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源:
迷雾重重之退伍特种兵的噩梦 第2部分阅读
如章节排序错乱或空白错误,请点左上角换源阅读。
趴在方向盘上一起一伏的抽泣。
刘默必须给我个合理的解释,我不知道自己的承受能力有好大,甚至于我感情的底线我都不清晰了,如果她和周洋只是电话聊聊,如果她能表现得一如即往的爱我,我还是想给她一个机会,也就是说我竟然能原谅她的精神出轨!我这样扒开曾经定下的底线,到底是个不拘小节的爷们还是个忍气吞声的窝囊男人?
回到家,房门敞开,刘默却不在。
我刚把外套挂到衣架上,床头柜上的电话响起,我起初以为是刘默打来的,拿起电话话筒里传来了老妈焦急的声音:“默默,你和二伢子是不是闹嘴了?”
都说婆媳关系天生难调,可老娘和刘默却感情好得让我忌妒,刘默妈长妈短的把老太太哄得智商都低了数档。一次回家给老太太买了件衣服,老太太半推半就的穿上,立马神情气爽,貌美如花,老太太乐得整天眦个牙,逢人就说咱默默如何如何,听得我鼻毛都立起来了,深深作揖:“老娘,这都是你儿子买的单呢,您宣扬功绩的时候能不能稍带上我啊?”老太太看都不看我一眼挽着刘默张扬而去。
从老太太嘴里,我大概弄清楚了这几个小时发生的事情,刘默先是满世界的找我,哭哭涕涕的搞得亲朋好友都以为我张某人是非死既伤,而后估计是我在办公室睡着的时候从徐睿那得知我依然滋润的活着,最后回电老太太,安扶她说二伢子安康,然后说我冤屈她了,她唯有以死铭志。
看到家里人去楼空的场景,我汗毛都扎起来了。零二年,新婚蜜月才过五天,我被部队紧急招回,回到驻地当晚就连夜拉到一个山坳里,然后就是四十八天的潜伏,搜索。我有限的出勤经历里从来没有这么长时间的蹲守,让我一度怀疑地方公安掌握的情况有误,第三十六天的时候我带了一个保障组受命去附近小镇补给,我用手机给刘默打了个电话,刘默像疯了一样一遍遍的问我在哪里干什么,我说要挂电话了,刘默依然不依不饶的问,把我逼得几欲疯狂,冲着电话怒吼:“我在嫖鸡,过不了就离婚!”然后“嘭”的挂了电话。旁边的汪班长提着一箱子的补给药品嘴都歪了,一脸崇拜的看着我。任务完成后回家才发现问题有多严重,刘默割腕自杀,老爷子感觉情况不对破门而入,刘默已经血流一地休克过去,幸好就在人民医院的家属院里,否则我回去看到的恐怕就只是一个小盒子了。
所以我一点也不怀疑刘默自杀的果感,我甩了电话就往楼下跑,跑到楼下我望着小区的路发呆,我都不清楚刘默爱去哪里玩,在卉宁有什么朋友,我到哪里去找她?我甚至记不得刘默的电话号码,我又转身跑回了家,我拨通了唯一能记住的公司电话,徐睿竟然也回了公司,我说快告诉我刘默的电话,徐睿楞了一下,然后压低声音说:“默默姐在我这呢。”
刘默这几年来的五次自杀把我弄得身心疲惫,我对她的感情也变得非常复杂,夹杂着心疼,怜爱,内疚还有烦,厌和腻。在得知她和周洋彻夜长聊的时候,我就想过离婚的场景,我想我会理智的和她分手,不吵不闹,更不会动她半个指头。但如果她寻死觅活的仍然表示对我的爱呢?我还会忍心不顾一切的离婚吗?我不知道。其实一开始就注定我不会是赢家,大二时我交过半个中文系的女朋友于娇,她曾经这样描述过我:…傲于心,束于情…。那时我的正牌女朋友是同班的孙娅涵,和于娇只是神交,直到于娇毕业质问我的选择,我老老实实的交代,我说我喜欢你但更心疼她,所以于娇说我是个容易被感情所束缚的人,今后很可能会牺牲爱情去成全感情。
在公司,我看到了刘默,脸红红的像个待嫁的新娘,不知道徐睿对她说了什么,刘默看到我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竟然笑了,眨巴着眼睛叫我:“老公,老公。”
我说:“你脸上还挂着眼泪呢,也不羞。”
刘默拉着我的手豪不忌讳的道:“老公你相信我吧,我和他真的没什么,没有谁比我更爱你,你不知道吗?”
她在徐睿面前说这些让我觉得很丢人,我偷眼瞄了一眼徐睿,徐睿用一种难以形容的表情看着我,似乎有怜悯,又好似有幽怨,让我不敢直视。
第六章 突发的车祸
刘默和徐睿各自站在我的左边右面,让我感觉房间里即刻就有一场战争,我暗自叹了口气对刘默说:“走,回家。”
晚上,刘默做了一桌子的菜,还说明天掏光家底要给我买部卉宁最牛b的手机,看着她如此卖力的表现,我很想柔情蜜意的整些台词来烘托气氛,可那通宵的私语仍揪着我的心,我,就这么算了吗?
说起手机我有点懊悔上午的冲动,手机里有很多同学战友和客户的号。吃完饭,刘默像猫一样伏在我怀里,电视里许三多的老爹在高声催促着:“老大,加红!加大红!”我正咬着的梨子差点都喷出来了,刘默却是全神贯注的在亲吻我的脖子,胸膛,向下,一直向下…直到我的根在她嘴里吞吐。刘默其实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二十八的年龄让她更具魅力,我惬意的昂起头,双手抚摸着她的秀发,嗷嗷的叫了起来…
“老公,你会不会有一天不要我?”新婚那晚,当亲朋散尽,刘默勾着我的脖子问我;
“老公,如果你哪一天和别的女人好了,我做鬼都不会让你们好过的。”零四年,她咬定我带的一个女兵看我的眼神是爱慕加勾引时,这么对我说。
记得第一年带她回家见父母,她还只是个二十岁的小女孩,除夕那天,她期待得像个孩童,一遍一遍的在我耳旁低语:“老公,我今天会不会拿到红包?”“老公我会不会有新衣服穿?”
刘默的家境不太好,我最喜欢她猫在我怀里说她的过去,说她高中时除了生活费再无分文零钱的窘迫,说她一个月省下五元钱被偷后绝望的哭泣,说她暑假去县城帮人发传单挣一天十元的艰辛,说她放学总是喜欢绕远道,只为闻闻路边一家火锅飘来的香味……每每听到这些我都会有种揪人的心痛和无限的自豪,那时的我想法很单纯,我望着天花板发誓:我张佳琪要一辈子疼爱这个女人,我要给她买漂亮的衣服,带她吃遍所有她期待的美食,我还要修身养性,再也不在外面粘花惹草。
迷迷糊糊我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操泥玛,谁她妈这么晚不懂事?我愤愤地抓起电话。“我妹出事了!你快出来。”
我一时没明白,“谁出事了?”
“我是徐杰,徐睿出事了,你快来人民医院!”
o5年六月,我被停职反省,雷建国在党委会上用他一贯的腔调装b弄处:“我很痛心,张嘉琪同志虽然来城建工作不久,但其工作能力是值得肯定的,就是太年轻,还缺乏斗争的经验,工作要讲政治,要以大局为重嘛,市委市政府如此关注东城的拆迁工作,你主抓的项目出了钉子户还不够,你还不想办法处理,你不处理也就罢了,你还要为民请愿,出谋划策要赔偿,你糊涂啊,赔偿个什么鸟啊?卉宁的拆迁工作有一套成功的模式你不用,非要整歪门邪道,难道卉宁自你张嘉琪来了就要翻天吗?你还不是孙悟空嘛。”徐杰总结过,现在从政为官的可以分三类人,一种是靠自己专业能力,但十之八九当不了“长”,第二种就是靠嘴皮子吹笔杆子写,这类人一般没太多的专业能力,但成绩可以年底总结出来,第三类就是太子党,领导的秘书,办公室的主任,一不小心就可能成为一个部门的领导。雷建国就起第三类人,前市委书记的秘书,所以在他的为官哲学里,领导永远都是正确的。徐杰说得好,如果领导说j巴长脸上好看,他绝对连夜把j巴切下来裱脸上。我知道他所谓的成功的拆迁模式,无非是一哄二吓三强拆,我刚上任时亲眼看到一老太和她坚守的破房子被铲车弄得残破不堪,老太太血流满面的在地上打滚,哭天抢地地喊着:今后让我怎么过啊…今后让我怎么过…东城整治拆迁时我无非是想平息一下民愤,给拆迁户合理的赔偿,总不能拆了房让人家连租房的钱都拿不出来吧。姓雷的一口官腔听得让人蛋痛,我甩门而出。如今有些干部,开口闭口要讲政治,动不动就给人扣帽子,你就是放个屁他都能闻到反动的味。我突然能理解徐杰所说,在我这个位置上不负领导就要负百姓,果然要夹着j巴做人。正式停职处理还没下来,我就干脆上交了离公职报告,十来年军旅生崖下来,我有足够耐受力忍受这鸟气,但我j巴实在不够长,不愿也无力夹起来。让我想不到的是,徐睿竟然也辞了公职,追上抱着一落书准备离开的我,骄傲的说:“老男人,我们一起走吧!”
我和刘默赶到医院的时候徐杰正依偎在他老婆张安安的怀里,过道里穿白大褂的医生护士像裹脚的老太太一样踮脚小跑,很是忙乱。
这个场景让我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张安安说徐杰接到医院的通知,徐睿是出了车祸,他们赶到的时候人已经进了手术室,据说情况不太乐观。
刘默扶着我坐下,我脑子有那么几分钟的空白,感觉就像是做梦一样,中午还活脱脱的一个人,转瞬间就在这门的里头等判生死。
最先过来说话的不是医生,而是两个交警,交警刚开口询问谁是徐睿的家属,徐杰就冲了过去质问肇事者在哪里,两个交警皱着眉头对视了一眼,胖交警开口说据初步调查徐睿就是肇事者,徐睿是酒后开车撞向了绿化带出的事,胖交警扭捏得像个大姑娘欲言又止,他后面的另一个交警接过了他的茬说,肇事者——也就是您的亲属酒后驾驶还造成了1位路人的重伤,伤者的家属还没有联系上,我们过来就是协调一下看是否你们负责一下伤者的住院押金……
徐杰听到此处睁圆了血红的双眼指着手术室吼了起来:“我妹还不一定能活过来呢,你看我有闲工夫去给别人交钱吗?”
交警的嗓门也一下大了起来,说你先清楚一个事实,肇事者是你的亲属。我看徐杰似乎那球场上射门不进怨门将的横劲又上来了,马上过去打圆场,说:“负责,肯定负责!”回头示意刘默先去把押金交了。
第七章 噩梦开始了
几分钟后,刘默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说带的现金不够,那个伤者也紧急手术了,这时手术室的那扇神秘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走出了一个只露两个眼珠子的护士,我们几个焦急又忐忑的迎了上去,护士说徐睿失血过多,急需输血,要准备最少4ooo血费。我习惯性的摸口袋掏手机,才发现手机早淹没在圊河里了,刘默赶忙递过了她的手机,我给公司打去电话,想还是有备无患的好,先准备2万现金对付今晚,库管老方打着哈欠说两万块钱他也没办法,家里的母老虎每天也就给他揣个百十来块钱,我懒得听他痛述家史,骂了句操ni妈狠狠的挂了电话。
狼牙接到我电话不到2o分钟就揣着一摞皱巴巴的钱风风火火的赶来,把钱甩到我手了转头就跑,我说你跑什么跑?狼牙说他再回去找他的人凑凑,我说你给我的是多少?狼牙楞了楞,说肯定没两万,具体也不清楚有多少。
狼牙走后,我才算清醒过来,我钱包里夹着4张银行卡,楼下大厅里自动取款机就能取不少了,我给狼牙打了个电话,说不用凑了,够了,狼牙说那他来医院帮忙,我说你还是回去看好丢丢吧,医院这边人够了。
手术还算成功,后来听护士说像徐睿这样脾破裂大出血的伤者他们医院很少能救过来。事发突然又加上忙凑钱的事情,直到徐睿推回病房我才有时间考虑一个问题:徐睿这丫头是很少喝酒的,怎么会喝得迷糊出了车祸?我问徐杰,徐杰倒是一直没反应,抱个头像傻了一样,张安安一脸深意的看着我,看得我心里发毛,我还真害怕徐睿是因为我去喝的闷酒,那样我就罪过大了。
徐睿出院那天我和徐杰还有她当年在城管队的几个同事开车去接,徐睿一直没有看我,整个过程我都非常尴尬,我屁颠屁颠的跑来其实就像是拉屎,不拉不爽,拉完却又臭得荒。
眼看着他们搀扶着徐睿上了车,气得刘默硬是拽着我就走,嘴里还不依不饶的诅咒徐睿的下一代没p眼,说是好歹我们忙前忙后的张罗,连句谢谢都没有。说着说着刘默又开始心疼起钱来,命令我找个机会把垫付的钱给要回来,我从公司的账面上划了15万加上自己私下积攒泡妞的钱凑了2o万才把徐睿撞伤的那家人搞定,刘默却像个唐僧一样在耳朵边念叨着那垫付的1万多块钱,听得我痔疮都犯了。
回到家,我跑到浴室坐浴,回忆最近发生的事情,徐睿出事前的中午我在去她家的途中转而回家找刘默,徐睿好似受了一点打击,下午我到公司找刘默,徐睿虽说表情有些奇怪,但情绪貌似还正常,不至于滴酒不沾的她夜里一个人跑去喝闷酒,想起那天徐睿看我表情和刘默那句“没有谁比我更爱你,你不知道吗?”,现在看来似乎隐含深意,难道那天刘默对徐睿说了些什么?想到这里,我菊花一松,猩红的高锰酸钾溶液差点倒灌入直肠了,要找个机会问问清楚,我心里想。
当晚徐杰把我叫出小区,向我提交了他妹妹的辞呈,我说她怎么不亲自来,徐杰苦笑着说伤还没好利索,我沉默了一会问他今后徐睿有什么打算,要不要我帮忙找份工作,徐杰赶忙打断我说别再招惹徐睿了,徐杰阴阴的说:“我妹也不小了。”
第二天一大早徐杰来公司办理徐睿的一些手续,我示意财务张给徐睿结算工资和支取绩效奖金,徐杰说不必了,临走他说那笔2o万的赔偿金他会想办法还我的,我说去你妹的,假惺惺的还什么钱。说完我就后悔了,以前和徐杰踢球洗澡泡妞,玩笑开得很多,可今天这个去你妹的无意中隐射到徐睿了。
没有徐睿打点的公司让我烦闷,前两天从封山回来的刘威葳没敲门就进来了,扭着风马蚤的屁股说张总需不需要再找个助理,那娘们暧昧的朝我眨着眼睛,暗示着不但能替我把家持好,还能把我伺候好。我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气,劈头盖脑把那马蚤娘们骂了一顿,刘威葳灰头灰脸的出去了,透过办公室门缝,我看到公司一帮子男女都朝我这个方向指指点点,我唰的拉开门像只野兽一样吼了起来:“有什么好议论的?都他妈给老子干活,谁不想干趁早滚蛋,有多远滚多远,我绝不强留!”
小时候偷家里的炸药炸鱼,炸药刚出手就在空中爆了,差点就英年早逝;拉邻居家女孩花花扮演夫妻光溜溜睡觉,捏着软不塌塌的小弟弟往花花尿尿的地方挤,结果被花花妈逮个正着,现在见我的表情还像我是个j巴裱在脸上的禽兽;初中时装牛b带着大半个班逃学去5oo多公里外的沙县玩漂流,为省钱晚上2o多号男女只开了两个房间,结果被警察当流氓遣送回家。每每犯错,老爸都瞪着铜铃一样的眼珠子,青筋怒张地拿着水竹枝没头没脑的抽打我的小屁屁,屁股、后背和大腿血痕子密密麻麻的,老妈好几次都吓晕过去,可我楞是咬牙不承认错误,还昂着一个骄傲的头干嚎:“我要是哭一声,我他妈就是你孙子。”
有时我想,在部队和地方我都仕途黯淡,说得好听是不愿趋炎附势,不喜阿谀奉承,看不惯官场上背后骂娘,酒桌上叫爹的丑态,其实归根到底都缘于自己太好面子,把尊严看得比天都大,哪怕明知道自己理亏,也不愿认错。就像徐睿的事,她不明不白的跟了我几年,直到黯然从我生活里消逝,我都没有勇气去哄她回来。
每个倔强的小心灵后面都有一颗脆弱的心,在公司洗手间,我看到镜子里面的张佳琪哭得楚楚动人。
这些天刘默心情大好,每次回家饭菜都烧得很是可口,连碗都抢着去洗,我知道她是最害怕油腻的,我有些心疼的说张太太这种粗活还是让我干吧,刘默扑哧一笑推开我,说她现在近期与远期规划都是把老公伺候好,然后顺带为老公生一堆乖宝宝。
想起生小孩我就发愁,老爷子老太太都急得恨不得现场指导我怎么配种了,可是刘默的大姨妈还是每月定时狞笑着来索要吸血包包,大小医院跑了不少,都说徐睿正常,我的精子活动力有问题,羞愧得我真想把头埋到裤裆里。
有道是冤家总会路窄,没想到,安稳日子过了才1个多月,一个巨大的阴谋却正悄悄地向我袭来,改变了我整个人生。
第八章 为了j夫你打我一巴掌
2oo8年8月8日,北京奥运的日子,我给公司的闲杂人等放了半天假,让大家回去收拾一下好晚上看开幕式。
中午,我陪刘默去法博来买裙子,逛了好几个区,刘默不是嫌裙子俗气就是恨裙子太贵,我的腿也渐渐的不听使唤,我说夫人我请个假,您老先去逛,看到满意的电联我去买单,我下楼看百~万\小!说,刘默鼓着腮帮子气冲冲的走了。
我在一楼书店一边翻书一边瞄美女,进进出出的美妞我都看了好几打了,连她们各自的y荡指数我都分析清楚了,还没见刘默来电话,我只得打过去,刘默没接,我想商场太吵杂估计没听见,干脆上楼找找看。
在一个小饰品卖场,我远远看到刘默和一个太监模样的小白脸在含情脉脉的说笑,小白脸的模样还依稀熟悉,我心里一阵醋意翻滚,像当年在部队出任务一样猫着腰迂回靠近,可能是我凌波微步练得稍欠火候,眼看我就能捉j成双,刘默发现了我,那太监也瞬间消失在人海里。
刘默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我越看越像是做贼心虚,我说那太监是谁啊?刘默说一个老同学,没想到也来了卉宁,刚才偶遇,聊了几句。
我说一个老同学你脸红什么啊,好像刚苟且过一样,刘默气得眼泪都出来了,不顾形象的嚷嚷:“张佳琪,你说话别那么过分。”
阿猫阿狗都向我们行注目礼,我揽着刘默的腰赔笑说:“夫人,走,回家。”
从法博来开车到家,差不多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我一边开车一边细扣脑细胞,那么熟悉的一个小白脸怎么想不起来是谁了?鬼才相信是她同学,她同学我一个都没见过,这太监我绝对是见过的,可我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看来我真的是老了,过去某些人,某些事就像菜市场的豆腐,大块大块的被轻松从我脑海里切走。去年回老家,路过一家网吧,从里面钻出来一个看上去5o多岁的人,蓬头垢面地在我面前站了足足有2分钟,我还以为他要打劫,他却面露喜色好像拣了个金元宝,说二伢子你怎么回来了?我说大叔您是哪位啊,那人笑着给了我一拳,说什么大叔啊,十几年不见你还是那么搞笑嗦,我是你初中同学包子啊。我依依啊啊着应付,说你好你好,在哪里发财,心里却在想,什么包子饺子的?我初中有个叫包子的同学吗?这到底是包子还是包子他爸呢?包子说发个鬼财哦,瞎混,刚好网吧玩传奇要充值买装备,你借我2oo块钱。
回到家,刘默似乎还不想坦白,脱了鞋就躺床上看电视去了。我也不想逼问,心里却狠狠的想,刘默你千万别考验的我智商。
那晚我依旧上床睡觉,我和电视小说里的男人有些不一样,电视里生气的男人女人往往会分开睡直至气氛和谐,我就算一分钟前还跟刘默砸锅摔碗,但回过头来我照样脱衣上床,凭什么一吵架我就非得睡客房睡沙发?
刘默在被窝里扭扭捏捏的想抱我,被我一把推开,刘默嘤嘤地哭了一会,抱着枕头上客房去了。
我在她抽泣着下床的一刹那有那么一点点后悔,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我生气的不是她和同学聊聊天,我生气的是她没有说实话,我敢把我最珍贵的j巴押上,那太监绝对不是她什么同学,如此遮遮掩掩肯定有问题,想到这里,我的心又坚硬如铁。
终归还是让我想起了小白脸是谁,第二天我起床刷牙,在仰头漱口的时候一个人影猛然闪过我的脑海,对!就是他,我曾经在徐睿的日记本里看到过他的照片,周洋,照片里大长脸,下巴突出地包天,面无血色白,像个国外引进品种。刘默前不久还和他彻夜长聊,怎么会不知道他也在卉宁?如此赤裸裸的谎言!我对着镜子狞笑,我亲爱的刘默,这次看你怎么收场。
我不露声色的出门,满街人在谈奥运开幕式的惊艳,我心却不争气的颤抖,我边走边想,刘默的谎言和掩饰昭示着她和周洋一定有见不得人的勾当,那么我和刘默的婚姻也就走到了尽头,我突然有些害怕。
经过南方米粉店的时候我想,说不定也没什么,刘默只是怕我生气才故意隐瞒的,想到这我又恨自己没有骨气,为什么这个时候还想找个几乎不存在的理由为她开脱,说到底是自己害怕失去她,我真的有这么爱刘默吗?
刚结婚的时候,刘默颁布了老公守则1o条,穷尽她专业所学设计了好些卡片过朔后帖子门上,床头,卧室天花板上,其中有什么睡前老公必须吻老婆不少于5下,不管多累必须张开右臂让老婆睡在怀里,老婆尿尿便便老公必须在一旁伺候陪聊,必要时需抱抱端尿,老婆要时不能装睡,老婆说还要时不能喊累……一次老爸来访,我们忘记藏卡片被看到,吃过饭后老爷子欲走还留,犹豫半响说,差不多就行了啊,结婚不是你爷爷那辈卖身做长工。
有时候在家休息,刘默起床做事总是要把我从床上拽起,她在前面走,反手拉着我的小弟弟让我跟在她后面,说什么是纤夫的爱。现在什么都他妈没意义了,我的眼泪竟然控制不住往下淌,我掏出早上偷拿的刘默的手机,给周洋发了一条短信,说在诺亚咖啡不见不散。
我从崇文路绕了一圈走到诺亚咖啡,周洋那小子已经到了,西装笔挺,分头噌亮,像来我公司应聘的毛头小子。我在他面前坐下,周洋没料到是我,我平静地说:“刘默我放手了,你们今后打算怎么办。”
周洋不愧是挖墙角的好手,经过几秒钟的调整,紧张情绪瞬间消失,轻蔑的说:“你都放手了,我们的事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我暗压怒火,默默对自己说,千万别生气,千万别揍他,都是自己老婆要出墙,揍了他我今天就输了。我假装满不在乎的说:“那没得谈了,不过你最好还是把我不要的娶回去当个宝,看好了,别过不了几天又来找我。”
周洋闷哼一声,说:“我不介意啊,破鞋大家穿嘛。”
走出咖啡厅,我在门口给家打了个电话,我说了一句:“刘默,你老情人在诺亚等你,带点纱布来,正流鼻血呢。”就挂了电话。
我的右手还在不自主的颤抖,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刚才用力过猛,我想我是彻底输了,我终究还是揍了他,围观的男女都看到了,我张佳琪为了周洋口里的破鞋动了怒,而他,布满鲜血的脸露出胜利的微笑,像个被砸烂的西红柿。
我本想就此离去,刚走出绿化带我又改变了主意,这么好的戏,还是要好好欣赏一下。
回到咖啡厅,周洋已经从地上爬起,半蹲着喘着粗气,我说,请坐,咱再聊聊,等下刘默就到了。
我们就那么坐着,服务生吓得在远处指指点点。漫长的等待过后,周洋突然又露出他标志性轻蔑的笑,无声地撅起嘴做了个“破鞋”的嘴型,本已稍安的我又被他激怒,跳将起来,一脚把他蹬倒在地上,我正准备伏下身子去掌他的狗嘴,却被一个力量拽了个踉跄,脸上挨了狠狠一耳光
第九章 离婚就嫖娼
我怒极欲狂,转身一手甩了过去。
刘默高昂着愤怒的头,贴着脸说:“你打啊?你除了拿我们出气,你还会点什么?”
我硬生生的定住了手,心像猫挠了一样火辣辣的痛。刘默走了过去,温柔的扶起周洋,掏出纸巾替他擦拭血迹,看到他们恩爱的样子,我突然眼泪都笑出来了,我回味着周洋的话,自言自语的说:“哈,破鞋。”
刘默猛地抬起头,披头散发的像头受伤的狮子,尖锐的朝我吼叫着:“滚!你给我滚!”
我打了个的,狼狈地回到公司,抱着头钻进了办公室,刘威葳扭着屁股尾随而来,她刚开口说:“张总,要不要……”就被我打断,我无力地说:“出去!”刘威葳显然还没明白我说什么,探着头不明所以地“嗯?”了一声,我提高分贝说:“滚出去!”
打开电脑,我在百度里搜索了一下离婚协议,开始在ord照猫画虎地码起了协议书,什么甲方乙方,什么平等协商,当码到财产分配时,我犹豫了一会儿。我都不清楚自己有多少钱,这些年家里公司的,钱成了一个没有数字的概念,家刘默管着,公司徐睿撑着,财务张也只是个傀儡,具体有多少债,有多少收益,家里有多少存款,我一无所知。徐睿刚走,我还没来得及梳理公司的账目,几年来,我似乎爱上了东奔西跑,跑来每一单合约很是有成就感,但最终钱为谁挣了还真难说。这块还是先空着吧,财产她爱要多少就多少,我张佳琪惨败的人生还有什么值得斤斤计较的?
给徐杰打电话想让他陪我喝酒,结果他手机欠费,不知道徐睿现在在干什么,我酸酸的想,如果她知道我如今的处境,她又会做何感想?
我把车停在城建局家属院,出门的时候门卫老大爷热情又卑微的向我招手点头,口里说着,张副局长好久不见您了。我总是不习惯年长的人称呼我“您”,和他客套了几句,老大爷说,您还是多回来看看吧,大伙都挺想您的,我苦笑着指了指天说,上面可很不喜欢我。
我转到家属院边上的一个小巷,在小黄火锅店要了个中锅,几盘菜,摆上些啤酒,一个人吃起来。
其实我一直不喜欢吃火锅,刘默在吃的上面总是将就我,有时实在嘴馋了我也陪她烫烫锅,那年我还在城建的时候就带她来这个店吃过,她从此喜欢上了这个地方,说是实惠又美味,我却总是吃不出个什么名堂来,实惠倒不假,就是不知道哪儿美味了,刘默总打击我说我是头猪,给个啥吃个啥,从来不知道主人给你加了什么料。我咬开啤酒瓶盖喝了一口,好苦,涩涩的,夹了一块冻豆腐,又差点把我舌头都烫熟了,我赶快把豆腐吐了出来,我懊恼的把筷子砸在桌子上。都说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会被呛着,我想我现在就是这样了。
邻桌的一个3,4岁的小丫头瞪着个大眼睛看着我说:“妈妈妈妈你快看,那个叔叔生气了。”小丫头的妈妈看年纪和刘默差不多,如果我们正常配种的话,我的小孩也应该有这么大了。我正胡思乱想着,小丫头跑到我身边拉了拉我的衣服说:“叔叔,不要生气了,妈妈说生气会吃不香饭的。”
小丫头稚气的一句话,就像是一把耙,耙开了我早已经摇摇欲坠的自尊之堤,我的眼泪任凭怎么努力也没能忍住,默默地往下流淌。我,张佳琪,如今落魄到在这个小店享受着一个稚齿孩童的关爱,我到底是怎么了?
零点电影院,荧幕上至尊宝在暴打牛魔王,左右红男绿女放肆的大笑着,刘默一直说要我陪她去看场电影,我被她烦得不行,最终只是在家里的电脑上陪她看什么丑女无敌,才看了一集,我的蛋就碎了一地,借口公司有事抱头遛了出去。
刘默几次因为我不陪她去看电影还跟我红过脸,我就不明白,一个破电影有什么好看的。这几天我总是很没出息的想,如果我当初不从部队转业,很单纯的训练,出任务,和刘默平平静静的过日子是不是就不会走到这一步,即便转业回地方,在城建局我如果默认了那些官场潜规则,对上级拍胸脯,对下级打哈哈,跟群众踢皮球,我现在说不定就已经提正了,刘默做她的官太太,我到单位上上班,看看报,翻开抽屉拿拿猪狗鸡鸭们送来的卡,不需要撅起屁股到处装孙子跑业务,我和刘默是不是也不会弄得今天这个局面,如果我不那么滥情,下班回家陪着刘默做饭,搂着刘默看腻死人的韩剧是不是也不会这样,有太多的如果,可是现实就是刘默现在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人家嘴里骂着她破鞋,她却来狠狠地扇我耳光,刘默,这婚我是离定了,下一季的丑女无敌,我不能陪你看了。
和刘默离婚办得出奇的顺利,虽然她拿笔的时候手斗得厉害,眼泪顺着被我亲了无数次的脸庞无声的流了下来,但签字时表情庄重,一副刘胡兰就义的决然,我在心里冷笑着,女人啊女人,就算是你举起屠刀的时候你依然会装出一副可怜兮兮被逼无奈的模样,我想起小学文化的狼牙跟我说的一句话:“女人,就是当年我们手里八一杠,别以为你在控制着它,改天它走火的时候,那会决然的让你出血甚至丧命。”
刘默昂着头走出民政大厅,朝东走向延东的路,我说:“咱们就在这分手吧,我先回公司。”刘默停了一下,看她背影似乎又在低头抽泣,我突然有些不忍,虽然她最终背叛了我,但这些年来,我太了解她,那么单纯的一个女人,她怎么能玩得过鬼头鬼脑的周洋?我说:“刘默,我们都离婚了,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最后送你一句话吧,今后你找谁都别找周洋好吗,你们以前我不知道,最少现在他不是在真心爱你。”
刘默听了我的话,本来抽泣的身子又绝然的梗直了,一跺脚,快步消失在人海里。
我其实早料到她有这样的反应,如果不是离了婚,哪怕我一万个恶心周洋,也决计不会在刘默面前提周洋半个不字。我扶着民政局门口的大槐树伫立良久,然后蹒跚着朝西走向灰尘密布的尚好街。
卉宁是一个夜生活主要集中在两个地方,一个是德信路的小吃和排档,一个就是光明路的洗脚桑拿ktv,我座下的猎豹目前就是我的家,我已经在车里睡了三天了,离婚的时候我把房子给了刘默,公司又不敢住,我还真怕哪天控制不住让刘威葳给我弄上一身花柳。
我是亲眼见过患上梅毒的那个悲惨样子的,大学的时候隔壁宿舍的刘赞就是死于梅毒,刘同学把家里给他的那点生活费全部都丢进了学校对面的小发廊里了,有一天神秘兮兮的把我硬拉进他的宿舍,二话没说就脱裤子,搞得我菊花一紧,以为他是个变态玻璃。我看到他后背胳膊和大腿根部烂兮兮,好似被开水烫过的癞皮狗,看得我阵阵恶心,刘赞说老三,听说你家世代为医,你帮我看看,我这是什么病啊?我毕业入伍后三个月,就听说他因为梅毒惨死在出租房里,和他同在广州工作的贾文涛跟我说刘赞死的时候全身都烂完了,贾文涛描述刘赞的死状时不由自主的皱眉捂鼻的,仿佛一头发臭的腐猪就躺在我们烫的火锅里。
我放慢车速在光明路转悠,外面橱窗里的姑娘裙子短的毛都快要龇出来了。当我车走到一家桑拿门口,我看到里面有个姑娘珠圆玉润波涛汹涌,正合我的口味,以前每次到这里也就流流口水过下眼瘾,今天我张佳琪光棍一个,再没什么好顾虑的了。
我把车靠路边停了下来,夹好包关门一转身,一群姐姐妹妹围了过来,老板,帅哥的叫个不停,各自推销着绝活。
我打着哈哈和她们周旋,斜眼瞄了一下桑拿里的杨贵妃,发现一个猪头猪脑的家伙正在和她在洽谈业务,我唯恐杨贵妃被人抢走,推开一堆粉肉,一头钻进了桑拿宫。
杨贵妃似乎也想摆脱猪头,热情和过来和我打着招呼,我挽着她的手挥了挥包说:“走,贵宾间。”
第十章 杀我的人和你杀的人
杨贵妃技艺果然高超,让我恍惚回到了高中时代,我的第一次就在那个懵懂的年代终结在了实习老师依依的红色内裤上。这一次,不是我及时气沉丹田,差点也就在杨贵妃门前吐口唾沫就鸣金收兵了。
我在网上学了一招叫注意力转移法,说是太过激|情把持不住要交货的时候想想不开心的事,什么恶心想什么。杨贵妃举起我的根左舔右咬的,我却望着天花板想心事,这半年来发生了太多,公司也疏于管理,甚至公司都成了个累赘,我已经没有那种事业的激|情,离婚后这几天更是过着白天没莍事,晚上莍没事的悲催生活,不知道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