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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悍妻 第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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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时候,徐虾又道:“不管什么原因,老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总得想想办法吧?”

  纪若敏翻翻眼皮道:“你这么有办法,那就帮着想想吧。”

  徐虾舔舔嘴唇道:“那当然,我怎么说是当姐夫的,小姨子有事,怎么能置之不理?”

  纪若敏歪过头,玩味地看着他:“我是发现了,你这个人,是有根杆就往上爬呀,我真想知道知道,你这本事到底是搁哪儿学来的?”

  徐虾得意地笑道:“我这本事学不来,是天生的。我不是告诉过你吗,我天生就会学习,不用怎么学也学得好,学什么象什么,你不服都不行。”

  纪若敏一口面条正悬空,一筷子捅他嘴里:“你这么能学,怎不学学你右手?”

  徐虾哎哟一叫,捂着腮帮子倒在床上笑个不止。不仅为纪若敏的幽默,还有暧昧的用词,称林安安为“飞机场”,让他学“右手”,这都什么想法?

  纪若敏幸灾乐祸地坐在床边,随手把喂空的饭盒丢到一旁。

  徐虾重新凑到她脸前:“若敏,看不出你还挺有幽默感,咱俩还真是天生一对。”

  第二十四章 超级醋坛(上)

  天生一对吃完面条,纪若敏该去上班了。

  从卫生间出来,纪若敏把刷好的饭盒擦干装好,准备走人。徐虾商量道:“若敏,你今天能请天假吗?哪怕半天也行,我想出院。”

  纪若敏不解道:“出院?你伤还没好呢,这才第一天,你出什么院?”

  徐虾解释道:“我刚刚去问过了,我的伤没什么大问题,要不是你表哥,正常情况下根本就不用住院,在这儿住也不过是每天打瓶消炎药,再吃点儿药。这里这么闷,还不如回家养着呢?”

  纪若敏蹙眉道:“每天打一瓶总比不打好吧,你回家还怎么打?”

  徐虾有点不耐烦道:“把药都开回去,你给我打不就完了?你是特警,别跟我说你没学过紧急处理,连扎针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纪若敏一股无名火起,掐起小腰,气势汹汹地指着他,就想说点什么,可指半天愣没说出话。小虾的理由没什么不妥,但在她看来,重要的不是出院,而是小虾想耍无赖把她带回家。这可就大不同了,她觉得一旦跟他回家,就好象让臭无赖得逞了。

  徐虾苦笑道:“我真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住院太闷了,谁不愿意在自己家呆着?而且我家离你单位比医院近多了,在这儿住院,你每天还要来回跑,麻烦的还不是你?回了家,我呆着舒服,你不也能方便点?”

  纪若敏无奈丧气,终于从牙逢里挤出一句话:“行,回家就回家,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怨气十足去办出院手续。

  目送纪若敏背影去远,徐虾惬意无比地仰躺到床上,任窗外的阳光直直照射自己的脸。和纪若敏一起的感觉太幸福了,他和那么多女孩子交往过,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说来也怪,纪若敏除了身材、样貌、家世等先天优势,性格上并没看出什么过人之处,还貌似非常浅薄,可就是觉得不一样,或许真是天生一对,对上眼了。

  时间不大,纪若敏拎一堆药回来了,小虾也穿好了鞋。他衣服已经脏得不能穿,只好先穿病号服回去。一切收拾停当,该是离开的时候,两人却不得不面对一个尴尬而不可回避的问题,即小虾行动不便的问题。

  事实明摆着,两人又不傻,所以都在第一时间想到了这个问题。不同的是,纪若敏是一脸委屈气恼地美面半红半晕,小虾则是满心欢喜窃喜地表面假装为难。

  徐虾当然明白她在想什么,故作尴尬道:“若敏,我必须声明,我这次真不是想耍无赖占你便宜,只是我现在的状况……”

  纪若敏很干脆地挥下手:“行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有没有状况,你也是个无赖。”言罢低垂美靥,把装东西的袋子拄肩膀上一挂,一手扛着他右臂,一手搂住他腰,扶他向外走去。

  纪若敏用的方式是救助伤员常用的姿势,但小虾左臂打着夹板,唯一能动的右臂被纪若敏扛在肩头,无法搂着纪若敏的腰给她借力,只能靠纪若敏一个人的力量,何况还有个装药品和杂物的大袋子碍事。所以纪若敏即使是个训练有素的特警,拖着他这样一个大男人,仍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走廊里人来人往,纪若敏却走得很慢,不时有医护人员和患者自他们身边经过,每个人都对这对男女投以关注的目光。纪若敏低眉垂目,一片安详认真,似视而不见,又似熟视无睹,只是安而受之地专致两人脚下的路。

  徐虾默默地望着身边人,心内阵阵感动。机场临别,纪若敏曾说,如果有缘再见,一会认真考虑。现在他信了,这不是一句戏言,纪若敏已经用行为诠释了这句话。或许目前还不意味着接受,但他愿意为之努力,并用一生去珍惜这个人。

  进了电梯,纪若敏总算能喘口气。徐虾关心道:“累了吧。”这是句毫无营养的话,但至少能表达一个人的心情。

  纪若敏白他一眼:“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疯了?居然答应你这么离谱的要求,成天侍候你这只小臭虾。”

  这还是纪若敏第一次叫他名字。徐虾欣慰地笑道:“你现在后悔也晚了,我肯定要缠你一辈子,你做好侍候我一辈子的准备吧。”

  纪若敏没理他,选择了不闻不问。在她看来,这句话比前一句更没营养。

  电梯很快到一楼,纪若敏重新把小虾架起,一起走出电梯。没走几步,一个浑身上下都透着娇媚的小美人自医院楼门迎头而入,双方打个照面。

  小美人和小虾同时一愣,纪若敏也随后愣住。

  徐虾发愣是因为连续两天碰到张丽,实在巧得过头了;张丽发愣当然是因为小虾一身不成丨人形的伤势;纪若敏发愣是因为居然碰着这么一位千娇百媚的小妖精,而小妖精又恰恰和小虾认识。

  美女和美女本就是某种天敌,此刻,这话在纪若敏身上应验了。

  张丽率先发出其清喉婉转的娇俏声音:“呀!徐秘书,你怎么搞的?怎么伤成这样了?昨天不还好好的?”

  徐虾下意识看眼纪若敏,尴尬道:“哦,我摔的,真是摔的。”

  这是句污辱人智商的回答。张丽娇声一笑:“你可得了,摔能摔成这样?信你才怪!”

  疾步地来到小虾身前,一脸心疼加关切地上下打量:“你该不是让谁给打了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这么缺德?太没良心了!”说到最后横眉立目,忿忿不平,已经跃跃欲试地帮小虾打抱不平了。

  纪若敏本就带有某种警视,眼下肩头挂着个大包,两手还撑着个大活人,张丽却堂而皇之地在她面前看小虾,嘴里还没完没了地唠唠叨叨,更肆无忌惮地“骂”她,愈加不爽加来气,眼神一睨,登时变异样了。

  徐虾硬着头皮笑道:“不是,就是摔的,这是我摔跤的艺术。”

  张丽娇身一荡,咯咯巧笑道:“你真是的,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心说笑话?”

  第二十四章 超级醋坛(下)

  徐虾陪笑一下,岔开话头道:“对了,你今天怎没上班?跑这儿来干嘛?”

  张丽莺声呖呖道:“我刚上班,就听说有个同事昨天夜里家里出事,两手都被烧伤了,据说还伤得挺厉害的呢,听说这里的烧伤科挺好的,就送到这儿来了。我一听就担心坏了,就赶紧过来看看,没想到又碰到你了。”

  由于声音好听,乐于在人前表现,张丽说话一向比较具体,或者说是罗嗦。徐虾打趣道:“昨天给同事过生日,今天来医院看同事,想不到你这大美人,还生着两付心肠呢?!”

  张丽张大俏目,水波生辉道:“你徐秘书又语出惊人,什么叫两付心肠?”

  徐虾笑道:“给同事过生日,是古道热肠;上医院看同事,是菩萨心肠,这不就两付心肠吗?”

  张丽一下被两个肠夸乐了,眉眼一弯,展出个更胜褒姒的笑颜:“你可别笑话我了,我哪有你说这么好?不过是同事一场,平时又关系不错,遇到事了,就多尽尽心呗。”

  话说到这儿,该说的都差不多了,无论如何该介绍不相识的人了。

  张丽礼貌地向小虾发出个询问的眼光,随即摆正姿势,展出一个甜笑,准备接受小虾的介绍,可刚与纪若敏目光一接触,心里就扑棱一下打个激凌。

  纪若敏跟个二傻子似的架个大活人,两人却旁若无人地说笑,还连消带骂,完全把她无视,张丽缠人的声音又不停地在耳边烦绕,她早气得鼓鼓了,目光也异常到极点。

  这是一道冷淡如水的目光,乍看并不吓人,似不包含任何感情,可仔细看又包含诸如警惕、防备、轻蔑、不屑、鄙视,甚至仇视等诸多内容,只有真正的同类,才能读懂这种足以写一篇分析报告的眼光。张丽是同类,所以读懂了,被吓个激凌。

  徐虾被纪若敏架着并排而立,没注意她目光变异,只是很正常地介绍一番,什么这位是日报社记者张丽,这位是特警队的纪大队长云云,然后就等着双方互相问候。

  张丽被纪若敏吓一大跳,早识趣地收拢好容颜,规规矩矩地道一声:“你好。”

  纪若敏面无表情而又很倨傲地点个头:“嗯。”

  问候完毕,该简单说两句了,可张丽被吓坏,又见纪若敏一身警服,还是大队长,暗忖此人还是不惹的好,说话就免了吧。紧急向小虾道一句:“我先走了,你好好养伤。”便匆匆绕过。待到两人身后,又不甘心地扔下一句:“有空给我打电话。”就直接逃进楼梯间,连电梯都没敢等。

  张丽也是女人,初次见面,一句话都没说,就被如此不公正对待,也极是不爽,所以远离危险前,也毫不吝惜地反击了一下。

  纪若敏一怒,目光直射张丽背影。

  张丽也是个闷马蚤的主,逃到一、二层拐弯处,又不甘示弱地和纪若敏对瞪一眼,才大快人心地逃出纪若敏视线范围。

  张丽落荒而逃,徐虾这才注意到纪若敏的变化,吃惊不已在两个女人间观望。

  张丽逃没影了,纪苦敏把目光转回,缓缓移到小虾身上。

  此时纪若敏的目光又与对张丽有所不同,除去原有内容中的仇视,又多了诸如怀疑、疑惑、询问、不信、来气、愤怒,以及怒其不争等,不仅内容更加丰富,更是一种针对异性的目光。小虾是异性,所以读懂了,还好没被吓倒。

  纪若敏采取了最简单直接的方式:“她谁?”

  尽管前面已经介绍过,但徐虾明白此次提问的不同,理智而冷静地道:“她真是日报一记者,我们就一般认识,真的,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

  纪若敏冷冷道:“你们昨天见面怎么回事?”

  怎么还刨根问底了?徐虾愣愣神道:“也没什么,昨天我和几个朋友喝酒,她和同事过生日,正好在一个酒店,就碰巧遇上了,就打个招呼,就这点事儿。”

  纪若敏疑虑稍解,想了想,又不依不饶问:“她说让你给打电话,这又怎么回事?”

  这叫啥问题?徐虾被问得郁闷无比:“她……她就应该随便一说吧,这有什么好问的?”不等纪若敏再问,赶忙反问:“若敏,不就随便遇上一人,你至于吗?”

  纪若敏向空旷的楼梯间一瞥,酸溜溜道:“怎么不至于?你这种人还能认识什么好人?看她那样,几句话的功夫,不够她招摇的,那个卖弄劲,我人还在场呢,也不知道避嫌,什么记者?整个一个小妖精!”

  又教训小虾:“你也是,碰面打个招呼就赶紧走人得了呗,还说个没完了?我在旁边还架着你这么个大活人呢,都累得不行了。你倒好,还跟人说上笑话了?见个漂亮女孩儿就走不动道,什么臭毛病?”

  徐虾很想说我还认识你呢,你是不是也不是好人?赔笑道:“若敏,你根本不用吃她醋,她就是乍一看漂亮,其实就是一大花瓶,没有多少内在的东西,和你根本没法比,而且我从来不喜欢这种缺少内涵的人。”

  小虾把对林安安说过的话,又对纪若敏说一遍,还借机表白一下。

  纪若敏美面一板,欲盖弥彰道:“我会吃她醋?我那是关心你。我跟你说,记者这种人其实最随便了,男女关系乱着呢,你记得以后少跟她来往。”

  徐虾哭笑不得,唯唯诺诺一番,两人终于出门。

  一段小插曲过去,徐虾却无语到极至。他万没料到纪若敏竟是这种人,两人还没开始,还什么都不是,就为这么点破事,就能子虚乌有地吃醋教训人。林安安说她小心眼、醋坛子,看来还真说对了,整个一个超级大醋坛。两人日后真在一起,他无法想像这一特点会以什么样的几何倍数扩大。

  徐虾又想到自己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都不知该高兴,还是该头疼了。

  第二十五章 天生悍妻(上)

  这日天气很好,春阳融融,小风习习,嫩柳乖得象小丫鬟,害羞地立在路两旁。路上,人群熙动不停,车流往来穿梭。

  路边停着一辆黑油油的通用大吉普,全身油光绽亮,车前横着比手腕还粗的银色保险杠,车顶是鲜红醒目的警灯,极漂亮,极彪悍,应该是纯进口。这车,估计拿小虾那吉普撞一下,能把他那车撞瘪。

  徐虾道:“这就是你的大队长座驾?”

  纪若敏淡淡道:“我一个小小的大队长,哪有什么座驾?得个车就开呗。”

  徐虾点头笑道:“也是,警察嘛,有警车开,谁还买车呀?我有个公安局的哥们,一向自诩正义,也一样成天警车开得心安理得。”

  这话显然不是在夸警察。纪若敏斜过一双美目,不爽道:“我开个车你说三道四,我玩命的时候你上哪儿去了?”

  徐虾忙道:“那是,你是特警嘛,就干这个的。当然,其他警察也一样。”

  纪若敏没再理他牢马蚤话,打开车门把他扶进去,又把袋子扔进后座,坐进驾驶位。

  徐虾在车内探看一番,忽然道:“你看过《fr》吗?”

  纪若敏翻个白眼:“别跟我拽洋字母,我只知道yes和no”

  徐虾吃个软鳖,解释道:“我不是跟你拽,那是美剧,翻译过来名不一样,有的叫《危机边缘》,有的叫《迷离档案》,看过吗?”

  纪若敏感到几分兴趣,边起动车子边认真问:“没看过,哪个台演的?”

  还哪个台?除了电视你还能知道点儿别的不?徐虾心中暗笑:“电视上没演过。那里边的女主角也开个你这样车,别说跟你还真有点像,不是说长得像,是说气质,也是周身干练之气,也爱穿那种,就你在机舱时穿的那种职业装,也是长头发,当然人家是金发。”

  纪若敏歪头瞄瞄他,酸溜溜道:“你不会是看上人电视上女主角没处想,跑我这儿找安慰来了吧?”

  徐虾失笑:“你不会连电视里人儿的醋也吃吧?”

  纪若敏哼一声没理他。

  徐虾套近乎道:“那剧我还没舍得删,你到我家,我可以陪你再看一遍。”

  纪若敏淡然道:“再说吧。”

  一个话题过去。徐虾想到自己车还在酒吧门口,费力地从后面的袋子里把钥匙翻出来,递纪若敏道:“我车还在酒吧门口,是一辆黄铯敞篷吉普,一眼就能认出来,你找个时间,派你手下谁帮我取下吧。”

  徐虾把钥匙捏手里一递,内中猛一醒,意识自己犯了个蠢不可及的错误,但话已出口,收回去已经来不及,只盼纪若敏没他想的那么聪明。

  徐虾故做镇定,胆突地等着纪若敏接钥匙。还好,纪若敏看都没看他,接过钥匙,顺手扔到驾驶台前,然后继续开车。

  徐虾吁口气转回,心里这个汗,刚吃过教训不到五分钟,就犯这样自杀式的错误,简直不可饶恕。该不会是被打一顿,把脑子打逗秀了吧?幸好这大傻丫头只懂打打杀杀,换个人没准就发现了。惊险过关,小虾心里一个劲地庆幸。

  可他高兴还没两分钟,纪若敏到底意识到了。

  纪若敏开着车,钥匙就在眼前晃,终于晃醒了,霍地转过头,一脸惊悸地看向身边人。纪若敏或许没小虾想那么聪明,但在某些方面的防范意识还是很强的。

  徐虾心一沉,知道还是露馅了,还好他为防备纪若敏突然醒悟,已暗暗想辙了。故作奇怪道:“干嘛这么看我?”

  纪若敏没答,盯他一眼,把车慢慢停到路边。

  徐虾故作茫然四顾:“到底怎么了?干嘛突然停车?”

  纪若敏缓缓凑到他身前,盯他问:“臭无赖,这回你不打自招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徐虾故作不解:“你说什么呢?好好的又发什么飙?”

  纪若敏唰地把钥匙举到他面前:“别装蒜!说你去那种地方干什么?”

  徐虾故作恍然,再故作不以为然:“哦,你说那酒吧呀,我就在那儿路过。”

  纪若敏厉声道:“少装糊涂!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徐虾眉头大皱:“我真就是在那儿路过。”

  纪若敏美目一立:“你当我是三岁孩子,我怎没在那儿路过?”

  徐虾习惯性做出死赖不耐烦的样子:“拜托,你吃醋也动动脑子好不好?我年轻轻的,长相啥都不差,找个啥样的不行,干嘛非得去那种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那里都是些耐不住寂寞的老娘们,我吃饱撑的,喜欢那种重口味?”

  纪若敏听他说得有理,有些动摇,但马上意识到自己被绕进去了,目光再厉道:“你少给我绕圈子!什么年轻轻不年轻轻的,事实上你就是去了,要不能变这样吗?你怎么跟我解释?”

  变这样也成证据了?徐虾咬定路过道:“我真是路过,刚刚张丽的时候不都跟你说了?昨天我和几个朋友喝酒,有个哥们喝多了,我送他回家。你也知道喝完酒容易口渴,他家正好在那一片,我回来路过那儿,就想进去喝点什么再上路,结果就遇到你妹妹了,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张丽事件提到喝酒,无形中增加了这个解释的可信度,小虾敏锐地抓住了。

  纪若敏目光稍缓,但仍不停打量他,试图从他身上找出什么破绽。

  徐虾适时抛出预留的一手:“若敏,我昨天送那朋友正好是你们公安局的,就我刚刚提到那个。你要不信,我可以把他电话给你,你现在就问?”

  纪若敏不说话,仍觉不甘心,但目光已不再凌厉。

  徐虾故作轻松道:“没关系,你可以问,真的?反正都是你们公安局的。”

  纪若敏不无委屈地瞥他一眼:“你也知道那是我们公安局?你做出这种丢人事,我还哪有脸去问?”

  徐虾窃喜道:“你这意思,就算承认我了?”

  第二十五章 天生悍妻(下)

  纪若敏蓦地张大眼睛,也意识到自己有承认的意思,急把美面一板:“你做梦啊?臭不要脸!实话告诉你,我第一眼看见你,就看透你是什么人了。”

  徐虾愣道:“那你干嘛还管我?”

  这话小虾本不想问,也不该问,眼下最聪明的办法就是装糊涂,先不明不白混着,慢慢捱到水到渠成,可纪若敏翻脸太快,他顺口就说出去了。

  纪若敏果然挂不住了,伸手一指道:“那你现在就下车!我明告诉你,我就是这样人,你要是受不了,现在就给我走,我还不爱侍候呢!”

  徐虾急忙道:“别别!你就当我什么没说,我接受你监督还不行吗?你想考虑,考虑多长时间我都受着,我保证通过时间的积累,让你看清我本来面目。”

  纪若敏重新找回气势,不屑而严厉道:“就你还本来面目?哼!别说我没事先提醒你,你要敢被我发现,哪怕就一次,就一次,我一次就把你打回原形!”

  既不承认,还要严管,怎么还有这样人?徐虾这个郁闷,只好道:“行,我保证一次不被你发现……不是,我肯定什么事也没有。”

  纪若敏又哼一声,车子再次上路。

  酒吧事件就这么过去了,如果说还有后患,就是纪若佳那丫头,纪若敏很可能会私下再问自己妹妹。不过小虾并不担心,客观地说,就事论事,他并没有说谎,最多是和纪若佳发生那点小暧昧,大不了你说你的,我说我的。以纪若佳在纪若敏眼里的一贯形象,可信度未必比他高。

  但小虾仍不敢掉以轻心,现在还不清不楚,就管着训着了,看来这超级大醋坛,天生就是超级大悍妻,而且又是特警,打还打不过,只好万事自己小心了。

  纪若敏开着车,不时用眼角的余光看小虾自怨自艾,心里的得意劲就别提了。

  万家乐超市,食品部柜台。

  由于是周一,又是上午,超市顾客并不多,纪若敏悉心地在里面挑选,不时把一、两样食品扔进提篮。

  为什么来超市,因为路上路过,徐虾说他家没什么东西,所以她来了,行动不便的小虾则在车里独等。

  穿梭在安静而整洁的超市,纪若敏心里并不平静,这种纯粹为男人的采购,她还是第一次。想到那个等在车里的臭无赖,被自己教训得唯唯诺诺,她就忍不住想笑,同时又忍不住双颊发热。

  还什么都不是,就厚着脸皮管人家,她是正常女孩儿,不是缺心眼,当然知道这很丢人,可就是受不住。她可以对他厚颜无耻的追求暂时不闻不问,却没法对他看似不忠的迹象无动于衷,就好象自己什么东西要被夺走,看到就生气。当日在机场,看到那个比自己不遑多让的白衣美女,她就被小小地刺激了,才许下那个看似认真,却很飘渺的承诺:如果有缘再见,一定认真考虑。

  这是个有趣的承诺,其假设关系决定了其核心不是主体能自主的“考虑”,而是虚拟条件的“再见”。换言之,她许的时候,就已经认定不会再见了,所以才会放心大胆地认真。认真,对女孩子来讲,是一件很要命的事。更要命的是仅仅十天,就真的再见了,还是她一手促成。

  这可害苦了她。如果未能再见,她有充分的理由安慰自己,现在真再见了,她被打个措手不及,还被迫隐瞒了罪魁祸首的身份。每当她想硬起心肠,就有个声音揪住她的心对她说,喂,怎么回事?怎么可以说了不算?

  她更加矛盾,也更加生气,不仅气臭无赖,也气自己。

  既然承诺了,不遵守总不大好,可那个臭无赖既然追她,总不该再和别人胡来吧?至少在考虑期间,也应该有权管管吧?难道不成自己还没考虑好,就眼睁睁看他跟别人跑掉?对,就是这样,只要他追,自己在考虑,就有权管。

  思前想后,纪若敏在自身承诺的严重心理暗示下,总算找到个可以说得过去的理由,拎着一大堆精心挑选的食物,趾高气扬地出门了。

  上午的阳光很盛,纪大队长神采奕奕,一身闪亮地回到车里,却发现小虾仍有些精神不振。

  纪若敏把东西扔到后座,不忍道:“小臭虾,你不会吧,不就说你几句,就这么小心眼,我那可是为你好,总去那种地方,早晚会出事的?”

  徐虾没好气道:“还用早晚吗?我就去一次,就路过喝点饮料,就被打成这样?”

  纪若敏偷偷吐下舌头,厚着脸皮道:“我不都答应来侍候你了,还给你买那么多东西,你怎么还说?说你小心眼,你还真是小心眼。”

  徐虾叹道:“我那哪是小心眼,我那是郁闷好不?你明知道我对你怎么想的,又没逼你,你不说同意也就罢了,还动不动就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乱吃醋、发脾气。人家张丽招你惹你了?不就长得漂亮点儿,你可倒好,一通眼神给人吓跑了,连话都没敢说。”

  纪若敏也被自己的行为逗笑了,不好意思地撑着一张大红脸:“去,不许说!”

  徐虾得理不饶人:“怎么就不许说?我啥事儿没有,你子虚乌有,都能瞎吃醋把我教训一顿,你自己做错了,还不能我说?”

  纪若敏恼羞成怒:“我吃醋又不是为别人!”话一出口后悔了,又有表明心迹的倾向了。

  让她意外的是,徐虾并没有如以往一样顺杆就爬,淡然道:“这不废话吗,你要为别人吃醋,我还能坐在这儿吗?你还真以为我是无赖。”

  纪若敏刚刚说错话,还有点儿蒙,脱口道:“你敢说你不是无赖、不是流氓?”

  徐虾忍俊不住,牵动脸上的伤痛,忙止住道:“这你让我怎么答?我要说是,你肯定不喜欢;我要说不是,你肯定认为我撒谎,这不是难为我吗?”

  纪若敏也觉得这问题过于弱智,挺着头皮嘴硬:“你不说也没用,我明告诉你,我吃醋有吃醋的理由,管你也有管你的理由,你要敢被我发现,哪怕就一次,就一次,我一次就把你打回原形!”

  徐虾不耐烦道:“之前刚说过,就不怕我免疫了?”

  纪若敏气了:“哎你个臭无赖,你还……”

  徐虾满不在乎地打断:“行了,赶紧走吧,我都伤成这样了,还等你回家侍候呢。”两眼一闭,缩进座位里。

  纪若敏看看他一身病号服,硬生生把火气压住:“侍候就侍候,臭病号神气什么?”

  重重一哼,一脚油门,车子气冲冲上路。

  第二十六章 怕你今晚不再来(上)

  四月的春阳很明,暖暖地照在街上,风带着一丝夏天的气息掠过,路两侧的杨柳绿油油地在风中拂动。天空明净如水,只有几片薄薄的纤云缓缓流动,象岁月里流过的细碎光阴。

  徐虾坐在车里,一路指指点点,到达自家楼下。

  纪若敏故技重施,重新架起小虾。不过这次除去原有的大袋子,又多个装菜的大袋子,而且分量极重,两人大包小裹、费劲吃力,跌跌撞撞地捱进电梯。

  电梯到十二楼,纪若敏先把俩大袋子挪到电梯外,扶小虾去开门,又扶到客厅沙发,才返身取回两个袋子。

  这次纪若敏可真有点累了,进门就气喘吁吁,额上还集着一层细密的汗珠,几缕秀发和汗水沾浸在一起,美丽的面靥因充血半透红润。

  徐虾早取条湿毛巾等在门前,无声地递给她。

  纪若敏面无表情地接过,在脸上胡擦乱抹,一双冷眼不友好地看着他。

  折腾一大圈,到底还是进臭无赖家门了,情愿与不情愿之间,她又莫名其妙地抱屈不爽了。才见两次面,就被个臭无赖耍得团团转,这不犯贱吗?

  徐虾在一旁默默望着,心底的感动无声流淌。他觉得纪若敏真的很好,不仅为感情,更为从她身上看到一种敢于担当的精神,无论多么勉强,多么不情愿,可答应了,就丝毫不打折扣去做了。

  纪若敏擦完,把毛巾摔他身上,外套一脱,就拎着菜袋进厨房了。

  徐虾嗫嚅道:“若敏,先歇会儿吧?”

  纪若敏头也不回道:“不了,早侍候完早了。”

  徐虾无奈摇摇头,过去指点一番,把锅碗盆油、油盐酱醋和大米等的位置一一说清,便安静地坐在沙发看她干活。

  纪若敏非常能干,先淘米做饭,再洗菜摘菜,把两只炉灶都给用上了。时间不大,油烟机开始嗡嗡作响,电饭锅蹿出热气,纪若敏泼辣麻利的身形转来转去,长长的发辫倏左倏右,熟练地煎、炒、烹、唰。不到四十分钟,一锅白米饭、一个排骨白菜汤、两个炒菜,外加一盘切香肠,便热气腾腾地摆上桌面。

  简单而丰盛,色香而味美,看着四个勾人胃肠的小菜,徐虾由衷地赞道:“若敏,想不到你还真不是一般二般的合格呀?”

  纪若敏的委屈劲还没过去,双眸扑闪道:“合不合格也跟你没关,你慢慢吃吧,我走了。”径向沙发去拿外套。

  徐虾急道:“吃完再走吧?现在都十二点多了,你回去也没饭了。”

  纪若敏冷冷道:“不了,你自己吃吧。”

  徐虾抢下她外套,诚恳道:“若敏,这些东西都是你买的,也是你做的,吃一口再走怕什么?你跟我过不去,别跟饭过不去呀?”

  纪若敏怨气稍解,小嘴轻呶,歪头瞅他道:“总算听你说句人话了。”

  徐虾坏笑道:“嘿,为话说的,关键是你老这么气哼哼的,这才第一天,我不是怕你气跑不来了,我不就赔了吗。”

  纪若敏怨气消去,怒气上涌,又下意识去掐小腰。

  徐虾连忙赔笑:“别生气,别生气,我主要是看你满肚子委屈,才故意气气你。来来,我先扶纪大厨师坐下。”

  纪若敏咬咬嘴唇,没好脸地瞪他一眼,任他扯到餐桌旁。

  两人坐定,共进午餐。

  纪若敏盛两碗饭,丢给他一碗,自己抓着另一碗吃起来。吃得极快,拿着一双筷子,呼哧呼哧一会儿就半碗下去了。徐虾右手拿着个破勺,撅来撅去,半天也没吃几口。

  眼看纪若敏就要吃完了,徐虾忍不住道:“你就不能给我挟点菜?”

  纪若敏蹙眉道:“你右手不是能使勺吗?”

  徐虾强辩道:“那也不方便哪?再说我现在是病人,你就算是最普通的关心,给我挟两口菜也是应该的吧,还用我教你吗?”

  纪若敏美目一立,啪地把筷子一放:“你除了没事找事还能不能干点正经的?”

  徐虾不为所动:“你别动不动就生气,我右手本来就不好使,你长这么漂亮,又穿得干干净净,我撅呀撅的,意外一不小心撅你身上怎办?”

  纪若敏玉容一软,又忍不住想笑,好气不耐烦道:“我真是服了你,这也算个理由。”快速挟几口菜放他碗里:“吃,吃,赶紧吃死你。”

  徐虾满心欢喜地笑着,低头往嘴里扒饭。

  时间不大,纪若敏就把剩下半碗饭吃完了,碗筷一放,又起身去穿衣服。

  徐虾看看眼前的菜,一言未发,瘸了瘸了到饮水机旁接杯水,递到她面前:“若敏,刚吃完饭,喝杯水再走吧。”

  纪若敏真火了,呼地把衣服往沙发上一摔:“你还有完没完了?”

  徐虾平静道:“你吃饭这么快,对身体肯定不好。你当这么多年特警,总是吃完饭就连跑带颠、又训练什么的,胃肯定不太好,还是注意点吧,又不差这一、两分钟?”

  纪若敏怒容一缓,再度冰解。小虾说得一点没错,连原因都很对。胃不好,是很多有军警经历的人的一个通病,如果说她身体哪个地方不好,还真就是胃,时不时就折腾她一回。当然,小虾知道这点,是因为自己老爹,身体倍儿棒,唯一不好就是胃。

  水杯仍递在面前,纪若敏不无歉意地看他一眼,默默把杯子接过。臭无赖或许耍无赖,但至少他想到了,也做到了,就是一种简单的关心,总不能当成别的什么。

  徐虾返回餐桌,回头看看纪若敏,又看看面前几个虽不很多,却还没怎么吃的菜,心一横,决定拼了。饭碗往旁一挪,抓过一盘菜,深吸一口气,就开始往嘴里扒。

  纪若敏正在沙发喝水,见状一口水差点儿喷出来。忙把水咽下,讶道:“你干嘛呢?又没人跟你抢,有你那么吃东西的吗?”

  徐虾不答,吃完一盘又换另一盘,依旧发疯似地往嘴里扒。

  纪若敏目定口呆,讷讷道:“臭小虾,你就是想夸我做的菜,也不用这么夸张吧?”

  第二十六章 怕你今晚不再来(下)

  徐虾不语,又拽过那盘香肠,囫囵吞枣往嘴里塞。三盘菜转瞬被风卷残云吃个精光,直吃得面皮发胀,眼球外凸,明显吃恶心了。

  纪若敏觉得不对头了,担心地上前:“喂,你疯了,真想吃死呀?”

  徐虾艰难地咽着嘴里的东西,用抚着胃的右手向她挥挥,表示自己没事。接着勺也不用了,直接上手,抓向最后的大碗排骨汤。

  这场面太残不出话了,小手不自觉掩住樱口。

  徐虾用湿淋淋的右手,连汤带水地把排骨一块块捞出,每块都咬上一口就扔桌上,直到把所有排骨都咬一遍,桌上扔一大堆。最后,在纪若敏难以置信的表情中,把一大碗汤颤微微端起,咕咕全灌肚里了。

  纪若敏瞠目结舌,完全看傻,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终于全部吃光。徐虾头晕脑胀,鼻蹿热气,饱嗝连打,右手不住地摩挲鼓胀的胃部,还死力地闭着嘴巴,以防胃里的食物突然呕出来。

  纪若敏好歹回过神,心急地摸上他额头:“臭小虾,你没事吧?到底怎么了?可别吓我?”

  徐虾好容易顺过气,艰难地仰起头:“对不?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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