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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王李自成新传 第 83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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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在主战场,满人恐怕损失的更多吧,两人心中又喜又忧,喜的是满人的实力又遭到削弱,忧的是唐军来到了这里,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来了多少人。

  他们已经知道不用向前面追了,刚才的痕迹肯定是满人的慌不择路,而不是故布疑阵,吴三桂向祖大寿询问道:“督帅,要不要追去。”

  祖大寿恶狠狠的道:“追,怎么不追,鞑靼人杀我亲人,毁我家园,我们与鞑靼人不共戴天,誓杀鞑靼”

  他的亲兵跟着喊道:“誓杀鞑靼誓杀鞑靼”

  三万明军起大喊:“誓杀鞑靼誓杀鞑靼”

  祖大寿调转马头,命令道:“全军后队改前队,向北追击,决不放过鞑靼人。”

  明军全部拨转马头,隆隆的蹄声向北而去。

  明军的喊声连数里外的刘宗敏都已听到,他扬手,让全军停了下来,疑惑的问道:“怎么回事”

  很快唐军的斥候就给了他答案:“报宣威将军,明军已调转方向,向北而去。”

  刘宗敏愣:“向北,鞑子的方向”

  斥候肯定的道:“是向北,他们正是朝靼子方向而去。”

  刘宗敏摸了下自己已经光溜溜的前额,骂了句:“妈的,老子的头白剃了。”又把扯下身上还沾着血腥气的衣服,丢在了地上,连呸了数声。

  他的亲兵都笑了起来,刘宗敏先提议装成满人引明军上钩,头发也带头剃掉,没想到人家根本不用他们引,自己找上了满人,他的亲兵每人只剃了点点,看到主将光溜溜的脑门,每个人都忍不住发笑。

  刘宗敏瞪了眼:“笑什么,回去后你们每人都学我的样,否则不要做我的亲兵。”

  想到自己脑门上也要光秃秃的模样,众亲兵都哀叹声,却知道既然将军发了话,恐怕最难看也只得剃了。

  旁边的名亲兵插话道:“将军,我们要不要跟去。”

  刘宗敏望着前面明军数万人激起的烟尘,豪气的道:“去,怎么不去,不过我们只是观战。”

  亲兵见刘宗敏已经将满人的衣甲丢在地上。也将自己身上地衣甲脱了下来,其他人有样学样,都赶紧将身上发臭的衣甲解下。刹时间,满人的衣甲丢了地,千多唐军恢复了本来模样。有地人还不解恨。让自己的坐骑对地上满人的衣甲踩上几下才消气。只是衣服好脱,他们头发被剃地,时三刻可长不出来。

  刘宗敏派出两人向高杰报告这里地情况后,带着千多名唐军紧跟在明军地后方。

  天刚蒙蒙亮,阿巴泰就指挥满人采伐了不少木头,制成木伐。开始渡河,眼看人已渡过了大半唐军还没有追来,阿巴泰松了口气,还有不到刻全部人马就可以过河了。过了河,唐军也要在此担搁定的时间,就非短时间能追上自己了。

  个斥候催着跨下的骏马,老远便大喊:“报大汗,有紧急军情。”

  还没过河的满人都是阵马蚤动,追兵马上就要来了,都往木伐上挤去,阿巴泰倒是镇静,喝道:“慌什么,他们还要多远。”

  斥候回道:“大概还要五里左右。”

  过河之后,他们的木伐都要毁去,以防追兵利用它们来过河,所以满人的斥候也慢慢收回来,只是在附近四五里处游荡,并随时准备过河,明军接近到了七八里时才被满人地斥候发现。

  五里路,足够剩下的满人都过去了,阿巴泰大声道:“大家不要慌,唐军还有五里多路,大家都有时间过河。”

  满人见他们的大汗听到敌人来了没有抢着过河,才安下心来,等着对面的木伐过来。

  斥候忙更正道:“大汗,不是唐军,是明军到了,足有数万地明军。

  “什么。”阿巴泰张大了嘴,足可以塞下个鸡蛋,明军怎么也赶来这个时候来,不过,转眼他就释然,来的是明军也好,唐军也好,反正他们马上就要过完河,最好唐军和明军同时来,他们可以在对岸好好观看两个敌手大打场。

  等到明军赶到时,刚好可以看到满人最后个人已经上了岸,他们在对面得意洋洋的朝明军嘲笑,吴三桂看到满人已收拾好了木伐,他四处搜寻,心中大讶,怎么没见到唐军。

  本来吴三桂和祖大寿两人的判断是唐军直追杀满人才对,至于有段路没有尸体,那很简单,满人的断后部队已全部被杀了,自然没有了尸体。

  祖大寿看着河对面得意的满人,铁青着脸,他扬起了手中的马刀,大声道:“弟兄们,你们怕不怕死。”

  “不怕,不怕,不怕。”

  “鞑子就要前面,我们要怎么办”

  “杀杀杀”

  “好,兄弟们,随我冲,杀鞑子”祖大寿说完,将身上的铁甲脱,双腿夹,带头冲入了小凌河中,滔滔的河水立马将祖大寿和他跨下的骏马向下游冲去,他的亲兵也有样学样,冲下了小凌河。

  接着是后面成千上百的明军,拍打着跨下的骏马,毫不犹豫的冲入了河中,转眼间河中就塞满了明军,水势为之阻,上面的水位明显涨了以来,马匹的冲可以到达河中间,小凌河的河水已淹到明军的马脖子,明军的战马高仰着头,向对岸快速游去。

  吴三桂听到祖大寿的话已觉得不妙,只是做梦也没想到祖大寿会冲进河中,他想拉住祖大寿却没有办到,见到河里全是明军,他呆了呆,也纵马跃,进入河中。

  所有的满人都看得愣住了,他们都忘记了动作,疯子,明军是疯子,这河水淹不死人么,虽然不时有马匹和战士被水流冲走,但第个明军已连人带马到达了岸上,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他们水淋淋的举起了兵器,高喊:“杀。”向呆立着的满人杀去。

  若是平时明军敢如此做,满人只要派上两千人守在岸边,张弓搭箭,明军简直就是找死,淹不死你,我还射不死么,射不死又怎样,你上了岸,我刀砍去,你又往哪里躲。

  可是先是满人心目中如神般地位的大汗死去,接着又刚刚被唐军追杀,满人必胜的信心已失去,见到明军上岸,他们的第个反应竟是逃,逃得越远越好。

  阿巴泰狂吼:“杀敌,杀敌。”

  可惜没有人听他的,阿巴泰不是皇太极,威信未立,接位后又是连连逃跑,先是甩掉明军,接着又被唐军追杀,满人的胆气已丧,汉人已变成了疯子,跟疯子打仗,还是先留住自己的命吧。

  三万名明军过河,小凌河河水度为之断,水浸过了两岸,许多明军自相残踏而死,死去的明军和马尸甚至直接在河面上架起了座桥,后面的明军踏着同伴的尸体可以纵马而过,直到所有明军全部过完河后,这座尸体垒起来的桥梁才被水冲垮,三万明军,活着过去的只有二万五千人,有五千明军在过河中被水淹死,被同伴踩死。

  这过去的二万五千明军,却紧咬着照样有二万多人的满人不放,不时有落后的满人被明军追上杀死,阿巴泰心里茫然,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向来追击的都是满人才对。但是没有个满人在此时敢回头和明军拼命,他们只有个念头,逃,逃过这帮疯子的追杀。

  刘宗敏他们千多唐军就藏在明军的后面,他们目瞪口呆的看着明军如疯子帮的跳下了河,又目瞪口呆的看着过河的少量明军对着满人冲杀,满人象炸了营的四处乱逃,刘宗敏打了个寒颤,大明还有百多万军队,只要有个三分之,甚至四分之,五分之这样的军队,也要让唐军吃不了兜着走。

  以前和唐军对阵的明军,最精锐的就是陕甘宁的边军,这支边军英勇善战,可惜却被唐军钻了个空子,在边军大量进入河南剿灭义军时,把陕西和山西的大半拿下,等待边军回来的是唐军坚固的城墙,边军纵然精锐,在唐军众多火器的坚城下也只能头破血流,给唐军上下不过如此的感觉,至于各个卫所的官兵,更是草包无比。使得唐军上下都以为灭明是轻而易举的事。

  看了这支军队,刘宗敏打消了这个念头,大明立国近三百年,还是有不泛善战之军,唐军不付出代价,想轻易灭明绝无可能。

  明军已去得远了,高杰才率军赶到,看到河中到处漂浮着的明军尸体,忙向刘宗敏问道:“怎么回事”

  刘宗敏将明军渡河的事说,高杰也觉得骇然,沉默了半响才道:“把他们捞起来,好好安葬,他们都是我汉人的英雄。”

  第七卷 博奕 第二十八章 穷途未路

  明军的尸体布满了整个小凌河,唐军只是将附近的尸体捞了上来,共寻得千百五十三具尸体,许多尸体已冲到了下游数十里之远,唐军也是爱莫能助了,将所有的明军埋好,亲兵过来请示高杰道:“大将军,碑上写什么字。”

  高杰想了想,道:“就写大明崇祯十年七月十六日,官军在小凌河大败鞑靼,此墓内埋葬死难勇土千百五十三人。”

  亲兵应了声,正要照着高杰的原话去刻石碑,刘宗敏突然道:“等等,这样不妥,不妥。”

  高杰愣了下:“有何不妥”唐军虽然已算立国,但李鸿基没有称帝,年号还是沿用崇祯的年号,高杰想了下,这碑文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啊。

  刘宗敏道:“大将军,这样来不是把败鞑靼的功劳都算在明军身上吗。”

  高杰倒是没想到这层,若是没有唐军败满人在前,明军如此渡河与寻死无异,唐军的功劳可不比明军小,他又何偿愿意只替别人扬名,只是这碑文该如何加才不会抹煞了唐军的功绩,难道写唐军和明军在此合力击败鞑靼人吗。

  刘宗敏提议道:“大将军,不如直接在后面加上唐军武卫大将军高杰,明宣将军刘宗敏立,后人探究这座墓时,终不能忘了我们两人之功。”

  等到将明军的坟墓造好,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明军出人意料地直接渡河,满人慌忙逃走,他们所扎的木筏大部分还留在对岸。唐军只扎了数只木筏关人过去,将北岸所留的木筏都归拢到了南岸,就在满人扎营地地方宿下来。

  第二天。唐军才开始乘木筏过河。过完河后。将所有的木筏固定好,留了千名唐军看守,其余人等沿着明军追击的方向跟去,只见路上都是满人尸体,而明军地尸体极少,满人所受之伤大多在背部。看样子满人已经不能够组织起象样反击。

  唐军路行军,路将双方地尸体掩埋,行军速度缓慢地很,高杰和刘宗敏两人心里都有种矛盾。眼看满人不行了,等下遇见了明军要不要交战,本来方是反贼,方是朝庭的正规军,双方是水火不相容,只是看到了明军渡河时如此壮烈的样子,加上事实上双方联手剿灭了满人,唐军上下都不愿与明军交战,至少是此时不愿意交战,只是若两军相遇,交不交战就不是唐军方说了算,这种矛盾心态没有调整过来,唐军上下都不愿赶路,反而象专门打扫战场而来。

  唐军行了数十里,发现这里满人的尸体也不再是路了,而是分散开来,四面八方都有,满人已经分成了数股逃窜,明军不愿放过任何路满人,也开始了分兵追击,唐军干脆停了下来,若是唐军也分兵,很容易就会撞上分开的明军,若是拣路追击,明军会认为唐军不怀好意,恐怕也只有集中主力与唐军战。

  高杰与刘宗敏商量了下,干脆又率军返回了渡口,只派出斥候四处探听双方交战的情形,情报天天地汇报过来,满人只是在方圆数百里的地方绕着圈子,竭力想摆脱明军的追杀,可明军就是咬着不放,唐军跟在后面已收敛了五千余具尸体,其中有四千多具是满人的,明军尸体不到六百人。

  满人过了小凌河,无异是自陷死路,小凌河过去数十公里就是大凌河,四周不是高山,便是河水,明军根本不容满人有机会渡河,满人只得在两河之间方圆数百公里地地方兜圈子,又如何能摆脱明军的追击。

  至于满人如果敢学明军样直接下水,骑马渡河,那死的更快,大凌河就不要想了,那里的水势远比小凌河大,就是小凌河,在明军紧追不舍的情况下过河,那无异于把命直接送到明军手里。何况双方渡河的地方正是小凌河水势比较平稳之处,即使如此,明军还是死了五千人,如是满人敢随便找个地方跳河,就是没有明军在后面追杀,大部分人也恐怕不能幸存。

  唐军在双方渡河的地方等了三天,斥候来报:“大将军,有队人马向我军方向而来。

  不用斥候,已经可以凭肉眼看到前面的烟尘了,高杰和刘宗敏两员主将都从亲兵手中接过望远镜向前方看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队丢盔弃甲的满人,人数只有数百人,他们每人都双眼憔悴,胡子拉茬,身上满是尘土,正向渡口方向过来。互溺

  发现了前面的唐军,满人好象顿了下,停了下来,这队人正是满人的新任大汗阿巴泰,豪格,谭泰,耿仲明,尚可喜等人,他们已被明军追了三天三夜,直追到了大凌河边,望着波涛凶涌的江水,实在是没有勇气跳下去,又无处藏身,只得又往回走。

  阿巴泰等人抱着线希望,他们以前渡河的木筏还在,明军肯定不会在那里留人防守,若他们能返回原地,有了木筏可以渡河,那就逃出生天了,就是木筏没有了,他们大不了学明军样,直接趟过去,淹死了就算了,若是侥幸逃了过去,他们就捡了条命。

  到了如此山穷水尽,满人也不是没有想过投降,大明以前容纳过许多投降的异族,不管你干了多大的事,杀了多少人,只要投降,大明又会好好对待你,给你官做,给你赏赐,若是过了段时间不满意,再反就是。

  满人如意算盘打得好,若是关宁军中有朝庭派过去的监军,可能立马就要准了,可是这次祖大寿亲起三万铁骑追击满人,监军并没有随行,而且就是有监军,追军也已分成了几队。满人不定找得到有监军地路,阿巴泰派出叶克舒想接洽投降事宜,没想到叶克舒和他的亲兵落后。还没等叶克舒把话说全,吴三桂已下令明军将叶克舒乱刀砍死,这个满人的勇将就这么窝窝囊囊地死了。

  阿巴泰只好打消了投降了主意。满人对辽东数十年的烧杀抢掠。让关宁军上下都对满人恨之入骨。他们又怎会在已方大胜时容忍满人的投降,满人终于吞下了他们自己酿出地苦果,到了此时连投降都不得。

  这三天来,阿巴泰等人吃不能好好吃,寝不能好好寝,加上连败数场。无论是体力还是士气,都已到崩溃地边缘,此时见到了前面地唐军,剩下的最后丝希望也失去了。些士兵失望之下,拨出自己的兵器就要自尽。

  后面又是道高高的烟尘飘起,高杰用猜也知道肯定是明军,他举起了望远镜看,果然,这是队有数千人的明军,此时明军的壮态也比满人好不了多少,为了追击满人,他们照样三天不眠不休,只是肉体虽然疲累,精神却都很饱满,三天来,他们痛痛快快地追杀着以前的大敌,从末有过这样的爽快,尽管吴三桂心忧不知去向的唐军,但谁也不愿意放弃对满人地追杀。

  前无去路,后有追兵,到了此时,阿巴泰真的是绝望了,他扫了眼身后的众人,满人的二万大军经过三天的追杀就剩下这么二百多人了,多尔衮三兄弟已不见了踪影,他们不知是逃了还是被杀了,叶克舒是自己亲眼看着他倒下的,还有宁完我,这个汉人的智囊,在第天就落入明军手中被杀了。

  剩下的豪格,谭泰,耿仲明,尚可喜四人此时也是有气无力的样子,地上又倒下数十名满人,那是绝望下自杀的士兵,自己看来也要走这条路。

  “咣”的声,阿巴泰抽出了自己的长剑,架着脖子上就要抹去,他的亲兵连忙将阿巴泰的手拉住:“大汗,使不得。”

  耿仲明上前步道:“大汗,明军不肯受降,唐军未必不肯,我们不如投降唐军。”

  阿巴泰听得心中动,唐强明弱,投降明军是实在被逼得没办法,哪知人家还根本不受降,只是他担心若是唐军也不受降,那他这个后金的大汗死了也会被人笑,不由迟疑起来,只是长剑已放了下来。

  耿仲明看阿巴泰的样子就知道有门,若不是耿仲明的亲兵现在只剩下二三十人,周围还有近二百满人,他立马就要割了阿巴泰的脑袋投靠唐军,这时只好拉上阿巴泰起向唐军投降,否则若担搁下去,等明军来了,想投降也不可能,他连忙催促道:“大汗,来不及了,快向唐军投降吧。”

  这时明军越来越接近了,马蹄声都可以听见,阿巴泰正要同意,谭泰却越听越怒,拨刀向耿仲明砍去,骂道:“我们女真人的大汗何等尊贵,怎能而再的向汉人投降,都是你们这些汉狗没用,才连累我军大败,我先杀了你再说。”

  耿仲明此时门心思要劝阿巴泰投降唐军,谭泰就在他身边,哪知谭泰会突然对他出手,躲闪不及,“卟。”的声,耿仲明的脑袋已掉在了地上,鲜血从脖子上喷涌而出,耿仲明的无头尸体在马上晃了几晃,栽到了地上。

  尚可喜与耿仲明同气连技,见谭泰杀了耿仲明,大吃惊,他也拨刀向谭泰砍去,谭泰的亲兵连忙将尚可喜挡住,耿仲明的亲兵见主将已死,也红了眼,拨刀朝谭泰砍去,追兵还没到,这群人先混战起来。

  阿巴泰大怒,狂喝:“住手,住手”

  尚可喜见满人已到了穷途未路,抛弃了以前的畏惧之心,连杀数名谭泰的亲兵,又朝谭泰杀去,边打边喊:“大汗,是谭泰要杀末将,末将不能束手就擒。”

  谭泰身边的亲兵不过三十多人,尚可喜和耿仲明的亲兵近六十人,每个主将身边的亲兵都是精锐之众,何况这些人能在明军三天追杀中活下来都不是易于之辈,尚可喜仗着人多,很快便占了上风,连杀了谭泰十几名亲兵,谭泰身边还只剩下十多人在苦苦支撑。

  豪格见谭泰吃亏,挥手,他身边四十多人也加入了战团,立马把尚可喜的人数比了下去,阿巴泰见众人不听自己命令,大怒,喝道:“射箭,射箭,把他们分开。”

  数十支箭向中间落去,正在交战的双方立马手忙脚乱,拨打箭支,有十几人被射中,惨叫着倒了下去,却是尚可喜的部下较多,阿巴泰的亲卫都是满人,当然对满人有所偏向。

  此时尚可喜身边只剩下三十多人,他没有勇气再向谭泰进攻,只好道:“大汗,谭泰无故杀害耿将军,请大汗主持公道:”

  阿巴泰阴沉着脸,谭泰刚才无疑是在指责自己贪生怕死,又没有自己的同意就刀杀了耿仲明,分明是不把自己这个大汗看在眼里,若是在平时,他必定要重重惩办谭泰,只是此时无论做什么也已来不及了,追兵已在数百米之外,双方的面目几乎都可以看见,阿巴泰下令道:“走,向唐军投降。

  说完,阿巴泰朝着唐军的方向打马奔去,他的亲兵紧跟其后,尚可喜也带着人跟了下去,谭泰和豪格对望了眼,豪格眼神有点犹豫,谭泰拔马头,高举马刀向明军冲去:“杀。”

  谭泰剩下的亲兵也跟在主帅身后:“杀,杀,杀”这个声音无比苍凉,那是野狼受伤发出的最后嚎叫,只有区区十几人的喊声,竟然盖过了明军数千人的马蹄声,传到了阿巴泰和他的亲兵耳中。

  阿巴泰返首看,豪格还立在原地,谭泰的十几人却迎向了明军,他亲眼看到谭泰连杀了明军数人,接着就被名明军将领砍下了脑袋,谭泰的尸身随即淹在了明军的铁蹄之下。

  豪格惊醒过来,他打马狂奔,此时明军离他最近的距离已不足五十米,不时有亲兵被明军射中,惨叫着栽下马来,看到已逃到数百米开外的阿巴泰等人,豪格心中后悔的要死,干吗要犹豫,不就是投降吗,豪格此时心逃命,拼马鞑打跨下的骏马,生怕还没有到唐军营中就被明军追上。

  第七卷 博奕 第二十九章 阵前谈判

  满人的举动唐军都通过望见镜看得清清楚楚,只是听不到他们的说话,见他们自己打了起来,不由有点莫明其妙,不过,看到大部分的满人向唐军阵地冲来,高杰下令道:“前军准备作战。

  听到命令,前面的数千名唐军快速内动,马上组成两排队列,每列三纵,黑漆漆的枪口对准了奔来的满人。

  阿巴泰等人离唐军还有数百米远,见前面的唐军排着整齐的队列,排排火枪已指向他们,股杀气朴面而来,深恐误会的阿巴泰连忙命部下大喊:“别开枪,别开枪,我们是来投降的。”

  可是他们个个有气无力,发出的声音又参差不齐,就是他们自己也不定能听清,见唐军的武器丝毫没有收起来的迹象,后面的明军又追的甚紧,阿巴泰只好化繁为简,让亲兵只喊两个字:“投降。投降。”

  听起来的意思倒是象唐军要向他们投降,不过,唐军好象理解了他们的意思,枪口已经向上,阿巴泰等人才敢策马进入唐军的前百米处,正要继续前进,唐军已大喝道:“下马,步行。”

  阿巴泰唯恐触怒唐军,只得勒住了马,步行着朝唐军阵前走去,唐军手中都端着黝黑发亮的火枪,满人已尝到这唐军火枪的厉害,行进在这样的队列中,唯恐哪支火枪走火,自己就要打成筛子,走起来不由有点战战魏魏。

  阿巴泰等人进唐军营中就被收剿了所有兵器。阿巴泰,豪格,尚可喜几名首领被单独关押。

  豪格由于犹豫不定。他走在最后面,连亲兵都被追上来地明军射死了大半,幸运的到了唐军营垒前。明军总算不敢迫得太近。才让他逃了命。

  向趾高气扬的满人此时如同丧家之犬。不知唐军会如何处置他们,每人心中都是片茫然,只是此时已成了别人案板上地鱼肉,是生是死也就要看唐军的心意了。

  明军已追到唐军阵前数百米,眼睁睁的看着阿巴泰等人进入了唐军地阵营,明军虽然心有不甘。却不得不停下脚步,祖可法向吴三桂询问道:“吴总兵,你看该如何是好”

  祖可法是祖大寿地亲弟弟,吴三桂也是祖可法地外甥。只是军职吴三桂要比祖可法高级,在军中,祖可法也得听吴三桂之令。祖可法对自己的这个外甥也佩服的很,才甘愿听从吴三桂的军令。

  吴三桂望着身后的数千疲兵,又看了看唐军整齐的营垒,才知自己时大意,只顾追敌,已将全军陷入了危险地境地,若是唐军不怀好意,那这数千人就危险了,说不定后面的大军也会跟着有危险。

  吴三桂此时后悔已经太晚,他们的马力已泛,若要逃走,不出数里就会被唐军追上,吴三桂回道:“先派人通知督帅大人,把这里的情况告诉督帅,叫督帅地大军先撤离休整,我们先和唐贼联络,摸清唐贼的意图再说。”

  若是祖大寿不知这里的情况,冒失闯了过来,那祖大寿的大军也会有危险,祖可法点了点头,这是最稳妥的办法了,忙派两人去报信,其他明军就停在离唐军数百米处,静悄悄的休整。

  高杰和刘宗敏都在仔细打量数百米外的明军,这些人虽然都神情憔悴,但个个精神振奋,对唐军的数万人马毫无惧意,他们跨下的战马有的已口吐白沫,大口喘气,显然也已是相当疲累,只是也有马匹不时刨着蹄子,对主人让自己停下相当不满,看来三天的追击,虽然明军无论人马都已疲累,但他们的精神非但没垮,反而信心十足,这是三天来不停追击时培养出来的傲气。

  明军虽然还没有进入已方的射程,但若唐军有意,只要数千人出击就可以轻松全歼这队明军,刘宗敏曾在宣府和关宁铁骑交过手,但都是小股交战,唐军仗着火枪沾了不少便宜,但关宁铁骑宁死不退的捍勇也震住了唐军,双方才直保持克制,并没有大规模的决战。

  现在可以花费少许力气就全歼这队数千人的精锐明军,虽然三天前明军过河的壮烈场面还在刘宗敏眼前晃动,此时建功立业的心思却压倒了切,向高杰道:“大将军,趁着他们兵力分散,又已疲惫,歼灭他们吧。”

  高杰沉吟不语,关宁铁骑无疑是明军仅剩的精华,若是在此地将他们全部消灭,唐军伐明时无疑会轻松许多,他的功邸也会更上层,只是几日前刚把千多明军视为英雄埋葬,现在却要趁着他们与满人交战疲累时消灭他们,高杰这个弯时转不过来:“等等,他们反正跑不了,先和他们谈谈再说。”

  刘宗敏道:“大将军,机不可失,我军早晚要与他们战,又何必再谈。”

  高杰也听得心中动,不过,他扫了下营中将士的脸,又改变了主意,向刘宗敏道:“刘将军,你看将士们可有战意。”

  刘宗敏朝将士看去,明军虽然就在数百米外,他们的脸上却没有丝紧张之色,枪口也没有对准明军的方向,他们的眼睛看到明军反而有种崇敬之色,刘宗敏心里格登下:坏了,几天前不该替明军立碑。

  对于普通士兵来说,功名之心远比不上对英雄的崇敬心理,给明军立碑之后,三天来,唐军纷纷在传颂着明军英勇渡河的事迹“对于明军这种拼死杀鞑子的行为都赞赏不已,心里已对明军惺惺相惜,此时见到了明军,不但没有把他们当成了敌人,反而带有种共同杀敌的战友之情。

  若是主将要强行下令歼灭这队明军。刘宗敏相信唐军还是会执行,只是这样来,自己在士兵心目中地形象可就完全成了个小人。为将者,若是让自己的部下产生了这种想法,那是大忌。刘宗敏只好打消了出战的念头。

  吴三桂和祖可法两人都紧张地看着唐军的举动。生怕唐军会冲出来。明军已成了强弩之末,若是交战,连平时的半战力都难以发挥,偏偏马匹又已泛力,若是逃走,恐怕情况更遭。

  他们这三天来。直在追杀满人,吴三桂等人虽然早就知道唐军在附近,只是现在才真正见到了唐军,当然不会知道唐军会有犹豫不决地心态。否则若他们马上远走,唐军必定不会追赶。

  唐军地队列闪,从中军奔出了数十骑,吴三桂心中紧,喝道:“准备战斗。”

  “嗖。”地声,明军全都高举着马刀,准备迎接唐军到来的攻击,令吴三桂意外的是除了几十骑,唐军并无后续人马出来,这几十骑到了两军中间就停了下来。

  吴三桂忙制止了部下的出击:“等等,看看再说。”

  从几十骑中出来名唐军,对着明军喊道:“对面的明军听着,我们大将军有话对你们的主帅说,谁是主事之人,还请上前答话。”

  吴三桂和祖可法对望了眼,不知唐军搞什么花样,祖可法道:“总兵大人,我带人上去看看。”

  吴三桂制住了他:“还是我去吧,他们要见统帅,我才是这里地统帅。”

  祖可法急道:“那怎么行,万唐军有诡计,你岂不是危险。”

  吴三桂安慰道:“舅舅请放心,唐军势大,没有必要弄鬼,我去看看再说,请舅舅替我押阵。”

  见吴三桂心意已决,祖可法只好点头,吴三桂也带着几十名亲兵驱马上前,到了双方只剩下数十步时才停了下来,吴三桂人突到前面,喊道:“我是大明山海关总兵吴三桂,请问对面是唐军的那位,不知有何指教”

  对于朝庭的重要将领,唐军都有详细资料,关宁铁骑更是重点,吴三桂是关宁铁骑中迅速窜起来的后起之秀,唐军对他地资料可有大垒,高杰闻言,问道:“可是率五十骑救父的吴三桂。”

  这正是吴三桂当年得意之事,虽然后来想起当年的年少轻狂,不免有点后怕,但正是此事让他名扬天下,此时虽在两军阵前,吴三桂也忍不住微微笑:“正是吴某,请问对面是哪位。”

  吴三桂的名声天下皆知,人人夸他“聪俊绝人”“纯忠极孝““孤胆救父“高杰听到吴三桂的名字,也是肃然起敬:“原来是勇冠三军孝闻九边的吴总兵到了,在下高杰,见过吴将军。”

  若是蒙古人听到了高杰的名字,肯定是全身紧张,高杰在草原传的象魔王样,可以止小儿夜泣,当年正是高杰的军队首先在草原上滛撸掠,不知有多少蒙古的小族被高杰所灭,蒙古人现在虽然已归附唐军,但提起高杰,许多人还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吴三桂直在辽东镇守,还是第次见到唐军,对唐军的传闻大多是鳞半爪,对唐军的种种神奇之处,总以为是别人夸大,这次祖大寿回来后,吴三桂对唐军才有了初步的了解,高杰报出了自己的名字,吴三桂并没有多大反应,只是淡淡的道:“原来是高将军,不知高将军与我方有何可谈。”

  若不是已方势弱,吴三桂就要直指高杰为贼寇,高杰也不着恼,道:“今日情势吴将军也看到了,我强彼弱,我军若要消灭尔部,仍轻易之事,不知吴将军以为然否”

  吴三桂以为高杰想要劝降,回道:“那又如何,这里是辽东,我们的大军随时会到,你若要战,我军随时奉陪,你如果想劝降,那就不必浪费口舌了,我吴家世代忠良,绝不会投降给乱臣贼子。”

  “大胆”,“放肆”,“你不想活了。”吴三桂的句乱臣贼子,顿时让唐军上下恼怒万分,唐军士兵纷纷抬起了手中的火枪对准了吴三桂等人。

  此时双方相距极近,若是唐军开枪,吴三桂不可能躲过去,他心里阵后悔,不该与唐军靠得如此之近,吴三桂身后的亲兵也张弓搭箭,对准了高杰行人。

  高杰摆了摆手,示意身后的唐军放下兵器,对吴三桂道:“吴将军,不是我小瞧你,你们有多少大军我清二楚,即使全部赶到也不是我军对手。”

  “既然如此,那就不必谈了,咱们刀枪上见吧。”吴三桂作势欲走。

  高杰连忙叫住:“慢,吴将军,我不是来劝将军投降的,也不是要与吴将军交战。”

  吴三桂愣,不交战,也不劝降,唐军是何意,他摸不着头脑:“那将军是何意”

  高杰道:“我们都是汉人,没有必要拼个你死我活,何况此次我军来到辽东是为满人而来,此役过后,满人已不足为患,以后双方是战是和,那是上面的事,今日相遇,双方就当是个意外,你我各走各的如何”

  吴三桂愣,还有这等好事,若是换了自己占了上风,绝对不肯放过对方,莫非唐军有阴谋,他沉吟半响,不管怎样,能全军安全离开总是好事,他想通,生怕唐军反悔,马上道:“好,即如此,我军马上退去,不过辽东是我军的地盘,贵军打算呆多久,若是下次相遇,吴某可不定容情。”

  吴三桂说得倒象这次是他放过唐军似的,不过,高杰却没有计较:“吴将军放心,我军并无占据辽东之意,明天我军就会退军,只要贵军不靠近我方二十里,双方可以无恙。”

  吴三桂这才放心,催马上前,伸出了自己的手掌,高杰明白了他的意思,策马来到吴三桂面前,双方共击了三掌,算是完成了约定。

  吴三桂虽然眼见阿巴泰等人进了唐军的营中,但知唐军肯定不会把人交出来,干脆也没问,回到队列后,对祖可法道:“走,咱们出发。”

  见明军渐行渐远,最后消失不见,高杰心里阵失落,今日之事等于是阵前纵敌,可大可小,回去后该如何向唐王解释,高杰不由阵头疼。

  今天还有更,补上昨天的章。

  第七卷 博奕 第三十章 直捣盛京

  高杰回营后,马上叫人把满人的首领带过来,阿巴泰,豪格,尚可喜三人被唐军押到了帐前,左右亲兵高声喝令他们跪下。

  尚可喜二话不说,扑通声跪了下来,阿巴泰和豪格两人却不愿意跪地,阿巴泰叫道:“我仍后金大汗,谁能受我跪。”

  唐军却不管他们是大汗也好,贝勒也好,见他们不愿意跪,用脚尖在后面狠狠的朝他们的后腿弯踢去,两人腿软,扑通声跪了下去,几名唐军士兵“呸,“了声,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天生的贱骨头。”

  阿巴泰和豪格见受唐军几个小兵折辱,气得全身发抖,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还是只得乖乖跪着。

  高杰和刘宗敏望着跪在地上的几人,心中大喜过望,里面有前任大汗的长子豪格,新任的大汗阿巴泰,明军的叛军尚可喜,这次收获可是太大了,也不枉在这里等了三天。

  高杰向阿巴泰问道:“你们满人是否愿全体向我唐军投降”满人虽然大败,但在关外尚有根基,若是能用这个阿巴泰来收降满人全体,那么这个生意太划得来了。

  阿巴泰道:“将军,我们后金愿奉大唐作为宗主国,以后年年进供,岁岁来朝。”

  高杰和刘宗敏对望了眼,没想到后金还有如此幻想,想做个属国年年进供而已,高杰毫不客气地打断了阿巴泰:“我们不需要后金作属国口我们要的是彻底的臣服,你们可以仿蒙古人,由我军划分草场。规定居住范围,然后教会你们耕种,女真人中勇猛善战者也可以加入唐军。为唐军作战。你们可愿意。”

  阿巴泰听得阵阵发冷。这样来,他这个大汗就彻底失去了作用,满人也会被拆分,过不了多久,满人这个部族可能就趁底不存在了。满人来耕田,那满人还是满人吗。

  阿巴泰推脱道:“将军。请转告唐王殿下,我们满人有满人地生活,不习惯耕种,还允许我们过以往的生活。我们保证对唐军忠贞不二。”

  刘宗敏在旁边插道:“不习惯耕种,你们习惯什么,习惯抢劫,滛,习惯杀人放火,你们既然失败了,就要有失败的觉悟,难道我军还要放任你们抢劫,滛,杀人放火不成,若不投降,我大军所到之日,就是你们满人上下碾成齑粉之时。

  唐军是如何对待草原上不肯投降地蒙古各族,阿巴泰,豪格都有耳闻,唐军完全遵行了草原上各族征战地原则,不肯投降地人,杀光他们的男人,把他们的女人全部变为奴隶。两人听到唐军赤裸的威胁之言,心中不由涌出阵,寒意。

  豪格强辨道:“将军,我们满人还有数万大军在关外,若是我后金只成为贵军的属国,他们都可以接受,若是非要按将军所说,规定居住范围,教我们耕种,必定会惹起乱子,就是大汗也弹压不住啊。”

  阿巴泰忙道:“正是,非我等要推脱,正是怕出乱子,还请将军明鉴。”

  刘宗敏冷笑道:“有什么乱子好出,如有不服,全部处死就是,暂时不习惯,久了自然会习惯,难道我们汉人就习惯做奴隶,你们经常在辽东掠夺汉人为奴,他们难道生来就是奴隶,你们怎么就不尊重他们的习惯。”

  阿巴泰,豪格都叹息了声,此次落到唐军手里命算是保住了,只是从今以后,满人也要象蒙古人样,被唐军牢牢控制,要想向以前样降而复叛是不可能了。

  “那好,即然你们都不说话,那就是愿意了,阿巴泰,你是后金地新任大汗,这个降表就由你写好了,从今日起,全体满人归附唐军,若有不服,大军所到之日,就是尔等族灭之时。”

  此谕写,阿巴泰等于背叛了整个女真,女真强者为尊,他的大汗之位虽然是皇太极亲授,女真人若是知道了,也立马会把他废了。

  高杰和刘宗敏两人其实都知道,女真的大汗虽然在自己手里,他们前任大汗的灵枢也在唐军手中,但若没有相应地大军配合,女真人是不可能乖乖投降,此次二万唐军出征二月,以自身伤亡不足百人的战绩,将三万多满人东逃之路堵住,满人全军覆灭,还生擒了后金的大汗,可以说大获全胜,出兵的目的已达到,可是两人却不以此满足,此时正是满人最虚弱的时候,若是将满人全部拔起,他们纵不能成为千古名将,也至少可以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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