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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宠小娇娃 第1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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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将阿细逼到了“穷途末路”——浴室里。
“细,细,臭流氓——”
娃娃尖叫一声,在众人惊瞠的大眼里,终于发动了最后“总攻”,拿起一把希瑞之剑冲向终极boss。
阿细配合着一声哀叫,就要倒地装死,哪知道不小心踩到了一颗流弹——塑料小乌龟,脚下一滑朝后倒去,将将坐进了娃娃的洗浴池里,可怜里面现在空空如野,硬骨头嫩肉地叩上陶瓷跌了个头昏眼花腿抽筋。
不巧,这双腿开叉地搭在池沿上,大前方薄弱点暴露在了敌人的攻击范围内。
希瑞之剑直直戳来,正中“红心”。
“啊——”
惨叫终于换了人。
门口一群观战者乐得捶地狂笑,非常尽职尽责地将这精彩一战给拍了下来,成为他们黑龙组未来的“狂野大小姐”成长中极具历史意义的精彩一页!
阿细捂着家弟苦笑,“小乖乖,你到底在生哥哥什么气呀?”
似乎真伤到人了,娃娃害怕得一头扎进了毛绒玩偶堆里,抱着一个两米长的泰迪熊,不给正面儿。
——听说比当年在花间名震一时的第一公主姜水瑶还要年轻,幼一齿,漂亮,水嫩……
一群不要脸的臭流氓,死流氓。
“小乖乖,哥哥跟你赔不是,别生气了,哥哥陪你玩,任你杀,来来!”
“大小姐,不要细哥,咱们陪你玩,来玩骑马马。”
“说什么呢,臭小子。”
小弟们爬下地,争先恐后地要给娃娃当马骑,可是娃娃只丢来一个怨怼十足的眼神儿,一扭身推开大泰迪熊将欺近的小弟给砸了,又钻进了袋鼠妈妈的怀里不出来。
——简直跟水做的似的,光是一个眼儿神都能让男人一泄千里……
恶心死了,就知道女人、钱、地盘,赌马、赛车、彩票!恶心,恶心,恶心的臭流氓!
“小乖乖,吃火鸡大餐咯!”
“大小姐,快出来呀,兄弟们给您准备了好多礼物,快下来收礼物,拆礼物。”
“小乖乖,你在做什么,怎么钻到那里面去了?”张生穿着格子围兜进来,看到一群男人全爬地上学马啸,小家伙却不见踪影,晃了一眼才发现玩偶堆里有一个小红屁股露在外。
——想给那小水妞儿找个实在的靠山……除了咱们韩哥,还有谁更有资格……
靠山?
就是拿身体做交换吗?
还不是跟她一样,不过是个成|人玩具罢了,供人娱乐,玩腻了就扔掉连看也不想看一眼。
哼,恶心!
张生上前要将娃娃抱出来,却立即引起一声不满地尖叫。
“讨厌,恶心——”
刹时间屋内一片死寂寂。
娃娃一个眯眼旋身将袋鼠妈妈推倒砸在了欺近的张生身上,一回头看到一片小流氓僵在地上,对着她瞪大眼,才意识到自己刚才骂了句“莫名其妙”的话,仿佛心事被人看到,唰啦一下红了脸又钻进了折耳兔的怀抱里叫着“讨厌小流氓”。
瞧那小红屁股在雪白的绒毛里害羞地晃荡,张生笑出声,其他人忍不住全乐呵了。
“好了好了,别闹了,你们这么多人把小乖乖吓到了,都下去布置厅堂去。”
“张叔,不是我们,是阿细刚才吓到大小姐了。”
“我看是大小姐害羞了。小乖乖,别害怕,哥哥送你个小笛子。嘀嘀——”
一干人还是被张生赶了出去,抱出娃娃后温柔地做了一番思想工作,看娃娃似乎没再闹别扭了才抱着下了楼。
……
彼时,夜暮低垂,星光满天,港城的平安夜亦温暖如春,烟花透过漂亮的格子窗投进斑斓盛放的光影,爆竹穿过庭堂门槛轰得人心一片激昂热烈。
“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我们滑雪多快乐,我们坐在雪橇上……”
放的是童音圣诞歌,每一阶楼梯上都放着包装精美的礼品盒,一伸脖子就看到楼下大厅里那颗足有五米高的巨大圣诞树,树上的金色彩球在水晶灯下反射着迷人的点点金光,他们还没下楼,一胖一瘦一高一矮两圣诞老人儿就跑了上来,上窜下跳连带翻跟斗,闹得不得了。
张生看着怀里的小宝贝大眼里透出好奇的光芒,笑道,“小乖乖,你瞧叔叔哥哥们多爱你,下午你睡觉的时候,大家就在准备了。你瞧那大树下多少盒子,都是送给你的圣诞礼物哦!待会儿收礼物的时候,不可以再骂流氓了,要乖乖地说谢谢叔叔、哥哥,知道吗?”
四下里不断响起“大小姐圣诞快乐”、“小乖乖平安夜快乐”的祝贺语,那一张张充满宠溺的笑脸从眼前闪过,带着单纯的祝福与欣喜……这个时候,谁会相信这些人平日里刀枪不离手,心狠手辣动则夺人性命,现在一个个都和普通人一样,期待着新年的到来。
只是,这样的日子,似乎总少了点儿什么?
小宝贝却突然垂下了眼。
——三天了还没查完……
臭流氓,最好永远都别完。不想看到人家,人家才不稀罕看到你个臭流氓,杀人狂!最好永远别回来——
……
临近十二点时,南港区,金碧辉煌宛如中国古代宫殿般的豪华夜总会高级包厢。
灯光阴魅的空间里,五彩流莹,抚过一张张兴奋激跃的脸,扭腰摆殿间,白腻柔嫩的旖旎风光,寸寸勾人魂眼,糜色重重。
在最大的那片红色沙发里,男人展臂而坐,单手撑额,健美的身躯随意舒展,修长的双腿搭在面前的水晶矮几上,黑色丝质衬衣胸前解了两颗钮扣,露出一片白皙却肌肉垒实的性感胸膛,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染指那片迷人的领地。
一个只着了黑色蕾丝情趣内依的性感肉弹从舞池里扭了出来,扑上红色沙发,一只漆满莹绿色指甲油的纤纤玉手,精准无比一下抚上那片胸膛,吐气如兰地欺近男人的脸庞,娇喘般地吐息,“韩哥,一起来玩嘛,马上就要到新年了,咱们一起倒数。”
肉弹将胸口两大块白腻直往男人手臂上蹭,玉手更顺着那处缺口画着圈子往下滑动,红唇帖上男人撑额的手轻轻一吻,一口香息直直喷向男人低垂的俊脸,她一双媚眸不屑地看向男人身侧那正经端坐着的旗袍女子,艳红的唇角勾起得意的笑。
却不知,男人从她欺来时眉峰紧蹙,当那股浓烈到令他生出恶心之感的香气吹来时,森黑的眼底划过极度不耐。
“啊!”
一声惨烈的尖叫打破了整个包厢的欢乐气氛。
正在群魔乱舞的人们扭头看来,便见那个甘犯龙颜自讨苦吃的女人被男人扼着脖子甩开,撞在旁边的水晶餐车上,碎了一地的酒水瓜果,细皮嫩肉扎进玻璃渣子,很快染了一地的血水。
刹时间,满室皆静,静得连呼吸都听不到,只有那倒数计时的秒钟,嘀嗒、嘀嗒地走着。
电视里的综艺节目主持人数着,“三、二、一,新年到啦,祝贺大家在新的一年里阖家团圆,美满幸福。”
黑眸触到那欢喜热闹的画面时,不由得微微一缩,闪过一丝异恙的复杂。
“韩哥?”旗袍女子轻轻开口。
“滚,全他妈给我滚——”
男人一脚踢出,水晶矮几发出一声刺耳刮骨般的摩擦声,桌上的杯盘瓶碟哗啦一下又砸下地。
众人慌忙离去,包厢内一扫而空,那名旗袍女子抿了抿唇,也垂眸转身要离开。
“等等。”
旗袍女子抬起头,沉寂的眸光中迸出希翼的光芒,回过头时俏脸抹着一层绯红。
男人却说,“阿豹呢,给我叫来。”
之前好像说是大宅里的兄弟打电话过来,出去接了。女人心想着,也不敢多说,应了一声立即出去了。
这个男人脾气古怪,阴晴不定,就算之前跟她狠狠厮磨了两天一夜,转眼醒来后,却依然冷酷淡漠,不见半分柔情怜爱之意。顶多……比刚才那个肆意而为的女人好一点,可那也是她很清楚自己的位置,不会傻得胡乱冒范他。
阿豹很快进来,发现包厢里人去酒空还一地狼籍,不禁有些诧异。
“韩哥,怎么人都走了?”见韩希宸脸色阴沉得厉害,急忙换了口,“我再换一批守规矩的来……”
“慢着。你……”
那目光睇向他的右手,他还拿着手机,立即醒悟,笑道,“刚才大宅小子们也托我跟您说声新年快乐。听阿细说,他们从早上开始就出去采买东西,一直布置到晚上。也不知道我们回不回去,还像往年一样准备了您爱喝的古巴朗姆酒。听他们说,今年换了一个烤火鸡大厨,烤得又嫩又酥,沾蜂蜜吃,味道相当特别,说给我们还留了只鸡腿……”
瞧男人稍稍松开的眉心,阿豹一颗提起的心才放下一半。
“张生他们……”
唉,到底是忍不住了么?阿豹在心里叹息一声,接道,“张叔刚才也,也抱着大小姐让我跟您说声新年快乐。看样子,大小姐恢复得很不错,说是几天前就办了出院手续。刚才在视讯里还对着镜头直叫您……”
“真的?”
那一眼盯来,阿豹觉得有些好笑。
似乎是觉察到自己失态,韩希宸低头扣起钮扣,状似无意地问,“那小混蛋怎么会叫我,她没叫你?”
阿豹垂眸,“没有。不知道为什么,大小姐看到我可能就想起您,所以一直对着我叫韩,韩,张生纠正,她也一直叫,一边叫还一边伸手要礼物。听阿细说,今晚兄弟们给大小姐准备的礼物,都快堆了半间屋子……”
看到胸口留下的一抹红痕,黑眸微眯,迸出厌恶的神色,隐隐地还有那股浓到让人发怵的香水味,瞬即停了手,转身朝外走去,“拿件衣服来。”
阿豹跟着走出豪华包间,门外的兄弟立即躬身行礼。
“是。那,韩哥,我立即让人备车。”
“嗯。”
唇角微勾,走进旁边的专用休息室,一把扯掉了身上沾染了别的女人气息的衬衣,走进浴室,扭开蓬头,任温热的水流从头顶冲刷到脚下。
想要礼物?
……
“大小姐,来放烟花哟!”
“嘘,小乖乖睡着了。她必须多睡觉才健康,你们继续玩你们的,不用上楼了。”
张生抱着熟睡的娃娃进了房,轻手轻脚地将人放进睡袋里,抚抚了嫩嫩的小脸蛋,落下一个吻,才下了楼。他还必须把明天熬粥要用的米和豆子先泡上,再过不到五小时就必须开始熬了。医生虽然说可以出院,不过小宝贝的身子还是必须好好养,现在正学走路,要多补补钙铁锌,有助骨胳发育……
由于大宅今年多了一个小宝贝,众人闹到一点过便各自回笼了。
夜深人静时,本应紧闭来实的宝宝房,轻轻打开了。
走廊上灯光轻柔晦黯,大眼眨了眨,朝斜对面的房门恨恨地瞪了一眼,便一摇一晃地走向了楼梯口。
张生爸爸,阿细哥哥,阿光阿虎,小流氓们,谢谢你们陪我过了一个前世今生都是最快乐的圣诞节,但……别怪我,要怪就怪韩希宸那个杀人魔吧!
大眼一闭,脑袋朝楼梯用力栽下去……
“老天!”
“韩哥——”
砰地一记重物落地声响起,把刚入睡的人全惊了起来,张生本就每隔两小时会起床看看孩子的情况,这才刚躺下不足半小时就听到异响,第一个跑了出来。
一看到楼梯口的情形,吓得瞪大了眼,怔然无语。
韩希宸侧爬在楼梯下,躬着身子,头深深勾缩在内,那样的姿势是翻滚落下时最标准的自保动作,然而这动作他还是疏漏了一个环节,双手应该抱着脑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环伸出去,那模样就像是在用力护卫着怀里的某样贵生物品。
一截米其色小熊熊衣角露了出来,不用看,张生也知道男人怀里护着的是谁。
“韩哥,你怎么样?”
阿豹上前就要扶起韩希宸,却被一手打开,而这一个姿势,便看到那只手背上被蹭得皮开血流,待韩希宸慢慢坐起身,没看自己的伤,就把怀里的小东西托起,先查看有没有伤,那低垂的黑眸中流动着少见的焦急和心疼。
“小乖,醒醒,有没有伤到哪里,哪里疼,快告诉我!”
焦急的呼吸声中,她睁开眼,没料到会看到这个足有半个多月未见的男人。他眼里毫不掩饰的心疼,宛如一只无形的大手一下拧住了她的心,又疼又酸,莫名的委屈一下冲上了眼眶。
他只看到那小脸一皱,小嘴一瘪,哇啦一下放声大哭起来。
又急又气,一声吼,“哭什么哭,问你哪里痛,告诉我啊!”
“你……油开,走开,讨厌,讨厌你——不要,放开——”
才半个月不见,这话是说得越来越清楚了。
她挥起小手推打他,一扭身子就往下爬去,他气得暗哼一声,抓住小腿儿就给拖了回来,看这爬行的速度就知道身子应该没伤到,倒是伤到胆子了。
抱起哭叫的小家伙,韩希宸厉眸扫向跑来的张生,斥道,“你是怎么看孩子的?居然让人从楼上滚下来,连个看守的人都没有,搞什么!”
“韩哥,我们都关好了房门,平常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而且我每隔两小时都会看看小乖乖,今晚不知道怎么……”张生诧异地看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小家伙,心下隐隐升起一股不安。
好像他之前检察那次,忘了将门反锁,难道是……
“没用的东西。这小混球根本不能撒开眼,整一个捣蛋狂。今晚,就跟我睡。”
指腹又揉了揉那肉肉的小下巴,眸光已经柔下几分,抱着娃娃便上了楼,大门轰地一声关上。
阿豹想询问大人伤处,也只能作罢。回头走了两步,却看到匆忙甩在角落边上的礼物盒子,拣了起来看向楼梯口。不禁想起刚才的情形……
他们应该是满怀兴奋地回到大宅,哪知道一进屋,韩希宸迫不及待地看向楼梯,大步走上去,就见到一抹小小的身影从上面栽了下来。
这大宅的楼梯还是老式的一百八十度旋转梯,侧栏都是穿花雕饰,细密而繁复,娃娃身量才多点儿高,摔下来时根本就看不清那是什么东西。
可是韩希宸却直直冲了上去,不知道他是凭什么判断那就是小家伙,及时抱住了只栽了大概四五格的小身子。否则依这高度和八十级阶梯,非摔断小脖子不可。
确实虚惊一场!
可是,楼上根本没外人,她是怎么栽下来的?
……
见鬼了,这臭流氓怎么会突然回来?!
娃娃一被扔上大床,爬起身就往下窜。
韩希宸脱下衬衣,顺手一扔罩在小家伙头上,低沉好听的声音里不禁也裹着一层难得的愉悦,“别乱跑,乖乖等我洗澡出来。否则,就跟我一起进浴室。”
嘎?这流氓。
果然,这话一落,衬衣下面的隆起物就僵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他弯了弯唇角,走进了浴室。
直听到关门声时,小家伙才一把扯掉衬衣,“呸”了一声。
脏死了,不知道沾了多少女人的香水味儿,恶心,不要脸,臭流氓。
小脑袋在屋里转了一圈儿,这里还跟住院前差不多的样子,没有宝宝屋里的大窗台,只有落地窗外开放式阳台。
大眼睛转了一转,她抱着床头柱滑下大床,走两步爬一下,摇摇晃晃地摸到了门窗边上……
正在浴室里清理擦伤的男人突然抬起头,浴洗镜里印出一副精裸健硕的身躯,只是他的手背和扭过的手肘处,都有严重的擦伤,渗出丝丝屡屡的血丝,而且一边侧肩头上有大片乌青,严重处还有些皮下出血。
镜中的黑眸突然眯起,转身出了浴室,却故意放轻了脚步。当看到床上已经无人时,握着门把的五指不由收紧。
目光先转向大门方向,无人。他记得很清楚,进来时,故意将门反锁住,那高度相当于两个她了,最近的一把椅子都距离有五米远,再说这由德国进口的高级橡木就是成|人来搬也不是什么轻巧货。
一股夜风呼地吹进来,翻动了角桌上的便签纸哗啦啦地响,目光立即投向落地窗阳台外……
那小手一推,上方搭锁处发出轻轻一声响,居然开了。
嘿,没锁,正好。
娃娃一下落地爬了出去,冲到阳台边
他们这房间的二楼,相当于寻常鸽子笼似的公寓三层半了,因为是老宅,楼下大厅都挑高了五米多,这要摔下去,下面的守卫也来不及接了,我看你还能救得了,哼!
娃娃抓着石栏就要往外钻,哪知道……可恶,这白玉石雕的栏柱居然是水瓶形的,上大下小。
娃娃一急一怒,抓着细结处用力往上一蹦。
后面的男人看得双眉一抖。
那颗小脑袋顺利伸出了石栏,可下半部分衣服太多,肚子太大,最重要的是她力气太弱,撑了一下就歇菜了,整个身子无力下坠……
“咳,咳……”
完了,脑袋卡住了!
只见那小手忙着护脖子,米奇色的小熊屁股在冷风中无助摇摆,一双小腿慌乱踢腾,可怜可笑得让他一时也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怒!
可是,他还是没动,没有立即上前救人。
小家伙挣扎了一下,难受得要命,想要叫却突然想到自己的目的……就这么卡死在他屋里,也许死了也能化成这房子的厉鬼,以后夜夜让他失眠、吓死他!
——也算为妈妈报仇了。
然而,随着那小腿的力量越来越缓,挣扎的小身子慢慢消歇下来,墨黑的眸眼也一点点变得森冷阴暗。
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断气的时候,一个大力突然从腰上传来,接着身子一轻脑袋就从窟窿里解脱了出来,身体出于本能地大口喘气,拼命地吸进新鲜空气,发涨的胸颊和发疼的胸口都得到放松。
但下一瞬,她就被人狠狠定在柔软的大床上,迎上一双怒焰汹汹的黑眸。
“小混球,你想干什么?”
浓重的气息喷上她的脸,让她不由自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该死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大手一下掐住她的下颌,疼得她眯起大眼。
他都看到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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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65救命,韩希宸强千
切,她想干什么,现在也只能想想罢了,还干得了嘛!
“给我说!”
说你个头啦,卡着人家脖子怎么说啊!蠢猪。
“小混球,你是不是真的不想活了?”
我就不想活了,你干脆掐死我吧!
“你……”
怒焰在黑眸中翻滚,浓重的煞气,强大的迫力,凡是道上的大佬们都会忌惮不矣,耐何他眼下的粉嫩小东西似乎一点儿不怕,小鼻头一皱,小嘴儿一瘪,一副欣然就义的模样,那关上的大眼里分明闪过一抹“死了就一了百了”的干脆劲儿。
他几乎不敢相信,脑子里蹦出的那个可能性,最终气得甩开手,喘着大气瞪了她一眼,出了阳台,将那落地窗门狠狠地甩上。
啪——
破裂般的响声,彰示着怒气已经快要无法控制。
他用力扒过头,在阳台上走来走去,可惜阳台也不过三米宽,距离空间有限,那种坐困围城的局促让心这把烧燎的暴躁更加嚣张。
“该死——”
一拳狠狠捶在白玉石栏上,血色迸溅。
从爬窗口,钻车轮,到淹浴缸,滚楼梯,这次居然是跳阳台了?!
难道……那怎么可能?!
不!
……
大床上的小东西爬在床头上,看着阳台上的男人走来走去还搞自残,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了眨,朝头上一看,雕花大铜柱床上的纱幔,雪白细腻,宛如春日里被细雨洗过的缕缕阳光,纯净娇柔。
搞不懂,为什么这个肮脏的臭流氓天天穿一身黑丧服,偏偏喜欢用纯白的床具,而且每天必换一套全新的。
她扒拉上床柱子,小腿用力往床头板上跨,一下,两下,三下……终于给她跨上去了,瞧那男人还在继续自虐,她抿抿小嘴,黑溜溜的大眼睛里迸出十足的恶魔之光。
深深喘上几口气,手脚并用一使劲儿——终于站起来了!
朝下望望,也有一米来高。
不知道为什么,床下的厚毯子地毯都被取掉了,露出了光可鉴人的原木地板……哼,之前说不想见到人家,才把毯子都拿走的吧!
好,不想见就不见,谁稀罕,本小姐就让你永远不——见!
阳台上的男人气得正想抽口烟解解气,摸出裤兜里的烟,却没打火机。寻常这时候都有阿豹或其他小弟自动送上火,现在因为有孩子在不能吸二手烟,他都没准备。
心里哼了一声,想进屋去找火,顺便把那个该死的小混蛋扔给……
未想头一抬就看到站在床头上的小混蛋,正低头脑袋一副要往下栽的模样。
“给我站住——”
身体在吼出这一声时,本能地朝前冲出,脚下一旋翻过身张开手臂就要接住往下跳截的小家伙。
砰地一声重重地砸在光亮的地板上,又撞到了刚才受伤的肩头,疼得黑眸微眯了眯还是咬牙忍下,伸出的手臂也没有丝毫迟疑地大张着,心口紧憋着一股气涨得他生疼。
脑海里不自觉地迸出纸浆厂大火时,那无力地从铁梯上跌下的小小身影,瞬间吓得全身战栗,恐惧没由来地撑大了眼眸……
她还那么小,那么柔弱,怎么经得起这些。就是寻常大人也没有几个胆子敢做出这种事来……她还那么小,很多事都不懂。
何必计较!
……
哪知道预料中的小肉弹没有砸进他怀里,大敞的怀抱空荡荡地只有一缕冷风吹过。
惊讶的黑眸对上空中的两只一眨一眨宛如星辰般的大眼睛,有一瞬间,脑子空白。
娃娃在心里着实松了口气,刚才她突然考虑到一个重要的问题,这么点儿距离要是摔下去不能立即死掉,闹个半死不活的就太痛苦了。
之前住了那么久的院,住得她都想吐了,她可不想再回到那鬼地方去。
托前世的主观潜意识,天生就是讨厌医院那种地方,看病麻烦,医药费贵,更可怕的是一不小心就会碰到无良的医院、医生、护士,没病的看成有病,小病看成大病,拿着人人最重要的健康来骗钱,防不甚防,简直太可恨了。
于是,她瞧着亮亮的地板就犹豫了那么一下下。
这男人居然就蹦达出来了。
幸好没跳,不然就损失大了。
不过……
娃娃一手把着柱子朝下望,一手竖起了小食指抠抠下巴,大眼眨巴眨巴,突然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伸出手朝着地上的人抓了抓,叫,“韩、鸡、人,龟,龟,大乌龟!”
那只小手刚刚拆了石膏不久,只剩四个半小指头,半截幺指上还套着白色的防护套。
黑眸印着嘻笑的小脸,一时胸口剧烈地起伏,却终于在触到那截白色时,收缩了一下,腾身而起,做势一声大喝,“小混蛋,你再给我骂一句。”
“咯咯咯……啊——”
他一起,她被吓到,小身子朝后缩去,就倒回了大床上,落定时双手曲张害怕地挡在胸前,张嘴瞠目,这模样看得他塞满胸口的气就像被戳破的汽球似地一下没了。
登时,寂静,寂静…
这男人气傻了?
娃娃一看对方没动作,立即翻身爬起冲到床头上,托过大大的长条枕头躲到后面,趁机摸到了一惯放在枕下的那把枪,脑袋挂在枕头沿上,虎眉怒眼地一阵叫嚣。
“韩,鸡,人——”
他眉毛一竖,低声问,“谁教你的?”
她皱眉嘟嘴,无视之。
他松开眉,轻轻一挑,“忘了我以前说过的话?”
一抹戾色闪过俊美无俦的脸庞,一步一步,慢慢靠近来。
“韩,杀人狂!”她汹汹地吼回去,小身子却抱着长条枕头直往后缩。
黑眸中闪过一抹揶揄,面上更加冷酷,“骂得好,继续骂,让我想想,接下来我是先杀掉天天带着你的张生爸爸,还是陪你玩的阿细阿光阿虎哥哥,或者一月可以见一次的姝蓝姐姐……”
他一边说着,慢慢地爬上了大床,黑眸中精光湛然,强大的气场迫来,让人简直喘不过气儿,小心肝砰砰乱跳……头顶的灯光很快就被他宽阔高大的胸膛挡去,落下深深的黯影将她整个儿罩住,贲张遒劲的肌肤在眼前收缩伸展,如同黑眸中张狂的霸气,那深藏暗蓄的力量迫得她无路可逃。
“啊,不准动!”
她吓得将枕头推出去,露出了手里的枪。
他低眼一看,唇角不自觉地勾起,大掌伸了出去。
咔咔咔,干响,没反应,怎么回事儿?
大手握住了枪,冷冷地说道,“小家伙,又想拿枪暗算我?”
那手指一挑,她才看清楚——枪拿倒了!
枪口对着自己,难怪死扣扳机没反应。
蠢死了!
她气得扔下枪,反身要爬走,他眼里擒着十足的恶意,一掌扣住一只小脚板,她就被定在原地,像只被抓着尾巴的小老鼠,尖叫踢腾个不停也逃脱不了魔掌。
“韩鸡人,鸡人,讨厌,放手,流氓……啊啊啊,救命——爸爸,哥哥——”
黑眸一闪,半个月不见,话是说得更多更清楚了,骂人也骂得更溜了。
不能饶!
“小混球,你再骂一句,我就让你天天跟着我,吃饭睡觉洗澡拉屎拉尿,一刻都不……”
“流氓,不要脸!”
啪——
不想那扳腾的小身子突然冲过来,双手齐挥,打在他脸上,他双手捉着两只小脚来不及挡,给打个正着。
“小混蛋,你还打——”
他松开脚就去抓手,手是抓住了,那双小脚又朝上一踢,他往旁一让还是晚了一步被蹭到漂亮的下巴。
“你……”
打不得,骂不了,这气怎么消停?!
黑眸亮得惊人,然娃娃的反抗丝毫不弱。
突然,他唇角一弯,闪过一抹刺眼的白光,她心底大叫不好,直觉魔鬼要出奇招。
哪知道下一刻,两只大手开始扒她的熊熊睡衣,心头大骇。
“啊啊,流氓流氓,救命,强千——”
刚脱下一半连体睡衣,大手就是一僵,满眼的不可思议。
“小混蛋,你给我都学了些什么鬼话!”
“强千,强千……爸爸,哥哥,救救——呜呜……”
衣服全部被扒了下来,露出粉嫩嫩白眯咪的小身子,他眯起眼上下打量,一手握住了两只踢腾的小脚定住,一手拉住两只小手定在娃娃头顶……伤,似乎好了九成。擦伤都没有了,刺伤也消去大半。还有些烫伤,一部分是她从铁梯上掉下来时,被火撩到,一些是被那两个畜牲用烟头戳的,现在肤色还是鲜红间着白点。
医生说,如果长大了还消不掉,可以做植皮手术,现在她还太小,身体素质不好,不适合做。
当时众人都很庆幸,幸好小家伙的这张小脸蛋没有被烟头子戳到,否则……
这个流氓,居然连婴儿的裸一体都看得这么色眯咪的,跟那个色狼油仔根本就是一伙的,可恶,可恶,可恶啊啊啊啊!
挣扎不了,无力委屈就冲上了眼眶,哭了起来,“呜呜,爸……爸……哥……哥……呜呜……”
他似乎终于善心大发松开了手,口气冷硬,“哭什么?刚才那股劲儿哪去了?调皮鬼!”
伸手刮了下小鼻子,她就挥手打开,立即侧过身子蜷成一团,抱着小脸哭得可怜兮兮,仿佛千万人民欠了她一人儿似的。
他脸色僵了僵,似乎……习惯了两人对抗式地相处,温柔体贴的哄弄倒不是他的强项了。
恰时,一个敲门声响起,替他解了围,阿豹的声音传进来,“韩哥,大小姐的礼物。”
刚才救得太急,他倒把礼物忘在楼下了。
拉过被子将小家伙盖好,他起身去开门。
她立即从被子里钻出来,抱着被子往门口方向移,当门一打开,就大叫,“救命,救命,韩希宸强千——”
门口拿着礼物的阿豹一听,手上便是一抖,眼光下意识地一瞄过去就看到小家伙抱着被子爬在床头上红着眼睛可怜兮兮的叫唤的模样,要不是这年龄也太小了点,感觉还真有那么点儿像……
韩希宸对阿豹射来的惊讶目光,狠瞪回去,拿过礼物盒子,就要甩上门,却被一人撑住,却是张生。
“韩哥,小乖乖要是睡不着,给她喝点儿奶就好了。”目光也往后溜,露出又着急又心疼的神色。
韩希宸接过奶瓶,冷哼一声,“知道了,都回去。”
砰地一声甩上门,黑着脸回来。
“礼物,牛奶。吃了就给我睡觉!”
扔下两样东西,他回头将阳台窗户全部锁好,冷森森地盯了她一眼,又进浴室去了。
她眨巴着大眼睛,看到他肩头那一大片淤青,不由想起之前种种……他蹙眉,是在忍痛么?
低下头,看着包装精美的礼物盒子良久……浴室里响起了哗哗的水流声,摩沙的玻璃里透出一副高大的身影。
小嘴一嘟将礼物甩开,拿起奶瓶倒进了被襦子里,温暖香浓的液体滑进肚子时,才感觉到真的有些饿了,也困了……
喝饱吃足有了力气,明天我要你好看!
当韩希宸沐浴出来时,看到礼物被扔在了一边,雪白的被襦里憨然入睡的小宝贝,眉目舒展,小嘴微张着,||乳|黄的奶嘴儿一下弹了出来,那小嘴儿还下意识地撮了撮,模样天真可爱得让人心里暖暖的一软。
只有在睡着了之后,才像个天使,双眼一睁后,就是个小恶魔。
他上了床,将小宝贝轻轻挪进怀里护好,关上了灯。
躺下时,目光不经意地掠过阳台处,眸底掠过一抹阴霾。
回眸看着怀里的小脸蛋,又浮上一抹温柔,纠结在眉间不散,凝视许久,终是逸出一丝轻不可闻的叹息。
吻了吻小脸,小人儿不知正在做什么梦,撸了撸鼻头,黑眸一深,似乎想到了什么,低头啄了一下噘起的小嘴,才满意地勾起唇角,睡下了。
……
憨眠一夜,从头发尖儿到脚趾头都假放了个大假,暖呼呼的被窝,淡淡清新的暖香,都让人忍不住想要伸个大大的懒腰。
黑眸中印着的小娃娃,正在做这样一件在清晨里最舒服、最享受的事儿——伸懒腰。
眉头耸一耸,大眼紧紧闭着,肉球身子绷成一个小弓,粉红小嘴张得大大的打着哈欠,露出上下各缺一颗的小门牙,看着也不让人不禁从头顶酥麻到脚趾尖儿。
伸完懒腰,她吧叽吧叽小嘴,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脸上搔搔,从额头划到眉梢,捏了下她的鼻子,又刷过脸蛋儿,落在唇边。
下意识地哼哼,挥手想打掉那只毛躁的手,“呜闹,消娘……”(别闹,小良。)
“什么小娘,说什么?”
低低沉沉的磁性嗓音,仿佛就在耳边响起,她不由浑身一震立即睁开了大眼,看到一张放大的俊脸,宛如巨灵神似的驻在眼前,啊地尖叫出声。
“叫什么叫,不认识我了?小混蛋,闭嘴。”
一把抱起娃娃拢进怀里,伸指弹了弹小额头。奇怪,他有这么可怕?
“啊啊啊……唔!呜,消厌,消厌……哇呜……臭人,臭人……”
小胳膊抡起一阵捶打,小家伙似可怜小白菜哭得凄惨惨悲切切无限伤心委屈状,剑眉不由高高挑起,隐隐的不悦升起。
“哭什么?就问一句话,有什么好哭的。”
“呜哇……呜哇……消厌,坏蛋……乌龟……呜哇……”
洪水决堤,爱莫能及。
韩希宸吼了两声没用,烦躁地扒扒头,将娃娃甩回被子任其哭闹,进了浴室,可等他出来后,小家伙居然抱着被子还在哭,那泪水跟不要钱似地打湿了一片儿。
眉峰一夹,他不烦地想要开门叫人来处理。
目光扫到床上的礼物时,脚步还是顿了顿,最终转向,拿过礼物送到了娃娃面前。
“别哭了,拆礼物。”
“呜要……呜要……王……八……”
那小手打过来,他垂下眉,将礼物拆了开,那是一个相当漂亮可爱的镶着玉白色鎏金线贝纹的粉红色桃心型小木盒,盒子打开,迸出一抹晶光划过眉眼,哭声倏地一下打住。
乐声飘出,宛如风铃儿叩击出的自然天音,清脆脆得每一个音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