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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8重生故事 第 18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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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三两三的玻璃酒杯,晃了晃喝了大口,又挟了块酱爆肉,吐出口酒气,回身对两个所长道:“陆南是我最小的兄弟,仗义!”说到这杜晓飞就来劲了,索性放下酒杯说了陆南救储凤的事。他口才便给,又是专干这个的,专挑惊险刺激的词往外蹿,还把陆南的勇敢和局势的危险夸大无数倍,听得三个女人小脸阵白阵青,手心都掐出汗来,这才得意洋洋地搂着陆南的肩膀道:“这才是真正的民间英雄啊!”
陆南被杜晓飞恶心的不行,赶紧挟了块豆腐堵他嘴,“杜哥,你们怎么来汉中了?”
“开会呀!”说起这个杜晓飞就头疼。快要过年了,中国人讲究就是个欢乐安祥,历来年前都要搞次治安综合治理,突击抓批人,破批案。不过除了命案和枪案有死杠子,这样的行动主要目标都是对准了小偷和抢劫犯,毕竟这才是老百姓直观感受最深的犯罪行为。 眸定乾坤
可是这次全市公安部门乡镇中心所长工作会议,汉中市公安局长在第天讲话中就强调了破积案,抓通缉犯。台底下大群老油子派出所长听得目瞪口呆。这完全不符合惯例的招从何而来?都在议论纷纷。
积案之所以成为积案,肯定是因为难度。俗话说“不是我军无能,而是共军太狡猾。”有的案件,案情之蹊跷,情节之曲折,简直匪夷所思,比最有想像力侦破小说还要古怪。未破案前,要是有人说出作案细节和动机,根本没人肯信。可往往破了案后,犯罪嫌疑人交待,顺着捋,还真是说多怪有多怪!
更有些积案,是因为犯罪份子智商高,手段隐蔽,再加上作案现场被破坏殆尽,任你警察如何努力,都有种力不从心之感。何况人民警力不可能为这样件两件案子耗尽,时间长了破不了,只有挂着。久而久之形成积案,除了有针对性的行动外,没人愿意主动接案,白白费时费力,还不讨好。
只是议论归议论,既然市局有这样的精神,小小的派出所哪敢不执行?会期两天,除了第天上午开的动员会,其他三个半天全是由专业警员讲解历年来本市重要积案和部省督大案以及b级以上通缉犯。再按出案区域强行划出指标,每家派出所均接了三五个案件不等。
两天以来,每个人头脑都塞得满满的,抱着大堆资料,准备回去就干。今天会正好开完,杜晓飞吃够了会议餐,想着陆南在汉中上学,也就顺便过来看看,见个面。
“哎,命苦啊!破了是本份,不破就是无能!”杜晓飞苦笑着摇头,站了起来:“方便下,起?”陆南点头。
出了门,杜晓飞原先彬彬有礼的表情下子没了,嬉皮笑脸地搂住陆南道:“兄弟,哥哥今天来拜你的码头,晚上如何安排?”
陆南巴掌推开他,冷笑:“你奶奶的,不要毒害青少年好不好?你玩什么关我屁事?”
“别呀,说这多伤兄弟感情!”杜晓飞又恬不知耻地凑上去,搭着陆南的肩膀:“要不要哥哥晚上带你去开张?”
陆南话都懒得说,当先前行。
杜晓飞没心没肺地大笑起来,惹得站在个包厢门前的服务员皱了皱眉。杜晓飞也是酒意上涌,马蚤劲发作,见那服务员生得双桃花眼,胸口鼓涨涨的,肤色又白,就色眯眯地凑上去搭话:“妹子,怎么瞧哥不顺眼呀?哥是文雅人~呃,哥斯文着呢~”
服务员面红耳赤地扭过身子,低声道:“先生,请您自重。”
“自重?”杜晓飞哈哈笑:“哥重多少斤还真不知道,要不妹子抱抱看?”
服务员闻到杜晓飞身上浓重的酒气,吓得直往墙上靠:“先生,别过来,求你了,啊~”
“哗啦”声,包厢门打开,名身材高大的汉子伸出头冷冷看了杜晓飞眼,皱眉道:“怎么回事?”
杜晓飞楞,眼睛眯了起来,还没说话,陆南已经拽着他就走,跟那人道歉了几句,眼光瞥之下,觉得里面有个男的,怀里还抱着女人,半张脸被遮住了,感觉有点熟。
“杜哥,你能不能晚上去洗浴城再发马蚤?”陆南将他推进卫生间,反手关上门,正要再说几句话警告他别乱来,杜晓飞已经将脑袋伸到水龙头下,扭开龙头,“哗”的冲了起来。
杜晓飞淋了会儿,关上水龙头,直起腰时,双眼明亮,已经丝酒意也没了,他目光闪烁地盯着陆南:“我看到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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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杀破狼(3)
女服务员见那醉酒的客人又过来了,吓得魂不附体,想走又不敢走,想叫人又生怕惹了客人丢了工作。
正在两难之时,手大手猛地捂住了她的嘴,杜晓飞的眼睛象狼样狠厉,咬牙掏出证件:“我是警察!别说话,知道么?”
女孩儿眼泪汪汪地看着杜晓飞,头脑迷迷乎乎地,拼命点头。她哪里看清证件上是什么东西,要是能喊,早就扯着脖子叫起来了。
杜晓飞轻轻笑,收了证件,侧耳听了听包间里面动静,冲后面的宁雷和于家军呶了呶嘴。两人会意,宁雷悄悄打开边上的包间,于家军则守在走廊尽头,控制不相干的人上来。
杜晓飞这才放下心来,从腰间掏出手枪,轻推上膛,枪口朝上。
“里面共几个人?”
女服务员见杜晓飞如此行为,眼睛都看直了,又见宁雷和于家军果然穿着警服,就彻底相信了他是警察。这紧张的心下松缓下来,不禁腿都软了,身子歪,扶着墙差点滑倒。杜晓飞眉头皱,单手托住她腋弯,又问了遍。
“啊,共有五个人,四个男的,个女的。”女服务员想了想,有点邀功地道:“那个女的人我认识,是歌星,还唱过《午夜红玫瑰》呢!”
杜晓飞哪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又问了里面男人的容貌,越发的坚信其中有个人是昨天开会时看过的个通缉犯,心里动,又问道:“他们口音是哪里的?”
“有个好像不是当地的,其他都汉口的。”
“哪的?”
“好像是东北的,他进门时我隐约听他说了句‘乍整?’,可像赵本山了。”
杜晓飞点点头,不再说话,侧耳伏在门边,同时挥了挥手,示意她离开。
女服务员又是害怕,又觉得刺激无比,想要听话地离开,却又舍不得,杜晓飞身上的汗味和酒味掺杂在起,让她的心不由得慢慢加速,狂野地跳动起来。
朱建华被梁其儒半邀请半胁迫地拐到江畔大厦,心里自然是又惊又怒,奈何手无缚鸡之力,想拼命又没有胆量。文人爱婉约,心里还存了个将计就计的傻念头,对梁其儒的两名匪气十足的手下,虽敬而远之,终是不敢撕破脸皮。
路迷迷糊糊,直到被架进包间,阵香风扑来,这才看清楚怀里的小妖精居然就是订下约会的小歌星,不禁心头悲从中来,酸涩难当。
只是那小妖精上来就梨花带雨倾诉番,火辣妖娆的身子在怀里扭动不休,惹得朱建华深入虎岤雄风又起。
梁其儒也不理会小歌星骂他人面兽心,只是坐在边慢条斯理地喝茶,见对狗男女闹了半天上了火,这才坐到朱建华身边,拔拉开小歌星,冷笑道:“朱主任,我找你有什么事你应该知道。”
朱建华尤要做强项令,坐在另头的大汉光着脑袋,眼睛象毒蛇样盯着,掏出把巨大的猎刀削水果,吓得差点就萎了,再不敢犟嘴。
“朱主任,你是聪明人,对不对?”梁其儒流氓出身,修了几十年道行,急就现出了原形,用的招也就顾不上官场忌讳。搂过朱建华肩膀,低声道:“肖市长为什么去海南,你肯定明白,对不对?”跟着又从怀里掏出只红包,塞进朱建华西装内兜,“只要你帮我,我绝对不会忘记朋友的。
梁其儒慢慢松开朱建华僵硬的身子,竖起根手指,用低到几乎听不见声音道:“财政局人事局计委由你挑,要不下县任职也行,个实职副处,跑不掉你!”
靠,你组织部长啊?朱建华再害怕,也没失去基本判断力。这样的职位,即使是肖汉青想要搞,都要均衡再三,并且与市委相关领导和市长通气,而且要别人点头,还需要拿出相应的职位给别人补偿。
简单来说,这种好位子,就算市委书记也不能大包大揽,说给谁就给谁,总得雨露均沾。个小小的科协副主席,竟然敢牛b哄哄的许下偌大宏愿,不是头脑发热,就定是在骗人了。
朱建华原本还真有点想招了,听之话反而警惕起来,从怀里掏出红包放回桌上,摇头道:“梁总,肖市长的事情,我实在是不知道啊~”梁其儒脸色变,又笑了。
这人懦弱之极,没有丝毫风骨,肯定不是肖汉青倚重之人!梁其儒不动声色地斟满了茶,将红包又塞回,微笑道:“那你定知道肖市长走前与哪些人联系了,对不对?那天会议突然延期,这招,啧啧肖市长后面定是有人吧?你知道不知道?”
朱建华怔, 末世争霸全文阅读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陆南,脸上神色古怪之极,梁其儒见大喜,立即靠上去亲热地道:“朱主任,我梁某待你如何,不用我说吧?想必肖市长心里也有数的。”不轻不重地在他脸上拍了几下。
招,还是不招?朱建华心里正龙虎斗,突然响起了猛烈的敲门声,室内众人俱是脸上色变。
梁其儒吸了口气,“四海,开门!”
――――――
陆南认出了朱建华,而杜晓飞认出了罗四海。
罗四海是东北人,早在十几年前就在外面闯世界,后来辗转来到汉中市给人当马仔。他在家学过武术,人又生得膀大腰圆,般三五个人根本无法靠近。十年前因为涉嫌起重伤害案被通缉,罗四海远走高飞,公安部门直未能获得其行踪,这案件也就挂起来了。
想不到昨天才看到尘封的通缉令上焦黄的照片,今天就能看见真人。罗四海与十年前相差很多,但是他的右眉中断,这个特征使得杜晓飞下子锁定了。
原本杜晓飞想硬攻,直接闯进去拿下,陆南反问了句:“你确信里面没枪?”这才定下智取之计。
先将三个女人送到楼下车内,杜晓飞又和陆南回身上楼,宁雷和于家军做为策应。四人就在隔壁包间开了个简短的现场会,确认了分工。
直提心吊胆的女服务员守在门口,心里扑腾扑腾的全是杜晓飞俊朗又有点痞气的脸。警察的身份又使得这流氓在女服务员心中加分,并且想当然地把杜晓飞调戏她的行为定性为破案手段,这反而使杜晓飞先前的行为蒙上了层浪漫色彩。英雄梦未灭的女服务捧着胸口,双桃花眼几欲要滴出水来,突然门响,四人杀气腾腾地走了出去。
“喂!”
杜晓飞刚和陆南在包间前站定,女服务员在身后小声地说了个字。杜晓飞将枪塞在腋窝,愕然回头:“什么?”
女服务员脸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期期艾艾的又不说话了,见杜晓飞不再看他,又飞快地说:“我叫齐英,你要小心!”说完飞快地跑了。
呃!杜晓飞和陆南面面相觑。
“你又祸害人家了!”陆南撇撇嘴,伸手敲门。
“我又没干啥。”杜晓飞委屈地低声解释,随即面上片春风。
――――――
门下子拉开,光头堵在门前,面上现出丝阴冷的疑惑:“什么事?”
陆南不理他,踮着脚尖冲里面嚷:“老舅,老舅,我是小南呐!”没等光头反应过来,腰弯从他腋下钻了进去。
这嗓子,惊了室人,另名保镖霍然起身,手扶着腰警惕地看着后面的杜晓飞。梁其儒不动声色,而朱建华则几乎要喜极而泣:组织来了!
“你他妈的到底是谁?”罗四海阴着脸问陆南,眼光却锁定在杜晓飞身上。
杜晓飞副风清云淡的样子,温文尔雅得像个小白领,微笑着解释:“我们过来和老舅打个招呼,呵呵!”善良的眼神从几个人身上掠而过。
“老舅,你乍不回家呢?我妈昨天不是打电话要你回家吃饭吗?”陆南跑到朱建华身边,撅嘴道:“老舅,你跟我回家,你还说要给我买变形金钢呢!”
朱建华也是属狐狸的,要是他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那他也就白吃了这么多年饭。顺势将陆南揽在怀里,歉意地道:“小南,不行啊,我这不有事嘛?跟几个叔叔吃饭,谈谈工作。你先回去吧,啊~”
“可是,可是~”陆南见杜晓飞右手放在口袋里,心里有了数,眼珠转道:“老舅,那我跟表哥在下面等你,我要吃下面的冰淇淋,还有要那种草莓蛋糕,放心吧,我等你啊!”
朱建华收到明确的信号,心里松,头脑就活络起来,掏出钱包,抽出两张50的拍在陆南手里,责备道:“这么冷还吃冰淇淋,肚子疼可别怪我!”
陆南做了鬼脸,转身就走。
侦察完毕,大功告成。杜晓飞确定了房间内没有枪,那么诱捕罗四海就不是件难事,属于半人质的朱建华目前也还算安全,并不着急。
两人正准备撤出,罗四海正堵在门前,见梁其儒使了个眼色,让开半步。
突然外面探出个脑袋,“咦”了声:“陆南,你跑这干什么啊,害我们等你半天!”梁其儒见,顿时脸上色变,怒喝道:“妈的,原来是玩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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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很有喜
罗四海反应神速,把揪住肖静胳膊,往内带,抬腿就要把门踹上,这时杜晓飞突然叫道:“罗四海!”
罗四海下意识扭头,杜晓飞早冲了过来,迎面就是记炮锤。罗四海闪开,手里猎刀挥,当胸就刺。
罗四海速度极快,杜晓飞腰拧,还没来得及闪开,边上陆南记侧踹直接将他撩倒,还没等他爬起来,陆南已经猱身而上,两手死死抓住罗四海手腕,蓦地个团身后空翻,鞋跟象大锤样带着旋风砸在罗四海脑袋。
小巧的360度团身后空翻,难度不大,却胜在临战经验丰富到令杜晓飞都乍舌,空间不够,力量对比又有所不足,所以陆南匪夷所思的攻击手段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效果却是出奇的好。罗四海脑袋“轰”的下像被炮弹击中,身子晃了两晃,朝后便倒。“啊~”倒霉丫头被压得呲牙咧嘴。
杜晓飞跳起来时,手里已经多了把黑沉沉的手枪,枪口指着短发,叫道:“我是警察,统统不许动!”同时从后腰拎出手铐,往陆南怀里扔:“铐上。”
“我不会呀!”陆南嘟囔了句,顺手把吓得魂都没了的肖静拉起来,想了想磕碎了只啤酒瓶,塞到肖静手里:“顶着他脖子!”捡起手铐,抓起罗四海的手腕,“喀”的搭上。
肖静看着半张脸全是血的罗四海,手里的半截啤酒瓶籁籁颤抖,小脸苍白,将哭未哭时,罗四海突然睁开眼来。
“啊!”肖静吓得手松,丢掉啤酒瓶,转头就往陆南怀里撞。
陆南见罗四海晃着脑袋,撑着胳膊要起来,索性捡起啤酒瓶,手往前送,瓶茬捅进罗四海脖子寸多深:“别动!”
血顺着茬口哗哗往外淌,罗四海顺手摸,腾地往上蹿,身子又重重栽下,这才发现右手和茶几腿铐在起,眼珠子已是片赤红:“我~”
“嘴贱是吧?”陆南弹起身来,提起脚对准脸重重踹下。
“四海!”短发见陆南踹了几脚,罗四海已经没了声音,只是蜷在地上呼哧呼哧喘气,红着眼睛掏出把弹簧刀,“呛”的声,五寸长的刀刃亮出。杜晓飞枪口晃,直指他眉心:“谁动打死谁!”
这时门外通乱响,宁雷和于家军双双抢进,见室内形势,心里宽,人跪在地上,膝盖顶在半晕的罗四海背心,给他重上手铐,另个摸出手铐上前。
短发突然身子往后缩,飞快地将缩在角落的朱建华猛地向前推,大叫声“快跑!”
“咣”的脚踢开窗子,腾身跳了下去,梁其儒头脑热,有样学样,揪着小歌星往前推,也跟着跳下去了。
“个嘛呢!”杜晓飞推开踉踉跄跄扑过来的朱建华,冲到窗前,往下探头,登时惊呆了。
行车队正要驶离大厦,餐厅在四楼,离地至少有15米高,短发居然直接跳到了第辆黑色轿车顶上,“咚”的声,又滚了下来。
不到秒,周围响起片开门声,七八条大汉迅速而无声地围了过来,黑洞洞的枪口齐刷刷对准了他。短发晕头涨脑地爬起来,手里挥着刀还没看清周围形势,猛地四面八方火光喷射,响起片短促的炒豆声。
等杜晓飞看清楚时,短发已经成了团烂肉,而梁其儒命好点,落在侧面的花坛上,仰面朝天,生死不知。
“龟孙,谁的车队,这么牛b?”杜晓飞收了枪,浑身已经是片冷汗。回头望着宁雷和于家军,均从两人眼里看出畏惧。
“没事了。”陆南扶着吓得腿已经软了的肖静走过来,探头看了几眼,摇了摇头,笑了:“劫持人质,持刀冲撞政府要员车队恭喜你,杜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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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中市公安局汉口分局在两天后发布了《案情通报》。
1992年1月16日20时35分,本局江湟路派 星际游仙帖吧出所接到报案,称江畔大厦下发生枪击案,有人受伤。接到报警后,江湟路派出所所长廖得志警员侯仁喜鲍则成三人立即赶赴现场,通过缜密侦察,现已掌握全部案情,现通报如下
案情很简单,原汉中市汉方舟公司董事长汉江省科协副主席梁其儒,伙同两名手下蹿至汉中市政府办公楼,采用胁迫的手法将汉中市政府办公室副主任朱建华裹胁至江畔大厦四楼“碧海厅。”巧合的是,汉中市平州县城关镇派出所所长杜晓飞金阳县鲜花乡派出所所长宁雷金阳县三道铺镇派出所指导员于家军正在隔壁包间用餐,杜晓飞偶然发现梁的名手下罗四海是通缉犯,于是设计潜入“碧海厅”,罗四海当场被擒,另名手下贾强负隅顽抗,持刀威胁人质未果后狗急跳墙,跳楼逃窜,被当场击毙。梁其儒跳楼致残,现已在汉中市第二人民医院监视治疗
神秘车队和击毙人是谁,只字未提。杜晓飞差点闯下大祸,也就此烟消云散。市公安局长卢刚锋大喜,案发当夜就赶赴现场,指挥破案――其实有个屁案要破!
卢刚锋当场表扬了杜晓飞三人智勇双全,警惕性强,是人民放心的好警察!
个副厅级市委常委说出这样的话,其份量可想而知。若是杜晓飞知道自己走运的原因是仅仅是因为陆南认识那支车队的主人,恐怕要惊得毛骨悚然。
肖汉青接到电话后,立即决定次日返回汉中市。放下卢刚锋打来的报喜电话,犹如在梦中样,走路都轻飘飘的不着力。
官场斗争向来讲究个阴忍果决。双方在同盘棋上落子,牵发而动全身,没有必胜的把握,谁也不敢下死力。所以最终的结果多半是双方半遮半掩地展示了各自尚未落子的棋,各退半步,以妥协收场。
和谐之美,尽在于此!
赶尽杀绝,在市级这样做的人就很少了!虽然很多人都恨不得政敌灰飞烟灭,但即使是为了博个上级“宽仁”的好名声,多半也只是踢开绊脚石而已,而不会把这块石头直接踢进茅坑。
可是汉中所发生的系列令人目不暇接,让肖汉青不仅喜出望外,而且简直是要拍案叫绝了!
罗四海和贾强的死活,肖汉青不在乎。但直想暗中对他使坏的梁其儒居然摔断了腰椎,还落个“劫持人质”的罪名,就不仅仅是政治生命终结那么简单了。
妙就妙在,这切与肖汉青毫无干系!
“哎呀,这个陆南,真是的~”肖汉青摇头赞叹,又想起杜晓飞的名字有点熟,暗自记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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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杜晓飞当时下楼,看到色神色肃杀的军人和便衣保镖后,再看那水挂着军牌的黑色奥迪4,中间还护着辆8,就是木头也知道这里面坐的至少是省部级大员,吓得魂都飞了。深知闯了大祸的杜晓飞和宁雷于家军三人蔫鸡似的站得笔溜四直,声不敢吭。
倒是领头的看见陆南后,微微怔,小跑走到8车前,低声说了几句后,又面无表情走到陆南面前。
陆南简单解释了几句,又松开肖静的手,走到车前解释了几分钟后,面无表情地回到杜晓飞面前,言不发。
车队缓缓驶离,直到最后辆车的尾灯都模糊不清,在场所有人才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这时110才过来验尸,守在边的医生也跑过来救人。外围的大厦员工和好热闹的路人甲已丙丁,这才兴奋地议论起来。
杜晓飞可怜巴巴地望着陆南,陆南的表情渐渐轻松下来,踮着脚尖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句话:“案情照实通报,不要牵扯其他。”
直到陆南离开,杜晓飞还在琢磨这话的意思,宁雷和于家红望着陆南的背影消失在人海,这才回过神大声道:“杜所,你他妈的走狗屎运了啊!”
场可灭顶的大灾,变成了场功劳,谁说这不是大运呢?
二十七 鸥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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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汉青回到汉中,再也没提辞去市经建委主任职的事。简汝南孙孚虎对此都讳莫如深,其他不知情的人自然不知道这其中的巨变。
汉江省副省长徐继盛自那天梁其儒走出他的办公室,就决定放弃他。劫持人质事件发生后,更是庆幸不已,当然也就不再起和肖汉青轧苗头的心思了。
朱建华也焕发了人生第二春。作为名“人质”,他的忠诚得到了可靠的验证,而小歌星的投诚和倾诉,又让他顿生呵护之情,当夜两人从派出所出来,就牵着手上了出租,至于到了哪里,又做了些什么,朱建华主任却是“打死也不说”的。
梁其儒彻底废了,依附的大小猢狲几乎在夜之间星散。这不由得让人想起老唱词:“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汉方舟也和塌了差不多,董事长完了,公司人心惶惶,接下来的公安和计委纪委等各部门检查必会纷至沓来,心里有鬼的要跑路,心里没鬼的惦记着怎么能熬过这个年,谁来发过节费?
至于股价,谁还顾得上?
肖汉青轻袍缓带,鲜花怒马归来,简汝南和孙孚虎心意相通,均来机场迎接。三人相见,拥抱后携手留影,热情中透着祥安,边上的摄影记者拍得手脚酸麻,文字记者笔走龙蛇――好久没有见过这么动人的情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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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切都与陆南没有任何关系。当天晚上受惊不轻的肖静与肖虹青歇在别墅,陆南自然是回家拥被而眠。
第二天神清气爽地起床,照例是练拳跑步。话说白蕾找的房子还真不错,离学校五公里左右,正合适跑步上学。
与肖静的短暂同居生活结束,陆南就在琢磨是不是要回家趟。毕竟心里有点挂念。
还有不到半个月就要放寒假,陆南坐在教室里,眼睛望着黑板,思想却飘得老远。
说来挺有点惭愧,这半年来只回家两三次,平均个月只有次。说是忙,其实也没忙什么名堂。至少开公司的想法还只停留在脑海。
没人才呐!想到这个陆南就有点闹心,整个白水虾场,正儿八经算人才的,只有李扬个。就这根独苗,过了年还要回来。
要么叫他来先操办家公司出来?陆南想着这种可行性,在笔记上随手记下。
管理上,就算李扬勉强够格,可专业人才呢?做电脑贸易的,除了要对计算机有定了解,会安装操作系统和简单的办公软件,还得会做贸易――尤其是计算机,在拿大单方面没有人脉,就只能跟着人后面吃灰,做点散户生意。
这可不是陆南所想要的。利用贸易公司,达到迅速融资的目的 易行天下全文阅读,再投入到吃钱快,回报慢的农业生态基地建设中――这个构想,目前任何人都不知道。
要能达到这样的目的,靠家年利润几十万的小公司是远远做不到的。做计算机嘛,当然是做政府部门大型企业事业单位以及金融工商等窗口行业来得快。
可是谁有这么大面子呢?要不找肖汉青批张条?
正在胡思乱想间,腰间的b机震动了,悄悄取下来瞧,肖虹青办公室的。
正想找你呢,居然赶着投怀送抱!陆南嘿嘿笑,瞥眼正在黑板上板书“无产阶级是资产阶级掘墓人”的政治老师,弯腰从后门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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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静此刻正躺在肖虹青的总经理办公室套间的床上,肖虹青挂了电话,笑嘻嘻地道:“那小子会就来。哼,吓着了我家小静,还敢不立马过来赔罪?”
要是往日,肖静会立即叽叽喳喳说通,跟着小姑把陆南骂得体无完肤。可是昨天她亲眼看见陆南毫不在乎地把锐利的半截啤酒瓶捅进罗四海的脖子,最后还把他的脸踩成了块肉饼。这样狠辣的手段使这个内心其实极其善良,生在温室中,从不知世间险恶和人性卑劣毒辣的女孩至今回想起还颤栗不已。
昨天夜,几乎就在恶梦中渡过,肖静现在却毫无睡意,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朝肖虹青笑了笑,瘪了瘪嘴道:“小姑,陆南他好凶,那个罗四海拿刀子他都敢上呢!”
案情经过,肖虹青当然听肖静口述了好几遍,也逼着陆南审了半天。不过肖虹青没有亲见,没有什么感性认识,听肖静的口气还有点后怕,心里又把陆南恨得牙痒:干啥当小静面就拿瓶子捅人嘛!吓坏了小静,我治不死你!
虽然肖虹青就其本心来说,和肖静样属于天性善良公主型,不过肖虹青明显经过世事历练,能够较为全面地看待个人,待人处事要圆滑自如得多。比如陆南,肖虹青是真心待他像亲人,说为肖静出气,其实主要还是创造条件,让自己的小侄女和陆南和解。
毕竟肖虹青知道,场面再血腥也不是陆南的错,分分钟会死人的情况下,陆南能够果决出手,手段再狠,也是值得肯定的。只不过她猜错了肖静的心思。
肖静想得很多。想到了直以来陆南的所作所为。他的微笑他对自己的不屑,他踢球时的嚣张进球时的奔放和怒吼,以及他为她煎的鸡蛋――当然还有在此之前陆南扔掉了早点。
很多,很多。回忆像流水潺潺而过,起到咖啡馆两人的首次交流,然后就是吃饭,然后是自己冒失地闯进包间,想要兴师问罪
哎,原来他直不是那样的!肖静幽幽叹了口气。他直让着我呢,其实,他不仅是头狮子,而且还是最凶的那头!
肖静毫不怀疑,如有必要陆南会毫无顾忌地出手杀人。
二十八 射穿你!
陆南来的路上,觉得肖静虽然罪有应得,但毕竟还是小姑娘,没见过血腥,吓坏了多少也有点可怜。更何况肖虹青有话垫着,怎么着也不能不表示下安慰。
顺便在路边买了点熟食,打了辆车就过来了。
陆南第眼看见白蕾朝他微笑,立即捂住口袋,往后小跳步:“白蕾姐,你今天吃药了?”
“滚蛋!”白蕾脸红,啐了口。
“哦,我知道了!”陆南顺顺领口,自信满满地点头:“你今天没吃药!”
白蕾“啊”的声尖叫,将手里的拍纸簿当飞镖丢了出去。陆南哈哈大笑推门而入。
白蕾喜欢李扬这样文质彬彬,又能脚踏实地做事的才子,以前总认为陆南不过是脑子有点鬼精灵,喜欢动嘴皮的,再加上他把李扬困在乡下,时间长就有了点怨念。昨天役,陆南居然敢拿啤酒瓶子捅人,居然彻底就改变了她对陆南的看法,觉得他年龄虽小,胆大敢出手,也算个男人!
嗯,必须承认,女人的心思,很难理解的。这会儿,她又重新对陆南怨恨上了,不住地拿圆珠笔在纸上戳:“哼,哼,小陆南,有你罪受的,得罪我?胆挺大呀!”
陆南推开门,并没有看见肖静,倒是肖虹青从套间推门而出,见他手里拎着纸袋,笑道:“陆南,买东西贿赂我呀?”
“嗯,请您老人家宵夜。”陆南随手将纸袋放在老板桌上,指了指内间:“肖静在睡觉?”
“她昨天夜都没怎么睡,刚刚睡着。”肖虹青打开纸袋,拍了拍铃:“白丫头,进来吧,有好吃的!”没分钟,清脆的高跟鞋底敲击地面声由远及近,白蕾推门而入,高傲得像天鹅,陆南看了眼,嘟囔了句。
“你说什么呢?”白蕾柳眉倒竖。
“没说什么啊!”
“不行,我听见了,非得说!”白蕾不依不饶。
“你听见了?那你说我说什么了?”
“你~”白蕾气呼呼坐下,甩了个卫生球,拿起截鸭脖就撕,尖牙利齿状若母兽。
肖虹青根本没理两人斗嘴,她嘴手直没停,面前早堆了小摊细碎的骨头。
两个平时出门别提多优雅多淑女的美女啃鸭头鸭脖,卖相着实不太好看。陆南悄悄起身,进了套间。
肖静趴在床上,被子里的娇小身形拱成了月牙状的小山。正拿着笔在本子上画着什么,陆南侧头过去,瞥之下,不禁啼笑皆非。
画上个大男孩贼眉鼠眼面目猥琐,但脸眉之间却肖似陆南,正站在球门前扮堵枪眼的守门员,七八个狰狞大汉脚下各有只足球,四五只足球像般还在凌空飞行,球网里还早进了好几个球。
“哼,哼!”肖静边画,边偷笑,为自己的创意自鸣得意,草草几笔,陆南身上的运动衫就成了千疮百孔的丐服:“射穿你!射穿你!”
陆南听这话,差点头扎到地板上。这话,太强大了啊!
不过貌似不该由女孩说吧?
肖静大概感觉到有异,猛扭头,被神出鬼没的陆南吓了跳,“啊!”的下丢掉笔,小手飞快把速写本藏在身后,红着脸道:“你干嘛进来不敲门啊?”
咳!陆南面上冷,自动忽略了这句话,问道:“精神好点了?”
肖静心虚没再纠缠,点头后又道:“喂,明天上不上学?”
万劫不灭
“上啊!我今天就上了。”肖静在家养天病,陆南倒是老老实实上学去了。
“那你有没有踢球?”肖静兴奋地问。
陆南疑惑地看了看肖静眼,暗道这丫头难道转性了?肖静以前也从来没问过这样的废话,莫非里面有什么阴谋?
“没,怎么?想看我当靶子给人射啊?”
肖静脸红,犟嘴道:“不行啊?凭什么人家徐亮都能替补守门,你比他高,还比他壮,就不能守门?”
“画张画儿还差不多,要我真去守门,海峰柱子都能把你骂死!”陆南顺手从被窝里抢出速写本,看了几眼,摇头晃脑道:“话说你这画画儿水平不行啊,正面人物应该伟光正的嘛!”又抢过笔试图把自己改成脸英雄气概的不世之雄,可惜画技太烂,越描越糟,最后干脆就成了黑头黑脑大眼大脸的怪物。
肖静铅笔画的水准其实还是挺不错的,凑在陆南肩膀上方看他涂鸦,越看越觉得占了大便宜,最后终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咯咯,画的真像你,妖怪!”
“说什么呐?我这是野兽派画法好不好?”
“嗯,嗯,野兽陆南。”肖静抢过速写本,题上画名。
“你真没学问,懂不懂艺术啊?野兽派画法,是指画法粗犷,人物造型夸张”
“可我觉得你写实呢。”
陆南突然觉得这样斗嘴自己没半分胜算,毕竟对画画窍不通,怎么能比得了颇有才情的肖静?悻悻丢开速写本,长叹了口气:“肖静,你狠!”
“哼!”肖静战胜陆南,心里自是得意,眼珠子转了转又道:“陆南,你们男生有什么外号啊?”
“干什么?”陆南绝对不做出卖同志的细,“你不都知道了?”
“我知道什么呀?我们女生平时又不和你们块儿玩。我就知道刘永柱叫柱子,还有傅东祖叫小猪,他为什么叫小猪呀,又不胖。”
“不知道。”
“哼,你肯定知道,还有徐亮为什么叫老蔫呀?”肖静睁大眼睛问道。
陆南又摇头,心里却在憋着坏笑。徐亮少年老成,张脸成天皱巴巴的,人长得又矮小没精神,也搭上前年赵本山的《相亲》火了,结果他没进校多长时间就被人安了这么个传神的外号。
“还有你有没有外号呀?”
“我说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啊?”
“什么呀,真讨厌!”肖静眼珠子在陆南身上直转,要给他安个难听的外号。只是时之间又哪能想得出?
陆南很奇怪肖静为什么突然变得碎嘴起来,突然联想到进门时白蕾的笑,心里就是动。
“肖静,我问你,白蕾是哪儿毕业的呀?”
“好象是复旦的。”
“什么专业?”
“不知道,问这干嘛?”
“嗯,嗯,随便问问。”陆南起身笑眯眯道:“好好养神,明天按时来校。班上同学听说你病了,顿时都塌了天,哭的闹的上吊的都有,您老人家定要维护世界和平拯救万民于水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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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酒多了,这算是补的,抱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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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老远听得皮鞋响,以为是官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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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外间,肖虹青已经坐在外间看电视,里面伙少男少女起劲地唱着广告歌:“偷去吧偷去吧,新时代的偷去吧!”东芝电视机广告茶几已经收拾干净。
“白蕾呢?”陆南倒了杯茶,歪在沙发上。
“洗澡呢。”肖虹青目不斜视,手捏遥控器“啪啪啪”的换台,连调了七八个频道,终于死心地关了电视,问道:“刚才你和小静在干嘛?会笑闹的。”
“聊天呗。”陆南欠起身子道:“肖总,你们过年忙不忙?”
“忙死了。年终总结会太多了,住宿块餐饮块,现在都忙得团团转,连轴上了快个月班了,天假都没放。”肖虹青叹口气,伸了个懒腰,曲线玲珑的身子裹在纯黑细支羊毛衫内,形成个动人心魄的型。
“哪年都样,过年就跟打仗样。也就年三十初初二轻松点,不过酒店也断不了人,要是有政府接待任务,那就更要乱套。”
聊起酒店,肖虹青话说多了,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