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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能的丈夫(1-40完)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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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动和奔泄的过程。

  第十六章罂蛊迷离

  (10月4日7:00海滨国际大厦)

  狂风暴雨已减弱,天空却依旧被乌云所笼罩。雨在天空中被暴风的余韵撕扯着、揉搓着,时而变成细细的雨雾,时而被摔成或缕或条的雨幕,在空中左摇右荡。

  海滨国际大厦前那片草坪上原本翠绿、鲜活盆景已被这搡来推去的风雨折磨得没了主意,有气无力地在肆意的风里,瓢泼的雨里,随着风雨左摇右晃,那湿漉漉的叶儿无力地低垂着,让人看了一副无可奈何,听天由命的模样。

  “……这是近年来海滨市罕见特大暴风雨,据不完全统计,截止节目播出时,已造成xx人死亡,多人受伤,同时导致大面积断电和交通中断,数万人出行受阻……风速最高达到时速140公里,途经之地树木倾倒,建筑毁坏,洪水泛滥,路面交通延误……一辆起重机在狂风中倒向一幢大学建筑,造成多人受伤…

  …提醒市民尽量不要外出……“电视里不停地播报着关于暴风雨灾情的新闻。

  七点多了,应提醒隔壁的刘世雄起床洗漱、用早餐。

  我拿起电话准备往1118房间拨,是忙音,猛然想起昨晚隔壁的电话肯能仍处于虚放状态。

  该不该前去房间里按门铃?是不是还有不方便的女人?我只按门铃又不进屋,不会看见不应该看见的东东。我暗自琢磨了一会,转身刚开启房门,一股女人的幽香飘了进来。

  “……你放心我想办法录下那个老畜生的……唉!我没事,反正我的身子已经不干净了……不这样哪能搞到他的证据……冤屈……昭雪……彤彤就拜托你照顾了……千万不要让知道……”故意压低的声音有些颤抖,但分明是个女人嗓音,因为字字清晰圆润。

  我探出身子看见距房门不到两三米的走廊上,一个优雅身姿女子正拿着手机打电话,只见她柳眉樱唇,发髻高盘,风姿绰约,雍容大雅,透过薄薄的洁白睡衣,丰腴不失其凸凹有致轮廓,一双饱满坚挺的怒耸玉乳随着她的动作若隐若现,有着耐人寻味的迷人风情。

  我定睛看正是昨晚见过的长相酷似马伊俐的t市实验戏剧团的台柱——欧阳丹。

  当她合上手机一转头,发现了我,顿时一怔,惊得花容失色,看见我正傻乎乎地盯着她那迷人的风姿,她故作镇定,微微颔首,面带微笑:“您早!”

  “您也早!”我见状也赶紧收起色光,涨红着脸点头寒暄。

  随即她莞尔一笑,转身返回房间。

  我愣在那里,正犹豫用不用去提醒刘世雄用早餐时,电话铃响了。

  “大牛啊,你自己吃早饭吧,一会我要去外出见几个重要客人,很晚才能回来,你就在大厦呆着,别乱跑。”

  “嗯!叔!您换没吃早饭吧?那我让服务员给你把早餐送到房间去?”

  “不用了!”

  “那好吧,叔叔!”

  (10月4日9:00海滨度假村)

  房屋里春色染满流苏,痴缠缱绻翻尽云雨,屋外的暴风雨也疯狂了一夜。

  不知在什么时候,雨悄悄地停了,风也屏住了呼吸,度假别墅周围一下变得非常幽静。远处,一只不知名的鸟儿开始啼啭起来,仿佛在倾吐着浴后的欢悦。

  楼前树叶上的雨珠继续往下滴着,滴落在路畔的小水洼中,发出异常清脆的音响——叮…咚…叮…咚……仿佛是一场山雨的余韵。

  窗外一片亮色照映入窗帘,倾洒在地板上、床单被褥间,似乎要告诉屋内一对贪栈未醒的人儿,外面世界是已经明媚和煦,屋内却仍飘荡着暖昧的情丝。

  娟子幽幽醒来,欲起身只觉得浑身酸软,疲惫乏力,她似乎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她突然发现自己枕在一只男人的胳膊上,一只禄山之爪握压在她的酥胸上。

  她马上下意识地用手一探——自己竟然赤身裸体一丝不挂。

  娟子惊惶得陡然跳起,拣起卧床下的单子,遮掩自己赤裸的娇躯,也顾不得全身酸软,手忙脚乱地跌下床。

  这是怎么回事?她的脑子紊乱到极点。再仔细定睛一瞧——是二宝!她心里被懊悔与流连,羞恨与希冀,苦涩与美味所填塞。想到羞人处,娇颜倏然羞红。

  与此同时,二宝被惊醒,眯缝着淫猥的双眼瞧着美妙绝伦的裸躯,邪肆地勾唇而笑:“用那单子当衣服穿,你不觉得湿黏?”

  娟子仔细一看遮掩身子的单子皱吧吧的,已经干涸的渍迹在洁白的床单上格外地醒目。她明白了,忆起自己在他身下不知羞地婉转承欢,缠绵缱绻,愉悦娇吟。那一片片渍斑正是自己泄出的体液,脸庞顿时更加绯红。

  她慌忙用手掩着耸乳,转身欲奔向卫生间。

  “到这时还害羞?昨晚的狂野劲哪里去了?”二宝一边羞辱说着,一边从背后一把抱住她赤裸娇躯,两个人一起跌倒在柔软的双人床。两具赤裸裸的躯体面对面地重叠在一起,娟子整个身体紧压在他身上,半球形乳房贴在二宝的胸膛上变为扁圆形。

  “哎吆!你干什么啊?闹疼我了!”娟子涨红了脸,慌乱地挣脱了他的怀抱。

  其实女人害羞的时候最美。害羞女人脸上泛起的红晕,仿佛青春羞涩的花朵。

  娟子的一抹羞涩,给她原本姣美的脸蛋又增添了些神韵。

  诗人徐志摩在《沙扬娜拉十八首》: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娟……娟子……你太美了……二宝暗暗被眼前娟子羞涩美丽的风景所折服,咽了口吐沫,猛地起身从背后把她抱住。

  “你……你……”娟子羞惭无地,一把甩脱薄单,用一手遮掩着下身,“你放开!我要去卫生间!”她惊慌失措,两只小手使劲抵在他的胸膛。

  “昨晚,真没想高雅冷傲,雍容娴雅的你竟骨子里却透着淫荡的骚劲儿。”

  可恶的二宝一边用嘴唇撩拨着她耳垂,用舌尖舔她脖颈的敏感,一边羞辱道:“难道忘记昨晚你的浪,还使劲往我身上贴……你看看我的脊背上,看看我的胳膊上都是你留下的痕迹,再看我的肩膀上……”

  二宝把背上留下好几道抓痕和他的肩膀留下青紫色的牙印给娟子看。

  “我……我才不是呢……”羞的娟子语无伦次,她俏脸晕红,将头转了开去,不敢再看。

  “你也别不好意思,据说,”漂亮女人的性欲会更强烈,因为漂亮妹妹可能受到更多的追求而性觉悟得更早、性意识也更成熟。‘“

  他霸道的吻和身体的狂热让她的身体悸动和颤抖。

  “宝贝!你知道我多么喜欢你,尤其是你羞答答的样子。”

  二宝唇滑过她的脸颊、发际,掠向耳边,亲吻着她的耳垂、锁骨,热热的呼吸吹在颈间,灼热了娟子的思绪,阵阵酥麻从舌尖颤栗着传向全身,意识也随之抽离。

  二宝的双臂从娟子身后环抱着她,两只手覆握在娟子盈盈酥胸。

  她扭动身躯抵御他侵袭。

  “实话告诉你吧,其实你进检察院的事,”老爷子‘从上面已经基本给你办妥。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娟子一怔,不再挣扎,任由从背后伸出的两只手在她高耸部位肆虐。

  “很想知道?嗯?……”他嬉皮笑脸地。

  “……”娟子无语,只是疑惑地转过俏脸盯着二宝那双狡黠的眼睛。

  “你知道吗?市检察院里的科室编制早已额满,有的部门甚至超额。前不久上面下令,要求我们检察院尽快清退编制外人员,这些人都是靠关系进来的,哪一个都不好打发啊,为此事我们总检察长正犯愁呢。”二宝故意卖关顿了一下,可当他看见娟子美丽的眼睛里浸满绝望的泪珠正要往外滴时,连忙接着说:“不过你也别悲观,就在国庆前一天我们反贪局的一个女内勤被莫名辞退,原因不明,是上面的意思。

  你还不知道吧?我前几天刚刚提拔为局长助理兼内勤人事科科长,这事只有局长和我两个人知道。如果我捷足先登硬是要安排一个人,估计局长也不敢说什么。

  最近国土局郝副局长为他姑娘来反贪局的事,三天两头地请我吃、请我玩,没少在我身上浪费银子啊。真让我不好拒绝人家啊。

  “那……”她欲言又止。

  “你别急啊,我现在肯定优先考虑的是你啊!毕竟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我的女人了啊!你说是不是?”二宝用半试探、半胁迫的口吻道。

  “二宝你是个大混蛋!我已经被……你还……你若是在进检察院方面能帮我,我就……做你的情人!不过我个条件:绝对不能让人知道你我间的情人关系,尤其是大牛;不允许你伤害大牛……”娟子郑重而凛然地道。她心里寻思,反正自己身体内外已经被他蹂躏了个遍,一次、两次和三次又有什么区别,最可悲的是,这个曾经令她鄙视的男人曾引领着她通向欲望的高潮。

  “好吧!我都答应!只要你真心与我,我还能帮大牛!”二宝掷地有声地承诺,说完就吻着残存泪痕的俏脸,似乎还能感受到那咸湿的滋味,雨打梨花,那水旺旺的娇羞,我见忧怜。

  娟子突然想到老实憨厚的大牛,巨大的悲伤夹杂着巨大的快乐涨潮般的席卷而来,把她推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娟子在这个将她完全颠覆的潮水中,声嘶力竭的哭泣起来。

  (10月4日9:00海滨国际大厦)

  雨终于停了下来,空气中弥漫着氤氲的雾气。

  给娟子通了个电话,问她身体情况,她在电话里一再告我没事让我别担心,但是听她沙哑的声音中视乎有点慌张,反正感觉有些什么不对的地方,令我很挂念。

  “叮咚……叮咚……”当我正胡思乱想时,门铃响了。

  开门一看原来是欧阳丹。她仍身裹那件薄薄的白睡衣,一条成熟丰满的乳沟是那样诱人,v型的低胸领口使得两个白皙饱满的半球在我眼前显露尽毕,令人有股冲动的欲望。

  “您……您有事吗?”我有些慌,咽了口吐沫。这个近在咫尺面的清丽性感的女子,难道就是两天前曾折服我的戏剧梅花奖得主“小牡丹”吗?

  “你叫大牛吧?!哟……怎么不请女士进去?怎么这么不绅士啊?……讨厌!

  别老盯着人家看么?“欧阳丹嗲声嗲气地。然后,她用纤细的手指脑门上轻轻地一点,擦着我仍楞着的身体径直迈进房间,大大方地往沙发上一坐。她对于我的这种眼神和神态经见的太多了,心里早把我划归为官场上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辈了。

  我仍怔在原地,惊惑着她鼓鼓的柔软从我胸前划过的滋味和她身上的飘出那诱人的幽香。

  “能告诉我姓什么吗?总不能叫你大牛的秘书?呵呵……”欧阳丹风情万种地媚眼眨了两下道:“你也坐下么,别傻站着呀。”

  “我……我姓张,叫大牛!”我有些局促地坐她对面的沙发上。

  “哟!张秘书!干吗坐那么远么?”她边说边紧挨我着坐下,媚态十足地:“人家想请你帮我个忙,可以么?”

  我脸通红,不敢正视她的脸,只感到侧脸和脖颈处被她说话吐出的热流闹得痒痒的,屁股不由得往旁边挪了挪,她又紧贴过来。

  “你干嘛多我呀?我有那么可怕么?难道我不好看?”

  当我再次挪动时,一条白皙匀称女人腿搭在了我的腿上,又软又柔的小手伸进我的睡衣短裤。

  “不要……不要这样……”我顿时紧张的不得了,冷汗直冒,笨拙地用手去阻止她。

  “你想不想要我?嗯??”欧阳丹心里有些诧异,感觉到我不像是个老手,像个菜鸟,刚才她也触及到我的下体,发现还是软泥鳅状态,她很疑惑。

  “张秘书!你怎么了?表紧张么。只要你答应帮我个忙,我就是你……我不会告诉刘书记的!”当她的手在我的下体进一步动作时,我猛地一把推开她,站起身来。

  “哎哟……你干什么啊?”她狼狈地跌倒在茶几上,头上那个发髻也脱落了,瀑布似的长发也散乱开来。

  当我听到她说“我不会告诉刘书记的‘这句话时,立刻想起昨晚她坐在刘世雄怀里不耻情景,使得即将燃烧起来的欲望冷却下来。

  “你马上给我出去!真难想像难道你就是扮演那个忠贞刚烈、哀怨悲愤的”

  窦娥“的那个人?!我后悔为你在台上的表演而感动流泪,差点让我成为你的粉丝。”我冷冷地。

  “噢?原来你喜欢我演的戏哟,以后单独给你一个人演,好吗?只要你肯帮我!”她的脸红了又白了,有些尴尬,慢慢站起来,双手把凌乱的长发往脑后捋了捋,面露妩媚,脸庞有些僵硬,又把身体贴了过来。

  “你……你让我恶心!你给我滚出去!你我从未见过你这么不知廉耻的……”

  我涨红着脸怒斥道。

  “不知廉耻的下贱女人是不是?”这时,欧阳丹禁不住的眼泪已夺眶而出,仰起涨红俏脸愤恨地冲我嚷道:“是的!我下贱!我不知廉耻!可是我这样不都是你们这些满口仁义道德、道貌岸然的贪官恶霸所逼的?哼!你们一个个仗着人民赋予你们的权利为所欲为,无恶不作,你们一个个满口仁义道德,骨子里却男盗女娼,是十足的伪君子。”

  我很吃惊,一下子愣住了。

  “你快把我早上通话内容告诉你的主子吧,好邀功领赏呀!我不怕你们!大不了把我也送进监狱!”她越说越激动,声音沙哑,浑身发抖,泪水已布满了她涨红的脸蛋。

  “呜……呜呜……”欧阳丹说完就近乎绝望地号啕大哭。

  我望着已蜷缩在地毯上不住抽泣的欧阳丹,不由得怜悯起这个的女人来。心里嘀咕:刘世雄啊,你究竟做了多少孽啊?

  “喂!别再哭了!我不是什么秘书,也不会把你通电话的内容告诉刘世雄的!

  请你放心!“我最怕见到女人掉眼泪。不忍心再让这个受伤的女人哭下去,俯身把她搀扶到沙发上。

  她抬起满脸泪水的脸,疑惑地盯住我看了好半天,问道:“真的?你真的不会?不会骗我吧?”

  “嗯!真的不会!”我点点头:“但是你要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情。”

  “好吧!我原本就觉得你不像个官场上的人,可是,又记得你叫他叔叔……”

  “我是个孤儿,他算是我的养父,我在他家长大的。”我心里很复杂,顿了一下,然后很坚决地说:“你别问那么多,反正我和他是不一样的人,,血液里流淌的血也是截然不同的!”

  “哦?!”她还是有些不解。接着,她眉一松,心一横,毅然地:“我不管你与他是什么关系,直觉告诉我你是个正直善良的好人!我信你!”

  我递给她面纸,又倒了杯水。

  “谢谢!”她向我投去了感激的目光,端起杯子连喝两口后就娓娓地向我讲述起来。

  第十七章欧阳牡丹

  (10月4日11:00海滨国际大厦)

  欧阳丹的情绪稍稍稳定,端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

  “我出生一个在太行山以西的穷山沟里,家里有爹、娘、弟和我四口人,我比弟弟大两岁,村子里三四十户人家。我的爹娘大字不识几个,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家里很穷,但是,为了让我们姐弟俩走出那穷山沟,他们还是把我和弟弟送到县里读书,他们穷怕了。

  爹为了给我和弟弟攒学费外出当民工,我娘更是省吃俭用,独自在家扛起所有的农活。我和弟弟很都很懂事也很争气,学习成绩分别都在年级前三名。

  天有不测风云。我爹从几十米高的脚手架上摔下,性命是保住了,但造成了高位截瘫,胸部以下失去知觉。本来就很困难的家庭,由此也债台高筑,接下来的康复治疗也成了奢望。“

  “那施工单位应该负责啊!”我心生恻隐插话道。

  “出事后,他们扔给三千元钱就再也没有露过面。”

  “拿去县政府告他们!”

  “我娘去了,让人给撵出来了。你想,哪一个老实巴交也没见过世面的农村妇女敢和政府闹事?只好认了。后来才得知,施工单位的老板是县领导的小舅子。”

  “沆瀣一气!”我愤愤地。

  “那年我十七岁,正在读高中二年级。一个月后辍学了,是自己决定的,我要挣钱给爹看病,供弟弟读书。我娘死活不答应,说卖房卖地也要养我们,供我和弟弟读书。

  唉!你说两间破窑洞能卖几个钱啊?正好t市实验戏剧团的来县里招人,我就瞒着娘去了。我只唱了一首曲歌就征服了在场的所有人,都说我的嗓子和音色天生就是唱戏的料,让我第二天就跟着回t市。

  我高兴地不得了,沿着公路朝家的方向跑啊跑,心里一个劲在想:终于能挣钱给爹看病了,能供弟弟读书了。

  爹娘并没有多么惊喜,娘沉默了一会后,抬起头很久只是看了看一贫如洗的家,瞧了瞧瘫痪在炕上的爹,望了望我,流着眼泪低下了头。

  我到剧团后一个月后,大家一致赞叹地认为我就是与生俱来唱戏的天才——嗓音清亮,音域宽广,悟性极高,而且扮相俊美,身材婀娜,气质典雅。我却并没有沉浸在自己也从未知晓的天资上,努力学习戏曲演员必备的“四功五法”,虚心向师哥师姐们请教。每天最早一个起床吊嗓、下腰、压腿……最后一个练功结束的。剧团里的人都很喜欢我。

  月底,我领到600元工资,只留下30元,剩余的全部给家寄去。钱虽不多但我很欣慰,终于可以为家里分担忧愁了。

  两天后,弟弟在城里给我打来电话,说爹的病情又加重了,也执意不再吃药了,说省下给他交学费。弟弟最后在电话里怯生生地说,他想退学,想去挣钱给爹看病。

  我哭着在电话里冲他发火,叮嘱他安心读书,学费和爹看病钱我来想办法。

  放下电话后,我却犯愁了。我一直哭,无助的泪水怎么也止不住。

  同宿舍的一个师姐平时穿着时髦、花钱阔绰,她见我急着需要钱,偷偷地告诉我一个能帮助挣大钱的路子,就看我愿不愿意。

  我一听能挣钱,想都没想就点头答应了。

  她认识的个有钱人托她找个处女并包一个月,每周至少留宿两夜,开苞费加包养费共一万三千元。原来她在夜总会做三陪小姐时结识的一个阔佬。其实,剧团里的好多女演员都私下做那个。

  “你的那个师姐是个tmd混蛋!”我有点忿然。

  “我不怪她,真的!至少我替家里偿还一部分外债。”欧阳丹释然地接着:“就这样,我的第一次给了一个比我爹的年纪还大的中年男人。当时,我像死了一样躺在那个男人身下,手里紧紧握着一叠百元钞票,生怕别人强走似的。我没有哭,撕裂般的疼痛过后下身变得麻木。我只是睁大双眼,懵懵地盯着天花板,承受着一次又一次野兽般的冲撞,直到那男人喘着粗气压在我的身上。

  “贫穷真的很可怕啊!”我感叹道。内心不禁唏嘘,如此姣美的身体竟被一个老男人夺去了第一次。

  “钱可以让人失去理智!事后,我用水不断地冲洗身体,拿着香皂使劲的搓,肌肤上就开始发红,但我还是没有停止,一会,有些地方已经开始浸出了淡淡的血痕!我还是觉得自己很脏,继续用力的擦洗着,仿佛要把自己的皮肤给洗掉,让它再生出一层新的来一样……

  然而,我贞操和耻辱还是没能挽救回爹的性命。一个月后,爹死了。“她眼角又滴下悲戚的泪花。

  “随后的那段时间里,自卑和恐惧我一直无法摆脱内心的阴影,那段难以启齿的经历让我不堪承受,常常从噩梦中惊醒。可是……可是最糟糕的是——我怀孕了!”此刻,她脸上掠过一抹痛苦的哀伤。

  “我欲哭无泪,忍受着肉体和精神的双重痛苦,整天情绪抑郁,精神恍惚,不吃不喝,不言不语,终日以泪洗面。你知道吗?一个不满十八岁女孩子怎么能承受传统道德和伦理观念对她的影响,那是一生都没办法洗去的,也永远无法摆脱的心理阴影。”

  “真不幸!怎么悲惨的事情都让你的遭遇上?你千万别想不开啊!”我悲悯地。从为救父毅然的献身,到伦理贞操观的折磨,再到不幸怀孕,对于一个不满十八岁的女孩无疑是致命的打击。

  “当时若不是遇见老徐,我也许就没有今天。”

  “老徐?”我不解。

  “他叫徐栋,就是我的丈夫,他在剧团里饰演小生。老徐是个好人哪!可如今他却身陷囹圄……唉!”她眼眶里又浸满伤心的泪水。

  “你别再伤心了,注意哭坏了身体。那他是为什么被……”我又递给她张面纸。

  “谢谢!让你见笑了。”她摆了摆手,朝我浅浅一笑。接着讲述:“其实,在我刚进剧团时他就悄悄喜欢上我了,只是他没有勇气向我表白。当他听说我被包养的事,开始他鄙视我,以为我也是那种庸俗势利,贪图虚荣女子,后来他得知我是为了救我爹才那样的,不仅打消对我的误解,而且,对我舍身敬孝行为所感动,对我更加爱恋。我堕胎那段时日子里,他一直陪着我,安慰我,鼓励我。

  他对我说:“坚强点,这个只是你人生的一个小插曲,虽然难过,痛苦,但已经属于过去,未来的路还很光明,你还美丽、年轻,要创造自己幸福的明天。”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也逐渐淡忘发生过的事,每天刻苦练功,专心学戏,在他的指导下,我的演技有了大的提高。我把自己生活当中的体验融入角色里,在演出中真切自然,令观众共鸣,成为剧团的当家青衣。

  二十二岁那年,我们结合了,老徐大我八岁,曾结过婚,爱人也曾是剧团的演员,在女儿彤彤刚满四岁的那年,一次意外车祸夺走了她的生命。为了报答老徐对我的关爱,我把彤彤当做自己亲生的孩子来抚养,至今我仍未再要小孩的打算。后来,我陆续地得到戏剧一些奖,就在前年,获得戏剧梅花奖。“

  “戏剧梅花奖?那可是戏剧表演艺术的最高奖项啊!你真厉害!”我钦佩地。

  “谢谢!那没什么的。”欧阳丹羞涩浅浅一笑,自豪的喜悦在她脸上稍纵即逝,而后,神色凝重地:“突然发生的一件事情,让我们陷入一场灾难。不知道你听说过前年绑架刘天宝的事件没?”

  我心里一怔。

  “就是t市检察院反贪局刘天宝!刘世雄的公子!”

  “我知道那件事,怎么了?与你有什么关系?”我没有正面回答。何止是听说过,那件事对于我来说简直是刻骨铭心,那痛苦那伤害至今仍煎熬着我。

  “那个所为的绑徒就是我的亲弟弟!”

  “什么?那个家伙就是你弟弟?”我一下子冲到她面前,一把抓住她的衣领,眼光里露着凶色。

  “你……”欧阳丹吃惊地望着我。

  她没想到我反应如此强烈,刚才还明明看到这个男人被她的讲述故事所动容,怎么一下子又……正当她疑惑时。

  “对不起!不好意思!我有些冲动。”我松开手,冷静一想那件事与她没有关系不应该冲她发火。再说,是刘世雄污辱人家的妻子在先,耍奸换人违约在后,警察又来抓捕他,娟子当时是二宝的情人将要逃脱,因此,他恼羞成怒引爆未果才开枪的,而我又是自愿往枪口上送的。从常理上讲,他不会朝我开枪,何况他那时对我还有些好感,所以应该是误伤。作为姐姐的欧阳丹更是无辜的。

  “那件事,我不仅知道,而且非常清楚,因为我是当事人之一。”

  “什么?”她很吃惊,张大的小嘴半天没有合上。

  “我的怒,我的火,不是恨他开枪误伤我,而是,给我的身体造成无法愈合伤痛,你知道吗?是根本无法愈合的!!本来我对于他遭遇是很同情的,尤其是看到光碟和遗书,更加同情……”

  “遗书?我们只是好像听说有光碟,光碟上的内容也不清楚,却不知道还有遗书,遗书里究竟说了些什么,听说有人中枪,没想到的是我弟弟向你开的枪,可你怎么说又是误伤呢?伤到你哪里了?”她焦急地问。

  “我……我不方便告诉你。”我岂能说出自己性功能有障碍?作为男人实在说不出口。

  “不管是误伤,还是别的什么?我替弟弟向你道歉!我想办法赔偿你,你的伤我保证一定帮你治疗好!你刚刚好像说过同情我弟弟来着,你是个好人,我不会看错的,就请你告诉我当时的情况,好吗?我只想了解事情的真相。你还记得光碟和遗书上的内容吗?我求你了!”她说完“扑通”跪在我的面前,满脸是泪。

  她以为我是记恨她弟弟开枪致伤我才不说的。

  “你快起来!你误会了,我没有说不告诉你啊,只是我受伤的地方是……是男人的那个……”我见状赶忙扶起她。

  “啊?你说是你的那里……丧失功能?”

  “是的。”我黯然地。

  “对不起!怪不得……”她正想说怪不得刚才勾引挑逗我,都不见有反应。

  “呵呵!怪不得刚才对你怎么不动心是不是?”我尴尬地笑笑,说:“你错了!我不是什么柳下惠,我也是男人啊,哪里会对一个既是梅花奖得主,又是漂亮的美女不动心呢?我是表面是没反应,内心却是心潮澎湃。哈!”

  “我才不是什么美女呢,没想到看上去憨厚的你也会……”她脸颊绯红。

  房间里气氛缓和,她与我距离感渐远。

  等我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那天在现场的经过,也把遗书的内容复述了一遍后,她悲愤地又哭成个泪人。

  “弟弟和弟媳的死,有些不明不白,老徐便着手调查事情的真相,四处收集关于刘世雄的贪污受贿、生活腐败的证据。去年十二月,他给省纪检委寄去检举信,元旦一过,却被反贪局双轨,然后以莫须的罪名把老徐关进监狱,枉说他在担任剧团团长期间贪污公款,刑期十年。

  上个月,我去探监,发现他被折磨的不成个人样,四十三四岁的人就好像六十多岁的老头,我简直不敢认他,原来直挺的背也佝偻了,身上有多处伤痕。

  我知道那是刘世雄指使手下干的,原来他对我的容貌早已垂涎,那时还不知道老徐是我的丈夫。几次心怀叵测地让我陪他吃饭,都被我拒绝。看见他就愤恨就恶心,我岂能与禽兽共餐?然而,在今年“五一”庆祝表彰暨专场文艺晚会上,他得知徐栋是我的丈夫后,老徐在监狱里的厄运就开始降临。

  探监那天,虽然老徐没说什么,但从他眼神里闪露着恐惧。我断定一定是遭受了非常残忍的虐待,否则,性格刚毅的他绝对不会是那样子。

  当时,我心如刀割啊,为了救老徐我不得不屈从。

  我与王莹也不是很熟,她采访过我几次。她与刘世雄的关系我早有耳闻,要不是老徐的事我才不会找她来帮忙。估计你昨晚在房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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