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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骨英姿之小妻要逆袭 第 53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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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和东阳西归的关系了。

  不管因为何种原因,她在东阳西归面前,这样坦诚相见以后,如果最终,她和东阳西归没走在起,她不知道东阳西归会怎么想,但她心里肯定会有膈应。

  子桑倾想着想着就不自觉的摇了摇头,这关系怎么就这么乱呢,乱七八糟的想得她头都大了。

  东阳西归拿着干净的被子回来后,把将缩在后面的子桑倾裹进被子里。

  子桑倾护在身前的手,还没来得及抓紧裹在身上的被子,就被东阳西归个弯腰,又次抱起在怀里,好在这次她裹着被子不至于曝光。

  东阳西归抱着子桑倾走回火堆,坐下,也不让子桑倾坐在地上,直接就抱着坐在他大腿上。

  “我自己坐地上就行了。”子桑倾裹成粽子样被抱着,可就算隔着被子,她脑袋轻轻转,发丝不小心蹭到东阳西归的脖颈时,她也能感受到东阳西归的体温有些高。

  “不行!有蚂蚁再咬上来怎么办。”东阳西归口回绝了子桑倾,右手揽在子桑倾腰后,左手抓起旁的树枝,扔了几根进火堆。

  “刚才是躺着,我坐着裹紧点就不会爬上来了。”面对东阳西归的又次独裁行为,子桑倾也不生气,沉默了瞬后,辩解道。

  “我不放心。”东阳西归双臂环,把子桑倾抱得更紧了,像是担心她会从他怀里突然蹦下去样。

  “那你总不能直抱到天亮吧?脚会麻的。”子桑倾眉头皱,褪去愤怒,转为柔情攻势的劝解道。

  两人这样抱着,东阳西归能睡得着么,他不觉得难受,她都要不好意思了。

  “没关系。”子桑倾直低着头没看他,东阳西归看着她还有些湿的短发,伸手揉了起来。

  头顶被温热大掌罩,轻轻抚弄发丝的细柔触感传来,揉得子桑倾舒服的冰瞳微眯,微微张开的小嘴也闭了起来,未出口的话就再也说不出口了。

  火堆在东阳西归扔了几根树枝进去后,火苗有越燃越烈的趋势,子桑倾怔怔的看着直往上蹿的火苗,紧了紧胸前的被子,有些想睡觉了。

  “对了,你下来之前,北野修问我,我是不是有叔叔。”眼睛半开半合间,子桑倾突然想起了什么,小脑袋往东阳西归的肩头靠,低喃道。

  “嗯,他估计调查过你。”发丝萦绕在指尖又细又软,滑滑的,触感好极了,东阳西归拨弄短发的大手顿,随即继续帮撩拨子桑倾未干的短发,不冷不热的回道。

  “为什么他调查不到你?”子桑倾觉得这个问题问得有些白痴,但她还是想问了出来。

  北野修既然调查了她,查到了她的家人,没道理查不到东阳西归才对。

  也不太对,北野修应该是查到了她有小叔叔,但没查到她的小叔叔是谁,查不到东阳西归的资料,北野修就不太确定她到底有没有小叔叔了。

  “嗯怎么说,因为某些原因,我的档案被清空了。”东阳西归下巴抵着子桑倾的发顶,冷眸微眯,要是子桑倾直都这么乖,这么柔顺的缩在他怀里,该多好。

  “上级的意思?”子桑倾有猜到东阳西归的档案被清空了,但听到他这么说,她眉头小皱了下,小脑袋蹭了蹭,把抵在她发顶的下巴蹭开后,抬眸盯着东阳西归的眼眸。

  “也许是上上级,具体谁的意思,我也不太清楚。”东阳西归头低,直接亲在了子桑倾直直看着他的冰瞳上。

  子桑倾被刺激得冰瞳闭,东阳西归的大手抬又摸上她的脑袋,把她的头摁进他胸膛,似乎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

  耳朵听着东阳西归砰砰有力的心跳声,子桑倾眨巴了几下冰瞳,小脑袋蹭了又蹭,细柔发丝蹭在东阳西归脖颈,蹭得东阳西归眸光暗沉黑如古井时,终于找了个舒服姿势的她,窝在东阳西归怀里,闭上了眼。

  没过多久,东阳西归就听到了子桑倾传来均匀的呼吸,低头看,子桑倾闭着眼已经睡着了。

  白净的小脸上,唇瓣微微红肿,仿佛在无声的控诉着他方才的粗鲁行径。

  东阳西归冷眸紧,左手拇指轻轻压上她的唇,感受着指腹下的温热与柔软,缓缓摩擦着。

  子桑倾向来睡眠浅,东阳西归这么碰,动作再轻,她也醒了,但她并没有睁开眼睛,只微微偏头,避开东阳西归摩擦着她唇瓣的指腹。

  指腹突然离了温热唇瓣后,子桑倾像是担心东阳西归继续偷袭样,小脑袋又蹭了蹭,小脸埋进东阳西归胸膛,不给他继续作乱的机会。

  “睡吧。”东阳西归笑了笑,宠溺的抚摸着埋首在他怀里的小脑袋。

  望无际的延绵丛林中,北野修趁乱逃走后,也不辨认方向,埋头就往前冲,跑了十几分钟身后,发现真的没追兵时,他才停了下来。

  北野修喘息着抚上高高肿起左半边脸,结果手刚碰脸,他就疼得倒吸口凉气。

  “靠他爷的!下手这么狠!”北野修脸肿得左眼被迫眯成了条缝,他从裤兜里掏出手机,边拨打月白的号码,边恶狠狠的骂着东阳西归。

  月白为了迁就雨果·贝克的枪伤,速度不快的行走在林中,反正东阳西归没追来,他们也不用急着跑,裤兜里的手机响,他连忙掏了出来。

  “修哥!你逃出来了吧?”见是北野修的号码,月白的两只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出来了,你和雨果没事吧?”北野修听着月白还算兴奋的声音,估计着他应该没被东阳西归抓住。

  “没事,就是雨果半死不活的样子,修哥,你在哪儿呢?”月白瞅了眼旁的雨果·贝克,反正他和北野修用华夏语交流,雨果·贝克听不懂他讲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在哪儿。”北野修环视圈四周环境,除了树木还是树木,“你们在什么方向?我去找你们。”

  北野修和月白雨果·贝克聚首后,雨果·贝克看着北野修肿得不成丨人样,又红又肿堪比毁容的猪头脸,还有嘴角的血丝,他简直想放声大笑,奈何只要用力笑,腰上的枪伤就疼得又涌出血来。

  雨果·贝克憋得他是笑也不是,不笑又忍不住,看得北野修单眼斜,不客气的踹了他脚,阴冷警告道:“雨果,你嘴角再抽下试试,看我不补你枪!”

  “修哥,你这也太惨了!你是被踩在地上打的么?”被北野修警告,雨果·贝克嘴角连抽了几下,顿时就不抽了。

  他和北野修交过手,虽然说出来有点丢人,但他真不是北野修的对手。

  东阳西归就算看起来再厉害,北野修也没道理败得这么惨烈才对。

  “这事以后都不准提!”北野修的左眼,已经被高肿的左脸挤压的完全看不到了,他非常不爽的怒道。

  “”雨果·贝克绕绕头,不说就不说,大不了他不当着北野修的说。

  “修哥,现在回去么?”钻石已经到手了,月白看了眼因为失血过多,精神已经差很多的雨果·贝克,询问道。

  “回!再不回去,雨果就要交代在这里!”北野修本来还有其他打算的,但看着雨果·贝克包扎在腰际,渗血的纱布,眉头微皱的说道。

  北野修三人在黑夜中行走着,准备撤离这片红土地。

  再黑的夜,也会天亮,再甜蜜的拥抱,天亮也要分开。

  当火焰燃尽,黎明悄悄褪去,晨阳不紧不慢的升起时,子桑倾醒了,晾在架子上的作战服也烤干了,湿被子不干,没关系,反正天亮了,不需要再睡觉盖被了。

  天亮后,阿尔奇·拉马尔并没有派人到丛林搜寻他们,东阳西归四人便也没挪地方,四人在水潭边整整等了天,夜幕再次降落时,前来接他们的直升机,这才飞到。

  老范从华夏飞到南非,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后,也累了,回程时,便由肖顺在驾驶飞机。

  看到子桑倾时,已近中年的老范,心里是有讶异的。

  但老范就算再疑惑,子桑倾个女兵怎么会和东阳西归起出现在南非的战场上,他也只和东阳西归打着招呼,并没有和子桑倾说什么,更没有去询问子桑倾的情况,就像没有看到子桑倾样。

  为了绝对保密的行动,近距离执行任务时,如无意外,般都是夜晚出去,回来时也尽量选择在晚上降落。

  任务已经完成,肖顺不想浪费太多时间,紧赶慢赶,终于在第二天的黎明时分,回到了基地。

  锈迹斑斑的破旧仓库里,东阳西归拉开柜子门后,第件事就是拿出存放在柜子里,已经好几天没开过机的手机。

  出任务的时候,手机是不能带的,回程时,东阳西归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样,冷眉也不自觉的微微皱起。

  柜子另面的子桑倾,刚脱下作战服,就听到东阳西归开机后的手机,‘嘀嘀嘀’的传来好多条信息声。

  东阳西归把脱下的裤子往旁边凳子搭,拿起柜子里的手机就翻看起信息来。

  肖顺就站在东阳西归右边,他换回海军训练服后,就发现左侧的东阳西归,气场有些不对劲。

  肖顺偏头看,日光灯下,东阳西归眉头紧紧锁着,嘴也抿得紧紧的,转瞬就见东阳西归打起了电话,手机放回柜子,冷眸紧盯着手机,手上动作飞快的穿着训练服。

  “哥!爸爸怎么了?”凌晨五点二十分,电话仅响了声后,就接通了,东阳西归快速拿起手机,贴在耳边焦急道。

  还在穿衣的子桑倾两手伸,短袖圆领作训服刚套进头,耳尖的听到东阳西归传过来的沉冷嗓音里,隐隐有丝急慌,她惊得心脏紧,屏息听着柜子背面的动静。

  爷爷怎么了么?

  113 阳光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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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铃声响起时,子桑谦元刚要推开病房门,看到是东阳西归打给他的电话后,他方向转,向走廊尽头走去。

  “阳,爸爸在医院。”天色还蒙蒙亮,整个医院静悄悄的,子桑谦元的皮鞋踩在走廊地板上,传出‘哒哒哒’的声音,担心吵到其他病人,他刻意放低了音量。

  “我看到信息了,为什么在医院?”东阳西归冷眸里有着明显的焦急,老爷子虽然七十岁了,但身体还算硬朗,平时小毛小病的,子桑谦元不会连发这么多条短信给他,还打了那么多的未接来电。

  医院?

  子桑倾心里紧,还卷在胸前的上衣飞快拉下,柜子关,就转身跑了出去。

  肖顺只看着左侧有道身影飞快蹿了过来,偏头看,子桑倾已经飞快跑到东阳西归身边。

  子桑倾跑到东阳西归身旁,便闪移到他和柜子之间,右手扶着他精壮的腰身,就踮起脚尖伸长了脖子,把右耳贴到东阳西归贴在左耳的手机上。

  看到子桑倾如此关怀的举动,肖顺和牧阳对视眼,幸亏他们已经穿好了衣服,不然光条条的让她看见了什么,东阳西归又该他们脸色看了。

  东阳西归扶着子桑倾的肩头,向左侧微微弯腰,尽量不让子桑倾踮着脚听电话。

  “阳,你要有心里准备,前天爸爸说胸口疼,月儿带他来检查,是肺癌晚期。”子桑谦元站在走廊尽头,看着对楼或明或暗的病房窗户,中年依旧保养得益的脸上,溢满了忧伤。

  子桑谦元不知道子桑倾就在东阳西归身旁,东阳西归是名军人,心理素质自然不错,他才会直接把老爷子的病情说了出来。

  子桑倾明白子桑谦元嘴里的月儿,是她的母亲韦月,但是,肺癌晚期?

  这怎么可能!

  “爷爷不是每年都有做全身检查么?怎么会是肺癌晚期!”子桑倾在怔愣了瞬后,不等东阳西归回话,就冲电话那头的子桑谦元追问了起来。

  “倾儿?”子桑谦元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这时候听到子桑倾的声音,抬手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凌晨五点二十二分,他心里不免就产生了丝疑问,“这么早,你怎么和你小叔叔在起?”

  “哥,我现在就回去,有什么情况回去再说!”打从听到肺癌晚期四个字开始,东阳西归的冷眸便暗沉的深不见底,肖顺和牧阳还在旁,东阳西归便立即挂掉了电话。

  “嗯”子桑谦元点头,他发那么多信息,打了那么多未接电话,就是想让东阳西归回来,可他都还没嗯完,手机就传来嘟嘟嘟的占线声,显然是东阳西归已经挂掉了电话。

  “这小子。”东阳西归已经不是第次挂他电话了,子桑谦元看着又次被挂掉的电话,无奈的叹了口气,他还想跟他女儿多说几句话的,就这么被东阳西归无情剥夺了。

  部队的情况,子桑谦元多少知道点,他知道东阳西归挺忙的,般没什么事,他也不会主动打电话给东阳西归,反正东阳西归每个星期都会抽空打电话回家。

  “你怎么就把电话挂了?”爷爷的情况她都还没问清楚,子桑倾听东阳西归想挂电话,伸手想抢电话,可还没抢到,就已经被东阳西归挂断了。

  “我有事去找旅长,你先回去!”东阳西归安慰似得轻轻揉了下子桑倾的发顶,转身就朝外跑去。

  子桑倾眉头微皱,东阳西归急,她也急好么,看着说走就走的东阳西归,她拔腿就追了上去。

  子桑倾和东阳西归都走后,听到子桑倾喊出爷爷这个称呼,就开始傻眼的肖顺,默默地转去看牧阳,看着和他样有些傻眼的牧阳,不解道:“队长的爸爸在医院,结果是子桑倾的爷爷肺癌晚期?”

  肺癌晚期这个词,听了的确让人伤心,但毕竟与自己关系没那么大,肖顺的重点便被子桑倾的话吸引了过去。

  “副队,难道说,队长的爸爸,是子桑倾的爷爷?”牧阳直觉的说出了他想到的问题,但说完又不自觉的摇起了头,总觉得有哪儿不对劲。

  “按你的意思,子桑倾叫队长的爸爸为爷爷,那子桑倾岂不是要叫队长叔叔?可他们明明不同姓!”肖顺想的和牧阳是样的,但这好像和现实不太相符。

  “对!不同姓!还有,队长明明承认过他是喜欢子桑倾的吧?这叔叔和侄女队长应该没这么重口味吧?”牧阳点点头,他怎么觉得这关系有点乱。

  今天以前,他们都以为子桑倾和东阳西归,是还没牵手的准情侣关系,这会儿突然冒出个叔叔,个侄女,牧阳顿时觉得他脑子都浆糊了。

  “估计这里面有什么误会,这事没得到队长认可前,不要传出去!”肖顺精炼眼眸闪,东阳西归的口味,他觉得向都挺重的,但这事有关伦理和子桑倾东阳西归的声誉,他们可以瞎想,但绝对不能瞎说。

  “我知道!你放心!”牧阳不满的斜了肖顺眼,他是那种大喇叭,有事就到处嚷嚷的人么。

  子桑倾紧追着东阳西归出了仓库,安静的基地里,她看着步开外,短时间内难以追上抓住的东阳西归,低喊道:“你要回去是不是?我也想回去,可不可以带我回去?”

  子桑倾这时候才深刻体会到个兵的艰难之处,家里有再大的事,要想回去,也得打报告,得上级批准了才能走。

  东阳西归看样子是现在就要回去的,她现在还在紧张的训练期,估计部队不会放她走,但东阳西归是她的顶头上级,也许东阳西归会有办法。

  “你真的要回去?”东阳西归立马停下,始料不及的子桑倾头撞上了他坚硬的后背,他忙转身扶她。

  “如果可以,我当然想回去!”子桑倾坚定的回答道,老爷子那么疼她,现在都肺癌晚期进了医院,她能不想回去么。

  “回去把鞋子换了,在楼下等我!”东阳西归犹豫了瞬,看着子桑倾比她还焦急的眼神,指着她穿在脚上的人字拖,又次转身,往金古月旅长值班宿舍的方向跑去。

  子桑倾低下头,看着自己脚上的黑人人字拖,调转方向没再去追东阳西归,径直往宿舍的方向飞跑着。

  新兵四点半就起床了,从各个楼房的通道看出去,海岸边有道道身影在跑步,楼的宿舍大开着,子桑倾口气冲上楼顶,跑回了宿舍。

  东阳西归目标明确的冲到金古月的值班室门口时,还不到五点半,起床号角还没有叫醒沉睡中的老兵,他抬手就‘嘭嘭嘭’的捶响了金古月的门。

  金古月已经醒了,刚睁开眼没五秒,见还有两三分钟才五点半,便没立即起床,突然听到门外‘嘭嘭嘭’的敲门声,躺在床上的他脸黑。

  放眼整个南沧舰队,其他人就算再急,也是‘咚咚咚’的敲门,敢这么不客气的敲他第旅旅长房门的人,十之八九是东阳西归那小子!

  东阳西归平时的时候,倒也不至于这么嚣张,但有特殊情况的话就不样,虽然猜到东阳西归是有急事,但金古月还是黑着脸打开了门。

  “老金,我要跟你请假!”金古月拉开门,不等金古月确认门口的人到底是不是东阳西归,东阳西归就闪身冲进房。

  “”黎明的灰白视野里,金古月看着空空如也的门口,回头,东阳西归已经冲进了他的厕所。

  “你小子就算要请假,也不用这么大早就冲进来吧?”金古月面色不善的快步走到厕所门口,探头看。

  东阳西归不知从他值班室哪儿顺了块布,正擦着满脸的迷彩,要不是从镜子里看到东阳西归那双冷眸,他都快认不出东阳西归了。

  “家里有事,我等下就走!请假报告我回来补给你!”快速擦完脸上的迷彩后,东阳西归弯腰在洗漱盆前,挤了点旁的沐浴露,低头快速洗脸,头也不抬的说道。

  虽然和金古月交情好,但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的,东阳西归便想打个电话给金古月就走的,但他脸还没洗,懒得回自己宿舍的他,就跑到金古月这里洗脸,顺便请个假。

  “家里怎么了?”金古月有猜到是东阳西归家里出事了,东阳西归摆明了是刚执行任务回来,般这时候,东阳西归就算有其他的事找他,也会好好的吃完早餐再来。

  今天出奇的这么早,事出反常必有妖,就像上次三更半夜找他收拾烂摊子样。

  “我爸查出是肺癌。”东阳西归看着镜子里的脸,仔细搓着脸上的泡沫,手上顿的他,从镜子里瞅了眼靠在门口的金古月,沉冷道。

  金古月眉头皱,东阳西归的眼神告诉他,这病情不容乐观,他犹豫瞬,继续询问道:“晚期?”

  “嗯。”东阳西归轻轻应了声,脸也洗得差不多了,水龙头开,双手掬起水便往脸上泼。

  “”金古月看着连洗脸都粗狂中带着细致的东阳西归,沉默着不说话了。

  东阳西归再次抬起头时,脸上的泡沫褪去,恢复了他线条冷硬,比基地般士兵要白点的峻脸。

  “子桑倾你还记得吧?随便给她请个假,她跟我起回去。”东阳西归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还不太干净,便又挤了点沐浴露,继续洗。

  “子桑倾?她要和你回家?我也没见你把结婚报告申请书交上来,她这就要跟你回家了?”金古月有些惊异,他自然是记得子桑倾的。

  先不说子桑倾的军事素质在新兵里是拔尖的,单单东阳西归在沙石岛和偷溜出去吃夜宵,这两件都和子桑倾有关的关系,金古月都能牢牢记住子桑倾这个名字。

  刚关掉没多久的水龙头,又次流出哗啦啦的水声,东阳西归第二次洗完脸,见脸上的迷彩油都洗干净后,豪迈的抹了把脸上的水,转身看向金古月。

  “老金,我和你说实话吧,子桑倾是我侄女。”东阳西归在来的路上就想好了,这件事,还是别瞒着金古月的好。

  “侄侄侄女?”金古月瞬间眼睛大睁,斜斜倚靠在门口的他,也立马站直了身体,“她是你侄女?她不是你对象呀!”

  “我什么时候说过她是我对象?”东阳西归抬手抹了抹蜿蜒到下巴的水珠,虽然他打定主意要把子桑倾拐回家,但他准备打死不认账。

  现在他没时间解释那么多,这些事以后再跟金古月说。

  “那你不也没否认么?”金古月仔细回想了下,东阳西归的确没承认过,但他也没否认过,甚至连反驳都没反驳下,他能不误会么。

  “这是我的私事,难道你想让我拿个大喇叭全基地的去广播,子桑倾是我侄女?”东阳西归不满的看着金古月,随即抬脚就往外走,“我先走了,什么时候回来我也说不准。”

  “代我跟老将军问个好!新兵训练的事姜三冬不知道能不能搞得定,你尽量不要太晚回来,手机记得二十四小时开机!”东阳西归走得风风火火,金古月紧跟在他身后,急里忙慌的交代道。

  “新兵三个月的训练表我早排好,老姜知道该怎么练,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走了!”东阳西归头也不回的刚走出门,突然又回头道,“直升机我得开走架,就这样,拜!”

  短短几分钟时间,金古月看着东阳西归快速消失在楼梯转角的挺拔身影,五点半到,起床号角恰巧在此时吹响了,部队天的训练也正式拉开了帷幕。

  东阳西归刚跑下楼,就见子桑倾从宿舍方向跑来,他便冲她招了招手。

  大朵大朵的白云从旁掠过,坐在直升机副座上的子桑倾,言不发,怔怔的看着窗外白云。

  驾驶座上的东阳西归,认真的开着直升机,也不说话,两人即不看对方也不说话,默默无言的氛围中,气氛有些冷凝,却不至于尴尬。

  东阳西归侧头看了眼直盯着窗外的子桑倾,早知道子桑谦元说的是这种事,他不会让子桑倾听到的。

  最起码,暂时不能让子桑倾知道。

  子桑倾有多重视家人,他是知道的,这么突然,这个打击对她也许太大了

  “也许情况没那么糟糕,别担心。”子桑倾当兵前,老爷子的身体还硬朗的很,突然被告知是肺癌晚期,东阳西归心里也不好受,但看着沉默不语的子桑倾,他有些担心。

  “嗯。”子桑倾轻轻应了声,东阳西归自己也担心的很,这种事,怎么可能不担心。

  约莫三个小时后,直升机降落在闹市某栋别墅的花园里,直升机停稳,子桑倾就迫不及待的跳了下去,猫着腰跑出螺旋桨的大风圈后,飞快跑进了别墅。

  子桑倾口气冲进别墅,楼大厅没人,听到厨房有动静的她,跑过去看,黄伯提着保温盒从厨房出来,她连忙问道:“黄伯,我妈妈呢?”

  “小小姐?你怎么回来了?少夫人先去医院了,我正要把汤给老爷送去。”黄伯看到身海军蔚蓝军服的子桑倾,可谓是惊呆了,看了好几眼头短发的子桑倾,才认出她来。

  “爷爷在军医院对吧?我去送!”子桑倾上前几步,接过黄伯手中的保温盒,转身就往外跑。

  离他们家最近的医院就是军医院,老爷子般也都是去军医院检查身体,子桑倾心里着急,听到黄伯说‘是’时,她已经跑到门口了。

  子桑倾出来时,东阳西归停到直升机后,正好赶过来要进门,进出的两人差点撞个正着。

  “快!军医院!”子桑倾抬眸看东阳西归眼,忙抓着他就往车库跑。

  八点半不到九点,正好是上班高峰期,路上的车辆堵了长长排,看得子桑倾都想弃车跑了:“这么堵,得什么时候才能到?”

  “倾儿,你别急,都回来了,不差这点时间。”子桑倾紧紧抱着腿上的保温盒,伸长了脖子往前瞧了又瞧,东阳西归是真担心她会突然打开车门,然后就跑了下去。

  子桑倾明明心里很急,但东阳西归唤她,她的心思当下就被转移了不少。

  “为什么听你叫倾儿,我觉得这么别扭?”东阳西归般都是有事直接说事,很少会叫她名字,虽然以前也听他叫过两回,但现在听,子桑倾鸡皮疙瘩顿起,别扭极了。

  家人唤她也都是唤倾儿,同样的字眼,怎么从东阳西归嘴里叫出来,就那么的奇异呢。

  “你从小到大,我都是这么叫的。”东阳西归冷眉耷拉,不满的看着子桑倾,转瞬他想起眼前的子桑倾,已经不是小时候那个子桑倾了,继而接着道,“不对,以前叫的不是你。”

  “”子桑倾面无表情的看着东阳西归,东阳西归这解释,她听着更别扭了。

  以前叫的不是你?

  这话咋听,略有些膈应。

  “要不我换个称呼?”好几个小时了,两人虽然是独处,但东阳西归都没怎么和子桑倾说过话,机会难得,他不能在沉默中浪费过去了。

  “你想换个什么?”称呼也就只是个称呼而已,子桑倾倒不是很在意,但如果东阳西归能想出个,她听起来不那么别扭的称呼,也是不错的。

  “亲爱的,你觉得如何?”东阳西归冷眸眨,浅笑着诱惑子桑倾道。

  “还是叫倾儿好了。”东阳西归摆明是伺她玩儿,看着他本正经的脸上,微微含笑的冷眸,子桑倾默默地撇开眼。

  倾儿就倾儿,多听几遍也不就别扭了。

  东阳西归挑眉,这就对了。

  好不容易到了医院,两人从车里下来,东阳西归便拨通了韦月的电话。

  “大嫂,爸爸在哪个病房?”子桑倾走在前面,听到东阳西归后,心想冲进医院的她便停下回头,她这才想起,她还不知道老爷子在哪间病房。

  “嗯,回来了,我马上上去。”东阳西归并没有在电话里和韦月说,子桑倾也回来了,他左手挂断电话的同时,右臂伸,自然而然的揽着子桑倾的肩膀,便往前走去。

  这里好歹是人来人往的军医院,被迫跟着走的子桑倾,看了眼搭在右肩的大掌,她左手提着保温盒,右手抬,捏起东阳西归搭在她肩上的大掌,就嫌弃的往后甩。

  “我这不是怕你走得太急,不小心就摔跤了么。”对于自己被嫌弃甩开的右手,东阳西归眉尾抽,收回手乖乖垂放在身侧,和子桑倾并排走着,为自己刚才的行为解释道。

  “你使劲掰!”子桑倾特鄙视的斜睨着东阳西归,她都多大个人了,走路还能摔跤。

  他们俩身上可还穿着军服,被来来往往的路人看到他们勾肩搭背的,外人又不知道他们是叔侄关系,误会的话多不好。

  医院是不是有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走动着,病人倒也不算太多,子桑倾和东阳西归进了电梯后,电梯也就他们两人。

  “不好意思!等等!”电梯门已经闭合到半,门外大厅突然传来年轻男孩的惊呼声,东阳西归立马抬手去按开门按钮。

  东阳西归就站在楼层按钮前,子桑倾站在他左侧,转瞬缓缓打开的电梯门中,她看到大厅跑来个白净少年。

  额前短发因为跑动而飞扬了起来,少年神色有些着急,可还是能看出那是张阳光少年的脸庞。

  东阳西归看向电梯门的冷眸,不经意间瞥到子桑倾冰瞳微微大睁,下瞬,子桑倾突然闪移到他身后,竟然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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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桑倾这躲,东阳西归立马就不淡定了,子桑倾竟然在仅看了对方眼的情况下,就躲了起来!

  对方是谁?

  子桑倾认识?

  子桑倾为什么要躲他?

  在东阳西归瞬间产生的系列疑惑中,股青春气息突然就扑面而来,他抬眸看,名白衬衫少年快步冲进了电梯。

  “谢谢!谢谢!”少年脸上洋溢着活力四射的青春阳光,礼貌得跟东阳西归道谢。

  “不客气。”看着如此青春如此年轻的少年,东阳西归突然就生出种他老了的感觉,这心里顿时就不好受了,冷冷的回道。

  旁边的少年估计跑了不少路,正气喘吁吁的忙着擦汗,东阳西归斜斜的冷瞥他眼,看着他胶原蛋白浓厚到都能掐出水来的白净脸庞,他不由得想到了躲在他身后的子桑倾。

  突然闯进来的少年,应该是还没出社会的大学生,年龄和子桑倾差不多的样子。

  东阳西归的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子桑倾和旁边少年站在起的画面,年龄相仿的少男少女,青春活力,似乎是很美好的副画面。

  转瞬又想到自己,他整整比子桑倾大了十岁,按照三岁代沟来算的话,他和子桑倾都相隔好几条沟了。

  想着想着,东阳西归立马轻摇了下头,自发的将脑海中青春气息十足的画面甩掉,子桑倾,休想他会放手。

  年轻怎么了,谁没年轻过?

  男人靠的是本事,年轻不顶用!

  因为子桑倾的闪躲,而脑中闪过许多想法的东阳西归,不自觉的就将身旁的少年,列入到了敌阵行列,本就强大的冷霸气场,也不自觉的释放出更加压迫人的冰冷气息。

  因为堵车跑了整整三公里的白丞橙,热得都快冒火了,脸上汗水刚擦完,没几秒又冒出了细汗,当他第三次抬手擦汗时,突然就发现电梯里的气氛有些诡异。

  明亮的眼睛偷偷看向右侧,他刚才就发现电梯里的男人穿着军服了,这里是军医院,看见穿着军服的士兵,他并不奇怪。

  白丞橙奇怪的是,东阳西归的气场很强大,隔着两步远的距离,他都能感受到从东阳西归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气,刺激得浑身发热的他,后背竟然竖起了根根寒毛。

  更让白丞橙惊讶的是,他现在才发现,东阳西归身后竟然还躲着个人,那个清瘦的身影低垂着头,微微侧身背对着他,就好像在面壁思过样。

  从对方清瘦的身形中,白丞橙可以看到对方是个女兵,她紧靠着东阳西归,肩膀和脑袋都抵靠在东阳西归后背,两人靠得那么近,显然是认识的,却关系还挺亲密的样子。

  子桑倾就算背对着白丞橙,也察觉到了他此时正打量着她,她不由得更侧了侧头,直接拿黑黝黝的后脑勺对着白丞橙。

  看着子桑倾更侧过去的身子,白丞橙不解的眨了眨明亮大眼,他怎么有种对方在躲着他的感觉?

  “你到几楼?”电梯已经上升到三楼了,东阳西归按下的是六楼,白丞橙进入电梯后,先是忙着擦汗,现在又忙着打量子桑倾,东阳西归非常不满他直盯着子桑倾看,故而睨他眼,冷冷的询问道。

  “啊?哦!我到七楼。”寂静的电梯里,东阳西归突然出声,白丞橙被他沉冷毫无温度的嗓音吓了下,这时才发现他没有按楼层数字,伸手想去按,东阳西归却早他步按亮了‘七’按键。

  “谢谢。”白丞橙伸在半空中的手顿了顿,看着东阳西归冷硬的侧脸道了句谢谢,便弱弱的收回了手。

  电梯里有了东阳西归这样尊人体冰箱在,白丞橙突然就不觉得热了,明亮的大眼因为电梯里的另外两人产生了许多疑问。

  纵使白丞橙对子桑倾和东阳西归有诸多的疑问,在东阳西归挺直了背脊的冷霸气场下,他甚至连大口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了起来,更别说和他们交谈了。

  电梯路上都没再开过门,顺利升到六楼后,电梯门徐徐打开,东阳西归抬脚便要跨出去。

  直缩在东阳西归身后的子桑倾,察觉东阳西归要走,不想在白丞橙面前暴露出真容的她,竟左手伸,环上了东阳西归精壮的腰身。

  子桑倾抵在东阳西归背后的小脑袋,也从后面奋力蹭再钻,直接钻到了东阳西归臂弯下,借着东阳西归宽厚胸膛的遮挡,她的小脑袋完全消失在白丞橙的视野里。

  子桑倾的速度很快,东阳西归抬起的脚跨出去还没落地,她就蛮横的钻了过来。

  东阳西归脚顿,冷睨着右侧臂弯下的小脑袋,在子桑倾抬起小脸,眉眼弯弯刻意讨好的假笑中,他什么也没说,搂进子桑倾就走出了电梯。

  在东阳西归挺拔高大的背影中,子桑倾整个人就显得娇小了起来,白丞橙看着亲密互搂,或者说直接被东阳西归夹在臂弯,强势搂出电梯的子桑倾,他眼里的疑惑就更大了。

  从楼到六楼,从头到尾,白丞橙都没看到那道穿着军服的清瘦身影,到底长什么样。

  是长得很难看,还是脸上长了什么,这么小心翼翼的躲着人。

  白丞橙看着子桑倾和东阳西归亲密的背影,个左转消失在视野,电梯门缓缓关闭,他也就将关于两人的疑问,抛诸脑后了。

  子桑倾和东阳西归走出电梯后,走廊里就迎面走来名白衣护士,看到紧密搂在起的两人,她侧眸的同时,眼里也升起不满。

  这里是医院,子桑倾和东阳西归好歹也穿着军服,就不能注意下形象,搂搂抱抱的像个什么样!

  避开电梯里的白丞橙后,子桑倾看着护士姐姐不满的眼神,提在右手的保温盒转交到左手,右手抓着东阳西归搂着她的右臂,就要扳开钻出他的臂弯。

  “嗯”察觉到子桑倾想溜,东阳西归右臂用力,把右侧臂弯里的子桑倾,直接搂到身前紧抱着,突然的转变惊得子桑倾闷哼了声。

  迎面走来的护士正好和他们擦肩而过,看到东阳西归的举动,她眼里的不满更甚了,但她瞅了眼东阳西归肩头,两杆三星的藏青色海军上校军衔,她即使不满,也没出声阻止,或提醒眼前的海军上校,和海军小列兵。

  “你是不是该跟我解释下什么?”东阳西归可不理擦肩而过的护士怎么想,他冷睨着怀里的子桑倾,森冷眼眸微微眯,隐隐有着警告意味。

  “你先放开!这里人来人往的,影响不好!”子桑倾并没打算隐瞒东阳西归,但被东阳西归这么紧抱着,鼻腔充斥着他浓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她浑身都不自在了。

  子桑倾从东阳西归胸前抬起头,纯净的冰瞳同样有着不满。

  “你先告诉我,我就放开。”前方十米外的某扇门开,又走出了名护士,东阳西归却不为所动,依旧紧抱着子桑倾。

  子桑倾听到身后又有脚步脚步声朝他们靠近,她眉头皱,看着东阳西归毫无商量的冷眸,她只得快速解释道:“他是我大学同学,你不是说我是带病休学么?穿着军服出现在他面前,多不好!”

  白丞橙和子桑倾样,都是音乐学院的学生,他今年大二,是子桑倾所在班级的班长。

  子桑倾记得当初东阳西归说,帮她办理休学时,理由是带病休学,这都病了,却还去当兵,这也太说不过去了。

  子桑倾说的,其实只是其中个原因,她之所以躲着白丞橙,还因为她和白丞橙不算很熟,而白丞橙为人阳光开朗,要是他认出她,热情的打招呼什么的,她会觉得尴尬。

  “他有没有追过你?”东阳西归听完子桑倾的解释后,直接话锋转,追问着他最关心的问题。

  虽然子桑倾说的有些道理,但东阳西归是第次见子桑倾竟然会躲个人,他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坚决不能放过任何点蛛丝马迹。

  “我去!你想什么呢?我和他清清白白的,大年连话都没说上五句!”子桑倾眉尾抽,这都什么跟什么,听得她想敲碎东阳西归的脑袋。

  在大学的环境来说,白丞橙的确挺优秀的,但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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