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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音乐细胞这么多啊”
“该死的八脚章鱼,你想死吗”又是记栗子
“江少伦你说过你会好好对我的”我不满地吼道,“可是从昨天晚上到现在,这已经是你第七次使用暴力了”
江少伦抿紧唇,漂亮的杏眼里倏地闪现出丝懊悔的神色:“那帮你揉下。”
就在他尴尬地抽出手,要帮我揉脑袋的时候,我朝后退了几大步:“不要你那样子点也没有悔过的诚意。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吗先甩我掌然后给颗糖哄哄就不会哭了我才不是”
“喂你想怎样呀都说帮你揉了还这副样子”江少伦脸沉,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你想挨我的拳头吗”
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口′┘哇啊这个暴力人
我正欲发作,可是瞅瞅江少伦那高大强壮的体魄,脑子急速转弯:“算了吧,我觉得这样下去真的很勉强。”我撇开头,“我们根本就不适合嘛。你看你看,每天除了吵架什么也干不了”
“”
“江少伦,也许我们分开会比较好。”
只手突然握住了我的手腕,轻轻地拉扯了下:“不会了。”江少伦声音焦急地说道,“像这样的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了”
我的嘴角不自觉地开始上扬:“谁会相信你啊明明前秒才保证不使用暴力,下秒又打我的头”我把头撇得更开了,不敢去看江少伦的表情,我怕看了之后会忍不住暴笑。
哼臭小子,想跟我斗你还嫩着点呢
装模作样地叹了好大口气,我从裤兜里掏出那支解除“”项圈的钥匙,对着光线仔细观察了起来钥匙是金色的,在把柄上有对漂亮的翅膀,而翅膀边上镶着几颗大小不的亮钻,正闪着璀璨夺目的光
就在我猜测这支钥匙拿去卖的话到底可以卖到多少钱的时候,江少伦低沉濡湿的声音响在耳边:“是认真的吗”
“你觉得我像开玩笑的样子吗”
江少伦握着我手腕的手慢慢松开,不再答话。
此时我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钥匙身上
嗯,钥匙翅膀的正面背面都镶有钻石,数数,总共有十三颗呢
“哎,江少伦,你说颗钻石能卖多少钱”我边说着边转过头去,却见江少伦眼睛通红通红地看着我,表情哀怨如同受了委屈的小孩。
我愣了愣,然后扬起眉毛:“喂,你这是什么表情好像就快要哭出来了哦我只是跟你开玩笑好不好,既然说过做你的女朋友,肯定要为这句话负责的呀”我从衣兜里掏出张纸巾,朝江少伦的眼睛上擦去,“来,把眼泪擦擦”
手还没挨近江少伦的脸,就被他把打掉。然后他拎着我的后衣领,将我狠狠丢出门去。
“喂,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呀”我爬起来,敲打着房门,“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耶你可是男生,怎么可以这么小气量江少伦,江少伦”
疯狂地敲了阵后,里面甩出震耳欲聋的声大吼:“给我滚”
“滚你的意思是让我滚离你的身边吗是这样的吗”
“”
“是你让我滚的,我当然就滚了,你可不要后悔哦”我踮着脚,将耳朵贴着门,“江少伦我数三声你要是还不出来的话,我可就真滚了”
“滚”
呀呀,我掏掏耳朵,火气还蛮大的嘛
被江少伦“赶”出来后,我突然想起李英俊,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情,以致于我把他的事都给忘了,我这个做妹妹的真该死我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想问李英俊他跟“十三少”到底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家里的大客车会平白无故地失踪可是妈妈爸爸说李英俊新换了手机号码,他们也不知道,而且这段时间他总是不在家。
我阵郁闷,鬼使神差地来到了露天阳台。
双脚悬空坐在护栏上,装作不经意地往对面别墅的露天阳台瞟了眼没有。
心里阵失落。
自乔希琳被打那天以后,我就没有看到他的人影了事后乔希琳定有告诉他不是我打的她吧为什么都不来找我道歉呢,难道在他的心里,我是连道歉都不必要的人对不对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我听到“咚咚”的脚步声从客厅蹿过,然后是“砰”的踹门声。几秒钟后,又是“咚咚”脚步声从客厅蹿过,再是“砰”的踹门声。如此反复好几次。
那个笨蛋,又在干什么蠢事
我正打算跳下护栏进去客厅里探究竟,江少伦再次“咚咚”的从客厅蹿过,这次拉开大门冲了出去。
我从护栏探出了头,看见江少伦推开铁门飞也似的冲出了庭院,朝“十三少”小区出口的方向跑去。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他像只斗败的大公鸡,低垂着脑袋回来了。
我翻身跃下护栏,飞奔着跑到铁门边,笑眯眯地看着江少伦:“喂,你这家伙刚刚冲去哪里马蚤扰良民了呀”
江少伦正在擦眼睛的手愣住。抬起头来,我看见他泪水汪汪,眼睛下还挂着好长的两条泪痕。
我惊愕。"
下秒,我被揽进了个厚重的怀抱里,撞痛了鼻梁:“该死的我以为你”他狠敲了我栗子,声音里全是泪水的咸味,“下次再敢轻易说走掉那种话,你就死定了”
“喂,干什么又打我的头”
,主人阁下2 第六章:把初恋封进了漂流瓶
某人:大家对不起啊我平时都不是连在这里的,鞠躬啊我会尽快粘贴过来的嘻嘻
1。
天色亮,我便翻身起床,急急忙忙把江少伦叫醒,把他拖到了海边。
浪很大,“哗啦啦”地翻滚着冲上海滩,白沫像带子样起伏飘动。海面墨蓝墨蓝,闪着点点的鳞光。
只要闭上眼深呼吸,就可以闻到海风独特的腥甜味道。
“江少伦,你还没有写好吗”我双手扩在嘴边,朝不远处伏在礁石上奋笔疾书的江少伦喊,“快点好不好,我都等很久了”
江少伦不理我,半蹲着身子继续“唰唰唰”地写着。
这个家伙有必要那么认真吗
刚开始听我说要来海边扔漂流瓶时,立马脸拉得老长,还眼神轻蔑地说我幼稚,说我煽情,说我小儿科,到了海边,他行动比谁都积极。
摊开手心,看了眼那张写着“楚圣贤,再见。祝你永远幸福”的纸条,内心隐隐作痛。
楚圣贤,这次是真的再见了。
把玻璃瓶扔进大海后,我会彻底对你死心,然后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江少伦身上,努力去喜欢他,所以以后连想你的时间都会很少。不不,不会再有时间想你,分秒都不会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个低沉的声音响在耳边:“我写好了”
我被吓了大跳,赶紧把纸揉成团,塞进了玻璃瓶里,这才朝江少伦伸出手:“给我吧”
“我自己来。”
“干什么呀谁扔不都样吗”
江少伦脸沉,朝我挥了挥拳头:“啰啰唆唆的吵死了我说自己来,你听不懂吗给我”说着他伸出手,从我手中夺过玻璃瓶。
奇怪的家伙
我在旁看着江少伦小心翼翼叠纸张的动作,揶揄道:“你这家伙,该不是写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了吧为什么那么担心被我看到”
“”
“到底是写了什么呢”我摇晃着我的脑袋瓜,想象力丰富地说道,“啊,我猜到了会不会写了关于我的事情呢想趁着丢漂流瓶的机会,表达你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的爱意,哈哈哈哈什么嘛定是我肥皂泡沫剧看多了才会想到这种东西。哎,江少伦,你才不会做那种弱智的事对不对”
仿佛被戳中了死岤,江少伦恼羞成怒,扬手给了我重重记爆栗子。
“为什么打我”我抗议。
江少伦的脸微微泛红,眼神也局促不安地闪着光:“吵死了你知不知道你哇哇乱叫的声音真的很难听”他转过身面对着潮起潮落的大海,将叠好的纸条塞进了玻璃瓶里。
“我的声音哪有难听啊”
我靠近江少伦,从裤兜里掏出那把有对小翅膀的钥匙:
“喂,江少伦我有个主意,我想把这把钥匙放进漂流瓶里,让大海带着它去很远很远的地方”
江少伦身子猛地震,转过头来,脸惊愕地看着我:“你说什么”
“我说,我想把这支钥匙扔进漂流瓶里”
我朝江少伦晃了晃手中的钥匙。
“可是我有些不安,如果以后你不喜欢我了,想要赶我离开你身边的时候怎么办如果丢掉了它,以后不管怎样厌恶对方,想要抛弃对方都不行了呢”
身后陷入短时间的沉默,只听到海潮的哗哗声。
突然,他握着我的手放在玻璃瓶口:“只会天比天喜欢。”
他的手好宽好大,把我小小的拳头完全包裹在手心里,而我的手心间,则紧握着那把钥匙。
“所以永远也不会厌恶,更不会抛弃。”他的头低低的,头发被海风吹得纷乱飘扬,“扔进去。”
此时我脑子片空白,反反复复都是江少伦刚刚说的那几句话。
见我发愣,江少伦急急地催促声:“把钥匙扔进去。”他扳弄着我握成拳的手指头,“乡乡妹你想惹我的拳头发火吗快点扔进去”
我几乎是完全没有意识地松开手,钥匙落进玻璃瓶里,发出“叮当”声脆响。
江少伦笑了,漂亮的杏眼弯起来,嘴唇也扯成条柔和的弧线,光芒好像从他黑色的眼睛里直流淌到他的皮肤上,他整个人都被幸福的光圈笼罩。
第次见他笑得如此灿烂,摄人心魄的帅气。
海浪波波地向沙滩上袭来,水花翻腾不息。呼呼的海风,裹着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像首激昂的乐曲。
江少伦退到刚才我和他约定的距离后停下,弯腰,作起跑姿势
我站在离他二十几米远的地方,手扩在嘴边,手高高举过头顶:“预备”我的手慢慢向下,然后重重划,“跑”
话音落,江少伦猛地奔跑了起来。
海风掀起他的黑色大衣,他双腿修长,几乎是闪电般跑到玻璃瓶前,然后抬脚朝玻璃瓶踢去。
他右脚上的运动鞋和玻璃瓶起飞了出去,在透明的光线下旋转着落进了大海。
2。
“哇哈哈哈,鞋子没有了耶”我咧大嘴角,“要不要把我的借给你啊”我伸出右脚,朝江少伦晃了晃,“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会很乐意把它借给你穿的”
“吵死了”江少伦光着只脚气呼呼地冲到我面前,“你是在幸灾乐祸吗如果不想被揍的话,赶紧收起你那副得意的嘴脸”
“哎呀,我是真的很诚心地要帮你嘛”我猫哭耗子假慈悲,“你看天气这么冷,你又弱不禁风的,就这样光着脚在沙滩上乱走的话会感冒哦”
“看来你是真的想死”
江少伦气得眼睛喷火,正抡着胳臂要揍我,却在几乎挨到我的时候突然停住,朝我扬起眉毛邪恶地笑:“你背我”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跳到我身后,将沉重的身子压在了我柔弱的肩上。
我个趔趄,差点背着江少伦起栽倒在沙滩上:“喂,你在干什么呀”
“乡乡妹,去停车场这段路程就辛苦你了。”
“什么”我喊,“你开什么玩笑很重耶我不要”
“有力气乱喊乱叫还不如赶紧行动,再拖延时间消耗的可是你的体力”
“江少伦,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我我可是柔弱的女生快点从我的背上下去下去,下去”
我拼命扭着身体,想把江少伦从背上甩下来。
可他好像是黏在我背上了样,甩了半天非但没把他甩下来,我还摔倒在沙滩上,滚了身的泥沙。
江少伦边拍打着身上的沙砾边站起来,气势汹汹地朝我吼:“该死的,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平时每餐最少要盛满满的三大碗饭,却连这种小事都做不好乡乡妹,难道你是头只会吃却什么事都不会做的猪吗”
“什么这跟我每餐吃多少碗饭有什么关系”我不满地反驳道,“是你自己的身体像水泥板那么结实,我才支撑不住的”
江少伦拳头捏得咯咯响:“你想被我的拳头打成章鱼馅饼吗”
“不想。”
“那就少废话快点起来背我”
我深知“革命战争”是要讲究策略的,对待江少伦这种野蛮的人,不能硬拼,只能智取
“啊,好痛”
我扁嘴,捂着脚踝哎呀哎呀叫唤起来:“可能是刚刚摔倒的时候扭到了。江少伦,这都怪你本来我的脚伤就还没有完全好,现在”
江少伦冷冷的声音响在耳边:“演得真烂”
“呃”〒〒
“快点起来”
“大不了我也不穿鞋嘛。”我将脚上的鞋脱掉,挥手扔出了好远,“现在我也没鞋了,江少伦,我们各走各的”说完,我在江少伦惊愕的眼神中气咻咻地朝前走去。
身后传来江少伦的怒吼:“你这个笨蛋”
哼,谁理他啊。
不会儿,江少伦拎着我丢掉的那两只鞋追了上来,脸气势汹汹。
他举起拳头,我以为他会打我,赶紧抱着头退后了几步,他却突然弯腰,在我面前蹲下:“上来。”
他两只手弯曲着反在身后,示意我爬上他的背。
我愣住。
等了会儿见我没有动作,江少伦火了:“还不快点行动,是想被我丢进海里喂鲨鱼吗”
我迟疑地爬上了江少伦的背,将脑袋枕在他的左肩上。他的肩膀很结实很舒坦,暖暖的,让我产生了种强烈的安全感。
“哗啦啦”的海潮声中,我伏在江少伦的背上开心地笑了:“江少伦,我们去买鞋子吧”
说是买鞋,结果来到“塔奇米”街道,江少伦强拉着我的手进了游乐城,疯玩了天
冬天的夜晚来得特别早,我们走出游乐园的时候才下午五点,可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塔奇米”街道里灯火灿烂。
江少伦这个怪胎,放着舒服的跑车不坐,偏要牵着我的手走路回家。
途中我们吵吵闹闹,时不时尝到那家伙“赏”给我的铁栗子
就在我又挨了个栗子,生气地大叫再也不理他时,阵奇怪的“咕咕咕咕咕咕”声响在耳边。
我抬头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在返回“十三少”小区时必经的那条林荫小道上,我循着声音发出的方向望去
不远处的雕花座椅上,倚坐着个身穿白色风衣的少年。
许多白鸽在少年脚前的空地上走来走去,有几只停留在他的肩头。他头顶悬着盏银白色的灯,灯光铺了地银白,笼罩在那团银光里的他,氤氲朦胧如同梦境。
或许是我和江少伦的脚步声惊动了那些鸽子,它们突然扑腾着翅膀飞起来。于是这条窄窄的林荫道里,到处充斥着鸽子们的身影。
倚坐在雕花椅上的少年,原本低着的头突然抬起来,望向我们这边。
在片“咕咕”的鸽叫声中,我看到了那双久违的咖啡色眼眸,如往常地淌着流水般的邪气。
就像有什么硬物重击我的胸口
我呆立原地,体内的血液在瞬间凝固。
“扑哧扑哧”
鸽子犹如逃离猎人的枪口般在林荫道间四处乱飞乱撞。寒风吹过,两边的树“唰唰”作响。
银白如水的灯光下。
江少伦和楚圣贤疯狂扭打在起,就像孩子样,你给我掌我给你拳。
突然,个漂亮的过肩摔,楚圣贤将江少伦狠狠掀倒在地。
他眼睛通红:“让她走”
江少伦躺在地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不可能。”
个碗口大的拳头砸在江少伦的鼻梁上,立即有猩红的血液从鼻孔里缓缓流出,蜿蜒如条小蛇。
“让她走”
“不可能”
江少伦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个背摔又将楚圣贤撩倒在地。
他们再度扭打在起。
鸽子在林上空盘旋,“咕咕”的声音夹杂着江少伦和楚圣贤粗重的喘息声。
我全身僵硬,塑雕般呆站在旁。
从楚圣贤朝江少伦挥出拳头的那刻起,我就彻底地傻掉了
从没有见过这样的楚圣贤,表情暴戾狂妄,眼神凶狠如猛兽。
直以为只有“温柔”这两个字才适合形容他,可是现在呢,他的拳头雨点般密集地砸在江少伦的脸上身上他如此拼命地揍着那个被他称为朋友的人,只是为了赶我走
我忽然觉得可笑,扯扯嘴角:“楚圣贤你就真这么讨厌我为了赶我走,你可以这样吗”
我握紧了手指,就仿佛握紧了自己的心那样痛:“你想让我怎样嗯到底要把我逼到怎样的境地你才会甘心呢”
楚圣贤全身震,挥出去的拳头迟疑地停在半空中。
江少伦趁机朝他砸过去重重的拳
我看见红色的血液从他的嘴角流出,我多想跑上前帮他擦掉可是我什么都做不了
“已经不能离开十三家族了。”我定定地看着楚圣贤,“钥匙丢掉了,我打算永远守护在江少伦身边不管你再怎样赶我走,我都走不了了,呵呵。”
楚圣贤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仿佛褪尽了生命中所有的颜色
他转过头来,眼神空洞地望向我:“钥匙已经丢掉了”他推开江少伦,眼睛变得潮湿,“原来已经丢掉了啊”
下秒,他咆哮道:“丢在了哪里”
树枝被他的吼声震得“吱吱”作响,盘旋在他头顶上空的鸽子惊慌失措地“咕咕”叫着,我和江少伦也都被吓了跳
楚圣贤擦掉嘴边的血迹,从地上爬站起来,走到我面前:
“告诉我,”他按住了我的肩膀,咖啡色的眼眸浑浊得让我心慌,“你把钥匙丢到了哪里”
我害怕得动也不敢动:“海海里”
楚圣贤的手猛地收紧,痛得我出不了声。
他嘴唇幽紫,脸色煞白,在瞬间,我看见他的眼底闪过种叫绝望的东西
“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要幸福”他扯了扯嘴角,脸色苍白却极力绽放出个温暖的笑容。
我的心剧烈抽痛,喉咙像被只大掌扼住,说不出个字。
楚圣贤抽回手,转身向前走去。
当经过江少伦身边时,他停步,回过头深深地看了我眼,然后拍拍江少伦的肩膀,潇洒离去。
那些白色的鸽子,全都扑腾着翅膀,向楚圣贤消失的方向飞舞而去。
3。
在浑浑噩噩之间,个学期就这样结束了,从今天起开始放寒假。
说起来,我来到“十三家族”学院后,似乎每天都是假期呢只要我乐意不去上学,除了江少伦,谁也无权管我。
幸好这个学院不用期中和期末考试,否则我把考得塌糊涂的成绩拿回家,肯定会被江少伦敲脑袋并骂我是猪
寒假第天,江少伦早早地拉我起床去了“塔奇米”,说要开始我们的第次约会。
而约会之前,首先,就是把我这个不合格的女友形象重新包装,我剪了新发型,还烫了公主式的鬈发。
在服装专卖店里试穿套冬装泡泡裙的时候,服装店老板个劲儿地夸我身材好。
为了不让自己继续去想楚圣贤的事,我转过身,朝坐在沙发上翻杂志的江少伦嚷嚷道:“喂,你听见没有,服装店老板说我漂亮耶”我抬高下巴,洋洋得意地说,“怎么样怎么样的确很漂亮吧”说着,我在江少伦面前转了个圈。
江少伦从杂志上沿伸出头,不耐烦地睨了我眼:“你是笨蛋吗为了让你买下那件衣服,他即使把你的圆规腿夸成完美的42寸长,也只是拉过头的弹簧,拉长了就再也缩不回来了”
此话出,店员和老板全都捂着嘴,窃窃地笑了起来。
“江少伦,你就不能礼貌用词吗”我前刻还飘在云端上的那颗心,这刻已经被江少伦的话狠狠地扔进了谷地,“什么圆规什么弹簧裙子我不买了”└`口′┘
我气冲冲地正欲进更衣室,江少伦却把拉住了我:“就这样穿着。”
“不是说不好看吗为什么要穿着”
“我说这样穿着就这样穿着”江少伦招手,叫来了服务员,“买单”
出了服装店,江少伦双手插兜步履轻盈地走在前面,我大包小包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
经过个商店橱窗口,我忍不住朝玻璃上自己的影像偷偷瞄了眼
虽然不算漂亮,但怎么也和“丑”字搭不上边啊,为什么楚圣贤江少伦李英俊都觉得我很丑呢
“难道真有这么丑么”我撅着嘴,不小心已经把心里的话说出了声。
“笨蛋”直走在前面的江少伦突然幽灵般出现在我的眼前,接过我手中的包包袋袋,“虽然你的五官长得不怎么样,配在起却有种嗯,家的味道。”
家的味道
第次听人用这样的词汇形容我,好像还不错的样子。
等等
家家庭家庭主妇
我眼睛里瞬间冒出堆火:“喂,你想拐着弯子说我是欧巴桑就直说好了,什么叫家庭主妇的味道”
怒
江少伦愣,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到半戛然而止,声音不自然地说道:“其实家的味道就是让人很想娶你的味道”
“什什么”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江少伦的表情更不自然了:“你啰啰唆唆的,吵死了”
“我哪有啰唆啊”我摸着自己的脸,开始洋洋自得起来,“真的有让人想娶我的味道哈哈,不知道我未来的老公是什么样子”
最后个字音模糊在喉间。
江少伦这只猪,居然在“塔奇米”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低头吻住了我的额头
逛了整整天的街,买了多漂亮衣服和饰物,把跑车的后备箱都塞得满满当当的。
江少伦打电话叫来“塔奇米”的工作人员把载满货物的车开回了家,我们则去了“塔奇米”最高级的西餐厅就餐
啊,肚子撑得好饱哦
等我抱着圆滚滚的肚子出了西餐厅时,已经是灯火辉煌的夜晚了。
江少伦牵着我的手,就如同在街道上的其他情侣样,悠闲漫步。
“你吃食物的样子真丑。”江少伦眼睛看着路前方,冷不丁冒出这么句话,“又没有人跟你抢,居然中途被食物噎到三次。该死的,难道你没看到全餐厅的人都在笑你吗”
“呃〒〒”这个,那个,我承认我吃食物的样子确实不太雅观啦。
都怪那个“澳洲特级骨扒”太好吃了,油而不腻,咬上去丝丝入味还有那些甜点果茶,味道都级棒耶
哎呀,不行,再想下去又要流口水了
江少伦脸色黑沉,仿佛刚刚经历了场可怕的噩梦:“该死以后再也不带你这种乡乡妹进这种高级餐厅”
“”-_-#
“所以”江少伦突然停步,脸转向我,“我包了那儿的厨师。以后你想要再吃的话,直接让他们去家里做。”
闪闪的霓虹灯下,微皱着眉头的江少伦帅气得让人难以呼吸。
“江少伦”
好感动这个家伙,为了我,真的在极力改变自己,尽力温柔尽力体贴尽力浪漫虽然他火爆的脾气时间还是难以改掉,可是他真的做了很多努力呀。
见我露出如此感动的眼神,江少伦的脸倏地红,别扭地把脸转向边:“笨蛋,别做出那副愚蠢的表情。”他连耳根也开始泛红,“我这样做不完全是为了你”
“什么”
“你想死吗”江少伦愤怒地扭过头来,大大的杏眼瞪着我,“我打算买面超大的镜子摆在餐厅里以后你吃饭的时候就对着镜子,看眼吃口,让你知道你吃食物的样子到底有多丑,丑到你都会想要去改掉”
“啊”我傻了眼,“你在开玩笑对不对”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江少伦的手用力,拽着我朝不远处的镜子屋走去。
“江少伦,大不了以后我收敛点,你何必这样大动干戈喂,喂”
4。
江少伦果然是猪。
本以为他只是赌气说说而已,没想到真的挑选了块超大的镜子,让镜子屋里的工作人员嘿咻嘿咻抬回了家。等我和江少伦回到家后,那面镜子已经安在餐厅的墙壁上了
我在镜子前转来转去,想想以后每餐都得看眼镜子吃口饭,我脆弱的心就备受折磨
“喂”
个低沉磁性的嗓音打破了我的伤感。
刚刚洗完澡的江少伦脖子上挂着毛巾,边擦拭着湿漉漉还滴着水的头发,边朝我走近:“要不要现在吃点夜宵对着镜子试试”
“呃我看还是算了吧”〒〒有了这面镜子,我想我很长段时间都会对食物提不起太大的兴趣。
江少伦把毛巾扔在了沙发上,整个身子也懒懒地陷进了软皮沙发里:“对了,”他从睡裤的口袋里掏了掏,“这个东西是你的吗”
“嗯”
我疑惑地走近江少伦,看见他摊开的手心里,静静地躺着枚水晶石做的锥形戒指
李英俊送我的那枚戒指
我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直戴在手指上的戒指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不见了。
“它怎么会在你手里”我吃惊地说道。
“在你房间门口捡到的。”
“哦,谢谢。”
说着我正伸出手去拿,江少伦却猛地收回了手,将戒指收回了口袋里。
“喂还给我”我喊道。
“这种廉价的戒指,戴在手上会让手指脱皮的,乡乡妹。你不想让你的手指脱皮吧”江少伦抬高下巴,说得煞有介事,“所以我帮你保管”
“什么我直戴着好好的,哪里有脱皮”
江少伦脸色沉:“我说有就有”
“江少伦,你给我嘛大不了我不戴好了,你给我好不好”那可是李英俊送我的东西啊我定要好好保管。
“该死,别做出那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还你就是了。”
江少伦垂下眼睑,不情愿地朝衣兜里伸出手,可掏出来的,却是个漂亮的蓝色丝绒盒
水蓝色的缎带,围绕着丝绒盒系成了朵漂亮的蝴蝶结,江少伦修长的指头拨弄着蝴蝶结,两条如水样的缎带便散开来。
他的脸转向边,手伸向我:“打开”
“嗯是什么东西”
“打开就知道了”
他的声音凶巴巴的
我迟疑地伸出手,接过盒子。刚揭开盒盖,我就愣住了
只见盒子里,静静躺着枚钻戒,如水般纯净的蓝钻石,绽放着璀璨夺目的光彩
我瞪大了眼睛,结巴地问道:“这这是什么”
“嗯,这个,不会脱皮的”
“我不要”下秒,我赶紧合上盒盖,把丝绒盒扔到沙发上,“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收下。江少伦,你还是还回我原来那枚戒指吧”
我的话立即换来记重重的爆栗子:“乡乡妹,你敢不要就试试”
“什么嘛”我揉着脑袋,“无缘无故送我东西,而且还是戒指,我当然不能接受了。”
江少伦把丝绒盒子塞回我的手里,声音还是凶巴巴的:“什么叫无缘无故是送你的生日礼物”
“可我的生日已经过了几个月了”
“补给你的”
“妈妈说,生日礼物是不能随便补的”
“那就当作提前送的”
“距离我下个生日,还有八个多月。”
我刚把丝绒盒丢回沙发,江少伦就又塞回了我的手里。
于是我们推来推去,最后江少伦不耐烦了,挥手将丝绒盒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钻戒从盒子里掉了出来,在地上打着滚儿。
“不要的话就把它丢掉”
说完这句话,江少伦怒气冲冲地上了二楼,进了自己的卧室,重重地关上了门。
我傻站在原地,看着躺在地上的戒指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即使我已经打算要永远守护在江少伦身边,也把唯能解开“”项圈的钥匙扔进了漂流瓶里,可看到这枚戒指还是觉得不安。
是因为脑海中那个不时晃动的人影吗
我根本还没有把他忘掉,还在喜欢着他
为什么他那样对我,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把他忘掉
我蹲下身,正打算拾起戒指,道白色的影子突然从眼前闪过,原来是只鸽子,它先我步叼起了戒指,扑啦啦朝露天阳台飞去
天要是戒指被它弄丢的话,江少伦肯定会发疯的
5。
鸽子飞进了楚圣贤的家里。
我站在露天阳台的护栏前,望着对面露天阳台那扇门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怎么办
去吧,楚圣贤那么不想要看到我,如果撞到他的话多尴尬
可如果不进去,丢了戒指,江少伦火山爆发的样子可想而知。
犹豫了阵,我还是决定去拿回来。
我翻身到对面的阳台,轻推开门,屋内片昏暗我刚试着走出两步,就感觉拖鞋进了水,袜子也湿了。
嗯
怎么回事
我摸索着找到开关,开灯,立刻傻了眼
我的天放眼望去,整个大厅片汪洋,地上积着几厘米厚的层水而那些水,是从浴室的门口流出来的
“楚圣贤”随着我往浴室越走越近,“哗哗哗”的水声就越大,脚下的积水也越厚,“喂,楚圣贤你在家吗”
我深脚浅脚,终于来到了浴室门口,然后我看到了令人震惊的幕
楚圣贤整个身子都浸泡在凉水里他的头斜斜地靠在浴缸边缘,只手握着啤酒瓶,半垂在浴缸外。
出水的龙头没有关,水“哗哗哗”地肆意流淌,已经满了的浴缸不停地往外溢着水。
地上除了厚厚的层积水外,还横七竖八地躺着些啤酒瓶。
在这种严寒的天气里,他将整个身子浸在凉水里
这个白痴
“楚圣贤”我大叫着跑上前,抓住了他的肩膀,用力摇晃他,“笨蛋为什么要浸在凉水里起来,起来”透过被浸湿的衣裳,我惊恐地发现他的身体着火般地发着烫
我拧紧水龙头,然后拼命地拉他,拽他
可楚圣贤完全没有反应,眼睛痛苦地紧闭着,嘴唇也苍白如纸。
他那浸泡在凉水里的身体瑟瑟地发着抖,仿佛正置身于片冰天雪地里。
我脸色苍白,急急忙忙跑回家,想找江少伦帮忙,可是里里外外转了圈,都没有看到江少伦的人影
突然,只听楼下铁门“嘎吱”打开的声音,我把头探出窗户,看见那辆焰红色的跑车飞快地开了出去。
江少伦大猪头
用得着因为那种小事生气走掉吗我找你帮忙耶
我再度急急忙忙地回房间,在杂货间找到辆手推车,嘿咻嘿咻地将楚圣贤搬进手推车里,然后推着他去了他的卧室。
接下来又帮他把外面那层湿淋淋的衣服换掉,脱到他只剩背心和短裤,用厚厚的棉被把他包起来,还把室内的空调调到最高。
最后,我开始帮他搞卫生,时不时还要跑去检查下楚圣贤的体温。
呜呜呜呜,为什么我的命运这么悲惨呀
时钟指针指向了三点二十六分。
等我忙完这切,已经很晚了。我坐在床边,不断用手掌去试楚圣贤的体温。
他直陷入沉沉的昏迷阶段,眼睛闭得紧紧的,眉毛也痛苦地拧成条曲线。
忽然,他轻轻蠕动了下嘴唇,声音沙哑地说道:“对不起”
滴泪从紧闭的眼角滚落,濡湿了他的睫毛。
“非常美丽小姐对不起”
我全身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在同我说对不起
即使在高烧昏迷的时候,也不忘跟我说对不起
“真的觉得对不起我的话,为什么又要做这切呢楚圣贤”我的手不自觉地摸向楚圣贤滚烫的面颊,“为什么要做让我讨厌你的事情”
清晨,窗外悄悄射进第缕光,在不知不觉间,天已经亮了。
楚圣贤的高烧退了,我系上围裙,在厨房里丁丁当当做早餐。
“滴滴滴”
客厅里突然传来电话铃声,我不敢去接电话,它就直响,到最后转为语音留言。
“圣贤哥。我知道你在家的,却故意手机关机,还不接我的电话。”虽然声音通过电话传来有些失真,但我还是听出了说话的是陈旖蕾。
“你知道的,我不想让事情变得复杂,也不想直用哲的事情要挟你可是,你觉得那个叫李美丽的女孩知道了这切,会原谅你吗圣贤哥,醒醒吧,不管你再喜欢她,你们都是不可能的,也会害伦失去她只要你好好爱我,我会守口如瓶,就当那个叫风宇哲的人真的死掉了,就当他真的是平凡人家的孩子李英俊,好吗”
她的声音哽咽了下,继续说道:“圣贤哥,原谅我做了很多错事。我爱你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第二个人会比我更爱你”
“哐当”
饭勺从我的手中滑落,我呆呆地站在灶炉前,脑子就像被雷击过般片空白。
下秒,我疯子般冲进主客厅,拿起电话,可是电话那边只有“嘟嘟嘟”的忙音,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她说楚圣贤喜欢我
她说李英俊我从小起长大的哥哥,其实是“十三少”之“火麒麟”风宇哲
哈哈,这怎么可能,这种话太荒诞了,绝对不可能
我握紧电话筒,脑子里片空白。
我机械地伸出手,朝自己的太阳岤重捶了记,然后哑然失笑道:“这不可能”
就在这时,门铃声响起,个甜甜的女音透过门铃对讲机响起:“圣贤哥,我是乔希琳,开门。”
微风掀起落地窗帘,窗外阳光灿烂,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呢。
不时有鸽子扑啦啦地飞进室内,在睡着俊美少年的床边停留,然后又扑啦啦地飞走。
我呆坐在床边,望向安稳沉睡着的楚圣贤。
他眉头舒展,白皙俊朗的面庞在轻薄的光线中呈现出澄澈透亮的色泽,就像隔着层清澈的水流。
乔希琳来过又走了,她受伤刚刚出院,她告诉我,她是来向楚圣贤告别的。
我握紧手指,缓缓闭上眼睛,脑子里闪动着刚刚发生的片段
“我已经退出演艺界了,这个外表风光的娱乐圈,其实是个黑色的大染缸,不管是谁钻进来,都会被染得身黑。不过我很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