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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色月夜 第 8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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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不行,那就来明的,如果皇上知道玉符在你手中,以他对三王的偏私,断不会留玉符在你手中,哼!“但是臣觉得兹事体大,不能仅凭小女片面之言,所以不得不请奏皇上”

  语如惊雷炸响整个金殿,大臣们纷纷小声的议论起来。

  “祁墨?”果然在贺兰祁墨手中吗?当年自己查的如此仔细竟然还是百密疏,看来这个儿子果真不简单哪1(贺兰域打量的看着贺兰祁墨,严肃的问道:“此事当真?!”

  金殿上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贺兰祁墨,有的嘲讽,有的冷漠,有的无所谓,偶有几道关切,却也淹没在皇上的威严中。不待贺兰祁墨解释,贺兰连锦就蹦了出来,指着花成邑的鼻子大骂:

  “花丞相,你可要想好了,这诬蔑皇子等同于诬蔑整个皇室,这个罪你担当得起吗?”贺兰连锦是绝对相信他的五哥的,之前三哥就问过,当时五哥可是很坦荡的说了,没有!所以,这个花丞相百分之百是在说谎。

  “皇上明鉴,微臣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诬蔑墨王,诬蔑皇室!还请皇上明察,彻查墨王府或可见分晓。”花成邑赶紧跪拜在地,十分合宜的向皇上提出彻查墨王的要求。哼,墨王就是玉墨公子,蝶妃唯的儿子,就算不是玉宫的掌门人,与玉宫的渊源甚深,那玉符八成是在墨王手上,即便不在,到时候自己也大可说是花月夜看错了,将这罪责推到她人的身上。哼!跟我斗?你们还是年轻了些。花成邑在心中冷笑着。

  “你!父皇?!”贺兰连锦实在是生气,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狡猾的人。他求助的看向贺兰域,希望他能说句公道话,谁知

  “锦儿还不退下!”贺兰域严肃的说道。

  “父皇?!这玉符肯定不在五哥府里,定是花丞相栽赃陷害的,父皇?!——”贺兰连锦十分委屈,父皇竟然不相信自己,不相信五哥

  “退下!”贺兰域有些动气了,又看向贺兰祁墨,严肃的说道:“祁墨,你自己来说!”

  时间,朝殿上鸦雀无声,大臣们纷纷在心中打起了自己的小九九。即便有明眼人能看出此事其中的蹊跷,可是皇上此刻的态度,明显是要为难这贺兰祁墨,鉴于此,大臣们基本上都选择了明哲保身。

  本不想解释,可是这花成邑竟然将夜儿扯了进来,他决不允许!无视这些异样的冷漠的目光,贺兰祁墨光明正大的走出来,拱手说道:“儿臣不知,只是儿臣有事不明2(”

  “说!”贺兰域显然副耐性耗尽的样子,握着龙椅的双手越发扣紧:如果让自己查出玉符真在这个儿子手中,他定不会手软的!

  “请问花丞相,这玉符长什么样?”向贺兰域行礼后,贺兰祁墨看向花成邑,挂上副温文尔雅的笑容风清云淡的问道。

  “这?”花成邑时为难起来,他哪儿知道这玉符的长相啊?

  周围的大臣也面面相觑了起来,这玉符只是有所传闻,除了当今圣上,恐怕就只有持有之人知道何为玉符了,看来此事大有蹊跷啊。

  “看来花丞相亦不知道啊!”贺兰祁墨会心笑,又不急不缓的说道:“既然如此,花丞相如何得知您女儿所见的就是玉符?”

  “是啊,是啊,我们都没有见过这玉符,谁知道你女儿见到的就是玉符呢?”大臣们纷纷附议起来,猜疑声也逐渐大了起来。

  “倘若玉符在本王府中,本王岂会不知?还如此招摇的拿出来供人观赏?!”此话出,殿内的大臣们纷纷觉得有道理,就连皇上也露出了丝疑惑之色。见

  此情景,贺兰景林心中又大为恼火了起来,立刻示意花成邑站出来说话。

  “王爷此话不假,可是自古过不了美人关的人大有人在,所以”

  “胡说!谁不知道我北沣第美女乃右相之女,柳氏姐妹。花丞相之女何时竟也有了这颠倒众生之貌,让我五哥沉迷至此,以至连玉符都双手奉上?!”贺兰连锦又接过了花成邑的话茬儿,十足的嘲笑着。

  “锦儿!”贺兰域又次制止了贺兰连锦,这个儿子心性太天真了3(

  接受到贺兰域严厉的眼神,贺兰连锦也只好乖乖的再次闭上了嘴,退到旁。

  “且不说这玉符背后让任何人都不能拒绝强大势力,墨不敢将其据为己有;就说这玉符早在墨出生之前便已遗失,墨未曾见过其真容,母妃仙逝时父皇更是彻查过蝶宫和墨,仅凭这点就足以说明墨的清白。如若父皇信不过儿臣,儿臣愿意接受父皇任何形式的彻查!”贺兰祁墨言辞恳切,自从母妃事后,他的父皇就再没有信任过自己分毫,今日他若不彻查墨府,怕是难消心头的疑云了,既然如此,何不顺水推舟呢。见贺兰域未有表态,贺兰祁墨又说道:“只是不知花丞相在寻找玉符事上如此大费周章,甚至不惜栽脏陷害于本王有何居心?”

  贺兰域闻言立刻瞪向花成邑,心中各种思量起来。的确,这玉符人人都想要,怕是这花成邑也是想方设法的想要拿到。若玉符真如他所言在祁墨手上,他何必在如此众目睽睽之下告知朕,定会据为己有,看来此事还是得好好查查才是。

  “你!请皇上明鉴,臣也是顾虑我北沣的大运,才听信了不才小女的片面之言”见皇上犹豫思量之色,花成邑心中暗叫不好,只怕是贺兰祁墨如此说,皇帝已经有些怀疑自己了,忙颤巍巍的跪下,将罪责推给了花月夜。

  “罢了,念你也是片忠心,不过如此诬陷皇子王爷,就罚你禁足个月吧。”贺兰域不是不知道这花成邑的居心,借此机会把他关起来也好,免得又出什么馊主意伤害到远征的熙儿。“退朝吧!”说完,连看都没有看贺兰祁墨眼便起身离开了,更没有过问他这几天为何缺朝。

  “恭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四十四章:天人永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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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说皇上惩罚了花丞相?”柳雪颜问道。

  “真的,你都不知道,我们今天把那花狐狸反将了军,别提多解气了!”下了早朝,贺兰连锦几乎是马不停蹄的来到听风楼的室,拉了柳雪颜不无夸张的描述着今日朝堂之上的事情,别提多带劲了。

  “这么来,你们是打算和太子正面交锋了?”柳雪颜直接忽视掉贺兰连锦的滔滔不绝,端起手中茶若有所思的品起来。玉符到底会在谁手中?这些年来,自己查来查去丝毫没有眉目,难道真的只是个传说?!毕竟如今见过这玉符的人除了皇帝其余的都死了。柳雪颜眼睛突然微眯起来,难道这些只是皇帝抛出来的个幌子?如果真是如此,那其中的阴谋就太可怕了。

  “啊?应该是吧?!”突然被柳雪颜这么问,贺兰连锦有些反应不过来。挠了挠头,应该是正面宣战了吧,刚刚自己只顾着高兴了,也没有问下五哥。

  柳雪颜看着贺兰连锦,知道问他也没用。不过,贺兰祁墨今日上朝了,听贺兰连锦的语气,他应该没事,那么乞巧那晚密林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什么人?为什么贺兰祁墨和楚飞凤会突然失踪?系列的问题都盘踞在柳雪颜的大脑中,看来此事还得问墨才能有答案啊。

  “雪颜,你在想什么呢?”见柳雪颜副沉思的样子,贺兰连锦无聊的很,平日里还有个楚飞凤和他抬杠,现在居然连人影儿都看不到。

  “没什么。”给了他个大大的微笑,“听说品楼最近推出了些新菜式,你要不要去尝尝?!”

  “果真?!去去去,现在就去!还是雪颜了解锦,哈哈哈!”听到好吃的,贺兰连锦哪里还坐得住,立刻拉了雪颜就往外走了。雪颜只是无奈的笑笑,这个锦真是被保护得太好了,心性太孩子气了。

  “禀主子,那碧荷苑有许多暗侍高手,属下等人未能进入。”行宫中仆从满脸愧色正跪地向南风暖禀报着墨王府的情况1(

  摆了摆手,仆从便退了出去。南风暖盯着窗外的玫瑰园,半个多月前那里原本是片热情的红,初见她时的情景赫然浮现在眼前:个粉绿裙衫的灵动女子就这样毫无征兆的突然出现在这片玫瑰花海,如同精灵般降临,那纯净清澈的双眸让人移不开眼

  南风暖出神的望着这逐渐开败的玫瑰,眼中却毫不掩饰的流露着满满的喜爱,对这玫瑰的喜爱,或者更多。也许她的爱情也如同这红玫瑰般热烈执着吧?!想着她为了贺兰祁墨能够连命都不要,甚至至死都在考虑贺兰祁墨的安危,那份勇敢,那份坚定,那份真挚......南风暖不由得有些黯然—过身去,想要控制自己有些失控的情感,看着香炉里幽幽升起的轻烟,似乎也勾勒出了花月夜娇俏的身影,此刻,她似乎还对着自己调皮的瞪眼呢,南风暖无奈的摇了摇头,轻轻叹气,浅笑不语。

  秋实焦急的往寝室内送着凉水,莺儿端着盆血水出来,青影也紧张的在屋外踱来踱去,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贺兰祁墨下朝回来见到的就是这样副场景,直觉告诉他情况不好。快步进入寝室,床上躺着的小女人此刻了无生气,洁白的亵衣已经染上了红,像极了血色的玫瑰,衬得她的脸更加的惨白。楚飞凤正在净手,此刻他已经满头大汗,衣襟尽湿,见贺兰祁墨进来,他略带哀伤的说道:“伤口感染了,情况十分不妙!恐怕过不了今晚”

  “”向楚飞凤摆了摆手,这个情况他已经猜到了,可是听见楚飞凤真的说出来,他还是感觉茫然无措,四肢脱力。

  “墨,节哀顺变吧!我们已经尽力了,伤口也已经重新处理过,如果她的高热退不下来,怕是神仙也回天乏力了。”看着这个小女人,楚飞凤心中也觉得有些难过。从开始大家就对她各种怀疑,入得这王府便被无情的丢弃在这里,不曾享受过哪怕天的正经主子生活。如今,不管她是出于什么原因替墨挡了剑,作为墨的朋友,他都要感谢她。看着神魂不附的贺兰祁墨,楚飞凤真心难过。虽然不知他们何时何地以什么方式认识了彼此,能够摒除诸多猜疑付出了真心,这样的感情实属难得。尤其是墨尘封多年的心也为她打开了,可见她在墨心中的分量有多重,可是如今却要说再见了难道天意真的如此残忍,要让墨再次经历情感的劫难?如果真是如此,他只能希望这次墨不要太难过了2(想要安慰贺兰祁墨几句,张口,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来,也是,此刻说什么都太过苍白,更何况贺兰祁墨也未必能听进去。伸出手,拍了拍贺兰祁墨的肩膀,算是安慰了,而后便收拾了药箱,示意两个丫鬟起退了出去。

  颓然无力的来到床边,颤抖着伸出双手,将那惨白的小手紧紧的握进手中,看着那静静躺着的小女人,洁白得像那盛开的白莲,那样的美好。贺兰祁墨不断的在心中呐喊,快醒来,醒来对着自己肆无忌惮的笑,灿若阳光的笑,简单纯净的笑。可是她仍然那样安静的躺在哪里,贺兰祁墨只能催眠自己,她只是睡着了而已,不小心睡得久了点儿而已。痛苦的将头埋在花月夜的肩头,泪,悄无声息的滑落,点点浸湿花月夜湛白的衣裳,渗入她的肌肤,进到她的心里。贺兰祁墨从来不知道,看着个人的生命点点流失,会让他觉得自己的生命也正在点点的流失;从来不知道,感受个人在自己怀里渐渐失去温度,会让他感觉自己也掉入了万丈冰崖,冷若冰霜。这份伤,这份痛,让他的心绞痛,窒息,这种感觉只有他贺兰祁墨自己明白

  第四十五章:来世盟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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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太芓宫内却是另番春意盎然的景象,贺兰景林因为早朝之事气愤不已,此刻正寻了两名新进宫女在寻欢作乐,宣泄情绪呢。而太子妃花月静却被安排在旁观看,只见她手中的锦帕都被长长的指甲生生的划破,绞成条状,红唇渗血,腥甜之感在口中蔓延,心中羞愤难当。

  “怎么?太子妃不满意本太子的表演?”见花月静紧紧的闭上双眼还将头别向了边,并未看自己的卖力演出,贺兰景林十分不满,他停了下来,质问道。

  “臣妾不敢!”这几个字花月静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的。

  “你不敢?!你有什么是不敢的!”贺兰景林怒气冲天的跨步到花月静面前,伸出大掌狠狠的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是谁给的岳侧妃红花?是谁让吴美人落的湖?是谁对孙夫人施了杖刑?还有很多呢,要我给你列出来吗?”

  “......”因为下巴被他死死的捏住,花月静什么都说不出来,她只能睁大眼睛死死的瞪着他。

  “你还有什么话说?你跟你那个不争气的爹样,什么事都做不好!”突然出力,狠狠的将花月静甩开,失去支撑,花月静重重的摔到地上,身子碰倒了旁的瓷瓶,噼里哗啦碎了地,她露出来的皮肤被瓷瓶的碎片划破,道道的红口子,甚是吓人。可是贺兰景林还是觉得不解气,他踏出脚用力踩到花月静的身上,狠戾的说道:“告诉你,你爹自作聪明告诉父皇玉符在贺兰祁墨手中,却被人反将军,让父皇起了疑如今已被禁足,还好没有牵连到本太子,否则要你们好看!还有,如果此次歃翁行动失败的话,你们左相府就等着陪葬吧!哼!”脚踹开花月静,“滚!——”

  “不!不可以!”贺兰祁墨怔怔的看着花月夜,脑中突然道惊雷闪过,仿若醍醐灌顶般,双拳紧握≡己这是怎么了,怎能如此轻言放弃?怎么可以让她就这样离开?不可以,绝对不可以!“青影!——”

  “主子!”直守在门外的青影乍然听得贺兰祁墨的喊声,立刻推门而入,恭敬的立在旁1(眼睛的余光扫过床上的花月夜和自己的主子,心中甚是担忧。

  “去玉宫冰室里取冰块儿来!”刻不容缓的语气,贺兰祁墨决定跟时间来次赛跑了,她的命,她的死生,由他说了算!

  “是!”感受到主子的急迫,青影没有丝的犹疑,立刻领命而去。

  “今日我贺兰祁墨在此盟誓,此情此义必当以命相惜!若你我今生无缘,且盼来世相依相伴!”贺兰祁墨站起来,从怀中掏出枚墨色玉指环,温柔的套进花月夜左手无名指上。

  只会儿的功夫,几位暗影就取来了几大桶的冰块,按照贺兰祁墨的吩咐放在花月夜的寝室隔间的浴桶里。

  “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能进来!退下吧。”

  “是!”几人恭敬的退下了。

  贺兰祁墨除了外衣,仅着了亵衣,进入到冰桶内,尽量将身子沉浸到冰块儿里去,让自己的体温迅速下降。待身体冰冷,贺兰祁墨立马来到花月夜身边,紧紧的抱住她,用自己冰凉的身体为她降温。冰与火的交锋,势必是场焦灼的较量,输赢全凭各人意志。第回合,贺兰祁墨很快便败下阵来,他立刻起身,重新浸入冰桶中,让身体再次变得冰冷,又来到花月夜身旁,拥抱住她,与她身体里的烈火交战。如此反复多次,直到冰块儿融化,冰水变暖,又让青影重新拎了冰块进入,继续如法炮制,直到夜幕降临,火终究抵不过冰的执着,花月夜的高热终于退了下来。

  “主子?”见贺兰祁墨体力耗尽,青影不由得十分担忧。

  “何事?”疲惫的问道。

  “您是否去休息下,或者传楚大夫看看......”

  “不必了!”摆手,制止了青影2(眼睛刻也没有离开过花月夜,看着体温恢复正常的花月夜,伸出手轻轻抚上她的小脸,贺兰祁墨露出了这些天来难得的笑容,虽然很浅,但是很真实。可是,高热易反复,他不得不多做些准备才行。思及此,贺兰祁墨立刻向青影吩咐道:“再多准备些冰块儿,随时候命!”

  “......”青影十分犹豫,他知道主子的意思,可是这样下去主子自己的身子如何吃得消?他有意劝介:“主子?!”

  “还不快去?!”贺兰祁墨十分严厉,他知道青影的担忧,可是这件事不容商量。

  “是!”主子意已决,青影虽然无奈,却也只能依命行事。

  果然,入夜后,花月夜的高热反复了。不过好在贺兰祁墨早有准备,他立刻跳入冰桶为自己降温,依着之前的法子为花月夜退热。透着摇曳的烛光,房间里有道人影不时的折返奔跑。

  虽说仍在八月里,天气还是十分炽热,可是这样极端的降温方式即便是贺兰祁墨这样内力浑厚的世间高手也是难以承受的,体力早已耗尽不说,身体极限亦是不断的突破着超越着,即便如此,他还是挺了下来,支撑着他的不是其他,而是惊人的意志力和花月夜必活的信念。

  第四十六章:大难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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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边已经泛起了白肚,楚飞凤大早就来到花月夜的寝室外,见几个暗影面露忧色,两个丫鬟脸的焦急也不进去。这时候贺兰祁墨应该上朝去了才是,觉得甚是奇怪:“怎么了?个个都在外面不进去?”说着就要去推门。

  “楚大夫!”青影制止了他,“主子有令,任何人不得进入......”

  “已经......去了吗?”看着几人眼中的担忧,难不成?

  “不是,是主子......”

  “墨?”楚飞凤就奇怪了,向说话做事干净利落的青影怎么变得吞吞吐吐的。甩开他的手,二话不说,不管不顾的推开门就准备冲进去。

  可是刚推开门,楚飞凤就傻了,这是夏天吧?怎会如此寒冷?!他不由得打了个寒噤,努力的裹了裹身上的衣衫。进到屋内,看见贺兰祁墨躺在花月夜的身旁,背对着自己,身亵衣湿漉漉的贴在他的身上,将他完美性感的身体曲线暴露无遗。从背影来看,他似乎是拥着花月夜的。这样魅惑的贺兰祁墨楚飞凤还是第次见,纵使是男儿身的他也有些恍惚。

  听得有人进入,贺兰祁墨不悦的转过身来,将花月夜保护在内侧。见是楚飞凤,立刻撑着起来:“快,给她看看!”

  “你的声音?”听着贺兰祁墨沙哑的嗓音,楚飞凤甚是疑惑,昨晚不都还是好好的,怎么夜之间竟变成这样?他四下看了看房间,直到看到隔间浴桶里满满的冰块儿再看到贺兰祁墨湿淋淋的衣衫,瞬间明白过来,怒气冲冲的冲到贺兰祁墨跟前,吼道:“你不要命了?!用这样的方式给她退热?!你就不怕落下寒症?”

  “她的热已经退下来了,你快看看,是不是没事了?”直接无视楚飞凤的质问,反而是焦急花月夜的情况,这样的贺兰祁墨让楚飞凤觉得异常的陌生。

  “你中了邪了你?!”白了贺兰祁墨眼,还是拉了花月夜的手认真的把起脉来1(良久,又翻了翻她的眼皮,检查了她的伤口,这才松了口气,高热退下来了。

  “怎么样?”见楚飞凤直不说话,贺兰祁墨有些急了。

  “......哎!”楚飞凤抬起头叹了口气,这才说道:“高热退下来了,暂时应该没事了。”

  听到楚飞凤说她没事了,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紧绷的弦旦松弛,即便是铜墙铁壁也有可能在瞬间倒塌,贺兰祁墨便是如此。

  “主子?”青影等人听闻声响闯入进来,看见的便是贺兰祁墨倒在地上,有涓涓的血液流了出来。楚飞凤在旁为他诊治。

  “放心,你家主子只是受了风寒,吃点汤药休养几天便没事了。”楚飞凤边说边写了张药单递给旁的影卫,然后开始包扎他的伤口:“这伤也是小事,皮外伤。谁让他那么高个儿说晕倒就晕倒,也不说声,放心吧。”见两个小丫鬟惊吓坏了,影卫们也脸铁青,楚飞凤才不得不解释道。

  转眼半月过去了,花月夜仍是副不死不活的模样,就那样安静的躺着,静到贺兰祁墨每次前来都要屏气凝神,否则几乎都感觉不到她的微弱的呼气,感觉她随时都会随风飘去。

  花月夜受伤回府的消息是被严密封锁了的,至今除了青影玉宫的几个影卫以及碧荷苑的两个丫鬟外,就只有楚飞凤知道。为了让花月夜有个清静的环境,好好休养恢复,贺兰祁墨从未在人前出现在碧荷苑。就连两个小丫鬟他也是下了死令让她们装作不知道他的身份,只当他是花月夜的个朋友,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觉得墨公子的身份似乎更适合他和花月夜。

  这天,天刚蒙蒙亮,贺兰祁墨刚刚离去,露在被褥外面的小指头微微的动了动,若不仔细瞧还会以为是出现了幻觉。花月夜感觉自己似片羽毛般,浑身上下都轻飘飘的,点儿力气也没有。怎么回事?回忆如潮水般涌来,花月夜记得自己被南风暖带去了个阴暗潮湿的密林里,然后突然出现了好多黑衣人,墨王的马车,墨公子,长剑那么自己已经死了吗?难怪会有种轻飘飘的感觉呢

  突然睁眼,满眼的惊慌失措:墨?他有没有受伤?

  可是当眼前的情景映入眼帘的时候,花月夜懵了:熟悉的雕花大床,熟悉的被褥,熟悉的荷香,这是?碧荷苑的寝房?!自己竟然活着回来了?!可是她明明记得那长剑已经刺进了自己的心口,从后背穿出,而且那剑上似乎还涂有剧毒,所以才会在刺进皮肉的时候痛彻心扉,气血攻心,这样怎么可能没死?!花月夜有些好笑自己的想象力,居然奢望自己能够活着?!可是如此真实的房间又该作何解释呢?看来自己定是在做梦了2(不过花月夜还是想要确认下自己是不是在梦中,她努力的想要动动,却感受到了蚀骨钻心的疼痛。

  “呲!——”痛!好真实的痛!死人是不会感觉到痛的不是吗?没有做梦!竟然没死吗?真的没死吗?!自己竟然还活着?!哈哈哈!花月夜高兴坏了,眼泪止不住的留下来,自己的命还真是硬啊,连老天爷都不收,呵呵!闭上眼睛,那晚的凶险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大难不死的幸福与狂喜。

  第四十七章:理想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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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秋实推门进来,看到花月夜睁开了眼睛,高兴得手舞足蹈了起来:“夫人,你,你总算醒了!夫人,真的醒了,太好了,真是菩萨显灵啊!阿弥陀佛!阿弥陀佛!”确定花月夜醒了,秋实赶忙双手合什,虔诚的感谢起菩萨来。

  端了开水刚踏进门的莺儿听了秋实的话,赶紧冲了过来,见花月夜真的醒来了,眼泪似倾盆的大雨哗哗的流了下来。

  “夫人,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伤口裂开了吗?夫人?”见花月夜止不住的流泪,秋实吓得也哭泣起来。

  “”花月夜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努力想要伸出手安抚秋实和莺儿,却发现切都是徒劳,自己真的是使不出点儿力气来。

  “你先别动,大夫说了,你的伤很严重,得好好静养。”见花月夜似乎想挣扎着起来,秋实连忙抹干眼泪,制止了她,激动的端起旁边的温开水勺勺小心翼翼的喂给花月夜。

  见秋实不哭了,花月夜也没再逞强,只是双水灵灵的眼睛盯着秋实,想要告诉她自己醒了,没事了。长睫微动,既然自己能醒来,他应该也没事吧?!如今娘亲和安儿安危尚不可知,墨公子是自己唯的牵挂,上苍定不会如此薄待好人的,他定会没事的,他定会好好的!这样想着,花月夜的心就放下大半儿了估计是身体太过虚弱,花月夜醒了没会儿就又昏睡了过去。

  接到花月夜醒来的消息,贺兰祁墨几乎是用狂奔的来到碧荷苑,可是此刻花月夜又睡着了。

  “她脉相平稳,已经度过了危险期,接下来只要好好调养,让伤口愈合便可以了,再者她失血过多,而且又......需要大量补充气血。”楚飞凤将贺兰祁墨的担忧看在眼里,不待他问,便主动说道。

  想到花月夜肚子里那个尚未足月的小生命,贺兰祁墨心里就揪着疼。他的心跟着她的每次呼吸而剧烈的抽痛,痛到让他窒息,痛得他生不如死般1(这种曾经让他本能的想要抗拒的陌生感觉,此刻他已经下定决心要顺从内心,坦然接受了。好在花月夜已经醒过来了,这些天因为她命在旦夕,他总觉得日子过得有些恍惚。

  每当夜幕降临,贺兰祁墨都会来到碧荷苑陪着她,虽然每次她都是在昏睡中,可是只要能够感觉到她丝丝的气息,他就觉得自己还活着。

  “飞凤,在她完全康复之前,你就留在碧荷苑吧。”虽然她已经醒来,可是贺兰祁墨不容再有半点意外,所以楚飞凤仍然要留在碧荷苑里。他要她活着,好好的活着。

  “嗯。”看着贺兰祁墨那样认真的神情,楚飞凤除了点头,也不知道该如何了,更何况花月夜能够醒来简直就是个奇迹,对他的医术造诣也是极大的肯定。看了看贺兰祁墨,楚飞凤什么话也没再说,提了药箱,转身,掩门出去了。

  “青影,去趟左相府,将她的娘亲和弟弟她们接出来,先安排去玉宫别苑吧。”贺兰祁墨坐在床边,对着暗处的青影,如是吩咐道。这件事早就该办的,却直拖到现在才做,希望不会太晚。

  “是,属下这就去办。”青影领命离去。

  现在,房间中只留下安静睡着的花月夜和脸黯然的贺兰祁墨了,他轻轻执起花月夜的小手。

  “本不想你卷入这场斗争,却不料你还是闯了进来,甚至还受到如此伤害。也许就像我对你的盟誓那般,要想护你周全,我们之间恐怕只有来世了。罢了,希望你痊愈后能和你娘弟弟起去过你想过的生活,享受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日子。”轻轻的摩挲着小小的玉手,温言细语的说着,宛然情人间的低喃。只是好不容易打开心扉的贺兰祁墨在理想与现实的挣扎之后仍然选择了再次将心门合上。他是个每天活在刀尖上的人,个没有未来的人,这份感情即便已经发不可收拾他能做的也只有隐藏,唯有此才不会伤害她。

  看着那惨白的小脸,贺兰祁墨心中紧,犹豫了下,还是慢慢抚上了花月夜的脸,顺着她的额角轻抚过每寸肌肤,最终停留在那毫无血色的嘴唇2(终是没能抵过感情的诱惑,贺兰祁墨犹豫挣扎许久之后慢慢俯身,贴上了那几乎感受不到温度的唇,轻轻的摩挲着,久久的,久久的,很久很久。

  回到书房,贺兰祁墨万般疲累的斜倚在书房的躺椅上。从母妃去世后,他从来没有觉得如此倦过。想着刚才青影回报的秦氏和安儿已经不在相府的消息,他心中就已经了然,花月夜为自己那样奋不顾身,就算不死也活不了。可是太子很清楚自己的脾性,正因为花月夜的所作所为,即便她不再有用,但是她最关心的人却足以牵制自己。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花月夜的脸庞,流泪的脸庞......

  贺兰祁墨无奈的闭上了眼睛,近来发生了许多事情,尤其是她的闯入,让他突然觉得前所未有的疲倦。突然想提前结束这切,曾经经历过更多的艰难,他都不曾害怕过,更不曾疲倦过,可是如今,他不仅希望能尽快结束这切,甚至希望上苍能给自己个全新的结局......

  墨色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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