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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亲历记 第1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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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里人几乎都在,刚要和久未谋面的韩汝志来个熊抱,竟然见到大『毛』、二『毛』也在场,我正要给柳一一介绍,只见长虫和她齐声声对着一人,同声惊诧道:“怎么是你?”寻声望去,我也是一愣,他怎么在这儿?只见那南方人大马金刀地坐在角落里。

  我和长虫不约而同问柳一一,“你又怎么认识他?”柳一一回答道:“当时,我在八道河子山中,见他可疑就跟着他,也因此找到了进入悬棺地『|岤』的入口。”

  话音未落,南方人坦然起身,拱手道:“三位弟弟妹妹,对不住了,小兄白冬多有得罪。”然后,施施然坐下,不再言语。

  屋子里霎时静了下来,韩汝志见气氛有些尴尬,连忙拉我们入座。我知道,此时也不是刨根问底的时候,纵有再多的疑问,过后再解决,当下加入了酒战。

  第二天一大早,大家都被召集到韩爷的屋里。按照他的吩咐,我们三人分别将各自的经历,和共同夜探龙城北塔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姥爷、柳爷和常爷三老又从不同的角度和侧面,询问了很多的细节。

  事情就是这样,一具体就深入。随着他们把事情抠的越细,我就越发的觉得这其中有很多的事情想不通。许多看似不搭界的事儿,慢慢穿成了几条线,它们之间有的平行,有的相交,搅和在一起,越发的让我『迷』『惑』。思来想去,犹如一坨『乱』麻,虽然理不出个头绪来,但是第六感告诉我,将会有大事发生,目标很可能是棺材山。

  最后,三老又把我们二十多天以来,所得的东西全部收了上去。关上门,开了一天的闭门会。

  果然,当大家再次聚齐时,谜团被打开。那天,三老说了很多让我们瞠目结舌的事情。

  大致是这样的,李柳韩常四家的确如姥爷所说,祖上曾是磷石之玉搜寻小队的成员,结为金兰和以不同身份隐姓埋名也都真实发生过。但是,他们隐瞒了赖以维系四家几十代人的真正原因——利益。

  想当年,五支搜寻小队在寻找磷石之玉过程中,采取了许多措施和办法。其中,挖坟掘墓已获得有关资料和信息,是一项非常重要的内容。十几年间,虽然没有得到什么重要的线索,但是出土的大量珍宝,却被源源不断地运往国都龙城,为前燕国力的强壮和武备的迅速扩张,积攒了雄厚的财力。

  慕容皝将其中的绝大部分秘密隐藏起来,作为前燕统一中国,称霸华夏的资本。不曾想,他由于意外坠马而死,使“慕容宝藏”究竟归于何处,成为了『迷』踪。

  慕容儁之所以死在棺材山,除了想借助磷石之玉的异能之外,寻找宝藏也是另一个原因。

  听到此处,我不禁问,如此说来他先是违背父亲的遗愿,不将其葬在自己选定的风水宝地——棺材山,后来又将以入土龙山的慕容皝,迁至八道河子。种种违背常理的举动,难道是在冠冕堂皇之下,暗中寻找着“慕容宝藏”的蛛丝马迹?

  柳爷回答说的确如此,这样见不得光的事情,是不会记载下来的。但是,从此后不到十年时间,前燕即被前秦苻坚所灭来看,这笔宝藏他并没有找到,它的去向仍是一个悬疑。

  李柳韩常四家,在那十几年寻找和挖掘过程中,各有所长并逐渐成为中原小队的骨干核心。慕容皝得到玉猪之后,便以为大功告成,对五路人马进行了围剿追杀。四家始终不离不弃、避祸荒野,为了生存,只好干起了最为熟悉的盗墓营生。

  四家祖先,把各自的专长发挥的淋漓尽致。柳家,素以学儒立业,负责从典籍册海之中抽丝剥茧,寻找出陵寝大墓信息;韩家,精通堪舆之术,负责寻踪定『|岤』;常家,以武为立世之本,擅长机巧之技,负责下地盘货;李家以商传脉,网络遍及各地,负责洗白出脱。就这样代代相传,形成了一个严密的利益共同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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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九章 局中之局

  随着原始积累的完成,各家便以不同的面貌和身份行走江湖寻找“慕容宝藏”,定期会晤、交换信息。但是,数百年来,这件事情却还是音讯皆无,毫无进展。最为可惜的是,因此荒废了所长之技,传到姥爷这一代以失十之七八。

  百多年前,柳家先人厌倦江湖,隐于闹市,也与我们三家失去了联系。但是,他们虽然远离纷扰,终念旧谊,沉寂四十年后,便又开始寻找。怎奈战胜频仍、失所流离,未能如愿。直到二十多年前,才重逢相聚。

  二十多年?姥爷明明和我说是刚刚才取得的联系,这是摆的哪门子龙门阵?我用眼神询问着姥爷,他呲牙一笑,脸上毫无愧意。

  韩爷见时机已到,说这个事情是三老事先商量的结果。在没有万事俱备之前,对孙子辈儿都要三缄其口,即便对我们的父母,也是尽量回避。如有要事相商,四老相聚,也是另觅它地。这么做主要是时局变了、环境变了,私人寻找宝藏是被法律所禁止的。而且,那个年代政治挂帅,一个闪失,受株连和影响的还是后代。

  所以,从那时起四老就制定了一个时间跨度很大的计划,四老先是相互切磋,把各家所长相互融合,再分别灌输给我们四个孙辈,力争一专多能,培养出好苗子,包括我们在学业和专业的选择上,也渗透了他们的心机。

  令人高兴的是,我们几个近期的表现,让他们老一辈感觉到很欣慰。虽然,不能达到祖上的精湛,但所具备的能力也可以独挡一面了。

  针对柳一一提出的,韩爷所说“万事俱备”和他四叔说的“有要事相商”是什么意思?姥爷回答的是,这次去九百户送信本身就是个局。

  设这个局的目的,就是对长虫、柳一一我们三人的能力,进行一次综合评估。早在半年前,三老就在锦州到九百户之间选取了几个点儿,原本是由姥爷带着我们三人去这几处下地“实习”。

  没想到,长虫假期确定时,我老舅那里节外生枝,柳一一又自作主张去了龙城,一下子打『乱』了预案。三老紧急磋商,决定以给柳爷送信为由,放我和长虫的单飞,韩爷、顾老二和大『毛』、二『毛』哥俩暗中跟随保护。

  却不曾想到,从马道岭开始,我俩误入**,失去了踪迹。他们提前赶到九百户,又根据长虫的脾『性』,以柳一一为诱饵,由柳爷旁敲侧击地将我俩引去了龙城。

  事前他们也不知道,八道河子陵墓是前燕慕容皝的,因为没有任何迹象表明,那个太过于简陋的陵墓是个皇陵,先前也未列入下地的点儿。

  因为事出突然,顾老二通知早已在那里挖掘好几个月的白冬,准备将我俩引入悬棺地『|岤』之中与柳一一汇合。

  哪知我俩总是阴差阳错地,挡住他去悬棺地『|岤』的路,无计可施之下,白冬只好爬到山顶想办法。在静坐的半小时里,他很隐蔽的安排了顾老二等“公安抓盗贼”的圈套。

  而我和长虫偏偏又一时兴起,死盯住这个墓不放,他们只好眼睁睁的看着我俩进去。及至后来,由于红臭虫因灯奴中的『药』『性』,大规模泛出,他们也没有解决之法,只有退了出来,等着我们出现。

  毫不知在这段时间里,一番惊险之后,我和长虫阴差阳错地掉入了下层悬棺地道之中。结果,我们三人同时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之外。

  柳一一到达龙城的消息,还是她四叔通知给顾老二的。当他们赶到龙城时,我们已经在“五世同堂”的北塔走了一遭。所以,他们从始至终都跟在我们屁股后面跑。

  在四叔的军营里呆了将近半月,也是统一行动的一部分,一方面是利用这段时间,给长虫补课,让这个不着调的家伙,尽快进入角『色』,另一方面,四叔给大家准备装备也需要时间。

  同时,他将我们的经历和表现,以及所得到的竹简、吸风吞天兽、和影身舍利等情况报告给三老后,也需要给他们揣摩和研究的时间。

  当我将八道河子画室中见到的,棺材山里还有地窟石『|岤』和黑蟒的信息,在前几天第一次披『露』后,三老闭门会所讨论的结果,就是全部认定再进棺材山已经万事俱备。

  我很难表述,自己此时此刻的心境和心情,『迷』茫、排斥,还是厌恶?大局套着小局,一个秘密连着另外一个秘密,我们及我们的父母两代人,被三老玩弄于股掌之上长达二十年之久。说什么友谊长存,讲什么世家之情,简直是道貌岸然。其实,就是一个字----利。

  我很讨厌被人牵着走,不能够自己左右自己的那种感觉。十八年前,我就被以自由和快乐的名义,成为他们棋局之中的一枚子。我这个小卒,八年前从棺材山开始,就已经正式卷入了,他们设计好的谜一样的漩涡。

  在八道河子画室里,冥冥之中我预感到三老行事的背后,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却没有想到这局做的如此之深,盘子铺的如此之大,时间跨度如此之长。

  当时,我徘徊犹豫,内心挣扎了很久,还是下了再探棺材山的决心。那个决定,是我猎奇『性』格使然,绝不关乎其他人,即便是长虫和韩汝志不参加,我依然会义无反顾地独闯棺材山。

  虽然,现在三老再进棺材山的决定,与我当初的想法不谋而合。而且,还有更多的人和更先进的装备作为支撑,但是,我就是有种强烈的被强犦的感觉。

  一股莫名的烦躁和愤怒在我心中升腾。

  柳一一察觉到了我的变化,捅了捅我,做了个克制的手势。长虫原本是极力反对和惧怕再进棺材山的,此时一听“慕容宝藏”,就有些魂不守舍,恨不得马上起程,蹭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迫不及待地说:“那咱们还等什么?赶紧走哇,那宝藏要是被别人惦记了,咱不是白忙活二十多年了吗?”“给我坐下!”常叔暴喝道。

  满屋子的里最清楚我心里想什么的,最明白我逆反厌恶做盗墓贼的就是姥爷。我感觉得到,他一直在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一定会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

  常叔喝斥长虫后,姥爷拉了个长长的鼻音,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身上。环视了众人一眼,开口就问大家对进棺材山一探究竟有什么想法和意见。

  我刚要提出反对,并明确表示自己退出。他抬手虚按,止住了我的话头儿,说道:“寻找并挖掘‘慕容宝藏’的确很诱人,也是我们几家人世世代代没有终结的一个梦想,和迄今尚未实现的夙愿。

  它是否就藏身在棺材山中,我们不得而知。但是,我要说的是,这次进棺材山绝对不是为了一个利字。”说完,他直盯着我,凝视了足足五秒钟,然后缓缓地一字一顿道:“而是,为了去找一个人!”这句话,犹如在龙城北塔,长虫不敬神明『乱』说话,引下的那个大炸雷一样,在我的脑袋里轰然巨响。

  再看看周围,除了三老和常叔、韩叔,其他人全部都是目瞪口呆、不明所以。我迅速在脑海里过滤着,只要是和这件事有关系的人都在这里,那会是去找什么人呢?什么人竟能让三老如此的毅然决然。是二舅?绝对不是,他现在长白山,而且姥爷留下的便笺,明明白白写着“姥在二舅处”。

  长虫显然还沉浸在珍珠翡翠、金银财宝的幻觉中,问道,“什么人居然比‘慕容宝藏’还重要?”“混蛋,你他妈给我闭嘴!”不知为什么,今天火气十足的常叔竟然骂起娘来了,声音大的在屋子里都产生了回响。

  柳爷、韩爷同时伸手,拉住了正起身奔向长虫的常叔。“这个人是我的老朋友,你的爷爷!”姥爷说道。“什么?我爷爷!他不早死了吗?”长虫大叫道。说完,胆怯的看了一眼正怒目而视的常叔,不敢再说话。

  我也是震惊不已。据我所知,长虫一岁多时,他爷爷就病死了,就葬在离此不远的山上。他忌日时,我还去坟上给他烧过纸,怎么又跑到棺材山里面去了?

  屋子里静的可怕,常叔暴怒后的喘息声听的清清楚楚。三老相互对视了一眼,姥爷戚然道:“没错,就是你爷爷。唉,这事儿说来话长啊!”

  据姥爷说,我出生那年,他来八旗子,就发现这个地方格局异特,怎奈业不精专,就将柳爷、韩爷和常爷唤到此地。

  在李柳韩常四家中,以李家为长,常家为幼。如此排序,盖因祖上金兰结义时的排序,后来也就约定俗成传了下来。这种方法,别无他意,只是为了四家良好的沟通、协作与管理。李家既充当召集人的角『色』,也承担着重大问题的拍板决策的职责。所以,如今三老相聚,重要的事情都是由我姥爷发布和回答的。

  他们历时两个月时间,将棺材山八条山脉和凌龙河走了个遍。长于堪舆的韩爷断定,棺材山即是这个范围超大的“兴龙望族”风水局的龙『|岤』主位。如果成为葬地,后人必是显贵腾达、耀世于人前,成为一代枭雄。

  此后,他们『摸』遍了棺材山每一块石头,但并没有找到进入龙『|岤』的路径。其中,就包括我逃出棺材山的那口废弃的道观水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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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章 挂月密道

  未果之下,他们再次寻山踏水,终于在距此三十里远的挂月峰找到了一条密道。沿着密道,他们进入了类似我所见到的人工洞廊,洞廊构成的网络纵横交错、错综复杂,机关消息也变化繁复。

  他们一路前行一路破坏,就在以为已经『逼』近棺材山,即将大功告成时,却被一条极为宽阔,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渊挡住了去路。他们想尽一切办法,也没有逾越过去。

  此时,四老不同程度被机关消息所伤,其中尤以我姥爷和柳爷为重,再加上给养和装备准备的不够充分,他们只好先撤回到地面。

  然而疗伤期间,生『性』鲁莽的常爷,因为觉得是他解除机关消息不利,连累了三位义兄,不辞而别独闯挂月峰。姥爷发现后,为时已晚。

  他们再次找到那条密道,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进深不过二里地,整个密道发生了坍塌。清理了十几天,只找到了常爷随身携带的挎包和一件血衣。

  由于坍塌严重,后面的路都被堵死,他们只好作罢,将常爷的血衣和一些生活日用品带了出来,埋在草沟山里,立了个衣冠冢。正是由于那次变故和这里的蹊跷,常韩两家迁到了八旗子定居。

  我姥爷之所以频繁出现在八旗子,并长住在韩家,想必是没少在这件事情上下功夫,结果却都是无功而返,没有取得丝毫的进展。

  当我听到姥爷执着关注棺材山二十年,不为趋利,只为老友时,当下释然了,心又跟着蠢蠢欲动起来。这时,我才明白四叔所以送三大包装备,并且多组配置的真正原因。

  几天之后,一行十二人浩浩『荡』『荡』向挂月峰出发。这十二人中,中年一代只有常叔和顾二叔。他二人其实三老也是不想带着的,他们有个共同的论断:不论做什么事,都是需要天赋的,汗水和努力与是否能成功之间,没有因果关系。四家的中年一代,只有我二舅还有那么点儿样子,其他各位都不适合干这个行当。这种歪理邪说,细想一下还是有些道理的。

  这次进山,归根结底是找常叔的老爹,不带着人家显然不合情理,而顾老二是姥爷的铁杆儿跟班,他们之间有着相当的默契。其他人自不必说,白冬是韩爷的远房亲戚,这个行当里的英才翘楚、后起之秀。大『毛』哥俩这次我是看明白了,与三老很是熟络,想是早就入行了。只有柳一一、常安邦和韩汝志我们四个是初生牛犊,鲜芽嫩草。

  来到挂月峰,韩爷将几块石头挪开,顿时眼前的景『色』大变。原本杂『乱』无章的树林里,出现了一个洞口。众人鱼贯而入,果在二里之外见到了塌方。

  白冬研究了好一阵子,提出打斜巷走v字的迂回的办法。可是,掘土不到一米,就遇到了石壁,另一侧也是如此。密道开在岩脉之中,最好的办法是用洛阳铲在地表面打点,定位之后再地中掘进。这个方法也被否定了,因为丘陵山区与南方土质地貌不同,不适合此法。

  长虫见状出列献计,准备用刚刚学到的定向微爆试一试。这个法子比人工快了许多,唯一的隐患就是对土层及岩层的干扰较大,容易塌方。大家全部退了出去,只留下白冬与他配合。

  微爆成功后,掘进了一百多米后,白冬面『露』难『色』,对三老说遇到了窠臼门,此路不通,只有另辟蹊径了。常叔在一旁听得真切,心急道,“窠臼门是什么?就这么难弄吗?”

  白冬解释,说窠臼门是一种极少见的防御设计,说白了就是石头做的推拉门,它可以做成任意的厚度和层数。也可能是单层,也可能是十层、百层、千层,层层之间紧密并列,而且每层门的闭合位置都不同。

  这种门因为异常沉重,所以必须由机械来开闭。否则,即便是单层门很薄,只要是门的厚度足够,也是根本破坏不了的。而且,这种门一旦启动,将永久封闭。

  此话一出,大家的心立时凉了半截。如此看来,我进出棺材山的两道石门也应该是窠臼门,也就明白了为什么韩爷拿着那块儿玉珮,也没能打开小松山岩缝里的石门,即便是另辟地点也没有进去的原因。

  想到这儿,不免担心起来。虽然,术业有专攻,常家以机巧见长。但是,为了寻找常爷,三老二十多年都没有想到窠臼门这回事儿。看来,老祖宗们的技艺也没有传下来多少。

  三老听罢,也是面『露』难『色』,简单商量之后,大家撤出了密道。乘兴而来,失望而归,不免有些气馁。

  韩爷望了望天上的玄月,定好星位,掏出罗盘,向附近一个小山丘走去。不一会儿,对讲机里传来了韩汝志的声音,大家赶了过去。

  韩爷指着东南方向,说按这个方向找一找,或许会有新的发现。姥爷和柳爷说,这个方向已经找了十几年几百趟了,不如换换地方。韩爷仍然坚持,说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感觉着东南方向有蹊跷。

  月光之下又走了十多里山路,罗盘指针晃动的更加厉害。一见有门,大家都加快了脚步。又走了几里,柳一一胸前挂兜里的球球不安的『马蚤』动起来,扒着兜子向外看,还使劲的抽着鼻子闻嗅着,按也按不住。

  我脖子上的竹管里“嘎”的一声鸣叫,红光一闪那只小蜥蜴窜了出来。它先是分别跳到韩爷和姥爷的肩头,亲昵的蹭了蹭他们的面颊,又回到我这里,站在肩膀上直盯着我们前进的方向,嘎嘎地叫个不停。

  球球和蜥蜴的反常举动,让大家感到很奇怪。我想了想,就问韩爷这些年带没带它来到过这里。韩爷似有所悟,说来是来过,但只是在挂月峰附近转了,从没有走过这么远。而且,以前三老多半是白天活动,象今天这样在晚上尤其是半夜时分活动几乎没有。

  我让柳一一将球球放在地上,球球落地后撒腿就跑,急的她大叫,被白冬连忙阻止,让大家跟着走。边走白冬边说,在南方有人专门训练动物作为寻宝探墓的工具,这类动物统称为“勼财兽”,但无一例外的都是雄『性』,其原因是怕雌兽经血期间下地,会引起尸变。

  “勼财兽”除了有非常敏感的嗅觉之外,感应力也远胜于人。如果训练的好,甚至人不需要下地,只要将它们带到地点,就会自己打洞,并取拿细小的宝物。

  小蜥蜴嘎嘎叫个不停,球球似乎可以听懂它的意思,不断修正着行走的路线。到后来,小蜥蜴干脆跳下我的肩膀,站在球球身上指挥它。

  慢慢地我们就偏离了原来行走的路线,翻过两座山,来到一处断崖边。球球已经累的气喘吁吁,小蜥蜴纵身跳下,一溜烟爬了下去。

  长虫循着它的叫声下去不久,便说下面有个洞口。当时,我正站在白冬身后向下望,忽然就发现他表情非常的不自然,但那种表情转瞬即逝。

  洞口开在崖间一个小平台上,如果不下到平台上,这个很小的洞口是绝难发现的。

  白冬一马当先钻了进去。这是个喇叭洞外小里大,初一进入地上和石壁上满是蝙蝠和鸟粪。一路向下倒也顺利,白冬的身手十分矫健,『乱』石之中如履平地。

  我把长虫和韩汝志叫道身边,让他俩尽可能跟住白冬,至于缘由我也没深说,毕竟是猜测,只是告诉多和人家学着点儿。

  大约四里地不到,土层厚实起来,石层隐入其中。白冬和长虫、韩汝志站在一个洞口前,地面上凌『乱』地散落着锹镐和陶制水罐儿,工具的木把早已烂掉了。

  白冬指了指洞口,问下不下去。姥爷毫不犹豫地挥手道:下!我掏出金刚伞就要走在前面,白冬连忙上前,说不用这样谨小慎微,从铲印看这是个反打的洞。而且,洞口的那些工具也是很有些年头了,这里应该很安全。我看了看姥爷,他点头默认。

  洞开的十分狭窄,仅容人过,低矮的空间产生了强烈的压迫感,再加上人多,尘土飞扬,呼吸都很困难。一个多小时后,穿过土层,又进入岩层缝隙之中。

  这一段的工程量很大,也不知需要多少时日才挖通,也许这就是棺材山下建设陵墓的人逃生的自救通道,我暗想到。

  正在休息间,前去探路的长虫和韩汝志跑了回来,兴奋的告诉大家,前面遇到了石门,应该是到地方了。路上,我问韩汝志白冬在哪里?他说在门口等着呢,就闭上嘴再也一声不吭。这家伙就是这样,从小到大三脚踢不出个憋屁来。

  别以为看着木讷,语言匮乏的他老实,其实手黑的很。只要是长虫他俩在一起,不超过十分钟就得掐起来。因为,他长的瘦小,面『色』和头发枯黄,还有一只眼睛也不知是怎么弄瞎的。长虫就经常戏谑他,说他是从耗子洞里爬出来的,就给他起了个外号叫瞎耗子“灰五爷”。韩汝志也不反驳,一包泻『药』让长虫拉脱了水,一星期上不了学。

  离那道门还有一段距离,就见门已经打开,白冬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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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一章 罗勒九层塔

  向里照了照,只见门里满眼的绿『色』,整个空间的石壁上爬满了浓密而厚实的藤蔓,犹如绿『色』的走廊延伸着。黑暗的地下出现生机盎然的植物,本身就透着诡异,大家提起精神都不敢大意。

  柳爷端详了一会儿,说道:“没什么大碍,这是罗勒九层塔,对人畜无害还可以食用。古书记载,它还有防蚊驱虫的功效。”众人里,柳爷的知识最渊博,他说没事大家也就放下心来。

  随着进深,罗勒九层塔变得稀疏起来。就在我们即将离开这道绿『色』的长廊时,我无意间回望了一眼,只见刚才还静止不动,服服帖帖的藤蔓,居然象有了生命一样,相互撕扯着将整个岩缝堵了个严严实实。

  任我们刀劈斧砍,也没法打开通路,而且被斩断的藤蔓断口处,还流出了明黄『色』的汁『液』。汁『液』滴落到其它叶子上,马上就枯萎了。更让人惊异的是,已经断了的枝叶,眼见着又长出了新芽。斩落到地上的残枝败叶,象蚯蚓一样一拱一拱的向着我们爬了过来。

  大家一时慌了阵脚,纷纷退让躲避,迅速地向洞里撤去。齐刷刷看着三老,想要寻出个答案。柳爷低着头沉思了很久,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姥爷见状,挥手道:“大家小心,继续前进。”

  进入另一个石洞不久,球球和小蜥蜴又开始『马蚤』动起来。韩汝志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说大家小心,这里有些异味。长虫也跟着闻了闻,说胡说八道,就问大家闻到没有?大家都摇头。

  见顾老二和大『毛』哥俩围护在三老周围,我便一招手,和长虫、韩汝志走在了最前面。

  岩缝之外的空间越发的宽敞了许多,身处狭窄之地的压迫感消失了,但是无尽的漆黑所带来的压抑感却陡然升腾了起来。我们手电及头灯的光亮象是被吞噬了一样,没有丝毫的反光。

  这让我想起了在棺材山,仙紫之焰被黑暗吞没时的情形。虽然,姥爷认定那不是天景异象,只是西域火油。但是,它给我带来的心里阴影,至今也不能忘怀。

  黑暗的空间不知有多大,手电光就象开弓之箭没有了回头。“看,快看哪儿!”柳一一喊道。只见一缕微弱的光线,在我们的下方摇晃着。“是白冬,快,照明弹!”我急促道。长虫马上掏出一颗照明弹打了出去,耀眼的光亮立时划破混沌,一个巨大的空间展现在我们的眼前。

  这个空间足有棺材山里的那个大,我们此时所站的位置,就在这它的上半部。照明弹光亮之下,就见空间犹如蜂巢般,石壁上满是密密麻麻的黑洞,每一个黑洞都好似一只眼睛,成千上万只深不见底的眼睛,看的大家头皮发麻、呆立当场。

  我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儿来,长虫又叫道:“这他妈是什么呀?”低头一看,照明弹已经快落到地面,光线照『射』的范围内,全是一层压一层的森然白骨,足有上万具之多。几道黑影,在白骨堆里高速的窜行,转瞬即逝不见了行踪。

  众人无声地看着三老,他们也是一脸的茫然,看得出也在努力克制着惊异。长虫装弹,还要再打一发看个仔细,就听小『毛』尖叫道,“快,快躲开,那东西上来了!”只见几百根罗勒九层塔,沿着我们的脚印,已经来势凶猛的涌进了洞中,大有宜将剩勇追穷寇的意思。

  这东西一边向前突进,一边还在长大变粗,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出芽、长叶、抽枝、分叉,整个一个植物生长的过程。后面的人纷纷拥了进来,我一见平台狭窄,便拉着柳一一向洞口左侧躲去,其余众人都挤向相对宽敞右侧。

  刚刚躲开,罗勒九层塔的藤蔓就冲了进来,从刚斩下时还没有筷子头儿般纤细,变成了手腕般粗壮。进来之后,向长了眼睛似的凌空甩着鞭哨向我俩袭来。我护住柳一一,抽出青云迎面斩去,罗勒九层塔一下子拔高避了开来。这他妈的成精了,植物居然还有思维和智慧,暗骂着我也不敢大意。

  避开青云的罗勒九层塔空中一转,依然没有放弃攻击,啪的打在我头顶的岩石上,顿时血肉夹杂着碎石块崩了我满身满脸。我心里一紧,连忙回身看向柳一一。只见她手持缙云,惊慌失措地看着发生的一切,丝毫没有了在北塔天宫中的镇定从容。一见无虞,我马上压低身子,准备迎接新一轮的打击。

  一击之下的罗勒九层塔正迅速收拢枝蔓,裹成了一个圆球拖拽着向后退去。圆球蓬蓬『乱』动,左右翻滚着,晃动之下竟然从圆球里,『露』出了一条鳄鱼的半截身子。鳄鱼满嘴流血,拼着残命奋力挣脱着,可是藤蔓球却是越缠越紧。

  “这里怎么会有鳄鱼?”柳一一说出了我心里的疑问。还不待回答,从我头顶上又飞下几条黑影,毫无惧『色』地与藤蔓对抗起来。这时才看清楚,那东西不是鳄鱼,而是体大过米的硬甲蜥蜴。

  五只蜥蜴齐刷刷扑到藤蔓上,使劲地撕扯着,枝条藤蔓纷纷被扯断,不一会儿圆球散了开来。这情形看的我心惊肉跳,趁着它们缠斗,我和柳一一悄悄的躲到了岩石后面。见无路可行,就向上爬去。

  费了好大的力气爬到岩石顶,只见那五只硬甲蜥蜴正在津津有味地咀嚼着罗勒九层塔,被包裹着的蜥蜴丢在一旁,下半截身子已经变成了一大滩粘稠的『液』体。

  正不知如何是好,只听柳一一一声大叫,她正在与一根从洞顶垂落下来的,更为粗大的罗勒九层塔较着力。藤蔓已经将她紧紧缠绕住,根本不给她出刀的机会。等我赶到她的身边,她已经被藤蔓拽离岩石升向空中。

  我投鼠忌器也不敢斩断,就怕一个闪失柳一一摔下几十丈的高崖。没有选择,我只好紧抓着藤蔓,竭力阻止它缩回去,也给柳一一出刀争取些时间。可是,这两个想法转瞬间就化为泡影。

  罗勒九层塔轻轻松松地,就把我俩带到了洞顶一个小洞里。进洞之后,一接触到实地,我挥手就把藤蔓斩断,它强大的拖拽力量,一下子把我俩拽倒。洞壁上一层滑腻腻的分泌『液』成了润滑剂,我俩就顺着山洞盘旋而下越滑越快,我使劲儿地把青云『插』到洞壁上,终于在失速前稳住了身体。

  整个山洞的石壁分叉很多,纵横交错,四通八达。面对着已经被硬甲蜥蜴掏成了相互连通的网络,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就掏出对讲机和姥爷他们取得联系。结果,除了哗哗的电子杂音,什么也听不到。只有自己救自己了。于是,我俩分别用匕首做减速器,缓缓地向洞底滑去。

  期间,几十只硬甲蜥蜴就在我们眼前钻来钻去,似乎也没有什么敌意。半个小时后,我俩终于下到洞底。想着在上面看到的满地白骨,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接下来还会面对什么样的未知。

  犹豫了好一会儿,深吸一口气下了决心,反正这些硬甲蜥蜴是素食主义者,看着也没有恶意,它们只对罗勒九层塔感兴趣。一想到此,胆气壮了许多,拉着柳一一走了出去。

  抬头看了看洞顶,我们进来时曾经呆过的地方,那里漆黑一片,也没有任何的光亮和声音,想来姥爷他们早已撤离了,这不免让我有些心慌,好在此时柳一一在侧。

  身边一垛垛白骨足有三四米高,凌『乱』而没有规律的堆码在四周。让人不解的是,此时此刻我和柳一一竟然没有感觉到有硬甲蜥蜴的存在,哪怕是一点点声音。那些看到的四处『乱』窜的黑影子,究竟是躲藏在阴暗的角落里正在虎视眈眈,还是在等待着伺机偷袭……恐惧再一次摧残着我脆弱的神经。

  骨头被踩碎的咔咔声在寂静中响起,格外的刺耳,惊得我后背冷汗直冒。按照事先的预想,我们俩要横穿洞底,到达对面一个平台上。长虫打照明弹时,隐约见到那里有一个平台。整个山洞已经被硬甲蜥蜴和罗勒九层塔,连掏带钻的弄成了蜂巢状,总会有一条路可以重新回到上面去。这样,就可以去寻找姥爷并和他们汇合了。

  想到这儿,不由得想起白冬来。刚才明明见到他的手电光在洞底闪烁,如今怎么就不见了?硬甲蜥蜴到目前还没有发现具有攻击『性』,所以,他在附近的可能『性』非常大。

  这时,柳一一提醒我,说已经走了十多分钟了,怎么还没到地方。我才意识到奇怪,左右一看,堆积三四米高的白骨堆还没有走过去,心中就是一颤,莫不成是传说中的鬼打墙?要不就是韩爷老摆弄的『迷』魂阵?

  原来对这些东西,我一直持否认态度,最近一段时间所经历的事情,让我不得不重新看待这个问题。于是,我俩停下了脚步,掰亮一根冷光棒,使劲儿的扔了出去。

  掏出一根登山绳,将一头钉在地上,手扯着另一头继续向前走。又走了五六分钟,绳子放尽了,居然还没有走到冷光棒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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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猴子的肺腑之言,很灵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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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二章 白骨困阵

  这就奇怪了,这根绳子是二百米标准长度,这个地洞的直径满打满算三百多米,重量很轻的冷光棒,不可能掷出二百米远。

  顺着绳子向回望,笔直笔直的,没有丝毫的拐弯儿。这时,我想起这根绳子是经过我改装了的。它的用途,原本是为了测量高度和深度,以及吊挂轻便物资。后来有了**和八道河子经历,为防止在地下再次出现人员分散的情况,每隔二十米,我都卡了个金属箍,并在每个金属箍上都砸上了同向指示箭头。只要是走散人员发现这根绳子,沿着箭头方向,就可以?br />免费电子书下载shubao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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