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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的酷刑 第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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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亚历这个人沉默寡言,交际场所都不见其人,也不会炫耀此事,于是知晓的人 并不多。
樊斯狠狠地皱起眉,心底也渐渐浮起一丝惊惧,想不到居然在不知不觉中有这么一 个人紧跟在他身后,试图毁灭他。
茉莉与凯蒂也吓白了脸,两人紧紧抱在一块儿。
凯蒂紧张无措地说:“怎么办?小姐在这种男人手上,不知会不会有危险?”
“好了,你别说了,否则又要讨骂。”茉莉对她挤眉弄眼了一番,又瞄了眼樊斯那 张泛青的老脸。
“对了,彼特,那个人可曾探出亚历现在的动作?”樊斯急促地问。
“好像正准备前往我们宾欧城。”彼特也显现出担忧神色。
“糟了!”樊斯猛一击掌,随即向茉莉命令道,“快去把东西整理一下,我们得尽 快离开这里。”
“什么?又要离开?”茉莉无力呻吟了一声。
想想自从葛珞被挟持后,树敌太多的樊斯因害怕成为第二个倒霉鬼,他们东南西北 已跑过多少地方了?
唉!可再多的无奈也说服不了他,谁要她们得靠他生活呢?“凯蒂,陪我去收拾东 西吧!”“是,夫人。”凯蒂耸耸肩跟着退下。
第八章
午后时分,亚历由于伤势已完全痊愈,于是特地招待众人在后面池塘饮酒、钓鱼, 他并从酒窖中拿出珍藏多年的红酒,开瓶庆贺。
池塘前方有个小型喷泉,上头一座中古仕女掬泉像雕刻得栩栩如生,四周种植了枫 木林,此时正处深秋时节,放野一望无垠的火红色泽,让这座后园洋溢在浓浓秋意中。
“明天我们就要各忙各的,趁今天大家好好喝一杯。”亚历举杯道。
“是啊!明日亚历就要前往宾欧城,我们三人也要前往王宫,这一路多波折,任务 不知能否达成都还是未知数,还是趁此刻畅饮个够吧!”
霍克首先饮尽,那香醇的葡萄酒香立即弥漫整个口中。
“真是好酒,这一定是从北爱尔兰运来的冰酿葡萄酒。”柴夫尔浅啜了口,淡闻了 下这扑鼻香气。
“真厉害,你果真有张利嘴。”亚历浅笑,“这是我父亲生前藏在地窖中的好酒, 前几个月才被我发现的。”
“这么说咱们也算是有口福了。”利森又为自己倒上一杯。
这时候,管家费安带着柯尔身边的亲信巴山来到后园。费安歉然道:“侯爵,不好 意思,明知道你们在狂欢,但是巴山急著有事要通报,所以我……我……”
“我懂,没你的事,下去吧!”亚历微合上眼道。
“是,属下这就退下。”
费安走后,柯尔连忙走近巴山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巴山跟在他身边多年,做事已有一定效力,他也交予他某种权限,现在他会出现这 种惊疑不定的神情,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是这样的,利森子爵有名手下被樊斯给抓了,可能泄漏了口风,樊斯已连夜逃跑 ,现在不知去向。”巴山愤懑地说。
“什么?他逃了!”利森咬牙吼道。
“你吼什么,还不是你的人怕死。”柴夫尔逮到机会便反唇相稽。
“你是什么意思?好像错都在我?”利森因为失面子愤怒地握紧拳头,恨得咬牙切 齿。
“难道不是你的人出卖了我们?”柴夫尔的语气充满讥刺,更加激怒了利森。
利森忍不住地冲向他,抓住他的衣领,正要挥上一记拳头。
亚历迅速上前拽住他的手,沉着声吼道:“你们两个这是做什么?自己人对付自己 人吗?樊斯还没被打垮,我们就先起内讧,要是传入他耳里,岂不可笑?”
他伫立在两人中间,剑眉一扬,沉闷的语气让他们两人蓦然噤了口,只剩下愤怒的 喘息。
“亚历说得没错,你们再吵下去也于事无补,重要的是樊斯既然逃了,咱们得赶紧 探出他的消息。”
霍克连忙说了句公道话,适时分开他们三人。“樊斯这只狡兔并不只有三窟,要找 到他可不简单啊!”
此话一出,立刻震住了他们三人,就见亚历双臂环胸,眼中的冷漠堆得更深。
“妈的,若真是这样,我就找他的女儿开刀,就不信她会不知道她老子的去向。”
利森立即露出凶恶的嘴脸,一心只想置樊斯于死地,因此对葛珞从没有好脸色。
“你居然要对一个弱女子开刀?还是人吗?”柴夫尔立即反驳,说什么也不赞成他 的做法。
“我知道你已被那个女人迷昏头了,懒得跟你说。”利森随即走向亚历,“你是我 们四人的领导,那么由你决定,我们该不该逼问葛珞?”
亚历一对深潭般的眼毫无笑意的一敛,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柯尔!”
“属下在。”柯尔立即迎上道。
“叫玛莎把那个女人带进前厅。”他遂道。
柴夫尔难以置信地上前扣住他的肩,“亚历,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怎么也听见利森 的鬼意见?”
“时间紧迫,要不你告诉我,不这么做我们该如何在第一时间内抓住樊斯?”亚历 语气冰冷,不带一丝起伏,光从外表来看,更猜不出他脑子里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可是……”柴夫尔愣在当场,被他反击得哑口无言。
“哼!这下可好,没话说了吧?”利森幸灾乐祸道。
柴夫尔冷眼瞥向他,恨得踱到一旁。
“我们还是赶快到前厅看看,说不定玛莎已把那个女人带上来了。”霍克为化解尴 尬的气氛,连忙说道。
“我也去看看。”利森先走一步,柴夫尔因不放心,赶紧跟在后面。
亚历走在最后。当他步入客厅时,玛莎已将葛珞带了上来。
葛珞双脚双手仍扣着炼环,数日不见,她的身形又憔悴不少。她睁着一双晶亮大眼 ,直投向亚历身上,里头仿佛藏有千言万语……亚历视而不见地静坐在椅子上,出声盘 问:“你父亲樊斯又溜掉了,你知道吗?”
“什么?他又逃了!”
葛珞吃了一惊,但也松了一口气。他能自己逃走更好,否则凭她已是自身难保,怎 有可能保他?
“说,他最有可能的藏处在哪儿?”亚历一手敲着扶把,眼神如炬地看着她。
“我、我怎么知道我父亲会逃去哪儿?他各地都有地方安身,你难道要我用猜的吗 ?”她委屈十足地说,尤其是面对他那道逼问的眼光、犀利的神情,是这么的令她肝肠 寸断!
这是那个为救她而冒险进入黑森林的男人吗?
虽然他不曾向她表达爱意,或说出任何一句喜欢她的话,但那时候她真的能从他的 眼神中感觉到他的真感情,但为何……他现在的表情却变得如此陌生?陌生得令她害怕 !“你这个丫头,看样子是不会从实招来了。”
利森气得涨红了脸,他被自己的人出卖了已令他羞愤不已,如今又碰上这个嘴硬的 女人,更是令他气愤难抑。
“我真的不知道,又能说什么?”葛珞立即顶了回去。
坐在她身后的玛莎却乘此机会用力将她推倒在地。“你真不要脸,事到如今,还想 助纣为虐吗?是呀!你身上流有樊斯的血液,就是不一样。”
双手被绑的葛珞无法攀扶,于是摔得奇惨无比,整张脸撞着地面,连鼻子都流血了 。
葛珞疼得哭出声,被逼急的她立刻掀开玛莎的底,“你以为自己有多清高?就因为 你害怕我勾引了亚历,又害怕他真的爱上我,所以,你才故意将我放了,还故意指着黑 森林的方向要我逃跑,甚至烧了寝楼的房子,这些坏事全是你做的!”
她哭肿了眼,骂完后,虚弱无力地看向亚历,却只看见一个面无表情、无心无爱的 男人!
“啪!”
玛莎气得浑身打颤,把持不住地向她用了一个耳光,“胡说!你胡说!死到临头干 嘛还要拖我下水?你故意诬赖我。”她当真没料到葛珞在她的警告下还敢把这件事给抖 出来。
“我没有胡说,就连上回也是你将我骗到后院与柴夫尔侯爵见面,难道你还要否认 ?”葛珞忍着泪,义愤填膺地看着她。
“不……不是我!”玛莎倒对一步。
“如果不是你,我又怎么可能在戒备森严的守卫下走出寝楼?”
葛珞咄咄逼人的目光令玛莎无处可逃,她气得朝她冲过去,抓住她的头发,打算往 墙上抡去——亚历的动作更快,不知何时已来到她身边,一把将玛莎给拉开,沉着怒火 道:“柯尔,她是你的妻子,你好好看着她,现在不是追问这些过往的时候,这笔帐我 待会儿再算。”
接着他看了一眼被玛莎推倒在墙角的葛珞,脸上依然不带半点怜悯,“快说,把你 父亲樊斯几个可能去的地方全都说出来,我自然会派人着手调查。”
葛珞淌下了无助的泪水,仓皇地直摇头,“不……我不要……你好狠……真的好狠 ……”
她不禁怀疑,此刻那张宛似撒旦脸孔的人是他吗?为了查出她父亲的下落,他居然 连一丝情意都不顾!
他真忘了在黑森林的那一夜、忘了他们曾有的缠绵?忘了他向她索情索爱的话语… …她痛哭出声,蜷缩在墙角,频频抽搐。
“亚历,我看这女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给她一点教训,她是绝对不会松口的。 ”
利森从腰口抽出一条长鞭,来到葛珞面前,在她眼前高举鞭子,“说不说?”
葛珞惊恐的大眼投向亚历,见他背对着自己不发表半点意见,一颗心已渐渐粉碎了 ——她紧紧贴着墙,垂着脑袋,静默不语,害怕逐渐消逸,取而代之的除了心伤还是心 伤。那种疼像是已死了几个轮回,再也无力回天。
“你很倔强,那我看你能倔到几时?”利森鞭子瞬间抽打在她身上。
葛珞疼得咬紧牙关也不愿逸出一声呜咽,即使是死,她也不要再求他了……“亚历 ,你快阻止他,这样下去,葛珞会承受不了的。”
柴夫尔没料到利森一个大男人竟然会对女人动粗,又见亚历在一旁不言不语,真是 让他心急如焚!
见亚历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柴夫尔再也受不住地冲上前抓住利森的鞭子,朝他叫 吼:“你要是把她打死了,看你还如何拿回自己的庄园?”
利森倏然住手,回瞪他,“行!那我看你如何说服她?”
柴夫尔赶紧扶着葛珞战栗不已的身子,“你还好吧?有没有哪儿不舒服?天!你直 冒冷汗。”
葛珞双唇直打着颤,泪水不断涌出,伤心欲绝的她早已说不出话来。
“亚历——”柴夫尔没辙,立即回头看向他。
“她还不能死,你把她送回地下室去。”亚历闭上眼蹙紧眉,嘶哑着嗓说。
柴夫尔一得令,立即抱起浑身发冷的葛珞离开这个暗潮汹涌的地方。
“你怎么可以?”利森瞠大眼。
“住口!”亚历这才回眸盯视他,双目渐渐眯紧,“是你用人不当出了纰漏,别把 所有的过失都推卸在别人身上,该怎么自处,你自己知道!”
“什么?亚历——”
霍克抓住利森的肩,暗示他别再说了。他看得出来,如今他们之中心情最差的莫过 于亚历。
再争议下去,就怕他要抓狂了!
亚历打开地下室大门,一片昏暗的室内,竟连个油灯也没有!
他立刻摸黑走向前,看着紧抱着自己,缩成小虾米似的葛珞,不禁伸手轻抚着她手 臂上瘀青的鞭痕。
该死的利森,竟然出手这么重!
望着那一条条丑陋的痕迹,可知他心有多痛?但当时他不得阻止,也无法阻止,苦 在于他为领导者,得以身作则。
这一夜,葛珞睡得极不安稳,身上的痛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她,脑子又异常昏眩, 怎么也睁不开眼。
她累了,真的累了……葛珞直皱拢的五官,让他意会她的疼痛,于是他赶紧动手为 她包扎起伤痕最深的右手臂。
避开与外物的碰触,疼痛渐渐舒缓,她的眉头也松开,睡得更沉了!
亚历躺在她身旁,等着她转醒。
随着时间的流转,外头的黑暗渐渐被天明所取代,但仍照不进阒暗的地下室,就像 温暖不了葛珞已冷的心一般。
最后她虽沉睡了,但却噩梦连连,一夜下来,她冷汗直冒,衣裳干了又湿,湿了又 干,更助长她噩梦发作的频率。
“呃……”她发出一声嘤咛,惊醒了睡在身侧的亚历。
“葛珞!”他轻拍了一下她的面颊。
他的呼唤将她从狼嗥的恐惧与他绝情的苦涩中拉回,慢慢回到现实。当她睁开眼, 将他纳入眼中时,泪又扑簌簌地淌下。
“你来做什么?”她坚持要起身,好避开他过于狎近的距离。
“当真那么恨我,一醒来就忙不迭的要驱赶我?”亚历眯起狭眸,轮廓深邃的五官 上浮起一抹苦笑。
他轻抚她苍白的丽容,真希望时间能就此停止在这永恒的缄默中。
“别碰我!”她闭上眼,一想起在大厅上他的冷漠,便恨不得自己从没遇见过他, 才不会将心遗落在他那儿。
他不珍惜就算了,为何还要来这儿捉弄她?
“你又回到最初的葛珞了?”他隐隐一笑,却笑得苦涩。
“你管我,我叫你走——”她身手一挥,没注意碰到伤口,疼得她轻逸了声,“啊 !
好痛……“
“小心点儿。”他心都拧了!
“走开,你别假情假意,我不会再受骗上当了。”
他能眼睁睁看着她挨鞭,现在何苦又要来看她?
是想看看她伤得够不够重,倘若不够,他还可以再补上几鞭吗?
“你听我说——”
他猛地抓住她胡乱挥动的小手,就怕她又撞痛伤口,“前两天,我不是要你乖一点 儿、听话点,你为什么就是不听?”
“你要我听什么?”
她没听话吗?每天都想着他,就连逃跑的欲望也没了,只要他对她施舍一个笑脸, 她就会感动得不得了,他还要她怎么做?
“下午在大厅我问你话,你为什么不回答?”他目光掠过一层致命焦灼,更痛心于 她的固执。
她不会明白当他看见利森一鞭鞭抽在她身上的苦,仿似痛在他身上啊!
但他阻止不了,公与私在他心中一向界定清楚,他从不徇私包庇。
可现在……“我明白了,你就是因为问不到答案,所以,现在又来找我了?”葛珞 嗤冷一笑,面容又覆上愁绪。
他怎么可以这么狠?狠到不带一点感情——“你胡说!”他热着眼眸,瞳底泌出些 微水气。
“你——”她愣住了,因为她从没见过这样的他。他……他哭了吗?
“愿不愿意听我说句话?”亚历心火狂炽,眸光炙烫。
久久,她才点点头。
他深吸了一口气:“下午是我不对,但我身为他们的领导,说什么也不能表现得太 过偏袒你,你懂吗?”
“那如果我被打死了呢?”她哭丧着脸问。
“不会,我绝不会让你死!我的容忍度只有三下,当时我在心底默念,如果他真敢 抽第四下,我绝对会打得他吐血!”
他闭上眼,“还好,柴夫尔先我一步阻止了他。”
“这么说,你对我的好没有比他还多了?”葛珞低垂下脑袋,泉涌的泪水已纷纷溢 出。
“不——你不会懂我有多心疼,但我不能忘记身负的责任,整个宾欧城的百姓,甚 至是所有的英格兰人民都对我寄予重望,那时的我,不能有一点点的自我。”
他重重攫着她的肩,十万火急地解释自己心底的无奈。“后悔爱上我吗?后悔爱上 我这个身负击败你父亲重任的男人?”
“我……我想后悔,但如果一切重来,我还是会无法抑制地爱上你。”葛珞愣了一 下,徐缓道来。
“好,那么就别管其他,你也不需要告诉我什么,该查的我自己会去查。”他拂去 她眼角的泪水,猛然吻住她。
他急促地喘息,吻得狂暴如焰,仿佛要将她吞噬一般,毫无掩饰地释放出她火般的 热情。
“呃……”
不给她喘息的机会,他的大掌已探进她的衣衫中,紧紧握住她雪嫩的酥胸,放肆揉 搓爱抚它。
直至刚才,亚历已发现这辈子是少不了葛珞,即便她是恶贼之女,他也要定她了!
“爱我就给我。”亚历嘶哑地说,抚弄她酥胸的大手急切地且强悍撩拨,慢慢击溃 她的意识。
“亚历……”她的身子微微颤抖。
“把腿张开,放心将自己交给我。”
“啊——”葛珞拱起身子,激动地惨叫了声。
“亚历……”她挣扎了下,不懂他为何突然变得如此惊猛,让她无力招架?
“不准动,别逼急了我。”
“啊——”葛珞逸出醉人的吟哦。
“你可知道你是如何迷惑着我?”亚历半眯起眼,双手抓住她高耸白腴的胸乳。
她倒抽了一口气,一双藕臂紧攀在他的粗犷结实的肩上,呼吸急促,小嘴微启,眼 露激情。
“我知道你也不能没有我。”
“啊……”葛珞挺起胸,不自觉的迎合他的攻占。
他每一个挺进、每一次冲刺都带着火焰,带着狂野的需索……她从不知道当一个男 人发起狂时,竟是这么的教她心惊,却也带给她一股股从未有过的欢愉。
“你已经很舒坦了?”
“啊——不……”她呐喊了声。
“为什么不?”他沉着声,眼神灼灼。
“我……我受不了了!”
“受不了就发泄出来。”亚历赫然一吼,律动的速度逐渐转快,手指仍未撤离那颗 已胀红的花蕾,邪恶地折磨着她……“嗯——啊……”她的指甲已掐进他坚硬的肌肉内 ,额上、胸前、双鬓都淌落不少热浪香汗。
“啊——亚历……”
“亚历,我爱你——”
葛珞逸出了喜悦的泪,喊出破碎的呻吟,一心祈求他最深的爱恋。
只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给,给不给得起?
“好,记着你这句话。”
他霍地疯狂抽刺,烘暖了她的身心。
“亚历——”
“等我,一定要等我!——”
在兴奋与疲累交错中,葛珞脑海里尚萦绕着亚历最后说的那句话——等他……
第九章
亚历在起居室里烦躁地走来走去,紧蹙的双眉说明他此刻的忧急。他抬头看了眼逐 渐西沉的月亮,不禁恼火地暗咒了一声。
“该死,怎么还不来?”他双手环胸,一会儿伫立窗前,一会儿又坐回摇椅,可见 他有多心焦了。
好不容易他听见起居室门外的脚步声,等不及对方敲门,他已猛然将门扉拉开。
“你怎么现在才来,我不是叫费安老早去叫你了?”
亚历一见柴夫尔,立刻拉他进屋,并将门合上,看似有机密相告。
“究竟什么事?天还没亮你就叫费安直敲我房门,可知道我瞌睡虫还没喂饱,很难 受的。”
说着,他又打了个呵欠,让亚历看了摇头不已。
“等天一亮,我怕就来不及了。”
“什么?你把话说清楚好吗?”柴夫尔混沌的脑袋这才霍然清醒些,“来不及?你 是要我帮你什么忙吗?”
“没错,不过,我能信任你吗?”
他突如其来的一句问话让柴夫尔一愣,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亚历……你的意思是?”
“你先告诉我。”亚历抿着唇又道。
柴夫尔摇摇头,满脸错愕,“你到底怎么搞的?没睡醒吗?怎么净问我一些奇奇怪 怪的问题?咱们结交多年,我什么时候做事让你失望过,除了——”
他忽然住了口,双目一转,乍然顿悟,“难道你要说的事与葛珞有关?”
“的确与她有关,我要你带她走,但是,绝不能动她一根寒毛!”他沉着声,对他 下命令。
柴夫尔蓦然瞠大眼,“你没说错吧?要我带她走!”
这家伙不是一直防着他去找葛珞?这回怎么又放心让他带她走?这其中必有蹊跷!
“我是说正经的,她再留下,对她很不利,利森对樊斯的恨意极深,如今樊斯逃跑 了,我担心他会对葛珞不利。”亚历沉吟道,眉宇间充斥着许多无奈。
让她离开这里,可是他想了好久才得到的答案,而他所能信任的唯有柴夫尔。就因 为柴夫尔爱着葛珞,所以,他相信他绝不会加害她,也定会尽力保护她。即使他非常不 愿意让他俩单独而行,但如今只有这步棋可以走了。
“我懂了,你是要我带她离开,好远离利森的毒手。”柴夫尔恍然大悟,“好,我 答应你,不过,我能将她带去哪呢?”“肯特城。”
“什么?你要把她送回家!”柴夫尔双眉拧蹙,不明白亚历这么做的目的?难道他 不怕此刻将葛珞放回去,就再也没有限制樊斯的筹码了吗?
“你想想看,几乎所有的人都打算与樊斯作对,葛珞送到哪儿都不利,唯有樊斯可 以保护她。”亚历作了一番分析,随即看了看天色,“不早了,你还是快去地下室把她 带走吧!”
不可讳言,她的离去让亚历心底发出一股别离的疼痛。但长痛不如短痛,若是葛珞 真有心于他,无论多久,她都会等他去找她的。
柴夫尔当然能了解他的挣扎,于是拍拍他的肩,极为诚恳地表示,“放心吧!葛珞 喜欢的只有你一个,就算我对她再怎么好,她也只是把我当成大哥哥而已。”他苦笑两 声,“看来我是该收收心了。”
亚历在视他,对他露出一抹相知相惜的笑意,他明白凭柴夫尔的人格,他会是个说 到做到的朋友。
葛珞直觉头好疼、好重,昏沉的程度就如同当初被挟持到丹尼士城堡时的感 觉一样,整个脑子充斥着一股痛楚的晕眩,令她完全睁不开眼。
奇怪的是,她明明已经清醒了,为什么无法动弹?她耳旁全是嘈杂的人声,想分辨 是谁的声音,却无能为力。
但她闻出了一股清新的气味,这里没有霉味、臭味,不是她被囚禁的地下室,却带 着一股幽然的花粉香,好像她以前窗外所养植的雏兰味道,真的好熟悉、好熟悉……难 道——难道她已经回家了?
“凯……凯蒂……凯蒂——”为了求证自己的猜测,她忙不迭地喊出声,嗓音是愈 来愈急促。
“小姐,我在这里,你终于醒了!”
凯蒂兴高采烈地抓住葛珞的手,一听见有了回应,就在她耳旁叽喳个不停。
葛珞弯起嘴角,也笑了……她开始与沉重的眼皮对抗,好久好久……终于勉强睁出 一个细缝,喃喃地说:“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一开始还不能适应光线的她,又赶紧把眼睛闭上。
“你不知道?其实,我们也不清楚,昨儿夜里有一辆马车闯进咱们城堡,许多人拦 都拦不住,好不容易制住它,才发现那辆马车居然没有人驾驭,而小姐你就躺在里头! ”
“什么?”
“小姐……难道你不知道是谁把你丢进马车的吗?”凯蒂皱着眉问。
“我被人丢进马车?”葛珞眉一皱。
“是啊!而且还是辆没人驾驭的马车。”凯蒂义愤填膺地表示,“真是太过分,那 个人不知道这样是很危险的吗?”葛珞转念一想,又问:“我爸呢?”
“他!”凯蒂叹了一口气,“我们本来是在宾欧城,哪知道公爵突然要我们搬回肯 特城,然后自己就消失踪影。”
“你是说我爸已经逃了?”
葛珞紧张的神情倏然松懈下来,她还是不能伟大到大义灭亲的地步,或许,她可试 着与父亲沟通,请他别再以利益挂帅,得多为人民谋福祉。
“逃?!公爵为什么要逃呢?”凯蒂不解地问。“他告诉我们有急事要办,可没说 是逃啊!”
“这……呃——没什么,是我一时说错话。”
“哦,”凯蒂心无城府地一笑,顺口问。“对了,小姐,你被困在亚历侯爵那儿, 没发生什么事吧?”
葛珞暗地一愕,“你……你怎么知道是他抓走我的?”
“当然是公爵派人调查的,听说他们很可怕是不是?而且柴夫尔侯爵也是跟他们一 伙的呢!”凯蒂大惊小怪地道。“还好你没喜欢上他,否则就糟了。”
葛珞垂下脸,心想,虽然自己并未爱上柴夫尔,却爱上了那个更危险、更可怕,却 又让她忘不了的男人……“凯蒂,你喜欢过一个人吗?”她突然一问。
“有啊!我就很喜欢小姐,虽然我只是你的伴护,但你对我极好。公爵夫人虽然心 肠也不错,常会赠我一些漂亮衣裳,但她太爱挥霍,又喜欢炫耀虚荣,我并不太能接受 她这种个性。”凯蒂老实道来。
葛珞倩然一笑,“茉莉就是这样,了解她的心性,你就见怪不怪了。不过我的意思 是,你曾喜欢过男人吗?”
凯蒂双颊乍红,“这……这怎么可能?小姐,你爱说笑。”
“那你是不会知道我心里的苦了。”葛珞幽幽一叹。
“你的意思是……”凯蒂的脑子一转,猛然一亮,“啊——该不会是你喜欢上那个 ……那个亚历侯爵?”
葛珞没想到她的反应会那么激动,登时凝声无语。
“小姐,你告诉我,是不是这样?”凯蒂紧张万分。
她点点头,神情窘涩不已,面对凯蒂的激烈反应,她也明白自己的爱意用错了对象 ,可感情事又怎能是自己掌握得了的。
葛珞的表情已将自己的心事全泄漏了出来。
凯蒂见状,忧心地强调,“醒醒吧!他是公爵的死对头耶!如果他喜欢你,怎么会 把你送回来?他这么做分明是……啊,”
凯蒂突如其来的一声尖叫,吓了葛珞一跳,“怎么了?”
“小姐,你要老实告诉我,他……那个恶魔有没有动了你?”她一副正襟危坐的谨 慎样,让葛珞脸泛潮红,心头却也有一丝志下心。
“我……你别乱说。”她只好否认了。
“呼,那就好,我还以为是他欺负你后,就不要你,你不知道许多男人都是这么自 私的。”凯蒂松了口气,“对了,公爵夫人和侍女出门说要亲自为你选购些东西,怎么 还没回来?我去外面看看,小姐,你休息吧!”
“嗯!”她点点头,听话地躺了下来。
凯蒂并没发现她眼底流露的感伤,愉悦地走出她的房间。
当屋里只剩下葛珞一人时,她满脑子却不停想着凯蒂的话……他为何将她送回来? 是真的不要她了?打算舍弃他俩曾经共处的那段时光?
泪再也抑止不住地滴落……???
夜已深,葛珞刚刚才在凯蒂的逼迫下喝了菜汁,听说那是客尔亚山采来的药草,有 助养身,恢复气力,但味道奇怪无比。可为了不负凯蒂的好意,她忍住那股怪味,勉强 喝下。
好不容易忍到凯蒂离去后,她连忙跑到浴室,大吐特吐了起来。
天哪,这是什么怪东西,那么难喝?偏偏愈吐那味道就愈浓,让她好难受,这种东 西怎么会有助养身?没吐死她就算不错了。
她痛苦地返回床上,闭上眼,无力的呻吟着,久久……突然,一个温热的掌心抚上 她的胸口。
“啊——”
“嘘!别喊,是我。”醇厚的男性嗓音如云般飘进葛珞的耳中,眼前一张俊逸帅性 的脸庞是她一辈子也忘不了的。再看见他,她百感交集,激动的泪水似溃堤的洪水般不 断涌出。
“怎么?我刚刚在窗外看你吐得厉害,是哪儿不舒服?”亚历边说,边轻揉着她发 疼的胃部。
“还好,只是……只是怕药味而已。”葛珞一双大眼连眨也不敢眨地盯着他,就怕 转瞬间他就烟消云散。
“很难受?”他温柔地说。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此时此刻,她已毫不在意身体的不适,认真地对住他 一双灼亮的眼。
“我来看你过得好吗?”他钢铁般的臂膀紧扣住她娇软的身子,目光似火般直熨上 她的心。
将她送回,乃情势所逼、身不由己,这几天来,他不知自己是怎么度过每个晨昏, 尤其是夜里一个人时的空虚,更如同千百条带刺的长鞭抽打着他的心、凌迟着他的身, 连呼吸也无法顺畅。
他的一句话更是惹得她痛哭失声、心碎若狂……“我过得好不好与你无关……你何 必再来寻我开心?”葛珞推抵着他的胸,声音嘶哑地呐喊着。
既然已将她扔回来了,又何苦来找她?该不会是想进一步从她这里得知父亲的下落 ,才故意在她面前表演这种深情的角色吧?
“葛珞!你这是做什么?喊那么大声,可是要我被你们的侍卫捉去你才开心?如果 真是这样才能让你出气,好,那我现在就出去让他们任意砍、任意杀!”
亚历气得发火,猛然离开她身,便要往房门走去——“不……不要!”
她心一慌,赶紧跳下床拉住他的手臂,“你这是做什么?千里迢迢跑来这儿,故意 要惹我心慌意乱的吗?”
“既知我是千里而来,为何不欢迎我?”他眯起眼眸,嘴角的笑意带着一丝执着。
“我——”她心头暗暗抽紧,嗫嚅道。“你不用特意来这里骗我的话,我父亲并不 在城堡,而且我也不知他去了哪儿……何苦呢?何苦冒险来追问我不知道的答案?我甚 至可以明白的告诉你,就算我知道他在哪儿,也不可能告诉你,你走吧!”
葛珞缓缓说来,平淡的语气似乎在简单陈述着一件事实,但唯有她明白,自己胸前 的那颗心有多么刺痛啊!
他冒险来此,不是来看她,只是来向她逼问一个她给不起的答案,这教她情何以堪 呢?
“你这个女人怎么就是说不清?我不是来向你要樊斯的下落,他的去处我自己会去 找——”他激动不已。
“那你……”她怔仲地回娣他那双认真的眼睛,心情浮动不已。
“我当真是纯粹来看你,不带任何杂质,因为……我想你……疯狂地想念着你!”
他立即俯首在她的颈窝,舔吻他向往已久的沁甜。
就因为他这句话,让葛珞忘了挣扎,只能任由自己掉进在他这句深富爱恋的话语中 。
即便是花言巧语,她也认了——“亚历……”她激动地回吻他。
亚历经由她的挑逗,再也克制不住地加深他的吻,饥渴且强悍地攫取她,要求她彻 底的臣服。
他的舌无礼且霸气地强硬分开她紧闭的牙关,轻舔她的贝齿,与她的柔舌交缠,徐 徐滑进她的喉头深处,以狂野又激切的方式将她完全吞噬。
葛珞深喘了口气,面对他狂肆如风,没有半点儿迟滞的占有,让她怯然地瑟缩了一 下。
“别怕……我会很轻的。”
他充满诱惑力的嗓音蛊惑着她的心思,继而辗转加深唇上的占有。抚揉她腰际的大 手顺着她弧度优美的线条往上撩,快速掀高她的上衣,另一手摸索至她白皙匀称的双腿 间,撩拨她最敏感那一点。
“呃——”
一声细腻的吟哦点燃彼此间夹带火的情欲,他粗糙又炙烫的手掌更加肆无忌惮地抚 弄着,让葛珞浑身掠过一丝强烈的战栗。
突然,她脑际突地清醒。
“不,亚历……你不能留下,我们也不能再——唔……”
他立刻堵上她的嘴,强悍地吞噬她呼之欲出的话语,剽悍又狂猛地饱尝她湿润的唇 。
另一只手快速卸褪她的胸衣,拉下她束胸的肩带,灼热的双自盯着她如蜜的酥胸自 胸衣边缘暴露出来。
“好美……”他叹息了声。
下一瞬间,他捧起她优美的乳房,狎玩在手心间,感受它们在他手中逐渐发胀、发 硬的美好。
“痛!”她拱起上身,秀丽的眉微皱。
“痛?那么这样呢?”
“呃……”她激烈地喘息,无力呻吟。
葛珞醉人的音律颠覆了他的理智,亚历赫然低头含住她一只胀红的蓓蕾,高捧丰满 的乳房,唇舌绕着它。
“亚历……不行……你得走——”她仍没忘了他正处于危险中,每晚凯蒂都会因为 不放心她而来看她,如果被撞上,那……亚历并没将她的担忧放在心上,嗓音粗嘎地说 :“我要你,别再找理由拒绝我。”
他一对氤氲带火的眸子直勾勾地望着她晕红的脸蛋,眼底流露着更缠绵、更执着的 爱恋。
尤其是下腹的火热直烧灼着他已硬实的亢奋,使他再也撤不了身。
他开始解开自己的上衣,让自己灼热的胸膛贴紧她柔软的双乳,一手不耐地拉扯她 的睡裙与底裤,体内血液的激流早已到达无法控制的地步。
不一会儿,葛珞身上已空无一物,那娆娇的胴体、迷乱如醉的星眸,微启似冻的双 唇,都是如此的令他血脉愤张。
“呃……”
她无力攀扶住他粗犷的肩,随着他炙烫的吻往下滑动,她的呻吟愈来愈激昂……“ 啊——亚历,我好热。”她倒吸了一口气。
“哪里热了?”
他倏地眯起眼,眸光变得晦暗深沉,盯视着她双颊上的红嫣,与胸乳被他挤揉的指 痕。
“不……不知道……”葛珞向后退缩了一下,声如蚊纳。
他狂炙的抚触已掀起她体内暗藏的情火,焚灼着她的感官、她的肌肤,由其是腿间 、下腹,更有着一丝火燎的痛楚。
“那我猜猜。”他肆笑地撇开嘴。
“是这儿吗?”他嘶哽地问。
“我……”葛珞难耐地尖嚷了声。
“还是这里比较热?”
“啊……”葛珞口中逸出一串串夹带着痛楚与愉快的呻吟,随着他指尖的进出与磨 蹭,喊出忘我的声浪。
“你真热情……”他嗓音浓浊。
“亚历!”
“我时间不多了,把腿张开。”他灼烫的深瞳已燃起两把火,放肆的目光流连在她 身上。
他这句话唤起她的知觉,也忆及他俩对立的现实!
她咬了咬唇,问道:“如果有一天,你真把我父亲抓到手,能否看在我的面子上放 过他?”
亚历眸心倏而转浓,瞪视了她好一会儿,才邪气低笑道:“那就看你今晚怎么取悦 我了。张大点儿。”
葛珞心一冷,慢慢张开自己的双腿,眼角凝泪任他摆布了。
她心碎地想,原来他是要她来承担她父亲的罪过……没关系,她承受吧!
他粗哑地和知出声,凝视着她黯然的眼,“看着我。”
“你真的答应我,不为难难为我父亲?”她含着泪,轻声又问。
“现在别提这件事。”亚历一只手握住她的腿窝处,细心为她褪下引人遐思的小底 裤。
“啊——”她双腿一挟,扣住他壮硕的腰际。
“对,挟紧我。”
“亚历——”她喘息不休,浑身已泛出丝丝热汗。
“别忘了你是我的!”
亚历俯首吻住她吟哦的小嘴,在她最高亢的时候,强调着他的所有权。
葛珞合上眼,把身体又一次托付于他,并抬高臀迎合他冲撞的速度,一同击出爱的 火花……???
“我该走了。”
激情过后,亚历抚弄着她的秀发,不舍的说。
“你……还会来看我吗?”葛珞抬起小脸,伤感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