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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太残暴 "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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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了这么久,为的是什么,绝对不能半途而废。
她深吸一口气,眸光碎出一抹冷厉,“计划都安排妥当了吗?”
“太后娘娘放心,此事乃是丞相亲手置办的,绝对万无一失。”郭徽低声说道。
“两淮那处可有动静?”邢芷烟复又问道。
“如今,蓝璟书才走了两日,已经将他前往两淮之事放出了风声,想来此次前去两淮的路上,也不会安稳,到达两淮,最快也需要十日。”郭徽紧接着回道。
“嗯,摄政王府安排的眼线,让他们别轻举妄动。”邢芷烟想起昨夜之事,心中升起一丝的恐惧,这凤傲天当真是厉害。
“是。”郭徽应道,“不过,这两日因着摄政王办下的几件大事,原本倒戈的官员,如今,有些犹豫。”
“不怕,如今,局势未定,尚不明朗,再等等。”邢芷烟轻抿着茶,不禁想起凤胤麒,便觉得心痛,她谋划了这么多年,将全部的心血都付诸与他的身上,到头来,他却因着凤傲天,而背叛了她。
“奴才这便去办。”郭徽应道,随即便退了出去。
邢芷烟许是想到什么,接着说道,“明儿早朝之后,你便请皇上过来。”
“是。”郭徽点头,便退了出去。
邢芷烟径自躺下,阖上双眸,再度睡去。
凤傲天看着时辰,接着抬手,打着响指,便听到魂冰冷的声音响起,“主子,已经办妥,这是账目。”
“好。”凤傲天应道,接着,她的手中便放着一本账本,她打开账本,逐一看去,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笑意,“可真是不小的收入啊,用这笔银子,可以解眼下的难处。”
“主子,这是夜魅晞的来历。”魄紧接着应道。
凤傲天眸光微闪,接着手中便多出一封信笺,她并未拆开,而是放入怀中,接着伸手,将凤胤麒抱入怀中,“跟本王就寝。”
“王叔,侄儿怎得从你的身上闻到了阴谋的味道?”凤胤麒靠在凤傲天的怀中,浅笑地看着她。
凤傲天不置可否,接着二人便行至内堂,慕寒瑾睡得极沉,凤傲天抱着凤胤麒上了床榻,径自睡去。
翌日天未亮,三人便早早起身,慕寒瑾看着凤傲天,这才想起自己的官袍因着昨夜之事,已被她撕碎,如今已成灰,他不由得暗自骂了几句,这摄政王何时才能改了撕衣,如此粗暴的举动?若是其他衣衫也便罢了,那可是官袍,现下,哪里还有一模一样的?
凤傲天抬眸,看向他眉眼的淡然,浅笑道,“还不穿官袍?”
“王爷,那官袍昨儿个已被您……”慕寒瑾好心地提醒道。
凤傲天凤眸微眯,便看到冯公公已经捧着新的官袍走了进来,“王爷,这是老奴命人赶去布造司拿来的官袍锦缎,连夜赶制的官袍。”
“嗯,放着吧。”凤傲天语气淡淡地应道。
慕寒瑾转身,看着眼前的官袍,接着拿起,当真是一模一样的,虽然是连夜赶制而成,却完全看不出任何的不妥,穿着甚是舒服,与他的身形更合适。
凤傲天上前,伸手将官帽为他戴上,“走了。”
“是。”慕寒瑾垂眸,跟在她的身旁,凤胤麒率先走出寝宫,坐与龙辇中,而慕寒瑾则跟着凤傲天坐与皇辇之上。
凤傲天伸手,将慕寒瑾一揽,二人便躺与皇辇中,“趁着空当,再歇会。”
慕寒瑾侧眸,注视着她,见她已然合眸小憩,他顿觉困意袭来,便也随着安然睡去,直到一个时辰之后,到达皇宫,方才醒来。
凤傲天伸手,把玩着他胸前的长发,待他醒来时,四目相对,她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何时学会在爷面前如此毫无戒备地便睡着了?”
慕寒瑾沉默不语,是啊,他何时,看着她的睡颜便能这样安心地睡去?大概是她回京的第一日,她将自个带回寝宫的时候,她的身上,褪去了以往那残暴的气息,生出了几分恬淡,能让人微微靠近,便觉心安的气息,这样的她,让他总是彷徨,不知所措,直到昨夜,她犀利冷酷无情地话语,才将他自梦中拉出,即使这两年,他如何地隐藏,终究是逃不过她的掌控,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再做掩饰,他不禁感叹道,这便是天意吧,天命难违啊。
“又发呆?”凤傲天沉下脸来,他怎得就改不到这个毛病呢?
慕寒瑾敛眉,低声道,“王爷,该下辇了。”
“嗯。”凤傲天倾身,在他猝不及防上,偷吻了他的唇,“记着,下次再发呆,爷便要咬了。”
慕寒瑾微闪着双眸,面颊染上一抹绯红,甚是瑰丽,随着她下了皇辇,便见凤胤麒负手而立,等着他们。
凤傲天自然地牵着他的手,一如往常般,三人步入宫中,行至金銮殿。
百官以左右丞相为首,恭敬立于堂下,经过这两日摄政王亲政,连连颁下的政策,还有办下的案子,众臣亦是不敢松懈,生怕一个不小心,便躺着出去。
凤傲天抬眸,冷眼扫过左相蓝枫与右相邢衍,二人不过是几日未见,面色如常,可见,这几日当真是在府中颐养天年了。
她接着将手中的账本直接甩到蓝枫的脚下,“左相且先看看,再将账本一一传下去,看罢之后说说意见。”
“是。”蓝枫应道,随即,弯腰将账本捡起,逐一地翻阅着,甚是仔细,但,没看一页,依旧沉稳的脸色,亦是变换了几重颜色。
待蓝枫看罢,亦是吓得一身冷汗,接着将账本传给身后的慕寒瑾,他接过账本时,抬眼,扫过蓝枫的脸色,极差,手指亦是微微颤抖着,他便觉得这账本定然不同凡响,果不其然,当他一目十行地扫过,想着昨夜王爷说是有事要等,原来是在等着这账本,他一面看着,一面估算着,当真是可以解除边关的粮草问题。
慕寒瑾将账本看罢,便传至身后,身后的官员小心翼翼地接过,又是一一看去,顿时吓得冷汗淋漓,嘴角打颤,浑身虚脱地将账本传至下一个,时间缓缓流逝,待传至右相邢衍时,左相蓝枫这边站着的官员已经吓得面色发青。
邢衍接过那账本,亦是看着其他人的脸色,待将账本看完,亦是吓得双腿发软,这……这……怎么会?
他抬眼,正好对上凤傲天射出的冷眸,更是吓得差点将手中的账本掉在地上,硬撑着最后的一丝力气,将账本递给后面的官员。
如此一来,又是过了许久,直到烈日当空,直射入大殿,打在他们身上,似是感觉到了如芒在背,有些官员因着惊吓,已经晕倒过去。
凤傲天将账本收回,冷冷扫过昏倒在地的官员,沉声道,“殿前失仪,拖出去各打五十大板,罢官抄家,赶出京城,永不录用。”
“是。”门外的御林军领命,随即将已经吓晕的官员拖了出去,随即,便听到大殿外凄厉的惨叫声,声声刺耳。
凤傲天又是扫过堂下百官的脸色,面色阴沉,“左相,你说说这账本上的数目可是准确?属实?”
“回摄政王,一切属实。”蓝枫哪敢说个不字,若是说出口,怕是连性命难保,且不说他一人丢了性命,怕是,这大殿之上能活着出去的也无几人。
“这些银两,除左朝廷发放的俸禄,其余的便当是你等向本王借的,三日之内,若是不按着上面的数目归还本王,那本王只好亲自去取,不过,本王的手下可最喜欢见血腥,若是弄得个灭门,可别怪本王心狠。”凤傲天漫不经心地说道。
“臣等定当归还。”众臣连忙跪与地上,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恐惧,齐声回道。
“很好。”凤傲天收起账本,轻轻一挥,账本便落于慕寒瑾怀中,“将所有银两交与慕御史处,最后与户部核定,收缴入库。”
“臣遵命。”慕寒瑾连忙行礼道。
凤傲天紧接着问道,“吏部尚书一职,慕御史可得出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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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o7o 少年情?情咒?
夜阑人静,月朗风清,道不尽的却是他无尽的漠然,清雅的背影,洒下的却是万千的愁绪。
冷千叶凝视着慕寒瑾淡雅的身影,却觉得他身上似是有沉重的枷锁,将他彻底地禁锢了起来,周身更是乌云密布,如今月淡风轻,也散不透他身上层层包裹的黑雾。
他不禁思忖着,到底是什么,让他有着如此孤寂的背影,绝世而独立的冷然,这份淡漠,任他都无法看破。
慕寒瑾转眸,迎上冷千叶的疑惑,浅笑道,“冷大哥,过不久,这天下会大变,我希望你能想好自己到底该如何走。”
冷千叶想要说些什么,却是欲言又止,他未来还有路可走?如今,在困在这摄政王府两年,早已无路可走,寸步难行,他即便有满腔抱负,也不过是虚妄。
慕寒瑾淡淡道,“王爷心思难测,这几日外面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待冷大哥养好伤之后,可以出去走走。”
冷千叶沉默,漠然转身,“也许吧。”
慕寒瑾见他意志坚决,不再多言,他如今乃是自由身,可是,即便身自由了,心呢?
凤傲天立于寝宫外,看着今夜的月色,比之以往清冷了许多,她不由的感叹,自个是有多久未好好欣赏过这如水的月色了?
“魅晞参见王爷。”夜魅晞这些时日恢复的甚好,气色更是比之以往更加的神采奕奕,整个人就像是焕然一新一般,在凤傲天的面前,不似以往那般的谄媚奉承,容貌依旧,美艳妖娆,却透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华贵之气,不似以往那般的柔弱,反而多了几分男子本该有的硬朗坚毅。
凤傲天看着他,心下想着,这便是他本该的模样的吧,她知晓,终有一日,他还是会离开,有些东西,尤其是刻入骨子里的东西,是永远无法忘记和轻易忘记的,更何况,那个地方需要他。
“起来。”凤傲天淡淡地说道。
夜魅晞上前,不似以往那般娇柔的倒在她的怀中,而是,张开双臂,将她揽入怀中,他觉得如今这个姿势才更舒服。
凤傲天顺势靠在他的怀中,这几日她确实有些乏累,二人便如此相拥着,仰头,欣赏着月色。
凤胤麒觉得自个被冷落了,王叔心中只有他的美人,靠在门边,叹了无数的气,酸溜溜地说道,“唉,王叔,侄儿也需要人抱。”
凤傲天自夜魅晞的怀中离开,看向他,“滚去睡觉。”
“王叔不在身边,侄儿睡不着。”凤胤麒嘟着嘴,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凤傲天看着如此的凤胤麒,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能在这个时候还有人不惧她的滛威,陪着她的,怕是只有这二人了。
“过来。”她冷声说道。
凤胤麒听着,连忙踏出了寝宫,飞奔至凤傲天的面前,扑倒在她的怀中,“王叔,既然长夜漫漫,皆无睡意,不如,对月饮酒如何?”
凤傲天挑眉,盯着他,“即便饮,也没你的份。”
“为何?”凤胤麒抬眸,瞪着双眼,看向她。
“你孩子饮什么酒?”凤傲天抬眸,看向夜魅晞,“陪爷喝几杯。”
“是。”夜魅晞点头,这些时日的相处,他才发现,其实她比任何人都脆弱。
凤胤麒拽着她的衣袖,“王叔,您偏心,侄儿第一次饮酒还是王叔教的。”
“是吗?”凤傲天直接避开这个话题,是啊,他第一次饮酒,大概五岁。
“所以,侄儿也要。”凤胤麒连忙点头,一脸的期盼。
凤傲天想着如此雅致的夜晚,莫要扫了兴致,故而说道,“难得爷今夜兴致好,便准了。”
“还是王叔最好了。”凤胤麒抱着凤傲天的手臂,笑得甚是灿烂。
不一会,宫殿外便摆上了酒菜,夜魅晞举杯,“魅晞敬爷一杯。”
“好。”凤傲天爽快举杯,二人一饮而尽。
凤胤麒也随即举杯,“侄儿也敬王叔一杯。”
“好。”凤傲天亦是应道,接着举杯喝下。
几杯酒下肚,凤傲天便来了兴致,犹记得前世,她甚少喝酒,只因,她每时每刻必须要保持高度的警醒,故而,从不知酒是何滋味,如今,她举杯,转动着酒杯,看着里面莹润的液体,仰头饮下,“果然妙极。”
夜魅晞为凤傲天斟满酒,她凤眸迷离,红唇微勾,面若桃花,不经意间流露出一抹妩媚之态,酒不醉人人自醉,他如今,已然沉醉。
“可人儿,给爷唱个小曲听听。”凤傲天低声一笑,看向他。
“爷想听什么?”夜魅晞放下酒杯,连忙回神,妖媚一笑。
“你最喜欢的。”凤傲天举杯,指向他,“爷可听闻,你那处歌舞盛行,人人张口便成曲。”
夜魅晞勾唇一笑,万种风情尽显,一手拿起玉筷,一面敲着酒杯,一面抬眸,望着月影星烯的夜空,轻哼着调子,声音不似以往那般的娇媚低柔,而是透着一抹年少轻狂的明朗,略带着淡淡的磁性。
漫漫路远莫问,何处去?
长剑相伴飘白衣,
懵懂少年不知愁与情。
风起江水寒,雨落心涟漪,
狂妄一笑,红颜一曲。
明夕何夕……
醉梦人生一场戏,
痛过以后,才知情已难寻。
吾爱至斯,只剩飞花梦影。
回首再望,依人依旧伫立。
看尽浮沉,独饮回忆。
几世轮回守候,梦逝去。
红尘渺渺藏仙灵,
既不回头,誓言又何必,
韶华易逝去,孤独伴我行。
相逢一笑,知己一语,
生死相许,
莫问多少是别离。
醉过以后,才知情已难寻。
吾爱至斯,只剩飞花梦影
回首再望,依人依旧伫立。
看尽浮沉,独饮回忆。
醉过以后,才知情已难寻。
吾爱至斯,只剩飞花梦影。
回首再望,蜀山依旧伫立。
看尽浮沉,独饮回忆……
看尽浮沉,独饮回忆……
一曲终了,凤傲天凝视着他眼眸中一闪而过的落寞,忧伤,万千情愁,她低声问道,“这曲叫什么名字?”
“少年情。”夜魅晞收敛心绪,看着她,不知为何,会突然想起这曲子。
凤胤麒在一旁一杯接着一杯地自顾饮着,酒量甚差,已然醉了,趴在桌上,一面打着酒嗝,一面睡去。
凤傲天沉默良久,扬声一笑,“好一个少年情。”接着,斟满酒,举杯,“饮了。”
“好。”夜魅晞魅惑一笑,举杯与她共饮。
凤傲天扬眉,看向身侧的冯公公,“去给爷拿琵琶过来。”
“是。”冯公公连忙应道,便命人前去吩咐。
片刻,冯公公便将琵琶双手呈给凤傲天,她犹抱琵琶半遮面,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弦,万籁俱寂,深沉的曲声缓缓响起,带着淡淡的化不开的愁绪,她侧眸,看着月色,这是她第一次弹这首曲子,只因,夜深人静时,她总是看着他的背影,听着他一遍一遍地放着这声音,直到后来,她自然而然将这曲子记在了脑海中,犹如一个印记,挥之不去。
夜魅晞从未见过凤傲天如此悲伤的一面,听着那忧伤的曲调,她以往刚毅的眼眸在此刻溢满了说不出的忧郁,似是在怀念着什么……她微微合眸……他眸光暗淡,此刻,她在念着谁?想着谁?
寂静的摄政王府上空飘荡着低沉的曲调,慕寒瑾正对窗望月,耳畔回荡这如此悲伤的音调,他足尖轻点,飞身立于屋檐,向那巍峨的寝宫望去,待看到那怀抱琵琶轻弹之人,他清冷的眸光微敛,负手而立,隐与袖袍内的手指微微蜷起,如一座雕塑般静默肃立。
一曲终了,却不知勾起了这府上多少少年的伤心事,凤傲天抬眸,看着夜魅晞若有所思的模样,将琵琶放于一处,“爷今儿个也附庸风雅,伤春悲秋一次。”
“爷,这曲叫什么名字?”夜魅晞娇艳红唇微扬,轻声问道。
“情咒。”凤傲天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时候不早了,散了吧。”
“好。”夜魅晞浅笑吟吟,接着起身。
“王叔……王叔……不要离开侄儿……”凤胤麒突然起身,睁大双眼,盯着凤傲天,大声地喊道。
凤傲天看着凤胤麒已然醉得不省人事,伸手,将他抱入怀中,转身,入了寝宫。
夜魅晞紧随其后,一同进入寝宫。
翌日,凤傲天扶着有些泛疼的额头起身,便见凤胤麒依旧沉睡,看样子,一时半会是不会清醒,故而,径自下了床榻,夜魅晞已然穿戴妥当,转身,勾唇浅笑。
凤傲天亦是梳妆之后,抬步走出内堂,夜魅晞已然备好早膳,二人相视而笑,便坐下一同用膳。
慕寒瑾一夜未眠,一早便候在寝宫外,垂首静立。
凤傲天看着他依旧消瘦的身影,冷声道,“还不进来。”
慕寒瑾缓步入内,恭敬行礼,“微臣参见王爷。”
“坐下。”凤傲天看向他,“即便不同了,可还是要注意自个的身子。”
慕寒瑾随即坐与一侧,看着凤傲天一如往常地将汤递与他,他温声道,“是。”
夜魅晞坐与一旁,为凤傲天布菜,“爷,您今儿个何时回来?”
“你的身子恢复的差不多了,后日,随爷出一趟远门。”凤傲天夹着菜自然地放于他的碗中,说道。
“好,一切随爷的意思。”夜魅晞勾唇一笑,笑容明媚地看向凤傲天。
慕寒瑾放下碗,抬眸,看向她,出远门?去哪里?
凤傲天侧眸,看向他,“朝堂之事便交由你,若是有大事,即刻向本王禀报,本王想,你背后隐藏如此之久的势力,遍布这整片大6,迅速回报乃是轻而易举之事。”
“是。”慕寒瑾垂眸,淡淡应道。
凤傲天用罢早膳,漱口,净手,便径自起身,夜魅晞亦是随着她起身,主动上前,勾着她的颈项,在她的唇角落下一个轻吻,又变回原来的那副魅惑人心的模样,“魅晞等爷回府。”
“好。”凤傲天亦是对他浅笑,微微倾身,复又落下一个吻,转身,自慕寒瑾身侧越过,径自向外走去。
慕寒瑾依旧淡漠地跟在她的身后,只是,她却不是牵着他的手离开,他低头,顿觉手指凉意更甚,抬眸,看向她漠然的背影,沉默不语。
二人端坐于皇辇内,凤傲天闭目养神,清晨经过街道时,不似以往那般的沉寂,已有百姓开始走动,对于摄政王,他们依旧恐惧,可是,这些时日,她所颁发的政策,亦是在百姓心中留下了一丝的感怀。
慕寒瑾亦是缄默不语,安静地坐在她的身侧,近在咫尺的距离,他却觉得,他们相隔千里,这样的情形,不是他曾经乐见的吗?为何,如今心中却生出淡淡的愁绪?
早朝依旧,并未因皇上未到,有任何的影响。
“众位卿家归还本王的银两,可以维持凤国一年的开支,而且,还有富裕赈灾,可见,众位卿家皆是敛财能人。”凤傲天待户部尚书将这几日的账目与国库银两境况汇报之后,沉声说道。
众臣垂首噤声不语,这些可都是他们绞尽脑汁,费尽心思,攒了半辈子的积蓄,如今,便如此奉上,虽然,此时已经过去几近半月之久,可是,他们依旧彻夜难眠,心痛不已。
凤傲天本就知晓为官者其中的利益关系,不过,如今凤国危在旦夕,若不想些法子,迟早会大乱,如今,她不过是将整个京城整顿了一番,各地还依旧处于原状,更何况,其他地方的商贾若是得了京城的消息,以防房屋钱财被征收,必定会转移到邻国,如此一来,她岂不是得不偿失,还有那位三皇子,如今手握凤国大半的经济命脉,她要如何才能从他手中将凤国的经济脉络拿回自己的手中,还需从长计议,况且,此人绝非善类。
早朝之后,凤傲天踏出皇宫,慕寒瑾则是前往督察院,这些时日,他白日都在府衙办公,向凤傲天禀报之后,便坐上马车缓缓离开。
凤傲天坐与皇辇中,正欲离开,便见一抹黄|色身影拦住了銮驾,她微微挑眉,“寻爷做什么?”
邢无云扬声一笑,连忙说道,“王爷还忘记允准臣子的一件事。”
“是吗?”凤傲天端坐于皇辇中,冷声启唇。
邢无云上前一步,风流一笑,“王爷当真是贵人多忘事,您可还记得允准借‘傲雪’让臣子一饱眼福。”
“嗯,是有此事。”凤傲天微微点头,“不过,爷如今没心情。”
“王爷您一言九鼎,可不能食言。”邢无云笑容微僵,他牺牲色相,将自个的初吻都丢给她了,这“傲雪”可是他肖想已久的。
凤傲天挑眉,“爷只是说今儿没心情,并未说不借给你。”
“那王爷何时有心情?”邢无云压抑着心中的怒火,明摆着,这摄政王是个爱记仇的主,如今,定然还记得他上次耍她一事。
凤傲天身体微微侧,“上来。”
邢无云明显一怔,勾魂一笑,接着便飞身入了皇辇,坐与她的身侧。
皇辇帘帐落下,凤傲天身体微微前倾,注视着他,“除了酒味,并无脂粉气,看来你还是很听话。”
坐与马车之上的慕寒瑾,远远便听到邢无云的声音,他掀开帘帐,看着他上了皇辇,慕寒瑾放下帘帐,身体靠在车壁上,双眸紧闭。
邢无云眼看着凤傲天靠近的面容,一脸警惕地看着她,上次之事可是心有余悸,这一次,可绝对不能牺牲色相了,实在是太过于郁闷。
当听到她的话语,他更是一顿,这几日,他除了整日饮酒作乐,身旁还真的没有女人,连忙转头,与她凑近的面容错开,他决定这次回去之后,定要寻女人才可。
凤傲天见他如此模样,哑然失笑,接着坐直,“‘傲雪’可不是谁都能轻易骑的。”
“臣子明白。”若是能轻易骑,还用得着他如此煞费苦心?
凤傲天侧眸,“它灵性极高,你身上若是没有本王的气息,便很难近身。”
“如此,那臣子便请王爷赏赐臣子一件您的衣裳。”邢无云连忙回道。
凤傲天浅笑一声,“此气息并非衣服上才能有的。”
“那该如何?”邢无云不羁一笑,难道要让他跟她在一处呆着吗?
“今儿个爷没心情,明日或许有心情。”凤傲天幽幽说罢,便阖眼小憩。
邢无云听明白了凤傲天话中的意思,便是要想能一睹“傲雪”,便要待在她的身边,还要等到她心情好的时候。
他觉得自个干嘛选今日过来,就不能再忍忍?不过,转念一想,若她是铁定整他,即便他选个黄道吉日,也会如此,他索性也不计较,身子一歪,便慵懒地躺在皇辇中,露出风流的本性,也合上双眸小憩。
凤傲天径自回了摄政王府,这些时日,那三皇子依旧无任何的行动,看得出他很沉得住气,不过,她心知肚明,此事急不得。
抬步行至寝宫,邢无云噙着一贯洒脱不羁的笑容,这一身鹅黄轻袍似是本来就配他,潇洒地跟在凤傲天身后。
夜魅晞算着时间,远远便看到她的身影,随即,踏出寝宫向前迎上,接着看到她身后跟着邢无云,眸光闪过一抹精光,“爷,您回来了。”
“嗯。”凤傲天上前,握着夜魅晞的手,感觉到他的内力已经恢复了七八成,后日跟着她远行,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邢无云看着眼前的妖魅男子,灼灼其华,逃之夭夭,甚是美艳,心中忽然想起那个洁癖甚重的家伙,若是能有此人如此的脾气,便好了,可惜啊,那人太过于高傲,从未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夜魅晞亲昵地贴在凤傲天的身上,眉眼间看向邢无云皆是挑衅,接着牵着她的手,向寝宫内走去。
邢无云看着夜魅晞如此的神情,嘴角笑意更深,阳光艳丽,更照耀着他的容貌明艳万丈。
凤傲天转眸,恰好看到邢无云那不怀好意的笑容,她邪魅一笑,凤眸冰凉地盯着他。
邢无云笑容僵在脸上,一言不发的跟在凤傲天的身后,为了能见到“傲雪”,他忍了。
夜魅晞凑近凤傲天耳畔,低声问道,“爷,您这是从哪寻来的美人儿?”
“芙蓉阁。”凤傲天看向他一脸的醋意,轻笑一声,回道。
“远远便闻到他身上的酒气和庸俗的脂粉气。”夜魅晞用得三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邢无云故作风流,毫不在意地自顾地走着,他向来健忘,尤其是跟他无关之人。
凤傲天轻笑不语,伸手,掐了夜魅晞腰际的软肉,步入寝宫。
“呀……”夜魅晞娇声惊叫,接着一脸哀怨地盯着凤傲天,美眸流转,靠在凤傲天的怀中,“爷,您真坏。”
邢无云听着夜魅晞的声音,那叫一个酥麻,比起他手下的魅儿,还妖魅绝色,忍不住地抬眸,多看了一眼夜魅晞,想着这摄政王是从哪里寻来的这等尤物。
凤傲天知晓夜魅晞是故意如此,缘由可想而知,故而也不点破,她随即坐与软榻,夜魅晞顺势倒在她的怀中,倒了一杯清茶,递给她。
凤傲天接过,轻抿了一口,便放下,看向内堂,凤胤麒依旧睡着,她自软榻起身,夜魅晞拽着她的衣袖,二人步入内堂。
邢无云亦是顺着凤傲天的目光看去,便见凤胤麒,想着这些日子,民间流传着皇上与摄政王的流言蜚语,自个倒了一杯茶,轻抿了一口,撇嘴放下,真苦,还是美酒合他心意。
她步入床榻,便见凤胤麒面颊泛红,睡得极沉,她顿觉不妙,坐与床榻一侧,给他把这脉象,眸光一沉,明显,喝得太多,导致酒精中毒。
她将他扶起,看向夜魅晞,“将那个匣子内红色的瓷瓶拿来。”
“是。”夜魅晞自凤傲天上早朝之后,便回了宜欢阁,原以为皇上亦是醉酒,故而也并未在意,如今一看,便知乃是中毒。
他转身,几步便到,将匣子打开,拿出红色瓷瓶,转身,递给凤傲天。
凤傲天打开瓷瓶,将药丸拿出,放入自个口中,咬碎,接着低头,印上凤胤麒的唇,喂了下去。
夜魅晞看着凤傲天的动作,多少有些不悦的,爷的爱好太独特,他清楚地记得上次便是这般喂那个冷千叶的,如今……这皇上不是她的侄儿吗?而且,如此年幼,爷也能下得去口。
邢无云正好瞥见内堂的情形,顿时瞪大双眸,这个也太……他猛地蠕动了一下喉咙,虽说是在救人,但也太过于直接,就不能换个其他的法子?皇上虽小,毕竟也是男子,这摄政王也太重口了。
凤傲天如今只顾着救人,哪里想到其他的意思,她将药渡入凤胤麒的口中,接着拿过夜魅晞递来的水,喂他喝下,接着将他平放于床榻上,“拿坛芙蓉醉来。”
“是。”夜魅晞低声应道,转身便向候在寝宫外的冯公公说道。
冯公公连忙派人前去搬了一坛芙蓉醉,邢无云远远便闻到了酒香,眼看着芙蓉醉向他靠近,他轻嗅着酒香,伸手便要拿过来,而冯公公已经端着酒坛入了内堂。
邢无云呆坐在远处,眼睁睁地望着那佳酿离他而去,他干瘪着嘴,这芙蓉醉可不同其他的那些,一闻便知乃是深埋与雪梅树下百年的美酒,这世间可只有六坛,他便得了一坛,还是跟那个财大气粗的家伙做了一笔买卖,讨了一坛,如今,被他珍藏着,舍不得喝。
凤傲天打开酒坛,倒在金盆内,双手浸满酒,复又将云锦沾湿,解开凤胤麒身上的中衣,为他擦拭着身子。
邢无云眼看着如此百年难寻的酒,竟然这样拿去给凤胤麒擦身,顿时觉得这摄政王在暴殄天物,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哪里还能看到那一派从容,风流不羁的模样。
夜魅晞转眸,看着邢无云一双眸子直盯着那坛子,嘴角勾起一抹妖娆地笑意,接着端起坛子,将里面最后一些尽数饮下,顺带着舔着唇瓣,一副享受的模样。
邢无云哭丧着脸,顿时觉得夜魅晞太过于黑心,竟然连一滴都未留给他,他狠狠地咽了一下口水,转身,不再看他。
夜魅晞见邢无云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心情极好,接着将酒坛放下,转眸,便看到凤傲天已经为凤胤麒擦好身子,盖好锦被,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他媚眼流转,看向她,“爷,这百年的芙蓉醉味道真是极好的,清香四溢,口齿留香。”
“嗯,是不错。”凤傲天点头,“爷这处还有两坛,改日与你共饮。”
“是。”夜魅晞笑吟吟地应道。
邢无云还在那处将夜魅晞从头骂到尾,突然听闻还有两坛,立马眼神一亮,转身,笑得谄媚,看向凤傲天。
凤傲天起身,缓步走出内堂,邢无云闻着自她身上散发出的芙蓉醉的酒香,恨不得扑过去,将她的身上闻个遍,不过鉴于他不好男色,只能作罢,可是,如今他肚内的酒虫被勾引地蠢蠢欲动,尤其是他如今眼眸里除了芙蓉醉,别无其他。
她看着邢无云盯着自个,在不停地吞咽口水,凤傲天扬声一笑,故意抬手,指尖划过他的唇瓣,“想喝吗?”
“嗯。”邢无云使劲地嗅着,只是这样吸允着,便能闻到这酒的味道,心里更是奇痒无比,要是能喝一口,可真是美妙啊。
“爷的东西也不是轻易能要到的。”凤傲天收起手,翩然坐与软榻上,冯公公已经派人端来清水,凤傲天缓缓净手。
另一边,太监已经将那盆盛满芙蓉醉的金盆端了出去,邢无云目送着那金盆离开,顿时觉得可惜不已。
“王爷,您想要臣子做什么?”邢无云咬咬牙,想着他遇到的人,一个个都是吃肉不吐骨头的主。
“答应爷一件事。”凤傲天端起茶,笑看着他。
“何事?”邢无云复又问道。
“且先应着吧,待爷想好之后告诉你。”凤傲天漫不经心地说道。
邢无云沉思了片刻,在美酒与摄政王之间挣扎了许久,还是选择了前者,“好。”
夜魅晞上前,靠在凤傲天的怀中,看向邢无云,“爷,您应了他,那魅晞的呢?”
“不是有两坛吗?”凤傲天扬眉,指尖划过他娇艳的红唇,“你适才不是尝过了。”话语间甚是暧昧,接着低头,吻上他柔软的唇。
邢无云看着眼前的这副画面,想着这摄政王还真是没把他当成外人,他连忙转身,他可不想毒了自个的双眼。
慕寒瑾行至督察院,这半月以来,便将这数年沉疴痼疾处理了八成,行事麻利,手段更是雷厉风行,看似弱不禁风的他,竟然有如此的手腕,不仅让朝堂中,不少对他不服气,亦或者是颇有微词的官员,震惊了不少,督察院内其他官吏,更是在他的面前,不敢有半分的逾越和懈怠。
他处理罢今日的事务,便走出督察院,抬眸,已过晌午,赶回摄政王府,正好是她用罢午膳,可以批阅奏折。
邢无云觉得在摄政王府待的这几个时辰,简直比对他用酷刑还难熬,若你是一个正常的男子,看着两个大男人在你面前你侬我侬,情难自禁时,你会作何感想?还能镇定自若地坐着?这也便罢,用膳时,一面吃着,还要忍着恶心,看着二人互相喂着膳食,你一口我一口,你还能咽得下?
用罢午膳之后,邢无云顿觉眼前一片灰暗,任他定力再好,也抵不过这两个男子在他面前上演的浓情蜜意的画面,他几度欲拍案而起,想要转身离开,可是,想起芙蓉醉,想起“傲雪”,他忍了。
邢无云突然觉得,自个在凤傲天面前简直没有任何的脾气,若是换成那个家伙,估计,一早便转身走人,或者是与凤傲天大打出手,可他……谁让他的软肋被她抓个正着?
凤傲天看着邢无云嘴角挂着笑意,可是,两眼无神地坐在一处,她侧眸,看向夜魅晞意味深长地盯着邢无云。
她嘴角一勾,她怎得就没看见他对慕寒瑾有如此的敌?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