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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告别式 第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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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宗浩会这么问,语晴著实愣了一下。她拉他坐下,不晓得这种事该不该对一个孩子说。

  “宗浩,这是爸妈和姨的事,你是小孩子,不要问这些好不好?”

  “我已经够大了,我想知道为什么爸爸只要碰到你就变得好生气,还会骂人?但是我觉得姨不像爸爸说的一样是个坏女人。对不起,姨,我以前对你很坏,你却还对我这么好。”宗浩的小脸上满是歉意。

  语晴好感动,眼眸含泪的说:“谢谢你,宗浩,你不知道你的谅解对姨来说意义有多大。”她抱紧他,啜泣起来。

  宗浩拍拍她的背安慰她,等她平复下来他才坚持道:“告诉我,姨。”

  语晴挣扎了会,看著宗浩坚持专注的脸,她叹口气,开始诉说始末,只除了自己爱他父亲这一点没说。

  宗浩默默的听著,偶尔会问些问题,尤其是关于亚欣的部分,他满脸渴慕的听著自己的母亲是多么可爱、善良的一个人,那神情令语晴心酸。

  说完了一切,她紧张的看著宗浩,“你觉得姨……是错的吗?”

  宗浩严肃的看著语晴,摇摇头,“不,我觉得姨没有错,是爸爸太固执了。姨,我站在你这边。”他慎重的宣誓。

  欣慰的微笑,语晴却担心他会对擎天有所误解,为他解释道:“宗浩,爸爸是因为太爱妈妈,对妈妈的死太过伤心,所以才会脾气不好。姨可以了解他的心情,你不可以认为爸爸有错哦。”

  “姨,你真是善良,难怪会跟妈妈是好朋友。你放心吧,我知道你的意思。”顿了一下,像是下定决心似的,宗浩神秘的说:“姨,为了让你别这么难过,我告诉你一个消息。爸爸没有要跟紫如阿姨结婚。”他人小鬼大的朝她挤挤眼,咧嘴笑著。

  语晴被搞糊涂了,但是不可否认的一丝希望在心中燃起。她既期待又怕失望的问:“真的吗?宗浩,可是你怎么会知道呢?而且你爸爸亲口对我说他就快要跟张小姐结婚了,我也见过张小姐,怎么会有错呢?”

  宗浩淘气的笑著,朝她摇摇手指,“才没有,我偷听到爸爸跟紫如阿姨讲电话,爸爸很不耐烦的说已经不用她帮忙了,叫她不要再打来。然后大声的说他『该死的』不可能跟她真的结婚,叫她不要再开玩笑,”宗浩开心的说。就算要有新妈妈,他也宁愿选择照顾他多年的姨。

  这么说,又是一个想把她赶走的方法了?语晴感到又高兴又惆怅,高兴的是他并没有要再婚;惆怅的是为了赶走她,他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不论如何,知道了这个消息让语晴的心情变好,她脸上带著微笑,突然看到宗浩笑得很贼,莫名心虚的脸红,瞪著宗浩问:“笑什么?”

  宗浩笑著摇摇头,握住语晴的手说:“姨,继续加油,我支持你。”

  语晴感动的回握,朝他点头。现在有了宗浩的鼓励,她觉得自己又有勇气去面对擎天、面对未来了。

  时序入冬,这年的冬天特别寒冷,冷锋、寒流不断,天气每天都阴阴的,不时下著冷雨。在这样的天气中,感冒的人数自然大增。

  语晴也是其中之一,她一直很少生病。原先只是小咳两声,她没有放在心上,谁知道不过两天的时间,整个人都不对劲起来,头微微发热,脑袋也昏沉沉的,不时抽痛著;身体没什么力气,像是随时都会倒下似的。

  尽管这样,语晴仍然照常上班,照常到莫家。深深的不安全感让她坚持一定要每天到莫家。她怕,说不定只要一天没来,隔天便会人事全非。

  语晴忍住不舒服,微笑的看著宗浩在做劳作,对他的每个创意都毫不吝惜地给子赞美。

  莫擎天脸色不善的坐在客厅,瞪著眼前开心的儿子和语晴,不明白他们什么时候感情变得这么好?擎天再次对语晴感到不满,他觉得她抢走了宗浩,天知道她用的是什么方法!

  火气越升越高,他终于忍不住站起来,脸色如天气一般阴沉。他走到他们旁边,看到语晴抬头望他,以冷淡的眼神指责的看著她说:“我还真是要谢谢你陪『我儿子』一起做劳作。”

  宗浩见他生气,连忙说道:“爸爸,我快做好了,你帮我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没弄好?”

  语晴慌忙站起,在心里责备自己忽略了他的心情。她忍住晕眩的感觉,微笑的说:“对不起,我去旁边坐。”似乎真的发烧了,她感觉浑身发烫。

  他皱起眉头,觉得她今天似乎怪怪的,仔细看了会,发现她的脸红得有些不正常。没多久他就把这个发现抛到脑后,迳自坐下来帮宗浩检视作品。

  语晴发现脚似乎飘飘浮浮的,像走在云端,接著身子一软就倒了下去,晕过去之前还不明白为什么地面会越来越近。

  语晴跌落地上的声音让莫擎天抿著唇,看向她。当看见她瘫软在地上时,他脸色一变,立刻赶到她身边。

  “喂,你怎么了?”滚烫的体温霎时让他明白,为什么她的脸会有不正常的红晕,她是病昏了。他没有多想的抱起她,对在旁边不知所措的宗浩说道:“宗浩,去拿爸爸的车钥匙。快!”

  抱著怀中烫得吓人的柔软身体,他心中低咒。真该死!她在搞什么鬼?病成这样居然还不回家休息。

  莫擎天把语晴送到了大医院诊治,穿著白袍的医生看诊后出来,立刻被他拦下来问道:“医生,她怎么样了?”口吻是超乎寻常的著急。

  宗浩站在旁边,担心不已。

  医生脱下口罩,安抚的说:“她不要紧,只是赶上这一波感冒大流行,加上身体太过劳累,又没有好好休息才会晕倒。吊瓶点滴,住院几天,再回家好好休养就没关系了。看你这么紧张,怎么会让她病成这样才发现?要细心一点啊,好好照顾她。对了,现在可以进去了,不过她在睡,别吵到她。”年近半百的医生给他一个“男人都是粗心的动物”的了解眼神,拍拍他的肩后离开。

  莫擎天一颗心此刻才放了下来,他眼神复杂的望向病床上的身影,回头对宗浩说:“宗浩,爸爸先带你回去,明天还要上课。”

  宗浩看看病房,小声的说道:“可是我想看看姨。”他迈开脚步欲进入。

  擎天拉住他,严肃的说:“嘘,姨在睡觉,我们不要吵她。爸爸先载你回去,明天你要看她再来。”

  “可是姨没有人照顾。”宗浩不放心。

  擎天脱口而出,“没关系,待会爸爸会回来照顾她。”说完才皱起眉。他该做的是通知她家人才对。

  宗浩高兴极了,“太好了,爸爸。姨一定会很高兴的。”宗浩带著笑容,蹦蹦跳跳的走向电梯。

  莫擎天拧起眉,这小子在说些什么?他摇摇头,走向因为电梯门已开,正呼唤著他快来的儿子。

  回到医院是两小时后了,莫擎天悄悄走入病房,语晴仍然沉睡著。

  走到她身边,擎天注视著她苍白的脸颊,幸好高烧已经退了。她的表情安详,浓密的睫毛覆住总是忧伤的看著他的眼眸。擎天突然想到她今年该也三十岁了,为什么她牺牲了最宝贵的青春在他和宗浩身上,却丝毫没有怨言?他真是不了解她。

  擎天卸去一向防备、不悦的表情,找了张椅子坐在她身边,静静的守护著她。

  这么多年了,她为什么还不放弃?看著病床上的语晴,擎天对她的作为感到迷惑。

  语晴悠悠醒转,睁开眼睛,一时不知身在何处。然后她认出了她是在医院,想起了一切,同时发现擎天正一瞬也不瞬的看著她,连忙想坐起来。“对不起,我不知道会昏倒,给你造成不少麻烦,实在对不起!”她忍住不舒服,连连道歉。

  她为什么总要这么卑微?莫擎天阻止她的动作,“别再鞠躬了,当心待会又昏过去。”他警告道。

  语晴停下动作,因他带著关心的话而感动。她含泪望他,声如蚊蚋的说:“谢谢你送我来。”

  她的眼神、她的眼泪都让他烦躁,不想让她误会什么,莫擎天又恢复对她的敌意态度,讽刺的说:“很高兴吧?我终于弃械投降了。”

  不懂他的意思,语晴只知道他又不高兴了。她小心翼翼的问:“擎天,你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意思就是你为了让我接受你,连这种苦肉计都使出来。要不怎会生了病却不去看医生,还故意昏倒,不就是想让我感动吗?”莫擎天不想要这种因她而起的纷乱感觉,本能的藉伤害她来掩下真实情绪。

  语晴的眼眸黯淡下来,他的关心只是昙花一现。不对他解释什么,她只说道:“对不起造成你的闲扰,我很感激你送我来这。”

  莫擎天想对她狂吼:你该死的不要再对我道歉,但他表面上却是平静非常,冷漠的吐出伤人的话。

  “别客气,我只是伯你死在我家。对了,下次不要想再要这种把戏,小小的感冒还不能让我心软。”他起身,“既然你醒了,我的义务也算尽完了。明天宗浩要来看你,我会送他来。”说完他就离开。

  言下之意是若非宗浩要来,他压根不会来看她,而今天留下也只是为了道义……

  语晴身体的不适比不上心里的痛。他当真完全不在乎她啊……

  钟维瀚敲了敲门,听到里头传来回应后才开门。一开门就见到莫擎天抽著烟,站在落地窗前注视其下的车水马龙。

  “在想什么?”记忆中擎天很少抽烟,想必是有什么烦闷的事。

  莫擎天回头,捻熄烟,问道:“有事?”

  当然有事,不过眼前他好奇的是他在想什么?钟维瀚试探的问:“有什么让你心烦的事吗?说来听听,我可以给你意见。”他迳自走到沙发坐下。

  “没什么。”擎天淡淡回应。

  不说就算了。钟维瀚耸耸肩,会让他心烦的还会有谁?既然他不说,他就自己提起吧!

  “语晴的病好了吗?”他故意问道。上回去他家作客,没见到语晴,问他,他也不说。还是宗浩自动对他说因为语晴病了,所以都早早回去。宗浩还小声的对他说是爸爸赶她早点回去休息的。

  莫擎天瞪著他,非常明白他为什么会提起她。不过他并没有打算落入他的圈套,他随口搪塞:“好的差不多了。”

  啥,他居然回答了?钟维瀚好惊讶。原本他是想擎天一定会不耐烦的说不想提她,然后他就可以正大光明的追问是不是她惹他心烦,想不到他竟回答了。不过不要紧,他还是可以继续问。

  “是她让你心烦?”

  “没有!”擎天一口否认,瞪著他,警告他不要再追问下去。

  偏偏钟维瀚装作没看到,“告诉我原因嘛。”

  “你太闲了是不是?好,那一件土地开发案就交给你负责,你去跟那些顽固的住户交涉!”

  “不要啊……”钟维瀚哀嚎。他根本是公报私仇嘛!

  “你敢说不要?”莫擎天瞪著他。

  钟维瀚不甘愿的说:“好吧,我去试试看。”

  既然都接下了这么艰钜的工作,问不出一个结果他岂不亏大了?

  钟维瀚不怕死的再问:“说真的,擎天,你对她……究竟是什么感觉?都四年了,她风雨无阻、无怨无悔的对你,难道你一丝丝的感动都没有?女人青春毕竟有限,你……是不是该考虑给她一个名分了?”他问的直接。

  擎天的反应更是直接,他怒火熊熊的瞪著他,“我对她没有任何感觉!就算有也是厌恶、憎恨。她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是她的事,与我何干?我的妻子只有亚欣一个,赵语晴永远不配做我的妻子!”他愤怒的瞪著钟维瀚,咬牙切齿的说:“我警告你,以后我不想再听到任何跟她有关的事,否则别怪我翻脸!”

  钟维瀚深深叹气,他语重心长的说道:“擎天,不是我诅咒你,你总是把话说的这么绝,总有一天会后悔的。”见他又要发作,摇摇头说下去,“我知道你不在乎她,但是她毕竟是四年来你身边最亲近的女人,你忍心让她因你而受到伤害吗?”

  莫擎天警觉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记得之前那件事吧?银行后来虽然纷纷贷款给我们,不过……岳仕毅知道银行不听他的话贷款给你,十分愤怒,他认为你太不把他放在眼里,撂下狠话说一定会要你付出惨痛的代价。”他顿了一下,忧虑的眼望向擎天,“他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磊落君子,我担心他会来阴的,你别忘了他跟黑道人物有交情在。我担心旧事重演啊!”

  擎天眉头深锁,他听过风声,只是一直没有放在心上,如今听维瀚这么说……岳仕毅要是真敢做什么,他不会放过他!擎天在心里发誓。

  见他听进去了,维瀚继续说:“宗浩是你儿子,你一定会全力保护他,这是无庸置疑的。但是语晴就不同了,你根本不在乎她,但是她却是最接近你的女人。你认为岳仕毅会怎么想?他一定会以为语晴是你的女人,万一他利用她要让你乱了阵脚呢?他并不知道事实,若是真找上语晴,而误伤了她的话,就算你再恨她好了,你的良心过得去吗?”维瀚分析道,逼问著擎天。

  擎天被他说得心烦意乱,也开始有了危机意识。岳仕毅是个小人,他们都很清楚这一点。公司方面只要口风够紧,机密不要泄漏出去,就不会有问题。但是若他真要玩阴的呢?

  擎天不得不承认维瀚说得很有道理,岳仕毅是很有可能盯上语晴,他要派人保护她吗?不,派人只会让岳仕毅误会,以为她真的和他有什么亲密关系。唯今之计只有尽快让她离开他,才不会让她受到波及。

  但是他该怎么做?说出事实,她一定会担心的不得了,整天烦恼他和宗浩的安危;要她走更是不可能了,他也不希望因他的事而让她徒增烦恼。

  擎天根本没发现自己的心情是纯然的担心她的安危,而不是为了“良心”。

  “要怎么做你好好想想吧!希望你能找到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钟维瀚说道。

  擎天沉思的点头,对维瀚说道:“维瀚,谢谢你。”

  “不客气,这是我身为朋友应该做的事。”维瀚朝擎天露出笑容,一掌拍在他的肩上。

  第八章

  莫擎天苦恼了好些天,终于想到一个有些卑鄙,但凡是女人都无法忍受的方法来让语晴自动离开。

  他要藉酒装疯,侵犯她,然后喊出亚欣的名字。

  如果她不爱他,不会忍受他的侵犯;如果她真的爱他,听到他嘴里喊的是亚欣的名字,也足以让她心碎离去。

  这是下下之策。擎天希望他这次能够成功,他不否认对她有遐思,但他并不想真的对语晴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来。

  计画决定在宗浩去教学旅行的日子进行。

  他事先就遣走佣人,并且刻意提早回家,在桌上摆了几瓶酒,还开了其中一瓶,喝了一杯。一切只为营造出他怀著心事、藉酒浇愁的样子。

  语晴在平常的时候来到莫家。一开门她就觉得怪怪的,她知道宗浩从今天开始要参加为期三天的教学旅行,但就算宗浩不在也不该静成这样啊。

  她不解的走进去,讶异的发现擎天已经回家,正喝著酒,语晴担忧的走过去,温柔的轻问:“擎天,你怎么这么早回来?”

  看到他不理她,仍然一迳喝著酒,语晴忧心的拿走他的酒杯。

  “擎天,你别喝这么多酒,对身体不好。”他似乎又回到亚欣死后一天到晚喝酒,毫无朝气的模样。语晴心急的不得了,坐在他身边,焦虑地道:“发生什么事了?擎天,你别这样吓我啊!”

  她是这么的温柔。擎天看著她,心里有丝异样的感觉。他照原先计画一把抱住她,等待她的反应。她好香!他知道语晴都是一下班就来家里,晚上才回去休息。为什么上了一天班,她身上还会带著这股自然的馨香?

  语晴吓著了,擎天平常都是能离她多远就多远,今天居然一反常态的接近她,还抱住她,可见真的有事情不对劲。

  语晴母性本能抬头,她没有推开他,反而温柔的环住他,轻声说:“擎天,到底怎么了?请你告诉我,让我跟你一起分担。是……公司的事吗?”

  还是这么的温柔。莫擎天突然觉得再无法承受,他捧住她的小脸,印上她的唇,饥渴的吸吮著她柔嫩的唇瓣,带著超乎计画中的热情!

  语晴呆了。她以为自己在作梦,擎天……现在是在吻她吗?

  莫擎天轻啮著她的唇,伸舌轻舔唇缘,诱惑她张唇。趁著她惊讶的喘息空档,他将舌头伸入她嘴里,深深探索著她的唇齿。好甜蜜,他的脑袋告诉他这个讯息。他不禁环住她的身子,将她紧紧锁在怀中。

  爱了这么久的男人如今正抱著她、吻著她,虽然不明白是怎么了,语晴仍然全心全意的回应他。她迟疑的将手臂环住他的脖子,仰起头承受他激烈的吮吻,感觉身子即将化成一摊水。

  该进行下个步骤了!擎天的理智不断提醒著他,但是他舍不得放手,也许是刚刚的酒精产生了作用,他的脑子嘶喊著要她、要她!

  他决定再吻一下,然后再逼走她。擎天抱紧她,开始吻起她的颈脖,引起她一阵阵的颤栗,手也下滑到她的臀部,将她紧压在他的亢奋处。

  他没想到他会真的渴望她,然而下腹的骚动让他不得不承认她已经勾起他的欲望,完全无法控制——

  语晴喘息著,迷乱的拥紧他,完全没有别的心思。她的心里一直只有他,现在当然也是。她羞怯的感到他的膨胀灼烧著她,身体燥热起来……

  擎天仍然吻著她,嘴里却突然唤道:“小欣,我好想你,不要离开我。”他戒备著,等待她将他推开,然后离开。胀痛的下腹让他警觉如果她再不走的话,他就无法保证能控制住自己了。

  是酒精的缘故吗?还是太久没有发泄的缘故?还是因为是她?他不知道。擎天不喜欢事情脱离他掌控的感觉,而如今她若是不走的话……

  语晴僵住,热情冷却。原来……原来他以为她是亚欣,所以才会这么热情的对她,他根本是喝醉了。

  她的心沉到谷底,原来自己……终究只能在他醉时得到他的热情。语晴落下一滴清泪,好悲哀啊……

  她抱紧擎天,说道:“我不会离开你的。”

  就算她是亚欣的替身,就让她放纵一次吧,她好渴望他的温柔,好渴望他的一丝笑容。即使只有酒醉时的欲望,她也无怨无悔。他醉了,不会记得这件事,她也不会利用这来要求他什么,她只是希望拥有一部分的他……

  莫擎天呼吸急促起来,这该死的女人知道她在说什么吗?她有没有一点理智?她就这么的心甘情愿?他知道该把她推开,然后让她走,但是他的双手白有意志的拥紧她,唇也自作主张的吻上她的唇。

  他已经无法控制对她的欲望!

  他狂野的手抚过她的娇躯,爱抚著她胸前的浑圆,感觉到她的颤抖,温柔的放轻力道,轻轻挤压揉捏著;唇热切的吻著她已然红肿的唇瓣。

  不满意隔著衣服无法触碰到她,他将一只手悄悄潜入她的套装中,溜上她的胸前,解开她的胸罩,握住她的柔软,邪恶的轻挑顶端的粉嫩乳蕾,直到它硬如小石。

  语晴昏了,乱了。这种情欲刺激是她从未经历过的,她在他的每-次触碰间发出急促喘息,有时还会情不自禁的逸出呻吟。周身燃烧的快感让她激情难耐的扭动身子,渴望不知名的东西。

  她的呻吟声让他露出笑容。擎天抱起她,让她平躺在沙发上,急切的脱去她的衣裳,让她美丽的身体呈现在他的眼前,赞赏的扫过她每一吋白嫩肌肤。

  语晴觉得羞怯极了,虽然他醉了,但她仍不习惯这样让别人看著,忍不住用双手遮掩著胸部和私处。

  这样纯真的动作让擎天笑了起来,这让她看起来更为撩人。他温柔的拨开她的双手,捧住她的乳房,低下头含住尖端吸吮起来,舌头缓缓绕著乳晕转圈圈,另一手则握住另一边,缓缓揉搓著。

  语晴逸出矫喘,她不明白为什么浑身像要著火似的难受,体内那股窄虚的疼痛越来越强烈。

  擎天直到两个粉嫩尖端都润泽、红艳诱人,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她,手下滑至她的私处,先是在外围爱抚著,然后伸指进入她体内,撩拨她的热情。

  感到温暖的液体沾湿了他的手指,擎天的眼神变得幽暗,已经亢奋的无法忍受。他伏在她身上,将自己安置在她的腿间,一挺腰,深深刺入她温暖的体内————

  语晴痛呼一声,忍住泪水,紧紧抱住他,咬牙忍耐著痛楚过去。

  莫擎天覆著薄汗的脸庞是震惊的,他不信的低吼:“你他妈的是处女?!”欲望尚未发泄,他强忍住不动。

  语晴同样惊讶不已,他……他现在看起来清醒的不得了啊!

  莫名其妙被他凶,语晴嗫嚅的说:“这样不对吗?”她不安的移动身子。

  她的移动收缩让莫擎天再也无法控制欲望,他吸口气,开始在她体内抽动起来,深?的刺入再抽出,反覆冲刺的动作。

  语晴忘了要说什么,她攀紧他,随著他的动作而啜泣呻吟著,忘情的摇摆著身体配合他的冲刺。

  擎天喘息著,加快速度,在几个冲刺后在她体内流泄出他的种子。

  激情过后——

  莫擎天穿起自己的衣物,坐在一旁,看她慌乱的拿起衣服穿著,她的动作迟缓,偶尔还会痛楚的皱起眉头。

  他知道是因为她初经人事的缘故。该死!

  语晴穿好衣服,不明白这种时候应该说什么。看著他一脸愤怒的表情,丝毫没有醉意,这令语晴害怕。

  她小小声的问:“擎天,你在生气吗?”

  是,他是在生气,气她怎么会这么……笨!更气他自己为什么会无法控制欲望,居然占有了她——一名处女!而她居然还问他是不是在生气?莫擎天感到对她的一丝愧疚,他真的不懂她。

  “你该死的为什么不走?”对她的愧疚使他习惯性的粗声恶气。

  走?现在吗?语晴不明白,她想安抚他,轻声说道:“我……对不起,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莫擎天简直要疯了,她老是在道歉,连这种时候……

  他的喉结上下滑动,愤怒的问:“为什么把自己给我?”

  语晴愣住了,她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思索了一会,她才温柔的望著他说:“为什么?因为我从十八岁起到现在,心里一直只有你一个人,除了你,不会再有别人。”

  顿了一下,她看著他清醒的样子,霎时明白这又是他想赶她走的一个计策,虽然心伤,她还是感谢他给了她一个美丽的回忆。

  “擎天,你不必担心,我不会对你有什么要求,只要你让我在你身边就好了。”她轻声说。

  擎天的心里百味杂陈,他说不上对她的感觉。她的感情他承受不起,也不想要。这样的深情是巨大的压力,何况他不可能会爱她。

  看著她满足希望的小脸,难解的复杂心绪让擎天想让她跟他一样受苦,他口出恶言道:“三十岁的古董处女,我只是倒楣的第一个吧?别说得这么好听。告诉你,我是不、可、能会对你负什么责任的!”

  这番话如同青天霹雳一般!她并不想绑住他啊,为什么他要说得这么难听呢?下体传来的隐隐痛楚提醒她刚才的欢爱,看著眼前狠绝无情的说出伤人话的他,语晴心里真是好痛啊!

  强要自己忽视她心碎的表情,莫擎天残忍的说了下去:“免费妓女我是不用白不用的。不过,你一辈子都不必妄想会有当上莫太太的一天!”说得够绝了吧!她……应该会走了吧?心里却止不住涌现罪恶、歉疚、不忍……

  妓女!他把她当成……妓女。语晴再也忍不住伤心,跌跌撞撞的跑出莫家,还因为泪眼模糊而跌了一跤。

  莫擎天用双手抹脸,闭上眼,重重地叹气,他终于逼走了她。

  擎天变了,他常常对著一堆待批的文件发起愣来。

  这种情形维瀚看在眼里却不戳破,他只希望他是开窍了才好。

  这一天,擎天又发起呆来。其实他想的都是同一个人——语晴。从那天不欢而散后,他以为再也不会看到她,谁知道三天后当宗浩回来,她竟又开始每天来莫家,但是明显的消瘦憔悴许多。

  对她仍然来家里,擎天是惊讶极了,同时对自己让她变得如此憔悴感到不舍和愧疚。

  他真是彻彻底底的输给她了,对她的感觉已经不再是起初的排斥和厌恶,但是擎天认为这一定是因为她的行为太出乎他意料的关系。

  他常常想到她。为什么她会这么的委曲求全?他的行为是这么浑蛋,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可以忍受的,为什么她却……她真的不像他所想的那般,是个心机深沉的女人吗?擎天迷惑了,是自己错了吗?

  如果真的是自己的错,那他就是世界上最不可饶恕的罪人了。但是亚欣的事……难道恨了她这么久,都是不必要的吗?

  莫擎天不相信自己真犯了这么大的错误,困扰了几天,他决定把这件烦人的事情抛到脑后去,他不能再反常下去,他想著她的时间已经多的超乎寻常,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擎天收敛心神,不再去想她,专心在公事上。

  只不过,思绪却是不受他控制的,他仍然会不自觉的想到语晴。

  回家后的情况更糟,他变得开始注意趣语晴来:虽然他告诉自己是因为愧疚所致,但是他知道并不全是如此。他渴望她,自那天后,欲望像是猛兽出柙般,让他骚动不安,眼光不自觉的追随著她纤弱的身影。

  他觉得对不起亚欣,她是他一生的挚爱,他却对另一个女人有著渴望。

  家中的气氛变得很微妙,似乎隐隐浮动著一股怪异的暗潮,总是在两人的视线之间交会。

  宗浩敏感的察觉到不同,总是借故先回房,让他们独处。

  每当这时,语晴总是紧张的僵著身子,害怕他又会突然说些什么来嘲讽她。她的心已经千疮百孔,无法再承受更多的伤害了。知道自己应该离开他的生活,但是她割舍不下他啊,虽然他总是一再伤害她,但是她付出的情又怎么能收得回来呢?

  一天,宗浩快乐的去同学家住,家中剩下他们两人。

  在沉默的气氛中,语晴不安的站起身,低著头说道:“我……先走了,再见。”她拿起皮包想要离开这股窒人的氛围。

  沉默的看著她,擎天忍不住对她的渴望,从后面抱住她,把她困在怀里,低头在她耳边说:“给我。”

  他知道自己太过卑劣,明明说绝对不会接受她,却情不自禁的想要她。

  语晴僵住,他……真的把她当妓女?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擎天等不及她的回应,嘴开始忙碌的吻著她纤细的颈项,双手热情探索著她的身体。然而,在激情之下,他的碰触却带著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温柔。

  欲望同样袭上语晴,只是她的内心深处却充满著痛苦。她爱他啊!可是,他虽然也要她,却只是肉体上的发泄,在他的心里,她仍然什么都不是。或者,是他称她的……“妓女”?这个字眼让语晴瑟缩一下,自己真是悲哀啊!明知他瞧不起她、厌恶她,但是……他要她的身体,而除了这,她什么都没有。

  既然她只能够亲近他的身体……那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她应该满足了。真的,应该满足了。语晴对自己说,悄悄闭上眼,忍住一滴心碎的泪水,将自己投入这一场男欢女爱中。

  擎天注意到语晴的瑟缩,以为她是因为寒冷的缘故?遂将外衣裹住她的身于,双臂一横抱起她。

  他仍然吻著她,喑哑的低语:“冷吗?我们进房去。”

  对他竟会注意到她的颤抖,语晴十分惊讶,但是随之而来的是心伤。

  她轻轻搂住他的脖子,“不,我不冷。”

  擎天走到主卧室前,脚步踟蹰了一会,然后抱著语晴进入了隔壁空置的客房。

  是因为主卧室是属于亚欣的吧……语晴苦涩的想著,但接下来的缠绵让她无暇思考太多。

  也好,什么都不要去想,就不会痛苦和悲伤了。语晴这么对自己说。

  语晴心情沉重的回到家,昨天母亲打电话要她今天回家,说有事要对她说。

  十分清楚父母要说的是什么,语晴开门进屋,不意外的见到父母和姐姐、弟弟都坐在客厅等她。

  一见她进门,姐姐慧情给她一个“你好自为之”的无奈眼神,弟弟治晴则搔搔头,神情甚是同情;父母则绷著脸不说话。

  她在心中叹气,语晴微笑换道:“爸、妈,你们都在等我啊。有什么重要的事吗?这么著急的叫我回来。”

  赵母叹了一口气,埋怨的说:“语晴啊,不是妈说你,你也三十岁啦,到底什么时候要结婚哪?你同年纪的朋友们,哪一个不是已经儿女成群?前些天隔壁的王太太还对我说想帮你介绍对象,她以为你嫁不出去啊!唉呀,语晴,这让妈多难过你知道吗?”赵母哀怨的不得了。

  “是啊,”赵父也开口了,“你瞧瞧你弟弟,也已经有了要好的女朋友。这么多年来,难道你连一个可以带回家让爸妈看看的男朋友都没有吗?你一向不让我们操心,怎么终身大事却要让我们为你担心呢?”

  治晴无所谓的插嘴,“姐不结婚就算啦,现在这年头到了二、四十岁还没结婚的大有人在呢!还有人是抱定独身主义,一生都不婚的。”

  “治晴你闭嘴,她们是她们,我可不许你姐姐去赶什么潮流。”赵父瞪他一眼。

  语晴感到对不起父母,她不应该让他们担心,可是,她这辈子该是不会结婚了。不想直接说出这个会让父母伤心难过的消息,语晴选择沉默。

  赵母气恼的提高声音,“语晴,你别不说话啊,找个日子带你男朋友回家给爸妈看看,如果觉得不错,就赶快办一办。”

  语晴不知该如何回话,求救的眼神望向慧晴。

  慧晴意会,叹口气对父母说道:“爸、妈,你们就别逼语晴了,她有她的苦衷。”

  “什么苦衷?”赵父、赵母异口同声的问。

  察觉到有问题,赵母怀疑的眯起眼睛问:“慧晴,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语晴担心的望著姐姐,她可不能说出来呀。

  慧晴技巧性的回答:“我不知道任何事,不过,我会跟语晴谈谈的。你们暂时就别再提这事了吧,不要给她太多压力。”

  赵父叹气,希望一向感情好的慧晴能够劝劝语晴。

  语晴躺在房里,怀念小时候的时光。那时是多么无忧无虑啊,为什么人一长大就会有一堆烦恼呢?她轻叹,走到梳妆台前看著镜中的自己。

  她已经三十岁了,心境却跟十八岁时没有两样,她仍然爱著他。但人生有多少个十二年呢?

  她对他并没有怨怼,只是这么多年来都是她一个人一厢情愿的付出,真的……有些累,她的心好累。

  现在和他之间的关系虽然有些改变,但语晴不知道这是好是坏。

  她知道自己现在只是擎天欲望发泄的管道。她不傻,她知道男人是情与欲分开的动物,她不会妄想擎天会因此对她有什么感情。但是她一直爱著他啊,现在身体上的每一次接触都只会让她更加沉沦而已。

  语晴在心中唤道:亚欣,我好累、好累,我能够继续下去吗?请你给我勇气和信心,让我能继续在他身边,可是,我恐怕做不到你的请求了,他失去了你是不可能会快乐起来的。他一直厌恶我,这么多年了,我找不出方法让他喜欢我。对不起,亚欣,我要让你失望了。

  语晴忍不住难过,怔怔的望著镜中毫无朝气的自己,泪缓缓滑落。

  慧晴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她摇摇头,走近慌张拭泪的妹妹,问道:“又是为了他?”

  语晴默然无语,低垂著头,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真可恶!这么多年来,难道他瞎了眼睛吗?你为他付出了青春、爱情,他竟然毫不感动?!”慧晴激动起来。

  姐姐的话又引出了语晴的眼泪,但她仍然为他解释:“话……不能这么说。我是爱他,但是他并没有也要爱我的义务,我不能要求他什么的。”他所有的情爱已经全给了亚欣,这让他无法再去爱其他的女人。

  多情与无情只是一体的两面哪!

  慧晴愤怒的说:“你呀,就是这么善良,才会被他吃的死死的,一辈子都翻不了身!我问你,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打算?”语晴茫然的摇头,“我不知道。我知道我对不起爸、妈,但是……”

  慧晴眼神凌厉的问:“你要继续傻下去吗?用你一生的时间来等待一个不会回应的男人?小晴,离开他吧,这样下去是不会有结果的。记得我说过的话吗?如果你的付出对他来说可有可无:你的存在对他来说毫无意义,那你就离开他吧。

  不要再傻下去了,你该追寻的是一份可以把握住的幸福,而不是像现在一样紧守著缥缈的爱情。小晴,姐姐不忍心看你再这样下去了,我只后悔为什么不在刚开始就劝你离开他。答应姐姐离开他好吗?“慧晴苦口婆心的劝道。

  姐姐的话她不是不明白,但是……她舍不下他啊。

  语晴凄楚的望著姐姐,说道:“姐,我懂你的话,可是我……没办法离开他,我离不开他。”

  看著这傻得可以的妹妹,慧晴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初春的天气是宜人的,宗浩在一个假日央求擎天带他去玩。

  擎天点头答应了他,父子俩决定去东北角看看风景,去海边玩玩水,然后去吃海产。

  语晴在一旁听著他们商量,心里有丝难过。

  宗浩瞄瞄语晴,鼓起勇气对父亲说:“爸爸,姨也一起去好不好?我都没有跟她一起出去玩过。好不好,爸爸?”

  语晴惊讶的看著宗浩,感动他的贴心,但是对擎天并不抱希望。

  她开口说:“我……我想不用了,你跟爸爸好好去玩吧,宗浩。”她为他找台阶下,不希望他被迫邀她。

  莫擎天不悦的瞪著她,她这么不喜欢跟他们出去?

  “既然宗浩这么期盼你跟我们去,你就勉为其难一次吧。”压下气愤的感觉,擎天对自己说他这么做只是为了宗浩。

  语晴的脸庞整个亮了起来,她欣喜的说:“好、好,我去。”

  宗浩拍手欢呼,擎天则看著她欣喜的美丽脸庞,说不出心中的感觉。

  早期六的清晨,语晴便带著东西来到莫家,准备和他们一起出门。

  看到她手上大包小包的,擎天问道:“这些是什么东西?”

  “这是我一大早削好的水果,在路上可以吃。还有一些小点心,如果饿了可以充饥。”语晴解释道,提高手上的东西让他看。

  莫擎天只看到她手上的绷带,“你的手怎么了?”

  语晴不在意的说:“是削水果时不小心割到了。”也许他只是随口问问,但她好高兴。

  无言的看著她好一会,擎天丢下一句话:“没事削什么水果。”随即离开去看看宗浩准备好了没。

  语晴难过的放下双手。她又惹他生气了,为什么?

  不久,宗浩开心的跟擎天走出来,兴奋的对语晴吱吱喳喳的说著话。她拉著他的小手,三人走出屋外。语晴有种幸福的错觉,他们似乎是一家人。

  擎天叫他们先去路口等他开车出来。语晴牵著宗浩,站在屋外等他。不久车子缓缓驶出来,停在他们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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