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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8重生故事 第 8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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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来。”
谢凤英答应了声,起身出了门。没过五分钟,三人就前后脚进了屋,陆大富抬眼看着胡开山,张着大嘴奇道:“开山,你怎么来这么快?”
胡开山嘿嘿直笑,张秀云倒闹了个满面通红。谢凤英横了男人眼,轻声道:“开山在秀云那儿,给,给小燕儿讲作业呢。”
陆大富挠挠头,还是没听太明白,陆南不动声色地捏了他下,心道,老爸真是棒槌。
三人坐下后,没会儿余燕也做完作业,进了屋就上炕,贴在陆南身边笑嘻嘻地咬着瓜子。
余燕和陆南极亲,张秀云看在眼里,心里也高兴,和胡开山并肩坐在下首,轻轻握住了他生硬的手指。
见所有人的目光都望着自己,陆南装模作样地咳嗽了声。
“张婶胡叔叔,今天晚上找你们过来,就是说说汉中大酒店第笔款子怎么用的事,我说说,你们听合适不合适。”
“嘻嘻,小南哥哥,你就说呗,虾场什么时候不都是你拿主意了?”余燕用又细又长的手指捏着片瓜仁,喂进陆南嘴里,笑咪咪地看着他。
陆南老脸红,将两碟吃食端到边,取来张白纸,边画边解释。“第年的钱嘛,花在基建上。”
“我测算过,我们刚刚开出20亩新虾塘,加上原先的30亩,共是50亩。今年的目标,是50亩虾塘全部水泥化!”
啊!几人吃惊地张着大嘴,望着陆南,面面相觑。好半天陆大富才开口道:“儿子,那这100万够吗?”
“不够。”陆南飞快地道,见父亲脸色又变了,这才继续说道:“不过我们虾场原先的红利积累有78万,加上这笔钱,不仅水泥化足够,而且新虾塘的虾苗也够了。”
“这是第,还有与之配套的,有二个部分,是暂养池,也要水泥化。不过暂养池面积不大,花费不多。二是所的虾塘要清淤消毒,需要临时雇几十个人。”
“第二,打氧机要全部更换。这笔钱较多。此外,进排水管要换,饲料采购要加大。”
陆南说笔,算笔,写得清清楚楚,看得明明白白,几个脑袋挤在堆。
“第三,虾场要建房子。”
二十八 首年计划(2)
啊?陆大富首先反对:“儿子,咱们这棚住得不是挺好么,又有风扇,又通风,不冷不热的。”
“就是,再说咱们在村里都有房子,在这盖不是白花钱吗?”张秀云也提出疑问。紧跟着,谢凤英胡开山也都反对。
“我支持小南哥哥!”余燕见陆南受到全面反对,急得举着手,大叫道:“小南哥哥说要盖房子,肯定有道理。”
“哎,还是小燕儿理解我!”陆南习惯性地拉了拉她的马尾辫,见几个大人含笑的眼神,心里激灵。
这张婶,不会是在看女婿吧?
好不容易收回心神,陆南解释道:“张婶,胡叔叔,爸妈,你们说的我都考虑过了。我想说说我的道理。”
“第呢,这里的环境远远比村里要好。村里有什么?尽是土,这里有花有草,空气清新,树多得不得了,鸟也多。每天早晨天不亮,鸟就叫起来了,是不是?”
几人不由得微笑点头。虾场这几年植树种草不断,已经形成了种类似于“小气候”的环境,水清冽,空气好,夏天阴凉,冬天温暖,人处其中浑身都舒畅无比。在这里生活,当然要比在村里好。
“第二,就是从这里到村里,走路得近小时,骑车也要20多分钟。平时没事就当锻炼,要是万有事,相隔这么远不是会误事吗?”
“第三,这几年来,无论哪家,其实都在大棚住得多,在家年摊不上两个月。与其这样,还不如住在这。”
陆大富终于点了点头,又问道:“儿子,那要盖房子,盖什么样的,多少间?”
“爸,别急,我就要说。”陆南见余燕捧着杯茶,大眼睛里满是敬佩,心里未免有点志满得意小人得势的意思,从余燕手里接过茶,喝了口,还微微晃了晃脑袋。直到陆大富瞪着眼睛,急得要骂“龟孙”,这才慌忙道:“我说,我说!”
“盖就盖好点,不过不盖别墅,盖框架结构现浇顶二层小洋楼。先就盖两套,建筑面积300平米左右,我们家,张婶家,都带个半亩左右的院子。我家的就盖在棚南面,张婶盖在棚西,相隔不过200米远。”
“另外,虾场要修几条水泥路,条是从大门到大棚,条是从大棚到我们两家。植树的事,现在可以缓缓,但不能断。我的意见,是向虾场延伸,直到整个虾场全部都植上树草花。这个过程恐怕至少要五六年。”
“补充下,以上工程测算,总造价在150到160万之间。我们还有20万左右流动资金,足够应付年初工程启动和虾场运转的花费了。”
听了陆南的解释,众人眼前慢慢展开了段模糊但却值得为之奋斗的蓝图。都不由得微笑起来,再也无人反对。
张秀云细细思量了会,问道:“小南,我那个房子,不能由虾场出钱。我自己出,不过能不能缓缓,等年底分了红”
陆南还未说话,陆大富就 科幻教师最新章节嚷了起来:“秀云,这话你说得出口?你莫非是打我老陆的脸?刚刚小南都说了,这是虾场的事,全部由虾场出钱,你不要管。”
陆南见张秀云红着脸,还想说什么,笑着接口道:“张婶,我爸说的对。你在虾场这几年,劳苦功高,这次算分配住房,怎么也少不了你的。这钱,算在虾场固定资产投资上,我家的房子也样,你可别再拒绝了啊!”
张秀云眼眶里噙着泪,想说拒绝的话,又开不了口。倒是陆大富看着胡开山,忽然拍大腿:“儿子,你说咱们是不是也得给你胡叔盖套?他这几年比我还累,上管虾塘下管员工,晚上值班不说,天天还去查那帮龟孙的岗,几年来就没睡过安稳觉”
“不行不行,我不要房子,大富你莫扯我。”
见胡开山老脸涨得通红的样子,陆南“噗哧”笑,“爸,你别说了。胡叔叔,你也别说了。我压根就没想过给胡叔叔房子。”
众人齐齐楞,陆大富更是瞪着陆南,心里直犯嘀咕。
“我之所以急着盖房子,就是想趁早让张婶和胡叔叔结成家人啊!”
此言出,胡开山脸涨得更红,张秀云羞得垂下脑袋,手却伸到胡开山腰间,狠命捏了把,想想仍然有点恼羞,又捶了下。
“哈哈哈哈!”陆大富终于明白过来,大笑道:“好,咱儿子说的对!房子盖好,就给你俩办事,咋样?”
胡开山心里喜欢得翻了花,看着坐在自己身边,正使劲和自己身上肉较劲的张秀云,张着大嘴只会乐了,句话也说不出来。
谢凤英也笑着说:“秀云,给句话,同意不同意?”
张秀云声不吭,脸红如火烧,倒是余燕对胡开山感情极深,也愿意接受这个后父,大眼睛左看看,右看看,大声道:“我妈同意,我也同意!”
“死妮子!”张秀云羞羞答答抬起头,看了眼余燕,眼里却满是爱意。
“好,这事就这么定了!”陆大富拍大腿,又重重捶了胡开山拳:“开山,你是爷们,你表个态,以后会不会欺负秀云娘俩?”
胡开山猛地跳起来,把拉住张秀云的手,将她扯了起来,大声道:“大富,嫂子,我胡开山会辈子都对秀云好,对小燕儿当自己亲生的养!”张秀云挣了半天,哪里挣得过胡开口的大手,含羞白了他眼,又飞快地垂下头,心里却是片喜悦。
大事说定,谢凤英拉着张秀云躲到边说悄悄话,胡开山跟傻子似的只会笑,陆大富觉得自己做了极大的件好事,高兴得说话声音又大又响,眼见会已经开不下去,陆南只得挥了挥手。
“这是今年全部工程,明年还有其他的事要做,这些到时候再说。现在,散会!”
看着比自己结婚还美的陆大富眼,陆南暗道:臭老爸,抢我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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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历八月十八,好日子啊!
二十九 惩治恶官(1)
你们以为我叫城市灯火就真的不食人间烟火?
大错特错!
我这名字是情起的,呃她本来想给我取名叫“香火”的,可我既不是泥塑木胎的菩萨,又不是掐着兰花指,抱着细脖瓶的观世音,凭什么取这么个夭寿的名字啊?
就凭我属牛姓牛,而且还长着牛角?
呸!那是牛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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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虾场的事还有很多。第二天陆南又主持开了个碰头会,定下三年发展计划的首年目标任务补充细节。
首先,是同意招收冯玉娥进入虾场,并且另外又招了三名妇女。谢凤英的工作精减到每天只需要买菜,另外伺候陆大富父子两。而张秀云的工作是负责卫生,包括清扫虾场大门前后垃圾,此外,照顾胡开山的工作也被陆大富义不容辞的扔到她的身上。
陆南给冯玉娥安了个办公室副主任的名头,统管其他三名妇女。虾场压根没有办公室,当然也就不存在什么办公室副主任。但是就是这个虚职立刻让冯玉娥焕发出劳动积极性。她带着三名妇女,全面负担起了虾场所有员工的日三餐,并且还主动跟在其他熟练工后面学养虾。
为了安陆大元的心,在陆南的提议下,陆大富索性包了他们家三口的伙食,陆大元在虾场吃了两天,主动提出要提高转包陆大富田的农户的转包费,每年给陆大富的返款由500涨到2500。
年多出2000块,傻子也知道陆大元是变相把自己家的伙食费转到这边。陆大元投桃报李,陆大富自然明白,每顿饭三个男人总是喝得有滋有味。陆冬生更是如鱼得水,天天就不想回家了。
虾场经营费用虽然高了,但是效果明显。谢凤英和张秀云不再操劳过渡,心思更放在家庭和男人孩子身上。
陆南晚上的大部分时间用来阅读,睡觉很晚。而陆大富晚上巡塘查岗,回来后也多是12点以后,谢凤英总是会等男人回来后,端上两碗热腾腾的鸡丝面,或者是大盆虾糊疙瘩汤,再给男人温壶酒,看着父子两头对头吃得满头大汗,心里却比自己吃还要畅快幸福。
这天晚上陆大富回到家,却没有向往常样逗儿子,而是气乎乎地甩脱胶靴,坐到炕抽烟,生闷气。
谢凤英端出盆面片子,又端出碟酱牛肉,碟酸白菜,碟泡辣椒,给两人盛好面,递过去。
陆大富接过面,又重重放下,咬牙道:“这帮龟孙!老子总有天要劈了他们!”
“乍啦,大富?”谢凤英头雾水,满脸担忧地望着陆大富。
“还不是那龟孙,梁乡长!”陆大富恨恨地道:“还有那狗日的王坏水!老子晚上巡塘,正好看见他开车到咱虾场,就知道没好事!结果还是真的!那狗日的又跟老子说周日龟孙梁乡长要来,还要老子准备三桌饭!”
“啊!”谢凤英听了又气又担心,愤愤道:“怎么老是来吃喝,咱今年都招待了四五顿,回回还送虾子。这算起来都有2万块了吧?”
“龟孙,老子周日把虾场门锁了,咱家进城玩天!”陆大富皱着眉头,捞起箸头面片,哧溜吞进肚里,又挟起片牛肉塞进嘴里大嚼。
“唉,大富,咱可不能惹了梁乡长啊,要不他成天派人来查这查那,虾场怎么受得了?”
“老子不管了,老子就看着那梁建来不舒服,龟孙长得跟猴似的,满面沟子,要搁早先,就是汉!”
见桌上酒杯里已经斟满了酒,陆大富心里稍微舒服点,拍了拍老婆屁股,端起酒杯口干了,吐了口气,想了想忽然盯着陆南道:“儿子,你乍不说话?”
陆南把嘴里的牛肉咽掉,又舀了口面汤喝,这才舒服地出了口气,笑道:“爸,这事你别管。我 恶魔篇章最新章节明天找肖总帮忙,保管能成。你伸手就会把事情搞坏。”
“肖总?她能管咱这事?”陆大富狐疑地望着陆南,还有点不信。
“管得了。个乡长,我们治不了,有治得了的。你就放心吧。”陆南想了想,对谢凤英道:“妈,你把这几天收的菇子装好,我明天带去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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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找我有什么事?”肖虹青坐在高大的老板椅后,美目横睇,似笑非笑,望着坐在沙发上的陆南。
豪华宽大的老板桌上,放着两包蘑菇,包鲜菇,包干菇。肖虹青扫了眼,见陆南垂着脑袋喝茶,声不吭装老实样,不由得板着脸道:“还会送礼了啊,是不是这回菇子不收钱?先说好啊,送我就要,卖给酒店的那我就公事公办。”
“哪回不是公事公办。”陆南小声嘀咕了句,却被耳聪的肖虹青听得清清楚楚,也不生气,纤细白皙的指尖顺着修长饱满的大腿扫了扫,顺手理了理裙子,笑道:“送几斤菇子就想找我办事,嗯,大概是小事吧?要是缺个路费啥的只管开口,几十块钱我还是拿得出的。”
陆南被肖虹青堵得郁闷,索性茶也不喝了,站起来走到桌前,将菇子往包里扫,撅着嘴道:“妈妈说了,城里人就是冷漠,还会欺负小孩,怪不得叫白眼狼呢。我也不给你东西了,我也不办事了,我要回家。”
“嗬!”肖虹青见陆南委屈的样子,反而笑得花枝乱颤,黑色高领羊毛衫前胸挂着的串水晶项链直晃当。
“小精怪,还会跟我耍心思!你是小孩?你比大人还鬼!算了算了,当我怕你成不?说吧,什么事。”
“嘿嘿,其实也没什么大事。”陆南停止了动作,嬉皮笑脸地道:“不过搁虾场,那就是大事件,事关生死存亡!”
“这么严重?”
“就是这么严重!”陆南叹了口气:“肖总,你上次去虾场,看到那个司机了吧?他是我们和平乡梁乡长的司机。那个梁乡长大号叫梁建来,他在虾场吃顺嘴了,隔三岔五的总是领帮子人来白吃白喝,临走还要虾子。这半年来,至少祸害掉3万块钱。”
肖虹青思索了会,点头道:“我想起来了,这事的确窝心。不过我可管不了他啊,你要我怎么帮?”
“我是这样的想的。”陆南凑过身子,低声道:“肖总,你在汉中电视台应该认识人吧?找两个记者到时候跟去偷拍,然后在电视上曝光。”
“你这样做不是把整个乡政府都得罪了?这样你虾场还能干下去?”肖虹青笑着摇头:“你呀,虽然是个小神童,可是这官场上的事根本不懂也难怪,毕竟你还是孩子嘛。”
陆南却摇了摇头:“个乡的把手是什么?是乡党委书记而不是乡长。只要攀附住乡党委书记这颗大树,乡长什么的根本就无能为力。而且,我还有要求,就是电视台在播放偷拍视频时,将乡政府些相关部门工作人员面目打上马赛克。这样,即使他们只会对乡长的倒台狐死兔悲,而不大可能迁怒于虾场。”
“毕竟,他们都是政府工作人员,还有张需要保护的脸面。”陆南从牙缝里吐出口气,神情严肃,还带有点不屑顾,似乎讨论的话题过于肮脏。
肖虹青身子震,猛地望着面庞稚嫩的陆南,看了良久,缓缓靠回椅背,叹了口气:“小精怪啊小精怪,你可真的次又次的让我吃惊。”
“这也是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陆南苦笑,“其实我们每年都给书记乡长红包的。那个书记知进退,除了去年例行视察过次,从来没来马蚤扰过。”
“那你们为什么不去寻求书记的帮助?”
“我说了,他也是政府工作人员,他也需要编织自己的关系网。为了我们,他不可能与名乡长直接拼刺刀。”
“好吧,我帮你,哪天?”
“这个星期天。”
三十 惩治恶官(2)
今天提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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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辆满是尘土的车逶逦地行驶在乡村公路上。打头张是辆江苏仪征,中间是张挂着警牌的普桑,后面张北京吉普,张小面包车。
梁建成戴着幅宽边眼镜,这使得他的窄脸越发显得窄小。他人长得黑瘦,脑袋象粒枣核,他梳着与头型不相配的背头,很有气势的坐在副驾驶位,面带微笑看着虾场门前站着的陆大富等人,伸出只手,轻轻挥了挥。
坐在后坐的政府办秘书凑过身子笑道:“梁乡长,您太勤政了!休息日都要来视察乡镇企业工作,身体熬坏了朱阿姨怪我,您可得帮我说话。”
“啊,哈哈哈哈!”梁建来爽朗地大笑起来,又用力地挥了挥手,顺了顺头发,叹了口气道:“没办法啊,都是为革命工作嘛!好了,下去吧,他们等急了。”
车停,秘书就挟着小包飞快跳下车,随后梁乡长也下了车,亲切与虾场的员工握手,后面三张车依次打开车门,群高矮胖瘦不等的人纷纷下车,打招呼吐痰咳嗽放屁,“嗡”的下围住了梁乡长,人人面带亲切自然而又真诚的微笑。
“大富同志,你可为和平乡的老百姓致富带了个好头啊!”
“梁乡长,欢迎来指导工作!”
梁建来握住陆大富的手,轻轻摇了几下,同时用亲切的目光注视着其他员工,微笑着挥了挥手:“同志们好!”
“首长好!”在李扬的带领下,众员工老老实实地鞠躬行礼。这使得梁建来更加志满得意,脸上的笑也越发的欢畅。
眼光在众人中扫,梁建来拉着陆大富的手,笑问道:“大富同志,你们虾场的张秀云同志呢?我记得她也是股东吧?”
“秀云在虾场里面,有客人。”陆大富低眉顺眼回了句。
“哦。”梁建来眼中闪出丝不快,快步走进虾场。
躲在人群里的陆南听得目瞪口呆,原来这货还惦着张秀云啊?要是真引发冲突,可别被胡开山捶死!
阿弥托佛!陆南望着梁建来单薄的身子骨,不免有点悲天悯人之感。
大群人涌入虾场,象回家样乱窜,根本用不着虾场工作人员招呼,支摊子打牌的取杆钓虾的拍照留影的,嚷着上茶上水果的,乱成了团。
梁建来自恃身份,负着双手边走边看,连连赞叹。
“大富同志啊,这个地方还真不错。哈哈,这花园子里面的花也开了不少。”梁建来眼尖,见花圃里有两个年青的女人,正蹲着身子忙着什么,看那气质打扮都不像乡下人,不由得两眼放光,快步上前。见陆大富要跟上,不悦道:“你忙你的。”
陆大富还在犹豫,看到远处陆南招了招手,心里横,陪笑打了个招呼,转身走了。
肖虹青和张幸月两人正拿着花铲铲着株茶花。据张秀云说,这茶花是陆南亲自伺候的,还用上了嫁接手段,花开三色,水粉大红云烟白。
“咯咯,铲两棵,家棵。”肖虹青平时哪里有功夫玩花艺,好不容易找到这么好玩的,铲起来格外起劲。张幸月倒有点不好意思,“小青呀,要不要和小南打个招呼?”
“和他打什么招呼?”肖虹青翻了个白眼,抬起手臂拭了拭额头上的汗,又低头猛铲,“这有七八株,我们铲两棵有什么关系?小精怪的东西,不抢白不抢!”
张幸月失声笑了笑,见肖虹青铲断了截根,慌道:“小青,慢点,别把根铲断了。”
“哎呀!”肖虹青大叫声,又铲断了条粗根,吐了吐舌头,左右飞快地看了眼,低声道:“这棵不要了,我再铲棵,你帮我看着,别让小精怪突然跑过来。”
“你怕他呀?”
“我怕他?他敢来我脚踢死他!”肖虹青不屑地皱了皱鼻子,突然想到什么,又道:“嫂子,哥不会来吧?”
“他呀,钓虾呢。”
两人边聊边干活,突然身后传来“喋喋”的笑声,不约而同回头看去。
梁建来潇洒地甩了甩脑袋,笑道:“两位美女,移植茶花可不是这样的。不过想必两位美女是大城市里来的贵人,不懂这些粗鄙的农活。”
梁建来自以为说得的得体,肖虹青和张幸月却已皱起了眉头。两人均知他的身份,本不想说话,不料这家伙不知死活主动上前勾搭,肖虹青倒有心惩罚了。
“哦,那怎么移花才是对的?”
目光流转,似笑非笑地看了梁建来眼,直看得梁建来浑身骨头都酥了,咽了咽口水,色眯眯地道:“要用锹,花铲不行。得深挖,根上带着土,这才回去才能种活。”
说着就回头冲着陆大富嚷道:“大富,给我拿把锹来!”转身边挽袖子,边随口道:“不知两位美女如何称呼啊?鄙人梁建来,是和平乡乡长”
肖虹青抱臂 超级地球分身而立,笑而不答,张幸月则根本没看他,偏过头望着远处。看着肖虹青春笋般尖尖玉指,梁建来不由得想到家中黄脸婆那的鸡爪子,腆着脸伸出手道:“幸会,幸会啊!”
肖虹青微微愕,也不说话,也没做动作,只是抬了抬眼皮子,看了他眼,从鼻孔里轻轻“哼”了声。
梁建来讪讪收回手,想找张幸月握手又不敢了,脸上有点发烫,却仍然舍不得离开,暗中骂道:“狗日的陆大富,从哪里请来这两个娇滴滴花不留丢的女人,真让人瞧眼就来火。”
肖虹青靓丽青春,身材匀停,穿着件嫩黄铯的半腰夹克,下身是件白色七分裤,扎着马尾辫,足上是双粉红色的休闲鞋。张幸月娇媚明艳,体态丰腴中带着成熟女人的慵懒风韵,穿着浅蓝色齐膝的纱裙,头发盘成了髻。偏偏两人同样的皮肤白皙,裹在裙子里的大腿浑圆,臀部挺翘诱人,丰胸细腰,风情万种。梁建来看着两人各有各有妙处,竟瞧得眼睛发花,浑身躁热,肚子直转着马蚤筋,只想着怎么拿下才好。
名员工跑来送了把锹,梁建来接过后立即热火潮天地挖了起来,肖虹青撇撇嘴,朝张幸月使个眼色,两人慢悠悠朝虾塘走过去。
梁建来挖出棵茶花,正准备表功却找不到人了。看了半天,才发现虾塘边两个美女正围坐在名戴着棒球帽,架着太阳眼镜的男子身旁,个在剥葡萄,个在递湿毛巾。那男子大赤赤地受了,好不惬意。
“哥,你看那人,色眯眯的,他就是和平乡乡长梁建来。”
肖汉青嗯了声,头也没回,不置可否地望着脚下的钓杆。
“哥,你想法治治他嘛,把他拿掉!”
“你呀!”肖汉青笑着摇摇头,“你昨天哄了你嫂子半天,又把我拖过来,就是想的这个心思?”
“怎么啦?”肖虹青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把剥好的颗葡萄扔进嘴里,咀嚼两下咽进肚里,说道:“那家伙,在乡里横行霸道不说,三天两头还带人来虾场白吃白喝,临了还要人家送他虾子。陆大富都愁死了,说再这样虾场就没法开了。这样的贪官恶霸不治,你当的什么市长啊?”
“嗬,还教训起我来了。”肖汉青极疼这个妹妹,不过涉及原则性问题却不肯轻易松口,正色道:“小青,我是副市长不假,可我也不能直接管到乡级。这事,你叫陆大富按程序,向乡党委政府报告,如果他确有违法,按组织程序也是到县。我也没法管的。”
“组织程序,组织程序!要这么好办,那天底下哪有贪官?”肖虹青不满地推了哥哥把,撒娇道:“哥,我不管。这个梁建来又坏又色,根本就是害群之马,你不拿他就是失职。”
肖汉青脸色板,不再说话。张幸月见他有点生气,心里倒有点后悔拉他来玩,歉声道:“汉青,小青是直肠子,你别怪他。”又对肖虹青道:“小青,你哥成天在单位又忙又累,今天好不容易看你面子来这儿休闲半天,你就别烦他了,好吗?那个那个梁建来不是好东西,要不,叫你哥秘书跟县里打个招呼?”
“不行,你少插嘴!”肖汉青硬撅撅地说了句话,拉低了棒球帽,扭头望着塘面,咬钩的虾早吃了饵,却无人来管。
梁建来带的大批人,把虾场搞得鸡飞狗跳,呦五喝六地开了好几摊赌桌,大声叫嚷,有的两只耳朵上边夹着根烟,嘴里还叼着根,眯着眼捏着牌,有的朝草地上用力吐痰,同时脱了鞋用手搓着臭脚丫,竟然还有对着虾塘撒尿的。肖汉青看在脸里,脸慢慢阴了。
张幸月吓了跳,无奈地望着肖虹青,叹了口气,也不敢再劝。肖虹青瘪着嘴,揪着手里的葡萄颗颗扔进塘里,嘴撅得老高,长长的腿晃悠,在肖汉青面前划着圈。
肖汉青忍了几分钟,终于被妹妹的马蚤扰战术打败,扔钓杆,哈哈笑了起来:“小青啊,别晃啦,哥都被你晃晕了!”
“该!”肖虹青嘴角露出丝得意的笑,腿晃得更厉害。
“这样好不好?你叫陆大富搞个报告,直送市经委。我看能不能给他们虾场搞个‘市级重点保护企业’,这样在税收贷款上都有优惠,想来白吃白喝的也要掂量掂量了。”
“行吗?”肖虹青眼睛亮。
“怀疑哥?”肖汉青轻声笑道:“重点保护企业的做法,就是为些发展前景好的企业开绿灯,防止有关部门吃拿卡要。去年推行,今年才启动,第批全市只有50家,这50家都可以直接与分管副市长联系。你说这道金牌管不管用?”
“哥,你太棒了!”肖虹青扑到肖汉青面前,捧着他的脸“叭”的亲了口,喜孜孜地冲着张幸月扬了扬眉毛。
“疯丫头!”肖汉青摇了摇头,笑看着妻子,“她以后找婆家,你可得多费点心。别跟人说是我妹妹,我可丢不起这人!”张幸月笑着点头,温柔地欠身拿毛巾擦了擦丈夫的脸。
三十 惩治恶官(3)
三人正在笑闹,忽然身后传来梁建来的笑声:“两位美女,好自在啊。这位先生贵姓?”
肖汉青就皱了眉,也不说话。梁建来自来熟的拉过张竹椅坐到张幸月身边,看着肖汉青,心里又忌又恨,心道这王八蛋肯定是城里来的,带着两个小蜜,左拥右抱,倒他妈的自在。先摸摸底再说。
扬脖找虾场员工送来壶茶后,梁建来笑道:“先生贵姓,在哪儿发财?鄙人梁建来,忝为和平乡乡长。”
说着竟伸出了手,肖汉青没动,轻声道:“原来是梁乡长,不敢高攀。”
“哈哈,什么高攀不高攀的!”梁建来皮厚之极,虽然见肖汉青竟没和自己握手,心里暗恨,面上却片春风,拍了拍肖汉青的肩膀,大笑起来:“先生是做生意的吧?欢迎来和平乡投资。这里兄弟说话还算得上,有什么事只管来找我!”
肖汉青素有铁腕市长之称,工作能力强,人脉又厚,在汉江省也算得上圈中培养对象。久居高位,哪容名猥琐的乡级干部拉拉扯扯,只是这时候也不方便露出身份,厌恶地抖肩膀,气极反笑,“我哪里有本钱做生意。不过是来闲玩罢了,不敢麻烦梁乡长啊!”
原来是个青皮!梁建来心里顿时鄙夷起来,看着肖汉青登时就觉得没劲了,心道这样的青皮都能勾上这两个极品,若是自己卖弄点功夫,至少也得勾个到手。
肖虹青眼珠转,娇声道:“梁乡长,我要是来你们这儿投资办厂,你给不给我优惠啊?”
美女垂询,梁建来美得比吃了冰淇淋还要舒服,浑身骨头都轻了三分,把干瘦的胸膛拍得嗵嗵作响,点头如啄米道:“优惠,优惠!老子鄙人不收你税,工商管理费也能免掉,用地随你,要哪块我给你哪块,用电按农用电算,怎么样?”
肖虹青本来就是随嘴说,哪知道梁建来把什么都卖了,肖汉青听在耳里,冷哼声:“国税是国家的,地税是县级以上政府负责征收,你没资格优惠吧?土地使用权转让,似乎是市土地局的职责所在吧?乡政府有权划地么?”
“嘁!”梁建来根本没看肖汉青,认定了这人根本就是个呆头呆脑的笨蛋,牙缝里嗤出声冷笑,“乡里没那么多道道,讲究的就是个实在!再说了,我吩咐句话下来,谁敢不让出地来,谁敢收分钱?”
肖汉青微愕,眼光停留在梁建来脸上,看了几秒,点点头,不再说话。
肖虹青察颜观色,“咯咯”笑,搂着嫂子道:“啊哟,梁乡长,我哪里有钱投资?她才是大财主呢!”
“哦?”梁建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张幸月胸脯,“美女贵姓?”
肖汉青冷眼瞧,张幸月已经皱着眉往后缩,而梁建来仍然不知死活地掏出张名片往她怀里塞,口里还说:“美女留个联系方式,以后有空来玩,梁某全程陪同,三陪。”
说罢,又得意地笑了笑,硬将名片塞到张幸月手里,趁机摸了摸手,张幸月轻呼声,急忙站起来退到肖汉青身后。
他志满得意地搓着手指,似乎还在回味着指尖滑腻的美妙感觉,肖汉青却已经黑着脸站起身来,瞪了肖虹青眼,转身就走,张幸月急忙跟上。
“喂,你怎么回事,毛手毛脚的?”肖虹青见嫂子被欺负,越过了肖汉青的底线,知道要坏事,杏目圆睁,指着梁建来骂道:“见不得美女啊?个乡长,比流氓还龌龊,呸!”起身急忙去追两人。
梁建来被骂得楞,半天才醒悟过来,气得脸色发青,望着远去的三人,恶狠狠地骂道:“妈的个比!敢和老子摆横!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
拍拍屁股,就去找人。
肖汉青的司机正在虾场办公室里看电视,见肖汉青铁青着脸走进来,立刻站起身来。
“小姚,去乡政府打电话,叫钟玉林书记过来。”肖汉青想了想又道:“再给县刑警队朱鹏队长打个电话,叫他带队来。”搓着下巴,咬着牙道:“说是有人聚众赌博。”
肖虹青吓了跳,急忙拦住正准备往外跑的司机小姚,劝道:“哥,你叫朱鹏来抓人,陆大富的虾场还能开下去吗?”
“嗯,那就叫朱鹏带两个人来,直接把梁建来带走,同时通知县纪委,查他!”
小姚答应了,跑了出去。肖汉青这才坐了下来,喝了杯茶,脸色仍然不好。
陆大富早看到动静,心里吓得不轻,又不敢过来,倒是陆南将父亲拉到边,低声道:“爸,咱们和梁建来已经彻底翻了脸。别怕,肖市长肯定要治他。只要不得罪其他人,咱们以后在乡里就没人敢来马蚤扰了!梁建来要找咱麻烦,就给他顶回去!”
胡开山张秀云也凑了过来,陆大富想了半天,终 怨念之魔法老师全文阅读于咬牙道:“成,儿子!就按你说的!”
“好,我肖总。”陆南说完,撒丫子就跑。
“陆大富!”
陆大富心里紧,慢吞吞走了过去。梁建来鼻子不是鼻子,眉毛不是眉毛,指着他就骂:“狗日的,那三个人倒底怎么回事?”
“梁乡长,他们是虾场生意上来往的,在汉中开了个小饭店,虾场给他们送虾。”陆大富唉声叹气,低眉顺眼地解释起来,“今天刚巧,他们说是过来玩的。”
“开饭店?”梁建来琢磨,狞笑起来,“妈的,个开饭店的也敢和老子呲牙?待会老子找人治他们,你别啰嗦,知道不?”
“啊?”
“啊什么啊!”梁建来眼珠子顿,“坏了这家生意,以后老子帮你找家更大的。你只要诚心跟着老子,今天的事老子不和你计较。”轻蔑地看了老实巴交的陆大富眼,见他声不敢吭,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陆大富望着梁建来张狂妄的脸,心道,汉中还有比汉中大酒店更大的饭店?哎
门口响起“嘀嘀”的喇叭声,辆破吉普轰隆隆开了进来,驶到梁建来面前,杜晓飞身手敏捷地从车上跳了下来,后面跟着跳下四五个警察和治安员,有的拿着橡皮警棍,有的拎着手拷,有的干脆什么也不拿,挽着袖子朝前挤。
“梁乡长,有什么指示?”杜晓飞大声道。
“唔。”梁建来见杜晓飞来的快,忠心可靠,满意地点了点头,指着办公室道:“里面有三个人,男两女,我怀疑他们关系不正当,你给带回去好好审审,关两天,罚几千块钱。”
“没问题!”杜晓飞哈哈笑,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提着六.四式手枪就往办公室里冲。
刚刚冲到门口,个影子闪了出来,张臂拦住了门,杜晓飞瞧,正是陆南。
“杜哥!”
“陆南,干嘛?”
陆南与杜晓飞有大恩,杜晓飞虽然狠毒,为人却极仗义,待陆南直极好。
“杜哥,你要进去抓人?”
“没你的事,躲边去!”杜晓飞嘴朝后努了努,用枪把推着陆南。
“等下,杜哥,你知道里面是什么人吗?”
“老子管他什么人,梁乡长要我抓的,老子只管抓了就是。”杜晓飞往里看了几眼,见三人衣着打扮入时,神态自若地望着自己,根本没有任何害怕心慌的表情,明显不像什么梁建来说的什么嫖客妓女,倒有点起了疑。
陆南意味深长地看了远处的梁建来眼,踮着脚尖凑在杜晓飞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杜晓飞脸下白了,瞪眼问道:“陆南,你说的是真的?”
“不信你就抓人。到时候你公职丢了,前途全毁,可别怪我没提醒你。”陆南轻轻摇头:“梁建来找死,你这么急着陪葬?”
“妈的!”杜晓飞又仔细打量了肖汉青眼,越看越觉得此人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上位者的威严,心里抽抽的,脸色变了几变,终于咬牙道:“我信你!”
说罢,推开陆南,收了枪,正步迈到肖汉青面前,敬了个标准的警礼,大声道:“和平乡派出所所长杜晓飞,请首长指示!”
杜晓飞光棍之极,旦决定投靠,就立即表了忠心。肖汉青打量他眼,点点头,道:“很好。杜所长,请你先秘密把梁建来控制住,带到乡派出所。等县里同志来,再移交,好吧?”
“保证完成任务!”杜晓飞又敬了个礼,这才转身正步出了门。
梁建来等了半天,茶都喝了壶,这才看到杜晓飞出来,却没有带人。见他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狐疑地站了起来,问道:“杜晓飞,怎么回事?”
“不好办呐,梁乡长,他们有点来头。”杜晓飞吸了口气,低声道:“梁乡长,你跟我来,我解释给你听。”
“妈的,我的命令也不听了?”梁建来嘴上骂着,却跟着杜晓飞出了大门。
杜晓飞手下的警察早知道了这事,见所长把梁建来诓了出来,打眼色,立即把虾场大门关了起来。
“怎么回事?”梁建来愕然回望时,腕上凉,已经多了付手铐。
“妈了个比,竟然惹了肖市长!你个龟孙等着坐辈子牢吧!”杜晓飞打开警车门,把梁建来往上推。
梁建来头上如泼了瓢冰水,拼命挣扎起来:“什么肖市长?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杜晓飞,你放开我!你胆大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