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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爱十年 第4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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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按照美国的有关税法纳税。但是,如果公司没有任何业务,也许可以免交联邦和州税。
设公司就意味着支出成本。巨丰所有业务不是都以国内为主吗?还是,他有意进军海外?
“你们是irac1e的子公司,怎么还需要再回美国上市?”
他神色一动,似乎突然警醒,唇角露出一丝淡然的浅笑,“你居然如此关心我?”
“只是有所耳闻。”我坦言,“树大招风,你大张旗鼓的同时,也容易暴露你的企图。我突然有点明白,你为什么自己不做巨丰老总了。”
他顺一张硬挺的大耳过来,“愿闻其详。”
“你喜欢幕后操纵,要志林做炮筒。这么危险的事,他是出头鸟、垫脚石。”
“理论上很对,”他微微颔首,“但情感上不要形容得那么不堪。他出事,我可以救他,我出事,他却救不了我。”
“明知道会出事?为何要去做?”
“这话应该我问你,”他暗含深意的眼神射来,“明知道得到你的全心全意很难,但我就是要你爱我。”
我无语将头再别开去。
“学什么新招术了?”他好整以暇的表情,语气里带了揶揄,“别告诉我,在这里你还是我女朋友,一回国,你就绞尽脑汁对付我?”
公司机密,我有职业道德,焉能对他说?但还是暂露口风,“没错,回国后,你的巨丰就是我第一个要查的对象。”
他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暗,却对我笑得光明磊落。
“也好,我一定好好跟你玩。”语气里不无深意,“既然你想,我就奉陪到底。”
三十六 迷情追踪5
开着游艇出海,于我而言,最大的乐趣在于船舷边戏浪。
带我去船头,任柔和的海风呼啸在耳畔而过,他却紧紧地拥住我,和我一同感受海浪的冲撞袭击。身上衣衫渐湿,即使得照阳光,却依然身子不自主地有寒凉之意。偎在他的怀中,瑟瑟发抖。
他察觉到我的不适,不再开怀大笑,而是轻轻拥住我。
“不玩这个了,我带你去换衣服。”
一个身材健硕、却比唐博丰还要高大的金发男子从船舱中现身,他身后还跟出了一个女人。艇上主角除了我们,原来还有另外一对男女。
那女子是标准东方脸孔,不过看上去不太像中国人。黑发衬托下的白皙脸庞,红唇冶艳,却让我生不出太多的亲近感。东方人很少有性感的身姿,但她的贴身穿着暴露了这份不足。紧身的白色上装质地精良,贴身的长裤显得双腿修长。也许是若隐若现的冷艳气质使然,终归让我感到了暗暗的拒人千里。她浑身上下珠光宝气,戴着硕大的钻石项链、在太阳下发射耀眼的光芒。
“roan!”唐博丰叫那男人,就像叫唐志林一样随意。
“唐!”那男人拉了那女人过来,却是认真地对我上下打量。
我浑身上下都是普通良家妇女的品位。化着淡淡的妆,低眉顺眼,毫无傲气可讲。若他之前对我略知一二,我此刻定是让他失望。
“唐太太?”他迟疑地说出这个称呼,却狐疑地和身边女子交换眼神。
唐太太?
我愕然愣住。无法自主的身体微微颤抖,神色陷入困顿的羞赧。
唐博丰漾起阴谋得逞促狭的笑,却象要证明什么似的,将我拥得更紧,狂狼的声音和着海浪大嚷,“roan!frany!没错,这就是我太太,bsp; 别过他们的身形和目光,一把抱起我走入船舱。我细细观察发现内部结构分3层,从卧室到浴室、卫生间、会客厅、厨房、驾驶室一应俱全。位于中部的会客厅内,桃木的地板、绵软的沙发,显得极其高雅舒适。
“走啊!”他不想驻足,也许是怕我真的着湿衣受寒。一扯我的手,下到下面的一间卧房。
不用研究也知道,这肯定是他的领地。从来不知外表看去一目了然的小小游艇,内里能容纳这么豪华的装备。一张舒适大气的床,看上去就让人想随性而躺。
但有触目惊心的彪悍物件,赫然挂在床头。
我不懂枪,但看那冰冷的钢铁质地也不由得打一寒噤。
他随身带枪。放在床头。在我脑海里,就像过去的武侠随身携带兵刃,给人莫名的压力和危险。
他看我注目那东西,居然悠悠的开始介绍,“巴雷特9o狙击枪,精度和耐用性达到极致完美。可以精确命中25oo米处的人形目标,在88基础上加以改良,操作时更加顺手方便,同时弹膛表面镀铬,减小了抽壳阻力,提高了防腐性能。”
他这样对一杀人的凶器侃侃而谈?我目瞪口呆,身上的湿衣裹得我更想发抖了。
“小姐,拜托,不要用看社会败类的眼光看我,”他居然笑得出来,“这不是中国,我在私人游艇上携带枪支,合情、合理,”他铮铮的双目逼近我,“也合法。”
那又能说明什么?英国枪支犯罪严重程度仅次于美国。为此,英国政府已通过议案,将严厉打击枪支犯罪。内政大臣曾露口风颁布一项新举措:凡在公众场合携带轻武器者,最低可判5年监禁。
算了,资本主义的流毒与我又有何干?
我转过头,对那恐怖的玩意视而不见。他打开衣柜,取出了衣服。
当然,是女式的。不过,确实没有我以前见的过。不过少少的几件,陈列在他的一众男装里,被层层围困。
他就是不走开,要赫赫注视我换衣服。
三十七 虐爱无痕1
三十七 虐爱无痕
即使对我的瞪视、暗示也视而不见。雷打不动的身躯,似有似无、轻描淡写的斜视目光,玩味着我神色间的不安。
我恼羞成怒,不由咬牙切齿,“他们是谁?!你为什么说我是你太太?”
“若你想把一女共事二夫进行到底,我当然乐意帮忙!”他眼底流露恶毒的危险,预示着浪涛灭顶的灾难,“我已经快被你训练成功了,现在已经不再介意——”
“和另一个男人分享。”
我一跺脚背过身去,打算速战速决索性换了。刚刚脱下上衣,身后那个男人一个箭步冲上来,竟然一把将我拥住不放。
他用不可思议的力量钳制住我,在一瞬间,巧妙地只手几乎将我的衣服剥光。我倏忽间地落在床上。
“你要干嘛?”
“欣赏。”他嘴角漾起邪魅的笑,打量着我略略颤抖的身体。
“你叫我怎么做君子呢?”他轻轻俯下身,撑住双臂面对我,因为空气不再那么剧烈地流动,我的眼前鼻前满是他的脸和气味。他暗暗地下压,直到完整地覆上我的身体。
“我突然有些后悔,不该对你轻易许诺,”他带着邪笑吻我的耳垂,“君子一言九鼎,可是我现在只想做个小人……”
“你怎么这么无耻!”我被心底里的怒意所制,不由大声骂出口,他既然答应过不碰我,至少应该说到做到。
“你索性骂个痛快好了。”他笑得更邪气,“越骂,我越觉得我这小人做得问心无愧、更有道理……”
他不再说话,只是用铺天盖地的温柔和去撩拨我的情欲。似乎知道我的敏感本能和微弱的信号,他曾经读过一次就过目不忘,完全记住了那些细节。我敏感的耳垂、纤细的足踝、半睁半闭的唇、微微眯上的眼睛,俱无法逃脱他热烈又充满欲望的唇吻。
那些热烈的、无法自主的呼吸,原本源于自己身体的浅知拙见,已经被他剽窃了去。
我一定是一个吧,在这样的时刻,我内心充盈着无法自主的感情,无关悲伤,无关疼痛,却是痒痒的、难以克制的情欲。他真的没有过别的女人吗?为何他的所有动作都一气呵成,对我的身体有匪夷所思的控制力?
他懂得用温柔的双刃剑来麻醉我,懂得我最热烈也最难以克制的需要。那种渴望和满足充盈满每一个毛孔,连呼吸都带着旖旎的、回荡九天的热度。我的双颊染上红晕,呼吸在他的引导下渐变得热烈,双手似乎无力地抚上他的双臂,那力量却微乎其微到他视而不见。
他轻握我的双手,放置在脑后的枕上,肆意地攻占我所有柔嫩的肌肤。一手是刻意隐忍的钳制,一手却是暗含抚慰的放松。他的五官七情,都只为我而动。从那和我一样迷离不能自制的眼中,我只看到了一个的、不羁的灵魂。
是的,他就要这样占有我。让我的身体和心,都完完整整地属于他,没有一丝缺陷,不少一根毛发。满心满眼俱是为他而情动,而他而挣扎。
他满意地看着我迷醉的表情,突然直起身脱掉衣物。
我慌乱地扭动身躯,打算坐起,狂乱的神色对上他坚决的表情,“不要,我累了,我还有孩子。”
他笑得诡异,却带了几分冷酷的意味,大掌轻轻用力,压制住我的身躯,“放心,你和你的孩子,我都要。”
他扶住我的身子,在臀后那巨大的侵略者长驱而去,进入了我无法抵抗的紧窒。他忘情地发出一声呢喃般的低吼,在我耳畔印下一处磨砺般的吻痕。一瞬间,充满极强占有意味的欲望笼罩了这样一个虚弱不堪的灵魂。但是他根本不会留给我时间去思索,他的目的出奇地执着——只要我,只要完整的我。
三十七 虐爱无痕2
我做梦了,象婴儿在母亲芓宫里的感觉。耳边似乎有液体撞击固体的声音,而我在水中温馨地飘荡摇晃,一个女人,也许是我的母亲,带着怜惜和悲悯,用温柔的双眸透视般地凝神看我。看我那么自由,似乎有力量飞翔,但其实总是稚嫩的两手空空,什么都不能抓住。
在安静的空气中呼吸、安静地再没有任何热烈的情绪让我窒息。四周是温暖舒适的,让人忍不住昏昏欲睡。我懒懒地躺着,浑身没有一点力气。我不会游泳,从没有过畅游海洋的感觉,所以我是沉船的逃生者,在被淹没的绝望里,漂流而耗尽了力,被海浪以浩瀚、无形的力量推回沙滩,象行尸走肉般地,贪婪继续着人生的最后一次喘息。
我要死了吗?
但好像又不是。那么血腥绝望的梦想,不过仅仅是我脑海里闪过的那样一个念头。冥冥中,又有一种温柔又呵护的力量环住了我。那在梦中都不觉得陌生的语气在唤着我的名字,“然然——”
似乎有轻柔的唇吻上我的脸,带着温暖的呼吸,却温情地在我脸侧徜徉,
“好了,就这样,就像这样抱着我——”
“我带你走,跟着我——”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睁开眼睛,发现正地躺在他怀里。距离他很近,他宽阔的肩背象座目光无法翻越的大山,目不斜视也只能对上他强健的胸肌。他轻握着我的手,原本在嘴边轻吻。
见我睁眼的那瞬,趁着我懵懂未醒,他恶作剧般地将我的手指放入齿间,轻轻啮咬,忽然亮灼的目光,带着狼渴望噬血般的。
那微妙的触觉,淡淡的意味漾在他的唇角。他对上我微睁的双目,竟然向我挪过身子,让我靠他更为紧密。
我无力地挣动却是徒劳。内心中有热烈的怒意要喷薄欲出,但是居然发火都没有体力。
眼神余光瞥向周围,渐渐能感到已不在那游艇内。虽然我的视线被他禁锢,但我总有第六感察觉端倪。空气里漾着好闻的香味,却又让我乏力。
“累的话再睡一会儿。”他贴上我的身体,语气里遍布柔情。“尽量去喜欢这味道,它能安神。”
这转变真是一瞬间,从野兽般的掠夺到不可思议的柔情施予。失之毫厘差以千里。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我觉得我越来越不懂他了。他完全是一个可怕的未知,天外飞仙也不及他给人的揣测那么深奥难解。
“你真让我失望。”我的所有的恨意却因为体力的缘故,变成无关痛痒的呻吟。
“我知道你不喜欢这样,然然,”他以掌撑脸,认真审读我的表情,“不过,如果你的身体和你的心一样那么拒绝我,我肯定也不会这么沉溺。”
他脸上暗暗现出悲伤的神色,“我该谢谢老天,他至少让我得到了你的人。至于心,”他唇边泛起苦笑,“你说会不会,是我这辈子的奢望呢?”
要想让一个男人一辈子记住你,有两种方法,其一是为他殉情;其二是让他永远无法得到自己。的确,这话一针见血。任何一个男人,如果遇上了持这样观点的女人,肯定无法将她从生活的影子中抹去。
但如果真是那样的话,男人不会幸福,而作为当事人的女主角,则肯定也不会开心到哪里去。旧爱重拾,必定是关山难越,困难重重。最后的结果,多半要弄得两败俱伤,双输收场。对任何男人而言,要忘记一个女人,忘记一段恋情,只能是一种喜新厌旧的暂时。如果不是这样,尘世间也就没有破镜重圆的故事,就没有鸳梦重温的结局。
但今日我与他的现实是否的确太离谱?
我无奈但还是不免追问,“我在哪里?我怎么不在船上?”
“你兴奋过度,”他的唇几乎与我的脸颊紧贴在一起,呼吸仍有久未消弭的热度,语气里残留着意犹未尽的深意,“需要好好休息。于是,我带你回家。”
“回家?”我大惊,不由愕然坐起,几乎忘了自己不着寸缕。
三十七 虐爱无痕3
“嗯?”他的浓眉纠结成石拱桥的两个弯度,好笑地看着我春光泄尽的身体。目光象春犁,瞬间将我上下尘碾了好几遍。
嘴角漾起了难以捉摸的浅笑,“roan有一个嗜好,就是四处收集东方美女的油画。我真该请人为你临摹一幅,然后高价卖给他。”
roan?是那个游艇上有一面之缘的男人?他是谁?
但对那男人身份的好奇探究,只是一念闪过,我现在更震惊的是,我显然来到了一处陌生的6地,正身处一幢富丽堂皇的大宅。
树叶图案的壁纸装饰,锻铁的扶手椅和照进房间的夕阳余晖,让卧室显得十分温馨。铁艺四柱床对面,是19世纪宫廷风格的壁炉和镜框。壁炉上放着一件取自泰国的佛像雕塑作品。
我下意识地清醒,我现在还是,他如何做到带我来这里?愕然地对上他的双目。一瞥之间他已了然我的问题。唇角轻扬,露出莫名的得意。
“好笑吗?给你裹张床单,就此下船,被我抱到这张床上。”
那眼里暧昧的笑,令人见之可恨。我冷冷地开口,“是吗?是哪块裹尸布啊?”
“裹尸布?”他嘴角牵出一丝冷意,笑得别有用心,“在英国,这个词很不吉利。”
一只手温柔地抚向我的发,绕指亵玩着我的发卷,喃喃耳语,“你怎会死?”
那手再向下,丝毫不改初衷地掠过我的背,我诧异地扭头,看他竟然沉醉地闭着眼睛。那皮肤光洁的触感令他心无旁骛。
“还记得吗?那年你已经死过一次。”
我的心颤颤地,不可思议地陷入回忆的惆怅里。的确,我差一点就死去,那么默默无闻,那么无声无息,只差一点儿,就在流水的涤荡里变得一干二净。大海热情吞噬一个人的生命,原本不会有任何的起伏和风浪。
他眼里融入暗暗的沉寂,“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忘了当时那种无助和绝望。所以,今后绝不允许那样的事在我面前发生。不过总是预示了一点:你的命和我类似,像我一样,在死亡的阴影里奔走多次,就再也不相信自己会那么容易死,也一定不会有机会死。”
我暗含讥讽,“是吗?连自己的生死你都能把握,那你简直就是神。”
“我不是神,也不想做神。我只想做你的男人。”他又踢回来一个犀利的答案。
他那暗含深意、万分猥琐的目光下,我根本不指望他会给我穿衣服。索性翻身下床,走向窗户。
窗外是英式庭院风格的花园,窗台边有老式锻铁扶手椅上搭着艳丽的东方色彩的椅垫。
“这到底是哪儿?”
“打开你的手机,我教你看电子地图。”他眼里闪着别有用心的企图,盯着我。
“我要穿衣服。”衣不蔽体毕竟不是东方女人的所爱,虽然从艺术上来说,这不算惊世骇俗。
他飞快地答,“这里,没你的衣服。”
这真正让我惊讶。我还以为,他所有事都环环相扣,步步如局。不想也会出纰漏。
他扔过来一件明显硕大的男装,用那种很是命令的语气,“穿这个!”
志者不饮盗泉之水,廉者不受嗟来之食。这行为很让我受伤。
他见我按兵不动,居然邪邪一笑,“真要玩艺术,我也没有意见。一会我要带你去个party,你要是真这么有个性,我倒并不介意。”
我气恨地白他一眼,关键时刻他似乎总能比我豁得出去。
那是一件他的衬衫,被我生生穿成了睡裙。
再看他,他的目光落向一侧的胡桃木抽屉柜上,不语。
那是一个带着横竖三列抽屉的柜子,每只抽屉把手俱是金光闪闪。光从亮度来说,定是不菲的珍品,从曲线优雅的风格上,还带点古董的意味。
我当然没浪费太多时间在这家具本身,因为我的手机正在上面的花瓶旁静卧。
我走去拿起,看见上面的未接电话号码,忽然心内一惊。
是天龙。整整5个!
天,我到底睡了多久?!
我脸色有点发白地盯着他。看见他阴险之极的笑容。他笃定万分还用恩威并施的语气麻痹我。“拿来,让我看看是什么蝴蝶招你。”
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却总是装傻卖乖。
他见我不动,已从床上一跃而起,逼近我,一手夺了那手机去。
“怎么不回他电话?”他若无其事地瞥了一眼,神情中现出玩弄之意,却在一瞬后神情严肃,似是要把他觑睨窥视的那个虚伪战栗的我撕离肉体,“我最喜欢看你面不改色撒谎的样子,好好想想措辞,让我瞧瞧你怎么巧舌如簧。”
我愣住无语。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同样龌龊的事总不能做第二次。我真的觍颜不敢,当着他的面把谎撒得那么圆润、天衣无缝。
三十七 虐爱无痕4
空气在我们的僵持中凝固,他终于开口,像是放我一马般,悠悠发令。
“拿来,我告诉你我们来的路线。”
小小的手机在我手中大材小用,现在总算是千里马遇上伯乐,被慧眼识珠。他左左右右地按几下,就出现了一幅英国的电子地图。
告诉我几个按键的用途,带着一丝明显不屑的笑意,“不读书、不学习、不进步。科技产品要学会用。像你这样的路痴,世界各地游一圈肯定迷路,还怎么回国?”
这么看不起我?我双瞳蒙上怒气,瞪视他。
他不以为意,回我一句,“瞪我干嘛?”
指着地图,“这是泽西,这是泼特兰角,是离泽西直线距离最短的6地。游艇适合水域出行,现在,你正在波特兰我们英国的家里。”
“这是什么手机,怎么有这么多功能?”我嘀咕一句,说出心里一直的疑问,“知道吗?那次我生气,差点把它扔进垃圾桶!”
他赫然地瞪视我,“什么?!”
他眼里真有点愤愤然,显然是压抑自制了好一阵才没有怒意冲天。
他平静心绪,对我的无知和浅薄,表现出了举世无双的耐心。
“vertu 是诺基亚下属的品牌,它之所以珍贵,主要系使用单价不菲的上乘材料,除了黄金与不锈钢机壳外,另以真皮围绕背面及侧边,键盘、按键则采用上等红宝石,除了华贵之外,硬度同样兼备。”
“哦,是真正的水淹不坏、扔砸不烂、抡锤不碎的坚强品质。”我诚恳地加以评价注解。
现在女孩子,喜欢在手机上细密地贴些闪光的玩意。我说呢,怎么这手机上密密麻麻地贴上了很多闪亮的晶体。看上去普普通通,我还以为,那手机上闪亮的钻饰和宝石,象桐萍的手机,去万通小商品买了手机贴,刻意地加以装饰。
我对珠宝向来没有任何研究,粗看之下,竟不知自己暴殄天物。这富贵气十足的玩意,居然被我仅用来与一个人联系,还漠视它的全球璀璨的功能!甚至,还差点将它扔掉!
“那,这手机值多少钱?”我侧目看他已不算太差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
“7万美金。”他用英语说,想是怕刺激我,一抹讳莫如深的笑漾在嘴角,不过刻意控制不放肆。
我惊得捂住了嘴。
5o多万人民币!
就这个小玩意儿!
是的,他的确有理由被我逼疯,因为当我知道这价钱,我自己都要疯了。
5o多万人民币!我估计我在大街上要被人抢劫,我肯定会双手奉上这个手机,求爷爷告奶奶的语气哀求抢匪,“求求各位好汉,这手机值5o万,肯定比我值钱,你们拿去!你们拿去!”
但是突然一种隐隐、不详的预感笼罩了我。
除了我面前的这个人,那一个人一定也知道vertu的价值。
白天龙。
是的,他一定知道。
他问过我,在哪里买的?他暗示过我,这手机功能齐备,还猜测探询过它的来历。天,我居然那么傻,我居然以为他也那么傻。
他原来居然什么都知道,他什么都明白。
他知道我那天是撒谎,说去看岳惠,也知道这手机来历不明。5o多万的手机,我骗他说在大中电器买的,要知道,这样的东西在北京一定是天价的绝品、绝品。怎么会出现在平民的电子商场?
我是一个怎样自以为是又愚蠢的女人啊!
心,突然不可思议的纠结起来。愣愣地看着手中的手机,竟然被它突然闪烁的亮光灼伤了眼睛,太痛了,痛彻心扉,我的视觉和感官都忽然失去了自控力,只会沉暗、只会无力地耷拉着,黯然无神,毫无斗志和精力。
三十七 虐爱无痕5
他盯着我怅然若失的脸,悠悠地开口,“我真想就这样,把你留下,不再回国,不再回到他身边。”
我从无尽的思绪中惊醒,茫然地看向他。
“迷途的小羔羊,别用那么无辜的眼神看着我。”他眼中闪过一丝戏弄,却包含了不舍的怜惜,“下个决定有这么难吗?会让你违背自己的本性,只为了什么见鬼的传统和道德?!”
“你难道不想到处旅行吗?尝试过过你真正梦想的生活?”他语气里饱含蛊惑,“这世界的无尽璀璨和奇妙,等着你去发掘。你好奇心极强,我打赌你不会甘于平淡的人生。”
他眼神含着淡淡的不屑,“我为你分析过这场婚姻。白天龙在你生命里,能给你带来什么样的奇迹呢?你会跟他白头携老?——”他低头,伸手抬起我的下巴,看着我一脸严肃,缓慢吐出,“在你没和我重逢前,——或许。”
他唇紧紧抿起,放了我,走去窗边。夕阳的余晖下,他高大的身形内蕴着沉稳的气质。他向那光芒自觉地眯起了眼,以至于回头看我时,双眼拉得依旧细长。
无法分辨是似笑非笑还是别有深意,那目光漫不经心却很坦白。
“当年我偷偷读过你的日记,字里行间都可以透析出一份与众不同的血液。我喜欢骨子里敢于惊世骇俗的人,虽然你当初的梦想是当一个可笑的文人或穷酸的作家。”
他嘴角漾起了善意的嘲笑,却惹得我极为不悦。他居然那时候真的看我日记?
从1o年前,他就是那么小人吗?
那种窥人隐私、不把我当自然人的行为,只有我妈才做得出来。
“不增加阅历和见识,你如何才能写书育人?冰然,还记得你少年时代的梦想吗?也许你忘了,但我总是记得。我忘不了你读书时,那么投入又信誓旦旦的样子,何时何地你都保持你柔韧却坚强的希望,总是自信地要坚持自己的与众不同。”
“我曾问过自己:她到底长大后会成为什么样的人?会变成可笑的洋娃娃,还是一个让人刮目相看的女人?于是今日我还在认真地读你,不过显而易见的是,你比以前更对我有诱惑力。”
“你说过,你的理想和最喜欢做的事,是了解世界上所有的可爱之处和美景,为这个世界留下一点值得怀念和珍惜的东西。每个人一生都是一个故事,不求闻达于诸侯的人,未必过得不快乐随性。你愿意冒险、渴望自己去了解世界,你是一个火一样热烈的女人,偏偏起个名字叫冰然。”
“第一次听到你的英文名字真是好笑,”他不禁莞尔,“你叫ecis!如果起个法文名会不会叫gce?德文名呢,叫eis?什么名居然都离不开冰,你知道我有一个晚上无聊,在纸上曾经写下2oo多个冰字。我在想:它到底代表什么意思。”
“研究结果呢?”我走近他,盯着他灿烂的双眸问。
“归纳为三个种类,第一种:冰冷。”他带着莫名的笑意看我,指抚上我柔软的唇,“虚伪的冰冷,实际上外表和内里,都热情似火。”
“第二种:不易融化、感化。”他眼中现出深意,“冰的内涵需要好好发掘,它总是以寒气拒人,实则给点温暖,它就力量委顿,再无法拒绝。”
“第三种,是我最觉毛骨耸然的那种,”他拥住我,“万物都有两面性,它融化了可解人饥渴,为人生命中不可缺少的资源,但坚强起来,竟能变成杀人利器。”
三十七 虐爱无痕6
“不动声色灭人于无形,说的就是这种状态。”他好笑地看着我,“登山、爱山的人死在山上;冲浪,爱水的人溺在水里,而我,爱一个女人,会不会最后死在这女人的怀里?”
再毛骨耸然,也没有他们黑社会厉害。我撇撇嘴,对他的谬论不屑而已。
他不以为意,乜斜眼看我,“你蛰伏压抑了那么多年,难道从未想过有一天过纵横四海、云游列国、策马行空、自由自在的生活?”
我有种被人看透心事的悲哀,淡淡地生出张牙舞爪的无奈。
咬牙吐出,“你,一定是在诱惑我。”
“人不能赌,但必要博。”他犀利的眼神笼罩了我,“我的提议一定深入你心,若你真不喜欢,我诱惑又有何用?”
他轻轻拥住了我,在光照下他的脸孔出奇地明净,双瞳亮光深射,“傻丫头,我来告诉你:这世界真知无限,美景无边。不是忙着活,就是急着死。你的追求亦是我的追求,此生我不愿虚度,付出必有收获,我爱的、爱我的万事万物,总要无一不缺。”
“跟我走吧。”他带着魔鬼般的暗哑嗓音我,在我耳畔深情而语,“我带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而且,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孤单单地,我会陪着你,一起看,一起走。”
“你疯了?”他是唐吉呵德的再世吗?满脑子的理想和浪漫主义?
“你的巨丰、你的生意怎么办?”
“都不要了,留给志林和弟兄们,离了我,自然有人管。”
我扑上他的身体,抓住他的耳朵使劲地摇晃,想借此知道他现时是否清醒。
他紧紧夺住了我的手,定定地看着我,时间很久很久。
最后不可遏制内心千愁万绪般地浓眉纠结,似乎内里柔软的心正被无形的力量揪扯难安。一把将我揽在怀里,我听到他内心深处黯然的一声叹息。
“如果,我刚才说的一切,真的可以成为现实,那该多好……”
三十八 康斯特纳的晚宴1
三十八 康斯特纳的晚宴
一声悦耳的电话铃声响起,打破了我们此刻意念交汇的心灵默契。我的心绪也在沉沉的迷失下瞬间亮起刺目的灯:他为我描述避世、脱尘般的海市蜃楼,在现实中却一瞬间静默蒸发,消失不见。
我瞥向床头柜上那镀金古典风格的旧式电话。在落日余晖下反射着夺目的光芒。响第三声时,他已走去接起。
来电人说了简短的几句。
“ok,take it here!”他用英文吩咐一句,而后挂了电话。
回头,目光落在我站立着、光洁的双腿上,嘴忽然牵出一丝诡异的笑意,目光暗含邪气。我忽然意识到什么,几乎是在有人敲门的瞬间,我飞身纵上床躺下,将被子倏忽拉至胸口遮掩,脸深埋入枕的缝隙。
鸵鸟遇见龙卷风,埋首入沙的速度,也不过如此。
进门的人训练有素,且几乎是瞬间就汇报清楚了问题。
听见关门声,我才探出头,对上他暗暗讥讽的笑。
“那么紧张干嘛?她是个女人。”
“啊?”他对我刚才的警惕行为心知肚明,不过为何对此举带着那么轻视的态度?他不介意我展露身体,似乎在他眼里,我就是一件艺术品——让人看看或欣赏,又有什么关系?
我远远看门口那有着精美包装的购物袋,袋子的侧脊或平面印刷有dunhi11,prada,1oee dior的字样,看去就知道是刚刚搬来的服装,俱是世界顶级的服装品牌。
英国可是欧洲最热门的购物目的地,全球汇聚在此的商品不仅具有经典的品质,还拥有不同文化的多元溶合。无论是昂贵的奢侈品还是心爱的纪念品,我原本都不打算此次空手而归。
“不好意思,又让您破费,”我笑得不无深意,“不过,你总要量体裁衣。怎知道我会不会喜欢?或合不合体?”
“我就是那量衣的尺,”他狡黠地笑,“我可以目测,也可以身体力行。你的三围、肤色、身体数据和照片都存入了他们的,由顶级的设计师为你倾力打造。若不合意,打电话报你的会员号,任意要求,他们都不会置之不理。”
我暗叹,这世界对富人的服务真是越来越贴心。顶级奢华的商品和完美得无可挑剔的人力服务,只要有钱,就没有你得不到的。
打开包装看,居然晚装、鞋、袜、内衣无一不缺。
晚装是一件prada的黑色抽纱紧身裙。这个品牌向来以奢华精致、简约创新著称。但这裙装简洁、冷静的设计却将黑色性感推陈出新,金饰的亮片闪烁在腰间、胸前还有古典图样的字母纹饰,靠绕颈吊带维系,大露着后背和双肩,幸亏我有长发蔽体,否则定是春光明媚。
我套头换上,在镜前赤脚审视。
唐坐上窗侧的扶手椅,神色淡定地看我象孔雀开屏,左顾右盼地自我欣赏。
“好看吗?”
“嗯。”他抿抿嘴,点点头,明明眉清目秀的脸庞忽然精光焕发,却非要暧昧地闪烁其辞,只说出一个字加以肯定。
三十八 康斯特纳的晚宴2
这就是回答?看上去可真漫不经心。我捋平紧身裙摆,臀围因恰到好处的尺寸,既有适当的宽松,又有性感的紧绷。腰间的金属亮片有着沉重的垂感,却也是显得风格非常前卫时尚。不过,美中不足的是袒胸露背绝对是到了顶级,而且,裙摆仅能遮盖大腿的上三分之一。平日穿惯了正统的职业女装,向来只接受及膝的裙长。
“这样啊,会不会太暴露了?”我再次在镜前转身,长发飞舞起来,露出了白净又柔嫩到令我不安的后背肌肤。不由蹙眉,一半自言自语,一半是征询他意。
他斜着眼看过来,“怎么会?一会咱们参加party,我保证你是衣服穿得最多的女人。”
“嘻!”我不屑一顾的表情,无视他目光中饶有兴趣的兴味。
想吓我?谁怕啊!
我撇撇嘴去翻另一个小袋子,不由诧异又心跳加速,转头看看他,又看看手里的东西,难以置信地使劲眨眨眼睛。
两bsp; ck是当今美国时装设计大师ca1v k1e的服饰,其中最受时尚人士钟爱的就是前卫性感风格的。外表看似平淡,但整条织物没有缝边没有棱,接口处全是细线穿梭交织起来的,非常平整。想想吧,完完整整地裹住了你,舒服得像隐形似的,这么好的品质,你忍心让它隐形吗?
无怪乎一些时髦女郎不惜不扣牛仔裤的扣子,还故意把拉链拉下一点,全心全意就是为露出这印bsp; 它能够和身体融为一体,表面极度简洁的内衣开始和时装完美结合。那些微妙处只让你感觉一种欲望,性感、色诱、奢华、激|情,就像一场可以期待的艳遇。ck已经物化成一个符号了,如设下一个精巧的局,欲拒还迎,有时端庄,有时不羁。你甚至不能确定自己是哪种状态。
几年前的上海宝贝,酒醉后在卫生间里发生了一场龌龊的艳情,她还特意提到那老外‘利索地褪下她bsp; “哈!这个!”我摇头不知该如何评价手中这突如其来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