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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宠小娇娃 第8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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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优,为什么你每次在你家韩韩面前,都这么幼稚呢?哈哈哈!”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每次在你家小叔面前,也不怎么稳重。”

  没料到,小优一句话,登时就让刑小莱变了脸色。

  看着好友有些强颜欢笑的模样,小优不禁想起那位气质优雅、颇为俊秀的年轻男人。说是刑爸爸的小弟弟,年龄差了近二十岁,比菜菜大十岁罢,竟然已经拥有一家小型投资公司,身价上亿。人家还是白手起家,从华尔街回来的金牌经理人。

  真的让人很难想像啊,如此年青的帅哥哥,多数人在这时候都忙着创业,稍有些资本的少不得围绕在桌子盘子裙子边儿转悠了。但在小优眼里,在他们的亲子活动和很多重要的场合里,这位小叔尽职尽责地陪伴着亲侄女儿,比老爸还老爸。

  不知为什么,此时看好友古怪的脸色,小优嗅到了一丝(j一情)的味道。

  “小优,你干嘛啊?”

  突然被拉到角落里的刑小莱,有些不安地看着好友湛亮的目光。

  “菜菜,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上你家小叔了啊?”

  “这……”

  刑小莱向来比城墙还厚的小脸刷地一下涨红,掩饰性地大叫起来,“小优,你别把人人想得都跟你一样重口味,好不好啊!讨厌,你放手,我要出去吹海风。你家保镖要看不到了啦……”

  “大家都是好姐妹,人家是好心关心你耶!”

  小优只是瞥了眼迅速从船头上转过来的保镖们,在这船侧的甲板上也迅速站好了三四个人,根本不用担心会出什么事儿。除非出现神迹,否则要把她三四双眼睛里弄走,还真是不可能实现的任务。

  “去你的!”

  刑小莱推开好友就要走,小优拉着衣角,低声轻响,“菜菜……”

  刑小莱走了两步,便僵在那里,脸色一寸寸地黯下去。

  海风轻轻拂过两人的裙角,翻飞的裙花宛如船下飞跃的浪花,只是那欢愉的浪花哪里明白人心里的起伏跃宕,从不由人。

  “优,我想……我真的完了。”

  刑小莱的声音,此时失去了少女特有的清亮娇嫩,那压在喉底深处沉重而晦涩的情感,让她一瞬间变成了深深为情所困的女子,她有些吃力地转过身,看向好友。

  小优却朝她一笑,伸手一把将她抱住,轻轻拍着她的背。

  本来还想倾述一番,刑小莱莫名地觉得不对劲儿,她深吸了吸鼻子,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可是她抬头看前方,保镖还是在那个位置,不时朝她们两女孩看上一眼,没有异处,怎么会……

  “优,你之前陪我给小叔选的那条男士领带,他说他很喜欢。我听说,赌城那里有不少免税的名牌店得比港城还便宜,你陪我再去给她挑个领夹,好不好?”

  “好啊!”

  这话音一落,刑小莱猛地推开怀中的女孩,厉声大叫,“你是谁?”

  几乎是同时,她退后几大步朝外吼道,“快来人,小优不见了!”

  那女孩立即露出一脸茫然,“菜菜,你在胡说什么啊?我就是小优,我就站在你面前啊!菜菜……”

  女孩要上前,菜菜抓着女孩伸来的一只手,大叫,“你别过来!韩希宸——”

  保镖已经率先跑到她们跟前,将两人围了起来,刚才一直在打电话的韩希宸闻声立即跑了过来,一眼看到面对着他的女孩时,心没由来地重重一沉。

  刑小莱一见他,立即拉着女孩大叫,“韩希宸,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刚才只转过身去不过十几秒,小优就不在了。”

  “菜菜,你在胡说什么,我就在你跟前啊!”

  刑小莱回头啐了女孩一声,“你别想骗我。你根本不是小优,就算你做的样子跟她完全一样,可是小优从来没陪我买过什么领带,那都是用来试探……”

  这话未完,那女孩露出一丝诡笑,手腕一转就挣开了刑小莱的手,在保镖们冲上前阻拦时,拉着侧边的铁杆一跌就窜上了船的最高顶。

  “快追——”

  保镖们纷纷爬上顶去追人。

  韩希宸看着那女孩跑掉,并没立即去追,而是拉过刑小莱急问,“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刑小莱也很疑惑,“我真的不知道,我刚才只转身十几秒,回头时发现小优的感觉很奇怪,我就试了一下。没想到……刚才守在这里的四个保镖,每隔几秒就看我们一下的啊,他们……”

  话未完时,韩希宸突然面色大变,同时,他们头顶上传来了打斗声,还有之前也跟着窜上去的阿豹的大叫声。

  “韩哥,保镖里混了j细!”

  韩希宸放开了刑小莱,一个翻身上了船顶。

  刑小莱看看四周,完全想不到这不过眨眼的功夫,怎么那么大个人就不见了?!不,不可能不见了,这四面都是大海,距离6地还有半个小时的路程。

  她朝海面四方望去,没有看到任何小船逃逸的样子,虽然海面上也有不少往来的船支,但是距离都较远,要是真有交接,刚才守在这里的保镖至少还有几个真的会看到啊!

  小优一定还在船上!

  “小优,小优,你在哪儿啊?小优——”

  刑小莱也不管那么多,在甲上大叫着找起人来,可惜她来回跑了几圈儿,除了保镖和被惊吓到的游客,就再不见那漂亮小姑娘的踪影了。

  这人,居然就这么凭空消失了么?

  数十双眼睛,几乎是随时盯着她们俩的啊?

  难道真有神迹不成?

  此时此刻,可怜小优的嘴巴被人用力捂住,全身像被点了|岤似的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好友从自己跟前不过一米的距离,跑来跑去,又叫又喊,也无法给出半点儿暗示。

  这还真是神了奇了啊!

  明明她就在他们跟前,他们居然都看不到。

  回想刚才发生的事,她都觉得很诡异,之前听朗森说过,她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真正发生的时候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刚才,菜菜转过身去的时候,她身边突然出现个女孩,这一扭头一看吓了她好大一跳,居然跟照镜子似的,跟自己一模一样?!

  她还没来得及出身,身后一股风过,她看到一块半透明像水波似的东西在眼前一晃而过,透明的水波择射出后方的保镖们,她惊讶地发现保镖们明明是看向这方向,却没有任何反应。

  好神奇啊!她心里暗赞了一声。

  前后不过两三秒的时间,她就被那块水波似的东西推到了后面的墙上,死帖着不能动了。

  而那个假扮成她的女孩,朝她诡异一笑,正好站在她刚才的位置上。

  她也尝试了一下,不过不知道掳住她的人用了什么手法,让她浑身发僵,怎么也动不了了。

  然后她就看到好友无比给力地在下一秒就识破了对方的骗局,同时也发现保镖里果然被敌人潜伏了,不然刚才连她都能发现的异恙怎么会发现不了。

  可是看着韩希宸抓着菜菜质问,她明明就在旁边,只要他一伸手,都可以碰到他啊,居然没被发现,她心头对于这股掳人的组织更加好奇了。

  天,这就是朗森所说的日本忍术么?!

  果然很神奇啊!

  这时候,韩希宸和阿豹从船顶上下来,只抓到假的保镖,但那个假的小优已经不见踪影。

  “该死的,立即给我停船,全船检察!”

  他们已经把这上下被他们包下来的船厢都检察完了,还是没发现半个人影儿。

  可这半路停船的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毕竟你只包了两层,没有包下所有船,大众的利益在公开场合还是必须顾及的,不然这传出去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不过,办法还是能想到的,船长在这方面经验丰富,先就发通告说有辑私队发现了船上有人走一私严重违法物品,可能危及人生安全,船就停下了。不足一刻钟,来了两驾直升机。旅客们都被船员们安抚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待突击检察,没有大乱。

  不过,从直升机上下来的人,虽然穿着一身貌似缉私队的黑色制服,但绝对不可能是警察系统的人。

  “韩,怎么回事?”

  “小优不见了,前后不过十几秒的时间。”

  小优暗呼,这可真是太巧了,许继欢和韩希宸居然就站在自己面前谈论凭空不见的自己,这情形瞧着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又有点儿奇怪的兴奋。

  许继欢一接到消息就带来了两组人,每组八个,当下有近三十个人在船上进行全面搜索。

  听完韩希宸和刑小莱两人的话,许继欢的目光朝四下看了看,在看向小优这方时,只是略做一顿,没有异色地很快擦了过去,似乎也完全没发现。

  小优暗叹,乖乖,这忍术真有这么强大,她明明就在他们跟前儿啊!

  可不管小优怎么惊叹,事实上是喷气船在停留了一个小时,旅客们已经开始不满时,他们不得不收队无功而返。

  看着游客6续下了船,韩希宸不甘心地大喝一声,又叫众人将船里里外外,连根本无人的排水舱等机械运转舱都搜了一遍,还是没找到人。

  “混帐东西,把船给我拆了!”

  忍无可忍,心急如焚之下,男人竟然当众下了这样一道命令,登时让众人面面相窥,尽皆无语。

  许继欢咳嗽一声,上前劝说好友,但是结果还是一样。

  小优心说,韩希宸这办法虽然很钝,可是……按眼下这个情形,这船真被切成一块块儿的那肯定能找到她了。

  不过,在她还想继续看情况发展时,掳住她的忍者终于开始行动,虽然她很好奇这忍者怎么躲过耳目下船,还有另一个忍者是不是真的跳海了?却立即被敲昏了。

  与此同时,韩希宸也接到了总坛大宅打来的电话。

  “不见了?”

  那方负责看管刑犯的权叔口气也颇为惊诧,“韩哥,人的确不见了。之前您派人将朗森送来时,他手臂脱臼,而且内伤也不轻,这些伤要恢复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虽然他身手也不错,但要想逃出我们大宅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不过,我觉得这还是我们自己太过疏忽大意。给他安排的房间安全级别不是最高的,我在地上发现了一些东西……”

  “另外,新疆那边的消息传来说,朗森的亲人在几天前就被人接走藏起来了。”

  韩希宸越听,脸色越黑,挂上电话后,目光扫过了甲板四周,沉吟了一下,才厉声下令,“向黑白两道下通缉令,谁敢包庇朗森,就是跟我韩希宸做对!”

  恰时,喷射船的船员正在搬送食品,虽然隔得老远,可是那正戴着海员白帽子的男人脸色也变得很是纠结难过。

  韩小优,你个小魔女,真害死我了!

  那海员将箱子放下后,帖着墙角走,在闪过一面大大的落地广告牌后,不过十秒钟的时间,出来时他已经全身上下大换装。没有丝毫停留,他拿着手机看了一眼,上面明显是一个gps定位系统,一个小红点一闪一闪地缓慢移动着。

  他面色一肃,急忙偷了辆刚刚停在跑边的摩托车,吱的一声开走了,很快追上了那个小红点儿。

  ……

  当小优再次醒来,睁开眼时一片昏黑,空气里充斥着一股浓重的机油味儿,且正在移动中。

  她试了一下,手脚被人反剪在后捆得很牢实。这种捆法,就算练过柔软体操的人也不易挣脱,算是所有捆法里最不易逃脱的了,不愧是日本流传千古的神秘忍者,对于人体构造的熟悉度可谓举世无双。不过,要是换成忍者被这样捆住,要逃脱就并不难。毕竟这些对付敌人的手法,都是忍者入门时第一个需要突破的技术难关了。

  一动就踢到了阻拦物,几乎不用再用手摸她也知道,自己现在被关在汽车的尾箱里。

  对方没有给她下什么奇怪的药,这倒是让她大大松了口气,不过感觉全身上下似乎已经被换过衣服了,那么跟踪大概也被扔掉了。

  现在这么小的空间要想解开绳子是不可能的,眼下只能先静观其变了。

  当前,她最想弄清楚这绑架她的幕后主使者,到底是谁?

  ―――

  大家猜猜,到底是谁捏?

  ☆、o27她真成了货物(稻川会)

  日本

  东京

  日暮时分,这座享有五百多年历史的现代化国际大都市,徐徐展现出她神秘的美丽夜色,摩天大楼鳞次栉比,戏剧区霓灯闪烁,减价商铺比比皆是,各种小酒店小饭馆星罗齐布于大街小巷中,全世界最快的列车以时速两百的速度无声无息地穿过高楼天桥。

  从新宿区随便一幢摩天大楼的楼顶观光台向西望去,均可见著名的富士山剪影,宛如身着日本传统和服的美丽女子,沉静温婉,美丽神秘。

  而众所周知的日本最古老最有名的红灯区——歌舞会町,便坐落在新宿北区。

  此时,街头上人潮涌动,车辆拥塞,在令人眼花缭乱的广告灯牌下,随处可见打扮得稀奇古怪花枝招展的日本年轻人,随便挑上一幕,都比那些流传在网络上的爆眼儿图片要来得惊人耸动。

  一辆模样相当老派稳重的黑色林治,缓缓行向前方的歌舞会町一番街。

  车内,一身着标准黑色西服、打着白色领带,且胸口别着一枚金色胸章的男子,正恭恭敬敬地对着后座上的男子汇报着重要的消息。

  若是在歌舞町街上随便抓个站街小姐,都会认得,那枚以左右稻穗相环以一个连写“川”字的金章,是管辖着足下这片关东地区的最大黑帮——稻川会的会徽。

  稻川会,日本雅库扎三大黑帮之一。于日本战后兴起,六七十年代达到组织最高峰,而近十几年来由于国际大趋势的影响,也渐渐走低。但常言道,饿死的骆驼也比马大。其与日本最大帮派山口组齐名,其势利广布日本首都乃至横滨大港,经济发达,人口众多,幅原辽阔,史称关东之王。

  能拥有一枚稻川会金徽的人,一般都是组织里的组长级别的大人物,其下组员至少有一个团的人数,即九百到一千人。相当于当地的一家中小型公司社长,但其一年的收益却是那种公司的三倍以上。

  现在,这位组长却一副点头哈腰的模样,面容上尽是严肃恭敬之色,一举手一投足,都充满了敬畏,言语间更是全用上了敬语。

  只见坐在后方宽大舒适的黑色真皮沙发里的年轻男子,一脚闲懒地横搭在另一条腿的膝盖上,穿着一件十分宽松的和服,腰带松松系着,露出精硕结实的垒垒胸膛,一张极为性感阳刚的男性脸庞,最让人印象深刻的便是那双浓丽粗重的长眉,仿佛他一抖,整个关东地带都要为之震三震,眉下一双精湛烁亮的眼眸,轻狂霸气,不怒而威。

  “……截止今天上午十点,各地传回的消息显示,我们有四十多个分点被人捣破马蚤扰。但是对方人员的行动组织能力相当高强,我们一个人员也没抓到,至今还无法百分百确定就是黑龙组干的。”

  “但是,最近黑龙组挖走了我们很多客户,不少店家因为保护费的问题联合起来要跟我们稻川会断绝关系,我担心此事再这样下去,今年的会有很多头目交不够贡金。即时,我们可能会损失很多中间骨干力量,这后果,不堪设想啊!”

  说到最后,组长已是一片愁容,那种凝重感仿佛将要面临组织破产。

  这里所说的贡金,便是做为组织成员的小头目上至组长一级的人员,必须按月向稻川会会长缴纳的会费。

  雅库扎的会规相当严格苛刻,组织性更强更紧密,若是交不足贡金,便是相当丢脸面的事,不仅会被摘掉代表身份的会徽,会徽一落也代表着生命的忠结。

  这对于会员日益缩减,势力不断削弱的雅库扎组织来说,失去一名组长级别的大头目,要重新培养一名合格的组长已经成了当下人才日益缺乏的组织大难题了。故而,这位组长提出的担忧,也是时下最应该考虑的问题。

  相较于十几年前,组织处于鼎盛发展的时期,这种情况并不多。可最近一些年,每年都有不少组长因为交不上贡金无法参加社团的决策会议,而最终自杀殒职的比比皆是。其中,有一位将这组长带出来的老组长就在前不久吞枪自杀了,不得不令这位组长心下生寒,忧虑重重。

  而为了弥补损失的组长,有一些地区极早提用了一些年纪较轻的组员为组长。没有经过太多打磨便上位的年轻人,不乏年少轻狂的冲动派,与当地的政府或警察关系处得不好,惹出更多麻烦的事来,让身处在东京总部的一些已经退休的老组长们不得不出面调停解决,真是烦不胜烦,组织的未来十分令人忧心。

  会员不能接济,而中层骨干面临严重匮乏的局面,稻川会的内部矛盾还在不断加剧的同时,一直与他们相安无事划区分管的黑龙组,又跟他们稻川会对上了。

  黑龙组在月前发生的那起性质严重恶劣的狙杀案,惊动了整个欧亚黑道,事情涉及到了他们稻川会时,消息居然还是从前来日本寻找洗钱合作伙伴的美洲黑帮大佬嘴里听说来的,这为稻川会当下的处境蒙上一层有些无辜的可怜色彩。

  不可说时下的稻川会,已经陷入内忧外患,又青黄不接的尴尬困境了。

  ……

  广川组长看着手中的资料,联想最近社团内发生的一起起自杀事件,心是拨凉拨凉的。

  记得那位带他出道的老组长,当年莫说在关东一带,就是在山口组掌握的关西一带也是颇有威名令人信服的一代枭雄了。

  可是在老组长自杀前,给他打了一个电话,说,“与其因借不到钱被组织开除而丢脸,还不如去死。”

  他是听着枪声响起,那样风光了一世的老组长竟然因为这种原因而被逼走到了末路,怎么不叫人唏嘘心寒啊!要知道当年老组长风光时,每年向会上缴纳的会费都是上百亿,常年位居全社团第一。

  可是那年代的大佬们责任心重,也重面子,如今竟然发生这样的事,借不起高利贷,不堪忍辱而以死谢罪。

  有句老俗语说,一文钱逼死英雄好汉,这真真是对稻川会时下组织成员的尴尬境遇的最佳写照了。

  故而念到又有两名组长因为交不起会费逃亡或自杀时,广川组长的口气里更多了几分深恶痛绝。

  “少主,您看能不能跟会长求个情,对于本季度无法按量缴纳费用的人员,再宽限些时日?!”

  那被唤做少主的男子,正是稻川会会长的小儿子稻川矢野,今年二十岁。

  “广川叔,您放心,我绝不会让我们社团的情况再恶化下去。谢谢您今天给我的消息,我会尽快将黑龙组的事情解决掉,即时为中岛组长风光下葬!”

  按规定来说,自杀殒身的罪过等同于背叛组织,根本不可能以传统方式进行全会成员追悼大会。

  稻川矢野敢于做这种承诺,广川组长悲愤的面容上终于放松了少许,连声应谢了稻川矢野,便在车拐过一处繁华的街口后,很快下了车,消失在人群之中。

  目前,稻川矢野并没有权利直接见社团内的大组长,若是被人发现,便会被扣上一个“结党营私”之名,按照稻川会严格的会规那是要受极重的鞭刑,情节严重者更会被摘去会徽。就算是身为会长之子,也无法逃脱惩罚。

  广川离开后,汽车继续前行。

  稻川矢野看着广川留下的资料,浓烈的眉头已经蹙成一座小山,握着文件的纤长手指也隐隐泛白。

  恰时,有手机震动声响起,他抬起头看向了左手侧的一片阴影,那里竟然坐着一个人,但若是不认真去看,就很容易让人忽略掉。就算刚才广川在时,也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样一个人物的存在,所有的注意也都被气势强劲的稻川矢野吸引住了。

  “少主,有消息,已经找到那两个纪伊派的忍者,就在前面的歌舞伎町一番街上的木和屋,应该是跟主人接头的地方。”

  “立即过去!”

  稻川矢野扔掉了手中的资料,眼底鸷光一闪,看向窗外的街景,那一片五颜六色的繁华街景,人头攒动,曾经这一片都是他们稻川家族的后花园啊!如今在这一片繁华,竟似无限嘲讽着他们家族的无奈和没落。

  他做为稻川会创始人稻川圣域第三代嫡孙,幼年时亦亲眼见过祖父在位的风光局面。他暗暗发誓,无论付出何种代价,也要恢复祖父当年在雅库扎中的声势和地位,重振稻川会的夕日雄风。

  ……

  大约半个多小时,小优终于感觉到汽车停下了。

  在这行进的过程中,她隐约听到外面传来的声响,很快确定自己真是被劫到了日本。具体在日本的什么地方,还无法确定。

  打从七年前圣域事件之后,她常借口喜欢动漫电玩,要韩希宸和许继欢带她来东京参加一年一度的电玩游戏大赏,对东京相当熟悉了。如果她现在所处的地界是东京的话,那么这次劫持她的幕后主使者多半逃不脱当地最大的两个帮派——即稻川会和山口组。

  可自打她出院后,韩希宸就不让她插手组织事务,没有新消息供她参考分析,很难看清事态发展。他若不发话,她又不是组织正式成员,便没资格接触白龙组取得消息。

  这里自然有韩希宸爱护她的私心,不希望她卷入到黑帮争斗的最前线,而危及生命。

  然而,之前发生的狙杀案一直没有实际进展。日本方没有人站出来承担后果,自然那也是承担不起的。有谁能承担狙杀欧亚老大黑龙的这个责任?

  大家会说,田岗不是已经把人查到了吗?事实上这都是息事宁人的外交辞令罢了,韩希宸本人并未认可,而是通过经济手段进行打压逼迫对方,也算是一种以静制动的做法,只是代价不小。光是事发当天开始的冷战,中断所有日常合作,双方每天都以六位数的损失做为代价。

  现在她被人绑来,在危机之中顺便调查到了危及黑龙组的内幕消息,那后面的行动就变得顺理成章。于她,于韩希宸,在组织元老们面前也说得过去了。

  最重要的是,她必须拨除掉那个敢于对韩和她出手的黑手。

  ……

  “大哥,再开进去一点,这里光线还是太亮了。”

  “小妹,你小心点儿。”

  “大哥,你别被那些流言给唬弄了。要是那丫头真那么凶,你在绑她的时候,她早就反抗了。我看她根本没多大本事,顶多有点儿花拳绣腿,要想趁机从我手里跑掉,绝对不可能。”

  汽车开进了后巷中,车身全部隐没在了黑暗中。

  车上跳下一个身材相当火辣的女孩,走到车尾箱后,并没立即打开,先是谨慎地朝四下里看了看,才打开了尾箱。

  尾箱里的小优借着昏暗的光线,看到了掳她来的忍者之一,竟然是一个看起来模样都不会超过二十岁的年轻女孩,心下不由暗惊,这日本的忍者果然是名不虚传,这么小的年龄忍术已如此高超,在韩希宸那么严密的保护下都能把她这一大活人掳了来。

  她想着,要不要在黑龙组里也建立一只忍者部队。先不说用来对抗日本的忍者流派,至少用来做暗处的护卫保护组织高层人物,倒是相当棒的选择啊!

  被唤做小妹的女子看小优露出一副惊慌的模样,心下更对“黑龙组大小姐的传说”不以为然,口气不屑地说道,“放心,我们不会杀你。你是我们重要的货物!”

  说着,伸手一把抓住了她后缚在背上的手脚,竟是用力一提,将她像只小牛犊子似地提了起来。

  草!这人是大力士么?!日本的忍者,都是吃什么长大的啊!

  “唔,唔……唔唔唔……”

  嘴巴被塑料胶布封住,只能发出惊慌的低呜声,大眼也迅速红了一圈儿。

  女孩关上后箱后,回头看着小优的可怜模样,倒起了几分同情心,道,“你也不用太担心。那货主花大价钱让我们把你从港城掳来,应该不会是为了杀你。”

  小优当然知道这层关系,不过却更是激烈地挣扎起来,一副惶恐得连眼泪都挤出来的模样。

  直到车上那个被唤“大哥”的男人走过来,一把将小优抱了起来,对她说了句中文,“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

  小优眨眨眼,可怜巴巴地看着男人,停止了挣扎。两人更以为她听不懂日文。

  事实上,小优从头到尾都能听懂他们的话,且还对他们进入酒店时,对接待们说的黑道专用暗语略知一二。

  这当然也是受当年圣域一行的影响,当时听不懂俄文,很多事被蒙在谷里,让小优很不爽,加上还发生姝芹的那事,她更加自责。以至于回到港城后,她就加强了对外语的学习力度。尤其是与黑龙组有着诸多往来的东南亚几个大帮,目前精通英日俄三国外语,对越南话、韩语、缅语的听说都没问题。

  兄妹两被误导后,也放松了对小优的戒心。

  男人拿着一件黑色大方巾,将小优裹住抱在怀里,只露出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散在外,旁人只以为男人抱着小情人来玩,完全想不到里面的情景。

  兄妹跟着接应的人拐过一条走廊后,便看到了守在和室门外的黑衣保镖。那保镖立即走上前来,互换了一次暗语。

  保镖才道,“先生在里面等二位,请进。”便推开了和室的门。

  兄妹两警惕地性互看一眼,小妹先上前。

  恰在此时,斜对面的和室被人推开,走出来一位身着漂亮和服的酒店女侍,低垂着头,朝和室里的客人说着,“先生们请慢用,我去准备一下,很快就回。”

  用的竟然是地道的中文。

  这一下,正准备进门的兄妹二人动作都僵了一僵。

  那和室里面传来男人们放肆的欢笑声,醉语连连,用的也是中文,看样子应该是来自大6的玩家。

  那兄妹见保镖似乎并没有什么格外表情,心下那紧绷的弦才又稍稍放下。

  当二人进入和室后,保镖立即将门关上了。

  而那个背着他们向外走去的女侍,低垂着头的眼眸中,悄然闪过一抹精光。

  ……

  进入和室后,男人便没再限制小优,小优迅速将和室内的布局情况溜了一遍。

  这间和室应该算是这家酒店里最为豪华的房间了,不仅空间大,而且还分为内外两间,外间七八坪大,一般是用来让歌舞伎或艺人们表演的舞台,而内间比外间稍大,摆着黑漆木矮几,几面上放着一堆小瓶小碟,皆是日本最传统的寿司鱼片。

  兄妹两人便是抱着小优站在外间。

  此时,内外间之间的推拉门已经打开,但中间却放了一扇牡丹绘细竹帘,挡住了里外的视线,只隐约瞧见里面有人坐卧,不时传来用餐时的杯盘叩响声。

  “去验下货。”

  里面传来一个粗重而有些模糊的声音,说的是日语,小优心头一抖,这声音并不像田岗直人的,但是她却觉得有些奇怪的熟悉感。

  里面走出一人,身形高壮,面目普通,但那双精锐的眼眸透露了其普通外表下的冷酷残忍的黑道份子本性。

  那人伸手一把将她嘴上的封口脱撕掉,疼得小优倒抽口冷气,感觉有咸咸的液体滑落,那人竟将她的嘴唇都撕出一道口子来。

  精亮的眸子将她细细打量了十秒钟左右,立即松开了钳制的手,走了进去。

  她愤愤不平地怒吼出声,“你们是谁?竟敢绑架我?要是让韩希宸知道了,你们一个个都别想活着再见到太阳!”

  她这一叫,周围的人只是微微挑了挑眉头,毫不意外她会有此反应。看其表情,似乎也听得懂她说的中文。

  里面那浑浊的声音低声哧笑,便扬了起来,说的是地道的中文,“哈,韩希宸养的小野种果然有性格——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说着,小优便看到里面的人影似乎站了起来,不过由于当下她是被男人抱坐在地上,里面的人似乎海拨不怎么高,只看到一颗地中海式的头顶。

  那人一步步走来,小优的心一点点高悬。

  刚才的中文里,夹着明显的港城口音,越听越有几分熟悉,八成是她以前认识的人。

  小优迅速翻遍脑海中认识的对自己和韩希宸着有敌意的中年男人,很快一个人影跳出了脑海。

  那牡丹竹帘被女侍移了开,小优抬头望去。

  “慢着。”

  可怜她目光刚爬到肥躯虎腰之上,差一寸就碰着那人的脸了,抱着她的大哥突然将她的脑袋摁回胸膛,还侧转了身,旁边的小妹也立即上前将她挡在了后面,结果又什么都看不到了。

  “先生,既然你们已经确定我们掳对了人,就请你们把谈好的余款给我们。按道上的规矩,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呃,她倒真成了货物啊!

  ……

  男忍者这一出声,那人的脚步便停在了内外相隔的推门间。

  “嗯,这是当然。”

  声音颇为中恳,便朝刚才检视小优的保镖打了个眼色,那保镖转身进了内间提出一个黑色皮箱,就同许多黑道电影里一样的密码箱,在按下了密码键后,箱子发出咔嚓一声打开了。

  这时,女忍者微子微微趋前,从她的角度便可看到那箱子里一垒青绿色的日本纸币,面朝上的是全是身着和服的福泽谕吉,代表着这黑皮箱里装满了最大面额为一万的纸钞,少说也是上亿日元了。

  小优心下颇有些安慰,她这个黑龙会大小姐的身价也不低啊!

  男忍者的目光也被那一片“福泽谕吉”给吸引了去,紧紧跟着黑皮箱转动。但从小优的角度看去,那保镖在转过黑皮箱的同时,借着弹起的黑色皮箱盖子的掩护,悄悄将右手伸进了衣领内。

  她脑子里立即蹦出了一个黑道中惯见的词:杀人灭口!

  下一秒,一声消音枪响,原本还安静的豪华包箱,立即陷入了血色拼斗中。

  保镖的枪一掏出,就对准了男忍者的额心,这年头的黑道份子可比以前惜命多了,像这样进行危险交易之前给自己准备一件避弹衣那是基础装备,所以只有打脑袋是最万无一失的。

  枪响时,小优只觉得男忍者身子立即一偏,就听到女忍者愤怒的喝斥声,斥骂那个中年人不守行规。

  中年人却说冷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伊贺派甲藏流的内室弟子,你们背着师门出来接生意本就违反了门规。如果被师长知道,也是个死路一条。到时候,那切腹自杀的死法可没有一颗子弹那么轻松了,我也是为你们好啊!”

  那人说的是日文,小优却听得有些惊心。

  之前朗森就特别透露过,忍者们都拥有严格的信条,组织内部的管理也相当的严厉甚至是严酷。伊贺派这样古老的忍者流仍然保护着那样的古老戒律,对于背叛组织或违反组织命令和规定的忍者,惩罚手段是相当令人发指的,众所周知最有名的便是刨腹自杀了。

  或许大家经常听说,不觉为奇。但是真正的刨腹自杀,那是一种极为残酷的自虐。切腹过程中,必须保持完整的坐姿。且有四种切腹方式,其中被称为“十字切”的方式,是在胸膛上横竖各切下一刀,让肚腹中的肠脏暴血流溢,直到断气为止,都不可改变完整的坐姿。

  光是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没错,朗森便是一名名符其实的忍者,而且还是隶属于伊贺派内室弟子里拥有极尊崇身份的“上忍”。故而,虽然他先被韩希宸逼供身受重伤,却能顺利逃出黑龙组总坛。当然,这其中也不乏小优事先已经将总坛的守备薄弱点告诉他,助他逃脱成功。

  ……

  “杀了他们,把女孩抢过来。”

  那中年人一声令下,内间突然冲出七八个身形彪悍的黑衣保镖,小优发现这些保镖中似乎多数并不是日本人,从外型看有白种人,身手中还有大6的退伍军人。

  被男忍者抱着躲避保镖袭击,小优很想看清那中年人的面目,却因为一直被逼杀在外间,那中年人躲在内间,根本看不到,便无法确认她的猜测。

  不过这一番厮杀,二对八,忍者们这方是以一对四的悬殊战力,竟然还能与之战为平手。可惜他们手上使用的仍是传统的日本忍者冷兵器,到底是比不过枪械来得直接有效。

  不过,小优还是觉得很奇怪。

  这两人完全可以拿她做人质要胁那中年人啊,何必拼死拼活地往外逃呢?!

  一边想着,小优也没空闲,借机拾到了破瓷片儿,用力割起绳子来。

  半盏茶的功夫,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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