芯芯 --全篇完结--进厂微修中 21 爬墙违校规

    　　灵巧地挪动身体，往地上一滑，芯芯跪坐男人的长腿前，两手握着他的膝盖往外扳开，在他有些诧异的眼神中，把脸埋进了他的腿间……

　　这突来的举动让男人倒抽了口气，〝嗯……芯芯，这是在做什麽〞

　　指腹轻轻地揉着男人跨间那硬物，她小心翼翼地和他商量，〝芯芯还要回去上课，不想……〞迟疑了半天，不知道该怎麽说。心一横，决定直接说：〝不想弄脏衣服，芯芯帮你弄出来好不好……〞

　　空气瞬间冻结，一群乌鸦飞过天空……

　　〝算了！〞

　　查力眯着眼将她从地上拽起来，有些气恼地揉着她的头顶：〝先让你欠着，下次连本带利，一起还给我！〞

　　＊＊＊

　　离开查力的办公室的时候，查力吻着芯芯的额头，交待她要低调，〝下午我到市区去拜访客户，罗管家会来接你下学！〞

　　不厌其烦地，他一再交待芯芯，避免不必要的交谈，不要引起旁人注意。如果遇着了无法应付的状况，就说自己小时候脑部受过伤，脑子不好使。

　　简言之，就是要她装呆、装笨。

　　她牢记在心，安静得像一只影子，无声无息。

　　午餐时间，各种唧唧喳喳的喧闹声，回荡在教室、走廊、四面八方的空间里。彷佛全世界都在纷纷扰扰，吵吵闹闹。只有她像是一个外星球来的异形，茫然地置身事外，听不懂、也插不上话。空气中压迫的气氛，让她很紧张、孤立旁徨。

　　之後，教室里的同学们，三三两两结伴往食堂走去，将她遗忘在教室窗边的座位上，静静地看着窗外那片安详平和的绿色园地。

　　呆坐了片刻，她决定要去拜访那个花园。花园边上有一颗枝闲地将头枕在垂满绿藤的树干上，一只手遮在眼前挡着刺眼的阳光。从指缝望出去，天空中层层云彩堆叠，像是涂抹在蛋糕上厚厚的奶油。

　　忽然，花园边上来了一群女孩，靠在栏杆上窃窃私语。没有注意到大树後一个娇小的身影，正将她们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

　　〝喂！让你做的事办好了吗〞说话的是一个长发的女孩，胸前别着一只精致的水晶蝴蝶胸针。

　　〝好……好了〞怯怯的声音，从一个编着两条麻花辫的女孩口中发出。

　　〝没有被别人看见吧不会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吧〞

　　〝放进她的书包里，对吗〞

　　〝这件事不会说出去，对吧如果泄露了出去，後果可是很严重的！〞

　　一群女学生七嘴八舌质问着，语气很冲，不怀什麽好意。

　　〝没……没有人看见。不……不会说出去的。〞

　　谈话结束，长发女孩被簇拥着离去，芯芯的小宇宙恢复了宁静。

　　她们在说些什麽呢芯芯听不懂。只觉得那梳着麻花辫的女孩，语气颤抖，似是很害怕。而围着她的那几个女生，话说得凶巴巴地，是因为麻花辫女孩做错了什麽事吗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间，她的眼皮往下坠。前一个晚上过於兴奋，没怎麽睡。忽然的放松，不但渐渐睡去，还睡得很沉。等到女孩从昏睡中清醒的时候，校园里嘈杂的人声早就消失，高挂在正空中央的艳阳也往西下斜了三十度角。

　　唉呀！一声惨叫！芯芯慌手张脚地爬上铁栏杆。

　　一心想着要火速赶回教室里去！

　　身子前倾趴在栏杆上，一只脚跨过栅栏顶端，正想要将另一只脚也跨出来的时候，反射性地往下看了眼，〝啊呀……〞吓得差一点要从铁门上摔落下来。

　　栅门旁边，一个梳着整齐短发，戴着金丝框眼镜，看来一丝不苟、面容凝肃的中年女人，严厉地盯视着她。

　　那严肃的中年女人，把芯芯带进了教师办公室。

　　办公室很宽很深，办公桌一字排开好几列，井然有序。芯芯有一种错觉好像是回到查氏科技十楼，那种冰冷不带温度的整齐划一。上课时间，许多老师去到教室的讲台上，因此有大半的座位是空着的。没有课的老师们，有的在滑着手中的平板电脑，有的则是手里拿着一杯咖啡，和隔桌的同事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天气很好、交通很糟、物价愈来愈高，等等没什麽新意的人生大事。

　　女孩像是一只被主人逮住的逃家小猫，手拧着裙角，低着头，垂着眼。

　　〝甄教务长！下个月的教学成果展计画书已经拟好了，您请过目……〞一个矮胖男人走了过来。

　　中年女人让芯芯孤零零地站在办公室正中央，自顾自地拿着平板，专心地滑着。一边读，还一边和身旁的人比手画脚。

　　〝这个学生……〞矮胖男人上下打量着芯芯。

　　〝逃课，被我逮个正着。〞

　　〝我没有。〞

　　芯芯小声嘟嚷，她是要回去上课，说她逃课是天大的冤枉！可惜根本没有人要听她说。

　　〝这个，美食展的场地怎麽能放美术展的旁边是要闻着菜香欣赏画作吗〞

　　〝是……马上改……〞

　　〝还有这个，婴幼儿照护示范场地紧靠着居家清洁教学观摩。灰尘清洁剂的气味满天飞，还感受得到婴儿身上散发的香气吗……〞

　　〝是……马上改……〞

　　芯芯百般无聊站在一边，裙摺被她用手指抹平了，又拧皱，再抹平，才穿了半天新买的裙子眼看就要被拧出一块褪色的印子。如果悄悄地从门边溜掉，或许根本不会被发觉吧！

　　一声严厉的斥责，把她从胡乱想像中拉了现实。

　　〝你！站好！让你罚站，还敢动来动去，没有一点羞耻心！〞

　　〝上课时间逃学，见到我，不但不老实立正站好，竟然转身想逃，你是故意在藐视我，挑战我的权威吗〞

　　啊芯芯被那一连串的控诉轰糊涂了。她的脑子不好使，教务长是在说她吗她口中说那些罪状，没有一件是事实。

　　〝我没有……〞

　　〝没有犯了错竟然不认错，我的学校里，怎麽会有这样没有教养的孩子〞

　　大声的怒骂，引起了办公室里老师们的注意，许多关切的目光和询问，朝着骚动的方向聚集而来。

　　〝发生什麽事了吗〞

　　〝好像是光天化日之下在校园里爬墙，不服管教！〞

　　那个下巴尖刻的女人，显然很享受成为众人焦点的成就感。更加大声地对着全世界诉说着芯芯的罪状。

　　〝我真的……没有看见你……〞女孩忍着就要滴下的泪水。

　　〝你什麽你不懂得对老师要用敬语，要说您吗……〞教务长愈说愈气勇，〝看看她，学校规定要穿短袜，她偏偏要穿长袜，啧！啧！不知道她的父母是怎麽教她的……〞

　　一句又一句伤人的话语，在四面白色的墙璧间来回dangyang。那个显摆着大人权威的女人，正在用她无情的偏见，摧毁一个无意间犯下过错的女孩，脆弱的自尊心……

　　所有的目光都盯视着她，每个人都理所当然地认为教务长说的就是事实。当然，一个在学校里有着权威性地位、成熟的大人口中说出来的话，怎麽会被质疑呢

　　义正言辞的教务长，不久後离开现场，尽责地去处理繁忙的校务。

　　留下芯芯罚站在办公室的墙角，接受所有盯向她，指责的目光。

　　没有人想问她事情的始末，没有人想听她解释的话。

　　有的，是正气凛然，感叹世风日下：〝太不像话……忤逆师长，现在的孩子愈来愈难管教……〞

　　有的，是视她为迷途羔羊，晓以大义：〝孩子啊……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好好向教务长认个错，道个歉，她会原谅你的……〞

　　劝导的、教训的，各种声音此起彼落。

　　然後，下课的钟声响起。人进人出，更多的好事者，更多的审判目光，更多的责备声浪，更多的加油添醋……

　　〝啊……〞她用手捂着耳朵，泪水夺框而出，〝没有……没有……芯芯没有藐视师长，芯芯不知道她是什麽时候冒出来的……〞濒临崩溃的女孩，闭上眼睛，想要隔绝所有像利刃一般刺入她心脏的目光和声音。

　　却不知，她那样的举动，被解读为冥顽不灵，死不认错。

　　於是，那些自称是为人师表的老师们，淡漠地低着头各忙各的，让她像个孤魂野鬼似地，罚站在角落里。

　　当查力像风一样冲进办公室时，芯芯已经昏昏沉沉，摇摇欲坠。

　　〝没有……没有……我没有……〞小手紧紧揪着查力的肩，她不停地嘶喊。

　　〝没事了，宝贝……〞查力扳开她紧握着的手指，轻轻将她推进红色炫风车的副驾驶座。

　　打开轻音乐，将车子切换成自控驾驶，查力一把将女孩揽着靠向他，手按着她的头放在他的肩上。〝傻女孩，怎麽第一天上学就弄成这样……〞男人心疼又无奈地，拨弄着她的头发。

　　车窗外的天气很晴朗，阳光普照。慢慢从昏沉中清醒的时候，芯芯看到满天的红霞，一圈耀眼的天使光穿透云彩，照得她睁不开眼。

　　迷糊中，感觉自己靠在一个男人身上。嗯好像是有个人冲进办公室里拉着她往外走，之後的事就记不太清楚了！所以，这不是学校终於发现，这是在查力的车内！不安地挪动着身体，想要坐直起来。

　　〝靠着……别乱动！〞低沉迷人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

　　〝怎麽是你来接我，不是下午有案子吗〞忽然觉得很巧合，从最早的查氏科技开始，之後在海关署救她，今天又救她一次。好像每次查力出现，都是扮演英雄救美的角色

　　〝学校打电话给罗管家，罗革特在开会，管家只好找我！看看你，脸白得像纸，要不是不想惹人注目，我一定要告死那可恶的巫婆！〞

　　查力说得咬牙切齿。

　　〝别……我没事……〞女孩很紧张地看着他。

　　〝没事真的〞

　　〝嗯。〞

　　她微闭着眼，侧着脸，调整角度把头放好在男人的肩窝里。在经历了被围观责骂的风波後，想要多靠近他一些，多一些从他身上传来的温暖气息。

　　从窗外往地面看，很陌生的街景。〝这不是回去古堡的方向〞

　　〝嗯，先不回去。〞男人弯着好看的唇，笑得别有深意，〝宝贝！先找个地方，把你欠的债连本带利还清了，才能放你回家。〞

　　作家的话：

　　想起偶读中学时穿着裙子爬墙被经过校外的大妈瞧见眼睁地好大像是看见外星人呵呵

　　那个不分青红皂白滴教务长是真实发生在微媚身上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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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巧地挪动身体，往地上一滑，芯芯跪坐男人的长腿前，两手握着他的膝盖往外扳开，在他有些诧异的眼神中，把脸埋进了他的腿间……

　　这突来的举动让男人倒抽了口气，〝嗯……芯芯，这是在做什麽〞

　　指腹轻轻地揉着男人跨间那硬物，她小心翼翼地和他商量，〝芯芯还要回去上课，不想……〞迟疑了半天，不知道该怎麽说。心一横，决定直接说：〝不想弄脏衣服，芯芯帮你弄出来好不好……〞

　　空气瞬间冻结，一群乌鸦飞过天空……

　　〝算了！〞

　　查力眯着眼将她从地上拽起来，有些气恼地揉着她的头顶：〝先让你欠着，下次连本带利，一起还给我！〞

　　＊＊＊

　　离开查力的办公室的时候，查力吻着芯芯的额头，交待她要低调，〝下午我到市区去拜访客户，罗管家会来接你下学！〞

　　不厌其烦地，他一再交待芯芯，避免不必要的交谈，不要引起旁人注意。如果遇着了无法应付的状况，就说自己小时候脑部受过伤，脑子不好使。

　　简言之，就是要她装呆、装笨。

　　她牢记在心，安静得像一只影子，无声无息。

　　午餐时间，各种唧唧喳喳的喧闹声，回荡在教室、走廊、四面八方的空间里。彷佛全世界都在纷纷扰扰，吵吵闹闹。只有她像是一个外星球来的异形，茫然地置身事外，听不懂、也插不上话。空气中压迫的气氛，让她很紧张、孤立旁徨。

　　之后，教室里的同学们，三三两两结伴往食堂走去，将她遗忘在教室窗边的座位上，静静地看着窗外那片安详平和的绿色园地。

　　呆坐了片刻，她决定要去拜访那个花园。花园边上有一颗枝闲地将头枕在垂满绿藤的树干上，一只手遮在眼前挡着刺眼的阳光。从指缝望出去，天空中层层云彩堆叠，像是涂抹在蛋糕上厚厚的奶油。

　　忽然，花园边上来了一群女孩，靠在栏杆上窃窃私语。没有注意到大树后一个娇小的身影，正将她们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

　　〝喂！让你做的事办好了吗〞说话的是一个长发的女孩，胸前别着一只精致的水晶蝴蝶胸针。

　　〝好……好了〞怯怯的声音，从一个编着两条麻花辫的女孩口中发出。

　　〝没有被别人看见吧不会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吧〞

　　〝放进她的书包里，对吗〞

　　〝这件事不会说出去，对吧如果泄露了出去，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一群女学生七嘴八舌质问着，语气很冲，不怀什麽好意。

　　〝没……没有人看见。不……不会说出去的。〞

　　谈话结束，长发女孩被簇拥着离去，芯芯的小宇宙恢复了宁静。

　　她们在说些什麽呢芯芯听不懂。只觉得那梳着麻花辫的女孩，语气颤抖，似是很害怕。而围着她的那几个女生，话说得凶巴巴地，是因为麻花辫女孩做错了什麽事吗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间，她的眼皮往下坠。前一个晚上过于兴奋，没怎麽睡。忽然的放松，不但渐渐睡去，还睡得很沉。等到女孩从昏睡中清醒的时候，校园里嘈杂的人声早就消失，高挂在正空中央的艳阳也往西下斜了三十度角。

　　唉呀！一声惨叫！芯芯慌手张脚地爬上铁栏杆。

　　一心想着要火速赶回教室里去！

　　身子前倾趴在栏杆上，一只脚跨过栅栏顶端，正想要将另一只脚也跨出来的时候，反射性地往下看了眼，〝啊呀……〞吓得差一点要从铁门上摔落下来。

　　栅门旁边，一个梳着整齐短发，戴着金丝框眼镜，看来一丝不苟、面容凝肃的中年女人，严厉地盯视着她。

　　那严肃的中年女人，把芯芯带进了教师办公室。

　　办公室很宽很深，办公桌一字排开好几列，井然有序。芯芯有一种错觉好像是回到查氏科技十楼，那种冰冷不带温度的整齐划一。上课时间，许多老师去到教室的讲台上，因此有大半的座位是空着的。没有课的老师们，有的在滑着手中的平板电脑，有的则是手里拿着一杯咖啡，和隔桌的同事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天气很好、交通很糟、物价愈来愈高，等等没什麽新意的人生大事。

　　女孩像是一只被主人逮住的逃家小猫，手拧着裙角，低着头，垂着眼。

　　〝甄教务长！下个月的教学成果展计画书已经拟好了，您请过目……〞一个矮胖男人走了过来。

　　中年女人让芯芯孤零零地站在办公室正中央，自顾自地拿着平板，专心地滑着。一边读，还一边和身旁的人比手画脚。

　　〝这个学生……〞矮胖男人上下打量着芯芯。

　　〝逃课，被我逮个正着。〞

　　〝我没有。〞

　　芯芯小声嘟嚷，她是要回去上课，说她逃课是天大的冤枉！可惜根本没有人要听她说。

　　〝这个，美食展的场地怎麽能放美术展的旁边是要闻着菜香欣赏画作吗〞

　　〝是……马上改……〞

　　〝还有这个，婴幼儿照护示范场地紧靠着居家清洁教学观摩。灰尘清洁剂的气味满天飞，还感受得到婴儿身上散发的香气吗……〞

　　〝是……马上改……〞

　　芯芯百般无聊站在一边，裙摺被她用手指抹平了，又拧皱，再抹平，才穿了半天新买的裙子眼看就要被拧出一块褪色的印子。如果悄悄地从门边熘掉，或许根本不会被发觉吧！

　　一声严厉的斥责，把她从胡乱想像中拉了现实。

　　〝你！站好！让你罚站，还敢动来动去，没有一点羞耻心！〞

　　〝上课时间逃学，见到我，不但不老实立正站好，竟然转身想逃，你是故意在藐视我，挑战我的权威吗〞

　　啊芯芯被那一连串的控诉轰煳涂了。她的脑子不好使，教务长是在说她吗她口中说那些罪状，没有一件是事实。

　　〝我没有……〞

　　〝没有犯了错竟然不认错，我的学校里，怎麽会有这样没有教养的孩子〞

　　大声的怒骂，引起了办公室里老师们的注意，许多关切的目光和询问，朝着骚动的方向聚集而来。

　　〝发生什么事了吗〞

　　〝好像是光天化日之下在校园里爬墙，不服管教！〞

　　那个下巴尖刻的女人，显然很享受成为众人焦点的成就感。更加大声地对着全世界诉说着芯芯的罪状。

　　〝我真的……没有看见你……〞女孩忍着就要滴下的泪水。

　　〝你什麽你不懂得对老师要用敬语，要说您吗……〞教务长愈说愈气勇，〝看看她，学校规定要穿短袜，她偏偏要穿长袜，啧！啧！不知道她的父母是怎麽教她的……〞

　　一句又一句伤人的话语，在四面白色的墙璧间来回dangyang。那个显摆着大人权威的女人，正在用她无情的偏见，摧毁一个无意间犯下过错的女孩，脆弱的自尊心……

　　所有的目光都盯视着她，每个人都理所当然地认为教务长说的就是事实。当然，一个在学校里有着权威性地位、成熟的大人口中说出来的话，怎麽会被质疑呢

　　义正言辞的教务长，不久后离开现场，尽责地去处理繁忙的校务。

　　留下芯芯罚站在办公室的墙角，接受所有盯向她，指责的目光。

　　没有人想问她事情的始末，没有人想听她解释的话。

　　有的，是正气凛然，感叹世风日下：〝太不像话……忤逆师长，现在的孩子愈来愈难管教……〞

　　有的，是视她为迷途羔羊，晓以大义：〝孩子啊……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好好向教务长认个错，道个歉，她会原谅你的……〞

　　劝导的、教训的，各种声音此起彼落。

　　然后，下课的钟声响起。人进人出，更多的好事者，更多的审判目光，更多的责备声浪，更多的加油添醋……

　　〝啊……〞她用手捂着耳朵，泪水夺框而出，〝没有……没有……芯芯没有藐视师长，芯芯不知道她是什麽时候冒出来的……〞濒临崩溃的女孩，闭上眼睛，想要隔绝所有像利刃一般刺入她心脏的目光和声音。

　　却不知，她那样的举动，被解读为冥顽不灵，死不认错。

　　于是，那些自称是为人师表的老师们，澹漠地低着头各忙各的，让她像个孤魂野鬼似地，罚站在角落里。

　　当查力像风一样冲进办公室时，芯芯已经昏昏沉沉，摇摇欲坠。

　　〝没有……没有……我没有……〞小手紧紧揪着查力的肩，她不停地嘶喊。

　　〝没事了，宝贝……〞查力扳开她紧握着的手指，轻轻将她推进红色炫风车的副驾驶座。

　　打开轻音乐，将车子切换成自控驾驶，查力一把将女孩揽着靠向他，手按着她的头放在他的肩上。〝傻女孩，怎麽第一天上学就弄成这样……〞男人心疼又无奈地，拨弄着她的头发。

　　车窗外的天气很晴朗，阳光普照。慢慢从昏沉中清醒的时候，芯芯看到满天的红霞，一圈耀眼的天使光穿透云彩，照得她睁不开眼。

　　迷煳中，感觉自己靠在一个男人身上。嗯好像是有个人冲进办公室里拉着她往外走，之后的事就记不太清楚了！所以，这不是学校终于发现，这是在查力的车内！不安地挪动着身体，想要坐直起来。

　　〝靠着……别乱动！〞低沉迷人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

　　〝怎麽是你来接我，不是下午有案子吗〞忽然觉得很巧合，从最早的查氏科技开始，之后在海关署救她，今天又救她一次。好像每次查力出现，都是扮演英雄救美的角色

　　〝学校打电话给罗管家，罗革特在开会，管家只好找我！看看你，脸白得像纸，要不是不想惹人注目，我一定要告死那可恶的巫婆！〞

　　查力说得咬牙切齿。

　　〝别……我没事……〞女孩很紧张地看着他。

　　〝没事真的〞

　　〝嗯。〞

　　她微闭着眼，侧着脸，调整角度把头放好在男人的肩窝里。在经历了被围观责骂的风波后，想要多靠近他一些，多一些从他身上传来的温暖气息。

　　从窗外往地面看，很陌生的街景。〝这不是回去古堡的方向〞

　　〝嗯，先不回去。〞男人弯着好看的唇，笑得别有深意，〝宝贝！先找个地方，把你欠的债连本带利还清了，才能放你回家。〞

　　作家的话：

　　想起偶读中学时穿着裙子爬墙被经过校外的大妈瞧见眼睁地好大像是看见外星人呵呵

　　那个不分青红皂白滴教务长是真实发生在微媚身上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