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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不早朝之赌天子 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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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违逆本太子。」白暮彦被说得哑口无言,有些恼羞成怒的一掌拍在桌上,猛的一下站起来,朝他走来。
「不敢、不敢,既然太子喜欢,臣自然不敢藏私,不过只是这样拋掷太没意思,不如来打个赌?」见白暮彦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萧别离知道计策奏效,心情大好,连忙提出条件。
「打赌?打什么赌,说来听听。」白暮彦听了,脚步一顿。
「臣可以教你拋掷的方法,但是太子要和臣赌一场,要是殿下赢了,臣就把这副骰子送给殿下。」萧别离说着,将骰子放在手中把玩,时而高高拋起,引诱着白暮彦。
「那要是你赢了呢?」白暮彦并不傻,隐隐听出了点玄机。
他是第一次见这个叫骰子的东西,从萧别离方才拋掷的熟练手法来看,自己赢的机率并不大。
「臣要是侥幸赢了,只要太子殿下将这一桌饭菜吃掉就行了。」指着桌子上的美食,萧别离笑了起来。
「好,本太子赌了。」双掌一击,白暮彦当即答应。
这场赌局无论如何他都不吃亏,赢了可以得到白玉骰子,输了还能填饱肚子,这种事他干么不答应?
虽然,萧别离此举有违君臣之礼,但白暮彦心中很清楚,他这么做其实是在为自己着想。
一个时辰后,白暮彦鼓着两腮,坐在桌前吃着饭菜,而萧别离则笑咪咪的坐在旁边看着他吃。
「笑什么笑,下次本太子不会再输给你。」用力的将筷子放在桌上,他满腔不服。
「是、是,臣只是一时侥幸,还是殿下聪明,一学就会,假以时日肯定能赢了臣。」萧别离连连点头,忙说好话。
他说的也是实话,暮彦确实很聪明,一盏茶工夫便已经领会技巧,拋出的点数虽然不像他次次都是最大,但也在四到六之间,已经相当不错。
「哼,你就只有这张嘴会说话。」责难像是一拳打在软棉花上,一点反应都没有,白暮彦更加心有不甘。
「臣不仅会说话,身手也不错,要不怎么教太子武功。」萧别离指着自己的嘴摇了摇手指。
看着脸色红润、身材修长的白暮彦,他是满心欣慰──
这些年来,他隔三差五到舅舅的天下第一庄讨教更高深的武功,回来后就教给暮彦,而暮彦也学得很快,现在的暮彦文武双修,神气内敛,更使他恍如神仙下凡一般,俊美的让人舍不得眨眼。
「好了,不和你扯闲话了,叫他们撤膳了吧。」拭去嘴角的油腻,白暮彦挥了挥手。
萧别离见他吃的差不多了,起身命人来收拾碗筷,再亲自将散落在旁的奏折捡了起来,整齐的放在案头。
这一夜,白暮彦批阅奏折到很晚,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只知道身边暖暖的,很舒服。
直到报时的梆子声响,将他从睡梦中惊醒,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趴在桌上睡着了,而萧别离斜靠在他的身边,半个胸膛都贴在自己的身上。
「太子醒了。」他一动,萧别离便立刻站了起来,酸麻的手脚让他只得一边龇牙咧嘴,一边张开双臂、活动四肢。
「你一夜没睡?」看他手脚僵硬的模样,白暮彦忍不住问道。
「快天亮的时候睡了一下。」他不在意的笑了笑,眼中布满细细的血丝。
他哪睡得着,看他这般拼命,若不是君臣有别,他还真恨不得帮他看奏折。
「你先下去休息,我要准备上早朝了。」心头一阵暖意流过,白暮彦的口气温柔。
虽然,有时候他不太喜欢这个伴读,因为他时常疯疯癫癫的逗弄他,就算他生气,他也像是没看见一样,每每事情闹到父皇面前,吃亏的总是自己。
最可气的是,萧别离比他这个当太子的自在逍遥多了,可以自由出入皇宫不说,还经常出外游历,每每听他讲述外出的趣事,他都忍不住眼红。
但是,他对他的好,他还是看在眼中。
虽然身为臣子不能帮他代理国事,但他却用自己的方式缓解了他的压力,那骰子八成就是为了给他解闷才弄来的。
「那臣先告辞了。」萧别离揉了揉眉心,连日赶路再加上一心记挂白暮彦,这会他着实累了,语毕,便起身离去。
望着萧别离疲惫的身影,白幕彦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母后的驾临给打断了……
◇
「太后驾到,太后驾到。」
白暮彦以为自己尚在梦中,微微皱起了眉头,并没有睁开眼。
「太子,太后来了。」抱着怀中人不想放手,可是殿前叫声一声近过一声,萧别离不得不叫醒他。
可惜的是晚了一步,白暮彦刚刚醒来,一身缟素的太后便走了进来,看着紧紧相拥的两人,凤颜大怒,「你们这是成何体统?」
「你抱着朕干什么!」白暮彦也是一楞,自己居然在萧别离怀中睡着了。
「太后请息怒,皇上方才情绪激动昏了过去,臣一时情急,才将皇上抱住。」萧别离将白暮彦扶站起来,跪在地上向太后行礼。
「皇上昏倒?还不快宣太医。」见儿子脸色惨白,太后相信了萧别离的话,又急着宣太医。
「朕没事了,母后请安心。」白暮彦摆了摆手,扶按着额头。
「皇上还不快坐着,你的脸色太难看了。」太后移步上前,将他扶坐到椅子上。
「母后此来不知为了何事?」坐在椅子上,他抬起头,注视着自己的母后。
「皇上,先皇驾崩,举国同悲,本来哀家不该在这种时候和皇上商谈政事,但先皇虽已将皇位传给了皇上,皇上尚未及冠,朝中势力复杂,萧宰相又在前不久因年迈辞官而去,这宰相之位……」太后一脸悲切,当说到萧宰相之时,凤目扫过了一旁的萧别离。
「母后心中是否有合适人选?」白暮彦是聪明人,自然明白太后这一番话的用意。
父皇驾崩前,已经下了传位之诏,想必母后已然知晓,宰相之位空悬未定,他确实也极需一位贤臣辅佐。
父皇英明,担心外戚专权,早早便为他安排好了一切,只是不知道,父皇和母后是否想的是同个人……
「哀家想,国舅任户部侍郎时小有政绩,日前上国策论,先皇也是赞誉有加,这宰相之位,他应能胜任。」
「这是众臣的意思,还是母后的意思?」白暮彦但笑不答,心中却另有打算。
原来母后属意的是舅舅,但母后不是很喜欢萧别离,时常说他是个人才吗?
看来,这宰相之位太过诱人,就连母后也过不了亲情这一关。
「自然是哀家的意思。」
「是母后的意思,朕也不想违逆,但父皇驾崩前已经下了诏,不仅将皇位传给朕,宰相之位也已定了人选。」他不疾不徐的说着,苍白的脸庞上有了些血色。
不知为何,只要萧别离在他身边,他就格外镇定,若是平日,面对这样咄咄逼人的母后,多少是会紧张的。
当时父皇下诏之时,他除了惊愕之外也并无太大反对之意,如今再想来,萧别离的确是宰相的不二人选。
他家世清白,萧老宰相又是一朝老臣,萧别离更对他是忠心耿耿。
「是谁?!」太后脸色一变,手指紧握椅把,染得鲜红的指甲竟应声而断。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是他——」太后指着跪在地上的萧别离,凤目含威。
「正是,萧太傅,不,从现在起你就是朕的萧宰相。」白暮彦神色平静,俨然已有一国之君的风范。
萧别离在旁听着太后和新皇的对话,向来从容的神色也不由得凝重了几分。
没想到,一切全都前功尽弃。
他辛苦了好几年,努力破坏形象,出没青楼赌场,得了个京城第一风流大少的称号,却还是被精明的先皇看破手脚,居然高明到在驾崩之后,才经暮彦的口封他做宰相,料定了他不会拒绝……
他之所以这么用尽心思,一来是担心常常面对暮彦,怕被看出自己对他有情,最后连君臣都不做成;二来是他本性淡泊,并不想困居庙堂。
他知道自己这头一磕,就永远逃不掉,但为了暮彦,他甘愿被缚!
「臣领旨谢恩。」
第三章
太子登基,举国同庆,但由于先皇大丧,登基大典一切从简,身着素白锦衣的白暮彦操办完父皇的丧事后,匆匆换上了金黄色的龙袍,登上了皇位。
初登大宝的他,立即下旨大赦天下,免征赋税三年,民间百姓欢声载道,大赞新皇是位明君。
除此之外,他又搬出先皇遗诏,赐封萧别离为宰相,为了顾及太后的面子,再加上国舅确实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便敕封户部尚书之位。
从先皇大丧到新皇登基,整整一个月,白暮彦没有一天好睡,人也瘦了一大圈,面对堆积如山的奏折,不禁面带倦容。
「看来今夜又不用睡了。」拿起沾满朱砂的毛笔,飞快的在奏折上留下几行批注。
不知不觉,夜已深,身边的宫灯不知何时点了起来,他站起身,活动一下僵硬的四肢,右手扶着酸痛的后颈扭了扭。
「皇上,萧宰相求见。」
「宣。」
殿门推了开来,白暮彦抬起头,一身宰相官袍的萧别离阔步走了进来,手中托着一个褐色的小罐,罐口的纸封用红绳系起,打了个结。
「萧爱卿,这么晚了还进宫,有事吗?」远远的,就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白暮彦忍不住往小罐望去,猜测里面究竟装了什么。
「并无大事,只是微臣刚得到一些枸杞蜜,送给皇上尝尝。」萧别离移步上前,将褐色小罐放在案上。
揭开纸封,四溢的香气沁人心脾,罐内是满满的枸杞蜜,颜色鲜红,比宫中御用的蜜还要引人垂涎。
「好香,给朕尝尝。」白暮彦深深了吸了口气,双眼一亮,从桌上翻身而过,将装着枸杞蜜的小罐抢在手中,伸出指头沾了一团送到嘴里,完全忘却了以自己的帝君身份,此举有多么不合宜。
「不错,真好吃。快告诉朕这是哪来的,怎么和宫里的味道不一样?」眨眼工夫,小罐里的枸杞蜜已经少了一大层,全进了他的肚子。
「皇上少吃点,这玩意大补,一下子吃多了会伤身。」萧别离眼见不对,赶紧上前从白暮彦手中夺过小罐。
「快说,这枸杞蜜哪里来的。」白暮彦却如孩童似的伸舌舔了舔嘴角,回味着美味,一把将蜜罐抢了回来。
「是一个朋友送给臣的,只有这一罐,皇上可不要一次吃完了。」任由他抢回小罐,萧别离将双手拢在袖中,说的云淡风清。
事实上,是他见暮彦连日操劳,唯恐伤了身子,听过舅舅说枸杞蜜有补肾益精、养肝明目之功效,他便决定找来为他补身。
虽然他派去的人去寻得民间制作枸杞蜜的秘方,谁知这取蜜费时费工,少说得花半年工夫才能有所收获,便让手下四处收购,好不容易才得了这小半罐。
虽然得来不易,但看着暮彦高兴的模样,他觉得一切都值得了。
「这么好的东西,以后要是还有的话都给朕送来。」白暮彦听他这么一说,也担心一次吃完之后就没了,便恋恋不舍的将小罐封上口。
「那是自然,皇上还是早些歇息,不要累着了。」眼角余光扫到桌边批阅完的奏折,萧别离开口劝道。
「嗯,差不多了,就剩这些。」指着右手边十来本还没来得及看的奏折,白暮彦又坐了回去。
今天不看完不行,明日还会有新的折子上来,若是一日拖一日,永远都没有看完的一天,还不如看完再睡。
「皇上,好久没有掷骰子了,要不要休息一会?」萧别离看不下去了,便祭出老办法。
「还玩骰子?从小到大,朕赢的次数连五根指头都数不完,你是想看朕出丑吗?」白暮彦薄怒的瞪了他一眼。
「岂敢、岂敢,臣只是不忍见皇上为政事太过劳累,并无其他意思。皇上若是担心输给臣,不赌也罢。」萧别离赶紧摆手,就是怕他误会。
当初以骰子引诱暮彦的目的很单纯,只是不想他累着自己,偶尔能有个放松的机会,这几年这招屡试不爽,难道这次不灵了?
「谁说不赌了?放松一下也好,不过今天要换个玩法。」怒容稍敛,白暮彦也有些心动。
从十四岁那年起,他就喜欢上掷骰子,但数次和萧别离打赌,不管他如何努力,十次中有九次输的都是他,自然不服气。
他也曾想找别人讨教,但又怕这事传到父皇和母后的耳中,只得作罢。
而除了第一次输了是吃饭以外,往后数次都被萧别离连哄带骗给带出了皇宫,开始他是极不情愿,后来却迷上了宫外的风景,几次都误了回宫的时辰……
记得有一次,被父皇抓到了,罚他抄金刚经一百遍,若不是萧别离帮他,恐怕几天几夜都不用睡了。
如今,萧别离又要和他玩骰子,莫不是又想带他出宫?
最近一直忙着不敢放松,确实也有些想念宫外的一切,赌一局又何妨?
「但凭皇上作主。」萧别离早已将他的心思看透,只是微笑不点破。
「我们来比小。」
「好,皇上先来。」赌场面前无父子,萧别离也将君臣之礼抛在脑后,掀起衣摆坐到了白暮彦的对面,从怀中将骰子取出来,递给他。
两枚白玉骰子在桌上转动几圈,缓缓停了下来,两个鲜红的一点面朝上,白暮彦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好。
不知道是他的运气好,还是萧别离的运气太差,都掷出最小了,这叫萧别离如何掷?
看来,出宫是没戏了,好不容易赢一次,却将自己给害了……
「皇上,臣掷了。」但萧别离倒自信满满,将骰子持在手中,朝桌上掷去。
转了好几圈,骰子终于停了下来,白暮彦立刻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望着结果,又望向萧别离,嘴巴差点阖不起来了。
「这……」只见两枚骰子直直的叠在一起,只有一点露在最上面,比他抛的两点还少一点,胜负已见分晓。
「皇上,还是臣赢了。」敲了敲桌面,萧别离老奸巨猾的露齿一笑。
「好,你赢了,赌注还是老规矩?」虽然输了,但白暮彦眼中竟然有些许期待,只等萧别离点头。
这下可以出宫了!
「皇上英明,连臣的心思都能看透。」顺便拍了个小小的马屁,萧别离乐于哄他开心。
白暮彦只有在心情很好的时候,才会露出笑脸,看着笑意盈盈的暮彦,他也是快乐的。
「那你下去准备准备,朕再看会儿奏折。」挥挥手,白暮彦又坐了下来,拿起了一本奏折,只是一颗心早已经飞出去了。
「皇上,微臣早就准备好了。」
萧别离快步走到门外,眨眼工夫便转回来,手上拿着一套小太监的衣裳。
白暮彦一看,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又要扮成太监啊,能不能换点别的?」
「别的?难不成皇上想扮成宫女?」萧别离一楞,旋即又恢复如常的打趣道。
暮彦生得好,不管男装女装都俊美非常,但他也只见过暮彦穿过一次宫装,那画面到现在依然记忆犹新,只是后来暮彦死活都不肯再穿,真是遗憾。
「不用了,就这吧。」想到往事,白暮彦头皮隐隐发麻,只能老大不情愿的接过衣裳。
还记得第一次出宫,那时候年少,扮成宫女居然没被发现。但现在他是皇上,身份不同,怎么能再扮做宫女,被抓到岂不让人笑话。
他也曾想过飞檐走壁,但宫中侍卫众多,更不乏高手,要是一个不小心惊动了宫人,出不了宫事小,万一被误认为刺客就糟了。
萧别离在一旁看着白暮彦更衣,竟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马起来,只见在昏黄的灯光下,白暮彦身着白色亵衣,穿戴间拉散了胸口的衣结,露出小半个胸膛,白玉般的肌肤像是涂了一层蜜似的,甜腻诱人。
再往下望去,细瘦的腰肢虽然藏在衣内,却可以想象真要握在手中,会是多么美妙的事……
「萧爱卿,过来帮忙,这带子朕怎么都系不好。」虽然穿过几次太监的衣裳,但白暮彦还是不太会穿,毕竟从小就被人侍候惯了,这点小事自己来还真不习惯。
「皇上,应该这样。」萧别离低笑一声,凑了上去。
宽厚的大手从腰侧伸到胸前,缓缓替他将衣带系上。以这么近的距离站在暮彦身后,那扑鼻而来的薰香让他的欲望蠢蠢欲动。
好想,好想抱暮彦,就算被砍头也心甘情愿!
「皇上……」一时难以按捺的,萧别离结实的双臂轻轻拥住身前人,情不自禁的低下了头。
「嗯……」脖子上痒痒的,温热的气息全都喷吐在白暮彦的颈项上,令他莫名的红了脸。
以前两人也不是没有这般接近过,每次偷出宫前要更衣,也都是萧别离替他更衣,只是这般缓慢、暧昧的动作,却带来了陌生的奇异感觉。
萧别离只是拥着他,他的心却狂跳不只,说不出来的亲密感为他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悸动。
「时辰不早了,我们早去早回。」突然觉得脸颊微红,白暮彦用手肘将萧别离顶开,往前走了好几步,才稳定下情绪。
「好,走。」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萧别离赶紧抹了下脸,追了上去。
◇
两人出了皇宫,找了间干净的客栈换上一身便衣,一前一后朝大街走去。
现在已经入夜,但街上仍然热闹非凡。
「今天是什么日子,这么热闹。」白暮彦望着路边各色摊贩和往来行人只觉目不暇给,摇晃着描金玉扇问道。
「今天是七夕,牛郎织女在鹊桥相会,年轻男女都会在今晚去姻缘树前求姻缘,自然人多了些。」走在前面将白暮彦护在身边,萧别离警惕的扫视着四周。
「鹊桥相会,还真是个大日子,朕……我也要去求姻缘。」白暮彦一听,当即乐了,也想去凑凑热闹。
「皇……公子还要求什么姻缘?」萧别离一听,虽知白暮彦只是好玩,却也不免当场黑了脸。
「我尚未成亲,怎么不能求姻缘?你快带我去!」玉扇一合,白暮彦横了他一眼,要求着。
「……」萧别离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带暮彦去,他又不想,他可不要暮彦真觅得姻缘,但不带他去,暮彦肯定不高兴。
「这不是萧兄吗?怎么,今晚也想去求姻缘啊!」前方突然走来一位锦服公子,年岁与萧别离相仿,见了两人,远远迎了上来。
「他是什么人?」白暮彦拧眉看着不速之客,有点被打扰的不悦。
「哟,萧兄哪里找来这么一位俊俏的哥儿,难怪近来都不和兄弟去春雨楼会老相好,原来是藏了这么个标致人儿。」华服公子看着白暮彦,一脸惊艳,竟要伸手去碰他的脸。
「胡兄,别乱说,这位公子身份尊贵,不是你想象中那般。」萧别离脸色一变,抓住华服公子的手,用力捏了下去。
「春雨楼是什么地方?萧兄经常去吗?」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白暮彦在旁听得清楚,不禁问道。
「误会、误会,在下还有事,你们慢慢玩。」手上吃痛,加上萧别离神色有异,那华服公子眼见不对,赶紧告辞。
看着华服公子离去,萧别离松了口气,刚回过身,就看见一脸阴沉的白暮彦正不怀好意的朝他微微一笑,寒意当即从脚下窜到头顶。
「萧别离,春雨楼在哪,你带我去看看。」
「公子,在下这就带你去看姻缘树。」萧别离不停冒着冷汗,心中暗暗叫苦,只想尽快转移话题。
要是被暮彦知道春雨楼是青楼,自己以前又时常在那里出入,那可就糟了。
「你要是不愿意带我去,我就自己去。」白暮彦已对姻缘树失了兴趣,他一定要弄清楚春雨楼是什么地方。
看那华服公子说话的模样,八成不是什么好地方!
萧别离离宫之后,不知道都在做什么,难道真如传闻中的那般,流连花街柳巷、青楼赌场?
思及此,心头渐生不悦,平日萧别离总是围着他转,就算偶尔听闻他流连花丛的事,也没多在意,如今实际听人说起,他胸口突然一闷,只想着这次非弄清楚不可。
「皇……公子,等等我。」
萧别离还想再劝两句,可是白暮彦转身就走,根本就不听他说,他只得赶紧追上去。
「这就是春雨楼?也不过如此。」白暮彦铁青着俊脸,坐在春雨楼的雅间里,端起面前的酒杯饮下一大口,边环视着四周。
他在路旁随便找了个行人问路,不费吹灰之力便找到了这春雨楼,刚进门就被数名艳丽女子包围,那股呛人的脂粉味差点让他喘不过气来。真不知道为什么有人喜欢来这里寻欢作乐,真是找罪受!
「公子说的是,确实不过如此,您还是少喝一点,我们赶紧回去吧。」陪在一旁的萧别离汗流浃背,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谁说要回去了,本公子头一次上青楼,还没玩够呢。」重重的拍了一记桌子,震得酒杯也被摔在地上,想起方才进楼时那群姑娘对萧别离的亲热劲,白暮彦的眼光像要吃人。
好你个萧别离,天天流连青楼楚馆,难怪时常找不到人,原来都来这里会相好的!
「萧公子,你可终于来了,我们红萼可想死你了。」此时,浓妆艳抹的老鸨甩着香帕,扭着水蛇腰走了过来。
「原来你的老相好叫红萼,这名字不错,还不快叫出来给本公子见见。」白暮彦冷笑连连,将手中的玉扇甩得「啪啪」作响。
「嬷嬷,这里没你的事,你先下去。」萧别离怎么可能从命,当即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塞到老鸨手中,催促她离开。
「慢着,本公子今天就是要见红萼,你快去把她带来。」白暮彦上前抓住萧别离的手,将银票抽了回来。
越不让他见,他就偏要见,他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女子把他的宰相给迷住了!
「这……」老鸨一脸为难,不知道听谁的好。
「萧公子,奴家好想你……」一身红衣艳妆的红萼不知何时倚在门边,满目含情,一副深情怨女的模样看着萧别离。
在心中大呼不妙,萧别离正待阻止,但白暮彦却已经注意到这位突然出现的美人,朝她走了过去。
「你就是红萼吧,模样倒是生得不错,萧别离对你可好?」白暮彦用手中的玉扇挑起红萼的下颚,挑剔的看了又看。
比起其他庸脂俗粉,确实别有一番韵味,难怪萧别离会看上眼,不过这一身的风尘味,仍嫌低俗了些。
也不知道萧别离是怎么想的,身为臣子不待在他这个皇帝身边尽忠职守,反倒沉迷于女色,他真觉得眼前的人不是他认识的萧别离。
「萧公子对奴家很好。」红萼杏眼微抬,瞧着面前的俊俏公子,有些红了脸。
「怎么个好法?」抬着红萼的脸,白暮彦问着,但双眼却是对着萧别离。
「他……」红萼俏脸微红,欲语还休,但不用她开口,过来人都知道是怎么个好法。
「好,很好。」白暮彦一咬牙,握着扇子的手一紧,玉扇应声断成两截,掉落在地上。
他不再说话,背过身去,只留一个背影对着萧别离,垂在两旁的双拳握得老紧。
他以为萧别离身为臣子,应该以他为天,能放在心上的也只有他,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青楼女子也能在他心里占得一席之地!
「公子,你别误会,我……」见白暮彦默不出声,萧别离知道事情严重了,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来,却被一记冰冷的眼神给吓得倒退两步,脸色苍白犹如白绢。
老鸨机敏,眼见情势不对,拉着红萼和一干姑娘赶紧走人,房中只留下他们两人。
「先皇在世时,萧老宰相曾提过你迟迟不肯成亲,如今看来是因为心上人身处青楼,怕老宰相责骂而不敢开口吧,这事好办,等朕回去下道旨,让你择日与红萼成亲。」白暮彦笑了,笑意却没到眼底。
「不,不要!」萧别离大声拒绝。
他要的不是红萼啊!
「朕累了,要回宫。」听不进任何解释,觉得头痛欲裂的白暮彦只是摆了摆手,叫他不要再说。
他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萧别离有红粉知己是他的私事,但他就是看那红萼不顺眼,莫名的头也痛了起来。
「皇上,你听臣解释,我不喜欢她,是……」但萧别离哪里肯放弃,拉住白暮彦的手,硬是要向他解释。
暮彦性子倔,要认定了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来,要是现在不解释清楚,恐怕他永远都不会原谅他。
「够了,朕才不管你喜欢谁、不喜欢谁,朕要回宫了。」一掌拍在萧别离胸前将他击退几步,气头上的白暮彦转身夺门而出。
被推倒在地的萧别离立刻起身追上去,刚到门口,却与一个男子擦肩而过,侧身之际,发现男子居然是国舅,而对方行色匆匆,并没有看到他……
真奇怪,国舅的名声尚佳,很少听说他出入青楼楚馆,怎么会跑到春雨楼来了?
眨眼工夫,国舅已经进入前面一个雅间,他好奇的张目望去,雅间的房门留了巴掌大小的一条缝,可见到房内站着的并不是女子,而是个皮肤黝黑的男子,一切的一切都太不寻常。
他想去看个究竟,却又担心白暮彦此时单独一人又没带侍卫,万一在路上出了什么事,恐怕后悔都来不及了。
匆匆赶回宫中,却得知白暮彦已经就寝,萧别离本想明日再解释,却又担心他一夜会胡思乱想,明天不一定愿意听他说,索性运起轻功,偷偷潜入寝宫,来到龙床前。
也许,今夜发生的事情太多了,龙床上的白暮彦双眼紧闭,呼吸均匀,似乎睡得很沉。
萧别离叹了口气,坐到龙床边,轻轻抚摸着眼前人的脸庞。
他的暮彦什么时候才能开窍,知道他心中只有他一个人呢?还是说,真要自己把心拿到他面前,他才会明白吗?
「暮彦,我该拿你怎么办好?」心中隐隐作痛,他却舍不得收回手。
「萧别离,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擅闯朕的寝宫!」白暮彦突然张开眼,瞪着他。
他哪里睡得着,不过是装睡罢了,刚躺下脑子就乱成一团,一肚子怒气无从发泄,却没想到萧别离竟然来了。
「皇上,你一定要听臣解释,臣不喜欢红萼,臣另有心上人。」见他醒来,萧别离急切的辩解。
「哦,那你喜欢谁?」心头一动,白暮彦问得直接。
「臣喜欢,臣喜欢的是……」在这种紧要关头,萧别离却结巴了,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快说,你喜欢的是谁。」他的吞吞吐吐让白暮彦不耐的低吼一声。
「臣喜欢的是皇上。」此话一出口,萧别离总算松了一口气,却不敢抬头看他。
不知道暮彦会不会生气,自己这样也算冒犯了他,但话已出口,也收不回来了。
「你喜欢朕?」白暮彦也是一愣。
他还以为萧别离是喜欢上他后宫中的女子,或者是喜欢上哪个大臣府上的千金,没想到他喜欢的是自己。
但这种事情他早就知道了,萧别离从小就爱围着他转,有什么事第一个想到的也是他,要说不喜欢他,那还真是怪事。
「是啊,微臣自小就喜欢皇上。」忙不迭的点头,见白暮彦没生气,萧别离索性大着胆子又说了一遍。
「哼,你是朕的臣子,不喜欢朕,难道还讨厌朕不成?」将他的话曲解成另一番意思,白暮彦原来仍然没有开窍。
「皇上,臣说的喜欢不是这种喜欢,是那种喜欢。」萧别离急了,话越说越不清楚。
「行了,说话乱七八糟的,你放心,朕不会下旨要你娶红萼。」以为他是担心得娶个青楼女子,白暮彦撇了撇嘴说。
萧别离好歹也算股肱之臣,一国宰相,要真娶个青楼女子,恐怕会贻笑大方,他自然不会同意,方才那番下旨赐婚的话也不过是气话。
「臣真不是那个意思。」萧别离还想辩解。
「好了,朕困了,你下去吧。」打了个哈欠,白暮彦翻身躺回床上,无意听他再说。
「暮彦,我是真的喜欢你。」情急之下,萧别离也管不了那么多,直接扑了上去。
白暮彦睁大双眼,看到萧别离近在咫尺的脸庞,不由得楞住了,心跳快得不像话,当他回过神来,对方滚烫的双唇已经贴了上来,炽热的大手紧紧扣着他的腰,他用力往外推,却一点都没推动。
萧别离霸道的锁住他的腰,双唇抵在他的唇瓣上,熟悉的火热气息立刻吸入唇间,白暮彦企图扭过头避开,但身子被牢牢的压在床上,根本无处可躲。
呼吸被夺,本就疲倦的白暮彦只觉得胸口一闷,头昏昏沉沉的,眼前萧别离的模样越来越模糊,浓浓的倦意涌上心头……
「现在你明白我的喜欢是怎么样的吧?」
许久,萧别离放开白暮彦,却发现他双眼紧闭,一点反应都没有,吓得他差点大声呼叫太医。
将手指探到他鼻间,这才发现白暮彦不是昏过去,而是睡着了……
「我的吻就这么乏味吗?」苦笑一声,萧别离拥着他进入梦乡。
睡梦中,感觉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一般,白暮彦不舒服的动了动,但酒的后劲上涌,再加上这一夜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脑子里乱糟糟,他也就渐渐昏沉睡去,没有再挣扎。
第四章
翌日清晨,太监在宫门口叫了几声,都不见皇上起身,大着胆子推门而入,却见龙帐中龙手微摆,赶紧弯腰退了出去。
不知不觉,天已大亮,朝中大臣议论纷纷,太后知道了皇上没有上早朝,更派了随身太监前来请人。
「几更天了?」刚刚睡醒的白暮彦尚未意识到天亮了许久,扶着因宿醉疼痛的头,脑子里一片空白。
「五更,皇上要不要再睡会?」萧别离随即起了身,服侍他更衣。
他是否应该提醒暮彦昨夜的事?
……不,还是让暮彦自己想起来的好,免得又拿红萼说事……
回想着昨夜的那个吻,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吻,他幻想了好几年,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发生。
不知道暮彦感觉如何,是喜欢还是讨厌?
「萧别离,你……你怎么在朕的寝宫?」白暮彦的身子微微有些颤抖,萧别离靠在身侧的触感那么熟悉,他好像想起了什么。
「皇上,难道你忘了昨夜……」萧别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大手更在他腰侧抚弄着。
这种时候装傻充楞最合适不过,暮彦肯定生气了,看来昨夜还是太心急了。
「大胆,你居然敢侮辱朕!」经萧别离这一说,白暮彦终于想起了什么,他大喝一声,一巴掌扇了过来,却被萧别离挡下。
萧别离强吻了他!该死的,他怎么能做出这种有违君臣之礼的事!
虽然很愤怒,但奇怪的是他并不觉得恶心,明明萧别离和他同为男子,他居然一点也不觉得难受……
「皇上,臣那不叫侮辱,臣爱慕皇上已久,但皇上从不将臣放在眼中,还要给臣赐婚,臣实在迫不得已,为了表明心意,才斗胆冒犯。」紧紧环住他的腰,萧别离注视着白暮彦的眼神中流露真挚的感情。
从八岁见他第一面起,他就喜欢上了暮彦。幼时只是单纯的喜欢,想天天都看到他,但随着岁数增长,直到十六岁懂得男女情事之后,他才明白自己对暮彦的感情早已转化成了爱。
「朕不是女子,你的爱意朕受不起。」白暮彦眉头紧蹙,将手臂隔在两人中间,不让他靠近。
这一说,又让他想起儿时与萧别离初见,萧别离便把他当成女子,顿时心生不悦。
他是堂堂七尺男儿,如今更贵为帝王之尊,居然被臣子当成女子一般轻薄,太过份了!
就算萧别离喜欢他,他也不可能为萧别离改变什么,像他这种游戏人间的性子,谁知道他说的是真还是假,说不定又是在逗自己。
他绝对不会做出有失身份的事,让母后伤心难过,更不想自己的帝王尊严因为萧别离一句话抛到脑后。
「臣知道皇上不是女子,但臣仍是喜欢皇上,只要皇上不弃,臣愿意永远都陪伴在皇上的身边。」
听着这样的话,白暮彦心头一阵悸动,莫名的被这番话感动,他的眼神是那样真切,完全不像在说谎……
但是君臣之间的那份融洽才是他该当珍惜,白暮彦不愿意两人之间有所改变,他相信萧别离会是他的好臣子,永远忠心于他,这就够了!
「闭嘴,朕不喜欢男子,念在你家两代皆为我朝重臣,今天的事朕就当没有发生过,还不速速离宫。」
「皇上,太后正在等您。」候在门外的太监等了许久,不见皇上出来,在殿外急得团团转。
「好了,朕知道了。」整好衣冠,白暮彦不想再多说什么,面无表情的推开萧别离,朝殿外走去。
「皇上,臣对你是一片真心啊。」
「不用多说了,你要是想再惹朕不快,尽管待在这里好了。」甩了甩衣袖,白暮彦冷哼一声出了殿门。
半晌,萧别离方才起身,紧咬牙根离开寝宫。
暮彦,我是不会放弃的,我要让你明白,这世上只有我萧别离才配得上你!
◇
慈宁宫内,太后正品着香茗,静静的等待皇上的到来。
「母后,皇儿给您请安了。」金冠龙袍的白暮彦大步走进,眼角略带着丝倦意的他低头向太后行礼。
「皇儿免礼,这儿坐。」
白暮彦刚一坐定,太后便开了口,「皇上,听说你今天免了早朝?」
「是,昨夜批阅奏折到深夜,早上误了时辰,才将早朝免了。」多少有些心虚,白暮彦摸了摸鼻尖。
之前被萧别离拐带出宫后,有好几次隔日都起晚了,昨夜是登基以来的第一次,没想到事情却闹得这么大。
他并不责怪萧别离替他免了早朝,昨夜也确实闹得荒唐了些,到现在还困着,看来以后再不能这么私自出宫了。
「哦,皇上如此辛苦,那些大臣都干什么去了,怎么都不帮帮皇上?」太后突然将茶杯放在桌上,发出重重一响。
「听母后这话说的,奏折必须由朕亲自批阅,不得假他人之手,就算他们想帮也帮不上忙。」白暮彦连连失笑。
他不敢说自己是明君,但绝对不想做昏君,否则何必亲自批阅奏折,早就将国事丢给大臣们,自己快活去了。
只是一想到昨夜,再想到萧别离的那个吻,今早他的话的确说得重了些,其实并不是那么生气,只是觉得很突然……
「皇上如此勤政,实在是百姓之福,可哀家怎么听说皇上以前经常私自出宫,莫不是什么人将皇上教坏了,昨天又……」
太后这番意有所指的话,白暮彦一听就明白,但他连连摇头,并不打算承认。
「哪有的事,母后不要听信馋言。」
萧别离是他的宰相,若是萧别离有事,他也难辞其咎,何况当初是他违逆了母后的意思,封萧别离为相,若真是承认萧别离带坏了自己,岂不自己打自己的耳光。
「是不是谗言,马上就见分晓,来人啊,还不快将萧宰相请进来。」太后凤眼一瞪,隐隐带着怒气。
「母后!」白暮彦失了常态的大叫一声。
神色黯然的萧别离自殿外走了进来,随后而入的男子却是国舅。
「舅舅,你怎么也来了?」白暮彦吃了一惊。
「回皇上,微臣是来给太后请安的。」国舅恭敬的向他行了礼,便退到一旁,不再说话。
萧别离刚进殿,抬眼见到白暮彦,满心的不解立即一扫而光。
「皇上还要否认吗?几年前,皇上和萧宰相就曾因私自出宫被先皇责罚,今早萧宰相可也是从皇上的寝宫离开,怕不是又带着皇上私自出宫,是哀家见请不动皇上,便派了国舅去,没想到逮了个正着,哀家这次可饶不了他。」太后的手重重的拍在案上,凤颜震怒。
「是,朕是出宫了,母后要怪罪于朕吗?」见瞒不过,白暮彦索性承认。
他是一国之君,整个天下都是他的,不过是出趟宫而已,难道母后还要以此责罚他不成?
「皇上说哪的话,母后怎么会怪你,母后只是担心有人教坏皇上。」太后的目光一直放在萧别离身上,眼神别具深意。
「没人教坏朕,是朕觉得累了,想出宫散散心,便找宰相作陪。」他向来敢作敢当,出宫之事不过是赌注罢了,不能将责任全都推到萧别离身上。
「皇上想出宫,也要顾虑安全,你可知道今日满朝文武议论纷纷,先皇亲政时可没有一日免了早朝。」
「母后,朕知道错了。」听太后搬出了先皇,白暮彦脸色一白,当即低头认错。
屋内气氛顿时有些尴尬,皇上认了错,太后也不好再训斥,萧别离见情势不对,也不敢随便开口说话。
「萧卿,你也不是第一次带皇上出宫,哀家问你,这次又带皇上出宫去干什么?」眨眼工夫,太后便将矛头指向了他。
「太后,一切都是臣的错,是臣私自带皇上出宫,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