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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蛇是怎样炼成的 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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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功效,他倒自作聪明,成了万事通了。”
不一会儿,菜上齐了。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郑处长突然站起身来,把放在角落的屏风支了起来,遮住了往来的目光。乐玲玲大惑不解地望着郑处长的奇怪举动。郑处长忙活了半天,回到座位上,歉然地笑道:“对不起,我失陪了一会儿,自罚一杯。”说完,将自己面前满满的一大杯酒一饮而尽。不大会工夫,郑处长的脸就成了酱猪肝,身子也开始摇晃起来。借着酒劲,郑处长色迷迷地举起汤勺要给乐玲玲满上,乐玲玲捂住碗口,说道:“我自己来,我自己来。”抬眼看见郑处长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心里直犯恶心,刚吃进的饭菜也差点倒了出来。郑处长忽然双膝跪地,“乐玲玲,自打一看见你我就喜欢上你了。”
“你这是干什么?”乐玲玲厉声说道,“快起来。”
“我真的很喜欢你。”郑处长猛地抱住了乐玲玲的双腿。乐玲玲又羞又急,掰开郑处长的手,拿起包冲了出去。
回到宿舍,她发现了房门上的留言,又匆匆赶到收发室取了家信回来。家!她早已把这个陌生的城市当作自己的家了。她多么希望有一个稳定的居所,安置她这颗仍漂泊的心。家!那个模糊记忆中的家,她不是每月汇去钱了吗?在深圳打工的哥哥据说身体不太好,现在工作难找,她不是已寄了两千元给他度日吗?难道是她真害怕读家信,信中有她不敢坦然面对的家境,有的只是父母满布皱褶的脸庞……黑瘠,愁苦。她现在开销也日渐大了起来,化妆品,时装,样样都要钱,她已经困窘的快要借债度日了。叹了口气,乐玲玲拆开信,果然,家里又来要钱了。今年大旱,田里几无收成,不是万不得已,家里是不会写信的。信中还提及她的个人大事,大意是要她不要挑三拣四,在城里找个家境好的有依靠的,同时也可以帮衬一下家里。信里的语气很委婉含蓄,乐玲玲有些惊诧父亲是如何炮制出这封家信的,大概父亲是思忖再三的吧。乐玲玲静下来想了一想,其实家里的话也对,只是无论如何她也不愿低声下气去求吴刚和她结婚了。当初她刚在这家医院上班没几天,就意外地碰见了吴刚,她没想到会在这座城市里碰见他,在家乡听人说他高中毕业后去了福建石狮跟一个老板在石场给雕塑师傅打下手,后来经过与他交谈,才知道他因为介入一场黑幕交易,傍上了现在的“大腿”,已经出来单干了。吴刚经常很殷勤地要求她吃饭,跳舞。虽然他们是一个村里长大的,但乐玲玲打心眼里瞧不起他,从来就没正眼瞧过他,就是因为吴刚学习成绩不好,在“唯有读书高”的思想指导下,吴刚被乐玲玲划入没有出息的一类,想不到时过境迁,只过了短短的几年,吴刚竟然摇身一变当了老板。乐玲玲酸酸地想着。
记得那是个秋天,吴刚把乐玲玲邀到他的公寓。吴刚让乐玲玲参观了他的小窝。吴刚很殷勤,很有绅士风度替她打开了大门。
门是打开了,这也是梦想的“家”的所在。开阔,视野不再局促一隅;富丽,金色,枣红,琥珀红,玫瑰灰,深深浅浅铺满了她的双眼。玫瑰灰的大理石地板,鉴亮可人。枣红色的沙发,枣红色的窗帘,桔红色的色灯,桔红色的光线,金色与酒红为主题的布贴画,琥珀红,纯白,黑交织而成的挂毯,金色与灰色组成的精工镂空雕花铜镜,以及拼割成巨型钻石的玻璃吊顶,一切的一切让乐玲玲放大了瞳孔,扩张了浅表毛细血管。兴奋伴随着那一句轻轻的话“你喜欢,这里就属于你。”
乐玲玲娇羞不已,喜色掩饰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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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七
乐玲玲穿着白大褂在医院的走道里走着,想着要给家里再寄些钱去。她推开8号病房的门,检查了一下病房的病人,温言细语地叮嘱了病人及陪床家属,然后便与实习医生一起坐在病房中间的圆桌旁书写查房记录并制定治疗方案。病人见这个漂亮的小医生坐在病房里,都显得分外活跃年。一个胖胖的腆着大肚子的半百老头对一个黑瘦的小伙子说道:“狄杰,你的支气管哮喘怎么样了?乐大夫给治好了吗?”那个小伙子睨了一眼坐在病房的乐玲玲,没有答腔。另一个矮瘦的中年男子接了过去“我听乐大夫说他是先天性的,知道什么是先天性的吗?生下来就有的,治不好!”
“6床,别说了”,乐玲玲头也没抬,冷不防喊了一声。
“乐医生人漂亮,心肠也好”,胖老头还在絮叨着:“乐医生,我心脏有些不舒服。”胖老头抚着胸口,半躺在床边。乐玲玲放下手中的笔,走过去拿听诊器听了听胖老头的心前区,肺动脉瓣听诊区,然后说:“小刘,嘱咐护士给2床间断低流量吸氧。”而后对胖老头:“心率还好,我会多留意您的,别太担心。”乐玲玲快步走到圆桌边把一大堆病历搬走,那个见习医生尾随而去。
乐玲玲刚跨出病房,就听到有病人说:“谁娶了乐医生,谁就有福气。”乐玲玲心中动了一动。回到办公室,又听到同事们正在谈缉效奖,还有一个医药代表万小姐正在和两个男同事谈得热火朝天。
万小姐仪态万方地走过来,“乐医生,您觉得我们‘罗氏芬’效果怎么样?”
乐玲玲不抬眼皮地答道:“我还没用过呢。”
“那您用一下试试,这是我们公司的一点下礼品,人人有份,请收下。”
乐玲玲看了一下,是支圆珠笔。“谢谢,我有,不需要。”
“没关系,我放在您这儿,您总有用得着的时候。”
“请拿回吧!”乐玲玲把笔塞回“罗氏芬”小姐的手中。
万小姐讪讪地找其他医生开拓市场去了。
“小乐,这次进修学习你报名了吗?”
“只是凑凑热闹而已,谁知道有没有我的份。”
张主任和颜悦色地说:“那你努把力吧。”
乐玲玲自知自己没什么后台背景,只能听天由命了。
艾护士长走过来,轻声说:“周主任要你到他办公室去一下。”
乐玲玲站起身来,看到大家都停止了交谈,目光都聚集到她身上,便感觉到会发生什么事。但她又不感确定,且喜且疑地走了出去。在门口她已经听到有人迫不及待地问艾护士长了。她施施然走到主任办公室门口,轻轻敲了三下门,听到里面说“请进。”
她进得门来,发现主任正坐在一堆齐头高的病案旁批阅着。听见她进来,主任抬起头,指了指墙边的沙发说:“来,坐下。”
主任放下手中的笔,取下眼镜,看着正端坐在沙发上的乐玲玲,问道:“小乐,来了几年了?”
“四年了。”
“可以挑重担了嘛!不过,我听说你昨天把一个病人的处方给撕了,有这样的事吗?”
“有。可是。“
“不用争辩,这件事你不用解释,你的做法有问题。”
“病人可以不尊重医生,谩骂医生吗?再说,我已赔了他一个处方。”
“好了,本来科室准备让你参加这次上海进修的,但我让小艾把名额给了心内科,你可以走了。”
乐玲玲听了,顿时觉得委屈万分。她顺从地站了起来,走到门口,带上了主任办公室的门。
他们怎么能这样?科室里大部分的事情都要她来做,她管的病床病人最多,周转率最高,但每次奖金却由于资历最浅分得最少。真他妈的不想干了,她心里掠过一句粗话。昨天,一个病人在她的门诊看病,常规看完了病,那个病人拿过处方回过头来骂了她一句“这么年轻,不会看病就别坐在这个位子上!”
“大伯,您怎么了?”
“我干革命工作三十年,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气愤,看病还要我掏钱,你们真是黑了良心!”
“您怎么能这样说呢?”
“我就要这样说,要不是你是一个女的,我早就一巴掌掴过来了。”
乐玲玲一生气,一把抢过她开的处方,撕了个粉碎。“我看不了您的病,给您一张空白处方,您另找高明吧!”
那个老头气得拉长了脸,像全世界所有人都欠他钱似的,动起手来。
乐玲玲赶紧逃了开去。门诊部其他医务人员赶紧过来劝止。当时,门诊乱成一团,看客也有,说风凉话的也有。乐玲玲因为还要兼顾病房的病人,也没有太在意这事。可想而知,门诊部的张主治狠狠地批评了乐玲玲一顿。站在张主治旁的田长芸主治医生,人虽然长得矮矮胖胖慈眉善目,但却长了一副挑拨是非的心肠。她责怪张主治不将此事上报给科主任,故意说她多次犯错,活该受罚。
那肥婆娘仗着她父亲曾是医院的领导,初中毕业就进了医院当医士,因为学历不够,又公派读了个卫生学校的中专,后来她爸爸退休了,她便一直停留在了中专的学历上再也没有前进一步。她在医院里是出了名的骄横拔扈,大家都忌惮她三分。她虽不学无术,但大概是遗传的缘故,于溜须拍马之道却异常精通,在任院长的门槛都几乎被她踏平,领导的兴趣喜好,身体状况,领导家属的兴趣喜好,身体状况,甚而至于领导家历年来小保姆的喜好,她都了如指掌,清清楚楚,真可算得上是医院的“信息专家”了。由于这,她在这家医院风风雨雨三十年,一直是医院的骨干,即便在九十年代下岗成风的年月,都能稳坐泰山,今年还被调到内科门诊坐诊。可能她出于对病人的“高度责任感”,一般都不坐诊,危重病人更是推给别的医生。其他医生都有定额的门诊量,但田医生例外。因为她又是住院医师老总,负责全院新进医生的管理工作。乐玲玲听老医生曾说过,要不是田医生的中级英语老通不过,她早就是主治医生了。虽然她没有什么论文发表,没看过什么大病,可也没出过什么大错,不象其他一线医生,虽然是名牌大学毕业生,但实际经验不足,重症、垂危病人一旦有个什么闪失或,被病人家属打骂那是家常便饭,被主任训斥更是小菜一碟,纷纷下岗或转行,唯有田医生“青松常住”,屹立不倒。有些医生也学乖了,明白了“多做多错,少做少错,不做不错”的道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偷懒则偷懒,这下可害苦了那些新进医生,不仅要做病房的工作,还要做部分门诊工作。田主治大家背后都叫她“阎王婆”,踩起人来毫不留情,“对面与人笑三分,背后打击不留一毫”。这下子,乐玲玲算是完了。
乐玲玲懵懵懂懂地回到科里,原来吵吵嚷攘的科室一下子静了下来。张主治走过来对她说:“年轻人,还有的是机会!我再去和周主任商量商量。”
下了班,乐玲玲跌跌撞撞地回到宿舍,心情低落到了极点,悲从中来。一个锦绣前程就这样葬送了。她无意识地写了一首小诗来抒发她的心情。
秋叶吟
落叶飘扬,带着暮秋的微黄
山野空旷,回荡着我的忧伤
我的热望
我的遐想
随着落叶一片片地流淌
我分明看到落叶的梦想
那风雨濯洗过的脊梁
凝聚着春的幻想
我分明听到心底的叹息
期待着那惆怅
对春的希望,夏的畅想
和无情岁月的迷惘
如何能和着春雪化作泥
重新孕育新生的希望
炽热的心房
因为等待而痛苦燥狂
如何能扬起生命的活力
一帆驶入梦想的远方
乐玲玲觉得她这样的活着真太没意思了。电光一闪,她脑海里有了一个念头。为什么不改变一下生活方式呢?
第二华人站
正文八
记得那是个秋天,吴刚把乐玲玲邀到他的公寓。吴刚让乐玲玲参观了他的小窝。吴刚很殷勤,很有绅士风度替她打开了大门。
门是打开了,这也是梦想的“家”的所在。开阔,视野不再局促一隅;富丽,金色,枣红,琥珀红,玫瑰灰,深深浅浅铺满了她的双眼。玫瑰灰的大理石地板,鉴亮可人。枣红色的沙发,枣红色的窗帘,桔红色的色灯,桔红色的光线,金色与酒红为主题的布贴画,琥珀红,纯白,黑交织而成的挂毯,金色与灰色组成的精工镂空雕花铜镜,以及拼割成巨型钻石的玻璃吊顶,一切的一切让乐玲玲放大了瞳孔,扩张了浅表毛细血管。兴奋伴随着那一句轻轻的话“你喜欢,这里就属于你。”
乐玲玲娇羞不已,喜色掩饰不住。
乐玲玲轻轻巧巧斜着身子小心地坐在枣红色沙发上,沙发的柔软与柔韧让她打心眼里觉得舒坦,这比宿舍的床,医院办公室里的凳子强了十万八千里。“在这里可不能有失态”,乐铃铃在心中告诫自己。乐铃铃想起最近夜校上的“淑女礼仪”培训班上老师讲的关于坐姿的内容,便自觉地摆了一个优美的标准的坐姿造型。吴刚也坐到了沙发上。“乐铃铃,你不知道,我能今天遇见你我有多高兴。”“铃铃,我可以这样叫你吗?”“看吴刚那个傻样,他可能对我有意思吧!”乐铃铃暗忖。“想不到他也跳出农门,在临江市稳稳地站住了脚。看样子,他现在混得比我还好。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呀。想当初我还以为他不过就是一个混混,我从来没有认为我和他会有什么干系,完全不同两个层次。现在,真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层次,我的生活水准完全比不上吴刚了。”不过,说实话,乐铃铃还真是瞧不上吴刚。“你怎么发的财呀,老同学?”乐铃铃笑眯眯地问。“老同学,发财是不能复制的。”吴刚见到乐铃铃对他巧笑嫣然,便放松了下来,嬉皮笑脸的说道,“不过,我有的,不就是你有吗?”
乐铃铃知道吴刚的心思,可是她不愿意就这样被吴刚牵着走。她轻轻推开吴刚越凑越近的脸,“不要这样好吗?”乐铃铃侧过头站起身,仍然保持着微笑。乐铃铃心中也不清楚她自己是怎么想的,只是她觉得不应该和他翻脸。
“铃铃,你年纪也不小了,可要抓紧时间作决定呀!”吴刚似乎看出了乐铃铃的心思,整个放松在沙发上。吴刚拿出一根烟来,不太在乎的点了起来。他在看了乐铃铃进屋后的表现后觉得自己得到乐铃铃的把握比较大。乐铃铃也觉察到吴刚态度上的转变,她不服气地回顶了一句“你放心,在人生的大海里,鱼多的很!”“铃铃,钓饵放久了,就没味了。”吴刚笑眯眯的吐了一口烟圈说道。
乐铃铃吐了一口气,这一切真是我的吗?这可是要付出代价的。我愿意吗?乐铃铃觉得这里不是思考的地方。现在最好是尽快回去考虑考虑,斟酌斟酌。吴刚看见乐铃铃茫然的样子,就站起身,掐灭了手中的烟头,你回去好好考虑一下,我送你。
乐铃铃回到宿舍,同屋的都回来了。夜色已浓,宿舍里弥漫着煤球的烟熏味,混浊着这个城市里的人爱吃的辣椒、大蒜味,呛得喉咙快要冒火。我的肺都快要被这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烟熏坏了。乐铃铃有些绝望。原以为毕了业在临江市医院落下脚,新的生活就会接踵而至。可是,医院给的每月工资低的根本没有办法在有生之年在临江市买一套像样的住房,难道她的日子就是和这拥挤的宿舍,黑漆漆的走廊、呛鼻的油烟捆一辈子吗?有时候,她真是想回到江汉平原的那个家里算了。做一个城市的贫民和做一个贫穷的农民也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差别。但是,就这样了吗?我不甘心。乐铃铃喃喃道。“你发什么呆呢?”同屋的张楠问道。那个姑娘是临江市人,和乐铃铃就读同一所大学,同一个系,同一个班,但是学习成绩不如乐铃铃。由于乐铃铃不是临江市人,所以两人平时走得也不太近。乐铃铃觉得城里人读书不行(张楠上大学差分是靠走关系进的她们班),再说张楠长的也不如乐铃铃自己。张楠天生是个大嘴巴,唧唧喳喳,高音量嗓门,走路风风火火,一天到晚只知道吃,缺心眼的人。乐铃铃觉得她不会有什么出息的,所以平时也就少理她。张楠在医院里只是一个临时工。乐铃铃和她同时在这个医院里实习,同时又都留了下来,但是她铃铃三个月后就正式进入了医院编制,而张楠却还是没名没份的实习,当然,现在挂在医院叫见习了。乐铃铃想张楠家也是城市贫民阶层吧,又没钱打发医院里那些头头脑脑,难怪张楠只能在这里空耗着。乐玲玲想,草根阶层难道永远是草根阶层吗?难道她乐铃铃就永远困在这里吗?只可惜老天辜负了她天生的美貌。咕噜咕噜,肚子叫唤了,乐铃铃想起今天吴刚没有请她吃饭。唉,乐铃铃蹙了蹙眉头,今天的晚饭钱看来省不了了。“今天我请你吃饭”,张楠把脸凑到乐铃铃耳边大声的说,“你听见了吗?”乐铃铃想这个小傻瓜。乐铃铃马上摆出一副笑容,“好啊,有什么喜事吗?”张楠说:“没什么,老同学了,吃一顿饭还不行吗?”
乐铃铃和张楠在凤头王烧烤店找了一张还算干净的桌子坐了下来。烧烤店的生意很好。平时这个时候找张桌子都会很难的。今天虽然吃的人没有平时那么爆满,但是人也不少。之所以选择烧烤店,是因为乐铃铃想到张楠工资比她还低。烧烤店的油烟让乐铃铃作呕,但是烧烤店的消费低啊。乐铃铃从潜意识里不想欠张楠太多人情,毕竟把晚饭解决掉才是正事。张楠一坐下就叫了两瓶啤酒,乐铃铃不甘示弱,叫了二十串肉串。
在临江市中心医院附近的几家烧烤店中风头王的生意是最好的。不是因为它比附近的便宜,而是因为临江市中心医院的年轻医生全都赶着拨的往这里跑。所以,附近的居民也喜欢在这里进餐。临江市中心医院的年轻医生与其他医院的医生相比是独具特色的。男的个个都帅气,女的个个都妩媚。因为临江市中心医院的院长曾经扬言,他们医院只招俊男美女。因为病人住院需要一个良好的环境,不仅仅是硬件的设备和技术要好,软件的服务更要好。由俊男美女诊断治疗,病人的病十分都去了七分。所以,说到根子底凤头王是沾了俊男美女的光呀。
乐铃铃百无聊赖地等着肉串的到来。她不想和张楠多说几句。张楠拿了两个塑料方便杯,把两个杯子都斟满了行吟阁啤酒,然后闷着头把她跟前的啤酒一饮而尽。。乐铃铃说,“咱们先说好了,我不喝啤酒的。”张楠没有吱声,然后又把另一杯啤酒一饮而尽。张楠幽幽地说:“其实,我很早就知道你根本看不起我。今天,我也跟你说实话,我其实挺佩服你的。你出身比我穷,虽然我是城市贫民,可是你还是农村人口;我知道我长的没有你好看,但是我最缺的是心眼,所以我混的不如你。”乐铃铃知道这顿饭是有代价的,她赶忙笑道:“你说哪去了,我怎么会看不起你呢?又在瞎想,又在瞎想。”张楠看也不看乐铃铃,我就知道你不会教我的。乐铃铃开始媚笑起来,你说要我帮你什么呢?
“肉串来了,微辣,二十串。”
张楠叹了一口气,说:“先吃吧。”
乐铃铃也不客气,心想,那就相当于这顿饭我还了。
肉串是地道的猪肉串,有少许肥肉,但是正是这肥肉烤出来的脂肪粒透着香气。乐铃铃咬了一下,肉,挺热、挺嫰,只可惜肉签子上太多的污垢,可能是以前的肉渣残留下来的。算了,不管了,不干不净吃了不生病。
张楠沉不住气:“你是怎么进医院的呀。”乐铃铃想这傻冒想知道这个,我怎么会说与她听呢。张楠又问“好吧,我怎么能让自己过得好一点?”乐铃铃慢条斯理地说“一切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只是各人用的手段有高下,所以结果也变得有高下之别了。”
张楠觉得太深奥了,不懂不懂。乐铃铃想要是你有我家重负的一半,你就会长出心眼来了。张楠看了看乐铃铃,突然,如猢狲灌顶、豁然开朗。乐铃铃也不再管张楠听没听懂,埋头苦吃桌面上的肉串。
乐铃铃在教导人的同时,也做了一番自我教导。是呀,一切都是要付出代价的。想通了,胃口就好了很多,20串肉串显然还不够乐铃铃一个人吃的。张楠显得有些心疼了,她看着乐铃铃胃口大开的样子,想到自己快没什么吃的了,又不想再多出钱,赶忙在乐铃铃开口叫肉串之前,叫道:“老板,三串烤馒头”。
这样,乐铃铃以18串肉串和2串烤馒头结束了这个闷热的夜晚,也就是这个夜晚,乐铃铃决定跟了吴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