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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破山河在 第1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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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铺的掌柜林清同志。

  “老林是不是大成药铺的林掌柜?他和他的两个手下还都在床上躺着呢,不过没什么事!只有你失血太多,伤是最重的一个!~”范国文马上说道,“当时你可把我们给吓快了,全身都是血,气息微弱地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李卫勉力笑了笑,估计当时自己的惨像和死人差不多了。

  “好了,好了,伤员还要休息,我们先离开。让他好好养伤吧。”中年道士说道,他及时止住了兴奋中的范国文不可抑制的唠叨。

  “请问道长法号,谢谢你救了我!~”李卫望着那个道士说道,他可以猜测得出那个道士手按在他头顶上,传来的清凉之意,搞不好就是传说中的内家真气。

  “贫道是清风道观的修士,法号清虚子,李施主身中三弹,幸好未直接伤及要害。但失血过多,而施主身体素质异于常人,求生意志坚毅,不然仅凭我和同门师兄弟的内家真气也未能救得了施主!~”中年道士替李卫拉了拉被子。

  “多谢道长相救了。”李卫连忙道谢,内家真气,这世界上还真有这玩意儿?倨然还有幸亲身体验,这种机率比大街着撞见国家主席并能拿到签名还少,不过话说回来,所谓的求生意志,其实就是李卫不爽别人按在自己头上的而越来越盛地怨气而已,李卫还敢说,如果说出来恐怕眼前这个道士当场要跟他翻脸,一巴掌再把他打回重伤去。

  “救回施主地不是贫道,乃鄙观掌门云风真人。”清虚子面色和蔼说道。

  将近在床上百无聊赖地躺了一个星期,李卫才能下床缓缓行走,不过因失血过多,仍是面色苍白,混身无力。

  这一个星期也不是白躺,乘着在人家这里养伤,内家真气这玩意儿得多打听打听,这个什么清风道观看上去平凡无奇,李卫很清楚,内家真气以后可是保命地功夫,搞不好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以后还可以出版发行收收稿税也是不得了,这传说中的内家真气的修炼方法,也同样例为李卫重点获取目标,反正是有杀错,没放过。

  每当给李卫上药地道士清虚子进来时,李卫总是借着万分感恩戴德的样子,装作一个好奇宝宝不断的打探着气功修炼的方法,搞得郑同福和范国文都很奇怪,平时李卫看上去生人莫近,谁都不鸟的酷酷表情,居然马屁功夫居然这么厉害,看来真是深藏不漏的马屁高手。

  更让其他人弄不懂的是,就算这费时费力的武功练的再好,也抵不上枪弹厉害,武功练个十七八年搞不好会被只摸了几个月枪的人给干掉,哪怕你金钟罩铁布衫也挡不住子弹炮弹手榴弹,他们这些近代人却不知现代人对比枪支更稀少,更神秘地武功有着狂热的喜好。

  开始还严守观里的规矩,对内功修炼守口如瓶的清虚子,实在架不住李卫马屁连天和死缠烂打,不得不传了一些简单的修心养气的口诀,还以为终于可以打发这个有着疯狂求知欲的小家伙,没过几天让他傻眼的是,这个叫李卫的小鬼头不仅仅完全了解这几句口诀地含义,居然还有很强的气感,还借着原来的口诀进行了改进,居然有点像正规修炼内家真气的模样。

  第二卷 第七十七节

  清虚子在给李卫用真气治伤时就查看过他的身体素质,虽然这个年轻人所表现出来的资质远优于常人,但却是建立在后天过度锻炼的基础上,而且还留下不少了暗伤,虽然锻炼方法简单而且见效快,但后遗症影响很大,清虚子输进李卫体内的真气很大一部分都在治疗这些暗伤,避免引起暗伤与新伤一起发作,而传给李卫的口诀也是为了治疗暗伤而特意传授的,也算是相见即是缘。

  只是李卫对内家真气修炼的理解实在是让清虚子惊为天人,却未想到现代人对筋络岤位科学鉴定和各种气功的揣测的各种书藉资料印制成册四处传播,网络上更是随意复制,信息的高速传播和沟通让一些有心人更易获得自己需要的资料,古时各行各业包括武学很多都是言传身教只能带几个徒弟传承技艺,而且选徒条件苛刻,哪及得上现代人随心所欲的逛书店上网站即可学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当初为了报仇强化锻炼,李卫也同样掌握了相当扎实的气功基础知识,但与真正的内家真气修炼仅仅就差正规的修炼方法,毕竟现代因战乱已经遗失了大部分的武学资料,而且因为过于依赖现代工具,也至使不少绝对失传,真正能修炼武学这一国粹的也仅仅是极少数,而且和平和法制化的现代生活已没有多少可以让人们创造新武学的环境,在现代李小龙的截拳道的创立几十年后,几乎已没有新的武学再诞生过,虽然武学的效果有时不亚于武器,但是因为缺少实战经验,民间的武学倾向于表演化,政府也没有为此进行限制,允许一些武学爱好者组成官方或非官方的组织,却使真正的武学渐渐流失。仅存一些机密档案之中。

  清虚子也看出李卫为可造之材,有时也为李卫的修习内家真气主动指点一二,真气地入门修炼方法尽数传于他,而对李卫的问题总是知无不言,毕竟谁都有爱材之心,也是医人之疾,不忍李卫年纪轻轻的落下暗伤。

  能下床之后,李卫去探望地下党药铺掌柜的林清。他现在比李卫惨了,仍还是躺在床上,原来他带着一起做诱饵的的五个手下,仅有一人生还,其中还有一人被最后那几个鬼子的偷袭中牺牲了。

  对于同志们的牺牲,李卫和林清心里都不好过,特别是那个年轻战士地阵亡,从林清那里了解到,那个小战士年纪还不满十六岁,在李卫的印里。在现代。十六岁还只能算是孩子,应该围绕在父母身边撒娇,在课堂上读书。而不是在抗日战争的战火中浴血撕杀。

  李卫怀着对烈士的敬意沉默着,紧紧的握了握仍躺在床上的林清的手,示意他好好休息,他返身和范国文离开。

  位于城固县城外山里的清风道观位于了无人迹的山岭中,平时来往人极少,道观里的人都是避世修行,过着与世隔绝地生活,虽然日本鬼子已经占领了城固县,却一直没有找到这个荒无人迹地山区,而失踪的日本鬼子因为无一生还。也只有当阵亡,李卫他们幸而躲过一劫,可以安心的休养生息。

  李卫离开林清地房间后,又去看了看林清仅剩的那两个手下,安慰几句,仍是出来,在范国文的搀扶下在清风道观里缓缓的散着步,舒张着多日不动的身体,自从修习了清虚子道长传授的真气修炼之术后。人的新陈代谢变得微妙起来,伤势虽然没有像小说中那么夸张的恢复力,却不像之前那么疼了,仅有轻微的麻痒而已。

  经过一个院子,李卫看到一个须发皆白的老道士正盘腿闭目地坐在一棵巨大的银杏树下。

  李卫认出这个老道士就是当日突然出现在他身边,硬是受了一颗手雷而毫发不伤的老道士,听范国文小声在耳边介绍,这个道士就是云风道长,这座道观的掌门人,当时学生们到达道观后,向道士们说明了原因,他们倒也愿意暂时收留这些学生,后来听附近有枪战和爆炸声,这位云风道长就跟着范国文来查看,正巧看到李卫、林清他们和尾随学生们而来的日本鬼子交火,范国文大发神威来了个连射爆头,不过清风道观的掌门云风道长却是白捱了李卫的一颗手雷,不过好在云风道长没有生气,还给李卫他们安排人给治伤。

  李卫想想当时自己看到那个老道士抖出的道袍挡住手雷弹片时,还惊以为是凯芙拉道袍,不过现在想起来,却是当时自己差点搞错了时空,这个时候哪来的什么凯芙拉纤维材料,搞不好是用什么像马尾,人发和不为人所知特殊自然纤维等织成地,毕竟古代人的创造力是无穷的,一千年前连渗钚技术都有了,出现一件能防弹的衣服也不奇怪,更何况自己莫名其妙跑到194o年,这些倒也见怪不怪。

  出于对高人的敬意,李卫没有走近,只是远远的站着,但是没走开,这种高人一定要找机会接近一下,尽管听说有不少高人性格古怪,李卫也是要打定是没话找话的接近,更何况自己还扔了一颗手雷炸了人家,李卫打定了主意要刻意结交一下,下些血本也再所不惜,就用zippo打火机,哦不!~索尼p3也许更有用。

  不过好像没人知道李卫现下心底里正打着如何龌踞念头,他仍是一脸道貌岸然地恭虔诚表情。

  像是感觉到有人靠近,那个老道士白雪的眉毛一抖,缓缓的睁开眼睛,双手划着曲线做出收气的动作。

  忽然老道士扭头望向李卫,鹤发童颜的脸上露出慈祥的微笑,轻轻开口说道:“看来李施主神色,定是伤势大好,贫道云风在这里恭喜施主了!~”声音虽轻,宛如在李卫耳边响起一样清晰可闻。

  第二卷 第七十八节

  李卫脸上依然平静如常,世外高人有这种本事他也早就习以为常,以前电视小说电影里这种奇异技能一抓一大把,如有雷同,不属巧合。

  “多谢道长相救,但也请道长原谅在下当日之无礼举动!~”李卫心下有些惶惶然的心虚,当日可是给了那老道一颗手雷啊,“无礼”这一说法来形容当时的行为,已经算是十分无耻,这如果是换了自己被别人也用手雷同样“无礼”一下,他百分百要跟人家拼命。

  “无妨无妨卜”云风道长大度地摆了摆手,不过心下还是对当日李卫扔出的奇怪东西的爆炸威力和杀伤范围,回想起来仍不免心跳不已,那威力几乎可以媲美天地雷火之威。

  整天不闻世事的道家修行之人怎知道近代国内外的风云变幻,时事更新,遇到枪支炸弹更是闻所未闻,也难怪他会奇怪,估计隐藏深山避世修行的云风道长搞不好这辈子都没见过枪倒底是什么玩意儿。

  “请李施主来此小坐,贫道替施主把把脉复诊一下!~看一看施主恢复的如何了。”云风道长出于对李卫的关心,指了指身边一处干净之处。

  “那有劳道长了。”李卫缓步过来坐下,虽这几步路,仍是让依然体虚的李卫呼吸急了几分,高人啊,我来了。

  云风道长伸出两指轻轻的搭在李卫的左腕上,让李卫很熟悉的一股清凉之气顺着李卫的手腕进入他的身体,按着一定的经脉路线游动着,在经过李卫的伤口时忽然像有灵性一样围着伤处绕了几圈,仅留一下一片清凉,原来伤处的麻痒消失不见。

  若不是李卫克制着自己,不然早就忍不住发出舒服的呻吟声了,混身被这种清凉通透地感觉,连身上的伤都感觉立时好了不少。精神也旺了不少。

  与那位曾按着李卫头顶百汇岤输入真气的清虚子相比,李卫明显感觉到云风道长的真气更加浩然正大,绵绵不绝,给全身带来一阵极度舒畅的感觉,像是挣脱了某种束缚,每一个细胞都在欢愉中,充满了生命力。

  李卫还能清晰地感觉清虚子输入的真气在他体内的运行路线,忽然他心中一动。平静心态,让呼吸均匀起来,随着一呼一吸想像着一股气流从丹田处孕育腾起,向经脉延伸。

  在李卫凝神定气之时,像是呼应着李卫的意念,一丝若有若无地感觉,像是线一样,居然顺着李卫的意念从丹田中出现,有些生疏地若断若续地在他经脉中游动着。

  “嗯?!~”云风道长像是感觉到什么,一惊。脸上浮出几分惊讶。两指有些颤抖着离开了李卫的手腕,不经意间真气如退潮一般瞬间离开李卫的经脉退出,而李卫经脉中刚生成那点点感觉也瞬间像无源之水。立刻消散不见,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刚才还沉浸在有强烈气感出现的喜悦中的李卫,立时像被从九重天界上打回凡间,看来自己花费苦心好不容易以为有了那么点成果,自忖大功告成,哪知道却是借鸡下蛋,鸡飞了,蛋自然也是打了。

  真是扑街啊卜李卫的脸顿时苦了下来。

  “施主是否曾经练过我道家的养生功夫?”云风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惊疑不定,在救回李卫之时,他早在他体内探寻过。李卫仅仅是体质比一般人强健,却未有练过任何内家真气的迹像,而且还有不少暗伤,刚才一番探查地结果显示,李卫体内地暗伤除了明显轻了不少外,而令人惊奇是他的丹田中却忽然浮出一丝与他自己有些相似的真气,叫他大惑不解。

  “前几天清虚子道长只教了些养气地口诀不知道算不算,只是刚才道长的真气进入在下经脉时,忽然想按着道长的真气在下体内的运行路线。假想着运气,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李卫心下窃喜,若不是云风道长的感觉异常,他还以为自己刚才丹田内弄出来的东西是自己的幻觉呢。

  “哦?慎有此事?”云风道长面上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他当然不会相信李卫能仅凭着清虚子教了一些粗浅的入门小口诀就能直接练出正宗的道门内家真气,否则自古来地炼气之士岂不是全部白练了?!

  云风道长潜心修炼了练了数十年,深知内家真气非得苦习十余年方有小成,而且还要看天生的资质,多数普通人终其一生也未必练得出半分真气,而非像李卫这种想想就能冒出真气的,如果李卫他确实没有练过内功的话,那他不是天才就是骗子,不过看着李卫清澈的眼神却没有半分说谎的意思,而且之前李卫重伤这时也未发现他体内有一丝一毫真气存在,更别谈有分毫有修炼过内功的痕迹。

  云风道长忽然来了兴致,这类拥有先天练气资质的可造之材可以说是极其罕见,通常是可遇而不可求。

  “既然李施主与我道家有缘,不知是否有兴趣练习我道家的玄门正宗内家真气。”云风道长自己都不敢相信今天居然要倒贴求着把自己地修练功夫教一个刚认识的年轻人,换在平常,人家跪着求着,他都未必肯传授半点。

  “rea11y?”李卫瞪大了眼睛冒出一句洋文,自己一分钱不用掏,他还在心痛自己即将失去的p3,眼下听得人家主动送上门来,李卫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今天会不会神仙附身吧,这么幸运!

  云风道长虽然搞不懂李卫在说哪国话,但从他的表情上却是透着受宠若惊,他面带微笑地点点头。

  “要,要,我要!~”李卫猛点头,不顾身上带伤连忙站起走到云风道长面前跪下连磕三个响头直呼师父,绝世高人在眼前,再不答应就是傻瓜了,传说中的内家真气啊。

  “呵呵,好好好!”云风道长捋着长长的胡须点头道,孺子可教也,他对着李卫的耳边低语一阵,传授了数百字的筑基练气口诀,远比清虚子所传授的更加正规系统得多。

  能收这么个良材美玉的徒弟,云风道长连李卫身世人品都忘了询问,反正不管,先收了再说。

  第二卷 第七十九节

  李卫苍白的脸色居然兴奋的浮起一层红色,拼命记忆,片刻他牢牢的记住这篇口诀,在脑海中分析了一阵,结合现代的医学和武学知识,对这篇筑基练气口诀很快就理解了,让李卫有些吃惊的是现代武侠小说中关于武功的臆测居然能对他理解这篇口诀有极大帮助,现代人的想像力居然能把武学气功猜得几乎差不离,就差合理组合成一个修炼方式。

  李卫迫不及待地连忙盘腿坐好,凝神定气,修炼起这篇新学到手的筑基练气口诀,他也想早点弄出点真气啊,想想云风道长仅仅凭借。

  有了前人无数心血精练出的气功心法的正确指引下,李卫很快在丹田处感觉到温养出的那一丝丝若有若无的真气。

  李卫温养出的第一缕真气顺利地进入经脉,进行第一个自主周天循环,经脉对真气早已适应,真气几乎没有受到什么阻碍,真气每循环一圈便壮大一分,虽然这一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熟悉的清凉之意循环于身体各处,令李卫舒畅不已,不知不觉的沉浸于第一次练气的美妙感觉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卫缓缓睁开眼睛,却发现天色已是黄昏,太阳仅剩一角在山边。

  李卫大惊,他练习筑基练气口诀还是早上,连中午都没到,而此刻练气回过神来居然已是夕阳西下,再看看身边,云风道长坐在不远处正笑眯眯的看着他,面前已是多了一张四方桌,桌上摆着一壶茶和几个茶碗了。

  “徒儿,感觉如何?”云风握着茶碗道,他开口毫不客气的把李卫叫徒弟了,他对李卫满意极了,从他肯为同伴出生入死就知这个徒弟性情不坏,从李卫当前状况看。几乎是仅仅用了一个天的时间就俨然有平常人数年苦功的筑基修炼模样。

  “神清气爽,浑身舒畅,多谢师父,现下我感到伤口处也不再疼了,体内微微感到似乎有淡淡地雾状真气在循环了。”李卫收功站起,他十分惊讶自己居然有这么强烈的功感。

  李卫坐到云风身边,恭敬的给他倒上茶水,自己也倒了一杯。功后一杯茶,快活似神仙。

  看着这个新收徒弟面带满足的品着茶水,云风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笑了笑,道:“徒儿,你随我练武,那些学生们你怎么安排?”

  “学生?!”李卫一楞,光顾着高兴咋把这茬给忘了,好像自己的公费出差好像就是把这些学生给弄太行山抗日革命根据地。

  练武?任务?!李卫有些难以取舍了,练武是也算是人生难得地奇遇。任务可也是组织上派下的。现在战成没准儿送完学生再回来搞不好清风观里的道士躲避战火,人去观空,可是上级的任务不完成也是要受军法处罚。更别说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

  真是公私两难全啊,李卫摸了摸脑袋,脸上阴晴不定的取舍了很久,忽然站起身来放下茶盏,很庄重的跪在云风道长面前,道:“请恕徒儿不敬,现下国难当头,徒儿不能随师父学武,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师。徒儿很想研习中华国粹,但是敌虏祸害我中华百姓,实不能伴师父左右。”

  因为李卫的伤势,学生们已经在道观耽误了一个星期,再耽误下去可有会影响到任务,李卫想返回太行山的念头越发地急切了起来,甚至有一种把太行山抗日革命根据地当做家的感觉,简单的说,他想家了。

  最终是这个抉择真让李卫很无奈。尽管他是现代人,近代的抗日战争可以算是与他无关,甚至他不去参加什么抗日,想办法远离战火,静待世界一角,凭着自己对未来的认识,赚大把钱,泡大把妹妹,安逸的享福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他亲眼看到了日本鬼子对同胞的杀戮,也看到了一些软骨头甘当汉j亡国奴,更看到了许多中华儿女舍生忘死,前扑后继地与侵略者拼死搏杀,如果他没有落到这个时代倒也罢了,但是历经了这么多,他体内的赤子之血已经被点燃,现在能有机会报答先烈们用自己的生命和鲜血换来的和平生活,实在难以让他置身事外,尽管不知道这辈子是否能有机会回到现代,至少将来亦不会觉得有任何此生遗憾。

  云风道长看着李卫一脸坚毅,捋了一下长须,叹了口气道:“时也,运也,命也,徒儿你地苦心,为师也已了解,放手去做吧!”刚收了一个徒弟,看来又飞了,不过他倒也看得出,李卫也是一个血性男儿,将来亦会有所作为。

  “既然咱们师徒缘份一场,不如趁此机会,为师多教你一些东西,将来或许会助你一臂之力。”云风道长心下也是极喜欢李卫,看着这个新收下又即将离开自己地徒弟,打定主意要在李卫离开之前尽量多传授一些东西,说不定能在战场上增添几分存活的机会。

  一老一少都心知肚明将来可能再聚在一起的机会不多,两人都极度投入,一个聚精会神地教,一个全力以赴的学,只是苦了边上的范国文,在他眼里这种内家真气的武功即难懂,又难练,还不如自己手里枪,而现在这两人心无旁骛教学着,他自己却沦为了茶水工。

  而和李卫一起云风也受益不浅,来自于李卫的现代理念,解释了许多云风不能理解的方面,特别是用科学的原理更加准确细致的解释了原来道家的朴素唯物论的武学理论,双方地互补性令李卫对这些古代流传下来的武学修炼知识理解的速度有极大的提高。

  入定修行就是利用有效的深度睡眠和有特定指令的自我催眠,达到调节身体机能的目的,这就是为什么打坐入定片刻便可抵得过睡上一觉的恢复力。

  第二卷 第八十节

  手工社的学生们对枯燥的内家真气修炼没多少兴起,在他们眼中枪支更能有效快速的消灭敌人。

  在清风道观里躲避战火的西北联合大学的学生们更是没有闲着,在手工社的社长郑同福的带领下,把从日本鬼子们那里收拾来的枪枝拆得死去活来,每个人几乎对枪枝有了较深的了解,闲暇之余自行设计枪型草图,奇思妙想不断涌现,众人挤在一堆也是自得其乐,倒也没怨李卫把他们甩在一边不管。

  看李卫和云风道长这么废寝忘食地传业授道,范国文也有点感到不可思议,也有了点兴趣想尝试一下什么叫炼气,在他心底里认为,李卫喜欢的,就绝对是好东西,他可是一向以老大为马首是瞻。

  范国文没敢去打扰李卫他们,却去找清虚子和其他有炼气的道士,不过却被拒绝了,理由很简单,他心性不定,跳动活泼,实在不适合修心养气的盘坐练功,范国文偏偏不信邪,左磨右磨,最终观里的道士磨他不过,传授给他基本的筑基练气诀,不料却真给道士们说中,练了数日,范国文是头晕眼花,郁闷至极,实在忍受不住这种枯燥的盘坐练功,经常是才想起前两句口诀,还没想起第三句就已经脑袋一歪打起呼噜睡着了,这个炼气之诀倒成了治疗失眠的催眠咒语。

  范国文练功不成,被李卫数落了一通,干脆弃之不练,贪污了李卫的沙漠之鹰,成天在道观里东瞄西瞄练着他的特技神枪术,惹得其他人怕枪走火殃及池鱼,一遇到他就退避三舍,道观里的花花草草可没少遭他毒手。

  在全力以赴学习武学的三天里,林清带着剩下的那两个手下匆匆地下山去了,他要赶紧联系共产党的地下党组织。恢复与党的联系,当天林清就回到了清风道观,这次他带回了外面的消息。日本鬼子主力占领了城固县城,留下一些鬼子维持治安,镇压反抗群众并开展三光扫荡,鬼子主力紧咬着国民党南下,不过在四川边境被国军狠狠地阻击住了,没有能攻入四川盆地。也许是被逼到最后一块土地,国军主力的表现也是可圈可点,日本鬼子终于被陷住了脚,双方一直在四川边境耗着。

  李卫对着这个不知是好还是坏的消息,苦笑着摇了摇头,出发的时候到了,应该尽快带着这些学生回到八路军,发挥他们的作用。

  所有的学生再次整装待发,准备跟着李卫下山继续他们的行程,临走前。云风道长把李卫拉到一边。

  “你要走了。这个是为师送给你的礼物,拿着,算是我师徒一场地缘份吧。”云风道长递给李卫两本厚厚的略带线装书。

  李卫恭敬的接过。拿在手里仔细一看,两本书封面上写着《炼神诀》和《御剑诀》,光听这名字就不简单,看上去好像很玄乎的样子。

  “师父,这个好像有点太贵重了吧!”李卫呼吸不禁加快,炼神诀不知道是什么东东,御剑诀不会是玩御剑飞行的厉害功夫吧。

  “你我即有缘,这两本书是为师的师祖留下来的,是我道门正宗的武功,留给你好好修习。希望能发扬我中华武学的威名。”云风道长一脸的平静。

  “师父。。。。。。。。”李卫还欲有话要说,却见云风道长扬起道袍地宽大袖子,一股庞大无匹地柔力将李卫轻轻托起,送出数米远。

  “去吧,如果有缘,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云风道长像是一下子老了许多,头扭向一边不再看向他,李卫看不清师父云风道长的脸,但他知道。师父地脸上一定是完成某项使命般如释重负后的表情。

  段诚坐在空无他人的牢房里无聊的嚼着草茎,偶尔还骂一两声狗日的日本鬼子或都乱嚎两声,引得看着牢的鬼子兵不时冲过来用枪托砸得牢门咣咣作响,哼哼叽叽骂着他听不懂的日本话,反正翻开覆去的不是八格就是牙鲁。

  闷在虽比其他牢房还算干净些,但仍是带着浓重阴湿气和臭味单间里,段诚实在搞不明白老头子段贵山是怎么想的,就算是自己认他这个爹,这个爹也认自己这个儿子,而且自己也算是弃“暗”投“明”,应该再也不用过以前的苦日子,可硬是他这个亲爹硬是不把自己这个亲儿子当儿子看,没享受两天舒服日子又给扔回牢里,而且还得继续过着牢里例行公事般受刑,虽说挨了鞭子给上药,这不是没事找事儿折腾人嘛。

  段贵山却振振有词地对儿子说:“小子,你的身份还很有用,不能暴露了,到时你还得回去,一边帮我们传递情报,一边伺机执行重要任务,这点苦还是得吃的,你小子还年轻,吃点苦没什么,等熬两年,皇军把全中国都打下来,就该咱爷儿俩享福了,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啊。”

  段贵山是利用受苦的心理拉拢儿子皈依皇军,现下却让儿子继续吃苦,不过尝到了美酒佳肴和美色的段诚却开始慢慢地变了,变得不能吃苦,虽然在牢里,仍是找着机会借着假装受刑的机会混出去花天酒地一番,也许是日子过得滋润了些,人的外貌有了变化,不过还是借着破衣烂衫和灰土掩饰,牢里的其他人倒是没有发觉,不少被抓进来的革命群众甚至为颇为照顾这个新进来很硬气地年轻人,只要段诚一扯嗓子,周围牢里的人马上跟着起哄。

  段诚郁闷的扒拉着地上的干草,继续做着反水的卧底,虽然一开始他还很怕,怕的要死,自从被拉下水后,第一次回到牢里时,他心底直发慌,腿肚子发软,生怕别人看出来自己叛变了,找个机会把他弄死,但是还好,牢里被关的其他人都被他之前的不屈表现给迷惑了,甚至对他的目光中还投以钦佩,丝毫没有人怀疑之前出去的他和回来的他有多大的变化,没有人知道那一晚倒底发生了什么。

  第二卷 第八十一节

  “开饭了,开饭了!~”牢里顿时响起一阵刺耳的公鸭嗓子,低矮的囚牢里顿时一阵马蚤动。

  能在牢里关着的抗日群众基本上是发配去挖矿或直接屠杀后,鬼子还认为有点利用价值的重犯,除了不时的被拖出去严刑拷打审讯外,鬼子也舍不得他们死掉,为了套出有用的情报,还是一天两顿供应着食物,但显然没有把这些囚犯当人看,也没什么好饭,基本上也是粗糠花生皮酒糟之类的没什么营养的猪食,人总是想活着的,鬼子给的饭食尽管吃不饱,但也饿不死,只是眼见着一天比一天虚弱下去。

  更像是盛满糟糠猪食似的泥碗塞进送饭的牢门栅栏,原本毫无精神萎蘑不振的人们挣扎着挤上前去,争着拿起碗狼吞虎咽,虽然一点营养都没有,但是对这些承受着折磨的人来说有总比没好。

  “小子,你的。”一碗和其他人看上去没什么区别的饭塞进段诚的牢房。

  段诚抬眼望去,这个折磨人家耳朵的操着公鸭嗓子的人正是牢头,他也没客气,拖过饭碗一看,两根筷子居然直挺挺地插着饭里,段诚差点没给气歪鼻子了,这种筷子的插法明显是供死人的,操他大爷的,简直是在咒老子早点死。

  骂归骂,饭还得照吃,捧着碗躲到其他牢房的人看不到的角落,段诚拔出筷子扒拉着饭一看,行啊,今天的饭还算有个性,扒开表面的粗糠,下面是白米饭和火腿片,老头子没忘了自己,更别说还加了几块臭豆腐,没人能看出自己这份饭是加了料的,自从吃惯了山珍海味。段诚就再也咽不下以前的杂粮粗饼了,他感觉以前自己怎么这么傻,会被着八路军找苦头吃,而且还朝不保夕。

  猛然像是吃到了什么东西,直扎舌头,段诚赶紧把险些刮坏喉咙的异物吐在地上,“呸呸呸,这什么东西?差点噎死我了!”段诚在地上扒着那个罪魁祸首。原来是一个小牛皮纸卷。

  段诚一脸疑惑放下碗捡起这个东西:“这是什么?!”他捡起纸卷,仔细一看,像是里面还裹着东西。

  小心翼翼的撕开,把里裹着一张小纸条展开一看,“近日将有人劫狱,届时伺机逃出,父:段贵山。”

  段诚楞了楞,啥,最近会有人劫狱,老头子要自己跟着跑。他点点头。这主意不错,如果自己是光明正大的从牢里出来直接回八路军那里,人家一查就不对劲了。不起疑才是怪事呢,如果是有人劫狱正好逃出来,倒是个好理由。

  不知道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动狱,而且运气好到小鬼子都会配合着放水,难怪前两天一些重要地政治犯和其他一些囚犯不见了,牢里的囚犯们还以为他们被杀害,却没想到只是被悄悄转移了。

  看来日本人也是作了少量损失的准备,不过想想自己很快就能离开这个狭小阴湿的牢房,段诚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太原城里,自打日军占领后。往日熙攘的人群都不见了,脏乱的大街上只有饥饿地野狗在四处乱窜,甚至与人争食。整个城里能算得上有些人气,也就是散落的几个馒头铺,慰安所和军营了,大街上除了巡逻地日军士兵列队整齐地不时穿过大街外,就只有一些日本侨民和浪人肆意放浪的在大街上歪七竖八的乱窜,显然把这座古城当作他们的王道乐土,城内仅剩余原来两成都不到的中国平民不时像过街老鼠一样穿越着弄堂。对他们来说,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是难以割舍的,更何况再往别得地方逃也赶不上日本人的推进速度,在日本人手下打点零工或许也能勉强填饱肚子。

  城内一个破旧的院落,粗壮的老槐树伸展着枝丫,茂密地枝叶在树下遮起一片树荫,知了仍有一声没一声发出刺耳地鸣叫。

  忽然院门外传然急切的敲门声。

  “高老师!~高老师,快开门。”

  “谁?!”院内的堂屋里突然一阵响动,一个男人地低沉声音响起。

  “是我啊,老罗啊,快开门。”

  “来了来了!~”

  堂屋内走出一个精瘦的中年汉子,急匆匆的直奔院门猛地一拉开,一看,外面正站着一个车夫模样的人,边上还停着一辆人力黄包车。

  “快进院里来!~”叫高老师的中年汉子伸头向院门外左右张望了几眼,连忙拉着敲门的车夫进来,顺便把黄包车也拉了进来,迅速关上院门。

  两人一起进了堂屋,叫高老师的中年汉子连忙给这个车夫端了碗水,还拿了一个小碗。

  那个姓罗的车夫用手上的羊白肚汗由抹了一把汗,一气饮尽碗里的水,八月地天气仍是热得要命,当他的目光移向中年汉子手里小碗时,他的眼睛顿时挪不开窝了,金黄的小米面掺杂着橡子面的窝头,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不禁咽了一口口水,姓罗的车夫强力克制着自己肚子里的饥火,一脸实在是不好意思地笑容道:“高老师,这个不太好吧,我知道你家里不宽裕,这个还是给你家的闺女吃。”

  日军为了抢占各种资源,以战养战,民间老百姓地余粮也被搜刮所剩无几,难有几个窝头在当时已算是弥足珍贵了。

  “都是自家人,还客气啥,吃吧,我家里还剩一些。”叫高老师的中年汉子脸上肌肉仍是抽了一抽,其实他心里清楚,眼前这一碗窝头已是家里最后的一点算是正经粮食的食物,而家里只剩下一点点麸皮粗糠。

  “那,我就真得不客气了。”姓罗的车夫如狼吞虎咽一般把小碗里的窝头一扫而空,看得出他也是饿的饥肠漉漉,仅从脸上的菜色就说明平日里过着营养不良,有一餐没一餐的日子。

  “老罗,其他同志的消息怎么样,是干还是不干?有多少人愿意跟着干?”叫高老师的中年汉子突然摸出一支黑亮的手枪,轻轻的放在小方桌上。

  第二卷 第八十二节

  “老曹,正刚,阿旺和学校的几个老师都愿意干,就等高老师你一句话,鬼子监狱里也有党组织的同志作内应,只要定好时间,我们就能把同志们给救出来枪?哪儿来的?”姓罗的车夫抹着嘴突然停止了下来,楞住不动,然后忽觉有些不妥,向屋里张望了几眼,随口道:“你闺女燕子呢,平时她总喜欢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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