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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宠小娇娃 第9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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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佬撤退时,四下一片草坪无可遮挡,竟然随手就抓了那些刚刚醒来的人做挡将牌,拖着走。未想他们这一举,竟然让韩希宸这方有了顾及,不敢再朝他们放枪了。鬼佬立即下令,将靠近的人质都抓了起来,不巧,就把瓦尔达的那位金毛哥们儿给带上了。

  “妈的,放开我老弟!”

  瓦尔达当下就急了,拣了枪就冲了上去,立即被一排子弹扫了回来,登时就把那唯一端着冲锋枪的小日本儿给恨上了。

  “不准开枪,我草,那是我老弟,不准开枪!”

  瓦尔达看到阿豹和乔明烈都抬上了之前缴到的冲锋枪,对着越野车就是一阵狂扫,故意打坏了越野车的轮胎和油罐,急得又吼又叫,他这一叫更给鬼佬那方的人长了气势,为多保几条命,顺手又抓了几人,不巧甘必诺的家长就中了标。

  眼下这情形可不乐观了,已经撕破了脸,就必须将敌人一网打尽,绝不能留下半个活口成为后患无穷。

  这方小优一看,几个翻身滚到了一辆最靠近的小白车后,同时有一抹身影也跟着窜了过去。下一刻,就见一抹奇快的身影竟然突然出现在鬼佬等人的枪口前,几枚飞镖直射而出。

  “忍,是忍者,啊……”

  这忍者一出来,众人先前被其卸了枪,心理上的障碍不是一般的大,顿时就慌了手脚,一声惨叫之后,所有枪枝都朝那人影射了过去,连韩希宸这方的攻击都顾不上了。

  小优趁势跳了出去,虽然有几人发现了她的身影,却又立即被韩希宸这方的火力支持而不得不拿人质做挡。趁着这短短的停火瞬间,小优迅速射出手上的十字飞镖,正是朗森刚才给她的,啊啊两声惨叫之下,那两个抓着人质的大汉眉心各中一镖。

  那两人质也都不是省油的灯,知道这一招都是专门来救他们,在身后人一中镖的同时就出手自救,加上韩希宸这方配合上的火力,终于逃了回来。

  这方瓦尔达一接到兄弟,就激动了,看着一身奇异忍者服的朗森护着小优退回来,忍不住就嚷嚷起来,“小丫头,看不出来你还真有两把刷子。那男人功夫那么好,让他再去卸了其他人的枪啊,速战速决,咱也好早点吃午餐啊,老子的肚子可真饿啊,早知道之前就不草那女……唔!”

  不用怀疑,一颗小白球顺利塞进了瓦尔达的臭嘴里。

  小优冷冷哼了一声,“臭狗熊,有本事你自己去卸枪。我的人,你没资格指挥!”

  要不是考虑到大局为重,她才不会让朗森冒险去引开火力,自己救人。

  瓦尔达一听,脸上登时没了光,教一旁的甘必诺大家长看得心底一阵闷笑。不过,这两人受了小优的救命之恩,在此之后都对小丫头的本事佩服不矣了。

  这方,朗森回来时却被韩希宸狠狠剜了一眼,因为他帮着小优那样去救人,别提有多危险了。朗森只得在心里苦笑,他有什么办法呀,刚才这小丫头明说一人引开敌人火力,一个去救人。虽然两个任务都很危险,但他也不能让小姑娘去引开火力吧!

  而总一朗和信子当时也抽不开身,正帮着疏散开附近其他手无寸铁的老大以免被抢去当人质,这救人的时间争分夺秒,晚不得,他骑虎难下只能将自己的武器分给了小姑娘。

  唉!不管是敌人还是同伴,朗森都深觉跟韩小优搭上关系,这一颗心脏都不够用的。

  “朗森,别让他们跑了就成,自己小心别受伤啊!”

  看到鬼佬那方已经发动了越野车,小优急了,却被朗森按下。眼下对方人手火力还是比过他们,而且他们这方虽然有本事的大佬多,却都不想插手卷入他们黑龙组的内部争斗,毕竟刚才韩希宸明言是帮内事务,就是为了防止日本这方有人暗中出手。

  当然不能再让一个小姑娘在枪林弹雨里面冲,放着大老爷们不用了。

  朗森给总一郎和信子打了信号,便合力冲了出去。

  一时间,这一明一暗夹击,情势很快倒向了韩希宸这方。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鬼佬等人不但没跑掉,还差点儿被打爆的越野车汽油罐子炸飞。

  当汽车轰隆一声暴响时,冲天的黑雾卷着一片火舌冲天而起,远在高尔夫球场外的人都惊了一大跳。

  就在这个时候,白底深蓝条徽记的东京警察厅汽车呜啦呜啦地开来了十几辆,车上下来的警察一个个全作防暴警察装备,拿着长长的透明防弹盾牌,脚步唰啦啦整齐划一地朝球场内跑去。

  一辆颜色明显不同于其他车的全封闭式越野警车里,走下一人来。那人身着的警服竟是跟其他人大不一样,因为他肩头的领花是一朵朵紫荆花的标志。

  “顾警官,刚才里面发生了爆炸,可能有危险,您最好还是把防弹衣穿上,以防……顾警官——”

  那位专门与顾君尧对接合作的警视正(相当于警视厅二把手)长官,话还没说完,顾君尧就冲进了球场,不见了影子,顿时急得这位警视正只得叹气,也莫可耐何,只得招呼着几个得力的助手,去追人。

  没办法,这一次要不是顾君尧,他也没那个机会能配合缉查到那么大数量的毒一品,这可是近十年来第一大缉毒案子,案子成功之后他没少在厅里露脸,上头已经将他列为未来一把手的第一候补人选了。眼下这又接线报,高尔夫球场里竟然有潜逃的毒一品走私贩子,听说还是他们港城的本地人,要是能一举擒获,他完全可以直接从第一候补跳到正式继承者了。

  所以,他可得把这位助他升迁的港城大警司给保护好了。

  ……

  顾君尧是直接拉下了敞蓬式越野警车上的司机,雷霆万钧地一声暴吼,灭掉了小日本儿们的嚷嚷声,疯踩油门儿冲进了高尔夫球场,一路上脚就没有松过油门,把坐在后面端着透明防弹盾牌和长枪的人给颠了个头昏眼花,差点儿飞出去。

  然而,当他赶到时,就听到小优又惊又慌的尖叫声,他跳出车奔向发声地时,只来得及看到一个男人抱着小优从小坡上直滚而下,双双倒进了沙坑中……

  这一切突如其出的变故,就发生在顾君尧到达前的几分钟。

  那时候,局势基本已经被韩希宸这方控制住,在步步收网时,韩希宸并没有再过份地刺激鬼佬,为的就是防止他狗急跳墙。虽然鬼佬狗急跳墙,结果还是死路一条。不过当下的情势,韩希宸必须顾及其他帮派的老大,既然人家给了他面子借机清理门户,他也不能毫不顾及人家的安危。

  所有人都关注着这方的战事,便疏漏了后方的隐患。

  姜水瑶瞅准了时机,跳上了一辆小白车,开车就想离开。没料到之前那个被小优插了脖子一刀的大汉竟然突然醒转过来,看她逃离,跟着就窜上了车,她吓得尖叫一声,便引来了其他人。

  他们这方所在的位置属于大后方,小优和乔明烈一直护着张生,还有几个受了轻伤的黑大佬也在。

  一看到这情形,小优本来打算不理的,可是张生却急着撑起了身。

  “啊啊,救命,救命啊——”

  “别过来,否则我就杀了她。让我走!”

  小优冷哼一声,道,“你要杀就杀啊,她本来就是你们那方的人,跟我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宝宝,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是你妈妈呀!”

  “闭嘴,我没你这样自私自利只想着自己的母亲。”小优背着的手,还是朝乔明烈打了个手势,嘴上却说,“你想走就走,我不拦你,只要你能带着这女人逃离这里,那也算你本事。”

  这时候,外面呜啦啦尖叫的警笛已经传来。

  那大汉是着了小优的道,气恨之下没法报复小优,便将气撒在了姜水瑶身上,想着要死也拉个垫背的,便上了球车准备开走。

  乔明烈举枪就要射时,都没料到明明已经大出血的张生居然一下蹦了起来,冲向了那个大汉。

  小优一下急了,“爸爸……”也跟着冲了上去。

  大汉没料到之前被自己踹过的中年人居然还能跟他抗,想也没想,抬脚就踢,张生却是将将闪过,一把抱住了大汉踢来的脚,两人激烈地扭打起来,一下翻下了车。

  姜水瑶刚好看到大汉掉在车上的一把军刀,拣起来就跟着跳了下去,她的目光扫向了两人扭打的斜下方,那里是一个长长的斜坡。

  现在若是再不杀了张生,等他回去将那晚的事说出来,帮小鬼和韩希解套,她就得不偿失了。

  “姜水瑶,你给我住手!”

  小优一见,直觉女人手里拿着刀不会有什么好事儿。

  “小优,小心啊!”乔明烈身上挨了几刀,行动便慢了一步。

  小优冲上前时,姜水瑶的刀当然就被那大汉轻松夺下了,直直就扎向张生,姜水瑶尖叫着冲向那大汉,模样像是要跟大汉拼命。

  小优的神经全凝在了那将要落下的刀上,没有多想就伸手要去抓刀刃,这方乔明烈大叫着冲上来,枪口对准了那刀刃,扳下了扳机。

  砰——

  一声枪响,惊得韩希宸也回了头。

  “爸爸——”

  小优尖叫一声,没能抓着刀,只能扑到张生面前挡刀子。

  刀子被那一枪打飞出去,大汉没能得逞。

  然而姜水瑶的冲势却丝毫没减,那几乎是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撞在大汉身上,大汉一个不稳朝前倒下伸手就抓了小优一把,小优跟着就倒了下去,张生直觉地抱住了小优,也跟着滚了下去。

  乔明烈跑上来时,又气又恨地对着大汉猛开了几枪,大汉的手终于松了,可是斜坡太高,张生抱着小优滚了下去。

  小优只感觉到速度越来越快,草尖擦过脸颊微微的疼,呼呼的风声从耳边刮过,天悬地转时,抱着他的中年人明明受了那么重的伤,却丝毫没有松手,就像韩希宸一般,将她紧紧护在怀里,为她避开了所有的伤害。

  不知道转了多少圈儿,她本是不担心的,因为这周围的环境她都铭记在心,危险性并不大,只是没想到在滚进沙坑时,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重物撞击响。

  当她被乔明烈扶起来时,一眼看到一摊血渍浸在黄沙上。

  “爸爸,爸爸,你怎么了?”

  “小优,别动。张叔他头撞在那块石头上,可能伤着了。你千万别动,救护车快来了,这让医生来处理更安全。”

  此时,张生已经彻底失去了知觉,只有后脑上一片血色模糊。

  小优抬头朝上方望去,没有看到朝她跑来的韩希宸和顾君尧,她只看到爬在山坡上那身着一身雪白的百合和服的女人,蓬乱的发隙下,闪动着两簇幽冷怨毒的光。

  在她跟着医生担架走上草坡时,女人那仿佛巫婆般恶毒的声音,悄悄掠过她的耳畔,说道,“宝宝,这就是老天爷下的血咒!跟自己的亲生父亲乱一伦,迟早灾难都会降临在你和你身边的人身上,你瞧瞧,这不就应念了嘛!呵,你要不信,就继续试试看。”

  她不信,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o41爱上不该爱的人

  “顾警司,按照我们日本的刑法……”

  “少跟我来这套。你们跟山口组的人怎么协议不关我的事儿,我的线人也不是什么可以随便让你们处置的阿猫阿狗。”

  “可是,现场死了那么多人。其中还包括几个与事无知的平民,他们的亲戚朋友……”

  “呵,警视正先生,你到底是负责安抚死者家属的警员,还是负责这次缉拿大毒枭行动的总指挥官?!”

  那位警视正面色僵了一下,话又被顾君尧夺了去,“你们要抓出一个替罪羊顶那堆死人的大头我不反对,但绝不可能是韩希宸和小优他们这方的人。他们不仅是我最重要的线人,更是我们港城的名流,有名的慈善家,港城特首每年新春晚会上的座上宾,不比你们的教父大人低半分。你最好先站对了队,再来跟我谈。”

  “顾警司,请您搞清楚,您现在脚下踩的是我们的领土,不是港城。正如您所说,我是总指挥,您只是总协调员。在这件事情的处理上,我现在是征讯您的意见,不是来听你指责的。”

  警视正被戳中核心问题,就像兔子炸了毛似地反攻回去。他现在已经被上头列为了一把手的继任人,名誉到手,也再没多少顾及了。帮他说好话的议员先生也发了话,要他无论如何也要保住山口组的名誉,不能让山本做为大毒一枭的身份暴光。而且,在此次行动之前,港城这方说缉拿的大毒贩就是港城人士,不是日本人。这样即可捞个好名声,又不会损害自己的国威。

  日本政府和黑道之间这种互利互惠的关系,由来已久,其互相支持渗透的结果,早就成军政体系里的一条潜规则了。

  闻言,顾君尧冷笑一声道,“警视正先生,我这是在奉劝你,而不是在指责你。你们背后在搞什么动作我都不管,但是我要提醒你,这次事件上,山口组已经引起了欧亚及至美国黑道大佬们的众怒。你连消息都没打探清楚,就帮着山口组的人洗白,是不是太草率了。到时候,丢了你的乌纱帽,可别怪我。”

  他一边说着,一边戴上了自己的警帽,银色的紫荆花在灯光下一晃,扎得那警视正心头莫名发虚,眉眼乱跳。

  “我还要到医院探望重要的朋友,失陪!”顺了顺领章,顾君尧转身就走,利落得让人更加心发慌。

  就在顾君尧前脚刚走,后脚就有小警员跑进了警视正的办公室,神色紧张地报告,“长官,福田议员和稻川会的新会长来了。正在会客室里等您呢!”

  警视正吓得差点儿跳起来,这福田议员可是天皇皇子的老师,也就是咱们大6所说的帝师,同时更是连续辅佐了三任首相的总秘书长大人,那地位就相当于古代丞相大人,连天皇都要听他的,莫说那一年三换的首相们在国会里的地位,都没有这位议员大人来得稳健强悍。

  如今这位动一动手指都要让整个政界颤抖的人,居然跟稻川会挂上了关系,那不是明摆了山口组已经在军政关系上的落马吗?!难怪刚才顾君尧叫他看清情况,站好队。

  警视正忐忑不安地来到会客室,没想到那位稻川会的新会长年轻得不可思议,一见到他,年轻的会长几乎没有任何寒喧客套,直言不讳道,“先生,我可以为您提供两个名额负责这次伤人事件,家属所需安抚经费由我稻川会全权负责。港城黑龙组的问题,就此揭过,这次事件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山本做为山口组的元老,必须依法惩办,为这次事件担起全责。这不仅是我的意思,同时也是福田议长以及整个国会的意思……”

  警视正冷汗直下,终于明白此事已不可扭转。

  事实上,这也不怪警视正的鼠目寸光,他毕竟只是一个城市的警示厅的二把手,每天负责的琐杂之事太多,对于政界军界的变化了解不透。加上日本政界与其他国家大不相同瞬息万变的局势,一般国家至少三年甚至有的十年才换一任总统或首相,日本金融危机以来一年竟然有三位首相不是因为说错一句话引咎辞职,要么就是突然称病不能再叙职。

  民众对于政府的能力,在经济萧条时期愈发不信任。为了重新建立起政府的公信力度,同时也是对其老大哥美国的一种变相的讨好,对于黑社会这方的压制力度也就自然加强了。结果山口组竟然闹出这么大个动静,还跟毒一品这么大的违禁物品挂上勾,自然就成了枪打出头鸟了。说白了,山本其人就是小日本向美国示好的一个小小举措罢了。比起私下的利益关系,国家利益高于一切。

  稻川会做为关东一大组织,历来是以经营赌一场和博一彩业为主,虽然赌一博在日本也是违法,但性质在国际上的影响并不严重,毕竟国际上有很多国家对赌一博是公开认可的。故而当前的政界要员们重新选择形象良好的稻川会合作,也就顺得成章,无可厚非了。

  也可以简单地这么说,经此一事件,山口组力量大折,稻川会迅速上位,成为日本黑社会的第一霸主。

  而刚刚继位的稻川会新会长稻川矢野,也以其雷厉风行、圆滑事故的行事手腕,迅速建立起了自己的地下王国。同时,也因为其与大圈帮、甘必诺家族建立起良好的合作关系,为日本引入不少外资,年纪轻轻,迅速获得了政界要员们的欣赏和支持。

  ……

  稻川矢野很快结束了警示厅的谈话,来到了东京第一医院,探望那个一举助他顺利夺得会长之位的最大功臣——韩小优。

  的确,因为小优的缘故,他迅速掌握大哥稻川神弓勾结外帮谋害自家人的证据。稻川神弓当日是借面壁思过,避开了那场大战。目的就是派人趁乱将他和父亲击毙,以趁机夺取家长之位,没料到母亲留给他的帖身忍者藏人保护了他和父亲的安全。

  加上之前小优的帮忙,老组长们才幸免于为贡金一事自杀,为他保留了组内大部分的支持率。为他顺利成为会长奠定了绝对的基础。可以说,若没有小优,他要想继承大统,至少还得跟神弓斗上几年了。

  不过,他并未立即见到小优,而是先见到了之前在警示厅里与他擦身而过的那位身着港城警服的男子,正跟韩希宸冷眼相对。

  “韩希宸,你说过会好好保护小优,怎么又发生这种事!”

  “顾君尧,你以为我真需要你帮我在日本警方脱罪?小优是我的女人,轮不到你过份关心。”

  “哼,不知道谁之前承认要认我这个总警司做大哥的。行,做大哥的自然得有些肚量包容一下小弟的任性和狭碍。我在这里等小优!”

  那一身霸气的黑衣男人一时之间竟然怒极无言,瞪着顾君尧,让稻川矢野很是奇怪,他这还是第一次看到那么强悍的男人吃鳖,有些不可思议,心下倒是对顾君尧多了几分佩服。

  然而,事实并非稻川矢野所看到的那样。

  这一等,就是三个小时。

  三个各有特色的大帅哥,囊括了正太到成熟型男的东方精华,让无数路过的护士医生们恻目,成为今日东京医院里最有名的一道风景线,却无人知道他们可能都白等了。

  “已经中午了,小优不可能不吃饭?”

  顾君尧暗示的男人,只给了一个冷哼。

  稻川矢野稍年轻,是真的等不及了,忍不住上前询问,“韩先生,小优他……到底怎么了?伤到哪里了?能不能让我看看她,我只是想看看她是不是一切安好?”

  韩希宸抱胸看着窗外,良久才转回了头,吐出一句冷漠无温的话,“自己进去。她让不让你见,看你自己运气。”

  稻川矢野微微一愣,没想到得到的是这个答案。一时心下有些气闷,搞了半天见不见根本就不用问男人,一切决定权都在小优手上啊,早知道他刚才一来就进去了。

  可是稻川矢野没想到进病房后,受伤的根本不是小优,而是另有其人。那个人满身插着管子,还有一看就知道的属于营养液的大管子,他对此还有些经验,插这种鼻管的人多半病情很严重,都不能自己进食了。

  他轻轻唤了一声“小优”,当小姑娘扭过头看到他时,也把他吓了一跳。

  这么憔悴苍白,这么伤心难过,这么脆弱无助,是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甚至还暗中使力将他推上一帮之位的聪明女孩吗?!

  此时,屋外。

  “……失血太多,又撞到脑袋。颅内有两处淤血。一处可能会随着身体康复,自然消褪,但是另一处压迫到神经,怕好了之后也散不去,或许还要动刀子。但是这边的脑科权威说康复机率很低,只有百分之十不到,若是手术成功,还可能会失去部分记忆……”

  “也就是说,目前只能保持这个状态,植物人?!”

  这种情况,无疑是对至亲之人的一个最大打击。植物人,或许在很多小说电影里出现,常人对其都觉得有些神秘感。还会觉得,有些人睡了几十年就突然醒了,还能跟正常人一样生活,是件相当奇妙幸运的事。

  首先,植物人的身体情况多数都不会很好,大多数因为必须靠昂贵的医疗设备和精心的护理存活,普通人根本负担不起这笔费用。其实,由于常年躺着不动,只靠生命维持装置供给身体所需氧份的话,对于身体虚弱体质差的人,尤其是中老年人,发生肌肉畏缩、脏器功能衰歇等情况尤为明显,半数以上都熬不过几年就会死去。

  总之,张生已经是年过半百跨入老龄阶段,康复醒来的机会简直就等于零。甚至,能不能撑到身体稍微康复一些接受手术,医生们都不敢确定。而且在之前的这场争斗中,张生的身体也多次受到伤害,内腑也遭受到不同程度的撞击,昏迷中康复起来速度要比清醒的慢很多。

  “不行,活人不能为死人受罪。这都过了中午用饭时间,她都守了两天一夜,你不想想办法?!”

  韩希宸只丢了个冷眼,掏出烟,点燃猛抽了一口。

  顾君尧知道自己不该这么说,以韩希的强势,若是能成早就干了,看这模样情况比他们想像的都糟。

  过了很久,烟雾抹去了男人的面容,男人的声音中一片暗哑,“在她心里,张生就是她的父亲。张生是组里第一个对她最好最用心的人,是她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叫爸爸的人。我不在的时候,都是张生照顾她,看着她长大。”

  他一直很清楚,她虽然嘴上从来不说,其实心里面,他和张生的位置不相上下。对她来说,爱人和亲人同样重要,不分彼此。她从小就说要跟他在一起,其实也渴望张生能永远陪着她。

  她听了他的话,从来不会要求母爱。但是对于已经得到的亲情,从来都是倍加呵护。

  当年她被俄国黑帮的人绑架到圣域时,阿光当时为保护她破了相,事后她看到,哭着闹着还非要他拿钱给阿光做复容手术,要不是阿光说伤疤是男人的军功章,才把事情揭过去。

  那些但凡是保护她的人,她后来都要亲自挑选,专门选那些没有家世拖累的。而且,有时候知道一些人交往了女朋友,就会让别人换岗下来。对于受伤的人,还私下把他给她的私房钱拿去周济别人,更别提若那些为她死掉的保镖,她都会到组织的佛堂里为其默读一夜往生咒。

  她会成为黑龙组上上下下,从元老堂叔们到普通小弟都喜欢的黑龙组大小姐,其实更多的并不是因为他的宠爱和重视,那都是她的善良可爱真正让众人喜欢,还有她的勤奋努力,让所有人都慢慢对她刮目相看,由生敬佩。

  她已经将黑龙组当成了自己的家,将组里的每个人,当成了自己的亲人。

  顾君尧是小优七岁时认识,根本不知道这些。这方听后,也是无奈。

  “那个肇事者怎么处理的?”他移开了话题,没有直说姜水瑶的名讳,也是打心底里不怎么待见这个做母亲的女人。

  “不知道。或许,她已经回自己主子身边。不过,我知道肯定不会比落在我手上好多少……”

  顾君尧皱眉,看着男人瞬间阴冷的俊容,疑惑,“她到底是不是小优的亲妈?怎么会这样对小优!”

  韩希宸低下头,再抬起时,眼眸都充斥着一片腥色,“这个世上,只有男人不确定孩子是不是自己的,女人却可以百分之百地确定孩子是从自己肚子里出来的。”

  也正因为这个原因,那小家伙此刻是何等心情?!

  他看向窗外,目光被烟色抹去,觉得再没有比这更讽刺的事。

  这大概是对所有乱搞女人的男人们的一种最大的嘲笑了。

  所以说,上帝何其公平!

  纵然他现在后悔万分,当年不该碰姜水瑶半分,也悔之晚矣。

  现在,他只能坐在外面等着,什么也做不了。

  之前他强硬地带她去吃饭,她吃完之后就吐得一片昏天黑地,无声地落泪,搅得他整颗心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捏着,无能为力。

  “真没更好的办法了?”

  “……”

  他不知道,至少他现在还想不到,除了等在这里,只能……

  等在这里。

  ……

  与此同时,东京新宿最肮脏的旧区,一家破败陈旧的小旅馆里。

  “啊,不要,放开我,放开我……”

  女人被两个男人摁跪在地,男人抓住长发一提,女人痛叫着仰起脸,看向房屋阴影里屹立的男人,虽然只是背景,都让人不寒而栗。

  “求求你,饶了我,我真的什么都没做。我现在也被稻川会的人……”

  啪!

  一个巴掌突然甩来,打得女人破唇流血,耳朵都翁翁作响,要是再加点儿力道,震破鼓膜都有可能。

  接着下巴被大掌钳起,几乎捏碎,对上一双阴鸷的眼,感觉像正被一刀刀的凌迟,而事实上,她也知道被这男人找到的下场,跟凌迟也相去不远了。

  “百合子,你知道我为什么给你取这个名字吗?就是希望你从此以后,都能乖乖听话,像一朵纯洁美丽的百合花一样,让人安心舒心。结果……”

  啪啪啪啪啪——

  一连数个巴掌打得女人头昏眼花,嘴、鼻、耳,都流出血来,面目青紫一片,几道长长的血痕划过了脸颊,男人扬起的手上,硕大的钻石戒指上,缠上了血沫。

  “他妈的臭表子!”男人的声音骤然高扬,愤怒憎恶裹着十足的恶欲,撑满了小小的房间,吓得女人低呜着直往后缩,却毫无办法,“老子给你一条生路走,你他妈是不是舒服日子过久了皮痒发马蚤不痛快非要给老子惹事儿才舒坦?!”

  男人咒骂的话全是地道的港音。

  “不,不,阿明……”

  “妈的,你还有胆子叫我,整个就一烂表子养的,狗改不了吃屎。当年没杀了你,算我还看在你是我孩子他妈的份上,饶你一命。叫你分化稻川组内部,你不好好干,非要去招惹韩小优。你招惹了我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这次叫你配合鬼佬把韩小优弄成|人质交换那批货,你他妈就给我玩争风吃醋,你脑子是不是吃多的河豚被毒傻了!”

  带着金属的手狠狠按在了女人流血不止的脸上,用力辗压,女人逃躲不得,很快脸上一片血肉模糊。

  “现在倒好,这背地里耍小手段,原来你他妈真是个烂表子,连张水生这男人都给上过。那孩子从头到尾就不是我的,你很行啊,姜水瑶,居然骗了我整整十三年!真有你的!”

  大手一把抓住头发,连着头皮撒下来一大把长发,疼得女人尖叫一声,却又立即被一块肮脏的臭抹布堵住了嘴,但男人的怒火远没那么快消尽。

  “给老东西上过还不够,还跟瓦尔达那两东西胡搞,你他妈天生来就是做表子的命!”

  女人无力地摇头,眼泪鼻涕齐下,落在皮肉翻卷的脸颊上,疼得呜呜直叫,突然被身后的男人从地上扯了起来,激动地大叫。

  “不,不要,阿明,看在过去的份上,求求你饶了我这一回,回头我一定乖乖听话,都听你的,我再也不乱来了,再也不……”

  话没说完,她的衣服就被那四只大手扒了个精光,一身保养极好的肌肤倒是赛过了她那张已经破烂不堪的脸,一双双眼眸流露出十足的恶欲,开始上下其手。

  男人掏出上衣兜的帕子,擦了擦手上的血沫,站起了身,语调懒懒地丢下一串几乎置女人于死地的话,“既然你那么喜欢乱搞,我他妈这次就彻底满足你。让你偿偿全球各种男人的美妙滋味儿,你好好伺候他们,兴许还能成为新一代女一优,在全球地下黑片市场博个s一女王的称号。赚够了一亿美元,要是你还活着,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男人走出小房间,紧跟着却有七八个身形魁梧,皮肤或白或黑或黄的粗壮大汉走了进去,甚至还跟有抬着摄影机的人紧随其上。

  “不要——”女人尖利的嘶叫,一下被重重捂住,瞠大了眼眸中,爬满了狰狞的红紫褐黑交错的恐怖画面。

  当楼下的汽车驶离时,阴暗逼仄的房间里,各种奇形怪状的人影交叠错乱,充斥了女人痛苦的低呜,男人们疯狂地粗喘,混和着糜烂盈欲的气息……

  ……

  病房里,稻川矢野开口的第一句话,让小优苦笑了一下。

  “优,你这两天没好好吃饭吗?怎么瘦了这么多。现在都是午餐时间,走,我带你去吃你们港城地道的早茶。我知道这医院附近有一家你们港人自己开的茶点心餐厅。”

  “矢野哥哥,谢谢你的好意,我……没胃口。”

  “那怎么行,就算你要看护你爸爸,也不能累垮了自己。万一他要醒过来看你这样,该多难过。”

  “我知道……”小姑娘突然低下头去,声音变得嘶哑,稻川矢野吓到了,他这可是起好心,没想要把小姑娘弄哭呀!

  “优,你……你别难过,我知道美国的脑外科全世界顶尖。日本这里没法,可以送你爸爸去美国看看。他有你这么可爱的女儿,一定舍不得一直睡下去。”

  “矢野哥哥,你真的觉得我好吗?”

  矢野被仰起的泪颜,拧得心里阵酸阵苦地,呐呐地应了一声“当然了”,却不料招来小姑娘更多自责的泪水。

  “不,我不是好女儿。我不是……要不是我任性跑来这里,爸爸就不会为了担心我也跟来,就不会碰到姜水瑶那个自私的女人,不会为了保护我和姜水瑶,一再受伤。最后还为了我弄成这样……”

  矢野连忙开导女孩,可说到最后口水都干了,女孩的眼泪也没停下,在两人都静默许久之后,女孩幽幽地吐出一句话来,“矢野哥哥,我……是个不详的孩子吧?我那个妈妈说我一出生,父亲就被炸死了。本来想带我去谋一条生路,差点儿连她自己都被仇家杀掉……呵,我最后竟然成了仇家的养女,被所有人宠着爱着长大。可是……我那么任性,只想着自己报仇雪恨,不顾及别人的感受……我的仇人竟然好几次为了救我差点死掉……我真是个扫把星!他们好不容易把我捧大,我……我没做多少好事,老是害他们为我受伤……我不是好孩子,我不是……”

  “优,那些不能全怪你。他们也有错的……”

  “要是没有我,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

  “小优……”

  呼吸器的声音,一遍遍响过耳边,那缓慢空洞的响声,就像一根锥子缓缓地划过她的心脏,划出一道道狰狞的血痕。

  床上的中年男人面色苍白,才不过两天就瘦得惊人,两鬓已雪色斑驳。她心中的愧疚无法叙说,她知道张生爸爸常年与药打交道,虽年过半百,却是乌发如新,连半根白发都没有,这次伤筋动骨已然去掉他一半的命数。

  女孩一下将小脸埋进了那只一动不动的大掌中,低泣声隐隐传来,矢野手足无措,突然听她说,“矢野哥哥,怎么办?我爱上了不该爱的人,犯了违逆人伦的罪,我却不想回头。这是老天对我的惩罚,惩罚我失去对我最好最亲的人……”

  o42亲生父亲又如何?

  有一个美丽的传说,女儿是爸爸前世未能携手的恋人,今生投胎求一份永远不变的爱。

  这种爱,无私无求,此生不渝,永远不会因为“第三者”的出现而有丝毫变化,永远不会担心会变质、会过期、会消失,且一辈子安稳、妥帖,任你依靠、撒娇,耍赖甚至无理取闹,也不会变。

  可是亲爱的爸爸,却会随着女儿一天天的成长,眉头皱得越来越深,心里揣着的不安也越来越重。

  这跟养个小子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儿子养大了,是越来越不操心,女儿完全相反。

  他怕你在外吃苦受累,伤了漂亮的小手小脚。

  更怕你被人欺负受委屈,伤心伤肝也走不出心墙。

  他用最无私的爱包容你的任性,用最博大宽广的智慧疗愈你的心伤,最取之不尽的物质财富托起你的梦想。

  爸爸的伟大,我们总是很难看到,因为,他们从来不说。

  当有一天,这座伟大的铁塔高墙突然倒下,为你操尽了心白了头的人,能否让你明白,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比他更爱你?

  ……

  守着张生的这两天一夜里,小优握着那只温暖的大手,这是她早已习以为常到觉得早已理所当然会永远存在的一双粗糙的大手呵,她有多久没有这样好好地握过了?

  她想起初到黑龙组的那个盛大的宴会,虽然她是被另一个人抱出来的,可是这双大手的主人却是所有人里第一个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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