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福书网 > 其他小说 > 穿越:战神王妃最新章节 > 第 8 部分阅读
加入书架 错误举报
换源:

穿越:战神王妃 第 8 部分阅读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如章节排序错乱或空白错误,请点左上角换源阅读。
      是我凌羽翔带出来的”

  众人不由得齐齐轻笑起来,王爷这开玩笑似的方式,听起来完全不像是责备,倒像是在发泄怨气。

  紫沫正经八百地道:“王爷,南藩地势原本我们就不熟悉,他们能在大山丛林里藏上几万个人不叫我们发现也未必不可能,王爷行军从来都不急在时的。可是王爷,你最近这阵好像鬼魂上身似的幽怨,又是怎么回事”

  气恼地瞪了她眼,凌羽翔斥道:“胡闹信这种怪神乱力”

  面无表情板着张死人脸的叶飘却也在旁边唱反调:“若不是鬼神上身,王爷怎么天到晚都心神不定呢就是知道了王妃的死讯王爷也未这般杂乱无章,不管前不顾后啊”

  “莫不是王爷怕了风行烈”

  “王爷眼睛怎么老是动不动就往烈军那边瞄呢”

  “王爷你自个儿数数,就这会儿,你这来来回回转了多少圈了。”

  “王爷打仗向来成竹在胸,这批人马又不是什么大敌,就是严谨以对,也不至于这般慌乱吧”

  “每次传来军情,王爷你都眼巴巴地看着信使,听到不是烈军那边的动静,眼神都不对劲儿了,黯淡了不知道多少倍”

  “你当我们的眼睛都是蒙着的,真的看不出来其中原委,我们还怎么跟着王爷这分明就是当初王爷你紧张王妃时候的模样嘛”

  众人七嘴八舌,你言我语,上下心,只攻击得凌羽翔哑口无言。他亲和力极强,战场上虽然威严无人能敌,命令无人敢驳,可私底下这帮亲信人人都知道,和他开两句玩笑根本没什么大不了。

  “有那么明显”很疑惑的语气,显然凌羽翔这个肇事者自己根本无知无觉。难道他们都看出来了副情况很明了的眼神,可是不会啊,他们那日并没有见到风行烈本人,难道这帮子下属全都思维活络,已经想到他和风行烈是某种特殊关系

  天哪看这个情况似乎还是商议之后的致共识,不知道军中是否也传开了。想到日后人人用那种特殊的暧昧目光对着他从头到脚地打量,凌羽翔虽然不会太过在意,还是不由得阵恶寒,恼羞成怒:“你们想哪里去了”

  老将洪岂走上前来,拍凌羽翔肩膀,露出个会心至极的笑,众人也都以种“我们明白”的目光看着凌羽翔。

  “我看王爷就别隐瞒了,也不过是看上了莲姬姑娘嘛王妃虽然好,可是去者已矣,你总归还是要成亲生子传宗接代的,如今王爷既然喜欢莲姬就别管那个风行烈怎么样,男人嘛比的就是手段他风行烈不告诉你莲姬姑娘的下落,王爷难道不会自己去找么风行烈虽然风采出众,王爷也是代盖世英豪,莲姬姑娘指不定眼就爱上王爷呢”

  凌羽翔简直是目瞪口呆哭笑不得,这帮子混蛋,联想力真是丰富打仗的时候怎么没见到他们这么敏锐莲姬竟然扯到她身上去了什么天下第美人,那是没人见过风行烈的本来面目在他眼里,千个莲姬都抵不上个风行烈

  瞧见凌羽翔无语的沉默,还以为他是默认了,大营里顿时笑得人人七倒八歪。

  “报”门外突地传来个极不和谐的声音,凌羽翔皱了皱眉,传进来。

  “启禀王爷,烈军派人传了封书信前来,说是请王爷过去商议善后事宜。”

  凌羽翔阵惊喜,迫不及待地取过书信拆了开来,目十行转瞬之间看到了底,神色欢快了许多,转身急急吩咐:“烈帅约我独自前往,你们留在营中,我回来之前不可擅自行动”话未落音,人已经到了大帐之外,去的何其匆匆

  “不用这么急吧”紫沫瞪着眼睛摇头。

  “王爷比俺找老婆的时候还紧张。”韩偌这大个子傻傻笑着,洪岂等人禁不住又是阵哄笑。

  叶飘有些木然,王爷有了新的动力那是好,可是暗地里却隐隐又为王妃不值,王爷不应是那种滥情的男人,只希望那个莲姬姑娘真的如传闻般是个奇女子吧。在叶飘心里,其实也直对莲姬不以为然,至少在见识了王妃以后,莲姬是拍马也赶不上王妃。

  走了凌羽翔,不到刻工夫,众人没什么心思说笑了,正要散去,可还未等走到门口,冲进帐内报告的士兵险些和韩偌撞个满怀。

  “将将军”

  “怎么了”叶飘见他脸急切,忍不住挑眉:“出了什么事”

  “王爷前脚出去不久,后脚个身黑衣俊得跟神仙样的公子就来了,说是烈军中人要找王爷商议事情。我要前来通报各位将军,那人却傲慢异常地皱眉头,说我们对他无礼怠慢,二话不说就动了手撂倒了几个站岗的兄弟。我们二十几个人想挡住他,他只是随手挥了挥手中折扇,几下我们就怎么也拦不住,近日王爷将人都调去参训,临行前又反复吩咐我们不可以对烈军中人出手,我们也不知该怎么办,那人好整以暇地信步走来,速度却极快,他马上就要到这儿了”小兵急急躁躁地勉强说了个大概,却已引得帐中人人勃然变色。

  “什么烈军欺人太甚”凌可想也不想矍然而起,就要向外面冲。

  但随后突地听到个极为清爽明丽的笑声,短短瞬就让帐中所有人停下了行动。

  “只不过是来这大帐走遭,就折腾出这么大的欢迎阵仗,我的面子还真是够大的啊”

  叶飘和紫沫身形巨震,惊疑地互望眼,这这傲慢无比的语气,如此熟悉的声音,怎么这么像是

  凌可四人也硬生生地惊呆了,他们虽然未同风行烈有许多相处,可是那日凌羽翔和风行烈的见面却牢牢记在了心里,他们王妃的那股浑然傲气和讥讽的语调,别人想学怕也是学不来的,这个人是

  仗帘被折扇角轻轻挑,随后,那个身华丽的黑衣根红绳系发的绝美公子,就那么满眼含笑突兀的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四下里诡异的片寂静

  不会错的王妃该死的这这不是王妃嘛叶飘和紫沫眼睛都要发光了,但是转念想又觉得这其中不是点古怪,王妃没死王妃还自称是烈军王妃她

  方站定,股凌厉阴森的劲风已经“嗖”地刮到眼前,明晃晃的尖刀上绿意森森,毫无疑问是抹了见血封喉的毒药只要擦破了点皮毛,恐怕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

  “风行烈你去死吧”

  听见这句话,风行烈声悠扬的冷笑凝结在空中,手中折扇蓦地张,轻而易举地阻送,挡下了这出其不意的偷袭:“真是令人失望啊,我和他都希望不要出现这种情况,可惜,这营中有鬼,迟早也要浮出水面。”

  香扇凌厉地合,转瞬之间挥出几道极为刚劲的内息,将面前的人下子打得喷血而退,翻滚到大帐正中。

  “洪将军”韩偌不敢置信地看着来人几下子就将自己尊敬的老将军打地吐血,心头的怒火涨到了最高点,马之韵也是没见过风行烈的,看见自己人吃亏,这两个极重兄弟义气的将领纷纷大吼声,朝着风行烈就扑了过去哇靠,小翔你快来,你的手下对小烈不轨啊

  淡淡又是笑,风行烈就那么避,手中折扇在空中画出道弧线,极为巧妙四两拨千斤地带,两个彪悍的汉子顿时撞到起,滴溜溜转了好几圈才稳住身形。

  “你”马之韵两人挣扎着爬起来,正要再冲上去,却被魂归来兮的叶飘句冷喝阻住了。

  “你们住手王爷是怎么吩咐的你们忘了吗”

  马之韵和韩偌硬生生停住了动作,惊诧对望,王爷古怪也就罢了,怎么叶侍卫也帮着风行烈说话而且

  他们这才注意到,周围芦蓬王爷的亲卫们个个呆呆傻傻,痴痴愣愣,好想见到了天底下最不可能见到的事,竟然完全没有有帮着洪将军出手的意思

  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在想,亲卫们何尝不是在心里把“这是怎么回事”这句话问了不下百遍

  洪将军说他他是风行烈

  紫沫不由自主地掀开帐帘,抬头望瞭望天上,那个,太阳没有打西边出来啊天上也没有下红雨啊掐了把自己的脸颊,痛意分明,绝不是梦境

  那么,眼前这个满面含笑狂妄肆意的人的确就是风行烈

  那么,大秦风王,战神风行烈,就是

  就是王爷的王妃

  帮子人只觉得霎那间山河日月失色,天昏地暗,五雷轰顶天啊这简直是天底下最最不可能最最可怕的事实谁来告诉他们这不是真的

  [边境风云:第二十七章 请君入瓮]

  猩红的血,滴落在鲜艳的毛毯中,洪岂面露苦涩地捂住腹部咳嗽了几声,大帐之中的气氛诡秘得简直可怕。

  马之韵和韩偌虽是憨厚,但毕竟不是笨蛋,转眼瞧着叶飘等人盯着洪将军的目光逐渐冰冷而锐利,也双双闭上了嘴巴,站到边看着情况。

  “你和王爷自上回归营就再未见过,你们是怎么商量的”洪岂苦笑着擦去唇边的鲜血,却明白今日他是在劫难逃,数年的隐忍努力全都化成了片幻影,别看风行烈那副摇着扇子漫不经心的样子,他所站的位置已经堪勘阻住了他所有的逃逸路线,想要在风行烈那般高的武功之下逃脱,根本不可能

  而他唇边那样胸有成竹的笑容,更足以说明,这切其实只不过是个局。

  针对这帐中三个非王爷亲卫的局,招漂亮的请君入瓮,他竟然无知无觉的就那么跳了进去

  若非凌羽翔这些天心神不宁,看似对周围的切毫无关心,洪岂也不敢偷偷放手引走了那批南藩叛军。若非凌羽翔表现的那么在乎与烈军之间的关系,他也不会上报主子,更不会自告奋勇挑拨凌羽翔与烈军,这出便唱不出来了。

  仔细想,洪岂瞪大眼睛只觉得唇边又是阵颤抖,又惊又怒:

  “原来王爷这些日子,根本就是在演戏”

  “要说演戏也未必全是,只不过做给你看倒是真的。至于我和凌王爷如何商量,你怕是听也听不懂。”因为从头到尾,他们根本就未曾商量过,最多也就是临别前风行烈那句提点似的话了。

  想到凌羽翔为着她不由自主急躁不安的模样,又想到他们之间那无处不在的默契,风行烈心情大好,嘴角又忍不住向上扬了扬。“你若是瞧不见他的慌乱,怎么会在暗中做小动作我又怎么会确定那股叛军的位置若是他不表现的对烈军有所在意,让你们看着,以为烈军和凌羽翔会合作,你们又怎么会如此急切地离间我们之间的关系,甚至不惜牺牲掉你这个潜伏在凌羽翔身边多年的棋子”

  此话出,虽然已经有了准备,叶飘等人还是惊,韩偌和马之韵更是不敢相信地盯着地上的中年老将,那是他们除了王爷最尊敬的老将军啊打从他们入营开始,洪将军就直照顾着他们,教导他们为王爷忠心,为王爷可以做任何事情,此时他摇身变变成了细,这样的事实不比亲卫们知道王妃是风行烈更加震撼

  “你你胡说洪将军他,他怎么会”韩偌又气又急,心里也在疑惑,叶飘没有下令之前不敢去扶洪岂,他心思向单纯,连说话也开始结结巴巴。

  “韩偌,住口吧。”紫沫的声音化作声轻叹:“方才洪将军的反应和问话,已经足够说明事实了。”

  持刀行刺风行烈,抹的还是见血封喉的毒药好招借刀杀人啊

  如果不是王爷和风行烈早有相识,那不论行刺成功与否都足以挑起烈军的怒火边境势必要再起战事,这两方打起来恐怕谁都讨不了好处,最大的得益者,不是那个暗中的渔翁又是谁更何况这里的将士根本没人见过风行烈的本来面目,洪岂又是怎么断定来人就定是风行烈

  洪岂蓦地打了个冷战,目中愤怒与寒光迸射:“你你查到了叛军”

  风行烈笑得混不在意,仿佛这样的事情根本不值提:“为什么查不到如果没有你的人手带路,或许我们找到那个峡谷还真得费上不少功夫,只不过我开始便遣了人,注意你的动向,老将军你要知道,细探子,可不是只有你的主子会派的。”

  “你,开始就怀疑到了我”洪岂只觉得心里寒意阵阵,愕然望着风行烈,心中的惊惧震撼简直不能用言语来形容,这个看似身段纤细毫无威胁翩翩公子般的人物,竟然有着这般可怕的推算能力,这时候洪岂才真正明白,原来战神风行烈真的不在凌王爷之下,绝非徒有虚名

  “怀疑你不应该吗很难想到吗你虽然控制着凌羽翔八万大军行动节奏,几乎让所有人都看不出来你在中途阻碍行军,故意放慢了速度,可是你出现的时机却实在令人费解。”折扇优雅地在空中画出半个弧线,风行烈显得异常悠闲,笑得相当潇洒。

  “你前后为难,生怕凌羽翔发现你的动机,不敢出现太迟,但是又迫于上面的命令,阻着大军与凌羽翔会和,做的也算是不错,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在我烈军出现解决了凌羽翔的危机后突然冒出来。声势虽大,军心虽振,但你怎么不想想,如果你的军队已经逼近了敌军后方,他们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地继续围剿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孤注掷那是蠢者所为,那个藩军首领,既然避得了凌羽翔第波攻势,这点会考虑不到唯的解释便是他有退路,若非凌羽翔军中高层人员,至少是能够掌握大批军队的人,这退路从何而来”

  “再者,凌羽翔的布局向来不会出错,就算是我烈军没有赶到,他应该也算定了你们大军最迟的抵达时间,你们未到,他何尝想不到原因凌羽翔的亲信,暗阁飞羽骑中人当时不在军中,能够影响大军行径的只有你和另外两位,那两位的嫌疑显然要比你这位老谋深算的将领小得多,难道我不该派人探你的底细么”

  风行烈踱了几步悠悠然又道:“其实我原本也不想这么早和凌羽翔见面,更不想管南藩这档子事情,可你们却不该祸我秦国百姓,硬把那三十万难民军扯进来,更不该祸及南藩皇室,哼,我风行烈亲自教训过的人,是你们能随便动的吗”

  这样番话听来,躺在地上的洪岂不知是内伤发作还是惊畏交加,全身都颤抖起来,枉费他们以为算计得当,能够坐收渔人之利,没想到他竟然将他们的打算料得透彻,并且在他们无知无觉之间就已经将退路全部封死

  至于南藩皇室的事情,他虽听不懂,叶飘等人却大概知晓二,听到这番言论不禁齐齐翻了翻眼,王妃还真是喜欢算胡涂账,那些人未必知道风行烈和南藩皇室的瓜葛吧看情况,王妃这个不管天不管地护短的毛病很严重众人不约而同在心中齐想,以后可千万别惹王妃啊,否则做了鬼恐怕都是个胡涂鬼。

  洪岂神色黯淡,不顾自己的内伤,挣扎着用手指着风行烈怒问:“你究竟把三殿下怎么样了”

  三殿下时间帐中众人目光不由再度疑惑起来,风行烈俊美的眉目也是微微挑,瞬间走了神。

  洪岂目中突地幽光爆闪,右手往胸口拍,口黑血喷了出来,衣襟之内尽然蓦地射出股乌青的异色黑烟,直奔风行烈前胸而来

  这发难极为突然,风行烈也只来得及把张开折扇意欲阻挡,乌青锋芒到了眼前才瞧清楚,这哪是什么黑烟,分明就是排边极小形态又极为诡异的小虫

  他妈的什么叫大意失荆州,这次她算是领教到了咬牙就要以掌风硬抗,谁知腰间紧,强有力的霸道力量已经抱着她飞快的掠到边,那股飞虫也被来人阵剑气狂扫,纷纷拍死,落到鲜红的大帐毯上,流出片片漆黑无比的血,妖异非常。

  “烈”这身火红的衣裳,不是凌羽翔是哪个他脸紧张地对着风行烈看上看下,心有余悸地紧紧揽着她,好险他出去不久后确定了无人跟踪才折回来,到大帐就瞧见了这幕,那瞬间他的心简直跳出胸腔了如果他晚到步,恐怕

  若是她真的出了什么事

  凌羽翔只觉得口气吊在胸口,又惊又怕又怒,确定了她没事后方才咬牙切齿地责备道:“你怎么可以随意分神那股青虫比起剧毒不知可怕多少倍你想吓死我是不是”

  就这么走开刻功夫,她就在鬼门关上又转了圈这个自大的混账女人,怎么就不能学学乖呢脑子明明聪明的可怕,却偏又总是将自己置身险地,他绝对不信她会料不到洪岂还藏了杀手锏她她难道是故意从未将自己的生死放在心上她

  她是不是从来就存了心冒险,她是不是从来就想着自己或许就这么死了就不用背着身血腥孽债

  凌羽翔被自己心底的可怕念头吓住,愈发慌乱,望着风行烈的目光充满了心痛和复杂,这样太过灼人的眼睛,仿佛要将人整个儿看穿,瞪得风行烈没来由地阵心虚,心慌意乱。

  “我你你就不怀疑下你的老将军所说的话”

  风行烈有些语无伦次,脱口而出的话几乎没有经过考虑,言语之间凭添了几分古怪。只不过说出来,就发觉到自己的头脑有些胀痛和冲动了,这根本不像是平常的她啊怎么到了凌羽翔那双眼睛底下,她会变得这般焦虑这么难以自控

  闻言,凌羽翔心头只觉得阵巨震,忍不住把将这个可恨的女人拦腰抱起,飞般地冲出大营,连句吩咐都没有来得及留下。此时的他只想找个清静地方,只想找个没有人打扰地方,和怀里的这个让他费足了心思牵挂够了的人“好好”谈谈。

  再这么下去,只怕他迟早要疯了

  [边境风云:第二十八章 就是怕你]

  午后的暖风扑面而来,并不那么冷,但风行烈仍忍不住抱紧手臂缩进了圈着她的红衣之中,凌羽翔似乎有所感觉,肌肉略略收缩,搂得更为紧窒。

  风行烈不是没办法抵抗,不是没注意到凌羽翔想做什么,而到底为了自己刚才那句话由他抱着没有任何动作。

  两人之间陷入了沉默,风行烈把脑袋埋在他怀里,闷闷的不知道自己该想些什么,凌羽翔路狂奔,头也不低下,更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四周的景物飞快的倒退着,不知不觉,出了军营,远离了人群,周围除了风声鸟声只余安静,就那么渐渐地,心情安定了,就那么慢慢地,全身都放松了。

  慵懒地眯起眼,打量着他在风中显得越发脱俗俊美的容颜,突地觉得当初在大都那些小侍女形容他们王爷“英俊潇洒犹如谪仙”果然很正确。只不过嘛,比起她自己的男装扮相,恩,还差了那么截。小烈你还是如既往的自大啊

  感受到这般“流氓”的鉴赏目光,凌羽翔不禁俯首看来,她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少有地出现了少女应有的调皮之色,心头畅,也露出了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儒雅笑容,和刚刚的强硬作为简直完全不能扯到块儿去,个天个地。

  身子猛地顿,突地直直下沉起来风行烈条件反射地伸出手,把圈住某人的脖子,避免了轻飘飘的坠空之感。

  落定枝头,在那壮硕的大树角飘然而立,虽然距离地面极高,风行烈也不怕他掉下去。

  颇为恼怒地抬头望,始作俑者却本正经对着她促狭地笑着。

  哼很好方才表现得那样怒火中烧,敢情是故意唬她呢亏她还愧疚不安,现在想想,根本就没那个必要她扬扬眉毛,口气不佳:

  “你发的什么疯”

  凌羽翔撇了撇嘴,很是委屈:“我要是不带你出来,只怕在大帐里就想直接发疯”

  风行烈如既往没好气地又翻了翻眼睛:“你气个甚么”

  好不容易熄了火的凌羽翔,此时又有了打人的冲动,恶狠狠地盯着那个没良心的家伙。

  “我气什么,你会不知道”

  风行烈被他气势压,本就理亏,又在人家怀里,当下显得矮了截,嘴上却忍不住硬生生地哼道:“也不就是气我疑神疑鬼嘛,听见洪岂那番话是人的都会想到青篱,你为什么不会想着我和青篱有联系,我是你的谁你凭什么不怀疑我”

  听到这番看似满不在意的话,凌羽翔第次对风行烈动了真火,只恨得咬牙切齿,痛心而愤怒。

  “风行烈你真让我头疼”

  对着那双火烧火燎般的眼睛,风行烈底气不足地低下头去,左右旁顾,小声狡辩:“既然头疼,又何必理会我我们本也不算是朋友,敌我尚未分明”

  “收起你的胡言乱语”

  毫不犹豫地扳过她的身子,不容抗拒地逼着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凌羽翔险些要控制不住把这个总是这般虐待自己的混蛋暴打顿好叫她清醒清醒的冲动再也压抑不了那冲天的怒火:

  “你是不是定要人误会你才开心你是不是定要让所有人都觉得你是天底下最坏的混蛋你才高兴洪岂那句话我比谁都明白那是离间,那是他用青篱扰你心神而你自己那句话,又哪里是疑我猜我,分明就是你无意中心底里流露出的恐惧我真的看不明白,看不清楚你也太小看我凌羽翔了吧”

  不顾她越发急促的呼吸,凌羽翔誓要将心底所有的话并吼出来

  “其实你明知道我不会疑你,心中却怕,你总是觉得你愧对天下,总是觉得自己身上背着太多的罪,总认为必定要为那些杀戮付出些什么,失去些什么。你风行烈看似天不怕地不怕,却怕我凌羽翔怕到不敢面对着我看着我的眼睛回我句话”

  “是凌羽翔你说的没错我就是怕你”眼圈微微泛着红,不知是愤怒还是感动,风行烈亦忍不住怒吼起来,气势有过之而无不及:“我怕你看到我的痛,怕你为我担心为我难过,我那么想着,要是你承认了你疑我,我怕自己心痛难耐,会不顾切地报复你。要是你真的懂我的恐惧,我又怕你终有天会在天下苍生和我之间难以抉择,我前前后后思来想去,全都是为了你,还怕你知道,就是要你误会也怕得忍不住去误导你,你说,我是不是很怕你”

  何必再忍何必不言既然面前这个人已经看得那么透彻,她不说出来难道他就猜测不到么既然早已被你看穿,既然你都不在乎,坦坦荡荡又如何

  四目相对之间,微微喘息的两人眼中都是数不清的惊讶和震撼,难以消化的言语,在瞬间沟通无碍,这样的明白,原来他们都不知道,竟然有个人可以了解自己深到这样的程度

  终于听懂了风行烈话里的意思,像块傻木头似的凌羽翔,脸上的惊喜之色越发浓重,心绪激动地差点想从树上飞冲天

  “烈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看他开心之极语无伦次那样子,就差手舞足蹈了

  风行烈脸色微红,想到自己刚才的话,颇为尴尬地道:“值得这么欢天喜地与天同庆吗什么意思,你自己不会去理解”说了就是说了,她风行烈干嘛不承认,不过她可没那个心思和他慢慢解释他真的不懂那才怪呢

  凌羽翔急切道:“我方才没听清楚,你再说次”

  风行烈哪里肯就范,似模似样推了他把:“没听清楚就算了,我自己也不记得了”

  “再说次嘛,就次”他伸出根指头晃到风行烈眼前,郑重无比,凌羽翔不达目的不死不休地纠缠。

  风行烈急了,挥起拳头威胁:“你想脸上再长两个圈圈是不是”

  “你再说次,长百个圈圈也没问题”风行烈怀疑凌羽翔是不是脑袋真出了问题,竟然答应得无比爽快无比认真。

  “你欠揍啊”

  “被你揍,我心甘情愿别人还没这个福气小烈对别人动刀子不动拳头,你要打左脸我决不伸右脸,你说,要打哪边”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只要你把刚才的话再说次,我保证我马上可以理喻”凌羽翔非常干脆地开始耍赖。

  “我才不要”这无赖的形象叫人鸡皮疙瘩抖了地,感觉如此诡异,风行烈哪里还肯松口

  凌羽翔突然蹦出个高深莫测的笑,神秘道:“既然你不肯说,那我就按着我的方式理解了,恩”

  没来由的阵寒毛倒数,这家伙想干嘛风行烈警惕地望着他,满眼都是:不要乱来活像个被色狼盯上的良家少女。汗,小烈你的形象啊烈:贞操都快没了还形象

  凌羽翔只瞧着好笑,满脑子行动吞回肚子里,张俊逸非凡的脸上全是苦恼无奈:“我就那么叫你信不过还是说,你觉得你若是不愿意,我能对你怎么样”

  “哼哼,练姐姐说过,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谁知道你骨子里是什么”

  “练姐姐那是谁”凌羽翔疑惑地眨眨眼。

  风行烈不禁失笑,怎么连白发魔女都扯出来了,她可是向很少感怀从前的人啊。凌羽翔的本事真够大的,能够让她如此放松地和他说起闲话,连那些很远很远甚至有些模糊不清的事情都不由自主地扯到了。

  “那是个年轻貌美却为了负心汉白了头发的可怜女子。”

  “哦”凌羽翔了解似的点了点头,神色突然古怪起来:“白发女子我没见过,为了你白发的男人我倒是见了个”

  “你怎么知道随风是为了我”话刚出口,风行烈就后悔了,凌羽翔那脸瞬间黑的和包青天有比,就差了个额头上的月牙儿。

  “哼”凌羽翔的手臂蓦地紧,恨不得把她整个人揉进怀里,最好再也不要分什么彼此,省的不小心叫别人夺了去。“好得很呀他为了你苍白了少年头,对你可真是情深意重呀”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像陈醋作坊里拿出来的我难道也怕他吗”抿了抿嘴,风行烈不以为然。

  “哼,还有那个青篱洪岂不过句话,你竟然会好端端为他失神更有那个秦涵,值得你跑去为他跳崖”凌羽翔这次是秋后算账,新账旧账起翻了出来,只顾往空气中散发着极为可怕的酸气,根本不理会风行烈说的是什么。

  “你这人怎么这么蛮不讲理”风行烈时气极,拍他手臂,就欲从他怀里跳出去全然不管这棵大树足有三四层楼那么高,她这么乱七八糟火气冲冲往下跳,指不定就要受伤。

  “哎,别你气死我了”凌羽翔急忙长臂展,费了好大力气才把这个不要命的家伙给抓了回来,死死抱住,将脸颊抵在她耳旁,痴痴盯着她美得惊心动魄的双眸闷声叹气:“我算是认栽了,你说怕我,我怕你才是真的你伤心难受,我怕,你受伤中毒,我怕,你胡乱冒险,我怕,你生气使性子我更怕,今天你真是吓死我了你说究竟是你怕我,还是我怕你多点”

  谁更怕谁风行烈望着他极温柔而清澈的眼眸语不发,这个问题,谁又说的明白

  她眉间耸动呼出口气,享受着他的体温,枕在他的肩头,叹息得极轻极轻。

  “凌羽翔,如果有天,我站在你对面的战场上,你会怎样”

  咳咳庆祝封推,今天双更,下午还有章

  [边境风云:第二十九章 与你并肩]

  “不会有那天”

  斩钉截铁宣誓般地大声回答,丝毫没有考虑的空间,林子里的雀鸟都被惊得纷纷群起而飞。

  “你怎么知道世事难料,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他们本就不在同阵营,争夺天下军阀混战在这个乱世之中从来都那么平常,今天的朋友未必明天不是敌人,若是皇帝道旨意,你不是就会立刻陷入两难么就是明天烈军和凌军开战也未必不可吧

  “因为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走过去,始终和你并肩作战,同生共死,就像这几次样。”轻而坚定以极的语声,两泓幽黑的深潭里透露出无比温柔的光华。

  微风轻轻拂过,凌羽翔所踏的树枝轻轻摇晃着,他抱着个人站在上面,却显得异常的随意悠闲,红衣如火厉烈得晃人眼睛,俊若天神的男人放声大笑,眉眼舒展得那样猖狂好看:“你难道认为,这天下还有什么事是我凌羽翔做不到的再者,不是还有你么堂堂大秦风王战神风行烈,难道会比我差了”

  腾地阵悸动不安,心跳在这瞬间漏了拍,风行烈是又气恼又无奈,她向自负狂妄惯了的,没想到凌羽翔平日里看不出来,骨子里样是个“天大地大我最大”的主儿这不,本性毕露了

  “我们性格到底不尽相同,总会有意见发生分歧。”

  “事到如今,你还想自己蒙自己吗”凌羽翔双亮若辰星的凤目中,散发着无与伦比的温柔,那红袍凌空飞舞的潇洒模样和那张放大的俊脸,几乎能让天下的女子为之窒息风行烈时也看的移不开眼,带了几分暗哑的性感嗓音吐着灼热的气息吐在脸上,面颊情不自禁燥热起来,心头跳得更加厉害。

  “我们的出发点永远不相悖,或许你的确任性偏激了些,不愿委屈了自己,但是你心里永远是和我样,忍不住为着苍生考虑,为着大局着想,而且你还会心软。”

  他笑得灿烂之极,满眼生辉,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自信。

  “若是真的有那天,只要我不负你,你对我,是决计下不了杀手的”

  忍不住“啐”了口,风行烈指着他过分开心的笑脸,死不认账地羞恼道:“少臭美你有哪点值得我下不了手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宰了”

  “不信”

  依旧是那般明亮的笑容,依旧是那样坚定的语气,凌羽翔副“吃定你”的表情,只叫人看得额上青筋暴起,他故作惊讶地疑惑道:“我不赌博二不嫖妓,痴心痴情,大仁大义,深谋远虑,温柔心细,英俊潇洒,英雄盖世,这样千年才出个天下无双的好男人,还有女人舍得杀我”

  风行烈只听得口气走岔,差点没被他这番死不要脸的话气得当场晕过去,纤细的手臂毫不犹豫猛地挥,早就握得死紧的拳头朝着某人肚子上就打过去,费了好大力气才勉强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来。

  “嚣张”

  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坊你真当我是好招惹的

  “哎呦”凌羽翔痛呼声,真气再也提不上来,急忙轻踏枝头,个轻旋,抱着风行烈飘然而下,稳稳落到地上,装模作样地捂住肚子,傍河而立。

  “哼知道我的拳头不是吃素的了”风行烈跳下地来,耀武扬威地挥了挥手,得意洋洋,全然没发现自己这根本就是整个小女人样。

  深知她性格的凌羽翔也不敢再在口头上和她计较,连忙讨饶:“风大元帅武功盖世,神勇无敌,内劲浑厚,拳脚都能轰山倒林,随便两下就能打的几百万大军跪地求饶,当然不可能吃素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你老人家高抬贵手。”

  听到这么顺耳的话,分辨真假之前总还是阵心情大好,风行烈开心笑道:“算你有眼光,放你马”颇有成就感地哼起小调,俯下身去,拾了地上的小石子往河里丢着玩。

  凌羽翔却在心里暗笑,你分明连揍我都下不了手了面子上却还要死命扛着上回你打我可是十几道拳风对着我的脸毫不客气啊,这回呢内劲都没用上,打疼的不知道是我的肚子还是你自己的手。

  这么想,心中的雀跃已经冷了半,黯然起来,又觉得头痛欲裂。把圈住那个朝着水里丢石子取乐的人儿,凑到她耳后温柔轻喃。

  “烈,你就听我句行不行,就算你不在乎自己,你能不能想想我。”

  风行烈敏感地打了个颤,摸摸有些发痒的耳朵,微红着脸疑惑地白他眼,漫不经心懒洋洋地道:“我什么时候不在乎自己了我都不愿意为了天下人委屈自己,怎么会不在乎自己,你太多疑了。”

  蓦然惊,瞬息之间已然想到了什么,凌羽翔痛心地望着她,眼底满是深深的担忧。她不爱惜自己并不可怕,可是她潜意识里去伤害自己,每每让自己承担了最为危险的事情却觉得理所当然,无知无觉,那就实在太可怕了

  次两次或许可以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和本领逃出生天,四次五次呢谁能保证哪次她不会出事儿战神究竟不是神,只要是人,样有弱点,样会有疏忽可就算和她挑明了,若这是下意识的行为,她或许自己也管不了自己,只会凭添烦恼。

  怎么办风行烈,你这性子真是让我又爱又恨,你要我怎么办才好

  勾着她的手突地阵颤抖,凌羽翔心底涌起了最深的不安,千言万语也不知该如何说起,只隐隐觉得怀中这个人似乎随时都有可能远去,再也回不到他身边。这种感觉何其陌生,数十年间他行径沙场未尝败,从没想过怕是什么,此时此刻,他竟然如此恐惧

  丢完了手中最后块石子,风行烈豁然站起,长长舒了口气,卸下了心头块包袱,轻松之极。

  “回营吧,你那些将军亲卫们怕已经把咱们俩掰得不知道歪去哪里了。”

  凌羽翔却似中了定身咒,直直愣愣地看着她,她出语呼唤,竟然毫无反应。

  “羽翔”风行烈在他面前晃了晃右手,好看的眉目逐渐皱起,他怎么了能让凌羽翔烦心的事情不多,怎会如此失神唉,只怕又是在没事儿找事儿地担心了她心想着凌羽翔,完全没注意那亲密无间的称呼就这么脱口而出。

  握着拳头,轻轻朝凌羽翔胸口打了拳,风行烈朝他会心地笑了笑:“烈军和那批难民的安排我已经想好了,想必你也知道我会怎么做,放心,我风行烈向拿得起放得下,该是我的我不会婆婆妈妈,这点我已经想通了,你不必担心我心中有结。”

  懂得她说的是今后去向,可是凌羽翔最担心的却不是这个,见她脸畅快,又思量着和她说不通,不忍叫她也不安,最多以后他多在她身边注意着她,多操些心算了只得强笑着将不安的感觉压下去:“这个我晓得,但经过这战,秦国和青丘再迟钝恐怕也收到消息了,青篱我是不知道,那秦涵算了”他摇头,不着痕迹地将她紧紧搂在怀里,边走边笑:“你都不担心,我何苦担心,还要被某人嫌我像老妈子。”

  风行烈带着抹舒心的笑,任由凌羽翔炽红的衣袍将他们裹在起,与他肩并着肩,踏着厚厚的尘土,慢慢朝着大营方向走去,傍晚的斜阳将二人的影子拖的很长,交织在起,渐渐分不出谁是谁,他有力的手臂圈住她,总是让她觉得温暖可靠。

  他说无论何时,都会走到她身边,和她站在起,他说无论何时,始终都会同她并肩作战,生死与共。

  这还不够么

  [边境风云:第三十章 何必当初]

  “报”传信者将这字拖得极长极长,心情中的激动震撼却依旧不能发泄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