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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亲历记 第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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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珍异宝,这其中尤以磷石之玉最为异特。这磷石之玉‘具五行之属,幻千机之变,利疆域之安,衍苍生之繁’,盛世‘辅国安民’,『乱』世‘匡正清源’,端的是治国安邦的神器。

  颂扬声中,黄帝也开始飘飘然了,觉得四夷安定,自己也该好好享受享受了。于是,建起了新都城,又在各地建起了行宫,在槐江之上建起了一座空中大花园“悬圃”。他觉得还不过瘾,就在昆仑行宫养了许多能歌善舞的宫女,供其玩乐。

  随着黄帝骄奢纵情,镇守四方的大臣们不满的情绪,也在积蓄蔓延,其中以九黎族首领蚩尤尤甚。蚩尤是炎帝的后代,有九九八十一个兄弟,个个有万夫不当之勇。炎黄大战之时,他们都曾参加了战斗。战败后,与炎帝一起被发配到偏远的南方。炎帝从此将全部精力用在了教民稼墙、为民识『药』上,而蚩尤却一直在等待时机,图洗雪阪泉之辱。当听说黄帝修帝都、建行宫,游山玩水、荒废政事,便鼓动炎帝起兵,被一口回绝。蚩尤则打着炎帝的旗号,召集南方苗民扯旗造反。

  正在昆仑山游玩儿的黄帝得此消息,日夜兼程赶回帝都涿鹿时,只见四周白茫茫不辩东西南北,昏沉沉不见日月星辰。原来,蚩尤北犯之时,一并将南方山林沼泽间的瘴气毒雾也带了过来。黄帝祭起磷石之玉,引天外罡风,驾指南车,冲出毒瘴,沿着磷石光引破蚩尤困阵。大战数日后,蚩尤全线崩败,并被黄帝斩首。为防止他死后再兴风作浪,又将他的身子和头颅分别埋在了钜野和寿张。

  后来,炎帝另一个忠心臣子刑天,也因为炎帝战败而忿忿不平,对蚩尤惨遭屠戮更是痛心疾首,竟然只身手提利斧,独闯帝都。黄帝气势正旺,也真不含糊,屏退左右,手持宝剑与刑天单打独斗起来。最后在常羊山上,黄帝施闪身计,将刑天杀死。得胜返回途中,刑天之魂魄倾覆常羊山,欲将黄帝压死在山下。千钧一发之际,磷石之玉‘毫光怒放’,将黄帝‘裹挟其中,遁而远匿,再引九曲寒冰’,将刑天镇压。

  痛定思痛,黄帝深感失德失责,便废行宫、遣宫女,尽心国事,还把炎帝及族人由南方荒蛮之地接回到北方,携手为民兴利,成就了华夏族的诞生,也就是汉族的前身。

  黄帝深知,两次逆境求生,反败为胜,全赖磷石之玉的奇功,更是敬之为神明,视之为国器,并且‘朝夕参详,揣摩异能’,竟然又开发出很多奇异功效。同时,他也认识到,此物一旦落入对手或宵小之辈手中,将贻害无穷。所以,从此磷玉密不示人,终日携带,只传于继位者。

  讲完这一段,姥爷对我说:“这就是《历国传记》秘藏所记载的磷石之玉第一次出现的情况。”

  “这么神奇啊!那东西是什么样子的,现在哪里?”我好奇地问道。

  “不知道,至今也没搞清楚。不过,记录显示磷石之玉绝不是单一的物件,这在后面就可以看出来。”

  “后面还有?赶紧说说。”

  “磷石之玉的第二次出现,也与一场大战有关。黄帝死后,并没有把宝座传给儿子玄嚣或昌意,而是传给了孙子颛顼。《晋书》记载:大棘城,颛顼之墟也。大棘城,就是现如今北票市章吉营乡,距离龙城市不到8o公里。上古五帝之一的颛顼不仅曾经生活在那里。而且,大棘城也是慕容皝迁都龙城前的都城。颛顼接替黄帝时,年仅二十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他始终认为,他爷爷黄帝辛苦一生,功比天高,只因为建了几座行宫,就招来造反的祸端,就是因为他把自己混同于一般老百姓,没拿自己当干部造成的。

  如果君臣有别、尊卑有序,别说几座,首领就是建几十座行宫,看谁敢反对!所以,便发布诏令,说人间的首领职责就是代天行事,管理天下民众;黎民百姓的职责,就是安分守己,听从号令。百姓妄自议论首领,就是大逆不道,反抗首领,更是天理不容。为此,他还颁布了严苛的礼法。

  他还根据当时人们很『迷』信,巫术盛行,占卜多有相互矛盾的实际情况,又颁布了一个‘绝天通地’诏令,把众巫师经常相聚占卜的名山一律封起来,成为禁地,只允许他和大巫师重黎随意出入,进行占卜,传达神意。也就是从那时起,才有了专业的巫史。至此,颛顼这个部落联盟大首领就有了国君的味道,各级官吏也成为了假借天意、为所欲为的特权阶级,百姓却失去了自由,又不敢反抗。

  随着愤懑之情、憎恨之意日益高涨,忍无可忍之下,共工站了出来,带头反抗。共工是火神祝融的儿子,也是炎帝的后代。炎帝战败后,他被『逼』到南方一个偏远的地方,表面俯首听命,实则含辱励志,待东山再起。无奈蚩尤和刑天的反叛很快就被镇压,他只好卧薪尝胆。绝天通地的颁布,连他这一方霸主,也无权再直接领受天命。于是,便邀集一些部落向帝丘杀去。”

  第十五章 真相大白

  说到这儿,姥爷停顿了下来,把早已兴趣盎然的我急得够呛,连忙问是什么样的结果。

  他想了想说,“结果是,本来很善于水战的共工士兵,被颛顼以磷石之玉挪移之法将巨流大河泻于旷野平原,并利用其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属’,将共工部队分割开来,首尾不能相接,左右不能呼应,再施以风火雷电水,悉数歼灭。共工愤恨之下,撞死在天柱山下,这就是传说中的‘共工怒触不周山’。可以说,他也是间接死在磷石之玉奇异功能之下。”

  “太不可思议了,这要是弄到手,那还不是想干嘛就干嘛啊!”我啧啧羡慕着,“做梦吧,整天就想着你那点儿破事儿。还想不想接着听啊?”姥爷继续勾引着我。

  “颛顼死后,很长一段时间天下太平,无灾无害,无政局动『荡』,无战火之『乱』。当舜成为部落联盟大首领后,巨大的水患成为对他执政能力的考验。

  磷玉虽有五行挪移之异,怎奈浊水滔天,洪范太广,也不能扭转乾坤。而负责治水的鲧,非但无功,反祸及百姓,舜盛怒之下将其杀死,并把治水的重任交由鲧的儿子禹。

  禹改变以往筑堤挡水的办法,采取察明地势、勘测水道、疏通九州、引水下泻新措施。到第九年时,开九州、通九道、陂九泽、度九山已初见成效。

  舜见时机成熟,便一改黄帝立下的,只在传位之际,授磷玉以继任者辅国安民的密令,将磷玉交付与大禹。禹‘携其四载,疏浚河道,劈山通渠,斩妖除魔,尽遣其能’,如今陕西宜川的龙门,天下皆知的三门峡都是用磷石之玉凿劈而成。待治水成功,复命之时,舜将磷玉留与禹,命其‘密匿四维,以固稷基’”。

  姥爷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由此可见,磷石之玉应该不是一件,具体多少也不好说。因为,古语对三、四、八、九的使用,很多情况下都是不确定的数字。禹之后,秘藏记录就再也没有一个字提及磷石之玉出世的情况,它就好像蒸发了一样。”

  但是,夏启之后,这个秘密不知为什么却在民间流传了起来。也就是从那时候起,很多人都在追寻此事。其中,也不乏慕容鲜卑部族。秘藏记录到隋文帝开皇十年,也就是公元591年,便戛然而止了”

  静静对坐了好一阵子,我问道:“那慕容家族为什么这么看重这件事呢?,你也好像很关注,也在寻找它。”

  “事情是这样的,”姥爷顿了一下,道:“我的祖上曾经在慕容鲜卑的军队里当过兵,因为作战勇猛,后被招至卫队。在慕容廆的父亲慕容归涉任部族首领时,便受命与其它四百军兵,去寻找磷石之玉。

  为避人耳目,他们脱下军装,换上常服,以经商马队、驼队为掩护,分东西南北中五路分向搜寻。怎奈大海捞针,根本无从下手,也始终没有进展。

  不料,十余年后,这几路人马突然遭到袭击和劫杀。后来查明,是慕容家族为了防止消息外『露』,所采取的极端封口手段。心寒恐惧之下,队伍便就地解散,过起了隐姓埋名的逃亡生活。我祖上这支小队恰在中原腹地,于是就以经商为业,不曾想生意做的风生水起。

  人都有落叶归根的情结,当三燕被灭,危险过去后,就将家回迁到沿海的锦州。可是,有很多的事情和习惯也传承了下来。一个是磷石之玉,作为祖训一直在家族长房间延续着。另一个,就是你经常问起的,这个四不像的四合院。你就没发现它更像军事堡垒,可攻可守吗?”

  我恍然大悟,想想看还真是这麽回事儿,不禁感叹:“象,是象,就是有点儿暴殄天物。”“谁说不是”,姥爷无可奈何地回应道,“老辈子传下来的东西,很多都不是我们所能改变得了的。”

  我又想儿事,“那韩爷爷是怎么回事儿?”

  “哦,咱们李家,还有韩家、常家、柳家的祖上,都是当年那支中原搜寻小队的成员。四人相处甚好,就结拜为异『性』兄弟。劫杀发生后,各自以不同的身份隐居生活,韩家本就是修道世家,便以此为生,后来去了南方。常家原为武学之家,就开了镖局,以走镖为业。我们家一直做着买卖,柳家则回到了冀中。

  李、韩、常、柳四家,始终保持着密切联系,定期相互相聚,只是柳家,百十多年前突然失去了联系。所以,当发现棺材山有异样时,能够及时赶到的,只有我们李韩常三家。后来,韩常两家干脆就定居在八旗子。”

  原来是这个样子,怪不得常安邦和韩汝志从小我们整天黏在一起,几家人谁也不反对。而且,翻脸交恶的时候,还积极的撮合。我靠,要是用文化词儿,这还是世交呢!

  我接着问,“那顾老二呢?”

  姥爷道:“他太爷曾是咱家的账房,几辈子的关系了,就像大『毛』小『毛』一样,不是外人。把他放在那里,也是为了棺材山的事情。另外……”他瞄了我一眼,嘿嘿一笑,“另外,也是为了看着你。要不,挺大的老爷们,没事儿闲的主动去找你们这帮球球蛋蛋的小『毛』孩子玩儿个啥劲?!”

  这话有点儿蔑视,也有点儿鄙视,看眼神儿,还有点儿斜视。唉,人要是臭名远扬,真是防不胜防啊,咱不计较了,大人大量嘛!“那个皇帝道士是怎么回事?”我接着问道。

  姥爷说:“那些竹简,就是慕容儁本人写的。他自述的很扼要,大致是:官山是天下三十六龙『|岤』之一。夏朝最『迷』信鬼神的国王孔甲,在此设冥鬼魂灯护『|岤』。后来商汤反夏之前,派道士入此『|岤』,以狉煔破邪术。及至鲜卑发迹,慕容皝在疆域之内寻得此『|岤』,遂派八位将军率部守护,并在棺材山之上建道观一座,日夜监视。

  同时,慕容皝先把搜寻队伍其中的一路,所得到的磷石之玉—猪龙秘藏山中,以聚龙『|岤』之气。后来,慕容皝又把都城龙城及龙翔佛寺、龙腾苑等建于山中,准备百年身后,将此地作为自己的陵寝,永葆大燕国脉。

  慕容儁则是自幼修道教之术,并颇有造诣。在北京登基之后,忽染重疾,他既想在有生之年,迅速消灭最大的敌人前秦苻坚,成就一统天下的霸业,又要防备弟弟慕容垂乘虚窃位。所以,闭门不朝,偷入棺材山,想借助磷石之玉出世,来消弭一切障碍。

  可是,天机难测,始终不得磷玉『操』控之法。此间,沉疴积重,自觉无力回天,也就抱死留在了山中。最后,还留下了‘振磷方跃浪,骋翼欲凌风。未展六奇术,先亏一世功。燕基承天祈,官山仗猪龙’的霸气诗句和壮志未酬身先死的深深遗憾。

  但是,我们在研究他留下的竹简时,都有一种感觉,似有难言之隐,又欲说还羞,总之是他肯定在隐瞒着什么。哦,对了,这猪龙就是你从棺材山里带出来的玉石雕件,是在一个叫牛河梁的地方得到的。”

  不待我提问,他马上接叙道:“不过,那是不是磷石之玉不得而知。从表面上看,只是一块普通的玉石而已。而且,也看得出不管是慕容皝,还是慕容儁都没有得到磷石确切的使用之法。认为猪龙就是磷石之玉,也可能是他们一厢情愿的想法。也许当初他们以为得到了真正的磷石之玉,为了窃为己有并保守秘密,便对各个搜寻小队大开了杀戒,却不曾想最终竹篮打水一场空,倒也是个天大的讽刺。”姥爷如释重负地长吁一口气,讲完了他的故事。

  “讲完了?”

  “讲完了!”

  “这回没什么事儿了吧?”

  “没有了,说了一上午,也够累的了。你也别『乱』跑,还有些事儿需要你办呢。”

  话音未落,我早已跑了出去。

  在小『毛』家,我们哥仨推杯换盏,把酒言欢,喝了个酩酊大醉。醒酒之时,已是华灯初上。

  “都说儿大不由娘,长大了事情也就多了,还得自己好好把握分寸啊!这酒以后还是少喝点儿的好。”不等我坐下,姥姥就嘀咕了一句。

  “走,带你去个好地方。”姥爷起身就向院子走去。

  姥爷家虽然招了很多住户,但他们居住的最里面的这个四合院,却始终没有对外出租。我三个姨、两个舅,还有我妈,在这儿都有自己宽敞的房间,起居生活用品姥姥也准备的一应俱全,点火就能过日子。

  尽管,他们都在外地工作,回来的次数也很少。但是,房间一直为他们留着。姥姥说,这样不管走多远,在哪里,他们都会始终记得,在这里还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来到那个储藏杂物的房子,姥爷随手就『插』上了门销。走到一面墙边,搬挪起东西来。

  “到这儿干嘛?”我就问。

  他也不吭声,依旧干着。等到清理出一块空地后,抬起手就把墙角处一块青砖抽了出来。这古老的四合院不管大小房间,都是青砖砌的,并以白石灰勾缝。小时候我试过,有小半只铅笔那么深。所以,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那块砖是平摆浮搁的。

  就见姥爷伸手进去『摸』了『摸』,然后用力向外一拽,一个t字形大拇指粗细的铁制把手『露』了出来。他顺势一拧,刚刚腾出来的空地,刷的一下,就『露』出个黑洞洞的地道口。

  第十六章 突闻噩耗

  我的妈呀!这儿以前我可是没少来过,里面的东西我都如数家珍,再清楚不过了。怎么就没发现,还有这麽个神奇的秘密啊!

  姥爷瞅瞅我,嘿嘿一笑,沿着台阶走了下去。

  这是一个二十多平米的地下室,三米多高,转圈是大木方子打制的储物架子,摆满了七七八八的东西。

  “这是老辈子为了防匪防盗挖的,”他一边走一边说着,然后指着地中间的长条桌子,“这些都是你的了。”

  我靠,爽歪歪了!只见桌子上摆着,满满的全都是好玩儿的东西。这回可是大发了,这得败家多少银子啊。蹦过去就摆弄起来。

  “猴急个啥?那些一会再弄,先看看这些。”说着,姥爷就掀起桌子上的一块布。拿起一个小木匣,抽开盖子递了过来,“这是一百五十支飞翎箭,新加的倒刺铁头,二十米内无偏差。另一面小格里,还有五十支蘸了麻醉剂的,小心着用。”

  我哦了一声,就见他拿起个撑子戴在手上。

  “这个撑子你惦记十来年了,一直没给你。不是舍不得,是怕你把持不住惹出祸端。现在大了,定力也够了,交给你也就放心了。看好了,这么用。”拇指向握柄里一抠,就翘起个象拉锁头一样的东西,向下一按。啪的一声,原本拇指盖儿大小的四个正面打击墩,倏的就钻出来半寸多长的尖刺,拳心上下的两个更长,一寸半有余,六点寒光护在手的周围。

  “好钢!”我脱口而出。

  “现在你该知道,为什么之前不给你的原因了吧!”说着,就把收好的撑子交到了我手中。顺手又抄起个大小粗细如中号手电般的黑铁筒,“这是金刚伞,也不要轻易示人。它可以抵五石弓的打击,既可以防身,也可以进攻。”说着就从里面拉出个手柄,一按绷簧,一把金属伞就张了开来。直径将近半米,伞裙处一圈儿密密麻麻的锋利小刀片,张扬地怒放着。

  登时,我的酒就全醒了。乖乖,敢情这东西还是复合层的,怪不得这么小。五石弓,那可是六百斤的力量啊!就这三四毫米的厚度,扛得住吗?接过来,用手试了试弹『性』和硬度。第一下没掰动,又加了一把劲儿,还是没变化。我已经找不出用什么语言,表达此时的感觉了。嗯,怎么没有动静了?我侧脸向姥爷看去。

  只见他双手撑着桌子,神情凝重地看着一个装饰的非常精美漂亮的盒子。好一会儿,才毕恭毕敬地打开,一只匕首静静地躺在里面。取在手上,轻轻拔出鞘,姥爷就在那里旁若无人地抚『摸』着它,就像即将和老朋友惜别一样。

  这样的情况并不多见。因为,姥爷见过的好东西很多,但是,从来没见过他有如此的表情。我相信,这柄看似平淡无奇,暗哑无光,扔大道上都没人看第二眼的匕首,一定有故事。

  “这只匕首,名叫青云。”良久之后,他终于开口说话了,而且是一字一顿缓慢地说着,“它在我们李家,已经有几百年了。是我祖上花重金,从刽子手手中买来的落魂屠刀打造而成的,一共有五把。以春夏秋冬中为记,分别取名为青云、缙云、白云、黑云和黄云,合称‘五云煞’。

  青云和黄云为我家所有,缙云、白云和黑云分别馈赠给柳家、韩家和常家。我不知道,当初打造五云煞的初衷。但是,大约可以猜出来,除了巩固四家累世的情谊之外,还是应该和磷石之玉有关,这个谜题始终是我们未解的宿愿。”

  说这番话时,姥爷不错眼珠地看着我,从没有过的严肃神情。地下室里静的可怕,莫名的压抑,伴随着一股无形的压力陡然在我的四周生成,我甚至都感觉得到,太阳『|岤』两边的血管咚咚的跳动。

  “这个接力棒交到了我的手里,我也得传下去啊!”他仍然在盯着我,想了许久说道,“可是,当我发现你两个舅舅,根本无力承担起这付担子时,我很沮丧。倒是你,让我看到了希望。

  所以,从小就把你接了过来,想方设法让你喜欢上猎奇和冒险。为此,家里人都反对我,所幸你爷爷和你爸爸始终站在我这边。淘小子才有出息嘛。”他终于缓和了下来,“就是你选择专业的时候,我也是有目的,这一点你不会怪我吧?!”。

  我脑袋里一片空白。怎么着,合着这么多年护着我、惯着我,甚至是放纵着我,是早就一步步设计好了的?只有我还傻乎乎带着笑脸往坑里跳啊!这,这叫什么来着。处心积虑?不对,这词儿绝对不能,贴切的表达我此时对姥爷的鄙视之情。

  “姥爷,玩儿归玩儿,闹个乐呵。棺材山那一次,我都够够的了,你还让我接哪门子子虚乌有的担子?那可是玩儿命啊!不干,坚决不干!”我毫不客气地回道,“不光我不干,明天我就找我舅去,也不让他们干。”

  “找你舅?你还找得到吗?”姥爷唉的一声长叹,瞬间苍老之极。

  “什么,找不到?什么意思,我舅怎么了,他到底怎么了?”我大声追问道。

  砰地一声,他一拳重重砸在桌子上,咬着牙挤出了一句话,“你二舅失踪了。”

  犹如五雷轰顶,我呆立当场。

  他接着道:“这就是为什么把你叫回来的原因。过几天,我和你姥姥就过去。”

  想着舅舅的好,我不加思索地道:“我也去!”

  “现在还没有严重到那个的程度,只是事情来的突然,打『乱』了我原来的计划,所以,现在需要你帮我分担一些,我也好集中精力处理你老舅的事儿。”

  此时,我再也没有任何理由,拒绝姥爷提出的任何要求。毕竟,血浓于水,亲情胜于一切。“让我做什么,你说吧。”

  姥爷把匕首递了过来,一接之下,猛的一坠。这东西看着不大,只比手掌长一些,但是很沉,表面黝黑,吞口处一面刻着古篆青云二字,另一面是个春字。

  “试一下!”

  挽了个刀花,直刺,斜劈几个基本动作下来,很是称手,发力时也不飘。顺势一砍,噗地桌角应声而下,甚是锋利。

  “‘大巧藏拙,重剑无锋,辟邪驱秽,临危自警’,这就是五云煞。由于是用饮千人项上之血的屠刀打造,所以,五云煞煞气极重,每遇危险便会自行示警,也算是避凶趋吉之物,这也是把它交给你的原因。黄云现在你老舅身上,但愿也能帮他渡过难关。”语气中,还是有一些怅然。

  “还有这三样东西,你也收好了。”就见他拿起两片儿八开图纸大小的亮银铁片。“这是用你从官山带出来的护心镜打造的,材质不输于金刚伞,也是不可多得之物。需要之时,就把这两片儿护甲穿上。”语气明显加快了。显然,为老舅的事,姥爷已经压抑了很久,如今说出来,也就不需要再掩饰了。

  当他弯腰站起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一个大口袋。“这东西是越来越不好掏弄了,里面有不少隔袋儿,把你需要的分类装好。重要的是,和你现在用的小囊相比,利用这个大蛟筋囊可以在水下呆二十分钟。”

  他一边说又一边抬手,摘下了挂在脖子上的那个小竹管儿。这东西中指粗细,碳素笔那么长,酱红『色』非常漂亮。打小我就惦记着,可不管怎么软磨硬泡、哭爹喊娘、撒泼打滚,就是没弄到手,“这是韩老道从南方弄回来送给我的,跟我几十年了,以后保命应急兴许用得上”,然后,轻轻一拧下半截,六个小『药』丸儿落在了他的掌心。

  “红丸,内伤出血用。黄丸,可耐五日饥渴。绿丸,是龟息丸,可使人气息皆无,犹如死人,二日后自醒。过去,很多待死囚徒,都是借此逃过劫难的。每样两丸儿,只有『性』命攸关,万不得已时使用。”他又拧下竹筒帽,随即打了声呼哨。

  就听到“嘎”的一声,一道红光刷地『射』了出来。我蹬蹬倒退两三步,两腿发软,就要瘫坐在地上。这叫声,分明是龙翔佛寺里那野鸡脖子蛇王的叫声。

  姥爷得意的看着我,伸手就从肩头取下一条通体血红的小蛇,“怕啥?这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我张大着嘴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他接着说:“你从棺材山脱险时,其实已经身中剧毒。因为狉煔终日以冤实为生,自身难免沾上阴寒之毒。由于鼻血吸引,它们才袭击你,使毒素顺伤口进入到你的体内。当韩老道在家门口发现你时,你已昏『迷』不醒。他立即施『药』,抑制了蔓延,才给了我们治疗的时间。可在医院治疗两天,根本没有好转的迹象,仍然是高烧不退、昏『迷』不醒。还是他提醒,才把你送到我这儿来。就是它,吸出了你身体里的毒,才救了你一命,可是它把你从鬼门关里拽回来的,不是救命恩人又是什么呢?咱可不能知恩不报,你说是不是!。来,亲近亲近吧。”

  “别,别,这玩意还是你自己留着吧。”我忙不迭摆手拒绝,并向后退去。姥爷魅灵步一晃,欺身在我身边。抓起我的左手,就向蛇嘴凑了上去。

  我声嘶力竭地挣脱着,但根本就脱离不了他铁钳般的牵制。一阵针扎般的刺痛从手指传来。

  第十七章 再见长虫

  “好了,没事了,平时的能耐都哪儿去了?纸老虎一个。”姥爷揶揄着我,“现在,你已经是它的主人了,接着。”手一抖,就见那蛇挟着红光飞了过来。

  吓得我头皮发麻,心跳都停止了,转身就跑。

  “嘎!”我的肩头传来了叫声,侧脸一看,我滴妈呀!那东西竟然就在我腮帮子边上,摇头晃脑地看着我。我僵直的站在那儿,使劲地歪着脖子躲避着,“快。快拿走。”

  姥爷根本就没有动弹的意思,“它并不是蛇,而是一只变种的蜥蜴。平时就呆在竹管里,只有主人哨声呼唤,或者溅血有难时,才会出来的。”他的解释让我紧绷的肌肉放松了些许,“它天『性』嗜毒,还会主动为主人疗伤的。”姥爷仍有些不舍的看着,“刚才,我已经用你的指血喂了它。左手中指是男人阳气最旺的地方,只有熟悉了你的血味气息,你们之间才能够建立起联系来。”

  我稍稍消除了恐惧,仔细一看,还真就看到了它那小如绿豆,几乎退化了的四个小爪子。好像是得到了默许,它出出溜溜顺着胳膊,爬到我的手上。伸出尖细的小舌头,贪婪吸光了指尖犹在的血珠,然后美滋滋扬起头,“嘎”地以示满意。

  今天收入颇丰,意外惊喜更是出乎意料。我不解地问:“这么多防护用品,为什么不给我舅一些?”

  姥爷又是一声长叹,“谁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本来,只是叮嘱他不要轻举妄动。谁曾想,这『毛』糙莽撞的家伙,还真孤身犯险,真是让人放心不下啊!”

  “那我能做些什么?”

  “柳家人有了消息,你老舅那又出了『乱』子,我现在是分身乏术,你就替我跑一趟吧。”说着,递过来两个信封,“里面有一封信,另一个是柳家和你老舅的地址及联系电话。接上头后,再去找我们汇合。

  今天交给你这些东西,就是为了防备再出上次那样的事情。千万千万记住,不论遇到什么,都要以自己的安全为第一,小心,小心,再小心。别像你舅那样逞匹夫之勇,冲动行事,记住了吗?”

  我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后来发生的事情,证明老爷的耽心是很有必要的。

  他又甩过来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儿,“明天就出发吧,院子里那台摩托也归你了。”犹豫了一下,“嗯,至于你毕业后干什么,等这件事儿消停以后,咱们几家再商量商量,反正也不缺你那俩子儿。这是跑腿儿费。”

  打开一看,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里面是三沓儿十元票。要知道百元大票是1999年才发行的,当时是八十年代末,人民币最大面值是十元。而且,我清楚地记得,那时我老爸老妈每月的工资,才只有可怜的三十八块六『毛』一,不吃不喝一年总收入也不到一千块钱。现在看起来是很可笑的事儿,但却是那个年代的事实。

  三千块!乖乖,老爷子这回可是下血本了!!!

  大幸福很是逍遥给力。劲道十足不说,轰鸣的马达声引起路人的侧目,很是满足了我小小的虚荣心。

  我此行的目的地,是天津附近一个叫九百户的地方。我选了条捷径,从锦州出发,奔绥中,到建昌,直『插』河北青龙。这样不仅节省时间,还会途径八旗子,顺便探望韩爷和常叔。

  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一路奔波,当离开八年,我曾经的故乡已在眼前时,便停车在八旗子镇口,一个叫“诗仙黄酒馆”的饭店门前。

  饭时已过,只我一个食客。选了个僻静的角落临窗而坐,一边整理着说不出是忐忑,还是复杂的心情,一边慢慢地咀嚼着家乡的味道。

  那所我曾经几进几出的学校,就在酒楼的对面。看着它丝毫没有改变的旧貌,又想起了我当年那些顽劣可笑的事情。

  咣的一声,饭店的大门被撞开。一个粗声大气,模仿胡汉三的声音嚷道:“老猫我又回来了!还有没有喘气儿的啊,啊!”震得我耳根子嗡嗡直响。

  “哎呦,这不野猫嘛,怎么着,又让队里踹出来了吧?这下可好了,你经常被踹,我们这黄酒就更不愁卖了。老规矩,连来十天,八折优惠,一律不赊不欠。”

  “呦嗬,这不是笨总,笨笨姐吗?看到猫哥我是不是特感亲切啊,我不是说过么,一声呼唤,老猫我立马星夜兼程拍猫赶到。什么叫爷们,什么叫男子汉大豆腐?这样的绝世好男人,现在就标杆溜直地站在你的面前。”

  这他妈的不是长虫吗?想着我就要起身相认。

  这时,就听楼梯上咔咔清脆的脚步声传来,“这谁呀?土匪啊,打劫啊,是不是唐山又地震了啊?”人未至,声先到。有好戏看了,等等再说,这回老子要不把你收拾的服服帖帖,我就不离开八旗子。

  “哎呦喂,原来是野猫在叫春啊。怎么着,山里就没有一个猫妞儿,上赶着招你去做驸马爷?又打出山门来当混世魔王了。”这女子果然伶牙俐齿。

  “嚯嚯嚯,看你俩配合的这个默契。白董事长,猫哥在这儿给您跪安了。”长虫的油腔滑调,换来了两女银铃般的笑声。显然,他们很熟悉。

  一听之下,我才感觉到忽略了什么。抬眼看了看四周,这个规模不算太大的黄酒馆,装修的非常典雅,文化气息也很浓。

  这时,长虫又道:“你说我整天价钻山沟,一个星期就只有周末才能够泡泡吧,上上网,玩玩立棍打打牌,捎带着找个美眉聊聊天。可这五手大仙儿也忒不像话了,居然玩儿起了失踪,害的老子和别人根本就配合不起来。一气之下,老子就给自己放假了。哎,我说山丫蛋子,你们俩是不是把那个五手大仙儿,请回来当财神爷了?要真是那样,你可是有眼无珠了。跟你说,我可比他灵验多了。这饭店,要是五年前开业的时候就请我来坐镇,我保证你们俩现在是穿金挂银,满脑袋翡翠珍珠……”

  “呸,你个死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真要是把你请来,不被吃黄了,也得被你气疯了。赶紧喝口水,歇歇脚,然后回家当乖孩子去吧。”白董事长说道。

  诶,这里还有我的事儿?我暗讨到。笨总经理,笨笨姐。白董事长,山丫蛋子。想到这儿,我恍然大悟。这天下也太小了点儿吧!

  刚刚『迷』恋上网的时候,我就发现一款不错的棋牌游戏—龙城立棍。四人一桌,对家为同伙。配合的比较好的,基本就固定下来总在一桌游戏。我在游戏里的名字,就是五手大仙儿。我的同伙,叫长猫爪子的龙。另一对搭档,始终是笨笨和山丫蛋子。难不成,这三位就是隔着屏幕,在一起玩儿了好几年的战友?!

  再细想,还真是那么回事。你看,长虫,就是蛇,也叫小龙,常安邦原来的小名就是小猫,而长猫爪子的龙,那不就是他嘛。我靠,和着这小子是把两个小名混在一起组合了。怪不得,这三个家伙总是周末九点以后上线。原来是开酒店,送走客人后才能够玩儿的消停,长虫则是先勾引美眉,再裹挟着酥手香风而来。怪不得,这么多年来,我和对家合作的天衣无缝,配合的心有灵犀。原来,是他妈的从小就建立起来的革命友谊在作祟啊!

  “岭外音书断,经冬复历春。”长虫不知为什么发『马蚤』,居然深情地『吟』诵起宋之问的《渡汉江》来。

  不待他说下去,我就变声应和道:“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此时,我背对着前台,半人高的隔断也挡住了我的身形。

  显然,我突然说话吓了长虫一跳。停了足足七八秒钟,他才道:“哎呦,就这麽几天不在家,居然出现了一位大诗人,这回我可有知己了。难道,外面那台拉风的大幸福也是这位仁兄的?好好羡慕诶,咱们得好好亲近亲近。”说着,腾腾地走了过来。

  我一拍桌子,恢复原声道:“喜欢么?拿去!要是眨一下眼睛,我就是你孙子。”

  要说什么叫开裆裤朋友,光腚娃娃,种角发小,什么是莫逆神交。我话音儿未落,身子还未转过来。长虫就像死牢里见到亲爹一样,哭喊着:“哎呀妈呀,猴哥,我的猴哥回来了!”

  紧接着,我就被他压倒在饭桌上,压得我直喘不过气来,那感觉很是快意舒坦。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豪爽的白董事长和笨总经理极为热情,重新撤桌布菜,把酒言欢。

  古语说的好:白头如新,倾盖如故。谁说网络是虚幻的!现实生活中,可能同学数载,同事十数载,也不一定能够真正的了解一个人。可是,网络之中的每个人却都可以摘下虚伪的面纱,放下名利、地位、金钱、虚荣和自尊,可以嬉笑怒骂流『露』真『性』情,做回真实的自我。

  人,还是真实点儿好。那样,不累、不『惑』、不烦、不恼、不宠、不辱……

  第十八章 棺山有变

  当晚,我俩同衾而卧,抵足夜谈。

  常安邦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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