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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公务员的沉沦(女检察官的沉沦)(1-24章)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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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债权人的高度评价,让他们看到了中国司制度的优势和高效率。

  风雨过后是阳光,我们有理由相信,国投破产案的成功审结,必将使法制经济、信用经济的理念越来越深入人们的观念中。而有了法制保障的经济建设,也必将使我们的改革开放大业走向更加辉煌灿烂的明天。”

  女法官措词抑扬顿挫,把讲话推向高潮。

  会场上又一次响起经久不息的掌声,每个人都为美丽的女法官的魅力倾倒。

  没有人知道此时一条条淫水顺着女法官的大腿流下,渗入丝袜里。

  大会最后对有功的人员进行了颁奖。

  好不容易捱到了散会,韩冰虹的私处已是淫水泛滥。

  她感到自己越来越不象一个法官了。

  *** *** *** ***散会后,韩冰虹有意躲开高洁她们,象做了亏心事的小孩快步逃出会场。

  回到赖文昌的车上,韩冰虹终于出了口气,总算没有出洋相。

  套裙下没有内裤,三角区里一片泥泞,恼人的骚痒让她面红耳热,狼狈不堪。

  赖文昌在会场外等了足足三个小时。

  “忍不住了是吧……”

  男人坏笑道,一边启动小车。

  韩冰虹没有理他,这个男人真是阴损。

  “没穿内裤在那么多人面前演讲,是一种什么感觉呢,韩法官?”

  男人故意地问。

  韩冰虹没好气地扭开头。

  “快送我回去……”

  “不忙,我定了一个午餐给你庆祝一下……”

  男人边开车边说。

  小车开往市区外风景怡人的温泉山庄。

  停在远处的一辆黑色的桑塔纳冒出一缕黑烟,远远地跟了上去。

  赖文昌浑然不觉。

  温泉山庄是出名的风景名胜区,绿树环抱,山青水秀,是旅游,休闲,渡假的好地方。

  韩冰虹用纸巾拭着大腿上的水迹,对男人的安排不置可否,这些日子以来她已经习惯了由这个男人安排自己的一切。

  “看你的样子好象已受不了了,要不要我临时给你打一炮,给你解解馋…”

  男人发觉身边的女法官坐立不安,下流地说。

  韩冰虹脸上一热,低着头自顾整理裙子。

  “今天是你名成利就的大好日子,我准备了一样礼物给你,打开看看吧…”

  男人从一边取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

  想不到这个粗鄙的男人也会玩弄这种手段,但收礼物对一个女人来说总是一件愉快的事,韩冰虹也不例外。

  韩冰虹象个初尝爱情甜蜜的女人,缓缓地解着彩色的绸带,想来作为丈夫的郑云天也不知都久没有给自己送过礼物了。

  “会是什么东西呢?”

  女法官怀着好奇的心情。

  赖文昌侧目看了一眼美貌的大法官,这个女人真是世间少有的尤物。

  韩冰虹拆开纸盒一看,脸上腾地升起一抺红霞。

  原来映入眼睑的是一根仿真男性阳具,是供女性自慰用的那种。

  “我不要这种东西……”

  韩冰虹羞得扭开头,手上却仍然抓着那个盒子。

  “嘿嘿…是不是有点眼熟呢?告诉你,这是完全根据我的尺寸倒模做成的,象你现在这种情况就最适合用了……”

  男人邪笑着。

  看到美丽动人的女法官羞态可掬的样子,男人心神一荡,把车子开入路边的一片树林里。

  赖文昌熄了油门,身体挨近女法官,取出盒中那根面目狰狞的大阳具。

  “会不会用啊?我来教你……”

  赖文昌把假阳具放到女法官成前,按下手柄上的开关,只见那根大家伙马上“嗡嗡”地扭动起来,极端淫秽。

  韩冰虹羞红了脸不住地往后躲,那家伙象有人性一般越发扭得得意了。

  赖文昌压到女法官身上,嘴凑在女人的耳边细细地挑逗:“你以后把这根宝贝放在手提包里,上班时有须要了就拿出来用,知道吗……”

  “不……我不用……的……”

  韩冰虹窘得满面涨红,一个端庄正派的女人怎么可以用这种下流的东西,太丢人了。

  “还会害羞啊……你看你下边都湿成什么样子了……嗯?”

  男人的热气不断呼在女法官的耳畔,极尽下流地挑逗女法官。

  “不是……不是的……”

  韩冰虹浑身酥软,无力地喘着气,被男人这样说破的确是很羞人的事。

  “嘿嘿……还是想要我的真家伙吧……”

  男人用假阳具顶女法官胸前饱满的乳峰。

  “啊……别……别说了……”

  高贵美丽的大法官身子歪倒到车门上,已避无可避。

  赖文昌从半开的领口窥到又白又深的乳沟,便把假阳具肏了进去,并解开了制服的扣子。

  “嗯……”

  赖文昌抛开乳罩,用假阳具顶那洁白饱满的乳房。

  就在这时奇迹出现了,只见一些白色乳汁从黑黑的乳头溢了出来。

  这是韩冰虹的初乳!

  女法官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来奶水,真是羞得要死。

  男人兴奋地扒下女法官的上衣,一口含住奶头,手上用力一挤,一股新鲜的人乳溢入口中。

  “啊……”

  口感真好!

  赖文昌干脆把车前排的座椅放下来,两人坐的地方就变成了一张小型双人床。

  韩冰虹看到男人象婴儿一样吸吮自己的奶水,羞得无地自容,奶水从乳房里被吸出去的感觉是那么奇怪,当年亮亮是用奶粉哺育,她完全没有哺乳的经验,想不到做为母亲最神圣的初乳被这个男人得到了。

  赖文昌埋在女法官的胸乳里,大手不断地挤捏洁白的乳房,左右开弓,贪婪地吸食纯洁的母乳。

  “不要啊……羞死人了……”

  韩冰虹的奶水被源源不断地吸出去。

  “唔……好鲜……”

  男人舔着嘴唇。

  突然赖文昌坐了起来,三下五除二地解下裤子,然后跨到女法官的胸脯上,用那对洁白的大奶夹住自己的肉棒前后抽送起来。

  感受着滑腻细嫩的乳房,肉棒在乳肉形成的隧道里出没。

  乳汁还在不停地溢出,滋润着乳沟里火热的阳具。

  男人抓起女法官的手,逼她从两边向中间压紧乳房。

  “啊……可厌……这样的事情……”

  肉棒在波涛汹涌的乳浪中穿肏着,越来越粗,越来越长,龟头已经能顶到女法官的下巴了。

  “从现在起,一直到五十岁,都是你的哺乳期,知道吗?”

  男人前后摆动粗腰,下体整个压到女法官的乳房上。

  “不……不要这样……”

  听到男人的胡言乱语,韩冰虹无力地抗议。

  白色的乳汁汩汩而出,流满了女法官的胸膛。

  车内春色无边,而车外,远处,一双眼睛正透过望远镜窥视着这一幕。

  深遂的眼瞳里燃烧着仇恨的火焰。

  第20章

  “嘿嘿……这乳交的感觉真不错。”

  男人淫笑着,重重捏了一下女法官竖起的乳头。

  韩冰虹秀眉一拧,挺了一下丰满的胸部。

  由于受到药物催乳,这个地方比平时更敏感,而且象积蓄着一股欲望。

  “别……”

  女法官迷乱中捉住男人的手,似乎想要阻止又好象在渴望男人对双乳更进一步的侵犯。

  身体的需要是最真实的,细微的身体语言逃不过男人的眼睛。

  粗糙的大手开始肆意抓捏女法官的双峰,手指深深地陷入洁白的肉里,双乳柔软而富于弹性。

  赖文昌一手探入女法官裙里,两根手指直接抠入蜜屄中。

  “喔……”

  韩冰虹双腿自然地曲起来,眉心紧锁,头向后仰去,檀嘴半开,喉咙里发出低吟。

  男人的双指深入蜜屄快速振动,女法官的身体也颤动着弓了起来。

  “不……”

  韩冰虹终于忍受不住叫了出来,身体想向后退。

  男人没有给她机会,手指始终深入蜜屄持续挖弄。

  “怎么样…想要了吗?”

  男人手上动作不停,盯着女法官脸上痛苦的表情。

  “啊……”

  成熟美丽的女法官身体颤抖不已。

  男人慢慢地抽出手指,仔细地观察上面沾满的淫水。

  “嘿嘿……”

  男人淫笑着将这些骚水抺在女法官的制服上。

  韩冰虹两条雪白的大腿淫荡地张开,一条架在男人肩上,另一条腿搁在方向盘上,赖文昌跪在中间,怒胀的龟头顶住女法官湿淋淋的屄口,来回地摩擦着。

  就在赖文昌即将进入的时候,突然“砰”的一声,玻璃碎片四溅。

  这一下有如睛天霹雳!

  车正前方的玻璃窗被击出一个大窟窿。

  赖文昌还没有反应过来。

  “砰!”

  车左侧边的窗又被击破。

  “砰……砰……砰……”

  接二连三的猛击。

  玻璃碎片打得四处飞射,象一把把锋利的刀片射入车厢里。

  “啊……”

  韩冰虹被飞溅的玻璃碎片吓得惊叫出来,双手捂住了脸。

  车外的人抡着一根棒球棍发狂般砸着小车。

  赖文昌的老二象阳萎般软了下来,座位里落满玻璃碎片,一切平静下来后,他看到车外站着的人:郑云天!

  郑云天扔掉手上的木棍,将白衬衫袖子往上捋起,从外边打开车门。

  “下来……”

  郑云天揪住赖文昌的衣领强行将其拖下车。

  赖文昌还没有站稳,对方“嘭”的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在他脸上。

  眼前金星乱闪,一道热热的血从鼻孔里流出来。

  “我肏你妈……”

  郑云天怒目圆睁,“砰”的一声又是一记重拳。

  带着仇恨的拳头接二连三地招呼着对方的眼耳口鼻。

  赖文昌下身还光赤着,对方一轮狂风骤雨般的狠揍将他打得昏头转向,血流满面,狼狈不堪。

  郑云天体魄健壮,在大学时就是个体育健将,又练过博击,加上比对方年轻十几年,赖文昌几乎没有还手的机会。

  “嘭!”

  郑云天喘着粗气,狠狠地打在赖文昌隆起的肚皮上。

  赖文昌连叫都没有叫出来,捂着肚子慢慢地倒了下去。

  “姓赖的,我警告过你,不要搞我老婆,你以为老子是只病猫!”

  郑云天蹲下去抓住对方的头发狠狠地说。

  赖文昌面青鼻肿,鼻血流个不停,胸前的衬衫被染红了一大片。

  郑云天并不解恨,站起来用脚狠狠地踢打着赖文昌的身躯。

  “我儿子失踪的事,是不是你指使的?”

  赖文昌终于知道自己低估了眼前这个国安局出身的对手。

  “说不说……”

  郑云天一把掐住赖文昌的脖子。

  “停手,不要打了……”

  韩冰虹这时已穿回衣服从车里钻出来。

  “王八蛋,快说,把我儿子藏在哪里,不说老子今天废了你!”

  郑云天十指用力,赖文昌双目圆睁,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云天,冷静点……”

  韩冰虹冲了过来。

  “别这样,这样要弄出人命的,你听我说……”

  韩冰虹紧紧地搂住丈夫。

  “姓赖的,我说过,你要是把老子逼急了,我就和你拼个鱼死网破。”

  郑云天双眼血红。

  “啊……”

  赖文昌呻吟着。

  “云天,不要打了,你听我说……”

  韩冰虹大声地叫道。

  “听你说?”

  郑云天突然停下来。

  “好啊,那你说,我听着呢……”

  郑云天一反常态,丢开赖文昌的脖子,冷冷地说。

  “我……”

  韩冰虹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说啊!怎么不说……”

  是啊,这一切的一切又应该从何说起呢?

  她不敢正视那对冷漠的眼睛。

  “云天,是我对不起你,但你要相信我,我是有苦衷的……”

  “苦衷?好冠冕堂皇啊,好,就算我信你。你为这个杂种怀上孩子,也是有苦衷吗?老子一顶绿帽从头戴到脚还没说苦呢,你倒说苦。”

  郑云天讥讽地说。

  韩冰虹泪流满面:“云天,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再相信我,我做过的事我会负责,我…我们…离婚吧,我向你保证,一定把亮亮完完整整地还给你。”

  “不!”

  郑云天猛的一震。

  “为什么?”

  郑云天指着地上的赖文昌怒吼:“难道为了这个人渣吗?”

  “不为什么,只为我们的路已经走完了……”

  韩冰虹轻轻抺去眼泪。

  “那是你欺骗自己良心的理由吧!不要自欺欺人了,你是看上这家伙的万贯家财吧!”

  郑云天冷笑道。

  “云天,你应该清楚我不是那种人,虽然我做出了这样的事情,但我可以向天发誓,我这样做都是为了我们的孩子,为了亮亮,我没有选择的余地!云天,一切都是我对不起你,是我伤害了你,请你原谅……”

  “云天,我知道你爱我,能和你做夫妻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

  韩冰虹擦去泪痕。

  “但是,很多事情是不能回头的,发生了的事我们不可以当它不存在,就算我们再在一起,我们也不可能再和从前一样生活,我知道在你的心目中我也不再是从前的韩冰虹了。事实上,你也不可能再和从前一样爱我,只是,你不想接受失败,你想找回属于自己的尊严而已。”

  “云天,现在我跟你说,算了吧,不用了,从头到尾你都没有错,是我对不起你,要怪就怪上天安排我们只可以做半辈子的夫妻!既然缘分已尽,就让一切随缘吧!如果你还念我们十多年的夫妻情,请让我选择自己的路,好吗?”

  “不……不是这样的……”

  郑云天悲痛欲绝。

  “为什么!”

  悲愤的鸣叫在林子里回荡,枝头的黄叶凄然飘下……

  *** *** *** ***夏夜,都市霓虹闪烁,处处灯红酒绿。

  名为‘挪威森林’的迪吧内,灯光昏暗,人头攒动,污浊的空气中弥漫着香烟和酒水的气味,激光束和彩色幻灯跟着强劲的节拍转动,闪得人眼花缭乱,舞池中一派群魔乱舞的疯狂。

  吧台的高脚椅上歪坐着一名颓废的男子,无精打采地喝着闷酒,青黑色须根蔓布他的上唇下巴,白色衬衣的领口一眼可见发黄的污渍,袖子胡乱的卷起。

  他歪伏在吧台边,醉眼朦胧地看着周围狂舞的身影,不时将一口汽酒灌入胃中,喷出浓浓的酒气,然后再吸入一口烟,将自己裹在一片烟雾中。

  这人正是郑云天。

  他向单位请了假,独自将自己封锁起来,晚晚流连夜店,用酒精麻醉失落的心。

  他曾经认为自己得到了世上最美好的东西,他曾经认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运的男人,那刻骨铭心的美丽是多么的让人难忘,每每酒醒都会令他愈加痛苦,无法自拔。

  他可以失去名誉地位金钱,失去前途甚至生命中所有,只祈求自己心爱的人能不离不弃,但上天偏偏要让这一切发生。

  难道真的是命运的安排吗?

  他从来不相信这些,但现实却是那么的残酷,与爱人的心距越去越远,那是多么真切的感觉,那婉转而决绝的话语多么让人心碎。

  他的心在暗暗滴血!

  “为什么!”

  他喝下一大口酒,将酒瓶狠砸在地上,只听得“砰”的一声脆响,玻璃碎片四溅,旁边的人惊叫起来。

  “怎么了?谁在撒野……”

  有人在叫。

  “臭小子,老子的场你也砸,你活腻了……”

  一名身着花衣染着栗发的粗汉圆眼一瞪,上来喝道。

  “你……骂谁……”

  郑云天摇头晃脑口齿不清的指着对方。

  “就骂你!老实把东西捡起来,要不别怪老子对你不客气。”

  那花衣大汉一眼就可看出是个出来混的黑社会人物。

  “哼……就凭你!”

  郑云天已经连站都快站不稳了。

  “怎么,想跟爷们玩两手?”

  那花衣大汉上下打量着已醉得不成样子的郑云天。

  “嘿,看他现在那熊样,一定是被女人甩了,在这借酒消愁,没出息……”

  花衣大汉的跟班道。

  “你说什么?”

  郑云天醉眼一瞪,一拳朝对方打去,那人躲闪不及,被一拳打中脸部。

  “肏你妈!还先动手了。”

  花衣大汉说完一拳将醉醺醺的郑云天打倒在地,用脚猛踢。

  “别打了,都别打了!”

  正在这时一个女人冲过来阻止。

  “这位大哥对不起,他喝醉了,你大人有大量,别怪他……我帮他把东西捡起来。”

  那女人向花衣大汉不停道歉。

  花衣人一伙是人家请来看场的,也不想将事情闹大,见那女人不住的求情,这才骂骂咧咧的散去。

  那女子身着一套得体的白领时装,清新简约,直发披肩,齐膝套裙下一对匀称的小腿,脚上穿着一对淑女装高跟鞋,典型的一个白领丽人。

  “云天,起来……”

  女子双腿并拢微微下蹲,伸手扶住地上的郑云天把他一点点拉起来,郑云天被打得晕头转向,东歪西倒的靠在那女子身上,连站都几乎站不稳,努力睁开眼皮,想找那个打倒他的人。

  “别……走……你他妈……给我……站……住……”

  郑云天打着酒嗝胡言乱语。

  “云天,走,我送你回去……”

  那女子努力扶住神志不清的男人,踩着尖尖的高跟鞋,一步步小心奕奕地把他扶出酒吧。

  刚出酒吧大门,郑云天感觉一阵翻胃,一下扑在街边的铁栏杆上,“哇”地呕出胃里的酒精。

  白领女子不停地轻捶郑云天的后背,替他缓解作呕的辛苦。

  “啊……”

  呕吐后的郑云天长长地透气。

  “好点了吗?云天……”

  “你……是……”

  郑云天迷糊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我是凝眉,云天,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吧。”

  白领女子说着挥手去招的士。

  “我不回家!我不回……”

  郑云天摇头推开女人。

  “那你上哪啊!”

  女人问道。

  “我……我要喝酒……”

  郑云天说着眼皮已经不知不觉合上。

  “的士……”

  那女子见状截停一部出租车。

  白领女子打开后车门,将郑云天扶进后排的坐位,自己坐到前排,“司机大哥,麻烦你到流花路天星园公寓。”

  *** *** *** ***韩冰虹独自坐在卧室的妆台前,神思恍惚地梳理着刚洗过的秀发。

  离婚这个词从前对她来说是多么的遥远,她压根就没想过这和自己有丝毫的联系,但世事就是如此的匪夷所思,今天说出这决绝话语的人就是她自己。

  她曾经以为,只要默默地忍受,一切就会平静的过去。

  就算自己受再多的屈辱,也不希望走到离婚这一步。

  因为她知道带给郑云天的伤害已经太多了。

  她在担心郑云天,自从那天郊外树林中的事后,他都没回过家。韩冰虹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象现在那样担心对方。

  其实韩冰虹在内心深处也十分矛盾,她不知道自已这样做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但无论如何,她很肯定,这对郑云天来说一定是个沉重的打击!

  因为她知道郑云天是多么的爱自己。

  也许在这之前,郑云天早就看出了事情的端倪,但他一直没有说出口,韩冰虹知道,以郑云天的性格,他之所以容忍,无非是为了保住这个家,让双方保留最后的希望。

  而自己何尚不是这样呢?

  难道真的如自己所言,一切已到头了?

  她在为自己的决定懊悔。

  这样是不是太草率了呢?

  她感到自己有点意气用事。

  这么多年的夫妻感情就这样说完就完吗?

  她有点怀疑自己的冲动,而她最担心的是郑云天会不会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

  也许此时郑云天在她面前再次哀求的话,她会回心转意的。

  但此刻为什么他不在自己身边呢?也许只要一句话,这个家就不用破灭!

  她内心里好象期待着这个时刻的出现,她真的不希望亮亮变成一个没有爸爸的单亲孩子,因为她判过太多离婚案,小孩最终成为最大的受害者,父母的离异对一个孩子的心理成长会造成难以估量的不良影响。

  挂钟的时针看似好象一动不动,但转眼间又划了一大圈,不觉间已指向深夜十一点了。

  韩冰虹就这样胡思乱想的傻坐了一晚。

  郑云天始终没有出现。

  夜风轻拂,漆黑的晚空不时划过流星……

  韩冰虹呆呆地坐在那里,遥望深邃的夜空,但见繁星流动,就象世间万物时刻在追寻属于自己的位置。

  忽然间她有一种感慨,在历史的长河中,人生是多么的渺小、多么的短暂,就如天上的流星,一闪即过,彼此能遇上是缘份,一旦擦过,就再没有回头的机会,只能沿着各自的轨迹越行越远……

  难道自己和郑云天就是这样的两颗流星吗!

  一种无言的凄凉侵入她孤寂的心窗,她觉得有点冷……

  突然床头电话“铃……”

  地响起来,打破了这一晚的沉静。

  韩冰虹一震:“会是郑云天吗?”

  “喂……”

  韩冰虹拿起话筒轻轻说。

  “喂!是冰虹吗?我是高洁啊……”

  原来是高洁的电话,韩冰虹舒了口气,“呵,我是,这么晚有什么事吗?”

  “冰虹,你和郑云天到底在搞什么,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说起离婚来了!到底怎么回事?”

  电话那边高洁劈头就问。

  “我……”

  韩冰虹一阵踌躇,“你……都知道了……是他跟你说的?”

  “不是郑云天说,难道是你说吗?你真是的,出了这样的事你也不和我说一声!如果不是郑云天昨天打电话告诉我,我还蒙在鼓里!你真打算离了婚再告诉我吗?”

  高洁口气中带点责备。

  “高洁,你不知道……”

  “好了,我有什么不知道,夫妻之间闹矛盾是常有的事,就是天大的事也可以谈,用不着说离婚啊,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

  “你们之间出了什么事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郑云天是真心真意的爱你,他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我相信他!你们之间是不是另有原因……”

  高洁说。

  “是的,是我提出离婚,其实……其实我也不想这样,怎么说呢……”

  韩冰虹吞吞吐吐。

  “我听郑云天说你们这次闹到离婚和一个男的有关,还和亮亮的失踪有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底还有多少东西瞒着大家!如果你还当我是好朋友好姐妹就跟我说,还有玉霜,现在清蘅也在,你应该把事情和大伙说,大家帮你出主意,不要老是一个人钻牛角尖,我们都不想看到你和云天走到离婚这一步……”

  “嗯……我……”

  “还有,我要特别提醒你,如果这件事涉及到公事或者刑事方面的问题,你要和公安机关合作,不要对坏人心存丝毫幻想,更不要私下和他们交易,这个不用我多讲,道理你自已明白。”

  高洁语气深长地说,“冰虹,你听我说,在这个时候你不能再优柔寡断了,你要相信大家,我们一定会帮助你走出困境的!你还记得当年是怎么对我说的吗,只要我们站在一起,就没有不可战胜的困难……”

  “我这几天都在外省办案,郑云天也是今天早上打电话跟我说的,我听说这事后就打电话给你,但是一直都找不到你!我明天可能就可以回来了,你先不要多想,等我回去后再说,好吗?”

  高洁道。

  “哦……”

  韩冰虹想起自己当年对高洁说过的话。

  当年的高洁就好象今天的自己,人生真是沧海桑田,容不得你不信。

  听了高洁的开导,韩冰虹的心里仿佛燃起了一点希望。

  现在的她就象墙头上的稻草,完全没有了主意,只要哪边有风,她就会向另一边倒去。

  “好了,很晚了,你休息吧,不要想得太多,注意身子……明天我回到市里再给你打电话。”

  高洁安慰她。

  “嗯,你也要多保重,好了,就这样,挂了……”

  “再见……”

  韩冰虹轻轻放下电话,心内感到有了一丝温暖。

  高洁的话对她是个很大的鼓舞,坚定了她面对困境的决心。

  *** ***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纱的空隙照在席梦思大床上,窗台上的绿色植物正沐浴着阳光,一派生机,清新怡人。

  郑云天慢慢睁开眼睛,这映入眼帘的一切是多么的陌生。

  “这是哪啊……”

  他皱着眉努力坐了起来,头脑还有少少的昏胀。

  环顾四周,只见这卧室布置得素雅大方,床对面的布艺椅上躺着只可爱的树袋熊,窗前悬着一只小风铃,稳重中不失活泼,成熟中带着一丝浪漫的气息,颇具女儿家的心思,有点大家闺秀的味道,但身在的这张卧床却是张双人床。

  郑云天四下看了看,突然间才发现自己光着身,他下意识地撩起盖在身上的浅格子床单,只见下体只剩下一条裤衩,再看四周并没有自己脱下的衣服。

  正在疑惑的时候,虚掩的房门轻轻被推开,一个高挑的身影闪了进来。

  郑云天下意识的把床单捂在下身。

  “咦,你醒啦?”

  进来的人微笑道。

  “凝眉!是你……”

  郑云天看清了眼前的女子。

  “是啊!昨天晚上你醉得一塌糊涂,在酒吧里还差点和人家打起来,我想送你回家,你醉得连话都说不清楚,我怕你出什么事,就把你拉到我这里先住一晚啦……”

  名叫凝眉的女子大方地说道。

  “谢谢你,凝眉……让你添麻烦了,真不好意思。”

  郑云天约莫想起了昨晚喝醉的事。

  “没什么,一场同事嘛,不用和我客气!这是你的衣服,昨晚我帮你换下来洗了,晾了一晚,已经干了,放在这儿。我已做好早餐了,你昨晚还没洗澡呢,我已经帮你弄好热水了,洗完澡再吃吧。”

  凝眉一口气说道,神色中有点装出来的随意。

  “谢谢。”

  郑云天心内一阵惆怅,看着对方的俏影退出房间。

  这女子叫王凝眉,是和他同一个单位的同事,算得上国安系统中的一支花,是档密管理室的主要负责人,为人随和大方,气质高雅。两年前,出国深造的丈夫在异域另有新欢,王凝眉是那种很自主的知识女性,她毅然与对方离婚,致今一直过着单身贵族的白领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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