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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雾重重之退伍特种兵的噩梦 第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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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迷雾重重之退伍特种兵的噩梦

  作者:雪峰少爷

  第一卷 放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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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催债催得上了床

  李梅一见面就把手伸进我裤子口袋里掏弄手机,我一把摁住她的手说:“马蚤婆娘憋不住了?”

  李梅狠狠的捏了一下我蠢蠢欲动的器具,红唇凑到我耳边说:“我就想看看徐睿那小妖精是不是给你打电话了。”

  我痛苦的捂着命根子,委屈的想:这两个月老婆盯得这么紧,别说泡妞,就是撸管都没有机会。

  李梅那天等不到天黑就拉我进了宾馆,在床上的架式就像是寡妇憋屈了千年,舌头都被她吸断了。我突然有种被强女干的感觉,我一把抱住她上下摆动的屁股说:“奶牛,咱换个姿势吧。”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正好晨练跑过我面前,一对惊世骇俗的胸器上下翻滚,看得我胯下器具立马精神抖擞,意欲厮杀,过后一直靠把手插进裤兜里摁住我那二小子才得已体面的走到停车场。

  李梅毫不理会我的倡议,继续摆动着屁股,我哀伤的叹了口气,拾起丢落床边的眼镜,麻木地看着她那超大号胸器在我头顶激|情跳跃…

  从宾馆出来已经是下午六点了,饶城的黄昏吹着一习凉风,我招手要了个出租车。这次来饶城主要是来催债,华维医院买了我们两台总价值两百二十万的仪器,协议上写好是三年分期付完,现在三年过去了,才要回来不到五十万,今年三月份我和徐睿来过一次,呆了一个星期,华维的院长和一帮幕僚不是开会就是出差,我们连钱的味儿都没闻着,唯一的收获就是见识了李梅霸道的床上功夫。

  李梅的情报很准确,这次华维的猪头们都在。晚上,我在大富豪酒楼摆了一桌,不过就只请了他们的采购中心主任曹剑,顺便让李梅安排了两个美女做陪。

  曹剑这斯长得猪头猪脑,嗜酒好色又贪财,他唯一值得推崇的就是敢于直面女色和钱财,绝不假惺惺的做作。

  酒桌上曹剑吹胡子瞪眼挑我们仪器的毛病,我心里暗暗操了他三代祖宗,心想当年你明知我们的货比不上德国日本的名牌,但一拿上十万的回扣就立场坚定的向院长吹仪器的性价比,现在却又来矫情。

  表面上我又堆着笑脸装孙子,姓曹的喝得脸胀得像块猪肝,色眯着眼睛把旁边的小姐抱起放在腿上,前蹄惬意地在小妞的裙子底下乱拱,喷着口水说:“虽说你们的仪器不裘行,但你们公司的徐小姐奶挺臀翘,倒是挺好用的。”

  我本已送到嘴边的酒杯“啪”的一下砸碎在桌上,曹剑惊得把蛰伏在小姐内裤里面的爪子“嗽”的收回,茫然的望着我。

  我挥手让小姐出去,趁着酒兴和曹剑摊牌,我说:“姓曹的,你别他妈到老子面前装牛逼,这钱你们华维到底给不给你今天给我撂个痛快话。”

  曹剑估计没料到我会翻脸,嘴角冒着白沫无辜兮兮的望着我,好半天他才缓过劲来,开始跟我瞎扯蛋,说这问题他无权过问,让我去找院长。我懒得跟这无赖磨叽,从包里翻出份协议复印件拍在桌子上摔门而去。

  其实做我们这行就没有像我这么愚蠢的,我们这小公司能在华维的仪器设备上分一杯羹已然是非常幸运了,虽然有协议,但双方都清楚我们不敢得罪华维,惹恼了华维也就是断了自己未来数年的财路,需要花时间精力和大量的财力去寻求另一条生路,这就是我们小公司的生存现状。

  从大富豪出来我突然觉得很轻松,再也不用在那帮人模狗样的家伙面前装孙子了。烧上一支烟,我顺着文化路朝北走,街边的发廊洗脚城的妞妞锲而不舍的向我招着手:“帅哥,进来按个摩嘛…”有一个大妈级别的小姐更夸张,足足追了我有两站路,不厌其烦的向我推销其独门功夫,什么冰火毒龙,波推双飞,讲到其必杀技“沙漠风暴”时兴奋得口水都喷我脸上了,我抹了一把脸停下脚步,无比崇拜的看着她,突然发现她老人家牙齿奇黄无比,吓得我落荒而逃。

  大妈在后面骂骂咧咧,我依稀听到她在用四川话问候我老娘,这时手机响了,是徐睿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徐睿似乎很疲惫,慵懒地问我吃饭没有,我“嗯”了一声,她再没说话。就这样互无言语的过了好几分钟,我能清楚的听到电话那头轻微的喘息声。

  “我很好,你早点休息吧!”说完我等待着她挂电话,她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开始嘤嘤地抽泣起来。逢场做戏的打情骂俏我还可以,但一本正经的去安慰别人嘴就显得笨拙了,我叹了口气挂了电话。

  回到宾馆冲了个澡,打开电视刷新了几个台,电视里满是伪专家在讲养生,很是无聊。

  拿出手机发现有几个未接电话和一条短信,短信是徐睿发的,让我少喝点酒,还隐晦的问李梅有没有在。电话是李梅打的,我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把电话关了。

  我承认其实我一直在等刘默的电话。

  刘默是我老婆,当年追她的时候是个天大的误会,大学毕业参了军,在部队强化训练了一个月后终于有勇气向爱慕多年的小师妹表白心意,可我那成事不足的同学错把刘默的电话当成小师妹的给了我,阴差阳错,直到事态发展到不可收拾。

  这次我是在一场大吵后出来的,她估计都不知道我现在身处饶城。人啊,有时候真的很奇怪,明明自己被对方气得揪心,却还期盼着她的关心。

  我迷迷糊糊地想着烦心事,房间电话不合时宜的想起,小姐们的夜生活开始了,我拿起电话不等对方开口就发飙耍横:“少他妈搔扰我,小心老子报警!”

  对于女人我其实一点免疫力都没有,我也记不清楚和多少女人肉搏过,她们大部分人的容貌我已记不清了,可我越来越讨厌这种程序似的xxoo,见面脱衣,吹吹舔舔就直奔主题,连叫声都那么制式,射完精后提裤子走人,谁也不认识谁,或许我们在某个商场某个夜市上擦肩而过,但谁也没有在意那一夜的肌肤之亲。

  “哟,我们的张老板什么时候从良了啊?”电话那头是李梅麻酥酥的声音。

  我说:“半夜三更的你不骑上你家程飞给我打什么电话,我还以为是宾馆的马蚤娘们上岗了呢。”

  李梅说:“程飞不知道死哪里去了,我想你那招隔岸取火了。”

  想起李梅床上那红霞满飞的表情,我一下来了兴趣,我说马蚤婆娘想了就放马过来杀他几回合,李梅说你一天三日遭得住不,我说你给的妹妹我又没用,一直为你守身如玉,就等你来坐了。

  李梅咯咯的笑,说:“今晚要换个传统姿势,下午取上位累得够呛。”

  我说:“行!今晚本公子唯有埋头苦干,辛勤耕耘,直到您满意。”

  第二章 特战铁汉王军

  李梅那晚最终还是骑在了我身上,批头散发地嚎叫着,像头着了魔的野兽。我手捧她胸前垂掉着的一个木瓜说:“大奶,能不能含蓄点,你再这么叫小心把扫黄的招来。”李梅停住了摆动,缓了口气说:“老子会情人,谁也管不着!”

  李梅的老爷子是饶城的政协主席,哥哥李骁是公安局副局长,她老公程飞是一个包工头。去年在酒桌上向我吹说饶城的大小工程一半都是他在做,一旁卫生局的姚凯说就是就是,饶城有野妞的宫殿都是飞哥建的,李骁想帮李梅捉j门门没弄清飞哥就钻下水道走了。李梅和程飞夫妻关系名存实亡,程飞养的野女人一把,时不时的还去夜巴黎替老板“验货”。所谓验货就是尝尝新来的小姐,买下她们来饶城的第一块肉。李梅也没闲着,三十二岁的女人肝火正旺,我和她的关系甚至连情人都算不上,用她的话说就是我们之间不必要心灵的交流,唯有肉体的碰撞,充其量我就是她的性伴而已。我每次都被她折腾得半死,有时我真怀疑我脑袋曾被门夹过,怎么跟这么一个女人勾搭上了。

  李梅走后我在床上翻来复去的,怎么也睡不着,打开手机,徐睿在十一点半和两点给我打过电话,我正揣测着她是否有事,徐睿又打来了电话。

  我说你怎么这么巧我一开机你就打过来了,她说她定制了开机提示,我问她为什么这么晚还不睡觉,她没有回答我,只是问我刚才是不是李梅在,我说是,她刚走。

  又是两分钟无声的等待,我太熟悉和她通话时这种能听到彼此心跳的对峙,这种无言的对峙让人窒息,你弄不清楚她是在高兴、悲伤抑或是毫不关己的无所谓。

  我说:“不早了,如果没什么事就休息吧。”

  “今后你能不和她来往吗?她会毁了你的。”徐睿的话有些怯懦但似乎又有种斩钉截铁的力量。

  “我们之间碍着你什么事了吗?”我说完这话后顿时有些后悔,但似乎又有种报复的快感,徐睿沉默了一会儿开始嘤嘤的哭起来,女人的眼泪对于男人来说是致命的,我立刻软了心肠,真想煽自己一下,可我找不出话来应对她。

  手机铃声把我吵醒,曹剑说下午过去把帐划一下,顺便告诉我华维决定不再使用我们代理的试剂,我早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这一趟饶城之行虽然要回了欠款但实际上我们公司损失很大,和华维的合作算是彻底终结了,我不确定和姓曹的翻脸是因为徐睿还是因为隐忍数年的怨气。

  华维的财物给我支票的时候就像是打发一个要饭的,一脸的不屑,看得我很是窝火。曹剑这斯和我打着哈哈,说张经理我们和作愉快,我说:“就是就是,这单生意多亏了您曹主任,要不是您从中斡旋您我哪能挣这么些银子呢。”

  说完我夹了夹包,头也没回的走出了楼,留下曹剑一张好似烂西瓜皮一样铁青的脸。

  在回卉宁的车上,我给李梅打了个电话,李梅高声质问我为什么言而无信呆一天就回去了,其实我本没想到和华维的事会如此发展,所以起初计划是三天的,不过我懒得向她解释。

  我说我再呆就被你个马蚤婆娘榨干阳萎了,李梅说你说什么,闹轰轰的听不见,我又大声说了一遍,李梅咯咯的笑,说:“你那么大声干什么,全车都知道你阳萎了。”

  挂了电话我才发现邻近几个座的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更是趴在靠垫上看着我嘿嘿的笑,看得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回到卉宁已是零晨两点,手机里依然只有徐睿的短信。

  我突然很失落,我这么匆忙的赶回卉宁到底了为什么?卉宁零晨的很冷清,偶尔有几个醉汉摇晃着走过,街边的店铺都紧闭着卷栅门,唯有几家发廊和保健品店还在闪烁着暧昧的灯光,这个城市似乎在沉睡,然而谁又知道在上帝黑暗的裤裆里有多少罪恶在滋生,有多少忧伤在飘荡?

  ……

  神啊,

  在您酣睡的时候,

  能否听到

  我的纠结忧伤?

  ……

  我和刘默结婚后似乎过过一段幸福的日子,她那时最喜欢在电话里撒娇,哼哼叽叽不挂电话,让我又怜又气。

  每次回家,她总是兴奋得像个孩子,搂着我的脖子不厌其烦的叫着老公,我们亲切的抚摸,甜蜜的亲吻,激烈的xxoo。

  记得有一次我上班时发现要穿的衬衣没洗,我愤怒的拿起脏衬甩门而出,中午我余怒未消的回到家中,李默红肿着眼睛抱着我说了数遍“老公我错了,我不是个好老婆,我改。”她那种似乎犯了大错的表情让我心疼不已,想想以前的她单纯可爱,现在的她却让我越来越陌生。

  延着五一路走了几站,似乎在这个城市我依然没有方向,没有归宿感,我真想就这么毫无目的地走下去。

  回家?我没有勇气回那个死气沉沉冰冷的家,有的时候我真觉得自己的生活就是一个悖论:明明烦透了这样的家庭冷战,却又一次次地挑起战争自以为能气着对方,结局却是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回公司?我又害怕和徐睿无言的对峙,她或许会一如即往的在我胸膛哭泣,可我不知道拿什么应对她,爱与不爱都会让我愧疚。

  站在沙屯的广告牌下,我拨通了王军的电话。

  王军是我在部队的战友,从侦察兵提干,军事素质一流,但此人据传在小学一年级潜伏了四年,成绩一直是稳居末名,且数学成绩从未超过十分,还整天用自制的狼牙棒追杀老师,四年留级后学校宁愿推迟开学也绝不收其入学,这仁兄的学历最终定格在小学一年级,括弧,未毕业!在这小子接下来的八年中,他用自制的狼牙凶器伤人无数,善恶通吃,其父多次与其比武,皆因功力不及败下阵来。提干那年我见过王老爹一次,腿微跛,手微抖,脸上沟壑纵衡,笑起来露出残存的几颗老牙,我怀疑这都是王军的杰作。不过这爷俩的感情在多年的打杀中依然稳固,王军一直搀扶着老头,可回到招待所,因为一个包放在床上还是登子上的分歧,老少二人立马怒目圆睁,扎起马步,准备比武,看得我们一行人差点跌倒。按理说王军根本不符合入伍的条件,更别说提干了,可这小子在军区侦察兵比武拿到的三个第一,乐得首长嘴都合不笼,放下话来采取一切措施要给王军提干,于是乎,我就借调过去给他做文化辅导。这小子提干后带兵流传一句经典的话:我是个粗人,在我的连队谁要不听话,我打断他的腿!

  第三章 谁在给谁戴绿帽

  王军开着个改装的破皮卡来接我,他由于被数次投诉虐兵,最终在正连转业,先是安排在派出所当副所长,后又因粗暴执法被开除公职。

  我o5年陪刘默逛完王府井正准备上车,看到王军在广场上做蛟龙出海状与11o出警民警对峙,三个城管躺在地上翻滚,围观群众叫好声不绝于耳。我匆忙扒开人群喊了一声:狼牙,狼牙是王军的外号,王军回头一看是我,一屁股蹲在了地上。

  我转业安置的就是卉宁城建副局长,虽然现在不在其位但好歹他们还卖我几分面子,经过通容我连夜把王军从看守所捞了出来。从那次后,我知道王军离了婚,我知道他带着两岁的女儿和走路已不灵便的老父亲在城郊租了个破房子以摆地滩为生。

  我说:“狼牙,今晚陪哥喝酒。”王军的横劲在部队是出了名的,有一次因为他连队一个战士情急救人致残了一个行凶者,对方家属到部队一天一哭两天一闹,为消除影响该战士被除名,王军当时差点冲去团部把团长生劈了,全连战士都拉不住,我在路上截住他,他才罢手。

  王军说:“好,去我的托运部喝个痛快。”那年在卉宁遇到他后,我找找人帮忙给他弄了个托运部,以免医院每天都要接诊受伤的城管队员。

  那晚我记不得喝了多少,狼牙一把鼻涕一把泪,说还是在部队好,什么都不用考虑,有平暴救灾任务就捋起膀子上,没有行动就好好训练带好兵,进了社会才发现灯红酒绿,人心叵测,他颤抖着高举酒杯的手,指着窗外缓缓的说:“老猫,你说,在这个城市里有多少人在哭,又有多少人抱着别人的婆娘在笑?”

  狼牙的老婆据说是跟一个温州的小老板跑了,留下出生才十个月的女儿,狼牙说这话的时候看不出有多生猛凶悍,表情却是出奇的沧桑,是什么让这个曾经浴血沙场的汉子如今如此惆怅?

  醒来时我发现我和狼牙都躺在他那间破办公室凹凸不平的土地板上,背考背的挤在一起,让我恍惚回到了部队外出行动的时候,兄弟们就是这样怀抱着枪和衣互相依偎着睡在虫兽出没的丛林里,睡在潮湿阴冷的庄稼地里,唯一不同的是那时我们都披着迷彩,而今天,狼牙穿着劳保,我穿着雅库。

  我悄悄的把从饶城买的喜洋洋和一千的红包放在了桌子上,本想去看看狼牙的女儿丢丢,可我看了看手机改变了主意。

  我叫了个的,径直去了欧波兰地下停车场,门口的保安看到西装革履但满身尘土的我,满腹疑虑的拉开了闸,我一头钻进了我那辆猎豹里。

  手机里有刘默的几个未接电话和短信,短信说能不能好好谈谈,她不想再这么冷战下去了。

  看到她短信时我竟然很期待,连日来阴郁的心情一扫而空,我一边把着方向盘一边想,只要她肯说出真相,不论这真相有多残酷,我都愿意再给她一次机会。

  上楼的时候我犹豫着是不是该删掉李梅和徐睿的电话短信,正当我掏出手机想有所行动,抬头看到刘默穿着睡衣红肿着眼睛俯视着我。

  走近刘默,她像个受了委屈孩子,一下扑到我怀里。不过准确的说她是扑在了我胸前,我还没有完全适应这种亲密,臂膀并没有宽容的张起。

  刘默抱着我矫情了一会,抬起头擦干眼泪,表情肃穆地说:“老公,我们谈谈。”

  我们对着沙发坐了下来,气氛像六方会谈一样庄严,我心理做好了准备,只要她开口提徐睿,我就反问她周洋,化被动为主动。

  我很了解她,对于斗争她永远都抓不住关键。还没结婚的时候一次逛街,我为看一个翘臀美女的背影一头撞在路边的广告牌上,她气得直踱脚,质疑了我的审美观后又鄙夷了那翘屁妞的穿着品味,眼见她喋喋不休,我暗忍着膝盖的刺痛,说:“老婆,你左边一点小斑没遮住,快去燕子那补个妆。”刘默“呀”的一声惊叫,全然忘记了生气,一头扎进了汪燕的饰品店里。

  没想到刘默这次只是幽怨地问我:“老公,你说实话,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这个问题其实很不好回答,指天发誓说爱,她肯定会说太敷衍,我也觉得这样回答很是对不住这些天来的冷战,更是和今天这千回百转的气氛不匹配,我装模做样的叹了口气,深沉的说:“你有疑问吗?”

  刘默有些急了,说你就是连骗我一下都不愿意吗?我反问她,那你关心过我吗?刘默转而露出一幅绝望的表情,说:“哼,是啊,我关心过你吗?这些年我所做的你就一点都感觉不到吗?”

  “我举个简单的例子吧”,我指着身上的尘土说:“你真的关心过吗?”

  刘默幽怨哀伤的脸立马呈现出超乎寻常的内疚和关切,扑到我身边左拉右看,连声追问:“老公,你怎么了,伤到没有?”

  望着她虚伪做作的脸,我原本准备宽大处理的心慢慢下沉,下沉,沉到冰冷坚硬。

  我和刘默认识的那一年,我得了一场大病,满头长泡满脸疮,脑袋像个被开水烫过的猪头,我自己看着都恶心。刘默愣我坐了两天两夜的硬座来照顾我,发病后一个星期,据说我每晚都烧到将近四十度,我能隐约的感觉到刘默在用酒精给我降温,用毛巾替我擦汗。好几次我凌晨三四点清醒过来,都看到她还在忙着为我换敷巾。出院那天医生护士都说小伙子是烧了高香,天底下哪有这么漂亮贤慧的媳妇儿,把我听得美滋滋的,而她却一头栽倒在接我回部队的车上。

  而现在,她甚至连我满身脏兮兮的尘土都看不见,是什么改变了我们?或者说是什么改变了她对我的敏感度?是时间的催残还是生活的侵蚀?或者仅仅就只是因为周洋?!

  其实从某个角度上说,是我挖了周洋的墙角。误把刘默当师妹的时候我每天要给她发几十条短信,那时我俩的手机还都只能发拼音,我督促其吃饭,加衣,睡觉,甚至于尿尿都要加以关心,有一次她和我通话,她宿舍的一个妞抢过电话学着我拼音短信说:乖乖,该尿尿了哦,引得那头一阵大笑。刘默说没想到著名的花心师兄这么贫,没想到师兄爱的还是我刘默,她说这话的时候张开双臂脸仰朝天,好像在向全世界宣布她的幸福,我在旁边却像做了贼一样低着羞愧的头。

  零二年她大学毕业,我刚好有假,在帮他收拾东西的时候,我看到在她日记本里夹着一封信,信上搜集了大半个字典里的肉麻之词,时不时夹杂着狗屁不通的新体诗,信中有句:我真想这样抱着你一直到老,看得我胸口像堵了一把鸡毛,极度不爽,信的署名是周洋。我给夏泽打电话,我说:傻b夏,你给我滚过来!刘默的电话就是夏泽给我的,他是我大学时的上铺,我们曾一起喝酒,一起在泳池赌女生的胸围,一起溜去学校旁边的碟楼看毛片,可谓是“腥腥”相惜臭味相投,毕业后我入了伍,他留校任教。我上次回校时他和贾肥肥,高二娃各胯一个美女给我接风,傻b夏喝到得意处说,他当年留校的初衷就是为了能“白天用职务之便品女生容貌,晚间行园丁之权扒学生裤子。”我说你真是老母牛来月经,肥肥的女人歪着脑壳问我:兵锅锅,啥子意思嘛?我说:“牛逼坏了!”

  夏泽手捧茶杯一溜小跑过来,中分的头发一摆一摆的,我说傻b,我可能当怨大头了,你给老子查查周洋是谁。夏泽一听,很是淡定的举杯喝了口茶说:“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呢。”我憋了口气,想想曝光刘默和别人搂抱的细节实在太丢人,我避重就轻的说那傻b给刘默写情书了。夏泽又是举杯一饮,缓缓的说:“你挖了人家墙角还有什么想不开的?”

  第四章 这个情人叫徐睿

  夏泽说周洋是刘默老乡,又是同级,据说一直在追求刘默,常能看到他俩同吃同行,关系似友似恋,最近一年和我交往后就再未见其同行过了。我沉默半天又把信夹回原地。

  我一直没有说破此事,有时想就算是有过搂抱又算得了什么,谁在大学没有一两段青涩的情史?只要她身子纯洁就行了。

  大学时我们讨论过“chu女情节”的问题,肥肥说他不在乎那一道膜,只要两情相悦,河南的王璐说什么都可以假,只要深入时感觉不假,他只在乎在肉体交融时的感觉,夏泽说chu女不chu女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必须能容忍我去找另一个chu女做为补偿,二娃一直蒙头装睡,在我们用臭袜子,脸盆,拖鞋等凶器袭击后,二娃才羞涩的探出头来说:“我还是等割了包皮再说”。

  大家都没有问我,因为我曾在课间十分钟和班里女同学激烈辩论过,我说女朋友可以先用,但不是chu女决不结婚,老婆是绝对私人财产,从始到终都必须只有我一个人在开垦,孙娅涵听罢从后排冲上来把一杯温开水泼我脸上,扭着屁股狂奔出门,让我想起她左边屁股上那块青色的胎记。

  我记得第一次扒掉刘默裤子的时候她面泛红晕,夹紧双腿怀抱酥胸微做挣扎,她很配合的送上了香唇和滑舌,但我费了老大的劲才分开她的腿,在我进入时她面目狰狞,表情痛苦,一边喊痛一边流泪,行房完毕她在床上躺成一个“大”字,床单上沾着几点殷红的血迹,红得让我心花怒放。

  刘默一边催促我把衣服脱下来换了,一边不忘追问原委,说是不是郑癞子干的。

  郑癞子是光明路一带的蛊惑仔,脑袋上窄下宽,头发还没我眉毛多,还马蚤烘烘的梳个大背头,走起路来头发数根朝西颤若干向东走,癞兮兮的露出条条油光发亮的头皮。别看这斯长得跟烂窝瓜似的,挎的妞却一个个前凸后厥,香艳无比。据说此人在这一带纠结了一伙地痞流氓,欺男霸女,无恶不做。去年我和刘默、徐睿在德信路海龙王吃完大闸蟹去柜台买单,郑癞子腰缠一个小泰妹从包厢出来,估计是癞子愤闷我挎的女人比他的漂亮,趁着酒兴探着臭烘烘的猪蹄子过来撩拨,我用手拨开他的爪子,这斯用鼻孔瞅了瞅我,厥起猪嘴吹了声口哨,两条家犬应声而至。我把尖叫的刘默和徐瑞拉到身后,微笑地鄙视着郑癞子,徐睿连推带拉要我走,郑癞子和他的打手慑于我嚣张的气焰,像三只憋屈的王八吐着气泡,我在他们面前站了足足有两分钟,眼见对方仍无行动,我搂着刘默和徐睿从容的走出了海龙王。那次郑癞子在海龙王丢了脸皮,所以放出话来要卸了我一条腿。

  刘默越是装模做样的关心,我越是来气,从皮包里抽出一摞通话记录时手竟然不争气的哆嗦,刘默还没有细看内容,表情就变得很紧张,捏着长长的清单坐在沙发上发呆,我说:“都这样了,我们好聚好散吧。”

  刘默像突然被高压电击中一样跳了起来,抱着我痛哭起来,一遍一遍的说着对不起,说我误会了,她和他不是我想像的那种关系。

  我用力扳开她的手,腰被她力图不松的手弄得生痛,没看出来刘默力气还挺大,我想。

  看着刘默极力掩饰的脸,我的鼻子像灌了一坛子醋,胸口一阵阵揪痛。欺骗就像一把隐匿的刀,一旦出鞘必然会伤人见血,在我决定掏出她和周洋彻夜长聊的证据、竭力撕开我那道早已腐败发臭的伤疤的那一刻,我和刘默六年的夫妻生活也在我心里划上了句号了。

  我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城里穿梭,刘默打来电话,摁掉,打来,再摁掉。

  车走到滨江路的时候,一队殡车吹着欢快的调子招摇而来,披麻带孝的人们挤在三辆敞篷车上谈笑风生,一位大婶更是手抚着孝带微摆肥腰和后车的一位中年帅哥在玩秋波接力,中年男人探着右手作势欲捏,我想那男人如果练就了失传已久的武林绝学--隔空取物的话,那马蚤女人的奶子一定会被他捏得颇爽,在这个亲人新逝的日子竟然有如此雅兴真是让人佩服,我抱着方向盘趴在上面眼泪都笑出来了,一起一伏的把喇叭摁出一声声长鸣,似乎是为逝者哀唱,又似乎是向这对淡定男女鸣笛致敬。

  这时刘默又打来电话,我还在缅怀刚才的情景,把手机拿起咯咯的笑,刘默被我的笑声搞得神经错乱,带着哭腔在电话里喊:

  “老公你怎么了?你在哪里,听我解释好吗?”

  我说:“你个蠢女人,这么半天才编出一个骗我的故事吗,别有什么破绽,一定要想好了,要不再给你一些时间把故事编得天衣无缝?”

  刘默还想挣辩什么,我停住笑,阴森森的说:“什么老公老婆,都他妈扯蛋,如果我现在死了,你肯定比她们还高兴。”

  刘默以为我要自杀,乞求我回家,说周洋和她只是聊了些学校和同学的事情,听到如此牵强的狡辩我怒火又蹭蹭的冒了出来,狠劲挂了电话。

  短信从零晨一直发到六点,电话半夜三更的一通就是一个多小时,而她手机上这些记录却删得干干净净,如此煞费苦心仅仅是为了聊聊大学和同学?真他妈把我当傻子哄了。

  正当我用第一人称语气问候着我丈母娘时,刘默又打来电话,手机屏上“老婆”两字一闪一闪的,闪得我怒极欲狂,屁yan洞洞都喷射着愤怒的火焰,感觉内裤都要着火了,我奋力把手机从车窗甩了出去,诺基亚n96在阳光下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咚的一声淹没在圊河里,我对着河面上溅起的点点水花发誓:“日你妈,老子现在就去泡妞!”

  我座下的猎豹也像吃药一样,冒着风马蚤的烟绝尘而去。在光明路我放慢了车速,如果是晚上我车前早挤满了各种型号的胸器了,可惜现在才上午十点,我滛邪犀利的眼神宛如万恶的x光,透过缓缓而过的一间间斑驳店面,仿佛看到昨夜男女赤身激战的壮观景象。就在这一排排矮小的二三层小楼里,去掉钢筋混凝土的伪装,每个黑夜都上演着一幕幕交配大戏,交换的是金钱和肉体,沉沦的是人格和尊严,我突然觉得恶心,像个早孕的婆娘趴在车窗口干呕起来。

  我把车停到欧博莱地下停车场,后备厢的包里有一套巴萨的球衣,最近公司遇到业务瓶颈,公司有经验的业务员都撒出去了,我自己也是南北两线跑,跟本没时间和徐杰他们聚到一起踢球,因而今年五一徐睿送我的这套球衣一直没派上用场。

  换衣服的时候我想,为什么我愿意以一幅狼狈的姿态去面对刘默,而不能以此状态去见徐睿,难道这就是老婆和情人的区别?

  电梯在十九层停了一下,上来一群绿毛红唇的男男女女,旁若无人地搂搂抱抱抠抠摸摸,我不小心看了一眼,马上招来一簸箕的白眼,我悻悻的下了电梯。

  老远听到库管老方在讲历朝野史,什么李世民的花柳武媚娘的口技,并手舞足蹈地比划着朱元章强悍的器具,看那架式若非朱家后宫佳丽胯下容器容量惊人的话,御医每天都要忙活美人们的撕裂伤了。

  我不忍扫了他们的雅兴,径直去了徐睿的办公室。

  徐睿正在埋头整理文件,长发散落,脸色苍白,似乎又消瘦不少,我突然想起华维曹胖子的话:你们徐小姐奶挺臀翘,倒是挺好用的,难道徐睿果真被那猪头猪脑的曹剑睡了?想到这我就憋得慌,牙根胀胀痒痒的,懊悔那天怎么不披头盖脸把姓曹的揍一顿。

  徐睿见到门口发呆的我时,表情竟然显得骤然的兴奋,让我觉得她和刘默一样虚伪。

  第五章 两个女人的斗争

  零四年转业,我被安置在卉宁市城建局,主抓街道整制和组织建设。那个时候,城管是一个被全国人民唾骂的职业,用徐杰的话说,我们是唯一一群整天夹着老二做人的公职人员。

  那时城建正筹划组织一支女子城管队,试图用所谓的温柔来化解城管与商贩之间的矛盾,徐睿就是那批特招美女城管中的一员。我还记得第一次去女子城管队检查工作时,她们站成两排鼓掌欢迎,有个女孩把胸挺得比下巴磕还高,一幅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好像一个待授红领巾的少先队员。她就是徐睿,徐杰的妹妹,刚刚大学毕业待业在家,徐睿的形象气质倒很符合组队的要求,白淅泛红的脸蛋,弯弯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像个洋娃娃,说话轻轻柔柔的,一幅吹口气就化了的模样,我想就算再凶悍商贩也要理让三分。

  徐睿给我沏了壶茶,看着我的衣服问我是不是和他哥踢球了,我说没有,就是突然想穿这套球衣了。徐睿浅浅一笑,接着向我介绍这几天公司的业务情况,东片的陈涛据说是没有任何进展,竞标费都缴了两万多,西片刘威葳据说已手擒两院要员,据体项目正在洽谈中。

  徐睿在说刘威葳业务进展的时候脸上红晕一闪,我心里咯噔一下,曹剑的事莫不成是真的。想着娇滴滴的徐睿躺在那一堆肥肉下面,我的心就像猫挠了一样,火烧火燎的。

  刘威葳这女人我是知道的,全凭身体拿项目,这曾让我很是不耻,几欲解聘她,一次喝酒和库管老刘商量人事提到她,老刘骂我宝气,说你管人家用什么办法拿项目,只要公司能赚钱就是王道。想想也对,我凭什么去管人家的床事?她脱她的裤子我赚我的票子,于我百利无一害,我担哪门子的心。

  徐睿问我华维的情况,我说线断了,徐睿很吃惊的样子,我突然变态的想刺激她一下,我说我见不得曹剑那嘴脸,和他摊牌了。徐睿哦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我把华维的帐单票据交给徐睿,准备回办公室换套衣服,徐睿叫住了我,说刘默打了好些电话,我说知道了,一头钻进了办公室。

  徐睿进来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竟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她见我醒来递给我一条温热的毛巾问我中午去哪吃饭。

  我看了下表已是下午一点了,我说叫外卖算了,有些乏不想动,徐睿说要不去她家炒几个菜吃了休息一会儿,我迟疑了一下,扭头看到徐睿穿着牛仔裤紧绷修长的腿,翘着骄傲的屁股,我突然想起上午泡妞的誓言,一下来了精神,夹起包就走。

  车经过茴仔湾超市的时候,我想起了o4年我和刘默逛四楼服装城的情景,刘默拿着一套裙子在镜子前爱不释手的比划,那时刚转业在卉宁按揭了一套房子,过着如刘默所说的每天醒来就欠银行六十四块钱的日子,生活颇是拮据,那套裙子八百八,我狠心让导购小姐包上,准备付款时刘默拉着我就跑,一直下到二楼才停下步子,气喘吁吁地对我说:“老公,我不买,那么贵看看就行了。”她那次的表现让我心疼了好长时间,我副团转业,在地方同级别的干部谁不是车房齐全,我却不旦给不了老婆一套像样的裙子 ,还背了一身房贷。

  想到这我觉得如此对待刘默似乎有些残忍,我问徐睿在我睡着的时候刘默有没有再来电话,徐睿一个急停转头冷冷地看着我说:“要不你还是回到她那去吧。”

  我拥着徐睿在她额头轻轻的吻了一下,我清楚的感觉到徐睿有一丝闪躲,下车关门的时候我看到她趴在?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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