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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骨英姿之小妻要逆袭 第 124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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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情况也不适合处酚桑倾。
于是乎,这件事便被段迎兴暂时放了下来,安排着海军战士们在接下来的抗洪抢险任务中,应该分配到什么样的岗位工作。
十分钟后。
五十多名海军战士涌向了装填沙袋的地方。
不管女兵们愿不愿意,她们二十名女兵在天生体力不如男兵的客观条件下,她们被安排到了装填沙袋的工作。
跑到沙石堆积如山的岗位上,二十名女兵很快代替了原本在装填沙袋的陆军男兵。
从陆军战士的嘴里听说,已经过去两次大洪峰了,第三次洪峰预计在两个小时后来临。
此时不断上涨的江口水位,已经快要没过现有的堤坝高度了。
他们必须在两个小时内,将现有的堤坝加宽加深五米!
为了与洪水抗衡,不管海军还是陆军都拼了命似得,马不停蹄的来回扛着沙包冲向堤坝。
天际的毛毛细雨依旧不停歇的飘落着,因为雨不大,大家都没有穿上碍事的雨衣。
纵使雨水很小,可飘落了段时间后,女兵身上的迷彩服也都湿了。
“子桑,这袋装多点!”
毕寺撑开手里的沙袋,提醒着铲着沙石往袋里装的子桑倾。
“你要干什么?”
为了节省时间,子桑倾每铲都满满铲,半个小时都没直起过腰的她,不解的反问道。
“被你踹了脚的那个陆军少尉,两三回了都从我们这组扛走沙包,我给他加点量!”
毕寺往后看了看从堤坝方向冲过来的蒋立军,解释道。
“这样不好吧?”
铲子很大,每个沙袋,子桑倾都铲满满五铲,这都好几十斤了。
“有什么不好的?再来铲!”
子桑倾铲满五铲后,毕寺依旧不给沙包扎口,催促道。
蒋立军前轮回来扛沙包的时候,毕寺清清楚楚的听到他嘀咕了句,女兵也就能装装沙袋。
本来毕寺想当场喷他脸的,结果她听到低喃回头时,蒋立军已经扛起沙包阵风似得又跑走了。
面对毕寺的坚持,子桑倾也不犹豫,铁铲往沙石堆里狠狠铲,铲了重重铲的沙石就往沙袋里倒。
海军与陆军的男兵数量,虽然比女兵多了近十倍,但他们个个得来来回回的奔袭,人再多,显然也跑不过在原地填装沙石的女兵。
两名男兵从毕寺身旁扛走两袋沙包后,毕寺身旁还有袋已经填装好的沙包。
蒋立军熟门熟路的跑到毕寺身旁,气喘吁吁的弯腰就要扛起堆放在地的唯袋沙包。
“扛这袋!”
毕寺提起刚扎好口的加量沙包,往蒋立军的脚边就是丢。
蒋立军抓在正常量沙包上的双手顿,看着稳稳当当被丢到自己脚边的沙包。
仅眼,蒋立军就看出毕寺特意丢给他的沙包,比他抓在手中的这袋沙包,体积看起来要大
在地上蹲了半响的毕寺,这会儿站直了身体看向俯着身的蒋立军。
毕寺本以为蒋立军会炸毛的跟她呛声几句。
结果,蒋立军看也不看她,转手抓起毕寺丢给他的加量沙发,猛地往上提就扛在壮实的肩膀上。
“把这袋也提起来给我!”
在毕寺出乎意料的眼神中,蒋立军指着另外袋正常量沙包,眼神充满挑衅的看着毕寺。
“”
趁机直起腰休息下的子桑倾,捶在腰后的小手顿,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蒋立军。
他这是想给毕寺下马威?
“这可是你说的!”
毕寺太不爽蒋立军看着她的眼神了,被小小的刺激了下的她,果真去拿另外袋正常量的沙包。
他乃乃个熊的!
蒋立军这个块头不是要逞强,她就给他这个机会!
“就是老子说的!”
蒋立军连想都不想就硬声硬气的反击回去。
看到毕寺提起沙包后,蒋立军微屈腿蹲下,肌肉都快要撑破迷彩服的铁臂,把接过毕寺手中的沙包扛上肩膀。
左右两肩各扛着袋沙包的蒋立军,眸光微略凶猛的扫了眼子桑倾和毕寺,转身就快速跑向堤坝。
这两个女兵想累垮他?
哼!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先累垮!
“我去!扛两袋沙包还能跑这么快?”
毕寺眼睁睁的看着健步如飞的蒋立军,接连超过了两名比他先出发的男兵,帅眼瞬间瞪得大大的。
早知道她就让子桑倾多铲两铲子了!
“你以为他那身肌肉是白长的?”
对于蒋立军惊人的体力,子桑倾也有些讶异,但仔细想也在情理之中。
“快点干活。”
看着来来回回满头大汗跑个不停的男兵们,子桑倾又铲铲进沙石堆的同时,催促着毕寺道。
“我们换下。”
毕寺说着就不容置疑的去拿铁铲木柄。
铲沙石是力气活,子桑倾个人干久了,第二天起来手臂肯定酸软得很。
毛毛细雨不知何时越来越大了,来往在沙石堆与堤坝间的男兵们,随着时间的推移与体力的消耗。
他们的速度非但没有减慢,反而越来越快了。
女兵们见状,也更卖力的填装着沙石,在各自身旁堆起包又包的沙包,深怕沙包供应不上男兵越渐疯狂的速度。
雨水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慢慢加大着,似乎在无声的提醒着默不作声埋头干活的战士们,第三次的大洪峰,马上就要到来了。
女兵所在的沙石堆,距离堤坝最近的岸边其实不远,只有五六十米的样子。
两人组的女兵轮换了几次铲沙石与扎口沙包的任务后,子桑倾看了眼腕上的军用手表,已经过去个小时五十分钟了。
已经记不清扎口了多少袋沙包的子桑倾,又扎口好袋沙包后,她趁机回头望向身后的堤坝。
长长的堤坝上,垒砌起道高高的加固堤坝。
此时,还有许多的战士或去或回的快走在沙包堤坝上。
隔着老远,子桑倾都能感觉到前方战士们奋战在线的紧张气氛。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时候还站在堤坝上的战士们,其实是非常危险的。
如果第三次的洪峰比预期的提前到来。
万,洪峰流量远比他们预想的要大许多。
那些还扛着沙包奋战在堤坝上的战士,将会非常危险。
个大洪峰瞬间涌冲下来的话,他们将会有被洪峰冲走的可能。
“你傻站着看什么?再给我加袋上来!”
蒋立军蹲在地上,左右手各抱起袋沙包扛在肩上后,冲站在旁看向堤坝的子桑倾囔囔道。
子桑倾并不是在趁机偷懒,她和毕寺已经填装好五六袋沙包堆放在旁了。
听到道还算熟悉的喊声,子桑倾垂眸看,蒋立军正从下往上的盯着她。
“你扛得了这么多吗?”
子桑倾知道情况越来越紧急了,她嘴里在反问着蒋立军,身体却已经弯下腰。
用力提起袋沙包,子桑倾就毫不犹豫的压在,蒋立军已经有两袋沙包的肩上。
蒋立军并没有回答子桑倾的质疑,他快速起身,转身就以飞快的速度跑向堤坝。
男兵们马不停蹄的来回穿梭着,他们扛起沙包就跑,有女兵问了句什么,他们甚至来不及就扛着沙包飞奔走了。
“子桑,快!再多装几袋!”
毕寺见男兵们这么拼命,她也越来越紧张了。
男兵们没命的奔跑着,女兵们埋头填装着。
仅仅过了五分钟,子桑倾就听到堤坝方向,突然传来急促的粗吼声。
“第三次大洪峰马上就到!速度上岸!堤坝上的战士!速度上岸!”
雷霆万钧的粗吼声从大喇叭里传出来,宛如龙吟虎啸似得听得人神经紧。
子桑倾觉得这道粗吼非常熟悉,却又不太敢确定的立马转身,望着堤坝方向搜寻着。
道道穿着橙色救生衣的迷彩身影散布在前方。
子桑倾循着声音找了好几秒,在左前方六十米处的辆军用卡车上,她突然看到了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挺拔身影。
蒙蒙细雨中,惨白的天色下,东阳西归站在军用卡车上,举着大喇叭面朝江水声嘶力竭的粗吼着。
“第三次大洪峰将在分钟后抵达!堤坝上的战士!以最快的速度回岸!快!”
子桑倾的印象中,东阳西归基本没有过像现在这般,声嘶力竭的粗吼过。
耳中不断传来东阳西归沉冷中,却又有些不同寻常的粗吼,子桑倾远远眺望着他远处的挺拔身影。
堤坝上不断有士兵冲上岸来,子桑倾看着声声催促着士兵上岸的东阳西归,眼睛久久移不开视线。
女兵全停止了动作,岸上的男兵们,声声呼喊着还在堤坝上的男兵,焦急的催促着赶紧上岸。
吵吵囔囔的各种声音中,视线受阻的细雨中,子桑倾就那么看着远处卡车上的东阳西归。
不知道神经触动到了哪根弦,子桑倾看着嘶吼在几十米外的众多战士。
这刻,她忽然就明白当名军人,东阳西归为什么会那么的自豪。
男人顶天立地在天地间,荣誉也许没有那么重要,但胸怀宽广的伟大理想与崇高信仰。
足以让个男人的自尊心与自信心,得到史无前例的满足。
为人民服务几个字,不是说说而已那么简单。
问心无愧的冲锋陷阵在战前线,身后有伟大的祖国做支撑。
这样铁骨铮铮的男人,哪怕站在黑暗里,也必将光明的耀眼。
不知道是心有灵犀,还是子桑倾的眼神隔着老远也灼热得可怕。
五六十米开外的东阳西归,那么瞬间似乎察觉到身后有道追随而来的视线。
“战士们速度上”
反射性的猛然回头,蒙蒙细雨中的泛白视野里,东阳西归眼看到沙石堆前,站在众多女兵中的子桑倾。
穿越距离与雨帘的凝望对视,让子桑倾心弦动,冰瞳瞬息之间便痴迷了起来。
原本还在粗吼着,让堤坝上的战士抓紧时间上岸的东阳西归。
看到子桑倾的那瞬间,他震耳欲聋的的吼声突然就停顿了下来。
距离与雨帘的阻隔,哪怕两人只能看清对方的身影与脸庞,压根就看不清楚对方的神色。
对视的那瞬间,明明是平凡无奇的个对视,却让子桑倾和东阳西归的内心都震撼了下。
这瞬间,仿佛有根无形的线,将子桑倾和东阳西归紧紧牵扯在起,从而让他们两人的关系越加的紧密了。
深深清楚他现在正在干大事,不能让儿女情长牵绊住的东阳西归,他不敢和子桑倾对视太久,两人仅对视两秒后,他便立即扭回了头。
“跑在最后面的战士!抓紧时间上岸!快!加快速度!只有五十秒的时间了!快!”
得到上游侦察情报的东阳西归,右手高举着大喇叭在嘴边,另只手的手腕也平举在眼前,分秒不敢放松的计算着第三次洪峰即将到达的时间。
在堤坝上跑出去的距离较远,回程自然也比别的战士长。
蒋立军好死不死的就是东阳西归嘴里跑在最后面的那名战士。
听到还有五十秒的时间,第三次洪峰就要到来时,脚下猛冲的蒋立军,死瞪着还有三十米就能冲上岸的距离。
虽然蒋立军心里非常清楚,三十米的距离足够他在五十秒内冲上岸去。
但生死关头的紧张时刻,他点也不敢放松,使出吃奶的力气飞奔在加固堤坝的沙包上。
他妈的他定要快!
不然旦被大洪峰卷走,在下游等待他的,就只能是他的尸体了。
于飞少将和东阳西归起站在卡车上。
刚才东阳西归粗吼中的突然停顿,以及他扭头看向沙石堆方向的举动,他可是清二楚的看在眼里的。
这会儿,东阳西归的注意力全在堤坝上,声声催促着落后的蒋立军快跑时,于飞反倒凝望起沙石堆的女兵方向了。
刚才那下,虽然只有短短的两秒时间,眼光异常毒辣的于飞,还是察觉到东阳西归身上的细微变化。
于飞知道东阳西归带了新招进南沧舰队的女兵过来。
当初新兵下连的时候,于飞非常清楚子桑倾被分配到南沧舰队的事情。
以子桑倾的军事能力的,她如果没留在南沧舰队,定有鬼!
所以,沙石堆方向的女兵队伍里,子桑倾定也在里面。
想到这里,于飞双老谋深算的眼睛微微眯起。
莫非
东阳西归刚才的回望,看得会是子桑倾?
于飞视线收,打量起站在身旁,已经认识好多年的东阳西归来。
因为强行把于冷泊塞到南沧舰队的事情,这么多个月过去了,于冷泊到现在还对他这个父亲颇有怨言。
于飞暗想着,东阳西归眼光不会那么狠,看上了他家预定的儿媳妇吧?
当初分配到南沧舰队几百名女兵,于飞都是了解过的。
女兵中最出色最拔尖的非子桑倾莫属,他看上的儿媳妇肯定不会差!
现在的问题是,如果东阳西归真的也看上了子桑倾。
那他儿子于冷泊,能和东阳西归抗衡得了吗?
由于直被身旁的于飞盯着打量,东阳西归在蒋立军还有五米就能跑上岸时,放下了高举着的大喇叭。
“于少将,你这眼神看得人背脊发寒你知不知道?”
直注意着上游滔滔江水的情况,目测第三次洪峰还没那么快到来的东阳西归,打趣得回视着于飞道。
于飞打到子桑倾身上的小算盘,东阳西归可是有所耳闻的。
当初还在新兵连时,他和子桑倾还是纯粹的叔侄女关系,那时候他并没有想太多。
但现在,如果于飞还把儿媳妇的注意打到子桑倾身上。
东阳西归在心里冷哼声,他回去要于冷泊好看!
他的女人,绝不允许其他的男人惦记!
“呵呵错觉吧?”
于飞咧嘴笑,但和先前的熟络相比,他这笑明显有些皮笑肉不笑的意思。
“东阳,你也老大不小了,有女朋友了吗?”
心里产生了疑问后,事关自己未来儿媳妇的事情,蠢蠢欲动的于飞,便笑面虎般试探起了东阳西归。
于飞恨铁不成钢的想着。
据他所知,于冷泊打从到了南沧舰队后,压根就没主动靠近过子桑倾!
于冷泊和子桑倾的关系,估计就是天天起训练,但压根就只知道对方名字,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战友关系。
“少将,难得呀!第次听你关心我的人生大事。”
在卡车上随便站,整个人都显得别样挺拔的东阳西归,漫不经心的感慨道。
于飞这个老狐狸!
想探他口风?
于飞也不看看于冷泊到底怎么想的。
就于冷泊那副对子桑倾避之惟恐不及的心态,于飞这样门心思的想把子桑倾拐回家当儿媳妇,似乎不太好吧?
“怎么可能?我向对下属体恤有加,虽然你不是我的兵不归我管,但我们俩也认识这么多年了,我还是很关心你的!”
于飞拍着东阳西归的肩膀,振振有词的灌输着他的关心。
东阳西归这态度有些猫腻,趁着这次难得见面的机会,他定得问清楚!
“感谢少将的关心,东阳受宠若惊!受宠若惊!”
东阳西归特意重复了句‘受宠若惊’,说着还抬手放在自己左胸口,借此表达他浓厚的感激之情。
“”东阳西归这举动这语气,看就是在埋汰他,惹得于飞脸色黑了几分。
于飞老谋深算的眼睛眯,看着东阳西归好整以暇的沉冷眼神。
两个都不是般智商的人,要是卖起关子来,能绕到山路十八弯去。
最终,于飞和东阳西归各怀心思的对视了两秒后,他也不啰嗦,刀下去直接就切入重点的询问道:
“你就坦白和我说!你跟我未来的儿媳妇子桑倾,到底什么关系?”
010 主动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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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飞终于当着东阳西归的面,说出了他心里的算计!
重要的是,东阳西归听到于飞的算计后,冷眸直接就冷了几分。
他妈的!
子桑倾就算嫁人了,也得是他东阳西归的父亲子桑丰岚的儿媳妇!
于飞算哪门子的公公!
“于飞少将,子桑倾恐怕成不了你未来的儿媳妇!”
事关自己的人生大事,东阳西归这下是点客套话也不想说了,直接嗓音沉冷的掌击碎于飞的算计。
于冷泊自己都不着急找媳妇,于飞就这么想找儿媳妇了。
这简直是不像话!
还找谁不好偏偏找子桑倾!
他东阳西归的女人,岂能被于飞给算计了去!
“怎么就成不了?据我所知,子桑倾还没有结婚吧!”
对于东阳西归的回答,于飞脸板,他太不满了。
子桑倾才十九岁,法定结婚年龄都没到,以后的事情谁知道!
重要的是,从东阳西归回答中的语气,于飞知道事态发展对他儿子非常的不妙。
“是没结婚,但她已经被我预定了,子桑倾是我媳妇!”
于飞老谋深算的双眼固执的盯着他,东阳西归见他这样,当即就板上钉钉的下了判决书。
跟他抢其他的东西,他还可以考虑让让。
想从他手里抢女人?
别说门了,窗户缝隙都没有!
东阳西归的态度非常强势,听得于飞顿时眉头深锁,眼神微沉。
“你和子桑倾真的是男女朋友关系?”
虽然于飞有这猜测,但从东阳西归嘴里亲口说出来,还是免不了番震惊。
女兵像子桑倾这种新兵入伍就那么出色的不多,到了南沧舰队那种僧多粥少的男兵部队,子桑倾肯定会非常抢手。
于飞眼光本来就毒,到了这把年纪更是阅人无数。
他就是觉得子桑倾这个女兵不错,所以才想要先下手为强,把于冷泊安排到和子桑倾同个部队。
结果,近水楼台也没用,于冷泊竟然点也不给他争气!
“这事绝不需要质疑!”
东阳西归字句强势又霸气。
但他话虽然是跟于飞说,冷眸却凝聚向江口上游,分秒不敢放松的留意着随时可能到来的大洪峰。
“狡兔还不吃窝边草呢!你这是自取灭亡!”
从上游传来的震耳欲聋的洪峰咆哮声越来越大了,于飞也朝上游凝望过去,但他嘴上还不忘回击着东阳西归。
他铺了那么久的路,竟然让东阳西归悄无声息的捷足先登了!
这个混蛋!
“不劳少将费心,真灭亡了也是我自己的事。”
语气不紧不慢的东阳西归,冷眸突的紧。
长达几百米的浑浊江面上,他看到上游激流而下的洪峰了。
“来了!来了!”
“大洪峰来了!”
“快看!第三次大洪峰!”
“”
蜿蜿蜒蜒站在岸上的两百多号男兵,突然就激动的大喊起来,双双眼睛全凝聚到了上游气势澎湃的洪峰上。
“走!我们也!”
地势比较高,距离又比较远,依旧站在沙石堆方位的二十名女兵,视线严重受阻。
队伍里不知道谁喊了句,女兵们纷纷丢下铁铲,飞奔着往堤坝方向跑去。
“快!”
毕寺拽着子桑倾的手臂,也跟着队伍快跑过去。
本就暗流汹涌的江水,伴随着第三次大洪峰的到来,更是不复平静了。
稀稀落落压根就没停歇过的细雨中,第三次大洪峰怒吼着咆哮而来,卷起的高浪似乎能冲上云霄般凶猛。
看到如此凶猛人力不可抵挡的洪峰,几百名战士除了睁大眼睛看着,全场没个说话。
洪峰以极其凶猛的速度迅猛袭来,战士们耳边听到的,全是洪水发出的令人心惊的嘶吼声。
声声来自大自然的嘶吼,配合着凶猛袭来的大洪峰。
几百米宽的江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眼眨洪峰就倾泻而下,水位就在这眨眼间瞬间暴涨了至少四米。
滚滚江水怒吼而来,视觉刺激下,站在岸边观看的战士们,真切的感觉到自己是如此的渺小。
和大自然的力量相比,他们竟脆弱得不堪击!
女兵们跑到岸边时,短短十几秒的时间里,洪峰已经咆哮到堤坝上了。
跟着女兵队伍挤到较少男兵的地方,子桑倾伸长了脖子朝前下方的堤坝看。
子桑倾紧赶慢赶,正好赶上了浪高足有五六米的大洪峰,怒吼着撞击上堤坝。
由沙包加固了深宽五米的堤坝,在硬接下第三次大洪峰的猛力击时。
不知道是不是子桑倾的错觉,她好像看到堤坝中间段的沙包,猛地往下游凹凸出去块。
子桑倾心里猛地跳,冰瞳不由得微微大睁,不会溃堤吧
战士们所在的岸上,段长达二十多米的缓坡下去才到堤坝。
双双往下凝视的眼睛中,在大洪峰猛然撞击上加固堤坝时,大家都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在大洪峰令人心惊的咆哮下,天上落下的毛毛雨仿佛失去了存在感。
死寂却又点都不平静的氛围中,东阳西归紧紧盯着刚刚加固了五米高的堤坝。
第波洪峰冲击下,堤坝的确被冲的动摇起来,但堆砌得足有五米宽的沙包堤坝,要举冲垮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在战士们提心吊胆的视线中,堤坝在被冲击的动摇了几下后,便稳稳当当的拦截住了第三次的大洪峰。
水流量巨大的洪峰在撞击上堤坝后,瞬间激射起数米高的水花,堤坝线上白花花片宛如倒流的瀑布。
“好险,我还以为会”
眼睛瞪得铜铃大的付絮,看着水位瞬间高涨的江水,心有余悸的低喃道。
堤坝下的众多闸门,正口若悬河的喷射着大水柱。
长排过去数不清到底几个大闸门的堤坝,排洪到下游的水量再怎么大,下游的水位也不及上游的三分之高。
“我第次看到这么恐怖的大洪峰,洪灾洪灾,这水流量要是再大点,没过堤坝就真成灾了。”
上游动荡不平的洪水中,钱浅盯着仔细看了好多眼,眼中同样充满震惊。
估计堤坝要是再低米,这次的洪峰就抵挡不住了。
“扛住了就好,没白干场。”
贝冬妮刚才站在付絮旁边,听到付絮和钱浅的对话,她揉了揉自己铲沙铲得有些酸软的手臂道。
江口的第三次洪峰,堤坝在无人员伤亡的情况下完美抵御住了,战士们也都暂时放下心来。
谁也不知道这次的洪灾最后会演变成什么样,只能走步算步,提前做好防御工作。
和东阳西归起站在卡车上的于飞,听到车下传来女兵的低语声,他便低头看去。
几十个女兵站在卡车位,和他们样张望着堤坝下怒吼咆哮着的洪水。
于飞的视线在卡车尾搜找了几圈,很快看到子桑倾也站在车下。
子桑倾和毕寺站得位置比较靠近堤坝,眼锁定住子桑倾的于飞,方向转就下了车。
女兵蜂窝冲过来的时候,东阳西归随意的瞟了眼,他看到子桑倾也在车下了。
看到原本站在他左手侧的于飞,从他身后过去就下车,东阳西归的冷眸不由得微深了几分。
于飞这是想去找子桑倾套近乎?
然而,就算东阳西归猜到了于飞的阴谋诡计,他也依旧站在卡车上,冷眸随着于飞移动,并没有横加阻拦的意思。
女兵们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堤坝上,于飞突然下车来时,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他。
有个身穿迷彩服的男兵从面前走过的,付絮刚开始并没有过多感想。
但是!
当她的视线随意扫,看到于飞肩膀上的军衔,赫赫然是颗金灿灿的五角星时,她本就圆碌碌的大眼睛瞬间睁得更大了!
少将!
她她看到了个少将!
身为名少将,般情况不都穿常服比较多吗,怎么这个少将穿着迷彩服混在人群里。
“钱浅,少将!”
付絮激动的偷扯了下钱浅的衣角,在她耳边激动地轻声道。
按理说,遇到少将,她这种小列兵是怎么着也得敬个军礼问个好的。
可现在的问题是,于飞深藏功与名的从她眼前飘了过去。
当付絮反应过来对方是名将军,想要敬个礼时,穿梭在女兵中的于飞,隔着好几个女兵已经走到右前方去了。
“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他!”
钱浅就在付絮右手侧站着,于飞也从她面前飘了过去,她自然也看到了于飞的少将军衔。
刚开始的时候,钱浅也和付絮样,以为于飞就是众多男兵中的其中个士兵而已。
她哪里想到于飞这么走,颗金光四射的金星差点闪瞎她的眼睛。
而且,钱浅觉得于飞刚才从她面前走过的侧脸,有些眼熟。
“你见过?”付絮有些怀疑的看着钱浅,“我们旅长都只是大校军衔而已,我人生第次见到活生生的将军!”
幸福来得太突然,付絮点准备都没有,连礼都没跟将军敬个。
但是,看看周围其他女兵,有些没发现于飞身份的,有些则和她样被吓到了。
且,于飞并没有停下来给女兵们敬礼问好的时间,他是目标明确直接奔着子桑倾去的。
“于于飞!我想起来了,他叫于飞少将!我在新兵连的时间见过他!”
绞尽脑汁回想的钱浅,突然就灵光乍现的低声惊呼道。
“于于飞?”付絮的脑子‘哐当’声,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你记不记得,于冷泊好像有个将军老爸,不会就是这个于飞少将吧?”
据小道消息甚是灵通的毕寺所说,付絮还记得,貌似于飞挺喜欢子桑倾这个小兵的。
“是!”钱浅原本回得非常确定,但是,于冷泊也没承认过,她又不太敢确定的补了个字,“吧。”
女兵站在前排的有子桑倾毕寺周叶以及其他几个女兵。
周叶听到身后有些微动静,便回过头去,这扭头,恰巧看到于飞站在走到她身后。
“将军好!”
周叶是认识于飞的,她刚才也发现于飞和东阳西归起站在卡车上了,所以她看到于飞并不吃惊,抬手就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将军好?
周叶声嘹亮的问好声,惊得子桑倾和毕寺猛地回头。
“将军好!”
“将将军好!”
同时回过头的子桑倾和毕寺,看到于飞时,有过面之缘却也眼认出他的子桑倾,飞速转身面对他,抬手就敬礼。
第二句有些停顿的问好声,则是毕寺喊出来的。
匆忙眼下,毕寺第眼没认出于飞来,视线下移的瞅了眼他的军衔后,惊得她转身的同时更挺了挺胸。
“将军好!”
“将军”
子桑倾三人这几声问好下,其他女兵纷纷侧目过来的同时,也吓得立马抬手敬礼。
她们这些小列兵平时接触最多,就是同年入伍的小列兵。
再然后就是东阳西归姜三冬这些教官了。
他们海军陆战队第旅的旅长,是基地军衔最大的个军官了,撑饱了就是个上校。
虽然上校和少将只差了个军衔等级。
但校级军官和将级军官,差得可不止十万八千里。
绝大部分女兵,这都是第次亲眼看到将军级别的传说人物。
个个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别提有多激动了。
“你们好!”看着张张青春飞扬的女兵面孔,于飞笑得那叫个和蔼可亲,“辛苦你们了。”
“不辛苦!”
得了将军的慰问,女兵们瞬间精神震,顿觉得什么辛苦都烟消云散了。
安抚完众女兵后,在众多女兵的视线中,于飞可谓是点也不避嫌,视线直接就落到了子桑倾身上。
“我记得你叫子桑倾,对吧?”
于飞隔着不足米的距离看着子桑倾,老谋深算的眼神深深地隐藏在眼底深处。
几个月不见,子桑倾是真没什么变化,很多女兵当兵后都晒黑了不少,子桑倾倒是没怎么见她黑。
“报告将军!是!”
听到于飞口道出她的名字,子桑倾心里有些别扭,刚放下的右手又立马抬起敬礼。
看到于飞,子桑倾抛诸脑后许久的问题,便被她拉扯了回来。
该死的,于飞不会到现在还想撮合她和于冷泊吧?
她跟于冷泊可谓是八竿子打不着,于飞别这么恶搞成吗。
“放下放下,私底下不用拘谨。”
子桑倾这么严肃的敬礼,于飞反倒不习惯了,连忙叫她放下手。
于飞的眼睛就没怎么从子桑倾脸上移开过。
他看着子桑倾比以往更为坚韧的眼神,他就更喜欢这个儿媳妇了。
子桑倾幽幽的放下手,见于飞直在打量她,她便微敛下眼眸。
这么多女兵在这里,于飞找谁不好偏偏站在她面前。
不知道的人,指不定会以为她背景和于飞这个将军有关。
她就是个小列兵,这才第二次见于飞。
于飞往她身前这么站,再说个几句话,她就是不想高调都难了。
“在海军当兵还习惯吗?”
于飞不用回头也知道卡车上的东阳西归,直盯着他的方向,但他依旧不为所动的继续侦察着,他知道想知道的情报。
子桑倾眉头微动了下。
视线点点上移,于飞并没有穿戴救生衣,他因为长时间在暴露在细雨下,肩头都已经湿透了。
子桑倾的视线再往上移就看到,于飞有些皱纹但依然硬朗的脸庞了。
此时,于飞脸上挂着微笑,和蔼得就跟邻居大伯样。
“谢谢将军关心,我很习惯。”
深深觉得于飞在挖坑给她跳的子桑倾,只得浅笑着清冷回应。
然,相比较于于飞的真和蔼,子桑倾的笑容则更倾向于皮笑肉不笑了。
善者不来,来者不善。
虽然于飞不是敌军,他不会对她造成什么危险。
但子桑倾还是觉得不能掉以轻心,于飞这么关心她,指不定有什么阴谋。
毕寺和周叶分别站在子桑倾左右两侧,她们俩的视线,偷偷地在子桑倾和于飞身上流转着。
对于于飞莫名其妙的问候,毕寺心里是有数的。
而旁的周叶,则是拿怪异的眼神审视着子桑倾。
军人世家的原因,周叶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于飞,但她从不知道,于飞和子桑倾有什么交情吗?
或者说,于飞和子桑家有交情?
不同个省市,这不太可能吧?
于飞看出来了,子桑倾对他太客气了。
但是,于飞走都走到子桑倾面前来了,为了他儿子的幸概想,他显然没打算就这么放弃。
“于冷泊也在你们南沧舰队,你认识他吧?”
于飞想了想,也不打算和子桑倾绕弯路,直接就把问题转移到了他儿子身上。
这句话询问出去后,于飞打量子桑倾的眼神,就更专注了。
虽然说东阳西归身为新兵教官,他跟于冷泊相比,肯定有更多的机会接近子桑倾。
但是!
于飞打心底里认为,他儿子点也不差!
虽然现在看起来没有东阳西归那么优秀,但于冷泊还年轻。
等于冷泊再过个十年,到了东阳西归这个年纪,指不定比东阳西归还出色!
都说三岁代沟,东阳西归的年龄比子桑倾大了有十岁吧?
于冷泊和子桑倾年龄相近,他儿子跟子桑倾显然更匹配,更有共同话题。
“认识。”
子桑倾心中的警铃下炸响,动作略僵硬的轻点了下脑袋。
乃乃个熊的!
她就猜到于飞找她,十之八九和于冷泊有关。
她和于冷泊那么清白!
当初第次见到于冷泊的时候,两人还八字不合双双看对方不顺眼来着。
她和于冷泊怎么可能擦得出火花来!
再说了,于冷泊条件也不差。
而且何止是不差,于冷泊军人世家出身,背景强大,他自身的军事能力也是非常出色。
就凭于冷泊那条件,要找女朋友是分分钟的事情!
于冷泊自己都不着急,于飞到底在急什么!
“你觉得他怎么样?”
于飞顺着杆子往上爬,追问着他最想知道的答案,点也不在乎他现在在公众场合,周围还站着许多伸长了耳朵的女兵。
挑儿媳妇,只顾着面子怎么可能挑得到好的!
看准了就该快准狠的出手!
毕寺听到这里,顿时就乐了,嘴角抽搐的强忍着笑意。
哈哈哈哈!
她猜中了!
于飞就是为了替他儿子做媒,才来找子桑倾的!
哈哈哈哈!
站在子桑倾另侧的周叶,两只眼睛下大睁。
她是不是感觉错了?
于飞竟然问子桑倾,觉得于冷泊怎么样?
难道说,于飞想让子桑倾和于冷泊在起?
想到这里,周叶眼睛睁得更大了。
不可能吧!
周家和于家关系不错,但因为于冷泊性格太冷漠,周叶又从小娇纵到大的原因。
周叶和于冷泊的关系并不怎么样,仅限于知道彼此而已。
但周叶觉得,于飞身为个性格稳重的长辈与将军,他跟儿子说话基本都是命令式的。
他不可能做出这种,撮合子桑倾和于冷泊的事情吧?
这也太幻灭了!
可是,现在事实就摆在她面前,她再怎么想戳瞎双眼,于飞也脸和蔼的看着子桑倾。
子桑倾眉心狠狠抽,于飞这话到底是怎么问出口的!
思绪翻涌间,子桑倾冰瞳轻轻转瞟向了右斜方卡车上的东阳西归。
东阳西归直都看着子桑倾,两人自然而然的就对视上了。
隔着人群与稀稀落落的细雨,子桑倾见东阳西归直在卡车上留意着她时。
她真想把东阳西归把拽下来!
没看到于飞在围堵她吗!
东阳西归还当起了甩手掌柜的在旁看着,好歹下来帮她说几句话吧!
然而,从东阳西归沉冷的眼神里,子桑倾知道,东阳西归是想让她自己解决。
于飞直盯着子桑倾看,他不用回头,也知道子桑倾斜偏过去的视线,是看向了东阳西归。
子桑倾这看,也让于飞觉得东阳西归是在趁人之危了!
如果子桑倾是真的自愿和东阳西归在起,子桑倾回答他的时候,为什么要去看东阳西归?
直接回答他不就是了!
摆明了东阳西归在暗中威逼施压着子桑倾。
“将军,我和于冷泊不熟。”
东阳西归不帮忙,在心里为自己默哀的子桑倾,只得调转视线独自面对于飞,清清冷冷的回道。
倒不是东阳西归不想去帮子桑倾。
只是这事他刚才已经很明确的跟于飞讲清楚了。
问题是,于飞压根就不想相信他。
估计只有子桑倾亲口说的,于飞会相信
“真不熟?”
于飞早知道按照于冷泊那个固执劲儿,不太可能主动接近子桑倾。
但于飞还是心存丝希望的,毕竟他儿子也不差,指不定子桑倾先看上了于冷泊呢?
但现在的情况,貌似子桑倾也是个不善于主动的人。
“真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