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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8重生故事 第 54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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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鞠了个躬:“各位大姐,我陆南在这里向大家表态,只要你们我的工作,我就定让大家都安安心心舒舒服服地工作!”

  几个女工,包括马莲都惊呆了。她们根本不认识陆南,只知道他是个脾气还不错的大人物以就壮着胆子提要求,可她们万万没有想到,陆南对纺织工人会如此尊重。

  “呜呜”个女工望着陆南离开的背影然扒在女伴的肩膀上哭了起来。

  “别哭,别哭”马莲咬着牙道:“咱们好好干活,到时候开大会谁都不理,就听他的话!呆会下了班,我们别急着回去,个个车间去说去大伙都知道,都他!”

  名女工红着眼圈,纷纷回到工作岗位。

  离开挡车车间,为勤又领着陆南看了纺织厂整套生产程序,穿行了五大车间,从前处理染色印花后整理直到成品质检全部走了个遍。

  此时他对陆南的观感又了深刻的认识。陆南对每位工人都极好极热情,而且每位工人都能看出来南是从骨子里尊重他们,这与他们见过的那些高官大佬来访股后跟群人,在摄像机面前高官大佬们同样和蔼可亲,同样嘘寒问暖,甚至于还会当场掏出红包交给工会主席,以示“爱心。

  ”

  呸!我们不需这样的领导!老百姓的心里都有面镜子,无论是洁是净是黑是白,在镜子面前照,所有人都纤毫毕现。

  说老百姓经常会“不明真相”,其实明白的就是没有话语权的,中国的成千上万的老百姓。

  “民心不可欺民意不侮民情不可违,”这句古语至今还在光彩熠熠,散发着智慧的光芒。

  江为勤在厂部大楼有办公室,在车却没有办公室,两人在质检车间随便找了个办公室,坐下歇腿,喝茶。

  质检车间主任叫黄俊涛,个四十出头的汉子,精干严肃,陆南看眼就有点满意,这样的人搞质检,应该可以放心。

  再聊,果然黄俊涛并未对陆南曲意迎逢,甚至对江总工也只是做到礼貌恭谨,倒了茶后就坐在边,轻声介绍质检车间的工作来。

  “所有成品和半成品完工后,都要经过质检车间,我们车间有七十六人,管理人员四人,正好八十人。这七十六人分两班,每班八小时,晚班生产出来的产品,由各车间送到质检车间,第二天再检。我们是严格按照国标质量标准进行质检,根据质量,分为甲乙二甲二乙三甲三乙和次品,共七个档次。甲乙用于出口,二甲以下到三乙,销往全国各批发市场,次品在理论上应该销毁或退回原车间处理,不过考虑到成本问题,厂里的做法是次品销往农村,当然价格上也低得多,仅能保住成本和运费,利润几乎没有。产品通过质检并分类后,要加盖质检章,然后进库,我们的工作大致就是这样。”

  黄俊涛说的简单明了,陆南想了想问道:“销售方面情况怎么样?”

  “销售方面不是我们负责。”黄俊涛欲言又止,陆南看在眼里,笑道:“黄主任,今天我们就算随便说说,不用负责的。你在厂里工作多年,方方面面应该心里都有数,销售有何问题,或者说有什么不正常的,这里都可以说说嘛!”

  “没什么问题,我也没发现什么不正常的。”黄俊涛的话让陆南微感失望,但是也不好说什么,江为勤坐在边闭着眼,想来也不愿惹上麻烦。

  看来,还得想想办法啊!陆南放下茶杯,起身笑道:“今天辛苦江总工了,现在是中午了,咱们去吃个便饭吧?”

  “该的,该的。”江总工吩咐道:“黄主任,你在纺织餐馆订个包间。”

  俊涛二话没说,拿起电话就拨。陆南本意是想请他俩吃饭,见江总工做主请客,倒也没说什么,本来来人家地头,江为勤作为地主请个工作餐也是应该的。

  订下包间后,黄俊涛又说要车间副主任过来相陪,陆南自是无可无不可,三人和四人吃饭本来就没多大区别,想了想,陆南又拨通杜晓飞电话,这厮在陆南的授意在摸劳动服务公司的底,也不知道搞成什么样了。

  杜晓飞接了电话,也是极为干脆,问明了地址,说十分钟内就到。

  “陆南,请!”江为勤解释道:“副主任姓茹,她人在外面,说十分钟就到餐馆,我们先去吧。”

  三人到了餐馆,进了包间,服务员上了茶水瓜子后离开。

  三六 开枪!

  三六开枪!

  织餐馆是劳动服务公司下属实体具体情况陆南自然。外面看着气派,但里面装潢有点落后,卫生条件也不太好,服务员面带寒霜,只是看见黄俊涛这才露出笑脸,甜甜道:“黄主任好。”

  “嗯。”黄主任坐下,随意问道:“段经理不在?”

  “段经理在隔壁呢。”服务员大眼睛溜,大概认为陆南和江为勤在也无妨,悄声道:“段厂长在陪客。”

  黄俊涛听了也没说话,把菜谱交给陆南,请他点菜。陆南点了菜汤后又交给江为勤。

  菜还未点完,外面突然传来吵闹的声音,个清脆的女声怒道:“段厂长,请你自重!”

  “呵呵,小茹啊,我么不自重了?你这话说的”

  接着就是皮鞋咯噔咯噔了几声,然后那个女声又惊道:“干嘛?你要干嘛,段二子,我告诉你,少耍流氓!”

  黄俊涛早了脸色,呼的拉开门就冲了出去,陆南见江为勤变了脸色,叹了口气,连顿饭吃不安生啊!也跟着踱出门外。

  走廊上挤着三四个人,当间个女尤为惹眼,她生得明眸皓齿,大波浪的头发披在白皙如象玉般的颈后,穿着件水红色的蝙蝠衫,下身是条紧身牛仔,脚是是白色的高跟鞋,个头至少有米七,整个人显得成熟风韵体态风流。

  刻她却俏面含霜,立在场间,看见黄俊涛出来,眼圈立刻红了,“黄主任。”

  纺织餐馆经理段二正气。见黄俊涛过来。立即酸溜溜地道:“嗬嗬。原来是黄主任大驾光临呀?怎么。英雄救美可咱唱地不是这出啊!段厂长今儿在请省工业厅地领导吃饭。想请茹娟陪陪主任给个面子?”

  黄俊涛黑着脸。推开段二。将茹娟拉了过来。道:“段经理。不是我不给谁面子。是茹娟本人愿不愿意。何况。今天我来这请人吃饭。叫茹娟过来见见面。和段厂长没什么关系吧?”

  段孟武被茹娟驳了面子。直在边上面色阴沉地看着茹娟。茹娟是纺织厂朵花虽然是离过婚地。却比那些个黄毛丫头更知味。作为分管厂长。段孟武去地最多地地方就是质检车间。面对这个风韵十足地娘们。他不知道多少次暗示过。只要跟了他立马就能飞黄腾达。直接进厂部然后下分公司当经理。

  可茹娟性子极为要强。开始还肯说两句话。后来见段孟武来就往外躲。惹得段孟武又怒又气。恨不得把抓住这小妖精吞进肚子里。后来查到她和死了老婆地黄俊涛关系颇不般。就连黄俊涛都忌恨上了。

  此刻见黄俊涛为她出头。段孟武肚子邪气无处发散。立即沉着脸道:“黄俊涛。你眼里还有没有领导?省厅领导下来视察。请茹娟过去吃个便饭三阻四地成何体统?还口出怨言!你这是你这是目无领导。目无法纪。”

  黄俊涛还未说话。陆南倒笑了。这个段孟武。倒真是条好狗。

  “段厂长,不用你戴什么帽子!我茹娟就是车间副主任,高攀不上什么省厅领导。你有什么就冲着我来,找黄主任的茬?呸!亏你还是个男人都替你丢脸!”茹娟快嘴快舌番连骂带驳,立即让段孟武下不来台,张脸又黑又紫,气得浑身颤抖。

  坐在包间里的位大腹便便的大佬,脸色早黑了下来。原本他根本瞧不上这家没档次的饭店段孟武介绍说里面有偷搞来的虎鞭酒,还有鹿唇穿山甲这些东西|面吃不着,所以才屈尊移驾。后来段孟武出来趟说是方便果屁大功夫又钻进来,说要找个美得跟花似的妞儿过来陪酒佬不置可否。段孟武其实知道,省工业厅常务副厅长杨金平生性好色,要是能把茹娟献上,没准就能攀上这高枝。虽说有点可惜,可毕竟自己碰不到不是?

  结果事情就闹成这样。杨金平咬着牙望着门缝外的伙人,边上就有个跟班凑了上去,“杨厅长,要不要换个地方?”

  “不换。我就坐在这,看看纺织厂到底乱成什么样,哼!分管副厂长,竟然拿个小小的车间副主任没办法!”

  已经和段孟武闹僵了,这饭就吃不成了。黄俊涛对陆南道歉了几句,陆南微笑着示意无妨。黄俊涛怔,倒觉得先前小看了陆南,不过现在也不是说话的时机,就领头往外走。

  “走吧,江总工,我们不在这吃了,再找家。”

  江为勤胆子偏小,被段孟武盯了几眼,早吓得腿软。能溜之大吉自然最好,忙慌不及地答应着,跟在茹娟身后就要出门。

  “等下,先把帐结了!”段二突然冷着脸,伸手拦。

  “什么结帐?”黄俊涛怔,“我们什么都没吃,结什么帐?”

  “你们没吃是你们的事,菜都下锅了,你们不给钱我们卖给谁呀?”

  黄俊涛为之气结,差点

  发怒,茹娟站在他身边,小手伸过去轻轻握住他的手即冷静下来,吸了口气道:“把帐单拿来,我签字。”

  “对不起,现在全是现钱结帐~”这话出,黄俊涛再也忍不住,猛地抽出茹娟握着手的,指着段二的鼻子道:“我说段二,你别欺人太甚啊!都个厂的,你想怎样?”

  段二脸变,“啪”地打开黄俊涛的手,“咣”脚将他踹翻在地,伸脚就踢,“妈的个比,敢跟老子得瑟的人还没出生呢!跟老子横?你也不访访,老子在纺织厂随便就拉几百人!你这样的,老子随随便便就捏死把!”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茹娟在边上大哭,用力扯着段二,黄俊涛猛地从地上爬起来就要拼命,却被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几个小流氓拉住,又挨了几拳几脚。江为勤在边急得团团转,陆南抄着手,突然冲门外使了个眼色。

  杜晓飞“哗”的推开群流氓黄俊涛从地上拉起来,厉声道:“都别动,妈的,谁动老子搞谁!”

  “嗬!这他妈谁呀,纺织厂来炸翅?”段二刚刚走上前,杜晓飞记鞭腿将他抽飞,迅速从后腰掏出手枪,朝天“啪”的开了枪,大声道:“谁敢动?”

  群流氓身子凝,还保着冲上去群殴的姿势没人敢动了,段二被杜晓飞腿翻得气血翻涌,晕晕沉沉从地上爬起来,恶声道:“妈的,废了这小子,这拿的是仿真枪,打不死人!搞残他再送他去派出所妈的~”

  “假枪?”杜晓反倒乐了,他穿的是便装,可手里的家伙真得不能再真,还真有敢迎着枪上的,杜晓飞也不介意把事情搞大。

  杜晓飞懒洋洋地扭了扭脖子,其实几个小流氓,他完全可以不用枪全部放倒,而且有纪律,般这种情况对方只要没拿凶器不能用枪伤人。正准备把枪塞回枪套,玩会格斗,却见陆南轻轻摇了摇头。

  不会是要我用枪吧?杜晓飞闪念间,又持枪在手,觑着几个跃跃欲试的流氓,咧嘴笑道:“想试就上吧。”

  “上,搞死他!”段二声令南当机立断,轻声道:“开枪!”

  “啪,啪,啪,啪!”杜晓飞面色在间变成冰冷而残忍冷静地连开四枪,每枪打中条小腿最先中枪的段二,中枪部位却是大腿!

  争宋四个流氓滚倒在地腿惨叫,看着杜晓飞的眼神都透着恐惧周围观众突然集体失声。

  杜晓飞杀气腾腾地蹲在地上,把将段二拎了起来,狞笑道:“知道这是真枪还是假枪了吧?妈的个比,你们几个敲诈勒索殴打顾客,持械攻击警察居然还想劫持人质,哼哼,你们胆挺大啊!”

  陆南听这话,拿眼,果然发现地上躺着个小流氓手里好死不死的攥着把三寸长的水果刀,得嘞!心里大定。

  他缓缓站起身,从放在边吧台上的手包里掏出手机,慢吞吞拨了个号,等待接听的当口,右手比划成手枪,往段二脑袋上虚指,笑道:“小子,你有麻烦了!”

  杜晓飞绝对是那种胆大心黑,又心细如发的人。他旦认准就不会犹豫,旦下手就不会手软。既然开了枪,就要入人罪,当然是越大越好,所以等派出所警察过来时,杜晓飞早想出了招。

  他掏出警官证后,又指着地上堆人,解释道:“我们接到报案,这家餐馆有人聚赌。来的时候发现他们在殴打无辜顾客,我在劝解中被群殴,鸣枪示警无效,只好开枪”

  “警察同志啊,不是这样的,事实不是这样的啊~”段孟武听杜晓飞说得似是而非,立即跳了出来。

  “哦,差点忘了。”杜晓飞阴森森地笑了,突然把拉过段孟武,“喀”的给他戴上手铐,“有人举报这人参赌,带回去审审。

  千万别让好人蒙冤!”

  杜晓飞无论是职务还是警衔都高于派出所民警,虽然他们归口武昌区管,可天下警察是家,他们对杜晓飞的话自然言听计从,反正带个人回去审审也不违规,顶多证明无罪后再放了。

  段孟武喊了几句怨,脑袋就被名警察扫了巴掌,“咣”的推进警车,关上门后给杜晓飞敬了个警礼,试探着问道:“杜科长,您看这事?”

  杜晓飞自然明白警察的工作流程,大咧咧地往楼上指,道:“派几个人去搜搜。”又往地上指,“叫救护车来,啧啧这群杂碎,还要花纳税人的钱。”

  领头的是派出所所长,见杜晓飞不提正事,不得已开口道:“杜科长,是不是也请这边当事人过去,做个笔录?”

  “笔录啊?”杜晓飞眼斜,脸上似笑非笑道:“做笔录嘛,是应该的。不过我们可都没吃饭,饿着呢。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等我打个电话。”

  杜晓飞直接把电话打到武

  安局局长手机上,那边接电话,嗯嗯啊啊几声,听电话。

  所长听完电话马啥也不说了,站边递烟等救护车。

  两人正抽着烟,就听上面名小警察惊叫起来:“杨所,上面有情况!”

  杨所长惊,连忙噔噔噔上了楼,杜晓飞也跟了进去。

  进了经理办公室里,杜晓飞瞅,居然还真搜出不少东西!违禁的就有管制刀具猎枪,还有袋似海洛因的白色粉末状物品,看那样子是毒品的话,至少得有20来克。

  杜晓飞没想到个饭都能破个小案,抓个毛贼。他喜滋滋地拍了拍杨所长肩膀,道:“杨所,抓紧把这东西送市局检验。落实了成分,要真是海洛因,嘿嘿小子至少得进区局!”

  杨所长惊喜交集,迭声:要小警察保全好物品,又感叹道:“杜科长,还是您水平高啊!这家餐馆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开了有四五年,我们居然”

  “别感慨了!紧地把呼叫支援,把餐馆里所有人全部控制住。我有事,先进步!”

  杨所长听,立即吩咐几名警察开封门时之间餐馆上下鸡飞狗跳。

  晓飞告别千恩万谢的杨所长,下了楼。他的凶悍着实吓了不少人,见警察离开,也都溜了进去,作鸟兽散。

  杜晓飞见没旁人,立皮笑脸地道:“陆南,哥们够意思吧?怎么着我吃饭就在这小饭店?”

  “不是我请。”陆南在外人面前要给杜晓飞几分面子,介绍了大家认识后,黄俊涛又是感动,又是惊讶,却不方便再问什么。几人重新找到家饭店后坐下。

  茹娟对杜晓飞有点好奇。她毕竟有生活阅历多少也知道警察开枪限制很严,可面前这位气质有点像土匪的警察偏偏说开枪就开枪,而且竟然连伤四人。个区公安局的科长怎么胆就这么大呢?

  她要是知道杜晓飞开枪是陆南暗示的,估计还得吃惊。

  经历了刚才的风波上气氛就了很多。江为勤还有点担心,黄俊涛却不以为然地道:“江总工,你就是胆太小!他们那群人在厂子里横行霸道,欺男霸女,还勾结外面的人偷卖厂里设备,坏事做尽了,这次正好有人收拾他们,不是好事么?你还前怕狼后怕虎,难道真要等他们把咱们厂败光?”

  江为勤羞愧地看了陆南眼,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杜晓飞将几人神情尽收眼底,挟了粒花生米扔进嘴里,嚼得喀叭响,又端起啤酒杯滋的口喝完,冰凉的啤酒下肚,立即舒服地打了个嗝。

  “照我说啊,这厂子里外都烂了。虽说没烂到根,也差不离。个屁大的分管副厂长就成那样,在官面前跟狗似的,在工人面前就成了老虎嘿,不掰他颗牙下来,还真对不起我这身皮!”

  茹娟听得目瞪口呆。话说厂里有不少坏种,可面前这位穿着花不溜丢的恤,耳朵上还夹着根烟,从头发丝到脚底板都刻着“流氓”两字,偏偏他还真是警察!

  他那身皮扒了的话实在是没什么大不了吧?

  杜晓飞仿佛能猜中她的心思,凑过脸笑道:“茹主任,呃~我是斯文人,我斯文着呐!”

  茹娟捂着嘴,拼命点头。

  “别耍宝了吧,说说看,劳动服务公司什么个情况?”陆南笑着敲了他筷子,惊得江为勤差点掉了下巴。

  “土匪窝!”

  说到正事,杜晓飞原先惺忪的眼睛下子锐利起来,他坐直了身子,道:“经理邹会东,副经理向辉,两人早在20年前就是新街口霸,在纺织厂带向来横着走。”他淡淡瞥了江为勤眼,江为勤无奈,只得点头,补充道:“我知道他俩。特别是那个向辉,以前还是我家邻居,他打小就痞,后来初二就没念书,在外面混了。前几年中间有点时间没看见他,回来后听说是因为重伤害被判了七年,实际上五年多就出来了。前年不知道走谁的路子,就成了劳动服务公司副经理。那个邹会东我不认识,不过他既然能够降伏向辉,肯定也不是般人。”

  听完江为勤的话,杜晓飞点点头,又对陆南道:“我可听你话没去闹事啊!我就是去正式接触了下,这还是苏秘书长带我去的,要不连门都进不了。”

  陆南未解其意,茹娟微笑着在边解释道:“可不是,就连段老五去找邹会东,都得事先打电话。

  好端端的个四层楼,他硬在楼养了两条大狼狗,凶得要命,成天逮着生人就嗷嗷叫!平常人哪敢去啊?”

  陆南听,真是啼笑皆非。这什么玩意儿?个正科级的经理,居然养狼狗看门,还真以为搞黑道那套?

  三七 鸡虫

  想了想,对杜晓飞道:“劳动服务公司下面腿多,情不过我们时间不多了。我也没功夫和这些小鱼小虾们纠缠。擒敌先擒首,你全权负责,快刀斩乱麻先把局势稳定下来。”

  陆南放下茶杯,缓缓地在室内踱步,他这习惯杜晓飞早知道,可其他三人却看得眼发直。

  并不是陆南的踱步有什么惊世骇欲的地方,而是他的那种不容置的口气和强大的自信,让三个人受到了剧烈的冲击。

  尤其是茹娟,黄俊涛直没有正式介绍过他。原先还以为陆南不过是个人畜无害的年青人,最多是汉光公司派来的代表而已。但是现在看来,她错得太厉害了!

  嚣张的杜晓飞竟然对他言听计从,那么这个陆南如果不是身份极高,就是有着极大的权限。而有极大权限的人,通常还是身份极高。

  她叹了口气,从底抓住黄俊涛的手,感觉到指尖传来的温度,心里慢慢安宁下来。

  别人怎么闹是别人的事,我何干?茹娟慢慢品着茶,殊不知黄俊涛的眼里已经是片炽热之光。

  “第,不管你么办法,把那两个家伙搞起来。你手里人不够的话,从汉光公司调人。嗯,区翔家和柴明贵都可以,还有八公司的人,随便你用。”

  上三人还没听明白,杜晓飞道:“还要你什么人?我拉个中队去,谁敢叽歪?”

  “不这样的。”陆南微笑着摇摇头,深深看了三人眼,眼光平和,茹娟却体会到了种无言的压力,她款款起身,正要说话,陆南却笑了“都听听吧。这又不是干坏事。”

  转头对杜晓飞道:“有地人啊。是不见棺不落泪。只怕警察不怕百姓。你带警察过去。他倒是老实。转头又要给我们添麻烦。所以我们就给他两手准备要斗。那也由他。何况”陆南话锋转。悠悠道:“我们有五本持枪证了吗?”

  杜晓飞还是次知道这事。登时眼睛都圆了。他身为警察当然知道平民办理持枪证地难度。或者干脆说。平民不可能办下来持枪证。而陆南地口气。自然不是指什么猎枪小口径运动步枪之类地。

  街头流氓混战地话。哪边有两把火药枪。基本上就能搞定胜局。要是有五把枪。不客气地说要是混黑道扫全省也没什么难度!

  他心思电转。已经明白陆南地意思。

  “成。那我就调几个人用!邹会东要是老实就罢了。要是敢玩黑地。那我也就和他们玩黑地!”杜晓飞兴奋得两眼发光。警察装黑道。吓不死你。老子就搞死你!

  报警?呵呵子是人民警察!这几个哥们统统合法持枪!

  杜晓飞想到这么有意思的乐子,更是心痒难马蚤,饭也不想吃了,拍拍起来就要办事。陆南知道他做事雷厉风行,也不阻止他着要他第二天再去,同时给区翔家打了个电话他提前做好准备。

  邹会东其实是个刑满释放份子,他外型毫不张扬张胖乎乎的脸总是笑眯眯的,对员工说话也没什么架子。但是他属于真正心狠手辣的角在监狱里接受了几年“改造”后,他理解了权力和金钱的关系,并且意识到靠打打杀杀永远成不了大事。

  出狱,他就带了把刀,在纺织厂大门口拦住了厂长黄成巨的车,什么话也没说,直接刀刺在大腿上,道:“黄厂长,我要做劳动服务公司经理!”

  黄成巨不是没经过风浪的菜鸟,见邹会东自残相求,也没什么惊诧,问了两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你为什么要当劳动服务公司经理?”

  邹会东直挺挺地跪在地上,也不拔刀,回答道:“我叫邹会东,以前是毛纺厂工人,八二年因为伤害罪被判了十年,今年才出狱。我要当劳动服务公司经理是因为我没饭吃。”

  “可是,劳动服务公司已经有经理了啊!”黄成巨见他不卑不亢,说话得体,倒也觉得是个人才,故有此问。

  邹会东听这话,立即道:“有经理可以辞退重聘。如果黄厂长不方便的话,我去说服他!如果我做劳动服务公司经理,不敢说有多大贡献,总之黄厂长说什么我就做什么,黄厂长叫我做什么我绝无二话!”

  成巨满意地闭上了眼,过了会儿,缓缓道:“可不要做违法的事,回家等着吧!”

  周后,新任命到了,邹会东怀揣任命书,直闯劳动服务公司大楼,以股子不要命的冲劲,硬是单枪匹马赶走了原经理。

  从那以后,邹会东方面收兵买马,方面极力扩张,黑白两种手段混合,很快就成了独霸方的灰色力量。他倒也说话算话,做了劳动服务公司经理后,对黄成巨言听计从,完全成了黄成巨的走狗和提款机,为他办了很多黄成巨不便出头的事。

  而向辉就是邹会东手下最得力的助手,他和邹会东不样,五年监狱之后,肌肉见长,脑袋却不太灵光了,只知道打打杀杀,除了邹会东谁的话也不听。不过这样来,邹会东用得却更放心。

  邹会东坐在四楼的办公室里,琢磨着白天的事。

  市政府办副秘书长苏训武亲自将杜晓飞送到劳动服务公司楼下,杜晓飞只说了自己是工作组的,要进驻劳动服务公司进行调研。

  调研就调研吧!这事邹会东早知道了。不管纺织厂如何改,劳动服务公司只要在自己手里,管他天王老子来呢?黄厂长也递过话要他安心。

  所以他就没出头,由向辉负责接待杜晓飞行数人。向辉领着人在楼上楼下瞎转悠,又叫了几个下面实体的经理开了个会,算是正式见面。中午离开会,竟然连饭都没吃!

  邹会东听了向辉的汇报后,觉得这次工作组来访简直有点莫名奇妙:这伙人来了没查帐,没翻花名册, 海鹰甚至没提问题。看来不是外行的话是根本是走过场。

  成了!这些个人呐,还算有点自知之明!瞧见狗,恐怕小腿肚子都转着筋吧?

  以为老子是个粗人个流氓其实呐,老子是文人!跟老子玩心眼,玩不死你!

  邹会东笑眯眯地站了起来向辉道:“他们下次再来,要是还这么乖,那就人发个红包,200块钱吧,那个姓杜的队长给他五百,我就瞧那小子会来事!”

  “唉!”向辉应了声,又道:“邹经理,刚刚段厂长打了个电话是想找您。”

  “嗯?”邹会东桌上拿起开在震动档的手机,果然发现有数个未接电话,不过现在也没有来电显示。琢磨了下,将手机放回原位,问道:“段老五说什么事了么?”

  “他说他家老小人用枪打了,然后好象餐馆里搜出点白粉,被警察抓进去了”向辉话未说完,邹会东脸上色变脚踹在他腿上,骂道:“你猪脑子啊?粘白粉的事那就没个小!你直接跟他说我不在就是,管他个鸡死活,那玩意儿就算区里的申局长都不敢碰,咱们更惹不起!”

  想了想然未解恨,骂道:“个段二天找人来吸,老子早说了总有天吸死他!段老五也是个芋头,这当儿还想捞人?别把自己捞进去了”正骂得起劲|间的风马蚤小秘书推门进来道:“邹经理,段厂长来了,要找您呢。”

  “不见。”邹会东口回绝,小秘书“啊”的声,捂着红唇。

  “,他人呢?”

  “在会议室呢。”

  “你去跟他说,我在开会,过会就见他。”

  邹会东打定不主意不揽这破事,故意蹭了好大会,这才去会议室。

  段孟武在派所受了不少惊吓。虽然最后证实他没事,放出来时人也颇有点憔悴。老段家他是老大,老二在外地工作,段二其实是老三,可他当年在外面混世时,结拜排的是老二,结果人人都喊他“段二。”而段孟武却因为弟弟的绰号,被叫成了“段老五。”不明白的外人,听起来就会发浑。

  想到弟弟被警察抓起来了,而且还在现场搜到白粉,段孟武心里就憋着团火。可他手下还真没几个能打能拼的小弟兄,思来想去,这事还得找邹会东。可邹会东话说得客气,却根本就不接话茬,段孟武略思索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其实段孟武恨的人不是杜晓飞,也不是陆南,甚至不是黄俊涛,而是作为弱者的茹娟。在他的理解中,如果茹娟开始就顺从于她,后面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可以说是皆大欢喜。而正因为茹娟的拒绝,这事才闹到这般不可收拾的地步。

  “邹经理,我那老小,事儿时半会不会明白,现在谁都捞不了他。我找你不为他,而是想请你帮我解个气!”段孟武从包里掏出摞钱,拍在茶几上,低声道:“邹经理,我知道你手下能人多,帮我把,给茹娟毁了容。哥哥绝不会忘了你!”

  邹会东脸上仍然在笑,眼皮子却连跳了好几下。毁个女人的容,这得有多大的仇啊?茹娟这小妞他见过,确实美得让男人能痒到骨头里去。不过邹会东对这些没兴趣,要不早下手了。

  他犹豫了下,觉得这事还是透着悬,轻轻将钱往外推,笑道:“段厂长,明人不说暗话!我是有兄弟,不过他们也是有家有口,安分守己过口子的。毁容可是重罪,没个理由,做得不踏实啊!”

  “理由?”段孟武眼睛都红的,瞪着邹会东道:“理由就是她害了我!本来省工业厅杨厅长都暗示过我,只要心诚,就很有可能调省里去这个破厂都要倒了,我在这位上也没多大干头,能走当然要早走。可今天这事搅,杨厅长气得饭没吃就跑了,这事黄了!”

  “呵呵。”邹会东也知道这个杨金平,他正好分管汉中纺织厂,虽说他和黄成巨同为副厅,但他是省厅领导,无形中比黄成巨高半级。

  他眼珠转,拍了拍大腿,笑道:“段厂长啊,你还是没琢磨透啊!”

  “什么?”段孟武闷闷地抽了口脸,张黑脸上还有着淤血,那是他在派出所“不小心”碰的。

  “杨厅长喜欢什么,这个就不必说了吧?那茹娟,与其你毁了容,不如把她送到杨厅长手里,这样的话没准就能逢凶化吉,路高升呢?”

  “这事”段孟武想了想,摇头道:“这事不成啊!我倒也想,可茹娟铁定要跟黄俊涛滚进个被窝里,她怎么可能跟了杨厅长呢?”

  “怎么就不可能?把她头蒙送过去,再灌点药。女人嘛,不就那么回事?只要有了回,也就破罐子破摔了,何况杨厅长身居高位,年龄又不大,不比黄俊涛个小小的车间主任强上百倍?”

  见段孟起心动,邹会东立即趁热打铁道:“人生能有几回搏啊段厂长,你不下手,等别人下了手可就迟了啊!要是决定了,没得说兄弟我帮你,今晚上就把她连夜送到杨厅长床上,包管人不知鬼不觉”

  段孟武狠狠摁坏烟头,把抓住邹会东的手,颤声道:“邹经理,那我就切拜托你了!”

  “好说,好说!我俩谁跟谁呀?”邹会东轻笑着,把段孟起送出门。

  回到会议室,邹会东望着茶几上的两万块钱,轻轻拈起甩了甩,笑道:“段老五啊,你可真够傻的啊,给哥哥我拱桥,还巴巴送辛苦费来没得说,哥哥我今天就替你忙去喽!”

  “劳动服务公司除了大楼,还有两个地方要控制住。个是车队,里面有两百多张车,其中有百多辆货车,四十辆大巴,此外还有铲车吉普中巴和货柜车油罐车。”坐在副驾驶的茹娟眼中微光点点,带着点兴奋的神色,娓娓解说。

  三八 玩黑道,还是人民警察最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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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多车?”开车的杜晓飞笑道:“干什么用的?”

  “运货啊。他们不往外送,连原材料采购都要去拉,运货成本开得老高,总厂每年至少要多付百多万。大巴是接送工人和子弟小学学生的。”

  “纺织厂子弟小学啊?我怎没听过。”

  “早散子了。以前还不错,后来换了个校长,教学质量年年下降,纺织厂的人都把孩子送其他学区上学,现在大概还有七八个班,二三百人,就那么不死不活吊着,估计再有两年,就要彻底关闭了。”

  “嗯,还有方呢?”

  “还有个地方。是仓库。”

  “仓库不是纺织厂地吗?”晓飞惊问道。

  “本来就该是纺织厂。可从九年开始。也就是邹会东当上劳动服务公司经理地。黄厂长就把仓库分出来。划归劳动服务公司管。由劳动服务公司承包。每年上缴管理费。不过纺织厂地仓库不仅大。而且质量好。所以劳动服务公司同时又把部分仓库转租。租金部分远高于管理费。”

  杜晓飞边开车琢磨。租仓库能有多大利?正在想这问题娟道:“其实好多人都说劳动服务公司在偷卖仓库里地布匹。不过谁也抓不住。”

  “抓不住。还是没人抓?”

  坐在后座直紧张地看路地黄俊涛见吉普车驶上了街灯闪闪地大街。终于松了口气。接口道:“其实都样。厂里没人管。想管地没资格查车而且不是内行地。即使查了车。也说不清手续全不全。到底是代运还是偷赃。”

  “龟孙!”杜晓飞伸手抓起对讲机,和后面几张车里的人通话。

  “翔家,你领人去劳动服务公司车队,把人全控制住。明贵,你去纺织厂仓库,看着人和车,许进不许出!”

  交待完任务晓飞习惯性地咧嘴笑,从座位边把吸顶警灯掏出来,“咣”的扣在车顶,拉响警笛,吉普车像黑色闪电射了出去。

  邹会东决定冒险把茹娟劫出来,作为结交杨金华的礼物。他决定在家坐镇,由向辉带几个人晚上过去。

  谁料向辉刚走没多久,车队那边就打来电话,说是有群身份不明的人自称是工作组,要立即接收车队,双方已经有了小摩擦。

  邹会东听这话,气的牙痒,挂了电话正准备,仓库那边电话又来了

  邹会东意识到这是个阴谋,是个骗局!但是无论是什么,也无论是谁要整他,他都不得不出头了。

  邹会东阴着脸站在楼下大厅,摸着两条狼狗身上油光水亮的毛感受到狼狗那又热又腥的舌头在自己掌心舔过,传来麻酥酥的感觉。

  身边已经聚集了十几个人,不过这远远不够。邹会东紧急调了百多人令他们自带“工具”,从四面八方聚集到劳动服务公司大楼候调遣。

  布置完切,邹会东挂了电话角的余光中,司机六宝把把锯断了的猎枪用油布裹好进了切诺基车的后备箱里。他思考了下,招了招手,六宝飞快地小步跑了过来。

  “把枪放后面。”

  枪重新放好,十几个人分乘两张车,刚刚要出发,刺耳的警笛就响了起来。

  邹会东终于见到了杜晓飞,他相信他是名警察,但是却怎么也不相信他怎么就是名警察。

  听起来似乎有点绕口,其实邹会东第眼看见杜晓飞,就有种强烈的想法,把杜晓飞认做了同类。

  阴冷狠厉,寡言少语!这种气质,只有坐过十年以上牢的人,才能锻炼出来!

  有这样气质的人,无论在哪里,光靠眼神就能混上碗不错的饭吃。所以说,监狱里远远比大学能锻炼人,这句话虽然不全对,可至少有部分是正确的。

  念十年大学出来的人,基本脑子已经念坏,属半残废了;而蹲十年大牢出来的,就能成为人中之人,不是龙凤,至少也是头恶狼!

  杜晓飞不知道邹会东的思想境界已经接近了背背山,他没亮枪,也没亮证件,只是挥了挥手,身后堆人“呼啦”下涌过来,两人把住大门,其他人就涌了过来。

  杜晓飞回头扫了眼,满意地点点头。他带的人没个是警察,全是区翔家挑出来的特种兵,反而区翔家和柴明贵倒是边带了几个货真价实的警察。正所谓真真假假,玩死你!

  他嘴上带着戏谑的笑,看也不看邹会东身后十来个凶神恶煞的手下,缓步上前,极有礼貌地柔声道:“邹经理,我奉命来查劳动服务公司的帐,请行个方便吧!”

  邹会东警惕地望着杜晓飞,后退半步,道:“你们是什么人?”

  “说了是工作组的啊,不信啊?不信现

  电话去问。还有啊,黄主任和茹主任你们是认识在也是工作组成员。”杜晓飞见他身后个手下莽撞地冲上来,伸手指道:“别说我没警告你啊,老子是警察!敢袭警老子当场毙了你!”

  “警察?既然是警察,你们为什么不穿制服?”

  “便衣,懂不?”杜晓飞不?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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