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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驴公子 第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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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倾城望著前方排成长龙的行人队伍,皱起了眉头。

  “为何不直接进城?”她问。

  百里倾长的身量站在人队里格外显眼,虽未到他们,已经有士兵频频往他们这边看过来了。

  他不动声色,从容尔雅,仰头望著城门上黑色的大金帅旗若有所思。听到倾城问他,答道“这城里下了结界,无法用法术进入。”而且,这城楼上帅旗的排列布局也十分诡异,像是一个阵法。

  “结界?”这两天,一有空百里就会给她讲一些仙魔之事,对於“结界”二字,她已不陌生,“好好的丽川城,下什麽结界?”随即,便意识到──这次的麻烦可真是大了!

  百里也是如此想得。但是麻烦大小他向来不放在心上,他担心的是,这会不会是李得宠的又一个陷阱?

  这些日子,通过各方传言得知,李得宠原名耶律淳,乃是大金皇帝第五子、大名鼎鼎的端王爷。先前,他忍辱负重,伪装成阉人进宫,是为了夺得大燕兵符和重要战略布防图,为攻陷大燕而做准备。

  这人,为达目的不惜为阉人奴狗,其城府和气度让人折服之余又心生畏惧。而且,他对倾城的执念实非贪图美色那般简单……百里想起李得宠,也就是耶律淳,用禁咒复活倾城之事,还有他看他的诡异眼神,心中就像压了一块大石头……

  “这是怎了?怎好端端开始在城门设防检查了?”

  两人身後有行人小声嘀咕。

  “听说是为了抓逃犯。”

  “逃犯?”

  “对啊,就是那叫什麽城的前朝公主!”

  “什麽公主!祸水一个!要不是她大燕能亡?”

  倾城脑中“轰隆隆”的一阵巨响,像是万马奔腾而过。

  百里皱眉,伸手将她揽到怀里。

  今天,倾城做的是女子打扮,扑通的粗布衣裙,清秀白净的五官,挽著妇人髻,站在书生打扮的百里身边,两人看起来不过是一对最普通青年夫妇。也因此,两人作出拉手、拥抱等亲昵举动也不会像上次一样引来颇多关注。

  百里的怀抱温暖而宽厚,带著淡淡的檀香,轻易平复了心中那股似怒非怒,似悲非悲的复杂情绪。

  後边的人还在小声说著,“幸亏这大金不像大燕,虽说一开始是杀了几个人,不过,现在也挺好的……”

  “是啊,原先的大燕哪是人住的国啊,贵族官僚污秽肮脏,真是猪狗不如!”

  “就是!听说,这倾城就是原先锦华帝的女宠!”

  “啊?她不是锦华帝的亲侄女儿吗?”

  “切!亲侄女,亲侄女算个啥,只要那皇帝老儿看上了,就算是亲闺女也照上不误!”

  “哎呦,这恶心的!”

  “还有啊,先前那倾城不是还招了个驸马吗?你知道那驸马是谁不?”

  “谁?”

  “哼,驴。”

  “哈?”

  “驴,一头白驴,一头畜生!”

  倾城紧紧咬住唇,低头盯著脚下泥土,垂在两侧的手攥成拳,浑身颤抖:逃不掉,逃不掉,即便没了大燕她依旧逃不掉,这些肮脏的不齿的过去,她一个人忘了又如何?还有千千万万的世人记得,替她记得,记得她乱伦承欢叔叔身下,与畜生欢好,出卖大燕兵符,祸国殃民……多可悲啊,她机关算尽步步为营,到最後不过是掩耳盗铃,永远也摆脱不了那些,永远!

  “啊?真有这事儿?操!忒恶心了!”

  “就是就是,嘿嘿,不过,听说那倾城长得是倾国倾城,容貌天上地下没得比,配只驴,糟蹋了……要是让老子见了……嘿嘿……哎呦!”

  “哎哎,你咋了?……来人啊,不好了,快来人啊……”

  原本站在他们身後的男人突然倒地,浑身抽搐,口吐白沫。

  人群一下子乱了起来。

  百里半抱著倾城挤出人群。

  很快,骚动引起了官兵的注意,两小队金兵气势汹汹地冲来过来。

  “吵什麽吵?!怎麽回事儿?让开让开!”

  百里趁乱带著倾城挤向队伍前方,往一领头打扮的金兵手里塞了几块碎银,神色焦急的说“这位兵爷,我娘子想是中暑了,能不能行个方便让我们先进去?”

  百里放下身段演绎的痴情小书生唱做俱佳,十分得人心,旁边等候的几个少中老年妇女纷纷替他说话。

  那金兵见倾城倒在百里怀里脸色惨白,贝齿紧咬朱唇,一副痛不欲生又弱不禁风的模样,再看看百里,身量高是高,但清瘦单薄,脸色也偏白,长得慈眉善目,言行举止温文和气,关键是……手里的银子太有分量,够他好吃好喝上大半月了,也不好多加为难。本来今天也就是普通例行检查,用不著太过严苛,但是样子还是得做做的。於是,让两人用湿布巾擦脸,看看有无易容,再看看行囊内有无违禁品,然後就大手一挥,过了。

  一进城,两人同时松了口气。

  百里知道先前那两人说得话,让倾城受了打击,但同时,他也知道,不管他怎麽护著挡著,该来的终是要来的,这些流言蜚语是无形的刀剑,他挡的了一时挡不了一世,关键是倾城,她早晚得学会面对。

  当下,也不说什麽,只默默握了她的手,另一手环著她的肩,像最近的一家客栈走去。

  弥生受伤有嗔痴大师绑得连心结。嗔痴圆寂後,百里便接了嗔痴的班儿,顺便把倾城也“连”了进来。

  是以,他能在最快的时间内找到弥生的所在。

  但,这次显然有一股力量阻挠,要是以往,百里能凭借连心结的指印直接而准确的找到弥生,而这一次,百里却只能感知出弥生的大概方向。

  两人以夫妻名义要了一间上房。

  “连心结指印弥生此刻正在城北,而咱们现在在城西。你先在房里稍做休息,我去城西打探一下。”百里见倾城脸色不好,便为她到了杯茶水,水里施了法,让她喝了可以凝神静息。

  倾城接过水杯,小口啜饮,心情虽因听到的那些话而沈重难过,但与弥生的安危比起来,又显得微不足道,“我跟你一起去。”

  百里面上波澜不兴,但望向倾城的眼神却柔软绵密,“不用。连赶了一天一夜的路,你也累了。我自己一人去就好。而且,今天的尚未修炼,晚上恐没时间了,你现在趁空打坐片刻。”

  “晚上?”倾城疑惑。

  “嗯,方才我算了一下,晚上此城将有大事。”

  倾城见他没有要聊什麽大事的意思,也就乖乖的不再问,也不再坚持一同去城北。

  等百里走後,倾城便在床上打坐修炼。

  不知是不是这修炼确实管用,这几天她即便不喝猪血也不会有那种强烈的嗜血欲望,身体也很正常,与正常人无异。

  想起这修炼除打坐以外的那项内容……倾城红了脸。

  她知道百里与她做那些事不过是为了救她,并没有其他心思。可是,不知是不是她太过自作多情,有时候,百里望著她的某一个眼神,或是某一个小动作,都让她感觉心里甜的像吃了蜜。

  一个时辰後,倾城调息收功。

  窗外日头已偏西,想是已未时已过。

  百里尚未回来。

  午膳未用,这会儿也饿了,倾城便下了楼去客栈大厅里叫了一桌斋菜。

  这个时候,客栈吃饭的人寥寥无几。

  除了倾城,就是在窗前两个汉子便就著花生米下酒便小声聊著:“你听说没,端王前些天被刺是前朝余孽所为。”

  “哦?是吗?”

  “嗯!那些人化装成舞姬的模样进宫献艺,趁机行刺端王。”

  “唉,这端王不想来谨慎吗?怎还著了这小小余孽的道儿?”

  这两人听说话的口音像是金人,倾城一边随意听著一边想。

  “你不知道,那为首的余孽长得极像那祸国妖颜的女人。”

  “祸国妖颜?你是说倾城公主?”

  “呿,什麽公主?!那就是一祸水!”

  倾城垂下眸,嘴里的斋菜味同嚼蜡。

  “哎哎,也别管她祸不祸水……照你这麽说,这端王也对那颜倾城有……嗯嗯?”那汉子做了个极猥亵的表情。

  另一个也很有默契的猥亵的笑起来,“那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嘛!听说那颜倾城长得真是天上地下没得比,就连她亲叔叔,哦,就是那锦华帝也被她勾得失魂落魄,像只发情公狗一样往她两腿之间那小嫩逼里钻……”

  “哎呦,这说得,我都心痒了!”

  “死去,这天下心痒的男人何其多,但看你有没有那个命!那种祸水,别说操上一操,就是看一眼也折寿!”

  “折寿也值了!听说自从攻下王城,就没再见到过那小骚蹄子,许是怕被咱们大金男人操死就夹著小嫩逼逃了,嘿嘿,要是要我找见,嘿嘿……操不死她!”

  “嘿嘿,不要命的!你就做梦吧你……”

  指甲刺进手心的肉里,牙关咬的麻痛,她不知道为什麽自己还能坐在这里听这些下流的男人用那些污言秽语羞辱自己。她应该哭得,可是,哭又有什麽用?那不过是懦弱的发泄而已。

  “颜儿?”一声低柔温吞的低唤响起。

  她机械的随著那声音回过头去。

  雪白的长袍,倾长的身姿,即便换了一张最平凡无奇的脸,也难掩那一身清逸出尘的风韵。他背著光缓缓向她走来,墨一样的眸深邃又圣洁。他是高洁的修行者,他是虔诚的修道人,他代表著至纯与至善,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化身……他……是如此高不可攀。

  “颜儿?”他在她身边坐下,神色担忧,伸出那只温暖修长的手轻抚她冰冷的脸颊。

  如此温柔,如此让人依恋……可是,她享受的起吗?

  想起在城门时那些人说的话,他一字不漏的听到了吧,是他施法让那人昏过去的吧?他听了是什麽心情?又怎麽看她?鄙视?嫌弃?恶心?也觉得她是勾引自己叔叔、同牲畜苟合的下贱女人吗?

  不,不要……她不要他那般想她,别人怎样看她,她都可以不在乎,只有他不行,他不行……

  “!啷──”她起的太急,慌乱中打翻了手边的碗碟,踢倒了身後的座椅,她白了脸,不敢看他干净清澈的眸,狼狈的掉头逃回楼上。

  她动作太快,太突然,以至於百里伸出去的手还悬在半空,她人已经上了楼。

  她怎麽了?百里罕见的皱起眉头,视线往周围一扫。

  见客栈掌柜小二还有窗边的两个汉子因倾城的举动而纷纷看过来,其中一个汉子还暧昧的笑道“小子,跟你媳妇儿吵架了吧?女人家面子薄,心眼儿细,还不快上去哄哄?”

  百里闻言,点了点头,慢吞吞地付了餐费,又慢吞吞地上了楼。

  这时,楼下的汉子又说“这般温吞的性子,女人怎麽会喜欢?我说兄弟你倒是快点儿啊!看得我都急!”

  另一个道“行了行了,你别管人家闲事了,还是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哪是春秋大梦?!说不定赶明儿个我就碰见那倾国倾城的小骚娘们儿,嘿嘿……”

  “服了你了……”

  百里脚步一顿,随即不动声色地继续前行,只有隐在袖子里的手轻微的动了动手指。

  他刚推开房间的门,楼下就响起一声惨呼:

  “哎呦,肚子疼──”

  房间里,倾城已面色如常,坐在桌子旁,手里拿著之前百里给她的载有道家经法的书册看。

  见百里回来,她微笑道“回来了?”

  百里脚步顿了顿,然後回身关上房门,道“嗯。”

  然後,踱到倾城身边坐下,拿起茶壶就要倒水喝。

  “别──”倾城按住他的手,又迅速收回,脸色有片刻不自然,“这水冷了,让小二送壶热的来。”说著就要起身去叫小二。

  百里握住她的手,眼神带著探究,“怎了?”

  倾城脸色忽白忽红,挣了两下没挣开,眨著大眼看向别处,“没。”

  百里皱起眉,此刻,他竟然听不到她的心语。

  站起身,他动作极缓慢的靠近倾城“别对我撒谎。”

  倾城被他逼得步步後退,脚跟一痛,踢到桌腿儿,踉跄一下,险险撑住桌面。

  而百里则逼近她正面,将她困在自己与桌子之间。目光不见丝毫波澜,只那样看著她。

  倾城觉得自己心要跳出嗓子眼儿了。为什麽,为什麽他明明没有生气,她会觉得压力凭般大呢?

  他倾身,双臂撑在她两侧的桌面上,她被迫上身後仰。

  “看著我的眼睛。”他低头,鼻尖与她仅一指之远。

  她眼珠子左转右转,在心理上是十分想按著他的话去做的,可这生理上……

  他精实的大腿挤进她两腿之间,往上轻易一顶。

  “呀!”她便坐上了桌面。

  这下,她不得不遵从他老人家的旨意了,尽在咫尺的墨眸定在她眼前一眨不眨。

  那两汪海一样的墨色,像是深邃的漩涡,迷惑著她往他心里坠去。

  “倾城……”薄唇若有似无的贴在她唇上,吞吐出檀香,“不管别人,说了什麽,你就是你……明白吗?”在我心里,你只是倾城,只是我遇见的那个倾城。

  倾城错乱著呼吸,对他的话根本有听没有懂。因为在他说话的同时,一只大手攀上她胸前的玉峰,轻拢慢捻;还有一只大手解开了他腰上的锦带,白袍滑落,男人精壮的肌理闯进视线。

  他上身又下压了三分,她不得已屈肘撑身。

  墨海中焰火汹涌,吞吐间,灼浪骇人。

  “嗯……”她想说些什麽,可从嘴里跑出来的,确实一串虚软的、无意义的单音节。

  他若有似无的勾起唇,覆在她胸前的大手探近裙衫里,触摸她赤裸的椒乳。

  “嗯~”身子一软,她彻底躺上桌面。

  他随即伏下身,薄唇在她脸上,唇上,颈侧,耳蜗落下绵密湿软的吻。

  她感觉裙子被掀了起来,腰带被解开,然後,裤子被褪下,再接著……一双温柔的手带著邪恶的挑逗拨开她最弱敏感的花瓣,翻开娇嫩水润的穴口。

  “倾城……”他又唤她,并用硕大的伞端摩擦穴口,浅近浅出的似是引诱。

  “嗯?”她咬住唇,娇啼。

  “摸我。”他带著欲望的嗓音沙哑而性感,落在她颈上的吻带著克制的颤抖。

  大脑此刻只剩下他,身体完全按照他的指令行事,双手完全自主的抬起来,抚上他肌肉硬是的宽口胸膛。

  他的肌肤火热滚烫,柔韧光滑,让她爱不释手。

  手心不经意间抚过一粒朱红,感觉那小东西硬实的吓人。

  她抽一口气,又按耐不住好奇摸回来。

  感觉手下的肌理颤抖一下,她茫然的抬头,他一贯平静的脸上带著些许痛苦……还是欢愉?似乎,还有一些期盼……

  她眨眨眼,迷蒙的视线,稍作清晰。

  指尖试探地刮过那小小的一粒。

  “嘶~”他猛地抽口气,下身撞了进来。

  “唔~”她也随著闷哼,随即发现,自己动作能让他失去往日的镇定,心情莫名的变好,而且,还带著些许恶作剧的小心思,手指夹住那小东西,一揪~

  “哼……”他闷哼,脸上滑下汗水,大手猛地箍住她纤腰,下身挺动,迅速抽插。

  “噗呲噗呲”的水声响亮羞人。

  她娇喘嘤咛,不服输地抬头,以唇舌代替手指,含住那小东西。

  他更加激烈的冲撞起来,身上的肌肉紧绷奋起,隐隐现出血脉的纹络。

  大手按在她脑後,似是挣扎於让她移开还是继续。

  倾城享受他给予的快乐,也不吝啬与他分享,小手学著他抚摸时的路径,在他腰腹抚摸,感觉游走於那块状肌肉的美好感觉。

  然後,小手绕到他背後,下移,罩住他结实的窄臀用力一抓。

  “吼!”百里低吼出声,分身猛地撞击花蕊,桌子被他们的力道撞得“!啷”後移。

  倾城仰起头享受那瞬间被浇灼的快感,感觉自己被甜的满满的,如此充实。

  75

  发文时间: 11/11 2011 更新时间: 11/11 2011

  ……

  日落西山,月升乌啼。

  白日喧闹的丽川城,在入夜之後竟是静谧的如同空城。

  倾城坐在树顶,繁密的树然惬意的脸上咬上一口。

  百里俯下身,将粉嫩的脸颊凑到她嘴边,“我确实是衣冠禽兽,”穿著人类衣服,其实是半妖半仙的白驴,不是衣冠禽兽是什麽?

  顿了顿,又道“咬吧……我会加倍讨回来的。”

  其实,他前半句是含在嘴里说得,後半句才是清晰的吐出口。以至於被他突然靠近的俊脸晃了神的倾城压根儿就没听到前半句,只听到後半句,且,“加倍”二字犹为清晰。

  因此,为“咬吧”二字张开的小嘴,又颤抖的闭了回去。

  现在,倾城怎麽看怎麽觉得百里额头上隐约贴著一条五字箴言:闷骚腹黑君。

  “来了!”这时,百里却突然敛了神色。

  她清晰的感觉到他瞬间紧绷的身体。视线随著他的,穿过枝叶缝隙,望下去。

  只见,朱红色的大门,从里面“吱呀”一声打开。

  随即,一串“叮铃铃”的响声窜了出来。

  紧接著,从里面蹦蹦跳跳地出来一个足蹬红色绸缎小绣鞋,身穿红底银鼠滚兔毛夹袄,头上梳了两个娃娃髻的小女童。这女童,五六岁光景,五官精致可爱,但面色惨白,小嘴儿猩红,面无表情,双眼空洞,蹦蹦跳跳的走路方式丝毫没有孩童的天真,反带著一股子僵硬和诡异,就像,就像她手脚上绑了无形的线,有人提拉著操控……提线木偶!这女童,像一只精致的没有生命的提线木偶!

  突然,倾城觉得女童耳朵上有什麽闪了一下,定睛望去,原来是一枚精致小巧的银铃耳坠,那“叮铃铃”的声响,就是它发出来的。

  “招魂引?”百里若有所思的呢喃。

  “什麽?”

  百里看她一眼,道,“我们进去。”

  “哦。”倾城听话的应声。

  两人飞身下树,进门前,倾城回头看了一眼那远去的小女童,见她依旧蹦蹦跳跳著进了漆黑的巷子,再也看不见,只闻“叮铃铃”的铃声在空气中回荡,久久不去。

  卵石小道,假山荷池,亭台楼阁错落起伏,回廊小榭蜿蜒静伏。这府尹府倒是修建的美轮美奂,巧夺天工。

  只是,静悄悄地,连个虫鸣鸟叫都没有;每间房里都黑著灯,没有人气;路旁每隔十步就点著的白灯笼,将卵石小路上的纹理都照的无比清晰;但,也显得灯光找不到的地方,更加黑暗阴沈。

  倾城跟在百里身侧,静静打量四周,这栋府邸给人一种极其诡异的感觉。

  百里目不斜视,沿著路左拐右拐,像在自己家里一样熟悉。

  他们穿过前堂,进了回廊,经过花园,来到一座名叫“芷香”的园子前。

  百里伸手,缓缓推开园门,几乎在门打开的同时,喧闹的快乐的孩童的嬉戏声就一股脑儿地窜了出来。

  倾城上前一看,灯火灿烂中,满园子或大或小的男童女童竞相追逐其间,各个气色红润,声音嘹亮,脸上带著无忧无虑的笑容。

  而,他们要找的弥生,也在里面,而且还是闹得最欢的那一个!

  “弥──”

  百里及时捂住她的嘴,她困惑地抬头看他。

  百里视线放在那些孩子身上,对她摇了摇头。

  然後,又像来时那样,静悄悄地关上门。

  孩子们的嬉闹声也被关在了里面,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

  短短刹那的时间,倾城感觉自己在两个世界中来回了一趟。

  “你做什麽?”倾城焦急地抓住他的手,“弥生就在里面!”她恨不能冲进去抓住那玩的没心没肺、浑然忘记他们的小和尚狠狠揍一顿屁股再狠狠亲他十几口!

  百里反握住她的手,然後缓缓回身,视线下垂,定住。

  倾城疑惑的跟著回头,然後,吓了一跳。

  那一身红衣的小女童正站在他们两步开外,仰起一张没有表情的脸,双眼空洞地看著他们。

  近了,倾城才看清这女孩惨白的脸时因为扑了厚厚一层香粉,小嘴儿猩红是因为抹了胭脂,眉毛也画了,黑黑浓浓的两道,没有弧度,笔直笔直的。

  这时,女童的眼皮机械僵硬的眨了两眨,然後脑袋“哢”一声歪了一下,猩红的小嘴儿张了张,不见唇动,就听见一个小女孩悦耳清脆的声音“哥哥和姐姐是来陪香香的吗?”

  倾城被女童歪头,骨头里发出的那“哢”一声震得毛骨悚然。

  百里面不改色,点点头,“是。”

  “咯咯咯咯……”从女孩嘴里发出一连串开心的笑声,但女童依旧毫无表情,眼神依旧空洞无神。

  “太好了!太好了!”说著,蹦跳到他们身前,抬起手一手一边揪住百里和青城衣角,“快来快来,他们一定很高兴!快来快来!”

  倾城浑身僵硬,视线沿著女童伸的笔直的手臂看向她揪住自己衣角的小手,惨白的小手,毫无血色,泛著清冷的白光……那分明是一只木偶的手!

  女童的力气十分大,运功定身的倾城被她连拖带拽地前移了一小步,反观百里不但面色如常,且纹丝未动。

  女童不管不顾,像只小蛮牛一样拽著他们反身往“芷香园”里走,但因拽著不动的百里和倾城,也仅能原地蹦跳,那情景好笑又诡异。

  “什麽人?!”这时,身後一声低喝,紧接著一道红光自身後射来,直直刺进女童背心,紧接著女童拽著他们衣角的手一松,倒了下去,落地时还发出“哗啦”的声响。

  倾城迅速转身,只见数丈之外,一青衣道士,一手捻剑指,一手执剑横在身前,背上背著一把木剑,腰间挂著一只酒葫芦正表情严肃地看著他们。

  百里这才缓缓转身,同时挥手在面前一晃,霎那间恢复本来面目。

  那道士看清百里容貌,一怔,随即咧开嘴,像只猴子一样窜了过来,“大师兄──”

  76

  发文时间: 11/12 2011

  ……

  “大师兄,那位就是你的劫难啊?”青衣小道笑眯眯地往院子里点了点下巴。

  百里顺著他的视线看过去,满园灯火阑珊中,倾城正跟一众孩童玩的不亦乐乎,点点头,“是。”他的劫难。

  青衣小道手撑著下巴,“哼~怪不得那大金端王为了她动用禁咒,这张脸可真是绝了!”他开了天眼,轻易便可透过百里为倾城下的易容术看清倾城真容。不过,他也仅是匆匆一瞥,怕看时间长了会被迷惑心神。

  百里眸光暗沈,“师傅知道了?”

  “恩啊,所以才叫我下山帮你嘛!要不是这丽川城的事给绊住,我早去找你了!”青衣小道撇撇嘴,“最近天下可不太平。听师傅说魔界之门被人偷偷打开,释放出了一众妖魔……我看呐,人间就要大乱喽!”

  “魔界之门怎麽会被打开?不是有圣麒麟看护吗?”

  “怪就怪在,那看门的圣麒麟也不见了!”

  百里闻言,眉头微皱,“神界可派人下来勘察?”

  “有,还来咱们蜀山借了无相法器呢。可是……”耸耸肩,“一无所获。现在整个蜀山的弟子几乎都被派下来了,说是协助诸神降妖伏魔,以防酿成三界大祸!可是……嘿嘿,我看呐……”青衣小道细长的眼睛眯了起来,精光流转。

  他的话不用挑明,百里就已明白,神色罕见的凝重起来,视线下意识地望向倾城。

  倾城似感受到他的目光,回头向他望来,柔嫩的双颊因玩耍染上绯红,双眸水亮盛满笑意,回眸一笑间,长发轻扬,波光流转,一张平凡的脸竟显得豔丽娇媚起来。

  “她记起来了吗?”

  百里迅速收回视线,心跳带著些许慌乱,望著自己放在桌上的手,道“没有。师傅说,奈何桥上她连饮三碗孟婆汤,前尘往事已烟消云散,再不复记忆。”想到这儿,心头又开始一钝一钝的痛,他有些不明白,也有些好奇,到底是怎样的情感,能让她带著记忆三世轮回,又让她在三百年後喝下那三碗孟婆汤。她……在执著什麽?是他吗?可是……他努力的回想他与她在一起的那段时间,记忆却是模糊轮廓,偶尔有些破碎的画面……是因为时间太久了吧,三百年,潜心修行的他怎会记得那些凡尘俗事?

  “那师傅还让你帮她巡回记忆!还说……唉,对了!大师兄,她既然没回复记忆,你又怎麽恢复的人身?”

  百里看他一眼,“你的道法是怎修的?连我现在是什麽都看不出来吗?”

  “嗯?”青衣小道顿了顿,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一遍,又掐指一算,顿时双目圆睁,掉了下巴……“大、大……大……”

  院子里,倾城见百里突然收回视线,也不甚在意,这时,弥生刚好领著一群“小鸡”撞进她怀里,她这个“老鹰”只好“嘿嘿”坏笑著一把将弥生“小母鸡”抱了起来,大笑道“嘿嘿,小弥生,可被我抓到了吧?!”

  “哎呀,不算不算!再来再来!”弥生红彤彤的小脸蛋儿看起了格外可爱,特别是嘟著嘴耍赖的模样,真是跟以前“小老头”的模样差了十万八千里,看著就让人往心坎里喜欢。

  倾城一个没忍住,低头在他水嫩水嫩的小脸上咬了一下,奶香奶香的。

  弥生马上捂著被啃了一口的小脸,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咕嘟著小嘴儿“颜儿姐姐,疼~”

  哎呦,这心肝儿哦~倾城恨不能把这小可怜儿揉进骨子里。

  哄著其他孩子去一旁玩耍,倾城抱著弥生往一旁石凳上一坐,拿开他捂著脸蛋儿的小手,“来,让颜儿姐姐看看,”果真,一圈整整齐齐的牙印印在上面,又疼又欢喜,低头又在上面“吧唧吧唧”亲了两口,“好了,不疼了不疼了~”

  弥生马上笑开,搂著倾城脖子,撒娇“颜儿姐姐想死弥生了!”

  闻言,倾城心里像吃了蜜一样,脸上却强装生气“谁叫你到处乱跑?知不知道这两天我跟你百里哥哥为了找你差点儿跑断了腿!”

  弥生听了内疚的苦了小脸,“弥生错了……”

  就喜欢他这性子,倾城展颜笑开,“知道错了就好~”久未剃头,弥生头上已 生出短短软软的发茬,摸上去毛茸茸的,手感极好,“来,告诉姐姐,你那天是怎麽被人掳来的?”

  弥生在她香软的怀里打个呵欠,“那天下午,我跟小玲去山上挖笋子。一开始还好好的,可走到半山腰的时候,小玲突然停下,像失了魂一样转身往回走,我怎麽叫她都不听,而且力气大得出奇,我拉著她的手竟被她一路拽下山,後来……後来就不记得了。醒来时,就在这里了。跟他们在一起。我想过回去的,可无忧哥哥说,外面有吃小孩子的妖魔,不让我们出去……”弥生又打了个呵欠。

  倾城拍拍他的背,见院子里其他孩子也开始困乏,一个个小脑袋点来点去的,好似随时要倒下去一样。

  这时,院中灯火突然全部熄灭。

  倾城只觉眼前一黑,紧著著怀中一空。

  等眼睛适应突来的黑暗时,晨曦笼罩的芷香园里,空荡荡的,那还有孩子们的踪影。

  “弥生!”倾城“谑”的站起身,目光在院子中四处寻找。

  “稍安勿躁。”百里从房内走了出来,拉住她的手,眸光镇定而睿智,让倾城七上八下的心平静了些。

  “他们呢?”

  “颜姑娘莫惊慌,”青衣小道也跟了出来,一脸平易近人的笑,“与师兄重逢太过欣喜,故而忘记像颜姑娘自荐,贫道无忧,乃是大师兄百里的三师弟。”说著,向倾城行礼。

  倾城回礼,简短的回应“严重了,颜倾城。”自小生活的环境,让她在待人接物上有股子清冷,虽然跟百里弥生在一起的时候,这一点并不明显,但一遇到外人,她就会完全下意识的竖起颜倾城的盾牌,冷冷淡淡的让人难以接近。

  无忧倒不在意,反而对百里笑得暧昧,“折腾了一夜,想必颜姑娘也累了。不如让大师兄带颜姑娘回去休息。”

  “可……”倾城还想问那些孩子的下落,百里却阻住她,对无忧点点头,“下午我们再过来。”

  说著,拉著倾城一路除了丽川府尹府。

  “百里,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那些孩子会凭空消失?还有,那个像木偶一样的小女孩又是什麽?你师弟怎麽会在丽川府尹府?还……”一回到客栈,倾城就再也忍不住心中疑惑,劈劈啪啪地倒出一连串疑问。

  百里只坐在桌子旁,给自己倒了杯水,边喝边听。

  倾城一口气问完,盯著百里等答案。

  百里看她一眼,“完了?”

  倾城点点头。

  百里起身,脱下袍子搭在一架上。

  倾城瞬间红了脸,偏过头,“你做什麽?”

  百里躺上床,温温吞吞地吐出两个字,“睡觉。”接著,把眼一闭,梦周公去了。

  倾城气结,瞪著躺在床上只著中衣的他,半晌无语。

  等平复下情绪,困乏也接踵而至。

  但一夜又跑又跳地出了一身汗,让她就这样上床睡觉时万万不能的。

  於是,拿了换洗的衣物,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门。

  这客栈共三层,每层楼两端,都各有两间空房分别作为男女浴室。

  推开浴室的门,一股带著花香的热气扑面而来。

  倾城进入,随手关上门。

  只见两间客房大小的浴室内,三分之二是盛满热水的水池,剩下的是为客人放置衣物用的小柜子。

  倾城一边脱衣服,一边向热气氤氲的水池看去,隐隐约约好似看见有个人在最里端洗澡。

  池边有木质的台阶延伸进水里,倾城步步深入,让飘著花瓣、热而不烫的水渐渐将自己包裹。

  “呼~”舒服的吐口气,游到角落,靠著池沿,在水下伸展开四肢。

  “哗啦啦──”另一端传来撩落水流的声音,倾城趴在池沿,枕著手臂,懒洋洋地瞥了一眼,然後缓缓闭上眼静,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终於……找到你了……

  耳边有人这样低声呢喃,分不清男女的声音听让人听了,心里酥麻麻的痒。

  脚腕上,有什麽慢慢的缠了上来,那滑腻柔软的感觉很陌生,却不难受,她甚至很喜欢那形状像是粗绳一样的东西,盘旋著抚遍她的肌肤。

  身子变得好热,水面开始晃动,她像是树叶一样在水里沈浮,水漫过口鼻,却不会呛到她。

  那东西一腿一条,带著适宜的力道分开她的腿。霎那间,随水流激荡著飘起她私处的毛发,抚摸她柔嫩的两腿之间。

  小腹开始一抽一抽地空虚,她口干舌燥。

  胸前的乳房浮在水里晃动,水里像是有什麽在吮吸她敏感的乳头,又像是没有,隐隐约约的快感,像是羽毛一般撩拨她的欲望。

  “嗯~”她听到自己软绵绵的嘤咛,双腿不由得打开,期盼著什麽。

  咯咯……

  耳边,那声音又笑了起来,低低的,柔柔的,无比蛊惑。

  然後,缠在腿上的两条绳子样的东西沿著大腿内侧伸进她两腿间。

  那东西头部圆圆钝钝的,她努力思考这东西到底是什麽?想了好长时间,没得出个结果。

  “哈~”

  肥厚的花唇被打开,那东西用圆钝的头部抵住她敏感的阴蒂用力震颤,另一条,来到她穴口,在那窄窄的缝隙上摩擦,温热的水流,一点一点的在穴口荡漾开来。

  胸前,那种被吮吸的感觉强烈起来,甚至还左右晃动,像是被人用手揉来揉去的爱抚。

  “啊!”小穴突然被撑开,那东西横冲直撞地往里挤,不疼,但涨的难受。花蒂上的刺激也变得激烈,快感像是潮水汹涌澎湃。

  花道内的东西不会一进一出的挺弄,只边往里面深入边画著圈的晃动,力道很大,她被它带的也在水里晃起来,就像,她两腿之间插了一根棍子,有人握著棍子另一端,以花穴为支点,将她抛来抛去。

  “啊~”漂浮的、未知的、强烈的欢愉随著每一寸褶皱被撑开到极致而达到顶点,她在水中弓起身,娇啼著攀至高潮。

  77

  发文时间: 11/13 2011

  ……

  她恍然睁眼,眼前的热气浓的化不开一样。

  “扑通扑通”的心跳在寂静的浴室里像是战鼓,下体泡在水里,酥麻麻的痒,那梦境太过真实……

  她喘著粗气,也顾不得去走台阶,直接手臂撑著池沿跳上去。

  哗啦啦的水声在身後响起,像是有什麽在水里……

  她戒备地眯起眼,拉开防守的架势。

  “嗯~”突然,一股水流自小穴里喷了出来,源源不断的,那感觉怪的尴尬,像小解一样,让她下意识地蹲了下去。

  “咯咯咯……”身边,突然传来女子的娇笑声。

  倾城吓了一跳,本能的侧身,单腿跪地,遮挡自己的身体,并向著笑声传来的方向看去。

  室内浓重的热气竟在这顷刻之间淡了下去,只余丝丝缕缕地浮在水面之上。

  一名容貌冶豔的女子趴在她方才趴过的位置,白皙的身体泡在水中,叠在池沿上的手臂玉石般白皙光滑,墨黑的发在头顶盘成松散的髻,落下几缕被打湿了贴在修长的颈侧。

  “你是谁?”倾城冷声问道。

  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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