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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大象不会跳舞 传说中的家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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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妈每次做什么亏心事之后,都会用一种谄媚而讨好的口气跟我说话,这次当然不例外。“小然呀~妈妈给你找了个事做~”
“妈妈,你是不是基金炒亏了,开始卖女儿了”我痛哭流涕,万恶的资金市场啊,自从国内物价飞涨以后,股市基金就一个劲儿往下跌,我不止一次听到股市大跌的消息。我家其实也没几个钱,g本无法主宰亚洲金融市场,只能眼儿巴巴地看着坐标轴上的折钱一个劲儿往下落。
“胡说什么呢。”咱妈贼兮兮的,“是给你找了个好活儿。”
“妈妈,就算人家是李嘉诚,我也不卖身。”我的眼泪继续霹雳扒拉掉,“因为李嘉诚长得不够帅~~”
“死小孩!”咱妈怒了,一拍桌子,“脑袋里天天就想着卖!卖!卖!卖了也没人要你!不准说话,听我说完!我一个朋友的朋友的同学的亲戚(关系依旧是那么遥远)家里需要一个活泼开朗的家庭教师,你过去试试。”
“还是不要了吧,我不想把我的学生教得太好,万一他不小心考上个清华北大的,我会有压力啊。”我苦恼着,掂量着自己的能力,就怕自己的学生一个个过于出色,而我只是北门师范大学的学生,跟他们比,就逊色一点点了。
“我已经答应人家了,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等一下我把地址电话发给你,你下个星期就去,知道吗”咱妈真是个暴君,无论是拿我的存款去炒基金,还是这次答应人家当家教,都是先斩后奏。我忽然觉得万分恐怖,哪一天会不会我回家的时候,家里忽然出现一个我不认识的男人,然后咱妈说:“浩然啊,这就是你的老公,我已经帮你们办了结婚证了。”
“那小孩几年级了”我想,咱妈毕竟是咱亲妈,总不会害我,于是也就再一次默许了她这种先斩后奏的行为,“我跟你声明一下,硕士博士什么的,我可不教啊。”
“今年高三了,而且,这个孩子情况比较特殊,他……他自从父母车祸去世以后,就得了自闭症,几乎不出门,所以,你去当家教的任务不是教他念书,而是让他走出家门,在高考那天能去学校考试。”
“男的女的是女的一定得比我难看,是男的一定要帅,不然打死我也不去。”什么叫心理biantai,这就叫心理biantai!
“是个男孩,跟他哥哥住在一起,请家教是他哥哥的意思。我一会儿给你的手机号,就是他哥的,你打过去跟人家沟通一下,注意要有礼貌。”
“好吧好吧。”看在咱妈苦苦哀求我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答应她吧。不就是改造一个自闭症少年吗,顺便连他哥一起改造算了~~就是不知道这哥儿俩长得帅不帅,如果不入眼,咱拍拍屁股走人就是,反正厚脸皮是我的优点,不负责任是我的特长。
中午的时候,杜子腾被我叫过来当跑腿,买了份猪排饭给我。我问了一下大家的情况,得知我走了以后,大家玩得非常开心,除了谈初意之外。据说他从不参与同学们的游乐,远远坐在一旁,无聊地晒太阳。人老了嘛,确实会比较不爱动,我充分理解他。
直到日落西山,那群疯子才回到车上,而我才刚刚睡醒,心里想着家教的事,盘算着什么时候给他们打电话。我打开手机,认真看了一遍咱妈发来的短信,那家人姓悠地换衣服,拍爽肤水,擦润肤霜,然后再涂隔离霜。迟一分钟也是迟,一小时也是迟,x质一样,无所谓数量了。等我完全准备好要出发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我一看,是昨天那个叶先生的号码。有点小紧张,得赶快编一个谎言才行。“喂,叶先生你好呀可不得了啦我的舍友忽然脑溢血进了医院啦我正在去你家的路上哎呀可堵啦这大周末的大家都跑出来玩啦我也很着急啊叶先生你可一定要理解我啊!!”一口气说完,中间一个停顿也没有,不知道叶先生能不能被我骗到。
“林老师,五分钟之内,希望你出现在我面前。”冷冽的声音都要把我的耳朵冻伤了,这算不算工伤只听他顿了一下,又说:“另外,把彩铃换掉。”
我刚想问他为什么要换彩铃,他就把电话挂了。
五分钟……我的嘴角抽动着,看了看钟,眼角也开始抽。
背上包,门一甩,不顾舍友的怒吼,我匆匆冲到车站,跳上公车,投下硬币,想起自己还没吃早餐,就大喊一声:“司机!我忘了带速效救心丸了,不准开,不然老子死在你车上!”话音刚落,我就已经跳下车,在小摊上买了个大饼加一g油条,卷起来又跳上车,对司机喊:“开车吧!”
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我咬着大饼卷油条随着公车一起开动,一个乐于助人的男生还把位子让给我,说:“同学,您坐,千万别死。”
我一口大饼一口油条,吧唧着嘴,感叹道,恩,很好,社会就需要乐于助人的孩子!
当走进季海园时,我都懒得去看时间了。正要问保安叔叔8幢在哪里,就被保安给拦住了。他唇上的两撇小胡子翘得老高,鼻孔朝天,仿佛自己不是住宅区的保安,而是中南海的保安一般。“哪来的证件拿出来!”
“要证件没有,要命一条。”我好歹也是个新世纪的大学生,法律常识也有那么一点,保安不是公安,没有资格查证件。
保安大叔脸色一变,开始对我疾言厉色起来:“不说找谁就不让你进去!”
你爷爷的!老子虎落平阳被犬欺,既然你这么苦苦哀求我,我就勉为其难告诉你好了:“我找叶先生,住在8幢的那个。”
保安大叔的脸色又是一变,开始上下打量我,撇撇嘴,尖声道:“叶先生是你想见就见的你是不是民工代表,来讨工资的”
丫的,当你自己是在演《雷雨》啊,还民工代表我要是民工代表,那姓叶的不就是俺亲爹周朴园为了给他点颜色看看,我拨通了叶先生的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接起,不等他发问,我就嚎起来:“叶先生啊~你快来救救我!我一个小时前就来了,被这个保安缠问到现在,一下子打听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一下子打听你祖宗是猴子还是猩猩……”
保安大叔一把抢过我的手机,点头哈腰的:“叶先生啊!真的是叶先生!什么没有!绝对没有!我、我这就让她进去!叶先生您辛苦啦~叶先生再见!”
“请~请~”保安大叔把手机还我,对我的态度那叫一个亲切,好像我是从中南海来的领导一样。
我问了一下8幢的具体位置,保安大叔热情地回答我,两撇小胡子自然下垂,不再向天翘,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谄媚,眼睛还眨呀眨的。
顺着他指的方向,我拔腿狂奔,仅仅用了三十秒,就奔到8幢的门前。季海园所有的房子都是别墅式的,8幢也不例外,半人高的铁围栏,隔出一个大大的院子,整齐地种着两排松柏。松柏尽头,高贵而沉重的红木门,悍然显出一番无与伦比的气势。红木门边,一辆黑色的凯迪拉克里坐着个司机模样的人,车门开了一边,像是在等人。
鄙视!强烈鄙视拥有凯迪拉克的人!不过,如果他把凯迪拉克送我,我就可以勉为其难地不鄙视他。
我嘿咻一声,爬过铁围栏,伸出自己因为拿过大饼油条而油乎乎的爪子,啪一声拍上门铃。简单的“叮咚”之后,大门缓慢向两边打开,一个坐在单人沙发上的模糊人影,出现在我面前。
此人就是那个叶先生吗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