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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成瘾,总裁好霸道 第3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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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里泽粗粝的手指强悍的攫起她的下颚,伟岸的身躯禁锢着她冰凉如水的身子,声音犹如嗜血撒旦般冰冷无情。

  “如果你敢背叛我的话,我就会将你禁锢在我身边,让你一生做我的禁an,忘记了吗?”

  他一字一句的咬牙说出,看着他嘴角勾起的那抹阴冷的笑容,安柔心里的恐惧几乎淹没了她全部的神经,呼吸霎时一窒。

  “不——”终于她忍不住的大力推开他,激动的哭喊出声。“你放过我吧!”

  南宫的眼底浮起一抹玩味儿的冷笑,他很满意看到她对他表现出恐惧的样子,她越是感到惧怕,他就会莫名的感到兴奋。

  “从今以后,你不能,也不会再离开我身边半步!”

  他再次逼近她,一把紧紧扣住她的手,猩红的双目直逼她的眼眸,他那唇边像要摧毁全世界的xie恶笑容,让安柔立即感到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南宫里泽,你没有权利限制我的自由!”安柔愤然对上他的眼,声音因激动而带有颤抖的干涩。

  “难道是我以前对你太好了?太温柔了?所以你觉得我不会这么做?”他钳制住她,俊美如斯的脸庞泛起冷冷的笑容。

  温柔?!

  安柔错愕着,如果每一次从床上下来,都是伤痕累累的话,那也叫温柔的话,她想说他真的太秦兽。

  安柔不肯让他触碰自己,扭动着身体挣扎着,但是她的挣扎,在男人强大的力道面前,显得是那么的绵软无力,最后只能被他钳制住,像过去每一次一样,屏蔽,痛伴随了她六年。

  南宫冰眸直勾勾的盯着她骤然苍白的俏脸,噙着残忍的冷笑望着她。

  “你……不要……”安柔惊慌失措的看着眼前这张俊美如斯却又残忍嗜血的极端脸孔,心里的恐惧在不断的扩大,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开始瑟瑟发抖。

  “呵呵,知道害怕了吗?”南宫残忍到绝狠的冷笑蔓延在嘴角。

  她咬牙注视着他笑的阴险的瞳眸,她后退一步,他就上前一步,直到将她逼的退无可退。

  “咚”的一声,她的后腰顶到了床铺的边缘,不可避免的发出一声闷响。

  “啊——”安柔倒在了床上,当身体触碰到柔软的床铺的时候,她立刻弹跳了起来,床是她的噩梦,她要远离床!

  只是,她刚惊慌的坐起身,就被南宫按住了双肩,顺势将她推倒在床上。

  他的铁臂紧圈住她纤细的腰肢,高大的身躯再顺势一压,安柔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

  他的怀抱没有一丝的温度,有的只是刺骨的冰冷,他阴鸷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眸中那如同千年寒冰般的冷意几乎可以将她整个人在瞬间冻住。

  “你……放开我……”安柔紧张得咽了咽口水,双眸不敢直视他鸷猛的眼神,就连呼吸都被她小心翼翼的控制着。

  南宫里泽阴冷又邪恶的凑近她,一手紧紧箍住她的腰,一手撑在她的侧身,居高临下的俯瞰着安柔擎白的小脸,冷血的享受着她的惊恐。

  大手一挥,她的衣服,化成了碎片。

  安柔吓得双手环胸,遮住自己的胸口,不让他看见,刚刚被他折磨全身的淤痕还没好,不想旧伤没好,再添新伤。

  南宫里泽冷眼看着她惊惧的用双臂护胸的动作,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冷笑,大手用力一扯,她的手被她钳制在头顶。

  屏蔽

  一阵阵噬骨的痛意,让安柔的头脑变得混沌起来,她安慰自己,忍一忍就好了,眼睛快合上的那一会儿,头顶冷冷的声音响起:“谁准许你闭上眼的!”

  “里泽,我好痛——”安柔眼中噙着泪水,忍不住哀求,一瞬间,身体寒冷得直打哆嗦,下一秒,五脏六腑仿佛在被火焚烧,在冰与火的煎熬中,无法逃脱。

  “觉得痛,是吗?别急,我会让你更痛!”他俯下身子冷笑,凶狠的神情令人不寒而栗,阴冷的眼神,像根毒针似的钉住她,让她动弹不得。

  “不,求你……”撕裂的剧痛让安柔感到自己即将死去,他冰冷无情的盯着她,冷漠的眼中没有一丝波动。

  “还逃吗?”

  “不!里泽,求你,不要这样!”

  贺擎天终究也没有救下安柔,一个疏忽自己被打了几拳,下巴和嘴角都受伤了。

  南宫里泽临走时说过的话,还有秦傲阳的话,让他陷入了沉思,驱车去往小区,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杜子鸢在小区。

  夫妻间的事情应该自己去处理,关于安柔和南宫里泽,他知道这样纠缠了六年了,安柔一再的逃避,连他都不知道为什么?

  只是,他清楚的看出南宫里泽对安柔的在乎,南宫就像是自己的一面镜子,他发现自己也是在乎杜子鸢的,怎么能不在乎啊,即使那种在乎更像占/有!即使那种在乎可能和爱无关,但就是在乎,那仿佛就是自己的玩具,谁也不能拥有,她只能是自己的。

  南宫里泽对待安柔的样子倒像极了自己对待杜子鸢的样子,这一刻,贺擎天怔忪着,车子在暗夜里滑行,拐进了小区,公寓的灯亮着,让果然来到了这里。

  贺擎天看着那一处小小的窗口,闪烁的温暖的灯光,眸中划过一抹温柔,或许,他的方式真的有问题。潜意识里,不希望杜子鸢像安柔躲避南宫那样躲避自己。

  人上楼,敲门,没有声音,好半天也没人来开门。

  门铃响起的时候杜子鸢正在浴室里,泡了澡,水都凉了,一时怔忪在浴盆里,被门铃声惊醒的时候杜子鸢才感觉到水都凉了。

  是贺擎天吧!

  杜子鸢幽幽地叹了口气,起身,披上浴衣,不紧不慢的去换衣服,换上保守的睡衣。

  门铃声还在响,大有她不开门就一直响下去的意思。

  杜子鸢走到门口,看到猫眼里的确是他,只是打开门,他才看到他的俊脸受伤了,下巴处被打得青紫,嘴角渗血,她心里一抽,却没有任何表情。

  他立在门口,看到杜子鸢打开门,似乎松了口气。唇角轻轻上扬,扯痛了嘴角,引发他倒抽一口凉气。“子鸢……”

  他要进门,杜子鸢却挡在门口,平静如水般的眼中多了一份无法消融的惆怅,淡淡的别开眼,“你回去吧,我不想见到你,太晚了,不要吵了邻居休息。”

  听到她平静的赶自己走,贺擎天的俊颜倏地紧绷起来,却没有发作,只是叹了口气。“子鸢,我知道你在生气,但是——”

  “我没有生气!”杜子鸢平静的抬眸,“你走吧!”

  “子鸢!我受伤了!”他的语气染了一丝委屈,似想在杜子鸢这里寻求安慰般。

  “伤了去医院,我不是护士!”她不看他,想要关门。

  他眼疾手快,伸手挡在门和门框之间,手背被门给挤住。杜子鸢无奈,只能打开门,看着他已经被挤得红肿的手背,她沉声道:“你到底要怎样?”

  “子鸢,让我进去!”贺擎天声音低低得,也不怒。这要搁以前,他一定怒了,但这次,他像是做错事的孩子,讨好的看着她。

  杜子鸢摇头,“我要论文答辩,你能不要影响我吗?”

  贺擎天微微一怔,摇摇头。“但是你心里有疙瘩又怎么能答辩好?”

  杜子鸢一个恍惚,他已经走到了她面前,她顿时一吓。他直接抓过她的手腕,推门进去,门关上,我着她走向沙发。霸道地将她按在沙发坐下,她急呼出声,“你……”

  “别动。”他硬声制止,“听我说,子鸢,你是不是以为安柔在我心里的位置很重要,所以你生气,气我总是抛下你?”

  “与我没有关系!”她慌张起来,他说的对,话直指她的心脏。

  “别闹。”贺擎天语气重了几分,却有些疼宠,伸手握住她的小手。

  她冷冷的看着他的脸,那青了的下巴,染血的唇角,真是影响观感,没想到他也会挨揍,骄傲如他,竟然这样跑来了!

  “心疼了?”他注视着她,看到她眼中有着一丝关怀。

  杜子鸢腾地涨红了脸,急急的否认:“谁心疼了?”

  “不心疼你脸红什么?”贺擎天又是一笑,被打得有些变形的俊脸显得很别扭,增添了一抹说不出得魅力。

  见他唇角还在流血,杜子鸢终究不忍,站了起来。“我去拿药箱!”

  “不!子鸢,不用了!”贺擎天露出一抹惨兮兮的笑,“放心,祸害遗千年,死不了。”

  杜子鸢还是站起来,拿了药箱,不说话,看着满脸青紫的贺擎天,俊脸已经变形,杜子鸢没有选择和她争锋相对,晦暗着脸坐下来,“等下上完药,你立刻离开!”

  “那我不上药了!”贺擎天立刻道。

  不理会他,杜子鸢拿过酒精棉球,用镊子夹了一个,直接按在他的嘴角处。“别动!”

  “疼!”贺擎天哼哼着,虽然痛,但是杜子鸢肯帮他上药,他还是感觉很甜蜜。

  杜子鸢很快帮他处理好,站起来,冷声道:“你可以走了!”

  “子鸢——”

  “不走是不是?”她声音更冷。

  她已经尽了人道主义精神,帮他上药了,自然不会收留他。因为真的太累了!心累!

  “不走!我为什么要走?我老婆在哪里我就在哪里!”贺擎天干脆耍赖起来。

  杜子鸢也不恼,面无表情,拿了电话,拨号。

  贺擎天错愕,不知道她干啥。“子鸢,你打电话给谁?”

  就听到电话通了,杜子鸢对着电话道:“你好,请问是小区保安部吗?我家里闯进来一个贼,麻烦你们来一趟帮我捉住,送到警局去!”

  “该死!”贺擎天低吼,腾地站起来,跑过去,一把夺过电话,着急的对着电话那端道:“没有贼,我老婆看错了!”

  啪一下挂了电话,贺擎天直接的一个弯腰将杜子鸢给横抱起来,冷傲的身影径自的向着她卧房的床走了过去,虽然霜冷的脸上表情阴霾,可是动作却显得无比的温柔。

  刚想要反抗,赫然对上贺擎天那投射过来的阴寒眼神,冷冷的,似乎在黑眸里聚集着狂风暴雨,让杜子鸢怕死的瑟缩了一下身体,但随即又冷然道:“贺擎天,你放开我!你已经失去了抱我的资格!”

  浓眉再次的皱成了山峦,锐利的寒光从黑眸里迸发而出,贺擎天紧抿的薄唇却反而上扬起一抹诡谲的笑。“管你有没有资格,反正我就是不走!”

  “你滚!”杜子鸢厉声道。

  “我就不滚!”

  “你无赖!”

  “我就无赖了,怎么滴吧?”

  不给杜子鸢开口的机会,却已经快速的将她放在床上,帮她盖上了被子,柔软的被子异常的温暖,而贺擎天只是道:“睡吧,我不走,我就在客厅的沙发上挤一夜!”

  他只是抱她进了卧室,把她放在床上,然后人走了出去,温柔的语气让杜子鸢已经死寂的心扉微微的悸动了一下,如果今晚他没有丢下她,那么她一定会幸福的依偎在他的怀里,但是——

  走到门口,贺擎天转身,对上杜子鸢疑惑的眸子,轻轻道:“晚安!你不希望看到我,我知道,但好好睡吧,答辩重要!”

  关上了房门,贺擎天独自坐在沙发上,他这样赖皮的留下来,视线转向杜子鸢的房门,

  莫名的,心柔软起来,她这次是真的生气了,或许他真的做错了!

  秦傲阳的话,似乎点醒了他,真正的伤害不是吵架,而是对别人的温情付出,导致自己的女人受伤误会,或许他对安柔真的太关爱了,但他始终认为,那只是对亲人的关心,如此而已,而他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母亲和安柔以及童童这三个亲人了。

  原本杜子鸢以为自己不会睡着,因为贺擎天在外面,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睡着了,而且很快。

  这一夜却是睡的异常沉,当凌晨的时候,杜子鸢感到一只温暖的手抚上了她的脸颊,温/情的摩/擦着,停留片刻之后,这才重新的替她盖好了被子,然后走了出去。

  安静里,被子里还有着那股温暖的气息,杜子鸢漠然的睁开眼,他在愧疚吗?所以半夜不睡觉,跑来看她?可是她什么都没说,闭上眼睛,继续睡。

  贺擎天一夜没睡,清晨的时候,杜子鸢起来时,他刚好睡着,看着挤在沙发上的高大身影,杜子鸢皱眉,进了浴室,洗漱换衣服,没有吵他,径直离开。

  门关上的刹那,贺擎天睁开眼睛,腾地站起来,也跟着打开门走出去,真的是不理自己了!贺擎天有挫败的感觉,从来还没有这样挫败过。

  小区门口,杜子鸢大步的往外走去,突然后面传来一道凌厉的声音,“上车。”

  车窗被降下,贺擎天冷沉的开口,目光不容拒绝的看着杜子鸢。

  “贺擎天,我们没有什么可说的。”杜子鸢不满的看了一眼气势迫人的贺擎天,迈开步继续向前走着,她和他没有什么可以说的。

  “看来你需要我亲自下车。”汽车缓慢的行驶着,贺擎天看看早晨晨练的人,还不少,可以断定杜子鸢不敢真的跟他吵闹,因为这里都是她的老邻居,他就看到她在跟人打招呼。

  见他的车子跟着自己,杜子鸢又看看前面走来的熟识的人,挫败着,再回头看了一眼自信的贺擎天,拉开后座的车门坐了进去,依然不坐他的副驾驶位置,这让贺擎天的挫败感又升了几分。

  餐厅,侍应生将菜单放到了两人面前,随后又退到一旁安静的等待着。

  “我没时间吃早饭!”并没有翻开菜单,杜子鸢直接拒绝。目光看向眼前的贺擎天,冷淡淡的表情让贺擎天感觉阵阵的不悦,但想到自己惹了她,也只能压制住情绪,低声道:“一会儿不是要答辩了吗?吃了饭才脑子不慌!”

  “我不需要你的关心!”杜子鸢冷冷拒绝。

  “还气呢?安柔她又不是你的情敌,你气什么?”飞快地点了几个菜,贺擎天深邃如潭的黑眸有着看透人心的锐利。

  “我和你没什么可说的,抱歉,我该走了!”杜子鸢嘲讽的勾了勾嘴角。

  爱的深,爱的义无反顾,明知道会遍体鳞伤,却还是固执的希望跟他在一起,所以昨天,她放下尊严,用自己留住他,但是他还是走了,不管安柔是谁,至少在他心里,自己不是重要的,她只能让自己彻底的死心,不再给自己一点的希望,如今说什么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昨晚我不该丢下你!”算是承认自己错了,贺擎天脸部线条莫名的紧绷着,抓着菜单的手微微的用力了几分。“子鸢,不要闹了,先吃饭,吃完饭后去好好准备答辩,剩下的事情,你毕业后我们再说好吗?”

  “你不必这样,我实在没什么和你说的,也不想和你同桌吃饭。”淡淡的声音,杜子鸢漠然而疏远的看向贺擎天,那原本软化的峻冷脸庞此刻却快速的浮现出一股的冷色,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我不跟你吵架,你乖乖吃饭!”语调有些的闷沉,服务生送来粥,贺擎天鹰隼般的黑眸沉寂着,一股说不出来的疼惜从胸口蔓延到了全身,把粥放在她面前。

  真是个固执而又任性的女孩。

  他知道自己伤着她了,因为自己伤了她,她不信任自己了,到如今变的小心翼翼而冷漠,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反省了一夜,他也似乎明白了很多。

  “我去学校吃。”杜子鸢快速的站起来。

  可惜刚要转身,一旁贺擎天温暖的大手霸道的抓过杜子鸢的手,“你留下,我出去!”

  无法拒绝他的那霸道之后的温柔,杜子鸢静静的迎视着贺擎天那坚定的眼神,随即别开视线,他何必这样委屈自己的心?

  他不该是这样的人!

  感觉到杜子鸢的妥协,贺擎天深深的看了一眼她那清瘦而冷漠面容,转身向外走去。

  不忘记帮她买单。

  杜子鸢终究还是没有开口留人,静静地坐下来,原本摆放的是两人的分量,两副碗筷,看着那白色的散发着糯米香味的米糕,杜子鸢一怔,安静的吃了起来,一口一口,不糟蹋食物,她只是不想糟蹋食物而已。

  心头五味杂陈着,杜子鸢静静的吃着稀饭,吃着小笼蒸包,安静里,清冷的黑眸此刻却有着动容,她以为他会霸道的将她留下,可是却没有想到他竟然自己离开,而以贺擎天的性格,他只会饿着肚子直接的去公司。

  安静的走出来,不见了贺擎天的车子,这时一位司机走过来。“小姐,一位先生说,你要打车,他已经付钱了,让我送你去大!”

  错愕一愣,杜子鸢点点头,上了出租车。他没再纠缠她,他真的这样走了!一大早的总裁室。

  “被打了?”一进门,看到贺擎天还留有痕迹的下巴,秦傲阳笑得很是放肆。“擎,你的本事呢?被南宫打得吗?告诉你,我要是南宫,我绝对打你比这厉害,非得打残你不行!”

  “你闭嘴!”贺擎天峻冷的眉宇皱了起来,就受不了他的幸灾乐祸。

  “哈哈哈哈……恼羞成怒了?”秦傲阳更加放肆。

  “怒你个鬼啊!”贺擎天脸色微微一红,有些不自然。

  “擎,你反思的怎样了?我的话对你没有醍醐灌顶的作用吗?你和安柔是不是走的太近了?难怪子鸢会误会!”秦傲阳在沙发上坐下来,翘起二郎腿。

  “你和杜子鸢走的不是更近?你就不怕我误会?”贺擎天反击回去。“杜子鸢是我的老婆!”

  “擎啊,我自然知道杜子鸢是你的老婆!但是你有真的把她当你的老婆吗?开始是你的棋子,现在你动心了,但你有把她当成妻子吗?关于我和杜子鸢,我承认走的挺近,虽然你没怎么太误会,但是你却很在意我跟杜子鸢走的很近,你不误会是因为我们两个是多年的兄弟,你知道我不会真的动杜子鸢。但是杜子鸢知道你跟安柔的关系吗?她知道安柔是你的什么人吗?杜子鸢本来就没安全感,而你根本从来没解释过你跟安柔的关系吧?你觉得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不需要杜子鸢知道,是不是?”

  贺擎天挑眉,秦傲阳的话,总是那样直接的砸在他的心坎上。

  “你以为杜子鸢会那么大方的看着你跟安柔暧昧吗?尤其是报纸上讲你跟安柔有一个孩子,你是为了给童童一个快乐的童年代理做他的父亲,可是你考虑过南宫里泽的感受吗?他才是孩子的父亲,孩子叫他什么?”

  贺擎天猛地一怔,是的,童童叫南宫里泽叔叔。

  峻朗的脸庞上线条紧绷着,贺擎天蹙起的眉头拧的更紧了几分,一双幽深的黑眸里此刻有着复杂的情绪在流转,“你也觉得我跟安柔之间太暧昧?”

  “难道不是嘛?你不是经常跟她开玩笑说娶她吗?你们都谈婚论嫁了,还不暧昧吗?如果我告诉杜子鸢,让她离婚了嫁我,你说你受得了吗?这种暧昧你受得了吗?”

  “如果受不了,你就得检讨自己了!我敢说,你从来没把你们家的事情告诉过她,小丫头忍着你,是因为对你有感情,但是女人得心,一旦死了,就很难回头,你最好还是珍惜吧,不要失去的时候才追悔莫及,作为朋友,我提醒你!还有,我打算去美国一阵子,为期半年,躲开暧昧!你,能处理好你跟杜子鸢的关系吗?保证不伤害她?”

  “你要走?”错愕着,贺擎天有些措手不及。

  “怎么?舍不得我?”秦傲阳挑眉。“舍不得也没办法吧,谁让我总是这么英明神武,这么大公无私呢?不愿意跟自己的兄弟抢女人,只能一个逃到大洋彼岸,舔着我那可怜的,凄惨的渗血的伤口了!”

  听着他的话,贺擎天有些烦躁。“你真的要去?”

  “玩笑归玩笑,我是真的要去,半年后回来,希望我再来时,能够看到你跟杜子鸢如胶似漆,幸福美满!”

  “她不理我!”语气突然暗沉了下去,贺擎天似乎有些委屈。

  “呃!”秦傲阳扑哧一声笑了。“你不是很聪明吗?要不要我帮你?”

  脸色有些紧绷,贺擎天似乎不大愿意张口,话到嘴边又咽下,完了又不甘心,只能硬着头皮道:“说!”

  “有求人这么求的吗?”秦傲阳继续看着别扭的贺擎天,能见贺擎天求人,还真的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那到底要怎样?”吼了一声,耐心全无。

  “今天答辩完是不是?”秦傲阳决定不再难为贺擎天。

  “是!”

  “是不是有个毕业散伙饭?”

  眼珠微微动了下,贺擎天顿时明白了。

  “想必也也懂怎么做了,今天就不要去找杜子鸢了,给她点时间!也给你点时间,认清楚自己的心。”

  贺擎天点点头。“谢了!”

  “收到你的一句感谢是多么的不容易啊!”秦傲阳感叹道。

  贺擎天沉默起来,陷入了沉思。

  笔记本的屏幕在眼前闪烁,贺擎天看着他从杜子鸢计算机上拷贝下来的她的照片,看着她那些略带忧伤的照片,心中狠狠一抽。每一次看到她的照片,他都会有一种心疼的感觉。

  静静地看着照片,想起她的那个文件夹,心中却升上来复杂的滋味。把接口转到那个文件夹,还是需要密码才能进入,贺擎天皱眉,密码,她会用什么样的密码呢?

  眉宇紧皱着,不知道谁在她的心里最重要!他试了她妈妈的生日,在贺擎天看来,无疑,白素心是杜子鸢最在乎的人,因为母女二人相依为命了这么多年。

  可是密码不对!

  他甚至试了杜安年的生日,也试了杜如慧的,甚至连蓝景辰的都试过了,可是都不对,他脑海中闪烁过奇怪的念头,难道——

  他输入了自己的生日密码,那一刹那,档竟然进入了!

  这是一个巧合,绝对时一个巧合。贺擎天惊愕的看着档,有那么一瞬间的呆怔,心竟然跟着狂跳起来。

  子鸢怎么会用自己的生日做密码?

  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打开档,看到里面有几个文件夹,有一个写着日记。

  他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直接进了日记的文件夹,文文件里,记录的竟然是五年前,他第一次进入杜家的一幕。

  ——

  今天姐姐带着她的男朋友贺擎天来家里,那是一个高大而阳光的男生,有着阳光般灿烂的笑容,让人的心倍感温暖。他跟姐姐站在一起,真的好相陪,俊男美女,我希望姐姐能够幸福!那样的话,姨妈在九泉之下也瞑目了……

  贺擎天继续翻着,鼠标下滑,跳转到后面——

  我暗恋上了姐姐的男朋友,这让我心里有了沉重的负罪感,我不能重复妈妈和姨妈的老路,不能让悲剧上演。所以,我不敢再见贺大哥,所以我选择了住校,我努力掩饰着我的心情,我不想在家里碰到他们成双成对的出入……

  我暗恋上了姐姐的男朋友?!

  这句话让贺擎天如遭雷击!

  子鸢她爱着自己吗?贺擎天真的傻了,她怎么可以掩盖的这样好?他怎么从来不知道她暗恋过自己?难道他当初威胁她,她毫不犹豫的答应嫁给自己,是因为她爱着自己?

  贺擎天都不知道杜子鸢是因为什么而爱上自己的,他又回翻页面,颤抖着手鼠标滑动,找前面的内容,日记记了好多,看起来写了好多年,难为她坚持了这么久!虽然不是每天,但是这个日记却记录了当时她的心情。

  终于,他找到了理由——

  今天,我看到贺大哥和姐姐来家里,在门口遇到买菜回来的妈妈,贺大哥上前帮妈妈提菜,他的细心和体贴让我感动。有那么一瞬间,我的心是突突的跳动不止的,我感觉到我的心动了!

  天哪!这个世界还有这么体贴的男生吗?因为看着姐姐跟我的妈妈闹别扭,贺大哥会说姐姐的不是,从中调和我们这一家特殊的关系,他是善良的。

  懵懵懂懂的一颗心,不知道为什么在见到贺大哥的时候会心跳加速,尤其是他笑得时候,我会脸红。

  他主动问我学习情况的时候总是面带微笑,用他那双深邃而黑亮的眸子望着我。一下子,我的大脑就成了一片空白。唯一听到的就是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狂跳个不停。

  似乎我的脸总是因为羞涩而感到发烧。我不知道当他看到我这副样子的时候,心里是怎样的想法。也不敢去想,因为当时的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话了!我躲开了!我害怕面对他,却又想见到他,我的心情好矛盾,我仿佛陷入了一种复杂的境地,我的心情常常随之而失落。

  ——

  这世间有一种情愫叫暗恋。

  悲苦而甜蜜!

  暗恋就是这样,只能一个人躲在角落里,痴痴的看着心爱的人跟自己的姐姐亲亲我我,暗恋就是这样,在心动的一瞬间,这辈子就注定要痴痴的爱,漫漫的等。

  我只好把爱埋在心底,我不敢回家,我害怕回家,我害怕见到贺大哥!害怕看到他的微笑只对姐姐一个人!可是我又好想回家,好想看到他,哪怕只是远远地看一眼,就已足够。

  有人说过不曾表白过的爱情,是那不曾开放的花苞。

  它的美在内涵,在沉默中成长。如果经不起严霜、风暴、雷雨,如果是错过了季节,花苞脱落了,枯萎了,那么,不曾表白过的爱情,在记忆中淡漠,在历史中枯萎。正如我们在人生道路上,回顾道路上的落叶。

  我开始疯狂的听《可惜他有女朋友》,听《宁愿你不知道》,我疯狂的听着这些歌,泪如雨下!

  他不知道我爱他,永远不会知道!

  ——

  贺大哥不再来我们家了,他跟姐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的脸上不再有笑容。

  看到这里,贺擎天看看时间刚好是他知道父亲自杀真相的时候,那时他不再去杜家,跟杜如慧有过一段短暂的分手。

  原来杜子鸢爱着他!得知这个消息,贺擎天的内心久久无法平静,她怎么可以装得若无其事?那个小骗子,她才多大?她竟然比自己还要平静!

  周二的下午,按照时间,来到教室集合。

  坐在教室里,当感觉身体有些不对劲的时候,杜子鸢摇摇,头痛的厉害,整个人都如同被热火烧烤着一般,昨晚在浴盆里睡着了,论文答辩的很成功,完了她觉得松了口气,夜晚贺擎天没来打扰,她竟再浴盆里睡着了。

  甩了甩了昏沉沉的头,有些迷糊。

  她体质很好,一般很少会生病,没想到居然会夏天受了风寒。

  陈明晓走上讲台对大家道:“同学们,今天有位神秘的人物打来电话说要赞助我们的毕业散伙饭,地点随我们选!大家说我们选哪里啊?”

  “啊……”

  下面立刻起来,杜子鸢感觉自己的头更晕了。

  “!”

  “天赐!天赐的俄国菜很棒啦!”

  “对!我们去天赐吧!那不是杜子鸢的老公开的酒店吗?贺大总裁的酒店,老早就想去了!”女生们议论著,异常兴奋。

  杜子鸢恍惚里听到有人说天赐,虽然昏昏沉沉的,但还是听到了这刺耳的两个字。

  “好!那就定在天赐二十三楼吧!据说晚间宴会有惊喜!大家不要错过哦,我现在打电话订餐去!今晚不醉不归,大家都可以放开肚子吃喝,有人买单!”

  “真的吗?”

  “太棒了!”

  昏昏沉沉的,杜子鸢坐上了校车,全班同学都在车上,直奔天赐。

  二十三楼的宴会厅居然被包了,那位神秘的赞助人真的是好大方。

  杜子鸢顾不得太多,好累,找了个角落先坐下来,昏昏沉沉的陷入休息区的沙发里,杜子鸢的小脸红扑扑的,发烧让她越来越感觉四肢无力,但今晚是散伙饭,最后一次跟大家在一起,虽然之前徐子淇她们伤过自己,但是都不重要了,人生中必经只有一次大学四年的散伙饭,杜子鸢还是决定坚持到底。

  监控室里,贺擎天看着那娇弱的身影,微微的蹙眉,她是怎么了?怎么看起来一点精神都没有?

  宴会厅因为大家的到来而顿时狂欢起来,气氛热闹无比。

  杜子鸢因为没有力气,瘫在沙发里,只想休息,如果这不是和大家最后的一顿晚餐,她想他可能不会坚持。

  有人在唱歌,有人在跳舞,有人在台上说着煽情的离别的话。

  狂/乱的夜晚,自助餐很丰盛,酒也充足。

  大家都在吃喝玩乐,有人抱头痛哭,杜子鸢都不想管,监控器里,一直注视着她的贺擎天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

  紧接着,拿过电话通知经理。“把活动提前,我要现在立刻进行!”

  “是!”

  十分钟后,灯突然灭了!

  大厅陷入了黑暗里,紧接着,台上一道白光,照射在一道顷长的身影上,那人手里捧着一大束玫瑰花。

  “啊——”女人们尖叫。

  “是贺擎天!”

  “真的是他!”

  “好帅啊!太他妈帅了!杜子鸢赚了!”

  杜子鸢似乎听到了尖叫声,视线一片漆黑,就看到台上有一束光亮,不是太亮的灯光照射到贺擎天挺拔的身姿上,他唇边含笑,姿态桀骜,手里捧着一束花。

  “大家好!”他站在台上,沉声说道:“欢迎你们前来天赐用餐!我是贺擎天,今晚是我太太杜子鸢和大家的毕业晚宴,借此机会儿,欢迎大家的到来,同时也祝贺我太太顺利毕业!不知道大家对今晚的招待满意否?”

  “贺总,你不会就是那个神秘的赞助人吧?”有人尖叫了一声。

  贺擎天唇角勾勒出迷人的笑意,“是我太太这么要求的,那个赞助人自然是她!”

  “啊——”

  “是杜子鸢?”

  杜子鸢有些意外,她什么时候赞助过?她没钱,穷光蛋一个,想要澄清,却没有力气说话,她现在只想找个床睡觉,太累了!

  “杜子鸢呢?”有人问着。

  “是呀,没看到她呢!”

  “我有点事情需要大家的帮忙!”贺擎天站在台上,黑色的衬衫之下是他的强壮体魄,俊朗出色的脸带着迷人的微笑。

  “哇!什么忙啊?贺总?”有女生已经尖叫起来。“我们都乐意帮忙!”

  贺擎天的视线精准的望向黑暗里杜子鸢的位置,她的心瞬间一颤,他在搞什么?杜子鸢头昏昏沉沉的,只感觉要晕了,可是她要知道他在做什么!能不能别这么丢人?!

  “最近呢我太忙了,忽略了我太太,她一定很生气,不肯理我了!所以想请大家帮个忙,一起让她原谅我!”

  “啊?”有人开始起哄。“原来贺总这么谦虚啊!”

  “杜子鸢呢?杜子鸢快出来啊!这么激动人心的时刻,怎么能错过呢?”

  贺擎天淡淡一笑,颇具风sao:“子鸢,我知道有这些日子忽略了你,以后再也不会了,给我一个机会补偿你。”

  他说着,就走下台来。光速顺着他的身影,一路向杜子鸢这边照射而来。

  沙发上,杜子鸢错愕着,心中一抽,娇柔的身子轻轻一震,立刻又恢复了正常的状态,冷漠疏离地看着贺擎天。

  “子鸢,鲜花送你!”低沉的男声在耳边响起,他已经走上前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希望我们的爱情,能够是一生一世!”

  一生一世?爱情?杜子鸢真的不知道他那句话是真的,没关系,她根本没当回事!

  她怔怔的看着他,目光依然冷漠,很是淡然,就这么看着他把鲜花递过来,她也不接,不说话,什么都不说,只是怔怔的看着他,像是不认识了一般。

  贺擎天不喜欢她这样看着自己,她这样傻傻的看着自己像是看陌生人一样,这样让他会产生心疼的感觉。

  杜子鸢的目光淡淡地扫在贺擎天的脸上,光线照射在两人身上,她慵懒的半瘫在沙发上,他缓缓蹲下身子,眸子是炽热的,那样炽热的燃着火焰的眸子,竟会让她感到一种异样的情愫。

  简单的碳黑色开扣长衫,配上一条黑色长裤,只是这样简单地搭配,却能突显他一向卓然出众的品位与沉稳内敛的感觉。

  微微开敞的襟口,可隐约看见他健/硕结实的胸膛;两条手臂的袖子往上挽,露出的是健康的小麦色肌/肉。

  而左手捧着鲜花,九十九朵玫瑰吧?

  一丝痛夹杂着杜子鸢不知道的情绪缠绕在心中。他这是做什么?

  “子鸢?”贺擎天见她还是不肯收花,他只好把花硬塞进她的怀里。

  周围传来倒抽气声。

  “杜子鸢,你太大牌了吧?人家贺总都亲自道歉了!”

  “是呀!快点原谅贺总嘛!”

  ……

  贺擎天又拿出一只首饰盒打开,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串蓝宝石项链,心形的坠子璀璨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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