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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战士(真正TXT无删全本) 第 72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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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自己像背负著座大山,连说话呼吸都变得费劲无比。

  如果说龙战士在完成第七次褪变前的力量还只是人间的力量的话,那么当他们完成第七次褪变之后,力量已完全超越了凡人境界,逐渐接近神的力量。尽管奥拉皇帝是有史以来最没出息的三头黄金龙,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与压力,在我遭遇过的众多强者中也只有路西法和那个人妖天使可以胜过他。

  “你的事情,昨晚公主都向我说过了。加里斯城的事,你身在前线,这样处置,虽然残忍了点,倒也无可指摘。今早的风都时报我刚看过了,那篇替你说好话的文章说得倒也没错,死了六万人就消灭了四十万敌军,很值得了格莱姆亲王,这件事你就不必再做文章了”

  只是轻描淡写的几句话,我水淹加里斯这件事就这么轻轻地被掩过去了,容易得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那刻我才意识到,头上挂著昏庸无能四个字的奥拉皇帝其实并不像人们想象中那般无能。同性恋这个不良嗜好令所有人都忍不住用带色的眼镜去看他,看来大家都错了,毕竟他是雷兹的后人,三头黄金龙的龙战士埃就在我感到肩头的压力轻松了些的时候,皇帝口风变,语气突然严厉起来。

  “水淹加里斯的事,我可以不追究可是你派人扣压信使,瞒报前方的军情,这就非常地恶劣了”

  他的话音刚落,我感到身上的压力突然加重了几倍,我原本是单膝著地,竟也被这股压力逼得变成双膝跪下,双手还要撑在地上才能勉强支撑得住身体。股莫名的恐惧涌上我的心头,我咬紧牙关,纯粹以肉体的力量去对抗这股来自精神的压力。按在地上的双手不停地颤抖著,我感到自己的骨头仿佛就要被压碎了。

  我连运劲抵抗这股压力都不敢,因为我稍运用龙力,外界的压力就成倍地增加,似乎只要动根手指,身体就会被这股压力挤得粉碎。

  偌大的个会议厅里落针可闻,只有奥拉皇帝的声音还在会议厅里回响,所有人都被皇帝身上散发出的威严逼得透不气来。

  “你不要辩驳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打了胜仗,这件事我也可以暂缓不究,但还有件事,那就相当的严重了有人控告你和魔族公主卡尤拉勾结,你的四翼堕落天使变身和四翼暗黑龙变身,到底是从何而来,这件事你怎么解释”

  “事实的真相,我已经向如月公主解释过了,完全是”“够了,你的解释我已经知道了,不必说出来若不是这样,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儿说话吗”

  奥拉皇帝口打断我的话,他似乎并不想我当众说出路西法的事,我惟唯有老实闭嘴。

  “你的解释并不能让人满意,很多地方都经不起推敲啊”

  皇帝的口气虽然缓和了点,加在我身上的压力也轻了许多,可是我知道事情绝不是那么简单的,光靠我的面之辞并不能让皇帝信服。我偷眼瞧了瞧周围,义父和希美亚公爵也是副无能为力的模样,这件事情他们实在是帮不上忙。

  就在这时,奥拉皇帝的男人鲁亚基公爵从边上走出来,尖声尖气地说道:“陛下,秀耐达伯爵是否和魔族公主相勾结,此事非同小可,光靠某方的面之辞都是不够的,必须要用确切的证据才行。”

  听著人妖宰相奶声奶气的声音,我心中暗暗叫苦。

  “证据魔族的公主让她逃掉了,无法当面对比不过秀耐达家族为帝国效命三百年,连续七代的暗黑龙直忠心耿耿地为帝国效命,这次他又杀死了数十万魔兽大军,说他和魔族勾结会让人笑掉大牙的,想必是敌人恶意的诬陷吧。”

  虽然奥拉皇帝句句都是在为我辩解,可是我却知道情况绝对不是表面看来那么简单,定有重大的阴谋隐藏在里面。

  像事先编排好似的,鲁亚基公爵侃侃说道:“德里奥伯爵指控秀耐达伯爵与和魔族公主勾结,主要的证据就是他变为两对的龙翼。而那个死了的魔族皇帝临死前说在秀耐达伯爵身上感受到了魔族公主的气息,魔族皇帝的话可以作为我们判断的依据如果他说的是真的话,那秀耐达大人的体内就拥有魔族公主的力量。”

  奥拉皇帝配合地问道:“那又怎么样,又不能把魔族的暗黑龙抓来比较。”

  “那没关系,只要找个和魔族公主交过手的人,由他来测试下秀耐达伯爵体内的龙力,凭著记忆比较下,切疑点不是都解决了”

  此言出,我顿时心中大骇。

  “此事说易行难,两边都是暗黑龙,力量很接近,万错了那可就冤枉好人了。”

  “所以这个测试的人绝不能随意啊”

  “听你的口气,你的心中好像有合适的人选了。”

  “是的,陛下。我心中的人选是”鲁亚基公爵拖长了语调,他慢慢地转动著身子,目光在大厅内扫过,在我的身上停了下,脸上露出丝冷笑,接著迅速地挪开,转移到另个人的身上。

  他擡起右手对著乔西指,“我的人选就是他,银翼龙的传人,哈尔格特伯爵”

  奥拉皇帝同意道:“乔西很好,你选的人正是我心中所想的昨天我问过乔西爵士了,他在所罗门要塞时曾和魔族的暗黑龙交过手,很熟悉她的力量。最重要的是银翼龙的特色技是银月之眼,这招魔法的用处恰好是用来分析他人的力量特性的,由他来判定是再合适不过了”

  奥拉皇帝坐正了身体,大声命令道:“哈尔格特伯爵”

  站在边默不做声的乔西立刻出列,跪拜在我身边。

  “哈尔格特伯爵,你的特色技银月之眼可以将对手的力量分析得清清楚楚,魔族的暗黑龙你已交过手了,她的力量特点你应当非常瞭解”

  “是的,陛下,从所罗门要塞到潘杰尔谷地,我曾和魔族的公主卡尤拉三度交手,我小腹上的创伤还是她留下的。”

  “她的力量你也亲身体验过了,那太好了哈尔格特家族的龙战士向来以正直公正备受帝国人民的尊敬,秀耐达伯爵是否和魔族公主勾结,就由你来判定,你的结论没有人会不相信的。”

  “天啊”

  我心中阵惨叫,光明属性的力量对异常变化的感觉最灵敏,银翼龙的特色技银月之眼虽然不是伤害性的魔法,却是种可以显示对手力量性质的探测魔法,我的弱点,我的身体情况,我的龙力特性,在银月之眼的探测下都清二楚。

  斯罗只是个照面就认定我和卡尤拉龙力合的事,而在这方面的能力比他强十倍的乔西面前,我根本是无所遁形。我和银翼龙又没有什么交情,他只要对皇帝说出真相,我的这颗脑袋可就保不住了。

  我动不动地站在乔西面前,身体则处于四翼暗黑龙形态。当我的身后的四翼在众大臣面前亮出来的时候,国会大厅里引发了场小小的波动。由他们的反应我已感觉得到,我身体的变化对帝国的影响是何其的巨大。变身的瞬间,我特地留意了下奥拉皇帝的目光,当我的四翼亮出来的时候,皇帝的眼眶明显地收缩了下。

  乔西现在已处于龙战士形态,他伸出右手对著我,五指齐张,他的双眸已化为亮银色,闪闪发光,这是银月之眼全力施为的表现。我的心中涌起种赤裸裸的感觉,在银翼龙的银月之眼面前,身体里的什么秘密都掩藏不祝大厅里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把目光停留在乔西身上,就等他做出结论了。比起把心脏提到了嗓子眼的众人,我已绝望得快要崩溃了。我心里甚至开始盘算,旦乔西说出真相,我当如何是好是立刻发难杀出皇宫逃之夭夭,还是坐以待毙等著皇帝的处罚,或者是跪下磕头求饶。

  在边上,义父已紧张得发起抖来,和卡尤拉勾结的事,这路上我已悄悄地告诉他了,九凝的传人兰丝也表现得相当紧张,右手抓著胸襟,手指因为用力过度都发白了。两位心害我的鬼脸上则挂满了得意的笑。至于如月公主,她毫无表情地站在奥拉皇帝右侧,即将发生的事情她仿佛点也不在意。

  乔西眼中的银芒渐渐散去,恢复了原有的色彩,银月之眼已将我的身体全面地扫描了遍,该做出结论了。

  “﹛﹛﹛﹛”,我的头脑片空白,耳朵里回响著激烈的心跳声。我现在开始后悔了,为什么当初不答应卡尤拉的提议呢,加入魔族,有大魔神路西法做后台,在那儿至少也可以混得不错吧,总比现在这般任人宰割要好得多。

  “怎么样了,情况如何”

  奥拉皇帝温和地问道,在这个决定我命运的关键时刻,皇帝的语气变得平和异常,甚至连加我身上的那股精神压力也撤消了。我很清楚他这么做的用意,只要我想反抗,以他的力量,完全可以在我发难的瞬间将我制住,他是故意这么做的。

  乔西看了我眼,又瞧了瞧奥拉皇帝,然后他恭恭敬敬地跪下。

  “我刚将秀耐达伯爵的身体探查过遍了,他脑部的龙之魄过度膨胀,有超负荷运用的迹象,这是因为年前他强行使用神龙变,对龙之魄造成了伤害。此外,在他的脑部,有道光明属性的力量也在影响著他的龙之魄,这股力量很奇怪,居然是比我们银翼龙的力量还要纯正的光明力量”

  乔西说的点都没错,我身体的秘密,在银月之眼面前全都览无遗。

  “比银翼龙的力量还要纯正的光明力量,是神之契约吧,半年前我就知道了,这个你就不必在意了。我想知道的是,他的力量和魔族公主有联系吗”

  “没有”

  乔西回答得很乾脆,斩钉截铁,不带半点犹豫。

  “哦,没有联系”

  “是的他们两人由于都是暗黑龙,所以龙力的性质相当接近,在般人看来,二者间几乎没有什么区别,很容易产生误会。但我用银月之眼分析,差异就明显地表现出来了。”

  “哦,什么差距”

  听到乔西的答案,格莱姆亲王再也忍不住了,有些凶恶地插口道。眼看就可以整死我了,乔西的话却令他功亏篑,现在的他非常恼火。

  “差距对不起,由于他们都是暗黑龙,又同属黑暗系,双方的龙力本来就很相似,二者间的差别并不象冰和火那般明显,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表达。”

  “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表达你说得太抽象了,举个例子吧,我听不懂啊”

  直强作镇定的鲁亚基公爵也忍不住插口道。

  两张大小样的白纸间的区别,我们只能从他们的白度和光泽度去比较其中的差距,否则是分辨不出来的。秀耐达伯爵体内的龙力,和魔族公主卡尤拉的龙力并不相同,我只是照事实说话而已。“乔西是在帮我,我已经可以肯定他已经知道我和卡尤拉双龙合的事了,只是出于某种原因,他才当著皇帝的面说了假话。

  “够了,既然银翼龙都说不样,那么秀耐达伯爵和魔族公主勾结的事应当只是青牙龙临死前恶毒的诬蔑,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

  奥拉皇帝的结论令所有人都不再开口,我也如释重负般地吁出口长气。杀头的大罪,总蒙混过关了但事情还没完“不过秀耐达伯爵,这次你扣压信使,如此欺上的行为,如果我不追究的话,岂能服众”

  我连忙跪下请罪,恳请皇帝处罚。

  “而且在加里斯和潘杰尔谷地,你的指挥也有许多失误或失职的地方,这点我想你也应当心里有数不过,我不想用个人主观的臆断来评判你这两个月来的行为,所以我决定派鲁亚基公爵格莱姆亲王以及汉谟拉比法官三人组成个审查委员会,重新评判下你在这次战争中的作为。”

  我的妈呀,鲁亚基公爵,格莱姆亲王,这两个人可都是我的大仇家啊,天

  “为了便于审查,你的住处我会命人替你安排好的。今晚你就住在那儿,不必回去了审查从明天早上开始”

  第七章 活罪难逃

  第七章活罪难逃

  “这就是我的住处吗感觉和监狱没有什么两样啊”

  奥拉皇帝连我回家和诸女道个别都不让,我只能托义父帮我向家中诸女道个平安。朝会完了之后,我被直接送到了住所,和外边的世界隔离开来。皇帝给我安排的住处是皇宫里间偏僻的小房间。房间小得可怜,没有任何的装饰,只有气窗没有窗户,又闷又热。狭小的房间,摆了张床,张桌子和把椅子后就再没有活动的空间了,几乎和囚室没什么两样。

  看著被刷得雪白的墙壁,不安的情绪再次涌上心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大概就是皇帝要让我享受的活罪吧。

  “秀耐达伯爵,根据前方的报告,在潘杰尔谷地,歼灭雄鹰骑兵团后的第五天,你曾离开军队,失踪了近天的时间,这段时间你去了哪里”

  “我去前方侦察敌情了”

  “侦察敌情你是最高指挥官,这种事完全可以交给手下去办,而且你离开军队的时间也太长了点吧,很耐人寻味啊”

  “耐人寻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去见那位魔族的公主了你水淹加里斯的时候,魔族的第七军团居然能安然无恙地躲过这劫,你不觉得其中有些联系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皇帝陛下都说这是魔族皇帝子虚乌有的诬蔑了,你们怎么又来这套了”

  “那请你解释下这段时间干什么去了,侦察也不必用整天的时间吧”

  “笑话,谁说侦察不要用天的时间呢你们会不会打仗啊将领不亲临前线,只是坐在家里听手下的报告,这样就可以打胜仗,大概也只有诸位这样的天才才可以做到的吧我没有你们这么聪明,这样的事情我可做不出来。”

  “秀耐达伯爵,请你冷静点,你现在是隔离审查期,我们所做的切,只是为了调查事实真相”

  连著几天,每天早上和我下午,我都会被带到专门的房间里,接受鲁亚基公爵格莱姆亲王以及汉谟拉比**官的反复盘问。这三个人中有两个是我的仇家,他们很精明地把握住了这个可以报复我,折磨我的机会。

  他们反反复复地盘问我几个相同的问题,无非就是想从中找到我勾结魔族的证据,好致我于死地。

  “歼灭魔族的皇家近卫军那役,战前你又失踪了个多小时,那段时间你又去了哪里”

  “我说过多少次了,我去探查敌方的军情了这也好指责吗”

  “那张敌军分布图,好像不是你画的啊”

  “地图只是张草图而已,谁说我不是我画的,有证据吗”

  “证据”

  “当晚你率部队穿过第七军团和近卫军团的中间地带时,居然那么顺利,很让人不可思议啊,那种情况”“难道中了埋伏,被敌人打得落花流水,甚至打了败仗,就可以证明我和魔族没有勾结了打胜了反而是与魔族勾结这是什么话”

  不得不承认,这些帝国的蛆虫有时候还是很精明的,我和卡尤拉的两次私会,和她达成的秘密协定,他们都能从我军事指挥中的变化找到疑虑的地方加以查问。

  幸运的是,尽管他们心想害我,手头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我现在非常地感激奥维马斯的提醒,那张地图是我通敌的惟证据,不过已经被我毁掉了。

  抓不到我的把柄,这三人只好反反复复地询问我这几个相同的问题,就算整不死我,这种居高临下用审问犯人般的口气和我说话,也样可以让他们享受到报复的快感:闷热的小房间里,我坐在张简陋的小板凳上,凳子的四条腿还高低不齐,坐著非常的难受。他们还特意在房间里点了盏光线极亮的魔法灯,强烈的白光照得我双眼金星闪烁,汗流全身。要知道现在是八月,天气炎热异常,在那密不透风的小屋里坐上小会儿,立刻就汗流浃背。而“询问”我的三位“大人”则是呆在紧挨著这里的另外间宽敞凉爽的大房间里,喝著冰镇的冷饮,又有专人为他们驱散炎热,美滋滋地享受著折磨我的乐趣。

  没完没了的审讯,反反复复地盘问,说来说去都是那几个问题,虽然没有受刑,但这却比受刑还要难受。我的伙食也是异常的糟糕,不是鹹得可以把人变成腌肉干,就淡得没放粒盐。最可恨的是,当我汗淋淋地从“审讯室”里出来的时候,他们竟不让我马上洗澡,我天只有次洗澡的机会,但时间被定在午夜,我必须穿著臭哄哄的衣服直等上十个小时才有清洁的机会。

  这样的折磨整整持续了十天,鲁亚基公爵三人似乎也玩腻了,他们不再审讯我。从那天起,我就直被软禁在那间小房间里。白天在夏日阳光的照射下,即使施放魔法隔绝热气,小屋里仍然热像个蒸笼。除非接受盘问和规定的洗澡时间外,没有皇帝的命令,我是不能踏出这间小屋半步的,否则格杀勿论。至于大小便问题,他们还算有点人性,不知从哪儿弄来个用了十几年的木制老马桶,替我解决了出恭的难题,不过老马桶的香味浓得连蚊子都能熏死。

  粗劣的伙食,闷热的房间,马桶的恶臭,这些我都可以忍受,然而我最大的对手却是无聊与寂寞。每天面对著四面白墙傻坐著,没有人来看我,也没有人和我说话,因为就连给我送饭的老头也是个又老又丑的哑巴。被关了十几天后,我又开始怀念被鲁亚基公爵三人盘问的幸福日子了,至少那时候还有人和我说话解闷。

  我和外界的联系也被切断了,我现在被软禁起来,义父的身体怎么了,家里的情况怎么样了,前方的战局如何了,这些我概不知。我强烈地怀念著家中的女人,可是每天却只能面对著四面墙壁发呆,惟有用逆鳞在墙上刻画涂抹来排遣心中的寂寞无聊。

  “三十七,三十八,三十九,四十整整四十颗星星,我已经在这儿呆了整整四十天了,这样的日子要到何时才能结束啊”

  数著刻在墙壁上的五角星,我才意识到自己已被关了整整四十天了。我面对著被划得塌糊涂的墙壁,慢慢地用逆鳞刮著脸上刚长出来的胡子。虽然被关了四十天,我的模样还没有变成野人,因为整理个人内务也是使人不再空虚的种好方法。在床角的位置,我欣喜万分地发现了个蚂蚁窝,白天没事的时候,我天天拿吃剩的饭菜喂蚂蚁,它们是我这段软禁日子里唯的伙伴。

  在这样的环境下,重新修炼家传的武艺是我惟的选择。若不给自己找点事做,我早就疯掉了。

  刮完胡子后,我坐在床,握著逆鳞,按照先祖留下的记忆修炼那招传说中完美的守招天缺。

  我的左手握著逆鳞在空气中画著圈,逆鳞在我的手中痛苦地呜咽著,使出天缺时那种怪异的龙气运用方式令它难受异常。眼看这个圆就要功成圆满,当的声,已软得没有丝力气的左手再也持不住宝剑,逆鳞从我的掌中滑落,掉在了地上。

  “今天是第五次了吧,这招所谓的完美守招,根本就是折磨人的把戏啊”

  我浑身无力地软倒在床上,气喘个不停,身体虚脱得连根手指都动不了。已经不知多少回了,每次练到这里,逆鳞都从手中掉下来。练了二十多天了,这招所谓完美的守招,我始终找不到半点头绪。

  无论魔法还是剑招,在出手时都需不断加强力量,这样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但先祖卡鲁兹所创的这招天缺,在力量运用方面却正好相反:挥剑的过程中需将自身的力量不断地减弱,就在逆鳞画出的圆即将圆满的瞬间,体内的力量恰好完全减弱至零点,是不留半点力量的零点,然后在片虚无之中创造出新的力量。

  说是说得好听,可是当圆即将画完时,体内的力量已减弱到接近无的时候,我的身体已虚弱得连剑都握不住,逆鳞立刻从我的手中掉到地上,更不要说是什么创造出新的力量了。

  “这招所谓的完美守招,出招的时候,要把自己体内的力量完全散去,什么东西啊卡鲁兹先祖,我知道你很悲伤很痛苦,但想自杀的话就直接抹脖子好了,也不要这么折磨自己吧”

  先祖卡鲁兹虽然创出了这招,可是他只留下了修炼的方法,却没有传给子孙半点修炼的心得,切只能靠后人自己去摸索。历代的暗黑龙都曾修炼过这招,但他们的情况都与我相同:出招时由于把力量全部散去,弄得体内龙力尽散,新的力量没有创造出来,自己却先全身脱力累趴在地上。

  我在床上躺了好阵子,失败溃散的龙力这才慢慢地在身体里重新聚集起来。

  “义父说过,天缺是至情至爱的招式,或许我所缺少的,就叔叔所说的精神力量吧,这招缺少精神的力量,所以才发挥不出真正的威力”我拾起落在地上的逆鳞,借著灯光照了照,逆鳞身上的那道裂痕依然清晰可见,这时候我又想起了安达。

  “嗨,都这么久了,快年了吧。想不到我和卡尤拉双龙合之后,逆鳞上的伤痕仍然不能修复天缺代表了先祖心中永远的痛,那安达也是我心中永远的缺憾吧”回忆著失去的至爱,我的呼吸突然莫明其妙地急促起来,种难言的悸动马蚤扰著我的心,那是股强烈的不安情绪,当初希拉被高里绑架时我也曾有过这样的感觉。

  “怎么了,怎么我突然会有这样的感觉,是心灵感应吗我好像觉得生命中有个很重要的人,正要离我而去,他在呼唤我”“这种感觉和上次希拉的感觉不样,难道,难道这个人是义父”

  “义父,定是义父我被关起来的时候,义父的身体就直很不好,这四十天来他定为我操碎了心,所以病情突然恶化了义父,我要去看他”

  薄薄的扇木门并不能挡住我的去路,我记重拳就轰碎了木门,真正能阻拦我的人是守在外面的幻像骑士。我被软禁的屋子位于皇宫西南侧偏僻的角,个荒废的园子里孤零零的间小屋,边上有口水井,就算是我洗澡的地方。为了防止有人通过空中或其他方法潜入皇宫,整座皇宫都被强大的魔法结界保护著,飞行能力在这儿严重受阻,只要身体离地超过五米,所受的重力就会成倍地翻升,根本就无法飞起来。

  我踏出房门走了不到三步远,负责监视我的凤就拦在了的我面前。

  “秀耐达伯爵,皇帝陛下有命,无他的旨意你不得随意离开房门,否则杀无赦请您快点退回去吧”

  “不行,义父在等我,我要去看他”

  就在说话的功夫,我的身边已落下了五位幻像骑士,加上凤正好六人,将我围在中央。这六个幻像骑士分别戴著鹰凤龟蛇狼熊六种印记的面具,面具上的标志就是他们的名字代号。

  由于有父亲的记忆,我对年纪最长的凤并不陌生,凤是半精灵,武器是柄长刀,刀名炎牙,属性为火。虽然变身形态是半精灵,但凤的身材很高大,这样的对手非常的难缠,因为他的体内也混有兽人的血统。当年雷兹。法比尔就是半精灵和半兽人的混血儿,同时具有兽人和精灵血统的新人类,甚至被智贤者称作是最完美的新人类。

  熊和狼都是半兽人,个是熊人变身,另个狼人变身,二人皆以拳脚为武器。蛇是个大地精灵弓箭手,龟是个手持铁棍的巨汉,属性为土;而鹰和我样,他也是拥有堕落天使变身能力的魔族人类混血儿。

  幻像骑士被认为是人类中除龙战士外最强的战士,他们中实力最强的人是凤,就算单打独斗他也不会输我多少,六个打个,硬拼的话我的胜算实在是少得可怜。

  “这是陛下的命令请原谅”

  幻像骑士眼中没有人情可言,他们只为皇帝效忠,多说无益,惟有动手途。

  我随即变身,手中的长剑抖,感受到我心中怨气的逆鳞愤怒地鸣叫了起来,剑身表面迅速地笼罩上层黑色的雾气。

  “不放行吗”

  “对不起”

  “那么,你们通通给我去死吧”

  四十天来遭受种种不公平的待遇,受尽无数侮辱,加上自从安达死后就直郁结在我的心中的怨气,终于在这刻爆发了。

  体内的力量从未像今天这般充沛过,身体轻得像片羽毛,双脚动,就已鬼魅般地闪到凤的面前,剑攻向凤。我的速度之快,连我自己难以相信,如果说我过去的速度象流星,这次就可说是闪电,这剑是我有生以来刺出的最快的剑。

  闪电般的击,掠而过,直取他的咽喉,速度与威力远远地超过了我平时的水准,凤早有防备,却因为对我的实力判断失误,招架这剑已慢了小半拍。

  吱

  炎牙虽然架住了逆鳞,却慢了点,无法将这必杀的剑完全挑开。逆鳞的剑刃摩擦著炎牙的刀刃,带著刺耳的声音刺向凤的咽喉。

  尽管有些措手不及,但身为皇帝身边的最强的幻像骑士,他的经验和实力同样不可小覰,生死关头,凤把脖子歪,险而又险地避过了我这剑,但脖子仍然被剑风带了下,刮破了点皮,溅出了串血珠。

  人在生死关头,爆发出来的力量是非常恐怖的。我正想将逆鳞顺势横抹,割掉凤的脑袋,凤却把握住了逆鳞由刺变成抹,力量最弱的瞬间,全力推,炎牙挤著逆鳞,把逆鳞推得了荡开去。

  “好厉害的幻像骑士啊”

  想不到我超水平的剑,在这么有利的情况下,仍然被凤从劣势中扭转了过来,原想从凤这儿突围而出的计划落空。如果我继续攻击,占了先手的我可以在数十招内解决掉凤,可惜我的对手不止个,鹰的枪,龟的棍熊和狼的拳脚立刻就狂风暴雨般地向我攻来。

  和幻像骑士做对手,对,我必胜;以敌二,我仍然可保不败;对三的话我只有突围逃命的份了。若是以敌四,那只有求老天开眼,让我能像对付凤的第剑那般,令我超水平发挥,或许有可能逃得命。

  攻向凤的第剑是我无意中使出来的,正如哥里德尔所说的那样,是以心灵深处的怨恨发出的,超越自身极限的剑,所以才能招轻创实力与我相差无几的凤。精神的力量最难把握操纵,攻出这剑后,我立刻就被打回原形,力量又回到了平时的水准。

  四个幻像骑士中,熊的重拳杀伤力最大,狼速度如风,龟防御力超强,而鹰则武功最全面,这样的对手四人合力,我下子就处在了下风。

  不过他们四人想要打败我也是要费番手脚的。经历了这四十天精神到肉体上的变相折磨,积聚在我心中的怨恨令我的反应速度和判断力都比平时提高了不少。熊的拳头很重,下盘却稍欠灵活,狼身形如风,杀伤力却最差,龟的防御力最强,所以攻少守多,鹰很全面,却全面得没有特点。

  我清楚地把握住了四个幻像骑士的特点,间不容发间,我对熊拼速度,对狼比力量,对龟以虚招为主,对鹰则以攻对攻,以快打快。打了数十招后,我在不利的情况下竟拼了个平手,身体没受半点伤害。这种激烈的近身肉搏战,完全是力量的对决,生死在瞬间,除非象小克里斯汀那般拥有无想转生的特色技,否则根本没有精力发出魔法。

  挨了我剑,凤的脖子流了点血,虽然创口极浅,不过殷红的血液在银色的外袍上却留下了鲜艳的痕迹。

  “秀耐达伯爵,我们并不想伤害你退回去吧”

  凤丝毫没有因为我刺伤了他而愤怒,也并没有插手,如果加上他,我早就落败了。围攻我的四个幻像骑士也相应地减轻了出手的力道和速度,让我有精力分心去和他答话。

  “不行,我和义父情同父子,义父病了,他在呼唤我,我必须去见他凤,放我走吧,见过他后我马上回来”

  说话间我挡了熊的记重拳,避过了狼的两记快腿,最后又和鹰拼了两下,幻像骑士们的攻击频率虽然下降了,但却配合得很默契,让我找不到间隙脱身逃走。

  “西斯菲尔德老师确实是病了,我也很想放你走啊,可是这是皇帝陛下的命令,而且今天陛下刚刚去看望他了。我很同情你,但皇命不可违,你还是忍忍吧”

  “不行”

  “那就对不住了不要伤他”

  话音落,站在凤身边的蛇就擎出大弓,弓箭上弦,贯注了封龙之力的黄金箭对准了激战中的我,这支箭没有箭头,箭头已被蛇取掉了。

  箭没有射出,可是来自他那边的威胁立刻就分去了我大半的精力,间不容发必须专心致才能做到,无法使出这招,围攻我幻像骑士还没有加重力量,我却已招架得手忙脚乱。

  “住手”

  声厉喝由附近传来,紧接著是股莫名的压力,打斗中的我们五人同时感到股强大的力量正在旁窥视。正随时准备从外部对我们发动攻击,这股压力竟逼得我们同时停下手来全力防备。

  “公主”

  来人正是如月公主,她站在周边,仅仅利用体内皇者的气势,就令我们精神上产生错觉,误以为她正要出手攻击,五人同时住手。

  “让他走吧,凤”

  “可是公主”

  “切责任由我承担父皇问起,就说是我的意思好了”

  第八章 切成风

  第八章切成风

  “若不是我跟著你,只怕你在见到你的义父前就被砍成碎片了。”

  两边的建筑在不停地后退著,我和如月并肩而行,飞快地穿梭在风都的街道上。离开皇宫前,我总共受到了三拨人马的阻拦,若不是有如月跟在身边,根本就无法从皇宫里杀出来。

  如月帮了我把,但我对她并不是很感激,我被关了四十天,她连看也不来看我,义父突然病情加重,想必也不是天两天了,可是她也没有通知我。直到我与幻像骑士大打出手,她才冒出来充好人。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

  “既然不相信我,怀疑我,那就杀了我吧若不是你们硬生生地破坏我的生活,我现在和安达应当很幸福的现在,因为你们,我生命中又个很重要的亲人又即将离我而去了”

  “”

  “如果你真的想帮我的话,就请你的父皇免掉我的切职务,让我能够陪著我所爱的女人,平静地度过下半辈子。”

  我强忍著恶语相向的冲动,把心中的话向如月说个清楚,立了无数大功却落到今天这个田地,我对帝国早已心灰意冷。

  如月没有回答,她只是低著头,默默地沈思著。

  越接近苍龙学院,不安的心灵感应就越是强烈。学院已近在眼前了,我已看到了苍龙阁在夜幕下的阴影。就在我距学校的大门还有百步远的距离时,股强烈的压迫感有如海啸般地从面前直压过来,竟逼得高速向前飞行的我急刹车般地停了下来。

  由于冲得太快,我的身体多前进了步才停了下来,但就是这步,股森寒无比的寒意就笼罩著全身,我只觉得好像被几十把刀剑扎中全身的要害般,浑身上下剧痛无比,痛骇之下我像触电般地往后飞退。

  那种被重创的感觉还不放过我,无形的杀气化作利刃紧逼而至,迫得我又向后退了十几步,运足全身的力量,这才勉强稳住了身子。

  我放眼望去,在苍龙学院的门口,停著辆豪华的马车,马车边上正立著个高大的身影,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人类中的最强者,风之帝国的权力之巅奥拉皇帝,在他的周围还环绕著六位身穿银衣的幻像骑士。

  “陛下”

  我心中惊,连忙跪下。退了这么远的距离,但皇帝身上散出来的压迫感与危机感仍然时刻侵蚀著我的神经,逼得我不敢轻举妄动。我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擡起来,因为我觉得只要自己的身体动,四面的空气压力立刻就会将我撕成碎片。

  “父皇,是我放他出来的。”

  “哼,是吗”

  皇帝冷哼了句,我身上的压力又是沈,他正把目光投在我的身上。

  “既然是这样,那就算了吧去看你的义父吧,秀耐达伯爵,今天我就不追究这件事了。”

  皇帝踏上马车,在幻像骑士的簇拥下离去,马车走了很远之后,那股压力方才渐渐地消失。

  “龙战士第七次变身后的力量,居然是这么的强啊”

  马车走远了之后,我方才从地上了爬起来,后背的衣服已完全湿透了。

  义父并不住在家里,苍龙阁顶楼的灯光亮著,隐隐可见几个人影,义父就在那儿。

  我非常地恼火,生了病的人是不能吹冷风的。义父现在没有呆在温暖的家中,却在凉风不断的苍龙阁顶,很明显这是因为奥拉皇帝的缘故。定是奥拉皇帝逼著他观星测天象,虽然星象学我无知,但有点我却很清楚,星见们越接近死亡,他们预见未来的能力就越强。义父病重,皇帝却在这个时候逼著他观星探察天象,简直没有人性到了极点。

  心急如焚的我也不走楼梯了,直接借助飞行的能力落在苍龙阁顶楼上,越过围栏后,我几个箭步闯入屋内。

  “义父我回来了”

  屋内,义父脸色苍白,双闭微闭,软绵绵地靠在苍龙阁楼顶的那张小床上,希拉罗莎和雪芝三人围在他身边,雪芝手中端著药罐,希拉正给他喂药。令我惊奇的是,九凝的徒弟兰丝也立在旁。诸女都面带凄色,眼里都含著泪花,义父快不行了。

  我跪在义父床前,紧握著他的手。

  感到我的体温,义父慢慢地睁开眼睛。

  “达秀,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了你很久了。”

  “义父,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老是让你操心”

  “傻孩子,怎么这么说,看著你天天地长大成人,我是高兴才对啊”

  义父对著我勉强挤出个微笑,他的身体非常地糟糕,虚弱得让我感到害怕。

  “不要难过,达秀,泄露天机的星见能这么死去,也是种善终啊”

  边上传来低声的抽泣,是雪芝和罗莎在边低声哭泣,只站在我身边的兰丝面不改色,这切在她看仿佛是很自然的事。至于如月,她并没有进来,而是站在苍龙阁的塔顶,或许她是觉得心中有愧吧。

  “哭什么哭啊,兰丝的年纪比你们小,她就比你们坚强多了。”

  义父费力地举起右掌,骨瘦如柴的手指爱怜地抚摸著我的脸。

  “你以前不是很想知道自己的将来吗,这个时候再不问我,可就没有机会了。”

  “义父,你都这样了,就算我不是好孩子,再不懂事,但还不至于象某人那般没有人性吧。”

  我的话是说给外头的如月听的,虽然在外面吹冷风,但以她的力量,绝对听得见我们的交谈。

  “你的臭脾气定要改啊,不然将来可要吃亏的。兰丝,帮我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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