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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血欲焰 第 208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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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能做得出来。

  余威抬头恰好看到石双满脸的泪痕,他勃然大怒:“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啊,少爷我今天心情好才商量你,是不是又想找打你若不听话信不信我把你赐给那些下人,让他们夜夜轮你”

  石双扑通跪下了,“少爷,我求求你放过我吧,石双年纪还小,不想嫁人。”

  余威抬脚将人踢到了边,这时候余管家匆匆走了进来,“少爷,人被抓起来了,不过让那个石清趁乱跑掉了。”

  “什么”余威正在气头上,狠狠地瞪了余管家眼,余管家吓得慌忙道:“少爷息怒,我马上让家丁出去寻,谅她个女孩子自己跑不出多远,再说她哥石山和另个家伙还在我们手上呢,我已经着人把他们送到外城司法司去了,只要二老爷动动嘴就能把他们关个十年八年,到时候石家姐妹还不是在少爷你的掌控下嘿嘿,要怎么玩就怎么玩。”

  石双不知道刚才的事儿,这刻听到两人的对话着急地爬了过来,她抱住余威的腿道:“少爷,我哥和我姐怎么了,求求你放过他们吧,你就行行好吧。”

  砰,余威脚又把人踢到了边,这次踢的位置有些巧,正中石双的胸口,她时间气闷竟然晕了过去,余管家看了眼地上那娇怜怜的小花,道:“少爷,那个石山好像现在在御马监工作,此事我们是不是慎重些,御马监现在风头正盛,就连庞太师都对御马监的监官礼遇有加呢,万。”

  余威不屑地道:“你的意思是说这石山是御马监的监官喽难不成你想让本少爷去向他赔理道歉”

  余管家道:“奴才不敢,少爷,这石山肯定不是御马监的监官,我只是害怕他万和御马监的监官扯上什么关系,到时候咱们没法向御马监交待呀。”

  余威道:“能扯上什么关系,石山不就是被御马监买去做了奴隶吗,个破石匠能有什么出息,难不成他还会做了赵监官的大舅哥”

  余管家道:“应该不会,石清那死丫头怎么会有这么好运,据说赵监官的老婆个个漂亮的要命,而且胸部都很大,像石清那种大平原他不会喜欢。”

  提到女人余威哈哈笑道:“不过石清那马蚤货少爷我喜欢,赶紧着人去给我找,她没有了哥哥跑不远,抓到她后再逼她写个卖身契,到时候就算是皇帝来了咱们也有理,正所谓有理走遍天下也不怕,谁敢拿咱们怎么地。”

  “不好了,不好了”名家丁急匆匆跑了进来,“少爷大事不好了”

  余威踢了那名家丁脚,“给我稳重些,点规矩都没有,什么事情这么慌张。”

  报信的家丁模了模痛疼的屁股道:“少爷,外面有伙奇装异服的人把咱们余府给包围了,说限时盏茶让我们交人,不然他们就冲进来抄府。”

  “胡说光天化日谁敢包围我们余府,再说这是在中城,谁敢在御林军的眼皮下做如此举动。”余威豪气地道。

  “真的少爷,我没有骗你啊,他们来势汹汹,护院的兄弟们已经闭门刀剑戒备了。”那名家丁急的快要哭了。

  余管家见这名家丁不像是开玩笑,再说和少爷开这种玩笑不是找死吗,他冷静地道:“是些什么人,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家丁道:“不知道啊,他们有五百多人个个拿着刀弓,背上还背着个包袱,还有十台捆捆竹筒状的东西,他们非常的嚣张似乎根本不怕我们余府的报复,有人跟他们喊话他们就用弩弓射击,已经有两名护院受了伤。”

  余威吓了跳,对方竟然出动了五百人,这个数量似乎不是平民百姓所为,应该是官府的人,想到这里余威着急地问道:“他们让我们交人,交什么人余府什么时候与他们有了过节。”

  家丁道:“不知道啊少爷,对方根本不让我们说话。”

  余管家骂道:“混帐东西问三不知,赶紧出去想法子打听,再派人溜出府去外城司法司报信,让二老爷派衙役来救援,老爷外出做生意如果坏了少爷的事有你们好看。”

  家丁灰溜溜的跑了出去,余威道:“我们出去看看,中城出现如此多的兵应该是官府的人,我看这里面说不定有误会,余管家,你马上去准备袋铁币,必要的时候送给他们。”

  余管家马上领命去帐房支钱,余威带着护身的几名家丁到了府门口,见大门紧锁余威道:“把门打开,我要与那些人的长官通话,误会解释清便就没事儿了。”

  名家丁道:“少爷,我看你还是上墙头跟他们说吧,万门打开他们冲进来就麻烦了,咱们把误会解释清了再开门也不迟。只是少爷需小心些,见他们放箭便马上低头躲避。”

  余威想起刚才报信的家丁说对方很嚣张,他点了点头道:“有道理,拿梯子来。”

  梯子很快拿来了,余威爬上墙头向外看去,只见余府外的大街上队队衣着鲜明的士兵刀弓戒备将余府围了个水泄不通,另外还有些奇怪的竖筒对着余府大门,余威仔细回想了下,没有任何御林军着此装,对方到底是谁呢。

  “下面的兄弟们,我是余府的少爷余威,你们是哪部分的,我们余府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各位海涵,我吩咐管家抬袋铁币给你们拿去喝茶,大家把刀弓放下有话好说。”

  飞鱼服中有人突然朗声喊道:“时间到还没有交人,掷矛机对准墙头射”

  余威愣只见那些奇怪的竖筒突然调头对准了他所在的墙头,嗡,嗡,嗡,不断的嘶鸣破空声,百根竹筒中飞出百枝矛箭,还好刚才得了嘱咐余威把头立马缩回墙下,砰,砰,砰,墙壁发出阵阵震颤,内墙皮上的灰浆纷纷掉落,有些长矛从墙头飞过,悟好贴着余威的头皮掠过,吓的余威个不稳跤从梯子上摔了下来。

  几名家丁立刻上前扶起余威,“少爷,你没事儿吧,外面怎么了,这墙似乎要被刺破了。”

  正说着块灰浆砌的墙石突然被两根矛箭同射中,本来就有些松动了,这刻突然被加上两道重力,轰,墙石从墙上脱落下来,

  随后而来的几根矛箭从这个新开的孔洞中钻入,砰,砰,砰钉在前厅檐壁下,吓得余威又致摔在地上,这是什么东西要是刺中人还不下就要了命啊。

  余府院墙本来不甚厚,被撕开道口子后像决堤的河水,两轮矛箭射击后这堵墙轰地倒塌了,吓得余府众家丁睹口结舌,这些矛箭的威力怎么这么大,石墙竟然都被射倒了。街口有远远围着看光景的闲人,他们也被这掷矛机的威力给吓坏了,石墙都经不起四轮射击,就算是御林军的装甲兵都未必能挡的住啊传十十传百,还没有黑天掷矛机便被这些闲人给传成了神器。

  嘶,嘶,几声奇怪的声音,倒塌的墙口中被扔进十几个圆圆的家伙,这些东西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然后对着余府大院不断喷出烟雾,那些本来刀弓戒备的家丁护院立时吓的散了伙。

  “射开府门进去抓人”外面那人又喊了声。

  原本紧紧关着的余府大门突然被阵矛箭急射,那些木头如何能和墙石相比,轮便被射烂,接着群着飞鱼服的人脚踢开烂门,他们用湿布掩住口鼻冲了进来。

  余府的家丁被烟呛散的差不多了,只是整个余府都被围了起来,他们跑都没有地方可跑,飞鱼服四处搜人,混乱的喊叫声在余府中响起,时间鸡飞狗跳场面异常热闹。

  余威正居在前院的烟雾中央,那些奇怪的烟差点没让他把肺咳出来,耳边听着鸡飞狗跳当他的眼睛终于能看清东西的时候,这才发觉余府上下二百多号人已经被集中到前院中,烟雾散去前厅门口不知何时摆上把太师椅,个留短发还有些嬉皮笑脸的年轻坐在上面。

  余威并不识得眼前人,他努力地清了清嗓子,刚才的烟雾很奇怪,闻的他脑子有些晕,喉咙燥热全身难受的很,“你们是谁光天化日竟然敢强攻民宅,这里是天子脚下,你们难道想造反不成

  两名飞鱼服突然把刀往余威脖子上架,余威立刻哑了火,这些人确实很嚣张,根本不让他说话,而且还不出口解释自己的来历。

  “猫档头,人到齐了吗”我喝了口亲兵找来的茶,味道不错,看来余家的人很会享受。

  阿猫上前行了礼道:“大人,除了石厂长和孙长不在这里,其余的人个也没有跑掉,只是余宝不在府内他外出经商了。”

  用五百人还如此大张声势抓人,若是跑掉个都是掉面子的事儿,石山和孙长不在这里定是让人转移了,只要问便可知晓下落

  我还没有发话却听身后石清着急地道:“不可能我哥肯定被他们抓了起来,我亲眼看到的,老爷,求求你救救我哥。”

  余管家揉了揉被熏红肿的眼睛道:“你你是石双的姐姐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石清两步跑到了余管家身前,她把抓住余管家的衣襟,“我哥呢,我亲眼看到你带着人把他和孙长抓起来的,快把我哥放出来。”

  余管家可不想在这等下人面前失了身份,他对石清大喝道:“你胡说,这里是余府容不得你这个贱人放肆”

  余管家的唾沫都喷到了石清的脸上,石清本来就很自卑,刚才情急才敢那样对余管家,现在让余管家吓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时间呆立当场。

  这场面阿猫可不乐意了,他和石清也是识的,有时候留在赵府吃饭大家也说说话儿,偶尔还给她和哥哥石山捎封家信,他知道这个女孩子深得三位夫人的喜欢,现在被余府这死家奴喝斥定要讨回面子来。

  阿猫伸手从名亲兵手中接过棍子,他转身抡起棍子当当两下将余管家的腿骨给敲断了下手干净利索颇有东厂番子的狠劲。

  “妈的,石姑娘岂可以让你这种杂碎污辱,说,人呢”阿猫打的狠问的狠,可是余管家说不出话了,他呲牙直接晕了过去。

  旁边的余威看的大惊,这些人什么来头,怎么行事竟然如此狠毒,“你你们是哪里的人,这里是余府,我二叔是外城司法司的司长,他认识的人很多,切莫不要自己人打了自己人。”

  没人理余威的话,阿猫朝着地上的余管家吐了口口水然后对石清道:“石姑娘你不必害怕,没人敢欺负你,就算是那外城司法司的司长都不行”

  石清感动地道:“谢谢你猫大哥。”

  阿猫道:“谢我做什么,这是大人的精神指示,要谢你就谢大 人吧。”

  这时候两名番子背出个小女孩子,石清见哭着扑了上去,然后她将那个女孩子接了过来,“二妹,二妹,你怎么样了你不要吓唬姐姐呀,姐姐来救你了,你快醒醒呀”

  云瑶上前试了试石双的呼吸,道:“石清你莫怕,你二妹只是 晕了过去,我掐下她的人中应该就会醒来。”

  果然云瑶掐了掐石双的人中岤,小石双声娇嘤苏醒过来,她睁开眼便看到自己的姐姐,还以为是做梦呢,“姐,我又梦见你了,你胖了些,更漂亮了,我好想你呀。”

  石清擦了擦眼泪道:“傻二妹,你不是做梦,姐来救你了,快来谢过我们家老爷。”

  石双刚才只是岔过气去,醒过来很快就没事儿了,她抬头看了 看四周,如此的真实应该不是做梦,不过奇怪的是余家原本高高在上的那些人,特别是那个天天打她的少奶奶怎么都跪到了地上。

  “姐,我应该还是在做梦吧,少爷和少奶奶这是怎么了”

  石清扯了扯石双的耳朵,两人对着太师椅跪倒在地上,“傻丫头快醒来,以后他们不再是你的少爷和少奶奶了,我们的老爷是这位赵大人”

  云瑶和玲珑笑着把石家姐妹俩扶起来,玲珑道:“石清姐,你妹妹跟你长的很像呢,只是她跟你刚来赵府的时候差不多,面黄饥瘦,回头多给她补补身体。”

  余威的老婆也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她平素就心高气傲突然间莫名其妙被人拖出来,还被按倒在地上肚子里就有天大的怨气,这刻又看到天天受自己打骂的丫头有模有样在面前站着,她顿时来了火 气也忘记了旁边有刀架着呢,“死丫头,原来是你给我们余府引祸上身,回头我非抽死你不可,你个贱种天不打就皮痒”

  石双吓的扑到姐姐的怀中,她已经成了惊弓之鸟。

  我最讨厌这种恶毒的女人,记得干整风办主任时就碰到过个,她是赵婷家的大仇人,最后没有落的好下场,我对阿猫使了个眼色,阿猫拍手,立刻有两名番子上前。

  “你你们想干什么”余威的老婆见那两人眼露凶光顿时害怕起来。

  两名番子不说话,人到身后擒住余威的老婆令她无法动弹,另个左右开弓在她细皮嫩肉的脸上咣咣不停地抽起耳光来,十几个耳光下来刚才还大骂皮痒的余家少奶奶口吐鲜血,再受了会儿她竟然晕死过去,嘴里还不时冒出血水来,吓得石家姐妹躲到了太师椅后。

  余威心里着急可脖子上还架着刀呢,他是看出来了,这些人不打算放过他,他战战惊惊地道:“你们是不是御马监的人御马监敢到中城闹事,我我要告你们。”

  阿猫冷笑道:“你猜错了,我们是东厂的人,御马监没有资格在中城抓人,但我们东厂督察百官缉捕叛逆为皇上提供情报,就算是内城照样可以抓人你要告,好,告去吧,记住我是阿猫,这位是我们的大档头赵大人,你有几条命去告告看”

  余家的人听说太师椅上坐着的是御马监的监官御林军监军平淮领兵大元帅东厂的大档头顿时有半瘫倒了,这两天城中传言太多了,有人说他会神术,夜间召来神兵神将将三万红巾军杀的片甲不留,御马监外血流成河死尸成堆,简直就是人间的地狱;还有人说他是杀星下凡,是名符其实的砍头王,西城外他拿着把刀竟然砍下八百后退御林军的头颅,这才领着御林军大败红巾军。余家今天碰上这等杀星,只怕不灭族也要被抄家了。

  余威实在没想到石山的事竟然真把御马监的把手牵扯进来,这个时候再提外城司法司的靠山就让人笑话了,对方可是皇帝眼前的红人,还是太子最尊重的老师,余威想了想道:“你胡说,我们这里根本没有叛逆,你们这是诬陷,我要告御状,你们假公济私,到时候皇帝都不会放过你们。”

  阿猫心里道,就是要诬你“不用狡辩,你们余家支助叛匪寿王的事已经被我们东厂查了出来,你若老实交待还可以对你宽大处理,你若敢顽抗到底只有死路条”

  “我我们浅没有支助寿王,你你们这是胡说八道。”提到寿王余威的底气竟然十分不足。

  我心头疑惑顿生,悄悄对阿猫嘱咐两句,然后对身后的亲兵道:“给我把这嘴硬的家伙胳膊敲断,先敲断只,他若不说实话再敲另外只,两只都敲断还是不说再敲两条腿,敲断两条腿还不说就把人埋到土里,只露出头来,然后在他的头顶上开个洞,往里面灌上油脂,晚上留着给我点灯百万\小说”

  余威想像不出点天灯的情景,但在头顶开个洞肯定不会舒服了,阿猫已经着人在院子中挖坑,看样这事不是吓人,赵砍头这次不是要砍人头,而是要造人灯余威吓呆了这时候上来两个番子,他们二话不说,棒子把余威条胳膊真的给敲断了

  余威像被砍了腿的狗样叫了出来,“妈呀我说,我说,我们余家是借运送丝绸的名义为寿王提供了百车粮食,不过那是我爹贪财犯下的错,与我无关哪,饶命,饶命”

  我和阿猫愣住了,原来只是传说余家卖给寿王丝绸,这种奢侈品对寿王并无多少帮助,我还有些担心在马达面前交待不过去,现在突然变成百车粮食,为叛军提供粮食支援,这罪过就大了,属于里通外敌卖国求荣啊,该杀

  我笑道:“你爹不在家,现在只有请你去东厂的监牢做第个体验者了,来人哪,把他们统统给我押回去,做好口供笔录回头我向皇上汇报,咱们东厂出师大捷抓到里通外敌的反贼,回头皇上定会对大家有嘉奖。”

  众厂卫了,只要跟对人升官发财太简单了,众人齐心将余家上上下下二百人押走,至于余宝不在双城只有着人去追捕了,再至于余家的宅院家财那肯定是要充公,这点与马达是有协议的,因为朝廷不为东厂提供资金,所以抄家所得属于东厂的营业收

  我来不及留下来抄家,石家姐妹俩还眼巴巴盯着我呢,石双知道她哥和孙长被押到外城司法司去了,叮嘱阿猫留下验收余家资产我则带人去外城司法司要人,必要的时候甚至要将那个司长余贝抓起来,谁知道他有没有参与到通敌案。

  早有御林军听说了余府前有人聚众闹事,三支百户队赶来后得知是东厂在办案便撤走了,不过他们却也看到了东厂整齐的队伍和服装,还有强大的武器和造成的巨大伤害,在心底他们已经不敢对 东厂有任何轻视,袋如同原来的御马监,现在谁又敢对那些护马兵抱有半分轻视呢。

  第七卷 517章 东厂立威下

  余贝懒洋洋地坐在公堂上,今天来打官司的人不多,算上退堂费他共才收了两枚铁币,这种收入实在是太低了,根本无法维持他的奢侈生活。因为红巾军的做乱最近外城治安好了很多,打架斗殴闹事者少了起来,来御林军戒严二来大家的观注点都在红巾军身上,没人还有心思干别的,无人做坏事便无人报案,这导致了余贝的收入直线下降。

  “大人,奴家状告我家三叔,他趁我相公外出做买卖时常来调戏奴家。”下面个有些风马蚤的女子道。

  余贝捻了捻指头道:“你能出多少审理费啊,先报上来我好秉公办理。”

  跪在地上的那女子似乎不明白,旁边有衙役小声提醒她道:好处费,你能给大人多少好处费,好处费越多大人办事越痛快。

  女子有些畛地道:“大人,奴家身无分文呀。

  余贝皱了皱眉头,“无钱来告什么状,左右给我把人轰出去。

  余贝是在心痛他买官的那些钱,不早早收回来他心不甘啊,没有钱可赚就连女人对他而言也失去了兴趣。

  那状告自家三叔与其通的女子被人拖了出去,余贝心里嘀咕道,妈的,又要免费退次堂了。

  衙门外传来阵喧闹声,接着名衙役进来报告,“大人,余府送来两个犯人,请你接收。”

  自己哥哥的事余贝可不敢马虎,他买官的钱很多是余宝赞助的呢,“带进来,余府那边有没有说他们犯了什么事儿要怎么处罚。”

  报告的衙役低声道:“大人,余府来的人说了,他们是来赎石双那小丫头的,余威少爷喜欢上那丫头想纳她为妾,你随便寻个理由把他俩关个十年八年,等余威少爷成就好事孩子都养出来了再放他们。

  余贝点了点头道:“明白,这好办,两个杂人而已,升堂。”

  人带上来了,五大三粗硬挺着脖子确实是两条好汉,啪,余贝敲了下惊堂木,“来人哪,先给我打二十杖杀威棒,到了外城的公堂还敢如此嚣张,让你们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孙长吼道:“你敢个小小外城司法司我们御马监还没有看在眼里”

  余贝吓了跳,御马监虽然是个养马的地方,但最近名头正盛啊,先不说他们是专为皇帝养马,不久前御马监的护马兵大败三万红巾军已经被传神了,除却监官原本就是皇帝信任的人不说,他在西城外救驾,不但是皇帝,就连朝内许多文武百官都要领他的情。

  “你们是御马监的人”余贝小心地问道。

  孙长哈哈笑道:“怎么你怕了告诉你,这位是御马监的石厂长,赶紧放人,不然耽误了皇上平叛大事你负不起责任。”

  御马监领命为皇上平叛事人人都知道,这个什么厂长搞不好真是大人物,若是耽误了平叛他余贝岂是负起责任那么简单,他是要被砍头的。

  余贝心中大骂自己侄子,他要买女人买谁不好,非要去买御马监的人,这不明摆着给自己惹祸上身吗。

  余贝自然不能和余威比,他在官场上时间久了也变得圆滑世故起来,慌忙走下案台为两人亲自松绑,“两位,在下有眼不识泰山,见谅,见谅。”

  孙长本来是想吓唬吓唬余贝,没想到竟然会把他吓成这样,就连石山也愣了,御马监的名号真的这么响亮怎么这官老爷听说自己是御马监的厂长竟然变得如此和气。

  “来人哪,给两位好汉看座。”余贝吩咐衙役道。

  公堂顿时变成了会客室,有人上了茶石山心底颤颤地喝了两口,和官老爷如此亲密地接近这是他人生中的第次,突然间他为自己是御马监员异常地骄傲起来。

  余贝道:“二位,我那侄子玩性有些劣,我哥哥呢又常年外出做买卖,回头我骂他去,这畜生不长眼竟然敢得罪御马监的爷们”。

  孙长道:“停,司长大人,我看你别跟我们来这套了,赶紧让你侄子放人,我们钱也不少给他,赵大人吩咐了,你们要多少钱我们给多少钱,只要能赎回人来,赵大人不惜任何代价。”

  余贝心头暗暗叫苦,原来此事有赵监官牵扯其内,他是谁啊,他是有名的杀星砍头王,据说朝堂上百名大臣弹劾他阵前杀人,结果人家最后都没事儿,可见皇帝对他有多么宠信,这种人谁敢得罪,要是他不高兴砍了自己头怎么办。

  “原来是赵大人的关系,失敬失敬,我马上吩咐人去余府请人至于钱二位休要提起,但不知道二位说的人是哪位”

  石山天天待在石雷厂和火药厂,根本不知道外面把他们的赵大人给传神了,这刻提大人的名号对方竟然马上答应放人,这世界真是跟以前不样了,在他做名小小石匠的时候,有谁曾这样认真对待过他呀。

  石山道:“是我妹妹石双。”

  余贝故作惊讶地道:“哎呀,原来是石姑娘的哥哥,你妹妹可真个小美人哪,我马上吩咐人去请,稍坐,二位稍坐片刻。”

  余贝去了后堂,他喊过名衙役道:“赶紧的,马上去余府通知余威少爷,让他准备五万铁币,带着石双那丫头来给这二位赔礼道歉。”

  那衙役为难地道:“大人,让余少爷来给他俩道歉那还不如打死少爷呢。”

  余贝发火了,“你个混帐东西,就告诉余威道,如果他得罪了这两人,明天能不能看到太阳还是个问题”

  衙役道:“有这么严重吗,那两人也没什么特别呀。

  余贝咣给了衙役巴掌,“日你的,他们是赵砍头的人,那家伙听说最近还要主持东厂,东厂你知道吗,督察百官为皇帝提供情报,到时候他在皇帝面前说我两句坏话,我这本来买的官就保不住了

  别人送礼巴结都来不及,我们余家可倒好,竟然去惹那个煞星,赶紧给我去余威若敢不遵我的命令就着人绑了,我哥不在的时候余家我说了算“

  那衙役不敢再顶嘴,匆匆忙忙动身去余府,可他还没有走出司法司的门就遇上了来报信的余府家丁,那家丁外出买菜没留在府中,刚才他远远站在街头看过余府发生的事,便立马赶来外城司法司给二老爷报信。

  “你说什么”余贝不敢相信余府来的家丁,余府被抄家了,这可能吗谁敢如此大胆。

  家丁道:“二老爷,据小的在街口看到和听到的消息是,大老爷好像卖给湖阳府叛匪寿王百车粮食,此事被东厂给查出来了,余府二百多口人全被抓去东厂大牢了。”

  砰,余贝跌倒在地上,他道:“哥你也太大胆了,咱们就算要赚钱也不能赚不要命的钱啊,通敌资匪这事就是庞太师也不敢出面为我们说情啊,东厂东厂这是拿我们余家开威啊,余威这个畜生招惹谁不好,怎么偏偏要去惹那个人呢。”

  家丁见二老爷如此模样也慌了神,“二老爷,我们现在怎么办是不是去找庞太师求他出面救救少爷。”

  余贝道:“成不成现在也只有这条路可走了,你们马上搜集所有可调动的铁币,然后带着钱去找庞太师求情,希望他能看在平日我们孝敬的份上帮我们把吧,就算不能让我保住官职,只要能留下余家老老少少的命就天幸了。”

  余府的家丁领命走了,余贝苦着脸上了大堂,他扑通声跪到了石山和孙长面前,“二位爷,我余贝求你们饶过余家命吧”

  这次把孙长也吓住了,他刚才摆威风是不想让司法司的人乱来,可这刻司长突然对他们跪下了,这是何解,御马监的威力再大也不至于让他们怕到这般吧。

  石山更是害怕,他原本是个普通的平民,后来又差点沦为奴隶,平素见到官爷都要低着头,突然间就让官爷对他磕头喊爷了,这世界怎么颠倒了。

  余贝见二人的神色知道他们不清楚余府发生的事,他道:“二位爷,你们是御马监的人,你们御马监的监官现在又是东厂大档头,他为皇上督察百官搜集情报,是皇上驾前红人中的红人,我们余府千不该万不该不应该贪财卖粮给寿王,求二位爷向赵大人求个情,饶余家老少的性命吧。”

  啪孙长掌将桌子拍裂,他大骂道:“你他奶奶的,你们余家竟然敢资匪爷们准备抛弃性命去剿匪,你们到好不帮着自己人反而去通敌,该杀

  石山也大为恼火,这边赵大人为剿匪绞尽脑汁,那边双城的人却通敌资匪,真的该杀应该千刀万剐才是。

  “赵大人到”外面人高喊。

  百多飞鱼服鱼贯而入,他们二话不说持刀架弓上来就缴了衙役的械,有两名来送人的余府家丁见势不妙掉头就想跑,十名番子拉弓射箭将两人射成刺猬,剩下的人见他们下手如此狠毒顿时不敢动半分。

  建立东厂之初我就对他们定下狠的精神,不然和和气气还督察个屁百官,有了这个精神指示阿猫阿狗在平常的训导中对这些番子也是灌输六亲不认的精神。

  石清和石双从我背后跑上前,二女拉住石山的手道:“哥,你没事儿吧。”

  石山喜道:“二妹,你没事儿了

  石清道:“哥,是老爷去救了二妹,他还把余府抄了家呢。

  石山扑通声跪到在地,“赵大人,我”

  我边扶石山边道:“不用说了,以后多帮我做点事就行。”

  亲兵古肥和孔武上前拍了孙长掌,“喂,你没事儿吧。”

  孙长道:“那小子惧怕我们御马监,正给我们敬茶求饶呢。”

  古肥和孔武对我躬身道:“大人,请您升堂审案吧。”

  我道:“审什么审,先把人给我押回东厂,让狗档头审明了再以奏章 上报给皇上,本大人现在时间紧张的很,没空理这些人。

  余贝闻罢差点没吓出尿来,他喊道:“赵大人,罚不责亲,我哥犯事与我无关啊。”

  我道:“余司长放心,如果查明此事与你无关我自会奏明皇上赦你无罪,不过案情没有查明前就要暂时委屈你了。”

  上来两名飞鱼服架人就要走,外面有人喊道:“庞太师到”

  余贝脸上喜色突盛,他知道刚才送钱的人已经请动了庞太师,“赵大人,我与庞太师素来交好,请赵大人看在庞太师的面上饶过在下,至于大人要赎石双的事小人自然帮你办的妥妥,让别人抓不到半分把柄。”

  我冷冷地道:“余司长,你是说我假公济私徇私枉法了是不是”

  余贝心里道分明就是这样,你要抢这丫头便寻了个理由,不过他嘴上却道:“大人,在下不敢,不过就怕外面的人误传会对大人清誉造成影响呀。”

  我道:“清誉有个屁用,我不在乎,告诉你,此事还真是因为这小丫头,如果你们余家早早放人就什么事也没有了,现在什么都晚了,带走”

  “赵元帅,近来可好啊,想死老夫了”庞太师笑容满面走了进来,他刚才背后确实是收了钱,所以不得不来看看发生什么事了余贝冲上前抱住庞太师的腿道:“太师,救我啊

  庞太师故作脸不解地道:“余司长,这是何故,发生什么事儿了,你堂堂个外城司法司的司长岂可如此失礼。”

  余贝心有余悸地看了我眼然后对庞太师道:“太师,赵大人要抓下官,请太师为我做主啊。”

  庞太师看向我,我笑道:“庞太师你有所不知啊,这余贝的哥哥余宝通敌资敌,他暗中卖了百车粮食给寿王,下官怕此案涉及到余司长所以来提审,如果商匪勾结倒也罢了,但若官匪勾结此事就严重了。”

  对于剿匪事庞虎是大力支持,匪患不除江山日不稳,到时候他庞太师的地位自然不保,至于再幻想别的更是痴人说梦,庞太师伸指点着余贝的额头道:“大胆你个奴才,犯下这等事还敢让我求情,真该杀了你才对”

  余贝像被抽了筋骨,庞太师不保他了,这样来还不是东厂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太师,救命啊,我哥犯事与我无关。”

  庞太师道:“只要你真的没有做什么去趟东厂又怎么了,我相信赵元帅不会冤枉你,去吧,省的在这里吵吵闹闹,我还有话要和赵元帅说呢。”庞虎其实并不是专程来救余贝,而是他得知了剿匪元帅在此才决定要来。

  人拉走了,庞太师挥退周围人等,两人坐在公堂上喝起了下午茶,庞太师用杯盖拂了拂茶叶,道:“赵元帅,皇上现在对你信任有加,真是可喜可贺啊。”

  我谦虚地道:“这也是太师在背后大力支持的功劳。”

  庞虎微微笑,“赵元帅不必自谦,你是真正有才华的人,就算我不提拔你也难以掩住你的光彩,匪患日不除我这心里就不踏实,此次平叛还要请赵元帅多多用心才好,至于朝里胆敢有里通外敌资匪助匪的事,但让我知晓定严惩不殆咱们上下齐心把匪患剿除”

  庞虎这倒是说了心里话,三万红巾军攻到双城外围吓得他晚上没有睡好觉,西城外又突然遇袭吓的他也是老脸失色,这些红巾军乱民就算打下天下也根本不可能再奉他为太师,更不会傻乎乎的奉他为皇帝,所以剿匪事他是不遗余力。

  “太师放心好了,在下定会不负皇命和太师所托。”

  庞太师点了点头,“赵元帅,你的本事我是知道,但你仅以区区万人去剿匪,此事是不是过于儿戏了,我看还是再调集四万御林军,凑成五万之数更保险些。”

  我想了想道:“既然太师也赞成增兵,那我就即刻入宫请皇上再增五千勤杂兵援后。”

  “什么,”庞虎道:“才增五千,还是后勤兵种,这这和不增兵有什么两样。”

  我道:“太师,队伍过于庞大不利于我的游击战,如果想在兵力上压倒叛军,就算倾双城之力也无法做到这点吧,所以此战我们不能打硬拼。此外在下还有些话想说,匪可以剿除但如果想真正的消灭匪源朝廷需安抚地方百姓才是,不然再有活不下去的农民出现他们势必还要起来造反,此事请太师三思啊。”

  庞太师摸了模自己的白胡须,他想了想道:“依赵元帅之见可有什么良法,我觉得要解决此问题必须让土地国有化,让农民都变成国家的奴隶,这样他们离不开土地便无法再做乱。”

  这种推着历史倒退的事我做不出来,哪有从封建社会再向奴隶社会过渡的道理,最起码我自己就无法接受,“太师,你这方法目前很难实施呀,朝廷对各府道无法直控,就算有心下达这个命令下面人能执行吗,土地大部分集中在各蕃王的手中,朝廷如何回收他们的土地如此个不慎可能会导致更大的叛乱。”

  庞虎老脸也是苦相,“赵元帅说的问题我又何尝不知,可双城国的这些弊端是千年来累积而下,我就算有心但自己不是君主如何能改变状况,如果有朝日”

  庞虎似乎突然醒觉不再说下去,我也不敢再想像下去,这个老家伙竟然抱有谋朝篡位之心,难道马小达私自出双城去飞鱼县的秘密是他泄露出去的这样说来他不是和马贼有定的联系,复杂了,事情变的复杂了,庞虎找了新成做援边将军,可谁都知道新成根本不会领兵打仗,难道此事庞虎也是故意的

  庞虎似乎怕我深想,他接着又道:“依赵元帅之见当前我们应该如何做才好呢。”

  我道:“太师,在下劣拙也想不出法子来呀,不过湖阳府的百姓却是非要安抚不可,这段时间的战乱定让他们更是难以温饱,如果不让他们有吃有穿,前头我们剿匪后头他们就会又反,所以请太师和皇上认真策划此事。”

  庞虎道:“有道理,明日早朝我会向皇上进言。赵元帅,你事务繁忙平常想见你面都难哪,明天你要出征,不如今晚让我做东咱们聚聚如何”

  我道:“太师客气了,近来你帮了我东厂许多忙,应该是我请你才对。”

  庞虎似乎在表明自己忠于朝廷之心,“此话怎讲,赵元帅是为皇上办事,我也是为皇上办事,咱们心为主哪有帮不帮忙的道理,各尽最大力量就是了。咱们这么说定了,你刚从御马监回来,肯定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先不打扰你,晚上再见。”

  我知道很难拒绝庞虎的邀请,最起码当前不能得罪此人,不然他总在我背后捣乱可不是法子,“那在下先谢太师了,晚上如果皇上没有特殊召见定赴宴。”

  两人走到了司法司的堂院,飞鱼服威风凛凛站着岗,庞太师赞道:“好赵元帅领兵果然是厉害,这才几天的功夫就把御马监治理的有声有色,承建东厂也是快速有力,铁拳出击叛匪定然闻风而逃。

  听说御马监战赵元帅投入了许多新式武器,老朽还真是想见识下啊。“

  “这个城内无法实验那些大威力的武器,将来还请庞太师去御马监视察吧。”

  庞太师道:“也对,等你平叛凯旋归来后再说,我先走了,余府资敌的事你严查到底,有谁敢拦着让我来解决好了。”

  没想到现在竟然和庞虎站在条船上,匪患不除庞虎也难成气候,所以他才要如此坚定,为了共同的利益朝廷内暂时是团结致了。

  “大人,我们接下来去哪里。”亲兵上前问道。

  我道:“派人护送石家兄妹三人回赵府,我要去内城面禀皇上余府发生的事,免得又有人背后弹劾我。”

  由于我身上还带着那枚腰牌,所以很顺利的进了内城,马达下午通常是在御书房批阅奏章 ,果然我在那里找到了他。

  事情前前后后经过我加工向马达讲述遍,我当然不会主动交待为了赎人才拉出余家资敌事,而是东厂大力缉查的结果。

  马达听的龙颜大怒,“真是反了他们余家蒙受皇恩竟然敢私通匪敌,定然饶他们不得,朕要下令召告天下,以警戒后人不可学他们背叛朝廷。朕也要好好嘉奖东厂,成立之初便为朕立下此大功,不然咱们在这边剿匪,他余家在那边资匪,此事何时是个头。”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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