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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大象不会跳舞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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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的男版林浩然
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别的小说里两个男人见面都要互相介绍一番了,大家看,没有互相介绍的结果就是,一方当着两一方的面说闲话,前者还压g儿不知道自己议论的对象就坐在自己身边。
不过我考虑到这时候若互相介绍着他们认识,就达不到导演安排的戏剧冲突效果,于是乖乖闭上嘴,等着谈初净说下去。
“谈医生,哥哥他……”秋祯洛想开口道破事实,久的neiku,十年前某学长挂在那里晒的,十年后还没有收下来。”
秋祯洛兴致勃勃的脸僵硬了一下。
我继续走,带他们来到物理系男生的主楼伽利略楼,介绍道:“小洛最有可能进物理系了,那么将来十有就住在伽利略楼里。物理系可是我们学校一大名系呀,biantai率和死亡率直逼我们中文系。话说我们学校的男生分三种类型,一种是长相biantai的,一种是心理biantai的,分布于各个学院,但只有第三种竟然全部属于物理系!”我激动得提高声调。
谈初净也很激动,忙拉着我问:“第三种是什么样的”
我神秘地狞笑一下,说:“既长相biantai又心理biantai。”
秋祯洛被震住了,低着头,吧。
传说中的x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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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人在前面走得兴高采烈,屁股后面跟着三个美男,太过得意的我不禁唱起“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一转头才发现除了秋祯洛,其他两个人都被我的歌喉俘虏了,有点气虚(是肾虚吧)。秋祯洛时不时胆战心惊看看旁边,就怕哪里又窜出什么不该出现的东西。
路过靠近教学区的食堂百草园,我停了下来,三个人都有少许恐惧。只见夜晚的百草园空无一人,显得有点y森,与其说是食堂,还不如说是灵堂。“所有食堂,就这个食堂最名副其实。”我指着正楷写的三个大字。
秋祯洛放心地点点头。
我把x部一挺,大声说:“因为在里面吃饭,什么草都吃得到!”一说起这个,我就更加滔滔不绝外加口水横飞,“这里是生物系的乐园,生物系学生最喜欢到这里吃饭,据说,一个学生在里面吃到一g新品种草类,为植物家族又添新瓦!”
“吃到草倒也没什么……”谈初净良心发现,居然拍着秋祯洛的肩膀安慰道,“你看我家浩然吃了那么多,不也生龙活虎的吗”
悠朝着谈初净去了,就在他说出“我家浩然”几个字的时候。
“非也。”我学谈初净那个经典手势,伸出食指左右摇着,“草分成很多种,有新鲜的草,不新鲜的草,绿的草,黄的草,还有稻草。本来吃出稻草没什么,大不了当一回马而已,只是后来我经过调研,发现我们食堂的蔬菜供源地旁边就是一个养猪场,那些稻草大约就是垫在猪屁股底下的。”
闲的寒假就剩最后那么几天了,怪不得孔老头要站在悬崖上感叹时间过得真快,是啊,真快,一转眼,他老人家就已经挂掉几千年了。
我听说秋祯洛自上次“北师大”一游之后,回去差点得了厌食症,病了三天才恢复健康,以后就绝口不提考我们学校的事,但也没有答应叶地主让他出国读书的决定。
我还听说谈初意已经正式去市立医院上班了,心中真是又悲又喜的,喜的是说不定又会调来一个美男校医让我好好赏玩;悲的是以后我在学校里生个小病啥的,就只能面对biantai庸医戴乃兆医生了,又是r腺癌又是前列腺炎的,万一最后给我诊断个艾滋病啥的,那可真完蛋了。当我在电话里将“悲”的部分抱怨给谈初意听的时候,他慈祥地说:“弟弟明天到医院等我下班,哥哥带你去个好地方。”
这主意好!我当下就激动起来,马上幻想出一副这样的情景:手术室里,洁白的小护士服套在我身上,一身白大褂的谈初意站在我面前,我羞涩地低下头去,他用手指勾起我的下巴。我迷茫地望着他,一脸担忧地说:“谈医生,在这里不好吧”他微微一笑,霸道地吻了上来,顺势将我压倒在手术台上……
“弟弟,你又在胡思乱想了”谈初意叫了我好几声,我才听见他一句话。
“哪有我怕影响你工作呀。”我虚伪地敷衍着,继续幻想手术台上的旖旎。
谈初意的语调平稳,清风徐来,水波不兴:“弟弟不愿意来就算了,我下班之后和毛毛医生一起吃饭去……”
“md!你敢!”我恢复本x,对着手机龇牙咧嘴,看我不把他摁在手术台上给强x了!导演!都快40集了,该来段床戏了啊!我要求不过分,像《色戒》那个程度就好了,再高层次的我也演不好。“老子明天就过去,你洗干净点乖乖等我去接!”
晚上,我那叫一个斗志澎湃,洗澡的时候光着膀子在镜子前摆了好几个造型,还上学了几招大小擒拿手,只盼着哪天医院没人,我将那只狐狸彻底拿下。
那时,单纯的我还没有想到,我去医院的时候,见证了戴乃兆所谓的“凶兆”。
究竟是什么“凶兆”,且听下回分解。
传说中的神经内科
咱爸咱妈知道我要去医院等谈初意下班,都高兴得敲锣打鼓,说终于有个清静了。咱妈为了我这次约会的圆满成功,特地出去买了一套化妆品给我。要说化妆品这种东西,我上次在叶地主家的聚会里充分见识到了它的威力,我抹上它们之后,简直就是林浩然的升级版。
下午,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坐在镜子前。无论如何,我等一下一定要把自己弄得面目全非,让谈初意见识见识升级版的我。怀着一颗纯情而又虔诚的心,我找了一张据谈初净说是著名av女优武藤兰的照片,决心把自己化成她的模样。(你认为这有可能吗)
我的脸不算太黑,因为……人家冯巩也不黑嘛。我颤抖着拿着粉饼,在脸上抹了一圈,和武藤兰对比对比,觉得不妥,我好像没有人家白,于是我又抹了一圈,才勉强能够和人家媲美。我一边抹,一边回想上次人家给我化妆的时候是怎么个步骤,我记得那个化妆师给我用的是双色眼影,一种咖啡色,一种金色。于是我也依样画葫芦,在眼皮上抹了咖啡色又抹金色,觉得自己活脱脱的变成一个非主流。
艰难地完成化妆任务之后,我和武藤兰比了又比,觉得自己……确实没人家好看。于是,我安慰自己道:至少,我是个处女。
我到达医院的时候,想给谈初意一个惊喜,于是径自进了医院大楼,楼层分布让我眼花缭乱,找来找去都没找到“神经内科”,但却非常容易地找到了“j神病科”。那一刹那我恍然大悟,j神病就是我们骂人时说的“神经病”,那么“神经内科”其实就是“j神病科”。
我y笑外加着,乘着电梯直达j神病科楼层,一个护士站在我旁边注视了我好一阵子,终于忍不住问我:“你是去j神病科的吧”
“哇,你怎么知道”我腼腆地问,心想是不是谈初意太心急了,把我要来等他下班的事告诉他们科室的人,说不定已经在j神病科准备了一个盛大的欢迎宴会。原来他这么重视我,啊,我好幸福……(你来j神病科真是来对了)
那个护士对我非常热情,亲自护送我出了电梯,亲切地为我指路,还吩咐我下次来的时候最好有家长陪同。我对这位白衣天使非常感谢,说:“谢谢姐姐,我今天是第一次来,以后天天来就熟了。”
护士僵硬着脸,目送我离开,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我还给她个飞吻,瞧我这有礼貌的孩子,我都受不了这么有道德的自己。
这个死谈初意整天说自己忙,我看他们j神病科也没多少病人嘛,而且我发现和校医院不同,里面医生诊断的时候都是关着门的。所以,本来打算淑女地进入诊疗室的我,选择冲进去把谈初意当场压倒~
不管人多人少,我养成一个不c队就坐立不安的习惯。于是,我忽闪着单纯的桃花眼悄悄移到队伍最前面,惊喜地发现居然没人上来骂我。屏着呼吸,我咣一脚踢开门,里面几个医生同时抬头,我瞅准那个还没来得及转身的高瘦医生,心想这一定就是我的谈初意,一个飞扑,我跳到他背上,嘴里大叫着:“亲爱的我来了!快给我个华丽丽的吻呀!”
那个医生被我勒得挣扎不已,舌头向外伸着,还发出惨绝人寰的求救声。我一听那声音便觉得不对,这不是我的谈初意。
我的手臂猛地一松,他顿时倒地抽搐着,嘴里骂着:“给神经病看病太tmd危险了!”
正在求诊的一个病人嘿嘿笑着,对我说:“看来你病得比我严重多了。”
我在诊室里翻箱倒柜地找谈初意,连抽屉都翻遍了,还是没看见狐狸的影子。“哥哥……你在哪里呀……”我声嘶力竭地呼唤着,坐倒在地无比难过伤心。
护士又拖又拽把把弄到椅子上,我拉着她的袖子问她谈初意在哪里,她居然跟我说这里没有叫谈初意的。难道我又被狐狸耍了不带他这样耍人的!可怜的我,就是因为我总是那么单纯善良,所以才一直被谈狐狸耍。我悲愤了,掏出手机打给叶地主,也不管接电话的是不是他,劈头就一句:“叶地主你快快来,我要跟你一夜情。”
手机里传来叶地主的声音:“林浩然,你再说一次。”
我开口正要重复,几个医生上来就把我按住了,说:“这个病人的病情相当严重,需要马上处理!”
“不要嗷嗷嗷——”我被拖出去的时候,留下一传长长的尾音。
————————————偶素代表林浩然被拖进病房的分隔线———————————
n分钟后……
这是一间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四周一切都是白色的(你果然不太正常),每个床位之间居然还有铁栏杆。医生们把我拖进来之后就走了,说是什么要对我进行重点会诊。我呆滞地坐在一张椅子上,对面有个比我小好几岁的女孩子,隔着铁栏杆跟我面面相觑。
“嘿,你怎么被关进来了”那个女孩子问我,说她叫妙妙。
我对她哭诉了自己悲惨的身世经历,她听完之后大笑不已,我这才想起,这里是j神病科病房,在这里的大多是神经病,极少数像我这样正常的。“笑什么笑,你这个神经病。”我骂道。
“你不也不神经病”妙妙笑着,真tmd可爱,这年头,怎么连神经病都长得这么可爱的太不公平了,像我这种正常的人类,就是和美丽可爱无缘,偶尔可爱一回,还要被当成神经病。
妙妙见我不回答,又说:“你要是不是神经病,怎么会把神经内科和j神病科混在一起”
“不一样吗”我诧异道。
“当然不一样了。”妙妙翻了个白眼,“一个是治疗脑血栓啊偏瘫啊中风什么的,一个是治j神病的,怎么会一样”
我如同被dab子打醒一样,那叫一个白酒灌顶(你是想说醍醐灌顶吧)张大嘴巴看着她,啊,我居然输给一个神经病!连神经病都知道的东西,我居然不知道!丫的,我看这丫头g本就不是神经病,跟她相比,我反而比较像啊……
“你是神经病么”我小心翼翼地问。
“是啊。”她回答得非常干脆。
“你怎么神经病了”
“我告诉你,会承认自己是神经病的往往都是正常人,不承认的才不正常。”
额滴神!敢情现在正常人都在j神病院呆着,神经病都在外面逍遥呢!我缩在墙角,无比悲惨地望着天空,忽然想起神经病医生戴乃兆上次跟我说的什么“x罩”原来是“凶兆”的意思,我被抓进j神病科病房,见证了戴乃兆预言的所谓“凶兆”。
门外传来一阵响动,难道是医生进来审问我了我立刻振作起来,心里努力把自己当成一个正常人,等会儿他们问我问题的时候,我一定按照正常人的思路回答。
一个白大褂走进来,就是被我一个飞扑弄得快断气的那位,手里啥也没拿,上来就坐我面前,虎视眈眈。我可害怕了,小鸟依人地缩着,还学着电视剧里的女猪,轻抬眼皮看他一下,再害羞地低下头——电视里这么演,我这么模仿总没有错吧。
谁知他g本不吃我这一套,唰地抽出一张纸摔给我:“回答这个问题!”
考验我的时候到了!上帝哥哥,你要保佑我能回答出正常人的答案呀!我认真地看着题目,只见上面用黑体大字写着:“你面前有个装了满满的水的浴缸,给你一个汤匙,一个木桶,请问你用什么使浴缸变空”
“我选择用木……”打住,林浩然!我叫住一时冲动的自己,差点就要说用木桶舀干水了!这答案绝对没这么简单,否则怎么会来考一个神经病也许神经病的回答就是用木桶。用汤匙吧好像更不对,要是回答用汤匙,那就绝对是重度神经病了,我怎么着也得考个比较轻度的。
我想得满头大汗,抓耳挠腮,一个机灵,忽然想到《神探伽利略》里的情节,男主角汤川学在得出结论之前都会先写一大堆物理公式,然后案件马上真相大白。于是我又白酒灌顶,猛地站起来,屁股底下坐的凳子都被我激动地弄倒了,哐啷一声,那个医生吓得脸都蓝了,就怕我再一个飞扑。
既然他这么希望我再对他一个飞扑,我就善解人意地又冲他一个飞扑,他发出一声惨叫,其实我只是抢走他口袋里的钢笔。我对着手机啪啪几按,手机传出剧中的c曲。我激情澎湃,立马进入角色,对着雪白的墙壁就是一阵复杂的公式计算,那叫一个行云流水屁滚尿流,医生和妙妙都被我笔下的算式惊得一愣一愣的,半天动弹不得。
写满半个墙壁之后,我心满意足地扔下笔头已经开叉成一朵菊花的钢笔,用食指按着额头,拇指和中指张开按在两边脸上,这又是汤川学的经典动作,配合和一句日语“原来如此”,我转身面对医生。
“我已经知道答案了。”那叫一个自信满满。
“什么”医生被我的悍然气势吓住了,竟然不敢靠近我。唉,没办法,我身上伟人的光环太明亮了,跟太阳似的。
我慢慢踱着步,嘴里开始解密:“我选择左手拿着汤匙,右手拿着木桶,同时从浴缸里舀水。为什么我要用右手拿木桶呢因为g据人体力学,右手的力气通常比左手大,但排除某些左撇子。所以在双手做功的过程中,右手应该拿容积更大的东西。回答完毕。”
爷爷的,我太佩服自己了,这简直就是最完美的答案。我满意地看着墙上那密密麻麻的公式,觉得自己不去当科学家简直就是中国奔四化的一大损失啊。
医生颤抖着嘴唇,泪汪汪地感叹着:“我当了十年的j神病科医生,还从来没见过哪个病人能够回答出这样的答案呀……”
我这个人就是经不住别人夸奖,听他这么一说,我的大尾巴马上翘起来了,当场扭起大秧歌,嘴里配合着步子开唱:“哎——今天是个好日子,美好的约会我不能等~今天是个好日子,咱泡上了美男——再享太平!”
“别臭美了,你的答案是错的。”妙妙一句话,扑灭我心中的一把火。
医生也跟着点头,望着满墙的公式,继续感慨:“错也就罢了,还错得这么离谱。”
“喂,你给我说清楚,我哪里错了!”我双手叉腰,彪悍地嚷道。
医生慢慢地解释道:“你旁边那个妙妙回答用木桶的,我们诊断她是轻度j神分裂,;用汤匙的,是重度j神分裂外加弱智,已经送到专门的j神病总院去了;像你这样左手拿汤匙,右手拿木桶同时舀水的……已经超越了j神病和弱智的评价范围。”
“哦”我发出个疑问语气,然后缩着脖子冥思苦想,揣摩着他话中的含义,然后小心地伸出脑袋问:“难道连脚也要用上”
妙妙暴出一阵狂笑,倒在地上痉挛不止,真没形象,怪不得变成轻度j神病,我鄙视她一下。
“那我究竟正不正常嘛”我撒娇地问。
“你嘛……”破医生还卖关子,我再鄙视他一下,只见他摇头晃脑之后正色道:“恐怕是超重度j神分裂加脑瘫。”
“不带你这样侮辱人的……”我大受打击,眼中溢出鳄鱼的眼泪:“你快告诉我正常人会怎么回答!”
医生面无表情,“正常人会把浴缸的塞子拔掉放水。”
我骇然,醍醐和白酒一起灌顶。
我能顺利逃脱j神科病房否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即使考试,某桃照样隔日更新,亲们不要担心,只要多多支持就好,看你们的留言某桃就有了写文的动力
希望《大象》可以带给大家快乐!
传说中的严父慈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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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医生就要掏出手机给j神病总院打电话了,我心里感慨万千。想我大一刚刚进入北门师范大学的时候,坐着校车经过北门j神病院,就见高耸的楼房上赫然迎风挺立着九个大字——“北门j神病院欢迎您!”,没想到几年后的今天,我林浩然真的被它欢迎了。
就在医生准备叫j神病总院派车来接我过去的时候,只听一声嘶哑的“住手——”,几个医生鱼贯而入,掐掉那个医生的手机。带头的胖医生赔笑着解释说:“误会,纯属误会,这丫头其实是……”
“是我调皮的女朋友。”一个圆滑的声音自天而降,一个白色的高挑身影幽幽从门口进来,果然是谈初意。他凤眼轻挑,上前几步把我搂进怀里,只是他身上穿着的白大褂上消毒药水味太浓,忽然刺激了我的鼻子,害我转头一个大喷嚏,睁眼一看,刚才测试我的那个医生一脸口水沫。
刚才给我指路的神仙护士姐姐随后跟了进来,埋怨着鼻涕还没擦干净的我:“你有点调皮过头了,要不是我把你去j神科的事当笑话说给大家听,谈医生又怎么会过来解围
我委屈地要死,敢问我哪里调皮了搞得我好像是故意来神经科游玩一样,我也很惨呀,差点就进j神病总院了都。丫的,太悲情了,以后再也不演这种苦情戏了,苦情得都快赶上《哑巴新娘》了。
那个医生咬牙切齿擦干脸上的口水,气冲冲地走了。
“妙妙再见!”我转身向我暂时的病友告别,她微笑一下,朝我挥了挥手,我一直不知道她为什么进来j神病科。那时的我没有在意这个短暂的病友,殊不知几个月后,我又会在一个特殊场合意外和妙妙见面——这是后话,以后你们就知道了。
“大侄子~~”我转而拱进谈初意的怀里,他推开我,若有所思地望着白墙上的那一排排公式,就是我刚才写的那些。
我的眉毛不正常地挑了好几下,自豪地把刚才回答测试题的勇猛彪悍描述了一遍,只是隐瞒了题目的正确答案。最后还加了一句:“他不多给我几个容器,不然我连脚也一起用上!”
“阿宝弟弟……”谈初意的目光在我身上来回打量着,我忙冲他眨眨眼睛,扭扭屁股,后悔自己应该听咱妈的话,把x感内衣穿在外面。他顿了一下,推了推虚伪的眼镜,薄唇中轻吐一句话:“若是我,会选择把浴缸的塞子拔掉直接放水……”
我心里用阿qj神勉强建立起的自尊宝塔在他说出那句话的时候轰然倒塌。
“另外……”谈初意指着我在墙上奋笔疾书的那些个公式,“你写的九九乘法表,有好几个是错的。”
镜头缓缓移到刚才那些不那么引人注目的公式上,只见从一到九的乘法公式被我完整地写了下来,其中,“3x3=6”、“5x6=56”等惊世骇俗的算式,让在场人士无人不惊讶,包括写下这些算式的我。
看来,神探伽利略也不是那么好模仿的,这毕竟不是侦探片。(人家写的公式和你写的真是天差地别)
———————————偶素代表小学数学老师在哭泣的分隔线———————————
我被谈初意勒令去洗掉今天好不容易才化好的非主流妆,一开始我还叽叽歪歪死不愿意,说自己这是照着武藤兰的样子化的。谁知谈初意一个变脸,y森森地把我拎了起来,直接提到女洗手间门前,丢给我一句“你不要侮辱她”之后,一脚把我踹进去。其面孔之凶狠,动作之chu暴,直逼《不要和陌生人说话》里的安嘉和。
c一句旁白,很久很久以后我才知道,武藤兰是多少男人心目中难以忘却的人物,就算我林浩然有一天感动上帝成了大美女,也取代不了她在男人心目中崇高的地位。
我素着一张脸,回到谈初意身边,问他今天究竟要去什么了不起的地方。他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淡淡回了一句:“去了就知道。”
g据我对他的了解,他越是平静,背后就越隐藏着不为人知的y谋。难道他要把我带进宾馆,对我施行惨绝人寰的!一想到这里,我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跑到楼下买了一瓶x牛饮料吧唧吧唧就给喝光了,还体贴地为谈初意买了一瓶运动饮料,免得他呆会体力消耗太大没东西补充。
n分钟后。
“给我买的”正在开车的谈初意看了一眼我从怀里掏出来的运动饮料,不明所以地问。
我忙给打开了,狗腿子一样把瓶口凑到他唇边,假装单纯地说:“先喝一口吧,补充补充体力,呆会也好用力……那个,我的意思是说,集中j神开车。”
红灯的时候他停下来,接过饮料喝了几口,不动声色,看来是没发现我的用意。
被我喝进肚里的x牛饮料让我亢奋非常,直接联想到ganchailiehuo劈里啪啦燃烧的模样,一时不能自已,嘿嘿哈哈乱笑。
沃尔沃慢慢驶出繁华的市中心,开进学府花园。学府花园这个小区我听说过,我们好多教授都住在这里,离大学城和市区都不太远。不会吧,小气的谈初意连宾馆都不愿意去呀,直接带我回家了么在家里有什么意思呢,还是宾馆比较有趣。
“大侄子,这个地方有保安,你想干些什么的话,说不定会引来保安哦。”我委婉地提醒他,希望跟狐狸一样聪明的他能明白我的暗示。
可惜,谈初意偏偏在这种时候犯傻,停好车,搂着我就进电梯。我赶紧让他多喝了几口运动饮料,看他这猴急的,没办法,年轻人嘛……我也赶忙灌了几大口他喝剩的运动饮料,姐姐我呆会可是要进行艰苦抗日活动的人儿呀。
“我爸妈都在家,听说我要带女朋友回去,我爸特地准备了晚饭,一会儿留我家吃饭吧。”谈初意语气平静,好像我早就知道有这么一档子事一般。
“哦。”我随口答应着,继续灌运动饮料,您还别说,还真挺好喝的呢。一瓶子饮料被我喝光之后,电梯也到了顶层。我把空瓶子丢进垃圾桶,看见谈初意在掏钥匙,忽然花雕酒灌顶,拉住他的衣服,问:“你刚才说什么!”
谈初意转头看着我,唇角慢慢地往上扬,眼中又见熟悉的神色——腹黑!
“你说的‘有趣的地方’就是你家!”我吓得差点大小便失禁,腿抖得厉害,“你……你要带我见你爸还有……还有你妈……”
“不要紧张,跟平时一样就好。”谈初意亲切地拍拍我的肩膀,mm我的脑袋,“我爸妈的心脏检查结果前几天刚刚出来,健康得很,绝对可以承受住你的折磨。”
“求你放过我吧……”我泪花闪闪地跪倒在他脚边,拉着他的裤脚使劲拽啊拽,希望能把他裤子扒下来先过过眼瘾,再去见他老爸老妈,“你作出这种决定之前,总得先问问我爸妈吧……”
“你在做j神病测试题的时候,我已经打过电话给咱爸咱妈了,他们不但同意我的决定,还让我转告你一句话。”
我头发凌乱地抬头望着谈初意那双j光闪闪的眼睛,只等他说下去。
“咱妈说,阿宝啊,一个人从学府花园回来太危险了,今晚就住小谈家吧。”谈初意你太不简单了,将咱妈的语气模仿得那么像,你上辈子一定是只鹦鹉吧
妈妈,虽然现在经济危机,你的股票一直赔钱,也不能三番两次卖女儿呀……
我正一个人灰暗地痛斥人心不古的时候,谈初意三下两下开了门,两高一矮三个模糊的身影矗立在我眼前。
谈初净我是认识的,手里捧杯咖啡,笑笑地看着我,仿佛在说“欢迎来到谈家biantai集中营”。他身边站着一个高大的中老年男子,十有就是biantai谈家帮的掌门人谈爸爸,此人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虎目炯炯,看上去凶恶非常。谈爸爸身边的一定是谈妈妈,谈家兄弟的凤眼就是遗传她的,此人看上去和蔼可亲,和她老公形成鲜明对比。
我觉得自己应该要礼貌地开口叫人,于是想先问候一下看起来比较亲切的谈妈妈。刚要开口,只见谈妈妈脸色骤然大变,一掌拍向谈初净的后脑勺,伴随一阵河东狮吼:“说了叫你不要喝咖啡,你tmd就是不听!”
我大骇,倒退一步,这时谈爸爸一个箭步过来,拉着我的手,忽然冲我绽开华丽丽的笑容,那张严肃得好像白岩松的脸儿忽然变成充满喜感的冯巩脸,真的,一点儿都不差的,我跟他比起来可差多了,以后我再也不敢说自己像冯巩了。
“这就是我家浩然吧,来来,快进来,外面多冷呀……”他把我迎了进去。
“你们这两个死孩子,赶快把咱家大红袍拿出来给客人泡上,不然今晚不准吃饭!”谈妈妈太彪悍了,冲着谈家兄弟俩的背就是两掌,打得他们俩一个去拿茶叶,一个去倒开水,话都不敢多说一句的。
客厅里就剩我和谈家二老,他们笑眯眯地打量着我,十秒之后,谈家兄弟乖乖把茶端上来了。我们五个就这么站着,你看我来我看你,最后我尴尬地说:“大家不要客气,都坐,都坐。”
“谢谢。”谈爸爸坐下之后,还有礼貌地说:“我们今天忽然上门打扰,真是不好意思呀。”
“哪里哪里。”我摆摆手,“你们不要客气,就当这里是自己家。”
“那是那是。”谈妈妈温柔地说,“难得遇见浩然这么热情好客的孩子……”
看来谈妈妈虽然很凶,可是对我还挺喜欢的,谁叫我像冯巩呢人家冯巩一向都是中老年妇女的偶像嘛,所以我能得到这种年龄阶段妇女的喜欢,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爸,妈,这是我们家啊。”谈初净委屈地说。
“我知道!你嚎什么嚎!”谈妈妈变脸比翻书还快,“都快30的人了,女朋友也没带回来一个!给我滚进去把鲍鱼汤端出来给浩然喝!”
“是,是……”谈初净忙不迭地答应了,屁颠屁颠跑去厨房。
“老二,还不快给浩然捶捶背,我以前是怎么教你的”谈妈妈瞟了一眼谈初意,他赶忙扔下遥控器,窜到我背后给我又是捏肩膀又是捶背的,活像一个接到女皇圣旨的小太监。那一刻我明白了,谈家是女人掌权的,谈家兄弟的biantai和腹黑,在谈妈妈的y威之下荡然无存。
我以前幻想的恶婆婆坏公公戏码完全被现实击碎。眼前这两位,难道就是校长口中的“医学界权威”
“叔叔阿姨……我……”
谈爸爸眉开眼笑道:“还叫什么叔叔阿姨,我们都听老二说了,你早就是他的人了,应该叫‘爸、妈’才对呀。”
“我什么时候……”我火起,正要高高蹦起大声表明我的清白之躯,嘴里就被谈初意塞进一只大鲍鱼,只见他笑眯眯的,温柔地贴在我旁边,说:“我爸是妇产科主任医师,医大博士生导师,你在他面前不要不好意思。”
鲍鱼真好吃啊……我的食欲永远比我的贞洁重要,一把抢过鲍鱼汤,我吧唧吧唧吃着鲍鱼嚼着r,任谈初意把我和他的爱情经历描述得像小说里一样传奇。
吃罢,我抹抹嘴,悄悄问谈初意:“你妈是干吗的”
“男科主任医师。”谈初意微笑着回答。
“浩然,来吃饭吧,今天的菜,刀工部分是我负责的哦。”谈初净指着不远处餐厅的桌子,只见那里满满摆了一桌子饭菜,中间的冷菜拼盘里立着一个用南瓜雕的龙,栩栩如生。我能够想像他用小刀雕刻它时的表情,和破开病人肚子时是一模一样的吧……
老爸是妇产科,老妈是男科,哥哥是外科,弟弟是内科——好可怕的一家人。
我能活过今晚吗下回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