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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亲历记 第2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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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础簗岤』,我俩急急地钻了进去,一刻也不敢停留。深入地下的洞『|岤』依旧很宽敞,人为修整的痕迹很明显。先是小心试探了一段距离,见没有机关消息,就放心大胆地走了下去。

  长长的斜洞之后,便是直道,开掘地道的人已经掌握了很成熟的技术,洞里的排水系统建设的也很完善,淙淙流淌着地下水给这里增添了一丝活力。甩掉那些让人恶心的四脚怪鱼后,也让我们轻松了许多。进来的时候只是为了保命,没想到在这个地洞之中一走就是一天一夜。

  一天一夜之后,我们终于见到了出口。外面是一片黑暗,只有静静地等待着天亮。凌晨刚过,突然天空传来了阵阵巨鹰的叫声,我俩吓得不轻,以为又被跟踪了。定睛一看,天空中一溜通红的火球在缓缓地移动着,透着说不出的骇然。我俩只好又退了回去,等待着天明。

  当太阳升起的时候,乍一看外面的景『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早已满山红叶、衰草渐生的长白山,在这里竟还是春意盎然、山花烂漫、鸟语花香。这里也不同于经风槽进入的绿洲,那里只有单一的绿『色』。

  我们出来的地方是一个高崖,高崖的前面是一道青岩高冈。透过高冈之上刀劈斧砍一样的隘口,一个巨大的瀑布映入眼帘。瀑布九层九叠,从一座嵯峨险峻的高山上跌落而下,水雾弥漫,巨响轰然。这座山就是我们在半榆半柳神树上,看到的那座山峰。

  当时,我们身处绿洲之中,远远一瞥就已经是强烈的震撼。没成想,阴差阳错的一路奔逃,从地下穿过绿洲竟来到了这里。我们俩又在山中走了一天多的时间,才来到那座山的脚下。

  山脚下是一片广阔的水面,再一次仰望耸入云端的高山,才真正感受到人在大自然面前是多么的渺小卑微。四周一片宁静,微风之下树摇草摆,空气中充盈着浓浓的甜意,湖里一群群五彩斑斓的小鱼自由地游来游去,说不出的惬意和安闲。此情此景,一扫我们这几天在绿洲之中无日无月、无风无雨的烦闷和焦灼。

  好好洗漱了一番,躺在暖洋洋的河滩上,一边放松着紧张的心情,一边东拉西扯过往的事情。当说到如何找到大家并出去的时候,便又是沉默不语。

  这还真是不好回答的问题,自从开始寻找佛古伦古国以来,事先制定好的计划与预案全都已经打『乱』了。一步步走来,佛古伦存在的线索越来越多,迹象也越来越明显,可能『性』也越来越大,甚至说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就有可能是它当年的疆域。

  可事实是,我们距离现实的长白山,和我们的生活却是越来越远。就连以山为生的花正圆,也『迷』失在了他熟悉的世界里。不能不说这里很怪异,与以往所经历的大不相同。那些事情零散单一,但都没有脱离现实的环境太远,如今我们仿佛是进入了时光隧道,跳跃到了另外一个空间。

  这个空间既保留着远古的遗风,又与外面的世界并存着,我们在这远古与现实相连接的通道里『迷』了路。记得白冬曾说过,冥虚桥是连接阴阳两个世界的通道,也不知道这样的“冥虚桥”还能不能再次出现,让我们回到自己的世界。

  不过,从几天来的经历可以看出,佛古伦古国并没有发生过大规模的战争、极端灾害。虽然,到现在为止,我们还没有见到人类活动的迹象。但是,人工开凿的螺旋风槽、数不胜数的石雕、半榆半柳的神树、以及纵深百里异乎寻常的地下通道,无论哪一件放在现实的世界里,都是惊世骇俗的神品神迹。

  这样的文明成果要散播出去,肯定是会有与外界沟通的渠道,只要认真找一定会找到的。实在不行,就从风槽反打出去。

  为了缓解郁闷的气氛,我提议弄些好吃的慰劳慰劳自己。柳一一和我一样,早就厌烦了压缩干粮、巧克力和罐头的单一食谱,欣然同意。山里的物产极其丰富,时间不长就采摘了一大堆各『色』菌类、松塔和浆果,她兴奋的早已忘记了刚才的担忧,像个孩子似的跑前跑后。

  我又削尖木棒做了一支梭镖,扎了几条嘎鱼和白鲢。见到嘎鱼,柳一一一定是又想起了风洞之中的事情,一丝紧张和恐惧掠在了脸上。我只得又解释其中的缘由。她问我怎么会知道这些东西,我笑了笑,告诉她这就是三老和顾二叔他们处心积虑,从小培养的结果。一提到顾二叔,我心里又不免有些惆怅。白冬这件事虽已有了结果,但深深的遗憾始终在我的心底隐隐作痛,总也摆脱不了对失去故友亲朋的怀念。

  面对一大堆山珍野味,柳一一愁眉不展,说这些东西生着吃对身体不好。一听便知道,柳爷显然对这个小丫头,没有进行过野外生存的点拨和训练。点起一堆篝火,等木柴全部燃尽,河滩上的鹅卵石灼热,便在上面铺了一层青草和苔藓,将吃的东西放在上面,再铺上一层青草和引柴。

  只一会儿的功夫,食物的香味和草香就透了出来,看的柳一一惊喜连连。虽然只有盐,但她吃的还是香汗淋漓、大呼过瘾。想到后面还不知要有多长的路要走,应该多储备些食物,就找了更多的食物继续加工。

  柳一一看着升起的炊烟,想到了一个主意,能不能多点几堆篝火。那样杨教授他们看到,也会知道我们在这里。也不知道杨教授他们现在身在何处,但这还失为是个好办法。湖边长着大片大片的艾蒿,生出浓烟是很容易做到的。于是,又点起三堆更大的篝火,将枯枝树根、艾蒿和鸟粪投了进去,一直维持到夕阳西下,高起的浓烟也没有唤来一个人影。

  打开对讲手台,仍然是劈啪作响,联络还是不能正常的沟通。柳一一孤坐一旁神情沮丧,一见之下暗定了明天继续出发的决心。

  第二十五章 带枪的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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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防备野兽袭击,当夜仍在树上休息。夜半时分,树枝剧烈地摇晃起来。睁眼一看,睡在我上面的柳一一已经坐了起来,正透过浓密的树叶向外看。我解开绑在身上的绳子也去瞧。

  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一条黑影跌跌撞撞地扑到了,还散发着暗红火焰的篝火旁。是人,因为野兽是怕火的。但是杨教授他们怎么只有一个人?我很是纳闷地想到。

  悄悄溜下树,蹲在草丛里。只见那人正狼吞虎咽地,吃着我们熏蒸剩下的食物。片刻之后,他又去另几个火堆翻找。一无所获之后,绝望地仰天嚎叫起来,静夜之中产生了巨大的回响,听得出嚎叫之中是极度的失落。“有人吗?这里有人吗?”嚎叫过后,那人对着旷野声嘶力竭地喊道。

  这个人并不是杨教授一行中人,因为,我们彼此熟悉的声音。柳一一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我的身旁,紧拽着我的胳膊,我嘘了下让她安静。那人又喊了几十声,嗓子都喊破了,声音里透出的是绝望和恐惧。未几,他瘫软在河滩上痛苦地哭泣起来。哭的很伤心、很凄凉。十几分钟后,哭泣之声渐渐小了下来,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段时间里,我一直观察着周围的动静,见没有跟踪而来的危险,便悄悄地向他靠近。呼噜声渐渐听得真切起来,这个人一定是在极度的饥饿和疲劳之中挣扎了很久。否则,不会在没有做防御防备的情况下,就这样大模大样地睡在一个不熟悉的地方,就连『摸』到他的身前,还浑然不觉。

  近处再看,那人仰面躺在地上,并没有随身的包裹,衣衫破烂的很厉害,他的手上赫然握着一把五四手枪。我的心咚咚狂跳起来,想起在风槽里听到的枪声,当时,柳一一一瞬间就说出了枪的型号是五四。枪声骤起之后,就再没了声息,没有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了。

  我不敢大意,久处危险环境的人,一旦有风吹草动,就会条件反『射』地发起攻击。这人手里的枪只要一动,我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有。压制着狂跳的心,先关闭了保险,又慢慢地把枪从他的手里抽了出来,然后用绳子将他的双腿捆了个结实,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回到藏身处,把情况和柳一一说了一遍,她二话没说就把枪抢在手里,检查之下才发现弹夹中已经没有了子弹。看着空无一弹的手枪,我心道这和麻杆儿打狼两头儿害怕没什么两样,是典型的心理暗示和潜意识里的心理作用。看来这家伙一定是经历了不可名状的孤独和恐惧,要是有个同伴儿在一起也不至于如此,不觉庆幸有柳一一在我的身边。

  见我一脸的幸灾乐祸,柳一一有些不解。解释之后,她俏皮又有些得意地说道:“算你小子有良心!”记得当初在四叔的军营,我拒绝带她去八旗子时,她气的脸『色』煞白,曾恶狠狠地骂我没良心。正想这事的时候,柳一一从背包里居然掏出了一盒子弹。

  看着我吃惊的样子,她说在风槽里我和韩汝志向前探路时,他们发现了一个被抓碎的背包,这子弹就是其中之一。江海洋也是军人之后,想把它窃为己有,被她硬夺了过来。看着转眼间乖乖娃就变成了刁蛮公主,不觉慨叹人真是此一时彼一时。

  有枪在握,柳一一胆气顿生。我俩商量了一下,把那个人弄到树边绑了个结实,就是这样他仍是沉睡不醒。这个人的突然出现,使目前的局面复杂了起来,老七进山之时,除了带着本村的四位乡亲,还有据称是做山货买卖的刘老板和伙计也在队伍之中。

  通过花正圆的介绍,这个刘老板对人参行当是一窍不通,行事也十分的诡秘。每次到六匹叶崴子村,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不符合经商之道,他断定刘老板不是真正从事经济的商人。

  另外,这人也绝不是观光的游客。虽然,我对长白山的了解,只停留在课本和音像资料上所获得的感官认识。但是,六匹叶崴子附近与长白山众多的著名景点儿相比,毫无特『色』而言。刘老板及其随从劳苦奔波到这个穷乡僻壤的偏远小村,不为趋利又几次三番进入到深山密林,又是意欲何为?

  如果真是老七手里的青铜铸片吸引了他,那就只有两种身份最适合于这个人,一个他和杨教授一样,是考古科研工作者,另一个他就是文物贩子。

  可以即刻排除的,他不会是考古工作者。现在的考古发掘工作,都是以国家的名义堂而皇之进行的。就像我们此次来到长白山考察,是需要从国家到省市,一级一级备案报批,从县乡到村屯一层一层登记接洽,才可以进行的。

  这样做还有另外一个好处,就是会取得各级『政府』及有关部门的大力支持,为考古发掘的顺利进行大开方便之门,加快作业进度的同时,也会免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另外,考古队是不允许配置枪支和爆炸物品的。确有需要的话,地方或军队武警将通过严格正规的渠道,给予适当的支持。

  而这个人几乎所有正规考古,所必备的要件他都不具备,所以只有最后一种可能,他是一名文物贩子或是盗墓者。

  柳一一一番推测之后,更多的问题也浮了上来。他是谁?是刘老板,还是他的随从?老七既然和他们一起进山,怎么又会分道扬镳,自己逃了回来?是分赃不均起了内讧,还是发现了宝藏有人要窃为己有,开始杀人灭口?……疑问一个接着一个,但又没有一个能得出合理的推断和答案。一切真相,只有等到这个人醒来之后揭晓。

  想着这些问题,还得警惕着被绑在不远处的那个人,这一夜就在『迷』『迷』糊糊、半睡半醒中度过。第二天醒来之时,太阳已经升起老高。柳一一正学着昨天的样子,像模像样地做起了她称为“百珍宴”的绿『色』大餐,还用罐头盒煮了“什锦菌汤”。

  见那个人还是昏睡不醒,我们先填饱了肚子。我把昨天晚上的胡思『乱』想说给她听,她也没有一个明确的意见。她说,从这支枪的编号,以及膛线磨损程度看,是淘汰下来的制式装备。其中一些小件儿都是新配上去的,这在枪支管理上是绝不允许的。由此可见,此人不是等闲之辈。

  还有,这个人的嘴巴非常的严。一大早她就蹲在树下,想从他的梦呓当中听出些消息,结果是一无所获。这也是一般深度睡眠的人,尤其是刚刚经历过险境的人难以做到的。因为,困极之人虽然可以边走路边睡觉。但是,他的大脑细胞还是异常的活跃,会不断重复和再现危境之中的事情,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噩梦。这样的话,就会在肢体和语言上有所反应。而这个人却一点都没有。

  柳一一怀疑,这个人一定接受过严格的特殊训练。我觉得有点故弄玄虚、夸大其词。柳一一就拿自己家的事情举例子,说她二叔曾经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上级非常欣赏他,就准备将其调到一位首长的身边。

  所有的政审都过关了,他就败在了睡眠测试上。对他二叔的最后测试是,一天之内连续观看十二个小时的战争纪实片,和自卫反击战实地拍摄的纪录片,睡前又进行了五份量全军事科目训练,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结果,观察人员在他二叔入睡后,共监听到三次梦话和异常脑电波活动。虽然,时间很短,内容不清。但是,仍旧担心他在高级首长身边,会在睡梦之中无意泄『露』机密。所以,只能是忍痛放弃了他。

  我正要戏谑这比选驸马爷还难,柳一一接着说,这个人接受过训练还有一个佐证。从他身上看,他一定曾经受到过很密集的袭击。袭击他的,就是三眼巨鹰。不仅衣服被撕得稀巴烂,身上也留下了大量的抓痕。

  他用嚼碎了的草『药』,给自己进行了疗伤,这也是一般人不会也做不到的。我想起昨晚确实见他衣衫褴褛,并没有想到还曾受过伤。快步来到树下,果然,他破碎衣服之下,是一道道怵目惊心的血痕,不禁暗赞好强的体质。

  原想今天继续去寻找出路,由于这个人的出现,再一次化为了泡影。不管怎样,只有等他醒来后,再决定何去何从了。让人没有想到的是,这一等又是一天。

  时近日落,见他还没有转醒的迹象。我和柳一一又到林中采摘食物。当我们转回时,听见了他哼哧哼哧的声音,只见登山绳已经被他磨烂了一半儿,再晚一会儿就会挣脱了。

  不知是敌是友,重新绑扎了一遍。将他从大树上解开时才发现,他的背上还有四五道,仍然渗着血的大口子,由于够不到没有得到有效地治疗,已经有了发炎脓肿的症状。

  他的精神很萎靡,脸『色』煞白,明显的失血症状。我们连忙为他清理伤口,去除腐肉,抹『药』消炎。整个过程他牙关紧咬,疼得直哼哼,就是不叫一声。做完之后,他酝酿了很长时间,才攒足了力气,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谢谢!”又昏死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柳一一先是给他喝了些淡盐水,并严格限制了进食量。这人很是明白,积极的配合着。看着他默不作声吃饭的样子,才真正理解了什么是“食不言寝不语”。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任我们怎么问,他就是一声不吭拒绝回答,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眼神之中流『露』出游移和困『惑』。

  第二十六章 磕头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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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该休息的时间,这个不是哑巴的“哑巴”,出人意料地走到我们面前,双手捧起,做出了任我们捆绑的姿势,分明是主动在打消我们的敌意。他如此磊落,咱也不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挥了挥手由他自讨方便。

  余光中,他爬上我们附近的一颗大树,有伤在身的原因,虽称不上身手敏捷,但也是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见柳一一把枪藏在怀里,几乎是爬到树梢去睡觉。不觉暗笑这丫头片子有些鬼主意。我又拢了拢篝火,便在她的下面寻了个安身之处。

  我们是被罐头盒的响声惊醒的。一看之下,河滩上影影焯焯已经来了五个人,心里不禁暗道,莫非是杨教授他们?怎么会缺了一个?于是,嘬起嘴唇打了个呼哨。片刻之后,对面回应了一声。这是呼哨是韩汝志、长虫我们三个小时候,经常使用的联系方式。尤其是想逃课时,一听到就彼此明白该出去找乐子了。

  喊了一嗓子柳一一,急匆匆向他们跑去。刚拧亮头灯,便被花正圆喝声止住,我十分不解怎么会对光如此的害怕。及近才看清楚,六个人全在,匡威累的已经躺在了地上。柳一一极度兴奋地尖叫着跑来,一下子搂住了杨教授的脖子,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杨教授只是象征『性』地拍了拍她的后背,未说话先叹息,“去看看匡威吧,恐怕是快不行了!”我的脑袋嗡地大了起来,急赶过去。匡威躺在一副临时做的担架上,江海洋蹲在他身旁无声地流着泪。柳一一先是低声喊着匡威的名字,进而跪在地上轻摇着他,几秒钟后就是伤心的哭泣,可是匡威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月光之下,他的脸很白没有一丝血『色』,还有一些抓挠的痕迹。当我看到他的下肢时,脑袋猛然就大了。只见匡威膝盖以下,被硫酸泼了一样,皮开肉绽,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血窟窿,脚踝附近几乎没有了血肉,已经『露』出了森森白骨。忙问怎么回事?可是,没有人回答,唉声连连说不出的悲凉。

  我把韩汝志喊了过来,他摇头摆手示意已经无力回天,突然,柳一一喊着匡威的名字嚎啕大哭起来。众人皆知不妙,纷纷围了上来。韩汝志『摸』了『摸』匡威的颈动脉,又探了探鼻息,叹声道:“走了!”一听此话,柳一一更是痛不欲生。

  见我倒出了小竹管里的红『药』丸,韩汝志无奈的说道:“没用的,这东西我也有,要不是它顶着,也坚持不到这里。”一声长叹,转身离去。

  本想给匡威洁净一下身体,杨教授竟然给拒绝了,并且不让再碰他的身体。我非常的奇怪,但又不便在这个场合刨根问底。默默地看着他,心底说不出的悲戚。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但毕竟都是同龄人。有着一样的朝气蓬勃。前几天,还在一起意气风发,豪情满怀地大谈人生、理想和奋斗。如今,却是阴阳两界、人鬼殊途。

  韩汝志为匡威选了个,背风向阳面水的清幽之地,甚至没有棺椁,他就归尘归土了。都说黄泉路上无老少,节哀顺变人自安。大道理谁都懂,也都能说上几句。可是,谁又能够面对生死而无动于衷呢……

  不顾我催促去休息,韩汝志给讲了我们分手之后发生的事情。

  当他们摆脱三眼巨鹰的袭击后,发现我和柳一一不知何时失去了踪影。于是,安顿好杨教授,他就和江海洋回来寻找。

  几乎搜遍了整个活动区域,也没有找到我和柳一一,只好回去与杨教授汇合。当他俩来到休息地时,却发现那里空无一人,也没有打斗和慌忙撤离的痕迹。细查之下,在树上发现了间或出现的刀砍标记。

  于是,他和江海洋一路寻了下去。大半天过后,非但一个人影儿没见到,还发现了奇怪的事情,那些树上的标记,竟然带着他俩在原地兜着圈子。而且,这条反复走过的路,几乎全是林疏草稀的地方,更是三眼巨鹰活动的频繁区域。他和江海洋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受到猛烈的袭击。当他们第三次回到与杨教授分手的地方时,他俩都意识到了其中的怪异。

  韩汝志从草叶上水珠碰落的蛛丝马迹中,又找到了一个痕迹。可是,由于寻找消耗的时间太长,碰落之后的痕迹又被新凝结的水珠所取代。所以,几百米之后他们彻底失去了追寻的方向,只好沿着大致的方位寻找。

  天『色』完全黑下来后,他们前方的树林里出现了一片冲天的光芒,光线照『射』到经久不散的云层上,又反『射』了下来,把附近映的通亮。自从进入“九幽莲台”和绿洲后,始终是在云低雾霭中行走,在也没有见到过阳光。韩汝志和江海洋觉得十分的惊奇,就向那里走去。

  距发光地还有五六百米时,他们走出了树林。面前是我和柳一一曾经遇到的,一百多米环状空地。空地上也是寸草不生,非常的平整结实。他俩观察了一下,继续向前赶路,还没走出二十米,暗夜之中飞出了数不清的三眼巨鹰,切断了他俩的退路。他俩一见无路可退,只好舍命跑进前面的林子。

  这片林子的尽头,就是发光的所在。当他们来到那里的时候,韩汝志当时就懵了,只见几千个镂空的石球,半浸在一个十分巨大的圆形池子里。光线就是从镂空的石球里『射』出的,一束束耀眼的光线划破暗夜,在空中交汇成耀眼的光幕。

  当韩汝志说到此处是,我的眼前一瞬间就出现了棺材山石窟地『|岤』里的情景。不待我『插』言,韩汝志的叙述更使我震惊。

  他俩等了好半天,也没有见到什么变化,就大着胆子跳下了圆池子,蹚着水来到石球的近前。顺着镂空的孔洞向里一看,竟然看到了一条窫窳在于一颗圆珠在石球里对峙着,互有进退争夺着控制权。只不过它们都很小,似乎正处于成长发育期。

  由于曾经见过比这还大的窫窳和圆珠,韩汝志并没有感到太大的震惊,只是觉得数量多的有些离奇。他俩又将周围的石球仔细看了个遍,也都是一样的情况。

  就在准备撤离的当口,有一些石球的光线,突然忽明忽暗闪烁了起来,有的竟然熄灭了。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一条条窫窳已经从暗灭的石球里爬了出来,甚至有几条已经成了形的窫窳,竟然慢慢飞向了天空中。

  顺着镂空的石孔爬出来的窫窳,似乎得到了解脱,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嚎叫,震耳欲聋的咆哮使他们头晕目眩、气血翻涌,只好潜入水下暂避。

  当他们抬头换气时,空中已是一阵阵羽翅鼓动带起的巨风,成百上千的三眼巨鹰黑压压扑向了石球上的窫窳。窫窳极力地负隅顽抗,站在石球上与巨鹰展开了拉锯战。

  一时间窫窳的嚎叫和巨鹰的鸣叫『乱』了一片。巨鹰十分忌惮窫窳吐出的黑白两气,一触之下便迅即离开。

  黑白寒气已经将圆池子笼罩了起来,瞬间的冰冷彻骨把毫无准备的韩汝志和江海洋冻得牙齿得得打颤,连爬回到地面的力气都没有了。

  被寒气『逼』到半空中的巨鹰回环盘旋,虎视眈眈地紧盯着下面的变化。一旦有窫窳不再吐出寒气,就会有十几只、几十只乘隙迅速俯冲下去,将窫窳『逼』回到石球之中,直到里面的圆珠重新闪亮起来。飞到半空中的窫窳似乎进攻能力很弱,也纷纷被巨鹰凌空擒住,塞回到石球里。

  随着战斗的结束,空气回暖了起来,恢复知觉的韩汝志和江海洋悄悄地向圆池子外面爬,却被已经解除大敌的巨鹰『逼』回到水中,他俩只好找地方躲藏。可是,超大的水池里,除了石球没有任何掩体。

  就在命悬一线之际,江海洋从水里钻了出来,抓住韩汝志就往水里拖。借着石球的光亮,韩汝志看到了水池的溢水口。潜入溢水口四五十米,他们终于浮上了水面。

  这是一个天然洞『|岤』,空气中充满了『潮』湿的味道,还好能够呼吸。恢复体力后,他俩顺着水流的方向『摸』索着前进。这是活命的唯一选择。

  走着走着,就发现前面出现了尸骨,而且越往前走越多。这些尸骨十分的巨大,每具都在两米以上。让韩汝志惊愕不已的是,尸骨无一例外地带着卷云飞翅青铜眼罩,这眼罩和乌蒙山义庄血魁所佩戴的,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做出来的。

  生辰八字皆为阴的人,葬在阴邪之地才会尸变为血魁,这里怎么会如此之多?韩汝志疑『惑』万分。这时,江海洋结结巴巴地说道:“虫……虫子!”

  手电光下,只见从尸骨的嘴巴、眼睛和胸腔里,爬出了大量食指长短的透明虫子。它们显然是感觉到了人的气息,浪涌般爬了过来。虫子的头极大,占了身体的一半儿,而且发着血红的光,就好像我们小时候玩儿的“磕头虫”。

  韩汝志一边拉着江海洋向后退,一边向水洞深处看去,不由得汗『毛』都立了起来。整个水洞的地面上红光一片,全是这种虫子,满眼的红光犹如大海的波涛起起伏伏。

  虫子一直把他俩『逼』到上岸的地方,便不再前进。韩汝志以为暂时脱离了危险,岂不知虫子头向上一仰,猛地往地上一叩,竟真的象磕头一样,瞬间弹了起来。

  第二十七章 黄金虫王

  第二十七章黄金虫王

  趁着韩汝志和江海洋没加防备,成百上千的磕头虫瞬间弹起,划着一条条红线向他俩撞了过来。一个没防备,就已到眼前。韩汝志条件反『射』地用手去阻挡,顿时脸上手上火烧火燎的疼痛,惊慌之下仰面跌进水里。此时,江海洋就在他的身后,一个猝不及防也跟着摔了进去。

  一沾到水疼痛更加剧烈,但他也不敢『露』出水面,只有忍着剧痛潜游到磕头虫『射』程之外。『露』出水面再看,就发现掉进水里的虫子就此没了声息,也不见了红光。韩汝志暗想这些虫子可能是怕水的,于是又潜了回来,到了近岸处突然窜出,把水泼向虫子堆。

  水到之处红光就此熄灭,其余的虫子也感觉到了危险,退『潮』般逃去。一见有效,韩汝志加快了泼水的速度,把虫子赶出了十多米。还要趁胜追击,只觉得头晕目眩有些气短,再看被磕头虫碰过的地方,已是漆黑一片。一见中毒,他马上一边服『药』一边挑破皮肤放血。

  江海洋躲在远处看着这惊人的一幕,他怎么也不会相信,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如此令人怪异恐怖的事情。见危险过去,战战兢兢地游了过来。

  有了克制磕头虫的方法,他俩边泼水边推进,又看到了一百多具巨大的尸骨。这些生前被困或是被囚禁在这里巨人,衣服早就烂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和信息。

  就在遍找无获之时,一架几近三米的骇人尸骨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尸骨靠坐在地上,周围十米之内没有一具尸骨。他的卷云飞翅眼罩是金黄『色』的,一眼就看得出有别于他人。高贵华丽的眼罩后面,空洞的双眼说不出的瘆人和『迷』离。他的怀中抱着一个金杯,金杯上刻满了繁复的图案纹理。

  就在韩汝志取下黄金眼罩的那一刻,硕大沉重的头骨经受不住震动和牵扯,脱离了脖颈,骨碌碌滚到了江海洋的脚旁。韩汝志并没有在意,继续去拿那个金杯。

  这时,就听头骨内啪啪作响,片刻之后头骨已经布满了裂纹。韩汝志一看有变,大喊着让江海洋把头骨踢到水里。

  可是,江海洋还没有从惊恐中缓过神儿来,看着裂纹越来越多,口子越来越大的头骨,妈呀一声扭头就往水里跳。韩汝志大骂着跑过去,脚还没碰到头骨,它已经在一声大响之下碎裂成几十块儿。

  随着头骨的碎裂,里面爬出来一条差不多有一尺长的“磕头虫王”。虫王被一团金黄『色』的荧光包围着,在地上转了两圈儿,与后退三四米远,吓得亡魂皆冒的韩汝志僵持了起来。

  韩汝志也不敢轻举妄动,唯恐『露』出破绽,不错眼珠地盯着它。漫长的两分钟过去之后,突然虫王的金光里传出了振翅之声。余光之中,就看见被他俩撵到水洞深处的虫子们象听到了呼唤一样,又『潮』涌了回来。

  韩汝志心中一动有些分神,虫王等的就是这一刻,啪地一弹扑来过来。韩汝志慌忙斜身躲闪,没注意到脚下的累累尸骨,一下子被绊倒在地上。

  虫王一击不中,空中折了个直角弯,带着哨音呼啸着又冲了过来。韩汝志手中正好拎着黄金眼罩,迎头打了过去,硬生生把虫王打到洞壁上,跌落到了水里。

  逃过一劫的韩汝志刚要松口气,就看见虫王从水里又爬了上来,并没有并没有像那些小磕头虫入水即死,只是那团金光黯淡了许多。惊的他连退两步之后,一个箭步急赶了上去,要在虫王恢复之前灭了它。

  可是,虫王在极短的时间里又是金光大盛,更加凶猛地反扑了过来,一路弹『射』冲撞又把韩汝志撵到了深水里。

  虫王继续振翅鸣叫着,它的子孙们也加快了前进的速度。万般无奈之下,韩汝志打起了退堂鼓,想潜回到水池里再另寻出路。

  这时江海洋游到韩汝志身边,说用湿衣服裹住虫王也许是个好办法。这句话,犹如醍醐灌顶,韩汝志又振奋了起来。脱下衣服,只带着黄金眼罩和白云重又『逼』向虫王。刚才那一击,他发现虫王对黄金眼罩似乎是很忌惮。见韩汝志去而复返,虫王又一次劲道十足地弹『射』向了空中。

  韩汝志凝神静气,紧盯着虫王的飞行轨迹,就在离他不足一米时,一个错步避开了锋头,两手一张把湿乎乎的衣服撑了起来,裹身冲了上去。

  虫王根本没有想到这以命搏命的招数,身子一折就要逃跑。可是为时已晚,已经被衣服紧紧裹在其中,脱不得身去。

  韩汝志一得手,就把虫王按在了地上。虫王拼命地反抗,眼见喷出的『液』体就要把衣服腐蚀掉。韩汝志怒从胆边起恶向胆边生,抡起黄金眼罩砸向了虫王。岂料,虫王躯壳极为坚硬,一击之下丝毫未损,韩汝志惊慌不已。

  这是江海洋大喊道:“虫子,快跑,快跑!”『性』命攸关之时哪能分神,韩汝志移动眼罩把上面的一个眼孔,对准了虫王位置。虫王一尺多长,根本无法穿过半尺长的眼睛孔洞,一时被压的动弹不得。

  韩汝志一个发力,白云顺着孔洞扎了下去。这时他看到一片通红通红的光,离他已经不到两米远,更有无数的磕头虫已经高高地跃起,弹『射』了过来。他连第二次打击的时间也没有,一击之下奋力地逃进了水中。

  再一次用水将磕头虫撵回到水洞深处,韩汝志和江海洋联手来到了虫王身边。虫王身体里的『液』体已经将衣服腐蚀的不成样子,白云直没入柄,深扎在河床之中,已经死翘翘了。他俩击掌相庆,赶紧收拾好物品,快速离去。

  走了不到二百米,又见到了两具尸体。这两具尸体都是正常人身材,已经被酸『液』腐蚀的面目全非,但登山鞋和皮带金属扣证明了他们现代人的身份。这一新情况的出现,不仅没有让紧张的气氛蒙上一层阴影,反而却让他俩大喜过望。

  在这个封闭了千百年,人迹罕至的水洞里有现代人出现,至少说明他们还有逃出去的希望。之后,他俩又6续发现了,这两个人为了逃命而丢弃的背包。背包里竟然有炸『药』、雷管、手榴弹、燃烧弹和烟幕弹等一干军用物资。

  韩汝志对于枪械的了解,仅限于在四叔军营里学到的那点儿东西,更谈不上精通和驾轻就熟。于是,将这些东西交给了江海洋。然后,马不停蹄地加速前进,尽快离开这是非此地。

  令他感到恐惧的是,刚才还在洞深处红光熠熠的磕头虫,此时竟然销声匿迹,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韩汝志深谙这种情况是最危险不过的,敌众我寡不足惧,只要不离开水,危险就会很小。而我明敌暗是最要命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它们就会来个背后捅刀子。

  他俩战战兢兢地一路走到了洞的尽头,洞的尽头仍是一个偌大的水面,还是没有看到一只虫子。重新整理一下背包,留下食品和必要的装备,其它的一律抛掉,免得危急之时受到拖累。吃饱喝足,恢复体力之后,先是由江海洋带着一根登山绳潜了下去。

  这小子经历了一连串事情后,变得十分谨慎,下水前向水中放了两枪。一是,测试一下枪械是否可以正常使用。二是,看看深水之中,是否还有未知的危险存在。

  时间不长,绳子摇晃起来,这是事先约定好的安全信号。钻出水面之后,他们进入到一个扁圆形石头建筑中。建筑比较低矮,高不过三米,直径却有七八十米,里面空无一物,活脱脱一个放大版的碉堡。

  这个碉堡是由一整块儿石头凿成,看不出石头的种类,他俩出水的地方正是碉堡的中心。里面没有门?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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