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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官魔 第2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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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立邦对他的猜疑。

  对身旁的范海涛,温公志一点兴趣也没有,范海涛完了,彻底完了。

  范海涛将是全县的笑柄,但这对范海涛的影响不是最大的,最大的是一个小小的副社长通过范海涛向堂堂的县委书记发起了赤『裸』『裸』的挑衅,公开的左右开弓地狠打县委书记的脸。

  这种人,没有任何一个领导会用。

  温公志的眉头皱了起来。

  齐大伟这一出,就齐大伟自己而言,目标对准的只能是范海涛,即便他再恨韩立邦,他也够不着,但这件事显然不是这么单纯,因为后续的影响远不止于范海涛。

  这件事,实际上,对韩立邦的影响一点也不弱于范海涛,甚至尤有过之。

  毕竟,相比于韩立邦,范海涛只是一个小人物。

  一个小小的副社长,竟敢肆无忌惮,以如此颠倒黑白的方式把一个县委书记的亲信、大河公社党委书记斩落马下,这不仅仅是对韩立邦这个县委书记赤『裸』『裸』的挑衅和蔑视,也是对整个长武县县委县『政府』赤『裸』『裸』的挑衅和蔑视。

  如果不能把这股歪风打下去,对韩立邦这个县委书记的威信将是极其沉重的打击。

  都是俩肩膀顶个肉球,凭什么你就高高在上,别人都得仰望你?当官绝不是那么简单的,你坐在哪个位置上就有那个位置的权力。

  同样一个位置,有的人坐上去,权力就能放大,而有的人坐上去,权力就会变小。

  说穿了,其实质就是一个威信的问题。

  威信这个东西也虚也实,其他什么都没变,同僚和部属都尊重你或是怕你,你的话就管用,但要是都瞧不起你了,说出的话就要大打折扣。

  而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打击的不仅仅是韩立邦的威信,还有更深层的东西。

  韩立邦能把齐大伟打下去吗?温公志的结论是不可能,在他看来,韩立邦最明智的做法是放下这件事,当作什么也没发生。

  这样,损害能最大限度的降低,但是,韩立邦不会这么做。

  如果韩立邦震怒,跟齐大伟纠缠下去,最后却奈何齐大伟不得,那后果就严重了。

  一个县委书记对上一个副社长,结果却弄得灰头土脸,这绝对是奇闻,而奇闻必然是要传扬开来的,且被人津津乐道,不容易被忘记。

  这样一来,范海涛是如何欺负齐大伟的,必然就要浮出水面,广为人知。

  范海涛确实很过分,那简直就是骑到齐大伟脖颈上拉屎。

  于是,接下来就是,范海涛为什么要这么欺负齐大伟,他又有什么能力把齐大伟欺负成这样?

  这样,齐大伟本该是党委书记却成了副社长的事儿就会重新被人提起,然后,自然而然的,县委书记韩立邦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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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一〇二章 杀官不见血(中)

  韩立邦为什么要收拾齐大伟?

  一路揪下来,根子自然就要扯到齐大伟在全县干部大会上公然辱骂李武健这件事上去。

  于是,结论出来了,韩立邦之所以收拾齐大伟,是为了给李武健出气,为给李武健拍马屁。

  这种事本来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还要限制在小范围内。如果一旦闹大了,出了圈,那问题可就严重了。

  韩立邦不用齐大伟,甚至把齐大伟降级,这都没什么,但这之后,还要对人家无所不用其极,那就过分了。

  事情扯到这一步,恶果就充分暴『露』出来了,韩立邦是典型的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首先,韩立邦惹了公愤,会让绝大多数人对他不满,而这个绝大多数人也包括了一些上级领导。

  其次,李武健可能只要一想起来韩立邦来,就会觉得极度的腻味。

  本来那事儿人们忘得都差不多了,甚至可能李武健自己都忘了,这下倒好,让韩立邦这么一搞,整个儿又强力新鲜出笼了一回。

  实质上,整件事儿对韩立邦最最恶劣的影响同范海涛的处境类似,就是上级领导都不会愿意用这样的干部。

  上级领导不愿用韩立邦,原因有三个。

  一是韩立邦的名声臭了,谁用谁丢脸。

  二是膈应,这小子他妈是个灾星,拍马屁都能拍成狗皮膏『药』,而领导们或多或少都有点『迷』信。

  三是能力太强,没事儿能搞成有事儿,小事儿搞到最后能把自己搞死。

  温公志脑袋疼,他不是为自己疼,而是为韩立邦脑袋疼。

  看这个路数,如果他没猜错,这件事儿不是韩立邦想放下就能放下的,韩立邦想放下,也得看看对方愿不愿意放。

  这个对方不是齐大伟,也不是赵茗荃,而是王铎。

  显然,以齐大伟的层级,他就是再恨,要是他自己干,矛头最多也就是对着范海涛,而不可能指向韩立邦。

  至于赵茗荃,也不可能,温公志多少还是了解赵茗荃的,这种事儿赵茗荃干不出来。

  既不是齐大伟,又不是赵茗荃,那就只能是王铎了。

  温公志对王铎不了解,但在他能想到的人中,除了王铎,没有第二个了。

  在长武县,王铎和赵茗荃一样有名,人们对王铎的兴趣甚至大于赵茗荃。

  王铎有名,纯粹是因为赵茗荃。

  王铎和赵茗荃的关系无疑很特殊,而这也正是人民群众感兴趣的原因所在。

  王铎和赵茗荃有男女之情吗?照说一定有的,但实际上却没人说得准。

  不管有没有男女之情,有一点是不会错的,王铎必定是极其维护赵茗荃的。

  面对漂亮女人的时候,韩立邦这位县委书记总有点嫌来来的劲儿,而这极可能触怒王铎,再加之韩立邦对赵茗荃的刁难有些『逼』迫赵茗荃屈服的意思,王铎愤怒也很正常。

  温公志对自己的判断有九成的把握,这绝不是偶然引发的,如果是偶然引发的,不可能如此环环相扣。

  这是一连环局,无解,目的就是把韩立邦『逼』入死地。

  接下来,如果齐大伟不依不饶,坚持要求处理范海涛,那就是齐大伟蹦着高地踩韩立邦和县委县『政府』的脸。

  这种奇闻丑闻,绝对是罕闻罕见。

  温公志毫不怀疑,广大人民群众一定都清楚事情的真相,事情的真相就是齐大伟颠倒黑白,铁了心跟范海涛,跟韩立邦干到底。

  麻痹的,你们不是欺负我吗?老子豁出去了,跟你们拼个鱼死网破!

  所以,虽然广大人民群众清楚真相,但更会站在齐大伟一边,而这也就导致韩立邦的处境愈发地艰困。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真要是闹到这一步,上级领导肯定会知道的。不用别的,只要李武健知道这事儿,韩立邦就算歇菜,哪凉快哪呆着去吧。

  全都想明白了,温公志心里阵阵发寒,这绝对是杀人不见血。

  官场上,什么人最可怕?在温公志心里,王铎上升到了第一名,属于极度高危分子。

  下午一点,吉普车停在了县委大院的院子里。

  见到温公志进来,韩立邦让温公志坐下,然后问道:“老温,调查的怎么样?”

  温公志清楚,在韩立邦心里,齐大伟骂人砸人的事儿确凿无疑,韩立邦问的不是调查结果,而是他的处理意见。

  是啊,不怪韩立邦这么想,这种事儿他也想不到。

  温公志道:“韩书记,事情有些出入。”

  韩立邦一愣,问道:“什么出入?”

  温公志道:“大河公社的干部全都众口一词,说骂人砸人的不是齐大伟,而是范海涛。”

  韩立邦大吃一惊,道:“这怎么可能?范海涛怎么敢撒这么大的弥天大谎?”

  “韩书记,不管怎么说,调查结果就是这样。”说着,温公志从包里把调查记录拿了出来,递给了韩立邦。

  韩立邦接过调查记录,翻看了起来,他越看,脸『色』越难看。

  看完了,把调查记录放下,韩立邦问道:“老温,你怎么看?”

  沉『吟』了一下,温公志道:“韩书记,我说说我个人的看法。”

  韩立邦又是一愣,他知道温公志强调“个人看法”是什么意思,也就是说,这话只是在他们两人之间,出了这个屋子温公志是不认的。

  韩立邦这才感到问题严重了,温公志强调这个,也就意味着宣告,即便大河公社的干部说的是假话,他这个纪委书记也调查不出事情的真相。

  韩立邦心头不快,但这个时候也不好说什么,就道:“老温,你说。”

  温公志道:“我认为范海涛说的是真话,而大河公社的干部都让齐大伟给串通好了,所以才有这个结果。”

  韩立邦沉着脸问道:“查不出真相?”

  摇了摇头,温公志道:“韩书记,凭县里的力量,我认为查不出来。”

  温公志这个人一向稳重,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从不空言。这会儿,韩立邦心里的不快已经没了,他已经意识到问题有些麻烦了。

  “老温,为什么?”

  “齐大伟手里掌握着翻地和给红星公社种树的名额,大河公社的干部家都在当地,如果站出来说了真话,他们的家人和亲戚会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韩立邦对基层缺乏了解,但绝不傻,沉默了好半晌,然后问道:“老温,没别的办法?”

  温公志道:“即便能说服一两个,也没用。要是闹到市里去,我们脸上无光。”

  温公志只是点了点,但韩立邦也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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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一〇三章 杀官不见血(下)

  温公志出去后,韩立邦又把范海涛叫进来,让范海涛把事情又说了一遍。

  同样的事情,不同人的讲述,听的人感觉是不会完全相同的。

  温公志讲述时比较超然,尽量不介入自己的情绪,但范海涛就完全不一样了,范书记带着自己所有的情绪。

  韩立邦越听越怒,齐大伟这是抡圆了削他的嘴巴子。范海涛出去后好半晌,他还没有怒火中抽出腿来。

  等到终于冷静下来,韩立邦开始思考接下来要怎么做。

  这件事的根子在赵茗荃身上,但现在去惹赵茗荃,显然不是时候。

  齐大伟,不打下去是绝对不行的,但怎么打呢?

  第二天,上午九点,长武县县委召开了常委会。

  调整公社一级的干部必须经过常委会讨论批准。

  包括韩立邦在内,长武县的常委总共九个人。

  开常委会之前,韩立邦已经跟县长潘耀明取得了共识。

  潘耀明到长武县担任县长之后,一直都很配合韩立邦的工作,基本韩立邦说什么是什么。

  这次也一样,潘耀明明确表示,充分尊重县委的意见。

  开常委会,当然不能只为了一件事儿,其他的事情全都有了结果之后,组织部长李敏生道:“同志们,根据工作的需要,对一些单位的部分领导要做出调整,组织部的意见是……”

  一项一项,组织部的建议都获得了通过,李敏生道:“范海涛同志从大河公社党委书记调任前进公社党委书记,前进公社党委书记李伟忠同志调任大河公社党委书记,大家有什么意见没有?”

  “李部长,为什么要将范海涛同志和李伟忠同志的工作对调?”说话的是宣传部长王海林。

  在县委县『政府』,王海林属于边缘人,属于被打压那伙的。

  “王部长,这是工作需要。”李敏生道。

  “李部长,请问什么工作需要?”王海林寸步不让。

  一旁,温公志知道,来了。

  当一个强有力的挑战出现之后,其他的挑战必然随之而来。

  王海林原是刘大生的人,又跟韩立邦不对路,刘大生调走后,王海林自然遭到了韩立邦的打压。

  前进公社的党委书记李伟忠是王海林一条线上的人,这次齐大伟跟韩立邦斗,韩立邦来了个对调,既是解决了范海涛的困境,又等同于处理了李伟忠。

  目前这个状况,任何人到大河公社当党委书记都十有**是个摆设。

  李敏生没词了,这时,韩立邦强横地道:“既然有不同意见,那表决吧。”

  王海林冷笑一声。

  韩立邦差点拍案而起。

  表决结果自然不会有意外,顺利通过。

  接下来,调齐大伟为大王公社副社长的动议也顺利通过。

  常委会还算顺利,韩立邦正要宣布散会,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喧嚷声,紧跟着,会议室的门开了,齐大伟走了进来。

  齐大伟一进来,王海林就道:“齐大伟同志,恭喜啊,你调任大王公社副社长了。”

  齐大伟一愣,然后问道:“范海涛同志呢?”

  王海林道:“范海涛同志调任为前进公社的党委书记。”

  齐大伟一听,立刻看着温公志,道:“温书记,这是怎么回事儿?”

  温公志脑袋疼,道:“齐大伟同志,这是常委会的决定。”

  齐大伟道:“范海涛同志告我骂他砸他,温书记就急吼吼跑来调查,怎么,发现原来是范海涛同志恶人先告状,颠倒黑白之后,事情就算完了?”

  温公志很是尴尬,无言以对,他自然不能说这是韩立邦的决定。

  韩立邦怒道:“齐大伟同志,你这是什么态度?”

  齐大伟当没听见,面对众人,他语重心长地道:“同志们啊,范海涛同志是什么人,大家都清楚,俺老齐问问大家,范海涛同志是一个合格的党委书记吗?范海涛同志骂我砸我,骑到我脖颈子上拉屎,这都不算什么,俺无法忍受的是范海涛同志颠倒黑白,欺骗领导!”

  “同志们啊,这是什么『性』子的问题?一直重用范海涛这样有严重问题的同志,某些领导到底是怎么考虑的?同志们啊,俺为我们党的事业担心呢!”齐大伟痛心疾首,他一面说,熊爪子抓着一个白铁水缸子在桌面上咣咣咣地狠劲敲着。

  齐大伟每敲一下,都好像敲在众人的心上。

  韩立邦的脸都紫了,齐大伟每敲一下,那就等于揪着他的头发,把他的脑袋往桌面上撞。

  人人目瞪口呆,瞠目结舌。

  没人说话。

  谁都清楚,这么一闹,齐大伟进步的路就算断了,所以什么也不在乎,这个时候谁出头,谁就是找不自在。

  当然,最大的问题是韩立邦似乎不值得他们冲锋陷阵了。

  敲了会儿,似乎敲过瘾了,齐大伟终于停下,然后严肃地道:“各位领导,俺作为一个基层干部,郑重建议常委会重新讨论范海涛同志的问题。如果常委会不能给出一个公正的交代,本着对党的事业高度负责的精神,俺会带着大河公社的干部群众去市委市『政府』讨个说法。”

  咣!

  熊爪子抓着水缸子最后在桌面上擂了一下,作为结束语,而后,齐大伟扬长而去。

  常委们全体傻眼。

  瞧齐大伟这劲头,可绝不是吓唬他们。

  如果齐大伟只是一个普通的副社长,那他就是冤出大天来,这么嚣张,绝对是找死。

  但齐大伟不是一般的副社长,不用多,他只要能把几百号老百姓鼓动起来,那齐大伟的威胁就是实实在在的。

  何况,齐大伟现在能鼓动的老百姓又岂止是几百号?

  一旦齐大伟真带着老百姓跑到了市委市『政府』,不管齐大伟结果如何,有一个结果那是确定无误的,就是韩立邦完了。

  “韩书记,你看……”潘耀明脸『色』严肃极了,可心里却乐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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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一〇四章 绿满山川

  王大木讲的是吐沫星子横飞,其他人听的是眉飞『色』舞,而赵茗荃则是目瞪口呆

  赵茗荃回来了,脚步有点重,王铎把书放到炕上。

  赵茗荃进来,一双美目盯在王铎的脸上。

  王铎『摸』了『摸』脸,一本正经地问道“怎么了?我脸上有花么?”

  赵茗荃问道:“齐大伟闹是怎么回事儿?”

  王铎嬉皮笑脸地道:“生气了?”

  她认真,王铎却一点都不认真,依旧是那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嘴脸。

  赵茗荃心里一阵无奈,在她面前,王铎是超级滚刀肉,总有办法让她恼不得怒不得,没有一点办法。

  范海涛太欺负人了,她原本只是想帮帮齐大伟,但万没曾想,王铎背着她串通齐大伟,把长武县搞的是天翻地覆。

  韩立邦现在是颜面扫地。

  在常委会上,韩立邦不得不把原先通过的决议作废,范海涛记过,调任前进公社社长。

  齐大伟也被记过了,但自然屁用没有。

  大河公社的党委书记由大河公社的社长刘远航担任,前进公社的社长调任大河公社的社长。

  这还不算,齐大伟在常委会上的威风很快就传扬开了,弄得尽人皆知。

  “你太卑鄙了!”

  运了半天气,赵茗荃最后整出了这么一句,王铎乐了。

  “你还笑!”

  赵茗荃的美目瞪起来真是太美了,王铎感觉浑身麻酥酥的。

  赵茗荃对王铎没办法,同样,王铎对赵茗荃也没有办法。自从上次说过一次之后,他就再没有在这方面表示过一点点。

  王铎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像赵茗荃这种女人,内心有极其执拗的一面,他心里一直没底,不知道这么做了那么做了之后,赵茗荃会是个什么反应。

  心里越在乎赵茗荃,感觉有点把握之前,他就越是不敢越雷池半步。

  这一刻依旧,麻酥酥的感觉不敢表『露』出丝毫,王铎道:“联合体很快就会成为人人垂涎的肉包子,这也是给某些人的一个警告。”

  说到“人人垂涎的肉包子”,王铎不由自主地向他垂涎到不行的两个大肉包子飞快地扫了一眼。

  太香了!

  没有察觉到王铎眼里藏着的小钩子,赵茗荃微微皱了皱眉头,道:“警告?”

  “对,警告。”王铎道:“当联合体渐渐发展起来后,想要扑过来的恶狗不知会有多少。”

  “可能吗?”

  “不是可能,而是一定。”

  虽然非常信任王铎,但赵茗荃实在想不出其他人能有什么办法抢夺联合体的财富,她问道:“钱都是集体的,他们怎么抢?”

  王铎道:“真正想来抢钱的倒不怕,怕的那些眼红的打秋风的,一旦这些人得不到满足,必然会千方百计刁难和搞破坏。”

  王铎这么一说,赵茗荃就好理解多了。

  赵茗荃很是担忧,她问道:“那怎么办?”

  王铎笑道:“人是最贱的,狠狠打几次就好了。”

  赵茗荃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她现在是越来越理解老爷子为什么要王铎发那样的誓了。

  糊弄了过去,王铎道:“天儿不错,开车出去看看。”

  联合体上路之后,赵茗荃这些公社干部基本就没什么事儿了,大都也去种树。

  赵茗荃也想去种树,但她要是去了,动静太大,反而耽误事。于是,闲来无事,王铎就教她开车。

  开车,赵茗荃极感兴趣。

  学骑自行车和学开车,都一个道理,刚学会的时候瘾头最大,赵茗荃也一样,对王铎的建议自然从善如流。

  初春,微风吹来,还有着一些凉意。

  赵茗荃是齐耳短发,微风吹过,发梢飘起,『露』出了晶莹如玉的元宝似的耳朵。

  王铎坐在一旁,眼光时不时地掠过。

  地已经翻完了,离播种还有几天,现在的红星公社,所见所闻的全是种树。

  种树的工具很简单,一根一米多长的五公分粗的白钢管,白钢管底端削成了三角形,极其锋利,顶部焊了一个横梁当把手。

  白钢管是还用来挖树洞的。

  干的时候,把白钢管竖直『插』入地下,一个劳力两手握住横梁两端,一个劳力用大锤把白钢管砸入地下。

  一般都是两锤,就能把白钢管砸入地下**十公分。

  砸入地下**十公分后,两手握住横梁的劳力再一使劲,把白钢管拔出来。

  这样,一个树洞就挖完了。

  然后,一个『妇』女用水舀子和漏子,往树洞里灌满水,再把一根柳条『插』进去,培上土,一棵树就种完了。

  打完树洞的那两个劳力,把白钢管在大锤上磕两下,再用通条一捅,就把白钢管里的土清理出来,然后打下一个树洞。

  这么干,效率极高,加之种树的人又多,而且种的树是一趟一趟的,间隔拉的很是开阔,看这架势,用不了三年,最多两年,红星公社的一千多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将满眼都是绿『色』。

  春风徐徐。

  开着车,远处,漫山遍野,影影绰绰,全是种树的人,赵茗荃的心情好极了,把刚才的不愉快全都丢到了脑后。

  太阳西坠,赵茗荃开着车,到了小张村,在张海林家的院门外停下了车。

  这里等同是赵茗荃的又一个家,学会开车之后,只要开出来,没别的事儿,一般都会来张家看看。

  张海林不在,他一直在西都坐镇,那儿还没有人可以接替他。

  张大朱和老伴在家。

  张大朱今非昔比,那精气神,没治了。

  到了屋中坐下,唠了一会儿,张大朱对赵茗荃抱怨道:“丫头,你给评评理,我想盖新房子,海林坚决不让,这到底谁有理?”

  赵茗荃笑了,道:“大爷,您老还是再忍忍,现在用钱的地儿多,海林他得带头。”

  张大朱叹了口气。

  在张家吃的晚饭,回公社的路上,王铎一直沉默不语。

  到了公社大院,把车停下,从车上下来,往屋里走的时候,赵茗荃问道:“你这一路想什么呢?”

  王铎道:“我在想盖房子的事儿。”

  赵茗荃道:“你又有什么新花样了?”

  王铎道:“我们屋里说。”

  进了屋子,王铎拿过一个本子,放在炕桌上,一边画,一边说着。

  王铎说完,赵茗荃看着王铎,叹道:“你的脑袋是怎么长的?”

  王铎笑道:“想不想看看?”说着,把大头把往赵茗荃探过去。

  赵茗荃抬手推住王铎的大头,道:“别胡闹。”

  柔软的手掌贴在头皮上,王铎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赵茗荃的手掌涌进了他的脑袋里。

  这一刻,他极度极度渴望着,把头伏在赵茗荃温暖的怀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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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一〇五章 赵茗蓝的麻烦

  前面是一辆长途客车。

  赵茗荃做下病了,一看见长途汽车,尤其是挤得跟沙丁鱼罐头似的,她就会不由自主地想到和王铎在长途汽车上的那一幕。

  原本呢,即便有这些联想,心里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触动,可自从那晚手掌抵在王铎的头上后,一些东西悄然就变了。

  手掌贴着王铎的头不到二十秒,但就是这不到二十秒的时间,不论对她,还是对王铎,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和以前不同了。

  离长途客车越来越近了。

  还是一样,车厢里人挤人,人挨人,挤成了一坨。

  赵茗荃觉得自己的脸颊好像在发烧,她控制着自己的手不动,不去抚『摸』一下脸颊。

  刷地一下,长途客车过去了,赵茗荃猛地松了口气。

  今天是四月二十三日,赵炳松的生日,他们这是赶回去给赵炳松过生日。

  知道赵炳松火大,这是他们今年第一次回西都。

  下午一点他们到的家。

  今天不是星期天,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家里一个人也没有。

  一到家,他们就开始准备晚饭。

  鱼肉这些东西是从红星公社带回来的,其他的东西,黄武兰都准备好了。

  家里很静,外面的阳光很暖,赵茗荃和王铎一起忙碌着。

  时不时的,赵茗荃常常走神,恍惚间,她觉得忙碌的王铎突然变成了丈夫。

  在这个静谧的午后,赵茗荃感到了屋子里流淌着某种幸福的滋味。这种幸福不同于其他的幸福,是她和丈夫在一起时曾经拥有的。

  赵茗荃的眼波如水。

  三点,赵茗蓝回来了。

  一进门,赵茗蓝把书包一扔,气呼呼地道:“姐夫,有人欺负我,你得帮我!”

  王铎没敢听见赵茗蓝的话,该干嘛干嘛。

  赵茗荃狠狠瞪了妹妹一眼,赵茗蓝吐了吐舌尖,然后继续道:“三哥,你帮不帮我?”

  这回,王铎听见了,道:“谁敢欺负我们家小公主?反了他了!”

  赵茗蓝道:“我们学校有个癞蛤蟆,老纠缠我,说什么要跟我谈对象!”

  王铎乐了,问道:“对癞蛤蟆一点好感也没有?”

  没等赵茗蓝说话呢,赵茗荃道:“小妹不懂事,你也跟着不着调?”

  王铎嘿嘿一笑。

  “姐,是真的,我都烦死了!要不是知道你们今天回来,我都打电话了。”

  看了赵茗荃一眼,王铎道:“好像挺严重。”

  赵茗荃问道:“你们老师不管吗?”

  赵茗蓝道:“老师都怕他,那小子就是个无赖,仗着他爸是个什么官,在学校里横行霸道。”

  赵茗荃向王铎看去,王铎道:“没事儿,晚上吃完饭再说。”

  没过多一会儿,赵祥鹏回来了,还带着江丽。

  四点,赵炳松和黄武兰也提前回来了。

  赵炳松的态度还不错,王铎的心这才放下。尽管可能『性』不大,但他真怕老丈人发飙。

  打过招呼,王铎就要进厨房,但让赵炳松拦住了,道:“王铎,让你阿姨做吧,来,我们说会儿话。”

  王铎跟赵炳松去了小屋。

  小屋里相对放着两张双层床,王铎和赵炳松面对面坐在底层床铺上。

  坐下后,赵炳松没遮没掩,直奔主题,他道:“王铎,一知道你做的事儿,我很生气,也很失望。现在,我想听听你的说法。”

  绝不能敷衍了事,王铎神『色』凝重,他道:“叔,你是生气我违法,还是不尊重女『性』?”

  赵炳松道:“都有。”

  王铎道:“叔,恶人太恶,在忍气吞声和违法之间,我选择的是违法。”

  赵炳松沉默。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他一定严厉驳斥,但现在,他忘记不了那些天他是如何的愤懑。

  不客气地说,毁灭世界的心都有。

  良久,赵炳松道:“王铎,你这种『性』子我很担心。”

  王铎笑了,道:“叔您不必担心,法是人定的,更是人『操』纵的,当力量足够强大,法也就奈何不了你。”

  赵炳松愣了,问道:“你这是什么话?”

  王铎道:“叔,这是事实。”

  王铎说的不是一般的违法,而是更高一级的违法,这意思赵炳松能够理解,但这超乎了他对世界的认知。

  良久,赵炳松叹了口气,道:“后一点呢?”

  王铎心中不忍,但又必须实话实说,对赵炳松这样『性』格的人,尊重胜过一切。

  王铎道:“叔,对这个,我只能说那两个女人是觉得天上掉馅饼了。”

  默然半晌,赵炳松长叹一口气,站起身来,走出了屋子。

  一直到吃完晚饭,赵炳松的气『色』都不是太好。

  吃过晚饭,王铎跟黄武兰说了赵茗蓝的事儿,黄武兰知道,她正为这事儿发愁呢。

  王铎道:“阿姨,我和小妹去一趟。”

  黄武兰问道:“你们去哪儿?”

  王铎道:“去他们家。”

  黄武兰一惊,道:“你去他们家干什么?”

  王铎刚要回答,赵炳松道:“让王铎去吧。”

  听赵炳松这么说,一家人都很吃惊,当初态度最激烈的就是赵炳松,这会儿怎么这样了?

  赵茗荃不放心,也跟着一起来了。

  出了门,赵茗蓝的嘴立刻撅了起来。

  赵茗荃道:“怎么又撅嘴?”

  赵茗蓝道:“你要是不跟来,我还能感觉一会儿是三哥的女朋友呢!”

  赵茗荃敲了妹妹脑袋一下。

  赵茗蓝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赵茗荃坐到了后面。

  车启动了,赵茗蓝好奇地问道:“三哥,你跟爸说什么了?”

  王铎道:“叔太正直了,有些弯子不好转。”

  这话,赵茗荃听明白了,但赵茗蓝不明白,只是她再怎么问,王铎不说就是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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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一〇六章 解决问题

  赵茗荃清楚,弟弟被诬陷的事儿对父亲的冲击太大了,如果不是王铎给的五千块钱,他们家会怎样?

  拿不出这笔钱,弟弟就要进监狱,大学无法毕业,一辈子也就毁了。

  这种后果,他们家承受的起吗?

  即便他们把钱凑够了,弟弟没事儿,但这口气是那么好咽的吗?

  弟弟不是心胸宽的人,会不会憋屈出病来都是不好说的事儿,即便弟弟没事儿,这口气父亲也不是那么容易咽的。

  事情过去了,父亲耿直的那一面自然容易占上风,可静下心来一想,尤其是王铎肯定有自己的一套歪理邪说,父亲受打击也是可想而知的。

  对王铎跟父亲辩驳,赵茗荃不仅没有意见,反而很欣慰,她了解父亲,如果王铎敷衍,父亲一定会认为王铎不尊重他,心里一定更难受。

  像这样,事情说开了,反而是最好的。

  大家都是亲人,观点可以不同,但要彼此尊重,相互体谅。

  亲人。

  望着车窗外的灯火,赵茗荃心里默默念着这两个字。

  赵茗蓝终究是小孩心『性』,纠缠了一会儿,心思就又转到了另一个问题上,她问道:“三哥,你去癞蛤蟆家要怎么做?是先削癞蛤蟆一顿后说话,还是先说话后削癞蛤蟆?”

  王铎乐了,赵茗荃也是无语。

  王铎道:“你先用你的小脑袋想一想,三哥会怎么做?”

  有王铎在,天大的事儿也好像是没事儿,不论是赵茗荃,还是赵茗蓝,这一刻,她们好像是出去看风景似的,心里没有一点压力。

  一路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

  赵茗蓝不知道癞蛤蟆家的确切地址,但知道大概的地方,打听了两个人之后,赵茗蓝敲响了一家人的房门。

  门开了,开门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女人。

  开门后,中年女人扫了他们一眼,紧跟着目光下扫,看到他们手里都没拎着什么东西,脸『色』立马不善,问道:“你们找谁?”

  “妈,谁啊?”赵茗蓝刚要说话,一个歪『毛』从中年女人背后冒了出来。

  “赵茗蓝!”歪『毛』一看见赵茗蓝,立刻惊喜地大叫起来。

  这时,王铎跨前一步,径直向屋里走去,中年女人和歪『毛』不得不把路让开。

  歪『毛』家的条件可比赵家好多了,客厅里坐着一个一脸严肃的中年人。

  看样子,中年人没打算站起来,但王铎三人的气势有点不对劲,所以,当王铎越走越近的时候,中年人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

  中年人有些惊疑,站起来后,他问道:“你是谁?”

  没等王铎说话,歪『毛』又『插』嘴了,他指着赵茗蓝,道:“爸,她就是我说的赵茗蓝。”

  这时,这一家三口已经站到了一起。

  王铎道:“我不希望他再出现在我妹妹面前。”

  中年女人反应了过来,眼睛一瞪,不屑地道:“你以为你是国家『主席』啊?”

  “啪!”

  王铎抬脚,踏在了面前梨木茶几上,然后轻轻下压。

  茶几断裂。

  “大安区教育局有个叫林满山的,你们可以打听打听。”说完,王铎带着赵茗荃和赵茗蓝姐妹转身离去。

  回到吉普车上,开动了,忽然,赵茗蓝激动地道:“姐夫,你真是太帅了!”

  赵茗荃又一脸黑线。

  到家的时候,赵炳松和黄武兰正焦急地等着呢。

  看到王铎和两个女儿回来,夫妻俩这才松了口气,黄武兰问道:“怎么样了?”

  “全解决了!”赵茗蓝神采飞扬。

  “怎么解决的?”黄武兰跟着问道。

  “妈,是这样的……”赵茗蓝一人演几个角『色』,把从进屋到出来这一段完整地演了一遍。

  听女儿说完,赵炳松心里叹了口气,王铎的法子总是直接,有效。

  这种事解决起来很麻烦的,黄武兰这些天一直脑袋疼,现在好了,黄武兰浑身轻松。

  一家人难得聚在一起,现在还不晚,都在大屋里看电视。

  客厅很小,电视就放在了赵炳松和黄武兰的卧室里。

  电视是彩电,十七寸的,在整个西都都很少见的。

  赵家买彩电,这得归功于赵茗蓝,是在赵茗蓝的坚持下才买的。

  在西都想买彩电,对赵家而言只有一个地方,那就是专为外国人和港台人服务的友谊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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