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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不乖(全本) 第 45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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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蔡嬷嬷,您指了人给我认识吧。”

  蔡嬷嬷进前几步,福了yi福,为主子介绍了身后的两名极漂亮的丫鬟,“回郡王妃,这是娇蕊和娇兰,服侍郡王爷日常起居的。”

  两名丫鬟忙上前磕头。

  俞筱晚笑着睇了君逸之yi眼,君逸之忙轻咳了yi声,小声道:“她俩是母妃挑来的人,跟了我五六年了,我平日都在外院歇着,yi般不用她俩服侍,以后她俩要当什么差,你看着安排就是。”

  他这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二娇听了俏脸yi白,头埋得更深了。

  俞筱晚想了想,便道:“既然是母妃挑的,必是不错的,自然还是当这大丫鬟吧。”又问了二等丫头和三等丫头c粗使婆子等人的份例,这才知道这梦海阁里,还真是没什么丫头,只除了二娇是服侍君逸之的之外,另有三个三等丫头是服侍二娇和蔡嬷嬷的。

  俞筱晚知道府中的定例,这梦海阁可以有四个大丫鬟,六个二等丫鬟,八个三等丫鬟,正好今日就干脆将等级也定下来,遂又道:“娇蕊c娇兰c初雪c初云是yi等丫鬟,丰儿c江枫c江南c江柳c江梅c良辰为二等丫鬟;三等丫头和其他的人手,就由蔡嬷嬷和赵妈妈来商议着定吧,若是人手不足,就告诉我差着的人手,我好让人到府外去买。梦海阁的内院还是由蔡嬷嬷管着,我的嫁妆和yi应起居,由赵妈妈和芍药管着。”说罢让芍药赏了荷包。

  蔡嬷嬷听郡王妃如此抬举自己,脸上不禁露出几分喜悦之色,忙表了yi番忠心。俞筱晚又见了外院中的四名贴身小厮和管事文长海,听说文长海是太妃身边的文嬷嬷的儿子,也没露出什么惊讶的神色,让芍药赏了荷包,见没别的事了,便让他们自下去忙差事。

  君逸之陪她认完了人,便笑道:“好些日子没出府了,我出去逛yi圈儿,晚膳前yi定回来。”

  俞筱晚猜他是要办事,便没拦着,只让他按时回来,yi同去请安。

  服侍着他更了衣出去,俞筱晚进了暖阁,歪在软榻上默然不语。芍药轻轻地走进来,小声儿地道:“小姐,那几块莲纹的玉佩,都被人换了。”因之前俞筱晚让芍药将所有玉佩的花色都拓了下来,因此芍药认识些玉佩。

  俞筱晚淡淡地道:“我知道,yi会儿文伯来了,让他进来见我。”

  没等多久,文伯就在王府的二门外请见,芍药拿了俞筱晚的名帖将文伯接进来,安排到西厢房。

  俞筱晚让江柳和江梅在门外守着,同文伯低语道:“江兰不能用了。”将玉佩被人调换yi事说了,“江兰和江枫yi直是轮流守着的,应是江兰引了人来换的。”

  俞文飚听说自己精心教导的丫鬟竟背叛主子,老脸顿时涨红了,羞愧地道:“是我没用。”

  俞筱晚笑道:“文伯不必自责,我知你尽力了。曹中睿相貌堂堂,又笑得温柔和暖,小丫头会动心,实属常理。况且她们都是十来岁才被买来的,自不能与家生子相比。”

  虽然是这个理,可俞文飚还是难以忍受,自己教导之时,最重的便是忠诚,却没想到亲自推举出来的四个丫鬟,就有yi个这样打他的脸。他想了想道:“我再挑yi个送来。江兰我就带回去处置。”

  俞筱晚摇了摇头道:“不急,我没将她调开,还让她守着,是不想让人见疑。”或许舅父会起疑心,不过这反是好事,惊疑不定之下,最容易判断错误,“文伯,你再挑来的人,就改名叫江南,我已经报给府中了。另外,您帮我yi件事。”

  压低了声音说起舅父的笔记,“这事儿机密,若是找到了,誊写yi份给我,原稿不要拿。”

  111.晚儿接生

  俞筱晚与文伯谈完事情,已近掌灯时分,问清郡王爷还未回府,她便先回正房,换了身衣裳,扶着初雪的手,走到梦海阁的大门口,伸颈张望。

  没等多久,君逸之便骑着马回来了,从文从武看见郡王妃在此,忙翻鞍下马,施礼退到yi边。君逸之见小娇妻在此迎接自己,心里说不出的开心兴奋,拥着她便往内走,笑咪咪地道:“等很久了吗”

  俞筱晚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着偷看了yi眼他的神情,yi双亮晶晶的凤目里,幸福和宠溺仿佛能漾出来似的,连她也跟着心情轻松愉快了许多。记得从前母亲总是这般牵着她的小手,在门口迎接外出的父亲,也记得父亲总是会十分高兴,所以她才有样学样。她还记得老太太跟她说的话,好日子坏日子都是自己过出来的,如果总是吝于付出,又怎么可能得到回报她虽暂时不敢付出太多感情,但至少可以付出几分关心c几分体贴。

  君逸之虽然没有说话,不过yi路都是笑咪咪的,回屋换了身衣裳,又挤到小马车里,跟小娇妻说悄悄话。他变戏法似的拿出yi个小小的红漆食盒,打开来,里面装着六块清香怡人的淡绿色糕点。

  俞筱晚轻轻嗅了嗅香味,惊讶地问道,“这好象是景丰楼的荷花糕还没到四月呢,就有荷花糕卖了吗”

  君逸之嘻嘻笑道:“有个家伙很会种伺弄花草,想让花期提前就提前,想推后就推后,这时节他府中的荷花虽然没有开花,但已经有花苞了,味道跟盛开的荷花做成的荷花糕是yi样的,我方才去找他要了几朵,送去景丰楼让做了十二块,另外六块放在屋里了,待会回去你尝尝。这是送给老祖宗的,老祖宗最爱吃景丰楼的,总说自家的厨子做的没有景丰楼的好。”他说完将小食盒放在俞筱晚的手里,“就说是你买的。”

  这种拣现成捞夸奖的事儿,俞筱晚不大好意思干,推回给他道:“是你的yi片孝心,老祖宗肯定更喜欢。”

  君逸之压低声音道:“你错了,孙儿媳妇的孝心老祖宗才更喜欢,而且,我们俩是yi体的嘛,说是你买的,老祖宗也会知道是我告诉你的。”

  最重要的是,这样更能讨好老祖宗,至少在分府之前,晚儿还得请老祖宗多关照关照,少让母妃找点麻烦。

  俞筱晚见君逸之坚持,也就没推辞了,只是问道:“若没给母妃准备礼物,母妃是否会怪罪”

  君逸之笑道:“怎么没有准备”又从袖袋里拿出了yi只小瓶,“这可真真是你店里的东西了。”

  俞筱晚yi见便笑了,这是她的香料铺子才开始拓展的货源,从江南最出名的作坊里进的芙蓉玉雪膏。

  到了春晖院,yi名俏丽的小丫头守在正堂门外,见到二人便笑盈盈地福了福,先进了堂屋,打起门帘往内报了yi声,娇杏迎了出来,笑嘻嘻地福了福,“二少爷c二少夫人来了,奴婢给您们通禀。”说着率先进屋,向内室里禀道:“老祖宗,二少爷c二少夫人来给您请安了。”

  待听到里面传出太妃的声音,娇杏才打起了门帘,请二人进去。

  俞筱晚心中暗暗讶异,就是今日yi早来请安的时候,都没这般通禀边,君逸之极得太妃的喜爱,yi般情况下都是直接进到暖阁的。

  君逸之倒没露出什么异色,牵着晚儿的手进了屋。楚太妃端正地坐在罗汉床上,靠着宝蓝色万字不断头纹的大引枕,见到二人便坐直了身子,笑得和蔼可亲,连连招手道:“快过来坐。”

  楚王妃和周侧妃陪坐在下首。楚王妃看了看俞筱晚,新嫁娘,在头yi个月里,都要穿着大红的衣裳,今日俞筱晚就是yi身火银红的收腰紧身半臂装,下系yi条遍地撒杜鹃花的百褶裙,衬得她纤腰yi束,双腿修长,峰峦高耸

  小小年纪就长成了这般勾人的身姿,待日后生儿育女,还不得变成yi只狐狸精尽管心中十分鄙夷,但楚王妃也不得不承认,这张扬的大红色,穿在俞筱晚的身上,硬是在娇俏中,多了几份出尘的清雅。

  周侧妃倒是对俞筱晚十分友善,笑盈盈地朝她点头示意。待小夫妻见过礼后,还主动要求俞筱晚坐到自己身边来。

  新婚三天无大小,前几日俞筱晚和君逸之都是坐在老祖宗身边的,今日的确是应该按座次坐了。俞筱晚先将食盒奉给了老祖宗,又将芙蓉玉雪膏奉给了楚王妃,才在周侧妃的身边坐下。

  楚太妃见是荷花糕,立时笑开了,君逸之乘机道:“晚儿听说老祖宗喜欢吃荷花糕,四处打听哪里有早开的荷花,今日才寻到了几株,便送到景丰楼特制了几块。老祖宗您快尝尝。”又看向楚王妃道:“母妃,那瓶是芙蓉玉雪膏,晚儿特意为您求来的。”

  用求字可yi点也不夸张,这种芙蓉玉雪膏比yi般的芙蓉香膏,膏体更清爽c香味更长久,而且抹在脸上,能增加色泽,让面色腊黄的人也能显出白里透红的好肤色来,从数百年前就是宫中的贡品了,也因为材料难得,制法繁复,每年的产量极少,就连宫中都稀少,对民间的女人来说,几乎就等于是个传说。

  楚王妃之前还十分不屑,只不便当着楚太妃的面驳了新媳妇,十分轻慢地让刘嬷嬷接着,这会儿听说是这芙蓉玉雪膏,心底里就跃跃欲试,想打开瞧yi瞧,可是又抹不下面子,左右为难。

  周侧妃瞧出了她的小心思,便笑道:“哎呀,原来是这么金贵的香膏啊,快给我瞧yi瞧,让我也开开眼界。”说着便回转了身子,向刘嬷嬷伸出手

  刘嬷嬷见到主子示意,将小瓷瓶交给周侧妃,周侧妃打开瓶塞闻了闻香味,连声赞好,又用小拇指的长指甲挑了yi小团出来,放在手背上慢慢晕开,那只手真的是立即呈现出珠玉般的光泽。

  楚王妃看得心喜,又肉疼不已,轻轻咳了两声,慢条斯理地道:“周侧妃,日后你若想用,只管到我那去拿便是。”

  周侧妃忙识趣地交还给刘嬷嬷。

  君逸之见母妃喜欢,心中暗喜,趁无人注意之时,朝俞筱晚挤了挤眼睛。他随即缠着老祖宗问,“老祖宗,您们刚才在谈什么事儿若是好事,yi定要告诉孙儿。”

  楚太妃笑道:“是谈yi件你舅舅家的喜事,只是还没完全确定罢了。”

  如今的忠勇公是楚王妃的亲哥哥,娶了yi妻六妾,膝下却只有十个女儿,唯yiyi名嫡子,在五岁那年因病夭折了。眼见着后继无人,忠勇公人到中年,还在不断地收通房c努力耕耘着。却说前几日,忠勇公夫人到广济寺进香,向神明求嗣的时候,无意中见到了yi名潇洒少年郎,生得与年轻时的忠勇公简直yi模yi样,当下就心生欢喜,悄悄让人探问是哪家的儿郎,想收为义子,让他再带个弟弟出来。

  哪知这yi问,竟问出了十九年前的yi段乌龙事件。当年忠勇公夫人所生的嫡子,因难道而落下了病根,才刚刚出生五天,忠勇公夫人便在术士的建议下,让乳娘和管事妈妈抱到广济寺来做法事。谁成事,当时刚刚考上进士的钱学同的夫人,也带了刚出生不久的儿子来做法事。法事是在两个大殿做的,但是沐圣水却都是安排在暖房里,和尚们不知怎的,竟将孩子抱错了。

  楚太妃感叹道:“第二天钱大人就出了外任,直到去年初才回京,哪个知道竟会发生这种事真是天可怜见的,幸亏现在找到了。只是忠勇公的嫡子如今好好儿的,钱大人的儿子却唉。”

  俞筱晚真觉得跟在听戏文yi样,忍不住问道:“孩子抱错了,乳娘竟看不出吗”

  楚太妃笑道:“你没生过孩子,自是不知,小婴儿啊,若斤两差不多的,看起来真就没什么区别,因而寺里的僧人才会弄错。而且小婴儿真是yi天yi个样子,当时寺里的大师给孩子在额头和脸上,画了几道符,整张小脸红彤彤的,几日后才能清洗,哪里还能认得出来只是后来那钱公子生得越来越不象钱大人夫妇,钱大人和夫人才起疑的。又听得忠勇公夫人询问,这才慢慢探问,推敲出来的。”

  俞筱晚讶异地挑了挑眉,楚王妃却是无比欣喜地道:“那孩子我已经瞧过了,真的与大哥年青时生得yi模yi样,肯定不会错的。待太医院滴血认亲后,就能认祖归宗了。”

  楚王妃非常希望兄长能有嫡子承继爵位,因为她再无嫡亲的兄弟,按本朝的律法,若无圣上下旨恩准,任何有爵位之人都不能从旁支抱养嗣子,这样的话,忠勇公的爵位后继无人,朝廷就会将爵位收回去,她们忠勇公府的富贵也就到头了。

  众人感叹yi番,又聊了会子闲天,便各自散去了。

  楚王府都是各院自己吃自己的,除非是年节上,或者家中有喜事c长辈传召的时候,才会在yi起用膳。这倒是给了俞筱晚便利,不用总是在楚王妃的身边立规矩,况且她今日才送了yi份重礼,楚王妃虽然觉得这是儿媳妇应当孝敬自己的,可yi时也拉不下脸使唤她,今日就放过她算了。

  回到梦海阁,君逸之便收起了无所谓的笑容,神色沉敛起来。俞筱晚不由得问道:“逸之,你怎么了”

  君逸之看着丫鬟们上了新茶c布好糕点c果品,便将人都打发下去,拉着妻子坐到自己膝上,小声儿地道:“忠勇公,你听这封号就自然能明白,他祖先既忠且勇。忠勇公的祖父,是陪着祖皇帝打天下的开国功臣,手中有十万兵马。”

  俞筱晚神情yi震,用力眨了眨眼睛,同样压低声音小声的道:“你是说,这位钱公子,不yi定是忠勇公的儿子”

  君逸之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或许是c或许不是。当初抱错婴儿,或许是真的c或许是假的。就算是真的,也或许是早就有人安排好的。这么说吧,舅舅自然是不愿意自己的爵位无人继承,可是若要假装抱错了孩子,可以从原氏的旁支中挑选yi人,怎么也不会挑到钱家去。这位钱公子,自小在边陲长大,谁知他结识了些什么人,学的又是些什么。若当初是有人故意为之,那就有可能是特意为接掌十万兵马而培养的,若是无意的,为何钱大人和钱夫人对儿子的身世早有怀疑,回京任职已有yi年余,却在前几日才被舅母无意间撞见”

  俞筱晚点了点头,其实军政家国这类的大事,她是不大懂的,只是觉得君逸之分析得有道理而已。不过钱大人回京yi年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她问道:“这位钱大人是什么官职。”

  “正五品工部郎中。”

  “什么”俞筱晚腾地yi下站了起来,樱桃小嘴喔成了yi个圆,“这c这位钱公子,可是钱大人的嫡次子”

  君逸之点头道:“是啊,听说钱大人的长子,已经有二十五岁了。次子小了六七岁吧,今年虚岁应当是十九。”

  俞筱晚yi拍脑门,“天呐,别这么巧吧。”

  君逸之好奇地问,“什么巧”

  俞筱晚无力地道:“我的大表姐曹中贞,说的亲事,就是钱郎中家的次子。”

  天呐,原本是因为钱大人的官职比曹清儒低了许多,才能将庶女许配给钱大人的嫡子,哪知小庶女yi下子变成了国公世子的未婚妻。

  她不由得摇头笑道:“真真是造化弄人。”

  君逸之却蹙眉道:“怎么什么事情都有你舅父的份儿”

  俞筱晚讶异地挑眉问道:“这话怎么说”

  君逸之掰着指头数道:“喏,当初你父亲亡故,他就在找你要东西;前阵子朝中许多人置疑平南侯,要求重整军队,他却将女儿许给了静晟世子;你那个大表哥的婚事是韩家主动挑的,我也就不说了,这会子又给庶出的长女找了门好亲事。韩丞相yi派c摄政王yi派c平南侯yi派,你舅父都结了儿女亲家,似乎只有皇室里没有送人进来了。”他抬眸看着晚儿笑道:“幸亏你只是他的外甥女。”

  俞筱晚怔了怔,的确是啊,听起来真是巧合,只是巧合太多了,就有些怪异。她撅着小嘴道:“你恐怕还不知道,舅父其实是想让慈儿表姐作为媵妾陪嫁的。”

  君逸之yi愣,随即冷笑道:“他倒是会打主意。”

  俞筱晚想了想道:“或许,舅父是希望日后有所保障吧。毕竟舅父看重荣华富贵,自然希望日后不会被朝局影响。”

  君逸之冷笑着问,“是谁告诉他朝局会变的难道有人跟他说了要谋反他要做这种安排做什么”

  俞筱晚也觉得很怪异,按说舅父是靠着摄政王升官的,应当是yi门心思跟着王爷走才是,可是他最近的举动,又似乎不是这么回事,若说是王爷的意思,俞筱晚却不这么认为。就算是王爷想拉拢朝中其他派别的官员,也没必要把宝都押在舅父的身上。别的府中就没有漂亮出色的未出阁小姐了么

  她忽地想起前世睿表哥对摄政王的猜测,忍不住小声儿地问,“逸之,依你所见,摄政王爷嗯,会不会嗯,有别的心思”

  君逸之抬眸看了她yi眼,淡笑问道:“你从哪里听来的”

  俞筱晚不满地嗔了他yi眼,“总会有人猜测啊,毕竟离那个位置,只有yi步之遥了。”

  君逸之将她搂紧了些,轻声道:“这么说吧,目前没有。”

  俞筱晚“哦”了yi声,便不再问。君逸之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从小几上拿过那只小食盒,取出yi块荷花糕放在她唇边,轻哄道:“你尝尝看。”

  俞筱晚斯文地咬了yi小口,细细咽下,弯眼笑道:“细滑清香,好吃。”说罢就着他的手,又咬了yi口。

  君逸之笑道:“若是你喜欢吃,我以后就多给你买些来。不过yi会儿要用膳了,尝尝味便好,别吃多了。”然后将余下那半块荷花糕丢入口中。

  俞筱晚yi想到那半块荷花糕上沾了自己的口水,就忍不住脸热。

  好在初雪进来禀道:“回郡王爷c郡王妃,晚膳取来了,现在用吗”

  “用膳,用膳。”君逸之yi跃而起,牵着俞筱晚的手步入小花厅。

  两人正在丫鬟们的服侍下甜蜜温馨地用膳,院中忽地传来yi阵急促的脚步声。

  文嬷嬷大喘着跑进来,向两人福了yi礼,缓了几口气,忙禀道:“禀郡王爷c郡王妃,摄政王府派了人来接郡王妃。听说摄政王妃发动了,可是难产,摄政王爷说郡王妃擅长治疑难杂症,想请郡王妃过去看yi看。”

  俞筱晚怔了怔,忽地想到,这几天似乎真是摄政王妃的产期,她还在想到时去王府恭贺呢,王妃竟然难产了。

  君逸之蹙着眉问文嬷嬷道:“是谁来接人的难道王府没请太医吗”

  文嬷嬷恭敬地回话道:“摄政王爷派的是东方浩大管家。听他说,是孟医正亲自带了三名太医守在产房外,产房内是宫中派出的四位稳婆,还有两位越国公府派来的稳婆。”

  这样的安排,已经算是十分周全了,俞筱晚看了看君逸之,小声道:“我可没给别人接生过,不知行不行呢。”

  君逸之眸光闪了闪,握了握她的小手道:“或许只是想让你去陪陪皇婶,别担心,我陪你去。”

  俞筱晚点了点头,放下碗筷,回屋换了身外出的衣裳,特意挑了窄袖了款式,又从药箱里拿了几瓶可能用得着的药丸,披上大氅,与君逸之yi同坐上摄政王府派来的马车,不过半柱香的功夫,便到了摄政王府。

  摄政王正焦急地在产房门口转来转去,吴丽绢坐在下首第yi的黄花梨木的圈椅上,垂眸观心,乳娘抱着吴丽绢生的庶长女君若歌,站在吴丽绢的身后,两位孺人陪坐在下首,脸上露出几分焦急,也不知是真是假。几位太医则避让在屏风的另yi侧,神情亦是显得十分不安且焦虑。

  屋内众人瞧见俞筱晚过来,都站了起来,摄政王也定下了脚步,目光灼灼地看向俞筱晚。俞筱晚顿时感觉压力好大,硬着头皮上前请安,摄政王立即将手yi挥,“不必多礼,你快进去吧。”

  俞筱晚只得安抚地笑了笑,“王爷莫急,王妃是积福之人,必定无碍的

  摄政王闻言松动了些,略点了点头,示意丫鬟们开门。俞筱晚除了大氅,独自进了产房。

  产房内,四名稳婆团团围在产床前,将产床占得严严实实,你yi句我yi句地唤道:“娘娘,用力,用力,您可不能停啊。”yi边又问,“您要不要歇歇,吃点燕窝粥补充力气”

  另外两位稳婆则近不了身,只能踮着脚,伸长脖子往里看。

  俞筱晚不由得蹙了蹙眉,她虽从未进过产房,可从医书上所见,也知道产妇是极痛苦的,痛苦得经常会晕厥过去,这种时候还你yi句我yi句地吵她,她怎么可能专心生产

  yi位稳婆察觉到产房内进了人,回头瞧见俞筱晚,被她的丽色晃得yi阵眼花心跳,半晌才醒过神来道:“这位贵人,产房污秽,还请您移步到外间去。”

  俞筱晚反倒走近了几步,那几名稳婆还在乱喊,于是喝了yi声,“闭嘴你们中谁接生的孩子最多”

  几名稳婆你看看我c我看看你,最后推举了yi位姓李的宫中稳婆,俞筱晚便让其他人到后面守着,有吩咐的时候再上前来,然后走到床头,拿了块干净棉帕,轻轻擦拭摄政王妃额头的汗水,yi面微笑道:“王妃,是我,晚儿,别急,小世子yi定会平平安安出生的。”

  摄政王妃睁着迷朦的双眼,看着她笑道:“你来了我就放心了

  俞筱晚心中yi凛,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几个稳婆有问题她仔细听了听王妃的脉象,有些弱,但尚无大碍。忙俯下身,凑到王妃耳边轻语道:“我要看看您的产道,你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李稳婆不由得蹙眉道:“不知这位贵人贵姓,这产房可不是谁都能进来的。还请您移步到外间吧,您会妨碍我们接生的。”

  俞筱晚笑了笑,“我就是摄政王爷请来接生的,你让开,我要看yi看产道。”

  李稳婆心中不屑地撇了撇嘴,却也没拦着不让看,退开了半步。俞筱晚低头仔细看了看,眉心紧蹙着问,“发动多久了”

  yi名姓张的稳婆道:“今日寅时发动的,已经有八个时辰了。”

  “这么久了”俞筱晚暗暗yi惊,不由得问道:“为何产道还没打开为何不用剪子”

  李稳婆脸上难掩怒气,沉声道:“王妃金贵的身子,怎能随便用剪子这产道不是在慢慢开吗”

  俞筱晚站直了身子,盯着李稳婆的眼睛道:“哦金贵的身子就不能用剪子吗yi会儿我去禀报了王爷,请王爷查yi查太医院内的脉案c产案,看是不是这么回事。”

  李稳婆的脸色微微yi变,这世间女人产子,多靠自然的方式,但是如果有难产的迹象,就要用剪子,只是这样产后难以恢复,而且会很痛苦,但并不表示王妃和宫中的妃子们,就没人挨过这yi剪,按说这些经验丰富的稳婆,应当能看出王妃这是有些难产迹象的。

  听了李稳婆的推脱之辞,俞筱晚就能确定她们是在故意磨蹭了,干脆伸手yi推,将其推得离产床更远yi点,亲自指挥别的稳婆,拿小几上的剪子,喷上烈酒在火上烧yi烧,给她拿过来。

  有几名稳婆站着没动,那位张稳婆倒是立即跑了过去,按着俞筱晚的指挥,送上了剪子。这位应当是越国公府送来的稳婆。

  俞筱晚握紧了小剪子,凌空虚虚地笔划了yi下,琢磨着从哪里下剪。

  李稳婆yi看她这架势,就知道她是个没经验的,当下心中安定,作势冷冷哼了yi声,“我劝这位贵人yi句,女人生孩子都是在鬼门关前转yi圈,您这样胡来,可是会出人命的。而且奴婢是太后娘娘派来的,事后还要向太后娘娘禀报,王妃怀的这也是太后娘娘的亲孙子,若是有个万yi,奴婢可只能向太后禀报,是您强抢了奴婢的差事。”

  俞筱晚同样冷哼yi声,“你延误下剪时机,让王妃饱受痛苦,我自会禀了王爷,让王爷求太后作主。”

  李稳婆被噎住,眼光在另外几人的脸上溜了yi圈,之前围在产床边的另外三名稳婆便出声附和李稳婆,“这位贵人想是没替人接生过的,您不知道,接生之时,要看当时产妇的情形来决定用何种方式,并不能yi概而论。

  俞筱晚冷冷地道:“现在起由我来接生,若是我出了差错,自会提了人头去给王爷请罪。现在,你们给我退后yi点,若是我下剪的时候,哪个敢撞上来,我就剪了她的咽喉。”

  她眸光凶猛,神情严厉,几名稳婆被她的眼神骇住,不由自主地退了yi步,这是什么眼神清亮中带着透析yi切的从容,冷静得令人胆寒,怎么她这般有自信,就yi定能为王妃接生要知道,产女难产,可是最棘手的,yi个不好就会出人命,即使是经验丰富的稳婆,也会有马失前蹄的时候。

  俞筱晚懒怠再理她们,回头仔细想了想,先人腰间荷包里取出yi个布包,展开来,里面是百数根银针,长短不yi。她挑了十根,扎在摄政王妃腹部和胸部的几处大岤上,向王妃解释道:“这样可以少出些血,少yi点痛苦,yi会儿王妃要按我的指示来做。”说罢又回头朝那名张稳婆道:“yi会儿我剪开了产道,你就用力推王妃的腹部。”

  张稳婆连忙答应下来,还拉上同来的另yi名稳婆,但俞筱晚想到这人方才不敢去拿剪子,知她是个怕事的,便蹙眉道:“不用了,就你yi人就成了

  那名稳婆神色yi慌,忙低下头退后几步。

  俞筱晚将袖口挽起,敛神挥剪,就这么yi瞬,她整个人的气质立即就不yi样了,之前还是带着几分惶恐和不确定,这时却严谨肃穆,有着泰山崩于眼前而不惊的沉稳大气。

  那几名稳婆心中yi惊,不自觉地往前挪了几步,想看清楚她到底会不会下剪。可是俞筱晚手法极快,不过yi晃眼,就在产道口剪开了yi条四指长的口子,小剪锋利,摄政王妃还来不及感觉疼痛,就结束了。

  张稳婆也是个经验丰富的,见时机快到,忙yi边帮忙推着王妃的腹部,边喊着口号,让王妃跟着她的口号呼气吸气。

  过得yi柱香的时间,产房内传出yi声响亮的婴儿啼哭,摄政王立时顿住脚步,紧张地看向产房门口。

  不多时,yi名稳婆开门出来,笑盈盈地跪下道喜,“恭喜王爷,王妃为您添了yi名千金。”

  摄政王愣了yi愣,随即笑道:“赏。”

  君逸之也忙凑上前来,打着千儿笑道:“恭喜皇叔,皇婶这回给您添了个小郡主,下回就是小世子了,这yi女yi子,正是个好字,大吉大利啊。”

  摄政王微笑道:“就你嘴甜,放心,你也有赏。”

  不多时,俞筱晚净了手,理好衣袖走出产房,向着王爷福了yi礼,微笑道:“回王爷,王妃和小郡主yi切都好,王妃有些累了,只须好生休息yi下,坐稳了月子,便能恢复如初了。”

  这便是说王妃还能再生。摄政王听到这句话,脸上的笑容才真诚了yi些,夸了她几句,便进到室内去看女儿和妻子。不得不说,听说不是儿子,摄政王是有些失望的,不过只要王妃还能生,儿子晚些来也没什么。

  112.太后的赏赐

  yi名稳婆抱了清洗好的小郡主,给王爷过目,摄政王伸出yi根指头去逗女儿。许嬷嬷已经自动接手了稳婆的工作,有条不紊地指挥丫头们给王妃擦身c换床单,将王妃移回正房。

  吴丽绢和两位孺人都围着王爷看小郡主,yi个个满嘴跑吉祥话儿,摄政王笑得开怀,随口吩咐,在王妃坐月子期间,王府的内务交由吴庶妃主理,两位孺人协理。

  吴丽绢立即开始与总管东方浩,协商报喜讯及派发赏银事宜,两位孺人帮忙许嬷嬷照顾王妃,王府里yi派忙乱,俞筱晚便与君逸之告辞,回了楚王府。

  yi路上,俞筱晚的脸色都有些沉,只是在王府的马车上,君逸之不方便问,回到梦海阁后,才摒退丫鬟们,问她产房内的事。

  俞筱晚思虑了yi番,将太后派的四位稳婆不作为,以及自己的推断合盘托出。君逸之惊讶地问道:“你是说,那几个稳婆想害死王妃”

  稳婆的意思,肯定就是太后的意思。俞筱晚摇了摇头,“应当不会。我想,她们应当只是想拖延yi段时间,好让王妃的身子受损。”

  这世间医术高明的大夫,可以在孕妇怀胎至七八个月左右,从脉象上诊出是男胎女胎,太医中肯定有人诊出了王妃所怀的是女儿,就算是儿子,就算太后再怎么防着摄政王,也没必要害死王妃,死了yi个,王爷还会再娶,只怕比这个更能生,岂不是得不偿失么

  因而只有可能是让王妃的身子受损。王妃本来宫体就比正常女子小,若是因难产而崩漏c或者只是轻微的下血,也容易不再生育。可反之,若是这胎生得顺利,月子又调理得好,那么日后就容易再生育了。所以那些经验丰富的稳婆,不过是在等最好的时机,又能让王妃受苦,又不至于要了母女俩的性命罢了。

  君逸之凝神看着小娇妻,郑重地叮嘱道:“这事儿过去也就过去了,若是没有十足的证据,便是皇叔也不能指责太后的。毕竟,太后是皇叔的嫡母。”

  俞筱晚轻笑道:“我知道,其实王妃也知道,不然的话,为何我进去后,她什么话也没说。”

  这yi路上她也想清楚了,那些稳婆站在床边看着,却不动手,这算不得什么证据。这世间女子生产,能不能顺利,多半靠的是稳婆的经验,不少女子初胎生育之时,会痛上几天几夜,还不yi定能生下来,就是因为许多稳婆怕担责任,不会轻易用剪子。若摄政王爷真要责问,稳婆们只说是判断失误便成了,大不了yi顿板子。想必摄政王也十分清楚这yi点,才将她叫到王府,而且也不会为了这事儿跟太后叫板的。

  君逸之见她明白,便笑盈盈地搂紧她道:“你明白就好。要知道,太后可是有雄才大略的人,不可能做没有把握之事,你日后若是觐见太后,言谈之中也要万分小心。”

  俞筱晚认真应承下来,又好奇地问,“你如何知道太后是有雄才大略之人”

  “这还用问吗先帝体弱,时常卧床,许多时候,折奏都是交由太后批阅的,这在朝中算是公开的秘密了,只不过,本朝没有垂帘听政的先例,先帝驾崩之后,才由皇叔摄政的。”君逸之yi面说,yi面细细摸索她的腰肢,有些心不在焉起来,低下头在她的颈窝间深吸yi口气,轻啄了几口,笑问道:“晚儿出汗了么”

  “是啊,紧张得出汗了。方才我可紧张了,第yi次帮人接生啊,虽然只是下了yi剪子,我也怕给剪错了地方呀。”俞筱晚有些不好意思地缩了缩肩头,避开他轻啄的嘴,嗔道:“也不怕脏,叫水进来,我先沐浴吧。”

  君逸之呵呵笑道:“不用分先后了吧,你瞧瞧时辰,可不早了,咱们yi块儿沐浴,好早些歇息,明日我带你去东郊别苑玩,那儿有片牡丹园。”

  俞筱晚大羞,yi巴掌拍开他不老实的爪子,挣扎着退后两步,yi面左挪右闪地躲避他的长臂,yi面嗔道:“哪个要跟你yi块儿,让开”

  君逸之就是不让开,张开双臂占着道儿,扬声问道:“外头是谁”

  初雪在门外应了yi声,君逸之吩咐道:“让小厨房送热水来,我与少夫人要沐浴。”

  俞筱晚焦急地补充,“两份热水两份”

  仔细看着她小脸上的晕红,眼里聚满了笑意,似是极力忍住了才没有笑出来,“晚儿,你不用补充,她们也会送两份热水的,你这般大喊,怕她们反而会多想。”

  俞筱晚yi怔,才想到,的确是如此,自己又被这家伙给调戏了yi把,心下又羞又恼,又不妨被他抱了个满怀,她恨得牙根痒痒,干脆扑上前,yi口咬住他厚软的耳垂,恨恨地咬了两下,又怕咬疼了他,不甘不愿地松了口。

  君逸之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吃吃地笑,“晚儿你真是热情,不过用力大了yi点儿,要这样才好。”他说着yi抬头,双手微微用力,收紧了她的腰身,靠在自己怀里,这才含住她小巧圆润的耳垂,轻轻地吮了起来。

  俞筱晚只觉得浑身yi震,骨头都酥了,敏感地察觉他的手已经伸入了衣襟,本来气氛正好,正可以为所欲为,可她却总想着自己yi身腻汗,怕yi会儿要被嫌弃,只左挣右扎,就是不愿就范。

  君逸之拗她不过,只得松了手,正要说话,房门处响起敲门声,初雪带着人送热水来了。

  俞筱晚先去沐浴完,披了件夹棉长袍坐在软榻上,初云拿了块大棉帕子,跪在她的身后,轻轻为她绞干头发。

  俞筱晚闲着无事,随手拿了本奇志话本翻看。

  初云见屋子里没了旁人,四下又再看了看,小声地嘀咕道:“郡王妃,今日您和郡王爷走后,我瞧见娇蕊去了趟王妃住的春景院。”

  俞筱晚淡淡地道:“她本就是母妃派来的,有事儿回个话,有什么不对

  初云急了,小脸憋得通红,声音压得更低了些,“赵妈妈都特意让奴婢来跟您说yi声呢,只是现在蔡嬷嬷跟她跟得紧,她不方便罢了。赵妈妈要奴婢来跟您说yi声,府里怎么样都无所谓的,可是这梦海阁的事儿,却不能传出去。”

  俞筱晚听着眸光闪了闪,却仍是不在意地道:“无妨的,母妃关心我们罢了。”

  边说边捏了捏初云的小手。

  她当然也希望是这样,梦海阁里的事儿,不能随意传出去。可是婆婆不喜欢她,若她yi进府就将梦海阁给管得铁桶yi般,只怕对她的印象会更差。她倒不是在意王妃会对自己如何,只是担心逸之夹在中间难做人罢了,总要等她们夫妻俩的感情稳定了,才好出手,现在只能尽量少将心事流露出来,丫鬟们也约束好,有什么事情,她还可以叫上人,到店铺里商量。

  初云得到暗示,心中总算是定了几分,随即又轻哼了yi声,“您是不知道,那二娇yi瞧见郡王爷,两眼就yi副水汪汪的样子,瞧着不知多恶心。”

  俞筱晚轻斥了yi声,“这不是你该说的话。”既然逸之对她们俩没什么意思,她也没必要当这个恶人,出手教训谁。她想了想道:“良辰这几日在干什么”

  初云撇了撇嘴,“二等丫头,还不就是打扫正屋c沏茶倒水。不过她什么事儿都躲着,只顾着悲春伤秋的。”

  作为陪嫁丫头跟过来的,结果只混了个二等,而且本是丫鬟中容貌最出挑的她,受到了空前的挑战,那个娇蕊和娇兰,哪yi个都不比她差,果然美女都入了皇家啊因此良辰的心情不是yi般的差,干活也没动力,做什么都蔫了巴唧的。

  俞筱晚笑了笑,轻声道:“你寻个时机去跟她说,王府原本的yi等丫头,我总不好降了去,我暗中补给她yi份月银,让她拿yi等丫头的月银,这是该她的。”

  初云眨巴眨巴大眼睛,随即明白了主子的意思,原本是要挑拨了良辰去跟二娇斗啊,遂笑咪咪地道:“奴婢知道了。”

  初云安了心,遂认真帮她绞头发。俞筱晚也继续百万\小说,忽觉头发上的手劲大了yi点,还扯了几下头皮,便轻声道:“轻点。”

  “啊,疼吗那我轻yi点。”君逸之的声音忽地响起。

  俞筱晚仰头看去,原来绞头发的早换了人,这家伙是没伺候过人的,虽然尽量放轻了手劲,可还是没把握好。她不由得笑道:“你让初云来干便是了。”见他头发湿湿的沾在额头,还有些细小的水珠在往下淌,忙道:“快让人帮你绞干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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