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源:
风流公子十二娇 第6部分阅读
如章节排序错乱或空白错误,请点左上角换源阅读。
多,眼睛红红的,眼眶里霸气流泄。
刘守财平日里被别人欺压多了,心里本来就窝着火没没地方撒呢。现在猛的有了向恶人出气的机会,他当然不会错过了。
刘守财照着两个恶女人的背上就是一顿鞭子!
两人恶女人那受得了这么大的痛楚?哭喊着大喊饶命。
黎正估计两个女人的心理防线全崩溃了,便向刘守财挥了挥手。
刘守财收住了鞭子。
”你们两个喊什么喊,吵死人了!”黎正哼了一句废话。
”大爷饶命啊!我们再也不敢作坏事了!”史杏儿楚楚可怜的求饶。
两个恶女人活脱脱一副丧家之犬的样子。
黎正扫了两个女人一眼,觉得这两个女人很是俏丽可人,他很难想象这样的人为非作歹时是个什么样子。
可偏偏这两个女人就是狠毒的歹人。
黎正把刘守财叫到身边,悄悄的耳语几句。
刘守财走过去,急一鞭慢一鞭的又开始抽打晁羔,院子里不时的响起晁羔的惨叫声。
史杏儿和史小梅又哆嗦起来。黎正看了她们一眼,冷冰冰的说:”你们要是不想挨打,就乖乖的把自己所做的坏事给我说出来,我要是听得高兴了,兴许会饶你们一命,如若不然,定要你们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史杏儿和史小梅那见过这样的架势?加上刚刚又挨了打,背上是辣的难受,那胆子早就吓破了,那还敢隐瞒什么?立即全招了。
晁羔回到迁江四年,前后一共强抢硬占了十九个大姑娘小媳妇,这当中还不包括四娘和刘二娘,她们全都被晁羔j污了,有大半在j污前还被毒打,有一个二十岁的姑娘被活活打死,沉尸到了红水河里。还有好几个姑娘被晁羔支使家丁。有个五十多岁的老头,被晁羔抢了小女儿,不停的上门吵闹,被晁羔抓到家中打死,尸体就埋在迁江城西门外不远处的一棵木棉树下。
听着史杏儿和史小梅的叙说,黎正只觉得后背一阵阵发寒。
黎正早已吩咐老家丁把两人的话全都记录了下来。刘守财把记录稿拿过来,史杏儿和史小梅乖乖的在上面画了押。
晁羔早就软蛋了,也乖乖的在那记录稿上画了押。
三十一、两女子发飙
四娘和刘二娘听了史杏儿和史小梅的叙说,心里是又恨又气,两人悄悄的耳语两句,然后忽然冲上去,撕扯着史杏儿和史小梅的衣服。
史杏儿和史小梅一下就明白两个女人要剥自己的衣服,拚命的挣扎躲闪。刘二娘朝刘守财叫道:”哥,这人两个恶人不听话,你过来过来打她们!”
刘守财一听就提着鞭子跑了过来。
史杏儿和史小梅立即哑火了,站在那里不敢出声也不敢动。
两人一下子就像一根葱一样被剥得一干二净,站在那里用双手捂着羞处,脸色一片惨白,全都没了人形。
这史杏儿和姑姑史小梅两人,不但脸儿长得俏丽,那身材也是特别的捧,该大的大,该小的小,那雪白的身段,是个男人看了都动心。特别是史杏儿,前面的包包不大不小,嫩嫩白白的托着粉红的草莓头,白屁屁翘的老高。史小梅也不错,像个熟透的仙桃,虽说包包有些下垂,但样子还是叫人垂涎不已。
”哥,别光看啊。上啊!晁羔敢睡人家老婆老娘,你们为什么不敢睡晁羔的老婆和老娘呢,你们也睡了晁羔的老婆和老婆才公平嘛!”四娘叫道。
6四和刘守财听了,立即冲上前……
”站住!”黎正叫道。
6四和刘守财刚一动就被黎正叫住。
”晁羔不是人,他是畜生,我们不是,也不学他做畜生!”
6四、刘守财听黎正这么一说,便立定了身子。
四娘和刘二娘脸上泛起红云。四娘望着黎正一眼,正要说些什么,黎正却挥了挥手制止她。
”守财兄弟,你过去叫那两个恶女人举起手来,晁羔是十几个人轮着睡人家的老婆老娘,她们两个帮凶有什么好羞的。明摆着想吃鞭子嘛!”
黎正脸上冷冰冰的,双眼闪着霸气说。
”是!我马上去!”刘守财大声。
那用刘守财去说,史杏儿和史小梅一听见黎正的话早就起举双手……
茂盛的草地,潮湿的沟渠,全都一览无遗……
看着两个女人被羞辱得好差不多了。黎正这才叫她们穿起衣服。
本来黎正不想让四娘和刘二娘羞辱史杏儿和史小梅的,但一看两人气的不轻,心想让两人出出气也好,反正被这史杏儿和史小梅羞辱的人也不少,让她们尝尝一下被羞辱的滋味也好,这叫以其人之道治其人之身,说不定这两个人经这一辱之后,还真的恶从善了呢!
就在些时,卢选由和两个河弯村的小伙子走了进来。
原来卢选由和儿媳妇袁红棉回到家后,左等右等不见黎正回来,担心他出事,所以又连夜赶了过来。
黎正对父亲说自己已经掌握了晁羔和罪证,天一亮就要送他到县衙去治罪,并让父亲先带着虎妞先回去。
卢选由看了看儿子那坚定的脸,没再说什么,带着虎妞和刚刚和自己一起来的两个小伙子回村去了。
没想到父亲和虎妞刚出去,躲藏在远处的五个家丁便手拿哨棒腰刀恶狠狠的逼将了过来!
刚才这些人不敢出来,是怕那吓人和大老虎,现在大老虎走了,几个人恶劲又上来了。
晁羔的脸上又出现了一股邪气,他虽然还被绑着,不过却是很嚣张的冷笑一声喊道:”兄弟们,给我捉住这几个鸟人,我今晚要生剥活刮了他们!”
6四和刘守财两对夫妇一听脸早被吓青了,手不住的哆嗦。
三十二、谁比谁更横些
黎正冷笑了一声,拾起地上的一把短刀,猛的剌到了晁羔的右手臂上。
晁羔痛得杀猪般的嚎叫,黎正没理睬他,猛的绞动刀子,晁羔痛得全身抽筋了。
血,顺着晁羔的手臂流了下来,也顺着短刀流了下来。
”你不是要耍横吗?好啊!那我们就比比,看谁更横一些。”黎正冷笑说:”我能在他们打死我之前一刀要了你的小命,不信我们比试一下!”
”都给我退下!”晁羔立即软蛋了,对着那五个家丁叫道。
看着东家那血肉模糊的手臂,五个家丁有点胆怯了,定定的站在那里不敢动妄动。
黎正不理他们,又狠狠的绞动那把短刀。
晁羔痛得嗷嗷大叫,黎正冷冰冰的喊道:”让你的狗腿子把手中的家伙全扔下,不然要你的小命!”
”没听到吗?把你们手中的家伙都扔了,你们几个王八蛋!”晁羔对着几个狗腿子叫嚷。
几个家丁平时虽然都是些狠角色,但都是一些欺软怕硬主儿,现在忽然遇上黎正这种狠劲的人,那胆气早就没了,手软软的扔了手中的家伙。
”刘守财、6四,把他们全都给我绑了!那个狗东西敢反抗,立即给我砍下他的脑袋瓜子!”
黎正怒气冲冲的吼叫。
刘守财一看黎正控制了局面,胆子立即又大了起来,他从地上捡起那狗腿子扔下的腰刀,在几个狗腿子的脖子边比划着。
那几个狗腿子早没了平日里的霸气,腿肚子打着哆嗦。
6四捡了几条绳子,把五人绑成肉棕子一般,然后绑到院子里的树干上。
就连史杏儿和史小梅也被6四给绑住了。
黎正拨出插在晁羔手臂上的短刀,并让四娘过去帮着包扎止血。
四娘还有点惊魂未定,包扎的时候又故意弄了些动静,整得晁羔痛叫不已。
黎正心里气的不轻,这几个狗腿子,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为虎作伥的狗东西,我本不想管你们了的,你们却自己送上门来了,不好好的收拾一下你们,难平我心中恶气。”黎正喊道:”守财兄弟,给我狠狠的抽打他们!”
刘守财应了一声,上去对着几个狗腿子就是一阵好抽,院子里立即响起一阵鞭子声和鬼哭狼嚎的哭喊声。
不知不觉间,天色渐渐的亮了,黎正找了几根绳子,把晁羔、史杏儿、史小梅和五个家丁绑成一串,解押出晁家,向县衙走去。
四娘和刘二娘已经踏着晨曦中回家去了,毕竟两人是女人,不好太过抛头露面。
晁家整个晚上都灯火通明,还弄出不少的声响,左邻右居早就注意上了,一大清早就有人出来探头观望。
猛的看到晁羔一家三口和五个平日里张牙舞爪的家丁被黎正、刘守财、6四像串蚂蚱一样的解押出来,大家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晁羔平日里在乡邻们面前威风惯了,今天虽然被绑了,但还是没忘记高高的昂起头。
刘守财一看就来气,唰唰唰抬手就是一串鞭子抛了过去。
晁羔在剧痛的叫喊中低下了头。
街坊邻居们一下子就明白:晁羔被黎正等人给抓了。
一个平日里被晁羔欺压得不敢抬头的老伯一看到这情景,特别的高兴,从柜台上抓了一串鞭炮,啪啪的燃放起来。
三十三、放鞭炮
鞭炮声把大家惊醒了,也让大家兴奋起来,一时间,大家也都拿出鞭炮,点燃后扔到晁羔的脚下!
这宾州和迁江县,是华夏神州有名的手工鞭炮生产地,街坊们每天一有空就做鞭炮卖钱,要说别的东西街坊们不一定有,唯独这鞭炮,那是家家都不缺。
当下鞭炮声立即就响成了一片,晁羔一串人被那鞭炮炸得东躲西藏。
”晁羔被三个年轻人送官法办了!”
这个惊天的消息不到半个时辰就传遍了整个迁江城。
晁羔这个恶棍,早就成了大家心目中的瘟神。
而参加送瘟神的队伍的人是越来越多,那鞭炮声,也是越来越响。
黎正没想到自己把晁羔绑了,大家会这么的高兴,看来恨晁羔的人不在少数。
一个女人往晁羔的身上扔垃圾,晁羔受不了啦,想抬头看看是谁干的,刘守财那给他机会?举手就是两鞭子!
晁羔只好乖乖的低着头。
众人发出一阵欢叫。
鞭炮声也更加的欢快稠密了!
吴祖繁吃过早饭后,清闲的坐在后堂用茶,听到一阵鞭炮声由远而近,感觉有点奇怪:眼下正是农忙季节,谁会这么没眼光,选在这个时候成亲呢?
鞭炮声越来越大越来越近。
这动静还真不小,不会是那个有钱人家娶媳妇吧?要是那个有钱人家娶媳妇,不会不请我呀,真是奇怪……
吴祖繁正在纳闷时,一个衙役慌慌张张的跑进来报讯:
”老爷,外面有三个年轻人绑着城西的晁羔和他的家人,说要交给你法办呢?”
”胡闹,晁羔是什么人?前任邕州知州的儿子,现任浔州知州的女婿,要我法办他?那不是要我丢官帽吗?不理他们,立即把人给我赶走!”吴祖繁一听立即大吃一惊,连忙吼了一声。
”不行啊老爷,刚才我们已经赶过他们了,可一个自称黎正的年轻人说,他的手里有晁羔打人至死,强占民女,拐卖人口,逼良为娼等罪证。非要你拿下他们不可。还有那些街坊见我们要赶人,就向我们扔鞭炮……”
衙役慌慌张张的说。
黎正?吴祖繁一听立即感觉头大了。
黎正这个人吴祖繁当然没忘记,去年和自己去过宾州的那个年轻人,吴祖繁那里会忘记呢?
正因为没忘记,所以吴祖繁才会头大,这个叫黎正的年轻人,太有心智胆识了。
现在晁羔这个坏小子给黎正逮到了,恐怕是不死也要脱层皮了,自己这个知县,弄不好就没了帽子……
吴祖繁不再说什么,扔下茶杯,心烦意乱的走出后衙。
衙役知趣的走在吴祖繁的后面。
县衙大门紧闭,大门前围着黑压压的一大群人,晁羔,史杏儿,史小梅和那五个家丁,面对着众人,双膝跪地。
这倒不是黎正的授意,那刘守财那鞭子一摔嘴一张,晁羔八人硬是双腿软软的跪了下去了。
旁边几个想拿棍子赶人的县衙被众人点着的鞭炮围成一团。
看到这情景,吴祖繁 只觉得头皮发麻,腿肚子打颤……
看到身穿官服的县太爷出到了,人们立即安静了。
”吴大人,你来了?”黎正一见吴祖繁来了,连忙上前见礼。
三十四、县官的为难事
”黎贤侄,这是什么回事?”吴祖繁看了黎正一眼,问道,对睦黎正旁边的刘守财和6四,吴祖繁是直接的视而不见了。
”吴知县,这个晁羔是个衣冠禽兽,他不但强占民女,逼良为娼,还打人致死,沉尸灭迹。昨天下午,还在众目睽睽之下的集市上,强抢民女,现在小民已把他拿下,请吴大人开堂审案,法办晁羔这个害民恶徒!为民伸冤!”
黎正的话,句句像一把尖刀,直指晁羔。
晁羔想起身为自己说上几句,结果让刘守财一阵鞭子给打了下去。
”晁羔的行为,我早有耳闻,却苦于没有证据,不知贤侄绑他送来,可有什么证据?”
吴祖繁这话的意思,黎正是听出来了:如果没有证据,请自便!
黎正心中立即冒起了一团火,这吴祖繁,不是明目张胆的在为解脱吗?
黎正也不想再多说什么,取出那份笔录,递给吴祖繁。
吴祖繁看着那份笔录,只觉得心惊肉跳,后背阵阵发寒。
看着口供后面的画押,吴祖繁心中思寻开了:这一切都是明摆着的了,自己要是再推托,这黎正一闹腾,估计自己的官帽也就没了,说不定自己还会吃上官司;可要是拿下晁羔,他那个岳丈也是一个硬茬,说不定也会摘取了自己的官帽……
吴祖繁有点左右为难了。他心想这事是黎正闹出来的,到时候若真有什么事,自己往他的身上一推完事……
打定了主意之后,吴祖繁大手一挥,对着众衙役叫道:”来人,把晁羔等一干人立即收监,分开囚禁,严加看守。待本官查清事实后,上报朝庭,严惩不贷!”
众衙役没想到吴祖繁会做出如此的决定,当即就把晁羔收入死牢囚禁。
”诸位街坊乡亲,大家都回家做事去吧!晁羔的事,一旦查清事实真相,本官会立即张榜示众的。”
面对这黑压压的一大群人,吴祖繁还真有点害怕,一旦引起众怒,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吴大人,你为什么不马上开庭审案?”人群中有人大声质问。
”这个案子,黎正公子已经找到了罪证,主要这些罪证详查属实,我便可以立即上报朝庭。治他晁羔的罪。”吴祖繁最乐于回答这位仁兄的话了,他今日这么说,如果晁羔来日要翻案什么的,他吴祖繁也就有说辞了。
黎正可不是傻子,他从吴祖繁的话里话外听出了一些端倪。
黎正马上猜出这个晁羔的后面肯定有能镇得住吴祖繁的大官。
黎正觉得有心中的火气是越来越大了:这个吴祖繁前怕狼后怕虎的,真不是个东西!
黎正下定决心,不管多大的官出来作梗,晁羔这个害群之马,必须拿下。
黎正定了定心神,回过头来,对着众人说道:”诸位,晁羔这个恶人,现在虽然已经被关入大牢之中,官府马上要查实罪证。不过,在这里我可以先告诉大家:晁羔回到迁江四年来,一共共强占了十九个民女,其中一个已被打死,沉尸红水河中,另外十八个全被卖到妓院去做了妓女,还有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爷子,因为到晁家去讨要被占的小女儿,被晁羔乱棍打死后悄悄的埋掉了。我希望这些受害特别严重的乡亲,一起投状子来痛诉晁羔,让他死无葬身之地,还我迁江详和天下!”
三十五——四十三
三十五、后衙的较量(上)
黎正的话很煽情,人群开始鼎沸了起来。
吴祖繁的脸上更难看了。
黎正偷瞄了吴祖繁一眼。心想,现在全迁江人都知道晁羔有罪了,以后吴祖繁若是想玩些什么把戏,恐怕也要先掂量一下了。
黎正知道自己是在逼吴祖繁法办晁羔,所以也不想做得太过,再什么说吴祖繁也是迁江的县令,太过得罪他,对自己也没什么好处。
当下黎正不得不对着众人说了一句:”大家先回去吧!天大的事情,也要一步一步的办。吴大人说了,晁羔若真有罪,他一定会依法严办的!”
众人听了,慢慢的散去。
吴祖繁很是恼火的:到底我是县令还是你黎正是县令?为什么我叫众人散去没人走,你黎正叫人去全都走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黎正没去理会吴祖繁此刻想什么,他回过头,交待6四和刘守财回家后要好好的善待自己的妻子,不许生出什么事端来。
6四和刘守财信誓旦旦的答应了,二人当着众人的面跪下拜谢黎正之后,高高兴兴的回家去了。
看着众人都散去了,吴祖繁挤出一缕笑容,邀请黎正到后衙去坐坐。
黎正也没多客气什么,跟着去了。
到了后衙,两人刚坐下,一个俏丽的丫环给两人各上了一杯茶。
这个迁江后衙,,去年因为找庄稼种的时候黎正曾经来过,所以倒也不陌生。
两人都默默的坐着,各人想着各人的心事。
这时,一个衙役带着一个人进来,两人抬头一看,是谢央。
谢央好像很兴备,一边走一边高喊:”吴大人,我听说有人把晁羔抓到县衙来了,是不是真?”
谢央进到县衙猛的一抬头,看到黎正,有点吃惊,正要开口时,黎正却已开口了:
”谢员外,是真的,我就是那个把晁羔抓来的人。”
”是你?”谢央大吃一惊,
”对,是我。”
”坐下吧,喝杯茶。”吴祖繁坐在那,微微动了一下,说道。
谢央这才注意到吴祖繁和黎正的脸上都特别的并重凝重。
估计两人是有什么事要谈。
谢央觉得自己来得有点不是时候,可又不好一来就走,只好硬件着头皮坐下。
三人都没了平时的客套话。
一杯茶很快喝完了,俏丽的丫环像是会算时间似的来给大家倒茶来了。
又喝了几口茶,黎正直接开口问吴祖繁:”吴大人,这个晁羔是不是有什么官职很高的人在给他挣腰?”
吴祖繁被黎正的话吓了一愣,他正考虑着如何把晁羔后面的人物说出来呢!想不到黎正早就猜到了,连想到自己刚才的所言所为,吴祖繁有一种被人脱光衣服的感觉。
紧接着一种恐惧向他袭来:黎正这年轻人太犀利了,说不定那天自己被他算计了还浑然不觉呢!
吴祖繁收回自己的思绪,轻轻的喝了一口茶,故意用一种淡淡的口气说:
”晁羔的父亲是已故的邕州知州,岳父是现任浔州知州史志达。”
吴祖繁原以为黎正听了自己的话后会产生一些不安,没想到黎正不但没有,反而冷冷的说了一句:
”常言说得好,王子犯法,以庶民同罪。晁羔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知州的儿子,那是更应该和庶民同罪了。”
黎正的态度非常的明朗,吴祖繁预感到自己的麻烦来了。
”就怕到时候横生出一些枝节来。你我无力应付,反倒深受其害,那就麻烦了。”
吴祖繁说着觉得这话好像还不够份量,又加了一句:”晁羔的父亲,和现任桂林知府是同一年进士,交情很好。晁羔的岳父,还是知府大人从知县提为知州的,两人关系也很好。”
三十六后衙的较量(下)
黎正现在彻底的明白了,吴祖繁为了自己的官帽子,是不会和自己站到同一个立场上来的,他很有可能会不计后果的帮助晁羔逃脱罪责。而自己只是一个小老百姓,要斗倒吴祖繁,决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现在,事情已经很明显,吴祖繁是无论如何也没有胆量去和晁羔的岳父史志达斗法,他只会选择低头顺从史志达,保住自己的官帽子。
吴祖繁作为一个县令,肯定对晁羔平日里的所作所为有所察觉,之所以没对晁羔动手,肯定是顾忌他身后的史志达。
现在,晁羔撞到了黎正的手里,还有清清楚楚的一纸罪证,吴祖繁是不得不把晁羔收监囚禁……
以后吴祖繁会怎样处理晁羔,黎正的心里一点也不乐观。
”晁羔的事,还真是烦人,我们就不去说他了,既然晁羔已经犯下了滔天大罪,我相信吴大人一定会秉公执法的。”
黎正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有点冷冷的,吴祖繁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但黎正是怎么也不会如此善罢干休的,他只有一条:坚决治晁羔的罪,如果吴祖繁在这件事上没做他该做的事,那对不起,恐怕你吴祖繁这知县的帽子也就戴到头了。
见吴祖繁不怎么理睬自己说的话,黎正的脸上泛起了一缕淡淡的冷笑:”前年,我收养了一只小老虎,现在长大了,有一百多斤呢,这次能够顺利的捉住晁羔,它是功不可没!只可惜这畜生也太凶了一些。这次,晁家有个家丁想要害我,它硬是生生的想把人家的腿咬断。我想这么凶狠的畜生,是不能再养了,要不然那天它跑出来乱咬人,我可要吃罪不起。”
黎正说着,眼睛中灵光展现,旁边的谢央硬生生的打了个寒战:黎正这小子看是胡言乱语,实际上是在向吴祖繁挑战:晁羔的岳父能摘了你的官帽子,我还能要了你的小命呢!你要是敢生出什么事来,可要小心了。
吴祖繁一个老官油子,那有听不明白黎正的话,当下心中立即就怒了:你小子不就想说我要是不治晁羔的罪就放虎咬我吗?那么拐弯抹角做什么?吴祖繁想狠狠的训斥黎正几句,可当他抬头看到黎正目中的寒光时,又有点心怯了:毕竟黎正这小子占有一个理字,若真的惹恼了他,说不定这小子还真来狠的,到时候吃亏的还不是自己?自己犯不着和这小子一番见识……
吴祖繁想了想,决定来个装傻充愣:”黎贤侄,这个晁羔太不是东西,这一次,我一定要彻底调查法办他。”
这彻查法办是彻查法办,至于彻查到什么程度,如何法办,那得我吴祖繁说了算,想到这里,吴祖繁得意忘形的笑了。
黎正见吴祖繁的眼睛一直在骨碌碌的转动,完了还诡异的一笑,半天才说出这样的话来,早就猜出了他的那些如意算盘,不过他也没去点破,彼此心照不宣更好。
黎正想,这吴祖繁为了保住官帽子,一定会压住晁羔的案子往后拖。黎正觉得晁羔的岳父是不会安静的让自己的女婿受这苦的,所以时间越久对自己就越不利。自己一定要想办法让吴祖繁法办晁羔!
吴祖繁看来很烦,坐了一会,就毫不客气的向黎正和谢央下了遂客令。
三十七。小油饼店里的两个贵人
从县衙门出来,黎正觉得有点悲哀,这坏人被自己抓住送官了,偏偏这县官为了保住自己的官帽子不敢法办坏人。
这叫什么事呀!真是够窝囊的。
”贤侄还没吃东西吧,我们一起去吃点什么样?”谢央见黎正心烦,趁机岔开话题。
黎正这才猛的想起自己折腾了一夜,连今早上的早餐都没的吃,这谢央没提到早餐还好,一提起早餐,还真的觉得饿了。
两人来到一家卖小米油饼的小店,刚刚坐下,店老板就笑呵呵的走过来问:”两位,要吃些什么随便点,小店免费奉送!”
”为什么?”
黎正有点奇怪。
”刚才我全都看到了,小兄弟你抓住了晁羔那个恶人,小老儿我没能耐帮你什么,但送些小米油饼给你吃我还是能办得到的。”
黎正刚要开口,谢央倒先说上了:”这可不行,你做这买卖也不容易,我们那能白吃你的呢?你要是不收钱,我们只好到别家去吃了!”
”好好好,我收钱。两位贵客可千万别走!两位到小店来吃东西,是我的荣幸,那能不吃东西就走呢?”店老板有些着急了,拉着两人坐下。
两人要了两份小米油饼和几个小菜,边吃边说话。
”对晁羔这件事,员外如何看?”
”这还用说吗?这样的人早就该抓了,这次贤侄做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啊!”
谢央笑着说,那样子一点都不像是在说假话。
联想到去年去宾州的事,黎正觉得谢央这人还算不错,虽然利禄之心重了一点,但心正人直,为人也算正派仁慈,在有钱人当中算是难得一见的了。
在抓晁羔的这件事上,谢央和黎倒是看法是一致。
黎正叹了口气,心情沉重的说:”话虽是这么说,可县衙的吴大人可不一定这么想啊!”
谢央点了点头,脸上也有些无可奈何。
”依员外之见,你觉得吴大人会什么处置晁羔?”
”这事还真不好说。”谢央想了想说道:”我想吴大人极有可能先观望一阵才会做出相应的处理。”
”我想更有可能是找借口拖而不办!”黎正觉得心中有团火。
谢央点点头,对吴祖繁的软弱无能,谢央的心中也极为恼火,但又无可奈何。
”谢员外,我想托你帮我办一件事。”
”贤侄请讲,不要客气!”
”我想这几天就把被晁羔打死的那个老人的尸骨挖出来,到时候我想让谢员外把县里有名望的长者请到现场作个证人,不知员外能不能帮我这个忙?”黎正望着谢央的眼睛问。
谢央想都没想就点头答应了:”这个主意好,我吃完午饭就找人去!”
”只要被害者的尸骨一挖出来,晁羔害人性命的案件就成了铁案,谅他吴祖繁就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再为晁羔说话了。”
黎正声音不高,但骨子里有一股刚强。
谢央又被黎正脸上的那股气势重重的电了一下。
吃完东西,黎正坐船渡过红水河回家。
卢选由是在天快亮的时候,带着虎妞回到家里。
家里人是一夜无眠,听到卢选由开门的声音,全都起来。
卢选由把黎正要把晁羔送官法办的事说了。
知道黎正平安无事,大家这才放下心。
反正天快亮了,袁红棉也无心再去床上干瞪眼,干脆到厨房做早饭去了。
三十八、当家女人
黎七姐昨晚上一整晚都在为儿媳担心,半夜时分,儿媳终于给救回来了,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现在黎七姐知道儿子要送那恶人交官法办,心里总算好过了一些。
她现在也不想去睡了,干脆到厨房陪着儿媳妇。
黎达洪也到厨房。
祖孙三代三个当家女人坐在灶口前一边烧火一边说话。
袁红棉坐在两个长靠中间,心情低落的低着头。
黎达洪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孩子别难过了,你爸不是说了吗,黎正没事了,正抓着那个恶人送官法办呢!”
”奶奶,妈妈,都是我不好,惹出这么大的事来,弄得家里都不得安宁。”袁红棉觉得心里特别的愧疚。
”孩子,别胡说,你长得漂亮没什么错。要说不好全是那恶人不好!这回好了,黎正抓他送官去了,说不定他会坐上一靠子的班房,吃一靠子的牢饭,活该他受罪!”黎达洪拉着孙媳妇的手安慰说。
要说长得漂亮,这迁江县长得漂亮的女人多了,别人都没有事,可我袁红棉怎么就遇上这么倒霉的事呢?想到这里,袁红棉的心口就隐隐作痛,眼睛里还悄悄的闪动泪花,但这些话她又不敢说,怕惹着两个长靠不高兴。
”奶奶妈妈,你们说哥哥他今天能回家吗?”袁红棉岔开话题。
一直以来,袁红棉在人前人后都叫黎正哥哥。
”能,他今天一定能回来。”黎达洪的那布满皱纹的老脸上绽开了一抹灿烂的笑容,黎七姐也对着儿媳点了点头,表示认同母亲的说法。
胡乱的吃了些早饭,又把该打理的事情打理了一下,太阳半杆子高的时候袁红棉来到了村口,站在村口的小土坡上,望着村口等丈夫回来。
中午过后,黎正的影子出现了,袁红棉跑下土坡,冲过去,也不管田野里有没有人见,直接就扑到丈夫的怀里。
看着妻子那迷人的身姿,黎正想低头去吻她,袁红棉乖巧的避开了。
”我们先回家。”要说袁红棉不想给丈夫吻一下自己,这话说出来没人信,可这吻也要找对地方,这荒山野地的,会让人笑话的。
黎正笑着和妻子一起回家。
晚上,一大盆米饭端上来,一家围着开吃,黎正一边吃一边把早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大家听了,直声叫好,罗百升还拉着黎正的手夸他做得对。
孙子长大了,罗百升的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宽慰。
饭后,黎七姐没给儿媳妇收碗筷:”你们俩昨夜一夜没合眼,快回去补上一觉吧,年纪轻轻的,别熬坏了身体。”
罗百升也挥了挥手:”去吧!听你妈妈的。”
黎正没再说什么,拉着妻子的手回房间去了。
小房门一关上,袁红棉就迫不及待的投入了丈夫的怀中。
两人紧紧的抱到了一起。
他要吻她的时候,她张开嘴,让他尽情的搜索到尽兴。然后她也报以同样的热情,在丈夫的唇齿之间挥洒着无边的眷恋。
丈夫的手在自己身上游移的时候,袁红棉觉得那些衣服特别的碍事,干脆把自己浑身上下剥得干干净净的,摆个不什么好看的姿势,贴到丈夫的身上……
袁红棉在丈夫把自己放到床上时,偷偷的在自己的屁屁下面塞了个小枕头。
丈夫又疯狂劲儿又大,万一弄出什么不雅的声响来,让老人们听到了,多难为情呀!
两人在疯狂过后的倦意中相拥着睡去。
其实也不算相拥,应该说黎正在倦意中伏在老婆的肚皮上睡去,他在做梦的时候,还一手抓着老婆的大包包,另一手抓着大屁屁……
袁红棉早就习惯了丈夫的这个睡相,要是那个夜晚丈夫没压在自己的肚皮上入睡,她还真有些不习惯了呢!
三十九木棉树下的冤死鬼
迁江城西门外有好几棵木棉树,都长得高大而茂盛。
其中一棵木棉树下,有一片草长得特别的茂盛显眼,黎正一眼望去就觉得这片和周围不一致的草从下一定有秘密。
通常埋有大一点的动物尸体的地方,草木总是长得特别的旺盛,那是因为动物的尸体腐烂后,变成了很好的养份,这种养份特别的滋养草木。
黎正拨开草从,小心的挖了起来。
”看样子埋得并不深,手脚轻点。”黎正对旁边挥动着铲子的衙役说。
黎正望了望身后的三个年轻人。
三人的脸上一片悲寂。
三年了,这三人能认出自己父亲的尸骸吗?
”你们想想看,你们的父亲身上有什么可以认出来的特征。”黎正问三人。
”父亲小时候左小腿被摔伤过,所以左小腿明显的比右小腿短一些。”大儿子说。
”父亲是个石匠,他小时候用一块浅红色的磨石打了一个裤绳扣子,一直戴在身上。”小儿子说。
”父亲用青石打了一个装烟丝的小瓶子,他出事后我再也没见过那个小石瓶子,我想那个小瓶子很有可能就在父亲的身上。”二儿子也想到了一件事。
被晁羔抢去的是他们三人的小妹,被抢的时候刚十六岁,现在也只有十九岁,她在妓院呆了三年了。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三年来到底侍候了多少个男人。
黎正专门去找过这个姑娘,可这姑娘说什么也不愿意回来了。
因为她知道,就算是自己回来了,人们也会看不起她,到时候,她的日子会更难过。
黎正猜的果然没错,很快,尸骸被挖了出来。
磨石腰绳扣子,石烟丝石瓶子,左小腿比右小腿骨短,所有的一切,全都认证了,受害人的三个儿子再也忍不住了,哭成了一片。
”吴大人,请你严惩凶手,为我父亲申冤!”三个男人一齐跪倒在地,拉着吴祖繁哀求。
吴祖繁本不想来,可谢央和县里的名绅一再相请,他又不敢不来。现在,他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你们三人都起来吧,我一定会严惩凶手,为你们申冤的。”吴祖繁无奈,只好对三人好言相劝,他有些不悦的望了一眼黎正,现在,他对黎正是越来越头痛了。
黎正也看出了吴祖繁对自己的不满意。
自己的辖下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吴祖繁不想着什么去平民愤申民冤,反倒怪起为民办事的人来,这算什么呀?
黎正越来越觉得吴祖繁跟本就不是一个做县官的料。同时一个念头在黎正的脑海里展现了出来:把这个无能的家伙踢出迁江!
想到这里,黎正对吴祖繁冷冷的说了一句:”吴大人,晁羔杀人案,人证,物证均已确凿无误,大人要是再没个说法,恐怕说不过去了!”
吴祖繁一听,脸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