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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大浪子 第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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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近——

  偏偏天不从人愿,偏偏他先干了小人行径,让那家伙逮到机会吸引她、靠近她,消除她的防心。

  此时此刻,凤力刚正曲起膝盖,让她替他那一天的擦伤上药。

  她今天把头发盘上去了,穿着嫩黄色的细肩带洋装,露出美丽的肩颈,看起来温柔婉约、娇嫩可人。

  阿浪看着她低着头,蹲在沙发前,小心翼翼的检查凤力刚的小腿,心中莫名一阵火气。

  天知道,那不过是小腿腿侧上,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淤青,那是他踢伤的,但如茵以为是她菜园里有石头,才害凤力刚跌倒时撞伤。

  凤力刚那卑鄙的家伙知道他不会解释这个误会,清楚他不想让她知道他干了什么好事,所以正大光明的利用这件事,博取她的心。

  这真的让他很吐血。

  发现他在看,凤力刚朝坐在厨房的他呲牙咧嘴,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然后他低下头,不知和她说了些什么,让她又笑了起来,玩笑似的拍了他大腿一下。

  “才不可能呢,不要闹!”她娇嗔着。

  阿浪注意到,她轻而易举的就能碰触凤力刚,那让他心头发酸,下颚紧绷。

  平常那女人若是不小心碰到他,都会飞快抽回手,好像他身上有什么传染病毒一样,但她对凤力刚却不会。

  不用那王八蛋挑明,再怎么不想承认,他都清楚的知道一件事,他在嫉妒。

  谈如茵喜欢那个家伙,甚至会和凤力刚那贼胚开玩笑,但只要一面对他,她就会收起笑容,移开视线,垂下眼帘,再不然就干脆回房。

  妈的!明明她喜欢的是他!

  明明一开始,这女人喜欢的是他——

  他感到生气,莫名的不爽,看着沙发那边的男女,他压不下另一个念头。

  或许,她现在也喜欢力刚。

  这,让他胸中气窒,没来由的,有些郁闷,还掺杂着些许的、他不想承认的……

  慌。

  替凤力刚擦完了药,如茵提着医药箱回到厨房,将药箱放回收纳的柜子里。

  阿浪坐在餐桌旁,敲打着电脑,要靠近他,让她有些紧张,忍不住偷瞄他。

  几乎在同时,他抬眼看她,逮到了她的视线。

  她一惊,匆匆看向旁边,却因此撞到了椅子,差点跌倒,他伸手扶住了她。

  “抱歉,我没注意。”

  再一次的,她飞快抽回了手。

  如果之前没确定,这一次也让他确定,这个女人不想碰他。

  她会主动拍打力刚,但不会碰他,连一秒都不想。

  看着那个转身从冰箱里拿出蔬菜,准备料理晚餐的女人,阿浪只觉得一股无名火倏然上涌,还没细想,话已出口。

  “凤力刚是个花心的痞子,他对女人来者不拒。”

  她一怔,秀眉轻蹙,“他是你的好朋友,你不该这么说他。”

  “好友不代表没有缺点,就因为是好友,才知道他是什么德行。你要是聪明点,最好不要陷下去。”

  他冷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陷下去?”如茵愕然的回首看着那个面无表情的男人,然后轻笑,“谢谢你的关心,不过你真的想太多了,我只是把他当朋友。”

  如茵转回头打开水龙头,一边清洗蔬菜,一边还在笑。

  只是朋友?他不相信,但他应该闭嘴了,可是他停不下来。

  “我以为你喜欢他。”

  “我是喜欢他。”她头也不回的笑着承认,“他很可爱啊。”

  这一句,让阿浪胸口抽紧。

  可爱?凤力刚那么大一只,好色又爱现,是哪里可爱了?

  咬牙忍住想再次中伤拜把哥们的冲动,阿浪张嘴再问:“你喜欢他,你觉得他很可爱,但你只把他当朋友?”

  “当然。”她把菜从水里捞出来,放在篮子里晾干。

  “为什么?”

  如茵踮起脚尖,打开料理台上方的柜子,试图拿出干香菇,噙着笑道:“可能因为,他的习惯不好吧。”

  “什么意思?”

  这一句,近在耳边,她吓了一跳,才发现他来到了身后,长长的手,出现在耳边,几乎要贴到她伸长的手臂。

  他替她拿下了那袋干货。

  如茵死命的往前倾,他没有碰到她,但她感觉到他的体温,她缩回了手,却依然踮着脚,整个人完全僵住,不敢乱动,怕一放松,就会碰到他。

  她踮脚用手指勾了半天拿不到的香菇,他轻而易举就拿了下来,可是却没有因此离开。

  “你还没有回答我。”

  温热的气息,缓缓拂过她的耳。

  “什……什么?”如茵轻轻一颤,忍不住更往前倾。

  你为什么不会陷下去?你讨厌那万人迷哪个缺点?

  阿浪想问,但她闪了神,因为自己闪了神,他可以感觉到她的紧张,她还是喜欢在乎他的,他知道。

  他不想提醒她那家伙的存在。

  “没什么……”他继续站在她身后,不到一寸的地方,看着她露出的优美后颈,还有她缓缓开始染红的右耳,低喃着:“你好香……”

  她轻轻喘了口气,他可以听到。

  “那只是……洗发精的香味……”如茵双手仍成在料理台的边缘,脚尖开始感到无力而抖颤,却依然不敢回头转身,他靠得太近,让她脑袋里一片混乱。

  红霞染上了她的颈,其上细微柔软的毛发诱人的轻颤着。

  不是洗发精。

  他知道,那个味道,是她身上的味道,她的体香。

  蓦地,她在浴缸中,全裸坐在他怀中的画面涌现,清楚而诱人,他在瞬间硬了起来。那欲望是如此强烈,却一点都不突然,他这阵子只要靠近她,就会硬得像根烧红的铁棒。

  天知道,他不应该对这女人有欲望,她可以知道他在想什么,那应该可以冷却他的欲望。可这几天下来,欲火不减反增,他老是想掀开她的裙子,完成那天没有做完的事。

  或许,只是因为他那天没做完?

  他想做完,非常、非常想——

  但他不能,他不敢让她看得更深。

  这个女人以为他是个好人,一点也不邪恶。

  可他清楚,事情不是那样子的,他无法确定和她做爱时,还能保有理智,他不想让她看到更多,不想被提醒更多。

  他不想看到她眼里的崇拜,变成恐惧与厌恶。

  所以,即便他再渴望,即使他双手因为欲望而汗湿,勃起在裤子中硬挺发烫,他依然强迫自己往后退开,坐回餐桌旁的椅子上。

  放过她,和自己。

  他退开了,而她仍在发颤。

  说真的,如茵不是很确定她究竟是如何把那次的晚餐煮好的,幸好那两个男人没有哪一个开口抗议。

  他们很捧场的把所有的饭菜都吃完了,不像她,几乎食不下咽。

  她的厨艺没有阿浪好,但她已经是个麻烦了,不想还当个白吃白住的米虫,所以一开始就和他们说好了,没有去桃花那边用餐时,她会负责三餐。

  阿浪没有意见,力刚则是举双手双脚赞成。

  站在洗碗槽洗着碗盘,如茵依然仿佛能感觉他的气息拂过后颈和耳朵,好像他还站在身后。

  他没有。

  他和凤力刚正在客厅和他们公司的人用电脑视讯开会,交换意见。

  偷偷瞄了他一眼,她又抬手摸了一下后颈,察觉自己在做什么,怕又被他发现,她飞快收回了手。

  该死,她今天晚上,至少摸了一百遍了,可是他残留在上面的气息挥之不去。

  她知道他不喜欢她碰他,他对她的能力没什么好感,所以她已经尽力在克制不要碰他了,但她的手有自己的意志,她忍不住就是想碰触他,然后才会慢半拍的想起他的不悦,迅速抽手。

  她不希望他觉得她想巴着他不放,她不希望他讨厌她,她害怕知道他对她的真实感觉,害怕发现他其实觉得她很厌烦,或甚至只是不得不忍受她。

  越在乎、越害怕……

  她害怕,所以不敢看,不敢证实。

  他的想法,能够伤害她,真正伤害她。

  虚伪和谎言在这个世界中,或许是必要之恶,因为人的想法会改变,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件事,人们即时的想法,有时候很残忍、很可怕,只要不说出口,就还有机会改变。

  就像他说的,人们想的,不一定真的回去做,没有做,就不算数,可在人们想到的那一瞬间,她已经知道对方的想法,她总是因此被伤得伤痕累累。

  她受过很多次教训,才学会这个道理,她很想知道,但也很害怕知道他对她的感觉。

  她希望事情赶快过去,希望凶手快点抓到,但另一方面,在内心深处,却有另一个小小的声音,悄悄盼望能在这里留久一点,偷偷妄想他也许会……

  会怎样?爱上她吗?

  她清楚晓得她不该期望这种事,那是不可能的。

  他想要她,她知道,但那只是单纯的肉体欲望,就算换一个女人,对他也没什么不同。

  凤力刚清楚说过这一点。

  关上灯,所有的女人都是一样的。

  他是笑着说的,但她知道那不仅仅是个玩笑。

  他们的工作很危险,他们需要发泄压力,和力刚闲聊时,她意识到,曾经有一段时间,这两个男人把性爱当做发泄的管道。

  即便凤力刚说得再好听,也无法遮掩这件事,事实上,他根本也不试图掩饰。

  那个玩世不恭的花花大少,曾经看着她的眼睛,清楚明白的和她说,他热爱肉体的性爱,胜过心灵的交流。

  她猜阿浪也差不多,不然他们不会成为好朋友。

  但即使如此,她依然想要和他在一起,她渴望和他在一起,就算只是他一夜贪欢的对象也行。

  这真是可悲……

  洗完了最后一只餐盘,她关上了水,擦干手,又瞄了一眼坐在沙发上那两个充满迷人魅力的男人。

  从这里看过去,他们其实有点像,一样的黝黑、一样的结实强壮、一样的散发着汹涌澎湃的男性费洛蒙。

  不同的是,凤力刚想要她,可她想要的是阿浪,偏偏阿浪不要她。

  如果她够聪明,或许她应该要选那个要她的,那样事情可能会简单许多,但她对凤力刚没感觉。

  虽然他很有趣又热情,但他也有同样多的坏习惯。

  而她,从很多年前,想要的就是关浪。

  对她来说,他一直是可望而不可及的,远得就像天边的一颗星,即使是现在,住在同一栋屋子里,也一样。

  看得到,摸不着……

  就算能摸,她也不敢,怕会被灼伤、被烫到。

  几乎就在那一秒,他回过了头,隔着一段距离,看着她。

  她应该要回以微笑,朝他点头招呼,或至少告诉他,她要上楼休息了,但她没办法,一整个晚上,她都在逃避他的视线,那是她最近常做的事;她害怕被他看清,她害怕让他知道她依然恋着他。

  她想移开视线,但也没有办法。

  在那短短眼神交会的一瞬,他眼里的欲望昭然若揭,她屏住了气息,感觉乳房涨痛、小腹抽紧,感觉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因他的视线而沸腾发烧。

  如果他对她招手,她知道她会乖乖过去,跟他到天涯海角,就算他把她卖了,她也会替他数钞票。

  如茵无法动弹,直到他收回了视线。

  她颤抖得收慑心神,趁他回答对方的问题时,强迫自己移动发软的双腿,快速走过那两个男人身后,上楼回房。

  “她上楼了,你可以开始了。”

  直到确定那个女人已经离开,阿浪才开口通知对方,把话题转到主要的问题上,“你的电子邮件中说,事情有了眉目?”

  “符合谈小姐所陈述条件的凶杀案只有一件,凶手没有抓到,但这个人犯案有特征,在过去一年半,有三个类似案例,同样都是被剖腹开胸,fbi认为这三件案子是同一个人做的。”

  “所以晓夜说得没错,这是个连续杀人犯。”凤力刚跷着二郎腿,点出大家心里所想的。

  “他们没有任何嫌疑犯吗?”阿浪问。

  “没有。”荧幕里的男人,面无表情的道:“但有专家侧写,凶手推估是男性,大约四十岁左右,身高一七五公分,体重大概七十到八十公斤,右撇子,平日作息正常。”

  “然后呢?”阿浪挑眉。

  “没有然后,上面就这样。”俊美的男人冷淡的说:“没有别的了。”

  “这侧写会不会太少了?”凤力刚难以置信的轻嗤一声。

  阿浪往前倾,双手搁在膝上,只耐着性子,问:“阿震,你的看法呢?别告诉我,你花了几天的时间,只查到fbi的报告。”

  帅哥轻轻的挑起了右眉,双手在桌上交叉,薄唇轻启:“我的看法是,凶手可以左右开弓,他用右手做事,左手写字,他有一个需要常常坐飞机的工作,用来掩饰他的犯行,他的右脚有旧伤,有受过专业的军事训练。”

  凤力刚吹了个口哨,“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不只调了fbi的资料,还搜寻了全球的犯罪调查中心,过去一年半,类似的手法全美只有三件,但过去十年,全世界已知的案件,大概有十八件,还不能完全确定的,有二十五件。”

  阿震往后靠回椅背上,敲了一个键,把资料传输过去,同时宣布:“这个人不仅仅是个连续杀人犯,他是个冷血的职业杀手。”

  “狗屎。”阿浪咒骂一声,这比他们原先以为的还要难搞。

  阿震继续说:“大多数的案子,他没有留下太多证据,但虽然很少,多少还是有一些,法国那里有脚印,他走路时,重心会往左移,左脚鞋底也磨损的比右脚多,显示他右脚应该有旧伤,所以才会习惯性将重心放在左边。西班牙、澳洲、加拿大有几具被发现的尸体上,切割的刀锋有些往右,有些朝左,以至于让人误认为是不同人犯下的,不过红红比对了伤口和遭到切割的骨头,她认为这是同一个人做的,下刀的模式很像,顺序几乎相同,他受过训练,清楚人体的肌肉动脉及神经位置,我同意她的看法。”

  “这些被害者有共同点吗?”阿浪拧眉问。

  “问得好。”阿震再敲了两下键,让他们看被害者的资料,“被害者没有什么太大的共同连结,他们分布在世界各地,但谈小姐的事,让我发现,大约从去年三月开始的被害者有了共同点。”

  “什么共同点?”凤力刚倾身,好奇开口。

  阿震冷着脸,道:“他们都是科学家。”

  “这个杀手专门杀科学家?”阿浪一凛。

  “对,从去年三月开始。”阿震点头,“虽然擅长不同的领域,但他们都是科学家,相当顶尖的那种。”

  他深吸口气,眼角微抽,然后丢下一个震撼弹:“而且我想,他们幕后有着共同的金主在赞助他们的研究。”

  瞧着阿震漠然的表情,两个男人心头一跳,飞快的互看一眼,凤力刚更是忍不住咕哝出声,期盼的看着阿震。

  “拜托告诉我,那个金主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一个。”

  阿震抿着唇,保持沉默。

  凤力刚恼火的飙出一句脏话,“干!那家伙怎么还不快点死一死?!”

  阿浪觉得头很痛,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忍住也想骂脏话的冲动,瞪着阿震,问:“你认为这件事和麦德罗有关?”

  “我确定这件事和他有关。”阿震维持着冷淡的面具,道:“所有的金钱,到最后多多少少都能追踪到他身上。”

  “麦德罗知道谈如茵的事?”阿浪保持着冷静,追问。

  “我不确定。”阿震垂眼思索着,道:“不过这桩命案,是有人故意给谈小姐看的,那个人是特别挑了这一个命案去冲撞她的防卫墙,那个人……”

  阿震抬起头,看着他们,道:“那个人想要我们知道这个凶手的存在。”

  “为什么?”凤力刚挑眉。

  “我不知道。”阿震抬眼,瞧着他们道:“我现在能确定的就是,对方想要让我们知道这件事,所以才会找上谈小姐,一般人不够敏感,晓夜的墙则太过密不透风,但谈如茵不一样,她的防卫墙不够,而且她认识阿浪。”

  该死!她是被牵连的,再一次——

  阿浪怎么样也没想到,事情竟又是因他而起,那让他胸口一紧。

  “也许那个人就是麦德罗。”凤力刚天外飞来一笔,提出这个可能性。

  这想法让阿浪脊背一寒。

  如果那人是麦德罗,表示他随时可以透过那些谋杀案伤害如茵。

  “不,我不这么认为。”阿震否定了这个看法,道:“透过谈如茵让我们知道这件事,很多此一举。”

  “过去几年,红眼坏了他很多好事。”凤力刚耸着肩,道:“也许他想警告我们。”

  “是有这个可能,但一切还言之过早。”阿震拿起一旁的马克杯,喝了一口浓烈的咖啡,道:“总之,我已经通知了其他人,武哥、岚姊和勤哥会去逮那位凶手,有什么后续,我会再通知你们,但在这段时间内,最好不要让谈小姐一个人。”

  “我们知道。”凤力刚点头。

  “阿震。”阿浪开口道谢:“谢了。”

  男人微一颔首,当作听到,就断了线。

  阿浪关掉了电脑,瞪着荧幕;凤力刚则靠在沙发山,把脚架回桌子上,一语不发。

  沉默,降临一室。

  “我不喜欢这种状况。”力刚拧着浓眉,他不喜欢等待。

  “我也不喜欢。”阿浪合上笔电,“上次岚姊炸毁麦德罗在安第斯山脉的窝,我们原以为他会安分一阵子。”

  “显然他不懂得什么叫安分。”凤力刚撇撇嘴,“武哥上次说的事情,还没有搞定吗?”

  “那需要时间。”他下颚紧绷的说,若不是他之前受了伤,现在他应该参与其中,而不是在这里等待。

  阿浪抓抓僵硬的后颈,靠回沙发上,低咒一句:“妈的,我讨厌枯等。”

  “我也是。”凤力刚叹了口气,起身拍拍他的肩膀,道:“我上去睡了,有什么事,你知道我在哪里。”

  第八章

  满月,让海潮高涨。

  她睡得很不安稳,纷扰的梦不停,接二连三。

  只是梦,她知道,但那仍困扰她。

  她觉得很热,嘴很干,汗水浸湿了她的睡衣。

  好热……

  她想着,想要起身,打开冷气,或者到浴室泡个冷水澡,这念头才闪过,她忽然发现自己人在浴室之中,待在浴缸里,但那缸水是温热的。

  有个强壮的男人从后面抱着她,黝黑的大手捧握着她敏感的乳房,她可以感觉到他的胸膛贴着她的背。

  心跳、呼吸,湿热挑逗的唇与舌。

  糟糕……这样不太好……

  她惊慌的想着,她看不到那个男人,可她知道那是谁,他的项链垂在他的胸膛上,紧贴着她的背,她想离开这个梦,但弓起的身体背叛了她,小小的呻吟逸出了唇。

  温热的水,包围着她。

  奇怪的感觉在小腹中堆积,她轻轻喘息,难耐的扭动着身体。

  这样……不对……

  男人一边轻轻啃咬着她的脖子,舔吻去她颈上的水珠,然后在她转头时,亲吻她的唇,她喜欢他的吻,温柔又性感的吻。

  她感觉到他硬挺的欲望顶着她,一瞬间,她有一点点惊慌,但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他会停下来。

  她以为他会停下来,她迷失了那小小的几秒,感觉他诱人的唇舌和热烫粗糙的大手。

  但这是梦,他没有停下来,她发现自己迷乱的回吻着他,他的手探进她腿间来回摩擦时,她抖颤的嘤咛出声,夹紧了双腿,也夹紧了他的手。

  可是那无法阻止他,一根手指进入了她的身体,缓缓模仿着性爱的动作,这脱离了原有的现实,但她没办法控制,她试图往后缩,可他就在身后,她没有地方可以退,她在他怀中嘤咛喘息,他的手是邪恶的火种,她觉得自己燃烧了起来,只能紧抓着他的膝盖,只能抵着他撩拨的手。

  噢,不,这太过分了——

  阿浪猛然睁开了眼,汗水淋漓的从梦中醒了过来。

  屋子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外街上还有着朦胧的街灯。

  狗屎……

  前一瞬他还在浴缸里,抱着那个赤裸温暖、心甘情愿的女人,他知道那是梦,他想做完它,但下一秒,她就不见了,只剩下他一个人单独在梦中,又痛又硬,欲火满布全身。

  他坐起身,火大的下了床,腿间的欲望依然沉重、硬挺。

  在那千万分之一秒,他很想走出门,打开门,去找那个女人。她就在他房间对面,不到十公尺的距离。

  或许她也做了春梦,但也有可能,她会被他吓死,搞不好现在她已经感应到他的春梦,吓得醒了过来,忙着把桌子推到门边。

  他敢打赌她是处女,她的吻生涩又羞怯。

  这个认知,只让他变得更硬了。

  他低咒着,恼怒的不再看着那扇门,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站在莲蓬头下,让冷水浇熄他的欲火。

  话说回来,当他满脑子都在想着要上她时,就算让她晓得他在想什么,又有什么关系?

  那个女人喜欢他。

  他确信她想要他,比想要凤力刚更多。

  经过了几天的相处,他观察她的表情,慢慢抓到了诀窍,思考时不要碰她,碰她时开口转移她的注意力,或者干脆把脑袋放空,也或许下次他可以干脆让她知道他有多想要她。

  她也许有点害羞,可他确信自己可以说服诱哄她心甘情愿的躺下,张开双腿,接受他、迎合他,星眸半闭、红唇微张,在他身下娇喘呻吟——

  他用力捶了一下墙,驱走那个画面。

  妈的!如果他真的那样做,他就会变成一个真正的混蛋了!

  抬起头,他闭上眼,让冷水冲刷全身,但冷水澡没有用。

  十分钟后,他发现他得想办法消耗体力。

  起雾了。

  她听到轮船的雾笛在夜里回荡着,穿透门窗,闷闷的响。

  即便感觉到夜里气温降了下来,她依然觉得热,只能蜷缩在床上,战栗喘息的环抱着自己,身体仍因梦中那太过亲密的接触而微颤,双腿间被他抚摸过的娇嫩扔在隐隐悸动。

  然后,她听到了轻微的开门声。

  她一僵,屏住了气息。

  不是她的门,是他的,他打开了门。

  她在黑暗中,口干舌燥的盯着那扇紧闭的门,她知道他就在门后,站在走廊上,她的舌尖几乎能尝到他身上的味道。

  心跳大力的在胸腔与耳中鼓动着,不停。

  如茵盯着门,一瞬间,难以遏止的渴望伴随着汹涌澎湃的欲望,如潮水一般上涌,淹没了她。

  她分不清,那是他的,还是她的感觉。

  下一秒,他离开了。

  她轻喘口气,感觉到他下了楼,但那些欲望和渴望仍焚烧着她。

  她闭上眼,继续躺在床上,没有动,等着它们过去。

  可是,那感觉一直没有走,反而缓缓堆叠着,将她包围紧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可以听到房间里,机械式小闹钟的秒针,发出清楚的滴答声,每一次,都越来越大声。

  当她发现时,她已经下了床,打开了门。

  走廊上,一片寂静;楼梯中,没有半个人影。

  但,她知道他在哪里,她可以感觉到他……永远都能感觉到他……

  她像梦游一样的穿过那片黑暗,经过三楼、二楼、一楼,来到了地下室的健身房。

  他在那里,只穿了一件白麻裤,跳着生动有力的舞蹈,他没有播放音乐,但她能听见那强烈的节奏。

  咚咚咚咚——

  砰、砰、砰、啪!

  那些动作柔软又激烈,像是融合了街舞和武术,但又不太一样,他倒立着、回旋着,飞舞在空中,有时用单手或双手支撑自己,双脚在空中交替,动作忽快忽慢,姿态优雅又有力。

  他的项链在空中划出一道又一道的银光,他像是想要挣脱某种禁锢的牢笼,汗水在空气中挥洒,肌肉在他的皮肤下起伏,眼前的男人,仿佛在燃烧生命,用所有的热情在跳那只舞,那是如此激昂而热烈,她被迷惑了,无法动弹,也不敢靠近。

  然后,他停下了动作。

  他看见了她。

  如茵喘息着,发不出声音,她不应该在这里,但她也不想离开。

  她渴望他、想要他,她没有办法思考,在胸腹中烧灼的欲望,让她饥渴疼痛不已。

  这一夜,很热,而她,明知这就像飞蛾扑火,仍不由自主的,悄然上前。

  她等着他开口驱赶她,可是他只是站在那里喘气,湿亮的汗水滑落他起伏的胸膛,淌过了他强壮的腹肌。

  她可以看到,他黑色的瞳孔,在灯光下收缩着。

  也许她应该要离开,但她无法控制自己,她的手覆上了他热烫的胸膛,手指缠住了那被他的体温熨得发烫、被他的汗水浸到湿透的荷鲁斯之眼,她羡慕这条项链,她想和这条项链一样,染上他的体热,浸湿在他的汗水中。

  她踮起脚,亲吻他的唇,他的嘴有着酒气,她尝到了啤酒的味道。

  他没有动,僵硬得像块木头。

  她慢半拍的想起来,他不喜欢她碰他。

  羞愧蓦然浮现,她松开项链,慌张的退开,转身欲逃,但他闪电般抓住了她的手,毫无预警的将她拉进怀里。

  她昂首,喘息着。

  浑黄的灯光下,她可以看见他满布欲望的脸,和那双黑而亮的眼,还有那毫不掩藏的贪婪与饥渴。

  他低头吻了她,带着仿佛要吞噬一切的热情。

  她张开嘴,迎合他的唇舌,感觉他热烫的皮肤,急速飞奔的心跳,感觉他难以掩藏的欲望。

  天啊,她愿意为此放弃一切。

  她的欲望,和他的应和着,她分不清是谁的,也不想费神去分。

  他的汗水浸湿了她的睡衣,她的乳尖因他而挺立,隔着薄薄的衣料,在他坚实的胸膛上摩擦,然后被含进湿热的嘴里。

  那感觉很好,让人害羞,但很好。

  让人发昏的燥热中,不知怎地她已躺平在木头地板上。

  有那么一瞬间,她好想逃走,却又好想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

  他让她看到了接下来会怎么样,他没有遮掩他的想法,而她没有办法维持她的防卫墙。

  他脑海里充满了各种令她脸红心跳,想都不曾想过的淫乱色情画面,然后他就做了,他掀开了她的裙摆,脱掉了她的内裤,大手探进了她的腿间,她抽了口气,瑟缩着,粗糙的指,来回挤压揉搓着她湿热的娇嫩。

  那感觉比她梦到的,更鲜明、亲密一百倍。

  “啊……”

  她轻喊,不由得又想夹紧双腿,但他不让她这么做。

  不,这次不行……这次你休想再逃走……

  他抽出了手指,紧握着她的双腿,俯下身来,低头吮吻她最私密的部位。

  “不要……”她羞得不知如何是好,那感觉好可怕、好诱人,她能感觉他的唇舌,他温暖的呼吸,还有他淫乱的想法。

  喔,茵茵,你要的,我知道……

  她无法再次否认,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她没有办法思考。

  不要想,只要感觉就好……

  他的声音在她脑海里回荡着,他的人在她腿间讨好她。

  如茵咬着唇瓣,拧着秀眉,抓着他的黑发,弓起了身子,下一瞬间,白光闪现——

  难忍的轻喊逸出,她浑身无法自制的颤抖喘息着,可是那男人没有因此停下来,他继续做着邪恶的事情,送她再上一波高潮。

  像是怕她会逃走消失,他完全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她还没掉下来,他已经抬起头来,拉下了长裤,掏出了灼热硬挺的昂扬,几近粗鲁的把她拉得更近,猛然进入了她的身体,动作又快又急。

  她再次弓起身子,不由自主的紧抓着他,因疼痛而喊出声来。

  天啊,她又热又紧,紧得不可思议,像太小的手套紧紧包裹挤压着他,细嫩热烫的肌肉微微抽搐着。

  老天,这感觉太真实了——

  她是真的,不是梦。

  他以为她是梦,当他看见她,只穿着那件睡衣,出现在门口时,他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但她不是,他可以清楚感觉到她激越的脉动、尝到她甜美的味道、她急促温暖的呼吸,还有她粉红皮肤上的汗水……

  阿浪悬在她上方,银色的荷鲁斯之眼,落在她汗湿乳白的酥胸之中。

  她迷乱的瞳孔盈着水光,因疼痛而收缩。

  他可以从她眼里看出,有一部分的她,仍留在刚刚那次的高潮之中,有些恍惚、神智不清,她的手紧抓着他的肩头,嫩白的长腿挂在他腰上。

  他应该要停下来,但他已经在她身体里了,而她的感觉是那么好,他又忍了那么久。

  不,这是错的!

  他喘息着试图退开,但退出的动作,让她呻吟出声,那只让一切变得更糟,而她残留的高潮,和为了止痛的喘息,引起身体的收缩,更加紧密的挤压引诱着他。

  他想要得到她,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

  在某个可怕的瞬间,他知道自己应该继续退出,但邪恶的野兽在他耳边低语。

  看看她的样子,她也想要你。

  这女人无法控制自己,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至少她现在是在你身下,不是在力刚的床上。

  这念头,让他红了眼,一瞬间失去了控制。

  他忍不住往前冲刺,一次。

  “阿浪……”粉嫩的红唇微启,逸出了另一声难耐的喘息,她迷蒙的眼,更加迷蒙。

  这是因为他,只为了他,不是为了凤力刚。

  她这娇媚迷离的模样,只有他看过。

  阿浪着迷的缓缓退出,再深入,唤起她另一声娇吟。

  他想要再听,想要再感觉她,想要她感觉到自己,所以他再退出,然后进得更深。

  一次,又一次,再一次,深深的埋入她热烫如蜜的身体里。

  他想要这个女人是他的,只是他的,他想在她身上烙印,想留下自己的味道,想用任何方式,注记标明。

  捧着她泪湿的脸,他低头亲吻她的唇,他应该温柔一点,但他停不下来,那感觉太好,而他的理智已经消失,只能无法自制、失控粗暴的和她要求索取更多、更多、更多——

  太快了,太多了,那比她曾经想象过的任何一次,都还要亲密,还要磨人,无论是肉体的感觉,抑或是心灵上的风暴,都强烈的让如茵没有办法思考。

  这个男人就像龙卷风一般,他内心的悲伤、痛苦、欲望都如此深沉而吓人,而她对他的感觉只让一切加倍增幅,强大到几乎难以承受。

  她无法固定自己,只能紧攀着他,防止自己被那激越的情感漩涡冲散。

  当她再次攀上高峰时,滚烫的热泪,飙出了她的眼角。

  当欲望被宣泄,她的泪,就像把刀,让他惊醒过来。

  老天,他做了什么?

  身下的女人,长发披散,热泪滚烫,睡衣被他撩到了iongshang,内裤被扔在一旁,她像个被彻底蹂躏过的破布娃娃一样,狼狈的躺在地上。

  她昏过去了。

  他喘息着,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做出这种事情。

  阿浪踉跄的退开,他的男性象征上,有着她的献血。

  如他所料,她是个处女,他却粗鲁的要了她,就在地板上,几乎像是强暴了她——

  他要吐了。

  他从来不曾这样对待过女人,即使喝醉了都没有,而他真的很少很少喝醉,他不想像那个人一样。

  有那么瞬间,他想拔腿狂奔,离开这个地方,离开她,忘掉这整件事,但他不能将她丢在这里。

  他死白着脸,小心翼翼的将她从地上抱起来,他不敢让自己思考,只是三步两并的上了楼,将她抱回房间,带她进浴室,替她清洁身体,但那只是让他看到更多他失控的证据。

  她的手臂、大腿、乳房、脖子上,都有着刺眼的红肿,他知道等到天亮,那些地方会转成淤青,变得更加恐怖。

  他清楚记得自己如何失控的占有她,他怀疑明天她还能走路。

  他让她泡在热水里,轻柔的用浸湿的毛巾替她擦拭身体,然后她醒了过来。

  几乎在她醒来的那一瞬间,他就知道她醒了,因为她瑟缩了一下,抓握住他的大手,躲避他的碰触。

  “不要……”

  她垂着眼,没有看他,她的声音很小声,十分微弱,但他听得一清二楚。

  那让他心痛,捏握着毛巾的大手,停在半空。

  太好了,她怕他。

  他不怪她,是他的错,他只是不知道,她的拒绝,竟能如此伤害他。

  现在,她知道真相了。

  他不是畜生,她连畜生都不如——

  他是个禽兽!

  事实证明,他就和那个人一样,永远只顾自己。

  阿浪苦涩的想着,放下了毛巾,起身强迫自己走了出去,没有注意到,她匆匆抬起了头,错愕的看着他,小脸上满是惊讶。

  老天,这真是一团乱。

  谈如茵捧着自己发烫的脸,只觉得着恼,为自己的无耻和赤裸感到羞窘,为那男人的冥顽不灵感到心疼和气恼。

  他误会她了,又一次的。

  她应该要去追他,但她浑身赤裸,而且全身没有力气,所以她继续在浴缸里待了几分钟,这才腿软的爬了出来,又花了几分钟才穿好衣服,走到对面。

  他房间的门是开着的,里面一片漆黑,不用看,她就知道他不在房里。

  一瞬间,有些慌,然后她感觉到他的存在。

  如茵抬起头看着上方,虽然她的眼睛看不到,但她清楚他在上面,在天台上。

  她移动依然有些无力的双腿,爬上了楼梯,来到这屋子里最高的地方。

  高大的身影,在察觉到她时,变得僵硬,但他没有回头。

  那个男人站在面山那一方,在浓雾中,看着某个点。

  雾还没散,只有朦胧的街灯,微微亮着。

  他应该看不到什么,就连隔了几公尺的距离,她都看不太清楚他的身影,更别说附近的风景了,但她直到他在看什么。

  如果雾散了,从那个方向,在许多年前,可以看到他老家,那些堆挤在一起的老旧木头平房,但现在它们早已被铲平,改建了。

  可她晓得,他还是看得到,也许一辈子都看得到。

  如此阴沉,那么悲伤。

  这个男人忘不掉,他的痛苦深深的刻在心上,这么深,让她痛。

  刚刚那一场激情狂爱,让她了解许多事,虽然还有些害怕是自己误会,但如茵依然情不自禁的走上前。

  她站在他身后,他没有回身,没有躲避,只散发着痛苦和孤寂。

  鼓起勇气,她抬起手,试探性的、颤抖的,抚上他赤裸结实的背脊。

  当那柔嫩的指尖轻触脊梁,阿浪浑身一颤,他感觉到她湿热的呼吸,还有轻柔的触碰,先是指尖,传来一点点的暖,也许是食指,然后他知道那是中指,她怯生生的扩大了接触的面积,把所有的手指都搁到了他的背上,再来是她的掌心。

  他无法理解她如何克服了她的恐惧,竟然还来接近他,他应该要阻止她,以免事情再次走调,但他是如此渴望这个女人,他想要她抚摸他,即便只是一下下也好。

  她感觉到他的战栗,以前她会以为这是厌恶,但现在她知道不是,在她抛弃被伤害的恐惧,放胆抚摸感觉他的此时此刻,一切变得清楚而鲜明。

  他有很多不同的情绪,但没有一个是厌恶,就算有,也不是针对她,而是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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