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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悍妻 第6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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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若敏反应极快道:“你改得倒快,怎么变咱老公了?”
林安安妩媚道:“我们都娥皇女英了,不就一个老公了?”
徐虾把车锁好,接回道:“安安说得对,老公是老公,但你们还是有不同,你就是老婆,我这辈子就叫你一个人老婆。”凑爱妻脸蛋儿香一口,和林安安一起推车上路。
纪若敏一阵感动幸福,又微觉不忍,不无怜意地回望林安安:“你不想被叫老婆吗?”
林安安被纪若敏的善意打动,微笑摇头道:“不是想不想,而是这么多年,我们感情早固定了,就算我真嫁他,也会原来怎么叫还怎么叫,所以他才会当我面跟你说,只叫你一个人老婆。”
徐虾看看身边人,眼中流出幸福的情绪,伸出一只手,搂上林安安肩。林安安也轻轻揽住他腰,两人各用一只手推车。
纪若敏不解道:“可现在不一样了,你好歹也算跟他在一起了?”
林安安坦诚道:“在一起也和原来一样,不过是多些男女间的内容,就象你妹妹,不还叫他姐夫?有叫他叫老婆吗?”
徐虾也道:“我说你们各有各地位,你的地位就是我唯一的老婆,也只有我们,才是最纯粹,毫无杂质的爱情。”
纪若敏舒服不少,又道:“我是你老婆,我妹妹是小姨子,她算什么?”
徐虾不自觉去看林安安,还真不知道该算什么。大姨子?大姑子?也太可笑了。
林安安莞尔道:“你不说过,我是他小妈吗?那就小妈吧,我觉得挺准确。”
纪若敏横眉道:“你这意思,还成我小老婆婆了?也不怕他知道。”
两人同时笑起来。
林安安笑不住声道:“我现在成天侍候你们,还得听你们吆喝,就是真老婆婆,也没我这么命苦啊。”
徐虾忍俊不住道:“若敏,你什么时候给定的位?别说还真挺对,安安守我这么多年,还帮我守来你这么好的老婆,我亲妈也没做这么多。”
纪若敏啐道:“那还不赶紧让她找你爸去?”
两人放声大笑。
两个没过门的媳妇和亲生儿子,居然拿公婆和父母说事,太不象话了。
纪若敏待两人笑毕,又悻悻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个一唱一和,就是在哄我,一个为抢我老公,一个想多搞一个,都没安好心。”
两人吐舌一视,无言以对了。
不得不说,虽然两人句句出自真心,但向来只重结果的大警花却一语道破实质,任你说得再漂亮,其实就这么点事。
后园松柏参天,丛深林密,曲径通幽,三人说着轻松的话语,在林中漫步。
徐虾望着美丽恬淡,又幸福满足的两女,心头无限感慨,真想避开俗世尘嚣,这样走一生一世。忽然想到爱江山不爱美人的故事,若此刻江山和两女让他任选其一,他定会毫不犹豫地选两女。
美好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三人温情惬意,不知不觉走一个多小时。
天色渐渐暗淡,起初以为是林深遮天,行走其中,加之太阳西斜,方向造成,也没太在意,可竟愈来愈暗,这才抬头去看天,就见一大片乌云呈城堡状,铺天盖地,滚滚而来,大有黑云压城之势。
徐虾知识丰富,颇识天气,有道是“天上城堡云,地下雷雨临”,这是暴雨和雷雨将至的前兆,惊道:“不好,要下雨了,快往回走。”
纪若敏是特警精英,常野外作战,自然亦懂天气,也不由色变。
徐虾让林安安松手,自己单独推,沿来路急往回跑。
乌云来势极快,刹那笼罩林顶,本就幽深的树林一片灰暗。
三人未带任何雨具,徐虾怕把两女淋到,推着轮椅,跑得飞快。可走得实在太久了,也没记路,虽有捷径,但怕找不到车,为图稳妥,只能顺着来路,兼之林路起伏,轮椅又不很灵活,不一会儿就跑得满头大汗。
纪若敏不停看天,愈发焦急,又无可奈何,一个劲儿拍着轮椅催促:“要下了,要下了,快点快点再快点”
林安安哪经历过这么紧急的状况,跑得连吁带喘,又直想笑,手抚着腰,连连摆手道:“不行了,不行了,我实在跑不动了,大不了挨浇,你们先走吧。”
徐虾单手推车,一手扯过林安安,适当放慢速度道:“别急,我给你们讲个故事,边听边跑就不累了。”
两女一听他要讲故事,两双美目一亮,暂把注意力移他身上。
徐虾边跑边道:“说是春秋时期,孔子周游列国,有一天碰到下大雨,满街人都在跑,就一个人优哉游哉,不紧不慢地溜达,就奇怪地问,你怎么不跑?那人说,前边也在下雨,跑有个屁用?孔子大惊,心想,我x,这人t高人哪遂恭敬地问其姓名……”
故事没讲完,两女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纪若敏半拧着身,大拍轮椅道:“这谁编的故事?那人傻冒,孔子也傻冒啊?”
徐虾连跑带讲,还拖个大活人,也跑不动了,停下来手撑膝盖大笑。林安安抚腰弯身,笑得快岔气了。
雷雨欲来的幽暗树林,笑声在林中回荡。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故事可以让人快乐,却阻不住不测的风云,筛豆般的大雨点噼哩叭啦,不可避免地落下了。
三人止住笑,迎着雨点,无奈地望向脑顶。
林安安喘着气道:“看来是躲不过去,该着要淋场大雨了。”
徐虾揽住她肩,潇洒道:“无所谓了,谁让咱们是一家人,有福同享,有雨同淋吧。”
纪若敏沮丧道:“都怪我,要是我腿没伤就好了。”
徐虾凑唇一吻,微笑道:“我巴不得受伤的是我,让你俩推我,那我就更厉害了。”
林安安打起精神道:“别臭美了,趁没下大赶紧走,这里全是树,一会儿再打雷,别叫雷给劈了。”
话音刚落,只听喀嚓一声,一道雷电裂天一闪,轰隆一声振聋发聩的巨响,一记大雷从天砸落。
两人齐声道:“你个乌鸦嘴”
林安安暴汗,又笑得肚子疼了。
可很快就笑不出了,伴随雷电的还有瓢泼盆倾的大雨,眨眼就把三人浇透了。
巨雷不断,雨势甚疾,雨点打在身上直疼,雨水不停从脸上刷过,睁不开眼。三人看着彼此落汤鸡的模样,不断抹脸苦笑。
徐虾顶雷冒雨,一手推车,一手搂着林安安,携两女在雨中狼狈浪漫前行。
曲径一转,一小亭忽现。
这不是普通风景亭,是铝合金亭,确切地说,是座废弃的电玩场售票亭。原本电玩场都散在公园各处,后为建集中的游乐场,都迁到一处。可电玩场拆了,售票亭却没拆,只是用板子封死锁上,多年风吹雨打,极其破败。
徐虾大喜:“正好到那避雨”
轮椅一交跑过去,不管三七二十一,砰一脚把破门踹开了。
第一百七十一章 枫儿来电
第一百七十一章 枫儿来电
暴雨如注,电闪雷鸣,狂风肆虐树林,激起阵阵惊涛,林中一片水雾。
徐虾一脚踹开破门,却因用力过猛,被风吹个趔趄,差点摔泥浆里。
林安安顶着睁不开眼的雨水,把纪若敏推过。纪若敏不待爱人上前,便迫不及待地张着手臂,作势站起。
徐虾稳住身形,跑过去将爱妻抱起,冲进小屋。林安安没忘顺手抓起轮椅上的薄毯,扭头跟进,轮椅自然是顾不得了。
小亭只是单人售票亭,里面一桌一椅,几乎占去全部空间,徐虾想都没想把椅子丢到外面。林安安用毯子把积灰厚厚的桌子擦净,三人才有容身之处。
一切停当,徐虾砰一声把门关严,把暴雨隔在门外,也把小亭隔绝在幽暗中。
小亭破败狭小,却能遮风挡雨,三人松口气,在昏暗中相顾一视,望着彼此衣裳湿透,浑身是水的狼狈样,不约而同大笑起来。
纪若敏好笑又好气,边挤着头发里的水边道:“还笑呢,都怪你,好好的礼拜天,非出奇放炮上公园,被浇成这样,看回去感冒怎办。”又斥林安安:“还有你,非出妖蛾子穿什么裙子,现在倒好,都没法见人了。”
徐虾闻言一悟,左右一看,才看到状况。
两女的裙子均是丝质,虽不透明,但却极薄,浇透后尽贴在身,且两女裙内除去内裤,就只有两片小小的|乳|贴,凸凹有致的身材尽显无遗,昏暗的光线中,肉色的反光在微光下活色生香,极度诱惑。
林安安哭笑不得道:“哪有你这样人,穿的时候臭美,下雨就埋怨。这能怪我吗?我又不知道会下雨。”
徐虾一如既往地充和事佬道:“这说明咱仨有缘,好事坏事都一起摊。”
纪若敏道:“摊什么摊?这里离车那么老远,你是行了,我们怎么回去?被人看到不得丢死人。”
徐虾道:“这有什么?等会儿雨小了,我一个人过去,把车开过来接你们不就完了?”
很简单也很妥善的处理方式,纪若敏没话了。
徐虾看看两女诱人的身材,湿气盈然的美面,分别搂住道:“老婆,你有没有觉得,这是上天在给我们创造亲密的机会?”
纪若敏红下脸,咬牙嗔道:“臭无赖,你少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刚允许你亲额头,休想得寸进尺。”
林安安才“明白”两人在谈什么,也捶小虾道:“小色狼,想什么呢?有点好事就得瑟,越来越不象话了。”又对纪若敏道:“妹妹,你别听他的,这破地方,还当你面,就是你同意我也不能干。”
徐虾暴汗,而且是发自内心地汗,几乎无语道:“我想什么了?我就说创造个亲密机会,你们倒好,一个比一个想得多,破地方都出来了,还说我色狼,你们俩比我色多了。”
两女一愣,继而面面相觑,接着双双大羞,才意识到小虾确实没说什么,都是她们自己意会的。纪若敏警惕性强,所以首先想歪,林安安被纪若敏误导,进而更入歧途。
纪若敏硬撑面皮,嘴硬道:“你装也没用,就算没那么说,也是那意思。”
徐虾这个冤,只好不说话了。
林安安冷静下来,明白小虾确实不会那么想,送他个嗔怪道歉的眼波,算给他点安慰。
三人在幽暗中共坐,徐虾随便找个话题。
雨势愈急,风声,雨声,狂风怒吼声,树林肆虐声,暴雨扑打声,声声充斥,闪电不断劈裂天空,巨雷不断在头顶炸响,声势甚为骇然。
女人胆子比较小,多半怕打雷,何况在人迹罕至的密林深处,小亭又不时被闪电闪得忽明忽暗,愈发让人恐怖。
林安安不必说,美眸惊悸,玉容发白,强捺心内恐惧,不自觉向小虾靠拢。纪若敏虽是杀人不眨眼的特警,此刻身份却是小女人,早缩爱人怀里了。而且事出突然,两女穿得都非常少,暴雨突至,气温骤降,徐虾明显感到两具娇躯都在瑟瑟发抖。
徐虾尽量将两女搂紧,靠体温取暖,体贴道:“冷吗?”
林安安嗫嚅道:“还行。”
经若敏发娇道:“冷,快冷死了。”
徐虾想想道:“我想到个对联,想不想听?”
纪若敏美目一亮:“什么对联?”
林安安也投过倾慕期待的眼光。
徐虾看看两女,深情道:“风声,雨声,雷鸣声,声声入耳;你浓,我浓,相依浓,浓浓动情。”
纪若敏又为爱人的才识自豪起来,但林安安在旁,故作不以为然道:“闹半天是改的,我还以为你做的呢。”
林安安温婉道:“改也行啊,信手拈来,应情应景,让你心里幸福,身上不就暖和了?”
纪若敏不再故作姿态,赧然骄傲道:“算他吧。”又对小虾道:“看你做的不错,奖赏你一个。”撮起嘴唇,凑爱人颊边亲一下。
徐虾笑道:“别急,还没完呢,对子虽然是改的,可还有个横批,是我做的。”
纪若敏惊喜道:“什么横批?”
徐虾坏笑道:“横批四个大字:雨露均沾。”
林安安玉颜一红,柔柔一瞥,识趣地没说话。
纪若敏又羞了,撑大红脸看林安安一眼,狠掐他道:“臭无赖,刚夸完你,就下道了,都恶心死了。”
徐虾哈哈笑道:“哪恶心了?我说雨露均沾是指咱一起淋雨,你想哪去了?老说别人,我看你最恶心,动不动就往歪想。”
纪若敏一愕,意识到被爱人戏弄了,羞急成窘,就要发飙,不想小虾手机忽然响了,忙借机转开话题道:“谁电话?快接来听听。”
徐虾从裤兜掏出被浇湿的手机,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
两女亦同时凑头,纪若敏又道:“这谁呀?”
徐虾摇头道:“不认识。”
按下接听键,把手机贴到耳边:“你好,哪位?”
一阵亲婉好听的熟悉声音传来:“徐秘书,是你吗?我是夏枫儿。”
徐虾打死也想不到会是夏枫儿,曲书记昨天刚走,才一天就来电话了,回道:“原来是枫儿姐,是我,你有事吗?”
一听“枫儿姐”, 两女同时露出惊异之色。纪若敏不认识夏枫儿,也不知道小虾认识,但知道这人,所以很自然想到了,眼光闪烁,狐疑起来。
夏枫儿亲昵又不失距离道:“没什么事,前两天曲书记把你电话给我,说有事可以找你。我们虽见过几次面,但都没好好聊过,我想今天是周日,你要方便,不如我们找个地方聊聊,以后真有什么事,彼此也好说话。”
徐虾暗骂好说话个屁,纯吃饱撑的,如实道:“今天肯定不行了,我正在城北,没想到赶上大雨,被隔这儿了。”
夏枫儿讶道:“大雨市里一点没下呀,那边下那么大吗?”
徐虾道:“不信你听,老大雨了。”把门打开条缝,手机立到门边,放一会儿又接回道:“听到了吧?电闪雷鸣,真不是我骗你。”
夏枫儿听得很真切,附和道:“听到了,可真不小。”又嗔声道:“你也是,我又没说不信你,就是奇怪而已,还真给我听上了。”
徐虾道:“你第一次给我打电话,又说想以后好说话,我能不让你放心吗?”
夏枫儿温笑道:“有道理,有你这句话,我以后也可以放心找你了。那好,你别急着回来了,我们改天有时间再说。”
徐虾道:“ok,枫儿姐再见。”
夏枫儿又扔一句:“给丽丽代个好。”
徐虾暗暗苦笑,暗忖还给张丽代好,这误会可真闹大了,大摇着头把。
纪若敏一脸不爽道:“这谁?怎么事?”
徐虾叹道:“夏枫儿,没什么事,有也是工作上的事。”
果然是夏枫儿,纪若敏严肃道:“你怎么认识她?”
徐虾道:“夏枫儿在安安店里买过东西,正好我也在,就见过一面,算认识了。”
纪若敏蹙眉道:“认识就找你?她一个电视台的,能跟你有什么工作上事?”
纪若敏一向正直,徐虾不想说那些滥事,看林安安一眼道:“电视台不归宣传部管吗?她干这么多年主持人,想再提一步,当个主任或副台长,想让曲书记说话,所以就找到我,就这点事。”
纪若敏放心不少,仍极不耻道:“你们这些党政机关,成天搞不正之风,国家的公信力都让你们败没了。”
徐虾微笑道:“国家的公信力我管不着,也管不了,只要我的公信力常年不败就行了。”
林安安也道:“整个社会都这样,你们军队公安不也一样?你省省心吧。”
纪若敏当然明白这些,不依不饶道:“别说我没警告你,夏枫儿一看就是狐狸精,那俩小眼睛,闪吧闪吧,一脸马蚤样儿,你离她越远越好,办完事赶紧拉倒,以后别再跟她来往。”
徐虾忍住笑,凑爱妻唇边亲下道:“放心吧,老婆大人,有你们两个,再加上你妹妹,什么精到我这儿都是铁板一块,管保她脚破血流。”
纪若敏这才满意,横他一眼,没再多说。
雨势来得快去得也快,三人又坐一会儿,雷声渐止,暴雨亦歇,变得淅淅沥沥,夏天的脚步,也随着这场雨,不知不觉来临了。
徐虾取过车,接两女回家。
首次游园,三人遭逢暴雨,被浇个透心凉,但也透心地幸福。
第一百七十二章 你是枫儿我是沙
第一百七十二章 你是枫儿我是沙
一场周日的暴雨,徐虾幸运地没感冒,次早精神矍烁地上班了。
虽然曲书记出差,但工作还要做,各种会见宴请也一切如期,不过是换成蒋主任。他昨早向纪若敏推说换成蒋主任的会见,并非完全信口胡诌,只是把时间地点提前到自己须要的时刻。
好在这样的日子就快结束了,只要再坚持一小段时间,等新公务员上班,他就可以把这些全都交出去,真正过起在机关当大爷的日子。
郝蕊夫妻重聚,这天没上班,徐虾作为“负责人”,一直呆到快下午…,估计不会有什么事,才准备走人。这还得益于纪若敏昨日没烤电,一早就由林安安相陪去了,他才能全心扑在工作上。
正要离开,手机响了,是夏枫儿,徐虾皱眉把电话接通:“喂,枫儿姐。”
夏枫儿直接道:“在哪呢?”
徐虾如实并强调道:“现在还不到…,当然在上班,有事吗?”
夏枫儿寻味道:“你好象很怕我找你?”
徐虾干脆道:“不是怕,是不想多事。”
夏枫儿咯咯笑了,温声道:“放心,我不会给你添麻烦,我就在门口,你下来吧。”
徐虾一惊,怕她挂电话,急道:“等等,先别挂”
夏枫儿奇道:“你有事?”
徐虾坦率道:“工作上倒没什么事,但我老婆受伤,我得回家侍候她。枫儿姐,你要没什么正事,不如我们再改天。”
夏枫儿平静道:“我知道。可你现在不正上班吗?我保证下班前把你送回来。我这时候找你,就是想你用工作时间,不误你正事。”
一个很有趣的现象,用上班时间办私事,以节省私人时间,国人大多有这种习惯,大抵是占用工作时间,能产生占公家便宜的类似心理。
徐虾没探究深奥的心理学,而是奇怪夏枫儿怎么会知道纪若敏受伤?
正准备问,夏枫儿不停顿道:“抓紧时间吧,我真想和你聊聊。”直接挂了。
徐虾无奈地看看手机,不情愿地被强约下楼。
市委门外,绿柳荫下,夏枫儿的奔驰跑车静静停驻,高贵的紫色在阳光下闪着流波似的的光彩。
夏枫儿仍一身合体的职业装,高耸,发髻高挽,美面莹莹,唯一不同的是,一只黑墨镜遮蔽梦幻的电眼,更显神秘性感。见他出来,轻轻打开副驾车门,摘下墨镜,电波款款道:“上车吧,大忙人。”
下都下来了,自然没必要再装,徐虾道声谢上车,车门一关道:“你怎么知道我老婆受伤?”
夏枫儿电波柔柔一动,起动车子,高傲一瞥道:“我根本不知道你老婆受伤,但我刚从报社回来,见过丽丽,她好象没有受伤的样子。”媚波一转,笑吟吟睨向小虾。
徐虾恨不得拍碎脑门,暗忖自己真笨,怎么忘了这碴?哭笑不得道:“谁告诉你张丽是我老婆?”
夏枫儿傻眼了,长波倏一收,换作电花闪闪:“张丽不是你女朋友吗?可你们上次明明……”
徐虾忍住笑道:“上回我们明明什么也没说,都是你自己以为的。”
夏枫儿电眼急闪,回忆当时的状况,想起两人确实未置可否,不解道:“那你们为什么……”
徐虾叹道:“上次一见面,你就跟人争风吃醋,张丽明显是借你误会表明立场,再稍加打击你一下,你做这么多年访谈,这点事想不到?”
夏枫儿才知道被张丽戏弄了,玉颜微红,赧然尴尬道:“真对不起,我真误会了,都怪丽丽,实在太狡猾了。”
与其说张丽狡猾,不如说夏枫儿太笨。终于明白,夏枫儿看似精明,也是个醋坛子加糊涂虫,而且习惯往别人身上推卸责任。徐虾再叹:“无所谓,误会解除就好。”
夏枫儿充满歉意道:“真不好意思,让你为难了。”又关切道:“你老婆真伤了吗?她做什么的?”
徐虾道:“她是特警,执勤时为救战友受点小伤,倒不很严重,可行动不太方便,所以我才急着照顾她。”
夏枫儿惊道:“特警真的假的?”
徐虾失笑道:“这有什么奇怪,特警就不是人了?就不能成家生孩子?不信你可以问曲书记,估计他也知道。”
夏枫儿红下脸,认真道:“我就是问过,所以才奇怪。”
徐虾惊了:“他怎么说?”
夏枫儿电光内敛,微显窘意道:“我没问你老婆,但和他说过,你和张丽是一对,他说你们都是年轻人,这很正常,没再说什么。”
徐虾暗暗苦笑,这种问法,曲书记能说就怪了。不想纠缠其中,移开话题道:“旁的别说了,你要带我去哪?”
夏枫儿歉然道:“我在一家俱乐部有,挺清静,环境也挺不错,本想带你去坐坐,可没想到……唉,真过意不去,要不,我马上送你回去?”嘴上这样说,眸中却电光短促,意意迟迟。
夏枫儿总算比较明事,徐虾一向与人为善,习惯替人考虑,便道:“既然出来,没必要再回去了。这样吧,你别带我去什么俱乐部了,直接送我回家,我家挺远的,你适当开慢点,我们在路上聊,以后有机会再说。”
这办法不说两全齐美,但可以照顾到双方想法和情面。
夏枫儿喜芒闪动道:“也好,我正好认认门,说不定什么时候可以拜访,见见你那位警花老婆。”
徐虾假作大度地应一声,心里却想,你还是别拜访了,俩醋坛碰一起,不定出什么事呢。夏枫儿固有的杀伤力,加上大小是个名人,估计在纪若敏心里,不比张丽差哪去。
车子转向,由徐虾指引上路。
轻风拂面,碧空融融,跑车无声中速轻驰。
夏枫儿一脸诚挚,欲语还休道:“你对和我见面好象很勉强,是为避嫌吗?”
徐虾觉得两人说话还算坦荡,也不拘束,坦诚道:“避嫌谈不上,但也有那意思,你怎么说是曲书记老婆,曲书记不在家,我老和你单独见面,总不太好。”
一句“曲书记老婆”,夏枫儿极是受用,媚眼刷刷放电,那个灿烂,含羞更喜道:“放心,他知道我不是那种人,不会多心,别忘了你电话就是他给我的。何况他是你老板,你总不能不听老板的话,说到底都不算错。”
这话徐虾不爱听,有狗腿子的感觉,好象自己是为图什么,或敬畏权势。不动声色道:“老板的话固然要听,可老婆的话岂不更得听?曲书记或许不会多心,可我那大醋坛子老婆可就没准了。”出于防护,恰如其分地把老婆扔出来。
夏枫儿笑了,火花浪漫温柔:“你真是好男人,对老婆真好,我还记得你买那块‘心平气和’,说实话,我真的很感动。”
夏枫儿做惯人物访谈,习惯性大夸一通,非常真心。
徐虾道:“男人嘛,应该对老婆好。”又把话题扯回道:“你对曲书记不也挺好?”
夏枫儿温婉感慨道:“算是吧。”又稍显不堪道:“可我跟你不一样,我们毕竟不算光明正大,我能说话的人并不多,你好歹是知情人,又是老曲的人,对我来说也是自己人,虽然我们交往非常少,但我觉得挺谈得来,所以才找你说说话。”
一声“老曲”,徐虾这个汗,同时也为之动容。吴融说夏枫儿对曲书记动真情了,现在看来不仅动真情,而是象她那双梦幻的醉眼一样,深深陶醉在自我编织的爱情梦中了。不好发表意见,附和道:“曲书记找到你,真有福气。”
夏枫儿幸福又不无遗憾道:“还好吧,他要对我能象你对老婆那么好,我就知足了。”
徐虾识趣地没说话。了解领导太多私人感情,不是好事,除非吃饱撑的,或闲得蛋疼,夏枫儿这种做梦分子还真让人头疼。
夏枫儿瞧他一眼,又问:“跟你说话挺随意,也很舒服,你真没瞧不起我?”
徐虾不止一个女人,哪会瞧不起别人,又不能跟她一样犯傻,信口道:“怎么会?你是枫儿我是沙,缠缠绵绵走天涯,我好象在听一个现代还珠格格故事,感动还来不及,怎么可能瞧不起?”
夏枫儿和曲书记的关系,和还珠格格八杆子打不着边,可夏枫儿偏偏兴奋了,电眼火树银花,无比绚烂道:“说话真贴心,我没找错人,你不当主持人可惜了。”
徐虾哈哈一笑,赶紧闭严嘴巴,暗骂自己又犯老毛病,言多必失,可别真让她瞧上自己,哪怕一点好感都不应该。
夏枫儿得遇知音,心情极慰,一路眉飞电闪地把他送到,看到门口的站岗小兵,异道:“你家住部队院呀?”
徐虾道:“不是,这我老婆家。谢谢你送我。”迫不及待地下车。
夏枫儿侧扶方向盘,柔波依依道:“以后我再找你,可不可以不这么勉强,就当为老曲,你放心,我一有机会就为你说好话。”
徐虾又别扭了,直言道:“枫儿姐,作为领导秘书,为领导服务是我的工作,无论公事私事,都在我工作范畴内。陪你聊天,和我为曲书记做的任何工作,没有本质区别,是我的工作态度决定一切,并非一定要图什么。”
夏枫儿直身汗道:“你别误会,我没那意思,只是觉得,和你也算朋友了,朋友之间,总该力所能及地帮忙。”
徐虾点头道:“那就好。我相信你要的是推心置腹的真心朋友,而不是趋炎附势的谄媚小人。”
夏枫儿电光重亮,感激颔首:“当然,我相信你会是真心朋友。”
徐虾暗暗一叹,展出个笑容:“那先这样,我进去了。”挥下手转身去了。
夏枫儿望着他背影,欣慰已极地长波款款,久久不忍离去。
第一百七十三章 坐亲二美
第一百七十三章 坐亲二美
夏天来了,多树的大院依旧清凉,风吹着浓浓的绿意和生气。北方的初夏不很热,春天的气息欲去还留,极是温爽怡人。
徐虾走在回家路上,身后夏枫儿的身影渐行渐远,心头仍挥不去的无奈。
评心而言,对夏枫儿,他没有丝毫瞧不起的意思,但要说来往,即使做朋友也欠奉。这不是瞧得起瞧不起的问题,而是干系太复杂。人言可畏倒罢了,据吴融所言,曲书记对夏枫儿真情投入已经头疼,又另结幼儿园老师新欢,来往过多,意外被曲书记无事生非,一脚把夏枫儿蹬了,他可真成冤大头了。夏枫儿要再要死要活,弄不好连屎带尿,最后都会泼他身上,怕是多少张嘴都说不清。
夏枫儿是否瞧上他,并不是关键,好端端惹身马蚤,才是他最担心的地方。
徐虾很快下定决心,夏枫儿一事,一定不跟着瞎掺乎,真有什么事,也要想办法让别人去办,绝不能趟这遭浑水。
盘好主意,徐虾心中稍安,进入自家院落。想到家中两个女人,心脏重新活跃,不自觉加快脚步,开门进房。
房内静悄悄,下午的阳光缓缓穿梭,两女正在客厅说话,室内一片温馨。见他回来,双双倾过笑脸,射出炽热目光。
徐虾心头软软,柔声道:“聊什么呢?还说上悄悄话了。”
林安安笑道:“当然是你,聊别的,你老婆哪听得下?”
徐虾一屁股坐两女中间,同时将两女拥过,又问:“聊我什么?”
纪若敏偎进爱人怀抱,扬起美面道:“聊你小时候呢,说你怎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徐虾看看林安安,失笑道:“好歹也是大学生,怎么成小时候了?”
纪若敏饱含爱意地嗔道:“还有脸说?才十六,就成天招蜂引蝶,也就是安安惯着你,要是我,早把你大卸八块了。”
徐虾柔情充溢,在爱妻脸蛋香一口道:“再招蜂引蝶,不还是谁也没看上?就等你这傻老婆?这才是纯正的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纪若敏没听过这诗,问道:“什么修道?什么意思?”
林安安笑着接过:“意思就是他一个没看上,一半是因为你,另一半是为练手。”
徐虾笑道:“说得对,不过也不全为若敏,还有你呢?还是你高瞻远瞩,想得够远。”
林安安玉颜微晕,瞧纪若敏一眼道:“看咱老公,越来越无耻了,这种话也说得出。”
纪若敏想到每晚和爱人干那些羞人事,尤其自己还不知羞耻地欲罢不能,也不觉脸红,酸溜溜道:“还不是你这些年给惯的,哪能什么事都由着他,那种事也让他随便,都不明白你怎么想的。”
林安安叹道:“算了吧,男人,多经历点总没坏处,我不也是想他多学点,快点长大。再说他看着人见人爱,不也挺本分?连张丽都能拒绝,你还有什么不放心?”
纪若敏只是习惯性吃醋,爱人拒绝张丽,是铁铮铮的事实,还是很骄傲,也很满意,故作姿态道:“算他吧,要真敢背着我做恶心事,我不打他个半死。”
林安安温婉道:“就怕到时候你就舍不得了。”
纪若敏恶狠狠道:“舍不得也分什么事,他滥搞一个试试?”
徐虾微笑道:“放心,有你这超级大悍妻,借我一百个胆也不敢。”对林安安递下眼神,又道:“该说的都说了,该知道的你也都知道了。老婆大人,你们今天聊这么开心,老公可不可以更进一步?”
林安安不料他说问就问,还当她面,不由大窘,尴尬无比。
纪若敏酸醋不已,极不是滋味,可事已至此,再不是滋味,也没坚持的必要,只好咬着牙,狠掐他一把了事。
徐虾大喜,立马转身去亲林安安。
林安安羞急且慌,急道:“小虾,别”本能地想躲。
哪躲得了,徐虾早搂个结实,大嘴一凑,在林安安薄软的美唇上重重印一口。
纪若敏一怔,既气又急,狠推他一把道:“臭无赖,你怎么亲嘴了?不是脸蛋吗?”
徐虾作无辜状道:“哪有?我说的是‘更’进一步,不是进一步,自然就是绕过脸蛋,直接……亲那个嘴了。”
纪若敏气得直想哭:“你这臭无赖,存心故意气我,我跟你拼了”不仅用拳捶,而且极不专业地用头撞。
徐虾哈哈一笑,把爱妻搂紧:“别闹了,该你了。”拧身一俯,又印上爱妻嘴唇。
纪若敏被爱人一吻,立时浑身娇软,满腔怨气和力气同时消失,只顾大探香舌,迫不及待地任爱人品尝。
徐虾终于走出实质性一步。
他本可以早走,之所以没走,一是和纪若敏有言在先;二也是为林安安考虑。林安安为人极善,向来想人所想,介入两人后,始终对纪若敏怀有一丝愧疚,若再背后做见不得光的事,只会更加不安,徒增心理负担。
好在这个下午,一切都进一步圆满了。
林安安没任何心理准备,就被猝不及防来一口,虽说只是亲,还算不上吻,但仍羞涩窘迫。又见两人旁若无人,唇舌纠缠,那个火热激烈,担心小虾随后对她故伎重施,好歹是人生初吻,哪能当着别人面?一时玉容大红,极度惶恐,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如坐针毡。
徐虾激动兴奋,把爱妻吻得两腮如火,美眸迷离,气若游丝,浑身软得跟面条一样,才体贴地放过她,满怀激切地转向林安安,还促狭地眨眨眼。
林安安急往后闪,惶恐不休道:“小虾,你给我留点面子,等没人的时候,我一定给你,好吗?”
徐虾对纪若敏丢个眼神,坏笑道:“我根本就没想现在,可要不来一下,就算再没人,你怎么给我?”
徐虾当然不会对林安安初吻如此草率,更知道,与纪若敏外柔内刚的表面害羞,实则大胆不同,林安安恰恰相反,属于外刚内柔,外在泼辣洒脱,内里非常矜持,可这课程早晚要进行,若不当纪若敏面先来一下,便是真吻,林安安怕也难以安心投入,所以才适时行动,先给她一下,以后再正式追加。
林安安才明白小虾意图,无地自容地瞥纪若敏一眼。
徐虾虽不好深吻,但还是深情温柔地凑过去,对林安安双唇又一亲。
林安安轻阖双眸,微扬玉面,幸福坦然地承受了。
纪若敏正不是滋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