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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雾重重之退伍特种兵的噩梦 第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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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看人是非,周围看热闹的人层层叠叠的,保安走过来询问我,我把自己伪装得一脸无辜,说我根本就不认识她,并且还j诈地回头对姑娘微微一笑说:“同学,如果你真有困难,你告诉大叔,大叔替你把书买下了。”

  我离开的时候突然有一点点的不忍,当然就那么一点点而已,立刻取代的是一种似乎享受的快感。女孩在极度窘迫中连话都说不通顺了,小脸憋得通红,时不时的还从嘴里跑出一串英语,搞得书店工作人员也一头雾水,极不耐烦地推搡,走走走!要不是当年学的那点abc随着几泡尿悲伤而去,我会很有兴趣替她翻译翻译。

  她被转身推走的那一刻,我分明看到了她朝我投来了乞求的眼神,那闪烁的泪光把她求助的眼神无限放大,放大,让我不忍直视,只得快步走出了书店。

  女人的眼泪一向是我致命的伤,当年在大学看过一部韩剧,讲的是一个聋哑女孩的故事,电视里女孩满腔情感却只能用默默流泪来绝望的表达,搞得我差点蹬了孙亚涵去寻个哑巴女孩来疼爱。可这次,虽说就算我回到宾馆,心依旧隐隐的不爽,但我还是对着镜子狞笑,谁叫你是周洋的女人,对不起了小朋友。

  任凭我现在变得如何阴损j诈,但欠下的情债还得要还。我在饶城的第十天,我又碰到了李梅,这次的她一改往日的风马蚤,竟然还有一点点小女孩的矫情,拉扯着我的手问我怎么不理她了,不是她眉头紧锁幽怨的表情让气氛有些的忧伤,我还真想笑出声来,在我们之间用这么煽情的词汇来表达我还真不适应,尤其是从李梅嘴里说出来,李梅给我的印象就是个性隐患者,除了上床,她再无什么建设性的娱乐项目。

  不过,对于这个与我有过数次激烈肌肤之亲的女人,我心还是渐渐软了下来,陪她喝了一个下午的酒,她说她和程飞正在办离婚,目前纠葛的是孩子的归属,我心想就凭你在饶城的势力,想要孩子的抚养权该不是什么问题,关键是抚养权和分手费的博弈吧,不过说到离婚,我还真的替她难过起来,我明白离婚代表着什么,代表着那个你似乎并不重视,但生活中却习惯了她存在的人从此要和你的日常琐碎说再见,那种失去一个亲人的空荡和心慌让你觉得她对于你其实是多么的重要,只是自己不曾重视而已。

  酒喝多了,人也就变得简单起来。或哭或笑,没有伪装只是本能的情感需求,在最后一瓶圣泽门干红见底的时候,李梅搂着我的脖子高声地说,亲爱的,你再陪我打一炮好吗?

  第十五章 三个j夫聚首武斗

  我生命里的女人有很多种,有吃货如孙亚涵,睡货如刘默,还有闷货如徐睿,而李梅就是一纯粹的二货,虽说我喝了点酒,对于性的欲ang也随着酒精的浓度而升高,但她如此直接的倡议还是吓着我了,就连台上弹钢琴的帅哥都被这句猛话干扰了,调子明显拐偏了。

  回到宾馆,把李梅放倒在床上,可我怎么也挣脱不掉她的拥抱,李梅疯狂的撕扯着我的衣服,片刻我们彼此都已赤身裸ti,就在我掏着家伙准备进入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刘默,我如今潦倒的生活缘由何因?刘默的的悲伤与落魄让我一下子情yu全无,本来握着还有一大半露在外面的家伙一下子害羞地缩进了手心里了。

  以前在文学作品里看到过一些男人不勃的片段,我一直当那是天方夜谭,一个性感的女人放在眼前,光闪过一点点性幻想都会一柱擎天,何况还是火急火燎的预备战斗。对于性我真的是没多少抵抗力,说得难听点,其实只要对面女人不是丑得惊动天地,我都有厮杀的冲动,只不过许多次未能交配仅仅是因为道德和感情的束缚压抑了肉体的欲ang,当年宿舍的肥肥很羡慕我的女人缘,但也没少抨击过感情泛滥的我,说我是头种猪,谁牵都能走,从不挑剔。可这次,我是真真切切的萎靡了,任凭李梅又吹又舔,小弟怎么也不愿抬起油光发亮的头,耷拉着脑袋像根犯了错的香肠,看来李梅同志,今晚你只得用手解决了。

  李梅酒醒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她理了理头发朝我露出一个复杂的微笑,拿起包,头也不回咚咚的走出了房间。这很令我受伤,倒不是说我有多迷恋她的身体,其实以现在的心情,我还真对交配没多少兴趣,只是作为一个男人,这回脸是丢大发了。

  我一直没有忘记我饶城之行的目的,甚至于偶尔有些时候我都认为这是我人生唯一的目的,是的,我是来害周洋的,我都想好了整个过程,第一步是身败,第二步就让他名裂,接着就是家破,最后让其人亡。周洋的踩点可以结束了,他的生活习惯我已经了如指掌,我现在要做的就是让他的阴暗面暴露在阳光下。

  其实通过我这些天对周洋的观察,这家伙除了喜好挖墙角外,倒是没啥缺点,工作貌似认真踏实,也没有一点富二代的骄横和跋扈,偶尔带回个夜店小妞,对于单身的男人来说也算不得十恶不赦。不过有一点很让我不齿,就是这人相当的阴险,我采取的技术手段窃取了他足够多表里不一的证据。比如前脚还吹捧着领导,说是什么“您是我最敬佩的人……”,后脚就在暗骂“傻b”,又如刚刚和一个叫“钱哥”的人称兄道弟,说钱哥仗义威武,而钱哥刚走就和他人鄙夷着钱哥的工作能力和性能力,说什么姓钱的脑子装的是猪屎,两腿根部是豆腐,还说浪费了钱夫人下面一张嘴,憋屈得人家只得每天早市去买黄瓜。周洋就是这样热衷于邻里同事间的八卦,且擅长于言语上的调侃和羞辱,这与他富二代的贵族身份很是不符。

  周洋一直没有露出太多的破绽,以至于有时我甚至龌龊的想就把他那些表里不一的录音寄出去算了,但每想到这里我自己的脸都会羞得通红,仇恨这东西真的能让人失去理智,不过我还不想这么下作,再等一个月,如若再无法获得有价值的东西,大不了我跳过让其身败名裂这个环节,直接还他个家破,顺带好事做到底,送佛上西天。

  周洋今晚在帝豪ktv设宴,我悄无声息的在对面要了个中包,其实我也不知道要来干什么,因为ktv吵杂得我根本无法展开窃听,昏暗的走廊,暧昧的灯光,荷尔蒙飞舞的空气中飘荡着性的芬芳,周洋的包间几个猪头猪脑的人晃来晃去,隐约能听到什么张局长长李科长王二麻子主任等称呼,好像周洋宴请的还是一帮幕僚,时不时的还有几个穿乞丐服的女人进出包间,胸器抖抖,我真担心奶子会突然从紧裹的低胸装里跳将出来,甩爆在墙壁上。我的包厢也没闲着,各种推销绝活的女人来回穿梭,刚打发了一个公主离开,就闪进了5个长短不一的女人,一个妖艳女看了我一眼就夸张的连声“啧啧”,说是大哥你怎么这么帅啊,你今晚要了我吧,可笑的是同来的一位还吃起醋来,一把推开妖女,说你发什么马蚤啊,帅哥哥点你了吗,俩女竟然当着我的面推搡起来,看得我下巴都脱臼了。我对这小姐们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说,各位美女,哥哥今天双手健全,完全可以自个撸个管,就不劳烦大家了。

  女人们咽着口水出去了,刚才香艳的场面着实让我胯下二小子兴奋了一下,浓浓的尿意顺管而来,我瞄了一眼对面,闪出了包间。我在卫生间小小的表示了一下,兴奋的小弟差点尿了我一裤腿,我收起工具,洗手正待转身,后面一只手狠狠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回头一看,程飞用那双布满血丝的眼正幽幽的看着我。

  我怎么都没想到会在这个场合再一次遇见程飞,他那双好似要吃人的眼睛让我很是心虚,程飞借着酒兴拉扯着我说哥们走进去喝一杯,我本想推脱,甩手间程飞踉跄着差点摔倒在地上,我赶忙又伸手把他扶住,程飞定了定神,把嘴凑到我脸上喷着口水说:“为了李梅,你他妈的敢不喝?”

  我跟着摇晃的程飞小心前行,经过周洋包间的时候,程飞突然推开门,好多双眼睛齐刷刷地看着我,我死都没想到程飞今晚是跟周洋混在一起的,周洋显然不知道我会出现在这里,瞅着我看了几秒,突然指着我哈哈大笑,瞬间的大笑呛得他酒都从鼻子里飞了出来。里面的其他人倒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表情各异的看着我,程飞拽着我说,走,咱们就到这喝。

  我不知道当时自己是什么样的表情,我的脑子似乎比喝了酒还混沌,是留还是强行离开我都拿不定主意,只是随着程飞的拖拽被动的移动着步子。程飞还没开口,周洋举着酒杯簌的站起来,勾着我的肩说,来,哥哥,咱干了这一杯。我面无表情的接过周洋的酒,一饮而尽,然后狠狠地摔掉酒杯,冷冷地看着他。包厢里面的几个年轻小子看到来者不善摩拳擦掌地朝我围了过来,周洋看我喝完了酒,表情竟然有些眉飞色舞起来,大声的说:“各位,别紧张,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张老板,我情人的老公!”。

  我的腿功以前在部队是小有名气的,大学毕业入伍后,我毅然的选定了侦察兵专业,当时脑子里想的就是侦察兵的帅气,威武。部队有这么一句口号,叫着当兵不习武,不叫尽义务,而我们根本就无需把这一句话挂在嘴上,因为我们的生活就训练,不论是吃饭还是休息,我们都要负重,都要腰缠腿绑着沙袋。头一个月,我对于自己的选择肠子都悔青了,死的心都有,唯一支撑我的说实话不是什么为国为民,因为极度疲劳和虚脱的时候我早就没有力气去思考这些东西,而是部队的纪律和面子在约束支撑着我,直到最后练就成神,当然,我大学生出身的体格不足以让我成为最出色的侦察兵,我的体能在我们的团队里一直算不得优秀,我在侦察兵队伍里站稳脚跟的资本就是特种射击和电子技能,外加格斗的腿功。就算是上次在诺亚咖啡,我也只是蹬了他一脚,没敢完全施展,而这次,或许是当众出丑的恼怒,又或许是暧昧的空气里荷尔蒙的驱使,我条件反射的对着周洋就是一弹腿。一腿下去,我扎稳下盘等待他人来袭,我清楚自己一腿下去的后果,周洋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咚地撞在墙上又从沙发滚落,头狠狠的砸在果盘台上,我听不到周洋的哼哼,包间里女人们抱头尖叫,男人们左顾右盼地犹豫着挥拳还是踢腿,程飞乐得喘不过气来,指着我咯咯的笑,学着周洋的腔调说,大家看这位大侠,张老板,我老婆的情人。对于程飞,我心怀愧疚,所以对于他的羞辱我只能忍受,程飞阴阴的看着我,突然跳到茶几上,指着我怒吼:“给我打!”

  第十六章 绝望的男人看透红尘

  虽说包间狭小的空间让我无从施展,但这帮孙子的拳脚我还可以招架,酒瓶果盘飞来飞去,准头还行,几秒钟我的头上就中了好几下,湿热的血液顺着我的额头漫过我的双眼,我很奇怪刚才还生龙活虎的我怎么一下子就萎靡了,难道我真的老了?不知道是谁在我裆下猛踹了一脚,按说我完全可以躲避,还能掳过他的腿给他一绊摔,可今天我竟然手脚发软反应迟钝,任凭他对我两蛋蛋狠狠的来了一腿,痛得我捂着裆跪了下去。

  我醒来的时候竟然是在宝隆宾馆那间熟悉的房间里,要不是全身钻心的痛我还真以为这只是个梦境,床头柜上剪刀纱布酒精药品应有尽有,卫生间里悉悉索索的声音明显有人在忙活,我慢慢放松了一下自己欲裂的脑袋,吃力地冥想,是谁在为我张佳琪操持这些?

  饶城是个奇怪的城市,最少对于我来说是,甚至于3o多年来我都没想过我的人生会在这个小城里发生转折。在这里我输掉了致命的一单生意,在这里我认识了一个让我步入荒滛生活的女人,又是在这里,还孕育着一个张牙舞爪的周洋。其实我不知道的是,在饶城,我今后的人生里,还有许多许多未知的变故,其中就有她,这个隐藏在卫生间的女人。

  她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我像见了鬼一样差点从床上跳起来了,可惜我没有那个力气,肢体上的伤口被我的紧张拉得生痛。跑车女孩红肿着双眼倚着卫生间的门看着我,如果有可能我真的想把床头柜上的剪刀拿来划一下手臂,以便鉴定一下这是不是在做梦。我们有好半天没有说话,互相对视着,慢慢地,那女孩的眼泪就流了下来,我觉得我该说点什么,思来想去的准备还是以问她是谁来开头,可惜不知道是许久没说话还是紧张的缘故,我话没出口一口痰却把我呛差点背过气去。女孩慌张的跑了过来,又是捶背又是抹胸的,好半天,我才缓过劲来,迫切的问道:“是你救的我吗?” 女孩缓缓的摇了摇头,冷冷地说:“我是不会救你的”。

  女孩似乎看我已经醒来无恙,拿起包就准备出门,我觉得自己也没有任何挽留人家的理由,只得礼貌地说了声谢谢。女孩走到门口,回过头来说:“帮你的人是个大姐,你很快就会见到她的。”

  女孩走了后,我开始小心的检查伤情,我翻来覆去看了很久,连小弟弟都折了过来细细抚摸,发现除了头上胳膊上裂了几道口子和腿上一些些淤青外并没什么大碍,我就不明白,这点小伤怎么会让我昏死过去。在部队的时候我也受过一些伤,其中最危险的是2oo1年一次出勤,在攀岩的时候手触到了一条软软的无名小虫,我一个激灵就掉了下来,摔断了左腿和三根肋骨,也就是那一次之后,我再无资格参与出勤任务。不过我从高崖摔下的缘由我一直羞于启齿,至今也就我自己清楚,首长战友们估计死了想不到我是因为一条小虫子吓得手软掉下来的,软体动物一直来都是我致命的软肋,从小我就极度害怕诸如毛毛虫,鼻涕虫等一切软体动物,只要见上一眼就会手脚发软四肢无力,甚至于呕吐昏厥,直到我成为一名铮铮铁骨的侦察兵,我这个弱点也没有因此而消失,反而是它葬送了我的职业前途。

  我试着起床,如厕,伸展四肢,一切都毫无问题,在洗漱间清洗脸颊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除了一件内裤,我基本上算是全身chi裸,难道是那个小姑娘在为我检查伤情?那个她嘴里说的大姐又是谁?她们两个又怎么会为我做这些?我正在抱头苦想,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身后想起:“怎么,我们英勇的张总,你还活着啊?”

  我本应该能想到是李梅的,因为在饶城,我认识的女人实在有限。不过我还是有一点点惊诧,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总觉得这个女人是不会为我做这些让人感觉温暖的事情的。我想我还是需要弄清楚在我昏死过去后发生的一些故事,李梅不像刚才那个小姑娘一样神秘,很直接的告诉了我整个过程。李梅和那小姑娘本来就在周洋的邀请名单之内,小姑娘较之李梅要早到,李梅到的时候看到包间一片狼藉,小姑娘抱着周洋在痛哭,12o未到,小姑娘坚持要报警,却被周洋和里面的男人们一致阻止,我当时就像一头死猪一样躺在地上,连哼哼都力气都没有,李梅进去的时候由于灯光昏暗并没有认出是我,是程飞在眉飞色舞的讲解着整个事件,接下来就是没受伤的男人们6续离开,12o接走了哼哼的周洋和昏死的我,检查下来周洋断了肋骨,而我除了头上胳膊上的几道口子外身上只有软组织挫伤,小姑娘看到李梅为我张罗忙活,依然坚持要报警,李梅没辙在确定我无大碍后把还没醒来的我送回了宾馆,当然,小姑娘不会轻易让我消失,我回宾馆的代价就是她也必须知道我的行踪,看来,这事还没完,我想。

  其实,听完李梅的叙述我任然有许多的疑问没有解开,我权衡了一下,选了一个提了出来,为什么那帮孙子反对报警,我没记错的话是我先动手的。李梅白了我一眼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他请的那帮人能见警察吗?我恍然大悟,都是饶城有头有脸的人物,的确不适合去做询问。 “还有一点”李梅停了停说,“我估计他们对你下了药。”

  李梅陪着我吃完了她带来的饭菜,收拾停当,李梅问我:“你打算怎么办?”,我明白她的意思,程飞怎么说也是她的老公,我苦笑着说,你想让我怎么办?李梅没有做声,我走到窗户旁边,拉开窗帘,看到外面依旧繁华喧嚣,这个世界不会因为我张某人的失意而会流露出任何的忧伤,我鼻子一酸说,我想回卉宁,我想刘默了。

  李梅走后,我纠结了半天还是拨通了刘默的电话,电话里刘默的声音冷冷的,说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怎么会想到给她打电话,我说拨错号了,不过既然通了,那就聊聊。刘默说还有什么好聊的,你不是只知道动手打人的吗?我正疑惑着这是怎么回事,电话那头传来了周洋的声音:“刘默,我想喝水”。

  挂了电话,我瘫坐在地毯上发呆,胸口的神经像正在被人揪扯着,一阵阵的刺痛,向上向上,一直蔓延到喉咙。我想我的心在那一刻彻底死了,我很想放纵的哭上一次,可以不顾形象不顾后果的放声痛哭,可是我哼哧了半天,竟然一滴眼泪也没有。在那一刻,我突然觉得当初谋害周洋的想法是极度的可笑,我没有做任何事情的欲ang,我就想这么一个人坐着,孤独的死去。

  我的房门一直都没有关,整天都是虚掩着,因此那个小姑娘可以轻易的走进来。她进来的时候我正坐在地毯上,背靠着床傻笑。她来不及放包就蹲了下来看着我,神情怜悯地说:“那位大姐没来?你夫人不知道你受伤了吗?”,我突然像找到了依靠,一头扎在她的怀里,像个委屈的孩子放肆痛哭起来,我梗咽着说,我算什么东西,我夫人才不管我的死活呢,她现在正在陪你们家周洋。

  没想到小姑娘本来没有张开的双臂反而宽容的把我抱紧,让我感觉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我在小姑娘的怀里哭了一阵子,感觉痛快了不少,心口的那种揪痛也慢慢散开消失了,冷静下来,我很是为刚才自己的失态脸红,我挣扎着爬起来推开她说,姑娘你回去吧,以后别来了,我想回家了。

  小姑娘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把靠椅搬到床边说,我们谈谈吧。我说好吧,你说从哪里谈起,小姑娘说,我现在明白你为什么深夜出现在我们家外面,为什么你在书店不肯帮我脱身,为什么你会让我哥断了肋骨。

  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傻,一直以来我都把她当成了周洋的女人,原来她就是周雨萱,周洋的妹妹,我早该想到是她了,跑车,情急中飚出的英文,还有周家别墅外的小林子。这一串的事故让我有种要放松的冲动,我说,周雨萱小姐,如果你真的觉得有必要谈的话,那我们找家咖啡厅慢慢聊吧。

  周雨萱先是迟疑了一下,指着我的头说,你方便?我说没有比现在更方便的了,你是周洋的妹妹,我可不想自己躺在床上和你谈。下楼取车,周雨萱让我进了副驾位置,自己毫不客气的启动了我的车,不到2o分钟,我们就来到了一家巴西风情的咖啡店,店里的服务生看到我的造型多少还是有点诧异,不过这里的服务生还算专业,并没有像看怪物一样注视着我。我上楼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望着周雨萱说,现在我们可以开诚布公的谈了。

  周雨萱轻轻一笑,说我先问你个不太相干的问题吧,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我说我来饶城就是找你们家晦气的,能不知道周洋还有你这么妹妹吗?提到周洋,我突然对对面的这个女孩差生了一点点厌恶,虽然她的气质让我找不出不舒服的感觉,但一想到她是周洋至亲的胞妹,我就有些反胃,她以前在我心里落下的一点不错的形象也荡然无存。周雨萱或许并不知道我心里微妙的变化,继续饶有兴趣的问:“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谈谈你和嫂子的情况吗?”我对嫂子这个用词有些很不爽,不知道她是以我还是以她哥作为了参照物,我说对于她我没什么好说的了,从今天起她跟我不再有任何的关系,我张某人也不会再为她做任何事,你回去应该和他们两个喝点红酒庆祝一下,我不会找周洋的晦气了。

  周雨萱说她替她哥向我说对不起,我一下子觉得脸上烧烧的,这句对不起对我来说完全是一种羞辱,一股无名的怒火在胸膛燃烧,我平缓了一下心情,暗暗压住怒火说,对不起这个词用在这里很不合适,我也不需要任何人怜悯,这个世界谁离开谁活不了?

  和周雨萱在咖啡店分手,我驾着车驶向饶城的旷野,在一座小山下面泊了车,虽说腿脚还不是十分的利索,但我还是很快爬到了山顶。远处的云朵被夕阳衬映得五彩斑斓,山下还未完全成熟的蜜桔闪烁着或黄或青的光泽,四周倦鸟渐渐回巢,全然不顾我这个落魄的男人,放肆地唧唧咋咋卿卿我我,农家的炊烟冉冉升起,我的心也渐渐平息,胸口的屈辱感和心头的悲伤愤怒像远处的炊烟一样丝丝飘散,取之而来的是窒息的孤独和深深的落寞……

  笑天下

  恩恩怨怨何时能休罢,

  黄昏近晚霞

  独行无牵挂

  ……

  第二卷 逃亡

  nu11

  第十七章 突如其来的袭击

  没有仇恨的生活其实非常的惬意和轻松,我换掉了电话卡,更换了宾馆,继续在饶城养着伤,我不是不想回卉宁,更迫切的我还想回一次老家看看老爸老妈,吃上一阵子老妈做的豆腐鱼和毛肚粑粑,可我必须在饶城把头上的伤养利索,更重要的,我在饶城受的心伤必须在这里愈合,只有在这个让我失意的地方做到轻松淡然,我才能说是真正的走了出来。我在一个很不起眼的地方住了下来,每天睡到自然醒,楼下找点小吃然后继续宅在房间里上网或看电视,晚上偶尔下楼溜达溜达放放风,我想李梅应该再无法找到我。

  头上的伤好得非常快,稍加遮盖已经看不出任何痕迹了。这天我心情大好,先是把自己的头型整成了精干的小平头,然后在水都美美的洗了个澡,按了个摩,我不近女色已经有很多天了,但我仍然没有交配的欲ang,第一次在这种地方用一种健康的心态去看待一切,其实来水都消费的也非全是泄欲者,就像今天的我,佛说,无欲则无求,无嗔则不怒,看到周围前凸后翘的姑娘甩||乳|扭臀地从身边走过,我胯下的小兄弟淡定依旧,看来我真的可以成神了。

  按摩女郎到钟走后,我在水都的贵宾单间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一觉醒来已是夜里2点,我对着镜子梳妆打扮了一下,镜子里的男人精神抖擞,帅气中不失沉稳,优雅中又透出些许邪气,如果有兴趣出去泡妞的话,绝对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就算母猪见了都要发情,孔雀见了也会开屏。我对这种状态非常满意,对着镜子我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哼着小曲下了楼。

  我的心伤已经痊愈,饶城再见了,我计划明天就离开这里,都说男人4o一枝花,我离4o还有好几年,我想我一定还能开得缤纷灿烂。我沿着寂静昏暗的建设路慢慢行走,规划着我今后的人生“咔”!建设路这个点很少有行人,车更是难得一见,因此我必须步行穿过这条差不多废弃的小路,一直北上到文明路才能找上的士,背后那一声“咔”声音很微弱,但对我这太熟悉不过,那是手枪保险开关的声音,我条件反射的一个侧滚,或许自然界抑或人为的都能制造出这么一种声音,我顾不得自己是否判断准确,在部队呆得时间常了就会养成许多习惯性动作,比如一听到哨音就会紧张,一看到保安敬礼就会抬起右手想还礼,还有就是在陌生的环境里一听到这种拉枪栓、装弹夹或开保险的声音就会条件反射地做出规避动作。我一个侧滚翻到了绿化带里,背后并没有枪声想起,我猫腰微微抬头一看,后面什么都没有。我自嘲地拍拍身上的尘土跑步前进,不过我的神经已经紧绷起来,因为我总是觉得背后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就像是你闭着眼睛用手无限接近双眼的那种压迫感和灼热感,我像一个醉汉一样摇摆着无规则跑动,这是我在部队常练的战术动作,用这种姿势跑动就算是训练有素的职业军人也很难瞄准,港台片里太多的神人举着手枪能点倒一片运动中的匪徒,甚至拿着微冲都能像狙击一样一枪一个,其实要说命中率,手枪要比微冲高了很多,但也不可能神到点射运动中的人物一点一个准。当然这是题外话,我在跑动中不可能有心情思考这些,我的跑动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逼他现身。

  果然,我明显感觉到了后面有追赶的脚步和喘气声,虽然我已经有了初步的估计,但知道背后有人追赶还是让我非常紧张,因为现在我可以断定那一声轻“咔”就是开手枪保险的声音,他手里有枪!这段该死的路今晚显得特别的悠长,我不敢确定背后的疯子会不会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贸然击发,只要他不击发,我就有可能逃脱,可是还有一种不幸把我逼向了绝境,我听到一辆车从后面开了过来,从速度上判断肯定是冲我来的。车很快超过了我,一声尖锐的急刹,车里跳出了三个黑影,每人手里都把持着一把散弹长枪。

  该死的建设路在我行走的这一侧路边都是一排闲置的门面房,连一条小巷子都没有,前面一个矮个子端着枪指着我低喝“不要动!”,我只得停下了脚步,很乖的抱着头蹲在地上,既然无处可逃,就只好让他们无限接近我,或许我能找到突围的可能。矮个子招手示意其他两个人向我围了过了,看来那小个子是他们的头头,可从端枪的姿势来看,靠马路里面的那人又似乎更好对付,我正盘算着近距离后是先冒险制服矮个还是先搞定里面那个家伙,突然后面那个一直在追赶我的人喊了声:“停住,别靠近他!”

  可能是后面那个家伙知道我比较难缠,可他这么一示警,我想近距离出其不意制服一个后寻机脱身的想法就泡了汤。说实话,刚才奔跑和下蹲过程中我一直在判断形势和思考对策,以至于来不及有过分的紧张,可现在,前面的三个家伙端着枪阴阴地指着我,后面一个未知的狠角色正一步步靠近我,我这时才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紧张。难道我张佳琪会在这个破地方被终结?

  后面的家伙在我身后几米远的地方也停下了脚步,一个东西嗖的一下砸向我,为了防止他们紧张走火,我依旧抱头没动,后面的人阴阴地对我说:“用胶带把自己腿给绑起来!”。

  直到我被塞到车里,我都没有机会反抗,或者说没有最佳的时机反抗,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上次于卓没能要了我的命,或许这次就是上回行动失败的延续,是谁非要制我于死地?看这帮人繁琐的处理方式,我的对手似乎又不想让我死得那么不明不白,或许他目前留我活口就是为了让我能够看到他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出现在我面前,这样他会有一种复仇的快感。不知道为什么,我反而不太担心自己接下来该如何逃脱魔掌,一种好奇心占赶走了所有恐惧,我真想知道到底是谁想要我的命,如果现在给我个机会逃脱,我可能还真会纠结去留。

  这帮孙子全然不按常理出牌,押解我的时候大摇大摆的,眼睛都不蒙,看来他们根本就没想过会让我活着出去。饶城虽说我不是十分熟悉,但好在我记忆力还不差,或许我无须多此一举,但出于职业习惯我还是默默地记住了行走路线。车没有沿建设路行走,而是掉头走了2oo米左右横向进入了一条小巷,在小巷的平房间来回穿梭,当然小巷一片漆黑,我只能凭感觉来判断每一次转弯所行走的距离和方向。最后车“嘎”的一停,我被他们拽了下来,矮个子用剪刀剪断了绑在腿上的胶带,推着我踉踉跄跄的进了一处地下室,这里称之为地下室似乎还不太合适,确切的说像是个庞大的地下废弃工厂,一些叫不出名字的怪异机器和纵横交错的通道。刺眼的灯光让我隐约感觉这是一个地下刑场,他们把我像丢一头死猪一样丢弃在一个还算干净的房间里。

  第十八章 兄弟原来你这么想我死

  房间的陈设非常简单,一个沙发,2张凳子,旁边还有一个貌似幻灯一样的机器,房间的入口连一扇门都没有,从我被抓到如今禁锢我的场所,所有这一切,给我的感觉是这个家伙狂妄而自大,他抓我进来似乎就根本没有考虑过我会从这里逃脱,我坐在地上冷笑,命运的法官还未宣判,谁赢谁输咱们走着瞧。

  小的时候老娘总是疑神疑鬼的担心我会短命,于是向神佛许愿就成了我家经常性基础性的工作,从观音到如来,甚至于土地爷都是我们家的座上宾,富贵人家教育孩子是饭前先洗手,我们家家训则是饭前先敬神,不过小的时候我很是藐视观音和如来的权威,总觉着孙悟空才是最厉害的神仙,因此每每都是默念:大师兄快来吃饭,你不吃我可要先吃了。方圆百里的神棍巫婆都对我们家的虔诚颇为“敬仰”,时不时的拿个什么尿壶破罐的来我们家算命,说白了,就是来骗吃骗喝。他们对于我命运的陈辞我都腻歪了,千篇一律的是有灾有难,但只要向某位高人贿赂个炖鸡或者他们代收些十块八块的钱财,一切灾难都会幸免。因此在我幼小的心灵里就知道即便是命都是可以和神仙讨价还价的,我倒是要看看死是什么样的感觉。

  我在这个地方呆了好半天,他们出门的时候我隐约听到什么通知老板,人搞定了之类的话,真是很鄙视他们的办事效率,磨磨蹭蹭的现在还没有动静,搞得我肚子都饿了,不过想想我又觉得好笑,人家是要我的命呢,我急什么?我本想到四周转转,但没走多远整个地下工厂的灯光就全部熄灭了,突然窒息的黑暗让我很不适应,试探着前进没几步,我就一头撞在一个金属物件上,痛得我眼泪都快出来了,我只得凭着记忆悻悻地回到小房间里,躺在沙发上享受这被禁锢的黑夜。

  当然,谜底迟早要揭开,刺眼的灯光再次亮起,随之门“吱呀”的一声打开,吵杂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来的人还真不少,我想。我从沙发上慢慢的坐了起来,像个无畏的革命先驱用手无声的整理着仪容,一个人大摇大摆的走进了我的视线,冲我露出胜利的微笑。

  在我3o多年的人生经历中,我有过许多或大或小的惊诧,小学时接到一封由汉字和拼音组成的情书,作者是我那个整天流着鼻涕的同桌,那算一次惊诧;高中时实习老师夏依依把我骗进办公室,毫无前戏的扒开裤子拽着我当年还算稚嫩羞涩的小弟楞往她胯下撞,这也算得上是一次惊诧;o6年一次应酬, k完歌后我示意妈咪桑给客户安排侍寝的妞妞时,进来的一群小姐里竟然有我高中的同学娟,可笑的是当年我竟然还暗恋过她半个月,那也算一次惊诧;前不久我被揍醒来看到周雨萱在房间伺候我时也很是惊讶,而所有这些,都没有我见到这个人这么让我抓狂,如果我的心是脆的,我想那一刻我的心肯定会崩裂了。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徐杰在我的生活里不是个重要的角色,他是我朋友没错,但他的分量又似乎不及王军,我们也就是一起喝喝酒,侃侃妞,踢踢球,要不是他是徐睿的哥哥,或许我们连这点交集都不太可能会有。徐杰在城建那会给我的印象就是一标准的公务员,对官场满腹牢马蚤,但自己却也贪图点小便宜,圆滑世故,从不得罪人,吃喝嫖赌样样会,但又不沉溺于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要杀我的人竟然会是他!

  徐杰在离我三四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手里拎着一瓶五粮液冷笑着看着我,我喉咙干干的,不清楚是紧张还是尴尬,一时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前面酝酿的一些台词现在都派不上用场。徐杰似乎很忌惮,并不急于靠近我,而是拧开瓶盖猛地喝了一口而后把酒瓶丢给我说:“哥,喝完我们谈事吧”。

  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失败,前面的混乱与悲惨我且不说,但在朋友圈里我一向自认为够仗义,没想到到头来要害我的不是我那些所谓的仇家,而是我所谓的朋友。我摁着酒瓶盯着徐杰的眼睛说:“这么好的酒,我只和兄弟喝,你还是先说事,让做哥哥的掂量一下值不值得我喝了它。”

  徐杰轻轻一笑说,哥你还是这个脾气,都家破人亡了你也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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