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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武门 第4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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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眼皮上。
恒云和尚地右眼皮刚一跳,王至道的拳头如弹簧般一缩一弹,又打中了恒云和尚的右耳朵,力道虽然不大,但是却让恒云和尚的耳朵“嗡嗡”作响。
恒云和尚心中一惊,一拳向王至道打去时,王至道却快速的后退。
与恒云和尚保持着一两米的距离,令恒云和尚打不着。恒云和尚只要向王至道接近,王至道就会后退,或是左右移动,坚持的与恒云和尚拉远距离,等到恒云和尚一停止攻击,他又快速欺身上前,用手在恒云和尚的眼皮或是耳朵上轻快地一弹,然后又速度的后退。力道虽然不大,但是几次之后。恒云和尚的眼皮就开始发肿发疼。
最后被王至道弹破,血流了出来,令视线受阻了;而他的耳朵更是“嗡嗡”的响。几乎变成了聋子。
恒云和尚这下终于被激怒了,发狠的向王至道追来。王至道转身就跑,在两百多平方的空间不停的奔跑,绕圈,硬是不让恒云和尚追上。
恒云和尚的步法不能不算快,但是论连动性和灵活性,却要比王至道差了一点,而且他毕竟年纪已大,虽然功力深厚,体力却不如王至道好。
也没有王至道那么灵巧,结果追了半天,硬是没法追上王至道。战斗进行到这个时候,已经变成了跑步比赛了。
看台上的观众们个个愕然,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始骂娘了。
成亲王气呼呼地对孙禄堂道:“你看,你看,这个王至道果然是无耻之徒,打不过就乱跑,他当这是跑步比赛吗?”
孙禄堂“呵呵”地笑道:“打不过就跑。这正符合‘敌进我退’敌退我进,的上乘战略啊!王至道这个小子还真够聪明的!”
成亲王气道:“禄堂,你为什么老是护着这个小子?”
孙禄堂反问道:“那成王爷又为什么老是针对他呢?”
成亲王闻言愣住,再次说不出话来。
那一边地邬心兰却兴致勃勃,很高兴的对龙蝶道:“看来王至道又要赢了,我就知道,他永远都能找得到对付强敌的办法的!”
却听龙蝶不屑的冷哼道:“他这种打法真够无耻的,丢尽了精武门的脸!”
邬心兰不同意,道:“你干吗这么说,师父生前告诉过我们,遇到强敌要找出他的弱点,以已之长,攻彼之短。王至道正是按照师父的教导做的。你要是遇到比自己强地敌人,不可能会正面硬抗吧?”
龙蝶冷冷的道:“我要是打不过,就会主动认输,绝对不会使用如此无耻的手段。”
“那对方要是杀你呢?你跑还是不跑?”邬心兰问道。
龙蝶怔了一怔,继又分辩道:“这怎么能相提并论,他们又不是生死之战!”
邬心兰耸了耸香肩,道:“对王至道来说,这没什么分别!”
武圣塔上,恒云和尚追了王至道半天,终于开始气喘吁吁,停了下来。他一停,王至道却回身就是一脚扫来,用力不大,脚底却刚好与恒云和尚已经流血的眼皮擦过。顿时,恒云和尚的眼皮剧痛,差点就要被王至道这一脚擦掉下来。
恒云和尚大怒,对王至道吼道:“小子,你这样算什么,有种停下来,与老纳堂堂正正的打一场!”
王至道反驳道:“大师,你有本事先追上我,我再与你堂堂正正的打一场。”
恒云和尚气得半死,再次发狠的向王至道追来,但是他的体力已经下降了很多,速度和灵活性更加比不上王至道了,结果让王至道如耍猴似地,在他的身体周围团团的转动,不时的弹出一拳一脚,专门攻击恒云和尚的眼睛和耳朵等薄弱部位。
恒云和尚终于难以忍受,停了下来,挥手道:“好了,小伙子,算你赢了,老纳不跟你玩了,你要上六楼就去吧,老纳不阻止你了!”
王至道闻言,笑呵呵拱手道:“那就多谢大师承让了,我上去了!”
王至道说着,转身向楼梯走去,刚刚踏上第一阶梯,身后风声响起,即是恒云和尚趁机偷袭。王至道一个空中倒翻,一下子落在恒云和尚的身后,一膝顶向恒云和尚的背心,登时将恒云和尚放趴到地上。
王至道大笑道:“大师,你也会偷袭啊,不过我早已经有防备了。
很抱歉,你已经输了,我上六楼去了!”
说完,王至道一个纵跃步,从恒云和尚的身体越过,两三步即登上了楼梯。
注意:本文所说的“互相抵消”抗击原理的确是实事,当初学武时,在师父指点下试过,不练铁肚功也能当日就以腹部抗住同体重师兄的拳头。不过建议大家最好不要轻易尝试,因为此法有危险性,如果节奏掌握得不好,以腹击拳太快,会将对手的腕关节挫伤,太慢就白挨打了。
第一百三十章 实力提升
王至道登上了武圣塔的第六层。
甘默然正站在场地中心,看着攀登上来的王至道,一脸微笑的道:
“你还真是机智百出,不但破了恒云和尚的雷声金钟罩,还能使用‘跑步战’将恒云和尚击败,我甘默然很少会佩服人,现在却不得不佩服你小子,虽然你击败恒云和尚的法子很无耻。”
王至道有点意外,问道:“前辈在六楼,怎么会知道我在五楼的打斗?难道前辈只靠听,就能听出我和恒云和尚的打斗模式?”
“对我来说,耳朵与眼睛已经没有啥分别,彼此可以互用,耳就是眼,眼就是耳!”甘默然傲然的解释,然后又问道:“你又如何击败我,是打算用对付恒云和尚的法子还是用对付罗光钰的法子?”
连自己在第四楼与罗光钰的打斗他也有如目睹?王至道对甘默然耳眼互用的能力有点心惊,拱手道:“前辈说笑了,实际上我并没有打算向前辈挑战,我来这一层的目的,只是想冒昧的问问前辈,孙老先生和李叙文是如何打败前辈的?当然,前辈如果觉得不方便回答,可以当我没问过。”
甘默然静静的瞧了王至道半响,哑然失笑道:“你小子倒是有趣,居然直截了当的问我这个问题。不过我告诉你也无妨,孙老先生是靠真正实力击败我的,他的实力无论在那一方面都要高我一筹,我输得心服口服。至于李叙文,他的实力最多与我在伯仲之间,我的身法步法比他高出一筹,不过论劲力的刚猛,他却比我要强一点。当初我与他一战,是中了他的激将法,选择了与他硬拼硬。我一直以为我的五雷掌才是天下第一强劲的掌功,岂料比起李叙文的铁掌却仍然差了一筹。要是我与李叙文自然的战斗。只要我发挥我地身法和步法的长处与李叙文游斗,绝对会击败李叙文,但是硬拼硬,我却输给了他。
当今世上,论劲力的刚猛,这个李叙文可以说是天下第一。”
王至道想到当初在监狱时李叙文挥掌就拍碎狱警的头骨,一肩将厚厚的铁皮门给撞飞的惊人劲力,心中不由再次发怵。有点后悔得罪了这么恐怖的敌人,叹了口气,对甘默然道:“我还以为前辈的五雷掌要比李叙文地铁掌强呢,没想到李叙文居然是以掌功击败前辈的,不过李叙文会对前辈用激将法,这倒令我意想不到,他给我的印象可不像会使用计谋的人!”
“失望了吗?”甘默然笑道:“你是不可能用李叙文击败我的法子来对付我,所以你必须要另想他法。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由你提出比试的方式,无论是什么方式我都接受。只要你能击败我。你就可以上第七层了。”
王至道瞧了甘默然半响,再次叹道:“前辈对我真是抬爱,不过前辈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说了不向前辈挑战就绝对不会挑战,前辈这一关,我放弃了。”
甘默然闻言有点意外,道:“你真的放弃,虽然我是第一次见到你,但是你在上海的名声我还是听过了,而且刚才听你从第四层闯到这一层的作风,你应该不会是那么容易就放弃地人,难道我估计错误?能否告诉我为什么?”
“因为我还是有点自知之明地!”王至道笑道:“打败恒云和尚的事情实际上并不能算数,因为我并不是靠真正实力击败他的。大家并不会认同,我也心知肚明。之所以硬要来前辈这儿,只是因为我对孙老先生说过,我一定会打上武圣塔第六层,如今我已经做到了,所以没有必要再和前辈打一场。何况我相信我对付罗光钰和恒云和尚地方法是对前辈无效的,而且我也不想再用诡计来对付前辈,我只想以后能堂堂正正的和前辈打一场。”
“好!既然你有这样的志气,那我就等你一个十年吧!”甘默然笑道。
“不。前辈愿意等十年,我可等不了那么久。”王至道笑道:
“三个月后在上海即将举行万国竞技大赛,我是必须要参加的,但是与罗光钰和恒云和尚较量之后,我很清楚的自己实力离真正的高手尚有差距,光靠诡计来获胜,未免不太现实,遇到真正的高手是会吃大亏的。
所以我决心,这三个月时间就留在武圣岛修炼,提升自己的实力。如果前辈在这三个月之内不离开武圣岛地话,我们可以在离开之前再正式打一场。”
“三个月?”甘默然皱眉道:“你以为修炼三个月时间就能与我一拼?”
“当然不能,不过要是与前辈打过一场,对我的实力提升和战斗的经验增加必有很大的益处,这会令我在三个月后的万国竞技大赛大放异彩。当然,如果前辈愿意在这三个月时间指点我一下的话,那就更完美了。”
甘默然闻言大笑道:“只怕最后一句才是你想说的吧?你小子倒是会打如意算盘,不过你干吗不去找孙老先生指点你呢?他可是比我更高明的?”——“你们两个一起指点我,不是更好?”王至道笑道。
甘默然再次大笑道:“好,你要是能说动孙老先生留下来,那我留下来指点你也无妨。”
“多谢前辈了,我一定不会令你失望的!”
向甘默然告辞之后,王至道下了楼,经过第五层和第四层地时候,他诚恳的向恒云和尚和罗光钰道了歉。恒云和尚尽管一脸不高兴,但是毕竟是出家人,容量较大,又对胜负看得开,故还是勉为其难的接受了王至道的道歉。
至于罗光钰,认为王至道的道歉是没有必要,既然是比武,败了就是败了,没有话可说。不过罗光钰随后又表示,他一定会在这三个月时间研究出对付王至道地面缠斗的方法,三个月后的上海万国竞技大赛他将会参加,到时会与王至道再较量一场。王至道当即表示,自己这三个月会留在武圣岛修炼,如果罗光钰也愿意留下的话,自己可以和他交流,将地面缠斗的技巧全盘向他供出。不过作为回报,罗光钰必须当他的陪练。罗光钰犹豫了很久,终于没能抵抗住诱惑,答应了王至道的条件。
出了武圣塔,邬心兰首先迎了过来,不解的问他道:“至道,你干吗不打了呢?你不想要‘武圣’的称号吗?”
“因为我还没有疯!”王至道没好气地回答了一句,然后对随后而来的孙禄堂等人拱手道:“孙老先生。晚辈很幸运,终于打上了第六层。之前我向前辈说,一定会打上第六层,如今我办到了。可惜的是,那时我忘了跟孙老先生你打赌,白白浪费了一个向孙老先生敲诈的好机会!”
孙禄堂闻言大笑道:“想敲诈我?好,王至道,看在你打破了我的预测的份上,我就给你这个敲诈的机会,说吧。你想要什么?”
“那我先谢过孙老先生了!”王至道心中大喜。再次拱手道:“我的要求不高,只是希望这三个月时间能留在武圣岛好好修炼,同时请孙老先生也留下来。指点一下我!”
王至道将之前对甘默然所说地话再说了一遍。
邬心兰闻言很诧异的问道:“至道,你要留在这个岛上?那孙先生的事情怎么办?”
“孙先生的事情已经结束了。”王至道回答道:“我们既然能生存下来,他与景林将军和孙大周兄在一起,也一定会没事,如果他回到了上海,自有同盟会的人保护他,再用不着我了。假如他不幸遇难了的话,那我也无能为力,海这么大,靠我一人之力根本就不可能找到他。
他只有靠老天保佑了。所以我还是专心修练好。”
“说得也是,既然你有这样的决心,要留下来修炼的话,那我留下来指点你吧,反正我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干。”孙禄堂道:“不过呢,以你的武功来看,无论是技术,灵捷性、经验还是应变能力都已经是很不错的了,你所欠缺地。只是功力。功力太低,令你心有余而力不足,技术和经验再高也不能代替。只有将功力提升了,你地实力才会完美的发挥。但是功力的修练却是最花费时间地,不可能速成,只有三个月的时间,最多只能令你的功力上一个台阶,无法达到巅峰。功力要修炼到巅峰,至少要三年左右的时间。”
“我明白,不过我有一套家传的功力训练法,可以在短短三个月的时间令功力提升至少两三个台阶。不过这种训练方法有点危险性,有些难度我现在还不能解决,我希望孙老先生能给我解下疑惑。”王至道回答道。
“噢,有这样的功法?”
孙禄堂有点惊奇,回头看了看韩幕侠等人,挥手道:“你们三个,去打武圣塔吧,看看你们能闯上第几层,有了结果再来找我。王至道,你跟我来,我在这岛有一个地方,是个修炼的好地方,保证没有人会打扰我们!”
孙禄堂将王至道带到了武圣岛的后面的一个风景绝佳地小山谷,不但满地青草,树木纵横,仅百米不到的山峰还奔泻着一条清澈的小溪,的确是一个绝佳的修炼圣地。
韩幕侠他们因为妨碍于武术界“法不传二耳”的规则,不好跟来,只有邬心兰无所谓,王至道走到那儿她就跟到那儿,而龙蝶在此岛上也没有认识的人,也自然而然的跟了上来。
王至道心中对武术界的“法不传二耳”地规则根本就嗤之以鼻,自然不会将邬心兰和龙蝶放在心上,自然的将那套所谓的“家传速成功法”向孙禄堂和盘而出。
这套速成功法说穿了就是激潜训练,先通过身体在极短时间之内如弹簧一样极度的崩紧再放松,然后再在长时间的保持极度肌体崩紧的状态,打出一套拳法,令身体产生电刺激的效应,使气血高速运行,精神极度的亢奋,同时将身上最重要运动筋键给挑起来,使它们能大幅度的参与运动,令身体的劲力能高度协调统一。这样,身体潜在的力量就会在短时间之内被激发了出来。
这套功法王至道在后世时曾经练习过,短短一个月时间令功力增长了一倍以上。不过难度是,这套功法的度量不好掌握,练功过度,不但很容易撕裂筋键,令身体长时间难以恢复正常。而且还落下终生伤痛。
更重要的是,这套功法不小心会引起肌肉抽搐,要是没有人帮助,有可能会昏迷过去。王至道在后世练这种功法时,身体的机能已经极度强大,而且专门请了一个技术高超的按摩师陪伴,练功完毕就让这个按摩师给他按摩肌肉,才保证了身体不出毛病。在这个时代可没有技术高超按摩师可找。
而且他的身体机能比起后世来还差得远,勉强练这种功法可不是说笑地,故才想请孙禄堂帮助。
孙禄堂听了他讲解的那套功法后皱了皱眉头,道:“你这种功法听起来和太极、形意、八卦这些内家拳术中的最核心修炼功法的‘易力之法’有点类似,不过你的方法要激烈霸道得多。就算是太极、形意、八卦的‘易力之法’,也需要等到身体强度达到一定的程度,才能练习。
传统的老武术家们,一般都是在自己快要死了时才将这种修炼法传给自己最得意地弟子。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担心弟子功夫修炼得不到家,强行练习这种对身体伤害性很大‘易力之法’。容易出事。我接触这‘易力之法’是在十五年前的事了。但是我练习时还得小心翼翼,不敢大意,否则只怕不能站在这儿。旧时的顶尖武术家们。寿命之所以不太长,有一半原因是因为练功不得法,身体受伤所致。所以王至道,我不赞同你练习你那套比‘易力之法’还要激烈霸道的功法,你现在身体强度还太够,就算有我帮助你,只怕也会出事!
“如果你一定要练习的话,不如先练习‘易力之法’,等到身体强度变强了之后再练习你那套。这‘易力之法’,我可以指点你练习。
就算效果不如你那套功法显著,但也足够你用了。”
王至道闻言忙道:“那我就先谢过孙老先生了,说实话,我那套功法我本来是想等到我二十岁后,身体强度达到无法突破的极限再练习的,要不是急需要提升实力,我也不会拿出来!”
“突破极限?嗯,这套功法的确是用来突破极限的好功法,不过危害性也太大了点。”
孙禄堂叹了口气。即开始指点王至道“易力之法”。这套“易力之法”是内家拳的核心内容,不但能快速地提升身体地强度,还能大幅度的调动身体筋键参与发力。一般能完成“易力训练”的练习者,都能轻易打出内家拳所谓地“整劲”,通体如一,劲力强大得异常,到了这种地步,才能算得上真正的内家高手。
不过这易力训练却强度极大,极容易疲劳,练习者要是没有坚强的毅力,很难坚持得下去。至少在一旁听了孙禄堂讲解的邬心兰刚开始还兴致勃勃的跟着王至道一起练习,半个小时下来就感到受不了,不顾一切的躺到草地上休息。而龙蝶则一直静静的站在不远处,即不学邬心兰,也不过来打扰王至道,心思让人捉摸不透。
王至道的毅力自然非邬心兰可比,硬是坚持了两三个小时,忍耐力之强,令孙禄堂不住点头赞扬。
韩幕侠等人终于打完了武圣塔,这三个人的成绩不出王至道所料,以韩幕侠最强,成功的闯上了第五层,不过最终还是过不了恒云和尚那一关。至于季工博和支变堂,却都被罗光钰阻止在第四层。
孙禄堂不离开武圣岛,韩幕侠三人自然不会放过能跟孙禄堂学习地好机会,都留了下来。结果王至道的陪练又多出了三个。
每天除了练习“易力之法”,王至道即和罗光钰、韩幕侠、季工博、支变强等人交流过招,然后去找甘默然学习。受过后世武术界思想洗礼的王至道是没有藏私意识的,大大方方的将自己“至道拳学”公开,地面缠斗,卸骨关节技,特种部队的一击必杀术,精神训练,还有后世出名武术家们,比如李小龙的武学思想等等东西都令韩幕侠等人惊喜不已,连孙禄堂和甘默然听后也大感叹服,问王至道是在那儿学来的这些东西,王至道坚持说是家传,或者干脆借口失忆推托不知情,倒令孙禄堂等人无何奈何。
留在武圣岛上的成亲王等人渐渐地离开了,武圣岛终于成了王至道他们的天下。
三个月的时间很快即过去了,该回上海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海盗王张保仔
王至道和邬心兰、龙蝶两女搭上一艘和“追风号”差不多大小的帆船“神舟号”回上海。
“神舟号”是孙禄堂来时所乘的帆船,这帆船是孙禄堂在上海的弟子支变堂专门为他租来的。支变堂的家族在上海世代经商,也算得上是一方富豪,租个帆船轻而易举,而且听说他还为孙禄堂在上海专门建造了一座环境优雅清静的别墅,邀请孙禄堂居住。孙禄堂本来打算晚年安家于上海,即没有拒绝支变堂的孝敬之心。
“神舟号”的船长加上船员共有二十人,加上搭乘的王至道和两女,孙禄堂四师徒,以及被孙禄堂邀请同行的甘默然和罗光钰,共总有二十九人。虽然有孙禄堂和甘默然这两个实力超强的武学大宗师同行,王至道却觉得实力比起在“追风号”上时反而不如了,因为在“追风号”上时,他至少身上还有柄驳壳枪可用,偏偏“神舟号”上连一粒子弹都没有。
当王至道来到驾驶舱,问“神舟号”的伍密船长为什么不给“神舟号”的船员配把枪时,伍密船长反问道:“要枪有什么用?飓风来时,枪能阻挡得住吗?”
王至道愣了一下,回答道:“至少在遇到海盗时会有用处!”
伍密船长当下大笑道:“海盗?你小说看多或是传说听多了吧,那来的那么多海盗,我伍密在大海航行没有二十年也有十九年了,还不知道海盗长得什么样子呢?再说了,有孙老先生和甘默然先生这样的武学大宗师在,海盗敢来吗?”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船员闯了过来,惊慌的对伍密船长道:“船长,不好了,有海盗,海盗围住了我们!”
“什么?”伍密船长没有反应过来。皱眉对那个船员道:“你在开玩笑吧,我们刚刚在谈海盗,你就说海盗来了,你不是和王至道先生串通好了,故意拿我开心是不是?”
“我说的是真的!”那个船员急急的指着窗户道:“不信船长你看,有五艘海盗船围住了我们,看他们的旗帜,好像是海盗之王张保仔的船队。我们倒霉了!”
海盗之王张保仔?王至道怔了一怔,向窗户外瞧去,果然,只见外面按五行方位停着五艘比“神舟号”大了三分之一的帆船,将“神舟号”围在了中间。五艘帆船上地旗帜样式一样,只不过分别是黑,红,黄,蓝,青五色。
伍密船长也看清了这五艘船的样式。终于明白那个船员不是在开玩笑。是真的遇到海盗,当下不由又惊又怒,指着王至道忍不住骂道:
“你还真是乌鸦嘴。一说海盗,海盗就来了!”
王至道心中苦笑,暗想自己今年可能是流年不利,第一次乘船,不但遇到小日本炸船,还遇到飓风,这一次才刚刚登上船没多久,就遇到海盗。难道真的如那个讨厌的成亲王所说,自己是霉运当头?
王至道快步离开驾驶舱,登上甲板和孙禄堂等人站在一起。
望着那五艘帆船问道:“这真的是张保仔的海盗船队?张保仔好像早就死了吧?而且好像他生前已经归附清政府,不做海盗了?”
只听季工博解释道:“张保仔生于一七八六年,十五岁时就成为海盗,二十岁不到当上海盗的头目,专劫官船,粮船和洋船,鼎盛时期拥有大船八百多艘,小船上千艘,徒众十万人。于一八一一年投降清政府,成为清政府地鹰犬,专门为清政府出力,围剿海盗,与原先的帮众兄弟们反目成仇,积怨仇多,终日心不安宁,于一八二二年怏怏而死。
这是清政府的说法。不过民间却有另一个说法,说张保仔并没有死,在清王朝覆灭后,又重新操起旧业,做了海盗头子,传言他得到一个异人传授长生不老的金丹大道,现在虽然已经快一百三十岁了,但是还身强力壮,和壮年人无异。”
“长生不老的金丹大道?瞎说!”王至道反驳道:“能活到一百三十岁我相信,但是活到一百三十岁还能与壮年人无异,那我可不相信。
张保仔肯定早已经死了,这些海盗不过是打着他的名头,故意夸张张保仔的神奇之处,借以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目的。这种鬼把戏我听多了!”
“不对啊,张保仔是真的活着!”却是邬心兰道:“不瞒你们说,我在精武门时,曾经听到农大叔对我们谈过,有一次他出海时,就遇到了这些海盗,还亲眼看到了张保仔本人。那个张保仔发须雪白,连眉毛都是雪白地,还长长地垂到耳朵上了,就像传说中的仙人一样。要不是农大叔将船上所有的货物都献给了他,只怕就不会活下来了。”
“伪装之术而已,一听就是假地,那有人的眉毛能长得那么长,又不是十八罗汉的长眉罗汉。再说了,他如果真的修炼了长生不老的金丹之道,理应去深山老林继续修炼,追求白日飞升,成仙成圣,又怎么会再当海盗,不怕被太上老君惩罚,打入地狱?”王至道反驳了邬心兰的话,然后问孙禄堂和甘默然道:“孙老先生,甘前辈,你们相信有长生不老的金丹大道吗?”
孙禄堂微微一笑道:“如果世间真的有长生不老,成仙成圣的金丹大道,那我这六十年的武学修炼岂不是毫无意义了?我孙禄堂活了这么多年,去过不少地名山古刹,拜访过不少所谓的隐世高人,从来没有真正的见过有如神仙一般的修道人,装神弄鬼的神棍倒是遇到不少,这些人通通都是满嘴胡言,一戳就穿了。”
甘默然则道:“家祖甘凤池在世时,晚年曾经研究过这方面的东西,而且还很热衷于修炼,但是一直到过世,也没有修炼出半点成果。
家祖终于明白,这些东西只是别有用心的江湖骗子胡乱编造出来的糊弄世人的邪门歪道,这世上根本就不可能存在长生不老地金丹大道。故家祖留下遗训,禁止甘家的后人再接触这一类的东西。我虽然入赘道门,但是只是练习一些修心养性之道,对于长生不老这些虚无飘渺东西是从来不相信。也不会接触的。如果这个张保仔真地如传言所说,活了一百三十岁仍然如壮年人,我倒愿意亲自领教一下他的实力。”
“只怕他未必敢与甘前辈斗!”王至道笑道。
“他们上来了,该怎么办?”只听季工博紧张的对众人道。
只见五艘海盗船均飞出无数根飞索,抓住了“神舟号”,借用飞索的扯拉力同时的向“神舟号”靠拢。上千名打扮各异的海盗们从站在甲板上,或是攀附在帆板上,等到靠近“神舟号”时。就纷纷跳了上来。
“超过上千名的海盗,而且大部份都有枪械,我们虽然会武功,却手无寸铁,与他们对抗是不现实的。王至道,我们之中就你最聪明,又机智百出,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办?”却听孙禄堂微笑地问王至道,脸上看不出半点紧张的神情。
王至道打量了这些海盗一眼,分析道:“如果他们和邬师姐刚才所说的劫持了农大叔的海盗是同一批人的话。那他们应该只想劫货劫财。
不会乱杀人。我们先镇静,看看谁才是这些海盗的头子,来个擒贼先擒王。只要抓住了海盗头子,就有机会反败为胜了。”
“好主意,那就由你来与这些海盗们交涉吧!我们都以你马首是瞻!”孙禄堂笑道将担子交到了王至道的肩上。
王至道还没有来得及反对,就听到一个海盗暴喝道:“你们这些人谁才是头?给俺们站出来!”
王至道无奈之下,只得站了出来,对这个海盗道:“我就是他们的头,请问有什么事?”
这个说话的海盗年约三十上下,一脸胡髯,瞪着一对牛眼,穿着黑色的马甲式背心。腰间左右各插了一柄驳壳枪,头上还绑了一根黑巾,身体异常地壮硕。他地牛眼本来一直瞪着孙禄堂和甘默然这些年纪较大,看起来应该是“神舟号”能话事的人,没想到出来的却是一个十七岁地少年,不由大感意外,难以置信的道:“你是他们头?小子,你别想骗俺!”
“我干吗要骗你,这对我又有什么好处?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问问他们!”王至道淡淡的回答道。
这个海盗向孙禄堂等人望去,见人人都没有反应,像是默认了。于是即对王至道“嘿嘿”笑道:“真看不出来,你小子年年轻轻的,居然是他们头,想必是个富家子吧!小子,你听好了,俺们是海盗,劫财不劫色,要钱不要命,你要知趣一点,赶紧劝他们将船上的货物和身上的钱财通通交出来,俺们就饶你们不死!”
海盗说着又瞧了瞧邬心兰和龙蝶,眼中射出滛光,“嘿嘿”的笑道:“还有,将这两个娘们献上,俺们享受够了会还给你们!”
邬心兰闻言,不由怒瞪着这个海盗,恨不得立即将他踢下海。而龙蝶则美眸射出杀机。
也不知道是什么回事,自从来到武圣岛之后,龙蝶出现的次数就越来越频繁了,几乎两三天就会出现一次,而且一出现就至少要一两天才会消失,之后出现的时间越来越长,最高记录达到五天五夜。这让王至道和邬心兰心忧不已,担心这样下去,龙蝶会永远地取代周蝶,而周蝶会从此消失了。不过对于这种情况,王至道尚无何奈何,每次他想对周蝶试试催眠术时,龙蝶都会及时的醒来,令他无功而返。不过唯一让他心安的是,龙蝶对他敌意越来越淡,虽然还是对他冰冷冷的,但是基本上已经不会对他动杀心了。
这一次回上海,龙蝶再次出现了,王至道正在考虑在船上将龙蝶拿下,强行给她进行催眠术治疗。可惜运气不好,刚出海没多久就遇到了海盗,而且这个海盗还敢对龙蝶出言不逊,惹起了龙蝶的杀机。
王至道可不想龙蝶冲动起来将事情弄糟,当下对那个海盗皱眉道:
“你刚才不是说劫财不劫色吗?怎么转眼间就出尔反尔了?你这个海盗也当得太没有水准了吧?”
海盗闻言表情僵了一僵,继又恼羞成怒的道:“俺不是说了享受够后就还给你们吗,又没有说要劫走,当然是劫财不劫色了,怎么能算是出尔反尔!”
王至道淡淡的问道:“能否问一问,你们是那一路的海盗吗?”
“告诉你们也无妨!俺们是海盗之王张保仔老祖宗爷的麾下,号称五旗帮。俺叫申大海。目前是黑旗船地船长,张老祖宗爷现在正在黑旗船住着呢!怎么样,怕了吧?怕就赶快交出财货和这两个娘们,别再浪费俺们的时间!”这个叫做申大海的海盗得意洋洋地说道。
“胡说八道,你们敢冒充是张保仔的手下?”却听王至道突然暴喝道。
申大海闻言呆了呆,继又勃然大怒道:“小子,你说什么?你敢说俺们是冒充的,混蛋。张老祖宗爷正在黑旗船上呢,你敢说俺们是冒充的,信不信俺们将你丢进海内喂鱼!”
其余的海盗们也个个一脸怒色,群情鼎沸,显然王至道这话触了他们的逆鳞。
王至道却面无惧色,淡淡的道:“如果你们真的是张保仔地手下,怎么敢劫持我的船,不怕张保仔会杀了你们?难道你们不知道我是谁吗?”
申大海闻言怔了一怔,举手阻止了海盗们的吵闹,上下的打量了王至道半天。才狐疑的问道:“你是谁?”
“我是王至道。是你们口中的张保仔老祖宗爷的结拜兄弟,张保仔曾经亲口对我保证过,只要我出海。绝对不会有任何的海盗来侵犯,否则他将会倾尽全力将侵犯我的海盗灭掉!看到没有,这是张保仔送给我的信物,他说海盗们见到此物就如见到他,莫敢不敬,认识吗?”
王至道从怀内掏出了一样东西,飞快地在申大海地眼前亮了一亮。
一旁的邬心兰看到王至道手中的东西,不由又羞又气。这个东西实际上是邬心兰地自幼就带贴身佩戴的玉佩,在武圣岛的一个晚上,邬心兰忍着娇羞将这块贴身玉佩送给了王至道。向他暗示了自己的芳心。
那会想到,这个王至道居然拿她的玉佩当着张保仔送给他的信物来唬弄这群海盗。
申大海先是被王至道唬弄得一愣一愣的,继又大笑道:“老祖宗是你的结拜兄弟,小子,你在胡说什么呢?想吓唬俺?你以为俺是那么好吓唬的吗?”
“如果你们老祖宗真的是张保仔,那就请他出来,与我一见就知道真假!就怕你们是在胡吹,张保仔根本就不是你们地老祖宗!”王至道淡淡的道。
因为王至道演技太高明,严肃的表情好像煞有介事。再加上那块玉、佩,虽然申大海根本就没有看清楚模样,但是却隐隐约约的觉得和张老祖宗身上的玉佩的确有点相似。这令申大海对王至道的话有点将信将疑,不由自主感到犹豫了。
这个时候,只见一个海盗在申大海的耳边低声道:“大海哥,这个王至道我听说过,他好像很有名的!”
申大海闻言,急急地问道:“那你有听老祖宗提过他吗?”
“没有!”这个海盗道:“不过呢,大海哥,你也知道老祖宗平时只顾修炼金丹大道,很少对我们说话的,加上他毕竟年纪大了,也许是忘了告诉我们。我看这个小子说得煞有介事的样子,不像伪装,说不定真的是老祖宗认识的。你看我们要不要先去请示一下老祖宗?万一这小子说的是实话,我们却劫了他,只怕老祖宗会饶不了我们!”
“说得是,俺亲自去问问老祖宗,你先给俺看着他们!”申大海说完,急急的向黑旗船攀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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