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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呆嫁人 第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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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他们两个联手一起对抗那个人,才有胜的机会。
而这场仗,只许胜,不许败。
如果胜了,他可以救回阿呆。
如果败了,他们一家就是与乱臣贼子勾结,就是反贼!从此永不反身,文家的家门的繁荣昌盛就此结束,文家也……就此灭亡。
这样的代价是否太过沉重?
但文虞一定会做,欺负过阿呆的人,他决不放过!
但……年迈的爹娘,文伯,小翠却要因此受到牵连……
宇文尧说,轩辕晋,会是一代明君,于公,为了百姓安康,天下太平,他要帮,于私,他是他的多年好友,也要帮,如果他是乱臣贼子,那文紫也是,文家早已受到牵连。
所以,不是你的责任……
大姐夫……的确是个温柔的人。
早在来此之前,黑衣人刚救下大伙,文紫就狠心地把文香他们两母子留在原地……其实,就是为了不至于牵连丈夫是将军的文香。
两姐妹泪眼相对,从此却是陌路人……
晋实在想不透,原本,晋是打算以扬州为物资后盾,再以杭州为主战场,先把物资富裕的南方占据,控制住国家的经济命脉。让军资日渐缺乏的北方放弃抵抗,从而逼轩辕玉退位。这样就可以避免不必要的伤亡。
万万没想到,在这个紧要关头,轩辕玉竟然不守住国家的首都京城,跑来了杭州。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唱的哪一出戏?他是不是忘记了自己是皇帝?
难道他就不怕自己带着兵队直捣黄龙直接杀进京城从而闯进皇宫喧宾夺主?
几次密谈,刑部尚书安戌认为这是大好时机,应该趁这个机会杀进京城。
而宇文尧则认为这其中必有诡计,不应鲁莽行事,应再商量妥当个万全之策。
“还商量个什么万全之策?!没有主意就按我的主意!这妖孽哪会什么行军打仗?!他就是什么都不懂,再拖下去就等于给时间他去准备兵马来回击我们!我们应该乘胜而击!”几次密谈没有商量出个所以然,安戌终于受不了了,他拍案而起。
“轩辕玉当初既然能抢得皇位,说明他的心思决不简单,他敢冒冒然跑来杭州,说明他早已有所准备。大家试想一下,他这样大摇大摆地来杭州,故意让我们知道,到底是为什么?”宇文尧问道。
“……他想刺激我……们。”晋答道,“逼我们早点动手。”
“这就说明,他早已察觉到我们的行动,而且早有准备……”宇文尧分析道,“而且准备充分!”
“那他此行……”晋接道,“便是请君入瓮。”
安戌冒了冒冷汗,“这……这到底如何是好,难道我们什么都不做,坐以待毙了?”
“这又不是……”宇文尧又说道,“轩辕玉此人,非常聪明,但太过聪明,往往适得其反,他对自己有着太大的自信,总以为事情会按照他想的发展,所以……”
“对付他的方法,便是按照他所想的反着去做,反而会让他摸不着头脑,短时间内会失了分寸。”晋继续接道。
“我们,正是要把握这时失了分寸的短时间。”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目前的主要兵力应该反而集中在北方,我们之前误以为他带了大队兵马埋伏在附近而不敢行动,说不定他现在正在唱的是……”
“空城计。”
安戌与其他几位部下眼睛一亮:“那……”
“明日……”
“攻——”宇文尧点了点地图。
“杭州城。”晋盯着那一点,道。
轩辕玉,这下你总猜不到,我们会攻回我们的主战场吧。
晋心里想道。
到时,我不仅要你把皇位让出来,还要你把启待还给我——
启待……
宇文尧转过头,刚好看见晋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
总觉得,晋似乎变了一点……
是几年未见的缘故?
而正在习武的文虞似乎没有想到,就算他协助了轩辕晋胜利,阿呆,也不会是他的。
而这一场仗,却导致了文家日后的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谁说,没有倾国倾城美貌的人,不会倾国倾城?
阿奴站在楼顶,遥望遥远的北方。
一只苍鹰从远方飞来,阿奴伸出手臂接住,从鹰脚解下信条。
“如何?”轩辕玉手持夜光杯,摇晃了一下杯中血液般的美酒。
“杭州至京城路线,或是水路亦无任何发现。”
……
“退下。”
“是。”
咦?奇怪?怎么还未有行动?
我已经……等不及了啊……
玉嘴角绽出一朵血色之花。
难道今天又是无聊的一天?
哎,回去逗逗那个傻子吧。
“啊——嗯。”玉大大地打了个哈欠,正准备坐起身来。
一位一身金甲的俊美青年冲冲跑了进来跪下:
“末将参见陛下!”
“嗯?快说!”
俊美青年抬起头来:“他们……攻进来了!”
“什么……?”手中的夜光杯“嘭”地掉在地上,玉的手微微颤抖……
二十二、
“杀……!”身穿银甲的轩辕晋领兵攻进杭州城,1万精兵想围攻一个小小的杭州城实在绰绰有余!
守城门的士兵看见这阵势早已吓到屁滚尿流,逃到不知哪里去了。
轩辕晋进城后,下令道:“去把轩辕玉找出来!不许伤害普通老百姓!”
“是!”1万精兵回答的声势浩荡。
城的中心有个大集市,平时热闹非常,可现在却空空如也。
集市中心不知何时搭了座高台,高台长宽有十几米,高有几十米,盖着厚厚的红地毯,几乎可以容下近百人同台演出。
就像有场盛宴即将开始。
台上有个人背手而立,深秋的风吹起台上之人的衣炔和长长的黑中透蓝的秀发……
晋骑马走近,向台上的人喊道:“轩辕玉!”
那人缓缓地回头,台下……早已被1万精兵团团围住。
那人却毫无紧张,像才认出晋似的。
“咦?三哥!你来了啊。”玉笑道。
“来来来,快上台,我在这里备了好酒,咱两兄弟好久没有好好谈谈了……啊,算算日子,快要过清明节了……”
“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玉恍若无人般吟起诗来,“哈哈!真是好诗!”
“我呸!你这妖孽!杀兄弑父的狗东西!现在死到临头了,才讲起兄弟之情!贪生怕死的东西!”一向爱恨分明的安戌痛快淋漓的骂道。
轩辕晋沉默不语。
“晋……上来啊……”轩辕玉依然我行我素般的一直叫唤他,“晋,最后和玉喝一杯,可好?”玉笑得极真诚。
晋仿佛看见许多年前的轩怨玉一样……
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到现在这个地步,玉他的话,还可以相信么?
“玉……”晋许多年没有唤这个名字了,“启待……他在哪里?”
玉的笑脸凝固在脸上。
“玉……启待他是我的。一直都是我的……你还给我好不好?”晋用近乎乞求的语气。
“你把他还给我……我可以饶你不死……”晋真心地许诺道。
玉的脸一动,又笑开来:“好……好,晋,你先上来,到我这里来……”玉坚持地唤道。
晋眼眸中什么一动,他爬下马。
“陛下!不可!小心有埋伏……!”安戌叫道。
晋制止他继续说,缓缓地慢慢爬上高台。
“好……好……就这样……来……”玉依然笑容灿烂地对他招手。
仿佛一百年过去了,晋终于站在玉的面前。
“晋!”玉跑过去抱住晋,他把头缓缓地靠在晋的肩上,露出心满意足的微笑。
晋从怀里缓缓拿出一把短刀……
“晋……你知不知道……其实我……其实我一直……”
玉抬起头,深情的双眼突然变得狡诈,他扭过晋持刀的那只手,把匕首打下,把它扭到后背。
“我一直都……很恨你!”
玉抬起另一只手,大吼一声:“破!”
台下的银甲士兵纷纷动作,正要持着武器想攻上台上,没有到台却自己塌下来了!
厚厚的红布掉了下来,里面!竟然是一座塔!
塔里,是一层层的身穿金甲的士兵举起造型独特的弓箭!
“射!”玉又下命令道。
士兵齐齐射箭,原本的圆形高台向四面八方散下雨般的利箭!
“啊!”“晤……”
台下只有刀枪的士兵们一下淹没在箭雨中,根本没还手之力!!!
“撤!撤!”安戌命令道。
慌乱的士兵朝城门涌去,可围墙上也早已围着层层弓箭手。
“射!”玉再次下令!
雨点般的箭再次下落!
杭州城变成血淋淋的地狱!
“晋,这是我为你准备的盛宴,你可喜欢?”玉含着晋的耳朵呢喃道。
“为了今天我准备了好久呢……知道你要来,我高兴到手都颤抖!”
“你看这一片花海,是不是好美好美……”
晋看见眼前的地狱,大喊一声:“不——!”
晋双脚无力,他跪倒在地上,玉却紧紧抱住他,强迫他抬去头来,看他的精兵死无葬身之地。
晋止不住眼泪,他紧闭双眼,可耳边的哀叫呻吟却更为真切!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到最后还是失败……
“只因为……你的对手是我。”
玉冷笑道:“我看你们全都忘记了,我是从哪里来的——?”
身旁的阿奴抬起头来,褐色的头发,深绿的眼眸,分明不是中原人。
他是……鲜卑族的新一任族长。
其实……也不过是另一个屈服于轩辕玉的可怜种。
过于单蠢的他早在五年前就被他们族里的竞争对手欺骗,被卖来天朝做人质,然后被玉相中。
玉帮他登上族长之位,也只是为了培养一支骁勇善战的鲜卑兵,作为背后的强大兵力。
这些穿金甲的士兵个个高大凶猛,露出来异样的眼睛和发色,造型独特的弓箭就说明了一切……
而这一切晋他们都不知道,甚至无法估计……
他们还以为驻守在京城的大将军刘儧是他唯一的兵力……
这又怎么可能呢?
一切,都在玉的掌握中……
晋终于明白,自己终究是敌不过玉……
箭雨依然没有停,人群的哀叫声渐轻……
晋拉住玉的衣角:“玉……玉是我输了……我输了……停……停下来,求你……求你……”
玉没有回应。
晋拼命地求他,求他:“要杀要剐任你处置……一切都是我的错……”
“哦?任我处置?做什么都可以咯?”
“是……做什么都可以!快停下来……”
他俯在玉的腰间,泪如瀑布……只听到玉喊了一声:“停!”
箭出鞘的声音已经停止,只有呻吟声断断续续。
晋抬起头来,看见玉低着的眼眸,黑中泛紫,妖艳非常。他看见他的嘴角慢慢地扬起……
“你不是想见白启待吗?”玉笑道,“我现在就让你见他!”
“阿奴!”
阿奴站着没动,他深深地低着头。这太卑鄙……
“阿奴!去把人带上来!”玉下令道。
阿奴依旧没动。
这时白启羽倒是把人带来了,原来阿呆就在塔顶的下一层。
“弟弟,快看看你的旧情人!”羽掀开阿呆的眼罩。
阿呆茫然地睁开双眼,看见晋正跪在玉的腰间。
“不……不!我不要看见他……我不要……”晋颤抖地说。
玉笑道:“三哥,这是我未来的皇后,人长得不错,就是傻了点。”
阿呆害怕地往后靠,羽又把他推上前。
玉慢悠悠地解开晋的盔甲,不顾秋风嗖嗖。
“不……不要……”晋的手发软,他根本推不开玉的手。
“嘶……”玉撕开晋里面的布衣。
“不要……不要在这里……”晋已经嘶声底里,偏偏周围都安静地可怕。
阿呆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就在玉骑上晋之时,阿呆尖叫一声:“不——!!!”
他冲过去捡到地上的匕首,朝玉的后背刺去。
台上只有5个人,阿奴已经把自己当作聋哑人,白启羽没想到阿呆会冲上去,正愣在原地。
“呜…!”玉被刺了一刀,转过身一掌推开阿呆。
阿呆倒坐在地上,口吐鲜血。
“启待!”晋爬过去,抱住启待,“启待!你怎么样……你怎么样!……”
阿奴跑到玉的身边,急忙从包里拿出药粉。
晋搂住阿呆喊道:“启待!启待……你是不是想起我了?启待……”
阿呆又吐了一口血,看了看晋,笑笑,闭上眼,没有了言语。
“启待,启待……”晋紧紧地搂住阿呆,两眼失神。
“快……快!快来人!”羽现在才反应过来。
此时,一个人踏上台顶,一身穿着银甲的绝色佳人,只是……他背后斜插着几支箭。
“你……你是……”羽看见来人,一叫软,便跪在地上。
“阿呆,为夫带你回家了。”文虞看见血泊里的阿呆,温柔地说道。
启待在晋的怀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阿呆……”文虞走上前去。
“你不要过来,启待是我的!”晋逼红双眼道。
“他是我的。”玉不知何勉强站起身来,“他怀了太子,是当今的皇后。”
玉笑道。
文虞转过头,仇恨染红了双眼,盔甲染上不知是自己还是别人的鲜血,他拿起手中的枪用尽最后的力气刺向玉。
“啊——!”
玉拉过身旁的白启羽,白启羽也最终死于这场战争。
文虞跌倒,倒在地上,他颤抖着手撑起自己,缓缓站起,朝阿呆走去……
一支箭刺中他的胸膛。
吐了口血,文虞继续走去。
走到阿呆的身旁,他亲了亲阿呆的脸蛋,满足地,闭上双眼。
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伤
惨白的月儿弯弯勾住过往
夜太漫长凝结成了霜
是谁在阁楼上冰冷地绝望
雨轻轻叹朱红色的窗
我一生在纸上被风吹乱
梦在远方化成一缕香
随风飘散你的模样
菊花灿烂地烧
你的笑容已泛黄
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淌
被风乱也微摇
你的影子剪不断
独留我孤单在湖面神伤
花已伤完飘落了灿烂
凋谢的市道上冥冥不堪
手摸独樵愁心拆两半
他已上不了爱一辈子摇晃
谁的江山马蹄声慌乱
我一身的戎装呼啸沧桑
天微微亮你轻声的叹
一夜惆怅如此委婉
菊花灿烂地烧你的笑容已泛黄
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躺
被风乱也微摇
你的影子剪不断
独留我孤单在湖面神伤
菊花灿烂地烧你的笑容已泛黄
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躺
被风乱也微摇
你的影子剪不断
独留我孤单在湖面神伤——
大家是不是觉得这一场戏很熟悉呢?
看到上面的歌就会发现吧!
没错……在我看完《满城尽带黄金甲》之后心情非常郁闷,也由此得到灵感,《/28758/
阿呆嫁人》这篇坑文该以个怎样的形式作结尾。
哎,《黄金甲》里最后那个16岁的少年皇子被鞭死实在好可怕好恐怖哦……
众:你还好说别人!
……
……
……
咦?不是结束了吗?怎么还看着我?
众:靠!!!!!孩子都还没生下来!!!结局呢!!!!!happyend!
这个嘛……这不让他们一家三口在阴府里团聚了吗?
众:同志们,上!
别别别欧我!开玩笑的啦!!!
5555555555555555,我还没说这是结局呢!
结局
(阿呆第一人称)
虞美人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阑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是一江春水向东流。
泪滴在宣纸上,晕成一圈一圈。
我常常梦到一张脸,一张有着倾国倾城之貌的脸,她没有女子含羞之态,却英气逼人,还有种独特的温柔,在梦中她常常用那种极温柔的目
光凝视着我,轻轻地唤道阿呆……
“阿呆”?阿待?
是指我么?
每次我想抚上她的脸,她就消失不见。
我惊醒,一摸,总是一脸的泪。
她到底是谁?为什么我想不起来……?为何心里有刺痛的感觉?
我醒了以后,看见晋王爷,他正在被那个阴毒的皇帝骑在身上,我想起他曾对我做过的事,气疯了,就拿起地上的匕首刺向他,然后我被他
打了一掌。
肚子很痛,我晕了过去。昏的时候,我模模糊糊地听到有人唤我“阿呆”……
再醒的时候,我已经来到这里,一大群人围着我转,我只知道下身剧烈地疼,疼得我快晕死过去,晋拉着我的手,却被那个皇帝扯开了,我
胡乱地抓,不知自己到底要抓住谁。
在快把我撕裂的痛结束后,我听到婴儿哇哇地啼叫声,那些人都高兴地捧着娃娃在说话。
“什么东西?是什么东西?”我茫然地问。
一个人把什么递到我面前:“恭喜皇后,是皇子。”
我不知道那人在说什么,我转过头一看,那红红皱皱的东西还在哇哇直叫,突然他睁开双眼,一双黑中透紫的眼睛吓得我直接又晕过去。
现在,那个讨厌的人又带着他身上惹人讨厌的味道从身后环抱在我的腰间。
我使劲挣却挣不开。
“我的皇后,我的国家还未故呢,怎么写这样的词?”他把纸抓起来揉成一团丢在一边。
他亲妮地亲我的脸。
我麻木地任他亲在脸上,脖子,褪了衣物的肩上。
“昨晚我一直听到旭儿啼哭,侍女怎么哄都不听呢,你这做母后的怎么这么狠心,也不去看看?”
不知为何,我不敢看那孩子的眼睛。我不想靠近那个孩子……
虽然他们都说是我生的。
我一直不相信,这件案子疑点很多。
第一,我是男的。怎么会生小孩呢?
……
什么?谁说我是阴阳人?给我出来!
好吧,我承认我从小就知道。
这不是疑点了好不好?!
那为什么我一醒过来就马上生小孩了?不是要怀胎十月么?
我怎么一下就生了呢?
……
那就肯定不是我生的!
他们想诬陷我!(诬陷你干嘛?)
哼!当然想诬陷我是个女的!
这年头真不是人过的,竟然要诬陷别人做皇后!那个狗皇帝太坏没有女的嫁给他他就想诬陷我做他的皇后!没人给他生小孩就捡个回来还说
是我生的!不做还要砍头!
当我把这个观点激动地告诉阿奴时,阿奴沉默了许久,说了句:
“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比以前更傻了呢?”
可恶!我以前是才子!你这个傻瓜才傻!有族长不当死都要来当狗皇帝的走狗!
……
……
正为自己悲惨的一生哀悼中,旁边的房里又传来哭声。
“呜哇……呜……”
“你听,旭儿又哭了,一定是饿了,等着你喂奶呢!好,先让朕尝尝……”
他又开始舔吸我的乳尖,露出“果然香甜”的模样。
我一点表情也没有,只是琢磨着怎样杀死他。
我跑去凤停宫,晋在那里。
他看见我非常高兴,却没有起身倒茶给我。
我知道,他的双脚都被牢牢拷住,锁在床底下,手腕上也被缠上又长又细的金丝锁。
“晋,我又梦见了那名女子。”我急忙向他倾诉我的苦恼。
他又露出那种伤痛的神情。
哎,早知我就不告诉他了。可是在这里皇宫里,我只有晋可以倾诉了。(阿奴是偏向那个狗皇帝的,哼!)
我沉醉在昨晚的梦景当中没有作声,那个美人一边甜甜地对我笑,一边往我嘴里丢葡萄。我很奇怪自己怎么会做这种白日梦?我以前那个道
德高尚啊……(是根本没机会接触美女吧?)
沉默许久的晋终于开口:
“启待……我一直想要问你……你以前……到底有没有……”
我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拿出一副画像展开,又问他:“这女子是不是很漂亮?”
他瞄了瞄,又重重地叹了口气:“哎……”
我奇怪,难怪他连我梦中情人都见过?难道……
他觉得那个狗皇帝比较漂亮??!!!
这丫还真被那个狗皇帝强出感情了?!?!
“我觉得我变了。”我说道。
“我以前有点娘。”我又说道。
“所以我现在应该要男人一点。”我再说道。
“所以……”我死命挣扎,不让狗皇帝拉我衣服,“我不要喂奶!!!!!!”
“你看看。”狗皇帝把那个分明白白胖胖的孩子递在我面前,那孩子泪眼汪汪地看着我好不可怜。
“他都饿坏了,你这做娘的怎么能这么没良心。”最没良心的狗东西居然在和我讲良心。
“他明明有三个奶娘。”我指道。
“还是亲娘的奶甜。”他厚着脸皮。
“我不是他娘。”我背转身。
“你不承认也没有用,哼!再不承认,我就把你废了,让三哥来当他娘!”狗皇帝哼哼地转身离开。
孩子哇哇哭,我却拒绝抱抱他。
过了不久,我真的被废了,晋做了新后。
我泪流满面,收拾收拾包袱。
如果真的要说,这辈子我欠谁,估计就是欠晋的。
狗皇帝要留着我,不过是为了留着他。
晋知道,我不爱他,或者只有兄弟般的情谊。
可是他却要成全我。
临走前,我走到太子房,掀开窗纱。
那孩子正在咬着自己的拳头睡得香,听到声响,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这孩子怎么这么机灵?),睁开眼睛,看见我,两只莲藕般的手扑腾
扑腾,看我没过去抱他,扁了扁嘴,正准备张开喉咙大哭。
我忙跑上前去抱住他哄了哄,他还是要哭。
鬼差神使般,我拉开了衣服,把乳头伸进他的嘴里。
他仿佛早就习惯般含住我的乳头,津津有味地吸着。
拂去脸上的泪水,我亲了亲他饱满的额头。
等他喝饱了,发出满足的呢喃,闭上眼睛,我才轻轻地把他放进床里,给他盖上被子。
对不起,旭儿。
我一定要离开这里,去寻找我遗失的十个月。
我紧紧地抱住那副肖像画,转身离开。
我回到扬州,找到了我的爹娘,他们又惊又喜,还以为一辈子见不到我。
他们抱住我又疼又亲,虽然亲切依旧,可我总觉得他们有些不同。
我在府里到处找了找,都没找到有类似我娘子什么的人。
只找到大哥剩下的妾房,听说大哥在晋叛乱中死了,至于怎么死,倒没有听人说过。
“我没娶亲吗?”我问爹娘。
他们眼神换了换,一起说道:“怎么可能让你娶亲呢?”
“是啊是啊。你难道都忘了?”
他们还是有事隐瞒我。
我拉开那副画,他们果然神色一变。
我看着他们,眼中滚着泪。
终于,他们长叹一声,说:“去杭州吧……”
杭州大屠杀,我是听闻过的。
是晋说的,他说得很平静。
这让我曾一度以为他不恨狗皇帝。可是我知道,不恨,比恨更残酷。
他还说他现在的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他连死的资格都没有。他说那话的时候眼神空洞的很。
我有些同情狗皇帝,他近几百年来是得不到晋的爱了。
我总觉得他是不是漏讲了什么。
我问他还有没有,他眼光闪烁了几下。
嘴动了动,终究还是没说。
看来答案,还是要我自己去寻找。
杭州城虽然历经灾难,但勤劳的杭州人民很快又投入进生产线当中。
当我踏进杭州城门时,我深深地感觉到,啊!杭州!繁荣依旧。
咦?我怎么会说“依旧”呢?
我明明第一次来的说。
我到处走走停停,遇到美女的时候就拿出画像认真打量。
美女们拿到扇子含羞而笑,也在打量我。
“不是。”我皱着眉头,收起画卷。
啊,饿了。我被一阵香味吸引过去,看见一家叫醉花楼的在外卖着糕点。
我买了两块桂花糕,咬了一口:“嗯~~~~还是那么好吃。”
咦?“还是”?
我正在寻思要不要问他们在扬州有没有分店之时,又看见对面有家“绣珍宝”。
这个店名非常熟悉啊……让我想想……
啊——!!!
我想起来了。
这家店是第一名店,在扬州也有分店,我经常在那里做新衣服呢!
不知不觉中我走了进去。
“请问这位顾客需要些什么呢?我们店里进了一批新货,有今年最流行的银色……”一把清脆的声音在讲个不停,我抬头一看……
这女子……好面熟。
“呵……”那女子看见我,竟倒吸了一口气。
她使劲地拉旁边的老伯,拼命地指着我。
“怎么了怎么了?别把我老骨头给拆了!”那老伯转过头一看我,像突然得了心脏病一样拼命吸气。
“这位老伯您没事吧?”我忙上前拍拍他的后背。
好可怜哦,这么老了还要出来站店面,那女子像他的孙女,只是……怎么这么眼熟?
“姑……姑……”老伯拼命对那女子说。
哦,原来我搞错了,这女子是那老伯的姑姑啊!哎,这辈份问题啊,真是麻烦。
只见那女子拼命向老伯打眼色,打到眼睛都快抽筋了。
哎,多可怜啊,为了不让人知道她有多老了,拼命掩饰自己的辈份。
“先……先生,这……这边请……”女子忙把我往里请。
好可怜,紧张到都结巴了。
我坐下,还可以休息一下。为了缓解她的结巴,我用闲聊般的语气说道:“这么大个店面,一个小姑娘家打理得井井有条,真不容易啊!”
“不不不不不……我……我只是……替人打工的。”那女子竟然结巴得更厉害。
“哦?不是这的老板啊?是替谁打的工啊?”我又问道。
“嗯……嗯……是姓李的。”老伯答道。
“咦?我以前怎么听人说……是姓文的呢?”我好奇地问道。
“……文……文家卖了。”
“这么好赚的店卖了?为什么啊?”
“是……”老伯答不出来。
“因为文家的人……都死光光了!!!”像是再也忍受不住一样,那女子说完这句话呺啕大哭。
我吓了一跳,忙撤出店面,糟糕,闯祸了,溜!
临跑时,我听到老伯在安慰那女子:“哎,小翠,老爷不是交代了……不要说出去的吗……”
这文家实在可怜,怎么好端端的全家死光光了呢?
叹口气,我展开画卷看了看,还是继续找我的美人吧。
月黑风高杀人夜……
我独自走到无人街头……
不要问我为什么不住客栈!
因为我没银两……呜呜呜……
都怪那个狗皇帝连一点分手费都不给我!(明明是你自己连夜逃走)
而自己一向很少出门,只从家里拿了一点点钱。(明明是自己一听完爹娘说就赶紧跑过来,还把那点钱都用来买吃的了)
现在……哎!
算了吧,那个巷角好象还挺干净,凑合着过一个晚上吧。
我正打算走过去,一个黑衣人拦住我的去路。
“站住!”
我惊愕。
“打劫!”
我更惊愕。
这位仁兄啊!!!你眼睛是瞎了还是什么???
你没看见我正打算睡墙角吗?!
还打劫!!!!????
天理何在啊!!!!
“这位大哥,你看,我实在没有银两给你啊,我是下堂妻啊……还要养活一家老老小小……哎哟……我肚子疼……”我试图在地上打两个滚
吓退对手。
那人赶紧跑过来扶起我,紧张地问道:“怎么了怎么了?哪里疼了?”
我惊讶地抬起头来。
这莫非是……
传闻中的……
劫——色!!!!????????
月色中,我看见那黛眉紧皱,美丽动人的双目紧张地看着我,光洁的脸在月亮下耀耀生辉,她扶着我,柔荑轻轻软软地按着我的腹部,手法
熟悉得就像经常为我所做一样。
“怎么?还疼么?”她问道,嘴里透出芬芳。
我激动地从怀里掏出画像,打开一看……
我想,我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