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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不乖(全本) 第 39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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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而她只唔了yi声,随着栀子步入东暖阁。

  今儿天冷,丫鬟们极有眼色地燃了yi盆炭,放在俞筱晚的脚边取暖。俞筱晚端坐在垫了薄棉垫的圈椅上,手捧了yi杯新茶,有yi口没yi口地轻啜着,yi面思量着昨夜张氏说与她的话儿,yi面等候老太太。过得片刻,耳朵里听到外间传来轻轻的询问声,似乎是武氏及曹中贞c曹中燕等人过来请安,却被栀子给挡了回去。

  莫非老太太是有话要单独与我谈

  俞筱晚凝了眉,心里悠悠地思量起来,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了丫头们的请安声:“老太太回来了。”

  俞筱晚忙站起来,到门边迎上老太太。老太太神情淡淡的,让俞筱晚扶着坐下,待丫头们奉上了茶,便将人都打发了下去。

  俞筱晚张着明净无垢的眼眸,满含濡幕之情地看着老太太,曹老太太轻轻叹了yi声,开门见山地问道:“你那日帮碧儿说亲,可是早知道了张氏的事情”末了长叹yi声,眼睛却是yi眨不眨地看着晚儿。

  事到如今,老太太自然是什么都知道了,再反推yi下那几日的情形,老太太肯定猜想俞筱晚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儿子绿云罩顶的事儿,或许是从碧儿那儿知晓的,才要保下碧儿。

  俞筱晚没有隐瞒,却也没有坦诚相告,神情认真之中带着忐忑,“晚儿是觉得舅母有些不对劲儿,可是晚儿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儿,只是文伯和赵妈妈时常见到曲妈妈出府去yi家店铺,遇上了赵妈妈,还假装没去过,所以才不过晚儿是晚辈,自不能多说什么,只是看舅母已经被关在家庙了,才想着碧儿平日待晚儿不错,不忍见她韶华埋没而已。”

  老太太看了她几眼,似是相信了,点了点头,又重重哼了yi声,“你舅母所犯之事,死yi千次都不足惜,居然敢算计王爷下旨赐婚的婚事哼她倒是打的好主意,想退了何氏,让睿儿迎娶怜香县主,这怜香县主是王爷的亲姨妹,自然比何氏重要得多,若真是让她成了事,王爷嘴里不说什么,可心里会怎么想咱们曹府又会怎么想你舅父”

  老太太想起张氏就恨,按说,曹家应当让其暴病而亡来讨好摄政王,偏她有个吏部尚书的大哥,这位张大人暂时不是摄政王的心腹,王爷也要先怀柔才行,曹家只能先关着张氏,等日后再看摄政王爷的脸色,慢慢商议着处置。爵爷那晚处置那个男人的事儿真是太粗糙了,到底是个良民,怎能说杀就杀曹府外还有两个每月等着拿银子的街头混混,对曹府来说,就是yi个隐患,若是日后哪天被人揭了出来,又是yi桩大麻烦,若不是她今日提醒,爵爷都想不起来要去善后。

  俞筱晚也在思忖着,张氏拿必定要拿自家大哥出来说事儿,但只要让摄政王爷对张长蔚起了戒心,那座靠山是保不她多久的,这yi点日后再提醒老太太好了,自己还要暂时留着张氏当证人的。

  思忖间老太太拿定了主意,“所以,以后咱们曹家娶妇,不必要门第太高的,免得日后要处置,都束手束脚”

  俞筱晚yi愣,这是指韩甜雅与敏表哥的亲事吗

  不待细问,老太太又改了话题,问起她回汝阳的行李准备好了没有之类。随后武氏和曹家子女过来请安,yi家人便在延年堂等着放榜。

  到了吉时,最早去皇门处打探消息的小厮急喘着跑了回来,兴奋地禀道:“恭喜爵爷c恭喜老太太c恭喜二夫人,大少爷中了yi榜第八名。”

  只要进了前十,就能上金銮殿参加殿试了,曹老太太和曹清儒c武氏等人都激动不已,曹中敏强压着兴奋激动之情,尽量显出平和谦虚之状,曹清儒看到儿子不骄不躁的,十分满意,长身而起,向母亲告辞道:“儿子这就带敏儿去前院,yi会儿报讯的礼官和致贺的同僚们应当就会来了。”

  曹老太太立即道:“快去快去让俞管家好生打点来报喜的礼官。”又吩咐武氏,“要厨房多准备些果品和点心,好生招待客人。”

  俞筱晚在老太太身边凑了yi会儿趣,看着睿表哥灰败的脸色,心中无比舒爽。睿表哥眼睁睁地看着他钟爱的名与势yi步yi步远离,日后只怕连科举都不能参加,心中想必比拿刀割他的肉还要痛苦吧可是,这还只是开始而已,日后还有他生不如死的时候呢

  曹中敏高中,曹家自然是要庆贺yi番了,俞筱晚却没留下应景,仍是按照之前的计划,次日yi早拜别了老太太和舅父c小舅母,登上了去汝阳的马车。

  这yi回是去办事,文伯特意将那二十名少年少女都带在身边,充当护卫,yi来保护小姐的安全,二来历练yi番。

  马车出了胡同口,俞筱晚便打发了丫鬟们到后面的马车中去,自己yi人静静地思索着张氏的话儿,“你舅父想找yi块玉佩或是金锁片,只不能与你说。”

  玉佩或金锁片

  这两日俞筱晚又将自己带来的箱笼翻了yi遍,大大小小的玉佩不下百块,金锁片就更多了。当年入京时,这些家财都是她日后的嫁妆,文伯和赵妈妈都特意按嫁妆整饬了yi番,将黄白之物多数换成了银票,没有换的都打造成了锞子c锁片c簪子c手镯之类,既能打赏又能当贺仪。因而她实在是看不出来,哪yi块是特殊的。

  或许君之勉能分辨出来

  可是俞筱晚不相信他

  他的奶奶晋王妃是太后同父同母的亲姐姐,他们晋王府可以说,跟太后是yi条绳上的蚂蚱,他有着正式的官职,南城指挥使的官职不高,但却是保京城平安的,非皇帝亲信不用,他还夜探曹府,必定另有秘密的身份,他说他是为太后办事的,这只不过是明面上最合理的解释罢了。而且他与自己又没有什么交情,却将秘密身份坦然相告,何尝不是为了降低她的警觉,让她以为他是可信的

  记得君逸之也问过那名游方僧人的事,可是这家伙不知去了哪里,中秋之前就不见了人影,yi声儿招呼都不打等他回来,要他好看俞筱晚不知心里在气恼什么,也没明确想过要怎么不给他好看,就这般正想得入神,马车忽地停了下来。

  驾车的小贺轻声禀道:“小姐,城门被官兵堵住了,出入都要搜查。”

  俞筱晚正待想问,俞文飚当先去打听了yi番,脸色沉肃的来到马车边,小声道:“小姐,现在出城恐怕不易。听说城中有刺客,八处城门都封了,若要出城,必定得有五城兵马司新签的路条。咱们的路条是上个月签的,恐怕不会许出城。”

  好端端的怎么有刺客俞筱晚烦恼不已,先让文伯去前方打点yi下,不多时文伯又回报,的确必须有新签的路条,她只得吩咐马车返回,让文伯去签新路条。只大多数人并不知yi早儿的消息,现在城门处堵了许多马车,调头不易,俞筱晚只得耐心在马车里等着。

  忽听车外有人问道:“可是汝阳俞府的马车”

  小贺代为答应了,便听得yi道熟悉的男声道:“车内是俞小姐吗”

  君之勉真倒霉,怎么忘了这是南城,是他的辖地。俞筱晚蹙了蹙眉,伸手挑了yi角车窗,隐隐露出yi点笑靥,“勉世孙在办差吗”

  君之勉骑在马背上,弯腰向车内看了yi眼,确认只有她yi人,便扬声道:“借yi步说话”

  俞筱晚自然不会走出马车,只是让车夫和护卫们离远yi点,退出安全距离之外,君之勉这才轻声道:“怎么回汝阳找东西吗”

  俞筱晚不确定他是否知道张氏所说的话了,只含糊地应了声,君之勉淡淡地道:“那样东西你拿着是祸不是福,我派我的护卫yi路护送你去,若是寻到了,还是让他带回来交给我比较好。”

  俞筱晚听得他的口气,似乎笃定自己不敢拒绝yi样,不由得气乐了,“多谢了,有没有这样东西还不yi定呢,不敢劳烦勉世孙。”

  君之勉对她的反诘不以为意,只是盯了她yi眼:“待旁人寻到你头上的时候,你后悔就晚了。”顿了顿又道:“我承诺帮你查清你父亲的死因,若有证据,送至你手,如何”

  俞筱晚完全不为所动,甚至道:“现在办路条恐怕不易,或许我不会回汝阳了,在京城的寺庙办场法事除服也是yi样的。”

  说完放下车帘,懒怠再理他。

  君之勉略抬了抬眉,眼角余光瞟到远处的树木后,有几道人影yi闪而逝,眸中涌出yi抹若有所思,又在马车旁立了yi会儿,才调转了马头离开。

  这yi切俞筱晚坐在马车之中自然是不知晓的,只知等了yi个来时辰,马车才调好头,回了曹府。

  现在办路条的确不易,傍晚时又下起了雨,路面湿滑,俞筱晚便索性暂歇了回汝阳的心思,安心陪着老太太待客。

  曹清儒和曹中敏连着忙了几天,四处应酬恭贺的酒宴,几日后曹中敏便闭门不出,安心读书,准备明年二月的春闱。曹府也终于静了下来。

  这日去延年堂请安的时候,正遇上舅父,曹清儒满脸慈爱之色,关心地道:“晚儿别急,这回的刺客是潜入了宫中的,因而才这般谨慎,等刺客抓到了,舅父再帮你签yi张路条,你现在带这么多人出城,实在不便。”

  俞筱晚恭敬的应下,见舅父总是欲言又止地望着自己,便笑道:“上回说的金刚经,赵妈妈不记得是放在汝阳还是带来京城了,我正要她们开了箱笼慢慢找,找到了yi定给舅父送去。”

  曹清儒露出yi抹慈爱的笑容,“晚儿你记得就好,不着急,开了年才是太后的寿辰。”

  那笑容里的放松和满意没能逃过俞筱晚的眼睛,她心中yi动,舅父似乎更在意这册经书,莫非是夹在那经书里若是这般,就应当是金锁片才是。

  又聊了些闲天,俞筱晚提出要去店铺里看yi看,老太太允了,她便换了衣裳,披了斗篷出门。

  之前找出的那三件物件,俞筱晚让文伯看yi看有何机关,文伯也没有看出来,但说他有位朋友对机关暗器十分熟悉,听说昨日就来了,想是今日应当能给出结果了。

  到了店铺里,才知道文伯的那位朋友已经离开了,说那三件物件并无特别。俞筱晚就更加认定了是那本金刚经里夹了锁片。俞筱晚想着,若是自己不去汝阳的话,不如让文伯回去yi次,将那本金刚经找来,便与文伯商量。

  俞文飚自从知道爵爷的死因有可疑,早已心潮澎湃,有任何线索都不想放过,立时应下。两人还正在商量着,小贺小跑着上楼来,说宝郡王爷在铺子里,想见yi见小姐。

  俞筱晚yi听君逸之的名字,就有yi股闷气堵在心里,抿紧了唇不答话。俞文飚看了小姐yi眼,沉吟了yi下道:“既然宝郡王爷也提过游方僧人之事,不如您跟他说说勉世孙的事儿也免得勉世孙总是缠着您。”

  俞筱晚想了想,轻轻yi点头,小贺立即下去请了君逸之上来。

  本来俞筱晚恼他忽然月余没有半点消息,还有些拿乔的意思,可是yi打照面,便瞬间愣住了。君逸之风采绝伦的俊脸上难掩憔悴,眼睛里布满血丝,似乎许多天没有好好休息过了yi般。女孩儿家本就容易心软,何况是面对自己或多或少有些情意的男子,俞筱晚张口便问,“你怎么了”

  君逸之看了yi眼俞文飚,俞文飚极有眼色地道:“我去帐房看yi看。”说完退了出去。

  君逸之这才yi屁股坐到俞筱晚的对面,俞筱晚亲手斟了yi杯茶,推到他面前,君逸之心中yi暖,朝她笑了笑,声音暗哑地道:“我哥哥病了。”

  “啊”俞筱晚关切地问,“现在好些了吗”

  君逸之闭了闭眼,神情显得十分疲惫,“好些了,不过”

  他声音yi哑,没继续说这个,却张开眼仔细地看着俞筱晚,“我今日寻你,是另有要事,你怎么跟我堂兄这么熟了他他这人我从来看不透,自小他就是冷冰着yi张脸,什么事都没什么喜恶似的,可是偏又喜欢唱戏,上了戏台就象变了yi个人。”他顿了顿,不知该怎么说他听到的消息才好。

  俞筱晚咬了咬唇,小声地道:“那天他来找我,说我父亲死因有疑,又问游方僧的事儿。他说他是为太后办事的,能帮我查清父亲的冤屈。他还说,我舅父对我另有图谋,想从我这儿得到yi样东西,要我查问清楚,还说他能帮我。”

  君逸之疾声问道:“是什么东西”

  “玉佩或是金锁片。”

  君逸之飞快地想了想,忽然恨声道:“可恶你以后别再理他了,他是他的确是想要那样东西,却不是真心想帮你,只是想拿你当香饵,引人出来。”

  俞筱晚yi怔,随即想到,yi定是那样东西事关重大,便不禁问道:“到底是什么有何作用”

  君逸之迟疑了yi下,侧耳听了听外面的动静,才以传音入密的方式跟她说话,“这是你父亲过世那年,才流传出来的yi则密闻。说是c说是皇上的血统可疑,那名游方僧人,可能是上任太医院医正葛诚瑞。传闻道,他手中有yi样证据,可以证明皇上的血统,摄政王c太后都在找他。只是他十分狡猾,逃了多年,最后不知怎的露了行踪,让人追杀了过去。这些都是事后才查到的yi点线索,你父亲过逝的时候,还有四位大人也同时暴亡,我们yi直在查,到底他把东西放在哪里。”

  俞筱晚瞪大了眼睛,“你c你是怎么知道的”

  君逸之迟疑了yi下,极诚恳地道:“我很早就知道了,可是不方便告诉你,若c若日后有机会了,我yi定会全盘托出,好么”

  说完小心翼翼地看着俞筱晚,生恐她不满或是不信任。但俞筱晚却极为体贴地应了,“好。”她yi直就觉得君逸之的行事象是戴着yi张面具,暗底下应当还有另外yi面,若他yi早就知道这些秘密,或许真是暗中有什么任务,只不知他是为谁效力,摄政王么可是楚太妃是太后的亲姐姐,他应该不会胳膊肘往外扭吧

  俞筱晚过了半晌才想到,当今太后,似乎yi直没有生育,直到年近四十的时候,才怀上了当今圣上。以前yi直说是太医调养之功,难道难道竟是狸猫换太子她又迅速地想到,太后若是生的女儿换成儿子,或者直接就是假孕生子,宫外也得有人接应吧这个接应人,是晋王妃还是楚太妃

  她抬眸看了君逸之yi眼,微微yi叹,这些问题,或许得等上很长yi段时间,才能得到答案了吧,还不知道她有没有这个命。她神情萧瑟地道:“若这事儿是真的,那么追杀的人就应当是太后吧我手中若有这个证据,太后娘娘应当不会容我活着。这么说来,勉世孙就的确是太后娘娘的人了,他这般寻我要东西,你又说是为了引人出来,引谁呢自然是觊觎这件证据的人,非摄政王莫属了。是想抓摄政王yi个人赃并获吗”

  君逸之心中yi阵钝痛,按住她的小手道:“你听我说,yi则,东西不yi定在你这,我不是说了吗,还有四位大人也是同样暴亡的,那位游方僧人都去过他们的府中;二则,是不是yi定有此物,还是另说。若太后真做了此事,以太后的谨慎,是不大可能留下什么证据的。当然,葛医正想保命,悄悄留下yi点,也有可能,不过,可能性真的极小”

  所以我就成了yi块香饵俞筱晚yi阵子气闷,我没有得罪君之勉吧他干嘛要找我当这块饵另外四家难道没有后人了吗

  君逸之看着她郑重地道:“只是,到底已经拖了几年还没查出个眉目来,堂兄或许是想用这种方法,将有兴趣的人都引出来,先除之而后快。我听说你想去汝阳,我建议你还是不要去了,京城中如今戒严了,刺客什么的不敢太猖狂,可是你离了京就难说了。你别担心,我定会护你周全”

  ------题外话------

  汗,不好意思,今天逛街了,明天补上万更。

  100.订亲1

  “若是太后要杀我,你怎么护”

  俞筱晚攥紧小拳头,低声地轻吼。

  不是她不相信他,而是两人相隔这么远,似乎护不到吧,何况太后若是想杀她,随便挑个借口就行了,君逸之只怕都无法察觉。

  yi开始听说这事儿的时候,俞筱晚悲伤于父亲的无辜惨死,震惊于宫闱秘闻,慢慢将事情说开之后,这会儿才后知后觉地感到惊惶和恐惧。这种宫闱秘闻,从来都是闻者死,决不会姑息,太后若是知道了自己,肯定不会放过的。

  思及此,俞筱晚不免又惊又惧又悲,更多的是愤怒和不甘。愤怒那游方僧人将祸事带入俞家,不甘自己年纪轻轻,又要香消玉殒。

  君逸之yi直关心地注视着她,此时见她清丽绝伦的小脸流露出yi丝惊恐和怨气,自然明白了她的惊恐从何而来。其实这事儿本没有他说的这般严重,不过是他想先吓唬yi下晚儿,然后再挺身而出,好在美人前面留下赴汤蹈火的高大形象,同时将君之勉这个对美人亦有同样心思的家伙给挤兑出去。

  只是现在见到晚儿小脸上的惊恐之色,因紧抿而泛白的嫣唇,他心里又生生的疼了起来,忙坐到她身边,握住她的小手轻声道:“别怕,没那么严重。我说了是传闻而已,我是见你平日里胆大心细,才直言相告。其实这传闻极之隐密,旁人是不知的,况且是真是假还没定论,太后怎会因为yi则传闻就去杀伐,这不是坐实了罪名,授人以柄么就算勉堂兄真是为太后办事的,他跟你说的也不过是你父亲死因有异,在太后面前,你何来的危险”

  俞筱晚咬着唇道:“可是我父亲”

  “你父亲的死因也不yi定就有问题,至少我们仔细查了,没查出来,或许真是意外,若不是,也不可能是太后干的,太后若真的混淆皇室血统,又认定你家中藏有证物,你以为你还能活在这个世上”

  俞筱晚细想想,也对,找个理由将俞家抄了,什么证物都能到太后的手中去,的确是不需如此麻烦。

  君逸之怕她没想通,又仔细分析道:“其实,这则传闻出现得极怪,又查不出首尾,我们分析之后,都觉得这是个幌子,想是要此出某个人,或者是某件事,只到现在还不知其幕后真正的用意是什么。”

  “这么说吧,先帝子嗣单薄,但凡有嫔妃怀孕,宫内上上下下不知有多着紧,产房就更不必提了,且不说混淆血统yi事能不能就成,就算是成了吧,葛医正当年逃出了京城,化身游方僧人,应当就是不想再多事之故。他若想让朝廷和皇室知晓此事,当年多的是办法与先帝联系,却为何在皇上登基c太后权重之后才四处招摇”

  “况且血统yi事,没有铁yi般的证据,谁敢挑这个头儿,若是先帝在世,想指责某位皇子,还容易成yi点,想攀污已经登基的皇帝,似乎是傻子才会干的事儿。因此这传闻虽则出现了几年了,可是闻者人人自危,没人敢去传它。”

  他说yi句,俞筱晚就点yi下头,觉得很有道理,听到最后yi句,心里便是yi动,“这么说来,这则传闻,其实是想引着大家伙去找某样东西另外

  她自然是想到了舅父要她的玉佩yi事,可是,有什么是比皇帝的血统还秘密的

  君逸之沉吟了yi下,“还不知道是什么,你舅父说要玉佩或金锁片,却不知他是从哪里听来的。”

  俞筱晚默不作声,这样东西肯定是存在的,前世舅父拿到了东西,就要处死她,必定是已经交给某人验过货了,忽而又想到,君逸之以前总缠着她,莫非也是因为那样东西

  君逸之yi直小心观察她的神情,就是怕她怀疑到自己的用心,见她脸色yi变,忙表示道:“yi开始我找你的确是想问令尊的事,那是为了查清楚事情的真相,我不会拿你c或是任何无辜的人来当饵。我喜欢你,是后来的事儿,我喜欢你,是因为你聪慧美丽。”

  “呸”俞筱晚听得耳热,不待他说完就啐了他yi口,而后才发觉他yi直握着自己的小手,就不由得脸儿也热了,挣了几挣,将手抽了出来。

  君逸之不敢强握着,念念不舍地放了开来,见美人儿心气顺了,忙开始编排起君之勉来,“你不知道,刚刚从侍卫口中听说勉堂兄总是去寻你,我有多急。”

  俞筱晚挑眉怒道:“什么叫他总是去寻我你仔细说话”

  君逸之忙正了正神色,十分严肃地道:“并非是市井传闻,你应当知道,象我们这样的人,都有特殊的渠道能打听到消息,我是这样,勉堂兄是这样,别人也是这样。他这几日总去寻你,有心的人自会知道,且你是三年前无故身亡的五位大臣之yi的独女,那些人便难免多想。”

  俞筱晚也神色yi整,“有哪些人,他们会来暗杀我么”

  君逸之道:“那倒不至于,事儿都没弄清呢,不会这般擅动,可是yi些试探总是少不了的。只要是有人开始试探了,曹家那边也瞒不住,若你不想面对这样的麻烦,也是有办法的。你听到了这样的事,会不会害怕”

  俞筱晚点了点头,若有可能会死,哪个不怕

  君逸之便接着道:“这就是了,若是再传出yi点风声,你家老太太也会为你担心的,自然就嗯,你眼瞧着再两个月就能出孝期了,你家老太太肯定就会要,为你选yi家能护着你的亲事,旁人若想动你,也得看能不能惹得起你的夫家。”

  俞筱晚到底还是未出阁的姑娘,听到亲事这类的话题,小脸立即染上了粉色,斥了声:“胡扯。”

  “是真的你别不相信我的推测,若我的推测没错,勉堂兄yi来是要引出感兴趣的人,二来,是想到时上门提亲,你家老太太yi看他家晋王府的头衔,保准yi说就应。”君逸之小心翼翼地看着俞筱晚的神色,见而她神色变幻莫测,显然是不想与勉堂兄有什么勾扯,心中暗喜,忙又接着道:“因此,今日yi听说这事儿,我就立即跑来告诉你了,你也好有个万全的应对。”

  俞筱晚小脸yi白,跟着心头暗怒,我能怎么应对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c媒妁之言,老太太和舅父拿定了主意,根本没有我置喙的余地。我若是说出更中意你yi点,只怕老太太和舅父还会觉得我行事出格,连累曹府的声誉,更加会将我嫁到晋王府中去。不想我嫁入晋王府,你不会让你家老祖宗上门来提亲么

  君逸之怎会不知她心中所想,可是,有些事晚儿她不知道。其实八月楚王府办的赏花会上,老祖宗就暗暗透了话给武夫人,想来武夫人必定会将话儿带到曹老太太跟前,听老祖宗说,大约姨奶奶也透了话,可是曹老太太似乎是不想结皇亲,怕晚儿没有娘家支持会受欺负还是如何,反正到现在了,两边都没得到半点回应。或许勉堂兄行此计,也是有这番考虑在其中,若能因此让曹老太太松口,倒也是件好事,可是就怕他和勉堂兄yi块儿去提亲,曹老太太答应勉堂兄,却回绝了他,因而他才会这般着急。

  他有办法让晚儿非嫁他不可,也想了出计策抛掉那块烫手山竽,可却不想告诉她,因为他与晚儿似乎还没到那般心意相通的地步。

  她提的要求,他是应下了,可是家中的长辈却没应下。老祖宗帮着挡了母妃赐的通房丫鬟,不过是因知道他行事机密,身边不能随意加人罢了,可是听说母妃忙着相看侧妃的人选,老祖宗却是赞成,只是最后定谁要老祖宗答应而已。这只是这些话,他不大好跟晚儿明说,就怕晚儿闹别扭。

  微微斟酌了yi番言辞,君逸之便提议俞筱晚去法源寺斋戒两个月,因为楚太妃今年身子yi直微恙,有高僧指点她去寺庙里斋戒礼佛,到时借着楚王府的侍卫,也能护住晚儿yi阵子。

  俞筱晚想了想,便应下回府与老太太商量商量。

  君逸之心中大安,这才小声地c有丝丝哀求意味道:“晚儿若是寻到了那块玉佩或锁片,可以给我看看么”

  俞筱晚在信他与不信他之间挣扎了片刻,咬了咬唇道:“给你都可以,可你不是说不知道是什么么我手中的玉佩不下百块,我哪知舅父想要的是哪块”迟疑了yi下,又说出了那册金刚经,“已经让文伯回老宅里找了,我带来的箱笼里没有。”

  俞筱晚应得这般爽快,让君逸之yi怔之后,不由得有些飘飘然,晚儿若不相信我,怎会这般坦言相告他立即邀功似的道:“不如你把玉佩都给我,或者拓印下图形给我,还有锁片,我找知情的人看yi看就知道了。”

  俞筱晚点了点头道:“好。”

  事情说完了,俞筱晚便关心了yi下他的兄长,“生的什么病,难道没有丫鬟小厮看护么怎的你这般辛苦”

  君逸之的眸光暗了暗,“是中毒,大哥的内功耗完了,我帮他驱毒。”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我只告诉了你,家中人都不知道,我和大哥现在住在郊外的别苑里。”

  俞筱晚心中了yi惊,“中毒什么时候的事儿,为何不让王爷知道”

  君逸之苦笑了yi下,“中毒好些年了,我父王是个中庸之人,端正守矩,告诉了他也没有多大的用处,还怕他露了声色。我和大哥yi直想暗中查明是谁人所为,再作打算。”

  他忽地想起俞筱晚在暗习医术,不禁充满希望地问道:“你的医术好吗你会用毒解毒吗”

  俞筱晚迟疑地道:“会是会yi点可是比不上名医吧。”她是知道yi点毒的,但她没有跟着名师认真学过,从天桥隐密之处买来的毒药,又多数是不致命的,不见得能有什么帮助。

  君逸之听了这话,立即兴奋地道:“不管了,这几年名医我也不知寻了多少,没人能解,不如你去看yi看,或许你正好会呢便是不会,也没关系,反正已经如此了。”

  俞筱晚正要答应,门外却响起了初云的声音,初云大声道:“小姐,俞管家奉老太太之命来接您了。”

  俞筱晚yi瞧窗外的天色,才发觉已经暗沉了,快到晚饭的饭点了,她歉意地朝君逸之道:“不若这样吧,斋戒的寺庙改为潭柘寺,你与世子去看楚太妃自是方便,我们也好见面,再者,智能大师不是也会医术吗我yi人不行,他yi人不行,或许我们俩人加在yi起,能帮世子将毒解了呢”

  君逸之听得眼睛yi亮,立即应允了。听得门外初云故意放重的脚步声,君逸之朝她微微yi笑,轻巧地跃出窗外。

  他的身影才刚消失,初云便敲开了房门,俞管家yi进来,欠身施了礼,“表小姐,今日家中来了贵客,老太太请您早些回府。”

  俞筱晚忙笑道:“真是荒唐,算帐竟算得忘了时辰,还劳累俞叔亲自走yi趟。”

  俞管家十分谦逊地道:“这是奴才的本分,不敢当表小姐的话。”

  俞筱晚拾掇了yi下,便随着俞管家回了府。回到府中才知,原来今日是工部尚书石夫人上门来保媒,说的正是韩甜雅与曹中睿的婚事。

  到了延年堂,俞筱晚忙上前给石夫人行礼。石夫人是yi品诰命,在正厅里同老太太yi起坐在上首,只是笑容有些勉强,老太太的神色也不对劲儿。俞筱晚这yi回府,倒是给了双方yi个台阶,石夫人忙拉起俞筱晚道:“这就是府上的表小姐么真真是个天仙似的人儿。”

  溢美之词不断从石夫人的嘴里流淌而出,直把俞筱晚说红了脸,她才止住。

  老太太听她夸晚儿,就好比是在夸自己yi样的开心,顺着石夫人的话儿明贬暗褒地说了晚儿几句,边说边递了yi个眼色给武氏,武氏忙岔了话道:“难得石夫人过府yi叙,府中备了些菜肴和水酒,石夫人yi定要赏脸尝yi尝

  石夫人任务没办成,自不愿多留,只勉强撑着笑说了句,“我府中也有事,不能再留了,多谢老太太款待,改日我作东,请老太太到我府上耍yi耍。”说罢便告辞了。

  用过饭,yi家子聚在延年堂的东暖阁里聊天之时,俞筱晚才弄清事情原委。原来石夫人并不是真正上门当保山的,是韩夫人派了她来暗示曹家,可以让曹爵爷带着曹中敏上门,让她来相看相看了不是提亲了。

  老太太觉得韩家的架子摆得太大了,心中有些不喜,这才爱理不爱的。

  老太太道:“丞相么,这官职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今年丞相姓韩,明年可就不知了。依我看,敏儿已经拖到这个年岁了,不如等明年春闱之后,再做打算。”

  曹清儒清了清嗓子没有接话,武氏的脸色不大好,脸皮也僵硬,只管瞟着爵爷。曹中敏则是低头不语。

  俞筱晚寻思着,必定是老太太才让yi个张氏给恶心着了,犯了那么大的丑事,却因为她兄长是舅父的上峰而不能拿她如何,现在韩甜雅跟敏表哥的事儿八字还没yi撇,韩夫人的架子就拿得这般大了,要提前相看倒没什么,可是连亲自下个帖子请曹家人过府玩yi玩都不愿,竟要让旁人带话,的确是令人不喜,所以老太太不想结这门高贵的亲事。可是显然舅父c武氏以及敏表哥本人,都是希望能与韩丞相结亲的。

  收到敏表哥求助的目光,俞筱晚于是便笑道:“老太太真是yi语中的。这朝里哪处的官职不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呢,若想娶个不会连累家族的妻子,最好还是求聘皇家女。”

  老太太yi怔,扭头看了俞蓧晚yi眼,随即笑了笑道,“咱们家娶了尚书的妹子都犹自惴惴不安,还敢求娶公主郡主么这人呢,心可以大yi点,但得有个度做什么事之前,都得先想想自己的身份和能力。”

  俞蓧晚心中yi动,觉得这话里有话,佯装没听出来,笑道,“老太太,敏表哥可是玉树临风的谦谦君子,晚儿觉得,尚公主也是可以的呢。”说完爱娇地吐了吐舌头,她可是没出嫁的姑娘家,再多的话就不能说了。

  不过她开了个头,武氏便好接话下去了,大抵上的意思是娶妻娶贤,韩五小姐她在几次的宴会中都见了,十分的贞静淑雅,实为良配。

  老太太便转了口风,只说哪天家中办个宴会,请来韩小姐相看yi番,至于儿子是否要带长孙去韩家,她就懒得管了。

  俞筱晚坐在yi旁不动声色地听着,曹家的三姐妹都已经定婚,睿表哥是自己不珍惜,如今和离了,待敏表哥再订下亲事,应该就要轮到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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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更,不过要11点后了

  于是接下来就是晚儿和逸之的婚事了,不知道老太太会不会不愿意呢

  101.订亲2

  yi想到君逸之说老太太没给楚王府回复,俞筱晚不免有些着急,实在是摸不透老太太的意思,若是没有认真接触过,老太太不愿她嫁给君逸之,其实是为她好呢,可是

  “晚儿”老太太轻轻唤了yi声,“你说宴会办在哪里好”

  俞筱晚定了定神,露出yi抹娴静的微笑,“老太太,晚儿觉得,人太多的话,跟韩五小姐的交流便少了,不如咱们请韩夫人yi块到庙里打个蘸,出门在外也没那么多的避讳,让敏表哥来给您请个安,韩夫人也同时能看到敏表哥,这样便方便得多了。”

  最主要的是,不用爵爷带着孙儿送上门去给人相看,留了几分自尊,又能达成目的。

  老太太yi听便心动了,点了点头道:“这个主意不错。武氏,你明日回张帖子给石夫人,也邀上她做个中保。”

  武氏听得儿子的婚事有望,而且还是当朝丞相的嫡女,喜得眉毛都快飞了起来,yi迭声地应下。曹清儒也觉得这个主意极好,看向俞筱晚的神色便显得十分亲切,“还是晚儿主意多。”

  俞筱晚不好意思地笑笑,“舅父过奖了。对了,晚儿昨日寻了yi个西洋音乐盒出来,镶有宝石的,宝石倒是没什么,主要是里面的小人还会鞠躬,图个新鲜,不知送给太后合适不合适,yi会儿晚儿亲自送去,还请舅父过目

  曹清儒推辞了yi番,yi定说要付银子,惹得俞筱晚急得眼泪都快滴出眼眶了,他才无奈让步,脸上的笑容yi点点扩大,满是感叹地道:“晚儿真是贴心呐,舅父只是随便说了yi句,就记得这般清楚。”

  俞筱晚极不好意思地红着脸儿低下头,老太太笑道:“好了,这是晚儿的yi片孝心,爵爷就收下吧。”

  曹清儒这才含笑应下,俞筱晚是个急性子,立时就说要送去给舅父看,曹清儒思忖了yi下便道:“这样吧,明日下朝,舅父去你那儿看看吧,若是中意,就收下,若是不适合送与太后,也省得搬过来搬过去。”

  来了来了俞筱晚含笑道:“那明日晚儿就恭候舅父。”

  话不多说,第二日不是大朝会,不到晌午曹清儒就回到了府中,依言到了墨玉居,俞筱晚立即张罗着给泡了刚得的大红袍,又捧上了yi碟子自己店中制的腌果。看到这个腌果,曹清儒倒是想到了yi件事儿,“听说摄政王妃的胎儿坐稳了,如今害喜得厉害,吃什么吐什么,舅父看王妃挺喜欢你的,你若是有空闲,不如去yi趟摄政王府,孝敬些腌果。”

  俞筱晚忙应下,说话间初云抱着那个音乐盒过来了,盒子有半尺见方,外表装饰着华美的三色宝石,内里的小人儿也跟真的yi样,十分漂亮,音乐停下之时,真的能弯腰鞠躬。

  曹清儒看着感觉十分新奇,就是有些踌躇,“这似乎是小女孩儿家玩的玩意儿,不知太后娘娘喜欢不喜欢。”

  俞筱晚笑道:“再珍奇的物件,宫中也有,不如送些新奇的,而且老人家都喜欢热闹,这音乐盒叮叮咚咚的,太后必定喜欢。”这音乐盒当年是给曹清儒长了脸面的,俞筱晚自然敢打包票,而且她没说的是,这音乐又精致又可爱,太后日后要打赏给哪位郡主,总比那些寿山寿画和老气的玉如意要拿得出手。

  曹清儒听得直点头,含笑道,“既然是晚儿的yi片孝心,那我就收下了。”正要吩咐丫鬟收下,目光忽地瞟到对面的小圈椅中间的小圆几上,放着的几块玉佩。曹清儒心中yi动,微微严肃了起来道:“晚儿,你的丫头要好好地敲打yi下,怎么能将你的首饰随处乱放呢”

  俞筱晚顺着这目光看过去,“哦”了yi声道:“其实是文伯要过生辰了,晚儿想送块玉佩给他,便拿了些旧的出来挑。舅父您可以帮晚儿拿个主意吗”

  曹清儒没有推辞,边走过去边道:“俞文飚原是你父亲的属下,也有从六品的官衔,难得他竟为了你辞官不做,你的确是应当孝敬他yi番。”这也是解释自己为何要帮着挑玉佩,若俞文飚是个奴才的话,他这番举动就有些不妥了。

  曹清儒将玉佩逐个拿起来看了看,每样都说了些不合适之处,然后沉吟了片刻道:“只有这些么我不是说这些玉佩不好,我是觉得他对俞家如此忠诚,应当好好奖赏yi番才是。”

  俞筱晚忙道:“舅父说得对,晚儿手中还有些玉佩,正可以拿出来请舅父帮忙挑yi挑。”

  又再拿了三十余块玉佩,俞筱晚问赵妈妈,“可是都在这里了”

  赵妈妈道:“都在这里了。”

  曹清儒仍是那般仔细地逐yi看过,几不可见地蹙了蹙眉,随即了yi块墨玉制的莲花鹭鸶纹玉佩,笑道:“这块吧,雕功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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