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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8重生故事 第 12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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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导干部。陆南发现父亲的目光有点直,直到坐上去汉中的班车,都仍然在神游天外,由着儿子牵着上车,再按在座位上。

  陆南有点自责,也有点欣喜。自责的是,陆大富虽然已经悄然跨入到百万富翁的行列,但无论在心理上还是在行为上,都仍然停留在朴实的有点自卑的农民境界。衣着打扮不用说了,新衣服新皮鞋,甚至还专门买了牛皮拎包,但这其实与农村的冒尖户没有区别。那些包工头煤老板肉贩子,进个城同样收拾得外表光鲜,内心却还是小富即安的心态。

  欣喜的是,父亲已经开始在思考,在反省。内心的挣扎或许很不愉快,但这是最重要的步,跨过了,陆大富就能成为名合格的管理者,成为掌管家公司的货真价实的总经理,而不仅仅是个摆设,个习惯于体力劳动的农民。

  陆大富比他们朴实,但这种没有雄心壮志的朴实,已经与白水公司的形象严重不合,陆南想要告诉父亲:我们办的是事业,开得是公司,不是小打小闹的暴发户!作为公司总经理,就要有总经理的形象,不仅在外表上,更在体现在心理上。要学会用平视,甚至是俯视的角些人和些事。

  只是,话无论如何说不出口。陆南拍了拍父亲的大腿,低声道:“爸。”

  “嗯?”陆大富回过神来,慈祥地看了儿子眼,心里充满着种夹杂着失落和骄傲的情愫,很有点冲,象成年的老酒。

  “爸,去了汉中,我给你买套好西装。以后你出门办事,都要穿西装,打领带。别装这种老气的夹克了。”

  “这衣服百多呢,你妈上月才买的呢,何况家里不是有套西装么”陆大富眼睛瞪,还想再说些什么,看见儿子眼里浓浓的慕孺之情,顿时心就软了,咧嘴笑了:“好,好,听你的!你给我挑什么,我就穿什么。”

  扯了扯夹克,挺直了腰身,忽然又有点心虚,低下头小声道:“儿子,那个领带可定要买那拉得的!上次听陆启胜说,他儿子毕业回来,给他带了条领带,教了半天都不会打,硬是费事,龟孙!这外国的东西怎么就那么笨?好好的人,非要在颈子上箍根绳,又不保暖,还不如围脖呢!”

  陆南听着父亲絮叨,心内脉脉暖流,“爸,我给你买两条领带,条系的,条拉得。以后我都帮你系,保准也能教会你系。”

  “嗯!”陆大富也知道,中山装已经渐渐没人穿了,现在满大街的都是夹克西装。电视上的大官穿西装的都挺多,看来以后西装不穿还真行。

  “爸,过几天我就要去上学了。家里你多费心思。到外面办事,要挺直了腰,别老以为自己比人家低。你是有钱人,而且是正当劳动所得。你就应该比谁都自豪!”

  陆大富老脸红,忸怩道:“儿子,我定不给你丢脸。这次我是有点心慌。”

  七年前在陆启胜家,陆大富就见识到了儿子待人接物的沉稳和老道,更在肖虹青的办公室见识了儿子的辨材和商业头脑。虽然有点词他到现在都不会说,但这不代表他心里没数。

  陆南是他最自豪的,同时也生怕自己做什么给儿子丢了脸。七年来,直在儿子的安排和指导下,步个脚印,稳稳前行。虽说顺利,心里却根本没底。现在儿子的离开,他就突然感觉自己像个溺水者,拼命想要抓住儿子这条大船。

  但是注定他是不可能永远依靠着儿子,陆南在外面念初中高中,以至于大学,公司方面他只能给出大方向,定下长期性规划,而不可能插手太多。这就需要陆大富迅速转换观念,改变自己,面对复杂多变的现代社会,面对这个冰冷的城市,谋求生机。

  “爸,你没丢脸,没给任何丢脸。丢脸的计委,是整个体制内的人。他们习惯于把自己凌驾在百姓之上,同时还给自己套上‘人民公仆’光环”说到这里,陆南又有点失笑,这种事和父亲说有什么用?讨论再深入的话,不是被抓进去就是彻底成了愤青。

  见陆大富露出副懵懂的表情,陆南又道:“ 校长万岁爸,你记住条动脑子。在外面做事时,你要想着你是在管理家公司,而不是犯法,胆子大点,说话底气足点,什么都不用怕。”

  “嗯。”陆大富重重点头,有儿子这个靠山,虽然以后会远点,但总归是他在心底最强大最可靠的依靠,以后的路,还能窄得了?

  ――――――

  事情办得和陆南的想像样,极其顺利!两人到汉中就去拜访了肖虹青,本来是答谢的意思。谁知道肖虹青竟然打电话给朱建华,并亲自驾车带着陆大富父子去了市计委。

  到了地方,朱建华已经等在门前。陆南是第次见到肖汉青的专职秘书。四十岁左右,很有点儒雅的气质,与肖汉青的锋芒毕露有点强烈的对比。想来,肖汉青这样的少壮派强势人物,也不愿意要个同样强势的秘书吧?

  朱建华潇洒自如地和陆大富握手寒暄,让人顿生亲近之感,而没有丝毫局促,举止稳重却让人如沐春风,陆南看来,至少要在体制内修炼十几年才能形成这种做派。

  朱建华还兼着市政府办公厅副主任职。由于汉中市是副省级,实际上他是实职正科。市计委位分管副主任熊志辉亲自出来接待,陆大富只知道自己坐在小会议室里,喝了两杯茶,然后事情就结束了。朱建华起身,和熊主任大力握手,连称感谢,并说改日要请他吃饭。副局长哈哈大笑,用力拍朱建华肩膀,说朱主任这样说,分明是打我脸,来我这还要请我吃饭?晚上都没走,正好我们给陆老板祝贺下。

  说着就用眼光询问陆大富,陆大富心里没底,实在不知道这顿饭能不能吃,就去看陆南。陆南狠着心不去看父亲,就是想让他在真实的环境学会思考。

  陆大富吭哧了半天,握着熊主任的手道:“感谢领导,感谢朱主任,为我的事操劳奔忙。晚上定要给我个机会感谢,千万千万!不过我不知道汉中哪里好,总之两位领导说在哪就在哪!”

  “不好不好,陆老板远来是客,哪有要你破费的道理?”熊主任摇头不允。

  陆大富急了,红着眼道:“熊主任,朱主任,咱是实在人,说不来花样,你为白水虾场楼上楼下的跑,还帮咱改报告,咱都看在眼里,实实在在是为我好!咱根子里就是农民,别的不懂,这知恩不报要有人骂的,晚上我定要敬熊主任杯!”

  话说的条理有点不顺,不过却是陆大富搅尽脑汁想出来的,境界有点低,却透出了质朴的农民本色,陆南暗中赞了个,看来老爸果然有天份,进步神速。

  朱建华眼中透出丝欣赏,含笑点头,熊主任哈哈大笑起来,只是面上表情较之刚才又亲近了几分。

  顿饭,谁请不是关键,关键是请客的人有没有眼色。谁也不稀罕顿饭,熊志辉朱建华这样的,更是周七天不得安神,晚上想喝顿稀饭都算梦想。至于守在办公室等着请客的老板老总,眼巴巴的想请客都不得。只是熊主任知道,这些人图的还不是自己手中的权利项目和资金?虽说和陆大富相识,也没避开这些,但至少他说的话很让人熨贴。

  这就够了。

  请客自然在汉中大酒店,陆大富从来没有在五星级酒店吃过饭,不得已陆南只有时时暗中提点。好在陆大富没露怯,殷勤地将菜谱送到两位领导手里,又捧上服务员倒的香茶。

  熊志辉朱建华久经考验,大方自如地各圈了几道菜,陆大富接过菜谱后,又在儿子偷偷指点下加了两道,这才罢休。

  等饭前的聊天中,陆大富又郑重邀请了两人去公司考察,还翻出刚印的名片献出,恭敬有加。两人很给面子的双手接过名片,看了分钟后放入衣兜,均表态以后有机会定。

  席间朱建华直在察颜观色,他受托为陆大富办事是肖虹青交待的。但证实确有此事的,却是肖汉青的司机小郑。陆大富究竟和老板是什么样的关系他有点拿不准,听小郑说似乎白水公司似乎是汉中大酒店的供货商,仅此而已。

  朱建华却有点不信,却实在不方便询问。只是在薄镜片的眼睛中不时闪现抹疑惑之色。老板是比较清廉的,更不喜欢搞裙带关系,为何对白水公司青眼有加,更不惜有擅用职权之嫌指明将白水虾场加入市级重点企业名录,要和陆大富和肖汉青,在天在地,两人根本不可能有交集。真相是什么?还真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呢。

  四十七 虾场风云

  陆大富父子去市里办事,当天晚上下榻在汉中大酒店。肖虹青亲自将两人送进标准间,还笑咪咪地给陆大富递了张白金消费卡,说是以后消费可打85折。

  陆南本来想第二天带父亲去买衣服,顺便逛逛汉中市。后来琢磨,反正过几天就要来上学,到时父母肯定来送,不如乘那时起买。

  通讯落后,在这个没有b机,更没有手机的年代,“悠闲”还没有远离人们的日常生活,就在陆大富父子悠闲地吃了早点,搭车赶往汽车站的时候,白水虾场却出了大事。

  虾场大门向来是早就打开的,也没安排人看大门。忽啦啦下子涌进来二十多人,男女老少都有,大半人提着杠子镢头,杀气腾腾地冲了进来。

  胡开山正好巡塘回来,安排下工人们投饲喂虾,进屋还没脱下胶靴,就听见外面人声鼎沸。

  个本村的虾场工人冲进来,颤声道:“胡叔,余家来人了”胡开山早听到外面的叫骂,什么龟孙,情,狐狸精的,顿时血就上了头,把操起靠在墙边的大锹,冲出门外。

  个五十来岁的老汉领头,二十来个人在虾场里疯狗似的乱窜,有跑进花圃狠踩的,有往虾塘扔石头的,有想闯料房往饲料上泼粪祸害的,有进厨房想顺手偷点肉菜的,更有几个妇女堵着虾场大门只是声声骂的。还有有两个壮小伙抬着副简易担架,余道能半趴着,划拉着胳膊,声嘶力竭地喊:“给我砸,龟孙!敢惹老余家哎哟,痛死我啦你们几个,去拿网捞他家的虾!揪那花值鸡.巴钱?”

  猛然声怒吼:“谁敢?”尤如天边滚过炸雷,惊得二十来人汗毛直竖,楞楞地朝这边看。

  胡开山状若疯狂,反手将刚从门里扑出来抱他腰的张秀云推开,又避过斜着冲上来的谢凤英,举着铁锹旋风般卷过,寒光闪,朝担架直劈下来。

  余道能吓得魂都飞了,僵在当场动都未动,倒是余家老叔见要出人命,豁出去张臂拦住,惊叫道:“胡开山,你这是要伤人?”

  “伤人?”胡开山红着眼反转锹把,将浑身上下没三两肉的余家老叔拨开,脚将担架踹翻,跟着踏在滚落在地的余道能胸口上,铁锹挥,锋刃停在颈上,冷声道:“老子活劈了你这狗才!”

  “开山,不能啊!”张秀云哭着冲上去,象护窝的老母鸡似的,死死抓住胡开山胳膊,谢凤英毛都炸开了,和张秀云并肩站在起,气得浑身乱抖,句话也说不出。倒是刚刚从厨房跑来的冯玉娥咆哮着冲上前,手指在余家老叔的脸上,戳戳:“啊,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是要抢我家虾场还是来杀人的?老余家来这么多人欺负孤儿寡母,真威风,真本事!不就是想要秀云的房子吗?呸!屁大的事来这么多人,余永勤,你可真出息啊,人还没死就要来抢棺材本!”余家老叔气得胡子直撅,抖抖索索,脸上阵青阵白。

  喘了口气,冯玉娥瞪了眼个站在边上拎着杠的余家后生,又呸了声,叉腰道:“砸呀,砍呀,把树都刨了,虾都捞了,房子也烧了 龙魂刺青之商业间谍,粮食也泼上尿,人也杀光,解气呀!你们怎么不动手了,龟孙!当心公安局的枪子个都不放过!”

  轻蔑地瞄了他眼,那后生吓得“当啷”声丢掉了杠子,张脸憋得通红,走又不是,留又不是,索性蹲在地上,耷拉着脑袋声不吭。

  位余家来的婆娘,想来也是厉害角色,见村里的母老虎大发雌威,唬的二十来人言不发,壮着胆子挤上前道:“母老虎!这没你的事,我们来找胡开山的,他打坏我家小叔,勾搭秀云,占了我们余家老屋,不给个说法”话未落音,冯玉娥抢上步,巴掌抡圆扫过去,那婆娘尖叫声,转了个圈,屁股坐到在地,楞楞地捂着脸不说话,竟已经吓傻了。

  冯玉娥不依不饶,张大嘴对她脸上“噗”的喷了脸唾沫:“呸!给你个说法?老娘是白水虾场公司,还股份办公室副主任,你们来这闹事,怎么就和老娘无关了?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虾场给你们糟塌成啥样了?花踩光了,饲料撒了满场,还想进厨房拿肉吧?秀云和开山,男未娶女又未嫁,两人想干啥,别人能管得着?余勇早死了,秀云和你们余家有个屁关系,那老屋本来就是分开的,当初分家,大元都在场当中人,你们余家要收回老屋?欺负秀云没男人啊?我还就告诉你们,胡开山就是张秀云的男人,想要欺负张秀云,先得问问胡开山答应不答应?”

  胡开山听得红了眼,心里又是激动又是自豪,张秀云也红了脸,紧紧拉着胡开山不松,看着冯玉娥的脸,觉得特别的亲切。

  “开山为什么要揍余道能?还不是他欺负了秀云!这男人不能护着女人,还叫男人吗?开山做的对,依我说,打得还不够,至少要揍顿再送派出所,看杜晓飞乍判!”

  冯玉娥越说越来劲,余家来闹事本来仗着的理其实就是胡开山揍了余道能。至于收回祖屋,不过是拿出来说说而已,真要收基本不可能了。现在冯玉娥荤的素的齐上,有理没有理的混在起说,还真唬的人张不了口。

  来横的吧,虾场的员工个顶个的壮实,手里拿着家伙都护在胡开山周围,真打起来还真不见得便宜。何况胡开山锹头都架在余道能的脖子上了,往下摁就是颗脑袋。摆理讲,又没理,就算开始有理,现在把人家虾场祸害了也就没理了。

  几个平日厉害能讲能骂的余家婆娘都不敢伸头,余家的精神领袖余家老叔直在呼呼喘气,其余来的后生只会打,又没个有头脑,见没了主心骨,顿时全蔫了。

  谢凤英和张秀云都没冯玉娥泼辣,当初收她进虾场做事,多半还是瞧着陆大元的面子,没想到关键时刻,还是她顶事,几句话说,巴掌抽下去,再加上胡开山象箭头样顶在最前面,镇住了场面,危机基本就解决了。

  两人都感激地看着冯玉娥,眼光中多了种亲近和热乎劲。

  双方正在僵持不下时,虾场外警笛声响了起来,由远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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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投票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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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八 杜晓飞调任

  陆大富父子回到虾场时,事情已经结束。

  杜晓飞收到了上调文件,正在和他老舅洪召春办交接。名虾场员工骑着自行车起来报警,杜晓飞听虾场有人闹事,登时气往上涌,揣上枪,在政府大院吆喝了嗓子,带上几名警察和治安协理员,开着破吉普警车,路拉响警笛就过来了。

  进了虾场,看见对峙的场面,又瞄了几眼,随便问了几句,杜晓飞就全明白。当时就叉着腰,挥着手枪骂了起来,见余家人人自危,粟粟不敢言,当场就铐住了余道能,又指了几个余家说得上话的起去派出所,然后手挥,杀气腾腾地骂了起来:“都滚!今天老子放你们马,下次再敢来虾场闹事,全部抓起来,龟孙!敢破坏社会主义经济建设,枪毙几个都够了!”

  这帽子下,余家更是惶惶如丧家之犬,勾着腰就往外退,出了门撒丫就跑,生怕杜晓飞反悔,再捉上几个回去。

  带回派出所,审了几个人,嘴硬的巴掌板脚就下来了,又有虾场的人作证,没到小时案子就结了。

  等陆大富和陆南赶到派出所,杜晓飞早笑咪咪地叼着烟,拿着摁满指印的调解意见书来表功了。

  余家不再追究余道能被打事,并且赔偿虾场所有损失,经双方当事人友好商议,决定余家次性补偿虾场人民币三百元整。双方立此为凭,互不再究。

  余家老叔灰溜溜地领着帮人回去,路过张秀云家,看了眼紧锁的大门,叹了口气,摇摇头。

  当天晚上,陆大富在乡里摆下两桌酒,请了杜晓飞洪召春,以及乡党政办的郭建强乡税务所汪永明乡财政所赵发伟等人。是祝贺杜晓飞高升,顺便栈行,二是答谢。

  杜晓飞升任平州县城关镇派出所所长,副科级,比现在的股级高个半级。更重要的是,城关镇派出所是县公安局直管所,也就是说,杜晓飞已经成了县公安局的人。他年青能干,现在又正好赶上趟,如果再有后台的话,前途不可限量。

  陆南边喝着饮料,边琢磨着这事。乡里有洪召春照应,钟书记郭主任都是喂熟的,和几个有权的站所关系也极好,白水公司今后几年的发展基本上没什么拦路虎。县水利局技术专家已经在各村洒石灰线,这两天就要开挖水渠,稻田养鱼势在必行。

  建房的事也就在这两天,曲歪嘴在三个村临时招了二十多人,等这边图纸出来,那边就开挖地基。算算时间,冬月肯定能完工,加上装修的话,过年前搬进新家很有可能,到时候就是胡开山和张秀云结婚的事了。不过这事陆南自然不操心,会有大堆热心且专业的婆娘们操劳,别人不敢说,冯玉娥就是把好手。

  想到冯玉娥,陆南不禁想到,她这么能干,是不是该给她加点担子呢?天天看着几个妇女做饭忙卫生,榨不出她的剩余价值啊!

  正在想着心思,郭建强拉过陆大富道:“大富,大元那个事成了!文已经下了,会我跟你回去,通知他声。”陆大富“啊”了声,也不懂他在说什么。

  郭建强琢磨了几天,终于肯定陆大元任党政办副主任是陆大富用的力。他有点恼羞,又不真敢对陆大富表示不满,想要吞了这功劳也不敢,不过定是要去报喜讯的,至少陆大元会认为自己在其中也使了力。

  所以才这有没头没尾的话,陆大富压根没明白,陆南却听见了,微笑看着郭建强,不说话。

  陆大富使劲想,也想不出道道来,只好含糊地点头微笑。这在郭建强眼 星空兽凯帖吧里,却成了莫测高深。

  幸亏没贪功呐!他暗自庆幸,转而又想,陆大富能量大,本事高,又有钱,恐怕比陆大元还要厉害,再不好好结交,那自己可真算笨到家了!

  正想举杯敬酒,包间门响,竟然是钟玉林书记和祝余福乡长并肩而入,两人笑着拱手向杜晓飞道歉,说是没来及准备栈行酒,反倒让陆老板破费,实在抱歉。杜晓飞立即起身答谢,跟着两桌人都站起来笑。

  有人就连忙腾空主位边上两个座位,又迭声要服务添两副碗筷。钟玉林拍了拍杜晓飞的肩膀,也不客气,笑着招呼祝余福过来坐,对陆大富道叨。

  书记乡长亲临,这席间就更加温暖如春,宴上人人面现喜色,虽然多少都有点局促,但场面却被精心烘托得越发热闹和谐。

  其实钟玉林和祝余福在另家饭店刚刚吃过,听说这边的动静,临时决定来凑趣,算是给杜晓飞和主人陆大富的面子。

  郭建强瞧着钟玉林抚着陆大富的背,两人头抵头低声说着什么,关系好的比亲兄弟还要亲,更是暗中警袑鶧―这乡里,除了书记乡长,最大的就是陆大富,可千万不能弄错!

  和郭建强同样的心思的,还有很多人,他们都是聪明人。

  吃过饭,送走两位大佬,众人心里都是阵轻松。郭建强陪着钟玉林离开,些人就闹着去玩。乡里哪有什么娱乐场所?不过是赌钱按摩两件事而已。

  杜晓飞不爱赌钱,偏好找街边水灵灵的妹子按摩。群人就在饭店门口分成几堆,老实的回家交公粮,爱赌的就凑在堆寻地方赌夜,几个和杜晓飞爱好相同的,神神叨叨的递眼色打手势,低声商量着哪家发廊又来了新妹子。

  陆大富不好凑过去,陆南倒是百无禁忌,过去把杜晓飞拉到边,掏出父亲事先准备好的个厚厚的红包塞进他的夹克上兜。

  “杜哥,话我不多说,明天我和我爸都不能送你。预祝你步步高升!”

  杜晓飞不动声色地捏了捏胸口的衣服,点头道:“陆南,你小子行!要是跟哥哥混,肯定是个人物!”

  上次他小舅子要我跟他混,现在杜晓飞又要我跟他混!陆南暗中来气,我就真长得那么像跟班?难道没人看出我身王霸之气?

  笑嘻嘻地点了点杜晓飞,“杜哥,有句话我想说。”

  “说!”杜晓飞眼睛瞪,又痞笑起来:“龟孙,老子知道你鬼精鬼精的,有什么话只管跟哥说。”

  “你这个,”陆南指了指他裤裆,“注意点就行,别闹出家庭矛盾。”杜晓飞压根就没想到陆南会说这话,眼珠子瞪圆了看他,陆南却根本没理,严肃地道:“经济上的事,有什么只管找我,要不找我爸也成。你要想上进,千万别贪――别人给的,分钱都不要沾,你能答应我吗?”

  杜晓飞楞了下,吐出口气,死死盯着陆南的脸,半晌道:“你什么意思?”

  “你是我哥。利益也罢,感情也罢,我想着你好,你好了也能多照应我,照应我家。所以我不想你因为这样的事丢了前途。记着这点就成!”陆南沉吟了下,终于又透了点底:“我会在适当的时候,给嫂子找份兼职,保管你日子过得舒心,别的不敢说,五年之内,嫂子至少是个百万富翁!”

  杜晓飞有点失神地望了望不远处正扎堆低声聊天,并不时望这边看的几人,他们在等着他起去发廊找妹子――又望了望陆南严肃的神情,终于轻轻地点了点头:“哥信你,放心吧!”

  四十九 问渠哪得清如许?

  几句废话:本周开始,拙作有个小强推,灯火会保证每日两更--更新时间现在无法固定,抱歉!

  此外,感谢阅读拙作的各位读者,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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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建强到陆大元报喜讯时,特意提了陆大富“也”为他说了话,陆大元心领神会,第二天特意和冯玉娥赶去虾场致谢。

  陆南整个上午都在外面溜达,陆家沟村上坝村白河湾村已经成了片劳动的海洋。近千名农民组成的民工大队挥舞着大锹和镢头奋战不休,他们按照事先划好的白线,挖出道道深达1.4米,宽为1.2米的渠。

  集中在靠近白河南岸的广阔河滩,更是红旗招展,人声鼎沸,民工们抬着筐筐黄土川流不息地运往岸边,这里要用土和毛石水泥钢筋建出道长达10公里的防洪堤,堤上遍植草皮。

  汉中市水利设计院总工程师云修平拄着根粗大的木杖,站在高处,望着下面暄闹的劳动场面,听着此起彼伏号子声和民工们的笑骂声,眼角慢慢的湿润了。

  长江综合治理是事关国计民生的重大项目,其中汉江综合治理是这项目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事实上,这片工程分为两部分,拓宽白河和修筑防洪坝是属于汉江治理白河段防洪排涝工程项目,而挖掘贯通整个和平乡七个村中的四个村的水渠,则属于配套工程,同时又是汉中市乡级排灌系统贯通工程。

  台台挖掘机推土机震天价地响着,不断向着河堤纵向推进,辆辆重型卡车轰鸣着驶进,将车车石料砂子水泥钢筋卸下,又轰鸣着离去。

  防洪堤工程的施工人员,大多数是隶属于汉中市水利局下属水利设计院的二级事业机构建筑队,这些工人们比民工有技术,施工操作也规范得多。云修平看了会儿,忽然想排灌渠,他的助手两名年青的工程师立即扶着他稳步下了高台,挥手,辆小轿车无声地靠了过来。

  “不用!”云修平皱了皱眉头,拒绝上车:“这点路我还能走,我没老!”

  助手无奈,只得小心翼翼地陪着云修平前行。路上乱石极多,路又被重型车辆压得坑坑洼洼,十分难走。云修平坚持不要搀扶,兴致勃勃地拄杖边走边看。

  “好啊!这里地势并不高,排灌渠挖通后,粮食经济作物产量至少要提高三成以上!”云修平指着处早已失去功能的排灌站,痛心地道:“我们直忽略了偏远乡村的水利建设,这个错误以后绝不能再发生!看呐,这片土地,应该是富饶美丽的!它离白河这么近,却年年缺水,这难道不是我们每个水利工作者的责任吗?”云修平轻轻摇了摇头,似乎还有点心疼:“汉中,向来是鱼米之乡,物产丰富,但平州县却是有名的贫困县,粮食产量不行,水利跟不上,甚至就连我们向引以自傲的轻工业都无法落地生根!”

  两位年青的助手哪有云修平这样的心态,表面上恭敬地顺着他的话意点头不已,脸自责,心里却觉得云修平未免有 丽人爸爸点僵化老朽。

  “投资不足百万,可使四个行政村,近三千名老百姓受惠百年,这样的事做得越早越好,现在,还不算晚吧!”

  “云工,这是设计院的集体失职,您千万保重身体!”

  “不妨事!这也和设计院无关。”云修平有股子书生意气,却也不是不通世故。兴修水利,涉及面广,不仅有水利部门参与,更有计委农业土地环境等众多职能部门集体参与,更是省级部级专家组论证后才能通过,个小小的市级水利设计院,只管做事,又哪有资格参与省部级的决策?

  “问渠哪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终于,云修平排遣了心中的郁闷,登高吟出两句诗,望着不远处已经挖好的渠沟,似乎已经看到清亮的江水涌入奔流,路欢歌笑语,送达到农民的田间地头,灌溉着干渴的禾苗果树。

  “项目设计是个月通水吧?”他侧过身,问了句。

  “嗯,三十天至三十五天,肯定能修好。”助手谨慎地翻了翻随身带的资料夹,回答道。

  陆南关心的不仅是排灌渠,更有稻田养鱼项目。按计划,排灌渠挖好后,腾出的劳力立即就要投入稻田养鱼建设中,稻田四周要打上80公分到120公分的围子,里面还要掏出百平米左右的水凼,此外还要消毒堵漏,技术含量不高,但事情着实不少,够三个村长累的了。

  为老百姓做点事,真不容易啊!

  陆南找到陆大元:“陆叔,你现在不仅是咱陆家沟村的村长,更是乡党政办副主任。这稻田养鱼,我可完全是看在你实心实意想为乡亲做事,这才插队排进来的。你也知道,虾场今年就要有大动静,我爹真是忙不过来,唯有你多操心。”

  陆大元两眼放光,精神特别亢奋,拍着胸脯保证定完成任务,绝对会把这事办得漂漂亮亮。

  “陆叔,还有点,你不仅要盯着咱村,上坝村和白河湾村也要盯紧,现在你也管得着他们,多费心,事办成了都是你的成绩,你可得记住了!”

  给陆大元上完课,陆南又想起李扬来。这家伙现在完全被爱情迷昏了头,三天两头就打扮得跟新姑父似的上城找白蕾约会,也不知道他那小身板怎么就禁得住三小时长途班车的折腾。

  看来要是强行将他留在这不大可能,好在陆南已经解决有了主意。通过几年来的考验,可以看出李扬绝对是个人才,这不是指他在水产养殖上的专业精通,而是指他在做事上的认真负责肯钻研的态度。

  现在陆南想人才想得头都疼,李扬这种有潜力的人才,怎么也得放在更高的悠悠上加加担子,至于虾场的技术负责,汉中农业学院还怕找不到高材生?

  季稻田养鱼项目,李扬带出来几个既懂专业技术,又勤恳能干的水产专家,应该没有难题――箭双雕,也就是这个意思吧?

  明天还有最后天,后天就得去汉中市第中学报到了。回到家里,陆南坐在书桌前,阵阵地发楞,似乎还有点事没安排,时又想不起来了。

  五十 为有源头活水来

  “小南!”

  下午刚吃过饭,门外传来欢快的声音,陆冬生和涂方军两人使劲地按着自行车铃,接着,窗前就现出了陆冬生那张黑油油的脸。

  隔壁的余燕咯咯笑着迎了出去,没会儿三人抢着挤进门,点也不客气地抓瓜子剥桔子,涂方军更是把腿翘在沙发扶手上把瓜子颗颗往嘴里丢。

  “小南。”陆冬生老实点,磨蹭到书桌前,看了几眼,问道:“你在画什么啊?”

  “房子。”陆南目不斜视,用直尺画出道虚线后,丢下铅笔,伸了个懒腰。

  想了半小时,陆南终于想起,明天就要开始盖的两幢小楼的图纸还没着落,不得已赶鸭子上架,根据记忆中的所学的土木方面的知识设计图纸,忙了上午,总算大功告成。

  三个孩子还从没见过房屋图纸,起挤过来看。陆南绘的套图中,第张就是彩绘的效果图。

  中国古式红墙碧瓦的别墅掩映在繁茂的花草中,远处绿树成荫碧波荡漾。近看飞檐展壁,雕梁画栋,双开的前庭挂着对大红灯笼,映得喜气祥和,十足的中国传统文化风韵。

  “呀,真好看!”

  “小南,是你画的吗?”

  三个孩子看得眉飞色舞,啧啧称赞,余燕更是两眼都闪出了小星星,似乎已经开始幻想住在这样的人间仙境里是多么美好的件事。

  其实陆南知道,这些停留在画稿中的场景,没有三年以上的沉淀,是不可能变为现实的。眼前最重要的点,就是资金不足。陆南不可能为了盖房子而占用公司过多的流动资金,否则就成了不思进取的小地主了。路要步步走,饭要口口吃,所以陆南在建筑图纸上,只绘了第期工程的图样,达到从外看能协调,住进去能舒心就可以了,想当寓翁,还得努力!

  三人看完效果图,又兴致勃勃地讨论了半天,陆冬生这才忽然想起来什么事,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照片分给陆南和小燕子。

  “小南,这是我爸给我的,他早上送杜叔走,杜叔要他转交给你的。喏,人张。”

  照片还是上次在县城,晚上在饭店吃饭的场景,杜晓飞的女朋友方卫红带着架海鸥像机,当时就在饭店包间里给四个孩子留了张合影。

  照片里涂方军和余燕坐在前排,陆冬生和陆南站在后面,搭着肩膀。大概是方红兵在起哄架秧子,四个人笑得都特别舒展。余燕是抿着嘴什么也不懂万事不操心的甜笑,涂方军是第次打架的亢奋的傻笑。而陆冬天和陆南两人受伤最重,不仅脸上都挨了好几拳,陆南甚至胳膊上还被方红兵狠狠抽了链条,从挽起的袖口上还能看出道鲜红的伤痕。两人脸上都有点青,却笑得极其张扬,似乎在为这定格的历史作注脚。

  在虾场吃过中饭,几个人的情绪渐渐低落下来。四个孩子,起生活了十来年,期间相依相绊,从未分离,早建立了深厚的友情。但这次随着陆南涂方军的离开,四个孩子分手在即,谁也兴不起游戏的念头了。

  陆南查觉到他们的心情,也不想劝解,领头带着他们在虾场绕了圈,又出了门往青弋山方向溜达。

  “小军,去了县城,你安心念书。”

  “嗯。”

  “零花钱不够,就给我写信。别为难你爸妈。”陆南知道,涂方军家日子过得并不太好。如果这次陆大元去乡里,能提携涂刚把,应该没什么问题。只是现在,涂方军明显是最穷的个。

  “嗯。”涂方军鼻子有点酸,就在刚才,陆南偷偷塞给他200块钱。这笔钱作为父母给的伙食费补充,足够他在初中快乐的生活三年,“小南,我都听你的,我保准”

  “我信你。”陆南沉吟了下,终是没有再说什么,转头对余燕道:“小燕儿,我周就回来次,你好好学习,有什么事找我,找冬生都行的。他在乡里,骑自行车两小时就能回来。”见余燕使劲吸着鼻子,激动的要哭,陆南又笑着引开话题:“学校里没人敢惹你哦!有那不开眼的,早被冬生揍得”

  “连他亲妈就认不出来了!”余燕“咯咯”笑出声,朝前蹦蹦跳跳,马尾辫在脑后跳跳,看得陆南心里片温馨。

  说起来这句在后世流传极广的台词,现在根本没人听过。陆南曾经叫陆冬生揍过个欺负余燕的小孩,并且当场说出了这句惊天之语后,很快被余燕记住了。涂方军大为钦佩服,就连陆冬生都憨笑起来。

  “呵呵,哈哈!”三人对望几眼,终于齐大笑起来。

  “打 迷海红鲤0得他连他亲妈都认不出来!”涂方军仰天嚎了嗓子,象狼样兴奋。

  陆南见陆冬生眉宇间不再沉重,拍了拍他肩膀:“晚上吃过饭,我开始教你拳。”

  陆冬生看着陆南微笑着捶了他拳,个趔趄后退了步,挠了挠头,“小南,干嘛呢?”

  “够结实!”陆南点点头,“你这体格要保持好,在学校天天练着,以后我送你个锦绣人生!”

  白云悠悠,江水横流,支山歌唱得挠人心肺。

  喝你口茶啊。问你句话。你的那个爹妈谁在家不在家?

  你喝茶就喝茶啊,哪来这多话。我的那个爹妈谁已经八十八。

  喝你二口茶啊。问你二句话。你的那个哥嫂谁在家不在家?

  你喝茶就喝茶啊,哪来这多话。我的那个哥嫂谁早已分了家

  喝你六口茶啊。问你六句话。眼前这个妹子谁今年有多大?

  你喝茶就喝茶啊,哪来这多话。眼前这个妹子谁今年已十八

  吃过晚饭,陆南经胡开山许可,开始正式教陆冬生胡家拳。陆冬生跟着陆南痞了十来年,打拳跑步扎马,身体素质极好,加上他本身就生得牛高马大,浑身是肉,劲力比陆南还要大,更不叫苦不叫累,倒是个练武胚子。

  胡开山收徒,第要素是看心性,是以考察了陆南六七年才肯收他。陆冬生也算胡开山看着长大的,能打胆大,却从不欺负弱小,胡开山没精力再教他,不过陆南教他,他也终是点了头。

  先教起手式,也就是个起步个冲拳,简单的几乎没有难度。陆南却教得很认真:“腰要下沉,劲集中在胯部,冲拳不要求力量,只要求速度和准确性。”无靶的起手式练习很容易让人心烦意乱,陆冬生却仍然板眼的练。因为他见过陆南的练法,隔山打牛。

  陆南可以用拳面击碎将将触到的张纸,这其中的玄妙有多深,陆冬生压根不明白。他唯明白的,就是陆南交待的事,就定要做好做完美。

  陆冬生这边在枯燥无味地练着,陆南早已骑着车溜到了乡政府。李扬带着20名大四学生已经在下午赶到了,大群人被新上任的陆大元临时安排在乡会议室,吃过饭后,聚在起等着李扬口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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