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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医 第1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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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丑在院子里坐下,气冲冲想找夏翌辰理论,院门口突然跑进一个七八岁的女孩子:“阿丑姐姐,你没事吧?”水汪汪的眼睛里是焦急之色,似乎还挂了泪痕。

  阿丑拂了拂李成秀的脑袋:“姐姐没事,你先回家,姐姐下次再带你看梅花。”

  “都是我不好,姐姐要不是为了救我,也不会……”李成秀抽抽搭搭地哭起来。

  “不是你的错,你先回家去,乖,姐姐受伤要休息,你明天再来看我!”阿丑拍了拍她的小手。

  李成秀只好点点头,既担忧又不舍地离去。

  阿丑面纱下勾起唇角:一来小孩子看大人争执总归不好;二来秀儿平安回去也算是对李家有个交代;三来,放一个目击者回去,把消息传播开来,这个危险种a要抵赖也会增加难度。

  徐奶奶轻声安抚了阿丑一阵,便转身诘问夏翌辰:“这位公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夏翌辰有些百无聊赖地叹息一声,整个人显得心不在焉:“我在山上狩猎,不小心伤了你孙女。”

  “看在你把人送回来的份上,老身也不好多说什么,可事情难不成就这么完了?”徐奶奶没好气地说。

  阿丑托腮坐在一旁,心思翻转:奶奶心疼她,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这家伙的。反正光天化日之下,他做的事无法抵赖,怎么着也要找回上次在钱府被他胁迫、这次在山上被他威胁的本。只是,终究让奶奶担心了。

  看了一眼白发苍苍的徐奶奶,夏翌辰脸色不善,可顾忌人家是长辈,只得压下几分恼怒:“不知你和你孙女想要多少银子?”

  阿丑挑眉:此言一出,就是要他们开价了。不过,知道你不缺钱,我们虽不富裕,但也不是冲着那钱去的。何况当初你可是给了我们跑路银子,钱现在不是首要的。否则,你还真当我们是碰瓷的?

  徐奶奶有些不满,看着夏翌辰直摇头:“公子哥呀,看你衣冠楚楚,实则内里不清楚!不是我说你,你伤了我孙女,连句正经道歉还没说,就来提银子?我们家不是大富大贵,但也不是看见蝇头小利就怎样的。拿钱就想打发了,你这是瞧不起我们!”

  夏翌辰有些愕然:他本以为,这老人家不过想要钱,穷人家不都是如此吗?反正他也给得起,只要不是狮子大开口。谁知,这老人家和阿丑一般古怪,一个喜欢逞强,一个不爱银子。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还真缺个正正经经的道歉:“对不起,我并非有心伤人。当时的情况,我只顾弯弓搭箭,却没想到会有人走出来。也是我自己大意了,还请二位能够原谅。”

  这一席话,虽然说得言辞恳切,语气里还是被阿丑听出了不甘——他那样身份的人,又是一副纨绔样子,完全低声下气怎么可能?因此,点到即止,让你不舒服就够了,做得太过火,把我记恨上,到时候以你翻云覆雨的身份地位,还是我吃亏!

  “奶奶,既然道歉了,我们也不为难人家了,”阿丑开口解围,态度平淡,“我的伤没有大碍,虽然这事他是全责,我们也别太小气不是。可以送客了。”

  “你这妮子心太善,就这么放过人家了?也罢,说不定他还不领情,”徐奶奶有些叹息地看着阿丑,接着挥挥手,对夏翌辰说,“你可以走了,下次别再伤到人。”

  阿丑一撇嘴:哪是因为我心善?奶奶你不知道他的身份,三爪金龙,是等闲人用的吗?不过火揩一层油可以,要是过火了油太多变成火灾,死都没地方死!如今她是什么状况什么身份,敢出来叫板?

  夏翌辰被数落,闷闷地憋着一口气,告辞离去。

  坐在院子里,阿丑抬头仰天,闭上清澈的双眸: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她有了能力有了实力,她会让伤害她和奶奶的人付出代价的。包括——京城建业的秦爷。你以为,过上安逸的日子,我就会忘了你吗?你可以好好,等着!

  “咦,阿丑,这里有张银票,难道是他留下的?”徐奶奶捡起地上的一百两银票。

  阿丑有些诧异,怎么总是一百两:“也许是,既然留下,那就收着吧。”还算你自觉,不过你以为给钱了就能一笔勾销?听过秋后算账吗?

  寒风带着一点熹微的阳光,让人觉得,冷暖交加。

  丁举文揣着书走在乡间小道上,不远处的前方便是阿丑的家。

  自从年前闹了尴尬,他就再没和阿丑说过话。这几天想了很久,他还是决定主动去道歉,态度要诚恳,别让她继续误解下去。毕竟,当初是他唐突了;再说,难道还指望一个姑娘家来主动找他吗?

  边走边想好了言辞,他再抬起头,就看见一个杏色衣袍的男子带着人从阿丑家里走出,迷蒙的桃花眼看不出情绪,但也可以说是情绪极度复杂。从他的着装气度长相,丁举文笃定,这人身份不一般,可是,这个人找阿丑干嘛?莫非是之前提到的贵人?

  如此疑惑着,丁举文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心中莫名烦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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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44 痊愈

  “咚咚”,轻敲柴扉的声响传入耳中,阿丑坐在院子里,腿上的伤口还隐隐作痛,就听见熟悉的声音:“阿丑姑娘在吗?”

  睁开面纱下清澈的双眸,阿丑望向门口的丁举文,礼貌地问好:“丁大哥。”仅仅是礼貌,免得你又想歪了。

  丁举文微笑着想把准备好的说辞拿出来,却看见阿丑打完招呼就把视线挪开,对着墙角的三色堇,似乎没有想要多搭理他的意思。

  他有些懊恼,不过还是硬着头皮开口了:“阿丑姑娘,今日我看到一句话,觉得颇有深意,因此——”

  “哟,是举文,”徐奶奶听见声音,从里屋走出来,热情地招呼,“多久没来我们家,进来坐,我给你倒茶!”

  丁举文好不容易开的头,被徐奶奶打断,又不好发作什么,只得先跟着徐奶奶进屋。

  阿丑咬牙忍笑,忍得有些内伤:奶奶呀,你今日和我配合得真好,不管有意无意,总之都帮我出了口气!

  天色渐渐阴沉下来,风似乎更冷了。野ju花氤氲的清香四溢,丁举文捧着茶杯暖了暖手,小心地问坐在对面的徐奶奶:“阿丑还好吗?我怎么觉得她今天不太对劲?”

  徐奶奶微微垂眸:“她今日不太舒服。”并没有多说。

  “身体不舒服应该回屋休息,怎么一个人坐外面吹冷风?”丁举文语气焦急。

  阿丑显然听见屋内的谈话,眨眨眼:“我没事。”言简意赅,语气平淡。方才徐奶奶就让她进屋,只是她自己想在外面多呆一会儿。吹吹冷风,人更清醒。

  丁举文点点头,走到屋外:“阿丑姑娘既然病了,便好生休息,在下也不叨扰了,就此告辞。”

  阿丑语气淡淡:“多谢丁大哥,不送了。”固然还记着当初他的冒失,不愿多说什么,不过更重要的是,不想让他发现自己伤情的严重程度。否则依照她的自愈能力,过几天便能完全恢复,这不好交代。秀儿倒是无碍,毕竟是小孩子,分辨能力有限,圆过去也比较容易。

  于是丁举文在万事俱备之后,因为只欠东风,不得不铩羽而归。

  走出阿丑家的院门,他长嘘一口气:欲速则不达呀!

  阿丑坐在院子里,看着天色愈发阴沉。伸出手,一片晶莹剔透的雪花轻轻飘落手心——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终于下了。

  因为受伤,阿丑这两天便没有出门。田里的天麻、黄芪、忍冬和桔梗,统统交给徐奶奶照料。那日只下了小雪,想堆雪人的孩子,希望都落了空——第二日阳光一照,雪都化得差不多了,只有一些少见阳光的地方,还有一丁点可怜的积雪。

  秀儿第二日便来看她了,是和长嫂,也就是李成忠的妻子一同来的。一方面是道谢,谢她之前救了李家,又从箭下救了秀儿;另一方面是致歉,毕竟因为秀儿,阿丑才受的伤。

  送来的东西,李大嫂直接抛下话:“不过是些寻常吃食,你别拒绝,不吃好喝好,怎么康复?你要还认我这个邻居,就收下。”

  阿丑也不便矫情,颔首收下了,临走又给秀儿塞了几块桂花糖。

  和之前受伤一样,这次,腿上的箭伤不过三日,便自愈了。这天,阿丑下地走动了两圈,就看见佟宁信来找她。

  “阿丑,俺外公吃了你开的药,果然好了不少,这下他可信你啦!”佟宁信蹦跶进院子里,神色十分欢喜。

  “有起色就好,你们怎么劝他的?他肯听?”阿丑有些好奇。

  佟宁信笑逐颜开:“过程俺等下和你细说,外公现在嚷着要见你咧,先跟俺走!”

  阿丑点点头,和徐奶奶说了一声,便跟着佟宁信出门:“你先说说,你是怎么劝的?”

  “那天你开了方子,四哥也和俺一起劝来着,还说了你帮他分辨夏枯草的事情,外公还是不信。后来不是下雪了?外公膝头疼得厉害,俺爹知道了始末,第二天做主去城里抓了几副药。”佟宁信边走边解释。

  “看来还是你爹有魄力!”阿丑点着头总结道。

  佟宁信咧嘴一笑:“那当然,俺爹最厉害!”语气带着对父亲的濡慕之情。

  “那如今,你外公应该没事了吧?”阿丑关切地问。

  佟宁信摇摇头:“连吃了两日,已经不疼了。”

  走到佟家,进了屋子,佟宁智方才不知讲了什么趣闻,只见坐在旁边的老爷子笑得开怀。

  阿丑上前行礼打招呼,便被老爷子叫到跟前。

  “你这小丫头,没想到还真有两下子!”老爷子有些叹息,既有对阿丑的赞叹,又有对自己之前不信任阿丑吃了亏的哀叹。

  阿丑笑着摇头:“老爷子过奖,如今身子骨舒坦了就好。”

  “你这丫头倒会说话,”老爷子开起了玩笑,“不会心里头还怪我这个老头子不信你吧?”说着朗声大笑。

  “老爷子既然觉得阿丑是这般气量狭小的人,”阿丑顺着他的话接下去,“阿丑可就不客气了,要继续给灌老爷子苦汤药!”

  众人被逗乐了。

  佟宁智一手托腮,看着阿丑,机灵的双眸带了戏谑:“才几天不见,你的嘴真是越发厉害,城里的说书先生都比不上你!”

  “唉,说到城里,我怎么听奶奶说,佟四哥你谋到高就了,日后都待在百济药铺,成了正式伙计?”阿丑转头看向佟宁智,语气带着疑问。

  佟宁智有些欣喜又有点不好意思:“是,以后都待在百济,等过了十五就动身进城!”

  “那我先恭喜佟四哥了!”阿丑诚恳地说。

  老爷子摆摆手:“老四也是胡闹惯的,进城别惹出祸就是天大的福气了。”

  “老爷子真是谦虚,佟四哥前途无量,日后定能成就一番大事。”阿丑说这话,并非出于客套,而是发自真心。佟宁智没比佟宁信大几岁,然而论事故老道,他可甩出佟宁信好几条街。若是能有好机遇,日后成为一方富贾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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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45 听戏

  翌日,佟宁信的外公便离开古井村,前往阜阳抱重孙子。阿丑在村口送别,拿了些老人家爱吃的绵软食物,又叮嘱一番养生之道。

  没过几天,李家上下也动身回睢阳。阿丑折了几支开得正好的红梅,送给秀儿。

  “阿丑姐姐,秀儿很喜欢红梅花。以后要是看见红梅花,说不定秀儿就在附近,到时候阿丑姐姐要来找我!”秀儿捧着手中花枝,不舍地说。

  阿丑微笑:“好呀,以后看到红梅花,我就会去找秀儿。”

  马车渐行渐远,阿丑站在村口无声叹息:孩子的天真烂漫总令人无法抗拒,留住那一份宝贵的纯净,是多么不易。希望日后再见红云婀娜,不要有人伤了这绚烂夺目的纯美。

  正月的日子,不知不觉便匆匆流逝。热闹之后,惜别总在不断进行。十六这天,佟宁智要进城“入职”,正赶着上元节最后一日,佟宁信便拉着阿丑一同去谯郡凑热闹。

  大乾上元节可谓是一年中最盛大的节日,从正月十四一直持续到正月十六。吃元宵、点花灯、踩高跷、看杂耍等等不一而足。

  阿丑走在谯郡城中,看着满街耀眼的灯火,不由感慨:果真是大乾最重要的节日,谯郡尚且如此,遑论淮南、建业那样的大城了。

  瞄了几眼街头杂耍,阿丑觉得意兴阑珊,正要离去,就听见似乎有若隐若现的飘渺歌声传来。说不上昆山玉碎,却也十分赏心悦耳,令人驻足流连。

  阿丑循声望去,只见一座灯笼高挂的楼阁:“这是什么地方?”

  佟宁智抬眼一望:“这是戏楼,阿丑你想去?”

  “戏楼?女子可以进去吗?”阿丑谨慎地问,她可不想于风俗一道吃亏,要是良家妇女不能去怎么办?

  “当然可以,虽然大户人家的千金不会来这,不过……俺们村里人,不讲究这些!”佟宁智解释。

  阿丑闻言一喜,暗自庆幸自己穿成了一个好身份。要是附身大家闺秀,还不拘谨死了?村姑就村姑,起码自由:“那我们也进去看看吧,似乎比那些杂耍要有意思!”

  坐在一楼大厅,阿丑拦着佟宁智和佟宁信,抢先付了茶钱:“是我自己要进来的,就当请你们了,不许多言。”

  佟宁智摇摇头,半开玩笑地挪揄:“总是这么横,小心日后嫁不出去!”

  阿丑轻哼一声,转头看戏。

  戏台上灯火很足,虽然如今酉时,冬日天光早已暗淡,可台上角色的一举一动,都清清楚楚。他们的妆容不浓不淡,不像前世京剧胭脂水粉抹的大花脸,也不似普通歌舞那般妆容清淡,而是恰恰处于中间,即有了舞台效果,也令人觉得贴近现实。

  台上男主角的唱腔十分特别,没有尖声利气,而是略带喑哑的柔和,听着十分舒心。细细听来,唱词也颇有意境:

  恰似桃花十里胭脂碎

  万般盛景,转瞬已是雁南飞

  ……

  忆昔初逢不省人自醉

  临到别时,才解觞情付流水

  ……

  月下羞花闭尽相思泪

  空惹浮尘,待到三春鸳梦回

  ……

  阿丑不由得把目光停在演唱的男主角身上——他给人的感觉十分复杂,唱腔神色都极富情感,她却从中隐隐察觉到冷漠。

  是的,冷漠,抑或是物极必反。他表演中的强烈情感,正是因为太过强烈,反而让她觉得不那么真实起来。

  如此寻思着,阿丑微微偏头,戏楼二层的一抹杏色袍角映入眼帘,却看不清楚长相。阿丑心里一个咯噔:不会又是那个人吧?

  摇头甩开胡思乱想:没这么凑巧,天下喜欢这个颜色的人多了去。再说,他也不能总是这颜色?

  于是乎继续放心地观戏。

  这戏名叫《喜相逢》,讲的不过是寻常才子佳人故事,阿丑权当听来消遣。再者演员的唱腔着实是她喜欢的,也就一看到底。

  曲终,那个感情丰富却冷漠的男主角行礼笑言:“小生花琉离,这厢有礼了,感谢各位捧场!”话音落下,他的笑容淡去,双眸冷得有些阴沉,令阿丑不寒而栗。

  “阿丑,俺们走吧,”佟宁智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这场戏他也听不太懂,只觉得声音好听,“那边猜灯谜快开始了,一起去瞧瞧?”

  阿丑回过神,一个戏子罢了,她是否想多了?

  自嘲地摇摇头:“走,我们去猜灯谜。”

  上元灯火常常彻夜不熄,一直闹到天亮。此时正当戌时初,正是热闹的时候。阿丑穿过花灯,走过一排排灯谜,着实觉得,猜灯谜这种活动,她实在不合适。看着那些一个接一个猜对的人,她直纳闷他们的脑回路是如何进行的,并且表示高山仰止,望尘莫及。

  只不过,没走多久,她就发现两个熟人是这项技术的熟练工种。

  丁举文将他那一排的灯谜几乎一扫而空,速度也令人称奇,有时候不过一个眨眼的功夫,就猜到一个谜底;卸了妆的戏子花琉离一身朴素青衣,神色冷郁,也将面前的灯谜一网打尽。

  此时场上猜灯谜的和看热闹的,纷纷将眸光聚集到两人身上——历来的规矩,官办的灯谜会,猜得最多的人便能拿到彩头。如今看来,优胜者便是这二人当中的一人,那么到底,谁能笑到最后呢?

  “阿丑,那真的是丁大哥吗?丁大哥好厉害!”佟宁信拍手称赞,双目灼灼地看着那一个个撤下来的灯谜。

  忍不住敲了一下他的脑袋,阿丑撇嘴:“知道羡慕,自己就好好努力!”

  佟宁信委屈地看了一眼阿丑,摸了摸被敲疼的地方。

  佟宁智则忍不住开自家弟弟的玩笑:“阿丑说得没错,你羡慕起人来的样子,就像黄鼠狼抓到兔子似的。”

  “四哥,你就帮着阿丑欺负俺!”佟宁信嘟囔。

  不多时,所剩不多的灯谜尽数被猜完。一点数目,竟发现丁举文和花琉离猜的一样多。可历来优胜者只有一个,这下大家都犯了难。

  感谢空虚包子打赏的桃花扇!

  书友羽士离,饰演花琉离。(书评区有龙套楼,欢迎大家来入戏!)

  唱词最后两句,来自小伙伴平仄客的友情赞助,特此感谢!欢迎大家看看平仄客的《嫡长女》:重生嫡女的夺权复仇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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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46 猜谜

  “这可都是年轻才俊,看样子还不到弱冠之龄!”一位老人家指点称赞。

  旁边的大嫂点头附和:“可不是嘛,这么厉害,要是我家小子能有他们一半,就知足了!”

  “但不分上下,彩头只有一个,该如何是好?”一位略年轻的公子蹙起双眉。

  “是呀,该怎么办呢?”

  ……

  一片议论声中,负责官办灯谜会的礼房经承[1]清了清嗓子:“既然不分上下,那就再比试一场!”

  众人闻言纷纷赞成:就剩下两个佼佼者,他们当然想知道,到底谁更厉害!

  阿丑眨眨眼,看了看花琉离:不曾料想,一个戏子也这么有本事。丁举文的实力倒在意料之中,他常年读书,而且十分刻苦努力。这一点毋庸置疑,看他书上的笔记批注就能知晓。只是这个戏子——居然也是深藏不漏之人?俗话说,大隐隐于市,古人诚不欺我也!

  不过,最后到底谁会胜出呢?

  “佟四哥,你觉得谁的胜算大一些?”阿丑饶有兴致地问。

  “俺当然支持丁大哥,丁大哥可是俺们村的骄傲,一定能赢!”佟宁智信心满满地说。

  佟宁信挠挠头:“俺也支持丁大哥。对了,今年的彩头是啥子?”他说完便垫脚朝场地正中张望。

  灯谜会正中的高台上,大红色绸缎衬托,一支水蓝宝金串珠钗在花灯照耀下,流露淡雅光辉。

  佟宁信的话,惹得附近看客纷纷向珠钗瞧去,露出艳羡的神色,特别是一众女子。

  上元节向来是男女相会的好时节,此刻这支别致淡雅的珠钗,虽说是嘉奖夺魁才俊,却让大家浮想联翩起来。

  谁会赢得这支珠钗,赢了之后又会送给谁?

  阿丑愈发觉得,这灯谜会太有意思了:丁举文算不上英俊潇洒风度翩翩,但也能称之为清正俊朗,又是未及弱冠,自然吸引了不少姑娘家的目光。至于衣着打扮,虽看出并非富贵人家,可才学在此,那是潜力股。

  花琉离倒是生了一张精巧玉面,弱冠之龄,举止风雅,也吸引了不少目光。试想才貌双全的人,自古就是难得,此刻若能引得他注意,后面的事情,是否就顺理成章了呢?

  揣度了一番姑娘家的心思,阿丑不禁掩唇,还没笑出来,就听见一把清灵的女声从侧面传来。

  “举文哥哥,你真厉害!等下一定能拿到彩头的。”拿到彩头一定要送给俺。周灵巧憋了半句话在心里,没说出来,双眸热切地仰望丁举文。

  丁举文站在她身边,只是淡淡一笑:“谢谢,尽人事以听天命。”接着,眼角的余光瞥见阿丑的米色面纱。

  她也在这里?

  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佟宁智和佟宁信陪着她来的。想要过去打个招呼,谁知比试就要开始了,只得作罢。

  周灵巧没发现不远处的阿丑,也没意会清楚“尽人事以听天命”的含义。她只知道,举文哥哥说的话肯定没错,于是微笑看着走到前方比试的丁举文,似乎对他的胜利以及他战利品的归属胸有成竹——那样亮色的珠钗,肯定不能给他娘用,还不是送给她?

  阿丑瞅了瞅满面春风的周灵巧,就把视线放在了正中央的比赛场地:定胜负的最终一局会怎么比?而那个花琉离,到底有几分真本事?

  正想着,最后比试的规则就给出来了:一个谜面,一炷香的时间,写出两个谜底。

  一个谜面,两个谜底,这方式着实新颖,围观诸人纷纷拍手叫好。一般一个谜面,能想出一个谜底就不容易了;想出两个,特别是在已经想出一个的情况下,容易被思维定势禁锢,想出第二个会更难。

  主考官礼房经承将灯谜挂出来,只见赫然一个大字:牲。旁边一行小字:药材。

  阿丑愣了,谜面只有一个“牲”字,饶是对药材十分熟悉的她,一时间也思绪全无,更别说,还要猜两种药材出来。

  又想了想,还是一头雾水。她发誓以后决不去猜谜,于是只得把希望“寄托”在场中的两人身上。只见二人均是提笔细思,良久,待到一炷香将要燃尽了,才下笔作答。交完卷的两人对望一眼,也不知交换了什么眼神,是什么情绪。

  不多时,主考官便喜笑颜开地宣布:“丁公子猜对了一个谜底,花公子两个谜底都猜出来了,花公子获得今年的彩头!”

  “哎,就差一点,”佟宁信懊恼地跺脚,“那支钗这么好看,真可惜!”

  “可惜什么,丁大哥赢了,也不是你的。是你的,你也戴不了。”阿丑漫不经心地理了理简单清爽的发髻。

  佟宁信一阵语塞,不再言语。

  阿丑却有些叹息地低声呢喃,像是在自言自语:“丁大哥书读的是多,但也可能因为读的太多,思维被禁锢了。不过,猜谜本身就是个技术活,也要靠运气。自己都一窍不通,我在这里对他人指指点点,又算什么?”言罢自嘲地勾起唇角。

  场内,花琉离浅浅一笑,冷漠的眼角染上一丝狡黠,对丁举文拱手:“承让了!”

  丁举文回了一礼,虽则有些可惜,但他输得心服口服:“花兄好才学,丁某自愧不如。”

  “过奖!”花琉离说完,也不再寒暄,在经承的带领下,去拿那支水蓝宝金串珠钗。

  此时,全场的气氛达到高峰,大家都对花琉离的选择有所期待:是拿着这么漂亮的珠钗当场找到心仪的女子送人,还是拿回去压箱底或者卖银子?如此臆测着,年轻姑娘们又理了一番自己的着装发饰。

  周灵巧还在气恼丁举文的落败,可惜那支漂亮的钗终究和自己无缘——毕竟是寻常年轻女孩子,谁不喜欢漂亮衣裳首饰?

  然而,三角眼愁色未曾散尽,周灵巧微微抬眸,就看见那个青色衣袍的玉面男子,眼角带笑,手捧珠钗向她走来。她揪紧了绯色碎花衣角,脸颊泛起红晕,心跳如雷压也压不住,可是内心却在苦苦纠结挣扎:他这是要把珠钗送给她?是收,还是不收?虽然这个公子……可是她一直喜欢的是举文哥哥,到底该怎么办呢?

  注:

  [1]知府衙门,设吏、户、礼、兵、刑、工六房,与中央六部相对应。礼房,掌兴学、科举、教化、旌表、礼仪、祭祀、节庆等事。各房办事人员通称典吏,各房之头目称经承。

  o47 珠钗

  一时间,众人都向周灵巧投去艳羡的目光。

  “谁家的姑娘,这么有福气?”

  阿丑瞥了一眼身边的大娘,只听她继续说道:“方才那个丁公子,好像是和这姑娘一起来的吧?”

  “是呀,这姑娘,长相也水灵。莫非,这两位公子都是为了博得佳人芳心,才来一较高下?”一位大叔揣测。

  阿丑身边的年轻男子点头:“极有可能,你看,这姑娘之前和输了的那个公子一起来的。现在,赢了的这位公子,拿着珠钗要送给这姑娘,想要一举翻盘?”

  八卦声滔滔不绝,阿丑掐着腰差点没笑趴下——千万别低估群众的想象力。不过,他们的揣测也颇有几分道理,若非如此,花琉离怎会向周灵巧走去?就看周灵巧是想要这支水蓝宝金串珠钗,还是想要她的举文哥哥了。

  周灵巧的模样,在古井村虽也算数一数二,可从没在这么多人面前被表过心意。随着花琉离的脚步越来越近,她的心跳也越来越快:到底该怎么办呢?

  一身青衣的花琉离走到周灵巧三尺远的前方,便不再前进,眼角带着礼貌的笑意,声音却十分冷淡:“这位姑娘,方才丁公子和你一同前来,想必若是赢了这支珠钗,是要送给姑娘的。”

  此言一出,众人从八卦精神中恍然大悟:原来,这公子不是想博得佳人芳心,而是看出了那位丁公子对这姑娘有意,想要成丨人之美?

  丁举文还站在场中央,眉头直跳:他什么时候说过,会把珠钗送给周灵巧了!这,这人赢了比赛就算了,干嘛乱点鸳鸯谱!

  周灵巧此时大松一口气:终于不用挣扎了……不过,这位公子是想把珠钗转赠给她,那会不会是举文哥哥的请求呢?

  要是花琉离知道了周灵巧现下的想法,肯定会摇头叹息:姑娘,你想多了!

  “如今丁公子惜败,所以这只珠钗到了花某手中。在下不才,有幸赢得珠钗,倒搅了丁公子和姑娘的花好月圆,因此特来致歉。一支珠钗其实也不值多少,但在下有想赠予的人。故而,对不住姑娘和丁公子了。”花琉离语气带了一丝难以觉察的狡诈,说罢一揖,转身便走。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一头雾水:敢情不是博得芳心,也并非成丨人之美,那到底,这花公子想要做什么?

  阿丑垂眸,看着花琉离轻而稳的脚步徐徐向自己走来,心绪却十分平静:他到底知不知道,她和周家有宿怨?如果知道,他这是故意的吗?

  花琉离走到阿丑面前一尺的距离,再开口,声音已经由之前的冷淡化成轻暖,可依旧给阿丑一种舞台上演戏的感觉,因为太过完美,毫无瑕疵:“这位姑娘,在下决定把珠钗赠予你。”

  阿丑这才抬首,看着笑意清浅却不达眼底的花琉离,淡然开口:“公子说笑了,我与公子萍水相逢,从前并无半分交情,何来珠钗相赠一说?”她已感受到,全场的目光都在她身上,其中有周灵巧的嫉妒羞恼,也有丁举文的惊愕,以及自己身边佟家兄弟的不解。

  花琉离摇摇头:“之前在戏楼,满堂看客,唯有姑娘从头到尾专心致志。虽然姑娘一直轻纱蒙面,看不清半分神色。可戏中人物离别时,姑娘叹息;戏中人物遇险时,姑娘握拳。可知,姑娘用心在看。”

  “所以?”阿丑语气轻扬,仍旧不认为,这是将珠钗送给她的理由。

  “花某登台数年,都不曾邂逅如此认真的看客。所以,今日将珠钗相赠,当是答酬知音。”花琉离始终保持着似笑非笑的神情。

  阿丑突然压低声音:“那么,我可以不收吗?”语气平淡,却暗藏锐利。

  “姑娘,这么多人看着,至少给在下一个面子吧?这烫手山芋,你接下之后给谁都可以。而且,依在下看,姑娘似乎收下更好。”花琉离的声音低柔,眼风若有似无地向一脸妒恨的周灵巧飘去。

  阿丑心思翻转,终是伸手接过珠钗:“公子,这游戏,一点也不好玩。”

  “这游戏很好玩,”花琉离极快地接话,“对了,那两个谜底,是牵牛和独活,有缘再会。”言罢抬步离去。

  手握水蓝宝金串珠钗,阿丑心中着实不悦。直觉告诉她,这戏子是个极有心计极有目的的人物,怎么偏偏盯上了她?该不会是,徐泰的人吧?

  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且看日后何如。

  佟宁信似乎还不曾从方才的变故中缓过神,只觉得,那青衣戏子和一身青袄的阿丑站在一起,绝妙的和谐。只可惜,他看不见和谐下暗藏的波澜涌动。

  丁举文走过来,神色有些复杂:“恭喜阿丑姑娘得了彩头。”

  “有什么值得恭喜的……”阿丑的眸光很快看到小跑过来的周灵巧。

  此时人群渐渐散去,戏子重义答酬蒙面女看客的故事,估计能在谯郡传扬好几日。阿丑寻思着:这花琉离到底是为自己谋了个好名声,而她因为蒙面,陌生人也不知道是谁。唯一要应付的,是周灵巧。

  “阿丑你咋能这样,”周灵巧停在阿丑跟前,伸手指着她,三角眼怒气横飞,“使诈拿到彩头,你太卑鄙了!”还让自己在大庭广众面前出了丑。

  双手一摊,阿丑状似无辜:“谁拿彩头,凭的是真本事,和使诈卑鄙有什么关系?”虽然花琉离今天这出戏对她来说是引火上身,不过,这巴掌“抛砖引玉”,打得确实妙哉!怎么说都算帮她狠狠出了一口气,只是出气的后果,还是要自己担。

  “你和那人分明串通好的,你还有脸说!”周灵巧气不过,就要冲上来动手。

  阿丑向后大退一步:“我和花公子不过萍水相逢,佟四哥佟五哥也一直和我同路,问问他们就知道是不是串通。而且,你问问丁大哥,最后那个灯谜,他猜了什么?”

  丁举文此时已经走到他们附近,闻言垂首:“我猜了牵牛。”

  “谜底是牵牛和独活,花公子拿到彩头,当之无愧,”阿丑说着,走到周灵巧身侧,“花公子与我不过一面之缘,便引为知音。知遇之恩最是难解难分的缘分,故而我才勉为其难收下了。可惜相比之下,知遇之恩在两情相悦面前,似乎微不足道了。都说棒打鸳鸯是损德的事情,故而我也求了花公子,给丁大哥一个机会。”

  说罢,阿丑越过周灵巧继续向前,将水蓝宝金串珠钗交到丁举文手上:“丁大哥,这份人情,不用谢我。”她的语气似笑非笑,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阿丑心知,若一开始让丁举文拿到珠钗,丁举文势必不会送给周灵巧。到时候周灵巧可就要发作起来,说不定还怀疑丁举文把珠钗送给了她。

  经过花琉离这么一闹,她再转手,丁举文就是拿去压箱底卖银子,也不会把珠钗送给周灵巧了,否则那不是承认了两人的关系吗?若论情,周灵巧不会怀疑阿丑,因为如今摆明了,阿丑和花琉离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若论财,珠钗也离了阿丑之手,交到丁举文手中。最多就是周灵巧恼恨阿丑和花琉离打了她的脸,可是恼恨比嫉恨,实在是好了太多。

  男人的死岤是面子,女人的死岤是嫉妒。

  虽然兜兜转转一圈,阿丑除了看一场戏之外,什么也没捞到,但却打了周灵巧一巴掌,也把烫手山芋扔出去了。这花琉离,到底是帮了她,还是害了她?

  阿丑摇摇头:她自己似乎也分不清楚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丁举文这书呆子应付吧!

  摊开掌心流露淡雅光芒的珠钗,丁举文轻叹一声:烫手山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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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48 干涸

  灯谜会已经人烟稀落,花灯的光芒也在逐渐淡去。佟宁智和佟宁信,早随着阿丑的脚步离去。偌大的场子,只剩下丁举文和周灵巧。

  周灵巧此时半点兴致全无,恼恨不已地咬牙切齿:要是举文哥哥赢了比试,就没这么多幺蛾子了!可她也不能明目张胆地责怪举文哥哥呀!

  丁举文细思方才阿丑说出的两个谜底:牵牛,独活。他不得不承认,花琉离在猜谜上的实力,的确高出他一筹。这次败阵,他心服口服。不过就算赢了,他也没想过要把珠钗送给周灵巧,何况如今输了。

  他拿着珠钗,看了周灵巧一眼,深吸一口气:“花公子重情重义,实在难得,日后若有机会再见,定要将此物归还原主,这本就是他应得的。”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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