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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雾重重之退伍特种兵的噩梦 第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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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会留下一滴眼泪。

  不,我决不能这么窝囊的死去!在我脚触河底的一刹那,我拼尽最后的一丝力气,屈腿用力一蹬,在我浮出水面的时候,我看到一道锐利的闪电划过夜空,我惊奇的发现,其实我摔落得并不远,我用劲划动右手,抓住了岸边一块微微凸出的岩石。

  我努力想通过河岸边凸起的岩石和草木攀上小路,可松软的土质经过大雨的冲刷根本就承受不住我的重量,我一次次的滚落水中,我的体力已经不容许我愚昧的做着这无谓的挣扎了,其实那条小路应该在我头上1o来米的地方,且不说这松软而又陡峭的河岸,即便是我拼尽全力上了小路,我又该如何面对这瓢泼的大雨和悠远的黑暗?

  第二十四章 仇家美女救起落魄汉

  要么我就像头死猪一样躺着任雨冲刷,要么就摸索前行准备着第二次的掉落。

  我扶在岸边蓄积着体力,水库的水往往要比河水平缓得多,白日里我观察到这里的水几乎是静止不动的,除了风吹的波澜,没有任何流动的迹象,不过现在正下着一场大雨,当我此刻静静的浮在水里的时候,我能微弱的感觉到水缓慢的流动,我在水里踢动着刚才还抽搐的双腿,现在看来只不过是瞬间掉落紧张的肌肉应激反应而已,我蹬掉鞋子,艰难的脱去沉重的衣裤,只留下遮羞的内裤,把身子用力推离河岸,开始了我的漂流。

  我是在西北内6当的兵,其实我们侦察兵是有武装泅渡这个训练科目的,可惜我们所在部队周围没有河流,根本无从展开训练,我所有的水里技能都源于童年的生活环境,我是自小从水边长大的,毫不夸张的说,我在水里的能力甚至要远远强于6上,我知道怎样在水里保持体力,简单的仰泳姿势,均匀的呼吸,凭借着水的浮力,就算是漂浮在水面上睡觉都不成问题。

  当年在大学泳池我曾静静的躺在池底仰面欣赏,把全校女生的胸器尽收眼底,这很是令宿舍的那帮闷马蚤处男们羡慕,水性不错的胖子自以为是的效仿,他是需要凭靠双手双脚努力的扑腾才能勉强沉于水底,这就好比敲锣打鼓去行窃,第一次发功就被管理员逮个现行,没收了游泳卡,我后来给那帮小子表演了一下,抱着双手翘着二郎腿平展的躺在水底,就像是静静的睡在池底,美女们从头上游过,谁会注意到平静的池底还有一头萎缩的色狼正优雅的偷窥呢,那帮小子当即在泳池就个给我跪下,脑残的授泳裤拜师仪式震精群芳,以至于江湖上留下了泳裤神父的种种传说。

  好汉不提当年勇,我现在远没有当年的优雅,漂浮姿势的确能节省不少体力,可是掉落的大雨却让我窒息,我只得不时调整姿势确保不被雨水灌饱,在我攀爬河岸却次次滚落的时候,我有过一闪的念头想呼救,但这念头还是马上被我硬生生压制下去了,我不知道这样的一个夜晚雨声是否会把我呼救的声音吞噬得尸骨无存,更重要的是,我这一辈子都没有向谁求过饶,救命我还真没脸喊出口。

  我不知道自己漂了多久,头撞到石头的疼痛让我知道我再一次靠岸了,现在的雨小了不少,经过几个小时的折腾,我觉得我的意识出了些问题,迷迷糊糊的完全没有了方向感,我下意识的摸索着看是否有机会上岸,一探手,我触摸到的一种细腻油滑的冰冷,没错,是水泥路!

  上得岸来,我才感觉到了真正的寒冷,望着远处幽灵一样的灯光,我抱着身子哆嗦着向上前行。雨渐渐停息,全世界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唯有潺潺的流水和我寒颤牙关碰撞的声音。我不知道走了多久,灯光似乎近了,可又似乎更加模糊了,偶尔映射出四周黑漆漆的影子似曾熟悉,我努力想要睁开眼睛研判环境,可脚下一踉跄,两眼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有过几次短暂性失意的经历,第一次应该是三四岁的时候,老爸用绳子栓住我让我练习游泳,自己却和一个鱼老板侃大山,结果弄得我就记得下了水,不记得怎么突然躺在家的门板上,据说当时挺惊心动魄的;第二次是小学3年级的时候,为了偷看一个邻居姐姐洗澡,结果被狗撵着楼梯追,吓得直接从她家楼上掉下来,当然那时我的流氓品性还没成气候,只是邻家大哥说陪他偷窥就给我买本漫画书;第三次是初中报名第一天,和同学耍酷飙自行车,我只记得自己疯踩着冲一座拱桥,眼见到顶看到一辆拖拉机漂移而来,醒来的时候已经在百里之外的县城医院,搞得我现在看到拖拉机两腿还发抖。最近一次就是在宝隆宾馆惊愕地看到周雨萱从卫生间出来,这一次我醒来的时候依旧对中间的过程没有半点记忆,只是,像是生命的轮回一般,我又一次在醒来第一眼看到了周雨萱。

  有时我真的怀疑我的人生早就被安排好了,什么时候受苦,什么时候享乐,什么时候孤独,什么时候温暖,似乎早就记载在一份日程表里,我只是按照事先彩排好的程序演绎着悲喜人生。对于命运的安排我挣扎过,也享受过,或许不论我如何辗转都无法逃开剧本的桎梏,在这个故事里,我是谁的路人甲,是谁的男配角,又是谁的男主角?我不知道,我也无力知道,我只能像个木偶一样每天拉开生活的序幕,让别人来定位我的角色。

  房间的布置简单温馨,说实话,我很久没有睡过如此干净幽香的床了,周雨萱穿着一款淡紫色的睡衣,光着脚丫怀抱着一只泰迪熊斜坐在沙发上发呆,柔柔的阳光透过窗帘在她身上投下星星点点,长发顺着她的香肩丝丝垂落,她微皱的眉宇间透出一股疲倦和忧伤,我就这样无理肆意地看着她,竟然也呆了。

  “早上好”周雨萱上扬着嘴角微笑的说道,似乎就如她的老朋友每日醒来一样正常,她对于我的苏醒没有任何的惊讶,只是柔柔的看着我说,“早餐想吃点什么?”。 躺在床上似乎有些不太礼貌,我还没有虚弱到这个程度,我试图坐起来说话,低头间,我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赤裸一身,就连内裤都没有穿上。

  其实也没什么好惊讶的,我本来就没穿什么衣裤,一条脏兮兮水淋淋的遮羞ck内裤显然不适合出现在如此干净清爽的床上,她也觉察出了我轻微的表情变化,光着脚丫走到床边,做出掀开被子的手势调皮的说道:“害羞了吗,先生?”。

  对于周家人,我曾想过要报复,那是一时的恼羞,而现在,对于刘默的背叛我已心静如水,但作为一个失败者,我还是不想在这帮人面前示弱乞怜,我不愿意亏欠他们,因此我本是想立即离开的,凭什么让我接受周家人的庇护?

  第二十五章 一个知道真相的女人

  我命可以不要可脸不能丢,这或许就是我这辈子悲剧的根源所在。记得小时候我的家教非常严厉,埃罚挨打那是家常便饭,一整天被吊在房梁上棒抽也时有发生,撒谎,偷窃和对长辈的无礼是老爸教育的重点,他一次次的用棍棒教育我做人,可惜他从不教育我如何屈服,以至于我无形中为了尊严和面子活了三十多年,在部队的时候对领导我从不说一句恭维的话,零一年司令部作训科科长一职竞争,其实我是不二人选,只不过当时政委空降新任,对我还不甚了解,当时我的一位老首长找我语重心长的聊过,他希望我找机会去趟政委家“汇报”一下工作,当时我说我不想做这么没尊严的事情,而老首长却说了句非常有哲理的话,说是你在一个人面前失去尊严,会在千万个人面前找回来。其实我也明白,如果换做是我,我也会用自己熟悉的人,用自己了解的人,去汇报工作和思想并不是去行贿,可我就是迈不出这一步,因为我觉得那就是尊严。我的倔强并没有因为我的落魄而收敛,周雨萱在听我说要走的时候没有丝毫的惊讶,只是淡淡的说,你不想知道真相吗?你不想知道她怎样了吗?

  似乎周雨萱对我的了解远胜于我对她,可笑的是我曾经还专门研究过她们家的情况,她尤其清楚我的弱点,知道我在乎的是什么,虽然刚开始我不明白她嘴里的她指的是谁,又或者不是“她”而是“他”,可这对我诱惑实在太大,我迫切的需要了解真相。

  周雨萱和我的约定是如果我能乖乖的在她的地盘上休养,她会每天给我透露一点内幕,直到我痊愈。抛开和周家人的恩怨不说,其实这样的约定对我百利无害,我甚至有些感动她颇费周折关心,我开玩笑地说,你可千万别对我这么好,别指望我会爱上你,周雨萱浅浅一笑回应道,自作多情也不看时候,别多心,狼狈的内裤男人永远都不可能是我的菜。

  我就如唐僧一样被周雨萱画了一个圈,她要求我只能在这楼里活动,并且没有必要尽量不去一楼,她依旧光着脚丫走到门口说,我就住在楼下,想我了就拨我电话。

  周雨萱走后,我才羞涩的光着腚从被窝里钻出来,我看到床头柜电话上压了一张小纸条,上面有一串电话号码和两串英文:rea1 situ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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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来惭愧,如果回到十年前,或许我还能看懂,可如今,生活的污浊早就让我只能勉强拼全26个英文字母了,记得那次在王军家遇到丢丢问英文,王军一脸的羞愧,说你去问老猫伯伯,他是大学生,丢丢蹦跳着过来,我接过书一看,是画了个香蕉,我自信满满的提笔就写,banna1 ,写完后就觉得咋看咋不像,后来回家问刘默才知道错大发了,赶忙给王军打电话修正,这事让我在丢丢面前好长时间都抬不起头来,这些年除了挣得满身铜臭和泡得一身妞臊我什么都没学会,甚至于连学龄时的简单英语单词都写不出来了。

  对于周雨萱留下的纸条,我还是研究了好一会儿,我总觉的她是要通过这个给我某个讯息,真正的什么?晚上的什么?可惜我赤裸一身再无裤裆去容下我的脑袋,不然我就真的要羞愧地钻进去了。

  房间里的清香和卡通的陈设让我怀疑这就是周雨萱的闺房,我走到窗户边透过窗帘向外看了看环境,一看之下我就明白了,高高的院墙,院墙外面一片幽静的树林子,这不是周洋他们家的别墅吗?

  我像只躁动的蚂蚱坐立不安,如果我继续呆下去,周洋和刘默会不会某天恩爱的出现在这里?我有点明白周雨萱的所谓“她”是指谁了,我刚才还一厢情愿的以为有可能是指的徐睿,或许也可能是徐杰,可现在想来,周雨萱怎么会知道徐家兄妹的消息,只是我可能潜意识里一直希望知道她俩的情况,所以才先入为主的做出了判断,看来十有八九她说的是刘默了。

  如果是刘默,我想我真没必要留下来看自己的笑话,是的,我是曾因为失去她疯狂过,可现在,她真的对我不再重要了,我也弄不清楚为什么对于一起生活了这么些年的这个女人,我会如此迅速的把她当成路人甲般淡然看待,或许就是所谓的哀莫大于心死吧,在我被羞辱的时候,在我最想念她的时候,她哪怕是一滴眼泪都能拯救我,可惜她关心的却是羞辱我的人,在那一刻,我对她的心就已经死了,以前我的开心就是来源于她的不开心,而现在她是死是活,是幸福美满或凄苦悲凉,都不会在心里起一点波澜了。

  我拿起电话就给周雨萱拨了过去,周雨萱语气轻柔地说,怎么,才几分钟就想我了? 我说丫头,你能不能坦诚的告诉我,你的真相是不是指的你哥和刘默的事,周雨萱停顿了一会说,等1个小时,我们边吃边聊。

  一个小时不长,但我却呆得心烦意乱,我考虑着如果我执意要走,身无分文的我该如何面对追捕生活。电话响起,周雨萱说特赦可以下楼一次用餐,我说你还真不介意我这么在你们家裸奔吗?周雨萱咯咯一笑说,你自己想办法吧,你可以害羞不来用餐,可要说的真相可是过期作废的哦。

  在房间里找了半天连个毛巾被都没找到,我只得扯下床单草草给自己裹上。周雨萱见到我时打量了我半天说,你不去做麻豆真是可惜了,一个床单都裹得这么有型。我毫不客气的坐下准备动碗,周雨萱皱着眉头说,野人,过来先洗手。

  我用右手洗右手的时候真想把自己手掌折过来搓,我的左手似乎比昨天更严重了,现在就算是想动动腕关节都疼痛难忍。周雨萱显然知道我不方便,竟然过来抓起我的手轻轻搓洗,淡淡的清香从她的发髻飘向我,凭良心说周雨萱其实是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她的五官的精致和周洋的潦草完全是两个概念,如果不是因为她是周洋的妹妹,我还真会有些邪恶的想法。周雨萱像伺候一个孩子一样给我挤牙膏,洗脸,一切妥当,我说小姐,可以开动了吗?

  第二十六章 仇家女人的关怀

  没想到周雨萱依然拒绝了我用餐的意图,经过昨夜的折腾,我感觉自己胃肠空得都能搅在一起打架了,周雨萱却把我推到了一间房里说,更衣吧,野人。

  房间里还真有商标都没拆的几套衣服,这正是我需要的,我提起衣裤就准备表示,周雨萱却没有要走的意思,我说,美女,你不会还有看人裸ti更衣的习惯吧。

  回到餐厅,周雨萱上下打量着我,神情竟然暗淡起来,我抓起一个馒头整个塞到嘴里,胡乱咀嚼了一下就整个咽下,喝了一口牛奶说:“现在,可以说了吧。”

  周雨萱沉默了一会,说,其实我还没想好从何说起,我今天唯一能告诉你的是,你不能离开这里,为了你,也为了关心你的人。

  我本还想追问些什么,周雨萱竟然像个陌生人一样无视我的纠缠,拿起包包就出了门,临走只给我冷冰冰的留了一句话:哪儿也别去,等我回来。

  周雨萱再次回来的时候,还带来了一个和她年龄相仿的女孩,我透过二楼房间的窗户看到她俩下车,周雨萱背着一个包,那女孩提着一个看似很沉的箱子,我正犹豫着是否该去帮忙,周雨萱就抬头向我招手示意我下楼。

  女孩带来的是便携式x光机,周雨萱背的是一些消毒酒精石膏粉纱布之类的东西,我一看到她们打开箱子就明白了周雨萱的意图。

  说实话,在那一刻我真还有些感动,按理说周洋对我的伤害跟周雨萱没有任何关系,她大可不必颇费周折的来示好赔罪,我唯一能解释的就是她对我的怜悯,这让我既感动又觉得屈辱,在她们忙活着替我拍片和固定的时候我竟然有些孩子气的不配合,随来的女孩很不理解的看看我又看看周雨萱,周雨萱苦笑了一下说,艾米,他是不信任我们的技术,你和她说说我们是干什么的。

  我3o多年来基本上没有过和假洋鬼子打交道的经历,我只能明白周雨萱是在呼那女孩的英文名,我不知道怎么拼写,那个叫艾米的女孩一边缠着纱布一边说,大叔,我和温妮在英国留学认识的,但我们的爱好是医学,我们都研究和学习过,技术不会差的。

  我说爱米同志,你们今天是把我当实验动物了吧?

  肩伤其实并不严重,脱位而非骨折,我痛并享受着在周家的别墅里呆了好些天,这种日子有些煎熬,唯一排解寂寞的就是电视和周雨萱的按摩,我已经习惯了她这种对我来说略显暧昧,对她来说却是纯粹实践所学的康复理疗按摩。

  和周雨萱朝夕相处近月余,我依然有些摸不透她,这女孩时而热情,时而奔放,又时而冷漠,时而忧伤,有时候她跟聊着一些事情,她会突然梨花带雨的哭泣,似乎内心深处有一道紧锁不堪往事的门,有时我们的话题不经意间在这道门前滑过,勾起她的忧伤。

  但我更在意徐睿和徐杰的情况,而这些天,她断断续续诉说的,却是李梅的事情。

  周雨萱倒是没有提及李梅和程飞离婚与否,或许她根本就不知道,我总觉的她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一个风尘,一个单纯,以前我是为自己的欲ang活着,经过这些天的磨难,我有一点点醒悟,对于李梅,我是有愧的,周雨萱说李梅一直在打听我的消息,李梅在宝隆宾馆扑空之后,辗转通过周洋找到了周雨萱,希望从她这里探知我的去向,我出事后,李梅更是通过各种渠道在寻找我,周雨萱说现在李梅的精神状态很不稳定,每次约见周雨萱的时候都是面容惨淡,泪眼婆娑,我真想不到李梅会对我如此上心,如果我的对手真的是程飞,那李梅就真的悲剧了。

  或许是周雨萱每天给我喂的稀奇古怪的药起了作用,我的肩伤好得出奇的快,现在我甚至都可以用左手抱起周雨萱把她从二楼送到一楼卧室的床上,当然,我就算再好色也不至于把魔爪伸向周雨萱,一来她有恩于我,二来她是周洋的妹妹,就算有想法偶尔想起仍然会倒胃口,最重要的是,我现在根本就没有邪恶的海绵体,对于异性我竟然没有太多的兴趣。我之所以抱她,是因为她在二楼扭伤了脚。

  我是第一次进入她一楼的卧室,nba 科比和泰拳王播求的海报布满整个房间,我有理由相信这是一个男人的居室,周雨萱躺好之后幽幽地说了句:“看来你的伤痊愈了”,从语气上看似乎我的伤恢复的速度并没有给她这位大夫发烧友带来任何成就感,反而让我感觉到有一些忧伤。我说吻你小姐,你还是快给爱米同志打个电话吧,让她过来帮忙瞧一瞧,周雨萱噗哧一笑,说我叫温妮,不是吻你,我等下找艾米,我先问你一句话,伤好了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这些天我还真考虑过这个问题,我审视过我目前最迫切的需求,那就是活下去和弄清真相,饶城,我是非进不可。周雨萱对于我的回答似乎很失望,收住笑脸说,如果我告诉你所有真相,告诉你你不欠饶城里任何一个人的情,你还是坚持要进城吗?

  我隐约感觉到了周雨萱对我隐藏了些什么,我其实一直在怀疑她这次冒着窝藏的危险帮我是有所图谋的,我说你坦白说吧,我需要用什么代价来换取真相,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周雨萱转过头凝望着窗外良久,缓缓的说道,我不是要让你做什么,我是想换你不做什么。我说你继续,我听着呢。

  “你能不再针对我哥吗?你能放过他吗?”

  我说这你大可不必担心,我对你们周家没什么兴趣了。周雨萱说,“我相信现在你还没那些想法,但你能向我保证你知道真相后会放过我哥吗?”。

  说实话,对于周洋我还是恶心的,最记忆犹新的是他定义刘默破鞋时的不屑与嘲弄,如果他真心对刘默,我或许会难过但绝对不至于气急败坏,最伤害我的不是刘默的不忠,也不是周洋的不屑,而是刘默会为了这么一个拿她当破鞋耍弄的男人狠狠扇我的耳光,我输得体无完肤。不过刘默真的不重要了,既然没有了爱,那何谈睚眦的恨呢。

  我能想到周雨萱要说的肯定是周洋得到刘默后的原形毕露,刘默一定过得并不开心,她是一个离开了爱情活不下去的女人,想到单纯的刘默破败的生活,我的心依然一阵阵地揪痛,但面对周洋早已刨好的陷阱,你毅然决然的跳下去了不是吗?我或许没有资格指责你什么,因为我的生活也很荒唐,可惜,我当初依然是那么的在乎你,而你却伤透了我的心,让它痉挛,让它窒息,直到死去。对刘默的心死了,我却揪起了愧疚徐睿的心,既然把话和周雨萱说开了,就别在伪装自己了,我说如果你要说周洋和刘默的事就请打住吧,我不关心了,我甘愿寄于你周家篱下无非是想知道一件事,徐睿怎么了?

  第三十章 死亡的真相

  我觉得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一想到刘默现在冰冷的身处另一个黑漆漆的世界里,我突然情绪失控,我神经质的对着话筒嘶吼起来:“你们这群王八蛋,你们等着!”。

  挂了电话,我才真切的感觉这次我是真的失去刘默了,我坐在地上,满脑子都是刘默血流满面冰冷的躺着的样子,我现在甚至觉得她爱跟哪个男人就跟哪个男人,只要她还真真实实的活着,还可以说话,还可以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看电视,还可以风卷残云不顾形象的吃火锅。

  不知道过了多久,电话也断断续续的响了好几次,我无力再接,头痛得好像马上就要裂开,有一个声音让我的心从揪痛的空荡又转到了颤抖的紧张,我听到了楼下停车的声音,周雨萱回来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紧张,感觉全身冒着冷汗,手脚冰凉无力,心嘭嘭嘭地飞速跳动,刚才还一直期盼着她能回来,现在,她就在楼下,用不了多久我就能面对她,可我现在该如何质问她?

  脚步声从楼下慢慢延伸到了楼上,由远及近,我心跳的速度也似乎达到了极限,门轻轻的被推开,周雨萱提着一手提袋的东西,满面春风,她嘴角一翘似乎正准备说话,可一眼看到了瘫坐在地上的我。

  我抬起头来直视着周雨萱的眼睛,缓慢而冰冷的说,告诉我,周洋对刘默做了什么?

  周雨萱楞在门口半响,她的目光先是极力硬撑着与我对视,不过片刻就败下阵来,她躲闪的眼神最后定格在了她自己的鞋子上,低着头思考着什么。

  我挣扎着站了起来,有些粗鲁的抱起她的脸,阴阴的问:“是不是周洋杀了刘默?”

  这时电话又一次响起,我俩都不约而同的朝着电话望去,可是谁也没有接,我知道,这电话肯定是王军他们打过来的。我再一次把目光聚焦在了周雨萱身上,周雨萱咬着嘴唇垂着眉,突然抬起头对我说,走吧,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

  周雨萱带着我下了楼,径直走到房间的电脑面前,一声不响的打开电源,在电脑启动的过程中,她一反常态的转身冷冷的注视我的眼睛,似乎要看透我心灵的丑恶,她如此赤裸裸的对视让我莫名的心虚,我甚至自己都怀疑电脑打开后会有某些资料显示就是我害死了刘默。

  刘默电脑桌面的背景竟然是我一张躺在床上熟睡的照片,但我并没有因此而动容,依旧是神情冷漠,周雨萱转身一边点动着腾讯qq一边说:“嫂子和我说过你们的事,她有一次曾对我说,如果她不在了,让我一定要转告你,她在你的qq里给你留了一些话。”

  刘默用qq其实还是我教的,当年在部队家属院她整天无所事事,除了看电视就是给我和未来的宝宝织毛衣,毛衣都织了好几箱,我那一苗三分地就是死活没有产出,后来眼见我们家就要开手工毛衣博览会了,我先是死拉硬拽的教她玩传奇,可没出一个星期,她就因为游戏人物被虐杀而哭了三次鼻子,这样的心理承受能力显然不合适玩网游,我这才建议她聊聊qq,玩玩斗地主什么的小游戏打发昏天暗地的时间。

  没想到的是,她竟然不会用qq聊天,我说你怎么也算是个跨世纪的知识分子,怎么弄得跟类人猿似的,刘默羞涩一笑,说我要会那么多干什么,只要会伺候老公就足够了,当时这话把我听得美滋滋的。

  教会刘默聊qq后,其实我也很少见她坐在电脑前聊,零六年我曾用她的qq传送过一个文件,登录时竟然提示最近一次登6是一年前,我还说刘默你的小企鹅都快被蜘蛛布网吃掉了。

  没想到今天,周雨萱却告诉我刘默在她的qq里给我留了话。

  现在的关键是我根本就记不得刘默的qq号,密码我倒是知道的,是我的生日,我问周雨萱她知否刘默的qq号,周雨萱一脸抱歉的看着我,过了一会对我说:“嫂子其实是那么爱你,她的死你没有任何愧疚吗?”

  我本来还在想着怎么能找到刘默的qq号,周雨萱这么一说,我立马又气急败坏起来,我说我愧疚什么?谁杀了她谁偿命,我死也不会放过这个杂种!

  周雨萱皱着眉头鄙夷的看着我说:“你冲我激动什么?嫂子就是被你害死的。”

  我一下火了,我有没有害刘默我自己最清楚,我那一枪绝对是冲着程越去的,别人往我头上扣屎盆子也就够了,我和她在这栋别墅里面呆了这么久,难道她还不明白我是被陷害的?

  所谓气急攻心,我一把抓过她的胳膊厉声质问,我说你今天倒是给我说说我怎么害死了刘默,是你那狗屁哥哥叫你这么陷害我的吧?

  我的粗鲁显然弄痛了周雨萱,她“啊”的一声尖叫试图挣脱我的控制,好在我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我慢慢放开周雨萱,她有点心有余悸的后退了一步,对我说:“嫂子是因为你吃药自杀的,你说是不是你害死了她?”

  我不知道为什么女人总喜欢在悲观失望的时候选择主动结束自己的生命来表示她的抗争,我和刘默这几年,她没少闹过自杀,以至于我甚至时常像个躁狂症患者,有事没事的就在家里翻找类似刀片,不明药瓶之类的凶器,有多少丢多少,如果是当年我对于刘默的自杀会毫不怀疑,可是,这一次,既然刘默选择了爱上他人,她又怎么会因为我而选择终结自己?

  我虽说行为不羁,但一直对于死去的人心存敬畏,不论他生前是美是丑,是恶是善,就像当年我们出特勤,即便终结的是十恶不赦之徒,我也从不辱没他们的尸骸,更何况周雨萱说的是我曾经爱过的枕边人,我觉得既然我已了解刘默是死于枪杀,那么周雨萱如此费尽心思的编造刘默自杀的谎言就是对亡灵的侮辱,我冷冷的望着这个看似娇弱的女孩,她有着我曾经抚摸过的如脂一样的肌肤,有着乖巧亮丽的面容,而现在却是如此面目可憎。

  我说你说她是自杀我就会信吗?你今天给天杀的周洋打电话,你让他到我面前来跟我说刘默是因为我自寻短见的,是男人就过来我和他面对面谈。

  周雨萱指了指打开的电脑说:“我是不是在骗你你上她的qq应该就明白了,何必对我这么凶?”我心想也对,既然刘默给我留了话,那么就一定很重要,姓周的,我们的帐慢慢再算。

  第三卷 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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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二章 爱人炼狱的抉择

  我听着她们脚步逐渐靠近,我突然觉得自己这样躺在沙发很做作,我不想在周雨萱看到我的第一眼让她觉得我是在和她嬉闹,我们之间没有这么暧昧,也不能这样暧昧,我的目的很严肃,我是来找她哥哥麻烦的。

  我不等她们靠近就站了起来,周雨萱正被艾米捂着眼睛向我这里靠近,艾米一见我起身了,咯咯咯地笑了起来,松开手对周雨萱说:“温妮,你看,我把谁给你带来了。”

  周雨萱睁开眼睛看到我的那一瞬间,我感觉她的表情极度的不自然,也说不清楚是喜是惊还是什么,艾米在周雨萱后面看不到她复杂的表情,眼见周雨萱楞在那里没有说话,她嬉笑着推了周雨萱一把说:“乐傻了吧你?还不快过去?”

  我注意到周雨萱眼睛开始红了,但眼泪在她眼眶里闪烁着亮光倔强地没有掉下来,我突然有些动容,第一次觉得她好像对我真的有一些情感,如果真是那样,那她夹杂在我和她哥之间,的确是难为她了。

  周雨萱的反应让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应对,我实在是不忍心直接开口问她周洋的下落,虽然我知道即便是问了她也不会说,可我也不想装着若无其事演一出感情戏,然后阴狠地在背后窥视跟踪她,我必须把前来的目的明明白白的告诉她,告诉她我不是来谈情说爱的,我只是一个来自地狱的恶鬼,前来讨还一个屈死冤魂的公道的。

  我正犹豫着怎么启齿,长时间的沉寂让艾米也看出了问题,她向前一步转身看着周雨萱,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只见周雨萱掩面奔回了卧室,“咣”的一声关上了门,只留下面无表情的我和满脸惊愕的假洋鬼子艾米。

  艾米望着我又转头盯了一眼周雨萱紧闭的房门,然后颓然的坐倒在沙发上,过了许多才抬起头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对我说:“你们俩搞什么啊?温妮明明想你都快想死了,怎么今天是这个样子?真搞不懂啊。”

  我说:“你能不能回避一下,我和她有些话要说,你在这里不太方便。”

  我知道这样很不礼貌,可我计较不了那么多,时间现在对我来说很重要,或许,周雨萱正在房间里给周洋打电话,所以我没有太多时间可以矫情了。

  好在艾米还很够意思,拿起包就往外走,边走边冲周雨萱的房门喊:“亲爱的,我去我老公那儿了,内裤大叔满世界找你,找到我才过来的,你让他跪地认个错差不多就行了。”

  显然艾米并不知道我和周雨萱在纠结些什么,她还以为我们是一对互相离不开的情侣,我不清楚周雨萱跟她说过些什么让她有这种错觉,我站在阳台看着艾米踩着高跟鞋扭着屁股消失在林荫小道上。

  我在阳台悄悄的给王军打了个电话,为下一步行动做了个简要的交代,然后回到周雨萱房门前,抬起手敲了两下门,对着里面说:“我是来找你哥的,他侮辱了刘默的遗体然后嫁祸给我,他要为他所做的负责,他是躲不掉的,就算他逃到天涯海角,我都会追过去替刘默讨一个公道。”

  我知道她不会开门,也不可能回复我什么,我只是要把事情挑明,我不想她不明不白的在我们之间徘徊,最后像徐睿一样被我利用,我现在会采取一些措施,我不会放弃寻找周洋,但在我采取非常措施的时候,我想让她自己做出选择。

  没想到正当我准备离开的时候,门却吱呀一声打开了,周雨萱咬着嘴唇似乎在极力控制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我不能理解的是虽然我知道她很纠结难受,但大不了她一如既往的三缄其口,我又不会动粗来逼迫她,可为何她却是这幅似乎受尽了莫大委屈的样子。她走到门口鞋柜边一边换鞋一边斩钉截铁地说:“你不是一心想要找我哥吗,那走吧,我带你去见他!”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莫不成今天是我传说中的幸运日?我费尽心思,历尽苦楚,百般曲折就为了找出周洋,可没想到今天事情会变得这么顺利,从我突发灵感决定去找艾米,到偶遇她,再到她轻松地带我找到了周雨萱,而现在,周雨萱竟然也毫不推脱的答应带我去找周洋,难道,事情真的就会这么简单的快要了结了吗?

  幸福来得太突然,以至于我的心跳竟然嘭嘭嘭地急促起来,周雨萱没有开她的那辆红色跑车,而是带着我走出了花园小区,她招手要了一个的士,我跟上去的时候她应该是已经向司机说了目的地了,如果我当时听到了她要去的地方,或许,我会弃车而走,不过幸好我没有听到,因为如果我真的就这么走掉了,我还会在找周洋的路上走很多的弯路。

  一路上周雨萱都没有说话,我也不好说什么,我拿出手机给王军发了一条短信,告诉他先按兵不动。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外面来往的人群都急冲冲的往家里赶,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有一种窒息的孤独感,我现在很害怕黑夜,每到夜幕降临,万家灯火盏盏亮起,你可以透过一户户人家的窗口,隐约地看着一家人围坐着晚餐或是看电视的场景,这种场景对我来说已成为一种不可求的奢望,那一片片灯火,你数不过来有多少,可,没有一盏是属于我张佳琪的。

  下班后拥挤的车流和到处横穿马路的人群使得出租车走走停停,直到被夜色完全笼罩,车才到了目的地,周雨萱站在车头背对着我没动,不知道是在看着什么还是故意在等我,我钻出车,抬头朝着她目视的方向望去,赫然看到灯光照射处悬挂着六个大字:饶城市公安局!

  我承认当我看到这几个字的时候我的确紧张了一下,可是我也很明显的看到周雨萱呆呆地站着并没有要举报我的意思,一个念头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难道,周雨萱是要告诉我,我千辛万苦要找的周洋,现在已经进去了?

  周雨萱站了一会转过头来颤着嗓子对我说:“你不是就只为了找我哥吗?他就在里面,我报的案,我亲手把我哥出卖了,你现在满意了吗?”说完,一直控制住情绪的周雨萱再无力坚持,蹲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第四十四章 泪别祸事地

  李梅解释说周雨萱是她叫过来的,一起来给我压压惊,我把碗递给老板娘夹了一筷子豌豆尖说:“周大小姐,让您屈尊到这种不上档次的地方来难为你了。”

  我话刚说完就后悔了,为什么我就不能改改对周雨萱的态度,不说?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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