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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第五届·秋韵夜语04-06 2006年 第五届·秋韵夜语0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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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当波尼丝公主和她壮观的大篷车队满载着货物离开安提阿时,她的心里真不是滋味。 彭内尔倒是答应了他女儿和阿利夫王子的这门婚事,可是做父亲的却坚持要亲自陪伴女儿去帕尔米拉,还要呆在那里参加完女儿的婚礼。这可是有点不合乎波尼丝的心意。 她的想法和贝督因1王子的想法一致;任何一个女子穿越沙漠到帕尔米拉来成为王室的嫔妃是来供他享用的,如果他愿意,供他手下的人享用也可以。但是如果说她由她父亲陪伴到帕尔米拉来,他就感到不怎么愉快。 但是这还不是萨默娅本人的主意。彭内尔,他经商的管道多,经验丰富以及他的合伙人都很精明,很难找理由说服他们。不管怎么样,波尼丝想,她无论如何也要设法把他们父女俩分开。 波尼丝的骆驼队来到了一片沙石巨砾和矮小灌木的沙绿洲小憩片刻,在此之前她一直在苦思冥想着那个问题。刚停下来,奴仆们便忙着支撑起她那巨大豪华的帐篷和其他小一些的篷子。波尼丝开始享用她独一无二的晚餐葡萄酒冲洗过的沙棘。 这段时间牵骆驼的奴隶就开始向水皮袋上涂油,或是搓缰绳,或是修补鞋鞍子,再不就是照看牲口,只有把这些工作全部做完了才能吃饭,或是休闲。 太阳落下前,一群波尼丝公主的女奴裸着胸脯,用膝盖跪进帐篷,然后爬到她脚前吻她的脚,接着替她宽衣解带,腰带里藏着根人造阳具,奴仆们把这东西摆在她的床边。再接着脱去她白天穿的衣服。她们用混合着柠檬汁的香油在她圆滚肉感的身体上搓揉,逗弄过她的乳头以后,她们再把她拉起放到羽绒床上。 “我们当中谁今晚有幸为殿下消魂呢”琦娅问,她是这群人当中最肥胖的一个。 “就是你。”波尼丝回答道,一边把她的手往上举,一边拨开她的大腿。 琦娅刚刚把她的头放在她主子的大腿间开始舔她大腿的尽头时,一阵骆驼声破坏了她们的好事。 几分钟之后她们便清清楚楚听到骆驼蹄子踩在沙石的沉重脚步声。波尼丝命令奴仆待在原处,她自己在垫子上撑起身体,等待着帐篷门被掀起。等待的时间不长,特摩罗,这位贝督因族的王子,高大魁梧,英俊潇洒,鹰一般的眼睛,在三个族人的陪同下出现在波尼丝的帐篷门前,这三个人半裸着油光发亮的上身。 波尼丝朝特摩罗媚态地笑了笑。他身穿青蓝色的长袍,刺绣的头饰上扎着黑色的羊毛头箍,看上去是如此的威严,如此的健壮。当然也很性感,腰间宽宽的皮带上,插着一把短剑,长长弯曲的马刀垂在修长健壮的腿旁,手里拿着短柄鞭子,硕长的阳具轮廓清晰可见。 “波尼丝,你好啊。”他深沉地说,下面的那东西又再不断地变长,这是他看到两个一丝不挂的女人在床上的本能反应。 “特摩罗”波尼丝惊叫着,女仆的手摸着她的阴蒂使她有点辗转不安。 “我一点也没想到你会在附近。我这儿有薄荷茶和咖啡。” “目前我什么都不想喝。”特摩罗没有喝茶的欲望。“从安提阿我们就尾随苦了,你在那里都做了些什么” “替阿利夫王子选妃子啊。” “你选中了谁啦”他一边问一边坐在波尼丝身边,用手中短剑触摸着她的乳房。 “萨默娅,彭内尔家的千家小姐。”波尼丝答道。 “我听说她很美丽。”特摩罗说。 “确实如此。” “她有没有为你一展双腿啊” “她做了,我让我的一个男奴吸吮了她。” 特摩罗立即兴奋了起来。他暗示其中的一个奴仆过去掀起他的长袍,然后把他引以为豪的男人那东西展现在帕尔米拉的公主面前。当这个奴仆慢慢地提起特摩罗的衣服展示他主子的浅棕色的棒子,大大粗粗地站在那里抽动、夸耀时,波尼丝深深地吸了口气。她肉感的屁股一阵紧缩,她尝过那东西的滋味,几分钟后她将会再次体验那种感觉。 “过来,抱着我的阴茎,吮啊。”特摩罗急切地说,用手中的短柄轻轻地拍打着她坚硬的乳房。他想占有她,想要她在他身上痛苦,他还想刺伤她,要她尝尝他给她带来的痛楚,要她哀求用他的皮鞭抽打她圆滚、裸露的屁股。他用手指揪着她的头发把她的头朝自己的小腹拖,胡乱地把他的阴茎塞进她嘴里。 与此同时,波尼丝的双手把玩他的两个睾丸,用她的嘴巴上下吸着他坚挺的阴茎的同时享受着他抽动的雄物。 “谁在安提阿和你做爱了”他问。 “谁都没有。”波尼丝答着,嘴里还舔着他粗壮的阴茎和龟头。 “你说谎。”他威胁地说着,“用皮鞭子敲打着自己的手心。” “不、不、不,我没有说谎。”波尼丝答着,一边更卖力,更急促地吸着他的那东西,一边期待着他鞭子的到来。 “来人啊。”特摩罗呼唤着站在门口的卫士;这家伙半裸身体。看着女仆舔着公主,公主吸吮他主人的阴茎,这些卫士的棒子早就勃起充血了。 特摩罗把鞭子递给一个奴仆。 “贾,拿着这个。”特摩罗说,“她说,她在安提阿没有寻欢作乐,我不相信,朝她屁股抽打十二鞭子,然后你去满足她。”特摩罗喜欢羞辱有权有势的帕尔米拉的公主,接着他转向那三个最小的女仆。 “蒂卡,把那个奴仆带走。” 蒂卡遵照吩咐手勾着琦娅的阴唇把这个丰满的女奴拽了出去。 “把殿下翻个身,咱们来看看她肥润的屁股。” 这些话,刺激着波尼丝的嘴巴。她更卖力地咬着特摩罗的阳具。由于心情迫切,她迅速地变换姿势,由原来平仰改为微微跪着,把臀部诱人地对着皮鞭。贾一只手拿着鞭子朝波尼丝高厥的屁股抽去,一只手扶着自己又长又细但却非常坚挺的阳具。 当第一鞭打在她裸露的肉体上时,波尼丝忍疼地畏缩着,一阵美妙甜美的痛感传遍全身。她滚着,跳着,尖叫着,翻滚着,特摩罗像抓犯人似地抓住她的双手。卫士举起鞭子狠狠地抽了十二下,鲜红的鞭痕纵横交错地在她裸身上映印出来。 “现在,从她的屁股插进去。”特摩罗下令道。贾跪在波尼丝的两腿中间,扶着她的臀部,扒开她的两股然后向后猛地一拉,他细长上挺的阴茎就进去了。 接着她又是旋转,又是滚动,一会儿颤抖,一会儿辗转不安。 蒂卡滑到了特摩罗的大腿中间,嘴巴含着波尼丝悬垂的乳房,两手扒开特摩罗的屁股,然后在他主子的股间擦着他的男器。这时肥胖的女仆琦娅爬过来抓住蒂卡漂亮的阴茎塞进她厚厚的嘴里,舌头上下地滑动着,她兴奋地感到小腹一阵快速地抽动,一阵强烈的欲望猛袭而至,她解脱了。 不一会儿,波尼丝把她肉感的身体蜷缩在他结实强壮的腹股沟,让她伤痕累累的屁股靠在他的龟头上。 “你认为我们能有办法让萨默娅离开她父亲吗”波尼丝问。“我的意思是不引起他的怀疑,不惹起他愤慨的前提下。” “我们可以贿赂谁吗”特摩罗问,“他有没有什么合法继承人,我们可以利用他,操纵他,过后再敲诈勒索他” “就我所知没有。”波尼丝答。 接着她告诉特摩罗,当她在安提阿时,她试图去搞清楚谁是他的继承人,但是没有发现。彭内尔庞大的生意帝国看起来是一人控制,他是个独裁者。 波尼丝还告诉特摩罗,她注意到唯一能出席生意会谈的人就是萨默娅。但是波尼丝和特摩罗都排除了她成为可能的继承人。 “那么她现在仍然是处女身吗”特摩罗问。 “可以这么说。”波尼丝答。一想到这,特摩罗的阴茎聚然一抽,又充满了活力。他想独占鳌头,抢先一步。他把波尼丝的脑袋放到他的龟头上,对她说,把他们父女分开的计划留给他来完成。他可不想把这次在沙漠中狂欢的机会给错失掉,他将要周密安排、好使萨默娅摆脱她父亲整天的看守。 “其实她父亲也不是看管得那么严。我曾经教过她一些事情。”波尼丝说,“而且她学得很快,几乎是一教就会,所以我把她最宠爱的女仆带在了身边作为惩罚。” “这个女仆现在何处”特摩罗问。 “就在隔壁的帐篷里,你想看她吗” “是的,把她带到这儿来。” “我建议还是我们到她那儿去。”波尼丝说。 波尼丝披了一件长长的,大红的丝袍罩住她那诱人的身体,她和特摩罗步出帐篷,深感一股沙漠晚上冰凉的空气迎面袭来。波尼丝在一顶比她那个小得多的帐篷面前停住了脚步,但是这顶帐篷依然可以容纳十对男女在里面。她把前帘掀开,和特摩罗走了进去,特摩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艾琳正跪在那里。她那雪白圆润,满是鞭痕的臀部高高地撅起对着他们。脚踝拴着铁链,两腿分开拴在大圆石上。 特摩罗在她身边绕着圈子。她的肘部和前臂撑在椅子上一张毯子上。手腕被绑在一起,头垂在手边。眼睛被蒙着,嘴里塞着东西,长长的金发自然地披在肩上,没有碰到乳房,她的双乳有紧身皮背心兜着,只有乳头突出在外。这件背心长及至腰。下面有皮带紧紧地系着,把肚腹挤在两旁。她的肛门里一插着一根又大又亮的羊毛阴茎。 这玩意儿绕着她的腰和大腿上,然后再系在铁链上。 波尼丝拍了拍手掌、从帐篷里面进来了波尼丝的两个努比娅仆人2,伴随其后的是两个长着巨乳的女人。他们全都赤裸身体,每个人身上都绑着各种模样的皮制阴茎。他们紧靠艾琳站着。 “她的那个太紧了。所以他们轮番过来松弛她。”波尼丝公主说。“得把她撑开,他们还用我的玩具再插进。你是想在旁边看呢,还是自己来。” “在旁边看。”他回道。 波尼丝命令那两个阉人解开链条,拿走羊毛阴茎。艾琳叹了口气,特摩罗弄不清这声音是寻欢的叹息,还是一种解脱,或许是一种恐惧。波尼丝移到其中一个有着巨乳的奴仆身旁,抚弄着她的乳头,拉着她那个短而粗的人造阴茎,插进艾琳的大腿间。 这个肥胖的女人摆好姿势,然后抓牢艾琳的臀部,猛地插进她鲜嫩张开的洞眼。这个肥胖有着橄榄色皮肤的女人把人造阴茎在金发女子肛门里上下抽动,自己一双垂悬的巨乳也随之晃荡使波尼丝兴奋不已,她伸出一只手去搓揉特摩罗的阴茎,可是他却闪躲到帐篷的远处。 “换一个,我拍一次手,你们就换一个。”波尼丝吼着。 艾琳绝对顺服地跪着,当他们不断变换着猛力撞击抽动时也不吭一声。特摩罗盘腿坐着两眼盯着她的头。她的头发遮住了脸,随着这运动的节奏一前一后的摆动。这是平生和第一次看见如此白皙的皮肤和如此金黄的头发。然后他内心的某种东西驱使他不愿让这种事情继续下去。他也就不清楚为什么。他看着,但没有一丝乐趣。 “停下来”他突然吼道,猛地站起来挥动着手臂,“滚,都给我离开这儿。” “你怎么啦”波尼丝迷惑不解地问,当她的奴仆们离开帐篷时,她想弄清楚他们究竟哪儿做错了。 “我想要她。”他回答。 “好啊,我问过你,你是想在一旁看呢,还是自己来来吧,现在就去搞她。” “我要她跟我走。” “你说什么你不可能得到她。” “为什么不” “因为她是我的。” “我买她。” “我的钱比我需要的多得多。再说,特摩罗,你没有我想要的东西。”波尼丝说。 “噢,可是我有。”特摩罗回敬道。 “是吗我倒想知道你究竟有什么”波尼丝不无讽刺地惊叫着。 “分裂瓦解彭内尔的车队。让他们父女分道扬镳。你最清楚不过了,只有我才能办到这一点。只有我有足够的计谋和足够的人力,因此,我建议用我的计划来交易这个年轻女子。” 波尼丝坐了下来思考着这个问题。这原本不是她所期望的。她原以为特摩罗观看这个金发女仆遭鸡奸会获得莫大的乐趣并自己上去寻欢。但他却下令停止。 这可是有违他的个性。他一定是想利用她来完成他自己那不可告人的计划。波尼丝的大脑在快速地运算着。拿一个愚蠢肥胖的金发女仆去换回彭内尔打道回府去安提阿,又能让萨默娅独自一人带着嫁妆到帕尔米拉来,这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无论怎样特摩罗想要艾琳就给他好了,反正她也没失去什么。 “很好,我们成交了。”她说。 “好,给她松绑,帮她弄干净,往她身上抹一点油,再换上衣服。我要带她走。” 他说完就抓住波尼丝的手把她拖回她自己的帐篷。“该轮到我玩你了。”他说。 特摩罗用力把波尼丝拉到胸前,接着顺势侧过身体,把波尼丝的一条大腿扒开拉过他的小腹,用手兜着她的乳房,用力地捏着她的奶头,然后把他的长枪往上翘起,让这东西捣进她诱人的、淫荡的、润湿的阴穴。他把那根粗大的棒子插进去的时候,她扭曲着身体嘴里吼叫道再深点,再用力。 不一会他把男器抽了出来,发现她的另一个洞眼,乘其不备,恶狼扑食般地撞了进去。他拍打她,用指甲抓她的肚皮。波尼丝毫不介意,她喜欢这样,抓得越重越舒服。她颤抖着,扭动着。那种感觉,那种被他撑开,顶住花蕾,塞得满满的感觉使波尼丝兴奋万分,几乎超出她忍受力。小腹又一次开始紧抽,两腿僵直,屁股也抬起来了,整个身子开始抖动,她感到快到高潮了,赶忙夹紧他。 特摩罗一次又一次地猛烈进入。他需要每一寸地占用她的可耕地,紧接着,一阵急促的粗喘和狂吼,两人同时达到了高潮,一会儿,波尼丝便睡着了。 黎明时分,她一觉醒来发现特摩罗和随从以及艾琳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尽管因为金发女仆给她带来一点点的不愉快,她还是心满意足。无论如何,特摩罗还是满足了她的情欲,她毫无理由再妒嫉谁了。她激起了特摩罗对萨默娅的好奇心。他一定能让彭内尔回安提阿,然后带萨默娅来帕尔米拉。她朝思暮想地想占有萨默娅。她想到了那些为她准备的玩物。想着想着,她发现自己下面又湿了。 一会儿,脑里又闪出一个念头。她走到那个大箱子面前,那里面藏着纯莎草纸和她的封印。她给彭内尔写了一封信。在信中她写道她要派两个最好的,最有能耐的奴仆作为特别护卫保驾萨默娅平安到达帕尔米拉,波尼丝自鸣得意地笑了笑。 他们将会保护她的投资。她将允许他们在夜晚占有这个年轻的女人。他们可以整天两眼盯着来抢劫的人,而当特摩罗到的时候,他们可以现场要特摩罗按她的要求去做:把彭内尔从他女儿身边赶走,至于别的嘛,他就不用插手了。 波尼丝的脑海中因特摩罗坚持要带走那个年轻的金发女仆给她带来的那一点点不愉快,转眼间已激发她极大的愤怒。特摩罗也许不会按照她的命令从事,他或许会劫持萨默娅,扣押她做人质。他的作风波尼丝是了解的。 她唤来了两个骑士,阿摩斯和阿伦。她把封了口的信交给他们,然后要他们启程返回安提阿,去找彭内尔。假使他的大篷车队已经出了的话就尾随其后。 “你们得紧紧地盯着萨默娅小姐。”她打开了另一只箱子,那里面装着她的玩物。她取出几副手铐和鞭子。 “你们俩得整夜待在她的帐篷里,保证她身心愉快。”她说,同时给了他们几样物品。“你们要时时刻刻守在她身边,见到特摩罗的人来后要保护好她,直到此次旅途归来都不可离开她。” “具体的说我们可以对她做些什么用鞭子抽她” “可以。” “我们可以向她寻欢吗。” “哦,我想可以。”公主伸手抓住这两个几乎勃起要冲出来的阴茎。开始把玩起来,手摸着他们的肌肉和硕大勃起的雄具,这令她兴奋,“当你们回到帕尔米拉后要直接向我报告所发生的每一件事。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殿下。”他们说。 “还有,你们到达那里要弄清楚她是否完完全全执行我的指令,甚至于包括她的穿着打扮。查一查她穿的裙子是否是从腰际一直开叉到脚背,还有乳头是否从背心的洞眼中展露在外。若不是这样的话,这可是惩罚她再好不过的理由了,再就是她必须按照要求去做一切事情。我要你们再想想别的事情。”说着波尼丝提起衣裙,弯下身弓起背。 “是的,殿下。”他们应答,四只眼睛盯着她肥白的臀部。 “阿摩斯,过来哦。”她说。“草草办事吧,干完了你们就可以上路了。来享乐一下吧。” 阿摩斯把公主诱人的屁股拽过来对准他男器然后直接捣进去。他用力地往里挺进,冲刺不几分钟,一会儿就射精了。 阿摩斯和阿伦出发后,波尼丝下令拆掉帐篷,启程上路赶往帕尔米拉。 艾琳感到头昏眼花,腰酸背痛。镣铐解开了,她颤抖地站着,疲惫不堪地等待着身体遭受再一次的攻击。但这情景没有发生。相反,她被用一块粗糙的黑布裹着匆匆忙忙地穿过沙地一群较小的帐篷里,这里是特摩罗的在沙漠绿洲的另一头扎营的地方。 一个满脸凶相的贝督因人给她喝了一种她不知道是什么的饮料,她想也是驼奶,但这饮料甜甜的,一点不咸。也许他们加了点什么东西,波尼丝只给她喝苦涩有砂的沙漠里的水。喝完饮料,他们又令她惊奇地用羊皮轻轻地把她裹起来让她睡觉。 她不知睡了多久,但当她从噩梦中惊醒过来时,天依然黑着,她步履蹒跚,头发昏浑身酸痛,有好一会儿她都不知道身在何处,甚至于都不知道自己是谁,她辨识不出身上究竟穿的是什么衣服。 现在她身上干干净净的,还香喷喷的。她睡着的时候有人用油给她擦洗一着身体,帮她穿衣服,可是她看上去像个男人似的。从上到下她穿的是男人的一套装束。红白格子的头饰,又长又白又粗糙的亚麻衬衫,腰间扎了把短剑和匕首,整个身体还裹了件黄褐色的外套和头巾,一种连头连身都包裹在里面的外套。艾琳完全迷惑了。 几个星期前和波尼丝穿越沙漠,可谓是彻头彻尾的灾难。在整个大篷车队,她像玩物一样遭受每个人的欺凌。他们完全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他们用鞭子抽她,用嘴巴吮她,用铁镣铐她。她忍受各种痛苦:羊毛阴茎,皮制人造阳具,还不止一个,不论男和女人一点同情心也没有。 她还得穿怪异的衣服,乳头从洞一眼中突显出来,屁股从紧绷的腰部向外隆起。腹部、阴部和臂部赤裸着,垂手可摸。还要扛着枷锁,铁链从脖子上绕着,光着脚像一只跳舞的狗熊。尽管从头到脚披着黑色的长袍,但波尼丝下令,只要有人想摸她,吮她,甚至于干她都可以。 她得顺从别人突然掀开她的外套,用手摸她的阴阜,将男人的那玩意儿插在大腿中间,乃至于插进体内。 夜晚她被单独关在帐篷里,锁绑在石头上,嘴里塞着东西,从波尼丝开始,她喜欢让艾琳承受各种不同的羞辱,让她被阉人和女人排长龙似地用人造阴茎往她下身捣。完事以后,她倒头昏睡,夜深时还要被那些赶骆驼的人再次搞醒。 特摩罗小睡了几个小时,然后背靠马鞍,双臂交叉垫在脑后,陷入沉思。他到现在为止依然没搞清楚究竟是为什么、驱使他把这个女奴从波尼丝身边给弄过来。难道是她那秀长、浓密的金发或前或后地摆动亦或是她逆来顺受的性情 是她在羊毛阴茎被拨出时发出奇怪的喊叫还是她那非常非常苍白的肌肤,那种他以前从未曾看见过的皮肤使他做出有违常态的决定直到现在他还没看清她的脸庞,艾琳优美曲线的臀部倒是见过,但却没看清她的脸。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自己带来了巨大的麻烦。不管她长得什么样,摆在他面前的是如何处置她突击队的战士是从不带女人的。 “到目前为止他的人还没有质问过他。他们一直在不折不扣地执行着他下达的指示。还没出现反叛的迹象,至少到现在还没有。他是他们无可争辩的领袖。 他诡计多端,是他在保护着他们,他们也给予了他最大的合作。但是,一次鲁莽的行动,一次错误的决定都会使他们翻脸不认人他了解这帮凶残,具有独立性的家伙。特摩罗象沙漠豹一样敏捷地站起来,冲出帐篷,直奔艾琳的住处。 特摩罗进来时,艾琳正背靠在帐篷的门上。她总是凭直觉感到他的到来而非听见了他的脚步声,所以好赶忙转身面对着他,心理扑通扑通地跳着,一阵恐惧袭来。她站在特摩罗面前,身上裹着赭色的连头巾外套。他朝艾琳面前冲去,掀了掀头巾,拿掉裹在头上的布,然后拿起一枝点燃的蜡烛照着她的脸仔仔细细地端详着艾琳。 她清纯幽蓝的眼睛深陷在柔软、金色的睫毛下,乳白色的肌肤配上红润的脸蛋,鼻子短短的却很挺直,宽阔的嘴唇,红润半启,金色的秀发浓密垂在胸前长及腰际。 特摩罗想,她可真是个美人胚子,一种奇特的美,确切地说,她是个美人、还不如说更像一尊大理石雕像。然而她现在是他的了,是他的奴隶,他已经买了她,他可能对她为所欲为了。他想要她死,她就得死;要她活,她就得活。他把短剑从腰间的长袍皮带上拔了下来。 艾琳站在那里一步未动,她等待着对她执行惩罚。是要处置她了,总比和波尼丝在一起旅行要好十倍。她勇敢地面对这一切。她昂起头,挑战地直视特摩罗长长睫毛下深褐色的眼睛。 “你会用这个东西吗”他拿着短剑指着她说。 “不知道。”她答道。声音温柔得连她自己都难以相信。他的问题令她百思不解。递过来的剑使她失去平衡。 “我来教你。”他说。“要是谁胆敢再靠近你,你就杀了他们。” 艾琳沉默不语。她要想昨天她听到过,这个声音,就是下令给她松绑的那个人。也就是要去袭击萨默娅车队去帕尔米拉,要拿她做交换的好人的声音。她不欠他的情。他教她如何学会保护自己,她会欣然接受。但她依然不会感激他。 在艾琳情感的词汇里没有写进感激这个词。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艾琳。”她答。 “还有别的名字吗,你应该叫”就在这一刻他突然停顿了。他仰起头,仿佛在倾听最温柔的切切私语声随着风,越过高山,穿过平原,飘过大地和海洋,来到这沙漠和他相见。 “戴戈玛。” 这个名字的出现,对他来说是既奇怪又陌生。 好像是强迫他说出这个名字,而且这种强迫和这个声音使他感到惊奇。他一次次地重复着这个名字仿佛在重复着自己的名字一样。 “戴戈玛。你叫戴戈玛。” 艾琳吃惊地,神魂颠倒地两眼盯着特摩罗。她知道这个名字。这曾经是她的乳名。当她住在北方的时候,她的母亲就这么唤着这个名字。那是在战前,在她们成为奴隶之前。在罗马人第一次卖她们并把她的名字改为艾琳之前。她笑了,第一次笑得这么久。 “戴戈玛,我不会忘记的。”她向他保证。 “来吧,跟着我,我们这就离开这里。” “我们要去哪”她问。 “我被风沙吹去哪儿就去哪儿。”他答。 帐篷外面,夜晚凉爽的空气下,他的部下用骆驼粪点起簧火,有的人忙忙碌碌地在火上烧烤山羊肉。别的人把骆驼带到水边,让骆驼喝个饱。骆驼喝水时,人呢则在往羊皮囊袋里装水。特摩罗挨着她坐在簧火旁。 “你现在就和我们一起吃喝。”他说着从簧火上拽起一块羊肉,把它撕成一块一块的。他用棍子为她戮了一块递给她,告诉她必须等待到所有的人都来齐了她才能吃。艾琳伸出手去接羊肉,结果他又猛地把羊肉扔在地上。 “你的左手只是用来洗东西,或者用来指敌人。”他说,“其他一切的事情都必须用右手来做。” 当他手下的人都到齐时,特摩罗叫艾琳站起来。 “这是戴戈玛。”他说。“新来的勇士,我们要教会她所有的武艺。她应受到我们每个人的尊敬,谁都不许碰她一下,她不再是女人,也不再是奴隶,她是我们当中的一员,遵守我们的规定,我希望她受到大家的欢迎。戴戈玛,你去和每个人握握手。从现在起,他们都是你的战友了。”戴戈玛,这个贝督因人的新勇士,礼貌地围着簧火和在坐的每位握了握手。 “今天我们出发,明天你就学习成为一名战士。”特摩罗说着把羊肉举到嘴边。 这是他们所有的人开始吃羊肉的信号。戴戈玛静静地看着,注意着每个人的动作。预言的第一部分得以证实了。她用力嚼着这炭熏的羊肉,内心在思忖着下面将要发生什么。她刚刚提及战争,但那已经传来,和平刚刚降临。波斯人战败了,罗马人在统治着,战争将永不再来。古人一定是做错了什么。但萨默娅呢 她想到了萨默娅,无论如何她得通知萨默娅,她的大篷车队将会受到攻击。可是如何去通知她呢贝督因人现在是她的兄弟。萨默娅已成为过去。 拂晓前,他们撤了营盘,特摩罗为她准备了一头骆驼。走进沙漠绿洲时她是艾琳,是奴隶,现在走出这里她已是戴戈玛,一个自由人,一名战士。 再不会有人知道艾琳这个人了。***********************************注释: 1 在阿拉伯半岛和北非沙漠地区从事游牧的阿拉伯人。 2 努比娅人,曾分布非洲东北部地区,即苏丹北部的埃及南部的沿尼河一带。*********************************** 第五章 齐诺比娅相信命运,她的命运。她还坚信,要找回她的命运是一件很严肃的事。 她不是那种害怕命运而躲在门背后、窗户下、或是墙脚根、帐幔后面瑟瑟发抖的人。不是的,齐诺比娅相信应当走出去,走到大马路上去,去面对命运,去和命运握手,鞠躬,甚至于去亲吻它,但迎接它的最佳方式当然是张开双臂去拥抱它。 她的父亲花了一大笔钱,请贝督因人保护他们平安到帕尔米拉,他们做得不错。 齐诺比娅身上披着黑色的防沙连头披巾,一路上大部分时间是和大篷车队的领队待在一起。她询问了许许多多的问题,但是从不和他们谈论有关她的事情。她在思考,她的眼睛在注视着一切。 她注意到这肥沃的平原,曾经是麦苗,是橄榄、栋树和柏树的故乡,现在变成了满石头缝的灌木和疯长的桂柳。这沙漠很少有几种植物能够赖以幸存,她还注意到记忆中的那些山脉和沙漠中几条河道。 她还把思绪停落在她的朋友身上,尤其是萨默娅。齐诺比娅觉得这很奇怪她竟然会同意嫁给阿利夫王子。他可是臭名满天下。她想不通是什么促使萨默娅改变主意,她可是打定主意要当一名医生的啊。当她们在帕尔米拉重逢时,她可要仔细地打探打探。萨默娅免不了要谈论起男人的事。不过她自己则思考权力的问题。她们会恢复往日的情谊。 她还想到了保罗,安提阿的大主教。齐诺比娅还真怀念他。他那令人不能容忍的肥胖和他那不可救药的幽默。她会写信给他,邀请他来访。还有一个人她也没忘记,就是罗马指挥官,不过,她的思绪没有在此人身上停留很长时间,她迅速从中挣脱出一来,因为想到这令她极其不舒服。 齐诺比娅在帕尔米拉没花多少时间就安顿下来开始新的生活。在他们到达这座城市的头一天,她父亲就帮她卖下了一座巨大但老旧的大宅子。这座宅子的场院不够大,也不合她的心意,也因为这些不足之处,他获得了宅第四周游牧人的居住地作为补偿。 那些牧民在这块土地上建起了一座简陋的村落,破旧的帐篷和歪歪斜斜的茅舍,齐诺比娅的父亲把他们赶出村子,拆了他们的帐篷,毁了他们的茅棚,按他女儿的心意在这块土地上圈出一块美丽的花园。 齐诺比娅反对他父亲对这些游民如此苛刻。可是她父亲却反驳道,他是靠辛勤劳动,白手起家的,如果他们要不是懒散惯了,他们也会富有。不过萨默娅觉得没有为此争论下去的必要,因为穷人要是得到的多,那么富人付出的也多。这也并非是她的意愿。但是她认为她有义务不能让穷人更穷。 她母亲去逝的时候齐诺比娅成了一个富裕的女人。 她决定不能赶走这些游牧民,并着手寻找他们,给他们提供必要的资金好使他们在这个富裕昂贵的城市的其他地方有一个立足之地。这些游民永远也不会忘记她的恩惠。 帕尔米拉最好的建筑师被雇来重新设计重新装满这座古老的宅第,一大批工人、石匠、木匠,泥瓦匠,还有艺术师,都被召唤来,有的来镶嵌图案拼花,有的人来画壁画。在整个帕尔米拉,这座宅第成为最好的,最具现代风格的。 在整个建造过程中多少人来此驻足观赏。来观摩的人群中有富商巨贾,他们的住宅曾经都受到罗马人风格的影响,明显地表现出华丽而俗气以及卖弄虚饰的特点。建造宅第的主要工程完成得很快,这样她和她父亲就可以先搬进去住了。他在忙他的生意,齐诺比娅则在指挥着如何表现建筑的风格特色,和园艺师讨论着种些什么花草树木。 齐诺比娅无论在做什么总是让人看上去她在扮演重要的社会名流角色。她一直穿件上好的真丝袍子,袍子是用最好颜料染得五彩缤纷,还有许多的珠宝首饰挂得叮叮当当。她的头发盘成希腊式的,用点缀着宝石的缎带扎着。手镯项链、脚环、耳环,应有尽有。 齐诺比娅喜欢头戴光彩夺目的珠宝首饰;她拥有无数上等质地精美的首饰,只要是能够戴的地方,她都戴上了。不少上了年岁的妇女看她那样都蔑视她。但齐诺比娅根本不在乎。 齐诺比娅站在庭院的小山丘上,身着翠绿,橙红和紫红的几何图案的混合编织的衣服,衣上的宝石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她正在监督园丁们种植柠檬和橙子树,这时她听到一阵低的隆隆声,不一会这声音就变成了震耳欲聋的吵嚷声。她朝四周的小山望去,帕尔米拉的军队从波斯凯旋归来了。 意识到这帮军队,正朝坐落在帕尔米拉一英里长的中央大道上唯一的大寺庙进发,他们要到大寺庙去感谢上苍,齐诺比娅召集了不少奴仆,命令他们跟随着她。她也要去大寺庙,去看看这游行的队伍。 当他们到达的时候,已经有许多人在那里了。 人们从多个不同的地方去集到那里,能站人的地方都已挤满了人。有吊在窗户上的,有吊在塑像上的,有站在雕像顶部的,也有站在雕像座基上的,绝大多数的人是站在市区建筑的墙上,然而这些地方又是最不牢固的围墙。 齐诺比娅在她彪悍魁梧的奴仆围成一圈的保护下,已经挤到了离太阳庙最近的台阶上。她命令最高的奴仆把她扛在肩上。她想好好地看看胜利归来的勇士,但她最最想看到的是他们伟大的奥德耐特王子。早就有消息传出皇帝盖利诺斯对他的军队很满意,尤其是对奥德耐特,他要授予奥德耐特多种头衔作为奖赏。齐诺比娅想看看奥德耐特是否和皇帝长得一样看看是否可以嫁给他。 军队吹响了号角,锣鼓齐名鸣,当军队到达寺庙时,喧闹声震耳欲聋。当齐诺比娅看到五彩缤纷的彩旗飘扬,长矛金光闪闪,骑兵的盔甲耀眼夺目,她感到心跳加速了。整个战役的英雄们,弓箭手们手持特制的弓箭,发出战时的呐喊、这呐喊和人群中女人们喜极而泣声音汇在一起,回荡天空,每一声呐喊都令她兴奋,她真希望能成为他们中的一部分,她希望这一切因她而发。光荣的胜利军回家了。 一会儿她看见他站在他那辆豪华的战车里。高大、英俊,有一脸短黑的络腮胡。和皇帝一模一样,但却和他们那个得意忘形的国王哥哥海兰截然不同。国王海兰又矮又肥,正和叔叔大祭司走出寺庙站在台阶上等待着欢迎他呢。 在众多的人群中,大多数人不是穿白的就是穿黑的,然而奥德耐特骑坐在一只高大的男子肩上,衣着光彩绚丽,宝石闪亮耀眼,分外引人注目。他慢步从战阵中走出,在上寺庙阶梯前,他停了下来,缓缓转过身体。他俩的眼光相对。他朝她的方向鞠了一躬,观看的人群欢呼雀跃。然后奥德耐特走上台阶向国王和大祭司鞠躬行礼。 齐诺比娅望着奥德耐特后背直挺地迈着步伐走进寺庙,他手下的将军们紧随其后,她和成千上万的围观者一样欢呼着,挥动着手臂。然后她叫扛起她的奴仆把她放下来,命令他和其他奴仆陪她回家。她有事做了。 “爸爸,我想举行一个帕尔米拉从来未见过最大的宴会。”过后她对她父亲说,“我想我们的应当欢迎这些凯旋归来的英雄们。” 她的父亲心不在焉。他正忙着筹划一个去东方的车队呢。 “爸爸”齐诺比娅夸张地叫道。“这可是要花很多钱的。” 她知道这样说他不会重视。 “你说什么”他不高兴地问。 “我们这个宴会是准备为国王和奥德耐特王子举行的。” “是吗”他望着女儿发呆。 “是的。”她很坚定地说。 “为什么” “因为这样对你的生意有好处。”她狡狤地答道。“虽然你将会花费很多,但你会赚回更多大把大把的钞票。” “真的会是这样吗” “毫无疑问,我要为我们的前途和生活寻找一个转折点。”她预言般地说。 齐诺比娅的父亲相信他女儿非凡的经营头脑和聪明才智。所以,他同意了,齐诺比娅着手计划这次宴会,对她来讲仿佛是一次大规模的军事战役。 有许多事情是难以预料的,也没有什么事是不可改变的。她要为归来的英雄们准备好一切他们所需要的。美食、佳酿、女人,男人为那些有不同喜好的女人 以及一切项目,每个人都应精心挑选。她要把这个宴会办得完美无缺,办得到场的人从未见过。 只有具备伟人才能的女人才能办出如此的宴会。每个人都将对此赞口不绝。 奥德耐特将会觉得她迷人,使人激动,使人难忘。她知道奥德耐特的妻子已经谢世多年,她还发现没有人在感情上能够取代他的前妻。 齐诺比娅一直有意要替代他死去多年的妻子。因而一切的一切,都不能出差错。 诸神是站在她一边的。他们没有赐她与凡人不同的脑袋去分析、思考、记忆或是处理事情。齐诺比娅忘了神有时也会和世间凡人开点玩笑,耍些诡计、甚至于毁坏你周密安排的计划。 从黎明直到深夜她一直在忙碌着。一躺到床上她就极度兴奋,难以人睡,眼睛睁着,躺在那里做梦。她遐想着力大无比,英俊倜傥的奥德耐特在抚摸着她,吻她的唇,摸她的乳房,把手放到了她的两腿中间。带着这种种的幻想,她慢慢地进人梦乡。但是在这种半睡半醒中,奥德耐特渐渐成为罗马统领者。像以往一样,她尽管不让这种想象占据头脑,赶快把思绪转到别的上面直到次日清晨。 *** *** *** *** 萨默娅坐在骆驼上神情恍惚,两眼什么也不看。她的整个脑海里装的全是马库斯以及她怎样才能够脱离车队去寻找马库斯,跟他到罗马去。 要想完成定计划是很艰难的。她父亲似乎特别警觉。他很有涵养;他没让车队的任何一个人察觉到他对女儿违背他的意愿擅自跑到集市去,还消失了一会,而回来时却和一位英俊的罗马军官坐在一辆拖车里的事,使他甚为生气。他要女儿骑着骆驼走在他身旁。 她和旁人一点谈话的机会都没有,甚至于和她的女奴也没法交谈。她的父亲睡在她的帐篷里,为此她非常不高兴,但她却笑了笑而且表现很温顺。 她知道过几天她父亲就会放松警惕的。他会很快消气的。她要做的就是把握时机,然后就是把她的女奴弄回来,接着就开始她的出走计划。 萨默娅随着骆驼队走的节律颠簸着,思绪却又回到了几周前发生的一系列事件,她在回味着初尝禁果的过程。萨默娅沉浸在自己的白日梦中,对外界的一切浑然不一知、也没有任何危险的信号传达给她,而她对过去的回味又太投入了。 萨默娅继续不断地回想着马库斯把她带到床上,她自己抬起了双腿,紧紧地盘在他的腰际让他进来,滑进她湿润的阴道,不断的抽动,她紧紧地夹住她,夹住他的全部。她幻想着他那根又粗壮又黑乎乎的阳具插进体内的感觉。 更多的是想到他们骑在马上穿过城市时所做的那些事,她的乳头就越发膨胀坚挺,那天她让外套滑下来用乳房紧紧地顶着他健壮的臂肌。他的雄鞭在她的身上越来越硬。她回忆当时她紧缩肌肉,俩人浑然二体地滚动着,摇晃着。当他狂热的激情滑到她体内时,激荡的感觉穿透她全身。 她又回味着与波尼丝公主和艾琳在一起的时光。她丝毫没在意景物的变幻,而是回忆着,波尼丝公主那只邪恶淫荡而颤抖的手摸弄她的身体、亲吻吮吸着艾琳。 萨默娅的婚礼车队过了一片田地和树林进人到沙漠边缘的灌木丛地带,他们将面临的是一望无际的沙漠。已是黄昏时分,领头的拉驼人通知大家今晚将在此安营过夜。隔天早上,贝督因人就要来了。 他们将担任此次旅行最后一半路程的警备任务,这最后一半路程将会是平淡无奇的。她父亲开始放松警觉了。萨默娅坚持要有几个她自己的女奴和她一起在她们帐篷里过夜。他很爽快的就答应了,这倒使她感到惊奇,她不知道是否是因为一路上安排这安排那让他太辛苦了。 萨默娅看着他。他是个漂亮的男人。毫无疑问,他有他自己的情欲生活,这种事她们是从来未曾操过心。也许就在这堆奴仆中有他想要的女人。 这么长长的车队是要花很多时间来安营扎寨的。萨默娅骑着骆驼追上领头要他把她的帐篷先搭好。奴隶们拿来许多厚实、图案美丽的地毯来铺在地上,高高的枪杆插在地里,然后在上面裹上许多种不同的布和丝绸。 帐篷晨墙上拉着饰物,不但隔音而且还让人感到暖和舒适。蜡烛也点上了,一张张宽大的垫子铺在地上当床用,长途的颠簸使萨默娅颇感疲倦,她躺下休息了。一张低矮桌子放在她的面前,上面摆满了切成一小片一小片的美味可口的食物供她餐前使用。帐外,厨师们在烧烤一只山羊。 彭内尔把菲莉丝和赫米奥尼派到她的帐篷里来了。她俩是来自马其顿最亲密的好朋友,也是波尼丝公主走时留下来帮助那两个裁缝的。这两个轻佻的女子有着橄榄色的皮肤,漂亮,身材高挑,喜欢在一起做事。除此之外,萨默娅对她俩所知甚少。 她们不和其他的奴仆混在一起。萨默娅很奇怪他父亲竟然会把这两个女仆送到她的帐营里来。她表面上朝她们笑了笑,内心却小心翼翼,心里在嘀咕,她父亲想使她受骗上当。有些事情足以使她不信任这两个女奴,无论如何,她们还是把她的珠宝盒带过来了。 不一会儿,有人在争吵。在长长的骆驼队的尽头,两个牵骆驼的人发生了争执。 接着争吵变成了全面的打群架,彭内尔,来不及监督搭自己的帐篷,就不得不带着一些奴隶,飞骑着骆驼赶回几英里以外驼队的另一头去平息这场争执。 萨默娅坐在帐内享受着山羊肉,沙枣和鲜果,对外界发生的一切全然不知。 用完晚餐以后,那两个女人开始为她宽衣解带。这是头一次在这个驼队里有人看见萨默娅没有穿连头披巾。宽大的外套把她裹得严严密密。 “我的小姐,你可真是美妙绝伦。”她俩盯着她从黄色的背心洞眼突出出来的坚挺的红润的乳头说。“你的乳头上抹了颜色吗” “没有啊”她说。 “哦,那太可惜了。”她们说,“也许我们可以帮你涂点颜色在上面。” “是的。”萨默娅说,她被这个建议所激动。 她想有人再次触摸她的身体。奴仆们用化妆品往她的乳房上涂抹只不过是最好的藉口。“我的化妆盒子在那儿。” 这几两个女人挑了一只黄金饰盒,放在她们主人面前。萨默娅躺在一堆垫子上。 两个女仆各自跪在她的两旁,开始慢慢地往她的乳头上涂抹搓揉颜色。这温柔地挤压使萨默娅产生不可名状的躁动。 当她们把手从乳头滑下来握住她整个乳房时,她喘着粗气张开了双腿。她的裙子向两旁展开,裸露的身体展露无遗。 “有的时候,”菲利丝舔着她的嘴唇看着萨默娅的小腹说,“在那下面也涂点颜色会是很绝纱的。你想叫我帮你抹一点吗” “是的。”萨默娅无力地说,她的身体在赫米奥尼的双手不停地有节奏地抚摸下,她的双乳开始扭动着。 菲莉丝转了下身体,伸出一只手开始摸弄她的下体。 “我的小姐有否思考过一些猥亵的念头啊”菲莉丝问。 “你为何如此问”萨默娅上气不接下气地质问。 “因为我的小姐已经湿润润的了。”她说,一只手指摸到了萨默娅的阴蒂,轻轻地碰了一下。 萨默娅深深地吸了口气,抬起了双臂。 “我想我的小姐一定幻想过有人像这样触摸她。”菲莉丝如是说,然后轻轻地移动着手指,在萨默娅的外阴唇上搓揉。萨默娅兴奋地扭动着。 “公主有没有这样对待你”她问,“她因为知道如何取悦别的女人而名声在外。她可否教过人,怎样张开双腿让她的手指在身上漫游”萨默娅没有回答她。 她正忙着享受菲莉丝搓揉她的阴唇,忙着享有受赫米奥尼抚弄她的乳房。相反,萨默娅滚动着屁股,她感到口渴。菲莉丝故意不把手指伸进她的阴道,而是继续玩弄她的外阴,这样使她愈来愈兴奋。她的阴道越来越湿润了,她伸出一只手掀开赫米奥尼的衣裙。她把手伸去摸这个女仆强壮有力的大腿。 “看来我们的小姐想抚摸我们了,是吗”菲莉丝说,“赫米奥尼,放松点儿,让我们的小姐好好地抚摸你。” 赫米奥尼马上张开裙子跪在萨默娅面前好让她裸露的屁股和湿润的阴阜对着萨默娅的嘴巴。萨默娅的手开始游荡于女仆的大腿,然后再用手指触摸赫米奥尼的湿处,萨默娅突然地把她硬实的手指插进赫米奥尼的阴道。然而,菲利丝的手指不是继续在萨默娅的洞口漫游着,偶尔朝上触摸一下她的阴蒂。 “我的小姐喜欢我舔她的金口吗”菲莉丝问。 “她喜欢我把舌头戮进她湿润的阴道里吗” “喜欢。”萨默娅气都喘不及地说。 “她喜欢我把舌头戮进去多少呢”这个马其顿的奴仆问,开始把她的玉指一步一步地往她口子里戮。 “全部戮进来。”萨默娅说着翻滚着屁股,自己的手指还一步一步往赫米奥尼的身体里插。 “好吧,我就照你说的做。”菲莉丝说。她低下头朝着萨默娅的屁股,猛地在她的阴蒂上舔了一下。 萨萨默娅抬起臀部等待着更多的刺激。“不过,你先得告诉我们是什么促使你一开始就那么湿乎乎的你当时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想一个男人” “是的。”萨默娅说。 “那么他是不是有很粗大的阴茎” “是的。”萨默娅又说。 “他是不是把那粗大的阴茎塞进你的里面。” “是啊。”萨默娅道。 菲莉丝再次轻轻咬了咬萨默娅的阴蒂,传递了更为淫荡的电流传遍她全身。 “他是怎样玩弄你的”菲莉丝问,她把舌头移开,只用手指玩划萨默娅的阴阜。“告诉我们。” 萨默娅本想对她们说出实情,但她还是想防备。这两个女仆可是波尼丝公主的奴仆,她俩很可能是间谍。她不能让她们知道她一直是在幻想着一个有名有姓的男人。 “我在想象着一个男人不知从何处来的男人,他爱上了我。”她说。“他把我推倒在床上,我张开双腿,盘在他腰部,两只脚交叉地摆在他的背上。” “好,接下来呢”菲莉丝一边又一次轻咬了萨默娅的阴蒂,一边继续玩弄赫米奥尼的阴阜。 “他把他的那东西放在” “像这样”菲莉丝说着把两只手指伸进萨默娅的阴唇里。女仆灵巧手指的感觉和马库斯阴茎的记忆几乎令萨默娅昏厥。有好一阵子她都不能张口说话。她的整个身体在颤栗。她极度切渴望去感受阴道张开,有东西蹂躏她,有人戮她,玩弄她,奸污她。 “是的。”萨默娅说。“然后他把那东西戮进来。” 就在她描述的时候,菲莉丝猛然地把两只手指硬实地送进萨默娅的阴道里,萨默娅瞬间把臀部向上抬起,随即又把自己的手指直挺挺地伸进赫米奥尼的身体内。 “如此,我们的小姐是想被强奸咯”菲莉丝说。 “不要,不要。”萨默娅说,脑子里仍想在与马库斯交欢时的情景。 “高贵的小姐是想幻想着被奸污” “噢,是的。”萨默娅激情地说。 “也许我们可以满足她的要求。” “你怎样满足”萨默娅问,性欲又被激起,她极力需要一根男人的棒子插人体内。 “这样,首先我们要把你的眼睛蒙上。”菲莉丝说。“赫米奥尼,用你的裙子把咱们主人的眼睛蒙住。” 赫米奥尼照她说的做了。然后她们把自己的衣服脱光。她们俩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彼此欣赏了一会儿对方的胴体,抚摸对方硕大的乳房,微笑着。 “现在,我的小姐,你先跪下,把身体弯下去。” “为什么”萨默娅问。 “因为我们将要用这方式帮你幻想。” 眼睛被蒙住了,帐篷里厚厚地毯上面跪着一个人,她就是萨默娅。赫米奥尼把她的裙子扒开,月光下依然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臀部。 “真是个漂亮的屁股。”菲莉丝说着朝屁股上戮了一下,但很小心,她不想把手伸进去。“把腿再叉得开一点。” 萨默娅把双腿叉得更大。然后这两个女仆开始按摩抚摸萨默娅的屁股,她俩的手不时地伸到她的大腿中间,偶尔地触摸一下她湿润的穴巢。 “赫米奥尼现在要叉开腿躺到你的身体下面。你得把头低下吮她的阴阜。” “但我想的不是这种事啊。”萨默娅说。 “我的大小姐,耐心点啊。”菲莉丝告诫说。 “就按我说的做,一会儿你会感觉有一根大阴茎在你的里面捣来捣去。” 赫米奥尼滑进萨默娅的身下,她抱住萨默娅的腰,牢牢地稳住。菲莉丝按着萨默娅的头,这样她的脸就和赫米尼的穴巢在一条线上。 “吸她。”她下令道。 萨默娅把舌头伸了出来,突然袭击赫米奥尼那个大大的突出部位。萨默娅的舌头紧紧地粘上去了,她的那东西像一个袖珍的阴茎一般。 “我们的小姐做得对吗”菲莉丝问。 “完全对。”赫米奥尼答着,荡着她自己的两个乳房,扭曲着身体,这完全是萨默娅的舌头吸吮她潮湿的洞口和流出的汁液所激起的。 当萨默娅把屁股向右靠时,她感到菲莉丝的大乳房顶着她背部传来一阵阵热浪。菲莉丝扒开她的股沟,极其突然地把手指插进她的肛门。萨默娅的身体给她这么一戳猛地颤动了一下。 “接着,咬啊。”菲莉丝温柔地说。此刻赫米奥尼继续扶着萨默娅的细腰,自己把屁股抬得高高的迎着她主人伸来的舌头。 菲莉丝的手指在萨默娅的肛门里来来回回地抽动着,把她的肛门越插越大。 然后她停上了抽动,接着慢慢地,小心谨慎地往萨默娅的阴道里戮进另一个手指。 “现在,我们小姐喜欢男人的大棒子推进她的湿润的穴巢里,是吧” 萨默娅轻啮着赫米奥尼的阴蒂,承认地点了点头。 “那么,我的小姐,接下来就是你一直想要的东西了。”菲莉丝的手指停止了抽动,吹了一声口哨。马上帐篷的门帘打开了,门口站着阿摩斯和阿伦,这两个家伙裸露的身体油光光地映着光亮,两根东西硬梆梆地挺着。另一人手中拿了一条鞭子。 菲莉丝指指阿伦,示意他悄悄地移运来站在萨默娅的大腿中间。 “我的小姐要尝尝你的滋味了。” 菲莉丝把阿伦的阴茎放好。阿伦很小心地从事。他不想碰到这个跪在地上女人的任何其他部位。 “我们不想令她失望,是吗”菲莉丝说。 “你在和谁说话。”萨默娅问,她的眼睛被蒙着,眼前一片黑暗,而且耳朵也被蒙布挡着,所以听觉也受到限制。 “一个幻想中的男人。”菲莉丝说。“一会儿,他就要把那个幻想中的大棒子戳进你的身体里面。” 阿摩斯站在萨默娅的脚旁抓住她的双脚防她等一会的抽动。菲莉丝在萨默娅的阴阜前搓着阿伦的阴茎。萨默娅感觉到这东西开始扭动了。她试图转过身体,但赫米奥尼的双手抱着她的腰。 接着一阵急促的动作,阿伦抓住萨默娅两股,顺势捣进她的肛门。 当他那个巨大的东西进去时,萨默娅惊恐地尖叫,她企图想动,但她被赫米奥尼用力抱在那里动弹不得,她的脚踝被阿摩斯牢牢地钳住。她疯狂地摇着脑袋试图把蒙在头上的裙子甩开,好看看究竟是谁在强奸她。 她跌倒在地上,阿伦的棒子依然在她体内不停地抽动着。 “给她一鞭子。”阿伦命令。 萨默娅好像在哪儿听过这声音。可是究竟在哪里呢 “我说过要占有你,小姐。”他说。 现在萨默娅想起来了。那个车夫,谁将会挨鞭子呢绝不可能是她。 不 她把头从赫米奥尼的阴部移开,高高地抬起。她抬起的头又一次被按回到女奴的大腿间,被牢牢地固定在那里。 菲莉丝捡起了阿摩斯扔在地上的皮鞭,而阿伦把阴茎从萨默娅的肛门里抽出来,灵巧地跳到一边。菲莉丝迅速地朝萨默娅光滑圆润的肥臀上接二连三地猛抽了三鞭。 萨默娅忍着剧痛跳着扭着,她决意要从这残着扯开萨默娅头上的裙子,揪住她的头发,拽着她的头向四周转动好让她看清这两个高大努比娅人。“你在吃晚餐的时候,他们就到这儿了。他们受殿下的旨意前来照顾你。” 当她的注意力、集中在这两个人身上时,赫米奥尼猛然用铐子铐住萨默娅的细腰,接着“当”地一声锁住她的脚踝。 “现在,我可爱的小姐,我们想怎么玩你就怎么玩你。我们得到了公主的允许。” 阿摩斯耐心地把她的头弄过来,然后把他那根难以控制的巨物伸进萨默娅张开的嘴里。 另两个女人开始放声淫笑。 “她想男人。”她们说。“现在她满足了。不过和你想象的不完全一样。是吗,我的小姐” “阿摩斯和阿伦继续袭击着萨默娅不断张大的洞口,一旁的两个女人开始抚弄着彼此的玉肢;四只手交织在一起不停地在对方的乳房和小腹抚摩婆姿,嘴对着嘴咬啮着。她们躺在地上互相抚弄彼此的阴蒂,嘴里不停地发出淫荡的一呻吟声。 萨默娅发出阵阵咯咯尖叫声。此时的她有一种强烈的愿望,就是去咬住阿摩斯的阴茎。咬断它惩罚他以此来补偿她刚才所受的屈辱。但几乎在同时,阿摩斯好像猜透她的心思,他把她的头向后一推,把阴茎从她的嘴里抽了回来。 萨默娅抽抽噎噎地哭泣着,她闭起双眼尽力摆脱刚才所遭蹂躏的恐怖景象。 为什么要同意嫁给阿利夫王子她真的应该坚持原来的打算,到雅典去做她的医生。 没有一点迹象,没有一点点暗示,那两个女人突然地就安静了。同样地阿摩斯仰面躺下来了,阿伦的火枪在萨默娅的体内也熄了。萨默娅被他肥重的身体压着,几乎喘不过气来。 有好长一段时间,整个屋子死一般寂静,静得她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在一阵盔甲叮当声和人的尖叫声中她睁开了双眼。但她却发不出声响,她张大嘴却没有声音。菲莉丝和赫米奥尼双双躺在血泊之中,身上插着长矛。阿摩斯也完全死透了。 萨默娅脑海中一片惊恐。 有人在房间四处走动,蜡烛快要熄灭了,发出的微光显得特别暗淡。影子在四周移过来移过去。 这些人在咕咕哝哝地说着什么。他们那种语言令萨默娅摸不着头脑。是波斯人 他们是波斯人。一想到这她心就扑扑直跳,她真担心他们听到她的心跳声。 她半睁着眼睛跟踪他们的行动,内心恐惧地注视着这帮人。 这帮人捡起她的金首饰盒,朝口袋里塞化妆品,他们打开皮箱,拿出她的珠宝倒进丝绸口袋里,他们用脚把菲莉丝和赫米奥尼踢到一旁,然后狂笑。接着她感到压在她身上的死猪被移开。萨默娅此刻真不知道是睁开眼睛呢还是把眼睛闭起,是装死呢还是让他们知道她还活着。 他们看见她的眼睛在眨,三个身穿怪异服装的人往下盯着她。阿伦被粗暴地推到一边,她瞧见了闪光的长矛刺透了他的脊背。她宽慰地深舒了一口气。 另一种恐惧又朝她袭来。这些人会怎样处置她呢其他人都到哪儿去了为什么听不到外面有任何动静难道外面的人也都死了很显然一小股强盗是不可能屠杀她整个大队人马 其中的一个人扶她站起。他们对她说话,她张开嘴巴准备回答,可是发不出声音。恐惧笼罩全身,极度的恐惧使她哑了。她的嗓子没了,消失了。她已经失去了说话能力 门外一阵躁动,门里的人惊慌失措。他们把她推倒在一张地毯上并用毯子把她裹在里面。她发现这张裹进她整个身体的毯子温暖无比,消除了她的恐惧。她感到毯子顺地卷起然后她随着被摔上马背。萨默娅在马的飞驰中失去知觉。 第六章 卢修斯失意的头一阵阵疼痛,他非常恼恨,他像头熊一样地在自己的房里来来回回地踱步。他一直想回罗马,但皇帝盖里诺斯则命令他必须驻守安提阿,消息已经传到他耳朵里了。卢修斯为此正不偷快呢。 他在喊马库斯。没有回应。他又吼了几声。依然没有应答。这更增加他的烦恼。他把上面拴着短剑的腰带解开;接着他又把它系上。他不能没有武器,他必须时刻保持作战准备。可是这为谁呢卢修斯不单单是心情不好,其实啊,他烦躁得要死。 在安提阿已呆了三个星期,整天无所事事,早回罗马的话,现在已经走了一半路程了。安提阿是一座美妙无比的城市。这里的人也很迷人。他的房东对他,对他的副官超乎寻常的热情。尽管如此,仿佛还是缺少点什么。 也许,他应该去享受一下城市奢侈生活的滋味。去歌剧院。观赏一下体育表演。泡泡舞女。逛逛妓院。理论上讲后两种消遣对他更具吸引力。在这该死漫长的岁月里,他一直没有尝到性的乐趣。 对他来说,上一次美满的性生活,还不知是何年何月,记不清了,日子太久了。 他两眼直直地盯着院子。一阵茉莉花香朝他袭来。这茉莉花则让他想起了主人为他准备的奴仆。 她叫吉斯明1。这个女人,他就记得一个名字。他摇了摇铃。真是世界的末日。 他想一醉方休。女奴来了。他凝视着她,好像初次见面。自从他驻扎在安提阿,吉斯明就一直从头到脚地伺奉他。但他从来没有真正地注意过她。她年轻漂亮。 乌黑的头发,棕色的眼睛,苗条的身段。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和她欢爱。他伸出一只手搭在她裸露的肩上。他的手碰到她的肌肤,但却没有任何感觉。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他的肉体会死寂一般他一直是充满活力的啊。 “吉斯明。”他说。 “是的,先生。”她深深地鞠躬答。 “红葡萄酒,要多一点。”他突然说。 吉斯明鞠躬退出。她回来时,他要把她留下来。喝点酒他应该会有些感觉。 他躺在自己那张软软的矮床上。这床一直跟着他,人到哪床到哪。和平时期也好,战争时期也好,床总是伴随着他。他喜欢那绷得紧紧的床垫。 他用不惯豪华的软垫。无论是什么样的天气,也无论他身在何处,这张床是他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伴侣。他闭上眼睛等待着吉斯明回来。在他的脑海里,过去和未来交织着。 在他的体内,上帝赐他的礼物在激荡着。笑声,他听见笑声,是从河那边传来的。女孩们在洗澡,光着身体,游泳、穿衣,色彩鲜艳的衣服,水在打漩;芦草挡住了小女孩。女人、士兵,又一条河,河水更黑,更湿淋。水更大,纯静,像瀑布,又像水池和喷泉。接着他便瞧见了她,她像水泽中的仙女一般从水中走了出来。 她秀长的头发,染成了蓝颜色,水淋淋地贴着她窈窕的身体。透过她那湿漉漉的白色的紧身衬衣,他还看到她身体的曲线,完美的身姿,圆润丰满的乳房。 黑黑的乳头把潮湿的衣服顶得高高的。 她张开双臂,他伸出一只手,接着她就消失了,躲在一根柱子背后,她再次显现。身穿华丽惊人的长袍,上面缀着的宝石在明媚的阳光下闪烁,一头卷发盘在头顶,上面扎着王冠。向他轻轻滑过来,她越滑越近,他可以闻到她的体香,欣然举起一只手去碰触她的玉颈,她抬起头,四目在惊人、亲切的一瞥中交汇。 他把她拉得更近,体味着她柔软、温顺的身体,让她紧紧地贴着他结实的肌体。他把眼光从她的眼睛移到了她的嘴唇,慢慢地,他低下了头。 他的心脏剧烈地跳动,他以为心都要跳出喉咙。他的眼睛再次寻觅,仿佛在悄悄地请求她准许,准许亲吻她的嘴唇。 她微微地点了点头,接着,温柔的他们有了第一次接触。紧接着,他热血沸腾,用力把她搂过来,如饥似渴的嘴唇压住了她。她张开嘴巴去迎接他的舌头。 他们的舌头缠在一起,彼此不停地搜寻着。他们的嘴唇似燃烧的烈火,欲火燃烧着他的每一根血管,每一个毛孔,每一根骨头,每寸块肌肉。他的整个身体在颤抖。当他触摸她的乳房时,他的手更是抖个不停。 她紧紧地贴着他。他觉得他顶住了她的耻骨。 她变换了一下姿势,慢慢地移动腿好让他坚挺的火棍压在她的大腿之间。他感到她在颤抖,接着她的手指往下滑动,冰凉的玉指摸到了烧着的火棍,他觉得快要爆炸了。 她的手套住了他的东西。她狂热却又极其平静地按摩他,把他刺激得难以忍耐。那种感觉不断膨胀,直刺心窝。控制着他的神经,每一个细胞都似梦如幻地沉醉,然而他还不想进到她的体内,她紧张的身体摇过来摇过去,她骚动的火棍随着她的运动一会儿这边,一会那边。他们的嘴巴紧紧地锁着。 他在掀她的长袍,手顺着大腿往上摸到了她柔软紧张的地方。他的手抚弄着她,感觉到她的回应;两条腿越张越大好给他更大的空间。他的手指开始探索到里面去了。突然间,她缩回身体蹲了下来,一把握住他的阴茎塞进嘴里,开始轻轻地吸吮。 他站在那里,两腿分开,全身肌肉绷紧,不停地抖动,他的双手揪住她的头发他弯下腰把她抱起。现在他准备拥有她了。现在他得全面地读她了,体味在她里面的感觉,他得占有她。 他抱着她从一扇宽大的走道穿过了一座铺着大理石的院子,然后把她放在一张巨型床上。他们又一次双唇相咬。他又一次体味着她的身体。然后她张开玉腿迎接他的到来,她抬起臀部,他温柔地先把龟头插进去,然后慢慢地把整个阴茎拥进她的里面。 她呻吟着,爱的呻吟。他轻轻舒着爱的气息。他一遍又一遍地吻她,吻她的唇、吻她的眼、她的脸颊、她的耳朵、她的玉颈。他的手在她丰满的乳房上徘徊着。然后深深地刺入她的蓓蕾。 他们相拥,他们融为一体,没有闪电雷鸣,也没有潺潺流水。有的只是碰撞发出的响声,爱得那么密封,连语言也是那么的轻,那样的柔,爱,爱你,他们在泉水中流动着,直到她翻流到他的身上,停在那里。 吉斯明遵照罗马长官的吩咐,提着酒罐走进卢修斯的房里。她发现卢修斯正在酣睡,于是便把酒放在他的床头柜上,然后自己席地而坐,两眼一眨不眨地目视着他。 当卢修斯刚刚跨进她主人的门槛时,她就深深地爱上了他。她乞求主人,准许她睡在他的卧房外面,替他洗浆衣物,为他做一切事情。吉斯明一直渴求自己生来就是个男人那该多好,是个罗马人也行。她是个男人的话就可以成为一个战士,就可以跟随他征战南北。她同样也喜欢他的副官,不过他长得也太标致了。太美丽的男人不合她的胃口,吉斯明喜欢粗犷的人。 在她家主人房里的上面还住着许多士兵。这些家伙仗势欺人,横行霸道。但这个罗马人却和他们不一样。 她的主人说他们的别墅很显然是风水不好,当初选错了位子。从任何一个角度来说,谁一踏进安提阿,首先映人眼帘的就是这座房子。疲惫不堪的军队梦寐以求地把这当作家。精疲力竭的军官也把这当成家。她的主人一直考虑地卖掉这房子,搬到这座城市的其他地方去住。 吉斯明看着罗马人在睡眠中辗转不安,不停地翻动着身体。看来一直是在做一个不同寻常的梦。 这会儿也看不到他那张俊秀的脸庞和粗壮的体魄。 正是因为他那身发达的肌肉使他有如此的魅力。她想去安抚他,让他平静下来。她把脸紧贴着他,吻他的脸颊,吻他的唇。他伸出一只胳膊,她顺势就靠近他,这样他的手就紧搂着她的头。 当他的手抚摸她面颊时,她顺手把他的手抓住按在自己的乳房上。他突然翻过身体,男人的那东西又硬又挺地暴露在她面前,她用手套住它,搓揉它。享受着他那有规律抽动的包皮在她凉爽的手指里的感觉,吉斯明的手在他柔软而又挺拔的龟头上滑动着,从上到下,从下到上,来来回回地玩弄。她担心会弄醒他,可是他却依然沉浸在睡梦中。 吉斯明脱掉衣服,爬到床上跪在他的两腿之间,把他的火棍塞进嘴里,柔情地吸吮。过了一会儿,她把一条腿放在他的体外,低下身体,把睡梦中他的阴茎拥进自己湿润的阴唇。 他往外猛伸了一下手臂,碰翻了摆在床头柜上的酒罐,酒罐砰地一声摔碎在地上,打破了他的幻梦。 女仆正骑在他身上。她的秀发披散在裸乳上。 他的手向上托着她丰满的乳房。她正在他的茎杆上下运动,头一会甩到这边一会甩到那边,整个沉浸在心醉神迷的仙境中。他感到她的腹部一阵抽紧,知道她就要到高潮了。他连忙硬挺,随着一阵长长的,超乎寻常的呼啸,她进入了梦幻的仙境。过了一会他也开始波涛汹涌,一浪推着一浪。年轻女子倒伏在他的胸口上,他伸出手紧紧地搂着她,抚慰她,同时也抚慰自己。 他刚才不是在那个女仆的身上翻江倒海,他是在那个可悲不幸的迷人的美若仙女的身上腾云驾雾,是他在安提阿郊外遇见的女人,她嬉笑他,向他要可伸缩的火棍。她占据他大部分的思念。 女仆从他身上小心地走开,她披上衣服裹住裸露的身体,捡起打碎在地上的酒罐。 “我重新给您拿些酒来,先生。”她说。 “算了,没这个必要了。”他答。 吉斯明退了出去。他把头埋在手臂里,目前他很充实。不要忙,也不需要去妓院,更不需要女人。他终于找到了他所需要的东西,他一直为之伤神的东西。 这东西就在他刚才在梦中相遇的女孩,就是他的士兵时常挂在嘴边的那个女孩,他们告诉他这个女孩在一幢宽大无比的宅院,在罗马他们从未见过比这幢房子更大的房子了。 “她叫什么名字”他问。 “她叫齐诺比娅。”他们告诉他,“她很富有。长官,真正的富有。” 但是当他去求她,去拜访她的时候,整个房子都锁上了,空无一人。他向人打听了他们的去处,人家告诉他,“这家人都去了帕尔米拉。” 从此她时常出现在他的寻梦园。 “长官,长官”马库斯的叫喊声打断了他的沉思。“长官,门外站着一个样子很恐怖的男人。” “他是谁” “他说他叫彭内尔。他是个商人,长官。” “有钱人还是个穷光蛋”卢修斯问。 “是个富人。他正带着女儿去帕尔米拉,结果在途中被一伙匪徒劫了营,他女儿的奴仆被杀了,女儿也被人绑架了。他说绑架的匪徒极有可能是波斯人。据传战时那一带时常有波斯人出没。他请求我们去找,找回他的女儿,长官。” 马库斯尽可以地装着不让他的上司察觉这件事儿与他个人有什么牵连。他已经认出了彭内尔就是萨默娅的父亲。上次他送萨默娅回他们住的别墅时,他只是匆匆瞥了一眼这个男人,当时彭内尔怒气冲冲,极野蛮地抓住他的女儿,粗暴地对她说着什么。但他没认错,彭内尔的的确确是萨默娅的父亲。 现在萨默娅遭人绑架,他必须找到她。彭内尔没有认出他,要不然的话,又会节外生枝,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也许彭内尔怀疑他的动机。他想娶她为妻,带她一块回罗马。那天占有她以后,在回营地时会到她家的住宅外面多绕了几圈。他一直想请求她父亲的允许,他要向她求婚。但他遇见的只是萨默娅的几个刚刚从波斯战场回来的哥哥。他们说父亲和妹妹已经启程去帕尔米拉了多,然后大门便对着他的脸关上了。马库斯一直深感受到了奇耻大辱。现在不是提这件事的时候。 “他们是在什么地方遭到匪徒抢劫的”卢修斯问。 “是在沙漠的尽头。”马库斯答后又问:“是否可派几个人去找她” 马库斯没有说他想去寻找她。在处理这种问题时,他总是沉稳。人是靠不住的;谁愿意去冒这个险。这些人已经彻彻底底地丧失了人性,或许他们会抵制你最想要做的事,没别的原因只是因为你想要做。 卢修斯仔细地考虑了一下他建议。在没有得到皇帝准许的情况下,他是不能离开安提阿的。但他的队伍正在休息待命。他们需要做点事情,来一次突袭,围剿残余的波斯人不会有多大伤害。这样还可以让他的副官随时得到锻炼。他要派这副官和他们一起去,这样他和他的人随时可以召回去罗马,再说,一直都在传说他们要去打歌德人。 “马库斯。”他极严肃地说,“把那个商人给我带进来。” 彭内尔被带进指挥官的房里。女儿遭到绑架使他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他穿得很不得体,一层层丝绸包裹着身体,但说话时手不知放在何处,他焦急不安,心神错乱,内心异常激动。 关于绑架的事,他有许多地方极不明白。那两个身材之大,赤身裸体的黑人死前在他女儿的帐篷里究竟干了些什么他们是正常的男人,不是阉人。还有那两个公主留下的女仆她们为什么也一丝不挂也遭杀害 卢修斯两眼盯着商人。看上去他为彭内尔女儿失踪一事深感由衷的不安。商人鞠了鞠躬。 “长官,我叫彭内尔,是这个城市的商人。”他说。 “我知道了。”卢修斯打断了他的自我介绍。我的副官已经告诉了事情的大概经过。现在你想找回女儿,你请我们帮忙,是吗” “是的,长官。” “我想就应帮你的忙。一群强盗带着人质跑了,他们还会继续为非作歹。罗马帝国统治下的和平在在这里体现。我们要维护这里的安全。马库斯将会挑两百名精兵,这些人啊现在一定在安提阿的小酒馆里酗酒嫖娼。” 马库斯尽可能抑制自己不发出笑声。第一道障碍消除了。他屏住呼吸等待着下一道命令。 “我要派站在你身旁的马库斯作为这次外勤的指挥官。” 马库斯终于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在场的人都听不见的叹气。 卢修斯看了他一眼,他不知道这事会跟他有什么牵连他从来没有提到过哪个女孩。事实上,卢修斯现在回想一下,马库斯可是从未造访过花街柳巷这种地方啊。为什么从不去这些地方这突然引起了他的好奇。 马库斯一定与这个女孩有什么感情上的纠葛,可是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啊大部分的时间马库斯一直和他窝在这幢别墅里,只有一次没有人跟着他,就是那次安提阿发生宗教骚乱。一定是那次发生的事,一群惊恐万状的女奴被围困在集市里。现在仔细地回忆当时的情形,卢修斯弄明白了马库斯当时确实失踪了一段时间,好吧,他这次营救人质回来他要好好地审问他。 “彭内尔,你必须跟马库斯一道去。给他带路,告诉他发生的地点和时间。现在,如果你的女儿已经死了,那么他会得到我的准许把你女儿的死尸运回安提阿,若她还活着话,你是否还要继续你的帕尔米拉之行” “是的。”彭内尔说。“这可是绝对性命攸关的大事。我只希望她还活着。您是知道的,她已经决定要嫁给阿利夫王子国王的亲戚。假使这桩婚事不能如期举行的话,那将造成多大的影响。我已经派使者前去帕尔米拉国王,告诉他这里发生的一切。” 正当彭内尔叙述时,卢修斯狡黠地注视着马库斯脸上的表情。他看着这个年轻人深深地喘着气,牙齿紧紧地咬着嘴唇。他明白马库斯正遭受着痛苦的打击。 这种打击要比他忍受寂寞的更大。卢修斯很欣赏马库斯的自我控制能力。 “以下,是我给你的命令。”卢修斯对马库斯说。“要是这个女孩还活着的话,我命令你,把她和她的父亲护送到帕尔米拉。你和你手下的人为他们担当警卫。你要保护她丝毫无损地到达目的地。至少要保证不能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马库斯,她必须在你的监护下。我要你以一个罗马战士发誓,你将时时刻刻保护她,把她平平安安地送到阿利夫王子的身边。” “我向你发誓,长官。”他清楚的响亮地发誓,像一个受过严格训练的军人那样,尽一切可能不显露出他极度的失望和感情上的痛苦。 “那么,去吧。”卢修斯说,“愿诸神保佑你,尤其是愿伟大的太阳神埃拉加边卢斯2时时伴随着你。” “我可以再说一句码”彭内尔说,“无论我的女儿是死是活,我都将给予奖赏。我会付黄金给你手下的人。” “那么,好吧,马库斯,这给你又增添了另一种刺激。”卢修斯说,尽管他完全清楚马库斯不会需要这些黄金的,但他还是努力做出不让马库斯感到他已经猜到了他的隐私。 彭内尔和马库斯走了。卢修斯眼睛直直地看着外面的果园。他想起了齐诺比娅。是的,他太清楚马库斯此时的心情。要是他听到齐诺比娅准备和别人结婚,他的心样也会碎的。 当马库斯带着人马弓箭出安提阿城时,内心阵阵涌动。这些人中有一百人是弓箭神射手,五十名手持长矛,五十名是出了名的短剑勇士。他不知道这一程要走多久,也不知道会在什么地方才能找到这帮匪徒,他们备足了骆驼奶和驼粪、灌满水的皮囊、绳子、攀登岩石峭壁用的绳索和带滑轮的箱子。 有两天他和彭内尔彼此一声不吭。他们两人都极度的担心,谁也不想谈论他们会发现什么。在回安提阿搬救兵前,彭内尔已经要其余的人按指示先在城外的丘陵扎营,等候消息。为使大家都平安无事,他会和女儿追赶他们,最多也就是耽误几天罢了。要是他女儿死了,他们就返回。 第三天,彭内尔指出了他们露营那晚萨默娅遭绑架的地方。马库斯也在此扎营。 “你对此都有什么了解”马库斯在吃晚餐时问彭内尔,晚餐是彭内尔提供的熏鳝鱼和熏卢鱼,他想让马库斯换换口,别老是吃羊肉。 “东边有干涸的河道和洞穴。”彭内尔说,“贝督因人和我们都不常走这条路,除非是遇到紧急的情况。那里的水含盐量大,味道令人作呕。” “如果这地方不常被人们利用,那么我的直觉告诉我,那就是我们应最先搜寻的地方。今晚我先带一百人前去侦察。” “你要我陪你一道去吗”彭内尔说。 “不。”马库斯立即说。“这只不过是侦察,我们今晚尽可能看仔细点,多了解一些情况。” 彭内尔接受了这个年轻人的决定。他喜欢他,尽管他直觉仿佛在什么地方见过他,而且还不是在一个心境很好的情况下。但是既然想不起来,也就不值得去动脑筋搞清楚在什么地方和他见过面。找萨默娅,这才是最最重要的大事。自从马库斯和他的人出发后,彭内尔就决定祈祷上苍保佑他女儿平安回到身边。 路上的碎石经过白天阳光的曝晒,到现在还热呼呼的。马库斯和他的队伍,一部分弓剑手,一部分投标手,所有的短剑手和一些狙击队员,三两个传递消息的人,统统步行。在月光下,以星星作向导。 在灌木丛中,有一股令人恐怖的寂静,所有的人都十分警觉。道路又崎岖不平,他们极度小心地前行。 夜色中洞穴在月光下隐隐现出轮廓,就在他们的前方。马库斯明显地感到,这帮匪徒只要在附近,就保证会在那洞里。洞口前的一块平地上堆着一堆灌木和石头,月光给他们帮了大忙,月光可以让他们看清楚周围情况,但是月光对敌人来讲也同样有利。他们的监视哨可以毫不费力地就把他们看得清清楚楚。他们小心谨慎地匍匐前进。 他们爬进了一条干涸的河道,这是一条长了芦苇的小水塘,还有一簇簇小树和刚刚烧过营火的残迹,还有啃的干干净净的瞪羚的骨头。地面失去了午时的光彩,眼下,一切的景物都显得灰暗。他手下的人,无论是天生的黑皮肤,还是征战多时所带来的古铜色脸庞,统统地进行了伪装。 马库斯深知他们的影子是最有可能使他们暴露无遗。他命令他们砍些树枝和灌木随身带着,他们可以慢慢匍匐向前推进,手里拿着树枝挂在身前。他们像蚯蚓似的在石头之间蜿蜒前进,躲藏在树木的后面。 在第一座山脚下,他们看见树上拴着一匹雄马。马库斯跨到马上,他看见了洞口和火光下移动的影子。马库斯知道他们寻找到了要追踪的人。无论是不是萨默娅,他都得上去弄个水落石出。 他把人召集过来,悄悄地布置了行动任务。二十五个短剑手跟随他,其余的人留在原地监视,一旦发现出了什么差错,他们立即发射弓箭。马库斯决定从洞口的上端吊下去。也就是说,得先到山脚下找一处合适的地方攀登上去。他和四个人先爬到山顶。 马库斯并在腰带里塞了一些树枝。马库斯叫他们拽住绳子,他自己一边蜿蜒地向下滑,一边观察着山洞。 马库斯不知道将会出现什么事,可是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几乎快到洞口的时候,他突然停住,往胸前塞了些树枝,这样就可以从树枝中观察情形而不易被发现。他在岩石上稳了稳脚,然后极其小心地向下探头。火快要熄灭了,他看见了里面的人。 六个人,身上穿着熟悉的制服:是他的敌人,是波斯人。但是没有女人。他企图越过黑暗中的男人继续往里看,但是他倒悬着无法坚持很久,于是他必须擒起头喘喘气,就在他往上翻身的耐候,他看见了一头金发在褴褛的衣服中闪动。 他很迅速地又一次倒悬窥视。 是她,他知道是她。他的心在跳。他差一点高兴地叫出声。她那头金发什么也挡不住的,余尽的火光把它照亮了。他看清了她的手臂,她的玉颈,她玲珑曲线的身材,尽管身上很脏,披着不洁的衣物和波斯制服的胸衣。但他宽慰地舒了一口气。 他看见她在移动。好像在拿羊皮水袋为这些男人递水。而这些人,从她手中接过水,喝一口,然后笑笑,再递回去。当她递完水又在离洞口最远处、最安全的地方拍了拍,自己整理出一块可以平躺着在一个男人身边。另一个男人为她盖上了一张毯子。所有的人都躺下睡觉了。 他们谁都没骚扰她。他们似乎都很在耐心的,好像在护养一只受伤的小鸟。 马库斯迷惑了,他原先想象的情况和现在亲眼所见完全不一样。他直起身体思考者。对于一个被绑架的女人来说,丝毫未见到她有任何恐惧的迹象。 马库斯已经习惯恐惧滋味。每一欢打仗前的摇旗呐喊和震天的鼓声都使人有一种恐惧感,而这恐惧又总是笼罩着整个战场。但是恐惧与马库斯无缘,他遇到过的险境比眼前的处境显然要多的多。马库斯要上面的人把他拉上去。他们回到了山脚下。 马库斯立即召开紧急会议。他把所看的情形告诉了手下们。波斯人并没有虐待萨默娅,相反,他俩对她很客气,她现在没有生命危险。从道义上讲马库斯必须把这些波斯人抓起来囚禁。这样做要采取不同的策略并且要倍加小心,这些波斯人都是些训练有素的杀手。 当然,他手下的人也不比他们逊色,而且他还有突袭的优势。再就是动作迅速。闪电般的速度是成功的关键。马库斯在沙土上描绘了山洞里的情形,火堆的地方和波斯人睡觉的具体方位。二十个队员、从岩石坡绕绳下去。四十名队员在山顶上拉住绳索。其余的人在山脚下原地待命,随时准备用弓箭明射杀企图逃跑的波斯人。 马库斯在二十名队员中又挑选了六名精兵先用垂绳下去,这样和洞里的波斯人就形成了一对一。而他们可以占据有利地位,每个人一把短剑对着波斯人的喉咙。 其他的人手持长矛站在洞口。他自己滑绳进去救萨默娅。当他和萨默娅离开后,守在洞口的人必须迅速进去把波期人捆绑起来押走。 马库斯派了一个使者去告诉彭内尔他的女儿还活着,而且还活得不错;他们准备晚上袭击这帮波斯匪徒,还有他表示准备囚笼。 但是马库斯把最为棘手的事情隐瞒了下来,这就是为什么在和一帮波斯暴徒住在一起,这个富家年轻女子却没有表现出一丝的恐惧他要看看这究竟是什么原因。 他把这个疑虑暂时搁置脑后,他得先完成使命,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把这件事办好。马库斯的头脑里从未让失败这个词钻进来。他很自信,能把萨默娅救出火坑。 整天萨默娅都感到心神不宁。天亮前,她被腹部一阵痉挛惊醒。篝火已经熄灭了很久。山洞已凉下来了。萨默娅蜷缩在羊皮毯下面。鼻子靠着毯子。一股极熟悉的气味扑鼻而来,这是那天波斯人从她的帐篷把她带走时裹在身上的那张毛毯。他们把这张毯子留着给她盖。她没有翻过身体,眼睛却从睡在她四周的火的脸上一一扫了遍。 自从那晚这些波斯人潜入她的帐篷,阻止了波尼丝公主的奴隶强奸她之后,萨默娅的生活就发生了奇特的变化。 她虽感激他们救了她,但现在她还是要离他们而去。 他们让她一人呆着。也没有对她动手动脚的迹象,或者是对她施暴。事实上事情正好相反。她似乎成了他们的幸运之星。 他们把属于她的珠宝首饰塞在她的毯子下面,他们和她友爱相处。也许他们以为她是波斯女子。被帕尔米拉人俘获,作为奴隶。 他们以为她生来就是个哑巴,还认为是自己人救了自己人。她身上没什么东西可以证明她是一个富商的女儿。她的手和脚都被镣铐铐着,是他们在第二天砸碎了铁镣,解开了枷锁。这帮波斯人分食物给她吃,还让她保养了两天。 第三天早上,他们去向她解释,野兽靠近她就用飞标投过去,然后示范给她看,教她怎样使用飞标。萨默娅点点头。她四周丢了丢,也没什么目标可以让她一显身手让他们知道她是投标的好手。 几个小时以后,她从洞口看见他们在跑着穿过石砾地,其中有人携带的水袋向外溢永,有的人在投标,千方百计地想逮住一只羚羊。她看到显身手的机会来了,于是她就把飞标扔出去,射中了这只羚羊。她很自然就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从此以后,他们带她一道出外打猎。听他们说谎,聊天,由于她对语言的敏感,所以她很快就可以听懂他们谈话的内容。她用简单的手势和他们对话,但她不知道这样下去,还能恢复说话的能力吗。 他们呵护她,不是像对待犯人,他们担心她的安全。刚开始时这令她惊奇。 一开始遭捕获时的震惊,以及后来幸存下来的兴奋渐渐消失后,孤寂无聊的心情随之而来。 萨默娅感到窒息、烦闷。每一天都是简单的重复,她真不知道这辈子是否就和这帮土匪在洞穴里过她渴望文明世界,她渴望开始说话,渴望外面世界的亲朋,渴望接受新的思想观念。 她甚至于渴求这帮人换到帐篷营地里去住。可是,他们丝毫没有要挪窝的想法,他们狩猎、取水,他们吃、喝。围着火堆讲故事。睡觉起来,周而复始,每天都是如此循环的生活着,这可不是她想过一辈子的生活方式。她开始打算怎样才能逃出去。 一想到要逃跑,她又深深悲哀。这些人很仔细地照料她,要是不告而别是不是意味着背信忘义,但她不能一辈予呆在这里啊,这怎么可能呢,她要走。 就在那天早上,当太阳冉冉升起,阳光照耀在他们原始韵栖身地时。萨默娅深深地舒了一口气,她的胃在一阵一阵地痉挛。她想家,她看着地上各种各样压皱的毛皮和睡在兽皮下的那些男人。她现在口渴得很,但是她知道没有水喝,他们必须到新干涸的河道那边去取水。 河道那边取来的水含盐太多;开始喝的时候,她恶心地吐了,她又看了看脏兮兮地手臂和手,衣服也是脏脏的,但是她现在又有什么办法呢。每次当他们背着水爬上岩壁,也只有一点点,刚好够喝的,那还有水给她漱洗呢 逃跑的念头缠绕着她一整天。波斯人去狩猎,他们在干涸的河道附近的露天底下烧烤猎物。但是很奇怪她一点也不饿。她的肚子在扭曲、兴奋,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临睡前他们给她带了一块蹬羚肉。她一直很困惑。一天又要过去了,接下来将是同样活着难熬的日子里,而胃的痉挛丝毫没有减轻。 这些男人汉围坐在火堆旁,讲他们的故事,讲波斯人的历史和勇猛善战的古老传说,讲薛西斯一世3,讲大流士一世4,讲亚历山大和谢普尔,讲他们当今的皇帝以及他对敌的策略,还讲罗马皇帝瓦勒瑞安是怎么被俘掳的。她的胸口还是在阵阵在痉挛。他们躺下睡了,而她却怎么也无法入睡,因而只好看着外面的月光。 萨默娅脑子里一直在转着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逃跑方式,逃跑的方式越想越多,越想越怪。也许当他们每天去打猎时;她可以把那些珍贵的宝石随身带着,然后藏在什么地方。她认为,那是准备逃跑所必须采取最积极的第一步。她不能没有钱,尤其是在沙漠或是别的什么地方。萨默娅把手伸到毯子下面抓住珠宝的首饰袋。她正准备伸手从袋中拿出几枚珠宝时,马库斯已经吊下来站在山洞的入口。 她立刻就辨认出马库斯那光滑黝黑的皮肤。是营救,她把装着珠宝首饰的袋子抓得紧紧的。马库斯的身后紧跟着六名队员。萨默娅屏住呼吸,绝对地保持安静。 马库斯精心策划的进攻成功了,萨默娅和她所有的珠宝被抛在天空中飞疾出洞,然后被带到岩壁下面。马库斯把她放在拴在山脚下的那匹雄马背上,然后他们就慢慢地骑着,去找彭内尔。那六个睡觉的男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迅速地被俘了。 马库斯把萨默娅紧紧地抱在怀里体味着她不停地颤动。他高兴、宽慰地吻着她的玉颈。马库斯太想她了,想抚摸她的乳房,吻她,想和她同床同枕。他想告诉她他是多么地爱她。突然,他想起了他在卢修斯面前设过誓。他沉默了,他不讲话了。 萨默娅把身子挨着他。她简直是难以相信是马库斯,是她朝思梦想的人来救她;她感到他的嘴唇在吻她的脖子。她紧紧地抓住他,颤抖着回忆着他们上次在一起骑马的情景,她的整个身体因他的触摸而充满活力。因为有了爱她才颤抖。 她不知道马库斯要带她去何方,但她只想他单独在一起。萨默娅知道他要于什么。他要带她寻找一块安静的地方。他会吻她的唇,抚摸她的乳房。他会把她放到地上然后钻到她的大腿里面。他会拿起他的大棒子送到她的洞口,然后用力地推进去。萨默娅一想到这些,下面又开始湿润的了。她试图想对他说些什么,于是一次又一次地张开嘴巴,可是没有声音,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马库斯把她搂得紧紧的。她低下头吻他的胳膊,他不是像以前一样回应地吻她的玉脖,而是把头移向一旁。难以置信的感觉传遍萨默娅全身。他为何要把头扭开萨默娅认为是因为她身上太脏,一股洞穴里的味道。于是她又一次地吻了马库斯。 “别。”他粗粗地说。 说出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字可让马库斯使出浑身的解数,用尽了每一根筋骨的自控力。他何尝不想带她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温柔体贴地让她躺在怀里,告诉她他爱她,然后抚摸她,吻她、睡她。 怨恨和不满情绪燃遍萨默娅全身。他竟然如此她坐直了身体,把马库斯推开。就在这不偷快的沉默中他们骑马跨过沙漠,越过干河回到大本营。 他们最先达到大本营。彭内尔看见女儿身上脏兮兮的,简直惶恐不安极了,他吻她,抱怨她,喋喋不休地胡言乱语,大喜过望地看着她。 “我们去埃尼萨,我有朋友在那儿,你可以去洗澡,换换衣服,还可以还可以“他宽慰似地吻她。”萨默娅,害怕吗我一知道出事儿就赶紧去搬救兵亲爱的女儿” 但是萨默娅没有锐话,也不能回答她父亲几的话。她张开嘶哑的嗓子。彭内尔惊恐地盯着她,他扒开她的嘴往里看是不是有人把女儿的舌头给剁掉了。但是舌头还在,彭内尔极度痛苦地摇着女儿。 她无声地哭了。他让她像个布娃娃似的倒下,自己则瘫倒在地上。 “她对你说了什么”彭内尔问马库斯。 “什么也没说。”他回答。 “她不能说话了。”他泪水汪汪地说。“我亲爱的女儿不能说话了。我怎么办啦” 彭内尔睁大眼睛望着站在身旁的萨默娅嘴巴一张一合的发不出声音。他要把他心疼的女儿带回家过一段日子,但是阿利夫王子会和一个哑巴女人结婚吗 彭内尔痛苦地摇着头。他把萨默娅拉回帐篷让她坐下,替她披上连头包巾。他们要去埃尼萨。也许她把浑身的污浊都冲洗掉后,会使她变哑的一切原因随之消失。 马库斯也是一片迷惘。究竟是什么使她说不出的呢像彭内尔一样,他也有理由认为,王子是不会和一个连话都说不出的哑女结婚。这对他来说倒是一次机会。 他应该抓住这次机会去对彭内尔说他和萨默娅在爱恋着。他要对他说无论他女儿是聋了还是哑了他都要娶她。是的,这确确实实是他想要表达的。但是他的思路被押来囚犯给打断了。 “把这些人关在牢笼里。”他下令。 “给我用鞭子抽。”马库斯面无表情,恨恨地说。他现在心情不好。他不愿意在这节骨眼上撞见这些波斯人。他本应该心平气和地走进彭内尔的帐篷,握着萨默娅的手向她求婚。可是现在得去思考如何处置这些波斯人。 “哪个犯人要是敢违抗命令,就让他们看看罗马人是怎么对付波斯人的。” 萨默娅听到外面的骚动、从帐篷里冲了出来,正好赶上他们用鞭子抽打波斯人。看到她的救命恩人光着背在遭受着皮鞭抽打的情形,她恐慌震惊,她不顾一切地朝着罗马人冲过去。 “别。”她尖叫,突然发现她能出声了,泪水顺着脸颊扑簌簌地往下掉。 “别,别,别” 马库斯和彭内尔转过身盯着她看。萨默娅猛地冲到她父亲的跟前,拳头雨点般地落在他胸口。 “是他们救了我。”她哭喊着。“是他们救了我。请你们别再那样对待他们了。” “女儿,你能说话了,你的嗓音恢复了”彭内尔满含泪水,高兴地说。 “是的,是的。”她嘶哑着嗓子说。“请你们不要再用鞭子抽打这些波斯人了。” 马库斯下令不要再鞭打这些波斯人。他看着萨默娅和他父亲转身回帐篷。他这次彻底被击垮了,现在他要护送她去帕尔米拉。她要去嫁给帕尔米拉王子。 萨默娅从帐篷里出来,他们四目相视,很长时间,谁也没说一句话。 “我父亲说我们先去埃尼萨。”她说。“然后再去帕尔米拉。” “我知道,你还准备和阿利夫王子结婚吗”他平静地问。 “是的。”她说,脸上掠过一丝虚伪的微笑,但马库斯没有看出来。 “你真的想嫁给他吗” “那当然。”她礼貌地说。 到现在她还对马库斯推开她的举动感到愤怒。她不想告诉他,她所想到的是他马库斯。她想跟他走,她想嫁给他。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尊敬的小姐。”马库斯躬躬身说,“保护你安全完婚是我的职责。”说完,他向后急转,然后大步地离她而去。 萨默娅泪水汪汪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 “马库斯。”她吼叫着,但是马库斯充耳不闻。他要把萨默娅从脑海中赶出去。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还得把那些波斯人押回安提阿。他和一小部分人还要护送她和她父亲去埃尼萨,然后去帕尔米拉。 萨默娅把连头包巾拉紧,仿佛这样可以拉回她的情感。 她活过来了,很快又将回到文明世界。将要成为阿利夫王子的妻子。 一种不可言语的兴奋传遍全身。波尼丝公主说过,阿利夫王子喜欢特别的性实验。好啊她倒要看看究竟是些什么花样,要真的是些新奇的玩意儿,她还可以学习享受。 萨默娅又踱回帐篷,她父亲正等着要问她些问题呢。 “爸爸。”她说着,撒娇似地双臂拉着他的脖子,“请别再问我了,好吗,除了要去帕尔米拉的事儿,和嫁给阿利夫王子,其余的我什么也不记得了。而我现在最最渴望的就是这两件事。” 彭内尔听到女儿又可以说话了,简直是太欣慰了,根本就听不出她在说谎。 马库斯已经打定主意,一到帕尔米拉,他立刻要到妓院。他一直对她忠心耿耿,为她禁欲。现在他要去满足他的情欲。他想他再也没有任何机会看到萨默娅了。***********************************注释: 1 吉斯明在英文里和茉莉花发同一音。 2 埃拉加巴卢斯二o四二二二,罗马皇帝,二一八二二二荒淫放荡,臭名昭著,强迫全罗马人祟拜太阳神,处决几名持异讨伐的将军,引起社会不满,被禁卫军刺杀。 3 薛西斯一世公元前五一九四六五,波斯国王四八五四六五;镇压埃及及叛乱。 4 大流士一世公元前五五o四八六,波斯帝国国王五二二四八六在位期间为帝国最盛期,加强中央集权统治,铸造金币。入侵希腊,转战于乌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