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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白梅为了阻止他绑架刀疤脸的家人而故意撒谎。
“别挂,我有话说。”白梅声音大了起来,很急促,很悲伤:“阿俊,我没骗你,真的没骗你,请相信我。”
“嗯,我没说你骗我。”
“阿俊,别干傻事了。听我说,我刚才和台里几个同事借到钱了,马上可以再凑齐十万块,咱们就有二十万现金了,先把阿林赎出来吧,钱是人赚的,我们能赚到钱的。”
白梅说着,又在电话里抽泣,完全不是电视荧屏里那个形象端庄气质迷人的主播。
这下轮到刘俊傻眼了,白梅真的是对他很用心啊,真心不用怀疑白梅的感情,肿么办?是听白梅的花钱消灾,还是不改初衷以牙还牙?
“阿俊,你在哪里?半个小时我取到钱,我们就开车出发去古和,晚上十点前能赶到的,好吗?”
“你先取钱吧,让我想想。”刘俊没有直接答应白梅的要求,挂了电话,心乱了。对于刘俊来说,此刻,劫与不劫,是个问题;爱与不爱,同样也是个问题!
该肿么办啊?如果绑架光头不成,很可能弄巧成拙,而把自己和哑巴全牵连进去。若是听白梅的,将二十万交给刀疤脸,那就万事大吉了,可那样做,心不甘啊。
欠白梅的二十万如何还得起这个人情?何况白梅是以爱的名义来的,刘俊又怎么消受得起这份感情?
不行,男人做事,必须要有决断。这次刀疤脸能讹你二十万,下回他还可能再讹你二十万,必须要让刀疤脸知道他刘俊的厉害,既然已经背井离乡了,大不了再背井离乡一次,就不必要那么多顾忌了。
刘俊决心已定,兴冲冲离开废弃楼,直奔青云市场,刘俊有信心,凭着他与力大无比的哑巴一起,寻着合适的机会挟持光头应该不难,而这样的机会,灵感一现,刘俊已经想好了,就算光天化ri也能成功将光头从青云市场劫走。
第o47章 绑票
白梅所说刀疤脸的家人不在青云应该是真的,就算在青云区,刘俊一时半会也找不到。
祸不及家人的做法,刀疤脸打破了这个规矩,刘俊便不会顾忌那么多了,许你不仁,便可许我不义,此刻将刀疤脸的手下光头绑票才是最有效最快速的解决办法,这就和战争状态一样,双方交换战俘的做法是可行的。
只是光天化ri,又没有任何交通工具,要想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个大活人绑票,没有超凡的胆量与智慧是无法办到的。
刘俊一门心思要绑架光头,心念所及,便有了灵感,一天之内人有三急,所谓尿急、屎急和屁急,吃了总得排泄,排泄的地方在青云市场上只有到公共厕所,在公厕里实施绑票便是最好的时机。
青云市场上只有一间大型的公厕,刘俊急匆匆进男厕踩点,此处男厕设置比较文明,大便间有门开关,小便池也用塑料板材隔断,厕所里臭气与熏香混杂,一股很难形容的味道。
刘俊见此情景,嘿嘿冷笑,真是天赐良机,在公厕里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绑架光头。
踩点完公用男厕,刘俊来到市场上,稍一张望,便发现了戴黄se牛仔帽、配深se墨镜的哑巴倚在市场角落里的柱子旁,但没发现光头的影子。
刘俊走向哑巴,问哑巴盯着光头的情况,哑巴比划一阵,刘俊明白了,光头走进一家小超市了,或许是买烟抽、买水喝去了。
光头就是负责青云市场上垄断水产品的人,是刀疤脸的得力手下,刘俊不担心光头会消失。
刘俊拍拍哑巴的肩膀,将公用男厕的情况简要介绍了下,公厕很大,人却不多,稀稀落落,小便池半封闭,大便有门全封闭,下手不难,说是呆会盯着光头内急的时候,两人压其后脚跟进去,不管光头是大便还是小便,也不管公厕里是不是有人,由刘俊先动手,一拳将光头打晕,然后,再由有大力气的哑巴将光头半扶半拖出市场,尽量不能让外人看出来。
“阿力,有问题没?”刘俊望着哑巴道。
哑巴想了想,认真地摇了摇头,这事就算计划好了。
要实施绑票,必要的道具还是要的,刘俊让哑巴继续盯紧光头,他到市场里买些用品,有些细节是必须考虑到的,比如,为了不让人认出光头来,同样的帽子与墨镜也得给光头戴上,为了防止光头醒来跑掉,捆绑的绳子也不能少。
本来就在市场上,几乎没有买不到的东西,刘俊轻车熟路再花5o元钱买了顶黄se牛仔帽与一副深se墨镜,花十块钱买了根结实的牛筋跳绳,路过一金光闪闪用喇叭叫买高仿黄金项链与手镯的地摊时,稍稍犹豫了下,花了3o块钱买了根足有手指粗的男式黄金项链挂在脖子上,急匆匆和哑巴会面。
哑巴注意到了刘俊脖子上多出了一根金光闪闪的项链很诧异,刘俊脸一红,没作解释。
“阿力,光头出来了没?”刘俊问。
哑巴摇摇头,刘俊又问光头多久没上公厕了,哑巴比划光头每十几分钟就会上一趟厕所,刘俊猜测光头可能有前列腺炎,玩多了女人的男人多半会尿频尿急的。
刘俊正问着,哑巴用手碰了碰刘俊的胳膊指了指,只见脖子上晃着根粗重黄金项链的光头,嘴上叼着一根烟,裤兜里插着一瓶矿泉水,有点急促的向公厕方向走去。
“阿力,行动。”刘俊将牛仔帽再压低点,手里提着装有绳子、帽子、眼镜子的黑se袋子,急步向光头靠拢,哑巴也将帽子压低,正了正墨镜,紧跟其后。
经过上回在九洲农贸市场用刀子捅刀疤脸腰眼的那一出后,此时的刘俊心理有些许的紧张,但不是那种心扑扑狂跳的高度紧张,虽然是绑架,但刘俊认为这是出于报复的绑架,是为解救好兄弟陈尔林所作出的正义的选择,有个心理安慰,行事就坦然了许多。
光头急匆匆地赶向公厕,压根想不到大白天的有人会绑架他,就在他站在小便池刚要手褪裤子掏鸡巴时,一只结实有力的掌刀飞来,一声闷响,掌刀毫无预兆的砍在光头的脖子上。
掌刀砍脖子,这是刘俊看多了港台jg匪片学的,用手掌力劈对方靠近肩膀的颈动脉一招制敌,力度到位,可将人砸晕而不致死。
刘俊情急之中,活学活用,本想一拳砸光头太阳|岤的,又怕下手重了,一下砸死人去,临时拳改掌砍向了光头的颈脖子,竟然效果奇佳。
光头没来得及反应啥回事,连啊一声都没有发出声来,摇晃了下,正要栽倒,哑巴赶了过来,抓起光头的右手搭在哑巴的右肩上借力往上提,再用左手搂着光头的腰就往外拖。
与此同时,刘俊拿出袋子里的墨镜给光头戴上,黄se的牛仔帽扣上,将光头嘴巴里的香烟给扔掉。
所幸公厕里也没什么人,刘俊前面领路,力大如牛的哑巴挟着晕过去的光头就象好兄弟勾肩搭背一样堂而皇之的在市场上走。
当然,哑巴的力度掌握的很好,力气大就是优势,光头被夹着,双脚微微着地,就象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不认真观察还真看不出来光头是被人夹着走的。
来市场上买菜的市民都是普通的老百姓居多,都忙着讨价还价去了,现在zhongyang八项规定规定的紧,据说中秋过节有单位发了几块月饼都处理了人,更别说发奖金福利啥的。
江南机械厂是国企,而且是央属的,实施zhongyang八项规定那是不打折扣的,厂里职工不但过节的钱一分没发,平时有的加班费、交通费、奖金啥的全部一夜之间消失,收入来源少了,钱袋子瘪了,消费力就下降了,市民在市场上买居家过ri子的ri常生活用品不讨价还价行么?能省一块是一块啊。
青云市场面对的受众主要还是江南航空公司、江南机械厂的居民,市民在市场上斤斤计较买东西都挑花眼了,谁还关心别人走路的事,何况三个戴着牛仔帽、架着深se墨镜、脖子上挂着粗黄金链子的男子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角se,市民躲着走还唯恐避之不及呢。
还在晕乎状态的光头扣了帽子,还戴了墨镜,急匆匆走过市场,刀疤脸手下的人居然没有一个人认出来,也没有人会想到光头被人劫持了。
一路穿越,没有遭遇什么意外,刘俊与哑巴将光头顺利劫持到事先踩好点的臭气熏天的废弃待拆楼,将光头扔到地上,哑巴大气不踹。
哇哇哇,哑巴指了指躺地下的光头,见光头挺尸般倒地下没有动静,刘俊大吃一惊,不会一掌将光头劈死了吧?一怒之下绑票,这要弄出人命来,一辈子就要亡命天涯了。
刘俊头上沁出汗珠,心脏加速跳动,再也冷静不下来,蹲下身子,用手把了把光头的脉,脉博正常;又用手压了压光头的心脏部位,心跳正常;再用手在光头的鼻子上靠了靠,呼吸正常。
“妈的,这样还能睡。”刘俊起身,气极,一脚踢向光头档部,光头哎哟一声惊醒,捂着裤档瞪着眼睛,张口结舌,一下子没弄清是什么情况。
不用刘俊吩咐,哑巴已经拿出准备好的牛筋跳绳三两下就将光头绑结实了,乡下的孩子农忙挑禾时绑稻杆那是拿手,用绳子绑人那就跟绑稻杆玩儿一样不费力。
刘俊望着被绑战战兢兢的光头,就象望着手中的杰作,心下总算平静了下来,要是男厕里一掌下去出现意外将光头给砍死了,这一辈子就完蛋了,来大城市谋生不是来当劫匪的啊,看来冲动是魔鬼,魔鬼会害死人滴。
光头浑身筛糠一样发抖,他显然已经认出来了摘了帽子与眼镜的刘俊与哑巴两个人,这两个人是狠角se啊,上回青云市场上就遭了此两人的毒手,居然又被他们绑架,这是要玩哪样?光头自信没有得罪刘俊的吧。
“咳咳,光头,很莫名其妙吧,我来告诉你怎么回事。”刘俊用手扇了扇鼻子,这待拆没拆的废弃楼外面是发了酵的臭垃圾堆,里面是遍地的狗屎,味道真不是人闻的。
“那个,有烟吧。”刘俊说。
打了一夜通宵麻将的光头,本来就有些昏昏yu睡,又被刘俊一记手刀砍了脖子,脑袋是一片迷乎,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注视刘俊,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也用不着光头开口,哑巴上前从光头身上搜出了一包拆过的软中华和一只金属打火机,给刘俊点上火。
刘俊深吸一口烟,呛得咳嗽了几下,还好,虽不会抽烟,但借烟草味压压狗屎味,气味上还算凑合。
“阿力,你想抽也抽吧。”刘俊夹着烟道。
哑巴抽出一根烟,放在鼻子边闻了闻,朝刘俊笑了笑,又摇了摇头,表示他不抽烟。
刘俊吸烟的时候,朝光头喷了下,光头伸着脖子张大了嘴巴吸了口,有烟瘾的人看别人抽是种折磨。
“阿力,给光头上支烟。”刘俊吸着烟,在满是狗屎的房间里踱步。
哑巴蹲下来给光头点上烟,被绑住手脚靠墙坐着的光头猛然吸了几口,过了下瘾,将抽一半的烟吐出,开口了:“兄弟,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刘俊再吸口烟,烟草味与狗屎味中和了,感觉室内的味道也不那么冲了,猛吸了口将烟头扔了踩在脚下,走到光头面前,蹲下来,直面光头:“光头,怎么会搞错呢?我们打过交道的,想必你对我们也不陌生的吧。”
光头点点头,露出惊讶和些许恐惧的神se,等刘俊说话。
刘俊掏出手机来,在光头面前晃了晃:“事情很简单,彪哥绑了我的兄弟,我绑了你,你给个话,让彪哥放了我兄弟,晚上十二点前在江南要见不到我兄弟的话,你就人间消失。”
“呸,休想。”光头突然一口唾沫喷向刘俊,还挺横,光头坚信整个江南还没有谁敢动黑道大佬彪哥的人。
刘俊料到光头不会轻易就范,也知道这种人往往不见棺材不掉泪,对付这种人得下狠手,就在光头向刘俊张口吐痰时,刘俊头一偏,一巴掌扇了过去,啪的一声,五个鲜红的手指印出现在了光头的脸上,光头顿时嘴巴渗血。
“想死啊,你。”
刘俊怒骂,抽过光头一巴掌后,随手抓起一坨干巴巴的狗屎塞进光头的嘴巴,还在光头花花公子牌子的白se高级白衬衣上揩了揩。
第o48章 那种心跳的感觉
光头做梦也想不到,刘俊居然在他嘴里塞狗屎,真是奇耻大辱啊。
干巴巴的狗屎胀在嘴巴里差点吞进喉咙,噎得光头眼泪直滚,咳个不停,只得奋力将干巴的狗屎咬成小块后才能吐出来,直到吐掉满嘴的狗屎时,光头心惊肉跳不止,这种味道比起与人打架挨刀子还难受,吞狗屎生不如死啊。
“味道怎么样?这里很多的,合作的话,午餐就不用吃狗屎了。”刘俊再次在光头面前晃了晃手机,“彪哥的电话你还打不打?”
光头哭丧着脸:“这位大哥,你还是杀了我吧。”
“杀你不急,要是我兄弟真出事儿了,你肯定活不长。”刘俊冷冷的声音有如魔鬼,他已看出了光头的恐惧,就一坨狗屎便轻易将光头治服了。
“我一个小卒,彪哥哪会听我的?打电话肯定没用的。”光头低声下气,显然气馁了,吞狗屎终身难忘,连这样的手段都能使得出来的人,要是不配合的话,下一个节目还不知道会有多恶劣呢。
“你只管打电话就是。”刘俊让光头报出刀疤脸的手机号,快速拨了出去,嘟了几声,便传来刀疤脸喂的声音。
“彪哥,我是刘俊。告诉你,晚上十二点前,要在江南市内见不到我兄弟的话,你就等着给光头收尸吧。”刘俊说完,将手机放到光头的嘴边。
光头感受到了刘俊眼里流露出的杀气,这小子看上去就象是杀过人的,弄不好还真丢了命,就是冤死鬼一条了。
“彪哥,我是光头,救我啊。”光头激动之际,嚎啕大哭,一下没憋住,屎湿了裤子。
刘俊拿过手机:“彪哥,你都听到了吧。”
“你他妈,敢动光头,信不信我做了你全家。”刀疤脸愤怒的声音传来。
“我信,我当然信,我怕,我好怕怕啊。”刘俊y阳怪气一番,忽然正se,“徐彪,告诉你,你敢不仁,老子就敢不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家在古和,你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上下全靠你养着,你看着办吧,老子就瘸腿老爸一个,要拼就拼。”
刘俊说完,当即挂了电话,跟刀疤脸作对必须要比他更狠,最起码气势上要压倒他,看来刀疤脸玩黑道还真不是个好惹的角se,兴许做掉全家的事刀疤脸做得出来也做过,胆小怕事的人想必被刀疤脸弄得家破人亡的不少。
挂了电话,盛怒之下的刘俊冷静下来,亲娘过世的早,父亲偷情偷出了个内人,也算这辈子没白活,全家也就他父子俩了,田秀花现在也算家人吧,刀疤脸敢对他父亲和田秀花下手,刘俊便要毫不客气地向刀疤脸的家人下手的,所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刀疤脸混社会也算有些名气,上回讹了刀疤脸的二十万,就说明刀疤脸还是怕死的,刀疤脸应该知道初出道的年轻后生刘俊也是个狠角se,要不然江南茶馆的江浩风也不会那么无条件地赏识刘俊。
考虑种种因素,刘俊相信刀疤脸应该会妥协,要是连手下弟兄也置之不救的话,以后谁还跟他刀疤脸混?混江湖的人,讲究的就是义字当头。
果不其然,就在刘俊吸第二支烟在满是狗屎的房间里踱步沉思时,刀疤脸的电话打过来了,一阵白梅设置的类似座机来电的普通铃声响起,接通电话,手机里刀疤脸的语气明显和气了不少。
“俊哥,有话好好说。这人绑来绑去的没意思。我琢磨着这事儿就算了结了,我现在放了陈尔林,你放了光头,从此井水不犯河水,怎么样?”
“可以,但我必须要在晚上十二点前在江南见到陈尔林。”刘俊气势很足。
“不会吧,俊哥,古和离江南远着呢,晚上十二点前肯定赶不到,明天中午十二点赶到差不多,总不能开通宵车,那样容易出车祸。”
“别跟我讨价还价,当时你怎么要求我十点前赶到古和的?我已经比你多宽限一个多小时了,就这样吧,晚上十二点前,没见到我兄弟的话,后果很严重的。”
刘俊说完就挂了电话,不再多给刀疤脸解释的机会,话点到就行,刀疤脸做不做得到,那是刀疤脸的事,此刻的主动权在刘俊的手里。
“阿力,妥了。”刘俊将手机放进裤兜,从容笑道,哑巴挫着手也咧嘴笑了,唯有光头哭笑不得。
电话打过了,剩下的事也麻烦,总不能将光头一个大活人绑在满是狗屎的房间里,大家一起陪着受罪吧,得转移地方,交通工具成为最迫切的需要。
想到什么就有什么,刘俊的手机再度响起,不过不是座机铃声,而是蓝心湄“一见钟情”的歌声,白梅的美女头像闪烁,白梅果然只用了半小时左右凑足了钱打电话给刘俊了。
此时此刻,刘俊心情特好,通过冒险反绑票,能不花一分钱从刀疤脸的手中解救出陈尔林来,简直就是伟大的创举,这事给刘俊的内心注入了一股强大自信的jg神力量,年轻只要敢想敢做,只要敢拼有智慧,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阿梅,我也想你了。”心情特别好的刘俊不待白梅开口,手机一通,冒然一句情话甩出,令白梅猝不及防。
白梅愣了片刻,一下没反应过来,一向都是她对刘俊说着动人绵绵情话的,怎么刘俊会反过来主动说起想她来了呢?这不象是刘俊的风格啊,再说了,这可是关键时期,急着要将凑齐的二十万现金急送到古和去呢,哪有闲心卿卿我我啊?
“阿俊,你没事吧?”白梅在电话里小心翼翼地问道。
刘俊反应过来,哑然失笑,刚才对白梅一句想你的话,太过唐突了,都让人家美女主播一下子接受不了。
既然情话出口,那就一情到底吧,刘俊嘻笑道:“阿梅,我没事啊,就是想你了,不可以么?”
“可你个头,都什么时候了,还油嘴滑舌。”白梅被刘俊的好心情感染,尽管嘴里说着刘俊,心里还是挺欣慰的,刘俊总算接受了她的感情,白梅少女的心房一下子又升涌起股股绵绵不绝有如滔滔江水的幸福chao。
“你说什么时候啊?不就是要快吃午餐了么?对了,你不说,肚子还真有点饿了。”刘俊说着特意望了下光头,又扫了扫满屋的狗屎,光头听到午餐两字,见刘俊别样的神情,忍不住干呕了几下。
“好了,都火烧眉毛了,不跟你说些没用的。二十万准备好了,我们先出发吧,时间好赶的,路上买便当到车上吃,你在哪里?”白梅心里焦急,没心思跟刘俊瞎扯,这个阿俊挺让人闹心的,真正想他念他关爱他的时候吧,他还一副孤单寂寞冷。
“好,我在青云市场,你开车过来,我在这儿等。”
“你跑青云市场上去干嘛?”
“不用多问,我在这里就是。”
“好吧,你等我。”
半小时后,白梅急急地开着咖啡se的宝马x5赶到青云市场,对于曾经暗中调查青云市场王八垄断之事的白梅来说,赶到青云市场轻车熟路。
白梅将宝马停在了车场,打电话给刘俊说她到了。
刘俊接到电话,戴上了牛仔帽,架上了墨镜,兴冲冲急步到宝马车前,白梅硬是没将刘俊给认出来。
刘俊走到宝马正前方,取下墨镜,摘下牛仔帽,双手交叉腹前,很绅士地朝白梅微微一鞠躬,样子很搞笑,直接将白梅笑得眼泪都掉出来了。
“阿俊,弄这样的行头,你搞什么嘛?”待刘俊坐上副驾驶室,白梅嗔眼刘俊,这个一ri三变的如意郎君今儿个感觉特别的怪。
“好玩的。”刘俊应付了声,手指了指,“看到没,市场左前方,那楼塌了半边的废弃楼,往那开。”
“哦,去哪里干什么?”白梅嘴上说着,车子已经发动,开始倒车掉头,又问:“你兄弟阿力呢?”
“阿力在那栋楼里。”刘俊事先踩好了点的,往废弃楼,前边能过一辆车,越野型的宝马车从那堆破烂的砖块堆里开过去不成问题。
车子在废弃楼前一停好,刘俊快速拉开车门,朝里喊了声:“阿力,将光头拖出来。”
“什么地方?全是苍蝇,又臭又脏,妈呀,还有老鼠。”白梅尖叫,象看外星人一样看着刘俊,真搞不懂刘俊这是闹哪样。
“阿梅,打开后备箱。”刘俊说着,走到车后。
白梅在中控上按下后备箱开关,无锁孔的后备箱自动开启,后备箱里除了放了一根三角jg示架外,空荡荡的,没有什么东西。
哑巴听到刘俊的喊声,一哈腰,单手提起光头就往外拖,此刻不用顾忌有旁人看到了。
尿湿了半条裤子的光头被哑巴拖得又沾了一身的狗屎,伤心yu绝:“喂,狗屎,狗屎,压着狗屎了。”
哑巴提着光头,直接往宝马车的后备箱里一扔,光头吓得大叫“救……”命啦两字还未喊出口,刘俊将后备箱一扣,拍了拍手,朝哑巴一笑:“搞定。”
这回刘俊直接坐到了副驾驶室,哑巴上了后座,白梅一直处于惊愕之中,没想到刘俊居然绑架了上次青云市场上砸了她相机,揪扯她头发的光头。
“阿梅,想什么呢?开车吧。”刘俊用手在白梅的眼前晃了晃。
“你,你玩绑票?”白梅震惊。
“不是玩绑票,就是借个人用用。”刘俊轻松一笑,“阿梅,你凑的二十万现在用不上了,还给你同事吧。以人换人,徐彪同意了,晚上十二点前会将阿林送回来。”
“真,真的?”白梅眼睛放光,象看外星人一样看着刘俊,没想到刘俊竟然以出其不意的手段轻松了结了一场绑架的事情,这得要有多大的胆量啊?!
“当然,我有骗过你么?”刘俊大胆地伸过手去,趁机触探下白梅纤纤细腰。
白梅浑身一颤,伸手打掉刘俊的手,发动了车子,嘴里嘟嘟了句:“你就是个骗子。”
“我,我,我骗你什么了?”刘俊故意别过头去,不理白梅,心里没来由升起一股那种心跳的感觉。
“你就是,就是大骗子。”白梅心湖荡漾,一边注视中控面板上的倒车视频,一边专心将车倒出来。
倒车到马路上,白梅朝刘俊嫣然一笑:“阿俊,后备箱里的大活人咋办?”
刘俊不假思索道:“你家楼下不是有个车库么?”
“耶,还是大骗子有办法。”白梅打个响指,笑了,连按两声喇叭,宝马x5飞速驶离。
第o49章 贫寒起盗心
光头被捆了手脚憋在宝马后备箱里乱踢乱撞,坐在车里的刘俊还是能感觉到车身有人为的震动。
白梅开着车,担心地问道:“阿俊,那个光头不会被憋死吧,据说宝马车的密封xg能挺好的。”
刘俊吸了口冷气:“这个,应该不会吧,只听说过校车里闷死过小孩,没听说后备箱里闷死人质的。”
白梅道:“那个,心里不踏实啊,万一闷死了咋办?”
是啊,闷死了咋办?刘俊想了想,还是让白梅靠边停车,脱掉鞋子,卷了卷两只袜子在手里,打开后备箱,就见光头憋得满头大汗,满脸通红,嘴成猪肝se,大口喘着粗气,象是要憋死的前奏,所幸白梅提醒得早。
“救,救命啦……”光头扯开嗓子喊,明显有气无力了。
“让你喊,我让你喊。”刘俊不由分说,将手里的袜子强行塞进光头的嘴巴,又将捆绑光头多余出的一段牛筋跳绳勒住光头的嘴巴绑紧,光头就彻底消停了,手脚捆绑了,嘴巴堵死了,唯有翻转身子以示抗议。
刘俊将后备箱下压,留了一丝缝没扣上,放心上车,宝马x5快速驶向蓝天碧水。
进了蓝天碧水,宝马车直接停在了白梅买的车库前,白梅打开了车库。
哑巴上扳后备箱,将光头提溜进车库,此时光头已昏睡过去。
刘俊从口袋里取出高仿真项链,又摘下光头脖子上手指粗的黄金链子,对换了下,将高仿真项链给光头戴上,偷换下来的真项链递到哑巴手里保藏,哑巴接过项链心领神会。
先前在市场上戴着的假项链,刘俊在见到白梅前已从脖子上取下来放进口袋里了,要不然,被白梅看见了没法解释。
这两根项链造型、se泽、轻重都差不多,刘俊花3o元钱在地摊上选购时,是认真回想了下光头脖子上黄金项链的粗细与款式的,趁光头昏睡之际,搞了个偷梁换柱。
以假换真,那也是情急之中没办法的事,这不缺钱吗?照现在的黄金价格,少说二百五一克是有的,光头身上的这根项链是实打实的黄金啊,足有三四两,近两百克呢,出手的话就是四五万啊。
所谓贫寒起盗心,刘俊偷换下光头的黄金项链的那一刻,心里是有愧的,转而一想,光头这种人专靠跟着刀疤脸欺行霸市赚些昧着良心的钱发家致富,刘俊这么做也算是劫富济贫吧。
劫富济贫不是么?刘俊这样想着,心里就坦然了,这么容易来的钱不要白不要啊,秀花姨急需要些本钱进货开超市呢,再说,他与哑巴两个年轻人混迹大都市,身上没个几万块还怎么混啊。
捆绑了光头,有白梅相陪,时间不难挨,关上车库门后,刘俊与哑巴坐上白梅的车去了一家中档的餐厅用午餐,虽然白梅家里的冰箱里有些备菜,但车库里关了个大活人,哪有心情去做菜呢。
到餐厅要了间小包,点了几个家常菜,刘俊和哑巴一人干了一瓶二锅头,很爽。
白梅因为要开车,没敢喝酒,本来白梅就不会喝酒,何况现在的新交规比史上任何时候都严厉,喝酒不开车,必须的,公职人员查到酒后开车就地免职啊。
酒驾,没谁敢碰这条高压线,尤其是公务人员。
吃饱喝足,白梅招呼下服务员买单,抽出一张餐巾纸递给刘俊抹嘴,又要抽出一张给哑巴,哑巴笑笑没让。
“阿梅,这顿我买单,别跟我抢?”刘俊抹着嘴,拍拍肚子道。
“哟,阿俊,你啥时发财了,有钱了?”白梅略带调侃的口气,已经从随身携带的小包包里数了三张百元红钞放到桌上,菜金与酒水的花费在点单时就清楚的。
“这个,我和阿力在青云药厂打工赚了几千块钱,有钱,请阿梅吃顿饭还是不差钱的。”刘俊还挺硬气。
“得了吧,你那点钱还要养家,等你赚大钱的时候再请我吧。”白梅疼爱地瞄了眼刘俊,见服务员过来,带着笑意起身将三百元递到服务员手上,说道:“先买单,再帮我打下包。”
“打包?这剩菜还带走啊?”刘俊道。
“当然要带走啊,饿死了那个光头,你负责啊?”白梅坐下来,望着刘俊一往情深。
哑巴喝了酒,脸通红,不会说话,却对白梅要打包给光头大加赞赏,竖起大拇指顶了又顶。
“瞧,阿力都比你有爱心。”白梅望着刘俊笑了,笑得很开心,哑巴这个人真好,刘俊有这么个力大如牛又懂事理的哑巴兄弟真是有福气。
“当然,打架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咱兄弟,没得说。”刘俊亲昵地拍了拍哑巴的肩膀,哑巴连连点头,咧嘴呵呵笑着。
“切,就知道打啊杀的,干点正事好不?”白梅又挖苦了句刘俊,但刘俊一点也不恼,有个美女主播疼爱着,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啊。
再次回到蓝天碧水,在车库里被捆绑的光头受到了礼遇,松了绑,用矿泉水漱了口,餐厅打包的饭菜还透着热气,光头并不知道颈脖上的项链掉了包,刘俊看到换了粗项链的份上也该对光头好些。
下午,白梅要赶回台里录制新闻播报的节目,顺便要走了刘俊和哑巴两人的身份证,说是驾校需要身份证复印件留存档案,向车管所申报科目考试时也需要用,至于体检这环,驾校弄两张体检表填上走走过场就行。
本来白梅开始只想到了让刘俊先学开车的,后来觉得哑巴人不错,又帮哑巴报名了,两兄弟一起学开车会开车,往后也有个照应。再说了,哑巴能开车,白梅就可以和刘俊坦然坐一起了。
白梅离开后,刘俊和哑巴陪着光头在车库里挨时间,看看手机信号满满的,不用担心会错过刀疤脸的来电。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刘俊与光头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基本上从光头嘴里套出了一些话,白梅没有骗刘俊,刀疤脸的家小确实在古和县城九洲镇,家里有四兄弟,在九洲号称四大金钢,在古和县城可以横着走。
由于心狠手辣,刀疤脸在家里排行最小,却是混得最好的一个,早期靠打架、诈骗、敲诈起家,脸上的刀疤就是与人火拼的见证,后来转行收购倒卖王八走正道,暗中偶尔做几票敲诈的买卖,上回刘俊的表弟段骐骁就险被刀疤脸敲诈。
在青云市场上混久了,刀疤脸便与江南茶馆的江浩风混得很熟,但也只是生意场上的,谈不上什么过命的交情。
这些年,刀疤脸赚了很多钱,完全一个暴发户,在省城江南买了豪车,那辆鄱5387的黑se丰田霸道就是,还在位于市民中心广场的全市最高档的楼盘久茂花园买了住宅,包了小三,据说小三是江南大学舞蹈系的大四生,身材比章子怡还好。
刀疤脸人还算义气,跟着他的人不会吃亏,手下有一帮子打手,具体多少人光头也不清楚,最起码有上百人,整个江南市,除了青云市场外,其他几个市区的大市场里的王八购销几乎都被刀疤脸垄断,每天数钱数得手抽筋。
光头从吞狗屎到吃上餐厅里打包的风味菜肴,礼遇一到,话匣子便打开了,吧啦吧啦一大路,将刀疤脸的发迹史阐述的很祥尽,令刘俊感叹不已,原来赚钱可以有很多方式,垄断是最来钱的一种,难怪中石化、中石油、电信、民航、铁路、电力等国字辈的垄断企业的利润惊人。
不但是企业,在民间,对于个人来说,如果能实现某种层面的垄断,哪怕是一点小小的垄断,那也很来钱,刘俊虽没考上大学,但脑子还算灵光,一琢磨就透。
从刀疤脸的发家致富经历来看,只要能做到心狠手辣,只要能做到垄断市场,就能赚到很多的钱,人生就可以发达,刘俊也可以做到,而且自信可以做得比刀疤脸更好。
由此,刘俊对都市人生充满信心。
晚餐时分,在电视台录播完新闻节目的白梅,在地摊上买了套大号的男式长衣长裤,打包了几份快餐来到蓝天碧水的自家车库,让光头套上干净的衣服,与刘俊、哑巴一起蹲在车库里吃快餐。
用完晚餐,大家心急地等待刀疤脸的电话,在晚上十一点半的时候,终于等来了刀疤脸的来电。
“俊哥,我人已带到了江南,在哪里换人?”尽管刀疤脸比刘俊大了好十几岁,仍然称呼刘俊为俊哥,混江湖的不以年纪论资排辈,而是靠实力赢得尊称。
刘俊道:“好,12点准时到市民中心广场的金水桥边换人。”
刀疤脸道:“没问题,一言为定。”
刘俊虽没去过市民广场,但知道江南市有个著名的风景点,那就是建在市民中心广场的金水桥,据说那座桥位于北纬3o度,桥下活水很神奇,时而水平如镜,时而波涛滚滚,每当夜幕降临,在城市霓虹映照下五彩缤纷,水波绚丽多姿。
市民中心广场离蓝天碧水不算远,十几分钟车程就能到,深夜人车不多,路会通畅,夜间十二点准时将光头拉到市民广场应该不成问题。
刘俊之所以考虑将换人的地点放在金水桥,一是因为金水桥是公共场合,不用担心刀疤脸玩花样,二是万一有个紧急情况,凭刘俊与哑巴的水xg跳进河里也能顺利逃脱。
刀疤脸老江湖了,刘俊不得不防啊。
第o5o章 后生可畏
光头套上了白梅在地摊上买的大号男装,在被送往指定换人地点金水桥时,没有再塞后备箱,而是与哑巴坐上了后座。
有哑巴护着,刘俊不担心光头会中途跑掉,光头也不想跑,就算跑掉了,以后也躲不掉。
光头没想到上次在青云市场上结怨的记者居然是江南电视台新闻频道的主播,人家美女没有恩将仇报,还给他带饭,给他备衣,是个好女人。
令光头更没想到的是,绑票自己逼迫彪哥放人的刘俊居然是美女主播的男朋友,难怪这位俊哥敢与彪哥顶杠,还有这位不说话的哑巴,他妈?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