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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破山河在 第5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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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一分分收拢,竟然将这个少年日本士兵提离了地面。

  “李卫!你在干什么?!”一个女孩子声音突然从围观的战士们身后转来。

  一个女兵扒开围观的战士,面色不善走到李卫面前。

  “呵呵!佳瑶姐你怎么有空来捡战利品啊,你想要就说一声嘛,我找人给你直接送过去就成,怎劳您大驾亲自来啊,这里多危险啊。”李卫一看是团部的小书记员陈佳瑶,脸上的杀气立刻散了,换上了一副笑脸。

  “快放开他,不许虐杀俘虏,这是纪律!”陈佳瑶气势汹汹地冲着李卫道:“你没看见他还是个孩子吗?你怎么能下得了手,还不放开他。”

  仍被捏得悬空,胡乱蹬着腿,直翻白眼死死挣扎的少年日本兵,李卫再看了看陈佳瑶一脸的怒火状。

  “得得得!我这不松手了嘛,不就一个小日本崽儿吗?!长大了也是一头吃人的狼,直接杀了得了,佳瑶姐,你也太爱心泛滥了吧。”李卫转了转念头,面对快暴走中的女人明显是不智的,反正一个小日本兵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手一松,少年日本兵摔倒在地上,捂着喉咙喘着粗气儿,李卫的铁手可是连空心钢管都能捏变形的,何况一个日本士兵。

  “真不知道你的心怎么这么硬,我们是八路军士兵,不是连孩子都不放过的野兽,只要让他不再杀人就成了,不准你以后乱杀俘虏,一定要遵守革命纪律。”陈佳瑶看到李卫放了手,脸色才好看了些。

  “嘿,我的心?嘿嘿,早就死了!”李卫突然有些黯然神伤,陈佳瑶的话像是勾起了他的某段回忆。

  少年日本兵的趁着李卫和陈佳瑶的对话,趁机稍稍回过了些气,眼珠子里又浮现凶狠桀骜不驯的目光,欲暴起扑向那个没有对他防备的女八路,刚刚要动的时候,冷不防一只脚重重的踏在他的背上,把他生生踏回地上,脚上死重的压力让他动弹不得,四肢无力的扒拉着地上的土石。

  李卫丝毫不作意状一脚踩在少年日本兵的背上,冲着陈佳瑶道:“你狠,不过你别指望这些狼崽子会有什么人性,他们对中国老百姓可没良心发现过。”

  “那是日本政府的错,不是日本人民的错,这些日本士兵被他们的政府给蒙蔽了,我们要教育这些日本俘虏士兵,让他们认识到法西斯和军国主义的错误,分清侵略战争的非正义性。”陈佳瑶虽然被那个日本士兵的异动给吓得后退了一步,但还是很严肃对着李卫道。

  “那让我来教育他吧,我的教育能力很好的,保证他明天就会唱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李卫嘴角浮起一丝邪笑,他的话让周围的战友们齐齐地打了个寒战,李卫的“为人师表”简直是恶名昭著,上半年反扫荡那会儿,被逼疯了的鬼子俘虏现在还在做心理恢复治疗呢。

  “少来了,现在这个俘虏还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当然有抵触行为,告诉你,上级有文件下来,这些日本俘虏兵会送到总部去参加学习,好好接受思想改造,让他们改过。”陈佳瑶祭出上级文件的尚方宝剑。

  “难不成还能改造出个日本八路出来?!”李卫当场就乐了,引起周围的战士们一片哄笑。

  “日本反战同盟知道不?!这些俘虏说不定以后会和我们一起参加战斗,就像伪军一样。”陈佳瑶仍是面不改色道,毕竟能抢下一个活的日本俘虏还是挺不容易的。

  日j?!好像蛮有趣的样子“……”李卫彻底无语了。

  第五卷 第二百一百一十一节

  “算了算了,佳瑶姐,你还是把他带走吧。”李卫举手投降,移开了自己的脚,却发现那个少年日本兵已经踩晕了,李卫真不是一般地心黑手狠。

  瞄了瞄地上的那个日本士兵,陈佳瑶眼珠子转了转,道:“李卫同导,现在团部交给你一项艰巨的任务,就是鉴于这些日本俘虏的危险性,他们都交给你管了。”

  “啥?!”李卫和其他战士们的眼珠子快瞪出来了,刚才还叫着喊着要把俘虏抢走,现在到好,居然给倒塞了回来,这女书记员的葫芦里究竟卖得是什么药啊。

  李卫的脸变得有些怪异。

  “你,你这是什么表情,告诉你,在接应的同志来之前,不准你动他们一根寒毛,要是让我知道你虐待了他们,哼哼,看我不扒了你的皮。”陈佳瑶像是一只装着张牙舞爪的小猫状,威胁恐吓。

  李卫打了个寒战,哭丧着脸道:“佳瑶姐,不用这么整我吧,你也不是不知道,这俘虏到了我手里,不会超过一个星期哪还能有玩整的,大姐,你就饶了我吧。”这些个俘虏还不能打不能杀的,他哪里还受得了啊,早狠不得扒皮点天灯五马分尸了帐。

  周围其他战士像是看倒霉蛋的眼光看向李卫,可怜的家伙,咋又惹上了三团有名的小辣椒。

  “哼哼!”陈佳瑶冷笑了一声:“你还真知道你平常那些违反纪律的事儿就和你直说吧,这是党对你改正错误的考验,你就看着办吧。”

  李卫的脑门子上像是挂上了黑线,真够倒霉的,他没有看到陈佳瑶正扭过头捂着嘴偷笑。

  “狗日的!又让你拖累了!早晚会玩死你。”李卫趁着陈佳瑶的目光没转过来,愤愤的踢了一脚地上的少年日本士兵。

  “水!~~~”田冈次郎从深沉地昏迷中渐渐回复神智,眼睛有如被什么糊住了般睁不开,喉咙如同火烧过一般干涸,忍不住叫了起来。

  “……”一句听得不太懂的说话声在身边响起。然后嘴被粗暴的捏开,一大股冰凉的水直冲进喉咙里。

  “咳!咳!咳!”田冈次郎硬是被水灌呛得睁开眼睛,却看到一个八路军士兵捏着他嘴,一脸不怀好意。

  “啊!支那人!”田冈次郎一脸惊恐欲后退,却发现自己的手被牢牢的绑在背后。

  “嘿,你不是想喝水吗,来,给你水!”李卫找了陈佳瑶恶补了几句日语。勉强能听懂一些简单的日语。

  田冈次郎依然无视李卫的存在,紧张地左看右看,十五六个日本士兵失魂落魄的坐在附近,无一例外的手都被绑在背后,再将目光放回眼前这个中国士兵身上,瞳孔立时放大了一圈,他还清晰认得就是这个中国士兵像捏小鸡一样差点把他捏死,最后还是踩晕了他,像大山一样无法抗拒的力量在他的后背依然残留着丝丝刺痛。

  脸上浮起了绝望,这些中国士兵可能要残忍地集体处死他们。田冈次郎已经忘记了身上的伤痛。面如死灰状,同其他日本俘虏兵变成一样麻木的表情。

  “真他妈的犯贱~给脸不要脸!”李卫见这个小日本兵居然视他如无物,这么不给面子。立刻骂了几句。

  接下来几天,三班负责带着这十几个日本俘虏士兵,随着二营进行下步转移。

  “我说,你们都是哑巴?!来来,聊聊天,给我讲讲av女优。”

  俘虏们死气沉沉状!

  “对了,你们现在还没什么av呢。别装了,我知道你们还能听得懂几句中国话,说话啊?!”

  俘虏们默然!

  “咱们八路军不乱杀俘虏,八路军是严格遵守日内瓦公约。虽然你们小日本没签日内瓦公约,咱也是把你们当人看,这叫什么啥来着!对,叫人道主义,差点都给忘了。”李卫睁眼说瞎话从来是面不改色,死在他手里的日本鬼子起码也有一两百了。

  也许是无聊,或者是为了改造日本八路的大业,李卫故意拿话撬这些俘虏地嘴。

  “你们小日本才那么点人,中国这么大。这么多人,哪怕你们倾全国也占不了那么多地儿,中国人吃也把你们给吃了,你们也瞧见了,现在战场上一打一,你们都干不过咱们,要不是原来地破政府不争气,也轮不着你们踏上中国的土地,还叫着什么三个月灭亡中国?!这简直是放屁?!你们日本岛上还没有人的时候,中国人就开始造反打仗了,中国人地战争经验是全世界最强悍的民族,别看中国现在还落后,咱们的武器装备可是一天天都在变,只要你们有的,过两天咱们也一样有,嘿,别不服气,打白刃战,我手里的八一式绝对比你们的三八式强,就你们这些日本小矮子发育不良的模样,我一个可以挑你们一百个。”李卫果然严格遵守着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没有打骂俘虏,但是用语言却在精神上折磨着俘虏同,这些日本兵肺都快气炸了,却身为俘虏,只能极度郁闷的胸口不断起伏。

  按李卫的话说,却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雷龙班长和邓风两人装着充耳不闻,其他几个战士一副啥也没看见也没听见的表情,只有其他班地战士们带着看戏的眼神看向这边。

  李卫的话在这些日本俘虏里激起了几分不服,几个日本俘虏兵向他投来了几道愤怒的目光。

  “我说,你们跑这么大老远来中国,家里的老人怎么办,你们没兄弟父母?!这么长时间没有回家了,家里怎么样你们不关心?!要是家中父老因你们去打仗,生活失去依靠冻饿而死,你们不会伤心?!现在你们日本全力都投在军事上,别以为会有什么经济保障你们的家人,不要以为这里是别人的土地就可以胡作非为,要是我们中国人某一天打到日本去,炸掉你们那个什么什么神舍?!再来个东京大屠杀三百万,把你们日本全国化成一片焦土,你们会不会很开心呢?!”李卫看着那些日本俘虏兵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表情,恶意挪揄道。

  像是触及到心中某处,有几个年纪大的日本俘虏兵眼睛里有些湿润起来,显然像是想到了什么。

  “胡说,我们是为了大东亚共荣圈,解放你们支那被压迫地平民,大和民族将带领你们支那人走向繁荣!”终于有一个日本俘虏忍耐不住冲着李卫道。

  “不准你再用‘支那’这一词污蔑中国,不然,老子要你好看!”李卫几乎是用吼一样在那名俘虏耳边喊道。

  “切,居然还有脸当自己是什么解放军!”李卫心中更是不屑,从背后抽出格斗刺顶在那个日本俘虏的下巴道:“还解放?保光咱中国的人,烧光咱中国的房子,抢光咱中国的东西,这叫解放,看看你们所过之处,几乎全是焦土,你们小日本根本就是世界上最虚伪最卑劣的民族,对其他民族的恶行认作是善举恩赐,那我们也可以有样学样的杀上日本岛,抢光你们日本的东西,强j你们日本的女人,再灭你们大和全族,把你们日本彻底清扫一遍,然后再过几十年在中国的历史书和教科书上写道某年某月某日,中国解放了日本,日本人民尸横遍野的欢迎中国军队的‘中日友谊’?!日本在一片焦土和日本人累累白骨中走向繁荣?!我看你们小日本根本就是欠揍!~”

  李卫一听到这个什么大东亚共荣圈就恼火,特别是在未来日本修改教科书否认侵华史,让李卫恨不得也来个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小日本既然喜欢玩无耻,那么就再来个更无耻的回敬小日本,也算是礼尚往来。

  李卫的话如同他手里的格斗刺一样,锋锐的扎在那名日本俘虏兵的心头上,那名日本俘虏兵涨红了脸,像是无力的反驳道:“不,不是这样的,你们这些支那,不,中国人居然还想在侵占别人后再篡改历史书!这种卑劣的民族根本不允许存活在这个世界上。”

  “呸!”李卫很干脆的吐了这个日本俘虏兵的一脸唾沫星子:“哼!偏偏就是你们小日本自己已经做了出这种改历史书和教科书这种掩耳盗铃的卑劣行为,居然还倒打一耙,这种自欺欺人的把戏总有一天会葬送你们日本全族,你们这些日本平民都被天皇和首相们给愚弄了。”李卫情绪激动的有些忘记了时空的差异。

  “不,不可能的你是在胡说!”田冈次郎涨红了脸喊道,李卫的话深深刺痛了他的自尊心。

  雷龙几人互相对视一眼,日本鬼子居然还私改自己国家的历史书,掩盖对其他国家的侵略史,果然好无耻,这小李子果然也是消息灵通人士,不然还真是压不住这些俘虏。

  “我胡说?!呵呵,你们小日本就是喜欢自欺欺人,其实很简单,你们那些长官们告诉你们的,和你们自己亲眼看到的对比一下,立刻就能看到不同来,中国人民真得是心甘情愿欢迎你们到中国来弄什么共荣圈的吗?随便找出一个中国人看向你们的目光,都是充满着深深的仇恨!恐怕你们的老师就是从小教育你们用拳头去抢夺别人,如果别人拳头比你们更硬,你们就会心甘情愿让人抢?!既然你们都不愿让人抢,那我们中国人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的让你们侵略?!告诉你们,中日的战争是不死不休,而且必胜的肯定是中国,中国人的拳头会在战争中越磨越硬。”李卫话带着的热血,也同时激发了战友们的战意,周围八路军战士们身上散发的无形压力使那些日本俘虏兵肉体和心灵上颤栗着,畏惧着。

  第五卷 第二百一十二节

  值得庆幸的是,刚被三团歼灭的日伪混成大队中的死硬分子都在战斗中被击毙,被编整后交给李卫所在的三班的日军俘虏并不是那么难以沟通。

  一直以来八路军的日军俘虏都是以沉默来对应被俘的局面,除非用极大的耐心才有可能撬开他们的嘴,而眼下却让李卫歪打正着,借着言语刺激日本俘虏兵,引起了俘虏的言语争论,虽说是给气的,但是打开了沟通上的突破口,中日双方的思维观念发生了极端的碰撞,让二营的战士们在行军过程中不再显得那么无聊,反而怀着极大兴趣旁观着李卫和俘虏之间的口水大战。

  几个日本俘虏兵在中国待了几年也粗通些中国话,自打有人开口后,就干脆放下了顾虑,与李卫吵个脸红脖子粗,但李卫凭着现代人的见识,旁征博引,楞是把个小日本们气得直跳,硬是找不出相应的话反驳,只会一个劲儿的骂八哽。

  李卫的各种新鲜言论用词,着实让三团的战友们大开了眼界,听上去真得有那么点道道儿。

  二营长都快乐歪了嘴,这小李子可真能摆乎人,长这么大还没听说这么逗乐子事儿。

  “有听说没,二营的李卫又出新词了,小日本的姓氏居然如此不知耻,什么松下,田中,井上,近藤,山口,这些小日本咋真不知耻啊,也够懒的,做事儿的地方这么随便,取个姓也这么乱来!居然还说得挺像那么回事儿!真长见识了,小日本果然是个垃圾民族,看不出来小李子的嘴跟他的手是一样黑,果然是理论与实践相结合。”战士们之间互相传着从看着俘虏队伍的三班那里刚传来的荤段子,行军生活倒也不再单调。

  偷耳听到这些风言风语的陈佳瑶是又气又羞,恨得是这小李子居然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拿着无聊的言词紧扣着日本的文化历史。

  真不知道他从哪来学来地词儿,连几个日本俘虏也被忽悠地一楞一楞,险些又有快被逼疯的趋向。

  倒是一连的新指导员丁鹤洋也一样险些被李卫给气歪了鼻子,居然找他请教些什么把这几个日本俘虏改造成日藉八路的经验,还说什么他是专业人士,丁鹤洋着实的烦恼,这不是纯属吃饱了撑的嘛,就这几条日本白眼狼早毙了早安耽。连丁鹤洋都有些不满陈佳瑶书记员把这些俘虏扔给李卫,一想起还混在一连队伍里的这几个俘虏,丁鹤洋就觉着是惹上了天大的麻烦。

  在三班只有雷龙和邓风依然事不关己般面不改色,肯得积和孟子苏两人早就捂着肚子偷笑着快抽筋了,张猛更是张大了嘴,一脸神经迟钝状看着李卫老神在在状拿话贫这些可怜地俘虏。

  几个日本俘虏倒也硬气,跟着一连的队伍里,没有想逃跑,换一句话说,他们也看到了李卫的厉害。如果要逃。估计没跑几步,没准儿就一支银闪闪的钢梭扎在后脑勺上,在二营这支队伍里。逃跑几乎是不可能的。

  李卫正和范国文几个人摆弄着马克沁重机枪,进行维护保养工作,这几天的战斗和行军让武器使用状态不是很好,需要调校零件。

  “卫子,雷班长找你,俘虏出事儿了!”一个战士气喘吁吁跑到二连驻扎的民房营地,找到重机枪班。

  “咋啦,俘虏炸窝了?!”李卫头一个念头就是日本俘虏逃跑了,没顾着听完那个战士的下一句话,就跳起来抓着枪就往一连的驻地跑。让这些俘虏跑了那才麻烦大呢。

  风风火火的跑回驻地,李卫看到一堆战士正围成一圈,喊着:“怎么了?怎么了!”

  “卫子,快过来!”雷龙冲着李卫招手,“你看看怎么办吧?!”

  李卫挤进人堆一看,一个日本俘虏正趴在地上,一副半死不活地样子,边上几个俘虏也是带着伤地样子。

  李卫把那个日本俘虏掀过身一瞧,正是当初那个少年士兵田冈次郎。李卫抬起头,看了看周围,问道:“这是咋啦?!”

  “这个,刚才有老乡牵着一头牛路过这儿,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发起狂来,我们躲闪不及,让牛把俘虏给撞了,这个俘虏看样子伤得挺重,卫子,你看怎么办吧。”雷龙凑到李卫耳边把意外的经过简述了一边,最后地言下之意是这俘虏是给个痛快,还是找人给治治,要李卫来作主。

  李卫瞟了一眼周围的战士,一个个脸上不在意的样子,牵着牛的老乡连牛带人都不见人影,大伙儿恨日本鬼子俘虏都来不及呢,眼下医疗条件连自己人都顾不上,哪里还会想到找医生给这个倒霉的俘虏给治伤,反正也是撞死个本来就该死的俘虏。

  真是邪了门,连牛都看小日本不顺眼,这此倒霉俘虏,李卫抽了抽鼻子站起身,习惯性的抽出格斗刺在手里把弄着。

  那些日本俘虏的眼神中已经露出绝望,心情随着李卫手里的格斗刺转动着刺身而一上一下,别看之前八路军战士还能跟他们说两句话,给他们些吃喝,但要是像田冈次郎这样半死不活的伤,几乎就是个失去任何价值地累赘,用膝盖都能想像得到田冈次郎的下场,连日本军队自己都不会对普通俘虏给予任何治疗,当场处决几乎是最好的办法。

  田冈次郎虽然浑身巨痛动弹不得,呼吸短促,不能言语,但神智仍然还清醒,只是无力地趴在地上,默默地等待李卫他们对自己命运的裁决,也许是又想起了李卫曾经说过关于家里亲人的话,田冈次郎的眼角泛出一滴泪珠,他认命了。

  “找个医生,给他治伤。”李卫轻轻地说出一句话,如同一锅热油里突然倒进一瓢凉水。

  李卫这是咋啦?!太阳从西边出来?!周围的战士们像是炸了锅,对李卫话有着十分的不解,啥时候这心黑手狠的李卫对俘虏居然会良心发现?!

  “卫子,干啥给这些俘虏浪费宝贵地药品,给他一粒子弹就行了。”雷龙同样带着怀疑道。

  “这几个鬼子我有用?!活一个是一个!”李卫摇了摇头,以前在现代的时候,总听人说什么中国出汉j,这回他也要打定主意培养几个日j出来,三团是老红军团,把这几个小日本俘虏给赤化了,以后就叫赤军,让他们鬼打鬼去,自己中国人也好省点力气。

  雷龙当然是不能理解李卫的别有用心,那些日本俘虏和一连的战士们像傻了一样张大了嘴看向李卫,这货敢情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

  趴在地上知道自己有了一线生机的田冈次郎在大脑一片空白后,他想不明白八路军居然会对他这么一个小人物这么好,心底里对李卫也不再那么异常仇恨。

  三团医疗队的几个医生护士自是不乐意给什么鬼子俘虏看伤,李卫一开始没劝动人,幸好林欣雨替李卫说了几句,几个护士和医生才勉强肯答应给那个少年日本俘虏治疗,好药是别想了,就用土方中药对付着。

  田冈次郎极其老实地让医疗队处理伤势,没有用任何敌视的目光看着八路军战士,默默地让八路军的医生复正自己断掉的骨头,敷上药,固定包好;其他日本俘虏也是一样,没有任何抵触的行为,甚至在治疗结束后,有几个俘虏主动给医疗队的医生和护士鞠躬道谢,作为能给敌人这样公平待遇的军队立刻赢得了日本俘虏们的尊重和感激。

  这些中国军人对他这个小士兵的以德报怨行为,重重冲击着田冈次郎的心灵,以前那些军官们称中国八路军抓到日本俘虏兵不是就地处死,要不就是活埋等虐杀之类的言语被不攻自破,哪怕是看上去最凶狠地那个叫李卫的中国士兵,却没有对他们有任何实质上的虐待迫害行为,反而还送足够的食物,甚至亲自叫来医生给他们治伤。

  亲身经历地一切打破了田冈次郎他们对中国的认知,当他们开始正视这支八路军时,一下子感到越发地不理解起来,在这样的艰苦条件下,中国人的美德和英勇善战,头一次让俘虏们开始思考这场战争将会给日本民族带来的影响,虽然李卫很多的话不那么好听,但仔细想想后却不得不承认确实有几分道理。

  “来吧,小鬼头,吃点东西!”李卫来到包得像个木乃伊般的田冈次郎的担架前,端着一碗小米粥给田冈次郎喂食。

  这几天这个小日本鬼子可把李卫给牵累苦了,没看好俘虏,出了牛撞俘虏的事儿,自然是李卫的责任,为了得将功补过,由他亲自照顾这个倒霉鬼子的换药和饮食。

  “嘿,你掉啥泪珠子啊?!”李卫忽然发现这个小日本俘虏兵两眼不知什么时候挂上两串泪流。

  好像没欺负他啊?!李卫不解地看向天空,这小日本怎么会哭呢,也太逊了吧。

  这个日本俘虏兵嗫嚅着道:“对,对不起?!”失声痛哭起来。

  又是一通死你妈见

  听得李卫直郁闷!我招谁惹谁了我,又咒我妈刑要说对不起,拜托请说中国话好不好!

  感情这个日本俘虏是被感动的掉了眼泪,翻然悔悟道歉,反思自己犯下的罪孽!

  第五卷 第二百一十三节

  一个日本俘虏放下手里的食物,走到李卫的面前,九十度鞠躬道:“谢谢,辛苦了!这里请交给我吧!”说完,接过了李卫手里的小米粥,代替李卫给田冈次郎喂食。

  这样的举动,不仅在日军里不多见,更何况是身为日藉俘虏当中,以向以被俘为耻的日军士兵里,很少有对其他被俘战友有更多关心的,也许是跟在二营的队伍多日,为八路军队伍之间战友兄弟互助之情所耳濡目染之下,不再对八路军抱有更多敌意,相对之下,在他们的意识之中,战斗已经结束,没有必要再以死相争。

  这些俘虏多是出身日本社会低层平民,在放下顾虑后,对八路军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在不涉及军事情报的情况下,八路军战士们还是比较乐意也这些日本俘虏交流,俗话说知己知彼的情况,方能百战不殆,同样也是来自于中国社会低层的八路军战士,与这些俘虏倒也有些共同话题。

  日本的军国主义教育使日本俘虏兵与八路军士兵的革命主义教育产生了极大的碰撞,已经一改当出李卫单挑众俘虏的话题战,而几乎成了日本俘虏兵与八路军战士们之间的思想ok群战,大有类似现代超级女生的超级士兵大争论,星火燎原之势越烧越旺,其他营的士兵也会不时冲过来发表自己观点。

  这回李卫又成了救火队,看到哪里的自己的战士在争论中被日军俘虏压得势头稍有劣势,马上冲过去仗着多了几十年的历史见识,硬是把日本俘虏兵批得是体完无肤,一天争吵下来,八路军是人多势众,而日本俘虏却是精神委靡,声嘶力竭,一副受到虐待后的模样。比之前落到李卫手里也好不了多少。

  道理越辩越明,日本俘虏兵的思想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以前的认知都被完全改变,慢慢地,他们也对这场侵华战役感觉到不满,甚至是怨言,日本政府是在拿他们这些国民为那些少数的财团争取利益,整个大和民族都被拖到了中国这个战争泥潭之中。

  待八路军总部来接日本俘虏兵地同志们到达时候。却见到了一堆颇有革命觉悟的日本俘虏在和八路军士兵争论时,脑子里齐刷刷出现了这些不是日本俘虏的荒唐错觉。

  一连的指导员丁鹤洋强打着笑颜招呼着前来的接应同志,组织起俘虏队伍让他们带走,在他眼里小李子的八路养成计划在纯属吃饱了撑,他巴不得早点送走这些瘟神似的俘虏。

  看到日本俘虏们略有些不舍的目光向二营地战士们挥着手做告别,尤其是那个叫田冈次郎的日本士兵还落下了几滴泪花。二营的战士们目前他们远去的目光与刚开始看到他们时已大有不同,这些日本野兽居然还能通人性。

  “呵呵!小日本都属狗的,你要是把他当人公平对待吧,他就像疯狗一样乱咬,你要是用棍子把他抽老实了。保证就是一条忠犬!”李卫看着因感激李卫救了自己。因而差点以武士道精神将他奉为主人的田冈次郎三步一回头地冲着自己猛挥着手,不禁发出感慨。

  “嗯!是这个理儿!”站在边上的丁鹤洋指导员到目前为止头一次认可李卫的话,若不是李卫的那些让人不可理解的行为。他和那些八路军战士们不会想到这些日本士兵除了兽性外,还有另外一个不为人所知地一面。

  没有人知道李卫对这些日本俘虏所做地一切,会对将来战争中的命运起到什么样的作用,至少李卫认为对这些小日本该杀地杀,该调教的调教。

  九月底,太行山战区根据地的战斗几乎成了一锅热粥,日军大纵深的穿插使根据地内不时发生敌我双方地遭遇战,各村老百姓的急紧转移几乎成了日常生活中的一部分,家里的主要东西大多隐藏完毕,只余下一些日常生活用品。一发现有敌人扫荡过来,立刻打包牵上牲口在民兵们的掩护下走人,完全一副坚壁清野态势。

  一连新任指导员丁鹤洋在一个多月的行军中初步融入到一连的队伍里,他也对每一个战士地性格特点有了个初步的特点,当然经常特立独行的李卫依然在他眼里是个刺头战士,在丁鹤洋的心目中,一个战士要性格老实憨厚,沉默寡言,没必要想得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思想。像李卫这样时不时的冒出一两句怪话的战士简直是问题战士,一个拥有大学学历的人实在是不适合做一个战士,不过提干恐怕会更糟糕,光是他在二营里带坏一大帮战士的人气,若是提了干当个班长排长什么地,那破坏力还不提升n倍,整个三团说不定都会沦陷。

  几乎把李卫当做论持久战对像的丁鹤洋,经常以谈心的名义拉着李卫谈话,不过令他气馁地是,每每自己抛出精心准备的论点论据时,却被李卫用闻所未闻地言语轻描淡写的给打发了,居然还有那么点歪理,差点连自己都快被说服了,恼归恼,丁鹤洋却没有胆子冲着李卫凶,这个读大学中的战士战斗力他是亲眼目睹,就算是十个他冲上去也都是分分钟搞定。

  最终还是一连长马齐叹着气在丁鹤洋耳边语重心长的劝道:“我说老丁啊,你就别和小李子过不去了,你们两个根本就不是在一个层面上的,安吧。”

  丁鹤洋也有些垂头丧气,马连长的言下之意,谁的层面高不言而喻。

  二营一如往常准备转移,继续伪装主力部队牵引敌人兵力,全营上下开始整理行装,补充弹药给养。

  李卫跟着三班长收拾着装备,扒出用土砖密封包住加温慢烤了一晚上的八一式步枪零件,因为八一式步枪的钢质不佳,经过频繁的战斗后,战场上为保持枪膛继续使用而强制冷却产生的冷热交替,使钢质本身出现脆化,不得不使用这样土式特殊退火技术消除枪身零件的内应力,枪油因稳定高温渗到零件的每一处表面,油内含的一些材料缓慢修复肉眼不可见的细缝,回复材质的强度。

  这样的热处理,几乎每隔一个星期都要做一次,晚上睡觉前都要挖个坑烧柴,把枪零件用土坯包好,慢慢热一个晚上而且只有在比较安全的区域才会这样做,不然会影响反应速度。

  重新装好步枪,三班长带着李卫他们去辎重排领取弹药,因为战斗比较紧张,除了常备五发为一个备用基数应付紧急情况外,通常只发放两个基数的子弹,所以战士们很少能留下多少可以自由机动的弹药。

  还没走到辎重排,就见着辎重排的门口挤了一堆人在哪儿吵开了。

  辎重排在二营简直就是大爷啊,虽然并不参加战斗,但却管着整个二营武器弹药和给养的命脉,任谁不给面子啊,哪个敢胆边生毛去撩辎重排弟兄们的虎须。

  “上去看看!”雷龙一挥手,带着三班加紧脚步冲了过去,作为二营的主战班之一,三班在各建制之间说话还是有一定份量的。

  “我说,你们就多支援我们一点弹药吧,咱也算兄弟部队了,帮帮忙吧。”

  “喂,我说兄弟,我已经给了你们几乎三个基数的弹药了,要知道我们自己的战士才两个基数,你可别得寸进尺啊!咱们营也不宽裕啊。”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辎重排排长童末年的声音,这家伙比谁都扣门,以前是个帐房先生,精得恨不得连一个铜子儿能掰成两半儿花,不过做为辎重排的主管也算是人尽其用,倒也没有出现过弹药短缺的事儿。

  “同志,我们是要执行紧急任务,万一子弹没了,不能吸引敌人主力怎么办?!”像是一个很焦急的战士在发着牢马蚤。

  “拜托,我们也是在执行吸引敌人的主力任务,你们不过才一个班,三个基数足够用了,我们的消耗也很紧张啊!”童末年排长的话还是一如即往的哭穷,不熟悉他的人说不定还真会被唬住,不过眼下二营的弹药也确实消耗的挺厉害,而且补充有些不畅,童排长的话在眼下这个时候倒也没掺多少水份。

  “大哥,大叔,你就行行好,多给些子弹吧!要不手榴弹多给几个也行!”纠缠着童末年排长的人依然不依不挠道。

  “叫大爷也不成,我们真得没得多了,要不,这里有个地雷,你们拿去,再多,就没了!别耽误我们,我们马上要出发了!”童排长不得不割肉送出一颗在运动战中不太用得着的地雷给这些不肯放松的战士。

  李卫看了看那几个陌生的八路军战士,听别得排都在整队了,这都啥时候了。

  李卫有些不耐烦地道:“吵啥子啊,不就几颗子弹嘛,给他们一百发,我们要上路了。”

  “谁啊!!胳膊肘往外拐的!”正懊恼哪个不开眼地凑上来放水的童排长眼神到了李卫,立刻一缩头,换了副笑脸道:“哟,李大大,您怎么来了,不就一百发子弹嘛,好说,好说,您说给哪就给。”

  第五卷 第二百一十四节

  李卫何许人也,黄涯洞兵工厂的大boss之一,普通战士和军官也许会不知道,但他这个专管弹药给养的辎重排排长怎么会不认识呢,在他眼里李卫几乎等同于大爷级的,百来发子对于这个大爷还不是九牛一毛。

  “我给你写张条子,等回头你找团部军需处去补,我也算不白拿。”切!不就是一百发子弹嘛,想当年在兵工厂那会儿,子弹是随便抓,哪有像童排长这样吝啬的,李卫皱了皱眉,他可不想为了一百发子弹在这儿耽误出发。

  “又是白条子!”童末年排长就当李卫替他们扶贫减负了,很认帐地数出一百发子弹加上一颗地雷,还凑了几枚手榴弹一起送到那几个陌生的友军战士面前。

  “真是谢谢谢谢你了!”那个不知名的战士咧着嘴紧紧的握住了李卫的手。

  感觉着对方手上厚厚的老茧,李卫有些受不了对方的磨砂手皮,甩着手道:“没啥,没咱兄弟部队嘛,拉一把很正常的。”

  “对了,你们要出发了吧,那我们就不打扰了,俺是一团二营七连六班班长马宝玉,将来有什么事儿要帮忙,尽管找我。”那个战士拍着胸脯道,李卫给了这么大的面子,当然要给些承诺。

  对方几个战士一起背着弹药急匆匆离开了。

  “一团的?冯宝玉?附耳熟的样子。”李卫摸了摸脑袋有些疑惑地道,晃晃脑袋,还是没想起来。

  “附近是不是有一个狼牙山?!”李卫问着周围的人。

  童排长道:“就在西面十五里,前天我们还从一团那里接了一批粮食,卫子你是咋知道的?腰不是看在收了一批粮食的面子上,我才会不给一团的人白白补充弹药呢。”童排长到现在还在收疼那些等同于白送出的弹药,他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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