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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医 第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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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她的打扮着实太简素,也没说什么。秋香色最是低调平和的颜色,有新衣服穿,那就穿呗:“帮我谢谢徐公子。”

  于是更衣出发,前往蒙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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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废柴?你是在说我吗?说我这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伟大的神级炼金师吗?很好,你这个虽然很垃圾的试验品我收下了。

  当魔法文明的唯一的神级炼金师穿越到科技文明,与科技文明会撞出怎样的火花呢?

  [id=3o59559,na=《炼金师的科技文明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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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o31 蒙城

  蒙城开怀茶楼,顶楼一个幽僻的雅间内,窗格微开,透过一缕淡金的阳光。

  坐在桌边的男子双手十指相扣,撑在额头,几缕俏皮的发丝顺着他的姿势垂下,整个人带了一种慵懒的散漫。

  然而在听到下属道出那个令人意想不到的消息时,他忽地回归端正的坐姿,一抬脸,就让淡金的阳光也失了色。桃花眼依旧迷蒙,却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锐气:“怜香失踪了?”

  “是,从谯郡衙门出来之后,就失踪了。属下等办事不力——”

  夏翌辰一抬手,止住了下属的请罪,端起桌上的茶盏。黄山毛峰清澄明亮的茶汤,映衬出他英俊的脸容,波光潋滟。

  “怜香,真是个聪明反被聪明误的女人。林浩渊不就是官府抄家判刑的,她还想借官府的手查出真凶。到底是高估了自己。”夏翌辰的语调依旧轻松随和,可他威毅的眉宇间隐隐含着忧色。

  “那么,这一条线索算是断了?”下属忐忑地问。

  夏翌辰浮起温和的笑意,桃花眼染上戏谑:“谁说断了?那个绿油油的冤大头不是还在吗?我们这就去谯郡。”

  说着,他起身拂了拂杏色的衣袍,却在走过窗前时,瞥到了街上熟悉的灰蓝色身影。迷蒙的笑意散去,桃花眼凝重:“谯郡可以放一放了,去查,徐泰为何在蒙城,同行的都有谁。”

  “是。”下属答应着离去。

  夏翌辰一手扶着窗棂,桃花眼盯着斜对面开安客栈门口的两辆马车,眼风瞥到了秋香色衣衫的女子,和她米色的面纱,若有所思起来。

  阿丑步下马车,打量了一番蒙城风貌。这里应是繁华的主街,贯通蒙城南北,商贩络绎不绝,热闹非凡。

  一身灰蓝色衣袍的徐泰走上前,笑意温雅淡然:“阿丑姑娘可是想要逛一逛?今日天色尚早,让清梦跟去就行了。”

  阿丑面纱下微微勾起唇角:被误会了?以为她还是女儿家心性,喜欢热闹爱逛街?其实她只是随意张望罢了。不过既然人家开口了,索性当免费旅游,透个气散散心罢。

  “好,就让清梦陪我去吧,省得我迷路。”

  “清梦,到时候替姑娘付账。若是看中什么东西,别客气,也是一点心意。”徐泰慷慨地说。

  阿丑有些无奈地笑笑:“多谢徐公子。”其实她也没什么要买的,应下了也用不着,用不着就不欠人情。故而,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走在蒙城的街市上,阿丑脚步不快。看了些首饰发簪,虽然有的做工的确精巧,可是无论是色彩还是亮丽程度,都比不上现代出品。旋即她就反应过来,这比较不对——她是在拿古代民间的百姓日用和现代的高端奢侈品在比,想罢有些自嘲地摇摇头,便只随意看看了。

  清梦发现阿丑虽看得多,却并没有十分中意的东西,心下不由得纳闷:连她自己都有好些动了心想买的,为何阿丑无动于衷呢?

  对的,是无动于衷。以她多年来观察言行的经验,阿丑绝不是那种想买却担心价格太贵,而是,根本就不想买。

  未等她想明白,阿丑已经开口:“这些小玩意儿看着腻了,附近有药铺吗?”

  “奴婢这就去打听。”清梦行了一礼,便走向旁边卖东西的一位婆婆。

  不多时清梦回来,伸手一指街角:“这条街拐过去就是。”

  两人向前走去,清梦始终跟在阿丑斜后方半步距离。

  临近街角,阿丑抬眼看看天边的夕阳,再低头,就发现一个男子朝她冲了过来。

  阿丑微微蹙眉:这是老伎俩了吧?撞你一下,再把钱袋顺手牵羊。

  可是那男子速度着实很快,阿丑眼睁睁看着自己要狼狈地摔个大跟头,一只白皙的手伸出来挡在她前方,冲过来的男子立即反弹摔了出去。

  阿丑顺了顺紧张的气息,眨眨眼,才发现把人推出去的,居然是一旁看似柔弱的清梦!

  原来,还是个会武功的丫鬟?

  不过也是,否则徐泰怎会放心两个柔弱女子上街?

  “阿丑姑娘,没事吧?”清梦转身看了看惊魂甫定的阿丑。

  阿丑摇摇头,就看见摔在地上的男子赶忙爬起来,一溜烟跑了。

  清梦还要追过去,却被阿丑抓住:“不用追了,穷寇莫追。”万一他有同谋,引君入瓮,到时候群起而攻之,你就无处可逃了。

  清梦愣了愣:穷寇莫追这四个字,主子的确教过。便再不言语,跟着阿丑向前走去。

  不远处的巷口,杏色袍角若隐若现:“那个女子叫阿丑?”语气轻快,似乎浑不在意,可是他的脑海中,却莫名地浮现出一双无比清澈的眼眸。

  “是的,米色面纱,约莫十二三,看身形,就是怜香的案子中,被告的同谋,”撞人的男子笃定地说,“只是没想到,那个粉衣丫鬟身手很好,要是属下再出手,肯定会打起来惹人怀疑。可惜没能摘下她的面纱,看到真容。”

  夏翌辰习惯性地松了松手上的护腕:“不必了,你盯着那个叫阿丑的一举一动就是了。有什么特殊情况,及时汇报。”

  拐过街角,一家极大的店面矗立在阿丑眼前,金漆招牌上是端正的“永和堂”三个字。

  见阿丑顿住脚步没有上前,清梦开口解释:“永和堂是大乾最大的药商,很多地方都有分店。”

  阿丑微微一笑:“哦?最大的?”显然想要了解更多。

  “不错,永和堂的药材品种最全,其中一些药的秘方千金难求。”清梦中肯地解释。

  “行行都有领头羊,这并不稀奇。第一药商是永和堂,那其他的呢?饭馆茶楼布庄客栈,这些又有什么来头?”阿丑好奇地问,毕竟待在古井村,没有人谈论这样的话题。清梦的见识,可能比一个县里的小家碧玉还要多。

  清梦耐心地回答:“开悦酒楼,开怀茶楼,开安客栈,其实都是第一富商墨家的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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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o32 钱府

  墨家?

  阿丑有些愣神,想起那块黑漆漆带着金色“墨”字的通商铁券,想起那个平淡得毫无波澜近乎无趣的黑衣男子。

  墨家。

  难怪他吃饭住店不用给钱,原来是自家的产业呀!

  “至于布庄,最上乘的绸缎出自云岫庄,”清梦温和的声音打断了阿丑的思绪,“说起来,开悦酒楼,开怀茶楼,开安客栈,这三家本不叫这名字的,大约两三年前,才改成如今的名字,而且还是生意最红火的时候改的。”

  “哦?为何要改?”阿丑好奇,哪有人生意正红火的时候改名字的。

  清梦摇摇头,有些歉意地笑了:“这奴婢就不知道了。”

  阿丑没有再追问,轻叹一声,走进了永和堂。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故事,为人知的,不为人知的,就如同她一样。有些,是喜;有些,是觞。

  在永和堂走了一圈,阿丑心下寻思:这永和堂的确不凡,一切井井有条,日后,定会是她最大的竞争对手。

  黄昏时分,阿丑回到开安客栈,独自用膳梳洗,看了几页《大乾律》,便熄灯休息不提。

  只是夏翌辰这边,听着下属的汇报,觉得十分有趣。

  “你说,那个阿丑从不曾摘下面纱,而且用膳也是独自一人在屋子里?”夏翌辰有些惊奇,微含笑意的唇角勾起,不知在想什么。

  “的确如此。这女子性格如此怪异,徐泰要她有何用处?”下属不解地问。

  夏翌辰摇摇头,桃花眼笑意更深了:“你先下去吧,继续盯着。”

  如果刚才只有五成的猜测,那么现在就是十分的肯定。

  懂医术的小丫头,我们又见面了。

  淮南城地处淮河南岸,地势平坦,气候宜人,自古以来就是风水宝地。

  阿丑坐在马车上,撩开车帘,打量着热闹繁华的景致。记忆中建业城的风貌似乎就这样重叠在一起,她只觉得,这淮南城,地位虽只是一省首府,却与京城建业不遑多让。

  “一道首府,果然气象不同。”阿丑轻声赞叹。

  已经习惯为阿丑解释大乾风物的清梦,在一旁含笑解释:“淮南城可不是首府那么简单,这里原本是前朝的都城。后来太祖皇帝打下江山,才定都建业。所以,除了京城建业,这里算得上是大乾最繁华的地方了。”

  阿丑颔首不语:前朝古都,到底是不同的。

  马车在钱府门口停下,阿丑站在马车旁,扫了一眼大门上方的“钱府”二字,再看这座府邸的规制,便知道这并非普通人家。然而再多的,她也不清楚了。

  徐泰走过来解释:“阿丑姑娘,病人就在钱府内。”

  阿丑点点头:“嗯,那就先去诊脉吧。”

  钱府管家领着徐泰和阿丑跨进钱府大门。外院布局大方气派,松竹清香淡淡萦绕鼻尖。在庭院中穿行而过,训骂声由远及近,闯入耳中。

  “你这蹄子,自从到了明竹苑,歪脑筋坏心思一套接一套的!”林四家的厉声训斥。

  林宛儿低声啜泣着,不发一语。

  “今日太太只是掌了你的嘴,没把你撵走,那是看在你爹和我这么多年来辛苦的份儿上。你是家生子,安安分分日后自有你的好去处!”林四家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林宛儿低声反驳:“靑儿她们不也是这样吗……”

  林四家的打断女儿:“不入流的东西!好的不学尽看着坏的!你是二爷身边的人,正房嫡出,日后前程大着呢,得罪了太太有什么好处?那靑儿跟的又是谁?二爷就算再喜欢你,也要听亲娘的。你日后若是再这般糊涂,大罗金仙也救不了!”

  这一番话,阿丑听在心里,却什么也没说,装作充耳不闻。大户人家,人多事多,见怪不怪。不过敢在外院训斥人的,还真是少数——想让女儿安分守己,自己就要先做好榜样才行呀。今日听见的人会有多少?她是不会说,那别人呢?想来那个婆子也是个身份地位不低的,听这番话,还是太太身边得力的,才敢这般嚣张。

  不多时,便到了正房,门外的小厮通报后,管家这才领着他们进去。

  里间榻上,一个年逾不惑的男子躺在那里,眉间疲态尽显,脸色极差,果真病得不轻。

  阿丑行了一礼,便上前诊脉。

  徐泰和阿丑皆是医中高手,也明白高手的底气——中医讲究望闻问切,但高手通常是先望先切,然后再通过问和闻来验证自己的诊断。是以来到钱府之前,徐泰没有向阿丑透露半点有关病情的信息。

  片刻后,阿丑放下诊脉的手:“痰多,胸闷,伴有癫痫之症。此病由来已久,怕是已经试过许多药,但都不见成效吧?”她的语气淡然温和。

  徐泰点头:“的确如此,之前在下所开的方子,对于痰症能缓解不少,但始终无法痊愈。这病,很折腾人。”

  阿丑闻言点点头,一边写方子一边说:“气先虚而痰饮中之,如果一味治痰,则更加气虚。故而,以补气治本,豁痰治标,兼治癫痫。”

  徐泰恍然大悟:“原来是气虚!”说着接过她端正的字迹,只见药方如下:

  潞党参五钱.炒白术三钱.白茯苓三钱.炒黄三钱.制半夏八钱.蛀陈皮一钱五分.姜汁炒桑枝二钱.姜汁拌炒蒌仁一钱.九节蒲研次入三钱.西薤白打次入三钱.生白蒺去刺三钱次入.旋复花绢包一钱.[1]

  “此病由来已久,治起来要费些时日,先按这方子抓药吧,如果没有什么意外,十几帖下去就能好转。”阿丑解释道。

  徐泰面露喜色:“多谢阿丑姑娘。”

  管家这时候站出来说:“既然要费些时日,老爷已经嘱咐过下面,给徐公子和姑娘分别安排了客房。今日二位舟车劳顿,不如早些休息。”

  “也好,若有什么情况,来诊脉也方便许多。”徐泰点头应下。

  阿丑也没什么想法,她本就是跟着徐泰来的,一切由徐泰安排。

  注:

  [1]出自《王孟英医案绎注》,清·王士雄著。

  正文 o33 走水

  钱府外院靠西边的雅安居,位置有些偏僻,却也还算得上清幽。雅安居的东厢房分给了徐泰,阿丑则住在西厢房。院内松柏林立,为这满目萧索的寒冬腊月添了几分绿意。

  夜幕低垂,用过晚膳的阿丑倚在榻上翻着手中《大乾律》,抬头瞥见对面黑漆漆的东厢房,她心下疑惑:“徐公子还没回来吗?”

  清梦挑了挑烛芯,将灯罩重新盖好:“公子在淮南城有些朋友,大约是去相会了。”

  阿丑点点头,语气平淡:“钱府,是什么来头呀?”

  “这个,”清梦浅笑着摇摇头,“奴婢也不清楚。”

  阿丑微微蹙眉,有些许不快:来都来这地方了,徐泰却一直不曾告知那个钱某人的真实身份。其实若她想问,随便逮着一个婆子,便也能问个一清二楚,除非——她面纱下清澈的双眸扫了一眼清梦,除非清梦拦着。

  月色西沉,阿丑合上手中书卷,眨眨已经颇有睡意的双眼,伸了个懒腰,就听见外面一阵喧闹。

  “走水了,走水了!”

  “快救人!”

  清梦反应最快:“姑娘先待在这,奴婢去看看怎么回事。”说着冲出房门。

  阿丑也十分担忧,想走到窗前看看情况,突然间,屋内陷入一片漆黑。她站在原地,似乎被定了身,连手指也动弹不得。

  莫非,这是传说中的点|岤?

  未及细思,黑暗中,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她后方传来:“看来当初,我真不该心慈手软,留着你,始终是个祸害。”那语气轻松随和,却叫阿丑听出了半分杀意。

  是他?是那个危险的种a?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何,想杀了她?祸害又是什么意思?

  一连串的疑问在阿丑脑海中闪过,可她根本没有思考的时间。如今要用拖字诀,拖到清梦回来,她才会安全:“这位公子言重了,阿丑向来以治病救人为己任,何来祸害一说?”

  “治病救人,”夏翌辰散漫的语调微微上扬,带着讥诮,“连未出生的孩子都要残害,这叫,治病救人?”他似乎听见什么滑天下之大稽的趣事,低笑声十分愉悦。

  阿丑闻言暗自恼恨,却心知此时辩驳,这人多半不会听。要说今日他的目的,难道,是为了那个怜香寻仇?可是,怜香一介谯郡的风尘女子,怎么会和京城官贵扯上关系?难不成他处处留情,每个风月场所都要光顾一遍?

  “公子,凡事讲求证据,别血口喷人。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清者自清,浊者自浊。”阿丑说得理直气壮:本来小三就是不对。

  夏翌辰轻快地笑了:“你还真以为,你能拿得到银子吗?罪魁祸首江永坚的妻子死了,怜香跑得无影无踪,如今只剩下你,你觉得,徐泰会放过你吗?嗯?”他的声音逐渐靠近,凑近阿丑耳边。最后的一声疑问,似威胁又似挑衅,却带着一种特有的磁性魅力,要将人吸进去一般。

  “我看你是被害妄想症吧?先说我害人,再说徐公子害人,下一句是不是天下人都要害人?”阿丑鄙夷地反驳。

  他淡然的声音回响在她耳边:“你不相信?那你说说,今天你给谁治了病?”

  阿丑一个语塞,不知该作何回应。的确,徐泰一直在防范她。而怜香,真的失踪了?对了,当初公堂之上,怜香提到,江永坚的妻子不过是个普通村妇,怎么能把手伸这么长,她怀疑有幕后主使。而自己当时确实也对此起了疑心。

  “你凭什么说这件事和徐泰有关,我怎么相信你?”阿丑试探着问。

  “你只要想想,为何一个普通村妇,能有这么大本事;再想想,为何徐泰会好巧不巧地出现在那里。”夏翌辰大步后退,似乎找了个地方坐下。

  阿丑心知,这一切的确可疑,但也只是可疑:“那你又想利用我做什么?”

  “江永坚的妻子是怎么死的?”他散漫不羁的语气突然凝聚,变得郑重起来。

  “自尽,因为对江永坚绝望,撞墙自尽,这点毋庸置疑,古井村都看见了,也听见了她的遗言。”对于怜香一案的案情,阿丑没有隐瞒的必要,不管谁问,她都会照实说。

  “江永坚的妻子在动手前后都和哪些人接触过?”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问江家其他人,兴许还更清楚,我只是古井村一个平民百姓。”阿丑明白,其实只要找出江三嫂是通过哪些人把堕胎药下给了怜香,就能找出幕后黑手。可惜江三嫂已死,也不知线索能不能接上。如果真有幕后黑手的存在,江三嫂也是个替罪羔羊,别人把动机和行为都给她安排好了,好一招请君入瓮!

  “我可是觉得十分有趣。两个月前,你还是建业的小乞丐,如今摇身一变成了古井村的平民百姓。”夏翌辰一副开始聊天聊地聊人生的模样。

  阿丑嗤笑:“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有什么稀奇的?难不成我从良向善,公子还要拦着?”

  夏翌辰知道,阿丑是有傲气的,旋即拍拍手,语调散漫:“这里是淮南道刺史钱展业的府邸,你若想活命,钱展业会是棵好大树。别助纣为虐,若我再看见第三次,后果自负!还有,刚才你有句话,我觉得很有意思。其实天下人,都会害人……”他的声音逐渐远去,似乎连脚步声都不曾听见。

  眨眼的一瞬,烛光再度亮起,阿丑伸了伸手,能动了?她早已一身冷汗,此刻长呼一口气,瘫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这个人,真是太奇怪了,忽冷忽热,忽远忽近,真应了她当初的评价——危险。方才若是稍有差池,或许她就命归黄泉了。此刻,她愈发坚定地想要逃离这一切,回归平静的生活。

  外面传来脚步声,清梦走进房门:“姑娘,是东边马厩走水了,还好没人伤着,都救下来了。”

  阿丑拍拍心口:“救下来就好,方才真是令人害怕。”

  “没事了,姑娘早些休息吧。”清梦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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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o82 好人

  墨玄微微摇头,神色平淡中多了几分怅然:“此事于我本就矛盾,因见姑娘困于自己内心,才出言想把姑娘拉出来。可又不知道,把你拉出来,是对是错。我这个人,本就不是当机立断果决之人,遇事总要思索再三,自己也纠结,还请你见谅。”他言罢轻声一叹,平淡的一字眉,染上烟雨迷蒙的似愁非愁。

  阿丑望向窗外的眸光渐次悠远:“世间种种,本就是复杂纠结的。但我既决定了,便不会回头。”她语气掷地有声,和墨玄不同,她并非犹豫自苦之人,却有一条路走到黑的潜质。也许墨玄这般劝一劝,对她是有好处的。

  “今日多谢墨公子提点,我自不会贸然,但也不会再坐以待毙!”阿丑坚定地捏拳。

  墨玄沉吟片刻,方淡淡开口:“姑娘给人的感觉很特别,并非惊才绝艳的亮烈华丽,但总有坚韧和勇敢,令人……”

  “令人如何?”阿丑饶有兴致地问。

  墨玄微微勾起唇角:“令人不忍旁观。”

  “倒不如说无法直视来得好,”阿丑半开玩笑,随即认真道,“墨公子会这般说,也是人之常情。除了行尸走肉,没人会忍心旁观最努力最坚持的人。”她一直这样相信。

  墨玄眸光深邃,似在思索什么,却再不言语。

  被墨玄送出开安客栈,阿丑正要离去,继续寻找天麻买家,却见前方不远处围着一群人。

  阿丑和墨玄对望一眼,眸中皆是疑问。便一同上前。

  初七早就出现在墨玄身侧,阿丑也不知他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察觉到的时候,初七已经不动声色分开人群。让阿丑和墨玄走进去。

  一位大叔模样的人躺在中心,打扮朴素,甚至有些破旧,衣肘膝盖处的衣衫尤其褴褛。而这位大叔躺在地上,眼睛微微睁开,却没有聚焦,似乎就快不行了。

  阿丑连忙上前,一手探气,一手把脉。

  墨玄也来到阿丑附近。一掀黑色衣袍蹲下:“怎样?”依旧平淡从容,只是一字眉有所缓和,微带关切。

  “水!”阿丑急喊。

  立即有人递了一瓢附近的井水,阿丑伸手接过时才发现是丁举文,不过显然如今不是打招呼寒暄的时候。

  给大叔喂了水,阿丑见他有所醒转,才长舒一口气:“应该没事了,这位大叔是缺水饥饿,加上长途跋涉疲劳。最好再用些粥汤,好好休息。”

  “长途跋涉?”墨玄说的虽是问句,但疑问的语气淡得可以忽略。

  阿丑摇摇头一耸肩:“脉象只是过于疲劳,但我看他装束打扮。鞋底都快磨穿了,手里还紧拽着包裹,猜的!”

  丁举文在一旁不由得笑了:“阿丑。你实在精灵古怪!”

  听了丁举文这般有点大哥哥对小妹妹的语气,阿丑偷偷起一身鸡皮疙瘩。也不愿搭理他,只顾与墨玄交谈:“墨公子。他躺在大街上,我有些担心他的安全。”

  丁举文这才注意到一身黑衣气质淡得毫无存在感的墨玄,微微讶异他沉静平淡却如天人的气韵:这便是,墨公子?

  墨玄颔首:“你的担忧不无道理,我会将他先安置在开安客栈,待他恢复。”

  “多谢墨公子!”阿丑含笑道谢。

  开安客栈的人就要将大叔背进去,却在想拿他包袱的时候,遭遇到反抗。

  “别拿走!怎样都行,别拿走我的东西,不值钱的……这是,证据,要交到衙门,冤情……”声音虚弱却无比坚定,似乎将性命都豁出去了。

  阿丑面纱下眉心蹙起:证据?衙门?冤情?再结合这人衣着打扮言行举止,这人,是来谯郡伸冤的?

  自古伸冤之人,成者少败者多,而且多数没什么好下场。想到此,阿丑不免有些隐忧。

  丁举文也不免诧异担忧:伸冤……

  墨玄依旧一脸平静淡然,吩咐开安客栈的伙计:“将此人好生安置。”

  围观诸人这才恍然大悟:敢情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谯郡恩人墨公子?开安客栈幕后老板?

  “墨公子,是为谯郡送水的墨公子?”

  “大善人墨公子?”

  “果真是大善人呀!感谢大善人!”

  ……

  一时间议论声感谢声不绝于耳,阿丑见机退开,从人群中钻出来。有初七在,那么好的武功,她完全不担心墨玄的安全问题。这等安保方面的事,本就不是她所能操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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